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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全】作者:心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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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戀字數:127萬

[目錄]

序言

卷一

第一章賢能難覓

第二章慘痛家史

第三章人選風波

第四章常委會議

第五章後院起火

第六章姐妹易嫁

第七章初進金花

第八章初戰告捷

第九章一帆風順

第十章創業維艱

第十一章碼頭奠基(終)

卷二

第一章河北之旅

第二章海灘風情

第三章風波驟起

第四章一場虛驚

第五章印業集團

第六章如此獎勵

第七章任重道遠

第八章意外收穫

第九章患難真情

第十章喜獲麟兒

第十一章遷碑逸事

第十二章白玉灘上(終)

卷三

第一章玉蘅出嫁

第二章書記成親

第三章省城之夜

第四章正本清源

第五章集團成立

第六章舊情復熾

第七章如願以償

第八章之子于歸

第九章新村落成

第十章小島情思

第十一章年終總結

第十二章家庭會議(終)

卷四

第一章喜事連連

第二章招商風波

第三章蕩女多情

第四章人面桃花

第五章荒島情緣

第六章冠軍情人

第七章情如洪水

第八章新的突破

第九章印業協會

第十章鶯聲初啼

第十一章美國公司

第十二章畢業慶典(終)

卷五

第一章遠方來客

第二章岳母壽宴

第三章遲來的愛

第四章仙女山莊

第五章中秋月明

第六章國慶晚宴

第七章米粉西施

第八章温柔陷阱

第九章排版中心

第十章起死回生

第十一章H造紙廠

第十二章聖誕玫瑰(終)

卷六

第一章如玉赴任

第二章漫年夜

第三章政協委員

第四章冰霜美人

第五章碼頭竣工

第六章玉芬

第七章五一晚會

第八章大廈落成

第九章人才

第十章出水芙蓉

第十一章岳家處處

第十二章雨夜情(終)

卷七

第一章情暖香江

第二章移民風波

第三章純淨水廠

第四章作繭自縛

第五章美國客人第六章走入

第七章共築愛巢

第八章貌合神離

第九章宏偉藍圖

第十章病房

第十一章夏情思

第十二章果子了(終)

卷八

第一章後悔莫及

第二章國慶晚會

第三章勾心鬥角

第四章姐妹情緣

第五章舞廳風波

第六章航道擴建

第七章聚散無常

第八章無冕之王

第九章美國之行

第十章公司上市

第十一章痴情雙嬌

第十二章躊躇滿志(終)

卷九

第一章風得意

第二章人事變動

第三章無風起

第四章未雨綢繆

第五章陰雲密佈

第六章港口上市

第七章洪水無情

第八章禍不單行

第九章振玉婚變

第十章得意忘形

第十一章波折重重

第十二章曙光在前(終)

序言

這是一部書。

書中的主人公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我們不是經常聽人説:“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嗎?三四等男人如何,就不必説了,我們的主人公,應該是他們所説的家外有家,而且是家外有很多家的人,因此,他可以説是一個特等男人。

書中的女人們的想法和做法,在現實生活中卻是不乏其人。我們,特別是西方,叫婦女解放,提倡人權,叫了千百年,實質上卻沒有做到。那一夫一制,只不過是束縛婦女享受愛的枷鎖。事實上哪個女人不希望丈夫或者説自己的男人吧,能每次都滿足自己的需要呢?而在一個男人身上得不到,自然想在別的男人身上得到。更有甚者,試了一個男人之後,還想試一下別的男人,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不同。難道説這不是生活的一種必然?這不是人的一種權利?只是在男人為主宰的世界裏,她們不但不敢這樣做,連説説都不敢,能説是婦女解放了嗎?能説是有人權嗎?當享受過那種無與倫比的愛之後,誰還願意去面對那些無能的男人呢?因此,書中的女人我們不能斥之為蕩。因為某一個男人能搞得她魂飛九天,死,能讓她們過上如此美妙的生活,那她們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心甘情願獻上那小玉,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了,這又有什麼可以責備的呢?

孔夫子説:食也。連古聖人都未能免之事,要求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去遵行,這未免是要求過高了吧。因此,追求高質量的生活,我認為是無可厚非的。作為男人,必須有同時滿足女人上下兩個口的本事,否則,女人紅杏出牆,就只能埋怨自己沒本事了。

至於讓自己丈夫有別的女人,這當然要有一定的度量,但這不正是我國古代婦女的美德嗎?自己有好東西用不了,和親朋好友分享一下,也是最自然不過的事,而且也是女人駕御男人的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這也是一種倫理道德嘛,女人理應是這樣,才能留住好男人的心。再説,看到自己的男人在滿足自己之餘,還能夠去征服其他女人,甚至把其他男人的女人摳到自己的身邊,和自己一起服侍自己的男人,不也可以得到心理上的巨大滿足嗎?這種滿足,才是高層次的呢。

有人説,那是社會在後退,可現實又如何呢。不是有很多略有姿的女孩子去傍大款什麼的嗎?那種為了錢的皮生意,其實更為令人不恥。而那些大官大款們呢,又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個帶小,娶二,還不過癮,還要在飯店酒館亂來,玩完了,還得給他開發票。他們不過是一堆表面上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裏卻壞事做盡的人類渣滓而已。

為了生理和神需要,無可厚非,為了金錢財貨,則令人齒冷。

當然了,女不是什麼好事。但什麼叫呢?如果得不到丈夫的滿足,遇上了好的男人,解決一下生活的需要,這應該是無可厚非的吧?反過來講,幫助這些女人獲得滿足,也應該算是英雄救美。自己沒本事,讓人去餵飽自己女人的上下口,也只能是這個男人的悲哀了,這與人無尤,只能怨上天沒有給自己一付好身子,好頭腦。

男人就應該練好本領,養家活口。女人呢,遇到好看,有本事的男人,就當好賢良母,否則,就要想辦法去爭取自己的幸福,這就需要女人也學好一兩樣本領,以備不時之需。否則,再漂亮,也只能成為花瓶,或低能男人的慾工具,領受那種吊在半空中的難受覺,午夜夢迴,也只好打麻將(自摸)了。

男人們,想想自己該如何努力吧!女人們,想想自己該如何去享受自己完全開放的愛生活,去獲得自己每一次的愛高,去享受自己的真正人生吧。是為序。


评论列表 (135)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7月1星期四晚臨海大酒店宴會廳方玉瓊緊挽着方振玉的手進了大廳

,震天價響的音樂才將她從惘中驚醒過來。今天晚上,她要陪方振玉出席由中

共臨海市委舉辦的慶祝的生晚會。本來,這晚會應該是由寧玉芳陪着方振玉

出席的,但寧玉芳着個大肚子,不想出門,而方振玉的其他手下又都在港口,

於是寧玉芳便把這一任務給了方玉瓊。方玉瓊當然是求之不得,吃過晚飯,便

穿了一套自己認為最好的衣服,去到了方家。

“小妹,你跟我上去。”寧玉芳把進門不久的方玉瓊叫到了自己的房裏,説

:“你穿成這個樣子,怎麼襯得起你大哥?我找一套給你換上。”説着,便在衣

櫃裏翻騰。

方玉瓊認識寧玉芳時間並不長,對她的説話有點兒反,那不是看不起人嗎

?可她剛才見了方振玉穿的衣服,也認為自己實在配不上,便只好認了,在一旁

等着。寧玉芳讓她換上了一套又一套,還不時地在她的上摸索,只讓她又氣

又羞,還有一點兒情的衝動,要不是看在方振玉的臉上,看在寧玉芳懷孕的份

上,只怕她要發火了。最後,衣服換不了,她又被帶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振玉,你帶小妹去買一套衣服再去,別讓人家説我們方家的女孩子這麼沒

品味,説我們方總的妹妹不會打扮。”寧玉芳説。

“大嫂,你……”方玉瓊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別理她,她就是這樣,專門挑剔人家的穿着。”方振玉説着,便帶着方玉

瓊出門了,後面還傳來寧玉芳的叮嚀聲音。

方振玉當然不能開他那破北吉去,便打了一輛車。他還是聽老婆的話,先去

超市給方玉瓊買衣服。方玉瓊見方振玉來真的,忙道:“大哥,不用了吧?”

“不用?你別是想我回去讓你大嫂扭耳朵吧?她説的可是真話。”方振玉説

。見過了寧玉芳把自己推給寧玉薇和劉纖等人,哪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對方玉瓊

也是這個想法?但他卻認為哪有女人這麼傻,這麼隨便的?他想幫助一下子過

得比較艱辛的小妹,作為大哥,幫小妹買一套衣服總不過分吧?何況她是為了自

己才去出席這種晚會的呢?

這位大哥買衣服給自己,方玉瓊心中自然高興,可惜的是,是大嫂叫買的,

不過能穿上大哥親手給自己買的衣服,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了,所以方玉瓊不再

反對,兩人便進了超市。

巧得很,兩人進的,不但是上次方振玉帶鍾瑩進的那一間,而且還是同一個

售貨員。方振玉倒沒有注意,專心為方玉瓊挑選了一套高檔的晚禮服,當然也少

不了配套的罩和內。方玉瓊進試衣間換上了,那種心情,和鍾瑩的沒什麼兩

樣,甚至由於她的成,更覺到象是方振玉在撫自己,直到聽到方振玉付款

時,那售貨員説:“真花心。”她才稍稍清醒。

上了出租車,她靠在方振玉的身上,問道:“大哥,那售貨員為什麼説你花

心呢?”

方振玉當然知道那售貨員見自己上次帶鍾瑩,這次又帶方玉瓊,説自己老換

女朋友,或者是多女人,但他又怎能告訴方玉瓊呢?他挪開了一點身子説:“可

能是她見我帶你大嫂來買衣服,現在又帶你來吧。”

“那你想不想花心?敢不敢花心?”方玉瓊並不理會方振玉是真是假,又向

方振玉擠了過去,這回,那彈十足的膛已在方振玉的肩膀上了。

方振玉此時哪還不明白這個小妹是上自己了,他沒有將她推開,只是勸説

道:“小妹,你年輕漂亮,又有好的工作,要找個好男人很容易,為什麼要這樣

?”

“大哥!”見方振玉沒有推開她,方玉瓊大為興奮,乾脆伸手摟着方振玉的

,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我找了好多年,才找到你這麼一個好男人,我不想再

找了。”

“小妹,大哥可是有家口的人,並不適合你。”方振玉苦口婆心地勸説道。

方玉瓊把自己那兩隻房在方振玉的肩上摩擦着,享受着那種異接觸所帶

來的快,甜甜地説道:“我只要你疼我我,並不要求你什麼。大哥,你説過

要補償我的,這就算是補償吧。”

這是我補償她嗎?這簡直是她天大的付出,方振玉心中直嘆氣,可他能説什

麼呢?只好沉默不語了。

方玉瓊在方振玉的耳尖上吻了一下,繼續説道:“大哥,我親親的好大哥,

只要你願意,小妹我就是大哥你的小女人。你放心,我知道,破壞人家的家庭是

不道德的,我不會破壞你幸福的家庭,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讓大嫂知道就行了

。”那話語説得是那麼深情款款,哪怕是石頭人聽了也會動心。

方振玉沒想到方玉瓊這麼大膽地向自己示,而且得毫無條件,得義無

反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叫他如何拒絕?只好也緊緊地摟着方玉瓊。幸好此

時車已到臨海大酒店,否則兩人只怕要在車上親熱起來。

有了方振玉的回應,方玉瓊覺得非常幸福,但也心虛起來,在晚會上,她雖

然是和方振玉跳舞,但卻是規規矩矩的,不敢過分親熱。

“小方,出去當官了,就不和我跳舞了?”不知什麼時候,鍾玉光來到了方

振玉和方玉瓊的身邊。

方玉瓊看了他身邊的打扮得非常出的寧玉蘅一眼,暗自慶幸接受了大哥的

饋贈,否則在這豪華的場合,會讓心的大哥出笑話的。她笑道:“你有了寧小

姐這麼漂亮的舞伴,哪裏還記得我這個醜小鴨。”

寧玉蘅卻説道:“姐夫,你今晚的舞伴夠漂亮的了,不讓她陪我們的書記大

人跳一曲嗎?”於是,四人便換了角。一曲之後,大家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跳

了,但二女看起來卻是很興奮,至於是什麼原因,也只有她們自己才能明白,也

許是各有各的收穫吧。

“振玉,這段子港口沒事吧。”鍾玉光問道,雖然起步碼頭才開工了幾天

,但鍾玉光覺象是過了好幾年一樣,時刻關注着。

“沒問題。一切進展順利,現在我在忙旅遊區開發的事,過兩天,我要到青

島、北戴河那邊去一趟,看看人家的旅遊是怎麼搞的。”

“好啊,是應該出去看看,否則閉門造車,是不會搞好工作的,什麼時候去

?我也想走一趟。”

“定下子我再告訴你,不過説好了,你們的費用我們公司可不負責。”

“不是吧,順水人情你都不會做?”鍾玉光笑道。

“做不起啊!等我有了收益,我再請你到外國旅遊,現在嘛,最好是你請我

們了。”方振玉苦笑道。這也難怪,現在總公司的經濟這麼緊張,一分分成兩分

用,是迫不得已他才出去一趟的。

“好,我也希望你能早點請我,這次就算是我請客吧,不過,最多得兩個人

,其他的還有人去嗎?”

“謝謝你,有兩個就行了,其他的是旅遊局那邊的,他們的費用自理。”

“哦?玉蘅,你也去嗎?”

“當然去了,那邊很多是外國公司,少了翻譯,我們怎麼取經呢?”方振玉

不等寧玉蘅説話,便説道。

於是,鍾玉光又把劉言東叫了過來商量,把事情決定下來後,眾人又開始跳

舞了。方玉瓊雖然明知自己沒有去青島的份,但看到方振玉的事情辦得順利,而

自己已初步達到了目的,也是非常的高興,在方振玉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已是整

個躺進了方振玉的懷裏,她也知道今晚不是時候,所以她只是親了方振玉一口,

便自個兒跑進了自家的房裏,這一晚,她徹底地失眠了,腦子是和方振玉尋

作樂的形象,得自己的被窩一塌糊塗。

1993年7月2星期五下午東方印刷廠孫少梅正在用心做帳,一點兒也沒有發

現方振玉進來。天氣很熱,這大辦公室裏沒有空調,所以她解開了前的一個扣

子,讓那風扇吹得自己更舒服一些,一條深深的溝和半顆潔白的玉球便了出

來。平時,這裏只有譚梅到,所以她並不在意,哪知今天卻讓方振玉大眼福

有了和李芳華、張蓓、方玉瓊等人的調情,方振玉發現自己變得“”多了

,要在以前,他只會偏頭到一邊去,現在他不但看,還笑道:“少梅,現在已經

是夏天了,怎麼還有那麼好的光?老會計又不在,你想勾引誰啊?”

“啊!老闆?”孫少梅大為吃驚,發現了自己的窘境,羞紅了臉,但看見只

方振玉一個人,便白了他一眼,説:“勾引你,行嗎?”

“行啊,讓我再欣賞欣賞。”

“看就看,難道你能吃了我?”孫少梅漲紅了臉,卻一把掀開了外衣,幾乎

讓那對玉球全出來,已可以看見那殷紅尖珠了,這才把鈕釦扣上,起來

替方振玉沏茶。

“不是吧?”方振玉暗自吃驚,難道這小丫頭也對自己動了心?他可不敢

再和她逗笑,定了定神,説道:“少梅,你通知譚副和市廠的幾個領導過來。

“是。”孫少梅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做,心裏也十分震驚,忙借通知人去鎮

定自己。

方振玉喝着茶,看着孫少梅忙出忙入,心裏漪念頓生。孫少梅人樣一般,卻

是清秀可人,那身材也是相當惹火,是那種回頭率相當高的女人,此刻霞燒玉頰

,更有一種惹人憐的魅力,他生出了將她擁進懷裏的衝動。他竭力控制自己的

衝動,對孫少梅説道:“少梅,天太熱的時候,不妨到這辦公室來涼快一下,別

太苦了自己,象是我這個老闆一點也不知道惜員工似的。”

有了這麼一點緩衝時間,孫少梅也平靜下來了,笑道:“誰敢這麼説啊!再

説,大家工作都那麼忙,誰又有時間來這裏享受?”

“少梅,享受什麼?”孫少梅的話音才落,譚梅便匆匆進來了,向方振玉

點了點頭,問道。

“老闆叫我們有空進來享受空調。”孫少梅説。

“有時間再説吧。老闆,這段時間還好吧。”譚梅望向方振玉問道。自從

寧玉芳向她説了那些話之後,她對方振玉有了一種異樣的覺。

“還不錯,你呢,也該多注意點身體,看你,瘦多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有事別自己一個人扛,要多用手下的人,別熬垮了。”看着譚梅那顯得憔悴的

嬌臉,方振玉關切地説。

“我沒事,老樣子了。”面對方振玉的關心,譚梅覺得一股暖過心房

,似乎是這段時間的付出都已得到了回報。

“老闆,你是應該多關心譚廠長的,她可是心裏都裝着你,想着廠呢。”孫

少梅在一邊説道。

“去你的,你才是心裏裝着廠長呢。”譚梅臉紅了起來。

説話之間,胡軍、陳長琳、張蓓、李芳華等人也到了。方振玉讓大家坐好,

才説道:“今天叫大家來開個短會,我要出差一個星期,我想了解一下這段時間

的工作情況,順便安排一下今後的工作。”

“廠長,出差哪裏啊?”李芳華問。她沒有坐,而是站在方振玉的後面,為

他按摩,其他人已是見慣不怪了。

“去北方,瞭解一下人家的濱海旅遊業。”

“那可是個好差事,什麼時候也帶我們去一次那就好了。”李芳華羨慕地説

“廠長少不了你的按摩,他一定會帶你去的,你放心好了。”胡軍笑道。

方振玉瞪了胡軍一眼,説:“今年工作太忙,沒時間了,明年吧,明年我們

一起去,玩他個痛快。”停了一下,才對譚梅説:“梅,你説説收購税局廠

的事情。”

“是。”

梅於是説起了收購税務局印刷廠的事,然後,張蓓又説了工人新村的建

設。總的來説,這兩項工作她們都做得很好,進展相當順利。方振玉十分意,

聽完之後,他説道:“很好,我們就是要辦出我們印刷廠的效率來。關於税局廠

的租金,我們不妨定高一點,但儘量不搞每年上浮多少的那種,我想,我們改革

之後,那利潤一定會提高不少,那樣的話,我們不合算。至於工人新村,既然鄭

書記那麼支持,我們還可以加快一點速度,爭取早把它建成。”

張蓓説:“我是怕進度太快了,我們的資金安排不上。本來買地我們便基本

上用完了我們的庫存資金,現在收購税局廠又要用資金,下一步要用錢的地方可

多着呢?”她站在會計的角度分析了兩個廠的資金狀況。

方振玉看了孫少梅一眼。

孫少梅臉紅了一下,説:“蓓姐説得不錯,我們是沒多少資金了。”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問道:“我們借來買紙的兩百萬還了沒有?”

“按你的要求,已經全部還清。”

“那好,我們就再借,用工人新村的地皮抵押,應該可以貸上百多萬吧。”

“應該可以的。”

“芳華,這事就給你了,沒問題吧?”方振玉詢問説。

李芳華停手説道:“有那麼大塊的地皮抵押,絕對沒問題。”

“謝了。”方振玉捏了一下李芳華的手心以示謝,説:“這兩件事就這樣

,胡軍,兩個廠的業務,可就要你多費心了。”

別看胡軍平時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遇事可不含糊,當下臉一正,説:“

廠裏的業務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再説了,有我們陳書記和譚書記

監督着,又怎麼會出差錯呢?”沒説了兩句話,他又恢復了本,惹得眾人都笑

了起來。

方振玉止住笑,説:“你可別指望長琳和梅能幫你多少忙。長琳要跑材料

,又要協助梅收購税局廠的事宜,還要做好因此事而引起的職工思想工作,

本沒時間幫你。梅更不用説了,單收購一事,就有她忙活了,何況她還要應乎

你們羅局長的查詢呢。”

“我明白。”胡軍認真地説:“我會下苦功夫的。現在工人收入穩定了,大

家的工作情緒都很高漲,只要按規章制度辦事,一定不會有問題。”

“這就對了。還有,我們要充分依靠工人的力量,要知道,我們再有能力,

也不過是幾個人,打不了幾顆釘,只有依靠全體職工,我們的事業才能興旺發達

。在培養工人骨幹方面,東方廠就要好好地向市廠學習了。有了一大批忠心耿耿

的骨幹,個別人想興風作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方振玉所説的都是管理方面的學問,眾人都靜靜地聽着,心裏對自己老闆的

敬佩更加深了。是的,誰都知道人是企業的重要因素,用好人材,是企業發展的

重要手段,但又有多少人能夠放心把權力下放呢?又有多少人能下大力氣去培養

下面的人呢?那是該要有多麼寬廣的心才行。

會議散了,李芳華留了下來,她把孫少梅也留了下來:“少梅,來,我教你

怎樣給老闆按摩。”她對孫少梅説。原來,她從孫少梅的神中,看出這個姑娘

對方振玉也象自己一樣,有一種説不出的情意,心想:自己工作越來越忙,有她

幫忙,可以給老闆更多的享受,既然自己是不可能擁有老闆的,何不讓更多的美

女來侍候自己心的老闆呢!

孫少梅心慌意起來,她也聽譚梅説過,李芳華差不多是光衣服給老闆

按摩的,難道自己也要學她嗎?是有點害羞,可心裏卻是躍躍試,她看了一眼

還在旁邊的譚梅,見她居然是鼓勵的眼神,便向兩人走了過去。

方振玉卻拒絕了,説:“今天不行了,我還得馬上趕去市委,向鍾書記彙報

工作,下一次吧。”

孫少梅這才鬆了一口氣,和譚梅出去了。

見兩人出了去,關上了門,方振玉轉身摟住了李芳華,在她的芳上親了一

下,眼睛深情地看着她的美目,説:“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老了?”

李芳華芳心跳,她從沒嘗試過和方振玉如此親密過,不由得身體緊貼着他

,眼睛勇敢地着方振玉的目光,玉手在他下隆起之處輕輕撫摸着,幽幽説道

:“是你嫌我老才真,要不,怎麼都不碰我?再説了,你忙我也忙,你總不能一

回來,就把我從市廠叫過來吧。”

“對不起。有時間我會讓你們意的,現在我真的要走了。”方振玉深表歉

意。

李芳華在方振玉的大嘴上用力地親了一口,將他推開,説:“你走吧,我會

記着你今天的話的。”方振玉走後,她依然沉浸在方振玉的中。

“芳華,你怎麼啦?”譚梅進來問道,原來,她見方振玉出去了好長時間

,李芳華還沒出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進來了,見到李芳華失魂落魄的樣子

,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梅姐,被人是不是特別的幸福?”李芳華容光煥發地説。

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了寧玉芳所説的話:女人有男人的滋潤才

會變得更美。看到李芳華如此神情,難道就這麼一忽兒功夫,他們便幹上了?她

不由瞧往李芳華的下體,應道:“那當然。”接着又神秘地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他你了?”她把一個字説得特別重。

李芳華象是和譚梅心有靈犀,含羞説:“還沒有,不過是遲早的事,

姐,怎麼辦,我知道他是不會屬於我的。”

“你想他你嗎?”譚梅盯着李芳華的眼睛問。

“想,做夢都想。”李芳華雖然害羞,但還是老實地説。

“那不就行了?,更多的是付出,並不一定要擁有。”

“可我怕破壞了他的家庭。”

“這你放心好了,他老婆並不在乎他有別的女人,還給他介紹別的女人呢,

你也應該是她想介紹的其中一個吧。只要你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知道嗎?

玉芳還知道你是怎麼替她丈夫按摩的呢?”

“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你有空嗎?”

“你有事?”

“我想讓你替我也按摩一下,順便聽聽你和他的關係。”

李芳華看了譚梅一眼,笑道:“梅姐,你也想他?是不是寧姐也把你介

紹給了他,你才知道寧姐是怎麼想的?”

梅臉紅起來,説:“只許你們想,就不准我想嗎?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老婆都不吃醋,我們吃那個幹嘛?走,我替你按去。”李芳華興

奮起來,將譚梅擁進了方振玉的休息室,兩個女人就在裏面放肆地説起了男人

來,把男人的什麼東西都説遍了,得兩人都叫起來。

1993年7月5星期一下午青島某酒店方振玉一行在鍾玉光的帶領下,沿海邊

北上,兩天就到了青島。一路上,他們看了幾乎所有的濱海浴場或者度假村,有

時找當地的政府瞭解一下情況,有時則是看看而已,倒也收穫不少。在看了青島

周圍的旅遊景點之後,幾人在一家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鍾玉光便召集大家開會

了。

這次旅行,方振玉只帶了項目設計室主任宋斌,鍾玉光也只帶了楊明基秘書

長一人,便是旅遊局劉言東除了帶齊和平之外,還帶了寧玉蘅。當然,大家都以

為帶寧玉蘅是為了翻譯,只有方振玉和劉言東明白,除了翻譯之外,還因為寧玉

蘅是鍾玉光的女朋友。方振玉是真的明白,劉言東則是聽方振玉説而已,但到中

途,劉言東也真的清楚了,這使他對方振玉的能量有更深刻的瞭解。

見人已到齊,鍾玉光説道:“大家已經到齊,閒話我就不多説了,我們這次

出來,目的是考察人家發展旅遊業的方法,達到儘快發展我市旅遊業的目的。這

兩天,我們看了不少地方,也訪問了不少這方面的專家學者,應該説是有一定的

看法的了,明天,我們要到北戴河,到那裏之後,我和一部分人便要回去了,來

不及總結,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利用這點時間,碰一下頭,談一談我們這幾天的

收穫。看看誰先説吧。”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沒有人出聲,劉言東是裝作沒聽見,方振玉則是看着

他手中的筆記本,神情專注,不知他在想什麼。

“怎麼,難道今次我們花的錢便象丟進水裏一樣?”見沒有人出聲,鍾玉光

的臉上呈現了不快之

聽到此話,劉言東便開聲了:“鍾書記,依我看來,我們市的規劃並不比他

們差。關鍵是怎樣用好人材,現在我們有了方總,我想,我們市的發展絕對不會

比他們差,只怕還要更勝一籌。”因為港口旅遊區的開發,是市委的規劃,劉言

東的話,既捧了鍾玉光,也捧了方振玉。

“是啊,劉局長説得不錯,我們市的設計方案,充分挖掘了我們市的潛力,

發揮了我們的特,我想,我們一定會建設出比我們所看到的景點更加美麗的旅

遊區。”齊和平附和着劉言東的話。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鍾玉光卻搖了搖頭,因為他們説的,都沒有説到本上

,他把眼睛盯在了方振玉的臉上。如果方振玉也和他們説一樣的話,他只怕是不

知如何處置這些人才好。

幸好,方振玉並沒有讓他失望,方振玉説道:“這幾天,我基本上把力用

在人家的管理上,對他們的景點設置並沒有太多的研究,但要我説的話,我認為

,廣西北海的方法不可取。”

“為什麼?”鍾玉光的眼睛為之一亮。

“因為他們只着眼於眼前,着眼於一時的經濟效益,沒有考慮到環保方面的

因素。對於這樣一個以發展旅遊業為主的濱海城市,只顧及眼前的利益是不行的

,應該要往前看,別讓以後治理的花費還高於現在的投資。”方振玉侃侃而談,

把眼下所看到的和今後將會出現的問題都説了出來,而且還提出臨海市應該要有

超前的意識,建成一個現代化的旅遊城市。

眾人都不得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方振玉,有些話,很多人都知道,但就不知

道怎麼講才能透徹,又怎麼講才能令鍾玉光信服,而方振玉剛好把大家想説的話

説了出來,而且比大家想説的還要明白。

“我也覺得方總説得不錯,北海把天然的沙灘建了一道牆,周圍還建了那麼

多的旅館酒店,雖然經濟效益一時是上去了,但對可持續發展很不利。從外國的

經驗看來,環保第一,所以,北海的這種方法是不可取的。”寧玉蘅説。

楊明基説道:“寧翻譯的話固然不錯,可是,我們搞港口開發,不正是要發

展我市的經濟嗎?如果沒有好的經濟效益,又怎能更好地起到龍頭作用,帶動我

市的經濟騰飛呢?”

有了幾個人的説話,其他人的發言也踴躍起來,宋斌説道:“我贊同寧翻譯

的説法,要麼我們不搞,要搞,我們就要搞成世界一的旅遊景點,而一的景

點,是和環保分不開的。”

於是,眾人便議論紛紛起來,大多數人是圍繞着如何注意環保和發展去討論

,到了最後,大家都形成了這樣一個觀點,就是要麼不搞,要搞,就要開創前人

所沒有的事業,就要建造一個前所沒有的旅遊景點。

將近兩個鐘頭的會議,把眾人的思想都統一起來。本來猶豫不定的楊明基和

劉言東也站在了鍾玉光的一邊,當然,他們是看到了鍾玉光對搞好港口開發、建

設世界一的港口的堅定信心,看到了他對方振玉的看法大為讚賞,更看到了寧

玉蘅是站在方振玉的那一邊,作為一個善於觀言察的中上層領導,自然是知道

該如何取捨了。而楊明基開始發現,自己靠在陳向東那邊,是有些不明智,他暗

下決心,慢慢疏遠陳向東,就算不能往鍾玉光靠,也不要和這臨海市的第一把手

唱對台戲,以免造成自己仕途的挫折。

“很好,既然大家都統一了意見,今天在這裏我就不多説了,但是,我們的

考察還有幾天,所看到的,應該還很多,我希望大家都看在心裏,形成自己的觀

點,回到臨海後,我還要再次聽你們的看法,希望到時大家都能拿出一份調查報

告,一份有創新神的旅遊區開發方案來。”鍾玉光聽完眾人的説話後,沉思了

一會兒,才語重心長地説。

1993年7月6星期二寧家村委值班室吳學棟洗完澡,裝整了一番,便興沖沖

地向寧家村進發了。今天下午,他剛從金花村回來,打了個電話給寧玉芝,想約

她出來吃飯,但寧玉芝卻説沒有空,要陪市領導吃飯。吳學棟當然知道寧玉芝現

在已是辦事處的副主任,要應酬的事情很多,要是區裏他還有辦法幫她推託,市

裏的嘛,他可就沒有那個能力了,所以只能等寧玉芝應酬完再説了。他對寧玉芝

去當什麼的副主任是不大高興的,但他深着寧玉芝,既然寧玉芝並不反對,他

也就不好説什麼了。現在,寧玉芝這麼晚了,還讓他到值班室去,那就意味着寧

玉芝對他的信任。

寧玉芝則是完全沒有吳學棟的那種想法。不錯,她和吳學棟的關係是深了不

少,卻不知怎麼的,心裏總覺得他是可有可無的,今晚讓他到自己的值班室,也

只不過是對沒能應他之約的一種補償罷了,本沒有其他的想法。她在家中洗過

澡,隨便穿了一套衣服,便到了值班室。今晚到她值班,這是她從方振玉那裏學

來的,即使她兼了辦事處的副主任,村委辦公室裏,也從來沒有缺過值班人員。

寧玉芝到的時候,吳學棟還沒有到,對今晚如何應乎吳學棟,她心裏一點兒

底也沒有,説不他嘛,自己明顯心中有他,説他嘛,心裏卻總覺得不踏實,

象是少了什麼似的。

“嘭,嘭嘭。”敲門聲響了起來,寧玉芝意識到是吳學棟到了,便打開了門

。果然,進來的是吳學棟,他一進門,便將寧玉芝摟在懷裏,深情地説:“玉芝

,想死我了。”這也難怪,因為港口開發區的事多,吳學棟已快一個月沒有見寧

玉芝了。

寧玉芝並沒有顯出過分的熱情,等到吳學棟將她放開,她把他讓到椅子上坐

下,給他沏了一杯茶,才説道:“我也想你。看你瘦多了,下面的工作很忙,很

辛苦嗎?”

面對寧玉芝的關心,吳學棟覺得很幸福,覺得終於有個女人在關心自己了。

他喝了一口茶,看着剛洗過澡,顯得更加清新人的寧玉芝,真想再次將她擁入

懷裏親熱,但他還是下了這種人的想法,説道:“工作是辛苦了一點,不過

很充實,就是你不在身邊,子好象缺了點什麼似的。”

看着深情款款的吳學棟,寧玉芝也動了心,有這樣一個深自己的男人,還

有什麼不足的?她在吳學棟對面的邊坐下,低垂下俏臉,説:“學棟,你記

掛着我,我很高興,不過,千萬別因為我而耽誤了工作,要真是那樣,我可不喜

。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謝謝你。”吳學棟開始了主動進攻,他也坐到了邊,猿臂一伸,摟住了

寧玉芝的纖。“我會記住你的話的,現在港區的條件雖然不好,但也為我提供

了施展才華的場所,我會幹出一番事業來,用作我向你求婚的鮮花。”

寧玉芝覺得臉紅心跳,她是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親近,那種覺,既刺,又

享受,她沒有將他推開,反而更靠近了他一點,有點地説:“你能這麼想,

我就放心了。工作要多動腦筋,要多向別人學習,多依靠自己的部屬,我相信成

功一定會屬於你的,我將會以你為榮。”不知怎樣,她説了這番話後,卻覺得自

己有點違心,似乎那並不是自己的心裏話。

吳學棟卻沒有這種覺,他更是覺得,象寧玉芝這樣出的女人,要求自己

的丈夫事業有成,是理所當然的,因而他説:“我一定努力象你要求的那樣去做

的。説起向別人學習,你那個妹夫方振玉可真是個好榜樣,他不但腦筋靈活,辦

法多,而且腳踏實地,工作賣力。能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一定會有進步。”

一聽到方振玉的名字,寧玉芝馬上清醒了過來,剛才那種享受的然無

存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她人雖然還是依在吳學棟的懷裏,但思緒卻轉開了,很

快,她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自己雖然是上了眼前的男人,但在深心

中,最的還是方振玉。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對現實,説:“你有你的長處

,向他學習是應該的,但也不要過分崇拜。”

“玉芝,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能得自己心的女人看重,吳學棟一陣興奮

,他將寧玉芝摟緊,大嘴便吻上了那芳

寧玉芝沒有拒絕,還回應着,可是卻因為沒有受到男女之間的情,欠缺

了應有的熱情,她怕吳學棟發現她沒有反應,便把他當作了方振玉,這樣一來,

熱情果然來了,而且還相當強烈,她不得不控制着,免得叫出方振玉的名字來。

吳學棟當然到了寧玉芝的變化,卻認為很正常,他曾有過女朋友,知道女

人是要挑逗才會熱情的。寧玉芝的熱情回應,使他更放開了,大手便按上了寧玉

芝那高聳的膛,在那裏捏起來。

寧玉芝全身火熱,玉手也在吳學棟的背部撫摸,她雖到吳學棟得寸進尺,

已解開了她的上衣罩,直接撫在她那光滑的肌膚上,卻沒有反對,還扭動着

身子去合,後來,吳學棟的嘴還吻上了她的房,手也到了女人的區,最後

幾乎赤在吳學棟的面前,她真想就此給了他,以免自己以後胡思想,但她最

後還是制止了吳學棟,因為她已沒有了熱情。

“對不起。”吳學棟道歉道。那雙眼睛還是停留在寧玉芝那美好的體上。

“沒什麼。”寧玉芝整理好衣服,依然投進吳學棟的懷裏,説:“只是我今

天沒準備,你們男人是不是對這事都那麼隨便?”

吳學棟心裏打了個疙瘩,難道她有過男人?但他依然擁抱着寧玉芝,説:“

當然不是,我是因為太你了。”

“可我有件事得向你説清楚,以免今後你怨我騙你。我有過男人。”寧玉芝

石破天驚地説。

“他是什麼人?”吳學棟強着自己心中的不快,淡淡地問道。

“他是我函授班的同學,他是個好人,只是好人都死得早。就因為這樣,好

幾年了,我都不敢接受別人的追求。”

“對不起,惹起了你的傷心事。”吳學棟聽到對方不過是個死人,便有些釋

懷了。再説,自己不也談過戀,有過女人嗎?

“你不嫌棄我?”

吳學棟緊摟着寧玉芝,説:“我是有點不舒服,可是我怎麼會和一個已死的

人吃醋呢,我的是現在的你,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心中卻是在想:我們扯平

了,我還不是有過女人,而且現在還在呢。他確實是太寧玉芝了,所以雖然寧

玉芝有些瑕疵,他還是不會放棄的。

“謝謝你。”寧玉芝主動地吻了吳學棟。兩人又親熱了好一會,她才把依依

不捨的吳學棟送走。

關上了房門,寧玉芝卻是心如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騙吳學棟説自己有

過男人,其實她還是黃花閨女一個。她説的那個男同學,是真有其人,也真的死

了,但卻本沒她説的那一回事,他曾追求過她倒是真的。“難道我也想學玉芬

?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振玉?她不敢想下去了,可這一個晚上,她怎麼也睡不

着,腦海裏總是這個問題。及至睡了過去,則是和方振玉翻雲覆雨的漪夢,一早

周璇來叫,她才醒來,但也讓周璇看到了上的一塌糊塗,害得她羞了好幾天,

差點兒連周璇的面也不敢見,幸好周璇只是認為她和吳學棟在一起,要是讓周璇

知道她和吳學棟談戀,心中卻想着另外的男人,她還真不知如何面對。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一章賢能難覓

1993年4月3星期六下午臨海市委臨海市市委書記鍾玉光斜靠在辦公桌前的老闆椅上,目無表情,但內心波瀾起伏。市委常委會已開了老半天,港口開發管理區的領導人選卻沒能定下來。建立港口開發管理區,是本屆人代會決定的,作為新上任的市委書記,他只能無條件執行。但是,開發區第一把手的人選,他卻不能不小心謹慎地選擇。因為這管理區開發的成敗,關係到整個臨海市的興衰,當然也影響着他的仕途。常委會上,七個常委七種意見,每一個人都有充足的理由。鍾玉光卻知道,這些理由雖然冠冕堂皇,卻都是為自己的利益打算。

港口開發管理區地處臨海市最大的河金花江的入海口,規劃用地兩千多公頃,可建設萬噸級以上碼頭六七十個,是一塊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這裏原來是一個軍港,改革開放以後,軍港遷走了,這裏變得更荒涼了。經論證並請示省委,人代會才決定在這裏建一個現代化的港口,作為大西南的一個便捷的出海通道。如果真正發展起來了,前途無量,其在全國的地位可想而知。這可是一塊肥,誰不想把自己的親信安排在那裏,以便攫取更大的利益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鍾玉光撐起身子想喝水,卻看見了枱面上的一封信,心中一動,按下電話把秘書方玉瓊叫了進來:“你把市印刷廠廠長方振玉請來。”

“是。”方玉瓊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她温柔地應了一聲,出去了。

鍾玉光陷入了沉思。這封信,是一位自稱是老工人的人寫來的。他在信中介紹了方振玉的簡歷,以及方振玉承包印刷廠以來的政績。在兩年的時間裏,上繳税利百多萬元,工人的福利在市裏是首屈一指的。他認為,方振玉才是全心全意為人民謀利益的好人,應該是港口開發區最合適的領導人選。從這封信的內容看來,這寫信的一定是知情者,不知為何不當面提意見。

正當他萬般不得其解的時候,方玉瓊敲門進來了,她臉尷尬地説:“鍾書記,方廠長説他沒空。”

“什麼?”鍾玉光驚呼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市委書記,請一個小小的印刷廠廠長,對方居然敢説“不”,真是不可思議。

“是的,他説他廠裏沒人值班。”方玉瓊認真地説。

鍾玉光“哦”了一聲,又想了一下,説道:“你打個電話給人事局,讓他們把方振玉的檔案調來。”

“是。”方玉瓊轉了出去。

鍾玉光不由得對方振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拿起枱面上的信,又認真地看了一遍。這個叫方振玉的今年二十八歲,師範大學畢業,原本是一箇中學教師,幾年前不知道為什麼辭職不幹了,承包起印刷廠來,而且做出了不小的成績。可是,他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開發區可不是印刷廠,它不但範圍大,而且牽涉到整個臨海市經濟的發展,和各方面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可以説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他能擔當得起這個重任嗎?

不多時,人事局的人送來了方振玉的檔案,他把來人遣走後,自己認真地看了起來。可是,人事局的檔案裏所反映的材料還不及那封信的詳細,而所反映的那部分,卻和那封信的相同,他不由對人事局那幫人的工作極為不。便在這時,電話鈴響起來了,他拿起話筒,不耐煩地問道:“誰啊?”

“爸爸。”話筒的那邊傳來了一個嬌嗲的聲音。

“是你嗎瑩瑩!”鍾玉光驚喜地叫了起來,來電話的竟然是他在省城讀書的女兒鍾瑩。五年前,他子去世後,他和女兒相依為命,這次來臨海任職,因為怕臨海的學校條件不好,這才把她留在了省城。

“是我,爸爸。”

電話裏,女兒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甜美,令鍾玉光把一天的不快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急切地問道:“瑩瑩,你在哪兒呢?”

鍾瑩卻調皮地説:“爸爸,你猜猜看?”

鍾玉光哪裏有心思去猜,無奈地説:“爸爸猜不到。”

“不好玩,”鍾瑩嘀咕了一聲,這才説道:“我就在你們臨海市汽車站。”

“好,你千萬別走開,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1993年4月3星期六臨海市印刷廠印刷廠裏機器聲響成一遍,工人們進進出出,熱鬧非凡,可是二樓的辦公室裏卻是一片寧靜,雖然不斷有人出入,但都是輕手輕腳的,説話也是細聲細氣的。辦公室管理人員不多,只廠長、書記、會計、出納和兩個供銷人員共六個人,卻分成了四進,第一進是供銷,第二進是會計出納,第三進是廠長書記,第四進則是廠長的休息室。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了,方振玉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地站在出納李芳華的面前。

李芳華正在埋頭算數,聽到聲響抬起頭來,一臉曖昧地笑道:“廠長,舒服嗎?”

方振玉風地説:“當然舒服了,花了錢還不舒服算個啥?有機會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李芳華後面的會計張蓓卻説:“現在是舒服了,但拒絕了市委書記的邀請,只怕今後的子就不好過了。”

方振玉淡淡一笑,説道:“不至於吧?我在值班呢,連這點襟也沒有,還當什麼市委書記?”

“可你卻是在按摩啊。”張蓓揭穿道。

“蓓姐,你不是吃醋吧?”李芳華笑道,忽然,她看着身材高大魁梧的方振玉,不知想起了什麼,臉紅了起來,向方振玉問道:“廠長,她給你按摩,你付多少工錢?”

“五十塊,怎麼啦?”方振玉不解地問。

也許是李芳華説中了張蓓的心事吧,張蓓的臉也紅了起來,搶着説道:“芳華也想給你按摩呢。”

方振玉似是不想討論這方面的問題,轉換話題問:“芳華,東方印刷廠的資產評估報告出來了沒有?”

一説到工作,李芳華馬上便正經起來,“出來了,”她在計算機鍵盤上敲了幾下,問道:“是給你説呢,還是打印出來?”

方振玉想了想,説道:“還是先把它打印出來吧。”

張蓓問道:“廠長,你真的想收購東方印刷廠?”

方振玉笑了笑,沒有回答,心中卻想道:“我何止是想收購東方印刷廠?”在他心中,有一個宏偉的計劃,那就是要壟斷整個臨海市的印刷業,但是,這想法又怎能和她們説呢。再説,以他目前的能力,説這個還是早了一點,再過半年吧,半年時間,待他鞏固了市印刷廠和東方印刷廠,那就是他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張蓓見他沒有回答,正想追問,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向方振玉説道:“廠長,我來接班了。”

“好。”方振玉應了一聲,便和那中年人進了廠長辦公室。他把當天的情況向他説了一遍,然後問道:“廷威,明天能把這批書趕完嗎?”

這中年人叫劉廷威,是印刷廠的副廠長兼印刷車間主任,他想了想應道:“如果陳書記能及時把紙運回來,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陳書記那邊應該沒問題的,你抓緊點吧。”

“是。”劉廷威充信心地回答,轉身出去了。

方振玉收拾好桌面的東西,出到外間,其他人正在收拾東西下班,而李芳華正忙於打印他所要的材料,他只好坐在一邊等着。

1993年4月3臨海市委市印刷廠鍾玉光在休息室裏見到了女兒鍾瑩,父女倆互相擁抱了一下,這才分開,他用心地打量着女兒,鍾瑩雖然年歲不大,卻已經長得亭亭玉立了,頎長的身材,圓,一張俏臉若桃花。鍾玉光不由嘆道:“瑩瑩,你長大了。”

鍾瑩嬌笑了一聲説:“爸爸,你卻沒有見老呢。”

“還沒老?”鍾玉光摸了自己的頭一下,苦笑道:“爸爸的頭髮都白了不少了。”

“怎麼會呢,在女兒的眼裏,爸爸永遠是年輕的。”鍾瑩凝視着父親,目光中盈了敬佩之情。她所知道的父親,從來沒有被什麼事情難住過,儘管母親去世後,他又當爹又當娘,但她在他那裏所得到的,卻不比其他人少。

鍾玉光搖了搖頭,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永遠年輕的人?他疼地看着鍾瑩,問道:“瑩瑩,這段時間生活還過得好嗎,學習怎麼樣?”

鍾瑩看着父親頭上那已經斑白的頭髮,心痛不已。父親今年才四十出頭,因為過多的辛勞而顯得老多了,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安的,只能以自己的好成績聊他那充蒼霜的心,便説道:“好,我過得很好,而且成績也不錯,每科都在全班的前十名以上。”

“那就好,”鍾玉光顯然為女兒的嬌人成績而欣,笑道:“看來,很快我們家就要產生一個偉大的科學家了。”

鍾瑩見父親高興,自己也很高興,但是,她的想法卻與父親的不同,她猶豫了一下,説道:“爸爸,我的志願是當一個出的藝術家。”

“行。”鍾玉光並不為女兒的想法與自己不同而不高興,在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發展方向,只要能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為社會盡自己的力量就行了。他理解地説:“你從小就喜唱歌跳舞,而且唱得很不錯,爸爸就等着我們家誕生一個著名的藝術家吧。”

鍾瑩見父親這麼開通,心裏也很高興:“謝謝爸爸。”看着父親那略顯衰老的樣子,關心地説:“爸爸,女兒很快就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該找個伴兒了。”

鍾玉光看着女兒那漸豐的身體,知道女兒逐漸成了,心裏既是喜又是擔心,他皺眉説道:“爸爸的事,爸爸會處理,你可不要過早地談戀啊!”

“放心吧爸爸,我不會讓任何事情影響我的前途的。”鍾瑩充自信地説。

父女倆説了一會兒話,方玉瓊進來了,她先向鍾瑩點了點頭,這才向鍾玉光問道:“鍾書記,你們兩個今晚怎麼安排?”

鍾玉光想了想,説道:“這樣吧,我想去找一下方振玉,看看他究竟有多忙,你先把瑩瑩帶到酒店,給她要一份快餐,待我回來再給她開一間房。”

“不,”鍾瑩聞言堅決地説,“我要和爸爸你在一起。”

看着女兒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表情,想到反正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女兒這麼遠來尋自己,讓她跟自己走走,陪她吃一頓飯也是應該的。於是鍾玉光對方玉瓊説:“那你就叫司機送我們去印刷廠行了。”

鍾玉光父女倆到印刷廠的時候,方振玉還在辦公室裏,李芳華剛把東方印刷廠的材料打印出來,見到這一男一女進來,起來禮貌地問道:“請問兩位,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嗎?”

鍾瑩不清楚爸爸為什麼要自貶身價來找一個小小的印刷廠廠長,見李芳華雖然禮貌,卻欠了熱情,便想發作,卻被父親制止了,鍾玉光平靜地説:“我想找一下你們的方廠長方振玉同志。”

早在鍾玉光進來的時候,方振玉已發現了氣宇軒昂的鐘玉光和容貌嬌美的鐘瑩,他和鍾玉光並不認識,但在電視新聞中見過他的形象,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市委書記會親自來找他,因此並不留意,聽到他説是找自己,這才站起來問道:“你是……”

“你是鍾書記!”李芳華也看出鍾玉光來了。

“不錯,我是鍾玉光。”鍾玉光向方振玉伸出了手,“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方廠長了。”

方振玉連忙伸出手來和鍾玉光相握,略帶歉意地説:“我正是方振玉,對不起了,鍾書記,剛才我在值班,沒辦法去見你。”

“沒關係,工作要緊嘛!”鍾玉光緊緊握着方振玉的手説,“我最欣賞一切以工作為重的人。”嘴裏這麼説,心中卻在想,“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原來還不是凡人一個?連領導的邀請也拒絕,簡直是目中無人,這麼自鳴清高,想來人際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

方振玉請鍾玉光父女倆坐下來,李芳華也送來了茶水。鍾玉光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表出來,他認真地打量着方振玉,見他雖然坐着,卻依然透出高大魁梧的氣勢,英俊的臉上,出一股野,是那種令女孩子一見傾心的形象,他不由得向女兒看去,果然,女兒正向方振玉行注目禮,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疙瘩。

“鍾書記,你找我有什麼指示嗎?”

鍾玉光笑道:“怎麼,找你聊聊不行嗎,非得有什麼指示?”

“當然可以。”聽着鍾玉光那有點兒興師問罪的語氣,方振玉不由得搖頭苦笑。

鍾玉光正想説話,鍾瑩卻撒嬌地對方振玉説:“方廠長,我和我爸還沒吃飯呢?”

鍾玉光沒想到女兒會這樣,連忙制止道:“瑩瑩,不得無禮。”

鍾瑩嘟着小嘴,囁嚅道:“人家老半天沒吃東西,真的肚子餓了嘛。”

方振玉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這樣吧,芳華,我和你陪鍾書記和鍾小姐去小酌一頓,邊吃邊聊。”

李芳華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説:“廠長,對不起,我約了我的男朋友吃飯。”

方振玉倒沒有強求,説道:“既然這樣,你給我打個電話,叫玉芳吧。”他轉頭對鍾玉光説,“芳華是我們廠的出納,歌唱得特好,可惜今天你們沒耳福了。”

正在撥電話的李芳華卻笑道:“鍾書記,你別聽廠長説,有玉芳姐在,那才叫有耳福呢?”

鍾玉光興趣地問:“小姐,聽你和那玉芳互相推崇,那玉芳究竟是什麼人啊。”

李芳華對着電話説了些什麼,放下話筒,這才説道:“這玉芳啊,是我們廠長的夫人,姓寧,她可是我們市歌舞團的頂梁台柱。”

“哦,方廠長,恭喜你了,找了一個多才多藝的夫人。”

“鍾書記,你別聽芳華説,玉芳是歌舞團的演員不錯,卻哪裏是什麼頂梁台柱?”方振玉不好意思起來。

“我記起來了。”鍾瑩突然嬌呼起來,見眾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説:“我知道這個寧玉芳,她是本省上一屆通俗歌手大獎賽的冠軍得主,全國賽的第二名,我一直都想找一位唱歌方面的老師,現在可找到了。”

看着鍾瑩那充期盼的眼神,方振玉有些無奈地説:“鍾小姐,只怕你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不管了,快帶我去見見寧老師吧!”鍾瑩站起來急切地説。

鍾玉光苦笑着説:“我這個女兒啊!太任了。”

“年輕人就是這樣嘛!”方振玉站起來説。

“誰説我任的?”鍾瑩也站了起來,過去挽着方振玉的手,把他往外推,“人家只是太想見寧老師了,所以才急了嘛!”

方振玉覺到鍾瑩前的柔軟,嚇了一跳,連忙裝着拿文件的樣子,輕輕將鍾瑩推開,拿起文件帶頭往外走。

1993年4月3星期六晚上臨海大酒店寧玉蘅跟着局長劉言東走進了臨海大酒店的包廂,卻見臨海市委副書記兼市長陳向東帶着他的秘書林恆已經在那裏等着了,劉言東趕前一步帶着臉的微笑説:“陳市長,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沒有沒有,”陳向東看似十分的平易近人,站起來緊握着劉言東的手説:“我們也是剛剛到,快請坐。”然後熱情地將劉言東讓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又讓寧玉蘅在劉言東的身邊坐下,這才問道:“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這是寧玉蘅小姐,是去年才分配到我們旅遊局的英語翻譯。”劉言東趕快站起來介紹道。

“寧小姐,幸會幸會。”陳向東伸手握住了寧玉蘅的玉手,一雙眼老在寧玉蘅的前巡視。

“陳市長,您好。”寧玉蘅回應了一聲,不着痕跡地回了手,坐了下來。

眾人坐好後,服務員上菜了,又敬了一番酒,劉言東這才恭敬地問道:“陳書記,不知道今天找我們來有什麼指示?”

“別急別急,先吃飯再説。”陳向東不停地讓菜獻酒,對寧玉蘅更是十分殷勤,只得劉言東和另一個早已在場的組織部副部長張虹不知所措。

張虹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才喝了幾杯酒,那張俏臉便漲紅了起來,顯得無限的嬌媚,她本就坐在陳向東的另一邊,便拿起一杯酒,斜靠着陳向東,那鼓鼓的房已到了陳向東的肩膀上,嗲聲説:“市長,我敬你一杯,你就快説吧。”

“好好好,”陳向東左臂一挪,在張虹的脯上揩了一把油,和張虹幹了一杯,這才説道:“港口開發區就要成立了,我是想聽聽看,你們對開發區的領導人選有些什麼看法。”

陳向東此言一出,眾人皆沉默了下來,這麼重要的問題,叫他們如何回答呢。張虹更靠近了陳向東一些,撒起嬌來:“你是市長,又是副書記,更是臨海市的元老,用誰還不是你説了算?”

“不不不,”陳向東好象已經習慣了張虹的親熱,一點也不介意張虹的着自己,搖了搖頭説:“這種關係到臨海市發展前途的大事,怎麼能讓我一個人説了算呢?再説,我上面還有新來的鐘玉光鍾書記呢。”

“鍾書記嗎?他剛剛來,能瞭解什麼情況?市裏面的各種人際關係,就有得他去了解,他能選出什麼出的人來?”張虹象是一點也不把新來的市委書記放在眼裏,一個豐卻不顯臃腫的身軀已差不多偎進了陳向東的懷裏。

陳向東輕輕把張虹推開了一點,裝出一付維護領導形象的樣子,認真地説:“話可不能這樣説,鍾書記雖然對臨海的情況不大瞭解,可他卻是一個知人善任的人,我在這裏只是向你們徵求一下對這領導人選的看法而已。”

一直沒有開聲的林恆説道:“今天的常委會上,陳市長提出了讓楊明基當管委書記的想法,可其他人又提出了不同的人選,因此,鍾書記建議對所有的提名者進行考核,所以,陳市長想先向大家瞭解一下情況,以便有一個初步的看法。”接着,他把提名者都説了出來。

酒席上再一次陷入了寂靜,良久,陳向東看着寧玉蘅問道:“小寧,你有什麼看法?”

寧玉蘅因為陳向東一雙眼睛老是盯着自己,便一直躲在劉言東的一側,見陳向東問自己,無奈地伸出頭來,不好意思地説:“陳市長,我對這幹部的任用一點兒也不瞭解,只知道搞我的翻譯。”

“這樣可不好,年輕人嘛,應該有一點政治頭腦,不能夠是非不分,只跟在別人的後面瞎跑。”陳向東語重心長地説。

“謝謝市長的教誨,可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一塊搞專業的料。”寧玉蘅一點也不領情。

陳向東自討沒趣,只得轉頭和別人説話,但大家對林恆説的事一點也不敢發表評論,他只好笑道:“我們還是不談政事,唱一下歌吧。”

“好啊!”劉言東當即表示贊同,説道:“這方面小寧可是特長,她姐姐就是我們市的著名歌手。”

“哦,哪是誰啊?”陳向東興趣地問。

“她姐姐叫寧玉芳,可是我們市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張虹不無醋意地説。

“對不起,會唱歌的是我姐姐,我可不會,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寧玉蘅看不慣這幫人的嘴臉,也不管他們有什麼反應,便告辭走了。

1993年4月3星期六晚上方家大樓鍾瑩一聽説眼前這幢八層的大樓便是方振玉的家,不由得“哇”的一聲驚呼起來,充敬意地説:“方廠長,你真了不起,你的家,可比我們堂堂的市委書記的家大得多,漂亮得多了。”

他們這一行是吃過晚飯後去方振玉家的。席上,寧玉芳説酒店裏的音響不如自己家的好,鍾瑩便吵着要上方振玉的家看看,鍾玉光拗不過她,只好跟着她去了,沒想到方振玉有這麼一幢大樓,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驚歎道:“方廠長,你可真是大手筆。”

方振玉淡淡地説:“這有什麼?地是我岳父家的,我只是花點錢把它建起來而已。”

説話之間,幾人下了出租車,向大樓走去。大門開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了出來,微笑問道:“今晚怎麼回來這麼早?”

寧玉芳趕忙上前介紹道:“媽,這是市委鍾書記和他的女兒鍾瑩小姐,他們想來我們家看看。這是我媽王佩英。”

。鍾書記大駕光臨,真是篷篳生輝。”王佩英和鍾玉光、鍾瑩握了握手,熱情而不失矜持。

鍾玉光和王佩英並排跟着寧玉芳往裏走,一邊説道:“王媽媽,你生了個好女兒,也招了一個好女婿。”

王佩英淡淡地説:“還算他們爭氣,沒有給我丟臉。”

一行人進了一樓的大廳,正如鍾玉光原來所想的那樣,空調、冰箱、大屏幕彩電,全都是名牌產品,令他意外的是,這裏的佈置悠雅而大方,一點也沒有他想象的暴發户的氣氛。他在方振玉的招呼下在客位上坐下來,長嘆了一口氣,説道:“你這裏比酒店還要舒服。”

這時,寧玉芳剛好給他們拿來飲料,聞言應道:“鍾書記,你也太誇張了,這裏怎能和酒店相比呢?酒店裏可是一大堆人侍候你啊!”

“我就最怕這種侍候了,有時候得你轉不開身。”鍾玉光由衷地説。

王佩英見他們説得熱鬧,便説:“你們聊吧,我去休息了。”説着,便轉回房去,剛到房門,又回頭説道:“振玉,剛才玉芝來過,説是有事找你,叫你空給她一個電話。”

“知道了,媽,等一會兒我會打電話給她的,你去休息吧。”方振玉對這岳母很孝順。

一旁的鐘瑩看見王佩英進了房間,這才對父親説:“爸,你和方廠長聊吧,我和玉芳姐唱歌去了。”説罷,也不管鍾玉光答不答應,拉着寧玉芳往樓梯走去。

寧玉芳朝鐘玉光笑笑説:“鍾書記,我不陪你了。”挽着鍾瑩朝樓梯的另一邊走去。

“天!這裏居然裝有電梯!”鍾瑩驚呼道。

“我這女兒,就喜大呼小叫的。”鍾玉光喝了一口飲料,轉了一個話題,認真地説:“振玉,哦,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我剛才提的事,你難道一點意思也沒有?”

“鍾書記,剛才我已經説了,我不是從政的料,讓我搞一家企業或許還可以。”方振玉誠懇地説。

“看來,我是無法説服得了你了。”鍾玉光顯得有些無奈,搖了搖頭,斜靠在沙發上不再言語。

方振玉也不好説什麼,沉默了一下,念頭一轉,説道:“鍾書記,為什麼非得搞個行政區呢?把它搞成一個企業不行嗎?”

“怎麼説。”鍾玉光神一振,坐了起來。

方振玉卻搖頭説:“這只是我的一個淺的想法,説不好。”

“説出來聽聽,説不準經過大家補充,會是一個好方案呢。”鍾玉光鼓勵道。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説:“我是這樣想的,市裏拿徵用的土地作股份,把整個港口當作一個大公司來運作,至於那些被徵用土地的農民,他們也可以把出讓費入股,這樣還可以節省一部分資金。”

“好主意。”鍾玉光興奮起來,“麻煩你做個詳細的方案,過兩天送給我。”

“這……”方振玉猶豫了起來。

鍾玉光拍着方振玉的肩膀説道:“我知道你時間寶貴,但開發區關係到臨海市的前途,你總不希望她永遠發展不起來吧。”

“好吧。”方振玉無奈地答應了。他倒不是沒時間,而是萬一鍾玉光采納了自己的建議,自己的責任可就重大了。

就在這時,寧玉蘅開門進來了,見到有客人,便衝鍾玉光笑笑:“姐夫,有客人哪。”

“快來見過市委鍾書記。”

寧玉蘅關門走了過來,向鍾玉光問候道:“鍾書記,你好!”心中卻想,真是無巧不成書,剛才才聽説新來的鐘書記,轉眼就見到其人了。

方振玉介紹道:“這是玉芳的三妹玉蘅,在市旅遊局做翻譯”

“你好!”鍾玉光站起來和寧玉蘅握了握手,笑道:“你們家的女孩子都那麼漂亮,看來,振玉你是跌入花叢了。”

“那當然了,我們家五姐妹,除了我之外,每一個都那麼漂亮。”寧玉蘅毫不謙虛地説。

“你也不錯嘛!”鍾玉光用欣賞的眼光看着寧玉蘅。

“這才是正人君子。”寧玉蘅從鍾玉光的眼睛中看不到半點好的成份,心中想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問道:“書記夜訪民宅,是不是對我姐夫有什麼照顧啊?”

“是有照顧,可惜你姐夫並不領情。”鍾玉光倒是很喜寧玉蘅這種直格,坦白地説。

“玉蘅,夜了,去睡吧。”方振玉不想寧玉蘅這個純真的姑娘太多地參與政事,便催促她回去睡覺。

還沒等寧玉蘅説話,電梯門開了,鍾瑩從裏面走了出來,衝着鍾玉光叫道:“爸爸,今晚我不回去了,咦!”這時她才看見了寧玉蘅,走過去拉着她的手説:“這位就是玉蘅姐了吧。”

寧玉蘅被嚇了一大跳,及看見是一個嬌美的女孩,便問道:“這是哪來的漂亮女孩?”

對着自己那調皮的女兒,鍾玉光真是毫無辦法,他對寧玉蘅説道:“這就是小女鍾瑩。”

鍾瑩一下子膩進寧玉蘅的懷裏,嬌笑道:“玉芳姐果然沒有騙我,你們姐妹幾個都那麼美麗,這樣今晚我更不走了。”

“好啊。”寧玉蘅也非常喜這個格開朗的女孩,摟着她説:“今晚我們就一起聊個痛快。”

“這……”鍾玉光有點不好意思,他不想麻煩方振玉。

方振玉笑道:“讓她留下來吧,反正這裏有地方住。”

“是啊,方廠長這裏房間多着呢,每個姐妹一層,裝修得比你的酒店差不了多少。再説,我還要在這裏向玉芳姐請教藝術上的問題呢。”鍾瑩擺出了大道理來。

“既然這樣,你就留下吧,可不許調皮啊。”鍾玉光接着又對方振玉説,“振玉啊,小女和剛才所説的事,都麻煩你了。”

“鍾書記,你放心吧,我會盡量辦好的。”

“好了,晚了,我也該回去了。”説着,鍾玉光便告辭走了。

1993年4月10星期六東方印刷廠丁大亮坐在主席位上,看着左右位置上坐着的幾個手下,問道:“譚副廠長還沒來嗎?”

“她到輪轉車間去了,那裏出了一些小問題。”另一位副廠長何偉強説道。

“她就是這樣,專管這種小事。”丁大亮似乎對這位姓譚的副廠長有些不

“也不見得是小事。”一旁有人嘟囔道。

“我來了。”隨着一聲嬌美的聲音,一個三十左右的姑娘走了進來。她掃視了會場一眼,見到處都是散的紙片,便隨手拉過一捆包裝好的印刷品,坐了下來。

“開會了。”丁大亮有氣沒力地説,“也許這是我和大家的最後一次開會了。”

“丁廠長,升官了吧。”何偉強有點討好地問。

丁大亮搖搖頭説:“官是沒升,但離開印刷廠是肯定的了,今天上午接到通知,局裏已決定把我們廠賣給那個方振玉了。”

“不是賣,是合股。”那譚副廠長糾正道。

“跟賣還不是一樣?反正今後是姓方的作主。”丁大亮的語氣中散發着濃濃的不情緒,很顯然,對不能再當廠長,他心中是萬分的不舒服,這也難怪,雖然東方印刷廠年年虧損,但他這個當廠長的,仍然有不少好處。

“他投資多少?居然輪到他作主?”何偉強不解地問。

“也不多,100萬而已。”

“100萬?我們廠少説也有300萬的家產,怎麼輪到他來作主?”裝訂車間主任徐漢忠提出了疑問。

丁大亮解釋道:“不錯,我們廠的資產,經評估是有350萬,他雖然只投資100萬,但他承擔了200萬的債務,所以他佔的是大頭,當然是他説了算。”

“這樣不是好的嗎?工廠輕裝上陣,可以大展宏圖了。”剛才那嘟囔的聲音此刻變得有力起來。

“胡鬧,就你廠,我們都不了?你可知道,方振玉是個什麼東西?他是一個資本家,他來了,會有我們工人的好處嗎?”何偉強眼睛看着丁大亮,話説得十分動。

胡鬧名叫胡軍,因為平經常和丁大亮唱對台戲,所以丁大亮叫他胡鬧,只因他通印刷上的各種技術,因此,他那個技術科長的職位,丁大亮還是不敢把他免掉。何偉強最靠近丁大亮,所以跟着丁大亮叫了,其他人是不敢這樣叫的。胡軍平時並不出頭,因此一遭何偉強搶白,他便不再出聲了。

“我也認為胡科長説得不錯,不管怎麼樣,工廠輕裝上陣,經濟效益好了,工人的子就好過了。”譚副廠長叫譚梅,是技術副廠長,大多數時候是幫胡軍的,更何況今次胡軍説得很有道理。

“算了,我們不説這個,管他誰來作主,只要我們有工資拿就行了。”鉛印車間主任黃遠成是個老好人,趕忙岔開話題説:“還是説説今天開會的主題吧。”

會場於是靜了下來,丁大亮清了清嗓子,説道:“今天的會,就是傳達局裏的命令,要大家在方振玉還沒接手之前,站好最後一班崗。”

丁大亮説完這一句後,停了下來,看着大夥沒有作聲,下面那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也都不説話,良久,何偉強才問道:“工廠這陣子除了印報紙之外,都沒其他活幹了,還堅持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丁大亮一副撂挑子的模樣。

梅看見他那種樣子,心中鄙夷,站起來説道:“於我看來,局裏的意思是叫我們管好工廠,別讓國有資產失了。”

胡軍跟着説道:“譚副廠長説得不錯,每個企業都差不多一樣,每逢換領導的時候,便有人趁機撈一把。工廠是國家的,我們應該把好這一關。”

眾人見譚胡兩人都這麼説,都不再作聲了。丁大亮見事情已這樣,便説道:“這件事,便給譚副廠長安排吧,譚副是支部副書記,我走了以後,就由她代理書記了。至於廠裏的賬目,馬會計和趙出納兩個抓緊時間搞好,我估計過不了三天,方振玉便會走馬上任了。局長還在局裏等我,我先走了。”説着,也不理眾人有什麼反應,便起身走了,臨出門,又把何偉強叫了出去。

其他人正想跟出去,譚梅叫道:“大夥兒先別走,我們先把工作安排一下。”

於是大家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聽譚梅安排工作。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7月7星期三下午北戴河畔方振玉拉開窗簾,面對着碧波萬頃的渤海

,心情十分舒暢,想起自己即將創辦的宏圖偉業,雄心驟起,不由起曹的《

觀滄海》來: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方總,好詩興啊!”一個相貌嬌美,身材高大的姑娘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

,輕言軟語道,那語調,和她那與方振玉差不多高,顯得有些雄壯的身軀一點兒

也不相配。

“哪裏哪裏,是眼前的景太美了。再説,我也只是會背背罷了。”方振玉

回過頭來,衝那姑娘微笑着。“秦小姐,有事嗎?”

這位美女,是河北省旅遊局給方振玉一行派來的聯絡員兼導遊,叫秦怡紅。

方振玉他們本不想麻煩人家,但河北的省長是許光華的好朋友,不知如何得知鍾

玉光等人來北戴河考察,便派了這美人兒來了。她對方振玉甜甜一笑,説:“沒

事,美景要融入其中才能領略到她的美的,現在鍾書記他們走了,少了管束,

你也該偷閒一下。你要的東西,我保證給你到手就是,何不借此機會,融入大

自然,到海中去暢遊一番呢?”

鍾玉光因為市裏有事,先走了,楊明基、劉言東等自然跟了回去,方振玉為

了等一份管理方面的材料,和宋斌一起留了下來,因為這份材料是英文的,所以

留下來的,還有寧玉蘅。鍾玉光一走,宋斌覺得反正沒事,便向方振玉請了假,

上北京看望一位朋友,所以這裏臨海來的人,便只剩下方振玉和寧玉蘅。方振玉

聽她這麼一提,也來了興趣,説:“好啊,叫上寧小姐,我們一起去。”

於是,這一男二女便到了海灘上。雖然是下午四點左右,但太並不猛烈,

踩在沙灘上,有一種暖洋洋的覺,十分舒服。海灘上人很多,方振玉租了一張

浮筏和一個帳篷,才去換衣服。回到自己的帳篷裏,放好東西,正想向海中走去

,卻讓兩個穿着三點式泳裝的美女攔住了帳篷門。

秦怡紅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説:“方總,別急着下去,先塗些防曬油,別看太

不大,可對皮膚的傷害可大着呢。”

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退了回去。兩女不由分説,將方振玉按在浮筏上躺下

,便把防曬油往他身上抹,秦怡紅還一邊抹,一邊讚歎道:“方總,你的肌

結實,應該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

“方總家裏有練功房,經常練功,身材當然健美了。”寧玉蘅笑道。

方振玉大吃不消,又擔心有人看見,幸好帳篷門向着僻靜處,偶爾有人走

過,也沒人理睬,這才放心下來,欣賞着眼前這兩位美女。相比於北方姑娘的高

大,寧玉蘅便顯得嬌小了,但兩人的身材比例都相當好,部高而不顯累贅,

雖然看不見部,但也可想見是渾圓悦目的,不由也讚道:“你們倆的身材也不

錯嘛。”

“是嗎,我和寧小姐誰好呢?”秦怡紅問道,她已經抹到大腿處了。

“都好!”方振玉應着,心中卻暗暗叫苦,他雖然沒起心,但眼前是兩個

生香的美女,而且四隻玉手還在自己身上摸,自然的生理反應當然會有了

,那小弟弟便不爭氣地了起來,幸好穿的是寬大的泳,那紅頭兒才沒有

來。

兩女都看到了那撐起的帳篷,儘管隔着泳,但還是能覺到它的壯碩,秦

怡紅在那地方摸了一把,又在那小頭上輕敲了一下,説:“想幹壞事了吧,難看

死了,還不快點翻過來塗後背。”

方振玉心中苦笑,幸好沒發現二女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便趕快翻過身來,讓

她們塗背部。好不容易塗完,他正想出去,卻又給二女攔住了。

秦怡紅把手中的防曬油給他,笑道:“你想得倒美,享受哪有不付出的?

