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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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斯有些懊惱得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她很希望科恩能請她跳舞。但是從舞會開始到現在，聖騎士就是冷冷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杯接這一杯得喝著手裡的酒。本就沒有看她一眼。雖然有不少年輕貴族也向她發出邀請，但是她就希望能和聖騎士跳第一支舞。

“跟我跳支舞怎麼樣。不然你一整個晚上就只能坐在這裡了。等舞會結束的時候，恐怕我們只能用撬才能把你粘在椅子上的股給下來。”康斯坦斯覺得自己在舞會之前一定是沒有好好禱告。她最不想看見的騎士，不，他只能被叫做男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本就沒有所謂的騎士風範。而他現在正帶著一臉欠揍的表情作著邀請的手勢。漢斯騎士今天也算是舞會中的焦點人物，他和海因斯這對張得一模一樣的騎士本來就非常的少見，而且有著完全不同風格的樣子也在不少美麗仕女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對於海因斯略顯於害羞的靦腆和平和，漢斯那種略帶著氣的笑容更能引那些小女孩的芳心。而他們的金髮和帶著玫瑰的藍眼睛，絕對紅粉戰場上無往而不利的絕對武器。當然了暗騎士隊長的威名絕對能比除了科恩之外的在場所有騎士更加得引人。和魔鬼撒旦比肩的騎士呢，想想都是能讓那些純潔的仕女呼困難需要嗅鹽的事情，更何況是親耳聽他說話呢。

不過海因斯今天晚上的目光就沒有從約翰騎士的女兒－瑪麗安的身上移開過半分。那個暴躁的蘇格蘭女騎士在脫下戎裝換上裙子之後倒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海因斯整個晚上就圍著她在轉。就算是跳舞也只邀請了她一個人而以，相對於身邊那些企盼的眼神。他完全選擇了視而不見。不過那位女騎士就算是跳舞也要爭取絕對的控制權。看他們兩個跳舞，本就不是男生引導著女生。反而是瑪麗安拉著名為海因斯的忠犬，在整個舞池裡橫衝直撞，所向睥睨。

而漢斯則表現得博愛多了，從舞會開始之後他的身邊就圍了一大圈帶著夢幻般眼神的小姐夫人們。這個傢伙竟然能在好幾個女人之間周旋，並且不會讓她們中任何一個到不快。以他為中心的小圈子裡常常發出一陣一陣的嬌笑聲。而康斯坦斯好幾次看見他正將自己的臉埋在那個小姐的部上。而那些花池女人竟然還帶著夢幻的般得眼神鼓勵他這麼做。小公主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扭動著手帕，就好像是漢斯的脖子一般。她努力發誓，絕對不要和這個沒有教養，魯，好，以及缺乏騎士風度的混蛋說一句話。至於時限嗎？永遠永遠永遠。

但是有些人是就算你不招惹他，他也會反過來會招惹你的。現在漢斯正站在康斯坦斯的面前，帶著一臉我不過是看你可憐才請你跳舞的表情。等著康斯坦斯給自己答覆。而且從他表情看來，他甚至認為這個答覆是當然的。

“不要。我才不要和一頭狼跳舞呢。走開。不。滾開。”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康斯坦斯厭惡的看著漢斯伸出的右手。太噁心了，太骯髒了。剛才她還看見漢斯用這隻手摸過那個紅裙子小姐的部呢。她是聖修女，怎麼能握著這麼一隻骯髒的爪子跳舞呢。

“隨便你。那你就一整個晚上坐在這裡好了。”看來漢斯對於這樣的拒絕卻不怎麼在乎。他聳了聳肩膀，一臉不在乎去大廳裡尋找別的獵物去了。

“你。你…太過分了。”康斯坦斯的眼睛裡再度開始積聚眼淚了。但是當她看見那個可惡的男人突然拉著他剛抓到的舞伴回頭看著她的時候，立即就把所有的眼淚都嚥了下去。她才不要在那個男人面前表現得那麼軟弱呢。還笑。有什麼好笑的。看看一嘴的黃板牙。哼。當心等一下被這個男人給吃了。康斯坦斯在心裡暗自詛咒著漢斯的新舞伴。

“那個。公主。我請你跳舞好不好。”威廉很喜歡康斯坦斯，當他看見她的眼淚的時候不由得小心的試探著。

“謝謝你。威廉。你是個真正的騎士。不要啦。我不想跳舞。”康斯坦斯得衝他笑笑，然後搖頭拒絕著。

“哦。”威廉也並沒有堅持。

“康斯坦斯公主殿下。不知道我是不是能請您跳一曲。”康斯坦斯剛一抬頭，乍一看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差點就叫了出來。她定了定神才發現，那張臉上並沒有帶著那種皮皮的壞笑。那對玫瑰的藍眼睛還帶著少許的真誠。

“海因斯騎士。”她試探的問了一句。在得到了肯定的點頭之後，她抬頭找了一下瑪麗安。發覺那個女騎士正在她父親的懷抱裡，康斯坦斯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她很討厭漢斯，但是對於海因斯她卻有很深的情。

這個騎士和他的那個壞哥哥絕對不同。他對於自己非常的恭謹，而且會經常地照顧自己。安妮往往讓海因斯擔任康斯坦斯的守護騎士，畢竟萊因哈特大公爵只有嘴巴這樣東西能稱得上厲害的。真的要發生什麼事情，也還要自己這邊的人才行。

“嗯。”康斯坦斯衝他微笑了一下，然後就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確不希望整個晚上就呆在一邊看著別人玩，而自己只能在這裡坐到舞會結束。

