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投足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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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羅漢大喝道:“孽障,快快放下屠刀!”界明橫刀而立,望著萬松巖的芸芸眾生,冷笑道:“吾滅罪斷業便是孽嗎?若真如此,那吾便捨棄入魔,永世成鬼,手持屠刀亦要斬斷天下罪愆!”燃燈羅漢跺腳道:“界明殺戮斷罪乃是執念,你快快收手,只要你肯放下屠刀老衲願意替你擔下一切!”界明哼道:“殺戮是執念,那放下屠刀可是執念乎?”界明機鋒尖銳竟辯得燃燈羅漢為之語,啞口無言。界明陰沉冷笑道:“既然連師叔也看不到弟子心中本意,那弟子還有何話可說,唯有殺生斷罪,血海無悔也!”三千世界三千法,萬松公審滅禪心,一念地獄一念佛,罪愆血海鑄萬剎!
往滅途中,殺生路上,一口戮血罪刀,一名罪佛愆僧,只為守護心中方寸淨土,怒然揮刀,究竟是誰被殺,又是何人受殺?纓詳姐弟含恨蒙劫,一片赤誠慘遭踐踏,世間何謂正,究竟孰佛孰魔,界明自問,愆僧無語。
血雨腥風,喚起不堪回憶,勾動萬劫心魔,愆僧苦笑,無言以對,雖然只是剎那間,愆僧彷彿過了千萬年,陣陣魔考上心頭,不由冷笑以對:“心魔麼?煞域的伎倆也不過如此!”餓鬼道陣法亦有勾動心魔的奇效,殊不知愆僧一身修為皆源自滅罪斷業的執著,心魔越重,其殺心越強。那陣陣血雨腥風只是徒增罪佛狂態,轉眼之間便見囂狂佛眼,如來成魔!
“煞域閻王,跳樑小醜,還不滾出來受死!”愆僧衣衫一擺,頓時祭出戮血罪刀。只見血紅刀光劃過夜空,擋道餓鬼紛紛湮滅,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佛之相,魔之魂,愆僧刀鋒急掃,再起禪孽魔經,一招“阿鼻受刑”劈開萬丈血路,更是一招斬出幕後黑手。
餓鬼消散,血雨乍停,腥風止息,只見閻王現真身,守陣之人正是十殿閻王之…宋帝王!魔尊冷笑一聲,緩緩近宋帝王,說道:“小小煞鬼,竟妄想在本尊面前賣
心魔,不知天高地厚!”宋帝王渾身陰氣加持,不懼魔尊與愆僧兩大高手的威壓,凌然擋關。
魔尊冷眉一挑,正想出手教訓卻見愆僧血刀一橫,將他攔住“魔尊,此人予愆僧便可!”魔尊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師要同他單打獨鬥,那本尊便在一邊掠陣。”愆僧殺意沖霄,宋帝王也不敢怠慢,緩緩收攏四周陰氣,隨即率先出手,一個陰火鬼雷丟向愆僧。愆僧血刀一橫,使了一招“血海深淵”只見刀氣環繞盡削暴烈陰雷,無涯血海更是
噬萬鬼。被喚起阿纓姐弟的回憶,愆僧不但沒有意念崩潰,反而更添兇狠,只見魔身舞血刀,佛體喚血海,有逾鬼神之威,斷業滌罪,更顯無上殺意!宋帝王見狀飽提元功陰能,雙手揮動召喚四方陰兵,眨眼間便是千兵萬馬齊出。
