第898章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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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達蹙眉道:“我軍兵力經過幾番折損自語一萬兩千人,但陸路上的敵軍人數不下十萬,登岸支援恐怕十分兇險。”嶽彪指著地圖道:“崔家軍正在西面五十里處,我們若能跟他們會師,應該可以突破重圍。
而且附近的敵軍防線或多或少都受到汛的影響,陣營難免出現慌亂,咱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衝過去。”馬義和令狐達知清羽河情況,便搖頭道:“這此洪水氾濫不過是因為河堤截斷河道,使得河水蓄積形成的。
但來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一水便會退去,我們冒然上岸不過是給對方發洩怒氣罷了!”嶽彪道:“那就閃電奔襲,在一內衝向崔家軍營地,與之會師!”馬義搖頭道:“若是這般急行軍的話,就得拋下不少物資。”嶽彪嘿道:“既然帶不走那就不要帶,輕裝行軍,以最快速度向崔家軍靠攏。”按照原本的救援方式,崔家軍由陸路進發,牽制敵軍外圍大部分兵力。
而龍麟軍乘船強襲,撕開敵軍圍困朔風的陣勢,然後跟朔風守軍裡應外合,再配合崔家軍的攻擊,以內外夾擊,多方起戰的方式擊潰異族聯軍,而如今戰況生變,嶽彪不得不兵行險招。
兩名副將一聽,不由覺得嶽彪此舉太過冒險,失去了物資,那麼等同與背水一戰,若是戰況順利還好,若是戰局不利,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這五十里的路程就等於成為龍麟軍的墳墓。
他們便將危險說出,嶽彪笑道:“物資沒了,那便取敵所用,這不就是鐵烈常用的伎倆,以戰養戰。距離咱們最近的一處敵軍不正好是一大塊肥嗎?”二將一喜,不由脫口道:“雪鷹國王?”嶽彪咧嘴笑道:“正是。那狗王被水淹得不輕,想必那些犀利弓弩都泡在水裡了,咱們就做一回好人,幫他們撈起來!”度紅塵的調教戲似乎有些難寫,寫得很不,幸好後邊有一段鐵壁關戰事,要不然可要憋死我了…***金鑾殿,百官朝拜,文武頌德,滄釋天以皇甫騰雲之貌端坐龍椅,召見百官。太監悠長的聲音響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這是一個老臣走出來。
正是昔成淵之的好友齊桓,他開口道:“如今皇上初登龍座,而且我朝又經歷了鐵壁、酆都等兩次大戰役,國力虛耗不少,請皇上能暫止兵戈,給天下百姓一個休養時機。”滄釋天道:“逆賊猖狂,亂吾大恆國運,不可縱容。若朕給他們息之機,等來他們壯大了。
朝廷還想剿滅那豈不更加困難!”齊桓又道:“如今北疆遭鐵烈和西域聯軍圍攻,百姓悲苦,還請皇上發兵救援。”滄釋天道:“鐵烈和西域已經上乘降表,願永世臣服我大恆,他們不過是替朕剿滅盤踞北疆的逆賊罷了!”齊桓臉微沉,說道:“皇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番邦蠻夷不可輕信,他們十有八九是打著歸降的口號,從我朝換來更大的利益,然後再伺機作亂。”滄釋天哼了一聲道:“朕自有對策,不必老大人心。”又有一個文官出列,正是新科狀元薛樂,他恭敬行禮道:“啟奏陛下,微臣有事上奏。”滄釋天點了點頭,說道:“薛卿家有何要事便說吧。”薛樂道:“皇上,前民間傳這一篇文章,已經在讀書人之中鬧得沸沸揚揚,微臣特地一字不漏地記下,以呈遞皇上過目。”滄釋天笑道:“能入狀元郎法眼的文章必然不同凡響,朕倒也想讀上一讀。”薛樂掏出一本摺子,遞給了掌殿太監。
滄釋天展開摺子一看,頓時然大怒,將摺子丟了下去,喝道:“胡說八道!薛樂,你好大的膽子,敢用這等賊文來嘲諷朕!”薛樂拜了拜道:“皇上息怒,此文並非微臣所寫。”滄釋天哼道:“刑部尚書何在!”刑部尚書出列應聲。
滄釋天揚眉道:“朕命你速速將寫這文章的人緝拿歸案,不得有誤!”刑部尚書說道:“陛下,寫這文章之人正是昔的吏部尚書高鴻!”滄釋天然大怒,拍案而起:“豈有此理,當初朕一手將他提拔為吏部尚書,他不但不念恩情還投靠反賊,如今還敢以文筆之形式來辱罵朕!來人,把高氏一族全部押回天牢,株連九族!”刑部尚書回稟道:“陛下…這高鴻自小便是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親人,都是靠家鄉的一些好心人救濟生活。”滄釋天哼道:“那就把救濟過他的人全部打入死牢!”此話一出,朝堂震驚。