“嗯。”就在面前的騎士快要握住康斯坦斯伸出的那隻小手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康斯坦斯覺得有點眼的表情。

“漢斯。你。你。你不是海因斯。”

“你答應了。”剛才還帶著溫暖笑容的臉一下子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標誌的欠扁笑容。他一把抓住了那隻來不及收回的小手，將她一下子就拉進了自己懷裡。

“這種事情不能反悔的。我的公主殿下。”

“救…”康斯坦斯差點就高聲尖叫了。現在正是需要勇敢的屠龍聖騎士的時候，在她就自己的處境看來。科恩應該高舉聖劍，為了她的貞潔和榮譽將這個惡魔騎士給劈成兩瓣。

“別叫了。就算科恩兄弟願意為了你這個黃丫頭拔劍，打起來我也未必會輸。那個…就是跳個舞而已。小丫頭。”漢斯一把就將康斯坦斯舉了起來。舞曲已經改變了，站在舞池的騎士們將自己的舞伴高高舉起不停的轉圈。跳這個舞步的時候，安妮的那些手下差不多都退了出去。他們全部都不會跳這個舞，也不是索非亞當時沒有想要教他們，而是在看了他們前面的表現，安妮明令止他們學習這種攻擊極強的舞步。如果真的讓他們來跳這個舞，天知道他們這些愣頭青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安妮可不想那些小姐們被自己的這些兄弟們用力甩到自己屋頂上。安全，安全。誰說中世紀沒有反恐問題。特別是當這些對於舞會來說有絕對破壞力的主人化生成恐怖分子的時候。

“啊。救…”康斯坦斯嚇壞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尖叫是因為害怕呢，還是因為頭暈的。還是因為被冒犯呢。或者是因為小小的興奮。

“嗯。真的是小女孩。才一支舞而已，幹嗎又哭了。”漢斯抱著康斯坦斯跳完了這支舞之後，才拉著漲紅的了小臉，同時眼圈也紅紅的康斯坦斯回到她的座位上。

“嗯。姐姐。他。他。他…”康斯坦斯一邊哽咽著，一邊用手指著這個哭她的罪魁禍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控訴。但是漢斯卻一臉我沒錯的表情站在兩位公主的面前。

“姐姐…姐姐。他。他欺負我。”康斯坦斯抬起自己的腳狠狠地踢在漢斯的小腿上。因為舞會的關係，所有的騎士都沒有帶鐵質護膝。所以漢斯只能帶著那種欠揍的表情在一邊跳腳的。因為相對於騎士的沒有防護，康斯坦斯可是穿著嶄新的硬底牛皮靴。

“好了。康斯坦斯。漢斯騎士應該也是好意，你不應該一個晚上就坐在這裡呀。大家都在玩呀，你也應該接受別人的邀請多玩玩。”安妮瞪了在那裡跳腳的騎士一眼，責怪於他的莽撞。然後轉頭拍著康斯坦斯的小手，輕聲地安著她。

“人家想跳舞。人家真的想跳舞呢。那個。但是。那個。我想要科…請我跳舞。人家不想和這個。這個…沒有教養的大狼跳舞。他剛才還摸過那些。那些。女人呢…”康斯坦斯低著頭，用所有人都聽不見的聲音表達著她的不滿。

不過她說的輕聲卻不代表身邊的人沒有聽見。而且唯一一個聽見他說話的那個人竟然還是漢斯。騎士一挑眉冷笑了一聲，他走到康斯坦斯的耳朵低低的說:“你在等科恩大人請你跳舞嗎。我看還是算了吧。你沒看見他的脖子上戴著聖公主專用的項圈吧。你應該謝謝我，不然這一個晚上你只能坐冷板凳了。”康斯坦斯覺得自己的耳朵被騎士嘴裡噴出的熱氣得暖洋洋的。而且她能想象得出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那個。我沒有那麼想。我才不是在等科恩大人請我跳舞呢。你走開。滾開。”

“好了！漢斯。別這樣。你這樣太沒有分寸了。”安妮雖然沒有聽見他們兩個的話，但是看著康斯坦斯快要燒起來的臉就輕叱漢斯讓他退下。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榮幸邀請您跳支舞嗎。公主殿下！”漢斯轉頭對著安妮伸出右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好的。也是我的榮幸。不過先向康斯坦斯道歉。”安妮衝他微笑著，同時指著還在一邊哽咽得康斯坦斯命令他善後。

“請原諒我的冒犯。”漢斯不是真心的行了個禮。然後拉起安妮向著舞池跑去了。

“真不知道你幹嗎老是招惹她。康斯坦斯還是小女孩呢。”安妮靠在騎士的懷裡，跳著小步舞曲。

“而且每次都會哭她。漢斯。再這樣下去也許我會懲罰你也說不定呢。”

“嗯。反正就是刷牆。我不怕。再說了，她哭起來很有意思呢。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哪來這麼多的眼淚。”漢斯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安妮看了這個兄弟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漢斯就是和康斯坦斯不對盤。克拉克他們也不喜歡這個德國小公主，因為她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但是這些騎士不過是漠視她而已，而漢斯卻以作這個公主為己任。他只要找到機會，就會對著康斯坦斯說各種奇奇怪怪的話。而康斯坦斯絕對會帶著委屈的淚水跑到自己這邊來告狀。他們兩個這個情況不知道算不算歡喜冤家。而且看來短時間內漢斯還沒有收手的打算，不過雖然他的嘴巴壞一點但是並不會真的傷害到康斯坦斯。所以安妮最多也就是告誡一下，真的談到處罰自己卻找不出任何正當的理由來呢。？。pp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