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煮飯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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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聽出這詩中含義,哈哈笑道:“薛公子當真好文采,這詩倒叫老朽舒不已,將老朽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都講了出來!”詩是好詩,但將每句詩的第二個字出來。
便是騰雲昏君,正是怒罵金鑾殿上之小丑。郭飛嘆道:“看來高鴻那篇文章也並非空來風!”齊桓道:“高凌雲乃成閣老得意門生,其才智和風骨都頗有成老氣魄,老夫對他也甚是欣賞,他所寫的這文章可謂是切中那人要害,所以他才這般惱羞成怒,將吾等這些人逐出朝堂,以此掩飾那醜惡之目的。”這時一匹快馬從後方趕來,一個男子翻身下馬,說道:“小人求見齊桓老大人!”齊桓正答話,章銘便拉住他道:“齊老,小心人暗算。”齊桓道:“無妨,若真有人要取我這條老命,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現身。”齊桓走了上去,道:“老夫便是齊桓,閣下深夜趕來,不知有何要事?”男子拱手道:“吾奉敝主之命,特來給齊大人送信,原本是想送到大人府上,但得知大人已經全家離京,便急忙趕來,幸好能追上,若不然便誤了主人的大事了。”齊桓蹙眉道:“尊主是何人,老夫可認得?”男子遞過一封信道:“主人說只要大人看過信件,便明白一切緣由。”說罷翻身上馬,連夜離去。
齊桓甚是詫異,便打開信封一觀,頓時臉大變,額頭直冒冷汗,身子不斷髮抖。薛樂見狀便扶住他,問道:“齊老,您可還好?”齊桓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章銘問道:“齊老,究竟信裡寫了什麼,讓您如此驚訝?”齊桓急忙收攏信件,警惕地望著三人。
但僅僅過了半響,他便嘆了一口氣,說道:“三位不畏強權,想來也是正直之士,老朽若再藏藏,便顯得小人了!”說罷手掌朝後一伸,做出一個請他們上車的姿勢。
三人隨著齊桓登上馬車,齊桓又屏退所有人,讓人守在馬車周圍,不許閒雜人等靠近。齊桓將書信遞過去,說道:“這是高凌雲寫來的密信,你們看過後便知曉一切,不過三位必須先發毒誓,不可將信中內容向外洩。”三人點頭稱是接連發下毒誓,齊桓便將信件遞過去,那封信裡邊將昊天教的陰謀一一羅列,從三十年前那場鐵烈兵災,再到白妃冤案。
最後便是滄釋天桃代李僵,取代夏王登頂九五。三人看後,脊背一陣冰寒,一股冷氣從足底冒起,傳遍全身。薛樂壓低聲音道:“齊老,您覺得這信所寫是否可信?”齊桓道:“哎,這裡邊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
但又合乎常理,每件事之間看似毫無關聯,卻又有莫名的巧合,如果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便也覺得高凌雲所言不假,而且信件落款處,還有成閣老的遺孀國淵夫人,想來是真的。”郭飛道:“如今這異族叩關與三十年前的兵災也極為相似,若龍椅之上當真不是皇甫血脈,那這兩件事倒也可解釋得通。”章銘點頭道:“兄長說的沒錯,這皇帝對異族甚是優待,又是送糧,又是送兵器,這其中早已不尋常。”郭飛哼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將真相公諸於世,讓篡位賊受天下之討伐。”薛樂幾分謹慎,他急忙制止道:“此事萬萬不可聲張,首先沒有確切證據,冒然公佈真相只會惹來殺身之禍,再者,若真是神稱帝,那麼三天前那場早朝的鬧劇很有可能便是他有意而為。”齊桓為官多年,得知真相後也相通了不少事情,點頭贊同薛樂的話:“薛公子所言甚是。若信中所說都是真的,那滄釋天絕對是一個大梟雄,大賊。
但凡大大惡,都有超凡能耐和過人襟,所以滄釋天怎麼會被一篇文章氣得暴跳如雷,更加不可能說出那些荒唐可笑的罪名。”郭飛和章銘初入官場,對一些事也不甚瞭解,聽了齊桓這話有種茅頓開的覺。
“滄釋天其實是借題發揮,清除掉反對他的官員。”齊桓一針見血,指出其中深意“能參加早朝的官員都是朝廷的重要人物,要麼是手握大權,要麼就是像你們三位一樣,潛力無窮的年輕俊傑。如今被貶的五十三人,要麼是耿直剛正的,要麼就是原先反對夏王登基的。
這樣一來,等同於一石二鳥,既清除了不屬於他的勢力,又威懾那些搖擺中立的官員,等時一久,整個朝廷都臣服於他威之下,到時候就算真相大白,滄釋天的地位也是牢不可破。”薛樂道:“齊老,這高大人在信中邀您前往江南共舉義旗,您打算如何?”齊桓道:“老朽也是入土之人,活了幾十年也夠本了,若能在臨死前做一番大事,倒也不枉此生!