該輪到你給我們抹了,寧小姐,是吧?”説着,便在浮筏上躺了下來。

“對啊。”寧玉蘅在一邊含笑地看着。

方振玉無奈,只好蹲下來給秦怡紅塗。一邊對寧玉蘅説:“寧小姐,你自己

來吧,免得耽誤時間。”出來考察後,在外人面前,兩人並沒有顯那種親戚關

系。

寧玉蘅嬌笑道:“方總,時間多着呢?再説,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這兩位嬌娃到底想幹什麼,方振玉不得而知,但那卻讓他大眼福和手

福。秦怡紅的皮膚雖然沒有寧玉蘅的細膩雪白,但卻是白裏透紅,十分可。尤

其是兩女所穿的三點式,那布料加起來比手掌大不了多少,方振玉的手幾乎是撫

遍了二女的全身,兩女的臉上都漾起意,只差沒有呻起來了。秦怡紅更是

捉狹,在方振玉抹寧玉蘅酥的時候,一託他的手臂,讓他的手掌伸進了寧玉蘅

那一小片布的底下,着實把寧玉蘅的豐摸了一把。

寧玉蘅並沒有叫,只是臉紅紅的看了方振玉一眼,她想伸手去扯秦怡紅的泳

裝,秦怡紅卻轉到方振玉的後面給方振玉按摩了,自然,那對豐不知是有意還

是無意,經常碰在方振玉的背上。

好不容易給寧玉蘅抹完,方振玉鬆了一口氣。“走,我們下海去。”秦怡紅

一拉他的手説。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得等一下。”

秦怡紅和寧玉蘅都不約而同地看了方振玉的下體一眼,同時臉紅起來。秦怡

紅説道:“活該,誰叫你老想着幹壞事呢!我們就等你一下吧。”

“小姐,你們還是快走吧,我又不是太監,對着你們兩個美女,能不動心嗎

?”方振玉皺眉道。

兩女嬌笑起來,衝出門去撲向了大海。

方振玉靜下心來,好一會兒才扛起浮筏向大海走去。兩女看見他,便圍了上

來,將他擁進了齊肩深的海水中。雖然周圍的人不少,但在海水中,誰看得見別

人的動作呢,再説大家都是來尋開心的,跟身邊的人玩還覺得時間不夠,誰又會

有空去理會旁人?所以二女更加放肆起來,不時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寧玉蘅還

有點矜持,秦怡紅則是整天用那豐脯去磨方振玉。

“秦小姐,你這是想幹什麼?”方振玉不由問道,他火升騰,真想和二女

在這水中大戰一番,試一下水戰的滋味,卻又不敢造次。

秦怡紅笑道:“方總,叫我名字吧。有兩個美女陪你玩,又無求於你,你又

何必想那麼多呢?盡情地享受不就行了?”心裏卻想道:我的心事現在哪能告訴

你?臉上掠過一片影。只是方振玉並沒有看見。

寧玉蘅爬上了浮筏,向方振玉划過去,説:“秦小姐説得對,你就盡情享受

是了。”

方振玉無言,這種福,他當然是樂得享受,可一個是他的小姨子,一個卻

認識才兩天,總讓他到不可思議,他説道:“怡紅,你們再這樣來,只怕我

會受不了的。”好幾天沒有女人,他也實在是憋急了。

“誰怕你了?”秦怡紅從後面圈住了方振玉的,那對富於彈的玉便

在方振玉的後背上,頭臉貼在他的肩膀上,玉手慢慢地探進方振玉的裏,把那

已經硬的寶貝拉出來套着,讚美道:“好雄偉!”

方振玉正要掙扎,寧玉蘅已把浮筏劃到了他的面前,一雙修長的玉腿從他肋

下伸過去,夾住了他,嬌笑道:“方總,我那美嗎?”

方振玉嚇了一跳,發出了一聲呻,也不知是秦怡紅套得他舒服,還是害怕

寧玉蘅的糾。他也知道寧家幾姐妹對自己大有情意,由於寧玉芳的鼓勵慫恿,

對其他的他都大可放膽而為,唯獨對寧玉蘅,他卻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其他的

都沒有男朋友,玉蘅不但有,而且還是市委書記。他説道:“那很美,不過,玉

蘅,你放過我吧。”原來,寧玉蘅玉腿大張,而那點點布,因為海水,已深深地

勒進了玉溝裏,等於將女的整個美妙之處都呈送到方振玉的眼前。

寧玉蘅卻笑道:“你親一下她,我就放過你。”

方振玉對此毫無辦法,只好在那紅上親了一口。

寧玉蘅一聲嬌笑,卻沒有退開,往前一跳,順着方振玉的面前滑了下來,幸

前那對玉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否則,秦怡紅拉出的長,便要刺進她的體

內了。方振玉一把將她推開,狼狽地説:“玉蘅,你怎麼學壞了,要是進去了

怎麼辦?”

寧玉蘅向他拋了個媚眼,説:“進去就進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

那地方生來就是讓男人的,剛才你豎了起來,不就是想嗎?再説了,只准你

們男人學壞,就不准我們女人學壞嗎?”

“説得好!”秦怡紅讚道,她居然潛水下去,親吻方振玉的寶貝。

方振玉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趕快想辦法躲了開去,只遊了一下,便

藉口肚子餓,叫上岸了。

1993年7月7星期三下午白玉灘太已經下山了,海霞還在天邊燃燒着,海

面上風平靜,景非常美麗。幾個女人穿着游泳衣在沙灘上嬉戲着,展現着她

們那美好的身段,只聽她們的笑聲,便知道她們是快樂幸福的。她們正是方振玉

的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一眾女屬下,趁着沒天黑,來這裏游泳玩樂,以舒

散因為一天的緊張工作而產生的疲累。

這沙灘便是方振玉他們即將開發的旅遊區,距金花村兩公里多,原來並沒有

名字,白玉灘是方振玉給起的,好與廣西北海市和防城港市的金灘銀灘相區別。

其實方振玉起的名字和這裏條件也相當相稱,因為這裏不但水清沙白,那幼細的

沙子還有瑩瑩的玉光。幾女對這裏相當喜,以前是因為路不好走,才沒有來,

現在準備開發,要來測量什麼的,就暫時修了一條小路,可以騎自行車,幾女便

經常來了,自然,張雷和徐同方便成了護花使者。兩人當然是樂意效力,因為雖

然要躲到一邊去,但總能欣賞到幾個美女的美好身段。

“李偉,你身材這麼嬌小,全身沒一個地方大的,怎麼會起一個‘偉’字呢

?”看着李偉那玲瓏嬌小的身材,身材高大的戰大軍笑道。

“是啊,‘波’不大,股也不大,人更不大,你實在是起錯了名字,要不

我們給你另外起一個吧。”許香君也笑道。

李偉紅了臉,在幾個女人中,雖然石小實際上比她還小一點,但由於她瘦

了一些,還戴了一付眼鏡,模樣斯文,便顯得比石小小了。心想:我總有大的

地方,只是不告訴你們。她回擊道:“香姐,你‘波’大股大,就把‘偉’字

讓給你吧。”説着向大海衝去,不再理她們了。

幾女都笑了起來,因為這裏只有許香君生育過,因此無論是部還是部,

她都顯得比別人大。石小一拉許香君,也向大海衝去,笑道:“走吧,許‘偉

’。”

幾女在海中攪成了一團,除了相互潑水之外,自然免不了你摸摸我我摸摸你

,嬌呼聲響成了一片。戰大軍看着快樂的眾人,心中暗贊方振玉先開發這裏的眼

光,有了這麼一個好的旅遊區,還怕引不了遊客?還怕賺不到錢搞建設,使港

口滾動式發展起來?她不由得讚歎道:“方總真是一個傑出的人材。”

一提到方振玉,幾女都停止了嬉戲,圍了過來,許香君説道:“當然了,要

不,鍾書記又怎麼會力排眾議,把他推上了這麼重要的位置呢?你們知道嗎?把

港口開發變成一個大企業來運作的方案,便是方總提出來的。”

對方振玉,眾女當然是紛紛表示敬佩,但敬佩之餘,戰大軍卻想到,許香君

怎麼對方振玉這麼悉,這麼瞭解?不由問道:“香姐,對方總的事情,你怎麼

知道得那麼清楚?對了,你不是聘請的,又怎麼能當上辦公室主任?”

“是不是我這個辦公室主任當得不稱職?”許香君笑道。

“你別誤會,當然不是了,只是想知道你和方總的關係罷了,你不會是方總

的情人吧,連他的內你都敢幫他換。”戰大軍笑道。

眾人也都笑了,因為許香君替方振玉換內的事,整個總公司沒有人不知道

的。

許香君心道:我是想當他的情人,只不知能否當上。嘴裏當然不會這麼説,

她嗔道:“你才是他的情人呢!至於我和他的關係,很快你們就會知道,倒是小

,一個外地人,能得他那麼信任,負責招聘的工作,只怕只有用情人這個理由

,才能解釋了。”她巧妙地轉移了目標。

果然,大家的眼睛都看向石小。石小大羞,嗔怪道:“你胡説,要讓玉

芳姐知道了,害了我還不要緊,害了方總,我看你們怎麼辦?”

“這麼説,你真的是方總的情人了。”李偉笑道。原來,石小一急,出了

語病,把誤會説成了知道。大家也跟着大笑,當然大家都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從許香君的説話以及鍾玉光和許香君的密切關係,聯想到省委書記許光華,

戰大軍已基本上知道許香君是何許人了,因此她把注意力轉到了石小的身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方振玉身邊的人的來龍去脈這麼興趣,只是知道自

己對方振玉的一切都很想知道。她對石小笑道:“小,其實當方總的情人也

不是什麼壞事,何況,象方總這麼出的男人,有幾個情人也是正常的。”

你説得不錯,可是不知他會不會要我。石小心道。嘴裏應道:“怕你們了

,就説給你們聽吧。”於是便把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説了出來。

原來,石小是方振玉為印刷廠招聘人才時認識的。那時,石小才大學畢

業,省裏某領導的公子正在追求她,因此早就幫她安排好了工作,但她並不看中

那公子,所以沒有接受他的安排。可是那公子並不放過她,每個想聘用她的單位

那公子都不放過,所有的單位都不敢接收她,可方振玉卻接收了。石小怕連累

方振玉,最後還是沒有接受他的聘請,而遠走廣東了。這次她回來,是想看看對

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方振玉,剛巧方振玉需要人,而追求她的那公子的父親,又因

涉嫌貪污受賄倒台了,她便留了下來。

眾人聽了都深為石小慶幸,如果當時石小貪圖富貴和權勢,只怕今天就

沒有這麼好過。李偉笑道:“小,既有知遇之恩,又有救命之恩,真的應該以

身相報了。方總的情人非你莫屬。”

説清了自己的事,石小反而輕鬆了起來,笑道:“讓給你好了。還有戰副

,你不也欠着方總的救命之恩嗎,更應以身相報。不過可要快,否則就不知道是

第二還是第三情人了。”

難道方總真的有情人?大家都好奇起來,戰大軍顧不得向石小反擊,急忙

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小説道:“印刷廠的張蓓和李芳華你們都知道吧,這兩個漂亮的女人和

方總的關係可好着呢。尤其是李芳華,她經常替方總按摩,聽説還是光衣服的

久生情,有了那事是最自然不過的了?”

“小,這事可不能説。”戰大軍謹慎地説。

石小認真地説:“我當然不會説,我是見你們都那麼喜方總,關心方

總,才和你們説的,到外面,我才不會説呢。”

“那就好。”一旁的許香君鬆了一口氣,對李芳華給方振玉按摩,她是知道

的,但知道得不很確切,但從石小的口中説出來,以石小在印刷廠這麼長時

間的瞭解,她知道那是真的了。

“香姐,方總那東西是怎麼樣的,好大嗎?”李偉終於忍不住問了。她還沒

見過成年男人的寶貝呢。

許香君笑道:“怎麼,你真的想給他當情人,瞭解起他那東西來了?”

“人家好奇嘛!”李偉紅着臉説。

看見大家都看着自己,許香君知道大家都想知道,便笑道:“你們想知道,

不會在他拉或者洗澡的時候偷偷去看嗎?”

“香姐,你見過嘛,説説給大家聽又有什麼要緊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石小也在一旁追問起來,顯然,她對此也相當的有興趣。

“那時那麼緊張,我怎麼看得清楚?”許香君還是沒有説,腦海中,卻是記

憶猶新:一條軟綿綿的長傢伙,盤踞在漆黑的草叢中,雖然沒有硬起來,但她卻

知道,那絕對比她以前的老公的要大得多長得多。她笑道:“小,你那麼嬌小

,又那麼得方總的心,不如我們創造機會讓你爭取當他的情人,好見識一

下他那傢伙,回來説給我們聽吧。”

“好啊,小,我們絕對支持你。”戰大軍表態道。她雖然很少出聲,但她

卻是最希望知道方振玉那東西的人。

石小漲紅了臉,説:“你們搞錯了,男人都喜‘波’大的,香姐,你應

該是最得方總心的了。要不,戰副也行,你的身材也相當惹火呢。”在集資大

會上,石小和戰大軍之間便心存介蒂,但經過上次颱風雨共患難之後,兩人之

間的關係反而比和其他人更好。

“誰説的。”許香君笑道,“男人有各種各樣,有的喜高大的,有的喜

嬌小的,你不見許多當小的,都是嬌小玲瓏的嗎?有的則兩樣都喜,更有的

只要不太難看,是女人都喜,所謂燕瘦環肥嘛。姑娘們,既然你們都喜方總

,就放膽去追吧,別讓印刷廠的女人獨佔了好處。”

“你去。”

“你去。”

許香君的話帶有巨大的鼓動,一時之間,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你摸摸

她的房説方振玉喜,她摸摸我的股説方總喜,嘻嘻哈哈地打起水仗來。

其實,在這幾個人當中,除了李偉對方振玉的情還有些朦朦朧朧外,其他三人

,因為各自的原因,都是真正喜上了方振玉,而且還得相當深,大有那句老

話所説的:為婢為妾,在所不辭的架勢。

1993年7月7星期三晚上北戴河畔方振玉寫完了計劃書的最後一項,伸了個

,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便在這時,敲門聲響了,他打開門,是寧玉蘅,

便把她讓了進去。但他卻皺了眉頭,因為寧玉蘅穿着一件透明睡衣,裏面的

和小內隱約可見,雖然比白天在海灘上多了一層薄紗,但卻具有一種朦朧的美

,一種更引人犯罪的引力。“三嬌,有事嗎?”他想起了白天的事,多了一

分小心。

“姐夫,今天是七月七。”寧玉蘅答非所問。在邊慵懶地坐下,一付嬌

軟無力的樣子,顯得無限的嬌媚。

“是啊。”方振玉莫名其妙,不知寧玉蘅為什麼提今天的期,難道她是想

把今天的事記下來,想寫記卻忘了期?那可不妙,記總是最容易密的東

西,萬一哪天讓人看了,就不好辦了。

“要是農曆七月初七,天上會發生什麼事呢?”寧玉蘅卻問道。

方振玉輕鬆了,心道:這種小學生的問題也拿來問我?隨口應道:“牛郎織

女會銀河。”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果然,寧玉蘅輕笑起來,臉上漾着濃濃的意,説:“姐夫,今晚牛郎織

女相會,我也想要男人了。”

方振玉大為吃驚,他不明白,為什麼象寧玉蘅這樣平顯得很端莊的姑娘,

會象現在那麼。本來白天她那樣出格,方振玉就已經擔心了,但見她吃晚飯

的時候象平常那樣,還以為是因為她看了自己那健壯的體才那樣的,沒想到她

會在晚上送上門來。他正道:“三嬌,我可是你的姐夫。”

“你是我姐夫,可你更是一個富有魅力的男人。”寧玉蘅喃喃道。

“你……”方振玉不知該怎麼説是好。

寧玉蘅站了起來,走到方振玉身邊,抱住他,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一下便把方振玉推倒在上,嬌軀便在他身上,美目含情,深深地注視着方

振玉,深情款款地説:“姐夫,給我一夜情吧,我們肥水不外人田。”

方振玉心道:要是有了情,又怎麼會是一夜呢?男女之間的事他很清楚,一

旦有了開始,便沒有結束的時候,只要有機會,都會想着那事情。但他為玉蘅的

深情所動,知道要是還拒絕的話,會傷透她的心的,同時也覺得她説得好笑,

便摟住她笑道:“有你這樣比喻的嗎?”

寧玉蘅見方振玉摟緊了自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輕鬆了,在他臉上吻

了一下,嬌笑道:“怎麼沒有?你那麼出,我那麼漂亮,一家人互通有無,小

姨子做姐夫的親親小情人,不是肥水不外人田嗎?”

方振玉也笑了,但他還想用鍾玉光來打消寧玉蘅的念頭,問道:“你不怕鍾

玉光知道了不要你?”

寧玉蘅開始為方振玉衣,一邊説道:“只要一天沒結婚,他就一天不能管

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嫁給他。再説了,”她在方振玉的耳邊吹氣如蘭,“你不説

我不説,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方振玉笑道:“三嬌,沒想到你學得那麼壞,連姐夫都敢勾引。”輕拍了一

下她那渾圓的部,要給她寬衣解帶。

寧玉蘅剛好完了方振玉的衣服,制止他道:“你別動。先好好欣賞你的小

情人的衣舞和美妙的玉體,再讓你的小情人好好地侍候你,侍候得你舒舒服服

的。我姐夫是那樣的有本事,那樣的人,我不勾引自有其他美女勾引,你説我

不勾引他,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方振玉依言向寧玉蘅看去,只見她一條一條地身上那不多的衣服,還做着

舞蹈動作,那動作是無比的優美高雅,雪白的肌膚,高聳的玉,平坦的小腹,

漆黑的,甚至那水光灩灩的,都一一清楚地顯了出來,無一不美,勾

起了人的無邊念。她臉上雖然是意盎然,但表情卻是顯得無比的端莊,象是

絲毫不涉及情。他很奇怪她可以做到這樣。

寧玉蘅完了衣服,伏到了方振玉的身上,緊緊地摟着他,和他狂熱地長吻

了一回,過氣來,才在方振玉的身上温柔地吻着,從頭臉吻到了腳趾頭,最後

,她玉手輕捏着那兩個蛋兒,雀舌在那紅紅的頭兒和環狀溝上輕了一會,美目

望向方振玉的臉,深情地問:“姐夫,美嗎?”

“嗯。”方振玉大手在寧玉蘅身上的高山峽谷到處撫着,放開了心中的顧

慮,他對這美麗的小姨子真是不釋手。

寧玉蘅又了一會兒,便將那長長的寶貝深深地進喉嚨裏吐起來,偶爾

停下來息一下,以釋放心中的情。

方振玉既舒服,又大為動,他也拉過了寧玉蘅的圓,對準那殷紅美妙

的桃源吻了下去,不一會兒,他覺得實在忍耐不住了,推開寧玉蘅,叫道:“小

親親,讓我好好幹你吧!”

寧玉蘅也覺到了迫切的需要,她仰躺着,高擎的玉腿張得開開的,出了

温柔鄉的全景,叫道:“姐夫,來吧,狠狠地幹你親親的小情人吧。”

方振玉被寧玉蘅的態所染,起長,撲了上去,對準目標,狂猛地

了進去。

“哎喲。”寧玉蘅慘叫了起來,美目淚如泉湧,但卻緊緊地摟着方振玉,似

是生怕他就此離開。

方振玉這才知道,寧玉蘅的是裝出來的,她還是玉潔冰清的處女。他輕

吻着那嬌臉上的淚水,痛惜地説:“三嬌,為什麼要這樣?”

寧玉蘅痛苦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説:“人家怕親親的姐夫太過迂腐,不肯要

人家的貞嘛。”

“傻瓜,誰不希望得到美女的初夜呢?現在好了,痛得厲害吧。受傷了可別

怪姐夫不懂得憐香惜玉?”

“誰怪你了?痛快痛快,有痛苦才有快樂嘛!”

“你是從哪裏學來那些動作的?”

“那是從錄象裏學來的,人家要好好侍候親親的小情人,當然要好好地學一

學了。知道嗎,人家十八歲那年,便下決心要把第一次給我的好姐夫了。”寧玉

蘅説得情深意切,嬌臉上出心願得償的足。

“好親親!好情人!你讓我好動啊!”方振玉深深地受到這位美麗的小

姨對自己的情意,在她那嬌臉上狂吻着。

“那就好好地疼你的小情人吧!好姐夫,你那大寶貝撐得我好漲好難受啊!

”寧玉蘅向方振玉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方振玉於是開始了送。先是緩慢的,待得寧玉蘅完全適應,才開始瘋狂地

進攻,直得寧玉蘅渾身舒泰,叫之聲不絕於耳。她從錄象裏學過不少動作,

再加方振玉的指點,對各種體位,各種方法,一點就明,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

幾番高之後,兩人都得到了靈和的最高享受。

“嬌,你那個蘅字真的沒起錯,看你這對饅頭髮酵得多好,多豐?”方振

玉從寧玉蘅的身上下來,撫着那對因興奮而變得更加結實的玉,説着綿綿的

情話。

“喜你就多吃點。”寧玉蘅的手依然撫摸着那令她仙的寶貝。

“那當然。”方振玉便在那玉峯上啃起來。好一會兒,他才嘆道:“我們是

快活了,可對鍾玉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有什麼不公平的?他結過婚,有過和別人的第一次,我不給他第一次,算

是扯平了。”寧玉蘅一點也不在乎。

“可我就賺了,得了你們姐妹的。”方振玉暫時還不想説玉芬的事,所以説

得有些含糊。

寧玉蘅毫不掩飾對方振玉的意和偏心,説:“那是應該的,因為我姐夫太

有本事了。再説,姐夫小姨,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我對嫁給

鍾玉光有些猶豫了,那是因為我沒得到我親親姐夫的。現在,我可以痛快地答

應他了。”她的玉手覺到了方振玉那小弟弟的覺醒,“咦”了一聲,説道:“

寶貝又醒了。”

方振玉又覺到了需要,他在寧玉蘅的臉上親了一口,説:“嬌,我們再上

,讓你再好好地美一下,好嗎?”

寧玉蘅歉疚地説:“好情郎,先睡一覺好嗎?玩起來雖然美妙,但人家那裏

還腫呢。”接着又遺憾地説:“要是怡紅在就好了,讓她跟你玩,我休息過後,

再接着,我們輪上場,一定能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原來吃過晚飯之後,秦

怡紅説晚上去探朋友,不回來了。

方振玉怪怪地看着寧玉蘅,心想,怎麼她幾姐妹都好象不會吃醋似的?他輕

撫着寧玉蘅的妙處,關切地問道:“好痛嗎?”

寧玉蘅沒理睬方振玉的關心,嗔道:“看什麼看?有好東西就要大家分享,

你不看今天在海上,她分明也是想着你那大傢伙,想着讓你狠狠地幹她呢。只要

能讓我的好情郎快活,什麼事我都不在乎。”她為了郎,竟説起話來。

方振玉能怎麼説,只能緊摟着寧玉蘅,用對她的,來平熄心中的火。便

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話筒一聽,是秦怡紅,忙關切地問道:“怡紅,

你在哪裏?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電話裏的秦怡紅言又止。

寧玉蘅興奮起來,一把搶過話筒,説:“怡紅嗎,我是玉蘅,我知道你就在

附近,你本沒去看什麼朋友,我知道你想什麼,快回來吧,你會如願以償的。

“我……你在幹什麼?”秦怡紅猶豫地問。

“有一句詩不知你聽不聽得懂,我現在是:侍兒扶起嬌無力。”

“正是新承恩寵時?”秦怡紅反應得相當快。

“對。我一個人應乎不了他,我們一起來侍候他吧。”也不知秦怡紅是否答

應,寧玉蘅已放下了話筒,對方振玉説:“姐夫,快去洗一下,接新的戰鬥。

“你真的要和怡紅一起侍候我?”方振玉問。

“不可以嗎?錄象上不是有嗎?我怕姐姐吃醋,否則我還想和姐姐一起試呢

?”

事已至此,方振玉也不客氣了,先整理了一下鋪,再去洗了個澡,才回到

上躺下,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知道秦怡紅一定會來的。果然,他才躺下不久

,便響起了敲門聲。寧玉蘅顧不得自己行動不便,搶着去開門,把秦怡紅了進

來。

秦怡紅看了赤着的寧玉蘅,坐到了邊,羞澀地叫了一聲:“方總。”便

低垂了頭。她晚飯後的離開,並非去探朋友,只是在外面徘徊而已,她是想躲開

寧玉蘅,單獨來會方振玉,誰想到反而讓寧玉蘅搶先了一步,更沒想到寧玉蘅會

那麼大方,居然和她分享。回來的時候,她還考慮兩女一男,會不會讓自己得到

足,但看到寧玉蘅那種嬌慵無力的樣子,她放心了。可要她主動,她還是有點

害羞。

“怡紅。”方振玉掀開被單坐起來,將怡紅擁進懷裏,這時候男人應該主動

一點,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大手在她那漲鼓鼓的膛上着,解開她的鈕釦

,説:“今天你逗得我的小弟弟發怒了,你不平息他,怎麼能走呢?”

見方振玉説得風趣,秦怡紅害羞之心減輕了不少,她看到了白天只能覺的

龐然大物,心中意橫生,她伸出玉手,輕撫着它,説:“有了玉蘅,還不夠嗎

?”

“他很貪心,當然不夠了。再説,我也想試試,南方的包子和北方的饅頭味

道有什麼不同。”

“那你就試吧。”秦怡紅勇敢地將自己高聳的玉峯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給

方振玉的大嘴啃了起來。

全身赤之後,秦怡紅終於完全放開了,方振玉的撫使她無比興奮,她吻

遍了方振玉的全身,然後吐着那將給她帶來快樂的寶貝,享受着方振玉在她

之處的全力挑逗。也許是她一直在想着方振玉吧,她很快就火高熾,

起來。方振玉那還客氣,立即躍馬揮戈,馳騁沙場。秦怡紅是過來人,而且高

大有力氣,方振玉放開了手腳,盡力衝殺,盡情享受她的瘋狂,直到把她的魂兒

送上了九天,自己才熱情迸發。

方振玉的又多又熱,而且發有力,只得秦怡紅渾身透,顫抖不已

,方振玉下來了,她還是戀戀不捨地撫摸着那已軟綿綿的寶貝,嘴裏喃喃地説:

“真是好寶貝,連殺兩場,還有那麼充足的彈藥,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方振玉心中得意,輕撫着秦怡紅的嬌軀,讓她享受高之後的餘韻,待她完

全清醒,才問道:“怡紅,美嗎?喜不喜南方的大香蕉?”

“喜,它讓我太美了,就讓它搞死了,我也心甘情願。”秦怡紅緊緊偎在

方振玉的懷裏,只覺得無比的幸福。

那邊寧玉蘅已經糊糊地睡了,只聽她在夢中還呻道:“姐夫,你真好

,你得我太美了。”秦怡紅不由問道:“她是你的小姨子?還是處女?”原來

,秦怡紅也看到了被單上的落紅。

“是的,不行嗎?”

“當然行了,能有你這樣的姐夫情人,她真是太幸福了。等我把妹妹帶出來

了,也把她送給你,讓你這偉男子帶她去領略女人的美妙人生。”秦怡紅輕撫着

自己的小腹,又説:“我沒能把第一次給你,這是我的不幸,不過,我可以幸運

地為你生一個省委書記的孫子。”

“什麼?”方振玉大為愕然。

“你以為我真的那麼隨便嗎?我也是有苦衷的。”秦怡紅幽幽地説了自己的

身世。原來,她本是山村的一個窮女孩,拼命唸書讀到了大學,因為長得漂亮,

給省委書記的兒子看中了,畢業後留在了省城。可惜那公子不但無法給她情

足,還有癲癇病,為了家裏的父母兄妹能過上好子,秦怡紅委屈自己,嫁

了給他,但為了下一代不遭磨難,卻不想給他生孩子。見到了英俊蕭灑,多才博

學的方振玉,想起這幾天正是自己最易受孕的時候,便起了借種之心。最後她説

道:“我本來可以不嫁給他的,我是不是太虛榮了?”

方振玉緊摟着她,為她的遭遇而傷,聞言説道:“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們

的農村太窮了。”説話間,他的情又起了,兩人便又共赴巫山。

當晚,二女都梅開二度,三人都得到了最大的足和最高的享受,第二天雖

然起得遲了一點,但都是神清氣的。

1993年7月10星期六上午金花江畔方玉瓊帶着規劃小組的三個人,頂着烈

,來到了下江村。這是朝區最邊遠的村了,村民並不多,百來個人,全都是姓

雷,是有名的雷公村,為了測量這裏的河道,方玉瓊他們已來了五趟,卻都沒能

完成任務,因為村民説測量隊會壞村裏的風水,所以竭力阻撓。

“方副,鄭書記他們還沒到,我們是不是等一下?”來到村邊,隊員小強徵

求方玉瓊的意見。

另一個隊員老裴也説:“是啊,這村的人太橫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我看還是等鄭書記他們吧,人多力量大。”

“我們又不是去打架,説什麼人多力量大呢。”方玉瓊笑道。得到方振玉的

那種保證之後,方玉瓊的工作熱情相當高,恨不得每天工作上十多個小時,好取

得嬌人的成績向心上人獻媚,她知道方振玉喜的女人不但要漂亮,還要有本事

,有較強的工作能力。但見四個人中,有兩個反對,一個沒出聲,便只好和他們

一起留下來等了,總不能不尊重他們的意見嘛。

等了半個鐘頭,還沒有見鄭彬等人的影子,方玉瓊不耐煩了,説道:“不等

了,我們進去吧。”

其他三人不好反對,再説,已經等了那麼長時間,還不見人,總不能不工作

吧,於是便隨方玉瓊進村了。下江村比較窮,那些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他們進

去的時候,村民都基本上田去了,村裏靜悄悄的,只有一些老人在門旁樹下乘涼

,或者做着一些簡單的家務活。見到方玉瓊等人進來,幾個老人也只是看了看,

沒有人打招呼,都各忙各的,甚至有些還臉現怒容。

“老婆婆,村裏人都上工去了?”方玉瓊來到一個年約八旬的老女人身旁,

笑臉相問。

那老婆婆抬起頭來,望了方玉瓊一眼,那對眼睛混濁無光,應道:“是啊,

農忙時節,誰有時間在家呢。姑娘,你找誰啊?”

方玉瓊看見老人年紀和自己的相似,心中產生一種同情心,自己的老

不是和她一樣,守在門前等着自己父母收工回來嗎?便更温和地説道:“老婆

婆,我們是市裏工作隊的,來搞開發金花江的測量。”

“姑娘,你還是走吧,他們不願意你們來搞壞了這裏的風水。”那老婆婆看

來心腸還是不錯,勸説道。

“老婆婆,開發金花江沿江兩岸,是市裏的決定,我們是來工作的,怎麼能

工作沒做就走呢?再説,開發金花江,這裏便通了公路,還建起了防洪大堤,我

們村的生活就會更加好過。我們村沒被水淹過吧?”

“怎麼沒有?輕的不説,重的,我記得的就有四五次了。我家老五,就是在

十年前的那場大水中去的,他死得好慘啊!”顯然,方玉瓊的問話觸到了老婆婆

的痛處,她眼淚漣漣地説了起來。

方玉瓊看過資料,知道十年前的那場大水,全市死了不少人,財產損失上億

元。她安了老婆婆幾句,又説道:“防洪大堤建起來後,我們就不怕發大水了

。所以啊,政府開發沿江,是為我們老百姓造福呢?”她提示其他三人去測量,

自己繼續跟那老婆婆聊:“老婆婆,你願意我們村再被水淹嗎?”

“當然不願意了,我還記得那時的慘狀呢。不但死了不少人,水災過後,沒

吃沒穿,要不是政府,只怕已沒有我這個老太婆了。”老人顯然也憧憬着有一天

不再受江水的威脅,説話也多了。

“是啊,政府是為人民着想的。要是他們也象你老人家那麼想就好了。”方

玉瓊嘆説。

“其實,真正不想的,也只是部分人,這些老木頭腦筋不開竅,死守着祖宗

的牌位過子。”老婆婆也嘆,好象她自己並不是老人一樣。

方玉瓊大為興奮,來了這麼多天,今天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忙問道:“都是

些什麼人不願意呢?”

老婆婆抬起老臉,臉上出堅毅之,説:“還不是祖先出了幾個敗類的那

些人?現在的子過得跟狗似的,還有什麼風水不風水的?”

方玉瓊明白了,她對下江村的歷史作過了解,知道這條村出過一個國民

少將師長,還帶出了幾個上校團長,其實上那都是一些海匪,是抗戰的時候,被

國民改編過去的。

便在這時,聽得有人斥罵道:“老A你胡説什麼,誰説我們村沒有風水的?我

們村出了多少師長團長?就連你老公不也是營長嗎?”

方玉瓊循聲音看去,是一個年約七旬的老男人,人長得很高大,上衣沒扣,

出了一大片面紅光,也身酒氣,正衝着老婆婆怒罵,她不由上前説

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罵人了?”

“我是下江村的村長,罵人又怎麼啦?這個人,連自己村的光榮歷史也忘記

了,就應該捱罵。”那老男人理直氣壯地説。

方玉瓊臉懷疑地看着那老男人,心想:怎麼下江村的村長這麼老的?便聽

那老婆婆説道:“什麼村長營長,都不過是一幫大大小小的海匪罷了。幾十年前

當的村長,現在還拿來呈威風?”

“老A我看你是想找打了。”那老男人揮起了拳頭,便要衝向那老婆婆。

方玉瓊明白了,這人本不是什麼村長,只不過是村裏的土霸王而已,見他

要動手打人,連忙衝上去,擋在了老婆婆的面前,叫道:“不許打人。”

“嘭”的一聲,一拳打在了方玉瓊的小腹上,痛得她慘叫了一聲,彎下了

。別看那老男人已上了年紀,拳頭還相當的有力,方玉瓊倒退了幾步,倒在那老

婆婆的身邊,臉呈痛苦之。當她看見那老男人又揮拳向老婆婆打去,顧不得自

己,又撲到了老婆婆的身上,頓時,幾拳又落到了她的背上。

“打人了,打人了。”有人高聲叫道。

小強等三人在遠處正想開始測量,聽到方玉瓊的慘叫,便已注意這邊的情況

,聽到打人,便馬上往這邊趕。村裏的其他人也圍了過去,卻沒有人出聲。那老

男人不停地揮拳向方玉瓊打去,嘴裏還不乾不淨地罵着。

“七公,你為什麼要打我阿婆?”終於,一個年輕人從外圍進來,抓住了那

老男人的拳頭。

“我不是打你阿婆,我是打那外來的臭A。”那老男人停了手,嘴裏罵咧咧的

“還説不是,要不是那姑娘,只怕你阿婆已變成了醬。”旁邊不知什麼人

在小聲説道。

“嘭。”那年輕人一拳便打在老男人的鼻子上,説道:“我已經忍了你好久

了,今天你居然敢欺負到我阿婆身上?”

老男人捂着血的鼻子,叫嚷道:“來人啊,小民打人了,我被小民打了。

場面一片混,不遠處有幾個人拿着擔挑木正往這邊趕,而那叫小民的年

輕人的身後,也站了幾個人,男女都有,他們把方玉瓊和老婆婆圍在中間,手中

也是拿着刀

方玉瓊從人羣中出來,對已趕來的小強三人説:“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打

起來。”一邊説,一邊和小強等站在一起,面對着老男人和他後面氣洶洶地趕來

的人,雖然臉蒼白,卻毫無畏懼之

“兒子孫子,就是小民他吃裏爬外,欺負我老人家。給我狠狠地打。”老男

人對身後趕來的人哀號道。

就在那羣人揚起手中的傢伙要往前衝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説道:“雷務

北,你又想鬧事了是不是?”只見鄭彬從人羣外來到了方玉瓊等人的面前,威風

凜凜地面向想衝過來的人羣。旁邊,還站着幾個身穿制服的民警。只嚇得老男人

那方的幾個人連連向後退去。

“鄭書記,你終於來了。”方玉瓊虛弱地説了一聲,人便倒了下去。

“方副!”

“姑娘!”

人們驚叫起來,兩個女人趕緊將昏不醒的方玉瓊扶起。鄭彬見狀立即讓人

找來了擔架,將方玉瓊抬到外面的車上,馬上送返市裏,到醫院去檢查治療,自

己則留下來處理後事。他真後悔為了應酬那位副書記,耽誤了半個多鐘頭時間,

現在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件,萬一方玉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辦?方玉瓊

不但是鍾書記的得力手下(他是這樣認為的:能夠放去配合方振玉工作的人,都

不簡單)而且從工作上來説,方玉瓊也是他的紅顏知己。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二章慘痛家史

1993年4月11星期上午方家大樓方振玉剛回到家裏,便看見鍾玉光正和寧玉蘅聊得起勁,鍾瑩則在一旁陪着。見到方振玉回來,鍾玉光站起來説道:“可把你等回來了,打電話找也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出差了呢。”

“是啊,姐夫,鍾書記十點鐘就來了,還帶來了一瓶五糧,不見你回來,整個人坐立不安呢。”寧玉蘅説。她站起來,接過方振玉下的西裝,掛在衣帽掛上。

方振玉和鍾玉光握了握手,在沙發上坐下來,衝寧玉蘅笑道:“沒有吧,我着見你們談得很投機呢。”

寧玉蘅的臉泛起了紅暈,有點不依地對方振玉説:“不理你們了,我去看看媽媽的飯菜做得怎麼樣了。瑩瑩,我們一起去。”説着,拉上鍾瑩走了。

方振玉看着也有點不好意思的鐘玉光,心道:“不是吧,難道他看上了三嬌(三嬌是方振玉家裏面對寧玉蘅的稱)?今年,寧玉蘅已二十三歲,是該談戀了,但還沒有對象,可是,她和鍾玉光年紀也差得太遠了吧。”方振玉當然不會把心裏的話説出來,他笑笑對鍾玉光説:“鍾書記,你是追債來的吧!”

鍾玉光苦笑道:“真讓你説對了,前幾天聽了你的構思後,我一直無法平靜,輾轉反側之下,覺得你的想法太妙了,真想馬上找你斟酌,又怕影響你的思路,到今天早上,再也忍不住了,我便過來了。”

“不過,你的一瓶五糧也太少了,怎麼夠我們兩個喝呢?”方振玉一邊説,一邊從一旁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材料,遞給了鍾玉光,“總算不辱使命。”

鍾玉光接過材料,認真地看了起來,良久,他才從材料中移開目光,對着方振玉欣佩地説:“太好了,這是我看過的最大膽、論證得最全面的方案,拿到常委會上,只怕會掀起一場風暴呢!”

方振玉笑道:“沒有那麼可怕吧。”

鍾玉光一陣苦笑,他和方振玉相知不深,又怎能把那幫常委的自私自利和固執保守説出來呢。他衝方振玉擺出一副堅決的模樣,説道:“不管可不可怕,我一定想辦法使它通過。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幫我去打理這間公司。”

“不是吧,”方振玉嚇了一跳,説道:“這可是一個副廳級,起碼也是處級單位,以我這樣一個什麼級別也沒有的停薪留職幹部,哪有資格去擔當如此重任?”

鍾玉光説道:“那只是一個經濟實體,只要有經濟頭腦,能夠賺錢就行,要那什麼級別幹什麼?”

方振玉正想推辭,鍾瑩已一陣風從廚房裏衝了出來,叫道:“爸爸,方廠長,吃飯了。”

“你好好考慮,別急着回答。”鍾玉光站起來説。

“好吧。”方振玉也只好站了起來,和鍾玉光走進飯廳。

鍾瑩跟在方振玉的後面,扯着方振玉的衣角問:“方廠長,我爸爸要你答應他什麼事?”

“沒什麼。”方振玉有點怕這天真可的姑娘,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糾

鍾瑩卻不放過他,攀着方振玉的肩膀,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説:“不管他叫你答應什麼,你都千萬別答應,他要你乾的,準沒好事。”

方振玉再次到了鍾瑩的豐,連忙挪開了身子,説:“有你這樣説自己父親的嗎?”

鍾玉光回過頭來説:“我這女兒就是這樣了。”

三人進了飯廳,王佩英、寧玉芳、寧玉蘅都已在裏面了,另外還有兩位姑娘鍾玉光並不認識,一個象寧玉芳的年紀,另一個則和鍾瑩相妨,同樣都是長得如花似玉。見鍾玉光進來,兩女都是點點頭,沒有説話。等鍾玉光坐了下來,寧玉芳這才作了介紹,原來,那年長的便是寧家的大小姐寧玉芬,而那年紀小的,叫王娟,是王佩英的孃家人,在市二中讀書,暫時住在方振玉的家裏。

鍾玉光和方振玉喝酒,其他人則喝飲料相陪。席間鍾玉光發現,王佩英和寧玉芬都很少説話,而且對自己缺少熱情,而寧玉蘅和王娟就不同了,兩人不但吱吱喳喳地説話,還不時打斷自己和方振玉的談話,問這問那,使他沒空去思索王佩英為什麼這樣。

方振玉果真能喝,鍾玉光自己也不差,一瓶五糧很快便沒了,還是方振玉再加一瓶才勉強過癮。

飯後,鍾玉光讓寧玉蘅送鍾瑩去搭車,自己則繼續和方振玉聊天。兩人沒有再回到原來的話題,而是海闊天空地侃了起來。這麼一侃,兩人都佩服起對方的才學來。直到方玉瓊來電話説原定的下午參加一個公司的開業典禮,時間快到了,鍾玉光這才想着離開。

1993年4月11星期下午方家大樓王佩英打開門時,寧玉芝提着一大袋水果站在門外,一見王佩英便問道:“三嬸,振玉在家嗎?”

王佩英一邊把她往裏讓,一邊應道:“他啊,剛出去,昨天我跟他説你來過,他沒有去找你嗎?”她把水果接過,放到茶几上,又説道:“都叫你不用帶東西來了,你總是不聽。”

寧玉芝笑道:“也沒什麼東西,那是村裏新種的水果,叫火龍果,還沒有上市呢,那可是振玉幫忙引進的,拿來讓他嚐嚐。他昨天已經給過電話我了,只是有些事我還得找他幫忙。”

王佩英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拿了一瓶飲料,説道:“他能有什麼能耐,只不過瞎折騰罷了。”

“三嬸,可不能這樣説,要不是他,我哪能有今天,我們村又怎能有今天?”寧玉芝從心底裏佩服方振玉,所以,説起他來恭敬異常。她們村叫寧家村,就在臨海市的近郊,原本是非常窮的,寧玉芝在方振玉的提議下,進行農業結構調整,大力發展大棚蔬菜和應節水果。那時,寧玉芝還只是村裏的團支部書記,説話沒多大的份量,是因為方振玉在背後的大力支持,她才能把這集約型的鄉村經濟發展了起來,家家户户的年收入均超過萬元,她在村裏的威信也樹立起來了,今年年初換屆,她當上了村支部書記。當然,寧家村的人對方振玉也相當的信服。

“也是的,”王佩英有些黯然傷神地説,“要不是他,你三叔去後,我們這個家,還不知如何撐起來。”

“三嬸,你又想起三叔了?”寧玉芝輕聲體貼地問。

“唉。”王佩英長嘆了一口氣,説:“我想起了你三叔和你玉剛弟。他們福薄啊!”她説着,眼角滲出了淚花。

“三嬸,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多想想今天的幸福生活吧。”寧玉芝拉出一張紙巾給王佩英擦眼淚,柔聲説。

“我也知道,可就不住這樣想。”王佩英搖了搖頭。“要是他們還活着,見到振玉的事業有成,把我們的生活安排得這麼好,那該多好啊!”

“是啊!”寧玉芝深表同情,同時又羨慕地説:“玉芳她真有眼光,選得了振玉這麼好的夫婿。”

“有眼光的是玉芬,要不是她,只怕振玉早就離開這個家了。”王佩英不無慶幸地説。

“哦,那是怎麼一回事?”寧玉芝詫異地問。

“沒什麼。”王佩英顯然不想再提這件事,岔開話題説:“玉芝啊,你比玉芳她們大五個月,也該找婆家了吧。”

寧玉芝愣了一下,説:“我也想啊,可是,我看中人家,人家卻看不中我,我看不中的呢,那就別提了。”

“那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吧。”王佩英看着寧玉芝説,“其實找對象嘛,相貌一般,家庭中等,真心喜自己就行了,哪能條件太高呢?”

寧玉芝相貌身材在村裏可以説是數一數二的,高中畢業工作幾年後,又去農學院進修了兩年,眼界頗高,找對象怎能象王佩英所説的那樣隨便,但她卻不便與王佩英頂嘴,無奈地説:“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怎麼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唉。”她長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天下象振玉這樣的男人怎麼這樣少?”

王佩英聞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寧玉芝,見她心神嚮往的樣子,不由得嚇了一跳,心道:“不是吧,難道她也看上了振玉?”連忙推了一下寧玉芝,説:“玉芝啊,你可別想歪了,振玉可是你妹夫啊。”

寧玉芝大吃一驚,説道:“三嬸,你説什麼啊?”

“難道你不是看上了振玉?”王佩英目不轉睛地盯着寧玉芝。

寧玉芝心跳加速,王佩英的一問,把她潛意識的念頭挖掘出來了,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不敢望向王佩英,小聲説:“怎麼會呢,我只是敬佩振玉的為人和才能罷了。”

“這樣就好。”王佩英口中這樣説,心卻還是放不下來。

一直以來,寧玉芝都以為自己象剛才所説的,只是敬佩方振玉的為人和才能,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上了方振玉,她怕王佩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急忙説:“三嬸,我還有事,振玉回來,你説村裏的加工廠已經建好,村中的父老鄉親讓他給擇開工。”説罷,便匆匆告辭走了。

1993年4月11星期晚上許光華家鍾玉光參加完振華實業開發總公司的開業典禮,便匆匆趕回酒店,儘管主人葉培東再三邀請他參加晚宴,而且,葉培東還是他費盡心機從省城拉來臨海辦實業的(否則他也不會參加他的開業典禮),但他還是拒絕了,他的心,早讓方振玉的方案給揪住了。在離開方家去振華的路上,他再一次看了方振玉的方案,那確實是一種開拓創新的想法,而且也切實可行,因此,他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促成此事。

回到酒店之後,他又把方案再看了一遍,將其中自己認為不妥的地方修改了一下,便連夜趕返省城。他知道,以他在臨海的勢力,是絕不可能通過這方案的,因此,他必須回省城尋求支持。

回到省城,儘管已經十二點鐘了,他還是直奔省委書記許光華家,將許書記從被窩裏叫了起來。他是許光華的得力部下,去臨海便是許光華點的將,因此,許光華雖然有些不高興,還是接見了他。

鍾玉光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光華書記,然後將方案遞到了他面前説:“這是我見到的最大膽,而又最有遠見的方案。”

“有這麼絕妙的主意?”許光華有些不相信,接過材料認真地看了起來。看完,他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良久,他才睜開眼説:“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提議,是什麼人提出來的。”

於是,鍾玉光向他介紹了方振玉的基本情況。

“方案通過了沒有?”許光華問。

“還沒有。”鍾玉光接着便把常委會的情況以及自己去臨海之後遇到的困難説了出來。最後他説道:“我這次回來,便是想您支持我通過這個方案,並讓這個方振玉出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總經理。”

許興華想了想説道:“通過這個方案沒問題,可是讓方振玉出任公司總經理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我已經想清楚了。”鍾玉光肯定地説。

許光華疑惑地看了鍾玉光一眼,説:“你是不是收了他不少好處?”

鍾玉光臉委屈地説:“我和他認識還不足十天,再説,您又不是不清楚我的為人。”

“這就好。”許光華放心地説,接着他又問道:“從方振玉搞印刷廠的情況來看,他是一把搞經濟的好手,但是,他的歷史,他的人品你瞭解嗎?而且,印刷廠只不過是個小企業,港口開發區這麼大的擔子,他能挑得起嗎?”

“我想應該可以,當然,我還得細細考察。”

“這就對了。”許光華語重心長地説:“你也在官場上混了不少年,應當知道,一項事業的成敗,任用領導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而識人,正是當領導的關鍵。”

“我明白。”鍾玉光虛心地受教。

“你回去吧,什麼時候開常委會,你再通知我,”許光華説。

牆上的掛鐘敲響了兩下,不知不覺,兩人已坐了兩個小時,勞累了一天的許光華已是倦容面,鍾玉光本想再彙報一些事,見書記這樣,也只好告辭了。

出了許光華的住宅,鍾玉光到全身輕鬆,他本以為,説服光華書記要費很多舌,卻沒想到這麼容易解決。在他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剩下的,便是如何説服方振玉了。看着因為夜深而顯得更加明亮的街燈,他的心裏也亮堂多了。

“鍾玉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就在他要上車的時候,一個打扮得富貴典雅的漂亮少婦飄到了他的面前。

“香君?這麼晚了從哪裏回來?”鍾玉光驚訝地問,來人是許光華的女兒許香君。

“崩迪回來。怎麼就走了,再玩一會兒吧。”

鍾玉光苦笑地搖了搖頭,他可領教過這嬌嬌女的厲害。許香君三十出頭,曾嫁過人,她的前夫因為受不了她的氣,和她離婚了,之後,她便不再找男朋友。鍾玉光的子去世後,許光華曾想攝合他們,鍾玉光本身也有這種意思,但許香君卻沒有反應,鍾玉光也只好作罷了。他應道:“我哪有時間?我還得馬上趕回臨海呢!”

“聽説,臨海可是一個好地方,我正想找機會去一趟,嗎?”

“當然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得趕路了。”鍾玉光不想和她糾下去,趕忙告辭了。

“好走。”許香君揮了揮手,又説道:“也許過不了幾天,我們又會在臨海見面了。”

鍾玉光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也不去多加思考,一邊上車,一邊説:“那好,我們就過幾天見吧。”然後便吩咐司機開車了。

1993年4月13星期二市印刷廠李芳華拿着無線電話,輕輕敲了敲裏間的門,叫道:“廠長,你的電話。”便推門進去,裏面的情景卻讓她羞紅了臉,只見方振玉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條小小的三角,仰躺在上,那個年輕漂亮的按摩女也只是穿着罩和內,那內很小,遮不住羞處,那出來了。她正給方振玉按摩,按的地方,正是方振玉下身的要害部位。見李芳華進去,她連忙拉那子蓋上,只可惜方振玉那三角太小,蓋不過那鼓鼓的地方,那男人的出一個紅紅的頭,而那按摩女的纖纖玉指,正按在那光亮的頭上。她急忙把電話放在上,退了出去。

“怎麼啦?”張蓓見她那個樣子,問道。

“沒什麼。”李芳華應道,心中卻想起了那男人的。她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已經準備結婚了,自然見識過男人那東西,卻沒有想到會是那麼長的,要是戳進自己的體內,哪該有多麼可怕啊?

“是不是他們正在幹那事兒?”張蓓見李芳華臉紅,馬上想起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那種事。

“沒有。”李芳華臉更紅了。

張蓓正想追問,方振玉已穿着睡衣出來了。他衝張蓓問道:“蓓姐,罐頭廠的那單貨,是你負責的嗎?”

“是啊,怎麼啦?”張蓓應着,見李芳華臉更紅了,眼睛卻瞟向方振玉的下,不由得也朝那方向看去,這一看,她也臉紅了,因為方振玉雖然穿着睡衣,那地方依然鼓着。

方振玉卻沒有注意這些,應道:“他們叫你去收款。”

“好,我就去。”張蓓趕緊收拾東西,出門去了。

方振玉又回裏間去了,不多時,那按摩女走了,他也穿好了衣服出來。李芳華不由問:“廠長,是你要她那樣按的嗎?”

“怎麼會呢?是她自己要那樣的。”方振玉連忙否認。

“有這事?”

“當然了,我騙你幹什麼?”他又笑道:“你還敢去學按摩回來取代她嗎?”

李芳華想起自己確實説過要去學按摩,回來替代那按摩女,臉上泛起了紅暈,説:“反正又不是你要那樣的,正常按摩我怕什麼?”

“那你就去學吧。”方振玉曖昧地笑了笑,轉回了裏間。

李芳華拿出帳本想幹活,卻怎麼樣也集中不起神,腦海裏老是想着那紅紅的頭兒,她想起了曾有一次,方振玉的夫人寧玉芳來,碰上了方振玉正在按摩,便吵了一架,看來便是因為這樣吧,但他們怎麼很快就和好了呢?難道寧玉芳真的那麼看得開?

就在李芳華胡思想的時候,電腦室主任胡麗萍上來了,見她那個樣子,問道:“芳華,怎麼啦?”

李芳華倏然驚醒,説:“沒什麼。麗萍,有事嗎?”

胡麗萍説::“出樣紙沒了。”

“哪你找我幹嘛?”

“倉庫也沒了,不找你找誰?你這是怎麼啦?神不守舍的。”胡麗萍到奇怪,平裏,李芳華可是明得很。

“哦,知道了,我馬上去買。”這回,李芳華倒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快點,也小心一點。”胡麗萍關切地説。

“知道了。”

送走了胡麗萍,李芳華和方振玉説了一聲,便上街去了。才來到街上,卻看到剛才那按摩女從一家用品店出來,便朝她點了點頭。

“你好。”

“你好。”李芳華忽然心血來,將那按摩女拉到一邊悄悄問道:“小姐,是我們廠長要你那樣嗎?”

“方廠長要我怎麼樣?”那按摩女問。

“就是象剛才在裏面那樣啊。”

那按摩女卻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芳華的臉又紅起來了,嗔道:“胡説,我又不是他老婆,怎輪到我吃醋?”

“難説,象方廠長這種男人,哪個女人不呢?再説了,女人並非僅為老公吃醋,為情人啊,或者是自己心儀的男人,也可以吃醋的。”

“他真的那麼好?”

“當然了,他不但英俊瀟灑,而且有見識,有學問。哪個女人不呢?何況,他還有更值得女人的地方。”

“是錢吧。”李芳華有些不屑地説。

那按摩女臉一紅,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既而她又平靜地説:“絕對不是錢。也許你覺得我們幹這一行有些下,但我們也是憑本事吃飯。再説了,你們有條件接受良好的教育,而我們呢,除了自己的身子之外什麼都沒有。這難道能怪我們嗎?”

李芳華默然。她也沒問是什麼東西,因為她已隱隱知道了,好一會兒,她才説道:“哪你為什麼這樣做呢?”

那按摩女笑問道:“你有過男人嗎?”

“有過。”

“那你瞭解女人除了要男人在外面能賺錢撐持家庭之外,在家裏面還有什麼要求?”

李芳華搖了搖頭,她確實不明白,她還沒成家,和男朋友也只才過上三兩次夫生活,對這方面的事自然不會太瞭解。

那按摩女説:“男人需要女人是出得廳堂,進得廚房,還要上得繡,而女人需要男人的呢,也不例外,除了剛才所説的外,還需要生活的和諧,你們廠長的東西你也見過了,那正是女人所向往的寶貝。這也是不少女人明知自己丈夫不是東西,卻依然至死跟着的緣故。”

“那東西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李芳華還是不太相信。

“當你經常被吊在半空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那按摩女説完,也不理李芳華,便那麼走了,留下李芳華在那裏發呆。

良久,李芳華這才醒過神來,趕忙去買胡麗萍所要的出樣紙。

1993年4月14星期三臨海大酒店寧玉蘅剛下班,便遇上了從其他地方回到酒店的鐘玉光,打了個招呼後,她正想走,卻被鍾玉光給叫住了。“鍾書記,有事嗎?”她問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聊一聊嗎?”鍾玉光笑問道。

“當然可以,書記叫到,我怎敢不陪?”寧玉蘅對鍾玉光頗有好,因此並不拒絕。

“要是這樣説的話,我可不敢讓你留下了,我是想叫你一起吃午飯,朋友之間説一會兒話。”鍾玉光有點不高興地説。

這回輪到寧玉蘅不好意思起來,連忙道歉説:“對不起,不管怎麼説,我都留下來了。”

於是兩人上了酒店的餐飲部,鍾玉光也沒去那些豪華的包廂,只在大廳裏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要了幾個小菜,一瓶啤酒,聊了起來。兩人也算投緣,不知不覺便説了半個時辰。到最後,便聊到了寧玉蘅的母親身上,鍾玉光問道:“你們一家人中,我覺得你母親最深沉了。”

寧玉蘅沉了半晌,這才説道:“這也難怪她,她的遭遇也太慘痛了。”

“哦?”鍾玉光疑惑地看着寧玉蘅,他想象不到,象她那種普通出身的人家會有什麼慘痛的歷史。

寧玉蘅有點傷地説:“你知道嗎,我父親原來是二中的副校長,他去世以後,學校對我們太不公平了。而我上面,原來還有一個哥哥——”

“哪你哥呢?”見寧玉蘅許久不説話,鍾玉光問道,問出口,這才有些後悔。

“死了。”寧玉蘅並沒有顯得過份的悲傷,理了理頭緒,將自己家的事説了出來。

原來,寧玉蘅的父親本有機會當校長,卻因為不會阿諛奉承,被人踩下來了。之後,因為政見的不同,再加上過於正直,與校長髮生了衝突,憂鬱而死。正直的人自然得罪的人不少,他一辭世,各方面的刁難便降臨到他們身上,王佩英只是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所遭受的苦難可想而知,要不是有方振玉幫他們,只怕子更加難過。所謂禍不單行,他的哥哥跟方振玉出來做生意,又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了,給王佩英的打擊自然是更加嚴重,還是方振玉給她們帶來了好子,她才從這沉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原來如此,對不起,讓你憶起了這些傷心事。”鍾玉光很抱歉地説。

“也沒什麼,都過去許多年了,我也不太放在心上了。現在子好了,誰還想着這許多傷心事?”寧玉蘅恢復了平靜。

“能夠放得下最好。”停了一下,鍾玉光又問道:“方廠長跟你們認識了很久嗎?”

“他啊,他原本是我爸的學生,大學畢業後又分配回二中,你説呢?”提到方振玉,寧玉蘅顯得非常興奮,顯然他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原來這樣。”鍾玉光恍然大悟。

“怎麼,難道我姐夫他有什麼事嗎?”見到鍾玉光那種樣子,寧玉蘅有些兒擔心,在她的心目中,她姐夫可是一個完人。

看見寧玉蘅的神態,不知怎的,鍾玉光有一點點不舒服,但以他為政多年的城府,又怎麼會表現出來呢?他笑笑道:“沒什麼,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覺得你媽對他比對你們還信任,有些奇怪罷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呢?”寧玉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良久才説:“那當然了,我們這個家,可是我姐夫一手撐起來的。”接着,她把方振玉創業的經過簡略地説了出來。

方振玉是寧玉蘅的父親要回二中的,本來,他書也教得不錯,可寧父去世後,他也遭到了校方排擠,一氣之下,他乾脆辭職出來了,先是搞一點小生意,後來在他的大學同學的幫助下,幹起了印刷,在他的苦心經營下,才有了今天的規模,而寧玉芳的三個妹妹,包括寧玉蘅在內,都是在他的大力支助下才完成了學業。

聽完寧玉蘅的介紹,鍾玉光對方振玉的認識更加深刻了,也更加堅定了他推方振玉作為開發公司老總的決心。説話之間,整個午休已經過去了,鍾玉光因為有事要趕去地方,兩人才分別離開。

寧玉蘅看看已夠鍾了,便轉回辦公室去了。鍾玉光在車上卻頗不平靜,他腦海裏,除了方振玉之外,便總是寧玉蘅的音容笑貌,他不由得暗自吃驚,難道自己竟上了寧玉蘅?可這可能嗎,兩人相差了二十年,人家風華正茂,自己雖不能算老,但也是過了不惑之年了,便是要再娶,也應該是象許香君那種年紀的人。他一會兒方振玉,一會兒寧玉蘅,直到到達目的地,司機叫了,他才完全清醒過來。

1993年4月15星期四下午東方印刷廠方振玉完全沒有想到因為自己而令這麼多人煩惱,更沒想到自己的一紙方案會起千層波,他自己的事已經夠忙了。市經貿局已同意了他入股東方印刷廠的方案,就在寧玉蘅和鍾玉光在酒店裏細酌的時候,他還在市廠裏忙得暈頭轉向,由於訂單多,很多時候他得將工序錯開來,才能按時貨。直到差不多兩點鐘,他才和李芳華匆匆地吃了一份快餐,然後趕往東方印刷廠,今天下午,是他和丁大亮接的時間,經貿局的羅偉勝局長將出席他們的接儀式。

方振玉用摩托車載着李芳華趕到東方印刷廠的時候,丁大亮已帶着一眾手下列隊等在大門口了,見到兩人到來,丁大亮帶頭鼓起掌來。他向眾人微笑致意,放好車後,才上前和候他的人一一握手。

丁大亮最後一個握着方振玉的手,久久不放,腔熱情地説:“方老闆,你來就好了,可以帶我們走出困境了。”

“哪裏哪裏,還得靠全廠的幹部工人共同努力,才能使我們東方印刷走出困境,走向新的輝煌。”方振玉謙遜地説。

“你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方老闆是臨海市印刷業的老大呢,你能光顧我們這個瀕臨倒閉的破廠,已經是對我們莫大的關照了。”丁大亮諂媚地笑道。

方振玉可沒空跟他胡扯,出手問道:“羅局長來了嗎?”

“來了,他正在會議室等你們呢。這邊請!”丁大亮自討沒趣,連忙把手一擺,在前面引路。

方振玉朝眾人揮了揮手,叫道:“大夥兒一齊上去吧。”説着,領頭往會議室走去。

羅偉勝早就在上面等着了,一見方振玉,就上來緊握着方振玉的雙手,熱情地説:“你啊,振玉。”

方振玉笑道:“謝謝,今天是你在這裏我,下次便是我來你了。”

“是啊,等一下,你就是這裏的主人了。”羅偉勝一邊把方振玉往主席台上讓,一邊由衷地説:“我相信你能把我們東方印刷廠搞好的。”

“有你的支持,有全體工人的團結奮鬥,我一定能把這個重任挑起來的。”方振玉語氣堅定地説。

羅偉勝看着充信心的方振玉,原本有些緊張的神情松馳了下來,説:“你能這麼重視工人,我才是真正的放心。沒説的,只要我在位一天,我一定支持你到底。”説着,便請方振玉坐了下來。

參加簽字儀式的人已陸陸續續地進場了,方振玉左右看了看,卻還沒見先自己來清點財產的張蓓,便向丁大亮問道:“丁廠長,財產的接還沒有結束嗎?”

“應該結束了吧。”丁大亮隨口應道,一看不見負責清點的何偉強,便向一旁的譚梅望去詢問的一眼。

梅搖頭道:“我可沒見過他們。”

看見丁大亮如此辦事,羅偉勝不由得大搖其頭。這就是國營企業的悲哀吧,他心想。正想叫丁大亮派人去找,一個年輕姑娘進來了,正是市印刷廠的會計張蓓,只看她焦急的神情,便知道她事情沒有辦好。

“怎麼拖了那麼長時間?”方振玉衝來到面前的張蓓臉不高興地問。

張蓓的臉上寫了委屈,懾懦地説:“對不起,倉庫裏少了五噸紙,保管員又説不清去向,所以來遲了。”

“怎麼回事?”羅偉勝目不轉睛地看着丁大亮問。

丁大亮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掃視全場,沒有看見何偉強,便對剛走進來的胡軍説:“胡鬧,你去把老何給我叫來。”

“老何?哪個老何啊?”胡軍象是新來的一樣,惘地問。可能是他從來沒有聽到丁大亮如此稱呼何偉強吧,因為平時他總是在胡軍、譚梅等人面前叫何偉強何副的。

丁大亮大急,衝着胡軍吼道:“胡軍,你這個時候還跟我胡鬧,何偉強去哪兒了?”

胡軍依然是慢條斯理地説:“哦,何偉強何副廠長啊,今天沒見過人,不過聽説他一早就出差去了。”

“出差?出什麼差啊,不是叫他負責清點財產的嗎?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差好出。”

“據説,反正簽字儀式用不着他,他去省城為廠裏追欠帳去了。”胡軍不無嘲笑地説。

丁大亮大急,倉庫裏少了東西,而負責清點的又不在,這個簽字儀式如何進行下去?他望了正在瞪着他的羅偉勝,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整個會場裏,參加簽字儀式的中層幹部和職工代表都議論紛紛起來。

“你去把孫少梅叫上來。”譚梅鎮定地對胡軍説。

胡軍應了一聲出去了,羅偉勝望向方振玉問道:“振玉,你看此事應該怎麼辦?”

方振玉略一思索,説道:“沒事,不就是少了幾噸紙嗎,我們先記在賬上,簽了合同再説。”

“也好,省得我再跑一趟。”羅偉勝對丁大亮説:“你先讓保管員在你的辦公室等着,我們辦完了事,再去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是。”丁大亮趕忙派人去了。

羅偉勝安撫了一下眾人,簽字儀式便開始了。按照方振玉的要求,儀式相當的簡單,只是羅偉勝、方振玉、丁大亮以及從公證處請來的公證人簽字而已。簽完了字,除了廠長副廠長,其他人都離去了。

羅偉勝看了丁大亮一眼,便帶頭向廠長辦公室走去。

廠長辦公室裏,一個姑娘正哭喪着臉坐在沙發上,胡軍在一旁陪着,一言不發。見眾人走了進來,那姑娘的頭便低了下來。

丁大亮請羅偉勝和方振玉坐下後,這才向那姑娘問道:“孫少梅,你説説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廠長。”那姑娘抬起頭來,望着丁大亮無語。

“究竟是怎麼回事?”丁大亮提高了聲調,語氣也嚴厲起來。

那姑娘卻沒有回答,而是嚶嚶地哭泣了起來。方振玉温和地説:“姑娘,你別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慢慢把事情説清楚就行了。”

良久,那姑娘才止住哭聲,説道:“那是何副廠長昨天晚上叫人提走的,他説是借給小江印刷廠。”

“那他沒有籤領嗎?”方振玉問。

那姑娘抬起頭,臉上充了悔恨,説道:“他説太晚了,叫今天早上再補,可是——”

方振玉明白了,何偉強是想借接的時候鑽空子。於是便説:“行了,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但是你記着,以後無論是誰,領材料一定要籤領。你先出去吧。”

那姑娘正想出去,丁大亮卻把她攔住,説:“怎麼能讓她走呢?”

羅偉勝也沒想到方振玉這麼輕易讓那姑娘走,他疑惑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卻沒有作聲。方振玉揮了揮手,説:“這事她雖然也有過錯,但主要責任並不在她,讓她走吧,以後我們再找她好好地談。”

丁大亮見方振玉這樣説,便抬手讓她走了。

孫少梅走出門口,回頭看了方振玉的一眼,這才快步離開。

羅偉勝看了看丁大亮,又看了看方振玉,説道:“這件事就由振玉處理吧。我希望這不會影響廠裏的生產。”

“局長,放心吧,不會的。”方振玉充了信心。

羅偉勝掃視了眾人一眼後,説:“這件事大家要引以為戒,工廠的制度一定要完善,一定要堅決執行。好了,大家坐下,我來説説今後的人事安排。”招呼大家坐下後,他才説道:“經局組研究,並徵求了振玉的意見,大亮調回局裏,另外安排工作,梅為生產副廠長,兼支部書記,胡軍為技術副廠長兼工會主席,會計出納暫時不變。其他人等一律參加竟崗。”

丁大亮聽了沒何偉強的名字,急忙問道:“那偉強呢?”

“他也一樣竟崗,再説,他還有問題沒有説清楚呢。”羅偉勝臉不高興地説。

看着局長的臉,雖然何偉強給了他不少好處,丁大亮也不敢替他説話了。

羅偉勝看了譚梅一眼,最後把目光停在胡軍臉上,語重心長地説:“你們兩個也要努力工作,把支部和工會建好來,尤其是你胡軍,再不能胡鬧了,要選好工人代表,把全廠工人擰成一團,合理要求要提,但更重要的是要給工廠以助力,齊心協力把工廠搞好。”

“是。”譚胡兩人同聲應道,一慣懶散的胡軍在羅偉勝的目光下,也不敢懶散了。

“好了,剩下的時間你們就去安排你們的工作去吧。我隨處走走,我也好久沒到廠裏走過了。”説着,羅偉勝起身出去了。

丁大亮看了方振玉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方振玉目送兩人離開,見譚胡兩人也正看着自己,便説道:“就按局長説的去做行了,你們也出去辦事吧,有時間我們再好好研究廠裏的事。最緊要明天一定要開工,開工之前,我想跟全廠工人講幾句話。”

譚胡兩人出去了,看着他們的背景消失,方振玉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廠長,你沒事吧?”張蓓關切地問。

“我沒事,你也抓緊時間,協助他們,一定在今天把賬目清楚。”

“放心吧廠長,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張蓓應着,拉着李芳華一起出去了,兩女的目光中,都對方振玉充了敬佩。

送走了兩女,方振玉才算是完全放鬆,今天,他的確是累得要命,斜靠在沙發上,不一會竟睡着了。

1993年4月15星期四晚方家大樓寧玉芬突然覺得肚子好餓,這才想起今晚參加一個文友的婚禮,忙着應酬,一口飯也沒有吃,而且還喝了一點酒,回來就昏昏睡了,她連忙洗了個澡,便上睡覺了。她看了看頭的鬧鐘,已經十二點了,便爬起來,連衣服也不換,便跑到廚房去了。才拿起碗筷,便聽到了腳步聲,她問道:“誰啊?”

“我,你在幹什麼呢?”説話的是她媽媽。

“媽媽,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她問道。

“我正準備睡,聽到聲音出來看看,你在幹什麼呢?”

“肚子餓了,想找些東西吃。”

説話之間,王佩英已來到了廚房門口,她一看見寧玉芬拿碗裝冷飯,便皺眉道:“芬兒,吃冷飯怎麼行,讓媽媽熱了再讓你吃吧。”“好啊。”寧玉芬平時就懶動手,聽母親這麼一説,便將碗放下,出客廳等吃了。

不多時,王佩英便將一碗熱飯和菜捧出來了,她將飯放在桌子上,正想叫寧玉芬吃,眉頭又皺了起來,説道:“芬兒,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寧玉芬聞言,才記起自己只穿一件透明的睡衣,裏面什麼都沒有,她不由臉紅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説道:“反正又沒有外人,怕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王佩英還是聽見了,説道:“要是讓振玉這大男人看見了,你好意思?”

寧玉芬小聲嘟囔道:“他什麼都看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王佩英吃了一驚,小聲問:“那麼説,你和他——”窒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問下去。

寧玉芬這才知道自己説漏了嘴,臉漲紅了起來,頭也低下來了,良久,她才抬起頭來看着母親説:“聽二妹説,哪不正是您的意思嗎?”

王佩英説:“我沒想到她有那麼大方。”

“這有什麼,她能有今天還不是因為我嗎?”

王佩英沒有回答,只是叫寧玉芬吃飯,好一會兒她才問道:“今晚是去參加紅的婚禮吧,有什麼想?”

寧玉芬正低頭吃飯,聞言抬頭問道:“什麼有什麼想?”

“你看見人家結婚,難道你總不動心嗎?”

“媽,我都説過我不嫁了,難道你一定要趕我走嗎?”

“不是我要趕你走,只是你孤單一個人,我又怎能放心呢?”

“怎麼會是自己一個人呢?不是有你陪我嗎?”

“我?怕是他吧。”王佩英説道。

寧玉芬不説話了,屋子靜了下來。直到吃完了飯,她才説道:“媽,你想想,我這種情況,沒有孩子的不會要我,有孩子的嘛,我又不想幫別人帶孩子,所以只能這樣了。”

王佩英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寧玉芬説的是實話,也不好再説些什麼了,便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説:“那你也要檢點一些啊,讓你三個妹妹看見了,又好意思嗎?”

“知道了,媽。”寧玉芬嘴裏應着,心中卻想開了:三個妹妹?只怕也是象我一樣,擺不了他的魅力呢。但她又怎能説出來?和母親説了聲晚安之後,便上樓去了。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7月10星期六方家大樓寧玉芳進門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手託着

鼓的大肚子,氣,衝裏屋叫道:“媽,累死我了,快給我來點喝的。”

王佩英聞聲走了出來,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埋怨道:“都叫你坐車去了,你

非要逞能走路,你這不是自找的嗎?”

寧玉芳接過水,喝了一口,才過氣來,説:“醫生説了,多走路對BB有好

處,而且生產的時候也容易一點嘛,振玉也是這樣説的,醫生的話我可以不聽,

振玉的話我能不聽嗎?”原來,她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今天去保健院作檢查

,她不願打車,便走路去回。

“這麼聽老公的話?要是也這麼聽媽的話就好了。”王佩英不地説,但她

的臉上卻是笑意。

“媽……”寧玉芳嗲叫着,拉着母親的手,説:“我哪兒是你的女兒?振玉

才是你心目中的兒子,我都快成你的媳婦了。”言外之意,是説母親本沒把方

振玉當女婿,而是把他當作兒子了。

“兒子女婿,女兒媳婦,還不都是自己人?”確實,在王佩英的心裏,好象

方振玉比幾個女兒還要親。她疼地撫着寧玉芳那大肚皮,問道:“帶兒子辛苦

吧?”

