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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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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一郎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左瓦娜,她的面容依然豔麗,只是略見清瘦。她看到羅一郎醒過來,立刻握住了羅一郎的手,溫柔地道:“謝謝菩薩,你終於醒了。”羅一郎問道:“我在什麼地方?我…我作了好多奇怪的夢。”左瓦娜輕聲道:“你在醫院裡,醫生說,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司徒雲這時也坐在左瓦娜身後,他看見羅一郎醒來,立刻站起身來問道:“怎麼樣?手臂還疼不疼?”羅一郎道:“我想起來了,是你,是你打了我一拳。”司徒雲道:“下次你再幹壞事,我還要打你。”羅一郎苦笑道:“有人這樣打自己兄弟的嗎?”司徒雲也不甘示弱,道:“有人用藥撒自己兄弟的嗎?”羅一郎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對不起,反正我也捱了你一拳,就算扯平了,好嗎?”司徒雲道:“不扯平又能拿你怎麼樣?誰叫你是我兄弟呢!”羅一郎和司徒雲相視一笑,算是盡釋前嫌。

羅一郎問道:“我現在還在曼谷嗎?我的拳呢?”司徒雲道:“〖還在作你的拳王夢!那些拳只關心他們的賭注,誰會關心你?”羅一郎又沉默了一陣子,才道:“你怎麼會變得那麼厲害?內力那麼強,一拳就震斷了我的手臂?”司徒雲道:“我學會了沉默無語神功。”羅一郎詫異道:“什麼?你學會了什麼?”司徒雲解釋道:“那天你把我昏以後,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上午了司徒雲是被幾個正在託缽化緣的僧侶用水潑醒的,他醒來之後,立刻跑回酒店,但是羅一郎和左瓦娜早已經不知去向。

司徒雲立刻打電話回去給孫寒山,不過沒有找到人。誰知道,當天下午孫寒山就到了巴幹,他是前兩天聽到司徒雲通知郭齊賓遇害的消息,立刻趕到緬甸來的。

司徒雲見到了師父,便將所有的事情向師父報告了一遍,師徒兩人在對羅一郎的所作所為到氣憤和唏噓之餘,還是又先去了一趟沉默無語寶塔地下的密室。

孫寒山祭拜過大師兄、看過地形之後,也同意司徒雲他們當初的處置,將郭齊賓的遺體留在寶塔之下當作墓,且決定將通往密室的地道封死,以免有人無意中打擾。

而他們逗留在密室的時候,又有新的發現,他們發現密室的頂上,刻有一些數字,分別是一、三、六、八、十、十三。

司徒雲用這個順序去排列他們取得的經文,終於得到一篇有意義的文章,而那篇文章,正是沉默無語寶典。

一切處理安當之後,司徒雲便隨同孫寒山離開緬甸,回到山上,在孫寒山的協助之下,開始修練沉默無語神功。

沉默無語神功,是沉默無語和尚兵敗之後,一個人獨居在密室中,將畢生所學融合為一的大成,分為“沉默心經”與“無語拳法”兩部份。沉默心經是一種內功法門,無語拳法則是基於沉默心經之上的一套簡單俐落的拳法。

孫寒山從裨功的脈絡之中,分析出沉默無語和尚可能源出少林或者是西藏密宗,心法修陽脈而舍陰脈,拳術也是專走剛猛一路,但是又要求修習時心無雜念、心如止水,非常適合佛門中人修練,但是對一般人來說,就比較困難。

所幸司徒雲本來就不是十分跳脫飛揚的人,加以原來所學的武當道家內功基,也是屬於清靜一脈,於是能夠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一年之後,終於有所小成。

這期間,孫寒山和司徒雲師徒雖然多次赴緬甸打聽羅一郎和左瓦娜的下落,但是都沒有任何音訊。直到左瓦娜離開羅一郎,回到仰光之後三、四個月,司徒雲神功初成,再次到緬甸尋找他們兩人,才遇見左瓦娜。

司徒雲和左瓦娜將彼此所知道的事情互相詳細說了一遍,都是唏噓不已,既為羅一郎所做的事情生氣,又替他擔心。於是司徒雲前去曼谷尋找羅一郎,並且答應一有消息就通知左瓦娜。

