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說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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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尋思道:“佛道為方外之人,對於這種壽宴不太方便出現,但儒門竟來了兩大巨頭,真是耐人尋味。”楚婉冰輕笑道:“這有何耐人尋味的,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趁著孔岫逝世的機會來搶奪教主寶座麼。”龍輝嘆道:“玉京的水越來越混了,佛門和儒門都過臉了,只是道門依舊沉默,不知是何道理。”楚婉冰低聲道:“悅華觀,那些道士暫且在悅華觀落腳,雪已經去摸他們的底了。”龍輝不由一驚,說道:“雪昨晚好不容易從和尚廟逃出來,她竟然又去道觀踩點,豈不是陷她於險地麼!”楚婉冰莞爾道:“別擔憂了,雪之所以被困在祥雲寺都是為了替你這磨人尋找線索,這回去道觀她純粹是摸底的,只要她不像昨晚那樣橫衝直撞,以天劍谷的名號那些道士敢對她不敬嗎?”兩人正在咬耳朵之時,卻見靳紫衣過來賠禮道:“龍將軍,昨是在下無禮,還望將軍見諒。”龍輝回禮道:“那裡,那裡。
只是內子胡鬧,給先生添麻煩了。”楚婉冰也附和道:“靳先生嚴重了,昨都是妾身之過,還望先生見諒。”楚婉冰心知此人將於宋王一同主持科考文試,所以特來跟龍輝道歉,免得科考時出現不必要的阻力。
靳紫衣與龍輝夫三人打了個招呼後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但走到半途卻腳步不由一停,眼睛直盯一個方向。龍輝順著他目光看去。
只見一道清奇身影緩緩走入,身著白袷雪衣,容顏俊秀,眉修長,宛如利劍般,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盡顯大家氣派,叫人心生結親近之意,在身後還跟著兩名年輕人,一者是孟軻,一者乃是孔丘。
靳紫衣有些詫異地道:“宗師兄在外雲遊多年,想不到今天竟也來參加夏王爺之壽宴。”楚婉冰在龍輝耳邊呵氣如蘭地道:“這儒者姓宗,十有八九就是滄海閣那個不管事的閣主。”龍輝不由奇道:“身為閣主竟不管事,莫非他只是個掛名的傀儡?”楚婉冰嘆道:“我聽爹生前說過,孔教主有一個師弟名為宗逸逍,雖身為滄海閣主。
但不喜拘束,常年在外雲遊,所以孔教主生前既要掌管天下儒者,又得兼顧滄海閣事務,對這個師弟也是頗為無奈。”龍輝奇道:“既然如此,儒門為何不將此人罷免,重新換一個閣主?”楚婉冰說道:“孔岫教主出自滄海閣,對滄海閣有很強的影響力,只要他不點頭,誰也別想替換閣主,所以這宗逍遙便一直掛著閣主的名頭。
但今天看來,此人的出現便成了牽制靳紫衣的妙招,看來當初孔教主也是考慮到了今天的局勢才力保宗逍遙的,真是高瞻遠矚。”龍輝不暗讚道:“宗逍遙常年在外雲遊,在外人看來他遠離權力中心,讓人無形中忽略了此人。
但實則滄海閣依舊保存著孔岫一脈的實力,宗逍遙只要一現身,便可以順利接納孔岫遺產,從而抗衡雲漢院和雨卷樓,果真妙招。”果真如龍輝和楚婉冰夫所料般,宗逍遙的出現不但令靳紫衣驚愕不已,就連尹方犀也是滿臉訝然,最叫他們納悶的是這個昔的掛名閣主由於常年不見人影,所以他們對此人瞭解不多。
一時間也很難擬定出相應的對策。宗逸逍笑道:“靳師兄,尹師兄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兩人微笑回禮,尹方犀道:“小弟一切都好,不知宗師兄這些年來過得如何?”宗逍遙搖頭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小弟在外每天都吃不下,睡不著,人都瘦了好幾斤。”尹方犀微微一愣,奇道:“宗師兄不是最喜歡雲遊四方麼,為何還會吃不下,睡不著,莫非是外邊太過艱苦?”宗逍遙嘆道:“小弟每天閤眼都夢到孔師兄,他渾身是血,著眼淚對我這樣說:”我好命苦啊,屍骨未寒,儒門便要開始內訌,那些本該是儒教棟樑的英為了一個教主之位竟自相殘殺,儒門危矣,我孔岫愧對列祖列宗啊!‘你說,我天天做這樣的噩夢,能好過嗎?”靳紫衣和尹方犀臉同時一變,眼中閃過幾分異樣神采,龍輝和楚婉冰不驚愕萬分,這宗逸逍如此說話,簡直就是跟靳、方兩人表明立場,無異於直接宣戰,做事甚是莽撞。
楚婉冰不嘆氣道:“孔教主怎會將重任託付給如此莽撞之人,真是叫人費解也!”龍輝也是這般認為,覺得這宗逸逍著實不堪大用。秦素雅低聲道:“冰兒,話不能這樣說,你快看看靳紫衣和尹方犀的表情。”楚婉冰朝著尹、靳二人看去。