寧玉芳臉上泛起甜甜的笑容,説:“是辛苦,不過,我卻到很幸福!”

“是啊,當母親的覺是幸福的。”王佩英嘆了一番,又關切地問道:“

都正常吧?”

“一切正常,再多五十天,我就有一個可的小寶寶了。”寧玉芳為自己很

快能當媽媽而到自豪。

“那就好。對了,鍾瑩來了,她在你樓上呢。”

“哦。不知她考得好不好,我上去看看。”寧玉芳爬起來。

“小心一點。”王佩英把女兒扶起來,笑道:“我看你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女

兒了,這麼關心她。”

“那是三嬌的女兒,我嘛,只把她當作妹妹。”寧玉芳自然不會對母親説方

振玉和鍾瑩的事,但還是忍不住透出一點點來。

上得樓來,到客房看了看,卻不見人影,練功房也沒有,回到卧房,打開門

一看,寧玉芳不由得笑了。原來,鍾瑩正睡在她的上,令她發笑的是鍾瑩的睡

姿:俯卧在上,手摟着一個枕頭,側着臉,臉上泛着意,口水了下來,身

穿的依然是校服,但裙子的下襬卻了起來,小內遮蓋不住,出了兩片雪白

的圓,另一個枕頭則夾在她的下。不用想,寧玉芳也知道她在睡前幹什麼,

夢中又幹什麼。她拿了一張紙巾,走過去,輕輕地替她擦着口水。

“方老師!”鍾瑩醒了過來,叫得親熱的。

“是寧老師,你的方老師還沒回來。”寧玉芳笑道。

鍾瑩大吃一驚,爬了起來,人也清醒了,她漲紅了臉,囁嚅地叫道:“寧老

師。”

寧玉芳還是臉堆笑,説:“夢見方老師了吧?”

鍾瑩的心跳得更加烈了,象是要跳出酥一般,在夢中,她不但見到了方

振玉,還準備和他共赴巫山呢,是寧玉芳回來驚醒了她。她想否認,但又不能,

否則又怎麼解釋自己還沒醒來,便叫方老師呢,於是便含羞説道:“我夢見方老

師在教我唱歌跳舞。”

寧玉芳心笑鍾瑩畫蛇添足,卻沒有拆穿她,拉過下面的枕頭,笑道:“怎麼

把我的枕頭放到下面去了,了我怎麼睡啊。再説了,要放,也應該把方老師

放到下面去嘛。”説着,伸手在她下摸了一把。

“哎。”鍾瑩叫了起來,她那裏還沒拉好,寧玉芳一摸,便摸在她那大腿

處的滑膩肌膚上了,那覺好刺。而且,寧玉芳的説法也讓她吃驚,什麼叫把

方老師放到下面去啊,要這樣,不就是那回事了嗎?其實,她並不是不想把方振

玉的枕頭放到下面,她只是想聞方振玉那濃烈醉人的男人味,她也是從枕頭上的

氣味認出哪個枕頭是方振玉的。

寧玉芳笑道:“瑩瑩,沒什麼好害羞的,少女思嘛,我象你那麼大的時候

,還不是想着你的方老師了?來,這邊坐好,和大姐好好説話。”

“你想方老師是正常的,我想其他男生還差不多,想方老師就不正常了。”

鍾瑩心道。她沒有注意到寧玉芳自稱大姐,只是按她的話坐好,拉好了衣服。

“這幾天累了吧,考得好嗎?”寧玉芳轉變了話題。

一説到考試,鍾瑩來了神,同時心理也慢慢地恢復了正常,説:“是很累

,但有付出就有收穫,我相信我的成績可以達到省內重點大學分數線。”一般説

來,專業類的考生,大學錄取的分數線都是很低的,能達到省內重點大學的分數

線,加上專業試成績又這麼好,除非身體出問題,否則,中央音樂學院她是上定

了,也難怪她這麼興奮,這麼自豪。

寧玉芳也替她高興,把她拉進懷裏,説:“祝賀你,未來的大學生,未來的

音樂家。”

鍾瑩順勢依進寧玉芳的懷裏,發自內心地説:“這要謝謝你和方老師,

要不是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我不可能取得那麼好的成績。”

“這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行。”寧玉芳拉了拉鍾瑩的校服,説:“瑩瑩,叫我

姐吧,我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大學生了,這衣服雖然使你顯得清純,卻體現

不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明天讓芬姐陪你去買幾套,當作姐姐給你的見面禮,芬

姐的品味還是不錯的,振玉也讚賞她呢。要不是我馱着個大肚子,我就陪你去了

,當然了,要是振玉在家,最好由他陪你去,他的眼光最厲害,給女人買衣服他

是最拿手的了。”

鍾瑩雖然還不明白寧老師要自己叫她姐的原因,卻十分她對自己的關懷

,聽到最好由方老師陪她去買衣服,不由想到上次方老師給自己買衣服時,那對

賊眼欣賞自己的酥的情景,嬌臉又紅了起來,她輕撫着寧玉芳的大肚子,

説:“謝謝你,姐姐。小外甥快出世了吧。”

“快了,還有五十天左右,不過,你不應該叫他外甥,而應該叫他兒子。”

寧玉芳認真地説。

“為什麼?”鍾瑩大為驚奇,姐姐的兒子不叫外甥,卻要跟着叫兒子,世界

上哪有這種叫法的?

寧玉芳望着鍾瑩的俏臉,誠懇地説:“通過這段時間的往,你的心思姐姐

明白,振玉喜的女孩子,當然不僅是相貌出,你能考上中國最高的音樂

學府,有資格做他的紅顏知己了。姐姐也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出,而且嬌美可人

的妹妹。姐姐這個稱呼,在古代還有另一種含義,姐姐這樣説,你還不明白嗎?

雖然中學剛畢業,但古代文學她學過不少,姐姐的另一種含義她當然也明白

,她動得差點給寧玉芳跪了下來。這個姐姐不但為丈夫奉獻一切,包容一切,

對其他女人也寬大為懷,這該是多麼寬廣的襟,多麼美好的品德啊,她完全可

以稱為聖女。鍾瑩緊依着寧玉芳,在她耳邊害羞而親熱地叫了一聲:“姐姐。”

“哎……好妹妹!”寧玉芳親熱地應着,也緊緊地摟住了鍾瑩,兩姐妹就這

樣靜靜地坐着,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1993年7月12上午紅石村委紅石村委距離金花村約三公里,村委所轄的十多

個自然村都要搬遷,這裏是港口未來的行政管理中心,張虹、吳學棟的管理區駐

地便設在這裏,過不了多久,方振玉的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也要在這裏大

興土木,建設規模宏大的現代化的總公司寫字樓。現在,市裏什麼供電、郵電、

工商等單位,凡是有經濟實力的,都已開始了土建工程,場面很是火熱。

吳學棟風塵僕僕地從建築工地上趕回到紅石村委,向鎮坐在這裏的管理區出

納急切地問道:“開發總公司付的款匯過來了沒有?”

“匯過來了。”那出納一邊給吳學棟倒茶,一邊應道。

“那好,你馬上給市二建公司划過去。”吳學棟説,接過茶,吹了吹茶麪上

浮着的茶葉,一連喝了幾大口,幸好水不是很熱,沒有燙着他。在這鬼地方,想

喝一口水,也相當不容易。

那出納臉不自然起來,説:“張書記待,這筆錢留一部分發工資,其他

的要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呢。”

“什麼?劃出去了?”吳學棟大吃一驚,原來説好,這筆錢是用來建搬遷村

民的住宅樓的,沒想到張虹又安排了臨時用途。

“還沒有,正想下午去辦。”

吳學棟鬆了一口氣,説:“還好,那就暫時不要動,等我和張書記商量後再

告訴你怎麼辦。”

“是。”猶豫了一下,那出納又問道:“那幹部工資怎麼辦?”

吳學棟口氣強硬地説:“幹部的工資更加不能用這筆錢,一定要等到財政局

撥款到了才能發。”管理區工管委幹部的工資,是由市裏全額撥付的,一般是每

月的十二,實際上十就可以領到了,這個月不知為何,到今天,工資還沒有

到位,所以這位出納想用其他的錢先發了。但吳學棟的工地上正等着錢買材料,

又怎麼會讓他挪用呢。

“是。”那出納有氣無力地應道,他也正等着工資用,開發總公司付給他們

建住宅樓的款,發了水井村的生活補貼之後,也只夠發工資了,所以他才向張虹

提議挪用來發幹部工資。

“張書記呢?”吳學棟並沒有理會他,問道。

“她到關家嶺檢查生產去了。”

“我在辦公室,張書記回來,你説我有事找她。”吳學棟説完,就回辦公室

去了。

由於沒有地方,張虹和吳學棟是同一辦公室。吳學棟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看着張虹的辦公桌,心裏頗不平靜。他和張虹一樣,都是從副處提到正處,派

遣到這個艱苦的地方來的。對於這次提撥,張虹有沒有走關係他不得而知,他卻

是沒有,他還是從寧玉芝那裏知道,自己是因為沒有拉幫結派,被市委常委們用

作一塊平衡的籌碼提撥的。他雖然有些惱火,但得到一個發揮才能的地方,他也

到慶幸。方振玉鐵定是鍾玉光那邊的,如此推斷,張虹就應該是陳向東那邊的

了。初來時,他還想象在市裏一樣保持中立,但工作一開展,他還是被方振玉

引過去了,因為他覺得,方振玉才是一個真正幹事業的人。現在張虹的這種做法

,明顯是要拉方振玉的後腿,他又應該如何化解這件事情呢?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張虹回來了。“吳區長,你找我?”張虹臉上帶着

一種深深的疲倦。

“是啊。”看着累得瘦了一圈的張虹,吳學棟覺到她對工作也很負責,上

前為她沏了一杯茶,説:“我是想和你商量方總他們剛撥過來的那筆款。”

“我讓老甘拿去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那裏生活艱難,羣眾怨言很多。發工

資是老甘提議的,我見反正所剩的錢不多,就同意了。事先來不及和你商量,有

問題嗎?”張虹喝了一口水才説道。老甘便是那個出納。

“是有點小問題。”吳學棟從張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對的神情,相反還是

誠懇地向自己請教,心裏沒底,便斟酌着用詞:“這樣一來,就拖了住宅樓建設

的後腿。”

“我們不是和二建司的人説好,要他們墊付一部分資金的嗎?”張虹詫異地

問。

吳學棟説道:“我們和二建司的人是有約定,但那是我們投多少,他們就投

多少,現在他們的投資已經超過我們了,我是好説歹説,才拖到今天的,要是今

天這款不到,明天就要停工了。”

“遲十天半個月沒多大問題吧?”張虹猶豫地説。

吳學棟心中苦笑,他真不知這女人是真的想拖後腿呢,還是無知。理了一下

頭緒,解釋道:“有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是我們的,工程停工,違約的是我們

,要付違約金。一個是開發總公司的,村民入住遲了,要付一大筆的住房補貼。

兩項加起來,半個月總計要損失上百萬。”他停了一停,喝了一口水,雙目緊盯

着張虹説道:“我們的還是小事情,年底獎金少一點而已,方總那邊可就要少開

發一些項目了。港口開發可是市裏的重頭戲,拖不起啊!”

“那就不是小問題,而是嚴重的問題。希望老甘還沒有把錢劃出去,否則我

就是犯大錯誤了。我馬上去找老甘。”張虹緊張地説着,便要向外走去。

“張書記。”吳學棟把她叫住,説道:“還沒劃出去,我讓他等我們商量後

再辦。”

張虹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真誠地説:“學棟,真的謝謝你,不用商量了,

以後凡是涉及到經濟上的事,都由你把關。”

吳學棟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張虹,他真的不明白,她不是陳向東的人嗎?為什

麼那麼好説話。

張虹也發現吳學棟的眼光有異,想了想,便明白了,她誠懇地説:“學棟啊

,看來我們之間還要好好地一下思想才行。”她沉思一番之後,才繼續説道

:“不錯,在大家的心目中,我是陳向東那邊的人,我也一直以為我是的,可是

臨來管理區之前我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個人利益的結合。在這次提撥中,我是

被利用了,但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能由此而看清了一個人,也看清了自己,雖

然付出的代價大了一點,但還是值得。最重要的是,我在這裏結識了一幫真正幹

事業的人,他們的真誠,他們的大公無私,他們的腳踏實地,都是我以前所沒見

過的。這些人裏,包括了方總,當然也包括了學棟你。港口開發,是臨海發展的

龍頭,也是大勢所趨,我絕不會成為某個人的棋子,阻擋歷史前進的。學棟,你

相信嗎?”她一口氣説完,整個人便輕鬆了下來,同時也有一點虛弱。

吳學棟認真地聽着張虹的説話,眼睛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他發現,張虹的

説話是發自內心的,尤其在她説付出代價的時候,眼睛裏有一種無奈的悲哀,可

見,她付出的代價並不象她所説的那麼輕鬆。因此,張虹一問,他馬上應道:“

虹姐,我絕對相信你,讓我們拋棄個人私利,同心同德,做好管理區的工作,協

助方總,全力發展我們的港口,為開創我們臨海經濟騰飛的新局面攜手前進。”

“謝謝!”兩雙手伸了出來,緊緊地握在一起。管理區的工管委終於擰成了

一團,方振玉的阻力又減了不少。

1993年7月12下午市人民醫院方玉瓊躺在病上,看了一下報紙,又扔下了

,看了一下電視,也關了起來,在醫院裏躺了兩天,她心情煩燥起來,還有這麼

多工作在等着她去完成,讓她靜躺在這裏,對於一個以事業為重的人來説,豈不

是要了她的命?

這次她受的傷相當重,尤其是內傷,雷務北的那一拳,打得她都吐血了,所

以鍾玉光指示醫院,在沒有他許可之前,不準方玉瓊離開醫院。現在,她的外傷

基本上好了,只是部和腹部還有些許隱痛,她要求回家靜養,鍾玉光還是不同

意,她便只好躺在這裏了。

“小妹。”一個美麗的姑娘捧着一束鮮花走了進來,親熱地叫道。

來人方玉瓊認識,是方振玉的大姨,寧玉芳的大姐寧玉芬。她怎麼來看我了

?她心中詫異,應了一聲,便想坐起來,卻被寧玉芬給按住了。“芬姐,怎麼是

你來了?”她只好躺了下來。

寧玉芬正在花,聞言回過頭來,美目漣漣地看着方玉瓊,笑道:“那你希

望是誰來了?”

方玉瓊一窒,説不出話來。她心中當然希望是方振玉來了,但這又怎麼能説

出口呢?只好假裝聽不見。

寧玉芬好花,來到邊,美目仍停留在方玉瓊的臉上,一邊剝果子,一邊

説:“你希望的那個人還沒回到,你大嫂行動又不方便,我只好暫且代勞了。”

方玉瓊心中一跳,她怎麼知道我希望是大哥來?連忙穩定心神,問道:“芳

姐她快生了吧?她好嗎?”

“她很好,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寧玉芬把一片果子放進方玉瓊的嘴裏

,責備道:“小妹,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振玉回來知道了,可就要心痛死了。”

“沒什麼,大哥回來我也該好了。”方玉瓊嘴裏應着,心中卻想開了,寧玉

芬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她是一個直率的人,心裏想到了,就問了出來:“芬姐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呢?”

“好妹子,真坦率!難怪振玉那麼喜你。”寧玉芬讚了一句,輕撫着她的

嬌臉説:“我們是一家人嘛,振玉對你好,對我們也好,我們姐妹當然也就對你

好了。”

方玉瓊心中一動,想起了曾經有人説過,大哥原來是和寧玉芬好的,只不知

好到什麼程度,不由問道:“芬姐,大哥對我好我知道,他對你怎麼個好法呢?

這小丫頭還想探我的口氣,寧玉芬心道。今天是玉芳叫她來的,她和玉芳都

看出方玉瓊對方振玉的情意,既然玉芳都不反對,她更不可能去吃那種飛醋,既

然以後免不了要同侍候方振玉(經過那晚之後,方振玉在家時,除了來月事之

外,她都和玉芳同進退,她也很喜那種覺和氣氛)於是她笑道:“你希望振

玉對你怎麼個好法,振玉就怎麼個對我好。行了吧。”

“你知道我希望大哥怎麼對我好?”方玉瓊到奇怪,同時更為吃驚,既然

她知道,寧玉芳當然也知道,可她們還要對我這麼好?

這裏是高級病房,沒有人隨便打擾,所以寧玉芬很放肆,玉手在方玉瓊的

部摸了一下,再放在她下體按,説:“你當然是想他對你這些地方都好了。你

大哥他很花心,美麗的花朵他都想採,而且他採花的本事特別強。”接着她嘆氣

道:“我雖然不算美麗的花朵,但面對如此勤勞,如此強勁的採花郎,也只好心

甘情願由他採了。”

他真的是花心人。方玉瓊心道。可是她卻沒有絲毫怨氣,反而有一點點驚喜

,大姨他都敢採,我他更加敢了。想起對方畢竟只是大姨,便問道:“芳姐知道

嗎?”

“有時候我們三個在一起,你説她知道嗎?”

方玉瓊聽得瞠目結舌,這不是嗎?但想到自己想方設法去勾引有夫之婦

,還不一樣是,便説不出來,再想到寧家有這麼多美女,她不由問道:“他

沒把你們寧家那幾朵美麗的花都採了吧?”

寧玉芬笑道:“他是還沒有采,但據我所知,這些花兒,包括那當了什麼副

主任的,都在爭奇鬥,向他開放呢。只看他有沒有空,有沒有心情了。”説完

她又問道:“知道他那麼花心,你還願意讓他採嗎?”

方玉瓊想,你們幾姐妹都能謙讓,我為什麼不能?要我退出,沒門!便説道

:“當然願意了,我就喜他花心。”

“既然如此,你就要多努力了,讓我們早成為好姐妹。”寧玉芬顯得十分

的真誠。

“謝謝你,芬姐。”方玉瓊也十分,她們這樣豁達,自己就不用偷偷摸

摸和大哥好了。

“小妹,你沒事吧?咦,玉芬,你也在這裏?”方玉瓊的話音才落,便響起

了方振玉那洪亮的聲音,接着高大英俊的男人也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方玉瓊嚇了一大跳,不知剛才自己的説話方振玉聽到了沒有。寧玉芬卻顯得

很平靜,説:“你回來了,我正和小妹説着你呢?”

“我有什麼好説的?”方振玉看了寧玉芬深情的一眼,又轉過頭來向方玉瓊

問道:“怎麼搞的,傷到哪裏了?”

方振玉的那一眼,已令得寧玉芬十分足,她也回了方振玉風情萬種的一眼

,説道:“剛才我和小妹在説我們的事,現在我該回去了,輪到你好好看小妹的

傷了。”説完便要往外走。

方振玉突然抄住寧玉芬的纖,在她嬌臉上吻了一下:“想你,想你們。”

然後放開,繼續説道:“別走,等一下一起出去吃飯。”轉身向方玉瓊走去。

“花心大蘿蔔!”寧玉芬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又説道:“鍾書記不讓小妹出

醫院呢?”

令解除了,是鍾書記告訴我小妹的事,我知道情況之後就説,傷要養,

但人卻不能悶着,否則會悶壞的,他同意了。”

“既然如此,我在外面等你們。”

“不用了吧。”

“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子喜你,連女孩子的害羞心理都不知道?

”寧玉芬説着走出去了,她還要為他們守住門口,別讓人看到他們偷情。

方振玉來到方玉瓊的頭,見她臉紅紅的,美目微閉,便在她芳上親了一

口,温柔地問道:“小妹,怎麼啦?”

方振玉對寧玉芬的動作,方玉瓊看到了,她才完全相信了寧玉芬的話,並知

道,寧玉芬並不是為寧玉芳來騙她離開方振玉的,方振玉吻了她,她是又喜又羞

,睜開眼睛,歉疚地説:“大哥,對不起,我還是讓大嫂她們看出了。

“不要緊,她們都是好人,只是有點人。你並沒有讓她們看出,而是

讓她們套出來的。”方振玉安道。

“我喜讓她們這樣捉。”想起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方振

玉在一起了,方玉瓊由衷地説。

“你能這樣,就能夠和她們和睦相處,我也就放心了。”

“她們會怨你花心嗎?”方玉瓊倒為方振玉擔心起來。

方振玉又在方玉瓊的俏臉上親了一下,説:“你放心好了,她們不會怪我的

。我的花心,還不是她們慫恿的!只要你不和她們爭,我們大家一定會很和諧地

生活在一起,當然,是在你沒嫁人之前。”

“我不會爭寵,也不會嫁給別人,你是知道的。”方玉瓊幽幽説道。

“傻了,那有姑娘不嫁人的?”

“就有,我就是。”方玉瓊固執地説。

方振玉知道她的脾氣,沒有和她再爭,説道:“來,讓大哥看看你傷在什麼

地方。”説着,伸手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單。

“不要看。”方玉瓊捂着醫院的住院服,含羞地拒絕。

方振玉沒有理她,一邊解開她間的繫帶,一邊説:“就要做大哥的小女人

了,怎麼還害羞?”

“不是的。”方玉瓊更急了,但卻沒有阻止方振玉的行動。

“不是什麼?是不是又不想做大哥的小女人了?”方振玉説着話,也沒有放

棄行動,很快便讓方玉瓊出了只戴着罩的上身。

方玉瓊羞急了,説道:“人家當然要做大哥的小女人了,也不是害羞,而是

不想大哥看到小妹受傷後那難看的身體。”

“怎麼會呢,就是再傷,我小妹的玉體也是非常好看的。”方振玉油嘴滑舌

地説着,連那罩也除開了,大手在那茁的玉峯上面摩挲着,又翻看了她的香

背,見只是有淡淡的紫,便問道:“哪裏還受傷了?”

方玉瓊被方振玉這麼撫,全身受用,正在閉着眼睛享受,聞言羞澀地説:

“還有小腹下面。”

方振玉讓方瓊躺好,又把她的下面翻開了。只見那平坦的小腹上,本應是潔

白的一片,現在卻有一大塊的紫黑,不由得怒道:“好狠毒的傢伙,有機會我一

定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方玉瓊聽了撲哧一笑,忘記了害羞,説:“你沒有機會找他了。”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死了。”

原來,雷務北第二天聽到方玉瓊受了重傷,非常恐懼,不知是誰,又把方玉

瓊的傷説得更重,他晚上便一睡不醒了,後來一檢查,竟然是嚇破了膽。方振玉

聽了笑道:“真是惡有惡報。”他痛心地撫着方玉瓊的小腹,問道:“好痛嗎?

方玉瓊覺得大手所到之處十分温暖,不但消除了隱痛,還滲進了體內深處,

讓她覺得美妙無窮,不由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説:“已經好多了,現在更舒

服。大哥,抱緊我。”

反正這裏有寧玉芬守着,不怕別人撞破,方振玉乾脆爬上去,方玉瓊也讓

出了地方,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方振玉的手依然在方玉瓊的小腹作惡,時而

還摸進了桃源重地,深情地撫着。

方玉瓊覺到了在方振玉懷裏的安全、舒服和美妙,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

遊移,嘴裏深情地呢喃道:“大哥,我你!”

“大哥也你!”方振玉的撫更加深入了,大嘴吻上了方玉瓊的櫻

四片嘴粘貼在一起,兩條舌頭你來我往,着,攪動着。方玉瓊只覺得

自己全身火熱,覺得方振玉的手指在自己的寶裏佔的空間太少,進入得太淺了

,體內空虛得難受,不由移開嘴,呻道:“哥啊,我好想你啊!”玉手緊攥

着方振玉那又熱又硬的命子。

方振玉到一痛,人也清醒了過來,他知道方玉瓊的想是想什麼,但方玉瓊

此時的身體,又如何承受得起他的撻伐?他拉開她的手,人也和她分開了一點,

説:“小妹,現在還不行,你還沒好呢?”

方玉瓊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不由得一陣害羞,小聲説道:“大哥,我知道

了。”她的手依然撫着那燙熱的東西,問道:“大哥,我想親親她,行嗎?”話

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和寧玉芬她們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那麼的,但此刻

她卻覺得很自然,好象是應該為方振玉做的。

方振玉當然不會忘記女人的小嘴給那東西帶來的美妙覺,正想答應,又想

到自己剛剛回到,長途跋涉,那地方一定會很髒,便拒絕道:“小妹,這也不行

,哥走了那麼遠的路,那東西不乾淨。”

“不,給我嘛!我親一下就行了。”方玉瓊嗲叫着,要翻身坐起。

方振玉正不知該怎麼辦,卻聽見外面寧玉芬説道:“你是方伯母吧,給玉瓊

送飯來了?我來幫你吧。”接着又有一個女人的回應聲。上的兩人連忙分開,

方振玉跳下去,整理衣服,等方玉瓊蓋好了被單,寧玉芬已拿着東西和一個年

約五旬,穿着簡樸,長得很象方玉瓊的女人進來了。

方玉瓊雖然臉上還殘留着紅,但人相當鎮靜,坐了起來,為他們介紹。自

然是先女後男,介紹到方振玉時,她不無自豪地説:“媽,他就是我常跟你説的

大哥方振玉,他對我可好了,我當這個副局長,還是他的功勞呢。”方玉瓊到規

劃局,是當副局長兼任沿江開發規劃小組長。

“伯母,您好!您別聽小妹説,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再説了,幫她一點點小

忙,也是應該的,我們是一家人嘛。”方振玉向方玉瓊的母親行禮道。

方母雖然是鄉下人,倒也很識大體,她回了禮,説:“謝謝你了,玉瓊從鄉

下來,見識少,我一直很擔心,現在有你這樣一個大哥幫她,我就放心了。”她

用心打量着方振玉,剛才聽方玉瓊介紹,她便知道他有老婆,還擔心他對方玉瓊

有什麼不軌,但聽到他姓方,又看到他身上透出來的正氣,便放心了不少,甚

至為女兒到遺憾,為什麼不早點認識他呢?雖然他也姓方,可那是一個好對象

啊。不管怎麼樣,農村人對同姓結婚,還是有些不習慣。

“小妹,起來吧,和伯母一起出去吃飯。”方振玉被方母看得有點不自然,

對方玉瓊説。

“我家裏煮好了,再説,鍾書記不讓她出去呢。”方母表示不同意。抬出了

鍾玉光來,顯然是為女兒得市委書記的關心而驕傲。

方玉瓊爬起來説:“媽,大哥跟鍾書記説過了,鍾書記同意我出外面吃飯。

方母無話可説,只好跟他們出去了。同時也更放心了。女兒的這位大哥,連

市委書記都要聽他的話,顯然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女兒有他關照,自己還有什麼

不放心的?她説道:“既然你可以出外吃飯了,媽明天就該回去了。你小侄兒出

世不久,只怕你爸忙不過來呢。”

方玉瓊説道:“媽,你就放心回去吧,有大哥照顧我,我不會有事的。”

方振玉也説道:“我本來還想留伯母下來多玩幾天,那就不留了,下次再請

您來,和我丈母孃好好聊聊。玉瓊這有我和芬姐照顧呢。”

他們這樣説了,寧玉芬表示贊同:“對,我一定會把玉瓊照顧好的。”

1993年7月15上午鍾玉光辦公室鍾玉光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又處理了一些

不能再拖的文件,已經是快下班的時候了,他把秘書小高叫了進來,説道:“你

把趙部長叫來吧。”

小高恭敬地站在鍾玉光的面前,有點猶豫地説:“鍾書記,快下班了,是不

是……”小高是方玉瓊調走後新調來的,對鍾玉光的工作作風還不悉,出於對

領導身體的關心,他想把事情推到下午,也好讓鍾玉光多休息一點,近段時間,

鍾玉光的身體有點不好,可能是那次考察累的吧。

“叫你去你就去。”鍾玉光有點不耐煩。

“是。”小高低頭悻悻地出去了。

看着小高那種無辜的樣子,鍾玉光意識到自己有些暴了。也許是身體不適

吧,近來他覺得自己有些煩燥,要是女秘書,因為女的細心,可能容易體察到

,並想辦法開解,男人就不容易做到了。方玉瓊走後,他也想過要找個女的當秘

書,可是因為寧玉蘅的原因,他還是找了個男的。讓方玉瓊出去任職,當然是出

於對方玉瓊才幹和能力的賞識,卻不免帶有一點點寧玉蘅的因素。幸好,付出終

有回報,他聽女兒的話,大膽向寧玉蘅求婚,寧玉蘅答應考慮,從她對自己的態

度,以及接受自己的超出一般朋友的親熱舉動來看,成功的希望極大。今天,趙

文華給他來了幾次電話,説有要事向他彙報,他知道趙文華並非是那種不敢決斷

的人,不是大事,他不會推給自己的,所以,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大問題。象這

種情況,鍾玉光是一般不會把他留給下一段工作時間的,因為他深深知道,政壇

和戰場一樣,耽誤了時間,哪怕是一分鐘,後果也是不堪設想,是會全軍覆沒的

不一會兒,趙文華到了,只見他一臉鐵青,對鍾玉光説:“玉光,可能要出

大事了。”

鍾玉光反而鎮定了下來,他讓趙文華坐下,又讓小高給他泡茶,這才問道:

“有那麼可怕嗎?往時你處理事情可鎮定着呢!”

趙文華苦笑道:“以前是沒遇過大事。”他把一大摞材料放到了鍾玉光的辦

公桌上,“你先看看這些材料吧。”

鍾玉光翻看着材料,那都是些上訪信。看着看着,他心情沉重起來,臉

變了,那都是説方振玉以及吳學棟如何如何的。其中有方振玉買官賣官、迫害幹

部、剋扣工人工資、非法集資,吳學棟不關心羣眾、挪用羣眾生活補貼、和工委

領導鬧不團結等等。其實這些事情,除了吳學棟的不大清楚之外,方振玉的每一

件事,他都瞭解,可是那些人卻無限地上綱上線了。他問道:“這都是什麼時候

的材料?”

“有些是以前的,近卻特別多,據説有些還寄到了省裏。關於港口開發方

面的上訪材料,我都要求給我審核,起初我也認為是小事,便作了簡單的處理

,也沒有向你彙報。但現在看來,這麼集中地針對一個人,是有人鼓動人這樣做

的,所以我説問題大了。”

鍾玉光當然也看出是有人在背後縱,因為不知內情的人,是不可能寫出這

麼詳盡的材料的,而且也不會那麼有文采、有針對。他問道:“針對方振玉的

,當然是針對我了,可那吳學棟與人無冤無仇,又招誰惹誰了?”

趙文華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不但吳學棟,連張虹都已經成了方振玉的

忠實追隨者,他們那樣做,其實是為了幫方振玉減少支出,也就是説為你的港口

建設降低成本。”

鍾玉光相當佩服方振玉的親和力,居然能把原來忠實追隨陳向東的張虹也拉

了過去,但他見趙文華説得難聽,便笑罵道:“你這張臭嘴,港口建設怎麼成了

我的了,難道你就沒有份嗎?”他當然明白趙文華為什麼這樣説了,因為港口建

好了,就是他的政績,港口建不好,其他無論有多大的業績,都是他到臨海的一

大失敗。

兩人心知肚明,相視一笑,氣氛稍為輕鬆了下來。趙文華説道:“所以,他

們針對吳學棟,其實還是針對方振玉。”

“你説得不錯。”鍾玉光肯定道。思索了一下,他才説道:“方振玉的事,

什麼剋扣工資、非法集資,倒是難以説得清楚。”

“我倒認為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賣官一事。”趙文華和鍾玉光持不同的

看法。

“為什麼?”

趙文華從沒放鬆過對方振玉市裏企業的注意,所以對那些事比較清楚,他説

道:“只要派調查組到他的兩個,不,是三個廠,税務局印刷廠過幾天也成了他

的了。去向職工幹部調查一下,就清楚明白了。”

“什麼?這傢伙又多了一個廠?他還有沒有力搞港口啊?”鍾玉光驚呼道

。他當然擔心方振玉因為這些小事而耽誤了大事。

趙文華馬上解除了他的擔憂,説道:“這個你放心好了,這些事本不用他

動手動腦,自有他的一幫手下一切為他辦好,玉光啊,看來我們在發現人才,使

用人才方面,還是不如他呢?”

鍾玉光對方振玉用人方面相當佩服,説道:“是啊!還有培養人才。不過,

為什麼賣官的事説不清呢?我們可是和方振玉簽有協議的,除了總經理一職外,

他都有權任命,他不過是任命了戰大軍而已,有人拿一百萬來,我也會這樣做的

,那是為了我們的港口建設籌集資金,又不是進某個人的口袋。”

“你還不明白嗎?人家是針對你而已,否則有誰會對一個還不成氣候的企業

家花這麼大的功夫?”趙文華苦笑道。

鍾玉光當然明白,説道:“不管他針對誰,想想看,我們應該怎麼應乎。”

趙文華説:“賣官的事,你得親自走一趟省委。至於其他的事,由我找人組

成工作組,下去調查行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倒是你去省委,要想個辦法,最好

來一個一勞永逸。”

鍾玉光嘆道:“省委一定要去,一勞永逸嘛,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呢。你那工

作組找人要小心一點,除了要老實的之外,還要有一些不同意見,否則上面也不

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趙文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上級領導是不會相信一

個十全十美的人的。便應道:“你放心好了,該找哪些人去,我會安排好的,保

證有一個既符合實際,又有利於我們的調查報告。”

“那好,你就去辦吧,過兩天,我再上省城。”鍾玉光説,臉上顯出疲憊之

“最好是快一點。”

“這個我明白,只是這兩天連晚上都安排了。”鍾玉光看看時間,已經一

點了,便説道:“走,一起吃午飯吧,我們倆已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是啊,大家都很忙。”趙文華陪着鍾玉光往外走,又問道:“你和寧玉蘅

的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一説到寧玉蘅,鍾玉光神為之一振,興奮地説:“我已經向她求婚了。”

“她答應了?”

“她答應考慮考慮。”

“哪你還那麼高興?就不怕她是在敷衍你嗎?”趙文華提醒道,他知道,陷

入熱戀的男女都有一些盲目。

“她連她的芳都讓我吻了,怎麼會是敷衍呢?”看來是男人都會炫耀對女

人的手段,連高級領導也不例外。

趙文華聽了,也為鍾玉光高興,因為他知道的寧玉蘅,那不是一個隨便的女

孩,便道:“恭喜你!只不過,瑩瑩那一關,你還得過。”

“哈哈哈!”鍾玉光得意地大笑起來,説:“瑩瑩那一關我早就過了,她和

玉蘅好得不得了,是她鼓勵我向玉蘅求婚的。”

“那我就真心地恭喜你得了一個好伴侶,還有一個好女兒。”

“現在我最憂慮的是,萬一我真的和玉蘅結合,會影響上面對方振玉的評價

,玉蘅暫時不答應我的求婚,倒是一件好事了。”鍾玉光不無擔心地説。

“怕什麼?只要方振玉做出了成績,什麼閒話都會煙消雲散。”趙文華也變

得瀟灑起來。説話之間,走出了辦公樓,兩人不再説話了。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三章人選風波

1993年4月16星期五東方印刷廠會議室裏,坐了東方印刷廠的工人,熙熙攘攘的,方振玉一進來,立刻便靜下來了。譚梅將方振玉讓到主席台的正位上,掃視了一眼台下,説道:“想來也不必我多説,大家都知道,我們廠改制了,變成了股份制的廠,方振玉同志出任我們廠廠長,現在就請方廠長講話。”

台下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方振玉並不在意,清了清嗓子,説道:“我知道大家對這次改制有不少的看法,但不要緊,我們可以把這些問題暫時放下來,以後再慢慢地討論,眼前最關鍵的,是如何搞好生產。我現在先把廠裏的規章制度告訴大家,有什麼意見,會後大家可以向我、譚書記,還有胡副廠長反映,也可以向職工代表反映,但在沒有作出改變之前,還請大家按規定去辦。”

在方振玉的示意下,李芳華把印好的規章制度發給了大家。台下頓時又吵嚷起來。看看大家已把規章制度拿到手,方振玉才提高聲音説道:“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是想告訴大家,雖然我們已改成了股份制,但廠依然是大家的廠,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把我們的廠搞好。因此,對廠裏的每一項決策,大家都有權參與,都可以向廠裏提意見。我想大家都清楚,我們廠有成百工人,但已有將近四十退休了,而且還有十多個將要退休,這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同時也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現在我在這裏宣佈,我將賣掉廠裏的小車,把廠裏所欠的統籌金補上,其他的事慢慢再解決。”

方振玉的話,在台下引起了烈的反映,工人們紛紛議論起來。譚梅讓工人們議論了一下,才説道:“剛才方廠長的話大家都聽見了,現在有什麼意見大家都可以提,但今天的時間不多,提不完的話,大家也可以空到廠長辦公室去反映。”

梅的話才説完,立即有人問道:“廠長,我們的工價是不是太低了?”

方振玉説:“關於工價,我作過調查,初看起來是低了一點,但我們的福利,是其他私人廠無法相比的,因此我並不認為低。但大家如果有不同的意見,也可以拿出來探討。”

“廠長,規定上説,沒活幹的時候,每人每天十元工資,我們不要這十元工資,我們外出找活幹行不行?”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説道:“我並不提倡大家出外找活幹,而且我也敢肯定,我們不會沒活幹。但真有那種情況的話,大家要出去我也沒辦法,但必須請假,而且隨傳隨到,如果不到,因此而耽誤了工作,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接着,又有不少工人提出了各方面的問題,方振玉能答的都馬上作答,不能答的,也讓譚梅先記了下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譚梅宣佈散會,等工人們散去後,她有些擔心地對方振玉説:“方廠長,你答應他們外出找工,只怕到時不容易管理呢。”

方振玉笑道:“放心好了,別説不會有沒工的時候,便是有,有嚴密的制度,他們也不會鬧得起什麼事來的。”

看着方振玉那充信心的樣子,譚梅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敬慕之情。

1993年4月17星期六寧家村温馨小築寧玉芝送走了市委考察團,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工作做得不錯,但在接待方面還沒真正見過世面,她取得成績的那些工作,大部分是在方振玉指導下開展的,對於如何向外宣傳,她真的是一竅不通,此時此刻,她更想念起方振玉來。自從和王佩英的一席話之後,她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確實是上了方振玉,但這可能嗎?別説方振玉是自己的妹夫,就算不是,人家是有婦之夫,自己再摻進去,也是不道德的。

“寧支書,你怎麼啦?”一旁的團支書周璇問道。

寧玉芝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説道:“沒什麼,其他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沒有?”

“都安排好了。”周璇應道,她是接寧玉芝的手當團支書的,心中對寧玉芝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因而也成了寧玉芝的得力助手。

“那好,我們也該下班了。”寧玉芝説。

“寧支書,剛才吳副書記找你來了,他見你忙,便留話説,叫你忙完後打電話給他。”周璇説,臉上出一種羨慕的神

“哦,我知道了。”寧玉芝卻沒有放在心上,周璇口中的吳副書記叫吳學棟,是寧玉芝所在的朝區專管農業的副書記,可以説是寧玉芝的頂頭上司,今年三十歲,還沒結婚,一見到寧玉芝,他便象蜂見到糖一樣粘上了,可寧玉芝卻沒把他放在心裏,以前她並不明白是為什麼,現在卻明白了,那是因為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一個方振玉,自然對吳學棟更加疏遠了。

“寧支書,我可是完成任務了。”見寧玉芝並不在意,周璇加了一句,在她認為,吳學棟既年輕,又有地位,應該是寧玉芝最合適的對象,如果不是他在追寧玉芝,只怕她早就出擊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寧玉芝還是淡淡地説。

“好,我先走了。”周璇詫異地看了寧玉芝一眼,走了。她怎麼也不明白,寧玉芝對吳學棟為什麼這麼冷淡。

寧玉芝望着周璇離去的背景,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給吳學棟打個電話,便拿起了話筒,撥了一串號碼,對方出聲了,正是吳學棟,但她一下又不知説些什麼是好,等他追問了好幾次,她才小聲説:“你找我有事嗎?”

吳學棟倒是耳尖,一下便聽出寧玉芝的聲音來,驚喜地問道:“玉芝,是你嗎?”

“是我。”猶豫再三,寧玉芝才應道。

“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好嗎?”吳學棟顯得無限的温柔。

寧玉芝想了又想,才説道:“好吧。什麼地方呢?”

“就到温馨小築吧。”

“好。”

放下話筒,寧玉芝回到她的辦公室,稍事補裝,便騎車往大街去了。

寧玉芝一邊走,一邊想着該和吳學棟説些什麼。在她的心中,吳學棟本無法和方振玉相比,但是,方振玉已經是人家的人了,自己又怎能再把他記在心中呢?不多時,她已經來到了温馨小築的門前,只好收拾心情,打起神進去了。

吳學棟對寧玉芝不但熱情,而且相當温柔,他已訂了一個包廂在等着了。他把寧玉芝進了包廂,讓她坐下之後,才問道:“玉芝,吃些什麼呢?”

看着英俊蕭灑的吳學棟,寧玉芝也有一些難過,這麼好的一個人,自己怎麼一點覺都沒有呢?她提起神説道:“隨便點一些東西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胃口。”

“怎麼啦?是不是今天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吳學棟關切地問。

“沒什麼,只是沒有食而已。”寧玉芝淡淡地説。

吳學棟也沒有強求,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一些飲料,便和寧玉芝聊了起來。

在來之前,寧玉芝就已經想到,和吳學棟沒有什麼好説的,只是除了方振玉之外,吳學棟已是最好的人選,方振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她不得不抓住吳學棟,因此,她也只好打起神來應乎。

吳學棟對此到無所謂,寧玉芝來了,他就高興了,因此,兩人倒還是聊得下去。寧玉芝不想在男女方面的事情上過多糾,因此就把話題轉到了生產上來,吳學棟是專管這方面的,自然受到寧玉芝的左右。兩人聊了兩個多鐘頭,吳學棟餘興還未盡,要不是寧玉芝急着要走,只怕不知聊到什麼時候。

分手後,看着吳學棟的背影,寧玉芝更是惘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1993年4月18星期晚許光華家許光華聽完女兒許香君的訴説,沉默了下來,良久才問道:“你真的要到臨海市去?”

“是的。”許香君的神情頗為堅決。

許光華沉思了良久,才説道:“你要知道,真象你説的話,你去那裏,只能是一個普通的幹部,你想想,你行嗎?”

許香君想了想説道:“我為什麼不行呢?他們是人,我也是人,而且,我比他們還多了一個可靠的外援。”聽着女兒的這番話,許光華笑道:“好,我説不過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那你給鍾玉光打個電話啊。”許香君給父親一個吻。

“看你,瘋瘋癲癲的,只怕沒人敢要你。”許光華瞪了女兒一眼,但還是拿起了電話,跟鍾玉光把事情説了。鍾玉光自然不敢推託,答應了下來。許光華放下話筒,對女兒説:“行了,明天你就可以到臨海去,但做什麼工作,我就不好説了。”

“謝謝爸爸,不管什麼工作,我都會好好幹的。”

“哼,別再象以前那樣只有三分鐘熱情就好了。”

“爸爸,這回我不會了。”許香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算起來,她前前後後已換了不少次工作,每次都是做得一年半載就厭了。

許光華看了女兒一眼,見她那種認真的樣子,不忍責怪,便説道:“那就好。”停了一停,他又問道:“你和玉光怎麼樣了?”

許香君搖了搖頭,説:“爸爸,這件事你就別心了,我和他並不合適。”

許光華也搖起頭來,説道:“你們男女的事我不想理,但你也該為小鍵想一下,他也應該有父才行。”

許香君神黯然地説:“爸爸,我也不是沒想過這件事,只是合適的人實在太難找了。鍾玉光是一個好男人,但事業心太重,並不是我理想的人選。”

“那你想要怎麼樣的人呢?爸爸認識的人多,也許能幫你找一個好的。”許光華還是不死心,追問道。

“這麼説吧,我想要的,是一個全心疼我,又疼小鍵的男人,而且,我也不希望他帶有小孩,更不想再生小孩,因為我自己並不是一個好母親。”

許光華沉默了,好男人也許並不難找,但象許香君這種年紀,要找不再生小孩,或者還沒有小孩的,那可就難了。那一個男人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呢。好一會兒,他才説道:“算了,你這事我不理,但到臨海後,你一定得好好工作,否則以後你的事我就不理了。”

“知道了,爸爸。”許香君嬌聲應道。

“你明天真的要走了?”

“哪能呢,別説還要跟單位説一聲,搞好人事關係,便是我自己,也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最起碼,小鍵也要安排好才行。”

“小鍵有你媽媽,你還是早點下去,如果沒有合適的位置,也不要勉強自己,回來好了。”到底許光華還是非常關心女兒的,因此叮囑道。

“我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許香君也頗為動情,“你也該休息了,明天還有一大堆應酬呢。”

“好,你也去休息吧。”

1993年4月19星期一下午市印刷廠方振玉躺在上,任由利小潔替他按摩,利小潔正是那按摩女的名字,此刻,他們正象上次李芳華見到的那樣,幾乎全身赤,不過,卻是正規的按摩。方振玉嘴裏發出陣陣舒服的呻

利小潔正給他着手臂,一張俏臉漲紅着,顯見那細微的汗珠,她説道:“方老闆,你那出納似乎對你頗有意思呢?”

“怎麼會呢,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方振玉説。

“有男朋友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有老公嗎,還不是一樣想着你?”利小潔説着,一雙玉掌緩緩地往下移,慢慢已來到了方振玉的部,眼看就要碰上那男人的了。

“想我幹什麼?”

利小潔雙手在方振玉的會,股溝上按着,待那寶貝硬起來,一隻手便伸進內裏撫摸,幽幽説道:“你是知道的。”

方振玉任由她撫摸,卻沒有出聲,不錯,他知道利小潔想他什麼。她並不是想他的錢,而是想他給她上的足,但他一直沒有答應,並非是利小潔長得難看,相反她比很多人都漂亮,李芳華也僅可和她相比,只是他不想和她發生太深的關係而已。

“我下個月就要走了,而且可能永遠也不回來。”

“為什麼?”

利小潔繼續把着那寶貝,良久才説:“家裏來信催我回去結婚了。”

“哦,那你那丈夫好嗎?”

“要是好的話,我也不會來幹這行了。”利小潔不等方振玉再問,便説道:“我那是換親,所以我才出來找點錢,好和我那半殘廢的丈夫過一輩子。”

原來這樣,難怪她經常顯得這麼憂鬱,方振玉心道,他不由得伸出大手,第一次攀上了利小潔的玉峯。

利小潔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她知道她已打動了這個出得令她着的男人的心,便甜甜地説:“我走了以後,給你介紹一個老鄉好不好?她手藝不錯,人也長得很漂亮呢。”

“不用了,有時間你教教李芳華行了。”方振玉説。

“還説不是想摳人家呢。”

“我可沒有這想法,只是她家境不好,我想讓她有機會多賺一點而已,更何況,我是不會讓她穿得象你我一樣的。”

“也許你還是不太瞭解女人。只要她給你按下去,一定也會象我一樣想的。”利小潔説完,竟低下頭去,含住那寶貝起來,直待方振玉發出舒服的呻,這才抬起頭來説:“方老闆,讓我足一下好嗎?”

“好吧。”

利小潔十分高興,便要衣服,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只聽張蓓叫道:“老闆,你的電話,鍾書記找你。”她趕忙為方振玉拉好內

張蓓拿着電話走了進來,將電話給方振玉,又看了利小潔一眼,出去了。方振玉對着電話説了起來:“鍾書記嗎,我正在值班,走不開呢。——你到我這裏來?——好啊,我等你,好,再見。”他放下電話,對利小潔説:“不好意思,今天不能足你了。”

利小潔自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懂事地説:“不要緊,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下次給我行了。那麼我走了。”利小潔説着便穿衣服。

方振玉也穿上衣服,他等利小潔穿好衣服,才説道:“你不用走,在這裏給鍾書記按一下吧。”

“這好嗎?”利小潔疑惑地問。

“這有什麼?反正又不是什麼情服務。”

於是,利小潔便留了下來。沒多久,鍾玉光便到了,方振玉給他介紹了利小潔之後,説道:“鍾書記,你也來輕鬆一下吧。”

“好你一個方振玉,跟我説沒時間,卻在這裏按摩,象話嗎?”鍾玉光看來有點兒不高興。

方振玉笑道:“鍾書記,你先別冤枉人好不好?我説的沒時間,是不能離開廠子,可沒説別的,因為沒有人頂我的班,所以我是不能離開廠的。至於其他嘛,就可以隨便了。其實,要是我叫她走了,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享受呢?”鍾玉光不語,半晌才説道:“説笑話而已,你不要見怪。”接着,便乖乖地了外衣,躺到了上。

方振玉輕輕一笑,説道:“你就盡情地享受吧,這絕對不會構成犯罪。”

鍾玉光笑道:“你不會叫小潔引我,然後把我的‘玉照’拿來威脅我吧。”

“也許吧。”方振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問道:“找我這麼急,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鍾玉光看了看利小潔,沒有出聲。

“你放心,我可以保證小潔不會把我們之間的談話説出去。是吧,小潔。”方振玉看了利小潔一眼。

“我沒聽到你們説什麼。”利小潔説。

“我是想,你的方案還有一些不夠完善。”

“不錯,我也想找時間跟你談這個問題,那就是還需要一個行政單位去管那裏的羣眾,因此,公司要,管理區也要。”

“太好了,既然你也這樣想,我們就好説話了。”於是,兩人便商量了起來。

利小潔使出渾身解數給鍾玉光按摩,她一言不發,當然也不敢涉及絲毫的情成分,只把一個市委書記擺得舒服透頂。

1993年4月20星期二晚上臨海大酒店下班之後,陳向東叫林恆推掉其他一切應酬,來到了臨海大酒店的包廂裏,他老早就在這裏訂了餐,準備和一眾心腹商量一些事情。果然,他到達時,張虹、劉言東、龍忠祥等人已經在那裏等候了,見他進來,大家都站了起來。他招呼大家坐下,然後自己也在眾人留給他的主位上坐下,然後是一言不發。

見他許久不説話,坐在他一旁的張虹親熱地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説道:“市長大人,今天把我們叫來,有什麼指示啊?”

陳向東還是不出聲,很久他才説道:“你們知不知道?港口開發區有變了?”

“有變,怎麼個變法?張虹問道。其他人也是一下子愣住了。

陳向東嘆了一口氣,良久才説道:“也沒有很大的變化,只不過管理區已不是原來的管理區,只管人,不管開發。”接着,他將鍾玉光的方案説了出來。

眾人都靜靜地聽着,直到聽完,也沒有人發表什麼看法。是啊,這是市委高層的事,輪不到他們作主。更何況,陳向東將他們招來,只怕也不是聽他們説什麼看法的。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陳向東的身上。

其實,陳向東也沒指望他們能提出什麼好建議,他將這夥人招來,是另有目的的,因此,等大夥把神都集中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才説道:“那個方案,據説很得省委許書記的賞識,只怕是無法改變的了,所以,我們原來推楊明基去當一把手的事,也就作罷,因為他在管經濟方面沒有經驗,我們得找一個有這方面工作經驗的人去競爭才行,你們想想看,誰去最合適。”

楊明基是陳向東的心腹,是陳向東一手提撥起來的,現任市委常委兼秘書長,由他出任管理區工委書記本來是順理成章的事,但現在鍾玉光把開發區搞成純企業型的,再讓毫無實際經驗的楊明基去,顯然説不過去,因此,陳向東想另外找人去競爭。可是他想來想去,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

“不是還設立管理區工委嗎,那裏的企業,還不是受管理區的一把手管?”張虹説道。

“你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人家既然改變方案,自然是想把企業從行政中剝離出來,不讓行政束縛企業的發展。那工委書記只管開發區的幾個人,還有什麼搞頭?還是想一想,有誰可以去出任這個董事長兼總經理吧。”陳向東不悦地説。

在他們這個小圈子的人,大家都非常悉,平常説話頭頭是道,但真正幹起事來,都不怎麼樣,更何況,從行政到企業,有很大的風險,也沒有多少人想拋開鐵飯碗去冒險,因此大家都不出聲了。

“怎麼,大家都啞了?”陳向東看見平時高談闊論,似乎頗有才能的部下,此刻都閉口不言,不由得心中冒火。

良久,龍忠祥小聲説道:“要不,我去吧,行嗎?”

陳向東沒有出聲,卻看了劉言東一眼。龍忠祥是企業局局長,論職務是夠格了,但此人優柔寡斷,難以獨擋一面。他還是比較矚意劉言東。劉言東年紀比龍忠祥輕,做事果斷,有魄力,而且,他是旅遊局長,開發區內有不少旅遊開發項目,他去那裏還是相當合適的。

劉言東也看到了陳向東的眼,但他也有他的想法,無論是眼前還是將來,旅遊都是一種很吃得開的事業,而港口開發區正處於創業階段,前程未卜,他是不想冒這個險。可是市長點到,如果自己不響應的話那自己的仕途也就完了,於是他説道:“市長,要不,讓我去試試吧。”

陳向東臉上出欣的笑容,説道:“我正想點你的將呢。”停了一停,他又説道:“其實,那裏條件雖然艱苦,那可是一塊肥。第一,那裏雖然也是處級單位,級別不高,但山高皇帝遠,很多事可以自己作主;第二,事業初創,有很多建設要搞,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言東雖然心中叫苦,但臉上還是的神情,説:“謝謝市長的提攜,其實我只是怕自己不能勝任這一項工作。”

“慢慢來,你會做得好的,來,沒事了。叫人上菜,上酒,我們喝個痛快。”陳向東又興奮了起來。

大家見事情已經解決,市長高興了,也都高興了起來,跟着上菜上酒,喝了起來,只有劉言東是有苦説不出。

1993年4月21星期三中午方家大樓許香君從省城到臨海的班車上下來,心裏還是覺得太窩囊了。本來,她是叫省委小車班送的,但不巧得很,今天因為省府事務太多,一台小車也無法出來,她只好自己搭班車來了。當然,她還有不少的朋友願意送她來,但她卻不想麻煩人家。

出了車站門口,許香君正想打電話給鍾玉光,但門前的的嚷卻引了她的注意力。車站門口,一個少婦倒在地上,似乎是人事不知,但旁邊的人卻一個個走開了。同情心使她走過去,將那少婦扶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那少婦着大肚子,好一會才醒過來,抬頭看了她一眼,説道:“我沒事,謝謝你。”

“你是哪裏的,我送你回去吧。”許香君説。

“謝謝你。”那少婦並沒有反對。

許香君定神看那少婦,覺得很面,細細一想,問道:“你不是歌唱家寧玉芳嗎?”

“徒有虛名而已。”那少婦説。那人正是寧玉芳,她是回方振玉的老家看望老人回來,回到臨海,卻不知為什麼,一下便軟倒下來了。

看着寧玉芳那起的大肚子,許香君顧不得説什麼,招來了一輛出租車,將寧玉芳扶上了車,問道:“要上醫院嗎?”

“不用,到開放路12號行了。”寧玉芳説。

那司機不等寧玉芳説話,便已開車了,而且走的方向,正是寧玉芳説的方向。大概十來分鐘,車子便到了寧玉芳的家,許香君扶寧玉芳下了車,正想給司機車費,那司機卻拒絕了,他説:“方廠長為我們辦了那麼多事,送一下他的夫人是我的榮幸。”説着便開車走了。

許香君看着遠去的出租車,心中想道:這方廠長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得百姓的戴?有機會倒要會一會他。

“阿芳,你怎麼啦?”正當許香君胡思想的時候,一個女人從那幢高樓裏走出來問道。

“姐姐,我沒事。”寧玉芳説。

出來的人正是寧玉芳的姐姐寧玉芬,她見妹妹確實沒事,這才招呼許香君進門:“你是……”

“我叫許香君,剛從省城到臨海來,恰巧碰上了玉芳小姐。”

“謝謝你了,請進來坐吧。”寧玉芬似乎並不太在意她,只顧把寧玉芳扶進屋裏。

許香君並不在意這些,跟着兩人進了去。

“香君,你怎麼到這來了?”才進門,裏面便有一個聲音問道。

許香君一看,居然是鍾玉光,不由笑道:“看來,我們真是有緣,我本來想打電話找你的,沒想到遇上了這事,卻剛好遇上了你,也省得我再找了。”

“對不起,”鍾玉光有些歉疚地説,“原本我是要到車站去接你的,但因為有急事,便耽擱了。”

“沒什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嗎?”許香君寬容地説。

其實,客廳裏只有鍾玉光和方振玉兩人,鍾玉光聞言便説道:“這位是我們市印刷廠的方廠長,我們寧歌唱家的先生,我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未來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方振玉方先生。他可是連你爸爸都推崇的人物。”

“不敢不敢,鍾書記説的前一項是真的,後面的卻是他自己安的。”方振玉説道。

“原來他就是剛才出租車司機所説的方廠長。”許香君不由得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方振玉,只見那人不過是三十左右,高大魁梧,有一種難言的男子漢氣概,不由得心中暗許,説道:“久仰了”

方振玉笑道:“我説久仰還差不多,你嘛,本還不認識我。”

許香君暗罵道“誰認識你了,我只不過是看在你老婆份上罷了。”心中是這樣想,嘴裏可不敢説出來,她笑道:“你這樣的大人物,我當然無法認識了。”

鍾玉光打趣道:“你們不是吧,才見面就打情罵俏了。”

“去你的,誰跟他打情罵俏了?”許香君笑道。

方振玉並沒有跟他們説笑,請他們坐下來後,這才向坐在一旁的寧玉芳問道:“玉芳,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你兒子踢了我一腳而已,你們聊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叫你不回去你偏要回去,出了事怎麼辦?”方振玉有些責怪地説。

面對丈夫的關心,寧玉芳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神情,笑道:“我還沒有這麼嬌貴,老人家想見我們,不回去怎麼行?再説,醫生也説了,多運動對BB有好處。”

看着方振玉夫倆恩的樣子,許香君心裏頗不是滋味,她強忍着內心的妒忌,説道:“寧老師,方廠長説得不錯,你身大勢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轉而她又對鍾玉光説:“鍾大書記,我可是還沒有吃飯的。”

“那還不容易?”鍾玉光哈哈大笑起來,説:“我今天是來方廠長這裏打秋風的,你來了,不過是多一個人而已,我想,方董事長不會連一碗飯也不給吃吧。”

見到他們説得有趣,方振玉也笑了,説道:“飯當然有得吃,不過你鍾書記把我吹得地上少有,天上也不多,卻連這位小姐是什麼人物也不跟我們説,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對對對,是我不好,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人物也忘記介紹。”鍾玉光連忙站了起來,把手一擺,風趣地説:“這位便是我們省委許光華書記的千金,許香君小姐。”

“真是幸會了。”方振玉抱抱拳説,寧玉芬、寧玉芳則是臉上出驚訝的表情。

“振玉啊,許小姐象你一樣,也是一個開拓型的人物,她放下省城舒適的工作不幹,要來我們市創業呢?”鍾玉光繼續説道。

“哦。”方振玉不由得好奇起來,問道:“許小姐,不知到臨海來,想在哪一方面發展呢?”

這回可輪到許香君不好意思起來,説道:“方廠長,你別聽玉光他瞎説,我是在省城呆膩了,才到臨海來換換環境的。”

鍾玉光苦笑道:“可你這念頭一起,我可就頭痛了,你爸的命令我不能不聽,可聽了,又不知怎麼安排你。”

許香君笑道:“這就是你們當官的悲哀了,不過你放心,來之前我要你安排,現在嘛,不用了。”

“哦?你找到工作了?”鍾玉光詫異地問。

“那當然。”許香君神秘地笑了笑。

“什麼單位?”鍾玉光追問道。他有些焦急,給許香君安排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安排好了還好説,安排不好,光華書記有可能會不高興的。

看着寧玉芳等人也好奇地看着自己,許香君心中很得意,她為自己一閃念的決定而興奮。説道:“剛才你不是説這裏有一位什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嗎,收下我這個小卒應該沒問題吧,方董事長,你説是吧?”

“哈哈哈,”還沒等方振玉説話,鍾玉光便大笑起來,説道:“太好了,我代表方董事長收下你這個得力的助手。”

方振玉急了起來,説道:“鍾書記,我還沒有答應你呢,你怎麼能幫我答應人家許小姐了?”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個位置肯定是你的。”鍾玉光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説,看着方振玉目瞪口呆的樣子,他繼續説道:“你的事,我已經跟省委許書記説了,他也認為只有你才能擔當得起這個重任。”

“什麼?你居然跟許書記説了?”方振玉更是不敢相信。

“當然。”鍾玉光肯定地説。其實,他是跟許光華説了,但許光華並沒有説非方振玉不行,而是要鍾玉光對方振玉要深入地考察。鍾玉光回來後,也確實對方振玉進行了全面的考核,結果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好,所以才用許光華來他。

方振玉哪裏想得這麼深,心中雖然鍾玉光的知遇,但也為自己將面臨的艱辛到害怕,他不由得嘆起氣來。港口建設是何等的重要,鍾玉光讓自己去擔這付重擔,自己能不全力以赴嗎?今後,只怕難有現在的輕鬆了。

“男子漢大夫,嘆什麼氣,別是退縮了吧。”許香君説道。

鍾玉光瞪了許香君一眼,説道:“香君,別胡説。”

方振玉站起身來,盯着鍾玉光看了好一會,才説道:“我並不是退縮,而是那責任太重了,我怕我會壞了你的事啊!”

“我相信你,只要你全心全意地去幹,一定能把事情幹好的。”鍾玉光的目光中充了信任。

“好,士為知己者死,這個擔子我擔上了,不過……”方振玉停了下來,沒有説下去。

“不過什麼?”鍾玉光問道。

“只怕我答應了也沒有用,你沒有辦法把我推上去呢。”

“你放心好了,我會有辦法的。”雖然要把方振玉推上這麼一個高的位置有些難度,但有許光華的支持,鍾玉光還是充了信心。

“有什麼辦法?”還沒等方振玉問鍾玉光有什麼辦法,門口便響起了一個嬌美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是寧玉蘅回來了。

“三嬌,你跑去哪裏瘋了,大家都在等你回來吃飯呢。”一直在聽鍾方兩人説話,沒有開聲了寧玉芬問道。

“上班去啊,其實你們也不用等我,你也知道,我平也是不按時回來的。”寧玉蘅應着姐姐,美目卻飄向鍾玉光,問道:“鍾書記,剛才你説什麼辦法呢?”

“沒什麼,先吃飯再説吧。”看着寧玉蘅的眼神,鍾玉光有點兒臉紅心跳。

“是啊,你沒回來,有些人就吃不下飯了。”方振玉説道。

“那就先吃飯吧。”寧玉蘅也沒問誰吃不下飯,瞟了鍾玉光一眼,便向飯廳走去。

許香君聽着眾人的説話,再看鐘玉光和寧玉蘅兩人的神情,便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心裏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她勉強住這種情緒,隨着眾人往飯廳走去。

鍾玉光聽着方振玉的調侃,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寧玉蘅走進飯廳那婀娜的身姿,心中那種抑了許久的心又泛起來了。他瞪了方振玉一眼,也隨着大夥兒進去了。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7月17上午東方第二印刷廠在譚梅、陳長琳等人的努力下,方振玉

終於成功地租賃了税務局印刷廠,並把它改名為東方第二印刷廠。今天早上八點

,工廠正式掛牌運營,各個車間正常運轉,譜寫了方振玉印刷事業的新篇章,同

時,也為開創臨海市印刷業的新局面邁出了堅實而又極其重要的一步。

方振玉和陳長琳、譚梅肩並肩地站在二樓辦公室的窗前,看着左右上下車

間在埋頭工作的工人,聽着那隆隆的機器聲,心情都十分動。一個多月來,經

過他們的不懈努力,終於實現了既定的目標,擁有了這家與市廠、東方廠齊名的

臨海市三大印刷企業之一——税務局印刷廠,為下一步實現臨海市印刷企業的大

聯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看着眼前熱鬧的景象,憧憬着充希望的未來,方振

玉衝動起來,一左一右地摟着陳長琳和譚梅,含深情地説:“長琳、梅,

謝謝你們。”

方振玉這麼一摟,陳長琳當然沒什麼,譚梅卻是心澎湃,今年三十一歲

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男人親熱地摟着,而且是自己心儀的男人,那股濃烈的

男人氣味使她非常陶醉,也使她想起了寧玉芳給她説的那番話,便很自然地向方

振玉靠過去,她甚至希望陳長琳等人不在,好讓方振玉把她摟抱得更緊,那動作

更加親密,把那大手放在她更想他放的地方。

陳長琳説道:“我哪裏做了什麼工作?最主要的還是梅,她可是居功至偉

!這段時間來,她兩頭兼顧,跑上跑下,忙這忙那,把人都給熬瘦了,振玉啊,

你是應該重重地獎賞她的。”

陳長琳的話把譚梅拉回了現實,她有點害羞,但卻沒有離開方振玉的懷抱

,也沒有拉開距離,她沒有居功,説道:“我是做了一些工作,但長琳他們也是

功不可沒,沒有他們的幫助,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因此,要獎的話,長琳、

張蓓、芳華、胡軍,還有少梅,都應該獎。”

方振玉説道:“你們都應該獎。正如長琳所説的,梅你功勞最大,我得好

好想想,如何獎勵你才能體現你對我們事業的貢獻。”

梅心道:“你好好地疼我,讓我能夠享受一個完全女人的幸福,就是對

我最大的獎賞了。”可這話又怎麼説得出來?便説道:“為廠工作是我的責任,

能得到你的信任和重用,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

三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門口進來了一個年輕姑娘,看到他們那親密無間

的情形,聽着他們互相謙讓的對話,深深受到他們之間那種因事業而結合在一

起,沒有絲毫私心雜念的純潔友誼,不由得充了嚮往。許久,她才記得自己的

任務,上前輕聲説道:“方總,你的辦公室準備好了,孫會計請你過去。”

三人被驚醒過來,這才分開,跟那姑娘走。原來,這裏的辦公室分兩個地方

,因為接收工作太忙,廠長辦公室沒來得及整理,掛牌儀式之後,李芳華和孫少

梅才去按方振玉的風格進行佈置。“淑萍,工人們的情況怎麼樣?”譚梅和那

姑娘走在後面,她向那姑娘問道。

那姑娘叫韋淑萍,是原廠留任的出納,她聞言應道:“他們的情緒都很穩定

,大家都知道方總和你們的名聲,認為我們廠今後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你要多注意職工們的事,看看他們工作生活各方面有什麼困難,我們儘量

幫助他們解決。同時告訴大家,雖然我們廠換了老闆,但我們工人依然是工廠的

主人,讓大家有什麼意見都向厂部反映。”因為韋淑萍還兼着工會主席和職工代

表,所以譚語重心長地教育這個工作才兩年的女孩子。

梅的話使韋淑萍認識到什麼才是真正企業家,雖然最大的老闆方振玉沒

有出聲,但譚梅這樣重視工人,重視職工代表和工會的工作,這説明方振玉也

是這樣要求他們的,難怪市廠和東方廠能在短短的時間裏興旺起來。心中為能成

為這樣的老闆的員工而到放心,她説道:“譚副廠長,我會把你的話轉告工人

們的。”

説話之間,幾人便進了廠長辦公室,這裏雖然舊了一點,但經過李芳華和孫

少梅的巧手佈置,也顯得非常的大方整潔。辦公室分三進,外面最大的一間是值

班廠長室,中間是廠長室,最裏間,當然就是廠長休息室了。眾人在外間圍坐了

起來。方振玉接手後,廠裏的領導班子調整很大,原先的廠長副廠長和會計因為

廠子變成了私營,都想辦法調走了,方振玉讓兩名在工人中威信較高的車間主任

兼任副廠長,並讓其中一個員副廠長擔任支部書記,讓孫少梅過來兼會計,

梅則把東方廠的一部分工作給胡軍,過來兼任第一副廠長。按方振玉的意

思,是想讓譚梅當廠長的,但譚梅死活不肯,只好自己做了。

大家坐好後,方振玉就説了:“我們大家今天能坐在一起,很不容易。我們

今後的打算,工作思路,我相信譚副廠長都跟大家説了,在這裏我就不再重複。

至於大家的各方面待遇,我也不想空口説白話,很快我們就可以看到。我在這裏

要説的是,一個企業的興旺發達,除了要有好的計劃外,關鍵是要有一個團結一

致,同心協力的領導班子,去團結和帶領我們的工人為我們共同的目標奮鬥。一

個好的企業領導,各方面的素質當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能夠團結所有的願意

為我們企業的發展貢獻力量和才智的工人,憑什麼去把工人引到我們身邊呢?

除了要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之外,維護工人的利益也十分重要,所以,我們的領導

,在不損害企業正當利益的前提下,一定要為工人們謀取最大的利益。”他又分

析了這間廠的情況後,十分委婉地向兩位新任的副廠長提出了他們應該改進的地

方。最後,他懷豪情地説:“主席他老人家説過:‘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

部是決定的因素。’現在,我們的路線和目標都已決定,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同德

,齊心協力,努力奮鬥,一定能實現我們既定的目標,開創我們美好的未來。”

大家都鼓起掌來,那兩位新任的副廠長聽了方振玉的分析,更是心悦誠服,

暗歎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他們各自表態,一定要好好工作,做出成績來,好對

得起方振玉和工人們對他們的信任。

梅作了簡短的講話後,宣佈方振玉請大家吃午飯,會議便散了,還有一

個多鐘頭才到吃飯時間,有事的便各忙各的事去。譚梅是值班廠長,留了下來

,李芳華也留下來了,卻是方振玉讓她留下的,這幾天他忙,想輕鬆一下。

這裏的休息室雖然簡陋了一點,但也似模似樣。象往常一樣,方振玉一邊享

受着李芳華的按摩,一邊聽她説着各方面的情況。待到説完,李芳華也按到關鍵

部位了。那小弟弟便在李芳華玉手的擺下豎了起來。見到她把那硬梆梆的東西

拉出來,方振玉知道她又要親吻它了,以前幾次,她都是那樣做的,便坐了起來

,去解她的罩。

“你不給我你就別摸我,人家難受死了。”李芳華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幽

幽地説道。

“我也想你,只是怕時間不夠。”方振玉已扔掉了她的罩,大手握住了她

那堅房,輕輕的按着。

“還有大半個鐘頭,時間還不夠?”李芳華表示懷疑,別是找理由推託吧,

平時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最多也不過十來分鐘便完事了。

方振玉一隻手托住她的豐,一隻手已進她的內裏,手指摩挲着她那

蒂,説道:“也許勉強夠了,今天就讓我好好的你吧。”説着,大嘴便含住了

她的玉,又是,又是咬,大手更是不放過她那柔滑的肌膚和

李芳華雖然也和男朋友調過情,但卻從來沒有那麼充情,她覺得全身似

火燒,似蟻爬,又難受,又舒服,得快出水來了,她嘴裏呻着,玉

手除去了方振玉的內,四處撫摸,主攻那長的寶貝。很快,她便忍不住了,

推開方振玉,親吻了那燙熱的寶貝幾下,便躺到了上,高舉着兩條美腿,

道:“好人,快來幹我吧。”

方振玉知道時間不多,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又長,那還會客氣,手握長,對

準目標,用力地了進去,並瘋狂地律動起來。

“啊!”李芳華舒服地大叫起來,她覺到了體內前所未有的爆受到

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似乎每一下衝刺,都到了她的心坎上,是那麼的強烈,那

麼的美妙,她叫着,股勇敢地向前,直到她全身顫抖,魂兒飛上了九重天

方振玉抱着李芳華,坐到了邊,讓她緊緊地貼着自己,吻着她的嬌臉,問

道:“芳華,美嗎?”