其後,司徒雲在曼谷和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之間多次往返,對曼谷的環境也漸漸悉,但是一時之間,卻也找不到羅一郎。

羅一郎的名聲在黑市拳壇裡愈來愈響亮,幾個月之後,司徒雲終於得到了羅一郎的消息。經過暗中一番仔細打聽,確定了羅一郎的狀況之後,司徒雲才託了當地的朋友安排他參加了那一場比賽。

司徒雲看著躺在病上的羅一郎,道:“你對我所做的事情,我不會怪你,但是左瓦娜受了那麼大的委曲,你應該向她道歉。”羅一郎看見左瓦娜滿是溫柔之意的眼睛,不嘆了一口氣道:“都是我不好。”左瓦娜伸手按住了羅一郎的嘴:“我們是夫,用不著說那麼多,只要你以後不再學壞,我就心滿意是了。”羅一郎用力握住了左瓦娜的手,眼眶已經有些發紅。

司徒雲道:“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是我們必須去做的。”羅一郎問道:“什麼事情?”司徒雲道:“自從你偷走雪克綱寶塔裡的釋迦牟尼佛頭骨之後,巴幹佛教界的武僧組織,已經對盜寶的人發出了追殺令,所幸他們還不知道東西是你偷的,但是你必須把東西拿回來,歸還給雪克綱寶塔。”羅一郎道:“那個東西,現在應該是在赤道幫裡吧!不知道當初他們要我去偷來有什麼用意?”司徒雲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那片頭骨的確還在赤道幫,而且赤道幫最近十分興旺,甚至已經挑了白沙幫,把白沙幫的地盤都佔了。”羅一郎驚訝道:“什麼?赤道幫把白沙幫挑了?”司徒雲道:“嗯,據說赤道幫換了一個武功十分高強的新老大,名叫獨孤殤,又不知道從哪裡到了一大筆資金,走私進來一批火力強大的武器,已經橫行霸道好一陣子了。”羅一郎道:“憑空換老大的事情,在道上並不多見,那幫裡原來的老大呢?”司徒雲搖搖頭道:“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跑路去了,還是被幹掉了。”羅一郎道:“不管怎麼樣,等我的傷好了,總要去查一查。”司徒雲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羅一郎道:“你說。”司徒雲問道:“你知道你打泰拳的經紀集團的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羅一郎道:“不知道,那個人我只見過一次,而且見到的還是他的背面。”司徒雲道:“我在這裡找你的時候,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老闆,名叫巴森,是一個專門包賭包娼、放高利貸、縱黑市拳壇、無惡不做的黑社會老大。”羅一郎沒有出聲,司徒雲又道:“他在賭場裡設下詐賭的騙局,先給一點甜頭讓人上鉤,然後就漸漸令被他看中的人輸錢,再借錢給人家,騙人家簽下高利貸借據,最後才出猙獰的面目,不是人賣賣女,就是人為他賣命打拳,害得多少人家庭破碎,離子散,自已卻大賺其錢。”羅一郎恨恨地道:“這種人真該死。”司徒雲道:“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就去找他,不能讓這種人繼續害人下去。”羅一郎道:“好,等我的傷好了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他。”

“對了。”司徒雲掏出一疊紙,給羅一郎道:“這是沉默無語神功的影印本,你在醫院裡有空的時候就看一看,等你的傷好了,我再幫助你把難練的經脈打通。”羅一郎手上拿著那疊紙,看著司徒雲,神情有些動:“你…”司徒雲道:“這些東西是我們三個人一起找到的,當然你也應該有一份。”沒過幾天,羅一郎就出院了,但是手上還綁著繃帶,他帶著左瓦娜回到孫寒山居住的山上,向師父請罪,接受了責罰之後,開始新的生活。

師徒幾人繼續擴大他們的蕃薯加工生意,羅一郎也在司徒雲的協助之下,開始修練沉默無語神功。

由於司徒雲對這門武藝已經是識途老馬,又耗損內力為羅一郎打通經脈,因此才花了三個多用的時間,羅一郎便初步練成了沉默無語神功。

左瓦娜來到這個都市之後,一直都在照顧著羅一郎的傷勢,等羅一郎傷好了之後開始練功,左瓦娜又負起照顧羅一郎師徒一家人飲食起居的工作,任勞任怨,從來沒有進城裡去看過這個繁華的都市。

