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既然船隊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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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柔媚眼一轉,輕笑道:“那不妨在她飯菜茶水裡都撒入藥,等幾天後再來瞧瞧她是何模樣!”楚婉冰一聽,覺得這個法子甚是解氣,拍手笑道:“碧柔,此計甚妙,下回再來,我要這臭尼姑乖乖喊咱們做姑
!”龍輝腳底不
湧起一股寒氣,小妖女認真起來什麼狠手都用得出,就像當初對付千面郎君一樣。
那手法可是千奇百怪,毒辣非常,如今再加上林碧柔這滿腹毒計的女人,連他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
“乖乖不得了,以後一定要好好伺候冰兒這小祖宗,要不然哪天給我來一下…”想到這裡,龍輝不由了
口水。
供應鐵壁關和八大軍鎮水源的清羽河如今出現了一大段的乾枯,在斷前方正是一座河堤,這條河堤乃是煌天摩耶號令數萬人趁著寒冬
夜趕工築成的,結實堅厚。
而且還有三個大閘門和十二個小閘門,控制著河水的向,將主幹道的河水引到四周分
,便將一大段的河水給截斷。北西域胡兵仗牆而守,依弩為護,那些
弩的威力堪比震天弩。
但卻又有震天弩不具備的靈活,簡直就是毫無
程死角,無論龍麟軍是正面衝鋒,還是迂迴前進都被擊退,傷亡不小。
再加上異族聯軍在清羽河中斷修建了一道大壩,截斷了河水,蛟龍船隊無法靠近支援,嶽彪等人一時間難取分寸,唯有退出五里以做休整,尋覓破敵良策。
眾人商討了大半夜,也沒個良策,因為敵軍的土牆和碉堡十分至多,清羽河域四周都有據點,而且河道被截斷,龍麟軍可謂是寸步難行。
嶽彪覺得帳內氣悶便走到外邊透氣,夜晚的北疆寒風凜冽,饒他皮堅厚也
到不適,連打了幾個噴嚏,於是轉身要走回去,誰料腳下一滑,打了個踉蹌,險些跌倒。
嶽彪罵道:“他的,地上怎麼這般滑,那個兔崽子隨地撒
!”身邊那個瘦小的親衛小六說道:“嶽大爺,這不是
,這是清羽河的水汽凝成的霜凍。”嶽彪奇道:“現在都已經四月中旬了。怎麼還會有霜凍?”小六道:“北疆的天氣可不比江南,別說到了四月,就是五六月份還會有霜凍。如今才不過是融冰時期,過些
子還會更冷。”嶽彪蹙眉問道:“融冰期?為何咱們來的時候,並未看到什麼冰塊。”小六道:“那是靠近遼東的河段,清羽河有一段狹窄,這狹窄的兩頭卻是不同的氣結,靠近朔風那一段寒氣極為厲害,結冰的時間也越長,所以到了四月份才開始融冰。
按照往常,三月份的時候,清羽河還是半水半冰的狀態,水緩慢所以那些蠻子才這麼輕易截斷了河道。”嶽彪心頭一緊,揚手道:“你且說說,清羽河什麼時候解凍?”小六本是出身北疆的士兵,對這裡的氣候是瞭若指掌,說道:“按照往年慣例,三天後應該就是
汛開始!”嶽彪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張開雙臂猛地就給小六來了個熊抱:“臭小子,你提醒了我,哈哈…”他十分
動,將小六箍得
不過氣來。四周的士兵不由得愣住了,全部看著這兩個擁抱成團的男人。
“速速去請令狐達和馬義兩位將軍!”嶽彪拉開嗓門大叫道。
三之期已到,清羽河
汛已來,河水上湧了不少,
速甚是湍急,不斷地拍打著河堤,幸虧河堤建得結實,力保不失。再加上新挖出的引
道分解河水壓力,河堤依舊穩固。嶽彪點齊兵馬再度搶攻雪鷹國王的防線。
但這回卻是圍而不打,只在周邊活動,雪鷹國王有些不耐,便派出三千騎兵去叫戰,誰料龍麟軍一觸便退,不斷地朝後退走,一直逃到蛟龍船隊附近。
就在陸上戰事一邊傾倒之時,斷的河道上空忽見紫光披灑,一道俊雅身子趁著飄逸儒風而至,竟是久別多時的宗逸逍。宗逸逍來得突然,再加上嶽彪的誘戰
引了大半兵力,河堤四周難免空虛。
河堤附近的箭塔立即朝宗逸逍攻擊,無數箭矢和火彈拋來,宗逸逍不躲不閃,袖袍拍打,以柔之,以擊化勁,遊走在縫隙間,盡顯儒雅之風。
宗逸逍哈哈笑道:“區區土牆也妄想攔吾等正義之師!”說話間,儒袍一抖,幾袋炸藥從天落下,他施展棉柔巧力,炸藥正好黏在河堤壁上。儒者翻掌提元,紫陽真火隔空落下,只聞轟隆巨響,連環爆炸,河堤被炸出了缺口。
而後邊蓄積已久的河水好似找到了宣洩口,狂湧而至,宛若萬馬奔騰,轟的一聲硬生生衝開了整條大堤。
當初為了更有效地截斷河,大堤是修在河道最窄處,如今河堤崩塌,又恰逢
汛漲
,河水好似發瘋的猛獸咆哮著衝來,不但填充原本的河道,還湧上河岸,撲打拍擊,將四周的箭塔土牆全部沖塌和淹沒。
宗逸逍見狀,縱身一躍,御風而走。朝後方回奔,宗逸逍恰好遇上龍麟軍船隊,只見嶽彪正好站在船頭,於是便降下甲板。嶽彪拱手謝禮:“多謝宗閣主出手相助!”宗逸逍回禮道:“宗某不過是盡分內之事罷了。
倒是嶽將軍這招聲東擊西叫在下歎服不已,不花一兵一卒,便瓦解敵軍防線,更讓船隊長驅直入。”行至最狹窄的河道,船隊只能挨艘進入,陣勢難以展開,眾人立即提起十二分神戒備,嶽彪笑道:“不必緊張,只要入了水中,蛟龍便是縱橫無敵,任敵人什麼埋伏也無濟於事!”