待安頓好家人後,老朽便到金陵拜見龍將軍和護國公主!”薛樂三人熱血沸騰,咬牙道:“我們三人也是孤家寡人,那更沒什麼顧忌,便也隨齊老到江南走上一趟,換個名垂青史!”齊桓點頭道:“三位果然是英雄少年,老夫先給國淵夫人和高凌雲各回一封書信,然後再聯繫一些老朋友加入義軍!”令狐達留守船隊,等候崔家船隊到來。
而嶽彪和馬義率領一萬人馬登岸,火速行軍,朝崔家軍靠近。探子回報,雪鷹國王的軍隊便在前方不遠處,嶽彪頓時來了神,立即讓全軍做好戰鬥準備。
遠遠便看見西域胡兵泡在水裡搬運物資,其衣甲盡溼,神萎靡,那些土牆已經倒塌了大半。
而弩也都泡在水中,還未撈起來,趁著對方尚未緩過氣,嶽彪出板斧,騎上白眉熊,大喝一聲:“胡狗,納命來!”領軍掩殺過來,那些西域水源甚少,遍地黃沙,這些胡兵本沒有多少個會水的,被汛水一衝,已經死了大半,如今再遇上背水一戰的龍麟軍哪還有一戰之力,還未鋒就輸了大半。
雪鷹國王見龍麟軍去而復返,不由大驚,點齊兵馬便要作戰,誰料龍麟軍來勢洶洶,而西域胡兵又是頹風滿布,甫一手就使兵敗如山倒,嶽彪替斧連劈西域胡兵,殺得敵軍浮屍連綿,水面赤紅,雪鷹國王心寒膽懼,立即領軍撤退。
但水高沒令其逃走速度大大減緩。嶽彪卻是越戰越勇,白眉熊更是不畏水,掀起一股水花衝殺過去。
“狗王,納命來!”嶽彪一聲雷霆怒吼,震得眾胡兵耳膜劇痛,雪鷹國王更是嚇得跌落下馬,正好被從側翼掩殺過來馬義逮個正著,一刀劈下首級。
這下西域胡兵頓時嚇破了膽,哭爹喊娘,連滾帶爬,盡做鳥飛獸散。嶽彪哈哈笑道:“馬老兄,一刀劈下西域狗王首級,真是大功一件也!”馬義提起首級,用披風包好帶在身上,喜道:“這次還多仰仗嶽兄指揮!”西域胡兵大敗,嶽彪令人將水中的弩撈起,然後又挑了弓弩營的兵來摸索武器的使用竅門。
龍麟軍取來敵人物資稍作休整,然後選取有用的東西帶在身上,其他的全部丟棄,繼續狂奔趕路,短短三個時辰,龍麟軍就像是一把快刀般,硬生生穿過異族聯軍的防線,由東打到西,殺敵奪物,以戰養戰,不斷地朝崔家軍靠近。
到了傍晚時分,總算抵達崔家軍營地,此次崔家正是由崔煊毅領兵,他得知嶽彪等人趕來,立即出營接,問道:“嶽將軍,何以趕到我西面戰線來?”嶽彪嘆了口氣,將清羽河發生的變故說了出來。
崔煊毅驚道:“那個鐵烈國師竟然能空手屠龍?”嶽彪道:“我軍沿水路進軍的計劃已經被擱淺,唯今之計只能跟崔大公子合兵一處,共同救援朔風了。”崔煊毅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咱們便合計合計今後動作吧。”說著便請他們進帥帳。
朔風城內外一片狼藉,異族聯軍已經發起了許多次進攻,各種犀利的兵器連番招呼,鐵壁關將士傷亡慘重,有幾次打破了城門,幸虧劉廣林領兵浴血奮戰,才堪堪擊退敵軍。
城牆破損了好幾個缺口,幸虧朔風百姓自發地將自家的傢俱,屋牆拆下,用來填補缺口,才勉強維持下來。慕容熙滿身血汙,靠在城牆上闔眼養息,旁邊放在一口沾滿血跡的軍刀,刀口崩出了好幾個缺口。
忽然一個腳步聲靠近,慕容熙猛地一睜眼,好似一口繃緊的弓弦,握住軍刀跳了起來,經過這些子的戰,他已經練成了這種隨時廝殺的本能反應。
“是我,慕容大將軍!”溫婉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嗔,來人竟是北城,為守困孤城多,她衣裳也是沾滿了灰塵血跡,髮飾凌亂,但卻無損其容顏,反倒增了幾分平靜的悽美。慕容熙放下軍刀,了口氣笑道:“六妹,你不在下邊休息,怎麼上來了。”北城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來喊你下去的,現在到了換防時間了!”慕容熙望了四周一眼,果然是兵將換防,他便收起軍刀,跟北城走下城牆。
如今的朔風城已經是全民皆兵,青壯男子全部披甲持兵,哪怕是走回住宅區也是看到不少兵甲。慕容熙暫時住在一間小平房,屋子不大,只有一張石和石桌,而木凳、木箱等傢俱都被拆去修補城牆。
北城打來一盆水,濡溼手巾,給他擦臉,素白的玉手握著糙的手巾,頗有一番風味,而她此刻未施粉燻,素面淡雅更是楚楚動人,而戰火的洗禮也給她帶來一份成的恬靜。慕容熙結果巾,問道:“六妹,你用過餐了嗎?”北城道:“我跟城裡的婦人一同吃過飯了。”青壯年男子上陣殺敵,女子便在後方進行援助,煮飯燒水,包紮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