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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界明裑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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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殺害官兵更是無稽之談,因為從頭到尾都是陳郡守所造之業,他縱容兒子行兇,藉著收容難民之名,與白馬寺僧眾聯手囚困女子,以供其自身辱褻玩,事態暴後,陳郡守便濫用職權,試圖殺人滅口,將一千難民通通殺害。”靖海蹙眉道:“此事可有證據?”界明想將阿纓說出,但卻轉念一想:“阿纓慘遭那些畜生辱,若讓她出來作證,定會將當之事公諸天下,對她的名節是大大有損。”想到這裡,於是便改口道:“難民全部慘遭毒手,無人可以作證。”陳郡守嘿嘿一笑,冷冷望著界明道:“如此說來便是死無對證,你想怎麼將汙水潑到陳某人身上都行嘍。”靖海臉一沉,另外佛道兩人也是臉不佳,在公審之前,三人早就知曉阿纓的存在,只要她出面指證陳郡守,三教便可聯手替界明洗脫冤屈,從而趁機反將皇甫武吉一軍。

可是如今界明竟說無人作證,如此一來叫他們也難以保全這名弟子。燃燈羅漢蹙眉道:“界明,你可要想清楚再說話啊!”界明咬牙道:“弟子所說之言皆是實話,吾相信一切公道自在人心,善惡終究有報!”燃燈羅漢只有無奈苦嘆,然而他目光所向竟看到周湖在陰陰冷笑,他頓時明瞭在:“原來這陳郡守背後有人指點,就連界明顧全女子名節的事情都算計在內,果真狡猾老練,難怪陳郡守敢出面與界明對峙。”陳郡守見界明拿不出證人,臉上頓顯得意神,笑道:“你這西貝貨當然找不出證據和證人,本官卻是有你血淋淋的罪證。”於是便說道:“諸位高人仙長,界明當用一口血刀屠殺我麾下兵甲,那口刀魔魅惡,不似正派所有,此刀正是界明背後之物。”靖海不由一愣,蹙眉道:“界明,將你背上行囊打開,將裡面之物呈上。”界明應了一聲是,便將背囊打開,只見裡邊紅光綻放,一口血刀猛然跳出,竟似有生命般朝陳郡守劈去。

界明暗叫不妙,此刀乃是納難民血而成,蘊含著難民的怨念,如今陳郡守這仇人就在眼前,血刀受到怨氣驅使當然要手刃仇人。眾人那曾想過此刀如此凶煞,一出鞘便要是渴飲鮮血,三教高手來不及應對。

只見刀光劃過,陳郡守頓時身首異處。誅殺禍首後,血刀在空中打了個轉,發出尖銳的刀鳴聲,似乎在宣洩那深深的怨氣,過了半響後,刀身回落,倒在地面上。

斬殺仇人,刀中怨氣得以釋放,萬松巖上空頓現雲血霧,種種異像是眾人膛目結舌。周湖立即跳出來道:“好個佛門弟子,竟然藏著如此魔刀,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殺害陳郡守,爾等心思昭然若見,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周湖得勢不饒人,借題發揮,要將界明打入死牢,更要趁機撕開三教的防線。

燃燈羅漢又驚又怒,公審之際陳郡守被血刀斬殺,如此大事便是三教教主親臨也難以善後,只能忍痛道:“界明,此刀你究竟從何得來,快一一招來!”界明無語,當初他也發覺此刀之異,但憐憫刀中亡魂悲苦冤屈,所以便一直帶在身上,希望有一天能夠揭陳郡守罪行,還亡魂一個公道,減輕他們的怨氣。界明苦嘆無語。

只是咬牙道:“此刀乃是被陳郡守迫害的難民怨氣所化,如今見到仇人便失控至此,這也算是天理循環屢報不。”周湖喝道:“胡說八道,分明是你畏罪,才暗中用妖法殺害陳郡守。身為佛門弟子,不但犯下如此惡劣罪行,還敢汙衊朝廷命官!”他故意加重佛門和朝廷兩個詞的語氣,便是要將天下武林的矛頭引向佛門,敗壞佛門甚至三教的名聲。燃燈羅漢等人暗自叫苦。

本來沒有證人,以他們三人之力周旋或許還可以保住界明生機,如今陳郡守被界明的佩刀斬殺,他們已經沒有了回天之力。

就在這時,一聲嬌脆的女聲響起:“界明大師不是壞人,界明大師是活佛!”只見一名獨臂少女從人群中擠出,不顧一切地撲上萬松巖,張開僅存的一手臂擋在界明跟前,含淚道:“大人,界明大師是冤枉的。”周湖臉一沉,怒容滿面地道:“你是何人!”阿纓咬道:“大人,奴家乃是赤水河難民,從頭到尾都是陳郡守和他的兒子所為。”她咬含淚將陳家父子的所作所為一一道來,更不顧自身名節,將自己在白馬寺的遭遇說出,聽得眾人無不咬牙切齒,大罵陳家父子禽獸不如,一些熱血的武林人士還蠢蠢動,要將陳郡守的屍體鞭屍三