“得意忘形,小心驕兵必敗!”就在此時,一個冷笑響起,聲音似乎是在遠處傳來,但有清晰得就像在耳邊,嶽彪抬頭一看,前方竟有一個金袍男子踏著湍河水而來,其步態悠揚消散,舉重若輕,好像是在散步一般,宗逸逍臉
一沉,低聲道:“此人修為不俗,嶽將軍此陣
我!”來者正是煌天摩耶,只見他輕巧地踩了三步,身若鬼魅,閃電欺近,便要登上船頭甲板。拖船蛟龍豈容他靠近,張口便咬,煌天摩耶身子一晃,龍牙撲空無功。
一口落空,那條蛟龍甚是憤怒,脖子一縮,身子弓起,猛地再探首去咬神分身,然而煌天摩耶抬掌拍去,掌風灼烈無匹,正好對準蛟龍眼睛,而蛟龍腦袋一甩,將龍角刺了過去,煌天摩耶呵呵一笑,施展天穹妙法,掌勢一觸龍角立即卸力轉勢,踩住了蛟龍脖子。
“畜生,受死!”煌天摩耶冷喝一聲,氣灌雙足,恢弘霸道的光明業火湧出,直接透過龍鱗,竄入體內,蛟龍仰天發出一聲悲鳴,體內的業火頓時爆發,轟隆一聲,唯見漫天血雨,那條蛟龍頭頸被炸碎,只餘下一截光禿禿的身子。
然後無力地落入河中,染紅了河水。煌天摩耶冷笑道:“畜生不是自持水中神勇嗎?本座便賜爾等一個風光水葬!”正所謂蛟龍入海,無往不利,龍游淺水,慘遭蝦戲,此處正是清羽河最為狹窄之處,只容許一艘船通過,再加上蛟龍要拖拽船隻,靈活可謂是一減再減。
而滄釋天曾在三渡河跟鬼虯過手,故而推算出了蛟龍的大致能耐,於是便趁著地利之勢前來撼戰,甫一出手便輕鬆屠龍,可謂出盡風頭,喚起了頹敗的士氣,一掃防線失守的陰霾。
“滄賊,休得猖狂!”宗逸逍祭起紫陽真氣,一掌印上,煌天摩耶揮手接招,與他拆了數掌,呵呵笑道:“宗兄,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說罷借宗逸逍掌力後退。
而船隊後邊響起無數哀鳴,蒼茫悲怒。眼見同伴慘死,蛟龍群就像炸開鍋一般,掙開身上鐵鏈,瘋狂地朝煌天摩耶追去,數十條蛟龍飛速遊動,在清羽河中掀起一股怒,船隊頓時收到牽連,船上的人不是被
頭卷下,就是船身被龍尾擊損,煌天摩耶此舉可謂是一本萬利,單槍匹馬就讓龍麟軍船隊傷亡慘重,這可是自蛟龍入神州以來,龍麟軍首度在水上吃虧。
而且還是一個啞巴虧。遠方傳來煌天摩耶的譏笑:“宗兄,你炸我河堤,那小弟也還份大禮,諸位慢慢享受吧!”眼看蛟群失控,嶽彪急忙盤龍令,喝令道:“群蛟給我全部停下!”盤龍令一出,猶如龍輝親臨,失控的蛟群也平息下來。
但它們發出嗚低鳴,好像是在哭泣一般,只見它們眼睛一眨一眨,淚珠滾了下來,遇風即凝,遇水成形,化作瑩潤珍珠,頓時河面上一片華光,閃爍奪目,卻又透著一股莫名悽美。
宗逸逍嘆道:“滄釋天果然老謀深算,我軍剛炸燬堤壩,船隊長驅直入,正是士氣如虹,他卻偏偏算這個時候回擊,又藉著狹窄河道擊殺一條蛟龍,既挽回了顏面和士氣,又怒蛟龍群,使得讓我軍陣腳大亂,自傷本身。”嶽彪掃了四周河面一眼,嘆道:“一切都是我的錯,若非這般急切冒進,也不會有這等後果,如今船隊受損不輕,恐怕得停下來休整。”但他心裡清楚,就算是休整,以如今船隻的損毀情況,恐怕有半數不能繼續前行,沒有船隻運載,兵力也銳減過半。
過了個把時辰,接到後方消息,得知崔家又派出了一隻後援船隊,嶽彪一聽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便詢問崔家船隊何時到達,誰料士兵竟說最快也得十二天後。
“十二天?”嶽彪脊背冰寒,按照敵軍這般架勢,朔風城已經勢若危卵,恐怕就連三天也堅持不了。
思索再三,嶽彪走回船艙內展開地圖,細細揣摩,令狐達跟馬義也乘小船過來,三將匯聚一堂,合擊戰術。嶽彪咬牙道:“朔風危在旦夕,我們不能在這兒等下去,既然船隊受損,那乾脆棄船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