李芳華搖動着部,氣應道:“美妙極了。老闆,你好堅強,好勇猛

啊!”她用起了形容詞。

“那你也可以勇猛啊。”方振玉大手託着她的圓,幫她出力。

李芳華於是便猛烈地搖動起來,她這方面的經驗並不多,基本上靠方振玉的

指點,但也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最後和方振玉同登了仙境。完事後,她還

緊緊地摟住方振玉,沒有説話,也不想離開。

方振玉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便親了她一下,讓她先離開。

李芳華雖然依依不捨,但也知道不宜久留,便穿衣離開了。到了外面,見到

臉詫異,同時還帶有意的譚梅,便帶着一絲的得意,心的幸福,在她耳

邊低聲説道:“梅姐,我終於過了,那才是真正的,最美的,幸福的

——你如果也想幸福,就勇敢地上吧,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偉大的男人——”

她幾乎用完了她所知道的形容詞,説完,便飄然離去了,留下了不知所云,也不

知所措的譚梅,在呆呆地看着裏面的廠長辦公室。

1993年7月17晚許光華家鍾玉光來到許光華家的時候,已將近九點鐘,許光

華已經洗過澡,正和夫人、外孫小鍵看電視。他跟了許光華多年,自然知道他的

生活習慣,每當晚上沒有工作安排的時候,許光華這個時候都是在看電視,所以

,他在臨海給許光華的秘書打了電話,瞭解到許光華今晚沒有安排之後,便趕來

了。

看見提着一大兜水果進門的鐘玉光,許光華對夫人笑道:“你看,我説的不

錯吧,我説今晚有人不肯讓我閒着,這不,他來了。”

鍾玉光先和許夫人打了聲招呼,又應乎了一下小鍵,才對許光華笑道:“你

把我扔到了那又苦又累的地方,我忙不過來,當然也不能讓你閒着。”他和許光

華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敢和許光華説笑。他又拿出了一個玩具汽車模型,遞給

小鍵,説:“這是你媽媽的領導方叔叔給你買的。”

“謝謝鍾叔叔,也替我謝謝方叔叔,我媽媽她好嗎?”小健接過禮物説。雖

然才五歲,也許是家庭教育得好吧,他處起事來,居然象個大人。

“她很好,她在一個非常艱苦的地方工作,鍾叔叔有時候也見不到她。”

“那你帶我去看媽媽好嗎?我好想她呢。還有方叔叔,他給我買了這麼多禮

物,我也要親自謝謝他。”小鍵的臉上充了對母親的思念。原來,許香君每次

回來,只要方振玉知道,都會給小鍵買東西,也許是方振玉特別懂得小孩子的

好,只要是他買的禮物,小鍵都非常喜

“好,有時間鍾叔叔一定帶你去。”

許夫人知道鍾玉光來,一定是找許光華有事,便把小鍵帶到房裏去玩了。

見他們走了,鍾玉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鄭重地説:“許書記,我有要

緊的事要向你彙報。”

許光華卻顯得很輕鬆,他笑道:“別急,不但是我,還有很多人想知道你在

臨海乾得怎麼樣,我把他們都叫來了,等一下他們到了,你再説,我們一起聽。

“太好了,我也想多得到大家的支持。”鍾玉光説,能私下向領導解釋,他

覺得效果會更好,隨即,他又疑惑地説:“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

許光華笑道:“你以為小杜是你的秘書嗎?”原來,當鍾玉光向許光華的秘

書小杜打聽許光華晚上的安排的時候,小杜已向許光華報告了,許光華哪還不知

道鍾玉光的心思?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到,都算計得很準,便約了人,在家中專程

等他了。

鍾玉光不好意思起來,只要是涉及領導的事,事無大小,都要向領導彙報,

這是當領導秘書的首要原則,他這個當領導秘書出身的市委書記,怎麼就忘記了

?還幻想許光華不知道呢。便在這時,有人敲門,阿姨把通廳的詹安廳長和主

通能源的武副省長領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許光華的得力干將,和鍾玉光自然相,寒喧一番後,鍾玉光便

開始説起臨海的事情來。他原本只打算和許光華説有關方振玉的事,但許光華把

兩人叫來,顯然並非只想瞭解臨海的一般情況那麼簡單,一定是又有什麼重大決

策。於是他便將到臨海之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説了出來,當然,説得最多的是關於

港口的開發建設,特別是在方振玉的主持下,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成功運

作,在短短的時間裏,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

許光華三人靜靜地聽着,並不話,只是不住地點頭。聽完之後,武詹二人

都看着正在沉思的許光華沒有出聲,鍾玉光當然更不敢出聲了。良久,許光華才

説道:“看來,你到臨海倒是做了不少事,而且做得還不錯。最大的成績是港口

開發,那是方振玉做出來的,你在這方面最得意的就是慧眼識英才,用好了方振

玉。”

“你説得不錯,沒有方振玉,港口當然是照舊開工建設,但絕對不會有今天

的開發規模和速度。”鍾玉光肯定地説。

許光華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問道:“你的沿江開發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可

沒有聽你説過?”

“那就是沿金花江兩岸一直開發到港口,形成一條旅遊帶。那也是方振玉提

出來的設想。”鍾玉光簡單地把方案説了。

“哪需要多少錢啊,你有那麼多錢嗎?”武副省長問道。

“目前只是規劃,方振玉説了,只要起步碼頭和旅遊區建成,他的公司就可

以正常運作,他就可以騰出手來,逐步開發沿江。我細問了他的方案,也覺得可

行,適合臨海的經濟發展速度。”

許光華象是沒有聽到鍾玉光説些什麼,只是喃喃自語道:“這個方振玉,到

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趁此機會,鍾玉光肯定地説道:“那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這次我來

,是想請各位領導手下留情,放他一馬,讓他為我們臨海好好地幹一番事業。”

許光華看了武詹二人,三人都笑了起來,見鍾玉光莫名其妙,這才説道:“

你今晚就是為賣官的事來為他説情的吧?”

“是的。”鍾玉光老老實實地説,同時心也沉了下去,領導已經知道了此事

,看來很不好辦。但又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只好靜聽下文了。

許光華笑畢,説道:“如果有誰肯出上十億八億給我搞建設,任命他做副省

長我也答應。”

鍾玉光開始放心了,聽許光華的口氣,是不會追究此事的。便説道:“那麼

書記你也贊成他的做法了?”

許光華臉一整,説道:“要是我這樣做就是笑話,組織原則還是要講的。

但方振玉做就不同,他那是企業,只要不違法,凡是有利於經濟發展的事我們都

可以嘗試,有什麼追究不追究的?”

鍾玉光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如釋重負地説:“那就太好了。我真擔心他被你

們趕下台,我不知到哪裏去找人挑這個擔子。”

見鍾玉光有些得意,許光華説道:“別以為單憑你幾句話就開了他。那是

詹安他作了比較詳細的調查,而且,那事發生不久,香君就把它當故事説給我聽

了,使我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比較客觀清楚的瞭解,否則,還真有可能鬧成大

事呢。所以,你還得小心一點,也告訴那個方振玉,讓他少那麼張狂,別又惹出

了什麼麻煩來。”

看來,讓許香君到臨海去也有好處。鍾玉光心想。方振玉沒有出問題,鍾玉

光覺得哪怕天塌下來也不要緊,怎麼會和許光華再理論這些?他笑道:“書記大

人,不如我把他叫到你這來,讓你好好地跟他上一堂如何做官的課吧,免得他以

後又闖禍,又要我來找你的麻煩。”

“你別把這責任推給我,我的麻煩就已經夠多的了。再説了,他如果是那麼

聽話的話,也不會好好的老師不做,跑出來闖事業。而且磨掉了他的稜角,他就

變成了官,再難有現在這樣的闖勁了。不是我説自己的壞話,當了官,受環境的

限制,萬事求穩,就少了衝勁。這事我們就此打住。今天讓武副省長和詹廳長一

起來和你相見,其實還有一件很大的事情和你商量,他們需要你支持。”許光華

説着,轉頭對武詹二人説:“此事就由你們説吧。”

詹安看了一眼武副省長,説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借用一下

你的王牌。”

“我的王牌?我哪有什麼王牌啊?”鍾玉光詫異道。

“就是你那個方振玉。”武副省長説。

“哪可不行。”鍾玉光斷然拒絕。

“那對你也會有好處的。”詹安笑道。

“什麼好處也沒有比我建好港口的好處大,我不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鍾

玉光當然知道便宜沒好貨的道理。

武副省長笑道:“你也別太焦急了。我只是偶爾借他一兩天而已,跟你説,

只是想你支持他。否則我們直接找他,他也會答應的,因為那也是他的想法。”

“他想到省裏來?”鍾玉光大為焦急,如果是方振玉自己想走,只怕自己也

攔他不住。

“當然不是這麼回事。”武副省長説:“事情是這樣的。上次詹廳長到你們

臨海蔘加港口開工典禮,和方振玉聊了好長時間。方振玉提出,如果從北到南,

建一條高速公路,把全省連起來,將會大大加速我省的經濟發展。詹安把這事告

訴了我,我覺得頗有創意,便和有關的專家學者探討了一番。那些專家學者一聽

到這個想法,都大為讚賞,稱這是相當有科學和開創的想法,再深入研究後

,我又把它報告了許書記,許書記認為,從目前我省的經濟條件來看,建設這樣

一條高速公路的條件已經成,就讓通廳負責提出可行報告。我們想,方振

玉既然能提出這樣的想法來,必定對此有所瞭解,因此,想請他參加我們的研究

,並在方案的設計上,給我們多出一些點子,這當然就要佔他一點時間了。其實

,我們大可直接找他,但考慮到他畢竟是你建設港口最得力的干將,不和你通一

下氣你肯定不高興,而且,不通過你,我們也很難找到他,這才和你商量。”

武副省長的話説得很明白,他鐘玉光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方振玉他們是

找定的了,鍾玉光還能怎麼樣?只好嘆氣説道:“看來我只有幫你們的忙了,可

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當然大得很呢。”許光華話道:“看來,你還沒有方振玉那麼有遠

見。他那想法,其實是有意向詹安提的。”

“哦?怎麼説?”詹安大為驚異,他不知道許光華為什麼有這樣的結論,他

還記得,方振玉是在他説了本省的公路建設情況,才順口説起這想法的。

看到三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許光華苦笑着説:“我知道詹安想他只

是偶爾提及的,可我知道,就算你不提,他也會想辦法讓你把話題説到那方面去

的。這小夥子太明瞭,你們想想看,如果這條公路修通,對他的港口開發,會

起到多大的推動作用,將為他的公司帶來多麼可觀的利潤?他是在利用我們去替

他賺錢,可笑的是,我們受了他的利用,還不得不如他所願,而且是心甘情願。

除了佩服他的眼光之外,我還佩服他對全省的經濟狀況這麼瞭解,竟然知道我們

可以修建這條高速公路,而且也到了該修的時候。”

三人才恍然大悟,鍾玉光也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這麼一個有才能的人。他也

曾聽方振玉説過,他有辦法讓省裏幫他加快港口的開發速度,當時問他,他只是

笑笑,沒有説,卻沒想到是這樣高明的辦法。

“好,這事就説到這兒,和方振玉聯繫的事就由玉光負責了。我們説説些家

常事。玉光,你在忙建港,也在忙拍拖是吧?”許光華笑問道。

鍾玉光一下子呆了,他也知道這事?隨即想到了許香君,便明白了,原來世

間的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便應道:“是的。”

“聽香君説,那可是一個好女孩,你可別欺負人家了。”

“當然不會了。”鍾玉光原本還有點擔心他會為自己和許香君的事不成,而

有些不,現在見他很平靜,也就放心了。

“小瑩這孩子沒什麼吧?”許光華關切地問。

“她已知道這件事,她們倆的關係好呢。”鍾玉光可不敢將鍾瑩鼓勵他向

寧玉蘅求婚的事説出來。

“那就好。你在那邊也留意點,能幫香君找個歸宿最好。”説到女兒,許光

華臉上出了倦容。

鍾玉光見了,答應了一聲,便告辭走了。出了門,只見天的星空十分的晴

朗,他的心情,與來時截然兩樣,解決了方振玉的事,他覺得全身都輕鬆起來了

,他真想唱起歌來。

1993年7月20星期二下午白玉灘方振玉和鄧婷芳把花圈敬獻在高大的紀念碑

前,圍着碑身轉了一圈,才在碑台前向遠方眺望,不遠處,便是方振玉將要開發

的白玉灘。只見灘上一片的潔白,遠處的海面上,微微翻着波,在夕下,泛

起了萬道金光,一羣海鷗在海面上掠過,海水輕撫着沙灘,發出温柔的濤聲,顯

得十分的平安和諧。

“真美!”鄧婷芳讚道。

“是啊!”方振玉深有同,並説道:“以後,雖然是熱鬧了,只怕是沒有

現在的寧靜了。”

“我爺爺就在這裏,每天看着這大海。我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鄧婷芳的

爺爺鄧平,便是犧牲在這海灘上。紀念碑中,靜躺着包括附近村民在內的一百零

八名烈士,所以附近的人,便把它叫做好漢紀念碑。鄧平是團長,碑中的烈士,

他的職位最高。

“沒有人會忘記自己的前輩,更不會忘記那些為人民做出犧牲的英雄,這裏

的人,對烈士很尊敬呢。”方振玉的話是有據的,這遠近的草木都被村民們

得雜荒蕪,可這紀念碑的周圍卻是松柏長青,整理得十分整齊,碑的四周也相

當乾淨。

“因為他們的事蹟和神,是永遠值得我們後人學習的。也將永遠勵後人

前進。”鄧婷芳的話語中,含着深深的崇敬之情。

兩人靜默了一會,方振玉便提議回去了。鄧婷芳是方振玉電話請來的,她也

不知道方振玉叫她來幹什麼,但是很奇怪,方振玉一叫,她便丟下手中許多緊要

的事來了。方振玉沒叫她辦什麼事,她也沒有問。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着,象一

對在郊外散步的熱戀情人。

吃過晚飯,眾人吵吵嚷嚷地叫去游泳,放假回來的王娟還殷勤地為鄧婷芳借

來了游泳衣。於是方振玉就決定和大家一起去暢遊一番了。

“戰副,我帶你,你讓方總騎,方總帶鄧律師。”姑娘們換上泳裝,穿回外

套後,許香君叫道。那裏暫時還沒有淡水和換衣服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是換了再

去,回來後再過淡水。

沒想到許香君的話卻惹來了一陣大笑。戰大軍衝許香君嗔道:“你才讓方總

騎呢?”

“戰副,你也不用害羞,香姐帶頭呢?她不是説帶你讓方總騎嗎,自然是她

先來了。”石小推波助瀾道。

“你還説?”戰大軍作勢要打石小,心中卻想,要真的讓他騎,我怎麼會

要她帶?我不會搶先嗎?

眾人又是大笑,那些男的可不敢笑得太放肆,而且還得快點走,因為他們惹

不起這羣娘子軍。而這幫姑娘也嘻嘻哈哈地騎着自行車向白玉灘去了。

方振玉穿着泳,赤着上身,發動了戰大軍的摩托車,對鄧婷芳説:“你

可坐好了,我的車技可不是太好。

鄧婷芳看着方振玉那健壯的身軀,雖然只是背部,也覺得有些心浮動,心

跳不已。她強自鎮定自己,橫坐上去,雙手環住了方振玉的,説道:“這樣行

了吧,要跌就一起跌了。”一股久違的男人氣味滲入她的鼻中,比她聞過的男人

味都要令她舒服,她的心更加跳得厲害了。

方振玉可沒有覺到鄧婷芳的心理變化,只是覺得她這樣坐不夠穩,但想到

要一個女孩子跨坐上去也不好看,便不再説什麼,開動了車子,向前駛去。

小路不平,方振玉的車技也確實不好,一路上東倒西歪的,鄧婷芳只好緊緊

地摟住前面的方振玉,那脯就在方振玉結實的背脊上上下左右地磨啊磨

的,只磨得她心的,心中想起了忘記已久的男。為了追求事業的成功

,她近兩年來,都幾乎把自己當作男人了。在上次的集資大會上,她已對這奇蹟

般躥起來的男人產生了興趣,沒想到今天又和他那麼親密接觸,她把嬌臉也貼在

方振玉的肩上,很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

方振玉因為怕摔倒了鄧婷芳,專心駕車,可沒有覺到鄧婷芳所給他的香

待遇。好不容易到了沙灘,他放好車,看見那幾個男的離姑娘們百多米遠,不由

叫道:“喂,你們這是怎麼啦?有這麼多身材美好的姑娘讓你們欣賞,你們卻躲

得遠遠的?是不是都盲了?”一拉鄧婷芳,向那幫吱吱喳喳的女孩子們衝去。

“你才是盲呢,有我這麼一個大美人讓你抱,你都不多抱一下。”鄧婷芳

心想,可她哪敢説出來?便隨着他衝去,衝進了海中,衝進了那羣姑娘中間。

那幾個男人在方振玉的鼓勵和帶動下,也過來了,但他們可不敢象方振玉那

樣和她們靠得那麼近,只在幾米之外向她們潑水,但能就近欣賞她們的美態,也

是一種很好的享受。

那幫姑娘可就不同了,一個個都往方振玉的身邊湊,酥不時地碰上方

振玉那強健的身體上,個個的臉上都出快樂的神情,只是為了避嫌,偶爾也和

其他男人嬉戲一下。

鄧婷芳開始還和她們混在一起,看到她們一個個跟方振玉這麼親近,互相之

間親密無間,心中並沒有到不舒服,只是覺得奇怪,一般來説,女人沒有不吃

醋的,這幾個姿都不錯的女人,顯然都是在向方振玉獻媚,難道那是裝出來的

?她不由得走出一邊去,細細地觀察起來。

剛才和方振玉的親密接觸,鄧婷芳已是,情高漲,但到這海中一

泡,很快便消散了,她站在旁邊看,卻看不出她們有什麼異樣。既而又想到了自

己,自己不也很奇怪嗎?她相貌相當美麗,(她事業的成功恐怕與此也有一點關

系吧,她那美麗的容貌和優雅的風度起碼能給法官和人民陪審員有好的印象)也

曾談過兩個男朋友,而且關係發展得很密切了,但看到他們和其他女孩子眉來眼

去,便毫不猶豫地將他們給甩了,可是看到方振玉和這幫美女玩得那麼親密,卻

沒有什麼不快。最後她把這歸結為和方振玉沒有情,剛才不過是過分接觸而引

起的生理反應而已。

“婷芳,你在想什麼呢?”方振玉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那説話的聲音很

好聽,象是有磁一樣引着鄧婷芳。

鄧婷芳醒了過來,説道:“我是在想,我要是能經常和你們在一起,那該多

好啊!”雖然不是實話,但卻是心裏話。

方振玉望着遠處逐漸大起來的海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有自己

的發展空間,只要大家是為了共同的理想,即使人不在一起,發展的方向也不同

,也會到幸福和快樂的。”

鄧婷芳聽得大為心動,人相隔,心相通,那是一種什麼境界?她説道:“我

只是到自己沒能幫上你什麼忙罷了。”

“其實,你能毫無條件地出任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我已經是很了,再

説,眼前你就可以幫我的忙了。”方振玉説。

眼前要我幫忙,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我幫他洗澡?鄧婷芳心跳起來,她和前

任男友可是試過一男一女在海中洗澡的滋味的,覺很好。她雖然不是隨便的人

,但和兩個前任男友都有過關係,眼前這男人,自己很有好,發展下去,

偶爾發生一兩次關係,也未嘗不可,可現在才誰跟誰啊,就要我這樣?她有

些不地説:“想要我幫你背嗎?”

“你想到哪裏去了?”方振玉笑道,他見鄧婷芳有些遲疑,還以為她想些什

麼呢,沒想到她竟想到男女方面去了。

鄧婷芳有些害羞,但還是嘴硬道:“要不,眼前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我是説這兩天的工作。”

“這兩天就這兩天,叫什麼眼前,你這是犯了時間上的錯誤,要到了法庭上

,你會敗訴的。”鄧婷芳不承認自己想歪了,而是耍起了她的大律師脾氣,看似

羞怒,其實那是在向方振玉撒嬌。

“好,就算我錯吧。”方振玉苦笑道,他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子都那麼撒嬌

“本來就是嘛,什麼就算是?”鄧婷芳依然沒有放過。一個頭衝來,她站

立不穩,便倒進了方振玉的懷中。

“小心。”方振玉把她扶穩,放開了手。

“你就不能幫我站穩嗎?”鄧婷芳見方振玉並非想佔自己的便宜,反而自己

送了上去,玉手拉着方振玉的手臂,去環自己的纖,直到方振玉把她摟實,她

才問道:“説吧,要我幫你什麼忙。”

“紀念碑要遷走。”方振玉説。

“遷就遷吧,怎麼要我幫忙?就算肩挑手提,我又能拿幾塊磚?”鄧婷芳不

自覺地和方振玉靠得更緊。

見鄧婷芳還沒能理解自己的處境,方振玉進一步解釋説:“這裏面涉及到不

少老幹部和烈士遺屬的情,老幹部還好説一些,那些村民,不好便會出大事

。”

鄧婷芳也是玲瓏剔透的人,馬上便明白了方振玉的用意,説道:“我明白了

,説吧,要我怎麼辦。”

方振玉大為高興,和聰明人説話,就是輕鬆,他手一緊,竟然托住了鄧婷芳

的豐,可他並沒有留意,繼續説道:“我想讓你這兩天到各村走走,拜訪一些

烈士遺屬,讓村民們知道你的身份,到時候再出來現身説法。”

方振玉的手托住了自己的房,鄧婷芳覺很舒服,她乾脆躲進了方振玉的

懷裏,享受着那種男人擁抱的滋味,她也覺得方振玉説的方法是最能化解那些人

的情緒的,不由得讚道:“你真聰明。”又馬上説道:“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辦

好這事的,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鄧婷芳小聲説道:“親一下我。”説完,她覺得臉熱了起來,但還是揚起了

嬌臉。

對於女孩子的這種要求,方振玉已經習慣了,他見天已黑,其他人不會看見

,便在鄧婷芳的芳上親了一下,含情低聲説:“謝謝你!”

鄧婷芳非常興奮,雖然方振玉並沒有生理反應,但她已經能覺到他那男人

的本錢,她問道:“方總,我很醜嗎?”

“怎麼會呢?你可是一個大美人。”

“那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鄧婷芳的手摸到了方振玉的關鍵部位。

方振玉嚇了一跳,正不知該怎麼辦,只聽得石小叫道:“方總,鄧律師,

回去了。”他趕忙鬆開鄧婷芳,拉着她上岸了。

回去的路上,鄧婷芳十分高興,也十分興奮,唱起歌來,身子緊緊地和方振

玉摟在一起,盡情享受那美妙的摩擦。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四章常委會議

1993年4月23星期五上午市印刷廠李芳華走進方振玉的休息室,方振玉和利小潔已經在裏面等她了。利小潔還是象往常一樣,只穿着罩和內,方振玉雖然也是躺在上,但卻穿了睡袍。

利小潔看了李芳華一眼,問道:“李小姐,是你先看我一遍呢,還是你來做,我在旁邊指點?”

李芳華沒有回答,而是盯着方振玉説:“廠長,你真的願意讓我來替你按摩?”

“當然了,小潔要走了,反正我要再找一個,既然你想做,我又何必另外請人?”方振玉認真地説。

“那好,我來做,利小姐,你在旁邊指點。”李芳華説着,便開始衣服,臉上泛起一絲兒難以覺察的紅暈。

“你不用衣服。”方振玉説。

李芳華看了方振玉一眼,繼續着衣服,説:“那怎麼行呢,不但我要,你也要象往常一樣,否則達不到效果的話,你不把我給炒了?”説話之間,她已把外衣掉了,象利小潔一樣,只穿着罩和內

“這怎麼行呢?”方振玉連忙爬了起來。

“有什麼不行的?只要你心無念就行了。”李芳華説着走過去,便要給方振玉衣服。

一旁的利小潔説道:“方廠長,我們相處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問題,是不是李小姐比我漂亮得多,怕自己控制不住。”

聽了利小潔的話,本想拒絕李芳華的方振玉只好乖乖地讓李芳華去了睡139袍,躺回到上,聽憑李芳華的擺

李芳華並非沒在男人面前赤過,但那是自己的男朋友,這樣赤在自己上司面前,自然有些害羞,加上方振玉那強健的身體又讓她漾起來,開始時不免有些手忙腳,但她畢竟學過按摩,稍鎮定一下,便開始了動作。

李芳華的動作自然不夠利小潔純,但有利小潔在一旁指點,很快便上手了,按得方振玉舒服得直呼氣,差點兒呻起來。但李芳華自己也難受得要命,因為按到方振玉的小腹下的時候,方振玉那小老弟竟不受控制地了起來,當然這更勾起了李芳華的情,臉也漲紅了起來,幸好因為用力,身上冒着汗珠,這才沒有引起方振玉的注意。當然,這絕對瞞不過利小潔的眼睛。

大概一個鐘頭,李芳華完成了全身除了那個部位外的按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説道:“廠長,我還可以吧。”

“嗯,不錯,有兩下子,再多兩三次,就會更好了。”方振玉坐了起來。

“別急。”利小潔將方振玉又按躺下,説道:“還有一些地方沒按到呢。李小姐,你想不想學全面一點?”

“當然要學了。”李芳華説,同時心裏也納悶,自己不是都按完了嗎,怎麼還有地方沒按到?難道連那東西也要按嗎?

利小潔並沒有去按那東西,但按的地方已離那東西很近了,那就是骨和會,李芳華了一口涼氣,難道自己今後也要按這地方嗎?再看方振玉時,只見他臉上現出更舒服的神情,而那地方,隆起更厲害了,不由得更加心跳。

好不容易看利小潔完成了工作,李芳華趕忙離開了。當然忘不了順手關上了門。利小潔的玉手順着方振玉的腹部,慢慢地滑下了大腿處,拉下了方振玉的內,專注地把玩着那硬梆梆的東西來。

方振玉悄聲問道:“小潔,你真的要?”

“當然,希望這回沒有人來打擾。”利小潔認真地説。

“應該不會了,別人都下班了。”方振玉説,一雙大手,便撫上了利小潔那豐脯。不多時,利小潔便舒服地呻起來。

利小潔迅速掉自己的衣服,然後又把方振玉了個光,輕撫着那又大又長的莖,讚美道:“真是好寶貝。”説着,低頭下去,親着,着,又把它深深地進自己喉嚨去,着,並一上一下地套

方振玉雖然不是隻有子一個女人,而且也享受過這種吹簫的服務,但利小潔的技巧還是美得他直涼氣,差點兒走火了。

好一會兒,利小潔才停止這種服務,深情地問:“振玉,舒服嗎?”

“太舒服了。”方振玉由衷地説,他一點兒也沒介意利小潔改變了稱呼。人與人之間應該是平等的,何況兩人的關係,就要更加親密了呢!

“我也是剛學,只為你一個人服務。”利小潔掉頭過來,和方振玉緊緊地摟在一起。吻着方振玉的大嘴,又幽幽地説道:“希望能給你一個永久的回憶。

方振玉深為動,温柔地撫着她那潤户,説:“我不會忘記你的。”

“時間不多,我們來吧。”利小潔用力地把下體向方振玉去。

“好。”方振玉將利小潔的大腿一分,順勢往前一,兩個人便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喔。”利小潔舒服地叫了起來,那大的傢伙將她的道擠得的,又漲又熱,舒服極了,她不由得拼命地動起股來。

方振玉也完全放開了,撐起身子,用力地送,那進出的滋滋聲便伴隨着利小潔那快活的呻響了起來。

兩人變換着體位花式,玩了一個多鐘頭,利小潔已癱得幾乎動彈不得了,方振玉才達到高。當那又多又熱的有力地進利小潔的體內時,兩人都美得同時大叫起來,緊緊地摟在一起。

好久好久,利小潔才用夢幻般的語調説:“振玉,我沒看錯你,你確實是一個令所有女人戀的男人。”

方振玉沒有回答,只是緊摟着利小潔,臉上出得意的微笑。

1993年4月25星期臨海大酒店鍾玉光在他的房間裏,接見了上任不久的市委組織部長趙文華。趙文華把一大疊資料遞給了鍾玉光,説道:“鍾書記,這是我收集到的關於他們的資料。”

鍾玉光接過資料,眉頭皺了起來,説道:“這麼多?”

趙文華苦笑道:“這還是我選出來的呢,要是原始資料,比這還要多上一倍。”

“看來這次的常委會只怕開得更加艱難。”鍾玉光愁眉深鎖。趙文華是許光華給他派來的助手,他讓他去收集其他五名常委關於推薦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的情況,當然指的是反對方面的意見,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上次通過那個方案,他是藉助了許光華的影響,難道這次又要請許光華再來一趟臨海?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要不,我們請許書記再來一趟吧?”趙文華倒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鍾玉光不由得又想到了上一次常委會,那時,會議已開了將近三個鐘頭,但對鍾玉光提出的方案,卻是無法表決,因為七個常委中,三個反對,一個棄權,三個同意。就在這時,許光華不打招呼就來了,看了他們的方案後,就大讚這是一個好方案,於是,同意的人便增加到五個,棄權的依然是棄權,只有陳向東一個人反對,方案就這樣通過了。當然,許光華並非是不打招呼,而是他和鍾玉光約定的一種方法,要是拿省委書記來人,自然是沒人敢反對,但這樣一來,鍾玉光的威信就然無存了。而這一回,當然更不能把他老人家請來了。

趙文華見鍾玉光沒作聲,便知道自己的主意不行了,作為鍾玉光的好朋友,鍾玉光又這麼費心將自己調到臨海來,官升了半級,可自己卻無法替他分憂,心裏不由得有些過意不去,説道:“對不起。幫不上你的忙。”

鍾玉光搖了搖頭,説:“你説什麼呢,到了這麼多資料,已經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我只是想不到對方竟然有這麼大的實力而已。坐吧。”

兩人坐了下來。趙文華猶豫了一下,問道:“玉光,你真的要把這重擔在方振玉的身上?那本錢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鍾玉光嘆了一口氣説道:“你沒有和他真正接觸過,所以你不知道他的魄力和能力,在我所遇到的人中,只怕也只有他可以勝任這一位置了。而且,這方案是由他提出來的,他當然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趙文華沒有接觸過方振玉,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但對方是市委書記,而且一向看人很準,自己縱然不相信,也不好反對,便説道:“既然這樣,我們可否退一步?”

“怎麼個退法?”鍾玉光興趣地問。

“由我出面和陳向東談談,不是還設有管理區嗎?便把工委書記讓給他們,管委主任則選一箇中立的,這樣平衡一下,我想他應該答應吧?”

鍾玉光沉思了一下,説:“我並不是沒想過這個方法,我是怕用了他的人,會給方振玉製造障礙。不過,萬不得已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我想這不會成什麼問題,畢竟組織人事權在我們手上。”趙文華頗有信心地説。

“那你看我們該選誰去呢?”鍾玉光問。

趙文華沉了半晌,才説道:“這個人,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軟弱,還真是不好找。”

“是啊。”鍾玉光説。太強了,容易跟方振玉爭權,太弱了嘛,搞不好地方工作,與方振玉配合不止,也不方便開發區的發展,要找這麼一個人,還真的不容易。

“要不,我們部那位女副部長怎麼樣?”趙文華提議道。

“張虹?”

“是啊。”

鍾玉光想了好一會兒,才説道:“如果還找不到其他人選的話,也只好用她了。”

兩人又聊了一下其他事情,自然都是有關人事方面的事,將近半夜,趙文華才離開了臨海大酒店。

1993年4月26星期一晚臨海賓館陳向東躺在席夢思上,嘴裏叼着一煙,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屋頂的花紋,象是在思考着什麼。今天,組織部長趙文華找他談話,他便知道事情不太好了。他當然知道趙文華是鍾玉光的人,找他談話,肯定是代表鍾玉光的意思,眼下反腐敗的風聲正緊,他以為是衝這方面來的。他並不害怕,因為自己雖然也有點貪,不該收的東西他還是不收,不該拿的錢他絕對不拿,所以沒有什麼把柄好讓鍾玉光抓的。沒想到趙文華卻是跟他説開發區人選的問題。趙文華説得很宛轉,説什麼開發區需要的是經濟人才,不但要頭腦靈活,還要有相當的魄力,因此楊明基並不合適等等,由此看來,鍾玉光對他的班底還是相當瞭解的。

陳向東向他提出了劉言東,也讓趙文華以種種理由推翻了,當然,趙文華説出的理由是十分充足的,他雖然想為他們辯護一番,也拿不出好的理由來,最後,趙文華又説安排張虹去當管理區工委書記,安排中立的吳學棟去當管委主任,他這才勉強答應,那還是因為吳學棟是他的親戚。

本來,老書記走後,他以為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上市委書記的,沒想到組織上派了鍾玉光來,他自然是窩了一肚子火。現在,鍾玉光在人事上大包大攬,他當然就更氣了。因此,還沒下班,他便約了他那一班子人來喝酒了。眾人不知道他心裏惱火,還是在那裏歌功頌德,更惹得他不高興,可又無法發出來,他只好早早就離開,開了一間房,躲在這裏一個人生悶氣。

忽然,敲門聲輕輕地響起,他不耐煩地叫道:“什麼人,不要來煩我。”

“陳市長,是我,張虹。”外面響起了一個嬌美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就算對方不報名,他還是聽得出是誰來。心想,她怎麼知道我在這?來這裏幹什麼?但還是爬起來去開門。

“坐吧,找我有事嗎?”陳向東指了指沙發,平靜了一下,問道。

“沒事,我是剛才看見市長你有些不舒服,才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上你的。”張虹温柔地説。

“我沒什麼。”陳向東也在沙發上坐下來,説道。心中也暗自佩服張虹的細心。

張虹反倒站了起來,先把陳向東的茶杯衝,自己又衝了一杯茶,這才向陳向東拋了個媚眼,説:“市長,有什麼煩惱你説出來吧,我雖然沒有能力替你分憂,卻會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你?”陳向東看了張虹一眼,只見她穿着緊身的襯衣,領口開得很低,那深深的溝往下延伸着,已經可以看見兩個半球的房,不由得勾起了他的男衝動。他側身往張虹那邊靠了靠,説道:“你真的很忠實?”

“當然了。”張虹也知道陳向東在看什麼,但她並沒有迴避,這本來就是她想要造成的效果。她用很有魅力的聲音説:“為市長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向東的眼睛更放光了,平裏,他也曾在他那一幫所謂哥兒們的慫恿下,玩過不少三陪妹,但良家婦女卻從來沒有碰過。他早已看出張虹對自己的情意,他當然也知道,這種情意肯定要自己有所付出,自己一時沒有好的安排,才故作不知,現在,有了港口開發區工委書記這個位置,碰一碰應該可以了吧?於是他將頭伸過去,到差點兒便碰上張虹的臉時,才説道:“真的這樣?”

張虹心跳異常,本來,她找陳向東,為的就是升官發財,為了這個,犧牲點相對她來説並沒有什麼,只可惜一直以來,陳向東對自己的媚眼好象並不欣賞,這令她差點兒便失去了信心,沒想到現在機會來了,她用顫抖的聲音説:“真是這樣。”同時站了起來,走到了音響設備旁,放了一曲舞曲,説:“不如我們邊跳舞邊説好嗎?”

“好啊。”陳向東也興奮地站了起來,走過去,將張虹摟進懷裏,翩翩起舞。

還沒等跳到半曲,張虹已是依進了陳向東的懷裏,那對豐房,緊在陳向東的身上,頭擱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幽幽地説:“市長大人,我以為你本不把我看在眼裏呢?”

看到張虹這樣,陳向東那還不知趣?當下把她抱得更緊,説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怎會不看在眼裏?只是一直沒機會罷了。”説畢,大嘴便吻上了張虹的臉。

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兩人都放開了,張虹先掉自己的衣服,然後温柔地給陳向東,不多時,兩條白羊似的體便滾到了上。張虹吻到了陳向東的嘴巴,玉手則探到了他的下,抓住了那軟綿綿的莖撫着,在這方面,她顯得非常的大膽。陳向東開始時還有一點兒拘謹,見張虹這樣,他也很快地放開了,和張虹又吻了一下,便移師到她那脯上,含住那略有些松馳的着,那一隻大手,也伸到了她那肥大的户去撫摸,手指還不時地摳進道里去。

不多時,兩人的情都起來了,張虹推開陳向東,仰躺着,呻道:“好人,來啊。”

陳向東哪裏還抑制得住,跪在張虹的下,手握那支硬梆梆的東西,用力地進了張虹的道,奮力地送起來。

“啊,啊,啊……”張虹發出了一連串舒服的呻,使正在用力的陳向東聽了更加興奮,但張虹就有些不意了,因為陳向東那東西實在太短小了,在裏面,便象是民間所説的“筷子攪米筒。”可是她只能裝出來,不敢有一絲兒不

大約過了五分鐘,陳向東停下來直氣,好在那東西還是硬硬的。張虹正在興頭上,哪肯停止?馬上轉為主動,坐在陳向東的小腹上,動作了起來,嘴裏呻依舊。

陳向東當然也到舒服,他只是沒有力氣而已,現在由張虹主動,他也樂得悠閒,雙手不住地捏張虹的房,嘴時也發出舒服的聲音。只可惜才不過一會兒功夫,陳向東便覺得一陣意,他知道不妥,連忙翻身採取主動,才了幾下,背脊一涼,那華便薄而出了,他全身顫抖地趴在張虹的身上,直氣。

張虹自然覺到陳向東完事了,她也大叫一聲,緊緊地抱住他,嘴裏叫道:“哇,我好舒服啊!”其實心中卻在罵:“沒用的東西。”因為她此時正準備來高,便好象是讓她從天上掉到地下一樣難受。

陳向東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還以為自己相當厲害,能使張虹足呢。他摟着張虹,依然將她緊緊地上,説道:“你放心,你的事,我會記在心上的。”

“謝謝市長大人。”張虹在陳向東的臉上吻了一下,不着痕跡地將他推開,整理了穢跡之後,她又和陳向東説了一些風花雪月之事,象她這種年紀的女人,的需要很強烈,她本以為這樣可以使他重整旗鼓,誰曉得陳向東卻不爭氣,便和他胡了一番後,離開了。

1993年4月27星期二朝區吳學棟知道自己要調任港口開發區區長的消息,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那時,他正在和幾個郊區村委會的幹部談話,讓他們好好地向寧家村委學習,更好地發展本村的經濟。剛説完,區委書記鄭彬便神秘地將他叫了出去。

“好小子,有本事,一聲不吭就爬上去了。”才進門,鄭彬便擂了吳學棟一拳。

吳學棟“哎唷”一聲叫了起來,瞪了鄭彬一眼,問道:“大書記,爬什麼啊,你可把人打死了。”他們兩人是死,關起門來,就不分上下了。

“升官了,還向我保密?”鄭彬不地回敬了他一個白眼。

“升官?升什麼官啊。”吳學棟是一頭霧水不知天。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我還問你幹什麼?”吳學棟不高興地説。

看見吳學棟那認真的樣子,鄭彬知道他説的是實話,便指着沙發説:“先坐下再説吧。”他見吳學棟坐了下來,才説道:“剛才,市委組織部來了電話,叫你明天到市委去,説是鍾書記要找你談話,還叫我安排人接替你的工作。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他們的嘴裏知道,是要讓你去擔任新成立的港口開發管理區的區長。小子,那可是個好位置,不知你哪世修來的福,竟讓你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

“不會吧?”吳學棟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市裏本沒有什麼關係,雖然和市長陳向東有遠親,但他從來沒有找過他,怎麼會輪到自己爬到這個位置呢?他當然知道,這個港口開發區是新建的,而且貧困荒涼,但自己畢竟由副處升到了正處啊。

“我也不相信,但確實是這樣,明天早上八點,鍾書記在他的辦公室等你。小子,你得請客。”鄭彬認真地説。

吳學棟還是不太敢相信,可是看鄭彬那個樣子,卻又是千真萬確的,他不由得糊塗了起來,連怎麼樣走出鄭彬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不知道,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主要卻不是升了官,而是作為一方之主,他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華了。高興的事自然要找人分享,第一時間,他便想到了寧玉芝,於是,他給寧玉芝打了個電話,請她到温馨小築吃飯。這段時間,他和寧玉芝的關係有了進展,因此,他一叫,寧玉芝便答應了。

來到温馨小築,寧玉芝還沒到,他自個兒要了飲料,一邊喝,一邊細想這件事情。他大學畢業便分進了行政單位,自然想在仕途上有所作為,所以他工作相當努力,職位升得還相當快,但到了副處之後,便停下來了,沒想到今天卻突如其來地升了。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通為什麼。

“你怎麼啦?”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芝來到了他的身邊。

“沒,沒什麼。”吳學棟被驚醒過來,連忙招呼寧玉芝坐下,並讚道:“玉芝,你今天真美。”

寧玉芝坐了下來,笑道:“廢話,以前我就不美嗎?”經過一段時間的往後,寧玉芝已能坦然面對吳學棟了。

“美,當然美了。”這回倒輪到吳學棟有些尷尬起來。其實他説的也是實話。平裏,寧玉芝穿的都是象制服一樣的西裝,今天竟穿起裙子來了,上身是無袖的緊身衣,更顯出她那人的身材。

寧玉芝見吳學棟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也臉紅了起來。臨出門前,她還是往常的穿着,但卻被周旋拉了回去,説她穿那樣的衣服不適宜進温馨小築這種温馨漫的地方,非要她換上這套衣服不可。經過認真的思考,寧玉芝也認為,除了方振玉之外,吳學棟應該是她最好的選擇了,因此也想在他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美貌,這才按周旋的説法去做了,沒想到果然收到了極好的效果。她心中一陣得意,問道:“怎麼突然間找我吃飯?”

吳學棟從對寧玉芝美貌的震驚中再次清醒,説道:“今天我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這麼緊張?”

“也不是什麼大事。”接着,吳學棟便將鄭彬跟自己説的事説了出來。

寧玉芝沉思起來,她也是在官場上打滾的人,自然知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好吃的果子,無緣無故的升官,其中必定有原因,但她也説不出是什麼原因。便説道:“看來我也無法幫你了,我在官場上本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我不是讓你幫我瞭解,只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我該不該去擔當這樣的職務。”吳學棟説。

看到吳學棟這麼看重自己,寧玉芝心裏充了甜,悄聲問道:“我的意見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

“那當然。”吳學棟的一雙大眼含柔情地看着寧玉芝,認真地説:“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對你的情都是真的。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還重要。”

寧玉芝心中當然高興,但她還是相當清醒,她平靜了一下自己那動的心情,誠懇地説:“學棟,以你現在的位置,你還有很多選擇,先別忙着下結論好嗎?”稍停了一下,她又説道:“至於去不去任職,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就我看來,還是應該去。反正你又沒有行賄,只要認真地做好工作,其他的怕什麼?”

“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你也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吳學棟看着寧玉芝那熱切的眼神絲毫沒變,他繼續説道:“不過有一樣我是決定了,那就是我吳學棟今生今世是屬於寧玉芝的。”

寧玉芝雖然心中動,但不知怎的,腦海裏又升起了方振玉的音容笑貌。她嚇了一跳,連忙回過神來,看着吳學棟説道:“我們先要東西吃再説吧。”

吳學棟這才想起自己是請寧玉芝來吃飯的,道歉之後,將服務員叫過來點菜。訕笑道:“真應了那句老話:有情飲水。”

寧玉芝不好應他,也只好低頭不語了。

1993年4月28星期三臨海市委會議室鍾玉光走進會議室時,常委們都到齊了。陳向東坐在自己的左邊,右邊是紀委書記農樹棠,依次是組織部長趙文華、副書記蔣衞東、軍分區司令員顧遠、市委秘書長楊明基,楊明基坐在陳向東的身旁。鍾玉光掃視了大家一眼,朝趙文華點了點頭,説道:“開會吧。”

趙文華又看了陳向東一眼這才説道:“今天的常委會,議程只有一個,就是決定我們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港口開發管理區工委書記、開發管理區管委主任的人選。大家都知道,我們上報的關於把港口建成一個大型企業的方案,省委已經批下來了,省委在批示中強調,這是一個新的嘗試,一定要搞好,因此,企業的負責人,必須是懂得企業運作的人,而開發管理區的工、管委,應該是全力支持企業運作的機構,而不能拖企業的後腿。”他站起來,將一疊材料分發給各人,繼續説道:“這是提名的候選人,請大家醖釀。”

等大家都把材料拿到手後,趙文華又把候選人的簡歷唸了一遍,還沒等他念完,其他人已經在議論了。在這候選人中,除了方振玉、張虹和吳學棟之外,還有趙君強和符暉,但大家都明白,這兩個人只是作陪襯而已,因為無論怎麼比,他們都比不上張虹和吳學棟。可是對於方振玉,大家只知道他是鍾玉光矚意的人物,卻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只是看了簡歷才知道他是本市的一個私營企業家。

“把這麼大的一塊國有資產給一個私營企業家,有沒有保證?”楊明基首先提出了疑問。

“是啊,難道我們市真的沒人了嗎?”副書記蔣衞東立即附和説。

農樹棠卻説道:“哪你們説説,在我們國有企業中,有哪一位廠長經理可以勝任的?不單是廠長經理,便是我們的行政人員,也找不出一個可以擔當這一重任的。”

農樹棠此話一出,大家又議論起來。確實,近年來,臨海市的企業沒有幾家是盈利的,那麼那些廠長經理,又怎能勝任如此重要的職位呢?説到行政人員,當然更難找出來了。而且,那開發區條件那麼艱苦,也沒有誰會丟下在市裏的好位置,去那個荒涼的地方。

顧遠平很少發言,今天卻是例外地説:“方振玉這個人我認識,是很有才華,很有魄力,具有創新神。可是,這是涉及到幾十個億的事情,我們是否要慎重一點?”

“怎麼個慎重法呢?雖説這港口建設絕對是一件惠及全市的事,但誰也不敢擔保沒有什麼風。”趙文華説。

農樹棠堅決地説:“既然我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那麼就該讓方振玉上。至於經濟方面,我們可以通過加強監督去解決。再説,不管誰上,誰又能保證他是全心全意去辦企業,沒有什麼私心呢。”

“我們可以到外面引進人材啊。”楊明基説。他已經在陳向東那裏知道自己是沒有份了,但他也不想這個位置落到鍾玉光的手上。他當然知道方振玉和鍾玉光沒有任何關係,但一旦鍾玉光把方振玉提撥上來,方振玉還不是成了鍾玉光的人?這樣一來,陳向東和鍾玉光對峙的力量便產生變化了。

自然有人同意楊明基的説法,也有人反對,大家便嚷嚷起來。只有鍾玉光和陳向東卻是一聲不出。

鍾玉光看了陳向東好一會兒,問道:“陳市長,你的意見怎麼樣?”

陳向東目無表情地説:“你是書記,你説吧。”他把球拋給了鍾玉光。

鍾玉光當然不怕承擔責任,他清了清嗓子,待大家都靜了下來,才説道:“我知道大家對讓方振玉當董事長很擔心,這都是出於對國有資產的負責,我也很理解大家的心情,怎麼我們這麼大的臨海市,竟然找不出一個國有的企業家來?但事實就是這樣。對方振玉,我讓趙部長進行了比較詳細的調查,在他的領導下,我們兩個瀕臨崩潰的印刷廠已經起死回生了,現在生產紅火得很呢。我曾出面找他談,讓他擔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開始他是不答應的,經過多次的説服,他不但答應了,還願意拿印刷廠上百萬的資產作抵押,你們説,我們去哪裏找這樣的人呢?”

一聽到方振玉居然拿上百萬的身家作抵押,眾人又議論開了,都覺得這方振玉有點傻。

“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農樹棠大聲地説。

等他們議論得差不多了,鍾玉光才説道:“是啊,他是有點傻,但他説了,為了結束我們臨海市有海無港的歷史,為了讓一個現代化的港口出現在我們臨海市,他願意這樣幹。對這樣的人,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趁着這個機會,趙文華叫大家舉手表決,結果,除了陳向東棄權之外,連楊明基都同意了。接下來的張虹和吳學棟,當然也很容易地全票通過了。最後,鍾玉光又作了一番講話,大意是讓大家全力支持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和港口開發管理區的工作,這個常委會便散了。

陳向東看見楊明基也倒過鍾玉光那邊去,心中窩了一肚子火,他説:“我保留意見。”便匆匆地離開了會議室。

眾人紛紛離開,鍾玉光和趙文華對望了一眼,都出了會心的笑意,也隨着大家出去了。

1993年4月29星期四上午方家大樓飯菜已經擺上桌了,卻不見方振玉,王佩英問道:“振玉呢,他出去了?”

“沒有啊。”寧玉芳説。

“他又去看爸爸和小弟了,我去叫他吧。”寧玉芬説着,便向北面的一間房子走去。

“這個振玉,沒事老去那裏幹什麼?”王佩英説,話語之中雖然略帶責怪,但心中對方振玉重情義意。

“他是遇上了大事,想去向爸爸訴説吧。”寧玉芳對丈夫相當瞭解,因為每逢有大的決策,方振玉都要到供着父親和小弟牌位的房子去呆上好一陣子,現在,他就要去出任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了,他當然又會去那裏呆上一會兒了。

果然,寧玉芳的話才停口,方振玉已和寧玉芬從那房子出來了。在飯桌前坐下來後,方振玉還是一臉肅然。王佩英問道:“振玉,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沒事,媽媽。”方振玉説。

“有事説出來大家商量,別憋在心裏。”

“我真的沒事。只是想靜一下而已。”

寧玉芬一對含情的美目看着方振玉,説道:“男人大丈夫,就應該創一番大事業,既然鍾書記這麼看得起你,你就把這付重擔挑起來,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姐姐説得對,振玉,你就放膽去幹,我們全家人都支持你。”寧玉芳跟着説道,她似乎沒有看到寧玉芬那不同尋常的目光。

“慢點兒,你們説什麼大事業?”王佩英問道。

寧玉芳便把鍾玉光讓方振玉去開發港口的事説了出來。

王佩英很認真地聽了,沉思了好一會,語重心長地説:“我是個沒見識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是大事業?但只要是你作出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再説,我看這鐘書記很不錯,他應該不會害你的。”

方振玉苦笑道:“既然大家都認為我該做,那我就把這付擔子挑起來,不過,今後我的時間只怕就不夠用了,大姐、玉芳,你們得多擔待點。”

“放心,我們理解。”寧玉芳説。

“那好,我決定幹了。吃飯。”方振玉臉變得開朗起來。

吃完飯,寧玉芬留下來和母親收拾碗筷,寧玉芳則陪着方振玉上樓。“我想去泡一泡,讓腦袋清醒清醒。”

“好啊,我陪你去。”寧玉芳説。於是,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了泳裝,便上了八樓的游泳池。

才走出電梯門,游泳池上便傳來了一陣女孩子的説話聲。方振玉問道:“誰在那裏?”

還沒等寧玉芳回答,已來到了池邊,只聽得幾個嬌美的聲音叫道:“方老師好,寧老師好。”

方振玉往游泳池看去,池裏有四個十六七歲的漂亮女孩正向自己行注目禮,不由問道:“劉纖,你們怎麼在這裏?”

那個叫劉纖的女孩道:“寧老師叫我們來這裏練習,説練完了,可以上這裏來游泳,怎麼樣?妨礙到方老師你了嗎?”

聽到是寧玉芳叫她們上來的,方振玉能説什麼?只好説:“沒有,你們玩吧。”

“謝謝方老師。”劉纖應着,人卻沒有走開,依然看着方振玉,其他三個女孩子也在偷看着方振玉,而且臉紅起來。

方振玉終於發現了幾個女孩子的異樣,見她們看自己,不由得也打量自己。這一看,他自己也臉紅起來。原來,他只穿一條游泳,全身出那結實的肌還不算,那下也得十分難看,他連忙跳進了池裏。

劉纖等人也清醒了過來,幾個女孩子為了解窘,都吆喝着向方振玉游過去,並不斷地把水潑向方振玉。不多時,便將方振玉圍了起來。方振玉自然不敢讓她們圍住,只得四處去躲。這樣一來,便免不了碰上那些女孩子的身體,當然也免不了碰了那些剛發育起來的蓓蕾了,這得方振玉更加尷尬。

寧玉芳在上面看着丈夫在池裏和那些女孩子玩,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心中反而興奮。這羣女孩子,是她和方振玉招來訓練,專門給她伴舞的,已經一起兩年多了,她們之間的關係,由於事業的成功,變得更加密切,她當然也想和她們一起分享快樂。可是再看方振玉,卻發現他有些不高興,她這才想起方振玉上來是要靜一下,她趕快下池,拉過劉纖説了幾句,很快,劉纖便和另外三個女孩子一起走了。

等四個女孩子一走,方振玉游過去,將寧玉芳摟進懷裏,有些不地説:“芳,你怎麼讓她們到這裏來了?”

寧玉芳當然不會認錯,女人一般是不會認錯的。她嗔怪地説:“還不是你?”

“怎麼又是我了?”方振玉當然領教過女人的無賴,不敢過分指責,只好一臉無辜地問道。

寧玉芳在方振玉的臉上吻了一下,説道:“你自己説的,要我少出去,怕我傷了你的兒子,我只好把她們叫來這裏了,要不,後天晚上我怎麼應乎得了那場‘五一’晚會呢?”

“對不起,是我不好。”方振玉連忙回吻寧玉芳。卻又説道:“可是你讓她們上游泳池來,也該告訴我一聲啊,你看剛才,多麼尷尬。”

寧玉芳笑了,玉手下移,摸到了方振玉的下,説道:“是不是怕她們看見了你那寶貝?”

方振玉不好意思起來,説道:“我可不是聖人,看見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而且一個個穿得那樣少,連那地方都快出來了,自然會起反應。象剛才那樣,多難看啊。”

“有什麼難看?我覺得好看得很呢。我想,她們也會有我那樣的覺。”寧玉芳不以為然地説。

“你就不怕我控制不住,和她們發生曖昧之事?”

寧玉芳臉上泛起了笑容,説道:“有什麼好怕的,我還巴不得你們真的發生了那種關係呢?”

方振玉詫異道:“你真的這麼想?一點兒也不吃醋?”

“吃醋?我敢嗎。我和大姐都覺到,越來越應乎不了你了,所以決定,以後不管你這方面的事。”寧玉芳撫着那硬起來的東西,説道:“游泳這麼大,還蓋不住這玩意,內當然更蓋不過了,那個利小潔看了會不動心?”

“對不起。”方振玉説道。

“為什麼這樣説?”

“不但她動心,我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這麼説,你和她已經有了那種關係了?”

“是的。”方振玉老實地説,他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隱瞞自己這麼賢惠的子。

寧玉芳沒有生氣,依然是笑靨如花,説道:“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怎麼樣,找時間讓我和她吃頓飯,我想和她好好聊聊。”

“她走了。”方振玉神有些黯然。

寧玉芳以為方振玉是怕自己去找利小潔的麻煩,便解釋説:“你放心,我不是要找她算帳,而是找她聊聊,既然和你有了關係,就不要再在外面來了,省得惹上不好的病。我們可以養着她。”

“她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她確實走了。”方振玉認真地説。

“為什麼?”寧玉芳不解地問。一般象利小潔這一行業的人,能傍上一個象方振玉這樣的大款,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方振玉説道:“她本來就不是幹這種事的,只是因為命運才這樣。”接着,他便把利小潔的身世説給寧玉芳聽。

“原來這樣。”寧玉芳明白過來了,對利小潔只有同情,而沒有絲毫的怨恨,她問道:“你就這樣讓她回去了?不想辦法幫她一下?”

方振玉嘆道:“我能幫她些什麼呢?”

“起碼也在經濟上幫她一下啊。”

“我給了她五千塊錢,僅此而已。”

寧玉芳也嘆息道:“也只能這樣了。”停了一下,她又問道:“那麼現在是誰替你按摩呢?可千萬別再找那種人了,不如讓我來學吧。”

“現在是芳華替我按,她原來學過按摩。”方振玉説。

寧玉芳當然也認識李芳華,想了一想,笑道:“別又是打人家的主意吧。”

“去你的,我真的有那麼嗎?”方振玉輕輕地推了寧玉芳一下。

寧玉芳幽幽地説:“你有沒有這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沒有哪個女人見了你那寶貝不動心的。我不是吃醋,而是芳華她有一個不錯的男朋友,要是因為你的不檢點,引起了他們的矛盾,那可不好。你沒有要她象利小潔那樣得那麼光吧。”

方振玉心中暗懍,連忙説道:“當然沒有,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你記住了就好。其實,我身邊這些女孩子都不錯的,何必要去找麻煩呢?”寧玉芳輕輕地彈着那硬梆梆的東西,笑道。

“你知道,我是不會來的。”方振玉認真地説。

“我又沒説你來。可她們是否想來我就不知道了。老公,你就放心去做吧,無論是什麼事,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寧玉芳一語雙關地説,身體偎進了方振玉的懷裏。

方振玉看着懷裏的嬌,心中只有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7月22星期四上午市印刷廠張蓓完成了手頭的工作,伸了個懶,望

向對面的李芳華,只見她也停止了工作,正呆坐着,臉上神情古怪,不知在想着

什麼,聯想到這幾天她都是神反常,不由得關心地問:“芳華,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李芳華反應倒是很快,馬上又容光煥發起來,反問道:“

蓓姐,幹完活了?”

“幹完了,我看你神不守舍的,沒出什麼事吧。”張蓓沒有放過她,繼續追

問,兩人合作共事這麼久,互相之間知知底,配合默契,又都同時有婚外戀(

她認為李芳華跟結婚了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還是上同一個男人,她可不希望她

有事。

“是出事了。”李芳華神秘地説。

“出什麼事?”張蓓緊張起來。

李芳華走到張蓓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説:“有個女人揹着她的未婚夫偷了男

人,你説是不是出事了?”她的語氣中充了幸福和甜

張蓓明白了,她到有點酸味,竭力下之後,低聲問道:“你終於得到了

?”

“是的,所以我到非常幸福。蓓姐,你也努力吧。”李芳華十分興奮,居

然沒有吃醋,還鼓勵張蓓加快進攻的速度。

張蓓為自己的吃醋而到吃驚和害羞,她曾勸説李芳華不要太過認真,沒想

到自己反而做不到了。理了理情緒之後,她問道:“是什麼時候的?滋味如何?

與你那位有什麼不同?”

李芳華聽到這一連串的問題,看出張蓓很關心此事,看來,她也會象自己一

樣,無條件地向那令人心儀的男人投降了,便笑道:“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

答你哪一個好呢?”

“隨便哪一個都行,只是要詳細。”

“那種情形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箇中滋味難以形容,你還是快點自己去體會

吧。”李芳華倒拿起架子來了。

“好妹妹,給姐姐説説看。”張蓓懇求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雖然她有了

孩子,但只有丈夫一個男人,所謂有比較才有鑑別,沒有試過其他男人的強勁,

又如何知道自己丈夫的不行呢?李芳華則有了發言權。

李芳華只是想炫耀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她知道張蓓不久也會和自己一樣,

當然不會隱瞞,便繪聲繪地説了自己和方振玉好的全過程。最後,她幸福的

回憶道:“他的口徑和長度你是知道的,但最令女人幸福的是他的耐力和強勁的

衝刺,每一下都象到了你的心坎上,令你高迭起,結束時,你已經毫無力氣

了,他那有力而充足的炮彈,便將你送上了天,令你有一種飄飄若仙的覺。”

張蓓聽得如痴如醉,似乎自己也在和方振玉,玉手不自覺地輕撫着自己

之處。良久,她才回過神來,説道:“但你這幾天這樣神魂顛倒,不怕人

家,特別是你那一位看出什麼來嗎?”

“沒事的,我只是在你面前而已。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沒等張蓓問她,她

便説道:“我是在強化記憶,把我那位替代進去,我怕萬一在和我那一位的時候

,會叫出老闆的名字來。”

張蓓不由得為李芳華的男朋友悲哀,轉而一想,自己還得為嶽少雄悲哀呢。

她勸説道:“芳華,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免得害了自己不説,還害了老闆。”

“我明白。”李芳華輕撫着自己的小腹,有點後怕地説:“我已有一個多月

沒和我那位上過了,那天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我真怕老闆那強勁的種子會在裏面

發芽呢,今天好朋友又來了,我才放心。”

張蓓蕾正想説些什麼,女兒嶽珊嬌叫着“媽媽”進來了。兩人便停止了這方

面的説話。她拉過嶽珊,問道:“珊珊,放學了怎麼不回家?”

嶽珊在母親的臉上親了一口,説:“媽媽,我很久沒見乾爹了,我想他。”

“你乾爹忙,很少回這裏。”張蓓説。原來,嶽珊的乾爹便是方振玉。在方

振玉承包印刷廠之前,方振玉在街上救了一個因車禍而大出血的小女孩,那便是

嶽珊,之後,因為寧玉芳和嶽珊十分投緣,嶽珊便認了寧玉芳為乾媽,自然,方

振玉也就成了她的乾爹了。

“讓我在這裏等等吧,也許他會回來呢。一到時間我就回去了。”嶽珊向母

親請求。

張蓓當然不會拒絕女兒這小小的要求,嶽珊便留下來了。“珊珊,爸爸好還

是乾爹好?”李芳華問道。

“爸爸好。”張蓓放心了,因為她經常在女兒的面前説方振玉好,她怕女兒

説話。可是嶽珊下來的話更使她吃驚,嶽珊繼續説道:“可是,乾爹比爸爸更

好。”

“珊珊。”張蓓連忙制止。

李芳華卻笑問道:“珊珊,為什麼乾爹比爸爸好?是不是乾爹比爸爸好看,

又有錢?”

張蓓狠狠地瞪了李芳華一眼,但卻不能説什麼。話已問出來了,自然無法收

回去,而且童心最真,她也想聽聽女兒是怎樣評價那兩個大男人的,便看着女兒

那比自己還要長得嬌美動人的小臉。

嶽珊的臉上現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她説道:“當然不是了。爸爸和乾爹都是

好人,對我都很好。説起來,爸爸比干爹還要好看一點,可是爸爸有些象女人,

象那次我出事,要是爸爸,肯定是等人來處理,可乾爹就不同了,一句‘救人要

緊’,衝出那些人的包圍,便抱我上醫院了。要不是他的果斷,只怕我小珊珊已

經沒命了。”

張蓓心中暗歎,那時的珊珊,已經六歲,可以記事了,而且是到醫院後才昏

的,醫生説的話她還聽見,醫生説,再遲到五分鐘,就沒救了。只怕這話會永

遠銘記在她的心裏。至於珊珊對嶽少雄和方振玉的看法,其實已抓住了問題的實

質,只是她年紀還小,不會表達而已,那就是嶽少雄的身上,缺少一種男人的氣

概。

“珊珊好眼力。”李芳華讚歎着,抱起她,親着她的小臉。然後問道:“珊

珊,學習怎麼樣啊?”

“當然好了,每次考試,我都是全班第一。”嶽珊驕傲地説。

“珊珊真乖!”

嶽珊臉上現出興奮之,説道:“乾媽説了,女孩子光有漂亮的外表是不行

的,還要有學識和能力,要象芳華阿姨你一樣。才能夠得到世人的承認。”

李芳華衝張蓓笑道:“不是乾爹就是乾媽,蓓姐,你的女兒沒了。”

“沒辦法,人家説得有道理嘛!”

“誰説得有道理?”隨着那充的聲音響起,方振玉的高大身形出現在

門口。

“乾爹!”嶽珊嬌呼了一聲,輕快地撲了上去,人吊在方振玉的脖子上,在

方振玉的臉上親着,嘴裏叫道:“乾爹,珊珊好想你呢。”但馬上又嬌呼起來:

“乾爹的鬍子長了,得人家的。”説是這麼説,還是把另一邊臉送了上去

,擦了又擦,捨不得下來。

方振玉抱着她走到二女面前,説了一聲:“乾爹也想你。”在她的小臉上親

了一下,才把她放下來。問道:“剛才你們在説什麼呢?”

“沒什麼。”李芳華嬌臉一紅,但很快便正常了。

“媽媽,你經常給爸爸刮鬍子,乾爹鬍子長了,你怎麼不幫他刮一刮?”嶽

珊仰着小臉問。

張蓓臉紅了起來,説:“珊珊,乾爹的鬍子不應該是媽媽幫刮的。”

“那是誰幫刮的?我幫刮行嗎?”嶽珊天真地問。

“當然不行了。那是你乾媽幫刮的。”

“哦。”嶽珊象是明白了什麼,小臉紅了起來,又向方振玉問道:“乾爹,

乾媽為什麼不幫你刮呢?”

方振玉笑道:“乾爹在外面做工,還沒回家呢。”

“那你還不快回家看乾媽?乾媽也一定想你了。”嶽珊嬌憨地説道。

“你乾爹現在可不能回去,你爸爸我正在找他呢。”嶽少雄笑着走了進來,

臉呈得意之

“爸爸。”嶽珊也向父親走去,但明顯沒有對方振玉的那種熱情。

張蓓,李芳華都大為吃驚,好在珊珊和方振玉先後到來,否則,當她們正在

説着和方振玉的事時,嶽少雄來到,那可就不得了。她們都幾乎可以肯定,如果

珊珊不上來,剛才的那個話題一定會進行下去的。

“嶽主任,你找我?”方振玉和嶽少雄握了握手,問道。

“是啊,有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我。”嶽少雄制止了張蓓沏茶的行動,説:“

我在籌備工商聯換屆的事,不知誰把張蓓是你的得力助手的事説給了我們的頭聽

,我們的頭便給了我這樣一個任務:一定要把你拉進商會。我知道前兩年他們

拉你,你都不進,本不想答應,但又有事迫在頭上,只好冒昧來了。”聽他的説

話,對張蓓能成為方振玉的得力助手還相當引以為榮呢。

“什麼事迫你了?”張蓓對嶽少雄此舉相當不高興,她不想任何人用自己和

方振玉的關係來求方振玉辦事,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

嶽少雄不好意思地説:“他們讓我過去籌辦,實際上是讓我當專職副會長。

可我們那個可惡的頭説了,要是我不能把方老闆拉進商會,就讓下面的人不投我

的票。”

專職副會長是副處級,是一次提升的機會,嶽少雄想了很多年了,都沒有想

到。連張蓓聽了,也都希望方振玉能幫自己的丈夫一把,因為這個機會太重要了

,要是失去了,以嶽少雄的年紀,只怕是永遠也沒機會了,所以,她也把美目投

到了方振玉的臉上。

方振玉哈哈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事呢。你放心,別説蓓姐幫了我不少忙,

便是衝着我是小珊珊的乾爹,這個忙我一定會幫。我答應你就是。”他以前不入

,是因為自己太忙,應酬不了那麼多。現在雖然也忙,但有一大幫手下,而且入

了對自己的事業也有幫助。再説,對於能幫別人的事,他是從不拒絕的。

“太好了,你可不能騙我。”嶽少雄大喜若狂。

“少雄!”張蓓瞪了丈夫一眼,因為説出那樣的話來,是對方振玉的不信任

“對不起!”嶽少雄向方振玉道歉後,對子説:“今天是你值班吧,我帶

珊珊回去。”接着,他真的告辭走了。

看着丈夫的背影,張蓓向李芳華嘆氣道:“還真是讓珊珊説準了。”

“珊珊什麼説準了?”方振玉問。

李芳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説:“我們女人的事,與你無關。”

方振玉搖頭苦笑,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芳華看了張蓓意味深長的一眼,

跟進去了。張蓓的臉紅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也跟了進去。室內,李芳華已在

向方振玉彙報近期的工作,她便在一邊作了補充。李芳華彙報完,説道:“不如

我給你輕鬆輕鬆,讓蓓姐向你彙報關於工人新村的事吧!。”

“好啊。”對於這種服務,方振玉從不拒絕,何況還和李芳華有了那種關係

進到休息室,張蓓便幫方振玉衣服,李芳華則自己的,但她只把上身

光,下身卻不,便開始了按摩。張蓓衣衫整齊,在一邊向方振玉説着工人新村

的事情,象是沒有看見李芳華正在用那豐去磨方振玉的特殊按摩技巧。彙報完

後,她便出去了。

這時候,李芳華按到大腿部位了,她看着那逐漸抬起頭來,曾經使她

死的寶貝,下了心中的念,説:“廠長,下面的小弟弟就讓蓓姐按了。”

“哪怎麼行?”方振玉吃驚起來。

“為什麼不行?你答應過她的。你不是嫌蓓姐生過孩子吧。”

“當然不是了。只是剛剛説要幫她老公的忙,就和她這麼幹,有點象是挾恩

求報的樣子。”方振玉説。其實他也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老早就到張

蓓對自己的情意。

“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你不願意,你也可以不答應他的。”張蓓走了進來

,手中拿着一把須刨,一邊説,一邊衣服。待只剩下內衣,便把方振玉扶坐起

來,自己則坐在他的身後,讓他把頭枕在自己那豐脯上,説:“來吧,人

家的乾爹,我先為你刮鬍子。

方振玉只好老老實實地枕在那雙之間,享受着那種香的枕頭,説:“小

孩子的話你也當真?”

“當然了,童言無忌嘛。再説了,以後有人説起來,她可以説是奉女之命偷

情。”李芳華正在吐着那大傢伙,聞言抬起頭來笑道。

張蓓白了她一眼,説:“你不説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芳華不再言語,只是埋頭工作着。方振玉説道:“蓓姐,既然如此,何不

把那布都除了,讓我好好欣賞?”

張蓓沒有停手,含羞説道:“那饅頭珊珊吃過,下垂了,不好看。”

“怎麼會呢?軟一點而已,手很好。”方振玉抬手去撫摸。

“別動,等一下割傷了。”張蓓制止道。

方振玉哪肯停手?不但上面摸,還讓他不知怎樣摸到了下面去,他發現,那

裏已經是水潺潺。便加緊了進攻。張蓓終於完成了剃鬚大業,她呻着,讓李

芳華出去放哨,自己則扯掉了最後的遮羞布,接替李芳華,去品嚐方振玉的大香

腸(她是這樣稱呼方振玉的寶貝的),方振玉的手當然更不可能離開她那三點了

張蓓的作經驗是豐富的,當兩人都有了最迫切的需要的時候,她讓方振玉

躺着,自己爬上去,握住那長的東西,用自己的玉慢慢地把它包含進去,又

慢慢地磨動起來,嘴裏舒服地呢喃:“好燙,好深,好漲啊。”她認為,李芳華

之所以應乎不了,是因為太猴急了,所以她用軟磨的辦法,那知道,磨來磨去,

倒是她受不了了,這樣的動作雖然也舒服,但如何比得上男人的狂猛進攻呢?她

用力將方振玉翻上身來,叫道:“好人,我服了,你快乾吧。”

方振玉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張蓓的意圖,因為寧玉芳也曾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

他,哪知越是這樣,他越是持久,最後不得不對他貼貼服服。當然,在這不太安

全的地方,他不想作張蓓,所以張蓓一叫,他便展開了狂野的進攻,只殺得原

本強忍着不叫的張蓓終於放聲叫起來。

戰鬥結束後,張蓓連話也不會説了,只是緊緊地摟着方振玉,把臻首深深地

埋在方振玉的懷裏,最後還是方振玉叫她,她才起來收拾整理。送走了方振玉之

後,她緊緊地攥着李芳華的手,幽幽説道:“你説得不錯,試過他後,誰也無法

把他忘了。”説完,整個人便癱到了椅子上了。

1993年7月22星期四上午紅石村就在方振玉在市印刷廠和張蓓顛倒鸞鳳的時

候,戰大軍正陪着張虹、吳學棟視察移民安置點住宅樓的建設工地,和她在一起

的,還有方振玉的秘書石小、工程師周開羣。工地離紅石村委並不遠,不過是

一公里上下,但因為路不好,出入的車輛又多,幾人步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達

工地上機聲隆隆,捲揚機、攪拌機、切割機等響成一片,工人們你來我往,

見到他們,也只是點頭打招呼,誰也沒有停下來。“氣氛不錯嘛!進度怎麼樣?