愆僧冷然直視,反手使出“萬佛魔障”先以佛光度化陰魂,再以魔氣噬惡鬼,陰兵在瞬間便被斬殺過半,隨即愆僧再出一招“魔佛梵火”藉著灼烈火焰焚化陰魂,燒得遍地哀鴻,赤土焦炭。
宋帝王怒提真元,使出藏玄冥功,引動九霄絳雷闢天而下,十地血電破土而出,將愆僧圍在其中。只聞一聲悶哼,愆僧被雷電所傷,頓時袈裟焦黑,口鼻血,看得端木兄妹一陣膽顫。
宋帝王有陰能加成,威力倍增,一招便將愆僧攻勢壓下,更把他震得口角溢血,一招挫敗佛魔功體的異數,宋帝王不免洋洋得意:“怪和尚,在本王面前那容爾等囂張,乖乖受死,做本王陰兵吧!”那邊的魔尊忽然冷笑道:“仗著區區陣法便敢目中無人,果然如傳言所說,十殿閻王之中宋帝王乃是最不成器的一個!”宋帝王大怒道:“魔尊你別太張狂,待本王收拾了這和尚便輪到你了!”魔尊哈哈大笑:“無知小兒,你若能再撐三招,本尊便當場自刎!”豪言壯語,不但宋帝王驚愕,就連端木兄妹也是一臉茫然。宋帝王氣道:“魔尊你小心大風閃了舌頭!”魔尊冷笑道:“無奈魔界至尊,一言九鼎!”宋帝王大喝一聲:“那你就等著洗乾淨脖子吧!”話音未落,他再度催動陰能,只見四周絳雷宛如猛虎出閘,血電恰似毒蛇亂舞,震得地面瘡痍滿目,惹得陰魂紛紛叫好。
“魔尊好氣度,那愆僧豈能讓你失望!”愆僧一把扯下脖子上的血佛珠,掛在手上,轉身一揚,只見梵文魔字應聲而起,無窮魔氣組成卍字法印,旋轉而動將那些絳雷血電紛紛震散。
前招未盡,後式已來,愆僧手掌一揮,源自大梵聖印的魔道佛掌立即擊出,正是…魔相佛印。魔氣法印威力無疆,不但擊散周圍陰氣,更是化作一尊魔魂巨佛,目圓瞪,只見生出千手萬掌,恰似海濤怒
般地朝宋帝王拍了過來。
***一道火箭直衝雲霄,恰是來自餓鬼道的信號,遠在地獄陣中的任平凡不由蹙眉道:“天陣、餓鬼陣的主陣者已經被制服了,但魂氣卻未溢出,看來這兩個閻王只是被打成重傷而已。”崑崙子道:“妙哉,這六道輪迴陣已破其二,此番戰役看來取勝在望。”儒道雙鋒正在談話之際,忽聞一聲冷淡響起:“兩位,莫要高興太早。”只見滄釋天從後邊走來,眼中掛著一絲凝重地道:“天、餓鬼兩陣之人乃是泰山王和宋帝王,此二人在十殿閻王中只是末人物。眼前這個地獄陣,恐怕非易於之輩。”儒道雙鋒對於
神依舊是心存仇恨,若非為了破陣早就拔劍與他打起來了,如今他忽然
嘴,兩人的臉
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楊燁問道:“
神可知這地獄陣的虛實?”滄釋天眯著眼睛道:“還是軍神沉穩冷靜,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他語帶雙關,看起來是在讚賞楊燁,實則是在諷刺儒道雙鋒。任平凡哼道:“有話就說,有
就放!”滄釋天淡淡笑道:“既然任兄發話,那滄某便放幾個
吧!”任平凡頓時一愣,臉
陰沉,滄釋天這句話可圈可點,看似自貶身份,實際上連任平凡一起罵了,先是任平凡的言辭“有話就說,有
就放”而滄釋天則順水推舟,說什麼任兄發話,滄某放
,將前後關聯起來便是指任平凡也在放
。
滄釋天不理會任平凡,將話題引回了地獄陣中:“陣法與主陣者一脈相承,主陣者修為越高,陣法也就越厲害,此地陰氣沉重迫,給人一種地獄無門的
