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満面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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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看見母親秀髮滴汗,俏臉酡紅,顯然是十分疲憊,不由說道:“孃親,讓我陪你去吧。”於秀婷搖頭道:“不用了。
你照顧一下龍輝,孃親去換身衣服便來。”楚婉冰道:“二孃,讓冰兒陪你去,順便用金針替您恢復一下血氣。”於秀婷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那便勞煩冰兒你啦。”***驕陽明媚,晴空萬里,玉京的街頭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經過於秀婷和楚婉冰的治療後,龍輝已然恢復過來,他此刻騎著一匹深黑的寶馬,帶著十多名護衛,領著一架巧雅緻的馬車,穿過這熱鬧的人,進入王孫衚衕,在一大宅門前停駐…夏王府。
門前的匾額上爍爍兩個金大字,如龍游蛇走,金碧輝煌,紅木石雕所帶來的魄力直而來。
此時的夏王早已門庭若市,人來人往,寶馬華轎整齊有續地停放著,珠光寶氣的達官貴人互相道好,府前整整齊齊站著兩排身著桃衫的嬌俏婢女,為來客引路。整個夏王府熱鬧得如同玉京城的集市,卻又不失尊貴,今便是夏王的五十大壽。
龍輝翻身下馬,命人遞過名帖,夏王府的家丁接過名帖臉倏然一沉,恭敬地朝裡邊朗聲傳話道:“龍輝龍將軍偕夫人前來!”周圍的賓客紛紛頓足,回頭觀望,對這個大恆年輕將軍甚是好奇。
這時兩頂華轎抬到夏王府門前,一名家丁模樣的人朝夏王府僕人也遞過一張帖子,僕人念道:“裴國棟裴大人到!”只見一名富態男子緩緩從轎中走出,笑容可掬,朝著龍輝打了個哈哈道:“外界傳言龍將軍身染重病,老夫說什麼也不信,像龍將軍這般神勇鐵將豈會倒下,今一見果真證實老夫所想,將軍真是大恆棟樑啊!”雖然只是首次與裴國棟談,但所謂拳不打笑臉人,龍輝也抱拳還禮道:“裴大人客氣啦,在下還得很,後還得多多仰仗大人提點。”裴國棟呵呵道:“客氣,客氣。老夫這兒有位朋友對龍將軍甚是仰慕,不知將軍可願一見?”龍輝回笑道:“能跟裴大人結之人定是非凡人物,如此人物龍某還巴不得見上一面呢。”裴國棟甚是受用,朝後方的轎子說道:“尹先生,請下轎吧,龍將軍已在等你啦。”隨著裴國棟的聲音響起,一名華服儒袍男子走下轎子,舉止威儀,相貌堂堂,氣質儒雅,一看便是鴻儒大豪。
那男子朝龍輝拱手道:“在下尹方犀,見過龍將軍。”龍輝微微一愣,還禮道:“原來是學海儒門雨卷樓主,龍某失敬!”尹方犀笑道:“龍將軍之威名,在下仰慕許久。
只是無緣得見,今藉著夏王爺壽誕才得此福緣。”兩人各自說了幾句恭維的話,龍輝忽然話音一轉,說道:“今是夏王爺壽誕,吾等還是進去替王爺祝壽,莫要在此阻撓其他賓客。”尹方犀笑道:“龍將軍所言甚是,都是在下見到將軍後,心情澎湃做了些失禮之事。”對方不著痕跡的給自己戴高帽,龍輝也敬他一丈:“樓主客氣了,在下一介人能見到樓主這般儒雅名士也是大大的機緣,以後有機會再與樓主好好詳談。”龍輝回身掀開馬車的簾子,說道:“夫人,夏王府到了。”馬車內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有勞相公了。”聲音雖不大。
但音溫和輕柔,給人一種十分舒服溫暖的覺,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名盛裝婦少提著裙裾彎走出馬車,明眸皓齒,氣質嫻淑,蛾眉如畫。
頓時全場一片靜寂,所有目光竟全數集中在這婦少身上。尹方犀微微一愣,讚道:“江南第一才女果真是名不虛傳,外秀慧中,也唯有此等佳人才是將軍良配。”他這句話將龍輝和秦素雅同時都捧了一把,叫人聽得十分舒服。秦素雅也含笑回禮道:“妾身見過尹樓主。”秦素雅剛走出來。
卻又見龍輝攙扶著一名佳人下車,只見此女梳了個婦人髻,頭垂珠玉簪,纖細修長的玉頸掛著一竄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身襦裙套裝,白為底,粉雕花,袖子處更有仙鶴展翅,衣裙雖是華貴秀麗。
但卻在其容顏下失去了光澤,彷彿天下靈秀都被她一人給獨佔了,就連秦素雅之花容也遜三分。
裴海峰在朝廷滾打多年,更是見過不少王妃貴人,但其無一人能夠比得上這名女子,哪怕是周皇后此等國母之容,似乎跟她比起來也像是一個街邊乞丐。
這名盛裝婦少正是楚婉冰,今她便正式以龍府大夫人的身份隨龍輝來王府賀壽,這隻小鳳凰雖不喜歡首飾和華服。