齊桓說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滄釋天眯起眼睛,冷笑道:“齊大學士何以認為此事不妥!”齊桓道:“皇上,自古以來,最重之刑罰不過是株連九族,從未聽過有牽連鄰居和朋友者!”滄釋天哼道:“既然前無古人,那朕便開啟先河,來個誅十族!”文華殿大學士沈石元,浩溟先生李攀龍,化居士嶽東海等一干清文臣都站出來反對,滄釋天寒著臉道:“若不是這些愚民救濟撫養這小賊,怎會有今之高鴻,他們犯了養賊之罪,豈能不死!”他頓了頓又道:“龍輝和高鴻是出自白灣鎮無涯書院的學生,那就吧所有教書先生全部入罪,定一個教不嚴之罪!”這兩個罪名可謂是聞所未聞,群臣頓時鬧開了鍋,薛樂昂首道:“陛下三思啊!如此罪名可謂是荒天下之大謬,若當真將這些無辜百姓入罪,唯恐民心大變!”滄釋天臉蒙上了一層寒霜,嘿嘿一笑,靜靜地望著下邊的文武大臣,莫名的壓力籠罩而下,眾人心頭為之一斂,鴉雀無聲。
“還有誰覺得朕的旨意是錯誤的?”滄釋天冷冷問道。薛樂站出來道:“微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在他之後又有一批官員站出來請命。
郭飛、章銘竟在其中,另外還有齊桓、沈石元、李攀龍、嶽東海等一眾老臣。滄釋天道:“好,很好,狀元、榜眼、探花同進退,好深厚的同鄉情誼。齊桓你們這幫老臣也蠻合拍,居然一同出來反朕!”語氣平淡無比,卻有股寒意。滄釋天一拍龍椅,寒聲說道:“來人,把他們官帽摘掉,貶出朝堂,永世不得錄用!”這時薛樂哈哈大笑,令得眾人不一愣。掌殿太監怒喝道:“薛樂,你大聲喧鬧朝堂,你可知罪!”薛樂冷笑道:“薛樂如今總算明白了。明白了…”滄釋天沉聲道:“你明白了什麼?”薛樂毫不畏懼其目光,直視著他,正說出心中所想,旁邊的郭飛急忙扯住他袖子。
而章銘立即跪下叩首道:“犯下頂撞皇上之過,罪臣也無顏留在京城,即便離開京師!”郭、章二人與薛樂相,對他脾氣自然瞭解,生怕他禍從口出,趕緊搶先一步認罪,堵住他下邊的話。
滄釋天哼了一聲:“每人廷杖三十,趕出朝堂,限爾等三內滾出玉京,永世不得再入帝都,違者殺無赦!”說罷拂袖離去。
那些被摘下烏紗的官員全部被侍衛拉出去,重打三十。這次被罷官的人足有五十三人,有一半是年長力衰者,一頓下來,竟有十幾人當場斃命。
而剩下的也只餘半條殘命。眾人不敢久留,強忍傷痛命令僕人收拾行囊細軟,變賣家產,儘快離開京師,薛、郭、章三人取得功名不久,產業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畢。
而且他們也沒有什麼僕人,所以三人合夥僱了一輛馬車結伴回鄉,離開文武衚衕,便撞見白靈車,帶著一片哀哭駛向遠方。薛樂嘆了一口氣道:“哎,這個世道…”郭飛和章銘也苦笑搖頭,他們身上都還有傷,不宜亂動,招呼車伕先停一陣子,讓靈車先過,待靈車離去後他們才啟程。出了京師,馬車在官道上又行駛了三十餘里,天漸漸昏暗,便停下來休息。
這時一側行來一支車隊,拖兒帶女,煙塵滾滾,他們也是在此宿。車隊停下後,對面馬車的簾子掀開,一個老者在別人攙扶下走了下來,竟然是齊桓。
“老爺,您身體還有傷,不宜亂動。”一個老婦跟隨著他走下,正是齊桓髮。齊桓哼道:“老夫就是要出來看看這天,究竟有多黑!”老嫗道:“老爺,天也晚了,就別再亂走了。明還得趕路呢!”齊桓吹鬍子瞪眼,道:“明?現在烏雲已經遮掩天,哪還有什麼明可言!”薛樂三人見狀,急忙下車,行禮道:“齊老大人,晚生這等有禮了。”齊桓微微一愣,頗為意外地道:“想不到還能再見三位少年英雄!”三人連連謙虛。齊桓道:“想那偌大朝堂,文武百官,竟也只有那麼區區十三人敢說真話,三位剛取得功名,卻不畏強權,不是少年英雄是什麼,這四個字三位當之無愧。”薛樂嘆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罷。齊老大人,您身子可還好,傷勢不打緊吧?”齊桓道:“無妨,吾雖老。但骨頭還硬,絕對比那昏…”齊老婦人急忙跺腳道:“老爺,您就少說兩句吧!”齊桓怒道:“老婆子懂什麼,老夫便是要說,便是要罵,看這黑天能奈我何!”老婦人伸手抹淚道:“老爺,老身知道您一身傲骨,但您也得為咱們的兒女和孫子著想啊!”齊桓神情一僵,長嘆一口氣,無奈闔上嘴巴。
薛樂等人也看出他難言之隱,便轉移話題道:“齊老大人,您後有何打算。”齊桓道:“老夫已失官職了,三位也不必再大人長大人短地稱呼老朽。老朽早已身心疲乏,是時候回家享享清福了。”薛樂嘆了一聲無奈,隨口唸道:“蟲騰自詡傲九州,黑雲遮禍萬里。天昏地暗目難視,問君何時見清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