她稟純〖厚道,羅一郎以前對她種種的不好,她似乎早就忘記了,只要能和羅一郎重聚,羅一郎能變好,她已經心滿意足。

那天,羅一郎神功初成,心情極佳,想起自己對左瓦娜虧欠太多,晚上便提議要帶左瓦娜到市區逛逛,並且邀請司徒雲同行。司徒雲哪裡肯當電燈泡,便想辦法託辭婉拒了。

於是羅一郎只與左瓦娜兩人,駕駛著工廠新近購買送貨用的貨車,進市區遊玩。他們先是吃了一頓燭光大餐,然後逛百貨公司、看電影,還為左瓦娜買了不少衣服、鞋子、皮包、百飾之類的東西。

羅一郎和司徒雲在工廠中是有支薪的,不過薪水金額只是普通水準,羅一郎一心想要補償左瓦娜,一天晚上就花掉了整個月的薪水,也毫不心疼。左瓦娜不是虛榮的女孩,但是她為了不掃羅一郎的興,也就任他揮霍,反正只要羅一郎高興,她也就高興。

夜深了,路上行人已經漸漸稀少,兩人玲著大包小包的物品,正走向停車場,準備駕車回家,路上卻看見四個僧侶,站成一排,正在向路人化緣。

左瓦娜篤信佛教,從小就習慣向僧侶施捨,於是她道:“有僧侶在化緣,我們也奉獻一點香油錢。”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幾百塊錢,向那些僧侶走去。

羅一郎跟在左瓦娜身旁,見左瓦娜在每個和尚的缽中都放進了一百塊錢,還向每一個和尚合十行禮之後,正要拉著她離去,卻聽見一個和尚說道:“施主請留步。”左瓦娜忙轉回身來,問道:“大師有什麼指教?”那和尚道:“請問這位男施主,是不是羅一郎先生?”羅一郎十介訝異,問道:“你們認識我?”和尚又道:“我們找施主找了很久。”羅一郎仔細打量了一下四人,才發現他們的穿著與本地和尚不大相同,而且說起話來腔調十分生硬,便問道:“四位是從緬甸來的?”回答的還是那名和尚,四人之中只有他會說華語:“正是。”羅一郎知道他們一定是為了釋迦牟尼佛的頭骨而來,便道:“現在東西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一個叫做赤道幫的幫會里。”那名和尚道:“我們知道。”羅一郎道:“我一定會把東西拿回來,雙手奉還給雪克綱寶塔的,請你們相信我。”那和尚又道:“東西我們自然會去拿,但是事情是因為施主而起,我們不得不找施主討一個公道。”羅一郎道:“好吧,你們想怎麼樣?”那和尚道:“我們已經跟蹤施主兩個禮拜了,知道施主住的地方,只是不想多傷無辜,所以今天才在這裡等候施主。女施主心地善良,禮敬我佛,請女施主先走,羅一郎施主就請跟我們一起返回緬甸,聽候處置。”左瓦娜急道:“我不走,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羅一郎想了一想,道:“瓦娜,〖先回車上去等我,我想這四個人要帶走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在這裡,反而妨礙我出手。”左瓦娜看看羅一郎,深怕自己真的會妨礙他,便道:“好,我先回車上,你等一會就來,別讓我等久了。”說完,接過羅一郎手上的物品,慢慢走了開去,但卻不是真的回到車上,而是遠遠地躲在街角偷看。

羅一郎見左瓦娜走遠了,才向四名僧侶道:“你們想要抓我,得拿出真本事來。”那名和尚道:“我們也知道施主不會甘心束手就擒,施主小心了。”說著,同其他三名和尚點了點頭,那三名和尚便緩緩散開,四人剛好站在羅一郎身邊的四個角落,成一個正方形,擺開陣式。

羅一郎也擺出無語拳的起手式,低下頭,右手握拳支著下巴,好像在想些什麼。那四名和尚互相使一個眼,忽然間四拳齊出,一個攻羅一郎眼下承泣,一個攻部章門,一個攻膝蓋是三里,一個攻背部命門,出手快如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