但今是王爺壽誕,她也只能隨波逐。不得不說這些她這身裝束竟顯得雍容華貴,端莊美豔,就連龍輝也驚豔不已,暗忖道:“若給這丫頭換上后冠鳳袍,簡直比皇后還要皇后,那周皇后就像是街邊乞丐。”但龍輝轉念一想,楚婉冰身負鳳凰血脈天生就有一股貴氣,只是她平喜歡白衣素裙,不佩珠花,又加上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子,常常跟丈夫和姐妹嬉笑耍寶,所以才沒受到她發自骨子裡的華貴和高傲。
尹方犀養氣功夫極佳,眼中出一絲驚豔后便恢復過來,朝龍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雖對楚婉冰十分好奇。
但畢竟開口詢問他人女眷姓名乃是一種不敬之行為,除非他認識對方女眷,想跟秦素雅一樣,說上幾句話還是可以的。
龍輝雙臂輕彎,二女心領神會,伸出素白玉手挽住丈夫臂彎朝王府走去,龍輝只覺得身墜雲端,妙不可言,不由暗歎道:“得如此,夫復何求!”三人入席坐下,俏婢端來恭敬地茶水和糕點,殷勤地伺候三人。
楚婉冰暗中傳音道:“小賊,這夏王倒還真夠奢侈的,這些糕點隨便一個都價值不菲,每個賓客來上這麼一桌那得花上多少銀子呀。”龍輝迴音道:“夏王乃是皇帝老兒的胞弟,封邑乃諸王之冠,再加上他不入朝堂,不爭權勢,所以甚得皇甫武吉歡心,對他也是百般照顧。”楚婉冰暗自吐舌道:“這王爺還真是有錢,這一頓壽宴都快有我們族半年的收入了。”秦素雅低聲道:“冰兒,夫君不久前不是剛抄了昊天教的家嗎,你若缺錢用就問他要啊。”楚婉冰拍手笑道:“素雅你真是提醒我了!好夫君,嘿嘿…快拿來吧!”說著就朝龍輝攤開雪白的手掌,一副管家婆的模樣。龍輝乾咳道:“冰兒,今天是夏王爺壽宴,咱們回家再說吧。”楚婉冰眯著眼睛笑道:“少轉移話題,你現在就得答應我,把昊天教的銀子出來!”秦素雅則是在一旁推波助瀾道:“是啊,夫君,有冰兒這麼好的一個理財高手在,你可省心不少。”龍輝無奈長嘆道:“哎,那以後就要勞煩夫人了!”楚婉冰嫣然一笑道:“替夫君分擔,乃是妾身做子的責任。”夫三人正在低聲細語時,卻見有人朝這邊走來,定神一看竟是白翎羽。龍輝一看樂了,三個女人一臺戲,一個婉媚,一個端雅、一個剛硬,這三個妮子湊在一塊還不曉得會發生何事呢。
白翎羽將情人間的愛火壓制住,以同袍之禮跟龍輝打了個招呼,又暗中跟楚婉冰換了個眼神,不神地坐在龍輝左手邊的座位。龍輝這邊的座位乃是為朝廷大臣專設的,所以白翎羽便在此入席。
而北面的座位乃是一些不再朝中任職但卻又有崇高地位的人士,比如像趙檜、尹方犀等人,東面則是皇親貴戚的席位。
白翎羽剛入座沒多久,便又有人走來,這回來得人除了裴國棟外,尚有崔遠志和崔煊毅父子,這三人有說有笑,若不知道他們身份的人還以為是世而不是世仇,最叫龍輝和楚婉冰夫二人費解的是高鴻竟然出現在裴國棟身旁。
楚婉冰傳音道:“小賊,裴國棟和高鴻怎麼走到一起了?”龍輝也是極為費解,按理來說裴國棟屬於齊王派系,高鴻則是宋王的人,這兩人本應是水火不容,但卻是走到了一塊。龍輝低聲道:“冰兒,會不會他們僅僅是做表面功夫而已?”楚婉冰搖頭道:“我看不像,崔家父子與裴國棟雖是和顏悅,但眼中卻隱藏著一絲兇光,而高鴻眼裡十分平靜,裴國棟也無提防他的表現。”頓了頓後,又說道:“當初在秦家我就覺得這小子不妥,似乎有著兩頭搖擺的想法。”龍輝點了點頭道:“冰兒,我會注意他們的。”隨後又問道:“對了,冰兒,你有沒有看出高鴻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比如說中毒之類的…”楚婉冰媚眼凝華,仔細在高鴻身上停留了許久,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人氣息時而沉時而輕,像身患重病,但心坎、丹田處又有一絲清氣動,似有源源不絕的生機。”龍輝對醫道並不悉,於是又問道:“這個又代表什麼呢?”楚婉冰嘆道:“要麼是中了慢劇毒,要麼就是練功走火入魔。”龍輝微微一愣,奇道:“練功?他筋骨綿軟,手無縛雞之力,他練些花拳繡腿還可以,怎可能練到走火入魔?”楚婉冰蹙眉道:“這便是我覺得納悶的地方,改天定要找個機會探探他的脈相我才能下定論。”這時,又有賓客入席,這回來的竟然是宋王和晉王,二王入場頓時引來眾人的關注和行禮,兩人也是朝眾人微笑回禮,禮儀做得面面俱到,隨同二王前來的還有云漢院主事靳紫衣,此人入場後便往北面座位走去,他朝尹方犀瞥了一眼,笑道:“尹師兄,小弟這廂有禮了。”尹方犀還禮道:“靳師兄客氣,快快請坐。”兩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坐下後兩人談笑風生,滿面和氣,頗顯同門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