”幾人停在一個小山包後,戰大軍問道。

“還不錯,如果資金沒有問題,可以提前十天左右完工。”吳學棟説。

戰大軍皺了皺眉,但很快就展開了,説道:“我們這邊的資金應該沒有問題

,方總這幾天正在全力籌集。只不知二建司那邊怎麼樣。”她其實是在安吳學

棟,方振玉今早送鄧婷芳出市裏,就是順便想辦法籌集一部分資金。他們的總公

司,由於市裏預定撥付的款項還沒有到位,目前帳上已沒有錢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後,張虹對經濟方面的事基本上就不管了,全都給了吳學

棟,所以,戰大軍和吳學棟説話的時候,她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看着,以女人

的細心,她發現了戰大軍神情有異,但她卻沒有當場説出來。

“那就太好了。”吳學棟説道,這住宅樓建設,是他的第一個政績,他想在

完成這一工程之後,就向寧玉芝求婚,所以對此抓得很緊。當然了,這只是其中

的原因之一,他的責任心還是很強的。

“工程質量可不能放鬆,建樓房可是百年大計,容不得半點疏忽。”戰大軍

説道,跟了方振玉幾個月後,她整個人變了很多,不但變得更加沉穩,而且也更

加細心了,可以説是成了不少。

“這個當然,這也是我一再向二建司強調的。”吳學棟説,接着,他象大將

軍一樣一揮手,説道:“走,我們檢查檢查去。”

看到他那個動作,戰大軍笑道:“希望區長大人不但學得方總的這個手勢,

還要學得他的思路,他的工作方法,更重要的,是要學得他的為人。”

吳學棟愕然,細心一想,這個動作果然是和方振玉在一起後,不自覺地從他

那裏學來的,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從方總那裏學來的?”

戰大軍笑笑説道:“因為那裏面有方總的神韻,只是還差了一點點火候。”

説完,便快步往前走,去追走在前面的石小他們。

“我會的。”想起了對寧玉芝的保證,吳學棟大聲應着,也撥步追去。

張虹更快,她首先追上了戰大軍,笑道:“戰副總經理,你好象對方總相當

的瞭解。”

戰大軍放慢了腳步,説道:“作為合作共事的人,互相之間不瞭解,怎麼能

做好工作呢!我聽説,張書記和吳區長之間也相當瞭解嘛。”張虹是陳向東的人

,總公司裏只有三個人知道,方振玉、許香君,還有一個就是她了,那是方振玉

特別告訴她的,同時還告訴她許香君是什麼人,所以她很方振玉對她的信任

,平時對張虹很不恭敬,後來,又從方振玉那裏知道張虹和吳學棟的事,因而這

次才顯得隨和多了。

張虹臉紅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她是沒想到戰大軍也知道自己和吳學棟

的事,顯然是從方振玉那裏知道的,那麼戰大軍和方振玉的關係就更引起她的興

趣了。她説道:“你説得有道理,不過,相互瞭解要有一個磨合過程,你和方總

好象是天生就瞭解的,本不需要磨合。”

戰大軍笑道:“也許是因為我們是做生意的,而你們都是當官的。”

戰大軍一笑顯得很美,看得張虹都呆了,同時,也解開了她的心鎖,她也笑

道:“也許應該説,你和方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才是。”

這回輪到戰大軍臉紅起來,她説:“張書記,這話可不能説,要是讓我們

的寧歌唱家聽了,還不要了我的命。”

“怕什麼?寧歌唱家在市裏,你們在這窮鄉僻壤,她怎麼會知道呢?”

“你好象對偷情很有研究似的。”戰大軍怪怪地看着張虹,她不知道這女人

説這個幹什麼。她雖然和方振玉關係密切,但從沒想到要和他偷情,張虹的話,

倒在她的心中起了一道漣漪。

張虹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説這些,對她和戰大軍來説,可謂是

淺言深。正不知如何回答,吳學棟趕上來了,三人説了另外的話題,但張虹想起

在賓館和陳向東的事,想到自己明知陳向東騙了自己,還和他發生了兩三次關係

,不由心中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對偷情特別興趣呢?

工地的情況一切正常,因為這是市裏的重點項目,二建司也不敢掉以輕心,

質量關把得很好,戰大軍等人巡查了一遍後,便返回了紅石村委。在張虹和吳學

棟的辦公室裏,沒有了其他人,張虹便開門見山地問:“戰副總經理,你們那邊

資金是不是出了問題?”

戰大軍一愣,看到張虹的表情,知道瞞不過,而且想想也不該瞞他們,便説

道:“是出了一點小問題,方總已趕回市裏解決了。”

吳學棟卻是一頭霧水,問道:“出了什麼問題?虹姐,你又怎麼知道方總他

們出了問題?”

張虹説:“我怎麼知道就不用説了。關鍵是方總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市裏該撥付的資金到現在還沒到位。”戰大軍坦白地説。

“如果是市裏的,肯定又是那幫人搞的鬼。”張虹説得十分肯定,因為上次

她們的工資也是那樣,那是事後她叫人去查才知道的。張虹也説得不錯,確實是

那幫人在鬼,不過上次是小動作,這次則是大動作,那是因為有人説,方振玉

因賣官的事很快就要下台了,財政局的那幫人便開始做手腳了。

戰大軍可不管這些,她相信方振玉的能力,知道有他回去,絕對沒有問題,

便説道:“你們放心好了,沒有方總擺不平的事,誰敢和我們作對,誰敢逆

而行,就讓他們走着瞧吧。”

看到戰大軍信心十足的樣子,張吳兩人也覺得信心倍增,都伸出手去,互相

握了起來,張虹説道:“就讓我們共同去接挑戰吧。”

1993年7月22星期四晚方家大樓方振玉回到家中,已經快十一點了,客廳裏

已沒有人。王佩英聽到響動出來看是他,聽他説已吃過飯,也就不再理他。他徑

自回到房中,發現寧玉芳已經睡着了,親了一口她,才去洗澡,等他出來,寧玉

芳卻醒了,坐在上看着他。他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裏,歉疚地説:“對不起,

吵醒了你。”

寧玉芳和他緊緊抱着,説:“你就是這樣,老是搞突然襲擊,什麼時候回來

的?”

“上午就回到市裏,剛剛才辦完事,吃完飯。”

“又喝了不少酒了吧。”寧玉芳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是啊,不喝不行啊。”接着他把這次回來的目的告訴了子。資金的事果

然是有人鬼,他到印刷廠前就已經知道,因為那時鐘玉光下鄉還沒回來,才在

那裏讓張蓓把他上了手。中午和下午他都在辦事,辦完事,又得和幫他辦事的

人吃飯,所以到現在才回到家。他一邊説事,大手便一邊在子身上作起惡來。

寧玉芳享受着丈夫的撫,靜靜地聽着,聽完,才心痛地説:“知道的話,

就不鼓勵你去搞什麼大事業了。”

“知道已經晚了。我們不管他,先好好樂一樂。”方振玉説着,便要去解

子的睡衣,那裏面是真空的,什麼都沒穿。

寧玉芳卻制止了他,説:“到大姐那裏去吧,小妹也在那裏。”

“哦?小妹出院了?”

“是啊,你既然答應了她,也該好好安她了。”寧玉芳嘆氣道。

方振玉不知道寧玉芳為什麼嘆氣,讓他把方玉瓊也幹了,是她的主意,她是

不會為此事而嘆氣的,所以他也沒問,説:“不如我把她們都叫上來吧。”

“得寸進尺!你想三個人一起侍候你?你行嗎?”寧玉芳笑道。

“不試過怎麼知道?”方振玉頗有自信地説。

寧玉芳拉出他那作惡的手,嘆氣道:“我也很想,可是你兒子不答應。”

方振玉輕撫着寧玉芳那大肚子,歉疚地説:“難為你了,等兒子出世後,我

再好好地補償你。”

“快去吧,否則人家更加難受。”寧玉芳把方振玉推開。

方振玉在子臉上疼地親了一口,為她蓋好被子,這才離開。到得寧玉芬

的房門前,卻聽到了裏面的説話聲,原來二女還沒睡,他不由得在外面偷聽,想

聽聽二女在説些什麼。

只聽得方玉瓊嘆道:“想不到一語成籤,這回想嫁人也沒有人要了。”

寧玉芬説道:“這雖然説是不幸,但象我一樣,不也是很好嗎?分享了他的

,得到了足,還不用付出太多的家庭責任。玉芳她寬宏大量,讓我們共同擁

有他,我們齊心協力,共同教育好一個兒子,讓他象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女孩

子見了都的偉男子。”

“你説得也對,以後我就可以全力協助他的工作,減輕他肩上的擔子了。”

“好讓他有更多的力氣來採你這朵嬌花。”寧玉芬接口道。

“這裏還有一朵呢!”房裏的二女嬌笑起來,顯然是互相偷襲他人的私處。

聽到這話,方振玉明白了寧玉芳嘆氣的原因,那是雷務北那一拳太重了,使

方玉瓊喪失了生育能力。他既又心痛,輕輕推門進去。為了方便他來偷情,

寧玉芬的房門經常是不鎖的。

“振玉!”

“大哥!”

也許是二女説得沉吧,方振玉來到前,兩人才同時驚呼起來。

方振玉撲上去,一左一右將兩個美麗的體抱住,笑道:“採花賊來了。

兩女纖手也摟住了方振玉,和他緊貼在一起,寧玉芬説道:“是採花郎,不

是採花賊。”三人滾成了一團。

“什麼時候回來的?玉芳知道嗎?”打鬧了一下,寧玉芬問道,看她這時還

記得寧玉芳,看來她還真的守着小妾的名份呢。

“知道,我剛從她那裏下來。”

寧玉芬摸着方振玉那已經發硬的東西,問道:“她沒給你?”她也沒問方振

玉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她認為,象方振玉這樣有事業心的男人,外面的事情一

定很多,自己又幫不了,何必多問呢。

方振玉苦笑道:“她要兒子,不要我了。”

“沒出息,居然跟兒子吃醋。”寧玉芬也記起了寧玉芳此時實在已不宜再作

了。

方玉瓊一直在害羞,雖然早就下決心把自己給方振玉,但事到臨頭,還是有

些不自然,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寧玉芬呢。但聽到寧玉芬的話説得好笑,也不由

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寧玉芬笑道:“小妹,我還以為採花郎回來,你變啞巴了呢?”

這一笑,讓方玉瓊去了不少羞澀之心,她居然反譏道:“你二夫人一見夫君

,就説個不停,我這做小的,哪敢出聲啊。”寧玉芬為了開解方玉瓊因喪失生育

能力而帶來的痛苦,居然把自己姐妹兩個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時候的閨房樂事也説

給了方玉瓊聽。

“好啊,還沒進門,便自稱三夫人了,看我不叫夫君休了你?”寧玉芬一點

也沒有惱火,反而興致地和方玉瓊打鬧起來。

方振玉見她們這樣,正擔心她們鬧過火了,自己不知先和那個好才好,方

玉瓊便笑道:“才不理你呢,我先親親採花郎的採花工具,我都想了好久了。”

説着,她便在方振玉的下體摸索着。她想到,寧玉芬都能把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告

訴了自己,那自己在她面前又有什麼可羞的,於是,便放開了。

這時,方振玉也作出了決定,先採了方玉瓊這朵含苞放的花,於是他便在

方玉瓊的身上上下其手,一時之間,便將方玉瓊得嬌連綿。突然,大燈亮了

,原來一直在朦朧中的三人都暴在燈光之下。方玉瓊急忙拉過被單捂住了

,叫道:“芬姐,別開燈。”

寧玉芬笑道:“都要當人家的三夫人了,還害什麼羞?得讓夫君看看你沒被

採前的嬌滴滴的模樣吧。”

“不。”

“怎麼,不敢?”寧玉芬將道。她自己抱站在前。

方玉瓊受不了,一甩被單,説:“誰怕誰啊。”整個便赤地暴在兩

人的眼前,高傲地起了酥。原來,她早已光了衣服。

“這才是嘛。”寧玉芬也開始睡衣了,她裏面也象寧玉芳一樣是真空,所

以很快便象方玉瓊一樣了。

方振玉看着這兩個美麗的軀體,讚歎道:“太美了。”然後對寧玉芬説,“

芬,讓我先把小妹這朵未開的花采了,然後再來澆灌你這朵盛開的花。”

“算你會説話。”寧玉芬應了一聲,便開始在方振玉的身上撫了。方玉瓊

見狀,當然也加入了行列。

方振玉享受着二女的侍候,雙手也在二女之處撫,頓時,房內便響起

了三人的呻聲。方振玉拉過正在吐着他那寶貝的方玉瓊,説:“小妹,也讓

大哥嚐嚐你那水桃吧。”於是,方玉瓊把自己的私處向了過去,換了寧玉芬去

親吻那支長

温熱的舌頭在方玉瓊那兩片嬌着,時而伸進還沒有客人到過的

秘徑,方玉瓊覺得十分刺,全身火熱起來,終於,她忍不住了,趴了下來,叫

道:“哥啊,小妹裏面好難受,快快採了小妹這朵嬌花吧。”

方振玉也覺到方玉瓊的需要,便將她放倒,跪伏在她的雙腿之間,起長

,開始揮軍破關。他也覺到這平時敢説敢幹的女孩子現在好象有點害怕,便

放慢速度,安道:“小妹,別怕。”

“哥,我不怕。”方玉瓊説,卻又懇求道:“哥啊,你那東西又又長,我

那地方那麼小,你可要慢點啊。”

寧玉芬正在一旁輕撫着她那因情高熾而得很硬的玉,聞言笑道:“我

真不知你那天如何敢身救下那老婆婆,居然連那麼小的一也害怕。”

“人家沒試過嘛。”方玉瓊嬌憨道。

“放心,對女人來説,那東西要夠長夠大才好呢。”

説話之間,方振玉已趁其不備,大軍破關,長驅直入,整個佔據了要,這

才在她那嬌臉上吻着,説:“小妹,覺怎麼樣?”

“進去了?”方玉瓊才覺得自己的體內被一熱乎乎的東西的,有

一點點的痛,更多的是那種熱的難受,便驚喜地叫了起來,接着把自己的

説了,“大哥,雖然不痛,但也不怎麼好玩。”她得出了結論。

“是嗎?”方振玉沒跟她解釋,而是律動起來,越動越快,越動越有力,也

不管她怎麼動,怎麼叫,就是不理,直到她來了高,全身顫抖,玉臂緊緊地摟

着自己,這才停下來,笑道:“小妹,還不好玩嗎?”

“不,我錯了,太好玩了,哥,繼續吧。”方玉瓊倒是敢於認錯,而且恢復

得也快,才説那麼幾句話,便又要求了。

方振玉自是不反對,繼續着那人類最原始的運動。一旁的寧玉芬雖然也是情

高漲,但想到方玉瓊是第一次,而且在跟玉芳一起的時候也習慣了,便在一旁

指點着方玉瓊如何去取悦方振玉,如何去為方振玉服務,直到兩人同時得到了人

類最美的享受。

在幸福的中,方玉瓊還沒忘記對寧玉芬表示謝意:“大姐,謝謝你!”

她有氣無力地説。

寧玉芬在為方振玉擦汗和拭擦那杆帶着方玉瓊的處子之血,因劇烈運動而變

得更加壯的長,聞言笑道:“大家姐妹,有什麼好謝的?今天是你的初夜,

以後就不會我這麼等着了,兩人一起玩,更加刺,更加有趣呢。再説了,你應

該叫我二姐,而不是大姐。”

“二姐!”方玉瓊十分,也從善如,緊緊地拉着寧玉芬的手,

糊地睡了,嘴裏還喃喃地説着語。

“看你,把小妹得這個樣子。”寧玉芬嗔怪地擰了方振玉的耳朵一下,推

開他道:“還不去洗一下。”

方振玉一邊下往衞生間走,一邊嘟囔道:“你還不是想變成那個樣子?”

很快,方振玉便從衞生間裏出來了,和寧玉芬調了一下情,他又興奮起來了

。於是兩人又開始了樂的遊戲。這種遊戲,兩人之間已不知進行過多少,因此

配合得十分默契,體諒到方振玉剛才開墾的辛苦,更多時候是寧玉芬採取主動,

方振玉悠閒地把玩着寧玉芬的玉,讚道:“姐,你真的好美!”

“油嘴滑舌。”寧玉芬嗔怪道:“誰是你姐了?”

“我就喜叫你姐,因為你象姐姐一樣疼我。”方振玉竟真的象小弟弟一樣

撒起嬌來,用力捏着寧玉芬的豐

“姐就姐吧,誰讓你把人家得那麼舒服,捨不得你這小弟弟呢,有你這樣

的弟弟,我真是前世無修。”寧玉芬一語雙關地説,她實在是太這個本應是自

己的丈夫,卻變成自己的妹夫的男人了。

方玉瓊在方寧兩人戰況最烈的時候醒來,又加入了進去,象剛才寧玉芬幫

她那樣去幫寧玉芬,到兩人同登仙境的時候,和他們緊摟在一起,“大哥,姐,

我們真幸福。”她無限地慨。

“幸福的子還長着呢?只要我們夫幾個同心協力,我們的生活一定會更

加美好。”寧玉芬也充着憧憬説,對身邊的男人,她充了信心,相信他一定

會使她們幾個當“老婆”的獲得幸福。

三個人説着情話,二女又足了方振玉的兩次需要,這才甜美地入睡。黎明

,方振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寧玉芳還在酣睡,他在她的身邊躺下,緊摟着她。

寧玉芳醒了,吻了他一下,説:“足了?”

“嗯,謝謝你,老婆。”方振玉萬分。

“好好休息吧,以後再盡力‘謝’我。”寧玉芳象哄小孩一樣輕撫着方振玉

,讓他再次安然入睡。

1993年7月27星期二東方印刷廠已經過了九點,方振玉才趕回到東方印刷廠

的辦公室,見裏面只有譚梅和孫少梅二人,其他人還沒有到,才放下心來。今

天約好在這裏開三個印刷廠領導的會議,這裏的條件比較好,所有有關印刷方面

的會議,基本上都是在這裏召開的。

“我還沒有吃早餐呢,有吃的嗎?”方振玉一邊走進他的辦公室,一邊説道

“我這裏有兩個包子,你要嗎?”孫少梅快口道。

“有吃的就行,拿進來吧。”方振玉説。

孫少梅拿着包子進去,卻聽到譚梅輕聲笑了起來,馬上意識到什麼,臉紅

了起來,走到剛掛好外衣的方振玉的身邊,把包子遞給他,説:“給你。”

方振玉並沒有接,他看了孫少梅那紅未退的臉,目光轉到她那脯上,笑

道:“我還以為是那兩個?”他也是聽到了譚梅的笑聲才想起孫少梅的話中另

外的含義。

孫少梅穿着一套短袖緊身的T恤,把那本來就很的兩個玉球凸現了出來。

聽了方振玉這話,她又想起上次自己居然掀開衣服,讓他欣賞那地方,臉更紅了

,美目狠瞪,嗔道:“你敢?”

方振玉嘻嘻一笑,説:“我不敢。”沒接她手上的包子,突然一手摟緊了她

那小蠻,一手把她的上衣連罩一起往上,那兩個白玉般的球便跳了出來

,那上面還點綴着兩顆殷紅的草莓,方振玉在左邊那顆輕了一下,又在右邊的

那顆狠狠地啜了一口,才將她放開,笑道:“好吃,真好吃。”

孫少梅含羞低頭,卻沒有叫。她覺得全身酥麻,差點兒站不穩,撐着辦公桌

把包子放在台面上。好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嫵媚地白了方振玉一眼,起了驕

傲的脯,一付給你吃了又奈我什麼何的樣子,低聲罵了一聲:“饞貓!”在他

面前理好了衣服,才走出去了。

看着孫少梅的背影,方振玉自己也覺得太過荒唐,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

了?居然連這樣一個清純的少女也去挑逗?但他沒空作過多的想象,一邊吃包

子,一邊看手中的文件,那是他要在會上佈置的。

正九點,人到齊了,孫少梅進來叫他去開會,只見她臉已很平靜,只是看

方振玉的眼卻多了一點什麼。方振玉一時不明,也不去多想,便和她一起到了會

議室,開始了這次決定臨海市印刷業的前途,決定他方振玉在印刷業方面的發展

的會議。

會議的材料,早已在前些天發給了所有領導人員,因此,方振玉只作簡短的

説明之後,便不再出聲,他要認真聽一下他這些部屬的看法。這方案他醖釀了很

久,是在和張蓓好時才叫她形成文字,並經他的細心修改之後,才發給大家的

“我先説吧。”東方二廠的一位副廠長霍地站起來説:“我參加這個大家庭

沒多久,但我知道方總的氣魄和能力,叫我提什麼意見我提不出,但大家的決議

,我一定堅決執行。我説完了。”又一下坐下了。

眾人都笑了,方振玉也點了點頭,他認識這個副廠長,他沒多大文化,是因

為他對廠忠心耿耿,又得到全廠職工的擁護,才讓他擔任副廠長一職的,在目前

這個職位,他已經乾得很吃力了,要想讓他提出更好的建議,那就是勉為其難了

“我們是不是把步子邁得太大了?”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胡軍提出了疑問

,他列舉了臨海市對他們印刷業發展不利的情況,最後説道:“從這些情況看來

,目前我們還沒具備建立上市公司的條件,所以,我保留意見。”

“我不這樣看。”孫少梅看了方振玉一眼,竟在這個時候臉紅起來,“方總

並沒説要馬上建立上市公司,而是説要分兩步走,第一步是壟斷臨海的印刷行業

,我認為可以做到。”她也提出了她的理由。

於是,眾人便就着方振玉提出的方案,都説出了自己的看法。經過充分的討

論後,才以舉手的方式,原則上通過了修改之後的方案。那就是:在五至七年之

內,把現在的三個廠,發展成東方印業集團,分兩步走,第一步,近期內成立東

方印業集團,三個廠獨立核算,集體運作,對外統一稱呼,用兩至三年的時間把

臨海的印刷業壟斷起來,並逐步向周邊地區發展,進一步積累能量。其實這一步

他們已經在做了,只是沒有明確的方案而已。第二步,用剩下的時間,對集團進

行包裝,擴大壟斷範圍,創建知名品牌,在全省乃至全國打出一定的知名度,選

擇合適的時機,把企業全面推向市場。

方振玉最後作了講話,他強調,作為一個集團,就要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

,而在座的,正是這核心的人員,一定要團結起來,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充分發揮核心作用,帶領全體工人朝着既定的目標勇敢前進。最後,他用鼓勵的

眼光看着第一個站起來發言的副廠長,真誠地説:“我們的核心人員,要加強學

習,保持自己在各方面的先進,不但不拖大家的後腿,還要跟上大家的步伐。

我相信,只要我們勤于思考,鼓足幹勁,我們的目的是可以達到的,我們的目的

也一定能夠達到!”

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尤其是那位副廠長,鼓得更加起勁,而且隱隱可見

淚光。有這樣富有遠見卓識,具有開拓創新神,而且充分信任和關心護屬下

的領導,有什麼事業發展不起來?譚梅一邊使勁地鼓掌,一邊想,她和身邊的

陳長琳都看到了那位副廠長的眼淚,他們知道,經此一事,這位副廠長的命是賣

給了方振玉的了。往深一層想,自己和陳長琳等人還不是一樣?尤其是自己,不

但把命賣了,把身心都賣了,遇上這麼一個人,有什麼好説的,只要是自己心甘

情願的,賣就賣吧。

會議散了,大家都帶着情離開。方振玉看着在幫孫少梅收拾會場的譚

,説:“梅,我還有一些事要和你説,陪我去吃一點東西吧。”

梅看了一眼孫少梅,笑道:“剛吃了四個大包子不久,就餓了?”

孫少梅紅了臉,眼睛卻勇敢地看着譚梅,回擊道:“方總這麼大一個人,

四個當然不夠了,所以他要吃你的第五個第六個。”

方振玉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譚梅一眼,往外走去。這回,譚

梅也臉紅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跟隨方振玉出去了。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五章後院起火

1993年4月29星期四晚方家大樓“三嬸,好長時間沒有來看你了,你好嗎?”寧玉芝提着一袋水果,出現在客廳裏,向正在忙碌的王佩英打招呼。接着又向寧玉芬、寧玉芳、寧玉衡、寧玉薇問好。

王佩英雖然對寧玉芝有些戒心,但她畢竟是自家的侄女,而且她對方振玉的意思,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當然不好對她怎麼樣,應了她一聲,便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寧玉薇接過寧玉芝手中的水果,説道:“玉芝姐,怎麼這麼客氣,還買這麼多東西來?”

寧玉芝自然知道三嬸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淡,但她並不在意,回應寧玉薇道:“這都是自己種的,來這裏,我怎麼會買東西呢。”

“快坐吧,跟那小丫頭説那麼多幹嘛?”寧玉芬招呼寧玉芝坐下來。

寧玉薇不地説:“人家都二十一了,還叫人家小丫頭?好象人家總長不大一樣。”

寧玉芝跟她們一家非常悉,因而也不在意,自個兒坐了下來,問道:“明天是勞動節,玉芷她不回來嗎?”

玉芷是寧家的老五,在省城讀書。寧玉芬説道:“玉芷説她準備考試了,她不想個不及格,要留在學校學習。”

“她倒是有志氣。”寧玉芝讚道。

寧玉薇嗤笑道:“什麼有志氣,要有志氣,不會只考上中專了。”

“四妹,不許這樣笑話五妹的。”寧玉芬制止道。

“是。”寧玉薇吐了吐舌頭。在這個家中,因為王佩英並不管事,所以寧玉芬的話頗有分量,有時連方振玉也不得不聽。可是寧玉薇卻轉臉向寧玉芝問道:“玉芝姐,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啊。”

寧玉芝笑道:“我聽説妹夫榮升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所以來向他表示祝賀。”

寧玉蘅卻笑道:“玉芝姐,只怕是來為未來的姐夫探聽消息來的吧?”

近段時間,寧玉芝和吳學棟的關係發展得頗快,所以寧家姐妹都知道這回事,只是並不知道寧玉芝來探聽些什麼。不由得都把美目投向了寧玉芝。

“怎麼,玉芝有對象了?怎麼都不告訴三嬸?”還沒等寧玉芝回答,剛好走過來的王佩英便問道。一聽説寧玉芝有了對象,她馬上便對寧玉芝熱情起來。

寧玉芝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她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説道:“三嬸,你別聽她們胡説,那事八字才寫了一撇。”

王佩英顯得很高興,她以為已經解除了對寧玉芳的威脅,認真地説:“既然八字已有一撇,那也算不錯了,怎麼時候帶來讓三嬸看看?”

其實,寧玉芝雖然已和吳學棟走得很近,但相互之間還有相當大的隔閡,只是為了王佩英不注意自己,便説道:“有空我再帶他來看望三嬸。”

“好啊,我相信,我們寧家的女兒,找的夫婿一定不會錯的。”王佩英説着,便轉回廚房去了。

“玉芝姐,是不是真的象三姐説的,來為未來的姐夫拉關係了?那吳學棟又當什麼官了?”王佩英才走,寧玉薇就調皮地問道。

“你別聽玉蘅她瞎説,他能當什麼官?”寧玉芝有些臉紅起來。她這次來,確實是想為吳學棟探聽消息,但只是想通過方振玉瞭解一下上面為什麼讓他去當區長而已,並沒有拉關係這一説。因為她知道,方振玉是不會吃這一套的,方振玉只會看中那些有才能的人,可是方振玉並不在家,你叫她説什麼好呢。

寧玉蘅卻認真地説:“玉芝姐,你如果真的為吳學棟着想,你就叫他小心些,別讓人家當使了。”

“怎麼啦?”寧玉芝大為吃驚,她知道寧玉蘅在旅遊局,來往人多,消息相當靈通。

這時,王佩英叫吃飯了,寧玉蘅便説道:“這事一下子説不清楚,二姐夫今晚陪鍾書記吃飯,而且還有事要商量,可能不會這麼早回來,你要想知道些什麼,吃完飯,我們回房去説吧。”

寧玉芝知道她有些事並不想讓王佩英知道,便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去吃飯了。飯桌上,大家只是説笑而已,王佩英也想多瞭解一些吳學棟的事,但寧家幾姐妹知道寧玉芝目前並不想多説,也就説其他來岔開去,只説些笑話逗她快樂。王佩英也知道這事急不來,也就不再追問了。

吃過飯,寧玉芝就跟着寧玉蘅上樓了。寧玉蘅住在四樓,寧玉薇想知道是怎麼回來,也跟了上去,寧玉芝見寧玉蘅並不阻止,也就不好説什麼。寧玉芬和寧玉芳卻沒有跟上去。

“兩位老姐,究竟是怎麼回事,搞得這麼神秘?”寧玉薇比寧玉芝還要着急,見寧玉蘅為寧玉芝拿飲料,她便開聲了。

寧玉蘅把飲料遞給玉芝和玉薇,瞪着玉薇説道:“你聽好了,這事是我們寧家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外面去。”

“沒那麼嚴重吧?”寧玉薇心想,臉上卻是很認真地説:“四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牢自己的嘴巴的。”

寧玉蘅嘆氣道:“其實這事不知道還輕鬆些,可是為了玉芝姐,我又不能不説。”接着,她便把吳學棟能當上區長的原因説了出來。最後説道:“所以,玉芝姐你最好向吳學棟透一點這方面的事,讓他最緊要跟着二姐夫,否則真的讓人家賣了還不知道。要知道,港口開發可是一件大事,二姐夫肩上的責任相當重,如果再有人拖後腿的話,事情就更難辦了。二姐夫一倒,你們説我們這個家還成家嗎?”

寧玉芝恍然大悟起來,心道:吳學棟還以為是陳向東幫的忙呢,好在自己多了個心眼,來向方振玉打聽,否則,讓陳向東稍使手腳,不但方振玉辦不成事,只怕吳學棟也好不到哪裏去。她連忙説道:“放心好了,我會跟吳學棟説的,我想,他要想有出息,應該會緊跟着振玉的。”

“三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是二姐夫告訴你的嗎?”寧玉薇卻略有所思地問。

寧玉蘅搖頭道:“不是,至於我怎麼知道,你就不用多問了。倒是玉芝姐,”她轉向寧玉芝問道:“你真的跟吳學棟的關係那麼好了嗎?據我所知,他可不是你的心頭最。”

寧玉芝臉紅了起來:“玉蘅,我不明白你説什麼。”

“希望你是真的不明白。”寧玉蘅説道。

“三姐,你説什麼呢?難道玉芝姐的不是吳學棟?”寧玉薇好奇地問。

寧玉蘅搖頭道:“是不是隻有她自己明白。”

寧玉芝心道:“難道玉蘅也知道我的心事?”她不敢再坐下去,怕説多了會把自己的內心都讓玉蘅摸透了,連忙告辭走了。

1993年4月30星期五下午市印刷廠李芳華終於完成了利小潔教給她的最後一部分按摩,眼睛卻沒有離開那伸出來透氣的火紅的頭兒,臉上紅樸樸的,冒着細小的汗水,也不知是累了還是緊張。方振玉卻象沒事的人一樣,爬起來穿衣服,説道:“芳華,我看還是另外找人來替你吧。”

李芳華穿上外衣,聞言問道:“為什麼?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當然不是,你做得很好,只是我怕你家人知道了,會影響你們的情。”方振玉説。

李芳華説道:“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什麼?”

“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是這總不是很正常。”

“有什麼不正常?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方振玉當然不怕,只是寧玉芳説了之後,他也覺得會影響李芳華的家庭生活,才想找人替代李芳華的,其實他對李芳華的手法還相當的喜,見李芳華這樣説,他便不再説什麼了,穿好衣服,走出了休息室。

“方廠長在嗎?”方振玉才在辦公桌前坐下,便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卻一下子想不出是什麼人來。

“你是鍾瑩小姐?方廠長在裏面。”這是張蓓的聲音。

方振玉記起來了,那是鍾玉光的大小姐鍾瑩,他連忙説道:“是鍾瑩嗎?進來吧。”

方振玉的話聲才落,鍾瑩已象一陣風一樣闖進來了,見到方振玉,就嚷道:“方廠長,今天我老爸不在,晚飯就由你幫解決了。”

“這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先坐下來歇歇吧。”方振玉笑道,他叫剛從休息室裏出來的李芳華給鍾瑩倒了一杯水,這才説道:“你怎麼這樣冒失,沒問一聲便來了?”

鍾瑩喝了一口水,説道:“難道我老爸不在,我就不能來你們臨海了嗎?”

“當然不是。”方振玉怕鍾瑩又説出一些什麼難聽的話來,便把張蓓叫了進來,説道:“張蓓,你把鍾小姐送到我家去。”

還沒等張蓓回答,鍾瑩便問道:“怎麼,你不回家吃飯嗎?”

方振玉説:“今晚我還有一個應酬,不能陪你吃飯了。”

“我跟你去。”鍾瑩口氣堅定地説。

方振玉説道:“你去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竟有人敢不給市委書記的女兒面子?”鍾瑩不悦地説。

“這倒不是給不給面子的事,而是那地方你們女孩子不方便去。”方振玉只好老老實實地説。今天晚上省裏新聞出版界的人下來,那幾個大老爺要去風快活一番。方振玉本身對這方面並沒有興趣,但上面喜這調調,為了今後的生意,他也只能合。

“那我更要去,我老早就想去見識一下這種地方,卻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好了,終於有機會了。”鍾瑩顯得十分興奮。轉而又問道:“方廠長,你去那種地方不怕寧老師知道嗎?”

李芳華説道:“寧大姐當然知道了,但她也知道老闆他從不在外面來,所以很放心讓他出去。”

“她又怎麼知道方廠長不會在外面來呢?”鍾瑩問。

張蓓應道:“因為老闆每次去那種地方,不是我便是芳華她陪去。”

“那好,今晚有我陪去,寧老師更加放心了。”鍾瑩沒有放棄跟去的機會。

李芳華笑道:“鍾小姐,今晚你來得正合適,張姐家裏有事,我也有事要辦,我正怕廠長要我陪他呢,你來了,有你陪着,我們就放心了。”

鍾瑩奇道:“他在外面來,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有什麼不放心的?”

張蓓説道:“你不知道,寧姐可是把他給我們了,要是他在外面來,寧姐會找我們算賬的。”

“原來這樣。”鍾瑩恍然大悟,回頭得意地對方振玉説:“方廠長,聽到了吧,我陪去,可是有任務的。”

方振玉大為頭痛,帶鍾瑩去吧,那地方確實不適宜象她那種清純的女孩子去,不帶她去吧,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説道:“你要去就去吧,可是不能來,而且出去之後也不能説。”

“太好了,我保證不會説。”鍾瑩連忙保證,生怕方振玉改變主意似的。

李芳華從自己的手袋裏拿出了一些化妝品,遞給鍾瑩,説:“鍾小姐,你也該化一化妝。”

鍾瑩沒有接,而是説道:“謝謝了,我自己有。”説着便拿出自己的化妝品來。

方振玉眼看事情已不可避免,便説道:“先別忙着化妝,你一身的學生裝,怎麼去參加那樣的飯局?現在時間已不多了,你還是跟我去換上一套衣服吧。”

鍾瑩一看自己,果然是穿着校服,臉一紅,衝方振玉嗔道:“既然這樣,還不快走?”

於是,方振玉帶着鍾瑩出了門,兩人打的去了超市,在超市裏轉了一圈,方振玉指着一套黑的晚禮服説:“就要這套吧。”

鍾瑩看了價錢,小聲地説:“我可沒帶那麼多錢。”

“算我送給你的好了。”接着,他又指了內罩,叫售貨員拿。

那售貨員一邊拿衣服,一邊對鍾瑩説:“小姐,你男朋友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商場最漂亮的一套晚禮服。”

鍾瑩臉紅了起來,心跳不已,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為自己買過內衣,而且那售貨員把自己當作了方振玉的女朋友,令她又羞又喜,她連忙拿了衣服,走進了試衣間,了許久,才把那套衣服穿上。

“小姐,你真的很漂亮。”那售貨員讚歎道。

鍾瑩低着頭沒出聲,看見方振玉了錢,便挽着方振玉的手臂出了超市。上出租車後,她幾乎整個人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裏,用只有方振玉才能聽到的聲音説:“你的眼睛真賊,居然連人家的圍和圍都看出來了。

方振玉倒是嚇了一大跳,售貨員的話他也聽到了,但他又能怎麼解釋呢?而看鐘瑩的表現,顯然也是對自己大有情意,他連忙把鍾瑩推開了一點,坐正了身子。

鍾瑩輕輕一笑,也坐正了身子,卻轉過臉來,含情脈脈地看着方振玉。

來到了約定的飯店包廂,方振玉的幾個朋友已各自帶着女友在等他們了。方振玉為他們作了介紹,當介紹到鍾瑩時,他只説她姓鍾,並沒有再説什麼。

“方廠長,你的小換得可真快啊,一會兒是會計,一會兒是出納,這回是什麼呢?是秘書吧。”那個叫蘇為朋的男人摟着他的女朋友説道。

另一個叫齊朝偉的也摟着自己的女人,説道:“你管人家是什麼不好?你有本事你也可以換啊。”

“對啊,你換了,讓我把你的小美包過來。”那個叫秦仲昆的男人説。

“花心。”在秦仲昆懷裏的女人捏着他的鼻子説。

眾人大笑起來。方振玉也隨着他們笑了,整個氣氛熱烈起來。酒宴開始之後,那情形更是出格,方振玉擔心鍾瑩會氣惱,看她時,卻發現她正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調情,這才放下心來。

“鍾小姐,我敬你一杯。”小美舉杯向鍾瑩敬道。

方振玉見鍾瑩已喝了三小杯了,怕她酒力不勝,而且知道她在學唱歌,喝多了也會影響她的嗓子,便説道:“鍾小姐不能再喝了,我代她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要經過鍾小姐的小嘴,象我這樣。”小美將酒倒進自己的嘴裏,然後向旁邊的蘇為朋的大嘴哺進去。

“這怎麼行呢。”方振玉大為尷尬。

“有什麼不可以的?”鍾瑩大為興奮,拿起一杯酒,倒進了自己的櫻桃小嘴,趁機撲進方振玉的懷裏,向方振玉的大嘴哺去,身子和他貼得緊緊的,還不住地動着。

方振玉左右為難,想拒絕吧,又怕鍾瑩繼續糾,她那樣貼在自己懷裏,更不得了,只好接了她一個玉盅兒(他們管這種喝法叫玉盅兒)鍾瑩把酒哺進方振玉的嘴裏,所需的時間本來就很長,而且她還狠狠地吻了方振玉一下,雀舌伸進了他那大嘴裏,整個人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裏,直到方振玉把她推開,她才低垂着頭坐在椅子上,不再出聲。方振玉知道再喝下去很容易出事,連忙找藉口結束酒宴。幸好那三個也被身旁的女人逗出了火來,需要發,大家便散了。

1993年5月1星期六早上方家練功房鍾瑩練完了一套健美,正在做放鬆運動,一旁,劉纖等四個女孩子也已練完功,正準備排練。寧玉芳穿着睡衣,着大肚子走到了鍾瑩的身邊,讚歎道:“阿瑩,你的身材真好,再過半年,連葉玉卿也比不上你了。”

其實也難怪寧玉芳稱讚,鍾瑩身材高挑,也許是經常練功的緣故吧,一對房尖而結實,穿着緊身的練功服,更能顯出其茁壯。聽了寧玉芳的讚美,她不好意思地説:“寧老師,我哪有你説的那樣美?”

寧玉芳臉笑容,伸手撫摸着鍾瑩擱在扶手上的美腿,並且慢慢地滑向大腿處,居然還停留在鍾瑩那埠上輕,説道:“這麼美的寶貝,不知會便宜了哪個男人。”

鍾瑩全身顫抖,一方面是寧玉芳的撫摸使她覺得舒服和刺,另一方面是寧玉芳的話使她以為昨晚自己和方振玉的事讓她知道了。其實,昨晚她和方振玉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在前往東方印刷廠的時候,鍾瑩她裝作不勝酒力,伏在方振玉的懷裏罷了,而那一刻她聞到了從未聞過的男人氣息,覺到了在自己所喜的男人的懷裏的那種安全。她有些擔心讓寧玉芳知道了,會讓他們夫倆產生矛盾,這可是鍾瑩不願看見的。她連忙把大腿放下,有些惶恐地説:“寧老師,你在説什麼呢?”

寧玉芳收回了玉手,認真地説:“女孩子大了,都要找男人,有什麼好害怕的?”

那邊的劉纖等人看來也聽到了寧玉芳的説話,也都笑了起來,四對美目向鍾瑩看了過來。

鍾瑩鎮定了一下自己,説道:“寧老師,我還不想這麼早談戀。”

寧玉芳搖了搖頭,笑道:“女孩子長大了,就會有人追求,而且自己也會漾,情的來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説説看,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怎麼樣的?”

鍾瑩心道:“我心目中的人,怎麼能跟你説呢?”原來,她是喜上了方振玉。如果説上一次見面,只是方振玉的英俊蕭灑引了她,那麼昨晚發生的事,卻讓她見識了這個男人的魄力和威嚴,還有那令女孩子着的男子漢魅力。她不由得陷入了回憶之中。

昨晚才離開那酒店,東方印刷廠的副廠長譚梅便找到了方振玉,只見她紅,有點氣急敗壞地對方振玉説:“廠長,不好了,輪轉車間那幫人鬧罷工了。”

那時候,鍾瑩和方振玉剛出酒店大門,正在等出租車,方振玉鎮定地説:“梅,別急,慢慢地説,那幫人想怎麼樣?”一邊説,一邊將一張紙巾遞給剛從自行車下來,頭大汗的譚梅。

受到方振玉的影響,譚梅也鎮定了不少,她擦了一把汗,這才説道:“是辛有堂和何偉強他們一起鬧的,他們説工廠對他們太苛刻,所以不幹了。”

“那好辦,你騎車慢慢回去,我先走一步。”方振玉説着便對鍾瑩説:“阿瑩,你是跟我過去呢?還是先回去休息?”

“我當然是跟你去看看你這個廠長是如何威風的了。”鍾瑩説。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過來,她便首先爬上了車。工人鬧罷工可不是一件小事,鍾瑩倒要看看這個父親十分賞識的男人怎麼去處理。

方振玉也上了車,也許是事情過於緊急,所以他才沒有趕鍾瑩離開吧。才開車,鍾瑩便藉故酒醉,靠在了方振玉的身上,很快,她便暈了,不過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方振玉身上的氣息,直到到了東方印刷廠,方振玉推她,她才醒來。

方振玉一到廠門,下車便往裏走,連車費也忘了付。鍾瑩知道,輪轉車間是專門印報紙的,明天是“五一”節,如果出不了報紙,其政治影響不問可知,所以她也不敢叫他,只是趕緊把車費給付了,這才跟他進去。

輪轉車間裏,還有三個人在那裏,顯然那三個人並不是方振玉要找的辛有堂和何偉強,只見他向那三人説道:“你們也上辦公室去吧。”便匆匆上樓去了。

樓上的值班室裏,兩個男人在那裏着煙,雲吐霧的,顯得非常悠閒,見方振玉上去,也沒有出聲。方振玉一言不發,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然後撥了個電話,只聽他對着電話説道:“是胡副廠長嗎?請你把幾個職工代表請來,對,馬上,我希望半個小時內見到他們。”

鍾瑩只是在一旁坐下,靜靜地看着,不敢出聲。原來在辦公室裏的那兩個男人也沒有出聲,倒是跟上來的那幾個工人在竊竊私語。不久,譚梅回到了,看着眾人不出聲,她也沒有説話。不到半個小時,幾個男女就到了。

看到大家坐好後,方振玉出聲了:“好,職工代表也到了,其實我也不想把大夥兒從被窩裏叫出來,只是廠裏出了一點兒事,非要大家作個見證不可。至於是什麼事,也不必我多説,大家聽好了,看看誰是誰非。”見職工代表都點了頭,他才對其中一個男人問道:“辛主任,你説説看,為什麼不開工。”

那個叫辛主任的看了看另外一個男人,沒有出聲。另外一個男人卻説道:“我們認為廠裏訂的規矩太苛刻了。”

方振玉顯得相當平靜,問道:“何偉強,你能説説苛刻在哪裏嗎?”

那個叫何偉強的説道:“印刷的紙張拋數太少了,我們做不來。”

“譚副廠長,你是管生產的,你説説看,我們拋的數是據什麼訂的。”

梅説道:“那是整個印刷行業的規定,並不是我們自己定的。”

“既然這樣,為什麼人家可以,我們不可以呢?”方振玉問道。見他們都沒有出聲,便又問道:“開工以來,大家的收入怎麼樣?”

辛主任囁嚅地説:“是比以前都多了。”

“可那是工作比以前多了。”何偉強高聲説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費了紙張,就不應該扣錢了?”方振玉問。

“不是不應該扣,而是應該拋多一點。”何偉強道。

方振玉轉向譚梅問道:“其他車間的情況怎麼樣?”

梅應道:“剛開始的那幾天,是沒有達到要求,但現在都達到了。”

方振玉掃了輪轉車間那幾個工人一眼,説道:“可見,並不是我們要求太高,而是你們本沒有努力。”

“我們沒有辦法做到。”何偉強説。

“你的意思是你不幹了?”方振玉問。

“對,我不幹了。”何偉強強硬地説。

“那麼你呢,辛主任?”方振玉轉向了辛有堂。

辛有堂猶豫了一下,説道:“我也不幹了。”

方振玉環視了職工代表一眼,説:“大家都聽到了,是他們自己不幹的,按照廠規,該怎麼處理自有職工代表大會決定。不幹的都可以走了,還乾的留下來。”

何偉強和辛有堂站了起來,伸了個懶,便往外面走去。“等一下。”譚梅連忙把他們叫住。轉頭向方振玉問道:“那明天的報紙怎麼辦?”

何辛二人轉過頭來,看着方振玉,顯得非常的得意。

方振玉卻淡淡地説:“你放心好了,明天的報紙照出,讓他們走吧。”説着,連看也不看何辛二人,一個勁地翻電話本打電話。“韋廠長嗎?我是臨海的方振玉啊,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是這樣……我想找兩個開輪轉機的……對,就現在,最好是能留在臨海幾天的……對,如果你能給車他們下來更好,否則讓他們打的下來,一切費用我來負責,好,就這樣。”放下了話筒之後,方振玉讓胡軍和譚梅留下,叫職工代表回去,便閉目養神起來。

雖然方振玉叫他們走,但包括何辛二人在內,都沒有一個人走。大概十分鐘左右,電話鈴響了,方振玉睜開眼睛接電話:“好,謝謝你,我讓胡副廠長等他們。”放下了話筒,方振玉又對工人們説:“你們怎麼還沒走?”

辛有堂推開拉他的何偉強,上前道:“廠長。”

“怎麼啦?”

“還是讓我們幹吧。”辛有堂懇求道。

還沒等方振玉回答,何偉強便説道:“辛有堂,你求他幹嘛?他是請了人來,但他能請多長時間?再過兩天,他還不得叫我們來印?”

方振玉笑道:“何偉強,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麻煩你的。我請他們來,並不是單讓他們替我印明天的報紙,而是讓他們替我另外培養開輪轉機的工人,我就不相信,花錢也培養不出自己的工人來。”

聽方振玉這麼一説,辛有堂更急了,連忙哀求方振玉讓他繼續幹,並説是何偉強讓他罷工的。同時,他又叫其他職工代表替他説話。平裏,他的人緣還不錯,總算有人替他説話,連譚梅也説:“方廠長,你就原諒他吧,他老婆下崗了,就他一個人上班,你開除了他,讓他怎麼過活呢?”

方振玉這才説道:“原諒他也行,其他幾個也可以繼續上班,但今晚請師傅的費用,要從他們幾個的工資中扣除。而且,何偉強我是再也不敢留的了。”

“就不能叫他們不要下來了嗎?”譚梅還想替他們省幾個錢。

“沒辦法,他們已經出發了。”

“行,就按廠長説的,從我們這個月的工資扣吧。”一得方振玉開口,辛有堂連忙答應。

“好了,大家走吧,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胡副廠長,你得留下來接待省城來的師傅,儘量替他們省一點吧,我明早還有事,先走了。”方振玉説着,便往外走了。鍾瑩一看,趕忙跟了出去。

“廠長,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後面傳來了胡軍的聲音。

看着方振玉輕而易舉地處理了這麼複雜的事情,鍾瑩十分興奮,回到方家,一晚也睡不着。睡着了之後,卻是漪夢連翩。待她醒來時,那條內全都透了。

“小瑩,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心中的情郎?”

寧玉芳的問話終於把鍾瑩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她漲紅了臉,應道:“哪有這一回事?”

寧玉芳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説道:“我忽然覺得,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我?能幫你什麼忙呢?”

寧玉芳輕撫着自己那大肚子,説:“你看我現在這樣子,上台多難看,你的歌唱得不錯,不如今晚你代我上台吧。”

“這……我行嗎?”鍾瑩雖然有些猶豫,卻也躍躍試,能夠上台表演,對她來説,當然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我看可以,你的聲線跟玉芳差不多,只要配合得好,一定能夠成功。”方振玉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練功房,鼓勵地説。

鍾瑩見方振玉也説自己行,信心也增強了不少,説:“好,讓我試試。”於是她便在方振玉和寧玉芳的指點下,打醒神練起功來。

1993年5月2星期臨海市某酒店劉廷威、張蓓、李芳華、譚梅、胡軍,還有市印刷廠和東方印刷廠的幾個中層領導圍坐在餐桌旁,喝着茶,正等着他們的老闆方振玉的到來。以前,由於兩個廠相互競爭,幾個人之間多少還有點摩擦,方振玉入主東方廠後,工作好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好了。

胡軍永遠是不甘寂寞的人,他向李芳華問道:“芳華,你和廠長關係這麼好,知道他今天為什麼叫我們這麼多人來吃飯嗎?”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芳華。也難怪他們有疑問,象今天這樣除了值班的副廠長之外,把他們全都招集在一起的事,可是從來沒有過。

李芳華衝胡軍罵道:“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難道大家跟廠長的關係就不好嗎?”

胡軍笑道:“我是看見你給廠長按摩,以為你跟他關係有些特別,才問你的嘛。”

李芳華説道:“只要你出得起錢,我也可以給你按摩啊。”

“是啊,胡軍,這種話可不能説,芳華的按摩手法很不錯,我也請她給我按過呢。”市廠的書記陳長琳説道。

“對不起。”胡軍連忙道歉,他也意識到這樣去説一個未婚的女孩子有些過分了。

李芳華其實心裏也有鬼,見胡軍沒再追問,舒了一口氣,説:“沒什麼,胡副廠長,你需要按摩的時候請出聲,保證給你八折優惠。”

胡軍笑道:“免了,我還沒有閒錢來這種享受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便在這時,方振玉進來了,見狀問道:“你們在笑什麼呢?”

大家一下間都不知怎麼回答是好,還是陳長琳替大家解圍道:“沒什麼,大家見你還沒來,讓胡軍説個笑話。”

“哦。”方振玉並沒有追問,他在李芳華和陳長琳之間的空位坐下,説道:“大家點菜吧。”

“好啊。”胡軍馬上又興奮了起來,説:“難得廠長請客,今天我們一定要吃一頓好的。”

方振玉笑道:“胡軍,你有沒有搞錯?今天可是你們請我的。”

“什麼?”胡軍驚呼起來。其他人也覺得奇怪,老闆出聲讓屬下請客的事,可還真的少見。

方振玉見眾人這樣,更加得意,説道:“我讓大家的子好過了,難道你們不應該請我吃一頓嗎?”

這當然是一個理由,但大家都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理由。一貫比較認真的譚梅忍不住説道:“廠長,你就別賣關子了,説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方振玉這才説道:“先點菜,我們再邊吃邊説。”

好一會兒後,菜點上了,當然不是最好的,只是也不算差,但因為方振玉沒有説為什麼今天由大家請他,眾人也不好説些什麼,甚至個別對方振玉的為人不是很清楚的,還以為方振玉要開除某些人呢。

酒過三巡之後,李芳華終於問道:“廠長,可以説了吧。”

“當然可以説了。”方振玉舉杯説道:“在説之前,我先敬大家三杯酒,第一杯,是謝大家這段間來的努力,使我們東方廠的生產很順利地開展了;第二杯,是敬佩大家能夠拋開成見,誠團結,只有團結,才能把工作做好;這第三杯呢,更加重要,也就是説,今後,我把這兩個廠託付給大家了。”他一邊説,一邊連幹了三杯。

方振玉的話,把大家給嚇了一跳,陳長琳馬上問道:“廠長,你這是怎麼啦?難道你不要我們了?”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到了方振玉的身上。這也難怪,別説是市廠的人,便是東方廠的人,都已把方振玉看成是企業的主心骨,生怕他一走,企業就難以發展下去了。

“大家放心好了,我並不是要拋開大家,而是升官了,所以才讓你們請我喝酒。”方振玉大笑道。接着,他便把自己要去當什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的事説了出來。因為開始時他並不想接受這一個重擔,所以即使是象李芳華這樣和他親近的人,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瞬間又暴發起熱烈的掌聲。陳長琳道:“振玉,恭喜你了,你現在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大老闆了。”在方振玉的這麼多部屬中,他和方振玉最是知己,也只有他才知道一點方振玉的宏圖大略,因此由衷地祝賀道。

眾人都紛紛向方振玉表示祝賀,李芳華道:“沒説的,這一頓,由我們請你,方董事長。”

“對,是該我們請。”矜持的譚梅也興奮了起來。

一下間,包廂裏變得更熱鬧了。胡軍永遠是那麼的搞事,他又衝李芳華説道:“李大小姐,方董事長去港口後,你可是少了不少經濟收入,你還請客?”

這回李芳華可沒有跟他鬧,而是朝他拋了個媚眼,嫵媚地説道:“老闆走了,我就給你按,收你八折,頂多我辛苦一點,多給你按幾次好了。”看到方振玉的事業有了發展,李芳華心中有一種身與榮焉的覺,所以對胡軍那有些曖昧的話就不大在意了。

“我可沒這個福,算我怕你了。”胡軍吐了吐舌頭,作了個鬼臉。

方振玉讓大家靜了下來,苦笑道:“我算是什麼大老闆?不好只怕我要變成窮光蛋,所以今天我才請你們吃飯,以便後打回原形的時候,回來跟大家討碗飯吃。”

大夥兒一下又愣住了,陳長琳問道:“振玉,是怎麼回事?”

方振玉平靜地説:“也沒什麼,我把市廠和東方廠都抵押出去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抵押的只是我的那份,沒有把你們都押出去。”原來,方振玉在兩家廠裏,都把一些股份獎給工作出的手下。

包廂裏又沉寂了下來,眾人心中都大為不解。明眼人都知道,所謂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雖説很大,但畢竟是一個空架子,搞好搞不好還是兩説。而方振玉在這兩家印刷廠有將近兩百萬的家產,而且經營得這麼好,每年三二十萬的進賬是少不了的。現在這麼把家底都押上去了,搞不好真説不定象他説的那樣,被打回原形。

“方廠長,不去當這個什麼董事長不行嗎?”譚梅比較多愁善,眼睛已經紅起來了,好象方振玉真的已經破產了一樣。

“鍾書記這麼賞識我,我不去又怎麼對得起他呢?”方振玉説,他見大家情緒低落的樣子,大笑了起來,信心十足地説:“大家放心好了,我方振玉是這麼容易倒的嗎?再説,有大家這麼支持我,我一定會把這個總公司搞得興旺發達起來的。”

“説吧,要我們怎麼支持你,只要我們能做到,我胡軍絕不皺眉。”這回倒是胡軍第一個站出來,神情昂地説。於是,眾人的情緒又高漲起來了。

能得到這麼多人的信任,方振玉心中十分高興,他地説:“謝謝大家。其實,只要大家把這兩間廠的生產搞好,便是對我的最大幫助。”

聽到這裏,陳長琳明白了,方振玉是借這酒席給大家安排今後的工作,於是他説道:“振玉,你説吧,我們該怎麼幹。”

方振玉向陳長琳投去知己的一瞥,見大家都神情專注地看着自己,便説道:“從明天開始,我在廠裏的時間可能就很少了,在我不在廠裏的時候,由長琳和梅分別代理這兩個廠的廠長。有事大家多商量。”

“沒問題。”眾人齊聲應道。

“芳華,那兩百萬的貸款到賬了沒有?”方振玉望向李芳華問道。

“到了。”李芳華應道,不知不覺之中,她靠得更近方振玉了,那的肩膀已靠在了方振玉的身上。也不知是真的不覺察,還是平習慣了,方振玉並沒有把她推開,只看得旁邊的張蓓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梅看着方振玉問道:“廠長,你不是想把這兩百萬也投到港口的開發去吧?”

“當然不是了,我人雖到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但兩個廠卻是我的本。”方振玉轉過頭去,對陳長琳説:“長琳,你沒有覺得紙張市場有什麼變化嗎?”

陳長琳主要是負責紙張等印刷材料採購的,他想了想,説道:“是有些不同尋常。”

“這就對了,我覺到,紙張的價格將會有很大的上揚,所以,我貸了這麼多款,目的是做這方面的生意。你們要在近段時間裏,把所有的資金用來購買各種紙張,我相信,我們會很快賺上一筆的。”方振玉一邊説,一邊不着痕跡地移開了身子,和李芳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李芳華竟然到了一點點失望,她大為吃驚,趕忙控制自己的情緒,説道:“放心吧,我們會照你的意思去辦的。”

“這就好。胡軍,”方振玉把目光投向了胡軍,説道:“你在技術上很有一套,只是平時太過兒戲了,今後可得改一改,不但要搞好東方廠的事,有空時也要到市廠去轉一轉,幫助解決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我知道了。”胡軍是難得的老實。

“何偉強現在怎麼樣了?”方振玉問道。

“職工代表一致通過,將他除名了。”

“他沒説什麼吧。”

“那是他自己自找的,能説什麼?沒罰他的款,就算不錯了。”胡軍不屑地説,他平對何偉強就不,只是礙着丁大亮才沒有對他説三道四,現在自然不會放過他。

“明天,你在年輕的工人中,找一個願意當學徒的,去輪轉車間學印刷。”方振玉吩咐道。

“不用了吧,我相信,經過了這次教訓,辛有堂他絕對不敢再耍什麼花招的了。”胡軍説。

梅也幫着説道:“經過這事之後,辛有堂老實多了,再説,他平時也不是一個惹事的人,這次只不過是上了何偉強的當罷了。”

李芳華卻説道:“你們理解錯廠長的意思了,廠長並不是怕辛有堂鬧事,而是着眼在培養人材,我們的事業正在發展,今後需要的技術工人更多,不加緊培養,只怕應乎不過來。而且,也是有備無患嘛。”

方振玉向李芳華投去讚許的目光,説道:“芳華説得不錯,今後大家都要往遠處看,發展壯大我們的事業,這樣,即使我那邊失敗了,回來還有一碗飯吃。”

陳長琳笑道:“振玉,幹嘛這樣悲觀,象代遺囑似的?”

大夥兒都笑了起來,方振玉奮起神,説道:“對,我們應該下定決心把事業做好,相信只要大家同心協力,我們的事業一定會成功,來,我們乾杯。”

“乾杯!”大家都興奮了起來。

1993年5月3星期一鍾玉光辦公室方振玉一大早就來到了鍾玉光的辦公室,卻沒有看到鍾玉光。鍾玉光的秘書方玉瓊正在整理辦公桌上的東西,見方振玉到來,連忙請他坐下,一邊給他倒茶,一邊説道:“方董事長,鍾書記正在開例會,很快就會回來,他讓你稍等一下。”

“謝謝了。”方振玉接過茶説道:“小姐,不用那麼見外吧,我們大家都姓方,你就叫我一聲大哥行了。”

方玉瓊拋給了他一個媚眼,笑道:“你是大老闆,我怎麼敢高攀啊。再説,你不是也叫我方小姐嗎?”

方振玉不由一窒,覺到眼前這女孩子並不簡單,不但人長得漂亮,心思也很捷,他笑了笑,説:“唔,是我的不對。我改一個字,叫你小妹,行了吧。”

“好啊,大哥。”方玉瓊臉如桃花,用嬌美的聲音甜甜地叫道。

“哎。”方振玉也誇張地應了一聲,兩人同時都笑了起來,辦公室裏立即充了一種甜美和諧的氣氛。

看着英俊瀟灑的方振玉,方玉瓊心中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情,那絕對不是兄妹之情,而是在她心中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對男子漢的嚮往。雖然已是二十五歲了,但因為家庭負擔太重,她專心學習工作,從來沒有涉足情場。當然,也有男人向她表示過意,卻沒有一個能打動她的芳心,可是才見了方振玉兩次,竟然對他動起心來。她看着方振玉舒適地坐在沙發上,竟生出一種要投進他懷裏的衝動。

“好你一個方振玉,追女孩子竟然追到我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裏來了?”正當方玉瓊意的時候,鍾玉光推門進來了,他竟有心情説起笑來,很顯然今天的例會開得很成功。

方玉瓊嚇了一跳,臉紅了起來,她連忙鎮定了一下自己,説道:“鍾書記,你可別説話,讓寧歌唱家聽了,還以為我要做第三者呢。”

方振玉也看見了方玉瓊的表情,覺到了她的那種情,他可不敢説話,萬一再惹上情絲,那可就不好辦了,他目前的事已經夠忙的了,他可不想讓兒女私情分了他幹事業的心。他對鍾玉光説:“鍾書記,你找我來,不是要和我説笑話的吧?”

“那當然。”鍾玉光其實也沒有那樣的閒心,只是一時的興起而已,他説道:“我把你叫來,是想讓你和張虹、吳學棟認識認識,思想,在他們兩人還沒來到之前,我還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方案,看看你打算從哪一方面開始工作。”

見他們談及正事,方玉瓊輕鬆了下來,給鍾玉光泡好茶後,便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當然,方振玉給她所造成的衝擊,她是否這麼容易輕鬆下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到鍾玉光在辦公桌前坐下,方振玉才將一疊材料遞給了他,笑道:“一接到你的電話,我便知道沒有好事,幸好我還知道你是一個工作狂,該做的事沒做完,絕對不會放棄,所以,我把我的方案拿來了,雖然還是初稿,但它已是我一年內想做的事情。”

鍾玉光接過方案,一邊瀏覽,一邊説:“看來你跟我一樣,遇事都想馬上做好,否則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完成這麼詳細的計劃。”

“你知道就好,那可是我和印刷廠的一班人出來的,人家可沒領你的工資,卻為你犧牲了幾晚的休息時間。”

“你放心,他們的功勞我會記上的,但我要説,那是你是自找的,我不是叫你自由組閣,可以從任何單位調願意去的,你用得着的人嗎?”

方振玉説道:“你是這樣説了,可是用人並不那麼容易。真正願意去的,並沒有多少人,而且能力如何也不得而知,所以,我想除了幾個關鍵的位置之外,都採用公開競崗的辦法招聘人材,我可不想一開始便出一個龐大的機構來。要知道機構越龐大,效率越低。”

“知道了,一切由你自己作主。唔,這份方案很有創意,只是還不夠具體。張虹和吳學棟快到了,先和他們聊聊,今晚我看完之後,再給你意見。”鍾玉光合上了卷宗。

方振玉笑道:“這當然不可能具體,具體的方案,還要作大量的考察才行。”

“一定要借鑑各地的經驗,把港口建成現代化的,世界一的的貨物集散地。”鍾玉光着重地説。

便在這時,方玉瓊敲門進來了,説是張虹和吳學棟已在小會議室等候了,鍾方二人便一起過去了。在鍾玉光的介紹下,三人互相問候。由於今後在一起相處的子很長,所以大家都相當注意這第一次見面,尤其是張虹,看到高大魁梧的方振玉,不由得兩眼放光,她在組織部門工作,見過的所謂人材自然不少,但象方振玉這樣具有強大的自信心,全身充了人格魅力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直到鍾玉光開口説話,她才醒過神來。

鍾玉光招呼三人坐下,説道:“今後,你們三個人便要在一起工作了,雖然大家負責的事務不同,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把我們的港口建設好,你們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所以一定要誠團結。派你們去搞港口建設,是委和全市人民對你們的信任,這既是你們的榮耀,也是你們的責任,所以,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個人目的。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我説的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要挑明來説,我知道在臨海的高層裏,有幾個小圈子,你們當中的某些人,也以為自己是那一個圈子的人,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你們不是什麼人的人,而是的人,臨海二百多人民的人,派你們去搞港口開發,是市委常委會的決定,決不是某個人為你們説了好話。你們只對負責,對人民負責,並不需要對哪一個人負責。”

鍾玉光這一番話,對方振玉説沒什麼,對張虹和吳學棟的觸動卻很大。吳學棟還好一點,他曾在寧玉芝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張虹的心裏卻很不是滋味。本來她以為是自己犧牲了體,傍上了陳向東,才得到這個位置的,沒想到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想起自那晚在臨海賓館後,為了表示自己的,還幾次接受他的邀請,去忍受那種得不到絲毫享受的生活,心中的窩囊簡直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三人自方振玉起,各自表示了決心。鍾玉光又説了一些鼓勵的話後,便讓他們三個人自己去了。吳學棟因為寧玉芝的關係,和方振玉十分親近,而張虹卻不知道為什麼,竟比吳學棟更熱情。這使得方振玉對今後的工作,更加充了信心。三人商量好如何開展工作之後,這才各自離去。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7月30星期五上午金花村

在金花村委那幾間破爛的房子邊,一羣人在忙着收拾東西,拆帳篷什麼的。

港口的建設順利進行,已要用到這個地方了,方振玉在紅石村委建了一幢簡單的

石棉瓦房,便把他的總公司搬過那邊辦公。

“真捨不得這個地方!”戰大軍一邊把大包小包紮上自己的摩托車,一邊説

,話語之間,含着留戀之情。其實,這裏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她留戀的,

是那暴風雨之夜,方振玉把她抱出房間,在她身上的那一段時光。她的大包小

包中,便有相當一部分是方振玉的東西,包括他昨晚換出來,還沒來得及洗的內

“是啊!”方振玉慨道,他當然不明白戰大軍的留戀,他也是有留戀的,

那是在這裏的艱苦子,他認為,人是要在逆境中磨練的,過多的順心生活,反

而會使人變得遲鈍。

戰大軍當然明白方振玉與自己的覺不同,但他能應和自己的説話,心中已

經很高興了,問道:“方總,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我回頭來接你吧。”

方振玉的吉普車正在修理廠,出入都是隨別人的車,因而應道:“也好,但

我也説不準什麼時候離開,因為我還想和洪總商量一些事情,不如你過去後馬上

過來,有些事,你在場也好,因為過兩天,我可能離開臨海幾天,這裏的事,就

給你了。”

“好。”戰大軍也不問方振玉離開臨海乾什麼,離開多少天,便開車走了。

她希望早點回來,和方振玉在一起。

戰大軍剛走,張虹和吳學棟就來了。“方總,你找我們?”張虹美目投在方

振玉的身上,顯得相當的温柔。

“是啊。”方振玉和二人一一握手,説:“有件事,想讓你們兩位父母官幫

幫忙。”

“什麼事你説吧,大家在這一方水土上,都是一家人,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張虹説得非常親切,好象他們真是一家人。

“太好了,還沒謝謝你們上次幫的大忙呢!”方振玉説。他指的是上次市裏

拖欠撥款的事,因張吳二人的提醒,他一下抓到了事情的子,使得事情很快得

到解決。

“一家人不説兩家話,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就説吧。”吳學棟也説道。

“是這樣的。”方振玉便説了起來。原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起步碼頭

的建設已開始全面施工,二航局的工作人員也全都進場了,這樣,他們兒女讀書

的事就成了問題,有些還可以丟給父母和兄弟朋友,但大多數只能帶來了。附近

的學校容納這些學生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各地學校都有規定,户口不在本地

的,要加收贊助費,少則幾百,多則過千,這就加重了二航局職工的負擔。剛才

方振玉對戰大軍説找洪超強商量事情,其實是洪超強想找他商量這事。

“沒問題,小事情,我們包了。”張虹説道。

“其實,洪總他們也不是想把贊助費全免了,而是想盡量少一點,而且各個

學校要一樣。”方振玉説。他也清楚,在現在非錢不行的社會,想全免是不可能

的。“所以,我找你們過來,和洪總商量一下該收多少為好,最好也不要太勉強

了學校,他們的子也不好過。”

“這個好辦。”吳學棟説道。剛才他覺得張虹答應得太快了,正是考慮到方

振玉所想的問題。“走,我們找洪總商量去。

方振玉看了吳學棟一眼,帶頭向村裏走去。他覺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姐夫

了,處事穩健多了。

三人來到洪超強的駐地王守業的家,卻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方總,虹姐

,你們坐一下,我去叫他們。”吳學棟説。

張虹看了方振玉一眼,她當然想有一個和方振玉單獨聊天的機會,可方振玉

卻説道:“不用了,他們很忙,我們還是自己到工地去吧。再説,我也想去看看

碼頭工程的進展。”於是三人又向碼頭工地進發。

碼頭施工繁忙,工人們你來我往,沒一個閒着。三人找了幾個地方,才找到

了正在指揮施工的洪超強。“三位一起大駕光臨,可真是難得啊!”一見面,洪

超強便笑呵呵地説。他是一個樂天派。

“當然了,張書記他們給你帶來了好消息呢。”方振玉毫不介意地握着洪超

強那帶着手污泥的手。

“太好了。”洪超強十分高興,但又不好意思把手伸給張吳二人。吳學棟見

狀,先伸出了手來,接着,張虹也伸手出來了。有方振玉那個榜樣,張吳二人還

不是馬上跟學?得洪超強非常動。

方振玉問道:“情況怎麼樣?”

洪超強自然知道方振玉問的是工程進展,便説道:“很不錯,這裏的地質條

件比預先想象的要好,所以,施工速度加快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提前半年完

成應該不是問題。”他顯得很興奮,畢竟如此大的工程,能夠如期完工已經是不

錯的了,要想提前完工,那得非常幸運,因為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

“太好了,謝謝你們。”方振玉也十分興奮,提前完工,意味着花錢少,而

且還能提早開展其他工作。“走,找個地方和張書記他們商量孩子們的事。”

工地聲響巨大,他們説話也得提高嗓音,哪找得到地方?最後幾人還是回到

了王守業家。事情不是很大,大家又都互相體諒,很快便達成了協議:每個孩子

每學期一百元的贊助費。

商議完,洪超強等高興地返回工地,方振玉等也要回紅石村了。正想出大門

,方振玉聽到王娟在裏面叫他,便讓二人先走,自己轉了回頭。王娟是在她自己

的閨房裏,正在收拾東西,方振玉走了進去,問道:“小娟,有事嗎?”

“沒事,很久沒見表姐夫你了,想和你説説話。”王娟一對明媚的大眼看着

方振玉,顯得十分多情。

“哦,上學期學習好嗎?怎麼不見守業叔他們?”方振玉沒有注意到王娟的

眼神,只是發現快到吃飯時間了,還不見王守業他們。

“比上學期要好。”

“那就好,多學一點東西,以後工作起來就可以得心應手。”方振玉象是回

到了講台上,在教訓學生。

“我爸出海去了,媽媽到市裏買東西。表姐夫,”王娟的臉忽然紅了起來,

問道:“抱鄧律師的滋味的抱二表姐的滋味相同嗎?”

方振玉嚇了一跳,看着王娟那紅樸樸的臉,問道:“你都看見了?”

“嗯。”那天晚上,她是追着方振玉過去的,見情況有異,便刻意躲在一旁

偷看。自從那天許香君和她説服侍一詞的意思後,這小姑娘的心便動了起來。

十七歲,正是對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時候。

“可不要出去説。那是鄧律師站不穩,我扶她一下而已。”

“可你還吻了她。表姐夫,是不是女孩子都想男人抱?”王娟臉更紅了,而

且呼急促起來。

“為什麼這樣説呢?”