覺,由此陣局便可推敲出主陣者的修為高深。”楊燁點頭道:“確實是這個道理,不知這幕後之人又是何方神聖?”滄釋天道:“吾等所面對的高手不是秦廣王,便是閻羅王。
此二人堪稱煞域閻王之首,其修為恐怕僅低厲帝和符九陰一線。說不定能跟當那個鷺眀鸞媲美!”當初鷺眀鸞面對妖族兩大先天依舊逃之夭夭,那份修為當真不容小視,三教名鋒雖與滄釋天有仇。
但也知道此人不會亂放厥詞,聽完此話三人臉亦是深沉。楊燁說道:“對手雖然厲害,但我方有滄兄壓陣,也不必過於擔心。”滄釋天嘿嘿一笑:“客氣,滄某還得仰仗軍神雄威以及三鋒銳氣的庇護。”地獄之中,步步驚心,入目之處盡是烈火與鮮血,看得五人是心驚膽戰,便是雙神那般的
基也
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
楊燁只覺得兩眼一陣眩暈,暗叫不妙,立即反應過來,催動元功抗衡陣法異能。另一邊的滄釋天亦是同時鼓動天穹妙法與光明業火兩大絕學,藉著天穹妙法剋制陰功的特對抗地獄幻象,再以光明業火焚燒萬丈魔劫。
楊燁好不容易穩住心神,蹙眉道:“好厲害的幻術,楊某都差些失守。”滄釋天道:“這心魔幻象如斯兇猛,也唯有輪迴劫才有此威能。”這藏玄冥功雖是煞域武學之,但能將此功法練到極致的人並不多,輪迴劫便是藏玄冥功的最高境界,分為大小輪迴劫,其中玄妙之處非筆墨可形容。
話音未落,忽四周氣壓聚降,一股雄沉威勢鋪面而來,滄釋天頓覺陷入一片天旋地轉,一口鮮血竟控制不住猛然噴出,就連運功抵禦都來不及。一個照面打傷滄釋天,楊燁頓時大吃一驚,反手使出一擊“耀武揚威”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拳,卻直指無形黑手。
煙塵瀰漫中,只見一道光劃過,頓時地獄萬象,輪迴無邊。極招相對,楊燁竟也是力弱半籌,被震得連退數步,但他卻生出幾分疑惑:“此人功力雖有陣法加持,但也不至於能夠一招打傷滄釋天。”他轉目一看,只見滄釋天已經昏沉沉地倒在地上。白蓮眼尖,驚叫道:“滄釋天陷入心魔幻象中了,督帥千萬小心!”楊燁聞言立即固守心神,謹守靈臺。
然而對方卻不會讓楊燁專心抗拒幻象,不停地催動地獄陣法,控陰兵圍剿楊燁。楊燁
元內斂,腳步簡單踩踏,看起來就像是在出
,實際上卻在陰兵的圍攻中游刃有餘。
只見楊燁順手抓過一名陰兵,雙臂一揚,便將陰兵丟了出去,那名陰兵宛如炮彈般砸向西面的一處民宅。借陰兵傳勁,隱藏之人再難隱匿,唯有出手抵擋軍神浩大真氣,只見陰兵無火自燃,隨即爆炸開來。
一名男子在萬千陰魂的擁戴下緩緩踏出,只見他一身黑衣王袍,頭頂九鬼金冠,儼然一副王侯裝束,黑袍男子道:“軍神果真名不虛傳,秦廣王在此拜候了!”秦廣王自報名號後也不再羅嗦,手掌一揮,四周陰兵頓時化作陰火鬼雷,雖是同樣之招。
但論威力遠在泰山王、宋帝王之上,抬眼望去唯有漫天雷火,讓人找不出一絲息的空隙。楊燁濃眉一揚,投足踩下,一腳便掀起一塊九尺寬大的石板,石板橫空而起擋在楊燁跟前,轟隆隆地幾聲巨響後,石板也僅僅能夠抵禦半刻,眨眼間便被粉碎,而陰火鬼雷依舊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