周湖大喝道:“大膽刁民,膽敢汙衊朝廷命官。”阿纓被嚇得嬌軀一陣哆嗦,但還是倔強地道:“大人,民女句句實話,還望大人明鑑。”周湖冷笑道:“界明和尚分明說難民都已經遇害,你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證人?”靖海等人頓時滿肚子苦水,這阿纓的出現更加讓形式變得不利,周湖此刻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無論事態真相如何,他都可以用界明方才的證詞將阿纓所說的真相顛覆。

周湖哼道:“本官看你這女子對這和尚眉來眼去的,分明就是他那個姘頭,你本就是在說謊,為的就是給你姘頭脫罪!”就在周湖想趁機發揮時,靖海、燃燈、八極三人竟同時出手,朝著界明撲來,打斷周海後邊的話。

他們知道若再給周海說下去,界明的處境便會更加不妙,乾脆先出手,藉著清理門戶的名頭打斷周海的說辭。面對師門長輩,界明不敢放肆,只能任由對方掌力加身,一個照面便被打得口吐鮮血。

但三人暗中留情,掌力收回五分,界明才得以保全命。燃燈羅漢暗中傳音道:“界明師侄,今將你武功廢去,才能保住你的命。”界明不解,立即迴音道:“師叔,這是為何?”燃燈羅漢苦嘆道:“我們都知道你是無罪,但周湖步步緊,而且種種證據都對你不利,只有出此下策才能堵住外人的嘴,後再另行打算。”界明頓時無語,心中只是默默地叨唸:“我明明無罪,為何要向這些狗官認罪,為何,為何…”周湖眼光毒辣,看出其中貓膩,揚聲冷笑道:“三位賢人果然剛正不阿,大義滅親也。

但此子魔功深厚,三位未必能夠制服他,不如讓周某助三位一臂之力。”他話音未落,身後倏然竄出五道身影,其出手迅猛,就算比起靖海等人也不遜多讓。

無人聯手直取界明首級,三教判令不由暗自著急,這周湖打著除魔旗號,若三教之人再阻撓,便是有結黨營私,包庇弟子的嫌疑。界明那會坐以待斃,怒喝一聲便出手抵抗,但他受了三教判令重掌,傷勢不輕,一手便落在下風。

這五人乃是大內侍衛中的者,此番出宮便是要助周湖打擊三教勢力,界明傷體戰,瞬間便是險象環生。接了三招後,界明頓時口吐鮮血,一個大內侍衛看準機會,便是一掌擊向界明心口。

就在此時一道纖弱的身軀橫空撲來,硬生生地擋在界明跟前。轟隆一身,阿纓被打得血脈破裂,身子在空中劃出一道血光,跌落在血刀旁邊,那一身血從傷殘的嬌軀內湧出。

界明大喝一聲,不顧傷勢再提十成元功,連續拍出五個大梵聖印,金華卍字印剛猛威勢,將五名大內高手生生擊退。

“阿纓!”界明急忙過去抱起這個獨臂少女,顫聲道“你怎麼樣了,快醒醒啊!”阿纓咳了幾口鮮血後,悽然一笑,說道:“大師…阿纓能不能夠去極樂世界…”界明眼淚直,咬牙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阿纓出一絲微笑說道:“那我可以去找阿祥了。

他那麼小個孩子在那邊一定不懂得穿衣服,睡覺還會踢被子…我正好過去照顧他…”界明一邊淚一邊說道:“極樂世界遍地都是鮮果,就連水也是甜的,你們在那一定不會捱餓,那裡也有神仙菩薩,羅漢金剛,他們會保護你們,你們不會被人欺負…”阿纓咳嗽道:“阿纓不要什麼神仙菩薩,我要大師,大師就是活佛,你會保佑我們的…是不是?”界明剛想說一聲是,卻發現阿纓已經沒了氣息,瘦弱的身軀漸漸冰冷,唯有那豔紅的鮮血朝著血刀湧去。

界明想淚,卻發現眼淚已經乾了,想哭喊,卻發現吐出的是無助的慘笑。

“哈哈…”聲聲詭笑,象徵著初心泯滅,慈悲散盡,預示著魔身降臨,界明一手握緊刀柄,一手抱起阿纓的屍首,緩緩站起身來。眼睛一片灰暗,不再昔清明,唯有絲絲血光徒留人世,在場之人觸之無不心寒。

“為何一念向佛,心懷慈悲,始終難逃苦海沉淪?為何遵循天理,賞善罰惡,卻換來一身塵埃?為何純粹真心,無垢赤子,卻是受盡欺辱,傷痕累累”界明喃喃自語,一步一問,一問一殺,轉瞬之間便斬殺數十名朝廷高手。

眼見界明顯魔胎,燃燈羅漢急忙喝道:“界明快快丟下那口魔刀,抱元守一,穩固禪心!”界明哈哈笑道:“魔刀是何物,禪心又是何物,庸人愚昧也!”燃燈羅漢急得跺腳道:“界明多年修佛,一身功德來之不易,快快靜心抵禦心魔!”界明淡淡笑道:“功德何在,吾只看到滿地的汙穢鬼魅,愚蒼生的罪人!”說話之間血刀一揮,那五名大內高手頓時授首,隨即界明身形一動,刀鋒直指周湖喉嚨,冷然笑道:“你罪孽深重,授首環罪來!”只聽一聲淒厲慘叫,周湖竟被血刀絞得粉身碎骨,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