“因為我也想你抱我一下,吻我一下。”王娟走到方振玉跟前,説:“要不

,我就出去跟人家説,你如何如何和鄧律師親熱。”她居然用此事來要挾方振玉

親她抱她。

方振玉大吃一驚,他倒不怕人家説他什麼,可卻要為鄧婷芳着想,只好把來

到跟前的王娟抱住,吻向了她那揚起的俏臉。他覺到了王娟前的和結實

,以他的意思,只是蜻蜓點水地在她臉上吻一下就算了,那知王娟也把他摟個結

實,而且轉臉吻上了他的大嘴,那吻雖然生疏,卻是十分熱情,嚇得方振玉趕忙

掙開她的擁抱,逃了出去。

“表姐夫,我嚐到滋味了,以後我還要。”後面,傳來了王娟的嬌笑。

出到門外,方振玉驚魂初定,就發現戰大軍正站在門外,扶着摩托車,臉上

似笑非笑。他正想説什麼,戰大軍已出聲了:“快走吧,快到吃飯時間了,胭脂

是吃不肚子的。”

方振玉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只好接過車,發動了起來,載着戰大軍走了

。他覺得,這回他的副總,比往時把他摟得更緊了,臉也貼到了他的肩膀上,還

聽她説道:“雖然吃不,但作為點心也很不錯,當然,既然是點心,花式品種

就要多一點了。”這意思他明白,這不是象寧玉芳一樣,鼓勵他花心一點嗎?只

嚇得他連車也差點兒駛不穩。

1993年8月2星期一晚方家大樓

寧玉芷吃過晚飯,顯得百無聊賴,雖然今天家裏人為她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她學成歸來,可她卻提不起半點神,以至母親懷疑她生病或者是旅途不

適,勸她早點休息。她也不解釋,告辭了一聲,便回自己二樓的卧室。

卧室裏沒開大燈,卻點着兩盞蠟燭形的小彩燈,放出粉紅的柔和光線,

如果注意看,還可以看見那頭邊貼有兩個小小的雙喜,整個氣氛顯得温馨

。寧玉芷關上門,便撲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良久,她才爬起來,拿起頭的

一個小相架,對着裏面和自己合影的方振玉小聲地罵起來:“壞姐夫,臭姐夫,

説好人家畢業就給人家開苞的,害得人家死守了一年多,幾乎晚晚自摸,想讓別

也不敢,怕你這臭姐夫真的不要人家,讓人家不能嚐到你那長的熱狗。可

你卻説話不算數,人家回來了,你又跑到別處去了。”如果有誰聽到,真不敢相

信這些要多就有多的話,是一個才十九歲的小姑娘説出來的。

原來,一年前,方振玉曾經和她約定,如果她能保持處女的身子到畢業,就

和她作,否則就不碰她,所以她一回來,便佈置了這間卧室,把它裝飾成新房

一樣,好讓她親親的姐夫在這裏給她帶來人生第一回的經驗。可是,回到家

裏,卻沒見到方振玉,而且聽説他到省城去了,要好幾天才回來。她真後悔沒事

先聯繫,便匆匆地從省城的學校趕回來,要不此刻只怕已和心的姐夫在省城的

酒店裏顛倒鸞鳳,享受魚水之了。她也不想想,即便方振玉在家,一般説來,

他有子,自己又有媽媽和姐姐在,他能到這裏和自己好嗎?

寧玉芷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考慮不周,只是怨方振玉不守約。她的玉手在自己

房和户上輕撫着,思緒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一個温馨漫的上午。

那時候,寧玉芷才十七歲多一點,在省城衞生學校讀了一年多的書。一天早

上,她在其他地方見習,路過臨海,便想回家看看,為了給家人一個驚喜,她悄

無聲息地開門進家,卻聽到了二姐和二姐夫的説話聲。

“芳,反正沒人在家,再給我一次吧。”這是二姐夫那好聽的聲音。

二姐的聲音很温柔,卻帶有一絲歉疚:“不行啊,玉,昨晚你已要了人家三

次,你那寶貝又大又長,人家那地方都快腫了,那滋味雖然美妙,但人家卻是不

敢了,再和你瘋一次,人家就不用動了。”

“唔,人家還要嘛!”二姐夫居然象小孩子一樣撒嬌。

“不行。”二姐的聲音相當堅決,但又軟了下來,説:“要不,我給你吹吹

簫,讓你輕鬆一下吧。”

寧玉芷大吃一驚,她年紀雖小,沒有經歷過男人,但學的是醫學,的書

本知識非常豐富,知道男人的莖越長,的時間越遲,女人的覺就更加

美妙,二姐夫他一晚三次,而且搞得二姐那户都快腫了,那豈不是太美妙了?

她好奇心起,想起他們房門上有一個,不知還在不在,便起了偷看之心。她放

好東西后,便躡手躡腳地向二姐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作孽,那居然還在,寧玉芷便看到了方振玉那長的東

西在寧玉芳的手中跳動,寧玉芳的嘴時而在那紅紅的頭兒上着,時而把那東西

進喉嚨去,方振玉則發出舒服的呻。從未見過男女的寧玉芷漾起

來,玉手也在自己身上那三點輕撫,好在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偷看,才沒有發出聲

音來。

好一會兒後,寧玉芳説:“玉,對不起,我要去團裏了。”

“沒事,你去吧。”可以聽出,方振玉的聲音有些勉強。

寧玉芷連忙躲到一邊去,見二姐出去後,便向二姐的房走去。此時,她已是

衣衫零火高熾,她想,自己從小就佩服二姐夫(那時她還以為方振玉是大

姐夫呢,她不知道方振玉為什麼改娶她二姐,但只要他是娶她們姐妹中的一人,

她就高興)而且二姐夫也值得她佩服,在她家有難的時候,是二姐夫幫她們度過

了難關,並讓她們過上了好子。現在,二姐夫得不到足,到難受,自

己為什麼不能獻出貞,去解除他的難受呢?何況,能得到二姐夫的,也是一

件值得高興的事。

那時,方振玉正處在火的煎熬中,閉着眼睛,撫着自己的玉莖。寧玉芷吻

上了他的紅頭兒,他還以為寧玉芳沒走:“芳,你還沒走嗎?快走吧,要遲到了

。”他舒服地呻道。

寧玉芷心中動,這男人多偉大,自己難受,還顧及別人的事情。她一手套

着那熱乎乎的寶貝,一手輕撫着方振玉那結實的膛,温柔地説:“姐夫,是我

,五妹。”

“五妹?”方振玉大為吃驚,睜開眼睛,發現真的是寧玉芷,便要把她推開

,寧玉芷卻緊攥着他的命子。

“姐夫,姐姐沒空,我來侍候你。”寧玉芷嫵媚地笑着,臉上意。

“五妹,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們又不是父女兄妹,再説,我也只

是給你吹吹,讓你解決生理需要而已。你要不同意,我就這樣出去大叫,説你要

我。”寧玉芷居然要挾起來。

方振玉見她衣衫零,擔心她真的那樣,便只好屈服,但他還是

有所保留,説:“你説的,只吹吹,不能來真的。”

寧玉芷見他答應,便高興了。心想,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到了急起來的時候

,哪還到你不幹?她對男人的瞭解還真深透,但卻忽略了方振玉的意志。她鬆開

手,便在方振玉的面前把一個漸趨成的玉體展現了出來:“姐夫,我美嗎?”

“美。”方振玉應着,當寧玉芷為他吹很簫的時候,他也在她身上撫着,

把玩着那發育得還未完全成的蓓蕾,最後,還吻上了她那最神秘的地方。

寧玉芷覺得那長舌在那着,大鼻子磨着她那蒂,使她全身酥麻,

十分的美,也十分的難受,那小內象蟻爬一樣,她終於忍不住了,放開玉莖,

爬上方振玉的身上,玉對準了那火熱的寶貝,“姐夫,快乾我吧!”

“不行,剛才説好的。而且你年紀還小,還在讀書。”

方振玉死活不幹,寧玉芷也沒有辦法,只好屈服:“姐夫啊,你要什麼時候

才肯幹我呢?”

“等你畢業,學好了本領,而你還是處女,姐夫就收你作個小情人。”方振

玉説。他心想,象寧玉芷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沒人追的?象她那樣心已動

的少女,又怎麼能忍受得了男人的挑逗?

“拉鈎?”

“拉鈎。”

於是,兩人就拉起鈎來。寧玉芷了半個鐘頭,終於讓方振玉來了高,她

還將方振一筒又多又濃的,完全進了肚子裏。“姐夫,美嗎?”她把嬌臉

移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美!”方振玉看着她那人的媚態,大為動,去她嘴角的餘瀝,

和她摟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果如方振玉所料,很多男孩子追求寧玉芷,她也和不少談過戀,並且對個

別可以發展成男朋友的,都讓他們過手癮,但她都覺得不如她姐夫,所以,她一

直緊守着最後一關,直到今天。

“五妹,你沒事吧?”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芬已坐在了寧玉芷的身邊。

“大姐,我沒事。”

寧玉芬摟着妹妹,並去撫她那房,説:“唔,含苞放,你這朵鮮花也

該有人來採了。”

寧玉芷大羞,也嚇了一跳,她顧不得撥開姐姐的手,而是急忙問道:“大姐

,我沒説什麼吧。”

寧玉芬臉嚴肅,嚴厲地説:“你是沒有説什麼,但我知道,你要搶你二姐

夫。”

“大姐,我沒有。”寧玉芷十分焦急,她不知道大姐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寧玉芬揚了揚手中方振玉和寧玉芷的合影,指了指象蠟燭的燈,

還有那紅雙喜,説:“你不是在等你姐夫和你結婚嗎?見你姐夫不在,你就連飯

都吃不下了。”

寧玉芷被大姐説中了心事,知道難以狡辯,只好坦白:“我只是想做他的情

人而已。”

“他可是你姐夫啊,你這樣做,能對得起姐姐嗎?”

“可是二姐並不能足他,哪為什麼不讓我去分享呢?”寧玉芷不服道。

“你知道?”

於是,寧玉芷便將方振玉和自己的約定説了出來。

寧玉芬嬌笑起來,説:“難怪,有壞小姨就有壞姐夫。”

寧玉芷這才聽出大姐並不是真的生氣,忽然記起大姐口的姐夫姐夫,從未

説過二姐夫,不由心中一動,難道……於是她便問道:“大姐,他到底是大姐夫

還是二姐夫呢?”

寧玉芬把妹妹緊摟在懷裏,嘆地説:“你姐夫不是平常的人,所以,大姐

認了,他是二姐夫,也是大姐夫,還有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五妹,你當然可以

他,也可以和他做任何事,但記住了,可不許吃醋。而且,他不喜沒有作

為的人,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得到他,保持他的,就不能沉於情

寧玉芷又驚又喜,居然自己五姐妹都上了同一個人,而且都可能給他幹,

當然是因為他有本事了,而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讓這個採花大盜去採自己這

朵含苞放的鮮花了。她説道:“大姐,你放心,我不會的,我只要他一次。”

寧玉芬嗤笑起來:“只一次?可能嗎?還沒讓他偷呢,就為他守着了,要是

試過了,又怎麼會忘記呢?”

“大姐!”寧玉芷羞得躲進了寧玉芬的懷裏。

1993年8月2星期一晚省城

方振玉吃過飯,洗完澡,正想出去約幾個朋友聊聊,卻突然記起了什麼事,

匆匆出門,打的前往省體育館。他是應通廳詹安廳長之約,來省城參加高速公

路可行研究會的,昨天已開了一天,昨天晚上,卻接到了子的電話,説小姨

寧玉薇今晚參加全省女子網球公開賽的決賽,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去觀戰助威,他

卻忘記了,看了看錶,此刻比賽已經開始,他只能是稍盡人事了。幸好住的地方

離體育館不遠,而且沒有車,看網球比賽的人也不多,他到場內時,才打了兩

局。

第三局就要開始了,方振玉在前台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才發現輸的是寧玉

薇,他不由得往臨海隊看去,只見寧玉薇正準備上場,情緒卻很低落,不由伸出

一個勝利的手勢,叫道:“四女。”

寧玉薇聽到了叫聲,往這邊一看,見到了方振玉,眼睛放起光來,情緒似乎

也高漲了起來,她沒有回答,卻向方振玉打出了同樣的手勢,向球場走去。

這一場,寧玉薇勝了,有點勉強,最後兩局,卻是勢如破竹,全場爆起了如雷的

掌聲。寧玉薇卻什麼人也不理,向方振玉跑來,撲進了他的懷裏,動得哭了起

來:“姐夫,我贏了,我們勝利了。”

方振玉輕輕將她推開了一點,輕聲説:“是的,你贏了,我們勝利了,歸隊

吧,別讓人笑話。”

寧玉薇才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卻沒有放開他的手,拉着他來到了臨海隊的地

方,向領隊和隊員們介紹説:“這就是我們球隊的贊助者之一,我姐夫,臨海市

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方振玉先生。”

眾人鼓起掌來,那領隊是一個比寧玉薇長几歲的女人,叫龍潔,她上來握住

方振玉的手,地説:“方總,謝謝你。”許久沒有放開。

方振玉説:“大家都是臨海人,為臨海的體育事業出一點力是應該的。”

龍潔笑道:“不但是出力,還有神,我看見了,你沒來之前,小薇是一點

勝算也沒有,但你一來,就不同了,連勝三局。”

“才不是呢,老師你不是説要勝不驕敗不餒嗎,我正是按照你的話去做的。

”寧玉薇可不想讓人家知道方振玉對自己有那麼重要。

“好,不説了,你先去領獎吧。”龍潔此時才放開方振玉的手。

頒獎後,寧玉薇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她把鮮花分送給了方振玉和龍潔,

地説:“謝謝老師的教誨,謝謝姐夫的支持。”

方振玉笑道:“你真是兩面玲瓏。”接着向龍潔問道:“龍老師,沒事了吧

?”

“沒事了。”龍潔望向方振玉,不知他何意。

方振玉笑道:“沒事了就聽我安排。”他轉身向隊員們高聲説道:“姑娘們

,回去換衣服,我們宵夜去,今晚我請。”

姑娘們都望向了自己的領隊,個個帶着企盼。龍潔看了看錶,還不到十點,

便笑道:“有人買單,為什麼不去呢,不但要去,還要去高檔的地方。”

姑娘們呼起來,簇擁着方振玉和龍潔,回駐地去。方龍二人手捧鮮花,那

種喜慶的樣子,便象是簇擁着一對新人走向結婚禮堂,只看得寧玉薇心中有些不

自然。

沒用多少功夫,姑娘們就換好了裝。方振玉把她們帶到了江邊,租了一條遊

船,泛舟大江之上。明月初上,一片朦朧,景人。姑娘們吃着喝着,唱着跳

着,好不高興。方振玉和龍潔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曲舞后,便在一角喝茶,寧玉

薇則陪在一邊,也沒人來打擾。

“方總,以後的訓練更需要你的大力支持了。”龍潔開聲説道。

方振玉正在欣賞着二女月之下的朦朧美,寧玉薇且不説,龍潔的身上,

除了女的柔美之外,還藴含着剛強,而那柔中帶剛的臉上,隱藏着一絲兒愁怨

,十分惹人憐。聞言他説道:“那是應該的,不為我們臨海的體育事業,也要

為我那小姨子嘛,否則她家裏那幾個姐妹可饒不了我。”方振玉説着,望向了寧

玉薇。他知道,這次她們得了冠軍,就要代表省裏參加全國賽,雖然上面有經費

,但那是遠遠不夠的。

寧玉薇給方振玉看得臉熱起來,她説道:“老師你放心好了,姐夫很我們

姐妹的,為了我們姐妹,他能不讚助嗎?”

龍潔輕笑了起來,她説道:“贊助的事我是放心了,但另外一件事我卻更擔

心了。”

方振玉隱隱到了一些什麼,寧玉薇卻是萬分詫異,問道:“老師,除了經

費,還有什麼使你更擔心的呢?”

“我是擔心你的心理素質。”龍潔看了方振玉一眼,繼續説道:“象剛才,

方總沒到,你打得本不象話,方總一來,你象換了一個人似的,把水平都發揮

出來了。你不是要方總陪你去外地參加比賽吧?”

寧玉薇紅了臉,好在月之下看不見。她低聲説道:“老師,以後我不會

了。我要學你一樣的堅強。”

“哦?”方振玉望向龍潔,不知她是如何的堅強。

寧玉薇用傷的語調解釋説:“老師的丈夫剛剛去世,為了不影響我們的比

賽,她辦完後事,便來領隊了。”

“龍老師,你為臨海的體育事業付出太多,太大了。”方振玉對這堅強的女

產生了敬慕之情。

“其實,我也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偉大。他的離開,對他,對我,未免不是一

種解。”龍潔嘆氣道,“不説了,時間不早,我們還是回去吧。”

方振玉正想問原因,見她已不想説下去,只好作罷,招呼船主結帳。

“老師,今晚我請假,不歸隊了,行嗎?”寧玉薇忽然小聲地向龍潔請求。

“哦?”龍潔疑惑地看了寧玉薇一眼,又看了看方振玉,沒有回答。

寧玉薇衝方振玉説道:“姐夫,你説過,我得了冠軍,你請我暢遊首府的,

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只要你老師不反對。”方振玉知道寧玉薇想的是什麼。

龍潔忽然摟住寧玉薇的肩膀説道:“你真不夠朋友,有了姐夫,就不要老師

了。不過算了,你去吧,小心一點。”

寧玉薇到老師已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羞了起來。忽然,一個念頭在她的

腦海中出現,不由緊摟着老師的,説:“老師,你要不放心,你和我們一

起,我和你一起陪姐夫去遊玩,這樣老師也要,姐夫也要,夠朋友了吧。”

寧玉薇的話説得很曖昧,連方振玉也不好意思起來。龍潔也羞了,把寧玉薇

推開,説:“多話,你快陪你姐夫去吧。”

眾人在岸上分手,目送龍潔等人搭車離開,方振玉説道:“四女,我們去什

麼地方玩呢?”

寧玉薇從後面摟住方振玉的,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邊小聲説:“我什麼

地方也不想去,只想讓你遊巫山、三峽。”

方振玉反手把她拉到前面,讓她斜躺在自己的臂彎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問道:“想學壞了?”

“嗯,你敢嗎?”寧玉薇躺在心的姐夫懷裏,又羞又喜,芳心跳。

“你都敢,我有什麼不敢的?”別説有子的默許和慫恿,便是沒有,有美

女如此投懷送抱,方振玉也不會拒絕。他把寧玉薇擁上了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

住地。

才關上房門,寧玉薇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裏,獻上了熱烈的香吻

分,她才息着深情地説:“姐夫,我好想你啊!”

方振玉把她擁坐在邊,説:“四女,你不覺得你有些傻嗎?象你這樣的條

件,要找什麼樣的老公不行呢?”

寧玉薇依緊了方振玉,玉手在他身上撫,説道:“是啊,我們姐妹幾個都

很傻,誰叫我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好男人呢。要知道,老公好找,好男人,好

情人就難找了。”

方振玉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大手毫不客氣地解寧玉薇的衣服,並在

她身上撫着。

“我只在姐夫你面前。”寧玉薇媚笑着,熱烈地回應着,不多時,兩人便

赤條條地滾在上。

方振玉握着寧玉薇那高聳結實的房,讚道:“四女,你這兩個饅頭,好象

比上次抱你的時候大多了。”

寧玉薇一陣嬌笑,她套着方振玉那堅硬的長,説:“是大了一點。姐夫

,你好壞啊,我還以為你好正經呢。原來那晚你是故意佔我的便宜的,不過也好

,讓你佔點便宜,我那饅頭髮酵得更好了。”

“在你們幾個女的面前,姐夫我想不壞都不行。”方振玉得意地笑了起來

,展開了技巧的挑逗,把寧玉薇的情全都釋放出來後,才温柔地佔據了那還沒

有人開發的寶地,引導她做着各種動作。寧玉薇經常鍛鍊,身體的彈好,很多

動作比其他幾女都做得到位,這令他欣喜不已,便引導她創新動作,極盡態,

讓她與自己同時登上快樂的頂峯。

完事後,看着片片落紅,寧玉薇也到有些害羞,但充盈在心間的卻是更

多的幸福,她伏在方振玉的膛上,動情地説:“好姐夫,你真偉大,難怪兩個

姐姐都不吃醋。因為你能給我們姐妹幸福。”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們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方振玉也動情了,他輕輕

撫着寧玉薇那因為是第一次,而且運動過劇而略微有些腫的桃源。

寧玉薇已軟得動彈不得,説了幾句之後,便已有些糊了。就在這時門鈴響

了。什麼人呢?方振玉大為吃驚,他收拾了一下,為寧玉薇蓋好被單,又吩咐了

她幾句,才穿上睡衣去開門。“是你?”他驚呼起來,門外站着的是分手不久的

龍潔。

“怎麼,不敢讓我進去嗎?”龍潔笑得很曖昧。

事已至此,想瞞已瞞不住了,只能看看如何補救。方振玉把心一橫,一邊把

她往裏讓,一邊説道:“有什麼不敢的?請。”

龍潔進去,上的寧玉薇只頭秀髮,看不清是誰。龍潔卻肯定地説道

:“玉薇,老師來了,也不接一下?”

早在聽到龍潔的聲音的時候,寧玉薇便清醒了,聞言只好坐起來,被單圍着

,含羞低頭叫了一聲:“老師。”

“玉薇,你不是要和你姐夫去遊省城夜景的嗎?怎麼游到方總的上來了?

”龍潔來到了前,沒等寧玉薇説話,便將一些東西放到了頭櫃上,説:“老

師是擔心你沒準備,萬一大了肚子,不能訓練。這是事後用的。”

“老師!”寧玉薇既是,又是害羞,説:“我覺得省城沒有什麼好玩的

,就讓他去遊巫山和三峽了。”

“是嗎?”龍潔望向方振玉,象是自言自語地説:“巫山十二峯,三峽三個

峽谷,可我只見兩座山峯和一條峽谷啊。”

方振玉關門進來,便一直聽兩人對話,此時他已聽出,龍潔其實是對自己有

意思,只不知這剛剛喪夫的人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現在已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

是如何讓她不把事情説出去。他上前來到了龍潔的身邊,説:“龍老師,旅遊需

要時間,要慢慢遊才有滋味,你看,不是又多了兩座山峯的一條峽谷了嗎?”他

雙臂一伸,環住了龍潔的

“啊,你不能……”龍潔低呼起來,卻沒有掙扎。

“為什麼不能?否則你來這幹什麼?”方振玉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攀上了她

的玉峯,在那裏捏起來。

龍潔呻道:“人家只是聽玉薇説,可以和她一起陪她姐夫去遊玩,想來看

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方振玉此時完全明白了龍潔的需要,哪還猶豫,一邊剝

她的衣服,一邊説:“你先陪我去遊,然後再玩。”剝光之後,便把她抱到了衞

生間。

衞生間的燈光比外面亮多了,龍潔的玉體在方振玉的眼前一覽無遺:肌膚雪

白,峯巒聳峙,森林茂密,峽谷幽深,真的是個遊玩的好去處,他不由得一邊放

水,一邊讚美着。放好水,他才把她抱進了浴池裏。

龍潔一直沒有説話,緊閉着眼睛,只是紅着臉,任由方振玉擺佈,直到泡

進了水裏,才開眼看着面前的方振玉,略帶愁怨地説:“你是不是覺得我丈夫屍

骨未寒,就找男人太過?”

方振玉想起她説過的,丈夫的去世對她們兩人都是一種解的話,誠懇地説

:“當然不會,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如果我能幫你什麼,我一定很樂意去做。

”手卻沒有停,在龍潔向上各處撫着。

龍潔享受着,同時也回報着,簡單地説了她和她丈夫的關係。原來,她和她

丈夫並非真正的戀結婚。她丈夫是省內著名的運動員,因訓練受傷退役,她作

為一名剛剛出道的運動員,又是懷少女,對他當然仰慕,去看望了他幾次,沒

想到媒體吵作起來,説她是上了他,領導也認為是這樣,這對她是一種很大的

力,使本來很有前途的她成績無法上去,最後她只能以假當真和他談了起來,

這樣一來,更不開身了。接觸越多,她越不願意嫁給他了,所以拖了好幾年才

結婚。誰知結婚卻是更大的悲劇,他本上只能發,連她簡單一點兒的生理需

要也無法足。

方振玉聽了深表同情,手指在那口摳着,啃着她的玉,説:“現在好了

,讓我好好地足你吧。”

把心中的抑説了出來,龍潔也放開了,心情也舒暢起來,她摸了摸方振玉

那依然軟綿綿的寶貝,撲哧笑道:“象沒骨的蛇,怎麼足我啊,或者是我老了

,沒有玉薇年青,沒有興趣吧。”

“怎麼會呢,”方振玉站了起來,把那東西放到了她的嘴邊,説:“是需

要喚醒的,你不喚她,她怎麼醒呢?”

“真的?”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龍潔有點猶豫,在以前,讓男人碰一下她也不願意,更何況是去親男人的生

殖器,但今天是自找的,她只好下了下決心,吻了下去。開始時,並沒有反應,

但當她將它含進嘴裏的時候,她發現它動了,而且很快便了她的小嘴,她

吐了幾下,才吐出來,讚美道:“方總,你好雄厚的本錢。”

“當然了,否則怎能支撐起你們的事業呢。走,到外面去,讓我好好補償你

這些年失去的。”

“不,玉薇在外面。”想到要面對寧玉薇,龍潔還有一點害羞。

“怕什麼?大家都一樣。”方振玉不由分説,用浴巾把她那嬌軀一包,便把

她抱了出去,讓她和寧玉薇放在一起。

“老師,你。”寧玉薇依然躺上,只是被單蓋得隨便,玉體半隱半

,見到龍潔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由笑道:“老師,大家都是偷情,何必還害羞呢

?”

龍潔當然害羞了,既然是偷情,又怎麼會不害羞呢。但方振玉沒讓她害羞得

多久,便把那浴巾扔掉,在她身上展開了高超的調情技巧,不多時,便將她

難以承受,呼喚方振玉為她救火了。方振玉當然沒有讓她失望,用技巧的手法和

勇猛的進攻把她帶到了從未到過的美妙境界。

“老師,美嗎?”寧玉薇温柔地為她擦去下體的穢跡,卻調皮地在那上面撫

摸。

龍潔體軟無力,只能接受,此刻她已沒有了老師的尊嚴,説道:“玉薇,別

叫我老師,在他面前,叫我潔姐吧。”

“對,以後你們兩姐妹可要好好合作,取得了全國冠軍,我會好好地獎賞你

們的。”方振玉左摟右抱,好不得意。

“我們會的。”兩女的手在方振玉的下體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向那令

她們獲得了人生最大快樂的寶貝同聲保證。

不久,方振玉又要梅開二度,龍潔欣然上場,只是寧玉薇受傷過重,不敢應

戰,只好強忍着難受。在一旁替龍潔助興,但寧玉薇並沒有抱怨,因為她知道,

有了開始,有了姐姐的默許,今後大家住在一起,她的機會多着呢。

龍潔覺得在方振玉的全力轟擊下,渾身舒泰,當他那大量而有力的華兩次

進她體內的時候,她心中暗暗期盼,期盼自己的願望能夠實現。

“潔,你該回去了。”良久,方振玉提醒道。

“不,我不走。”龍潔緊緊地摟着方振玉。

“你不怕你的學生知道?”

“不怕,最多明天早點回去,説是出來早練好了。”

“好。”方振玉不再勸她,將二女擁在懷裏,和她們一起進入了夢鄉。

1993年8月3星期二臨海市人大

這次的述職報告會開得相當的熱烈,述職者的發言才結束,就紛紛有人站起

來提出意見。作為人大常委會主任,鍾玉光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當然,作

為述職者參加的,那就多了。那時,是作為人家的評判對象,誠惶誠恐;而今天

,則是在這裏評判別人,高高在上,那種心情,當然是截然不同。

這次的會議預計開兩天,聽取農業局、經貿局、通局等六個局的局長述職

。今天述職的,是企業、經貿和林業三個局的局長。對林業局,大家沒有什麼好

説的,臨海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森林資源,林業局的主要任務,就是植樹造林,而

他們在爭取國際貸款來造林綠化方面,確也做出了不少成績,沒有什麼好説的,

大家的目標,都放在企業局和經貿局上。

企業局局長龍忠祥是第一個被炮轟的目標。大半年過去了,他企業局屬下的

企業,沒有一個變樣,甚至比以前情況更糟,很多工人已無工可做,居然有個別

人到市政府靜坐示威。經貿局的羅偉勝也跑不了,儘管他管轄的企業情況要比龍

忠祥的好,而且還有一個東方印刷廠由虧損變成了納税和盈利的大户,但針對他

的發言更多,也更尖鋭。因為他那企業都是大的,因而下崗的工人更多。這兩位

局長都是連任,因此他們的責任當然是無可推卸。

鍾玉光和陳向東坐在主席台上,都沒有出聲,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們內

心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

沒有出聲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在主席台下的通局局長蒙家亮,但他的耳朵

卻沒放過每一句發言。他是一個明人,在進港公路開工典禮上,看到了上面對

港口開發的重視,便把籌碼投到了鍾玉光的身上,因此他把進港公路建設工程作

為重中之重,工程進展相當快,才兩個多月,已差不多全線貫通了,因而多次得

到了省廳詹廳長的讚揚。明天,他也是述職者之一,眾人會怎麼評價自己呢?聽

來聽去,他聽出來了,這述職會,又成了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戰擂台。

使蒙家亮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有二:一、雖然相當多的人也指責龍忠祥,但

卻是避重就輕,而羅偉勝的國有企業因為積重難返,不應受過多的指責,指責的

人卻更多。二、指責羅偉勝的人,把矛頭對準了東方印刷廠,説什麼國有資產大

失,工人受到嚴重迫害等,明眼人都知道是把方振玉作為攻擊的對象,而攻

擊方振玉,不就是攻擊鐘玉光嗎?

聽着聽着,蒙家亮坐不住了,既然他已坐上了鍾玉光這條船,他就必須不讓

它沉下去,而且還要讓它浮起來快速前進。羅偉勝傾向何人他不得而知,但他卻

知道他是一個實幹家,經貿局的幾家大企業這幾年之所以不倒,就是他盡心竭力

維護的功勞。羅偉勝一倒,方振玉就難以支撐,從而影響了鍾玉光。而且他還知

道,今天是羅偉勝,明天就是他蒙家亮了,於是,他站了起來。

通局在政府各局中並不是最大最重要的,卻是比較有錢的單位,很多局都

要求到他們,所以,蒙家亮一站起來,很多人就自動停止了説話。他清了清嗓子

,説道:“剛才大家的發言我都認真地聽了,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會搞企業,但

我起碼知道,能按法律經營,照章納税,工人發得起工資,就是好企業。至於工

人應該發多少工資,誰應該當副廠長這類的事,自有工會、職工代表大會去管,

管不了,還可以行政訴訟或者上訴法院,而不應該是我們人民代表大會去管,我

們大家要管的大事還多着呢。”蒙家亮瞥見鍾玉光不停地點頭,便繼續説了下去

:“即使要管,那也應該組織執法大檢查,派人下去了解再説,而不應該在這裏

説些聽説什麼,據説什麼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至於國有資產是否失,我想羅局

長最有發言權,如果不相信羅局長的話,還可以叫財政局去調查。”説完,他坐

了下來。

會場靜了下來,羅偉勝地看了蒙家亮一眼,從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説

:“我也不會管理企業,是委和政府要我坐這個位置,我就勉為其難。東方印

刷廠的資產有沒有失,剛才蒙局長説了,憑事實説話,下面是東方印刷廠改制

前後的資產情況,大家聽後可以去核實。”

“羅局長,這些情況太瑣碎,我看就不要在這裏説了吧。”政府一位副市長

看到陳向東臉不對,制止道。

陳向東也想借機開口,卻被鍾玉光搶先了:“不,讓他説下去。”

市委書記開了口,誰還敢阻攔,便都靜靜地聽着。

於是,羅偉勝便説開了,顯然他早就預計到有人會對東方印刷廠不利,因而

準備的材料十分充足。他説了改制前的資產情況,又説了現在工廠的總資產和國

家佔有的數量,還有現在工人的工資情況。最後他説道:“就在前兩天,他們開

始還幾年來積累下來的舊債,這個有在座的工商銀行李行長證明。如果説這樣也

是大量失國有資產,那大家投票罷免我好了。”説完,他竟收拾東西,頭也不

回地離開了,連陳向東叫他回來也不聽。

會場頓時了起來,議論紛紛,但都不敢大聲。上午的會自然無法再開下去

,鍾玉光小結了幾句,提醒各位人大常委要注意會議紀律,不要把今天會上的事

傳出去後,便宣佈休會了。

蒙家亮是中間離開會場的,但他還是看到了鍾玉光對他讚許的目光和意的

笑容,還有陳向東那張黑沉沉的臉。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六章姐妹易嫁

1993年5月8星期六晚方家大樓寧玉芳坐在梳妝枱前正在卸妝,敲門聲響了起來,她叫道:“進來吧,門沒鎖。”緊接着,便看見寧玉薇推門進來了。她頭也不回地問道:“四女,有事嗎?”

寧玉薇來到寧玉芳的身後,温柔地為姐姐梳理頭髮,問道:“二姐,姐夫還沒回來嗎?”

“還沒有,你找他有事?”

“是啊,隊裏挑選我去省裏參加比賽,可卻要不少的贊助費,我想叫姐夫幫幫忙。”寧玉薇説。

寧玉薇是臨海市網球隊的隊員,網球還打得相當不錯。臨海市網球隊也是一支實力相當的球隊,只可惜近年由於資金的不足,沒有得到足夠的訓練,才開始衰落了,沒了以前的名氣,儘管這樣,他們還是堅持下來了,但要參加比賽,要花很多錢,所以只能靠隊員去拉贊助了。

“沒問題。”寧玉芳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她收拾好東西,到邊坐下,對寧玉薇説:“來,和二姐説一會兒話,贊助的事,你二姐夫回來,我跟他説,保證你能參加比賽。”

寧玉薇聽姐姐這麼説,便放心了,在她的記憶裏,幾個姐姐對她都非常好,從來沒有騙過她。她走到邊靠着姐姐坐下,摟着姐姐的地説:“二姐,謝謝你。”

寧玉芳颳着她的鼻子,笑道:“傻瓜,大家姐妹,什麼謝不謝的?告訴姐姐,你的球練得怎麼樣了?”

一説到球,寧玉薇興奮起來,她説道:“當然是極了。”

“哦。”寧玉芳頗有興趣地看着妹妹。

見到姐姐這麼這麼有興趣,寧玉薇更加動了,“在臨海,我認了第二,保證沒人敢認第一,連男隊員也要忌我三分。”她説着,站起來做了個揮拍扣球的動作。一聲異響,也許是寧玉薇的動作過於誇張的緣故吧,她那睡衣竟然裂了開來,出了半邊高聳的酥,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白膩人。

寧玉芳笑了起來,説道:“你的球練沒練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波’是練出來了。”

寧玉薇羞紅了臉,手捂着部,衝寧玉芳嗔道:“不許你笑。”心中卻是頗為得意,一直以來,她便為自己有一副好身材而自豪。

“好了,我不笑。”寧玉芳止住了笑,卻是認真地打量着寧玉薇。寧玉薇長得和自己一樣高,身材沒有自己豐,但那是因為自己懷了孕的緣故。她那爛了的睡衣不但不合身,而且相當舊,洗得幾乎透明瞭,隱隱可見那罩和內。那出的罩也是舊的,已難以束縛那茁壯的房。寧玉芳在家裏從來沒見妹妹穿過休閒服裝,見的都是穿着運動服,沒想到她內裏卻穿得這麼樸素。她拉過玉薇,有些痛心地説:“妹妹,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姐夫沒給補貼你嗎?”

“給了,可是我要把它省下來用在訓練上。”寧玉薇不好意思地説。

寧玉芳知道,方振玉每月都會給玉蘅她們姐妹幾個一些錢,讓她們買衣服或補貼生活。她也知道幾個姐妹都很要強,卻沒想到寧玉薇竟然為了比賽而樸素到如此地步。她摟着玉薇在邊坐下,説道:“妹妹,節儉是一種美德,可過份的節儉就是待自己了。再説,我希望我們姐妹都過舒坦的子,都穿得漂漂亮亮的。”

“二姐,我知道。”寧玉薇動情地説,“可是,我不想輕易用姐夫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

寧玉芳心中一動,看着妹妹那充深情、無限嚮往的臉,再想起平她從不穿休閒衣服,更不會穿睡衣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可是今晚到自己房裏來找姐夫,居然穿這麼薄的睡衣,這不是想向振玉展示自己的身材嗎?難道她也和大姐一樣?喜上了了自己姐夫嗎?便試探道:“你以為你這樣,你姐夫看見了就不心痛了嗎?”

“他又怎麼會看見呢?”寧玉薇臉紅了起來。

從妹妹那叫得那麼親熱的“他”,又這樣的穿着,寧玉芳已完完全全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心中暗歎,這老天爺真是捉人,讓她幾姐妹都上了同一個人。可轉而一想,這也難怪,誰叫自己的丈夫這麼出呢。她不但沒有責怪妹妹,反而起了促成之意。於是她笑道:“誰説不會看見?他就回來了,我就要讓他看看我妹妹的美妙的玉體。”伸手抓住了那睡衣和罩用力一拉,寧玉薇整個上半身便赤起來。

“二姐,你要幹什麼?”寧玉薇驚叫着退開,雙手捂着尖房,臉惶恐地看着寧玉芳,心中念頭電閃:二姐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所以吃醋了?

寧玉芳向一旁的衣櫃走去,平靜地説道:“別怕,姐姐是想給你換一套新的衣服。”

寧玉薇本想立即離開,但看到自己上身全,而且姐姐也不象生氣的樣子,便站在一旁看着。只見姐姐在衣櫃裏翻了一下,拿出一套衣服遞給自己,便接過去,轉身要朝衞生間走去。

寧玉芳卻把她拉住了,笑道:“四女,在這裏換行了,讓姐姐也看看你那好身材。”

“哪怎麼行?”寧玉薇臉又紅了起來。

“有什麼不行的,你現在還不是跟沒穿一樣。”寧玉芳説。她説得也是實話,現在的寧玉薇身上也只有一條內了。

寧玉薇羞澀地説:“要是姐夫回來了怎麼辦?”

“放心吧,他不會回來這麼早的,再説,讓他看了又怎麼樣,他又不能吃了你。他只會為自己的小姨子有這麼漂亮的身材而自豪。”

“姐姐……”寧玉薇想説些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説,同時自己心中也希望這樣,便不再説了,將捂在口的衣服放到上,把那罩翻了出來。

寧玉芳一把搶過罩,説:“來,姐姐為你戴上。”也不由寧玉薇分説,便給她戴了,一邊戴,一邊輕撫着她那結實的房,讚道:“真美。”

“姐姐,你……”寧玉薇覺得一陣快襲上自己的身體,人也差點兒軟倒下來。

“四女,有男人這樣撫過你嗎?”寧玉芳繼續為她穿睡衣、內,自然也少不了在那户上摸上幾下。

寧玉薇顫抖着説:“沒有。”

“二十一了,也該談戀了。”

“有誰會看上我呢。”

“只怕是你看不上人家吧,因為你找不到跟你姐夫那麼好的。”

“姐姐,你説什麼啊。”寧玉薇心道:來了,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

“沒什麼。真美!”寧玉芳卻轉換了話題。

燈光下穿着睡衣的寧玉薇確實很美,那睡衣是幾個月前方振玉為寧玉芳買的,但因為寧玉芳懷孕了,沒穿得上,讓寧玉薇穿來,更加合身。外面是透明的,可以看見裏面那藍罩,內也是透明的,兩層加起來,還可以隱約看見裏面那漆黑的芳草,更能引起男人的遐想,連寧玉薇自己看了,也都臉紅起來。

“這可是你姐夫買的,看,多合身!就象專為你買的一樣,我再叫他多買幾件送給你。”寧玉芳意味深長地説。

寧玉薇當然知道方振玉不會是專門為自己買的,可又不知該怎麼説才好,她怕姐姐再説出難聽的話來,便説道:“二姐,夜深了,我下去了,贊助事,你給我説吧。”

“不讓你姐夫看看你穿他買的衣服的漂亮樣子?”

寧玉薇心中當然想了,但她怎能回答呢,連忙向門口走去,卻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裏,並被那人摟抱着,聞到那股濃烈的男人氣味,她自己知道來人是誰,不由得又羞又喜,更何況那對豐房貼在對方的身上,那種覺是那樣的美妙。

“芳,今晚怎麼睡這麼晚?”來人是方振玉,他以為是接他回來,將她抱得緊緊的,語氣温柔地説。

寧玉薇真想就這樣永遠貼在這自己心儀的男人身上,可聽到對方的説話,便馬上醒悟到那是自己的姐夫,姐姐正在自己後面看着自己,她連忙掙開對方的摟抱,不好意思地説:“姐夫,是我,四女。”

其實方振玉一説完話,便馬上知道自己抱錯了人,因為他已看見寧玉芳正坐在上衝着自己微笑。他趕忙放開手,説道:“四女,對不起。”

“沒什麼。”寧玉薇漲紅了臉。

“玉,四女美吧。”裏面的寧玉芳笑道。

“姐夫,我走了。”寧玉薇衝出門去,逃跑似的走了,只聽得身後姐姐大笑起來,那笑聲,令寧玉薇更加心跳,因為她聽得出裏面含有得意的成份,卻不是那種捉人的得意,至於是什麼,她也一下子想不明白。

1993年5月10星期一鍾玉光辦公室方振玉在鍾玉光那裏已坐了一個多小時,那是鍾玉光看完了方振玉的方案之後把他找來的,而且今天還要召開一個專門為港口開發區聯絡各方的會議。在沒開會之前,鍾方兩人已就方案作了很詳細的討論。

鍾玉光把卷宗收了起來,説道:“我基本上同意你的方案,但具體的作,還得看看各方面的情況。”

“那當然。”方振玉應道。

“好了,我們先去開會吧。”鍾玉光説。

於是,兩人便向會議室走去。會議室裏,銀行、工商局、税務局、供電局、電信局、通局、水產局和土地局的負責人都已經在場了,會場上,自然少不了頭接耳,見鍾玉光和方振玉進來,都停止了説話。鍾玉光也不在意,和方振玉坐下之後,説道:“開會吧。”

這個會議的主角,自然是方振玉。會議的主持人趙文華把方振玉介紹給各個要害部門的領導人之後,便請鍾玉光説話。鍾玉光也沒有多説,只是簡單介紹了臨海市港口開發管理區的情況,以及港口開發的重大意義之後,要求各有關部門一定要緊密配合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動作,便讓方振玉作主講了。

方振玉藉機把自己的方案説了出來,然後説道:“我知道,我們港口開發區目前的環境並不好,想引眾位去那裏投資簡直是與虎謀皮,但作為我們市新的經濟增長點,讓大家破費一點,在那裏開展業務,總還是可以的吧。”

台下紛紛議論起來。對於港口開發區的業務,這幾個單位不是沒想過,只是那裏條件太差了,沒有哪個單位想去那裏投資,所以一時之間沒有人回答方振玉的説話。

“我想知道,要是我們去那裏辦供電所,你能有什麼優惠。”由於供電局不是市裏管的,因此局長首先提出了問題。這也難怪他提出這樣的問題,因為他看過方振玉的方案,方案中,説的只是如何挖掘有關單位的潛力,卻沒有説及利益方面的事情。

方振玉説道:“我是沒有什麼優惠給你,但你們做生意的,應該有長遠的目光,不會只是停留在依靠人家優惠來賺錢這麼低下的層次吧?”

“當然不是了,我們的任務是盡力支援地方的建設。在地方發展的同時,不斷髮展自己。”供電局局長説道。出於對事情的瞭解,供電局長不好説什麼,只能是表示自己的心態了。

方振玉的這一句話,把眾人都僵住了。誰都知道港口開發區的發展大有前途,但誰又敢擔保以後不會出現其他的問題呢。所以大家都不敢出聲。

通局局長蒙家亮説道:“把公路修到港區,是我們的責任,可要我們在那裏買地建車站,就有點想不通了,那都是國家的地嘛。”

方振玉應道:“我也知道大家有不同的看法,但市裏把地作資金投資進了港口開發,當然那地的使用權就是公司的了。大家想想看,如果每個單位在港區建房都割一塊,那我們的資產就越來越少了。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可是一個企業,每劃出一塊地,我們的資產就減少一部分,這樣的話,我們還用做生意嗎?再説,在我們那裏買地,絕對不會虧了你們,相信最多是兩年,那裏的地就會成倍地升值。”

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在這個位置上做多久,現在去那裏投資,不但沒有好處,還有可能被不知情者譏為沒有眼光。這幾個都是隻有人求己,沒有己求人的單位,要他們放棄佔便宜的機會,當然不習慣了。何況現在是他方振玉去求他們,想讓他們放下架子,確實是有點難。

鍾玉光笑道:“怎麼,大家平時説的要大力支持港口建設,就是這樣支持法嗎?”

鍾玉光這話説得很重,能當上這些單位的頭頭,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都明白鍾玉光是完全站在方振玉那邊説話的,於是紛紛表態照市委的意思去辦。只有通局的蒙家亮説:“我可以把原計劃兩年後才修的路提前到現在動工,但那只是一條四級公路,目前的情況下,要我們把那條路建成一級公路,可不是我們可以辦到的。”

方振玉説道:“我們當然不會讓你們通局獨自去承擔這個重任,你可以照舊按照四級路的標準去投資,但路一定要按照一級路的標準去建造,不足的部分,由我們去解決,但話説在前頭,我可能一下不能按數量給你錢,只能是當作借你的,不過你放心,最多一年,我就把錢還給你。”

沒有人相信方振玉會按時還錢,畢竟那是政府要的錢,他不還,誰能奈他何呢?反正這錢又不是自己的,為了討好鍾玉光,誰還能不答應呢?到了最後,這些單位的負責人都和方振玉簽了買地的意向書。

散會了,各單位的頭頭都走了,鍾玉光看着方振玉説道:“還是你行,一下子就在這些老爺們的口袋裏掏出了幾千萬。”

方振玉苦笑道:“這只不過是意向書而已,真的要掏出他們的錢來,還得花一些心機才行,而且還要港口真的有發展。”

“那是肯定的事情。”鍾玉光説道:“只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路修成一級的,又在哪裏錢來修。”

“所謂路通財通,沒有好的環境,誰會來你這裏投資呢?至於錢,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財政掏錢的。”

“這就好。”鍾玉光舒了一口氣,為了建這個港口,市裏可以説是傾力而為了,要想多出一點錢,那是難之又難。

1993年5月10星期一下午方家大樓在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成立之前,方振玉為了聯絡情,便將張虹、吳學棟和許香君等人請到家裏吃了一頓便飯。飯桌上,大家自然圍繞着港口建設的事展開了討論,方振玉也有意識地把自己的思路向張吳二人表白。不但張吳二人,便是寧玉芬、寧玉蘅、甚至是王佩英也説了不少自己的看法,而作為陪吳學棟來的寧玉芝卻是一言不發。

飯後,方振玉、許香君、張虹,還有吳學棟在客廳裏喝茶,寧玉芝卻跟着寧玉芬上樓去了。“怎麼,不陪你的情人了?”在自己的小客廳裏,寧玉芬為寧玉芝沏了一杯茶,笑問道。

“他們大男人聊他們的工作,我想和你聊一下生活上的事情。”寧玉芝認真地説。

“好啊。”寧玉芬臉上永遠是那樣平靜,她也拿了一杯茶,在寧玉芝的面前坐下,説道:“我們姐妹倆也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儘管自己比玉芬還要大上幾個月,但寧玉芝不能不佩服玉芬的沉穩,她喝了一口茶,才問道:“近來過得還好吧?”

寧玉芬淡淡一笑,説道:“還不是老樣子,爬爬格子,找點稿費混飯吃。”

情上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歸宿了吧。”

“找歸宿?哪個男人要我?”寧玉芬臉上依然是水波不興,可是心裏卻在問道:這個玉芝,今晚怎麼來跟我説這事?

寧玉芝説道:“你也別太自貶了,以你的相貌學識,還有那温柔的情,哪個男人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氣。”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誰會要啊?”

“你不會生孩子?”寧玉芝驚訝地問。

寧玉芬沒有回答,卻反問道:“奇怪嗎?玉芝姐,你想説什麼就直接説吧,用不着繞彎子。”

寧玉芝自然是有事要想問玉芬,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是好,見玉芬這樣直率,她也不好再忸怩,便問道:“我聽三嬸説,如果不是你,玉芳和振玉就要分開了,而且還説,有眼光的是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有什麼不能説的,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問這事?”寧玉芬表面上顯得相當平靜,但心裏卻活動開了,這個玉芝,問這幹什麼,是不是想來離間振玉和玉芳的情?可是,別説是振玉和玉芳,有自己在,她能離間得了嗎?

寧玉芝心道:我要是能告訴你就好了。但她卻説:“你先説説,我再告訴你。”

寧玉芬在琢磨着寧玉芝問此事的用意,想到她是在方振玉的幫助下才有今天的成就的,心裏不免就明白了幾分,心中不由慨嘆方振玉的害人。於是她便説道:“好吧,我告訴你。”接着,她便説開了方振玉和寧玉芳之間曾經產生的矛盾,以及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原來,寧玉芬和寧玉芳是孿生姐妹,就在方振玉出現在她們的面前的時候,兩人都上了他。方振玉也同時覺到了兩姐妹的意,他也相當難以取捨,因為這兩姐妹在相貌上是不分軒輊的,情上卻有差異,玉芬顯得沉穩,玉芳則是比較活潑,在的天平上,他最終是傾向了玉芬。玉芬情沉穩,而且心細如髮,當然很快便覺察出了這種變化,她心中當然是十分高興,便準備向方振玉發起最後的衝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在一次例行的婦科檢查中,醫生告訴她,因為小時候她生的一場病,她喪失了生育能力。這使寧玉芬深受打擊,但以寧玉芬的沉穩,自然沒有人看得出來。

寧玉芬深着方振玉,當然不希望他無後,便主動地退出了這場情場的爭鬥,不僅如此,為了方振玉,也為了妹妹,也許也為了自己吧,她還導演了一場李代桃僵的好戲。

至於寧玉芳和方振玉之間的情場風波,那已經是方寧二人結婚之後的事了。也不知是什麼人,將方振玉在印刷廠裏召的事告訴了寧玉芳,寧玉芳雖然不大相信,但還是去查證了一番,結果,在印刷廠裏看見了利小潔為方振玉按摩,而且兩人都穿得那麼少,寧玉芳便信以為真了,和方振玉吵了起來,甚至還要叫離婚。寧玉芬知道這事後,向方振玉瞭解了情況,又和寧玉芳分析了厲害得失。寧玉芳本來對姐姐就相當信服,而對方振玉也不是真的很恨,便在寧玉芬的勸説下言歸於好了。

“好險啊。”聽完寧玉芬的解説後,寧玉芝不由得嘆道,同時,她也為寧玉芬對方振玉的深情而動,她當然明白,便是現在,寧玉芬依然是深着方振玉,也真的難為她每天看着自己心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儘管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妹妹,寧玉芝可以肯定自己做不到。可是方振玉有沒有招呢?她不由問道:“那振玉到底是不是和那個女人鬼混了呢?”

“沒有。”寧玉芬斷然説道。

“你那麼相信他?”

“當然了,要不相信他,又怎麼能他呢。”寧玉芬一點也不隱瞞對方振玉的情。她進一步解釋説:“象振玉這樣出的男人,只要他願意,要個女人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用得着招那種人嗎?”

寧玉芝也相信方振玉的魅力,對寧玉芬的話自然贊同,便問道:“要是真有那事,你還會他,還會支持玉芳和他在一起嗎?”

“當然。”看着寧玉芝那惑的眼神,寧玉芬説道:“能得到振玉這樣出眾的男人,已經不知是多麼的幸運,只要他心還在你身上,在你和他建立的家庭上,他身邊有幾個女人,又有什麼好指責的,再説了,多幾個女人在他身邊,也可以調節一下他的身心,使他有更大的力投入到工作上去。”

寧玉芝怪怪地看着寧玉芬,她沒想到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居然有這種想法,這已經是變相地同意丈夫納妾了。她問道:“他真的好到你可以容忍他有別的女人的份上?”

寧玉芬着她的目光,發自內心地説:“對。”同時,她眼睛在寧玉芝的身上逡巡,笑道:“其實,你還不是為了他而來和我聊?你要不是想他他,又怎麼會問我那麼多他的事呢?”

被寧玉芬説對了心事,寧玉芝臉紅了起來,她否認道:“誰象你那樣把他當作寶貝,我已經有了學棟,他可也是一個出的男人。”

“言不由心。”寧玉芬不允許有人説其他男人比方振玉更加出,她動起來,説:“吳學棟怎麼能和振玉相比呢?也許他的相貌還過得去,但無論是學識才智,還是風度魅力,甚至是給女人帶來的快活,他都是無法與振玉相提並論的。”

寧玉芝心中一動,問道:“你和他有過了?”

寧玉芬才知道自己説漏了嘴,臉一紅,説道:“你可別出去説。”

“當然,玉芳知道嗎?是玉芳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呢?”

“婚後。還是玉芳讓我和他的。”反正已經説開了,寧玉芬也不再隱瞞,更何況她還有其他的念頭呢。

“玉芳能有這麼大方?”

“她不大方也不行。”

“為什麼?”

寧玉芬看了寧玉芝一眼,低聲説:“振玉的那方面能力特強,東西又又長,耐力也特別好,別説單玉芳一個人應乎不來,就是加上我,也還難以承受他的索求。”

作為一個紅花閨女,聽到玉芬説這些男的閨房事,寧玉芝羞澀不已,可卻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她不由問道:“那東西究竟有多大?”

“比手電筒還要長,還要大。”寧玉芬不懷好意地盯着寧玉芝的下,見那地方雖然是穿着西,但還是凸顯出那户的形態來,笑道:“象你那東西那麼肥大,也只有他那東西才能令你足和快活。”

寧玉芝雖然心中大動,但這畢竟是令人害羞的事情,她不敢再説下去,告別了寧玉芬,便匆匆走了。

看着寧玉芝那婀娜的動作,寧玉芬心中暗笑:我看你動不動心?還忍得多久?

1993年5月11星期二上午遊船上一條中型旅遊船緩緩地駛離了臨海市的小碼頭,向入海口駛去,船雖然是不小,但已經是相當的殘舊,那遮的船篷在微風中搖曳着,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方振玉等人頭戴着太帽,坐在那狹小的船艙裏,在看着慢慢移動的江岸,各人都沒有出聲。因為市委書記鍾玉光在船上,他沒説話,誰敢出聲呢?

這次出遊,是方振玉提議的。他想和港口開發區工管委、旅遊局一起,從市區開始,沿着金花江,把劃入開發區的江海岸都看一遍,沒想到鍾玉光知道後,也要參加,甚至還推掉了一個重要的會議。在這種情形下,誰又敢説話呢。

其實這幾個單位,除了旅遊局之外,基本上都是光司令,因此船上的人並不多。方振玉、許香君、張虹、吳學棟,劉言東帶了寧玉蘅和一個叫齊和平的旅遊方面的工程師,而鍾玉光則只帶了秘書方玉瓊。劉言東在船艙中間放了一張桌子,放上準備好的飲料請鍾玉光飲用。

鍾玉光卻沒有接,他的臉板得很厲害,對劉言東説:“劉局長,你的旅遊船搞成了這樣,誰願意坐它去旅遊啊?”

劉言東臉紅了起來,雖然説旅遊局有他的難處,但作為局長,他也有責任,你叫他怎麼解釋呢。他看了齊和平一眼,只見他只顧着看岸上,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鍾書記的説話,不由得心中暗罵。幸好寧玉蘅走過來,在鍾玉光的對面坐下説道:“鍾書記,這你可錯怪劉局長了,政府不給錢,他能把這條船養下來,已經是不錯的了。”

不知為什麼,鍾玉光見到寧玉蘅,那臉便開始松馳下來,他看了寧玉蘅一眼,又轉臉看着劉言東,説:“既然有難處,為什麼不解釋呢?”

劉言東放下心來,他地看了寧玉蘅一眼,才對鍾玉光説:“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有什麼好解釋的。”

對於劉言東敢於負責的態度,鍾玉光頗為欣賞,他説道:“你勇於承擔責任是對的,不過,有問題也應該反映。你把你們局裏的情況,寫成一份材料,送到我那,大家一起找找原因,看看我們市的旅遊業該如何發展。”

“是。”劉言東大聲回答,象鍾玉光體諒人的態度,是從陳向東身上看不到的,他不由得對鍾玉光產生了一種知遇之。也是由於他態度的轉變,使他在以後的仕途上得以有所作為。

方振玉本來和方玉瓊站在船艙外的甲板上,不知怎麼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回頭説道:“鍾書記,劉局長,今天我請你們來,是要看看怎麼設計我們未來的港口,可不是開什麼述職會,也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你們還是出來看看,我們怎樣規劃未來的港口吧。”

鍾玉光對方振玉的話一點也不以為意,他拿起一罐飲料,對劉言東説:“我們還是出去吧,否則人家方總可就不高興了。”説着便帶頭走到了甲板上。

劉言東趕忙跟了上去,他終於覺到鍾玉光與方振玉那非同一般的關係,心道:“今後不但要與陳向東疏遠一點,還要搞好和方振玉的關係才行。”他地對跟在後面的寧玉蘅説:“謝謝你剛才的仗義執言。”

“沒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説而已,不過,我在局裏説過,在我們資金有限的情況下,四面開花是不可取的。”寧玉蘅説。

“放心,回去我會好好地研究你的建議的,現在先別説這個,好象你姐夫和鍾書記的關係很不錯,他們是親戚?同學?”

“你錯了。”寧玉蘅很不地説:“我姐夫和鍾書記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也是才認識一個月,鍾書記只是看中了我姐夫正直的為人、過人的才智和出的經濟管理才能。”

“對不起。”劉言東連忙道歉。

“也沒什麼,這對於你們在官場上混久了的人來説,是有一些不可思議。”寧玉蘅毫不留情地説。

劉言東漲紅了臉,他不敢和寧玉蘅再説下去,趕忙向鍾玉光那邊走去。

方振玉和方玉瓊靠在船弦上,正指點着江邊的景物不知在説什麼,江風吹來,衣袂飄飄,宛如一對正在談情説的戀人。許香君在另一邊看着他們,心中頗為羨慕,要不是知道兩人的底細,她還真的以為他們在談戀。不知為什麼,她心中居然有點酸酸的覺。

“許主任,在想什麼呢?”寧玉蘅走到了她的身邊。

“沒什麼。”許香君並不想透自己的心事。

“許主任,不是剛來就想家了吧?”張虹也跟着寧玉蘅來到了。其實,她一直在看着許香君,她想知道,這個女人憑什麼才從省城下來,便當上了方振玉的辦公室主任。可是無論她怎麼看,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原來,許香君一到臨海,便向臨海知道她底細的人發出了警告,不準透她的身份。

面對着同樣美麗的張虹,許香君起了一點防範之心,雖然她並不知道張虹是什麼背景,但她從張虹的言行中,看出了她和方振玉、吳學棟之間的不和諧。她應道:“我孤單一個人,有什麼家好想的,倒是張書記應該多關心我們方總在想些什麼。”

張虹見自己拿熱臉去貼許香君的冷股,心中頗不是滋味,她訕訕一笑,向方振玉他們走去。此時,鍾玉光和劉言東也已來到了方振玉和方玉瓊的身邊。只聽得鍾玉光笑道:“振玉啊,你不是吧,和玉瓊在我的辦公室裏卿卿我我還不夠,居然談到這船上來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方振玉倒沒有什麼,方玉瓊卻是羞紅了臉,嗔道:“鍾書記,你怎麼老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鍾玉光大笑,説:“如果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那我書記也不做了,改行去養狗算了。”

旁邊的人跟着大笑,那笑聲,沖淡了方玉瓊的羞澀,她對鍾玉光説:“剛才大哥和我説,這江的兩邊,如果開發出來,讓市區和港口連在一起,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旅遊資源。”

“哦?”鍾玉光往方振玉看去,只見他目視着遠方,臉憧憬之,不知在想着什麼,心中不由暗歎。這個方振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麼他説出的每一個想法,都是那麼具有創意?

張虹、許香君,還有吳學棟剛好走過來,聽到了方玉瓊的話,也都為方振玉的想法而震驚。因為如果真的完成這工程,那臨海市的格局便大大的改變了。當然,要開發這麼大的一項工程,以目前臨海市的經濟能力,還是難以做到的。

鍾玉光當然也想到了資金的問題,他問道:“振玉,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方振玉回過頭來,説:“你是説經濟上的事吧。”

“對,沒有錢,什麼主意都是假的。”

“現在沒有。不過,等我的港口開發得象個樣子,這一工程就可以開始了。”方振玉很有把握地説。

“要怎麼樣才算是象個樣子呢?”鍾玉光問,他顯得很迫切,因為他想在他的任期內去實現這一宏偉藍圖。

“也不用多久,起步碼頭建成,旅遊項目上去,能夠實現以港養港的滾動式發展,就可以開始了。”

“好,這個任務就給你了。”鍾玉光用不用置疑的語調説。

“不是吧,鍾書記,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那港口還不知在哪裏呢。”方振玉叫起苦來,衝方玉瓊怨道:“小妹,都是你不好,這擔子又在我身上了,你幫我推掉吧。”

方玉瓊笑道:“你們一個是市委書記,一個是大企業的老總,哪有我説話的地方?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

鍾玉光呵呵大笑,説道:“方振玉,你逃不掉的。所謂能者多勞,古語也有云,一客不煩二主,誰叫你腦袋這麼靈光,想出這麼個好主意來呢。你要玉瓊幫你,當然可以,回去我就讓她專門配合你搞這個項目。”

方振玉只有苦笑的份兒,和鍾玉光談起自己的想法來。最高興的是方玉瓊,因為她可以多一點機會和方大哥在一起了。

遊船慢慢地駛出了江口,眼前是茫茫的一片大海,波平靜,天空高遠,大家的心都開闊了起來,活潑的寧玉蘅竟然唱起了歌來,她的聲音雖然沒有乃姐的圓潤,但也相當的優美,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讓鍾玉光看了更加着

船靠着岸邊走,方振玉指點着那裏怎樣,這邊又怎樣,他竟把沿岸的地名都記了,不由得讓眾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那個齊和平,暗中真是到汗顏,自己搞旅遊設計,居然也沒有方振玉那麼悉地方。最後,船停靠在一片寬闊的沙灘外,方振玉指着那潔白的沙灘,碧藍的海水説:“這就是我們未來的旅遊度假區,有這麼好的地方,我就不相信沒有人來玩。”

眾人都陶醉在那美麗的景中,鍾玉光也不例外,他環視了這片景良久,説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非得把公路修成一級的了。”

“你明白就好。”方振玉看着鍾玉光,充了知己

“鍾書記,為什麼呢?”吳學棟問。其他人也都望着鍾玉光。

鍾玉光卻沒有解説,而是説道:“你們都是開發區的人,要配合方總做好工作,就要好好把握他的意圖,否則怎麼能獨擋一面呢?現在我不説,振玉你也不能説,讓他們對着方案慢慢去想。我肚子餓了,該開飯了吧。”説着,不理眾人,便進了船艙。

方振玉朝眾人苦笑,也跟了進去。丟下這幫人在那裏冥思苦想。

1993年5月12星期三上午方家大樓寧玉薇靠在游泳池邊的欄杆上,眼睛雖然是望向遠方,但眼中卻是空無一物,心中浮想連翩。自從那晚去找二姐後,第二天,二姐便把錢和幾套衣服給送來了,其中還有三套睡衣。那些衣服都非常合身,而且盡展了寧玉薇的個,那三套睡衣三種款式,都是透明的,凸顯了女人的美好身段,給人一種漫温馨的覺。二姐雖沒有説,但她卻知道那是姐夫給她買的,因為那天二姐本沒有出門。穿上那些衣服,想起那是姐夫挑選的,就好象是姐夫的手撫摸在自己身上一樣,令她有一種説不出的快。當晚她是漪夢連翩,透了她的內

她真不懂二姐為什麼這樣,那明顯是把自己推給姐夫,她有些擔心二姐是想借機羞辱自己,但想想她平對自己的關心,又覺得不象。想來想去,終究不住自己的心,她開始行動了。她知道,方振玉在家的時候,每天中午都要到游泳池來游泳,或者是在池邊坐一下,所以她搶在他的前面上來了,她穿着方振玉給她買的網球服,卻沒有穿那襯,就站在方振玉平時坐的地方的對面。

終於,方振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寧玉薇轉過身去,將那股高高地翹起來,心中叫道:“姐夫,你好好欣賞你的小姨的美麗圓,好好地撫你親親的小姨子吧。”她自己也到奇怪,此時的她,居然是沒有半點羞意。

好久好久,在寧玉薇的覺上,已經是過了一萬年一般,終於她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在向她走來,一隻手在她的股上撫摸起來,令她到全身酥麻,漾,那道開始潤起來,她發出了輕輕的、舒服的呻。意的她本沒有覺到來人的腳步聲和那一隻手,都跟男人不同,只是覺到那隻手只在周圍撫,沒有觸及核心,很不過癮,忍了又忍,她終於叫道:“姐夫,我好舒服,摸深一點啊!”

“好啊,你居然勾引起自己的姐夫來了。”身旁的人發出了嚴厲的聲音。

寧玉薇嚇了一跳,她聽出來了,那是二姐的聲音,不由得全身發抖起來,回過頭來,果然看見是二姐寧玉芳。她呆住了,很久也説不出話來。好在她發現,二姐臉上非但沒有嚴肅之,反而有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這才鎮定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説:“二姐,我對不起你。”

寧玉芳笑道:“你哪裏對不起我了?”

“我不該勾引姐夫。”寧玉薇老老實實地説。

“你承認了?”寧玉芳板起了臉來。

事情已這樣了,寧玉薇想否認也不行,她只好沉默不語。

寧玉芳笑了起來,説:“傻瓜,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我還要謝你呢。”

“什麼?”寧玉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你們幫我照顧振玉,着振玉,我輕鬆了不少,難道我不應該謝你們嗎?”

寧玉薇開始還以為二姐是説反話,但看見她那認真的樣子,才覺得她是出自內心的,她不由問道:“姐,你真的不怪我?”

寧玉芳笑道:“大姐我都讓了,又何必在乎多你一個妹妹?”

“你是説,大姐也和二姐夫在一起了?”寧玉薇問道。大姐和二姐同時上方振玉,她是知道的,但她並不知道原來大姐早已和二姐夫睡在一起了。當然,這只是她的想法,寧玉芳可沒有這樣説。

“這事你自己去問大姐吧。四女,要想得到幸福,就該主動一點,象你這樣守株待兔,是沒有結果的。”寧玉芳用鼓勵的語調説。

面對着這種情況,寧玉薇不知該怎麼樣才好,但她從二姐的臉上看出,她説的是真話。良久,直到看見寧玉芳離開了游泳池,寧玉薇才定下心來,下了下決心,向方振玉走過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吱吱喳喳的聲音,劉纖等四個女孩子上來了,她們親熱地向方振玉和她打了招呼,跳進了游泳池,她自然無法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便只好停住了向方振玉走去的腳步。

倚在欄杆上思索了好一會兒,寧玉薇這才下樓,她要去問大姐,是不是和二姐説的一樣。此時,寧玉芬正在自己書房的電腦前寫着什麼,見寧玉薇敲門進來,便問道:“四女,有事嗎?”

象這種羞人答答的事情,寧玉薇不知該怎麼問才好,她在寧玉芬一旁的椅子坐下,下了好大的決心,這才問道:“大姐,我想知道你和二姐夫的關係。”

寧玉芬的心格登了一下,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寧玉薇臉上泛起了堅毅之

“好,那我就告訴你。”就在寧玉薇問這話的時候,寧玉芬便知道妹妹在想什麼了,於是,她便毫不猶豫地説:“我是他的大姨,同時也是他的情人。行了吧。”

寧玉薇一臉愕然,她想不到姐姐會這麼的坦白。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寧玉芬沒有馬上答腔,待寧玉薇平靜下來之後,才説道:“這有什麼奇怪呢?那是振玉他太出了,你不是也着他嗎?”

寧玉薇此時能説什麼呢,她知道大姐説的是實話,於是她問道:“大姐,你是什麼時候和振玉好上的呢?”這回,她直稱方振玉的名字,而不叫二姐夫了。

寧玉芬自然知道妹妹説的好上是怎麼一回事,想起和方振玉的第一次,她也陷入了甜的回憶。

那是在方振玉和寧玉芳結婚不久的一個晚上,寧玉芬正在伏案寫作,那時,還沒有這幢方家大樓,因為方振玉的事業才剛剛開始,很多地方需要用錢,為了節省開銷,結婚後的方振玉和寧玉芳還是住在岳母家,也就是二中的三室一廳裏,母親一個房,方寧夫倆一個房,寧玉芬和三個妹妹擠在一個房,但三個妹妹正在讀書,因而很少在家住,那時,便只有寧玉芬在房裏。

“大姐。”寧玉芳走進房來。

“二妹,有事嗎?”寧玉芬回過頭來問道。只見寧玉芳身穿一套半透明的睡衣,正站在她的身邊。那身段顯得無限的優美。她知道,那是方振玉滋潤之功,雖然是自己把方振玉讓給了妹妹,但她心中依然是有些許的醋意。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寧玉芳臉呈古怪之

“什麼事?”

“今晚你代我陪振玉。”

“陪振玉?他去哪?”寧玉芬一時還意識不到寧玉芳的意思。

“我是説,讓你陪他睡覺。”寧玉芳低聲在姐姐的耳邊説道。

“二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寧玉芬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妹妹。

寧玉芳親熱地抱着姐姐,誠懇地説:“姐姐,我説的是真話。”接着,她便把原因説了。原來,婚前偶爾一次的好並沒有顯出方振玉的強勁,婚後夜夜在一起,她才發現了丈夫那深厚的本錢,方振玉不但夜夜求,而且每夜都要三四次,只得寧玉芳上下口齊用,也應乎不過來。這就使寧玉芳為難了,不答應吧,又怕方振玉不高興,更怕他因為得不到發而影響身體,答應吧,自己又承受不了。

開始時,寧玉芳還想不到讓姐姐來為自己分擔,還是母親的話提醒了她。母親説姐姐因為沒有生育能力,所以不想嫁人,這輩子只怕是難有快活了。這使她從方振玉那裏得到的快活想到,一個女人如果沒經過男人,豈還是白活了一輩子?再想到自己得到方振玉,姐姐幫了很大的忙,自己為什麼不能跟姐姐分享方振玉給女人帶來的快活呢?她知道姐姐也方振玉,這個提議,她是不會反對的。她哪裏知道,是她每晚在方振玉的刺下,叫聲太大了,她母親怕她過分縱傷了身體,才這樣暗示她的。

寧玉芬聽得臉紅心跳,寧玉芳的手在她的腹之間撫摸,也使她漾。她也聽到過妹妹那快活的叫,由於她們是孿生姐妹,覺上有相通之處,因而每次都好象是方振玉向自己使壞,令她十分難受,她真希望方振玉是真的和自己在翻雲覆雨。但這隻能是想想罷了,怎麼能説出來呢?沒想到妹妹竟然讓自己這樣幹,這使她既羞又喜。但她還有一些猶豫,方振玉會接受這樣的安排嗎?她不由説道:“妹妹,怎麼能這樣呢?”

“為什麼不能?”寧玉芳説,“古代就有娥皇女英的故事。再説,大姐你我,也他,你總不能讓我們兩個難受吧。”

“可……可他會答應嗎?”

“他一樣在着姐姐你,怎麼會不答應呢?快過去吧,他快回來了,你先在上等着,到時,他還能不答應嗎?”寧玉芳一邊説,一邊把姐姐往外推。

寧玉芬半推半就地進了寧玉芳的房間,後面的寧玉芳便把房門關上了。她本來便是穿睡衣的,拉熄了燈,便躺到了上,蓋上了被子,把臉側向進門看不見的地方。此時她的心情相當奇怪,既想方振玉快點回來,又有點怕他回來。她睡的正是方振玉的枕頭,那股濃烈的男人氣息又使她漾起來。

不一會兒,方振玉回來了,拿衣服去洗澡,他動作很輕,也沒有開燈,象是怕驚醒上的人。寧玉芬心頭忐忑,等待是難受的,幸好方振玉並沒有要她等得很久,成十分鐘,他便回來了,很快便爬上了,從後面摟住了她,那只有力的胳膊,便摟在她那豐脯上。寧玉芬沒有出聲,靜靜地享受着自己心的男人的有力擁抱。

“你是玉芬?”方振玉忽然説道。

寧玉芬沒有馬上回答,玉臂緊着方振玉的胳膊,象是生怕方振玉會突然放開。她心中好奇,方振玉是怎麼一抱自己,便知道不是玉芳的。她緩緩地轉過身來,緊緊地摟着方振玉。這才問道:“振玉,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玉芳的?”