只見這兩人表情極為凝重,似乎有種如臨大敵的覺,又似滿臉茫,心中不由驚詫道:“沒理由啊,見到這種二愣子的對手,這兩個傢伙應該是高興才對,怎會如此沉重?”龍輝忽然道:“我明白了,宗逸逍越是表現得魯莽,這兩人則更是為忌憚。冰兒,宗逸逍既然是孔教主留下來的暗棋,但卻表現得如此愚昧和無謀,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更別說深知孔教主手段的兩大主事。”楚婉冰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宗逸逍表現得越是無能,那他們則越是忌憚,生怕對方留著什麼後手來暗算自己。宗逸逍這一手著實妙哉,叫儒門那些不安分子不敢亂動。”龍輝笑道:“其實他這番表現頗有引蛇出的味道,那些不安分而又蠢笨的傢伙看到這個滄海閣主如此無能,那還會按捺得住,不跳出來造才怪,而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大魚則會按兵不動,宗逍遙便能從容地收拾那些跳樑小醜。”楚婉冰點頭笑道:“確實如此,小蝦米雖然作為有限,但在關鍵時候總是能夠拉後腿,宗逸逍就是要藉此機會將這些小鬼給剷除了,然後集中力量對付那些大鬼。”說罷媚眼如水地朝龍輝瞥去,笑道:“小賊,腦子還清醒的嘛。”龍輝笑道:“都是冰兒和素雅的功勞,有你們坐在我身邊端的是有如神助。”二女聞言不心花怒放,眼波柔媚如水。就在這時,一聲禮炮響起,周圍鼓樂啟奏,響起一曲長壽歌,只見一道胖乎乎的身影在美姬的擁戴中緩緩走出,正是夏王。
只見他眯著被肥堆滿的小眼睛,笑呵呵地道:“謝諸位來參加小王五十賤壽,招呼不周之處還望見諒。”眾人紛紛起身恭賀,說什麼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賀詞,夏王也是笑呵呵地接受。夏王每走過一處,皆有賓客朝他舉杯慶賀,他也是含笑回敬對方,氣氛甚是融洽。
走到皇親貴戚的那一角席位時,晉王舉杯道:“侄兒恭賀王叔壽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歲歲有今朝。”夏王笑道:“有心了,有心了。”宋王也隨即捧杯祝賀:“王叔神頗佳,面紅潤,就連二十歲的年輕人也比不上王叔的風采。”夏王哈哈道:“你這小猢猻不愧眾王子中讀書最多的,嘴巴真是甜得膩死人啦!”宋王笑道:“王叔過獎,如此佳節怎地不見郡主芳蹤?”夏王嘆道:“那丫頭還在打扮,估計一時半會是出不來啦。”與眾皇室宗親寒暄幾句後,夏王又來到大臣的席位中向眾人一一敬酒,崔遠志和裴國棟兩人一者為當朝宰相,一者為當朝太師,地位崇高,夏王首先向他們二人敬酒。
裴國棟與夏王幹了一杯後,笑道:“王爺今壽誕,老夫也準備什麼好壽禮,唯有獻上一支異域舞曲聊表心意。”夏王笑道:“太師所贈之舞曲豈是非凡,本王已經迫不及待想一睹這異域舞曲之風貌。”裴國棟笑道:“老夫謝過王爺賞識,還請王爺和諸位貴賓鑑賞!”裴國棟朝著身後隨從使了個眼神,那隨從拍了拍手,立即走出一直二十多人的隊伍,這些人全是金髮碧眼的胡人,手中的樂器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像笛子,有的像喇叭,又的像大鼓。
但卻與神州的樂器差異極大。倏然樂聲響起,與中原的聲樂不同,這些異域聲樂音較為高昂,卻又帶著極強的節奏,吹拉彈唱間便將眾人的情緒引到高,隨後十餘名身披輕紗的婀娜女子走入場中,其玲瓏身段在輕紗掩蓋下若隱若現,溝深邃,翹圓碩,薄薄的紗裙中出雪白的玉腿,芬芳可聞,眼睛猶如碧玉寶石般,閃爍著翠光彩,明顯不是中土人士,其舞蹈動作火辣昂,充斥著一種野美,扭頭聳間可見波濤洶湧,看得在場的男子一陣口乾舌燥。
一些風月場所雖也有豔舞曲,但卻不如這些胡姬般熱情奔放,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野魅惑與中土女子的含蓄有著迂迴不同的風格,更加調動男人的情慾。
一曲終,眾人神魂方回,秦素雅看得俏臉微紅,低聲嗔道:“這些胡姬真是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竟如此失禮!”楚婉冰笑道:“素雅,這些都是異域胡種,她們可不學咱們那套禮儀。”秦素雅低聲道:“雖說國度不同,但也不該在王爺壽宴上如此無禮。”楚婉冰媚眼含笑道:“素雅,對於這些男人來說,這種玩意才算新奇呢,你沒看到這裡的人十有八九都快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嗎?”秦素雅朝周圍看去,果真如楚婉冰所言,人人都沉其中,彷彿想將這些胡姬生活剝。
楚婉冰咯咯笑道:“男人啊,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你說是不是呀,夫君!”說話間白的小手狠狠地在龍輝大腿上掐了一記,痛得龍輝頓時回魂,著口水道:“野花再香也不如家花香,這些胡姬那有冰兒跟素雅的萬分之一。”楚婉冰橫了他一眼,出一個算你識趣的表情。夏王拍手道:“妙哉,裴太師究竟是從何處尋來如此曼妙之舞曲,莫非是西域諸國的胡姬?”裴國棟搖頭道:“非也,此胡姬是來自西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