“因為你的味道跟玉芳不同。”方振玉説。

寧玉芬這才記起,以前自己也曾和方振玉肌膚相親過,沒想到他連自己的體味都還記得,真不枉自己深心他,同時也下了一輩子跟他的決心,雙手將他摟得更緊了。

方振玉倒是沒有放開手,而是問道:“玉芬,為什麼要這樣?玉芳呢?”

“這樣不是好嗎?玉芳在我那,是她要我來的。她説她足不了你,要我接力。”寧玉芬住了情的衝動,平靜地説。

“可這對你和她都不公平。”

“可我們都願意這樣,你我們,我們也你,我們姐妹倆就這樣侍候你一輩子。”寧玉芬説着,向方振玉獻上了香吻。

方振玉沒有拒絕,和寧玉芬熱吻了起來,分,他有些不安地説:“我方振玉何德何能?竟能同時得到你們兩姐妹的,同時擁有兩個美麗的女人?”

寧玉芬氣吁吁的,聞言應道:“因為在我們姐妹的心目中,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本事的男人。”説着,她一邊在方振玉的臉上吻着,玉手一邊撫摸方振玉那寬厚的背脊,此時,完全放心了,她知道方振玉已經接納她了。

方振玉也熱情地回吻着,沒有半點的保留。他本來便很強,當然希望每晚都有女人陪着,現在是自己所的寧玉芬,更難得子也同意這事,他當然高興了。大手一邊撫着寧玉芬那豐體,一邊為她除去衣裳,不多時,便把寧玉芬變得赤的了。

寧玉芬得到自己心的男人的撫,也是十分興奮,開始,因為想到自己是要做這個男人的情人,而不是子,還有一點點害羞,然而,洶湧而來的情卻把她那羞意沖掉了,玉手猶猶豫豫地伸進了方振玉的內,去搜尋那男人的。很快,她便碰到了那熱乎乎的東西,而且覺到了它的壯碩,她想起妹妹承受不了它,不由得有點害怕。

“芬,讓我看看你那美麗的身體。”方振玉説着爬起來。

“別。”寧玉芬知道他要開燈,便要制止。雖説已決定把自己的身體給他了,但讓她赤地擺在方振玉面前,她還是有些害羞。可她又怎麼制止得了方振玉?很快,整間屋子便亮堂了起來,而兩人的體便徹底地暴在燈光之下。寧玉芬羞得閉上了眼睛。

“不看,又怎麼知道我的小親親有多美呢?”方振玉開了燈,回到了上,欣賞着眼前這具美麗的軀體:全身肌膚白膩,高聳的雙,平坦的小腹,那絨絨的埠下,蒂已經漲起,鮮紅鮮紅的,水光可鑑。“芬,你真美!”他讚歎了一聲,撲上去,全力挑逗起來。

得到心上人的讚美,寧玉芬心裏甜滋滋的,她也全力回應着,玉手套着方振玉的寶貝,火高熾,全身發熱,下體到了無限的空虛,她忍不住了,發出一串串舒服的呻。終於,她叫道:“玉,快給我,好好地我吧!”

方振玉應了一聲,便分開她玉腿,揮兵進,很快便佔據了她的温柔鄉,並且由輕緩到快速有力地律動起來。

寧玉芬享受着變成真正女人的痛苦,更享受着隨之而來的快樂,開始時,她還相當的被動,到後來,她學會了主動去合。她終於明白妹妹為什麼叫得那麼大聲了,因為現在她同樣是唱起了動聽的歌。方振玉的狂猛進攻,使快在她全身充斥着,而在方振玉的指點下她學着主動也是那樣的美妙。兩人變換着體位花式,輪番主動着,在她將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方振玉的熱情有力地進了她的體內,她的快也升到了頂峯,她全身顫抖着,卻死死地摟着方振玉,嘴裏喃喃地説:“玉,玉,我真快活……”

這一夜,兩人進行了三次這種快活的運動,還是方振玉體諒寧玉芬剛破瓜,才沒有進行第四次。一夜的狂,寧玉芬第二天幾乎動彈不了,還是在寧玉芳的幫助下,才瞞過了母親。這時,她明白了,妹妹的想法是對的,自己要不加入,只怕這個男人也受不了別的女人的勾引的,既然這樣,何不姐妹同心,將他緊緊住呢?

聽着大姐繪聲繪的講述,寧玉薇情更動了,她覺到自己那內了。她問道:“大姐,你説他會要我嗎?”

寧玉芬笑道:“你既然他,難道不能更主動一些嗎?振玉雖然是個好人,但他好,你再主動一點,他會忍不住的,那時候,你就會得償所願了。”

“謝謝你大姐,你真偉大!”見到姐姐這樣熱心的指點自己去分享同一個男人,寧玉薇十分動。

“這有什麼,我們是姐妹,有好東西大家共享嘛。”寧玉芬真心地説。

寧玉薇不説話了,她在想如何才能得到方振玉的,憧憬着方振玉給她帶來的,象姐姐所説的美好享受。帶着這美好的憧憬,她離開了大姐的房間,從這一刻起,她就下決心一定把自己獻給自己心的姐夫。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8月8星期上午紅石村委

自從把總公司搬到了紅石村委後,總公司那幫人的生活總算是稍為正常了一

些。總公司和港區工管委各一排石棉瓦房圍成了一個小院子,雖説不上舒適,但

也安全乾淨多了。而且這裏有水有電,還有電話,通和通訊都比在金花村委時

好多了。在方振玉的提議下,院子中間鋪了水泥,樹起了籃球架,可以打籃球排

球,大會議室裏還裝了電視,生活豐富多了。可惜的是,去游泳就沒有那麼方便

了,這使大家都有一些遺憾,因為小夥子們不能再看姑娘們穿泳裝的美好身材,

而戰大軍等人呢,則少了很多和方振玉肌膚相親的機會。幸好方振玉在時,總是

受不了姑娘們的慫恿,每週也去上一兩次。

中午吃過飯,方振玉又到市裏去了,戰大軍便坐鎮他的辦公室。在港區工管

委和總公司中,就只有方振玉一個人獨佔一間房子,卻還是宿舍兼辦公室,因為

電話是裝在這裏,所以方振玉一走,戰大軍就守着這裏了,晚上也不例外,這使

她多了不少夢。

按照作息安排,中午連吃飯時間在內,有兩個鐘頭的時間,戰大軍關上房門

,想休息一下,也想聞一下枕頭上方振玉的氣味。躺下來,發現今天那氣味特

別濃烈,她怎麼也睡不着,便起了自之念,側過身來,卻發現角里有一條內

。她覺得奇怪,昨晚她才收拾好他的衣服,現在怎麼會有內在這裏的?自從

搬家後開始,方振玉的衣服,都是由她洗好曬乾,再給他疊好。方振玉開始不肯

,但搬家那天的衣服都是戰大軍洗的,既有了開頭,下去便順其自然了。許香君

發現後,也曾想搶這項工作,但她自己的還得一塌糊塗,自然就搶不過戰大軍

了。別看戰大軍人長得高大,幹這些活還是相當細緻,把方振玉的一切安排得十

分妥貼。

戰大軍把內拿到手上,果然是方振玉的,只是上面有一大片穢跡,入手粘

乎乎的。對方振玉的每一件衣服,她都十分悉,開始時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

些髒東西,但一拿近,一股帶着些許腥,但男人味更濃烈的氣味撲入她的鼻子

,她明白了,臉便紅了起來。

“怎麼才這麼三四天,就忍不住了?”戰大軍心想,她知道方振玉這次從市

裏下來的時間還沒有以前長,以前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當然,那是指她開始幫

他洗衣服之後。她哪裏知道,昨晚是特殊情況。昨天晚飯後,大家又去游泳,她

戰大軍的手第一次直接接觸方振玉那一支大,還套起來。晚上,夢中的方振

玉便以她為對象戰鬥了起來。要是戰大軍知道這事,還真不知是羞是喜,是遺憾

還是幸福。

戰大軍開始還覺得腥,但越聞越好聞,她真想留着,聞到上班,晚上再洗,

但想想不妥,便把它放進提桶,拿去洗漱間洗。來到門邊,卻剛好和石小撞了

頭。石小手中也提着提桶,見到戰大軍,問道:“戰副,不休息嗎?洗什麼啊

?”

戰大軍臉紅了起來,不知怎的,平時把方振玉的衣服和自己的混在一起洗,

沒什麼覺,現在單獨洗方振玉的一條內,卻有點兒異樣。“沒什麼。”她説

石小發現了戰大軍的神情有異,所以一進洗漱間,她便搶過戰大軍的提桶

來看。一見是一條男內,便覺得奇怪,她當然知道戰大軍幫方振玉洗衣服,那

洗內又有什麼特別?平常不也洗嗎?便拿起來説:“不就是內嗎?有什麼好

臉紅的?咦……”她也發現了這條內有異,忙問道:“那上面是什麼?”

“誰知道。”戰大軍自然不會説。她發現石小也是洗內,便拿起來,上

面居然也是一大片穢跡,而且還是的,也許是同相斥吧,她覺得比方振玉

的難聞多了,便笑道:“小,發情了?”

石小聽到戰大軍問,漲紅了臉,同時也明白了方振玉內上的東西是什麼

。但她又怎麼能回答戰大軍的話呢。她是和戰大軍兩人同住一間房的,戰大軍不

在,那裏便是她的天下了,中午一上,想起了昨晚和方振玉的觸碰,便情動起

來,玉手便在那桃源上輕撫着,想象着方振玉在撫自己,那種滋味,十分舒服

,誰知,舒服是舒服了,突然一股水湧出來,把她的內透了。

戰大軍當然不知道有那麼多內情,她把石小的內和方振玉的內貼在一

起,笑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石小當然知道戰大軍説的是什麼意思,嗤笑道:“誰知你是不是和他搞了

,才用他的內擦的呢?”

“去你的,你才和他搞了呢。”戰大軍説。她見石小把兩條內放在一起

洗,便懶得動手,在一旁看着。

石小低頭洗衣服,芳心跳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給方振玉洗衣服,而且還

是那粘有方振玉華的內,心裏有一種特別的覺,她不讓戰大軍看見自己的

臉,問道:“戰副,你願意給他搞嗎?”

“你呢?”戰大軍的心也急劇地跳動起來,她雖然經常和方振玉親近,但卻

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方振玉深着寧玉芳她是知道的,自己和他本不可能,

可自己為什麼還要和他那麼親近呢?難道那還是一般的同事之間的友誼嗎?她可

以肯定地回答:不是!

石小此時也回過頭來,兩張漲紅的臉相對,大家都明白了,兩人都願意,

那怎麼辦?相搶嗎?可別忘了,方振玉可不是自由人,這裏兩個人都沒有資格。

石小竟大膽地説:“戰副,我決定了,要做他的情人,不過,我不反對你也做

。”

戰大軍芳心大動,問道:“你真的這樣想?不害羞?”

“是有點害羞,但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誰叫自己上了他呢?”一説開,

石小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不如想辦法讓他把寧玉芳撇掉,嫁給他算了。”戰大軍試探道。

“不,不能這樣做,你也不能。”石小大為焦急,竟教訓起戰大軍來:“

一個人,就應該為他着想,他有一個和美幸福的家庭,他的事業也需要一個穩

定的家庭,我們他,就不應該去破壞他的幸福。是奉獻,不一定需要完全擁

有。只要能得到他一夕之,我就心意足了。”

戰大軍沒有想到身體嬌小的石小居然有這麼博大的懷,心中十分佩服,

但卻到她説的有點自欺欺人,便説道:“你這樣足進去,難道就不會破壞他

的家庭嗎?”

“那怎麼同呢?我只是想足他的需要,況且,又有誰知道呢?”

“我不就知道了嗎?”

“你自己也想,你會説出去嗎?”

“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讓寧玉芳知道了,怎麼辦?”

“那我就上門去,向寧玉芳認錯,説是我勾引他,不是他的問題。他是那麼

,我想寧玉芳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唉……”聽了石小的話,戰大軍不由得嘆了一聲長氣,雖然她覺得石小

有點傻,但她説的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因為自己心裏何曾不是這樣想的呢。她

走過去,環抱着石小,説:“好妹妹,我們為什麼就這樣命苦呢?”

聽了這話,石小自然知道戰大軍也是和自己一個想法了。剛好她洗完了內

,便也回過頭來,和戰大軍擁抱在一起,説:“沒辦法,誰叫天下的好男人這

麼少呢。再説,我們有機會得到他,還不是最命苦的呢。姐姐,你和他近,可要

多努力啊,要是讓他再在被子上畫地圖,洗被子可比洗內辛苦多了。”

戰大軍聽了石小“畫地圖”的比喻,想象着方振玉那高炮把那些東西

在被子上的情景,不由笑了起來,説:“妹妹,你也要努力啊。”

“好啊,你們兩個居然在這裏搞同戀。小,告訴我,是不是戰副你的

?”一個聲音叫道。

戰石二人嚇了一跳,連忙分了開來,向聲音看去,卻見許香君走了進來,

臉的古怪笑容。

戰大軍見是許香君,便放了心,自從她知道她的身份後,便清楚了她的為人

,她嗔道:“見鬼了,你才搞同戀呢。”

石小不象戰大軍那樣知道許香君的底,是有點兒害怕,但見戰大軍這樣

,她也鎮定了下來,説:“世上有這麼多男人,我們為什麼搞同戀?”

許香君笑道:“男人是很多,但好男人就少了,所以有人正在密謀去勾引人

家的老公呢?”

“香姐,你?”石小驚叫起來。這回,可真是把戰石二人給嚇着了。顯然

許香君在外面偷聽了很久,知道了她們想和方振玉偷情的事,這可不同同戀,

傳出去人家笑笑而已,到她們結婚了,自然不會再有人相信。許香君跟方振玉和

寧玉芳的關係都那麼密切,要是説給方振玉聽倒是好事,要是説給寧玉芳聽,豈

不是天下大

許香君卻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把兩人抱住,説:“要想我不説出去,讓我也

成為你們的姐妹不就行了?不過,姐妹們啊,我可不希望你們在這誰都可以進來

的地方説這種機密的事。”

“香姐。”戰大軍動地和許香君摟在一起,她明白了,喜方振玉,想和

方振玉好的,並不止她和石小,還有許香君,或者還有其他女人。自己也太

不小心了,這裏是公共場所,隔壁又是男洗漱室,要是其他人聽去了怎麼辦?她

不由得朝隔壁看去。

“放心吧,我看過了,沒人。”許香君明白戰大軍的意思,説:“走吧,快

上班了,引他的最好方法是為他做好工作,這也是他的最好表現。”

戰大軍看了看錶,果然已快到上班的時間了,她知道許香君説得對,便和二

女擁了一下,説:“我們都努力吧。”便率先出了洗漱室。二女自然明白努力的

雙重含義,也跟着出去了。

1993年8月9星期一晚東方印刷廠

梅伏案疾書了近兩個小時,才算把東方印業集團今後發展的框架擬就下

來,她美美地洗了一個澡,走出了自己那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香閨。她是仍住在

生產區內為數不多的人,本來,在丁大亮當政的時候,就給她在外面安排了一套

房子,方振玉上台後對她更是關心,但她都推託了。自己一個人住,又何必住那

麼寬的地方呢?再説了,在外面住,工作起來還不如這裏方便。

梅家門前,有一個小草坪,旁邊種了不少鮮花,那是她費心照料的,現

在是秋季,菊花開得正盛,站在草坪上,隱隱可以聞到花的幽香,這平時可是譚

梅舒解疲乏心情的好地方,但今晚,她那像洶湧的波濤一樣的心情卻怎麼也平

靜不下來,心中思緒萬千。

今天下午,方振玉召集三個廠的中層以上的領導,還有職工代表們開了聯席

會議,會上宣佈了籌備成立臨海市東方印業集團的決定,這對於譚梅來説並不

意外,因為這在早幾天的廠長會議上已經研究過的,那時還決定由張蓓起草方案

。意外的是,方振玉竟在會上宣佈,由她譚梅任籌備組組長,並將由她出任集

團公司的總經理,由陳長琳當副總經理,方振玉自己則任籌備組的顧問和集團公

司的董事長。她會前會後都推,但推不了,不但方振玉不答應收回成命,陳長琳

以及一眾的同事也都堅決支持她出任。

她深深方振玉對自己的賞識和同事們對自己的信任,但她對自己是否有

能力擔當起這個重任產生懷疑,在收購税務局印刷廠時,她是做得很不錯,但那

大多數都是方振玉的耳提面命,當然,她也充分施展了自己的才華。她相信自己

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這事要在前兩年,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現在見事多

了,社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擔心自己駕御不了這麼複雜的局面。更何況,

這企業並不純是國家的,它大部分屬於方振玉自己個人的,那可是方振玉的全部

家當,要是砸了,又怎麼對得起這個自己心儀的男人?

想到方振玉,譚梅不由得朝廠長值班室看去,那裏還亮着燈,他還沒睡?

她心想。便不由自主地向那裏走去。她知道,值班室裏是方振玉。自從出任港口

開發投資總公司總裁後,方振玉就不值班了。今晚本來是孫少梅值班,但孫少梅

家裏有急事,下午的會還沒散,她就請假回去了。許多人都可以代孫少梅值班,

而且平時誰家有事,也都是互相頂替的,但又怎麼爭得過方振玉呢?他説,他許

久沒值班了,想過一下值班的癮,又誰能説得過他?也只能是深深老闆對他

們的關懷了。因為值晚班多少會影響自己的家庭事務,尤其是這種突然的情況。

梅沿着廠區內的水泥小道慢慢地走着。旁邊車間裏機器叫,卻沒有什

麼人聲,偶爾有一兩個出入拿材料的,見到譚梅,都敬佩地輕聲打招呼。對於

她這麼晚了還上辦公室,工人們並不奇怪,因為她平時為了工作,也是經常去的

,有時候還工作到天亮。

辦公室的門沒關,值班室的門也只是虛掩着,譚梅輕輕地推門進去,方振

玉正在本子上寫着什麼,只見他一會兒寫,一會兒沉思,竟沒有發現譚梅的到

來。譚梅見他的茶杯裏已沒了水,便去給他加了一點。

梅的動靜終於驚動了方振玉,他抬起頭來,見是她,便輕聲説道:“還

沒睡?”

“睡不着啊,寫什麼呢?”譚梅把茶杯放到辦公桌上,人卻站在方振玉的

身旁,靠得很近,已可以聞到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

“沒什麼。”方振玉把本子往前一推,伸了個懶

梅輕顫了一下,朝本子看去,只見上面寫着:關於高速公路建設方案的

幾點看法,不由得心痛道:“自己都這麼多事了,還去心別人的事,你怎麼忙

得過來?可別把自己累垮了。”

“所以我才要你當那個總經理,幫我分擔一下嘛。”方振玉笑道。

“我是怕自己沒那個能力,會壞了你的事。”譚梅有點軟弱,靠得方振玉

更近了。

方振玉聞到了譚梅身上的體香,洗完澡後女人那自然的體香,是那樣的清

新,沁人肺腑,他不由得深了一口,説:“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而且還有長

琳他們的幫助,還有我的全力支持呢?”

梅也看到了方振玉那氣的動作,當然知道他在聞什麼,心中不由升起

一種在她身上少有出現的漪念,她倚到方振玉的椅背上,説:“女人的能力終究

有限,何況是我這樣一個弱女子?”

“女人的能力,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強。”方振玉慨地説,“我相信我的眼

光,你的能力一定能勝任這一職務,再説了,你後面還有我這個堅強的男人呢?

梅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裏,軟弱地説:“就不

知這堅強的男人可不可以給我這個弱女子靠一靠?”

梅!”方振玉動情地輕聲呼喚,摟着她的纖説:“你真的要按玉芳那

荒誕的説法去做?”

梅又羞又喜,她不明白方振玉怎麼知道玉芳和自己説的話,但她知道,

方振玉接受自己了,她輕聲説道:“玉芳的想法或許是荒誕了一點,但卻最切合

我的實際。我這隻漂泊的小船,真的好想好想有一個安全可靠的港灣去停泊。”

她把方振玉摟得更緊了,象是生怕方振玉把她推開。

梅!”方振玉再一次深情地叫着,在她那美麗的臉上吻了一下,才擁着

她站了起來,關上了值班室的門。

這廠長值班室其實就是原來方振玉的廠長辦公室,裏面還有方振玉常用的休

息室。兩人在上坐下,譚梅再一次投進方振玉的懷裏,呻道:“振玉,好

好地我吧,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方振玉不再説話,而是用行動去回答。他緊摟着譚梅,大嘴在她那嬌臉上

吻着,最後停留在那芳上,細細品嚐着譚梅的芳香。對於這個深着自己,

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美麗女人,他只能用行動去表現自己對她的。不多時,

兩人便都回到了原始時代,方振玉把譚梅抱到邊坐下,自己則站在下,大

嘴從臉上開始一直吻下去,譚梅前面那雪白滑膩的肌膚都留下了他的印,當

然,重點是在那兩座高的玉峯上,最後是在那長着稀疏芳草下面的泉眼裏努力

地挖掘甘泉。

梅雖然年過三十,卻毫無這方面的經驗,只是被動地合着,玉手在方

振玉身上各處輕撫着,方振玉的吻,使她覺得全身火熱,也十分的美妙,象是把

她那沉睡多年的情都挖掘出來了,尤其是吻到她女人的秘處,更使她在舒服中

覺到了那種空虛的難受,非得要什麼東西去填充一樣,她終於失去了矜持,

叫道:“振玉,啊,好振玉,我啊!”

是什麼意思,方振玉當然明白,他把譚梅平放在上,整個人便伏上

了她的嬌軀,説道:“梅,我來給你打一支強心針,讓你以後對自己更有信心

。”

梅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但卻被方振玉的話逗樂了,她緊摟着方振玉

,媚笑説:“打吧,可你要慢點啊,人家還沒打過呢,你那針又那麼大。”

“放心,我會讓你覺得打針不但不痛苦,而且很舒服的。”知道譚梅還是

處女,方振玉更加興奮,他一邊吻着譚梅的上身,下面則慢慢地進,進三退

一,退一進三,好一會兒,大軍才佔領了整個要。他伏在譚梅的身上,問道

:“怎麼樣,不痛吧。”

“完全進去了?”譚梅驚喜地問道,其實她問得也是多餘,下體已和方振

玉緊緊地貼在一起了,體內已沒有任何空隙,整個原來空虛得難受的地方,現在

變成了漲得難受,熱得難受。

“當然,覺得怎麼樣?”方振玉得意地問,他可是第一次用這麼長的時間去

開墾一塊處女地。

“有一點點痛,更多的是難受。”譚梅完全放下心來,準備接寧玉芳描

述的,男人給女人帶來的美妙的覺。

方振玉出了一段,又輕輕地送了進去,只聽得譚梅“喔”的叫了一聲,

便停下來,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事!”譚梅眉開眼笑,似是真正到了快活。

考慮到譚梅歲數這麼大才開苞,那心理不像一般的少女,方振玉十分的小

心謹慎,沒敢用太多的花招,也沒做太過瘋狂的動作,只是以正常進行的動作為

主,當然,偶爾也有些使她興趣大增的舉措,得她快活得不知怎麼去表達,只

好開口唱着動聽的歌兒。方振玉在心上,施展開渾身招數,將她送到了女人的

能享受到的最高、最美妙的境界。

良久,譚梅才清醒過來,她輕撫着方振玉那使她快活的寶貝,心田裏溢

了幸福,説道:“玉芳姐説得不錯,女人只有成為完全的女人,才是真正地領受

到幸福的滋味!”

“連她的瘋話你也相信?”方振玉依然在她那美麗的房上撫摸。

“當然,因為那是我的親身體驗嘛!”譚嘆説,“振玉,你可要好好

珍惜她,她可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能夠體諒到丈夫的苦處,克服了女人

自私狹隘,在靈和上給丈夫以足,那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啊!我會找時間見她

,認她這個姐姐,好好向她學習。”很顯然,她已當足自己是方振玉的妾氏,接

着,她又羞澀的問道:“振玉,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嫁人,為什麼今天還是處女嗎

?”

方振玉當然不知道,但他卻笑道:“因為你一直在等待我啊,等待我這個辛

勤的開墾者,去開墾你那塊荒蕪多年的良田。”

“臭美了你。”譚梅嬌嗔地輕捏了方振玉那軟綿綿的東西一下,接着又嘆

氣道:“説起來真可笑,那是因為小時候的一件事。一次,我看見隔壁的女孩被

人強,那地方出了很多血,那女孩也哭了好幾天,我以為幹那事是那麼痛苦的

。現在想起來,那男人的東西還不及你這寶貝一半的大,一半的長,那女孩之所

以哭了那麼長時間,不過是因為失去了貞罷了。這件事在我的心中留下了

,所以在談戀的時候,男孩子一碰我,我就緊張,就拒絕。你想啊,又有誰會

要一個不能碰的女孩子呢?想想真是天意,是天意把我的一生,留給我最的男

人。”

梅説得深情款款的,方振玉又是傷又是動,他緊摟着譚梅,説道

:“既然是天意讓你當我的女人,你就應該好好地保重自己,好好地保養你那花

容月貌,好好保護你那美好的身段,讓我不見你就想你,一見到你就你這。”

他在她那妙處輕按了一下,説:“讓你永遠都那麼快活,都那麼幸福!”

“我會的,我要讓我的男人覺到我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温柔的女人,

好讓他給我更多的快活和足。”譚梅小貓一樣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裏,顯出了

無限温柔的樣子。

方振玉嘆地説:“梅,其實你也是一個好女人,我得到你,真是前生修

來的福氣。我本應該好好地疼你你,讓你不那麼辛苦,可我卻讓你負擔了那麼

多的工作,你不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吧。”

“不,好女人應該是能為自己的男人分憂的,最沒出息的就是當花瓶的女人

,我想玉芳姐和我都不願意做這樣的女人。我會好好地做好你給我的每一件工

作,分擔你肩上的重擔,讓你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力,更多的力氣來我,

玉芳姐,每一個配得到你的的女人。”突然之間,譚梅對自己出任總經

理一職充了信心,她套了一下方振玉那又開始醒來的小弟弟,説:“憐香惜

玉是用這東西來的。”

梅!”方振玉十分動,便又一次在譚梅那嬌美的玉體上馳騁。這次

雖然比上一次更温柔,但同樣令譚梅不知人間是何處。

“振玉啊,難怪玉芳姐説,你實在太強了,女人能得到你,也算是三生有幸

了。”譚足地説。

又説了一會兒情話,方振玉説:“梅,你也該回去了,要不明天起光了,

你穿着睡衣怎麼回去啊。”

“怕什麼?平時我也有工作到天亮的。”譚梅不捨得離開方振玉。

見到她這樣,方振玉也不勉強,收拾好室裏的顯眼之物,又把譚梅擁進了

懷裏。譚梅躲在他那安全很強的懷裏,悄聲説:“你不用擔心,你知道後門

通到哪裏嗎?廁所後面有一條小道,剛好通到我那裏,明早我就從那裏回去。”

“胡志明小道?”

“不,是偷情小道。”譚梅説着説着,便進入了夢鄉。這是她第一次睡得

那踏實,那麼甜美,夢中,還深情地叫着方振玉的名字。

1993年8月11星期三上午下江村

寧玉芝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官升得那麼快,才不過是兩三個月,她就由原來一

個小小的村支部書記升作了一個辦事處的書記,跳過了辦事處主任的一級(按一

般的規律,委和政府的主官雖然是同一級,但在使用上,往往是書記高主任一

級)其實這其中有偶然和必然兩種因素在內,偶然的,寧玉芝知道,那就是沿江

辦事處的書記因車禍去世了,至於必然的因素,寧玉芝就不知道了,連身為她頂

頭上司的鄭彬也有一些意外,他也知道吳學棟和寧玉芝都不會去跑官,所以只能

歸之於他們這對未婚夫官運亨通了,但讓寧玉芝擔任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卻是

他所希望的。

其實,寧玉芝的升職,和方振玉有相當大的關係,雖然這連方振玉也不知道

。寧玉芝是憑在自己村和江坡村辦的幾件漂亮的事被鍾玉光看中的。鍾玉光當然

知道寧玉芝是方振玉的親戚,在一次與方振玉的聊天中,鍾玉光説到了城市的發

展計劃,對城郊的發展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方振玉便建議他不妨到寧家村和江坡

村去看看。鍾玉光去了,那裏的農業結構調整,城郊型工廠化大棚疏菜的種植搞

得熱火朝天,農民家家過上了紅火的生活,使他大開眼界,他沒想到在他的眼皮

底下居然會有這麼一片新天地。這也難怪,鄭彬雖然早把寧家村的事蹟上報了,

但卻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扣下來了。

鍾玉光原來只是暗訪,因為他怕象其他檢查一樣有人作事先的準備。他和幾

個農民聊了好一陣子之後,得知這些業績竟是出於一個年輕姑娘之手,更是大

詫異,當即就叫人把鄭彬和寧玉芝叫來了。當他看到寧玉芝時,不由暗歎老天爺

太偏心,把美女都集中到寧家,同時也暗贊方振玉有福,身邊美女如雲。雖然

他也在這方面為他擔心,因為説他閒話的人為數不少。

聽完了鄭彬的彙報後,鍾玉光大為惱火,但卻沒有表出來,而是問了寧玉

芝今後的打算,他聽了不住點頭,因為寧玉芝的計劃富有開拓神,與臨海市的

發展不謀而合。他哪裏知道,寧玉芝説的這些,大多數是方振玉提出的雛形,再

由寧玉芝據實際加以發揮的。

沿江辦事處的書記出缺後,鍾玉光還沒有想到用寧玉芝,因為要破格提撥一

個幹部相當不容易,何況寧玉芝還不是正式幹部。但方玉瓊出事後,使他聯想到

了沿江辦事處正處在沿江開發的關鍵部位,今後的沿江開發,正需要這樣開拓型

的幹部,於是便和趙文華一起,想出了巧妙的辦法,力排眾議,把寧玉芝提了上

來。所以説,沿江開發便成了寧玉芝升職的必然因素。

寧玉芝當然不知道這些事,對於升官,她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熱情,她認為

,原來自己的擔子已經夠重了,現在百上加斤,自己還真不知能否承受得起。她

也沒有推卻,而是努力去工作,希望不辜負上級領導的期望。今天,她約同了方

玉瓊,一起去下江村,便是解決下江村村民的生活困難問題。

兩個姑娘除了在江坡村見過之外,還在方振玉家見過,互相之間已經很

,因此一見面,也沒有過多的客套,互相點了一下頭,便各帶人馬奔下江村去了

自從出了毆打上級幹部之事,下江村的“雷公”之名更是遠近聞名,但實際

上村民卻貼服了不少,加上雷務北一死,想鬧事沒人領頭,規劃測量之事就進行

得非常順利。這裏面有方玉瓊的不少功勞,因為她力主不追究此事。其實也無從

追究,打人的雷務北已被嚇死了,你去追究誰呢?但方玉瓊在村中這麼一説,得

到了大多數村民的敬服,村民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

“方副,你説的就是江中的那個小島吧?”幾人下車步行了幾百米後,寧玉

芝指着江心一個約有上百畝大的小島問道。

“不錯。”方玉瓊應了一聲,隨即説道:“玉芝姐,別那麼見外,叫我玉瓊

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呢!”自從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潤,方玉瓊不但容貌更加

,思維變得更加捷,處事也變得更加成,對方振玉的身邊之人,也更加關心

。何況,在寧玉芬的提示下,她也隱隱約約看出了寧玉芝對方振玉的情。今天

的這次行動,便是由她向寧玉芝提議的。

寧玉芝何曾沒有看出方玉瓊和方振玉關係的非同一般,只是還不知道他們深

到什麼程度而已,否則以她的穩健,是不會一聽到有開發下江村的想法,便馬上

和方玉瓊來的,因為她認為,能得方振玉賞識的人,其見識都非同凡響。見方玉

瓊叫她玉芝姐,她也就順水推舟了,説道:“玉瓊,説説你的看法。”

這江心島,是在金花江和另外一條叫小西江的小江的合處,四面被江水圍

着,只是一邊深,一邊較淺。島的另一面,對着的是即將發展到的市區。方玉瓊

指着小島説:“按規劃,這小島依然保留,但它的面積太小,用作度假村什麼的

,難以展開,但這樣放棄,這麼好的位置,也太可惜了。我到過上面,那土地非

常肥沃,宜於種植各種果樹莊稼,因此,我考慮可以在這建一個農業旅遊觀光園

。”

此時,下江村的村民見上面有人來,不少人出來圍看,那個幫方玉瓊擋了一

拳的雷小民也來了,他説道:“方副局長説得不錯,這小島確實是非常適宜種果

樹。”

“哦?那為什麼現在上面這麼荒蕪呢?”寧玉芝回頭看了那小夥子一眼。

“那是鬼島,誰敢上去啊。”旁邊有人小聲説道。

“鬼島?”方寧兩人都聽見了。寧玉芝問。

“什麼鬼島,那都是七公那個死鬼胡説而已,你們哪個見過了?”雷小民不

地説,平時,他就對雷務北他們一夥人不,出了自己阿婆被打之事,對他們

就更仇視了。

“是怎麼一回事?”方玉瓊也興趣起來。

雷小民象是對方玉瓊十分佩服,見是她問,便滔滔不絕地説了起來:“這島

上原本有人種莊稼,解放軍剿匪的時候,在上面打死了幾個海匪,後來雷務北他

們就説上面有鬼了,恰巧,有人過去幹活的時候,被水淹死了,便越傳越可怕了

。其實,那只是因為他們在發大水時過去才出事的。”

“哪你敢過去嗎?”寧玉芝問。

“有什麼不敢的,我就經常過去打鳥,那上面鳥可多呢。我也想上去種些東

西,但阿婆不肯,只好作罷了。”

“小民,打鳥可不對喔。”方玉瓊笑道。

“以後我不會打了。”小民紅着臉説,其實小民年紀也不小了,只比方玉瓊

小上三兩歲而已,只是大號叫小民罷了,被方玉瓊這麼漂亮的姑娘盯着看,有些

不好意思起來。

寧玉芝繼續問道:“那小島是誰家的土地?”

“是村裏的。”

“要叫你上去開發,你敢不敢?”寧玉芝也盯着雷小民。

小民的臉更紅了,但卻堅決地説:“敢!”但很快又説道:“就是怕阿婆不

同意。”看來,這小夥子還相當的孝順。

“阿婆那裏有我們去説。”寧玉芝掃視了小民身後的幾個年輕人,問道:“

你們呢?敢不敢?”

幾個小夥子開始有點害羞,但很快就鼓起勇氣,其中一個説道:“小民敢,

我們有什麼不敢的?”

“好!下江村有你們這幫人,不愁富不起來。”寧玉芝讚了一聲後,對小民

説:“小民,你和大家商量一下,島上該種些什麼好,要那些既好看,又能吃的

。”

“商量出來又有什麼用,我們又沒有錢去種。”有人小聲説道。

方玉瓊看着小民,鼓勵地説道:“錢是人做的,有錢人並不是天生有錢,要

靠自己奮鬥。”她想起了方振玉,他還不是白手起家?於是把老裴叫了過來,繼

續説道:“小民,你找裴叔要資料,先把方案搞好,錢的事,我們大家想辦法。

“是,方副局長。”小民神情興奮起來。

方玉瓊温和地説:“小民,別叫得那麼生疏,叫我瓊姐好了。”

“是,瓊姐。”小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小聲地叫了。

“走,我們去看阿婆去。”方玉瓊説着,領頭向村裏走去。

在村裏,他們和幾個村幹部一起找小民的阿婆聊天,費盡了口舌,還是方玉

瓊軟語相求,阿婆才答應讓小民到鬼島開發。回去的路上,方玉瓊把小強和老裴

都趕到了寧玉芝的車上去,自己駕車,讓寧玉芝跟自己。上道之後,她説道:“

玉芝姐,看來下江村的村幹部該換一換了。”

“是啊,我也有這種覺,他們太保守,也太信了。”

“小民就很不錯,可以讓他磨練磨練。”

“玉瓊,你不是看上他了吧。”寧玉芝笑道。

“你以為我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連這小頭都追?我是看他有潛質,是塊

可以造就的材料。”

寧玉芝笑了起來,她當然不會認為方玉瓊會看上小民,只是説笑而已。兩人

又説了一會兒關於沿江開發的事。她問道:“玉瓊,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

“剛領的駕照,自己會開車方便。”

“你可別把我給摔了。”

“放心吧,我怎麼敢呢?摔壞了你,我哥可心痛了。”

“他才不會呢!”寧玉芝才説出口,馬上便知道上當了,衝方玉瓊嗔怪道:

“死玉瓊,壞死了,居然套人家的話,我哥我哥的,好象他真是你親哥哥一樣。

方玉瓊也不隱瞞,説:“比親哥哥還親呢。你是承認還着我哥了。”

又怎麼樣?可能嗎?”寧玉芝幽幽説道。

,就要去爭取。”

“可他是玉芳的老公,難道你叫我跟妹妹搶老公嗎?”

“誰叫你搶人家的老公了?不是老公就沒有了?”

“你是説……”寧玉芝忽然記起方玉瓊比親哥哥還要親的話,問道:“那麼

你爭取到了?”

“不可説,不可説。”方玉瓊嬌笑了一下,就不再説話了。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七章初進金花

1993年5月16星期金花村金花村距金花江入海口不遠,因金花江而得名,是一個三百多人的漁村。全村多姓雜居,其中王、徐、盧、上官四姓最多人,王佩英的孃家便是這裏。雖然經過了多年的改革開放,但由於通不便,經濟結構的不合理,村民的生活並不很好。這次的港口開發,金花村首當其衝,兩個萬噸級起步碼頭便建在金花村的旁邊,金花村的村民全體都要搬遷。所以,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中共臨海市港口經濟開發區工作委員會、臨海市港口經濟開發區管理委員會掛牌成立的第二天,當張虹、吳學棟還在組建他們的班子的時候,方振玉和許香君便進到金花村,瞭解搬遷等各方面的情況了。

金花村有好長的一段路通不了汽車,要到那裏,只能搭船。剛巧那天是星期,王娟不用上學,便在她的帶領下,搭船到了村裏,並在王娟的家安頓了下來。

走了幾户人家之後,方振玉發現,村裏的人對港口建設並不是很熱心,包括王佩英的弟弟,王娟的父親王守業,對方振玉等人的到來,也很冷淡,要不是他們是親戚,只怕他們只能住到村委的破房子去了。

金花村每天只有一班船到臨海,因此方振玉兩人只能住下來。吃晚飯的候,方振玉問道:“守業叔,你對我們的港口開發,有什麼看法呢?”

王守業淡淡地説:“那是你們大人物的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又能有什麼看法?”

“港口建好後,大家的生活會過得更好,可為什麼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呢?”許香君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她問道。

“還不是因為信。”王娟不地説。因為時間不合,她請了半天假,明天一早才趕回學校。

“小孩子別説話。”王守業瞪了王娟一眼。

王娟窒了一下,但看見方振玉鼓勵的眼神,便繼續説道:“村裏人認為,建碼頭會破壞了村裏的風水,怕以後我們村出不了當官的,更怕出海不安全,打不到魚。”

“守業叔,是這樣嗎?”方振玉望着王守業。

見女兒已説了出來,再想起方振玉對這個家的支持,王守業便不再隱瞞,説道:“是這樣的,建碼頭剛好把我們的瑪祖廟給拆了。阿娟説的第一條倒也沒什麼,我們村本來就沒有出過什麼官,最要緊的是第二條,你是知道的,漁民因為整天在海上,危險大,所以也最信,你們拆了廟,大家心裏自然不舒服。”

方振玉明白了其中緣由,心中才踏實了一點,如果僅僅是這個問題,應該是不難解決。他暗自慶幸下來了這麼一趟,否則出了大事還不知道是為什麼,因宗教信而出大事的,可不是一件兩件。他對王守業説:“守業叔,你跟大夥兒説説,叫大家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這件事的。”

“這就好。”王守業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和其他村民一樣,擔心今後發不了財。目前,他在村中可是先富起來的那部份人。可他卻沒有想到,沒有方振玉,那瑪祖絕對無法使他先富起來。這也是王娟對他有些不的原因。王娟對方振玉給自己家的幫助,可是清楚得很。

吃過晚飯之後,方振玉和許香君到海邊去散步,順便去村支書上官榮那裏印證一下王守業所説的情況。“這幫漁民,真是愚不可及。”許香君略帶不地説。

“也不是這樣説,他們長期處於這種閉的狀態,信一點也是有情可願的。”方振玉倒是對那些村民充了同情。

許香君自幼在城市長大,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但方振玉這樣説了,她也沒有再和他辯論,她也覺得奇怪,自己是否真的變了,要是在以前,凡是和她意見不同的,她都要和對方爭吵一番的,可在方振玉的面前,她就無法爭起來。她説道:“其實,這些本上便是張虹她們的工作,我們又何必花這麼大的氣力呢?”

方振玉停了下來,看着遠方那洶湧澎湃的大海,説道:“人應該有一種大海一樣的懷,先別説張虹她們和我們的事業有很大的聯繫,便是沒有,知道會出事,也應該互相提醒。況且,起步碼頭的建設,關係到港口開發大局,容不得半點差錯。”

“知道了,就你偉大。”許香君知道方振玉説得不錯,可自己又覺得氣有點兒不順,便衝他撒起嬌來。

“走吧,夜了回來路不好走。”方振玉對着他得罪不起的許香君,只能是苦笑。

於是,兩人又繼續往上官家的方向走。許香君走在前面,象小姑娘一樣擰轉身來,倒退着走,她問道:“象張虹那樣,算什麼官,可為什麼要擺這樣大的架子呢?”

“在你眼中,她當然算不了什麼,可在她來説,那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呢,也許就是人家説的,官越小,架子就越大吧。”方振玉充嘆,接着他又問道:“許書記沒有這麼大的架子吧?”

“怎麼説呢,在我看來是沒有,別人怎麼説我就不知道了。對了,方總,你也該去拜訪一下他,那對你絕對有好處。”

“我當然想了,但象我這樣一個平民百姓,只怕連宿舍區也進不了。”

“你放心好了,有我這個內,哪怕他們守衞得再嚴,你也能進去。”

方振玉並不想憑許香君的關係去結識許光華,因此他轉換了話題:“這個以後再説。對了,招聘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見方振玉這樣,許香君興致有些低落,應道:“應該沒什麼問題。該出的公告都出了,我們還聘請了省內那些既有很高的理論水平,又有豐富的實踐經驗的考官。再説,小不但工作負責,工作能力還相當強,身邊又有張姐和芳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就好。”

“方總,小這麼年輕漂亮,又那麼有本事,你是從哪裏勾引來的?”許香君問道。

“怎麼説勾引這麼難聽?”

“難道不是嗎?人家都説,你身邊的人,全都是漂亮的女孩子。”

看着許香君走在沙灘上,依然是搖曳生姿的美好身段,方振玉不由笑道:“那麼你呢?你也是這麼漂亮,卻是自己找上門來,那應該説是倒貼了?”

“去你的,你才是倒貼呢?”

方振玉大笑起來,許香君也跟着笑了,一時間,沙灘上響起了快的笑聲。

方許兩人在上官家談了半個多小時,又在上官榮的介紹下,和村中的幾個老人聊天,商量該如何處理瑪祖廟的事情,回到王守業家,已經是十點多鐘了。方振玉一進房,便拿出筆記本,奮筆疾書起來,讓許香君在一旁不知幹什麼是好。

王娟拿了一個提桶走了進來,從方振玉的行囊裏拿出了方振玉的換洗衣服,説道:“表姐夫,先洗澡再回來寫吧,你洗熱水還是洗冷水?”

“我洗冷水。”方振玉停筆回頭,見王娟幫他拿出了衣服,急忙站起來説道:“小娟,我自己來,不用麻煩你。”

“有什麼好麻煩的?二表姐不在,我侍候你是應該的。”王娟天真地説。

方振玉不想麻煩王娟,趕忙拿着提桶和衣服出去了。許香君看着站在一旁的王娟,只見她身材高挑,也許是經常勞動的緣故吧,雖然才十六七歲,但已發育得相當成了,再想起她剛才替方振玉拿衣服時,活一個賢惠的小子模樣,不由笑道:“小娟,你知道一個女人對男人説侍候他,包含有什麼意思嗎?”

“包含有什麼意思?”小娟自然不知道。

許香君走到她身邊,小聲説:“包含有晚上要陪他睡覺的意思。”

王娟臉紅了起來,趣道:“呸,你們城裏人,儘想這壞念頭。”

許香君忽然把她抱住,輕撫她那開始變得脯,嘴裏説道:“男很平常嘛,有什麼壞呢?”

王娟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許香君這麼一摸,使她心動了起來,那種舒服的覺,令她惘,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許香君推開,嬌笑道:“今晚我自己睡,還是你侍候表姐夫吧。”她把侍候二字説得相當重。説完便逃了出去。只是從這一刻起,她那芳心之中,已有了一個男人的影子。而許香君呢,這一晚也失眠了。

1993年5月20星期四東方印刷廠羅偉勝輕車簡從,來到了東方印刷廠,門衞是一個新來的,並不認識他這個局長,把他的皮包扣下來了。他為了不驚動譚梅等人,便順從了門衞的意思,登記了一個假名,這才進到了廠裏。

大院裏,幾個裝卸工正把一筒筒的紙從一輛大卡車上卸下來,搬進倉庫裏去。大院裏面沒有一個閒人,車間裏機器聲響個不停。羅偉勝從這個車間門口走到那個車間門口,只見工人們都在埋頭工作,沒有一個人來問他,他心中已經明白,自己這次來是多餘的了。這次,他是聽了丁大亮的反映,説是東方印刷廠因為領導工作懶散,大吃大喝,再加上剋扣工人工資,隨便開除工人,已經成了一團。他想看看真實的情況,才誰也沒有通知,自己偷偷下來的。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他不由對丁大亮多了幾分厭惡。

“羅局長,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到辦公室裏去?”譚梅拿着一疊紙從電腦室裏出來,看到了羅偉勝。

“哦,我才來到,想先看看工人們。”羅偉勝自然不會説出自己的真實來意。“看起來,你們不但貨源充足,工人們的工作熱情也很高嘛。”

“那當然。”譚梅一邊把羅偉勝往辦公室請,一邊説:“自從方廠長接任後,工廠不但沒有停工,三班倒還做不完呢,工人們按時領到了工資,收入比以前多了好幾倍,你説他們的工作熱情能不高嗎?”

羅偉勝走進了辦公室,只見以前坐了所謂供銷員的大辦公室,現在只有那個老會計在埋頭做賬,顯得空的,不由問道:“他們人呢?”

“羅局長。”那老會計見到羅偉勝,打了一聲招呼,這才應道:“這裏便只有我一個人了。其他的人,不是下車間,便是領工去了。”

梅把羅偉勝領進了廠長辦公室,解釋道:“方廠長把辦公室整頓了一番,多餘的人都另外安排工作,這裏除了我,胡軍、老會計之外,還有兩個供銷員,但他們都在外面跑供銷。”她一邊説,一邊給羅偉勝泡茶。

羅偉勝接過茶,問道:“胡軍呢?”

“他休息,六點鐘才來接我的班。”

“怎麼,他白天不用上班嗎?”

“我們三個副廠長分三班值班,各有各的責任。對了,羅局長,你今天來,有什麼重要指示?”譚梅從羅偉勝的語氣中聽出,他今天來這裏,絕不平常。

羅偉勝在想着怎麼回答譚梅的問題,總不能説是因為聽信了丁大亮的話,來這裏暗訪吧。猶豫了一下,這才説道:“振玉出任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我想來看看,對你們廠有沒有影響。”

梅也聽出他有點言不由衷,但沒有馬上挑明,而是應道:“方廠長把所有工作都安排得很周詳,所以工作都很正常,如果説影響嘛,那就是工人的工作熱情更高漲了。”

“為什麼呢?”羅偉勝好奇地問。

“這還不容易理解嗎?”譚梅一點也不掩飾她對方振玉的敬仰,説道:“連市委都這麼放心把港口開發這樣的大事給了我們老闆,我們在他的手下工作,還不是大有作為?我們的工人眼睛最亮,誰才是真正的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看得很清楚,加上現在廠裏的管理相當民主,工人們真正成了工廠的主人,誰還不努力工作?”

羅偉勝不説話了,對於方振玉出任港口開發實業總公司董事長的事,他是有看法的,他認為方振玉不應該丟開自己已經很有基礎的事業,去追求那個雖然遠大,但卻不切實際的事業。同時,他也和許光華、鍾玉光兩人有同樣的擔心,方振玉搞印刷廠這小企業行,搞那樣大的行嗎?別不好來了個飛蛋打。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他。

梅見羅偉勝不言語,便另開話題,她要清楚這位局長大人的來意。她問道:“局長,我們報上去的關於給何偉強除名的報告你看了嗎?”

“哦,我看了。”羅偉勝從沉思中醒起,應道:“你們是不是搞得太過了,而且你們廠領導也太不注意影響了,工作才有那麼一點起,便大吃大喝起來。”

梅終於明白,有人到局裏搬是非了,而且她還知道是誰,但她相當平靜,説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雖然是廠的支部書記,但我是方廠長指定的代理人,我説的話畢竟是一面之辭,這樣吧,現在快下班了,你和我們的職工代表一起吃一頓便飯,聽他們説一説,這樣該可以瞭解事情的真相了吧。”

“這……”羅偉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梅笑道:“局長,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的,把問題清楚了,對我們廠的發展也有好處,而且,我們廠重生了,你還沒有來吃過一餐飯呢。”

“那好,就這樣吧。”譚梅的認真,羅偉勝是領教過的,就只好接受她的安排了。

晚飯是在東方印刷廠的職工飯堂吃的,除了譚梅叫人出去加了兩個菜外,其餘都是飯堂裏的,菜還相當不錯。羅偉勝問了一下,才三塊錢一份,比外面的快餐卻好多了。他不由得佩服方振玉有辦法,這樣一來,自己沒花一分錢,工人得到了實惠,又提高了工作效率,一舉數得。

席上,譚梅並沒有説話,胡軍雖然也在場,也沒有説話,只是那幾個職工代表在説着近段時間裏廠裏發生的變化,外面吃飯的工人聽到了裏面的談的是關於廠裏發生的事情,居然也不請自來,還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終於使羅偉勝全面瞭解了東方印刷廠的情況。他放心了,和工人們拚起酒來,宴罷,他已有了幾分酒意,差點兒忘了他那被扣在門衞那裏的皮包。當那門衞把皮包遞給他的時候,他緊握着那門衞的手,説:“小夥子,很有原則嘛,可要好好堅持下去。”

1993年5月23星期方家大樓一大早,劉纖等四個女孩子便來到了方家的練功房裏。這段時間,因為寧玉芳的肚子更大了,不方便到團裏去,所以她們便都到這裏來了。其實她們也願意到這裏來,因為這裏的設備比團裏的還好,而且練完功後還可以游泳。可她們還沒有意識到,或者是不願承認,她們想到這裏來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這裏有一個她們想的男人――方振玉。

在練功房的一角,拉上了一張布簾,劉纖等人便開始換衣服了。“小美,你那‘波’近來可大得好快啊。”劉纖伸手摸了一下旁邊那女孩的房,笑道。此時,四個女孩子都是隻穿着內,幾乎是全身赤

“要死了,你……”那個叫小美的拍開劉纖的手,自己的手卻又伸到了劉纖的前,在她那比自己還要高聳的房上擰了一下,説:“你的還不是一樣。”

那個稍高一點的女孩説道:“大家你不説我,我不説你了,你們看看小麗,我們都比前些子大了不少。我那文釦子已經退盡了,還是沒法扣上,只好換大一號的了。”

“巧巧説得對,我也換了,不過,最大得快的,還是纖纖,你們看,前的兩座山峯,下面那兩邊明月,還有那長芳草的桃源,除了肢之外,哪裏還有一點纖巧的意味,虧她還叫纖纖呢。”那叫小麗的説着,還順手在劉纖的下掏了一把。

幾女都笑了起來,都把眼睛盯在劉纖的身上,焦點集中在那薄而小的內包裹的地方,那裏果然是異常,那漆黑的已從小子的兩旁綻出來了。

劉纖驚叫了一聲,跟着大夥笑了。笑停,她放低聲音,雙手託着前那對潔白的玉球,神秘地問:“你們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們這寶貝長得這麼快嗎?”看見大家不説話,臉惘,便得意地説:“那是因為方老師。”

“為什麼?”巧巧不解地問,但馬上便臉紅起來,顯然她也明白是為什麼了。

劉纖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誰這個地方沒有和方老師碰過的?沒有吧?那覺我就不説了,可那以後,我們這寶貝是不是就大了起來?”

這四個女孩子,是方振玉從各個學校中挑選出來培訓的,來的時候,個個都還是“平板玻璃”,人也沒有現在這麼高大,一年多來,由於營養和訓練,都發育了,部長起了蓓蕾。方振玉也參與了對她們的訓練,而且可以説是主教練,平時和她們碰碰觸觸很多,關係和情都很好,但因為她們年紀還小,還沒有什麼覺。現在則不同了,幾女情竇已開,加上在游泳池裏,碰撞的程度難以控制,那異撫的覺便更加強烈了。那種美妙的覺刺着這些情竇初開的少女,甚至使她們有意而為,一來二去,自然促使她們發育得更快,同時也喚醒了她們的萌動。也正因為這樣,劉纖才把正常的發育歸功於方振玉。

這四個女孩子又有誰沒有和方振玉碰過呢?又有誰沒有主動將自己的部甚至是部去和方振玉摩擦呢?既然大家都一樣,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於是四人的臉都不紅了。劉纖説道:“方老師的身體太強壯了。”臉上呈現出嚮往的神情。

其實,並不是只有男人在一起時談論女人的身體,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一樣談論男人的身體。劉纖提起了話頭,很快便有人接了。巧巧立即説道:“是啊,尤其是下面,好漲啊,也不知有多大?”她的手撫着自己的部。

“你們摸過他那地方沒有?”小麗問。

沒有人回答,但大家的表情都明白無誤,每個人都摸過了。

“就不知道那東西硬起來時有多大?”劉纖説。

“象嬰兒的手臂那麼大,那大大的頭紅紅的,我還親吻過它呢,好過癮啊!”小美似乎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其餘三人都驚呼起來,劉纖羨慕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有一次我潛過去看,他正拉那寶貝出來洗,它硬起來了。”小美説。

“你敢去吻它?”巧巧表示不相信。

“那有什麼可怕的?”小美嘴硬道,見三女都出不相信的神,這才解釋道:“那時我為了快點趕過去,在池邊蹭了一腳,那頭便撞過去了,我那嘴剛好碰上。那時我還有點害怕,要是現在,我一定它一下。”

其他三女都相信了,因為她們想起曾經有一次,小美在方老師的面前冒出頭來,臉上神古怪,而方老師又趕緊離開。三女臉上不由得出了羨慕之,她們也都曾潛水偷看過方振玉的下體,但都沒有小美那麼“幸運”。

劉纖説道:“問你們一個問題,”等眾人的神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才繼續説道:“如果方老師要和我們作,你們會怎麼樣?”

當然沒有人回答,但大家的臉上都不由得出神往之,答案是什麼,不説也明白了。

四人在那裏放肆地討論着方振玉的身體,一點兒也沒有發覺寧玉芳已悄悄地來到了那布簾旁,她是在她們開始談論方振玉的時候到來的。聽到她們如此放肆地説着方振玉的身體,不但沒有惱火,反而心中高興。她當然知道,十六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也正是對男人的身體充幻想的時候,她自己和大姐不也是在那個年代便戀上了來她家裏向父親請教的方振玉,這才有了今天的幸福嗎?

聽到她們説到最本的事後,寧玉芳才把心中的高興收藏起來,板上臉,撳開布簾,厲聲罵道:“好啊,你們這幾個狐狸,竟然想勾引我老公?”

“寧老師?”小麗驚叫了起來,大家都嚇得手足無措,還沒穿上的練功服掉到了地板上,四雙美目都是恐懼之

“寧老師,我們是説笑的,您可別當真。”小美戰戰兢兢地説。

“連我那專用的寶貝你都吻了,還説是説笑?”寧玉芳依然板着臉。

“寧老師,我們……”連一貫能説會道的劉纖也不知道該怎麼説了。

“坦白待,你們誰摸過了方老師那寶貝?”寧玉芳鳳眼圓睜,環視着四女。

“寧老師,我們,我們都摸過了。”劉纖囁嚅地説。

“難怪,這段時間它老是直了,昂起了頭,原來是有你們在撐。我不管了,你們要幫我把它得低頭順氣的。”

四女更加不敢説話,那東西昂起了頭,要它垂頭喪氣,該怎麼做,雖然她們年紀不大,但也知道,可是她們能這樣做嗎?

“哈哈哈”寧玉芳大笑起來,臉上的怒容全沒了,笑道:“怎麼,有膽説,沒膽認,更沒膽做了吧?我也是説笑的。來,我們好好聊聊。”她着大肚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四女手忙腳地穿上練功服,來到了寧玉芳的身邊。劉纖不放心地問:“老師,您真的不怪我們?”

寧玉芳拉着劉纖的手,説道:“老師也有過象你們這樣的時候,還不是跟你們一樣談論着男人?嚮往好的男人,嚮往男人的,那是很正常的嘛。”

“可是,我們説的是方老師,你的丈夫啊!”巧巧依然是到不安。

“那有什麼,你們方老師也是男人,而且是十分出的男人,你們他,這隻説明了你們有眼光,也證明了我有眼光。再説了,你們在事業上這麼支持我,想在生活上也給我支持,我又怎麼會怪你們呢?”

四女不理解寧玉芳説的在生活上支持是什麼意思,但見寧玉芳不怪她們,便輕鬆了,甚至,小麗還得寸進尺地問:“寧老師,小美説的是真的嗎?”

寧玉芳自然知道小麗問的是什麼,但卻裝作不懂地問:“小美説什麼了?”

小美狠狠地瞪了小麗一眼,好不容易讓寧老師不怪她們,小麗又提起了這事,而且還把她推了出來。

小麗才説出了嘴,自己也後悔了,見寧玉芳追問,忸怩了一下,硬着頭皮説:“她説方老師的東西象嬰兒的手臂那麼大。”

“方老師的什麼東西?”寧玉芳還是不肯放過。

莖。”小麗低聲説,那聲音象蚊子叫一樣。

“這才對嘛,要大膽地説出來。”寧玉芳鼓勵地説,接着,她又説道:“小美説的當然是真的,這麼長呢。”她用手比劃着。

天!四女心中暗叫,她們不明白寧玉芳為什麼和她們説這些,卻是被方振玉那東西嚇怕了。小麗輕撫着自己的部,説道:“要是被那東西進去,還不把這破了,那不痛嗎?”

“第一次當然痛,但很快便舒服了,男人那東西越長越大,硬的時間越長,女人就越美妙。有句話叫什麼來着?痛並快活着,便是那個意思。”寧玉芳説道。

劉纖猶豫了一下,問道:“寧老師,能給我們説説你的第一次嗎?”

“你們真的想聽?”

“當然想了。”巧巧接口道。

“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説説吧。我的第一次還很有戲劇的呢。”看着眾女期待的眼睛,寧玉芳便説了起來。

那還是結婚前一年多的事情,那時候,寧玉芬已經確診是無法生育了,可是,方振玉的天秤還是傾向於她,這使得寧玉芳很不舒服。一天晚上,她洗完澡,正想出去發一番,卻讓寧玉芬叫到了房裏。“姐,有事嗎?”她有一點不耐煩地問。

寧玉芬看着剛出浴的妹妹,在那睡衣的掩映下,身材顯得美麗動人,不由出了讚美的神情,她問道:“準備去找振玉嗎?”

“找他幹什麼?他又不理我。他心裏有的只是你。”寧玉芳負氣地説。

寧玉芬顯得很平靜,説:“妹妹,別説氣話,他同樣是着你,我已經跟他説過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不就是不能生育嗎?世界上沒有生育的多着呢,他們還不是一樣結婚?”

“可我卻不會,因為我絕對不能讓方家無後。”寧玉芬攀着妹妹的膀子,目光凝視着寧玉芳的嬌臉,説道:“要給自己信心,同時也該主動點。”

“他連吻我一下也不願意,你叫我如何主動?”想到方振玉這樣對待自己,寧玉芳到無限的委屈。

“他也太固執了。”寧玉芬嘆道。接着她又問道:“那麼,你是不是真的他呢?”

寧玉芳白了乃姐一眼,説:“我當然他了,否則,我又怎麼會知道他你,還跟你競爭呢?”

“那你就不會造成既成事實嗎?”

“你是説……”寧玉芳臉紅了起來。

“對啊,除非你不願意?到那時,他還能不要你嗎?”

“可是他老防着我。”寧玉芳看來也動過這種念頭。

“這好辦,今晚我跟你過去,你在外面等上一二十分鐘,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寧玉芬雖然不知道姐姐會用什麼方法,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她卻知道姐姐是真心為自己的。於是,她便換上衣服,和姐姐一起出去了。

那時候,方振玉住在一間租來的小屋子裏,到了門外,寧玉芬把妹妹扔在外面,便自己進去了。見到寧玉芬,方振玉十分高興,關上門,便把她擁進懷裏。寧玉芬沒有拒絕,反而和他熱吻起來,享受着他對自己的,良久,才推開他道:“振玉,今晚我來,是再一次向你表白,我不會嫁給你。”

“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那個理由?”方振玉十分的不,放開了寧玉芬。

“不錯,你我都沒有權利讓方家絕後。”寧玉芬知道方振玉是獨子,因而語氣嚴厲地説。看着方振玉垂頭喪氣的樣子,她放緩了語氣,説:“玉芳是個好姑娘,她深深地着你。我知道,你也她,只是因為我多一點,你才不理她罷了。”

“你既然知道我你多一點,就應該嫁給我,而不是把我推給玉芳。”方振玉抬頭看着玉芬,眼中的深情表無遺。

“那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肯娶玉芳呢?”寧玉芬加重了語氣説。

“不,玉芬,你千萬不要起這樣的念頭。”方振玉大急,他知道,寧玉芬脾氣雖然很好,但卻格剛強,説得出便做得到。

寧玉芬主動地投進方振玉的懷裏,説:“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而且我也不會嫁人,我要守在你和玉芳的身邊,看你們過上好子。振玉,答應我,好好地玉芳,你要是真我,就不要讓我失望了。”其實,此時此刻,她的心在滴血,只是為了自己心的男人和妹妹,她才強顏笑。

方振玉擁抱着這個美麗的姑娘,心中十分動。他也清楚,如果真的沒有孩子,自己將要面對很大的力,現在,因為這善解人意的姑娘,他的力解除了。他很動,忽然,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升起,他低頭在寧玉芬的櫻上吻了一下,説:“讓我答應你也行,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不管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你。”寧玉芬享受着自己心的男人的吻,她知道,以後自己就沒有這個權利了。

“讓我好好地看看你。”方振玉氣息急促地説。

“難道你現在不在看我嗎?”

“不,我説的是沒有任何裝飾的你。”

寧玉芬明白了,她有點害羞,但也衝動起來。是啊,以後,便沒有男人欣賞自己那動人的玉體了。她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緩緩地起衣服來,不多時,便了過光,連內也沒有留下,幽幽地説道:“好好看吧,你將會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看我身體的男人。”

方振玉目光灼灼地在寧玉芬動人的體上巡視着,忽然,他將她擁進懷裏,大手在那光滑的肌膚上輕撫着,嘴也沒有閒着,把寧玉芬的身體撫了個遍,也吻了個遍。

寧玉芬也動情地回應着方振玉,她覺得,個郎的撫是那樣的美妙,讓她心花怒放,全身發熱。她呻着,玉手也在方振玉的底下撫,她第一次認識了男人的堅,也產生了需要它的望,她真想就讓這心的男人要了自己,好在她記起玉芳在外面等着,而且也怕因此事而影響方振玉和寧玉芳未來的夫情,便在關鍵的時候,把方振玉推開了。

方振玉息着,眼睛冒火,他也想衝上去要了寧玉芬,但又怕對不起她,便努力剋制着自己。

寧玉芬緩緩地穿上衣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説:“好了,我該走了,玉芳就在外面,你可別讓她失望,也別讓我失望。”

“姐,我不會忘記你的。”方振玉再一次將寧玉芬緊緊地擁進懷裏,親吻着。

寧玉芬説:“我卻不希望這樣,那會害了你和玉芳,也會害了我,還是將我徹底地忘掉的好。”她回吻了方振玉一下,掙他的擁抱,開門走了。

方振玉才醒過神來,寧玉芳已開門進來了,因為剛才寧玉芬的囑咐,他對寧玉芳熱情了很多,請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説:“對不起。”

“為什麼這樣説呢?”寧玉芳問。

“一直以來,我對你冷淡了些。”

“也沒什麼,姐姐確實值得人嘛!要是你那麼快把她給忘了,我才不會你呢。”寧玉芳放下水杯,走到了方振玉的跟前。

一陣少女的體香湧進方振玉的鼻子,剛才寧玉芬引發的情再次發起來,他衝動地將寧玉芳摟進了懷裏。幸好他還有一點點理智,便挑明道:“玉芳,也許我很難排除姐姐的影子。”

第一次被心的人擁抱,那男人的氣息湧進她的鼻端,令她芳心震顫。她忘乎所以,緊緊地貼着方振玉的身體,情深深,意綿綿地説:“我不介意,振玉,好好地我吧。”仰起頭來,目光深情地看着方振玉那俊臉,櫻微張,似乎在接對方那大嘴。

“玉芳!”方振玉深受動,果然吻了下去。

好美好美,寧玉芳受到了接吻的甜,那條大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裏攪動,自己也用力地着它,身子發熱起來了。同時她也覺到對方男起,心中僅有的一絲疑慮也消失了,原來,她還以為姐姐在這裏不知幹了什麼呢,對男的生理特點她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知道發之後的男人,不會那麼快起。於是她更熱情地回應着。

剛才望還沒消退,寧玉芳的熱情更是把方振玉的情推向了頂峯,他忍不住了,手忙腳地除去寧玉芳的衣服。寧玉芳本來就想他這樣,自然不會拒絕,還扭動着身子,讓他更順利地為自己解除武裝,同時玉手也為他去掉了身外之物,很快,兩人都赤起來。方振玉重複着剛才對寧玉芬做的事情,只是因為和寧玉芳的情沒有對寧玉芬的深,這才沒有去吻那户。寧玉芳也撫着方振玉,最終玉手輕輕地套着那鐵血般硬的莖。

終於,一個覺得硬得難受,一個覺得體內空虛,兩人便緊緊摟在一起:“芳,給我吧。”方振玉説。

“嗯,可你那東西好大啊,我能容納得下嗎?”寧玉芳知道那東西的口徑和長度,有點兒害怕。

“我也不知道,我們慢慢來,好嗎?”在這方面,方振玉也是沒有經驗。

“好,你可要慢點啊。”寧玉芳於是張開了大腿,開門客。

方振玉慢慢地前刺,卻是不得門而入,還是寧玉芳伸手去引導,這才找到了門户,但剛進一個頭兒,他便呼起痛來。“怎麼啦?”寧玉芳顧不得口的漲和深處的空虛雙重難受,將方振玉推開,關切地問。

方振玉在燈下看了看自己那寶貝,沒發現什麼異常,便説:“沒什麼,也許是男女都一樣,第一次都會痛的吧。”

“那我們繼續吧。”

於是方振玉再一次進,因為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他進得更慢了,雖然也有些不適,但還是進去了一段。寧玉芳覺到漲的難受,卻又到解,不由得抱住方振玉的股,往下拉,自己則用力往上去,她終於領受到了破瓜之痛,“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方振玉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他已覺到自己進到了寧玉芳的盡處,他緊摟着她,動也不敢動,問道:“好痛嗎?”

寧玉芳也知道這是必經之路,強忍着痛,息着説:“不要緊,忍一下就好了,你呢?”

“我覺得你裏面好温暖,但也包得我難受,很想動起來。”

“那你就動吧。”

“可是你……”

“試一下嘛,不試怎麼知道?世間男女都喜這事,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於是方振玉便送起來,只是才進去,寧玉芳又叫了起來,他趕忙停下,問:“還是很痛嗎?”

“沒事,是又痛又舒服,你慢點兒行了。”

方振玉便繼續律動,只是很慢。寧玉芳也還叫,但叫聲卻開始改變了,變得象是在享受。而且還接方振玉的每一次進入。方振玉覺察到了寧玉芳的變化,不但叫聲變了,體內也變了,開始艱澀的道路,變得潤滑,進出暢快了,他便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寧玉芳確實是在享受,那是在進出幾次之後開始的。雖然還有一絲兒痛,但那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進出時那熱乎乎的莖摩擦着道壁,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快,使她罷不能,她開始叫了:“啊!快啊!好舒服,……好美啊!啊……”最後一聲大叫時,她死死地摟住了方振玉,不讓他動。

“怎麼啦?”方振玉停下來氣。

“我好舒服。”寧玉芳喃喃地説。

歇了一下,兩人又繼續,雖然兩人都沒有經驗,但慢慢體會,最終兩人都到達了快活的頂峯,暢快淋漓的覺使兩人飄飄若仙,如入雲端。

良久,兩人才從仙境中回來,看着的落紅,兩人都不由得有些羞意,但又都到幸福。寧玉芳不回去了,整理一下鋪,又和方振玉赤地摟在一起。她深深地姐姐,是她讓自己獲得了快樂。想到姐姐,她記起了剛才她進來了成半個鐘頭,他們在幹什麼呢?她不由得問道:“玉,剛才你和姐姐幹什麼呢?”

方振玉自然不會坦白,含含糊糊地説:“沒什麼,她只是讓我忘了她,接受你罷了。”

寧玉芳自然不會追究,也不想追究,剛才的瘋狂已使她累了,不多時,兩人都進入了夢鄉。

“好了,故事講完了,姑娘們,覺怎麼樣啊?”寧玉芳問道。寧玉芳繪聲繪的描述,令四女聽得如痴如醉,有的撫,有的摸部,神情嚮往,那場面説不出的旎。直到寧玉芳停止説話了許久,她們才醒悟過來,不由得都羞紅了臉,出不了聲。

“玉芬姐有沒有給方老師?”小美關心地問。

“當時沒有。”寧玉芳肯定地説。寧玉芬和方振玉的那一幕,也是在她讓姐姐替她接力後,寧玉芬告訴她的。

“那就是後來有了?”小美不捨地追問。

寧玉芳淡淡地説:“後來有沒有,你找機會去問玉芬姐吧。對了,有不少所謂的領導,對你們虎視眈眈的,你們可要小心一點,真的發生了,我那裏備有藥,別到時象我現在一樣,練不了功。”

“寧老師,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四女信誓旦旦地説。

“沒有最好。姐妹們,練功吧,女人不但要有好身材,好容貌,還要有好本事,才能讓好男人喜。”寧玉芳告戒説。

“是,大姐。”四女轟然響應。

寧玉芳笑道:“不是吧,連老師都不叫了,叫大姐?你們都想當我丈夫的小妾?”

四女紅了臉,劉纖作了個鬼臉,説:“小妾是不當了,當情人吧,你説好嗎?大姐。”

寧玉芳搖頭苦笑道:“看來我真是引狼入室了。”

“錯了,那是引‘狐’入室。”劉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大膽,居然敢這樣和寧老師説笑。但從那以後,四女的芳心中,便老是方振玉的影子。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8月14星期六下午金花村

方振玉用摩托車搭着李偉來到了金花村,才進村口,便被上官榮攔住了。“

方總,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上官榮是一付喜出望外的樣子。

“有事嗎?”方振玉問道,他有點兒擔心,一般説來,上官榮找他準沒有好

事。

“有點事要你幫忙,到我家裏去説吧。”

“好,小李,你去辦你的事,辦好了,到支書家找我。”方振玉對李偉吩咐

道。

“是,方總。”李偉臉紅紅的,帶着濃濃的意。今天,是給金花村民發補

貼的子,本來是戰大軍跟她來的,恰巧戰大軍有事,而方振玉又有空,便由方

振玉搭她來了,一路上,她終於嚐到了男女親密接觸的那種美妙,那時,她一對

在方振玉背脊上摩擦,那種覺,舒服得讓她希望這路越長越好,甚至希望

方振玉對她做一些更進一步的事。她什麼都小,就是一對房不成比例的大,因

曾被人取笑,她不敢用罩,用布條勒着,所以部才顯得平坦,但和方振玉這

麼一磨,她覺得漲得難受,真想把她解了開去。

方振玉並沒有注意到李偉的神態有異,跟上官榮回到了他家,接過上官榮遞

過的茶後,他問道:“説吧,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還不是瑪祖廟的事?”

“瑪祖廟的事不是解決了嗎?宗教局已經同意你們重建一間更大的,難道他

們又反悔了?”方振玉詫異道。為了瑪祖廟的事,他跑了兩趟宗教局,宗教局的

人説,是重建的沒問題。

“那倒不是。”上官榮説,“而且要建一間特大的,想建在靈龍島上。”

“哦?哪來的資金?”方振玉問。他原來説希望村民用賣地的錢,建一座能

作為景點的新廟,但村民卻不願意,沒想到現在又要建了,只是據他所知,村民

的錢已差不多花光了。

“是這樣的。”上官榮解釋起來。

原來,市委統戰部剛接待了一位台灣回來的金花村人,聽説臨海要開發港口

,而且重建瑪祖廟,便產生了興趣。正象方振玉原先所設想的一樣,他想把瑪祖

廟建成可以遊覽的地方,但又怕政府不允許,所以他要找一位非政府方面的名人

來了解。對統戰部介紹的人,他也不大相信,他要上官榮找,可上官榮能找到什

麼人?只好把方振玉抬出來了,哪想到這位老先生對方振玉倒是興趣的。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到市裏去,拜會這位老先生。”方振玉當

即説道,對於來港口投資的人,他從來就是優先接待。

“不用到市裏去,他就在村裏。”見方振玉答應,上官榮顯得很高興。

“哦,那我們走。”

方振玉一邊和上官榮往那台灣客的住處走去,一邊向他打聽那人的情況。上

官榮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叫上官浩,十五歲那年,也就是解放那年,因為個

子長得大,就被當壯丁抓過去了。方振玉心中大喜,他對台灣的企業有一些瞭解

,知道這個叫上官浩的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那家上市公司叫海天運輸,

在東南亞還相當有名氣。卻不知道他原來是臨海人,而且還是金花村人。如果能

留住他,不但建廟的事沒問題,對港口的建設,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上官浩原本兄弟兩人,弟弟夫倆已去世,只留下一個侄兒,他就住在侄兒

上官玄華的家。方振玉和上官榮到的時候,上官浩正在正廳裏喝茶,象是想着什

麼。上官榮遠遠就喊道:“三哥,方總來看你了。”

上官浩抬起頭來,看清了來人之後,馬上了出來,握着方振玉的手,一雙

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方振玉,説:“你就是方總方振玉先生?久仰了,卻沒想到

這麼年輕。”

“哪裏哪裏,我才是久仰上官總裁的大名是真,我這個後生小輩,只是徒有

虛名而已。”方振玉謙虛地説。他也在打量着這位台灣客,只見他六十歲的人,

卻象未五十一樣,穿着雖然隨便,但神矍鑠,神態相當的優雅。

“你認識我?”上官浩眼中閃着奇光。

方振玉笑道:“説認識您我是高攀了,只是我們生意人,對各地做生意的,

都希望有所瞭解,何況我是搞港口的,如果對台灣運輸業的頭面人物也不知道,

那我這個總經理不當也罷。”

上官浩呵呵笑了起來,請方振玉和上官榮坐下,衝裏屋叫道:“馨兒,客人

來了,快上茶。”

“哎。”隨着一聲甜美的應聲,一個美貌少女捧着茶托從裏屋走了出來,把

茶送到了方振玉和上官榮的面前:“五叔請用茶,先生請用茶。”那聲音十分的

圓潤好聽。

“這是小女温馨,馨兒,快過來見方叔叔,他就是你在臨海時,向鍾書記問

及的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先生。”上官浩介紹道。

上官温馨嬌笑着,伸出玉手和方振玉緊緊握着,一雙美目在方振玉的臉上不

住地打量,然後説道:“開始我聽鍾書記説起你,聽到你那麼多的傳奇,還以為

你是個老頭子呢?沒想到比我大不了多少,叫什麼叔叔啊,叫大哥還不錯,方大

哥,你説是嗎?”

方振玉也在打量着這嬌嬌女,只見她才二十出頭,一張臉除了嫵媚動人之外

,還帶有一點兒兒童的天真爛漫,一米六多一點的個兒,雖然穿着簡樸,但很合

身得體,一條粉紅的束,把那纖表現無遺,身材十分惹火。見她這樣叫

自己,忙收回目光,應道:“哎,只怕大哥高攀不起。”

上官浩顯然對女兒十分疼,笑道:“小女就是這樣調皮。方總你可別見怪

。馨兒,回房去吧,爸爸有事跟方總商量。”

“爸爸,我也要聽。”上官温馨顯然不想離開。

上官浩對女兒看來是毫無辦法,説道:“可以,但不能嘴。”

“是。”上官温馨象軍人一樣行了個禮,便在一旁坐下,一對美麗的大眼,

很多時候便停留在方振玉的臉上。

拉了幾句家常之後,方振玉便轉入了正題,問道:“上官總裁,聽上官支書

説,你想在家鄉投資,為家鄉的建設出力,不知怎樣打算?”

上官浩笑笑説:“是有這樣的打算,説不上為誰出力,只是商人的直覺告訴

我,家鄉這個地方是塊寶地,大有作為,我也想加入進去,撈上一把罷了。”

方振玉沒想到此老這麼直率,也笑了:“在商言商,無利可圖,誰幹啊。所

以我的觀點是,只要是雙方都有利益,我就幹了。”

“聽五弟説,你曾經想把瑪祖廟搞成個旅遊景點?”

“是啊,只是囊中羞澀,搞不成了。”方振玉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坦言

自己的經濟困境。同時也惋惜地説:“中央三令五申,不準建廟宇,重建卻不受

此限,失去了這個機會,可惜了。”

“要是我們合作,你看怎麼樣?”上官浩盯着方振玉説。

“怎麼合作?”方振玉毫不迴避。

“五弟説,靈龍島是你的地盤,我想把瑪祖廟建到上面去。”

“行。”方振玉一口答應。

“這麼幹脆?不想一下?是不是還有什麼條件?”上官浩表示懷疑。

方振玉坦白地説:“我們窮,所以我們只能是以土地作投資。剛才説的,只

要大家有利可圖,建設又符合港口的發展規劃,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至於土地

的價格,合作的方式方法,我們有一整套的計劃,更不需要考慮了。”

還沒等上官浩説話,上官温馨就説道:“這才是真正幹事業的,不象那個葉

培東,言語輕浮,譁眾取寵。”

“馨兒!”上官浩瞪了上官温馨一眼,斥道:“不要隨便評論人家,葉總也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麼人才啊,我説是狗才才對,哈吧狗。”上官温馨小聲地説,一雙眼睛

投在方振玉的臉上,更加發光。顯然,她對葉培東十分反,對方振玉卻是青眼

有加。

上官浩對方振玉的計劃頗有興趣,就問了起來,方振玉解釋説:“我們給公

司的所有土地都作了評估,並把它們按港口的規劃和各方面的條件分成了五等,

每個等級價格不同,按投資的大小和投資的方向等因素給予一些優惠,但卻不多

。所以合作的話,不需要作過多的考慮。”

上官浩聽得直點頭,説:“這倒提高了辦事效率,而且就算是下級人員都可

以作主。”停了一下,他又提出了疑問:“可這樣一來,有可能打低一部分想來

投資的人的積極。”

“有這種可能,但我想,象港口這樣的工程,要着眼於長遠,不能只看眼前

。我們那些目光遠大的企業家來投資,也一般的投資者,但卻不會為了

一時的發展,降低了建設的標準。”方振玉把自己的想法説了出來。

兩人的話題轉到了港口建設上,談得十分投機,只聽得上官榮暈頭轉向,聽

得上官温馨美目放光,直到李偉做完工作找來,兩人才停止了。上官浩讚道:“

臨海有你這種人才,何愁不發展?我決定了,和你合作。”

方振玉不好意思地説:“我一介後生小子,見識還淺得很,還得上官總裁以

後不吝指教才行。”

上官浩呵呵大笑,説:“指教不敢,共同探討吧。馨兒都叫你大哥了,你也

別總裁總裁的叫得彆扭,冒昧一點,我叫你賢侄,你叫我一聲浩伯總不過分吧。

“那就高攀了,浩伯。”方振玉恭敬地叫了起來。

上官温馨在一旁嬌笑道:“這回真的可以叫你大哥,不用叫方叔叔了。”

“這丫頭。”上官浩也大笑起來,充了尋得知己的快意。

方振玉對一邊的李偉説:“小李,你們財務處和項目設計處配合上官總裁搞

方案,由你來當聯絡員,沒問題吧。”

“保證完成任務。”李偉俏立在眾人面前,敬了個軍禮,惹得大家又笑了起

來。

上官浩要留方振玉下來吃晚飯,方振玉卻因為已有安排,無法答應,只好另

約時間了。臨走,方振玉説:“浩伯,到臨海時,再請你光臨寒舍指點指點。我

岳母也是金花村人呢?”

“哦。是誰啊?”上官浩大興趣。聽方振玉説了名字,卻搖頭表示沒有印

象,但卻表示一定造訪。

告別了上官浩,方振玉大為興奮,一邊開車,一邊對身後的李偉説:“小李

,唱個歌給我聽。”

李偉也為方振玉高興,同時,也沉在方振玉寬厚的背脊摩擦她酥所帶來

的快,聞言便動情地説起《康定情歌》來,優美動聽的歌聲灑了一路,灑遍

了附近的花草樹木,同時幸福也灑了李偉的心田,她那纖手,把方振玉摟得更

緊了,臉兒也貼在了方振玉的背上。

1993年8月15星期臨海大酒店

寧玉蘅甩出手中的球,那球便沿着滑道滾向目標,一下便將所有目標都碰倒

了。掌聲響了起來,葉培東笑道:“寧小姐,進步很快啊!”

寧玉蘅淡淡地笑道:“還可以吧!”

鍾玉光也在鼓掌,他放下手來,説:“什麼還可以?連我和文華兩個大男人

都比不上你了。”這段時間,他和寧玉蘅的關係更加密切了,雖然寧玉蘅還沒有

答應他的求婚,但寧玉蘅和他相當親熱,除了沒能邁出最後一步外,寧玉蘅對他

已非常開放,連換外衣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他,所以,他在私下的場合總要帶她出

席,而寧玉蘅幾乎也是有求必應。今天是休息,葉培東請他打保齡球,他和葉

培東在省城時就是相當好的朋友,到臨海後,關係更加密切,所以他把寧玉蘅也

帶來了,在朋友的面前,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玉蘅啊,玉光説得不錯,我們確實是比不上你。”趙文華顯出了和鍾玉光

不同一般的關係,在私人的場合下,可以直呼鍾玉光的名字。這也是鍾玉光要求

他做的,所以,他連帶寧玉蘅也直呼名字了。

寧玉蘅橫了鍾玉光千嬌百媚的一眼,説道:“你們算是什麼大男人?合起來

欺負我一個小女子。”

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潤,寧玉蘅不但體態豐盈了不少,容顏也更加嬌了,一

笑起來,風情萬種,只看得三個大男人都呆了,葉培東差點兒了口水,説道:

“誰敢欺負你啊,不怕我們鍾書記撤他的職嗎?”

“他有什麼權利撤人家的職?那權利在組織部趙部長那裏呢。”寧玉蘅看着

鍾玉光説,那臉上帶着向鍾玉光撒嬌,求他幫忙的表情。有時候寧玉蘅也很佩服

自己,心裏明明着方振玉,但在鍾玉光的面前卻表現得那麼自然,一點兒做作

也沒有。其實她不知道,她方振玉,也鍾玉光,只是方振玉比鍾玉光多

一點,所以她對鍾玉光的情和表情都是真的。

鍾玉光熔化在她的目光中,説道:“對啊,只有文華才有這個權力。文華,

你身上可多了一付重擔,誰看敢欺負寧小姐,就把他撤職算了。”

趙文華笑道:“要是我有那麼大的權力,我倒先要撤你這個市委書記的職,

因為只有你能欺負玉蘅。”他把“欺負”二字説得十分曖昧。

其他兩個男人當然聽明白了,都笑了起來。寧玉蘅臉紅了起來,説:“狗嘴

裏吐不出象牙,不跟你們説了。”便到一邊坐了下來,看着三個男人在那裏打球

,她看似並不在意,但卻很留心聽他們説些什麼。

只聽得葉培東説道:“鍾書記,台灣上官先生的事,還得請你多費心。”

“上官先生的事,我不是讓統戰部陸部長為你安排了嗎?難道你還沒能和上

官先生見面?”鍾玉光説,聽那語氣,好象對那陸部長有些不

“陸部長是安排了,可看起來,沒有多大效果。”葉培東顯然和那上官先生

談得不好,所以聽起來有些怨氣。

趙文華在一旁説道:“葉老闆,台灣人明得很,你沒有那麼大的實力,看

來很難讓他跟你合作呢?陸部長已經打着鍾書記的旗號出面了,他還是沒有反應

,可能你們還得改變策略才行。”他明顯是不想鍾玉光在這件事上陷得太深。

“是啊,如果陸部長出面還不行,便是搭上我,怕也未必會讓他動心。而且

我聽説,他對我們的官員都不大買帳呢。”鍾玉光也明白趙文華的意思,便乘機

身。對葉培東,他已經算不錯的了,在市區,給他介紹了幾單工程,進港公路

,又幫他要下了兩公里,唯獨是在方振玉那裏,他沒有幫他要到什麼工程,這並

非他沒有説,而是方振玉連他也不買帳,説葉培東給出的條件,沒有別人的好。

他也看過其他公司的條件,果然這樣,便不好説什麼了。

葉培東卻諂笑道:“趙部長説得不錯,我是要改變策略才行,所以才讓鍾書

記給我推介推介。他們不相信政府官員,那我們就給他找一個有實力的企業家。

鍾書記和趙部長的朋友那麼多,要能幫我介紹幾個,那就好了。”他還不死心,

還想在鍾玉光那裏得到好處。對鍾玉光,他是有些不的,那就是因為港口的工

程那麼多,居然沒能幫他要到一個。他哪裏知道,在港口那方面,鍾玉光也是無

能為力。這也許是鍾玉光自己找的,在臨海市這塊地面上,就只有港區這一塊,

他鐘玉光的説話無法不折不扣地執行,但他卻還不得不服。

見自己已經推託了,葉培東還想讓自己為他籌謀,鍾玉光有點不高興了,問

道:“你要那麼多工程,有能力完成嗎?”其實,這問題他已想問了許久,就是

不忍心傷害彼此之間的情。

葉培東震動了一下,説道:“我的公司那麼大,怎麼會沒有能力完成呢!”

心中卻有些七上八下,因為正如鍾玉光所想的那樣,他的公司看起來很大,實際

上卻沒有多大的實力,他接的工程,很大部分是轉手他人,從中吃提成罷了,因

為他吃得不多,上面的關係也很深,所以並沒有人去説穿他。

“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嘴裏吃着,手裏拿着,心裏還想着。這半年裏,你

也賺了不少了吧。”

“沒辦法,現在的生意,利潤太薄了,工程雖多,錢賺得卻很少。不過,鍾

書記如有什麼需要,我倒可以幫一下忙。”葉培東以為鍾玉光是開口要東西,便

説道。就他所知,鍾玉光並非這種人,因此只是試探。

果然,鍾玉光説道:“你千萬別這樣,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上官先

生的事,我會叫陸部長再給你安排一下,但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在這方

面我也只能是充當介紹人。人家有人家的想法,我們又怎麼能強求人呢?我的意

思很清楚,就是隻要他在我們臨海投資,那就是我們的成功。趙部長,你看是不

是這樣?”鍾玉光還是不想和葉培東把關係搞僵,所以還是答應他請統戰部再次

幫忙。心想,我這已是仁至義盡了。

“不錯,我們也該跟人家學學才是。人家拿出每一分錢,都要有回報,可我

們的企業呢,就想着國家銀行裏的錢,這樣下去,只怕整個國家不用多久,就會

垮台。”趙文華雖然應着鍾玉光,但思緒已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對,對,對。謝謝鍾書記和趙部長的大力幫忙。”葉培東點頭哈,象個

哈巴狗似的。

寧玉蘅在一邊聽得雖然不大清楚,但也基本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中不由

對葉培東產生一種厭惡之情。同樣是搞企業的,為什麼有些人象方振玉那樣實實

在在,有的卻象葉培東那樣專門鑽空子呢?這也許就是人世間的悲哀吧。想到了

方振玉,她身上起了反應,已經有好多天,沒能得到他的,連消息也沒有,心

靈和體都有點想他了。

三個男人又談了一會,葉培東要請鍾玉光吃飯,鍾玉光以還有應酬為藉口,

推辭了,葉培東就結帳離開。看着葉培東的背影,趙文華説道:“玉光啊,對這

個人你可得小心一點,他可不簡單咧。”

“他不簡單又怎麼樣,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他的生意,我也只是出出面,做

做中間人罷了。”鍾玉光很不在乎地説。

“可你是市委書記,你一出面,人家還能不買帳?這種事,你還是少出面的

好。”趙文華勸戒説,他又盯着鍾玉光,目光炯炯有神,頗有些擔心地問:“你

不是收了他什麼東西吧?”

鍾玉光狠瞪了趙文華一眼,説:“吃飯喝酒我都很少答應,更別説收禮物錢

財了。這一點點的原則我還是有的吧。”

“那就好。”趙文華放下心來,説:“我們那紀檢書記眼睛可亮着呢!”説

完,就告辭走了。

寧玉蘅跟着鍾玉光回到房中,鍾玉光把她擁進懷裏,吻着她的香臉問道:“

玉蘅,跟着我們這幫人,是不是很無聊?”

寧玉蘅柔順地回應着他,説道:“怎麼會呢?那也是你的工作嘛。不過,玉

光啊,本來女人不應該干政,但趙部長説的有道理,你是應該多提防葉培東這種

人。受的恩惠多了,有時候反而會變成仇人。”

鍾玉光細細品味着寧玉蘅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同時,對寧玉蘅這麼關心自

己,十分,大手便在她那脯上撫摸起來,説:“玉蘅,謝謝你的關

心,我聽你的話,以後少和他來往。”

寧玉蘅見他這麼重視自己,也很高興,任由他撫了一會,才將他推開,説

:“該去吃飯了。”接着,便在鍾玉光的面前,換起衣服來。

寧玉蘅掉運動服,半在鍾玉光面前,那隻穿着罩和內的玉體是那樣

的美妙,看得鍾玉光魂與授,他上前摟着她,大手便按在那高聳的房上,説

:“玉蘅,你這好象又大了不少。”

寧玉蘅覺得身體一陣發軟,便這麼倒進了鍾玉光的懷裏,呻道:“跟你出

入酒店那麼多,我真怕發胖了你不要我。再説,你這壞手經常在這裏使壞,它能

不大嗎?”其實她心中知道,出入酒店,她吃得很少,加上經常鍛鍊,本不可

能發胖,那地方的豐,主要是方振玉的功勞。

鍾玉光得意地笑了,説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不如,今晚就給了我吧。

”説罷,他抹開罩,大嘴着那尖珠。

寧玉蘅發出一聲銷魂的呻,説:“再等等好嗎?我好象還沒有心理準備。

”其實,這事要什麼心理準備?她只不過是沒有生理準備罷了。她在想辦法隱瞞

自己已不是原裝貨的事實。雖然她自信,就算自己不是處女,鍾玉光也一樣喜

她,但如果能做得更完美一些,讓他心裏一點兒欠缺也沒有,那不是更好嗎?所

以,儘管她心中已把鍾玉光當成了自己的丈夫,很需要他那實質上的,但在這

最後一關,她還是強忍着。

鍾玉光怎麼會想得到自己以為深着自己的懷中美女,居然會背叛自己和別

人偷情,還想方設法來欺騙自己呢?他抬起頭來,有些惶恐地説道:“我真擔心

你有一天會離開我。”這也難怪他擔心,兩人的年紀相差太大,象寧玉蘅這樣年

輕貌美的女孩子,要變心還不容易?

寧玉蘅在他的大嘴上輕吻了一下,嬌笑道:“象現在那樣和你出雙入對,走

得到哪裏去?又有誰還敢要我?我可不想遠嫁他鄉,更不想孤獨終老。”

鍾玉光也笑了,説:“你要走,難道我還能派武警公安攔着你?”

寧玉蘅緊依在他懷中,抓住他在自己前的手,動情地説:“哪用什麼武警

公安?便是你這一雙大手,便讓我別説走了,連站也站不穩。玉光,讓我穿衣服

吧!我肚子餓了。”

鍾玉光當然不會強迫她,將她放開,在一旁欣賞着她那穿衣美態,讚美道:

“人家説秀可餐,現在我才真正體會到,運動了這麼長時間,我都不覺得肚子

餓,原來是有這無邊的光。”

“油嘴滑舌!”寧玉蘅穿好衣服,又主動為鍾玉光穿上,認真地説:“我就

你和文華,我可以跟你叫文華吧,這而不的眼睛,如果你也象陳向東和

葉培東那樣的,鬼才理你呢!”

鍾玉光心中高興,笑道:“不是吧,你也喜上了文華?”

“是又怎麼樣?讓你們市委書記和組織部長爭風吃醋,那該是多麼好玩啊!

”寧玉蘅也笑了起來。

“小妖!”鍾玉光在寧玉蘅的粉臉上擰了一把,才正經説:“文華是我多

年的好友了,你當然可以這樣叫。他的老婆是個大好人,這幾年,瑩瑩就多得她

照顧了。她差不多調過來了,到時再介紹你們認識。”

“她確實是個好人。其實嬌姐也是個好人,只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寧玉蘅

嘆道。

“你知道她們?”鍾玉光大為驚奇。

寧玉蘅説:“前幾天我送瑩瑩回省城,她帶我去拜訪了美蓮姐,後來,我們

還去看望了嬌姐,告訴她瑩瑩上了中國最高音樂學府。我還告訴她,我會接過她

的擔子,照顧好瑩瑩和某一個人。”

這已經是變相答應他的求婚了,鍾玉光動得緊緊地摟着寧玉蘅,説:“你

這某一個人是誰?”

“不告訴你,我吃飯去了。”寧玉蘅嬌笑着掙了鍾玉光的擁抱,向門外走

去。

1993年8月17星期二晚寧家村

十點多鐘,方玉瓊把車停在寧家村委門外的林蔭下面,對方振玉説:“大哥

,你送玉芝姐進去吧,我在這等你。”

“好。”方振玉身酒氣,扶着同樣是身酒氣,但醉意薰薰的寧玉芝下車

,向村委辦公樓走去。

看着他們進了大門,方玉瓊熄了火,關上車門,閉目養神。她到很奇怪,

看到自己心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還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心中不但

沒有生氣,反而有一點點的高興,還心甘情願地為人家放哨。

方振玉把寧玉芝送進村委的值班室,反掩上房門,讓寧玉芝躺了下來,為她

蓋上被單,正想轉身離開。“振玉”寧玉芝一聲嬌呼,跳起來將方振玉緊緊地摟

住了。

“玉芝姐,你醉了。”方振玉嚇了一跳,想將寧玉芝推開,一下卻怎麼也推

不開,他從對方那脯上,覺到對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着。

“我沒醉,我剛才是裝的。”寧玉芝説着,小嘴在方振玉的臉上親吻着,搜

尋着,終於讓她找到了方振玉的大嘴,便用力地着。良久分,她大口大口

氣,雙手卻依然緊緊地抱着方振玉。

方振玉明白自己是上了寧玉芝和方玉瓊的當了,只是這當上得很香。今天

晚上,省委主管旅遊的副書記來,鍾玉光請有關部門作陪之外,還請了方振玉、

方玉瓊和寧玉芝作陪,目的當然是為沿江開發作準備。那副書記是個酒桶,瀕瀕

向寧玉芝和方玉瓊敬酒,方玉瓊因為要開車,方振玉代喝了幾杯,寧玉芝則是酒

到杯乾,才出得酒店,便是一付醉態,送她回去,自然是方振玉義不容辭的責任

。哪裏知道寧玉芝其實酒量很好,而且又會做作,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了,所以

雖然酒氣沖天,卻本沒有醉。她裝醉,只不過是為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而

已。

方振玉明白這一點,已經太遲了,他深為動,摟着寧玉芝的纖,在她的

上吻了一下,説:“玉芝姐,你不應該這樣。”

“姐姐也知道不應該,但我實在忍不住。姐姐真的好你,如果得到你

次,就是死也甘心。振玉,就讓姐姐好好地侍候你一次吧。”見方振玉已摟着自

己,寧玉芝騰出了一隻手來,解開了方振玉前的衣服。

這種事,別説不會僅此一次,就算是一次,也是對不起別人的。方振玉雖然

知道寧玉芝自己很深,但想到和自己關係不錯的吳學棟,還是勸説道:“玉芝

姐,這樣我們會對不起玉芳,對不起學棟的。”

寧玉芝幽幽道:“玉芳的事,你就別騙我了,她能容得下玉芬和玉瓊,當然

也會容得下我。至於學棟,我已經跟他説過我不是處女了,難道你想讓他知道我

騙他,好去偷情嗎?”

聽到她這麼説,方振玉知道寧玉芝為了得到自己,實在是用心良苦。他動情

地叫了一聲玉芝,便吻上了她的臉,大手在她身上撫着,他要用最深切的

去回報寧玉芝的痴情。

寧玉芝放心了,他知道這位心的弟弟不會舍自己而去了,便騰出雙手來,

為方振玉寬衣解帶。待方振玉完全赤在她面前,她又在他身上親吻着,幾乎吻

遍了方振玉的全身,最後,丁香小舌停留在方振玉那高豎的玉柱上,在那紅紅的

頭兒上,在那深深的溝兒裏輕着,又把他深深地進自己的喉嚨裏,上下地套

着。

方振玉發出了舒服的呻,他一手託着寧玉芝那兩隻結實的玉球,一手在她

光滑的背脊上輕撫,漸漸越過股溝,到達那潤的玉,手指便在那口攪動着

,不多時,那裏便了。

“啊!弟弟,姐姐好舒服,好難受啊!”寧玉芝矛盾地叫着,她推倒方振玉

,伏在他身上,房和下體在方振玉的身上磨着。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漲硬得難受,叫了一聲:“姐姐,讓我好好地你吧!”

便翻身住寧玉芝,分開她那一雙美腿,大軍進中原,只一下,便將寧玉芝對

吳學棟説的謊言變成了實話。

“哎喲。”寧玉芝輕呼了一聲,顯然是破瓜給她帶來了痛苦,但她沒有停止

,而是起了股,接方振玉的進攻。

也許是動,也許是酒喝多了,今晚的方振玉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才進入,便開始了猛烈的進攻。寧玉芝開始還覺得有點痛,但很快便適應了,或

者説是給方振玉狂猛的進攻所帶來的巨大快給淹沒了,她也勇敢地合着,嘴

裏發出了一高過一叫聲。

稍歇一下,寧玉芝在方振玉的指點下學習主動,磨、、套那幾樣她都學得

通,她覺得每一樣都讓她美不勝收,因而她更賣力了,只得自己高迭至

,到方振玉再採取主動,才不過進攻得上百次,她便覺得升了仙,全身乏力,無

法再動,她喃喃道:“弟弟,我好美,我動……動不了了。”

方振玉此時正憋得很難受,他的酒已醒了,知道再幹下去,肯定會出事,便

而起,那杆長帶着寧玉芝的處子之血,在燈光下立着。他覺得很奇怪,

象這樣猛烈的戰鬥,要在往時,應該是可以發的了,今天也許是喝多了酒吧,

現在竟然沒有絲毫髮之意。他想起下面還有方玉瓊,便吻了一下寧玉芝説:“

姐姐,你好好睡吧,我不陪你了。”

寧玉芝雖然人在糊糊之中,卻也知道自己沒有足方振玉,內疚地説:

“弟弟,你去找玉瓊吧。”

“我來吧。”忽然旁邊有人羞澀地説。

“周璇?”方振玉和寧玉芝都驚叫了起來。

“對,是我。”周璇已站在屋中間,起了睡袍,正在褪內

“也好,周璇,你就好好地侍候振玉吧,這樣好的男人,可不可多得。”寧

玉芝説完,便不出聲了,顯然是睡了。

方振玉知道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和寧玉芝的事先別説,剛才寧玉芝的話,連

方玉瓊也出賣了。他上前幾步,雙腿在周璇的雙腿之間,略一蹲身,一手摟

,一手摟着她的圓,然後往前一,小弟弟就對準了口往裏鑽,周璇那裏已

是一片澤國,很容易便佔領了全境。他這才問道:“璇,你怎麼會在這裏的呢?

周璇“喔”的一聲叫,扭動着股,説:“你們上來,我就跟在後面上來

了。”

方振玉明白,別管她怎樣躲過方玉瓊的眼睛上來,自己和寧玉芝的事,她已

經全知道了,於是就不再多問,抱着她的股,用力地動着。

周璇發出快樂的叫聲,她覺得自己原本空虛的地方現在漲得的,對方有

力的動,使那熱乎乎的東西一進一出,給她帶來了無限美妙的覺,一點也不

象自己男朋友給自己的那種難受。她心中是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己居然學人家

偷情,喜的是,自己終於得到自己喜的男人上一次了。原來她也喜方振玉

,只是見寧玉芝這麼好的條件也不敢跟寧玉芳搶,才竭盡全力打消了那種念頭,

沒想到寧玉芝居然用偷情來彌補得不到心的人的遺憾,而自己也碰巧參加了這

次偷情的行動,那是多麼的漫啊。

寧玉芝雖然當了辦事處書記,但因為寧家村的值班人員一時安排不過來,而

她又還在寧家村住,便還參加值班。周璇已被提為村委副支書,她知道寧玉芝今

晚有應酬,便想先來頂一下,順便和寧玉芝聊一下心事,誰知她剛進了大門,便

見車到,方振玉送寧玉芝回來了。她想打招呼,但想到寧玉芝那麼喜方振玉,

他們在一起,肯定有一些知心話要説,便沒有叫,而且還產生了好奇之心,想聽

聽他們説什麼,哪知道,才到房門,沒有關嚴的門便透光,方振玉和寧玉

芝的調情是那樣的温馨漫,方振玉那長的東西更是引了她的注意,那跟她

的第一次本不同。就在前幾天的晚上,她和男朋友上河堤遊玩,在河邊的小樹

林裏,在如水的月光下,男朋友向她求,她覺得那氣氛很漫,便答應了,獻

出了自己的初夜。他男朋友的東西,比方振玉的短小多了,進她那裏也使她痛

得很厲害,而且在自己剛剛來興趣的時候,對方就鳴金收兵了。方振玉的傢伙那

麼大,玉芝受得了嗎?方振玉又能挨多長時間呢?好奇心一起,她便偷看下去。

哪知道她沒看到寧玉芝痛苦,卻聽到她那快樂的叫聲。她很奇怪,怎麼大

的不痛小的痛?她怎麼知道,那一晚,她有點勉強,而對方又不懂得調情,所以

才令她受傷了。現在寧玉芝在情高熾的情況下,又怎麼會很痛呢?屋裏的風雨

聲使她漾,她情動起來了,她的手開始在私處撫摸着,她以為他們很快便

結束,但寧玉芝的高一遍又一遍,直到快昏了,方振玉那東西還是雄糾糾,

氣昂昂的。已經自了許久,內透了的周璇哪裏還忍得住,便推門進去,

遂自薦了。

在方振玉的全力進攻和引導下,周璇嚐到了男女的美妙滋味。開始時她

以為,已經給寧玉芝佔了,自己哪還有活動的地方?又想到方振玉已和寧玉芝

戰了那麼長時間,自己也象那晚給男朋友幹那樣,過一下偷情的癮罷了,哪知

方振玉卻是花樣百出,久戰不疲。先是開始時的抱着走着,又是方振玉坐在沙發

上,讓她腳踏着沙發上下左右地動,他則抱着她那圓替她用力,然後是讓她趴

沿上,高高地蹺起股讓他在後面幹,最後,讓她仰躺在寧玉芝的腳下,肩

扛着她的長腿,在前面勇猛地進攻,而每一種姿勢,都使她得到無邊的快樂和幸

福,她的嘴從未停過,便象寧玉芝一樣唱着歌。當方振玉的熱情有力地進她

的體內時,她也象寧玉芝一樣,不能動彈了。

方振玉在二女中間躺下,左擁右抱,撫着二女,深情地説:“謝謝你們。

寧玉芝也醒了,和周璇一起也撫着方振玉,足地説:“是我們謝謝你才

是,你讓我們知道什麼才是幸福和快樂。”

三人説了一會兒情話,方振玉覺得不宜久留,便告辭了。二女雖説不捨,也

不敢再留。回到車上,方玉瓊笑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梅開二度了?”

“是一箭雙鵰,還説呢,差點兒出事了,回去再跟你算帳。”方振玉鑽進車

裏,在方玉瓊的香臉上擰了一下。待車行,他才把周璇的事説了。

“好險啊!幸好我大哥武藝高強,連下兩城。”方玉瓊雖然嚇出了冷汗,還

不忘説笑。

方振玉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説:“今晚上哪裏去?”

方玉瓊吃驚道:“你還要?”

方振玉笑道:“你不為我捶捶背,暖暖腳,我怎麼睡啊?”

“哪就回我那裏去吧,不過,可不要嫌簡陋喔!”方玉瓊大喜,她還以為今

晚沒份了呢,當下加快車速回自己的香居。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八章初戰告捷

1993年5月27星期四下午市印刷廠張蓓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李芳華正開始給方振玉按摩。已經有好些天了,因為忙着港口的事情,方振玉都不出時間來了解廠裏的情況,當然也沒有時間來領受李芳華的服務,所以他要趁這個機會,一邊享受,一邊聽張蓓的彙報。象往常一樣,方李兩人都是半着,由於用力,李芳華那豐脯一抖一抖的,十分人。張蓓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方李兩人在休息室的時候隨時進去的人,對這情景已經看多了,所以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看了方振玉下那漲鼓鼓的地方一眼,笑道:“老闆,芳華那對‘波’那麼大,那麼高,那麼好看,你不打一下,試一下手勢?”

李芳華臉紅起來,也不知是因為用力,還是因為害羞,瞪了張蓓一眼,又埋頭工作了。其實她也希望方振玉撫她,這種需要,隨着為方振玉按摩次數的增加而變得更加強烈,甚至於她已經主動去撫那堅的東西了,可方振玉還是沒什麼表示。

李芳華戴的是下託式的罩,在她低頭按摩的時候,方振玉很容易看到那由於情動而漲起的珠。聽了張蓓的話,方振玉欣賞了李芳華那美麗的房一眼,又盯着張蓓的部看,説道:“你的‘波’也很大,很好看,是不是也讓我打一下呢?”

“是啊,張姐,你讓老闆打一下試試看,是什麼滋味。”李芳華連忙跟着起鬨。

張蓓沒想到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臉紅了,她心中想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只是這種羞人答答的事,自己一個女人,不好太過主動而已,否則,我又怎麼會專門找你們按摩的時候進來彙報工作呢?我就是想看老闆那雄偉的身軀,以及那令人嚮往的大傢伙。她可不敢面對方振玉,而是衝李芳華説道:“你試過了?滋味不錯吧。”

李芳華想反相譏,卻看到了方振玉製止的眼神,連忙打住。方振玉説道:“蓓姐,家裏的情況怎麼樣?”

一説到工作,張蓓平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在方振玉的手下工作,平時打打鬧鬧都不要緊,工作的時候一定要認真,否則就要捲鋪蓋回家。這段時間陳長琳和李芳華主要負責搶購紙張,廠裏的事,大多由她去安排,她説:“家裏的形勢很好,我先説説,有不到的,芳華也知道,讓她補充吧。”

“好,你先説。”

於是,張蓓便按印刷、搶購、籌備三部分説了起來。

首先是印刷,市印刷廠原來的貨源很廣,加班加點都運轉不過來,為了完成任務,有些價值很高的貨都不敢接,現在因為和東方印刷廠聯合,分了一部分工出去,剛好是負荷運轉。東方印刷廠在何偉強事件後,工人們的積極很高,加上譚梅的嚴格管理,已經走上了正常的軌道,經濟效益直線上升。其次是搶購,按照方振玉的要求,陳長琳全面出擊,李芳華做好後盾,目前貸來的兩百萬已全部進貨,兩個廠的資金,除了保證工人工資外,還籌集到五十萬,現在正等在外面的陳長琳的消息,一旦有貨,馬上買進。正象方振玉預期的一樣,眼下紙張的價格在不斷飛昇,原來的貨,已升值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第三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人員的招聘,這事由石小負責,公司各個科室招聘的人才十個,但報名應聘的已經超過三百人。面試淘汰了二百人之後,還有一百多人蔘加明天的考試。來當主考官的專家學者,除了省城的兩個説今天晚上一定到之外,其餘的都到了,住在臨海大酒店,現在石小正在那裏陪着,連剛從海邊回來的許香君,也讓石小拉去招呼那些專家學者了。

“好!”聽完了張蓓那有條理的彙報後,方振玉大為興奮,一身,便坐了起來。

“哎呀!”李芳華驚叫了起來。

方振玉和張蓓都大吃一驚,向李芳華看去,一下子,兩人都象李芳華一樣臉紅起來。原來,李芳華正按那關鍵部位,方振玉一身,那高昂的東西便被李芳華拉了出來,那紅紅的頭象是在向三人耀武揚威。李芳華當然臉紅心跳了,因為她不但看到了以往看不到的那寶貝的全貌,而且由於低頭按摩,那火熱的頭兒,剛好碰在她那櫻上。

張蓓卻是最快恢復了正常,她走過去,拉起內將它蓋上,當然忘不了趁機揩油,摸了那熱乎乎的東西一把,説:“這麼寶貝的東西怎麼不保管好?別讓人給偷了。”

“蓓姐。”方振玉異樣地看了張蓓一眼,他越來越不懂這些女人,説她們正經嘛,她們總常常藉故摸自己強健的身體,甚至是那女人應該羞碰的東西,説她們發嘛,她們也是僅此而已。更沒想到連一貫沉靜穩重的張蓓也是這樣,現在張蓓這動作,很明顯便是想取悦自己。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東西見多了,不象芳華,失魂落魄的。”張蓓淡淡地説,其實她心裏也在大呼過癮呢。一直以來,她羨慕李芳華有機會摸方振玉那寶貝,現在自己終於也摸到了,果然是與眾不同,僅僅是那熱度,便不是她老公所能相比的。

李芳華卻是心裏暗恨,一恨自己太不鎮定,正如張蓓説的,那有什麼奇怪的,自己男朋友的不是見過用過嗎?自己不是老想方振玉能撫自己嗎,這可是一個機會,只可惜讓自己錯過了。二恨張蓓,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損自己,可自己卻是無法回擊。

方振玉哪裏想到兩女的心思是如此複雜,他幾天沒近女人,情很容易發,現在他就有把兩女按在上大幹一場的衝動。幸好他想起了寧玉芳關於李芳華的話,才抑制住了這種衝動,勉力下了由兩女的撫摸而逗起的望,説:“由蓓姐的所説,我知道我們的事業發展得很好,大家為此也出了很大的力氣,我真為有你們這樣的好下屬而慶幸。”

兩女受到讚揚,心裏甜滋滋的。張蓓大受鼓勵,説:“還有兩件事,是關於集資建房和為港口捐款,我都進行了調查。工人們的反應強烈,他們尤其對港口捐款興趣,都認為跟着老闆你,一定有前途,因此,寧願不建房,也要參與港口的集資。不過東方廠那邊因為剛剛起步,職工還要解決生活,所得的數目就不是很大。”

方振玉爬起來,讓李芳華為自己穿上衣服,説:“一定要向工人講清楚,建房的集資我們不收現金,而是從工人今後的工資扣除,因此港口的集資一定要量力而行,要安排好今後一段時期的生活,而且一定要自覺自願。”

“知道了,我們都是這樣對大家説的。”李芳華為方振玉扣上了最後一顆扭扣。

“芳華,你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宴請所有專家學者,請他們為我選出象你們這樣既有學識,又盡職盡責的好部下來。你們倆一起參加。我先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回頭再來接你們。”

“是。”方振玉的話使二女心中高興,李芳華大聲地回答。

方振玉忽然雙臂環抱,將兩女抱在懷裏,還在兩女的臉上各吻了一下,説:“這是對你們努力工作的一點點獎賞。”説完,留下臉愕然的二女,飄然而去。

二女受到方振玉的突然襲擊,既甜,又羞,又惱。盼望了許久的“擾”終於出現了,但作為有夫之婦居然希望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不令人害羞嗎?但在二女心中,最強烈的居然是惱恨,這麼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算是獎賞?你方振玉是不是也太吝嗇了,你就不能再慷慨一點嗎?

“張姐。”李芳華看着張蓓,神情有些不自然。

張蓓卻是已經恢復了平靜,説:“芳華,聽張姐一句話,好好地當你的朱夫人,他不是我們的。”

“可是他這……”李芳華還有些不甘。

“哪個男人不風?他只不過是其中的皎皎者而已。”

“那我們怎麼辦?”李芳華畢竟比張蓓年輕了好幾年,處理問題當然沒有張蓓的老練,對這種男女私情更是如此。

張蓓古怪地笑了起來,笑畢,説道:“在人生漫漫長河中,如果有那麼一兩次偷情的回憶,豈不是令人回味無窮?”

李芳華愕然。

“只不過要少之又少,慎之又慎,否則,既毀了自己,也毀了心的人。”張蓓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1993年5月29星期六晚方家大樓“振玉啊,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也要多空回來看看玉芳啊,她現在正是需要丈夫陪的時候。”吃晚飯的時候,快要吃了,王佩英才語重心長地説。看着圍坐在身邊的女婿和四個女兒,慈祥的她雖然到一點點失去了老伴的遺憾,但還是相當的足,她已經將方振玉當作兒子看了,尤其是知道玉芬也和他好上了以後。

“媽,我會的。”雖然方振玉也有自己的父母,但他們不在身邊,再加上自己老師的緣故,所以也把岳母當作親生父母看待,非常孝順。

“媽,姐夫是幹大事業的,外面還有很多事等他去做呢,家裏的事有我們,你就別煩他了。”身為子的寧玉芳還沒有出聲,寧玉蘅便接口説了。

“做什麼大事業,還不是為你那個鍾玉光賣命。”王佩英瞪了寧玉蘅一眼説。很顯然,她也看出了這個女兒和鍾玉光的關係有點不尋常,她並不反對他們往,但對鍾玉光讓方振玉放下好好的印刷業不幹,去搞什麼的港口開發有些不

“鍾書記怎麼變成我的了?”寧玉蘅臉紅了起來,這段時間,她確實和鍾玉光好了,但不知怎樣,她總覺得還有一點不投入,而這一點卻讓她惶恐,她不由得瞥了方振玉一眼。

方振玉雖然知道鍾玉光和寧玉蘅很合得來,卻沒想到發展得那麼快,聞言看着寧玉蘅説:“三嬌,鍾書記很不錯,和你年紀是差了一些,但他有活力,有魅力,是個可靠的人,你可要好好把握。”

“不跟你們説了。”寧玉蘅見方振玉也這樣説,丟下碗,走了。

這時,寧玉芳才説道:“媽,你放心吧,振玉有振玉的事,我沒事,再説,我還有大姐在我身邊,還有你們這麼多親人呢。”

“唉。”王佩英嘆了一口氣,説:“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不參乎,不過,家裏沒有一個男人,總不是辦法。”

“那就叫三嬌和四女出外面隨手抓一個回來好了。”方振玉笑道。

眾人大笑了起來,連王佩英也笑了。寧玉薇卻是和方振玉打鬧。看着他們和睦相處,王佩英心中高興,但看到寧玉薇象個小孩子似的粘在方振玉的身上,不由得搖了搖頭,眼不見心不煩,她收拾碗筷去了。

吃過飯,寧玉薇訓練去了,這段時間,她全身心撲在了網球比賽上。方振玉和玉芬、玉芳在客廳裏看電視。方振玉對玉芬説:“等一下上我那,我有事要和你們倆商量。”

雖然母親已知道自己和振玉的事,但為了掩人耳目,平裏寧玉芬都是和玉芳他們分開上樓的。聞言玉芬問道:“今晚你不出去嗎?”

“好不容易偷閒,當然不出去了。”

“那就早一點休息吧,我看你在外面也累了。”寧玉芬關切地説。

三人不再説話,等王佩英收拾好,洗了澡出來,三人才上樓。方振玉和寧玉芳相擁回到自己的房裏,寧玉芳先是獻上了熱情的香吻,才問道:“什麼事,居然要三個人商量?你自己拿主意不就行了?”

方振玉也回吻着她,説:“我們家裏的事,當然要大家商量了,等大姐上來再一起説吧,省得我多説一次。”

“好吧,我們先洗澡,我要你幫我洗。”寧玉芳撒嬌地説。

“好啊,我也很久沒有欣賞嬌的美麗玉體了。”方振玉邊説,邊給寧玉芳衣服。

寧玉芳輕撫着那凸起的大肚子,説:“還美呢,你兒子害得人家難看死了。”

方振玉認真地説道:“我倒以為,要當母親的女人的玉體才是最美的。”

“嘴甜舌滑。”寧玉芳到心裏甜滋滋的,卻不肯輸口。

方振玉光了寧玉芳的衣服,自己又了個光,才將寧玉芳推進了衞生間,調好了水,又小心地將她扶進大浴缸中,自己跨進去,先在寧玉芳那因妊娠而變得更大的了兩口,笑道:“趁兒子還不會搶,我先吃上兩口。”

“壞蛋。”寧玉芳擰了他耳朵一下。然後衝門外叫道:“大姐,你也進來吧。”

寧玉芬確實也來到了房裏,平裏她為了避嫌,很少到玉芳這裏來,和方振玉的好,也是在自己房裏。她見方振玉久不回來,今晚便想守自己的本分,等方振玉足了妹妹後,有時間再到自己那裏去。兩姐妹在這方面倒是十分融洽,因為方振玉只要在家,兩人都不會落空,反倒是兩人有時要拒絕。她以為上來和他們商量好事後,再回房等方振玉,所以她回房裏放好東西便上來了。聽到玉芳叫,她便來到了門邊,説:“我還是在外面等吧。”

“大家一家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振玉,快把姐姐請進來。”玉芳説道。

方振玉此時那還猶豫,當即走出去,擁着玉芬到邊,為她衣服。寧玉芬想要拒絕,卻又如何拒絕得了?不多時,便被方振玉了個光,並把她推進了衞生間。雖然和妹妹同時擁有方振玉,可是寧玉芬卻從來沒在寧玉芳面前赤身體過,你叫她如何不羞,但事已至此,她只好捂着雙,夾着大腿,走了進去,但跨進浴缸的時候,那美好的地方依然呈現在寧玉芳的眼前,寧玉芳讚道:“姐姐,你真的很美!”

寧玉芬把身子浸在浴中,這才平靜下來,衝寧玉芳嗔怪道:“就你會説話。”

方振玉擎着那支長,也跨進了浴缸,那浴缸雖然很大,兩個人還合適,三個人就顯得窄了,他擠在兩姐妹的中間,雙臂攬着二女的,説:“我真的很幸運,可以同時和兩個美女入浴。”一邊説,一邊給二女

姐妹二人享受着方振玉的服務,同時也回報着他。兩女都十分眼前這男人,寧玉芬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動情地説:“其實應該是我們兩姐妹幸運才真,能共同擁有你這樣有本事、這麼強勁的男人。”一隻玉手已握着那帶給她們幸福的武器,温柔地套着。

寧玉芳自然也不甘示弱,給與方振玉以同樣的撫,一時之間,狹窄的衞生間裏,便響起了三人舒服的呻。等到洗乾淨身子,三人都已情衝動起來。回到上,寧玉芬已不再害羞,倒是寧玉芳卻害羞起來,因為剛才是她看姐姐,現在則是姐姐看她,同樣地,她也沒在姐姐面前赤過,她趕忙拉過被單蓋過身子。

寧玉芬一把拉開被單,笑道:“妹妹,這不公平,你看了我的,又怎麼能不讓我看呢?”

寧玉芳雖然害羞,但也沒再蓋上,紅着臉説:“其實本來就不公平,我着個大肚子這麼難看,你小腹平坦,這麼美麗。”她伸手在寧玉芬那平坦的小腹上輕撫着。

寧玉芬一臉黯然,她也動情地輕撫着寧玉芳的大肚子,説:“其實,能有孩子,才是幸福的。”

“姐姐,對不起。”寧玉芳連忙道歉,她知道自己觸及了姐姐的痛處,説道:“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就是我們方家的孩子。再説,我打算生下來後,由你來教養,我呢,去繼續我的事業。”

方振玉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説:“其實最幸運的是我們的孩子,一出世,就有兩個媽媽。”

寧玉芬“撲哧”一聲笑了,説:“不用你拿話來套我,我會和玉芳好好地養育我們的孩子的,讓他成為一個比你還出的男子漢。説吧,叫我上來,是真的有事商量,還是想享受兩個女人同侍候你的快活滋味,好讓你過足癮,顯示一下你男子漢的雄風?”

“我就想你們兩個同時侍候我,不行嗎?”方振玉笑道。雙手開始在二女的地方運動,又在兩女的臉上吻了一下。

寧玉芬的手本來在他那鐵血般硬的寶貝上套着,聞言稍一用力,説道:“要是這樣,我就把你這禍擰斷。”

“好啊,你擰吧,看看午夜夢迴,誰來替你們解?”方振玉的手毫無顧忌地在兩女的桃源處挑逗,一時間,三人又鬧成了一團。温存了好一會後,方振玉才認真地説:“我是想和你們商量集資建港口的事。”

“這哪還用得着商量,你自己拿主意不就行了?”寧玉芳久沒承,已有些迫不及待了,小嘴已含着那東西起來。

方振玉發出一陣舒服的呻,説:“我想投資十萬,但我已沒有那麼多錢了,要在你們那裏要五萬。”

寧玉芬雖然也享受過方振玉的舌耕,但卻從來沒有這樣替方振玉服務過,見妹妹這樣,而方振玉顯得很舒服,便也把嘴湊過去,在那頭兒上吻了一下,正想象妹妹一樣含住套,聽方振玉這麼一説,便回過頭來,説:“我們的錢都是你賺回來的,都在存摺上放着,你要用就拿去,我們絕對支持你。”

方振玉很動,説:“謝謝你們,但我不能不為這個家着想。投資港口,風險很大,要是失敗了,只怕連印刷廠也搭進去,那時候,我又用什麼來養我們將要出世的孩子,養活我兩位嬌呢?”

看到方振玉這麼為這個家着想,兩女都覺得幸福,不枉姐妹倆侍候他。寧玉芬説:“放心好了,即使你失敗了,我們還有工資維持這個家。再説了,以你的本事,有我們支持,跌倒了,再爬起來又有什麼困難呢。”

“謝謝你們看得起我。”

“來吧,不要用口謝,要用這個謝。妹妹,你先上。”寧玉芬搖動着那支長,有點地説。

“姐,你是大姐,你先上吧。”寧玉芳顯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女人,無論和丈夫在上如何都好,在別人面前,還是有所保留的,哪怕面對的也是女人。

寧玉芬嫵媚一笑,説:“怎麼啦?還要跟我論資排輩?要這樣的話,你才是大姐呢?你是正室,我是小妾嘛。”

“不是這樣的。”寧玉芳沒想到姐姐會講到那方面去,有點兒緊張起來。

寧玉芬更加得意,把寧玉芳往方振玉一推,説:“上吧,別跟我推讓,我是見你大着肚子,怕你應乎不了他最後那瘋狂,才讓你先上的,要不,我才不讓呢。”

寧玉芳知道自己誤會了姐姐的意思,而且姐姐説的也是實話,便紅着臉爬了上去。但磨蹭了許久,也沒能將方振玉的寶貝套進體內,後來還是寧玉芬幫校正炮口,才達到目的。當那火熱的寶貝完全漲了她那久已空虛的玉,她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開始了動作。

看見妹妹運動起來的舒服勁兒,早已情高熾的寧玉芬更加難受,一邊自,一邊用自己高聳的迫方振玉的膛,以緩解體內迫切的需要。

“芬,你過來。”方振玉招呼道,“讓我好好品嚐你那水桃。”

寧玉芬明白他的意思,在她還沒有成為方振玉真正情人的時候,她曾經享受過,那滋味確實不錯,可她總認為那地方髒,不想方振玉這樣,便猶豫了起來,可她又怎麼能抗拒得了方振玉呢?很快,她便被拉了過去,乖乖地將自己的玉呈獻給方振玉,於是,她也和妹妹一樣,發出了銷魂的呻

方振玉為了彌補自己這段時間因工作而對兩女的冷落,也為了兩女對自己的深情,動作更加主動,更加猛烈,長輪番進入兩女的體,只殺得兩女忘記了矜持,叫聲不斷。寧玉芳因為身懷六甲,兩次高之後,便退出了戰鬥,去清理一番又回來觀戰。寧玉芬則是越戰越勇,一方面是因為久曠,另一方面是因為第一次兩女侍一男的刺,更重要的是方振玉對她們姐妹的。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承受不了方振玉的撻伐,在方振玉的狂猛進攻中漸漸陷入了昏,好在此時,方振玉也熱情迸發了,兩人同時狂叫,進入了無與倫比的妙境。

寧玉芳在一旁看得十分羨慕,卻沒有絲毫的醋意,因為她平時也得到這樣美妙的享受,但她心中卻為方振玉的神勇而震驚,她再次強烈地受到了方振玉的飢渴。每次方振玉從姐姐那裏回來,依然是那樣的威風凜凜,她還以為是姐姐讓着自己呢?那曾想到,是方振玉本上還沒得到足。今後自己真的出去開展自己的事業,姐姐一個人在家,怎麼辦?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後續安排,有了玉薇,再加上劉纖等人的偶爾補充,應該夠了吧?既然自己承受不了,何不和身邊的人分享呢?起碼自己還容易控制。這也是她的私心所在,只要方振玉仍然着自己,其他的又何妨放開?這一點,她倒是和寧玉芬不謀而合。她拿了兩條巾,先為寧玉芬墊了下體,以防那髒了墊,才温柔地替兩人擦汗。

享受了一下高後的餘韻,寧玉芬才和方振玉去清洗。足後的她恢復了清明的神智,她發現,十多天的不見,方振玉瘦了些許。回到寧玉芳已清理好的上,和妹妹一左一右伴着方振玉躺下,她才輕撫着方振玉那寬廣的膛,關切地問:“玉,我看你瘦了許多,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可要注意身體,要知道你還有你兒子和我們姐妹倆要養呢?”

“你們放心好了,我不累,都是些輕活,我怎麼可能累呢?”方振玉十分姐妹倆對自己的關心,讓她們倆把臻首擱到自己強壯的肩膀上,緊緊地摟着二女。

寧玉芳的手始終放在方振玉那已是軟綿綿的寶貝上,聞言嬌笑起來,説:“姐,振玉強壯得很,怎麼會是累的呢,他是憋瘦的。”

“怎麼説?”寧玉芬大為好奇。

寧玉芳解釋道:“十多天沒有女人,情得不到宣,還不夠他熬的?這樣一來,他不瘦才怪呢。”

“有道理。”寧玉芬表示贊同。

方振玉心中苦笑,他能説什麼呢?寧玉芳説的雖然是笑話,但也不無道理,離開了女人,他確實是有點受不了。

寧玉芬忽然笑道:“玉,你身邊不是有許香君這個大美人嗎?怎麼不用來解決一下需要?”

方振玉嚇了一跳,這寧玉芬是不是聞出一點什麼味道來了?因為他知道,許香君經常對自己拋媚眼,但她是省委書記的千金小姐,誰知她是真是假?再説,自己也不想和其他女人有什麼瓜葛,他認為,身邊有玉芬和玉芳兩姐妹已經足夠,應該知足了。因而他急忙説道:“芬,你可別説,別説我沒那麼,便是有,人家是什麼人?我敢碰嗎?”

寧玉芳卻另有一番見解,説:“你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你需要什麼,所以你也不用急,有她在外面幫我們侍候你,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至於她是什麼人,有必要考慮嗎?照我看來,她只是一個沒有丈夫,急切需要男人滋潤的女人。而你又能提供她那種需要,真可謂是珠連璧合,何樂而不為呢。”

“你們在胡説什麼啊?”方振玉大為心動,他當然不會表出來。

寧玉芳卻轉換了話題,問道:“玉,四女找過你了嗎?”

“沒有。”方振玉輕鬆了一點,問道:“她的訓練經費還沒夠嗎?”

“足夠了,她是上了她姐夫,想得到這東西。”寧玉芳輕扯了方振玉的,那東西又開始伸了。

“你有沒有搞錯?”方振玉更加吃驚了,但腦海中卻出現了寧玉薇那嬌美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他不由得情動起來,趕忙拉開寧玉芳的手,一方面不讓她覺自己的衝動,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衝動起來二女受不了。

寧玉芳馬上就覺到了,笑道:“自己都想了,還説我搞錯?”

方振玉沒有抗辨,説道:“我是説,你們兩個是不是女人。”

“怎麼不是女人了?難道剛才我們是嗎?”寧玉芬嬌笑道。

“是女人怎麼會不吃醋的,不但為丈夫介紹女人,甚至把自己的妹妹都搭上。”方振玉真的不懂身邊這兩個女人的心思。

兩女都嬌笑了起來,寧玉芳説道:“姐姐我都讓了,又何妨多一個妹妹?誰叫你那麼出呢?”接着她嘆了一口氣,説:“你以為我們想嗎?可你太強勁了,我和姐姐都受不了。兒子生下來後,我要出去繼續我的事業,單姐姐一個人,怎麼應乎得了你?與其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如讓自己人得益?連劉纖小美她們我都不反對。”

“怎麼把她們也拉進來了?”方振玉更為吃驚。

“你連那寶貝都讓她們吻了,還説我拉她們進來?”寧玉芳耍了一點點花招,把僅是小美一個人,説成是一幫人。

方振玉見寧玉芳連這事也知道了,只好不説話了。他心中苦惱着,對着這麼多女人,自己該怎麼辦?他是很強,需要女人來發,但女人多了,看來也不是一件好事。

“睡覺吧,要不,等一下又想來了。”寧玉芬説,“路已為你鋪好,橋已為你搭好,該怎麼做,你自己想想吧。”

“難道你們就不怕我變心?”

寧玉芬一把抓住他的寶貝,説:“你要變心,我就把這傢伙割下來餵狗。”説着,再不理方振玉,睡覺了。

“你怎麼在這睡了?”方振玉推了推寧玉芬。

“我在這睡又怎麼啦?”

“讓媽知道了怎麼辦?”

“媽早就知道了,還是她把人家送給你這個壞蛋的呢。”寧玉芬緊緊地摟着方振玉,不再言語。

寧玉芳也緊摟着他睡了,留下方振玉一個人怎麼也睡不着,心中老是在想: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是第一次和兩個女人睡在一起,但他反而沒有第二次需要了。

1993年6月8星期二上午臨海市五一廣場今天雖然不是節,也不是週末,但廣場上卻是人山人海,四處彩旗飄飄,高音喇叭在鳴響着,那悠美的樂曲都有點變調了。儘管太出來後,天氣變得更熱了,但人們的熱情依然沒減,人還是從四面八方湧來。經過一個多月的籌備,一個多月的醖釀,港口建設集資大會終於召開了。臨海人對建港口的熱情是高漲的,但只聽説要集資,卻沒見有人收錢,向上面打聽,也沒有結果,三天前卻在電視電台中知道,全部集資在一天的時間內,在五一廣場進行,因此,人們都湧來了。

主席台就設在廣場的正面,按方振玉的要求,主席台周圍着彩旗,正面拉了一幅巨幅橫額,除了收錢的地方拉了一大塊布遮外,主席台上空毫無遮掩,眾貴賓和領導象全體市民一樣,暴在強烈的太光下。鍾玉光雖然被曬得渾身大汗,卻是神情興奮,他對坐在旁邊的陳向東説:“沒想到振玉這一招,取得了這樣大的效果。”

陳向東也是大汗淋漓,他一點也提不起勁來,對鍾玉光拉他來這裏曬太很不高興,但人家是一把手,他能夠不聽嗎?對方振的這一招,他也是頗為欣賞的,但方振玉是鍾玉光的人,他當然不會表出來,而是淡淡地説道:“只不過有點譁眾取寵。”

“什麼譁眾取寵?那是一種戰略。”在一旁指揮工作人員的許香君可沒有把他這個市長放在眼裏,白了他一眼説道。

陳向東當然知道許香君是什麼人物,哪敢和她爭辯,他對鍾玉光説:“我就怕不讓那些沒有捐款修進港公路的人投資建港口,會打低一部分人的積極。”

原來,方振玉把這次集資分成四種,一種是給進港公路捐款,一種是給港口建設捐款,一種是給港口借款,還有一種就是給港口建設投資。捐款當然是無償的,借款則是按銀行存款利息付息,投資則要擔風險,看效益。這本來沒什麼,但方振玉卻把對進港公路的捐款和投資建港連起來,只有給進港公路捐一定數量的款,才可以參加港口建設的投資。他的理由是,連捐一點點錢建進港公路也不捨得,那就是對建設港口沒有信心,這種人的錢,不要也罷,免得將來在股民中鬧事。

“不見得。”鍾玉光肯定地説:“你不見四種款項都在不斷上升嗎?説明大多數人還是看好港口建設,明白只有修好公路,港口才能建設好。”

鍾玉光説得不錯,大會是從八點鐘開始的,現在才十一點,已掀起了兩次捐款高。第一次是市委領導和方振玉,方振玉一下子捐了一萬元修公路,又投資了十萬元建港,馬上把活動推向了高。第二次高則是由市印刷廠和東方印刷廠兩家工廠掀起的。這兩家廠,前兩年還發不出工資,尤其是東方印刷廠,只是前兩個月才正常運轉,現在卻是全廠職工幹部除了當班之外都來了。當班的也叫不當班的把他們的錢帶來,兩個廠共了兩百多萬元。當其他人知道港口開發總公司的老總便是這兩個廠的老闆時,馬上形成了一個捐款的高峯,原來觀望的人都行動起來了,使得八個收款點都忙不過來。到目前為止,已收到了種種款項五千多萬元。

“陳市長,你知道嗎?這就是一種心理戰術,如果分開來收,便形不成這種轟動效應,就帶動不了這麼多人的投資熱情。”許香君用教訓的口吻説。其實,許香君開始對方振玉這種做法也是不認同的,為此還費了不少舌,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她不佩服方振玉的策略,轉而教訓起陳向東來。

陳向東能怎麼説呢,只好希望午飯時間快到。因為上午下班後,領導們就不用坐在這兒曬太了。

廣場上的人仍不見減少,在鍾玉光等人離去的時候,依然有人陸陸續續地到來。方振玉到肚子有點餓,正想找東西吃,一份快餐便遞到了他的面前:“方總,吃午飯吧。”面前是一個姑娘,人長得很漂亮,衣着也相當入時,只是身材矮小了一點。

“小,你真是我肚裏的蛔蟲,怎麼就知道我肚子餓了?”方振玉接過快餐,有點語不擇句地説。她正是方振玉除了許香君之外,沒經過考試而招來的第一個手下石小

石小臉紅紅的,也不知是曬紅的還是什麼原因,她給了方振玉一個白眼,説:“我怎麼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説錯話了,臉也紅了起來,連忙道歉。一旁的許香君笑道:“小,做方總肚子裏的蛔蟲不好嗎?”

眾人轟笑起來。領導走後,這主席台上,就只剩下港口開發總公司的一幫人了,他們是項目設計室主任宋斌、技術員馬建民,財務科長錢代信、出納員李偉,工程處處長顏進明、工程師周開羣。治安員兼司機徐同方、張雷,以及法律顧問鄧婷芳,還有一人在公司裏,這就是方振玉的全部人馬。

“你才是方總肚子裏的蛔蟲呢。”石小大窘,連忙躲到了鄧婷芳的後面,鄧婷芳個子高大,剛好把她給擋住了。

張雷是個大個子男人,剛從部隊裏復員回來,見石小這樣,也笑道:“小,躲這裏來,鄧律師怎麼能擋得住呢?要不,你還是回老闆的肚子裏去做蛔蟲好了。”

“你這個臭雷公,看我不把你給辭掉。”石小在鄧婷芳的後面伸出頭來,衝張雷怒罵。

“是啊,張雷,我們可是小錄用的,按過去的説法,她可是我們的恩師,你不怕她惱了起來,在老闆的旁邊吹——風,把我們給辭了。”錢代信看來老實,卻取笑道,他本來想説吹枕頭風的,但怕玩笑開得過大,會惹方振玉不高興,才把一個枕字去掉了,但誰都聽得出來。

笑聲更暢快了,石小見大家都拿她作話題,趕快借口有事走了。經此一來,場上的氣氛更加和諧,連那熱氣也似乎趕跑了不少。

“方總,看來下午是沒什麼事了,吃過飯,我想趕回省城。”鄧婷芳對方振玉説。

“行,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方振玉快地説。

港口開發總公司的員工中,家在省城的,就佔了四個,鄧婷芳也是其中之一,可她卻是不入編的。説起她來,還有一段曲。作為一個這麼大的公司的法律顧問,顧問費自然不少,競爭的人便多了起來,鄧婷芳是其中的皎皎者,在省城中頗有名氣,但她的勝出,卻是以不收總公司一分錢的顧問費為條件的,當然,她的業績也是主要的。以她的話來説,臨海港是她的夢中之港,也是她家三代的願望,她的爺爺,便是犧牲在臨海港上。

鄧婷芳以為方振玉會擺一下架子,沒想到他卻那麼快,怔了一下,和眾人道別,走了,也不要眾人相送。

大會到了下午,才算是過了高,場上的羣眾慢慢地散去了,廣場上也少了閒人,那些銀行的收款員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便在這時,一輛摩托車象瘋了似的衝到了收款台前,嘎然停住,一個嬌美的聲音叫道:“誰是這裏的負責人?我要捐款。”“嘭”的一聲,一個密碼箱便扔在了收款台上。

作為治安員,徐同芳和張雷馬上便到了收款台旁,反應相當捷,外圍維持秩序的公安幹警也迅速圍了過來,方振玉也走了過去,只見來人掀開了頭盔,出一張嬌臉來,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子,身穿白襯衣,外加一條皮馬甲,下身是一條牛仔短,玉腿修長,酥高聳,人雖然高大,但肢卻很細,凸顯出女人美好的身段來,下那輛男裝鈴木王,卻又讓她透出一種女人少有的英氣。

“戰大軍?”一個收款員顯然認出來人了,驚呼道。

眾人正在愕然,石小卻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她可不認識戰大軍是什麼人物,只是覺得她太過囂張了,她衝來人吼道:“捐款就捐款唄,大呼小叫幹什麼?”

一聽到戰大軍的名字,臨海的人都知道,她是臨海有名的女強人,年紀輕輕的,白手起家,幾年之間,家產就超過百萬,幾乎可以跟方振玉相提並論,只是她出名,而方振玉則是不顯山水。她的名,也是有贊有毀。一部分人認為她有能力,有本事,卻又有一部分人説她是靠漂亮的面孔和體去發財。

戰大軍看了石小一眼,卻不理她,繼續説道:“我捐十萬元修路,投資百萬元建港,但有個條件,我要當開發總公司的副總經理。”

戰大軍此言一出,全場都鬨動起來,石小撇嘴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當我們的副總經理?你以為你有錢就大了,我們還不稀罕呢?”話説得好象很漂亮,但那已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廣場上圍了更多的人,大夥兒都想看看港口開發總公司的人如何對待這件事。方振玉排開了眾人,來到了戰大軍的面前,上下打量着這知名的美人。戰大軍也毫不示弱地看着他。良久,方振玉才説道:“戰老闆,你説的是真話?”

不知怎的,面對方振玉那明亮的大眼,戰大軍竟然有點心虛,眼簾垂了下來,給摩托車熄火,下了車,才説:“當然是真的了,誰會拿這麼多錢來開玩笑?”

“好。”方振玉忽然跳上了收款台,向四周的市民大聲説道:“現在我宣佈,聘請戰大軍為我們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副總經理。辦理好捐款投資手續後,馬上上班。”

“啪啪啪。”場上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市民同時也紛紛議論起來,有的説方振玉襟廣闊,大度能容,兩強結合,港口的建設一定能突飛猛進,有的則説,有錢就能買官,只怕以後的總公司也是一個滋生腐敗的地方。

方振玉可沒有聽到這些議論,他跳下台,上前握着戰大軍的手説:“你,我的戰副總經理。”

戰大軍的手已經算是大的了,可落在方振玉的手中,還是顯得很嬌小,被那大手一握,一股熱力傳來,戰大軍不知為什麼竟產生了一種觸電的覺,她慌地將手回去,説:“大家自己人了,別那麼客氣。”

石小在一旁看着,心裏很不舒服,她不願意有人比她的董事長更出風頭,嘟囔道:“什麼你的我的?都是總公司的。”

話雖然説得小聲,但戰大軍還是聽見了,她不由得打量了石小一下,心中沒來由地對她產生了一種敵意。但她沒時間去思考這是為什麼,便被方振玉領到了主席台上,讓收款員給她辦理捐款投資手續。

時間到了,市民們也漸漸散去。大會便在這一戲劇曲中圓結束了。

ihkto 2024-08-18 12:19:31

1993年8月20星期五下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剛剛進門,寧玉芷就上前去,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為他放好,一

邊説:“姐夫,剛才有一位姓上官的人,説要來拜訪你。”她的眼中,充了憂

怨,這也難怪她,回來這麼多天了,方振玉還沒實踐他的諾言。

“他説什麼時候來?”方振玉喜上眉梢。

“説是等一下就到。那女孩子很漂亮吧,聽聲音那麼甜美,你又那麼高興。

”寧玉芷臉上寫了不,那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哦,她是很美麗,不過,還有一個老頭。”方振玉沒想到是上官温馨來電

話,便説道。他當然知道這個最小的小姨子想些什麼,更知道她為什麼對自己不

,乾脆和她開起玩笑來。

“老頭?”寧玉芷充了疑問,明明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又怎麼會是一個

老頭呢?

方振玉便把上官浩的事説了,然後問道:“媽呢,今天她生,怎麼還到處

跑?”

“還不是你累的?她陪二姐去醫院了。”

“哦。”方振玉知道,寧玉芳的預產期快到了,老人家擔心女兒和外孫,所

以隔三兩天就要寧玉芳去檢查,有時得寧玉芳都煩了,還不能説。見家裏沒人

,方振玉把寧玉芷擁進懷裏,親吻了她那翹起的芳一下,在她耳邊温柔地説:

“五妹,怪姐夫了吧。”

寧玉芷身子一陣顫抖,幽怨地説道:“誰敢怪你了?你那麼忙,只是午夜夢

回,難以入睡而已,有時想想,不給你算了。”

方振玉心道,最好是這樣了。現在他女人多得想想都怕,而且一個個是自動

送上門來,有時候真的很難應乎,但他知道,寧玉芷是在向自己撒嬌,自己真的

不要她的話,她可能要大鬧天了。便撫着她那入手盈握的房,説:“那可

不行,説好留給我的。”

寧玉芷更加情動了,説道:“可你卻不珍惜。”

“誰説的?姐夫我差不多每夜都想着我親親的小五妹呢,想着那香的饅

頭,還有那甜的水桃。”方振玉的手下滑到她那平坦的小腹上,在那裏輕撫

着,“要不,趁媽不在,我們上去,讓姐夫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

雖然明知方振玉説的是假話,但那甜言語和真實的撫還是使寧玉芷

幸福,她拉開方振玉的手,説:“你要死啊,別説等下有人來,家裏還有四姐呢

。”

“四女回來了?”方振玉略意外,因為寧玉薇此時應該在外地訓練。

“是啊,她説回來看媽媽。”

“你也知道還有四姐?竟敢光天化之下和二姐夫偷情,我看你是吃了豹子

膽了。”隨着話聲,寧玉薇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四姐?”寧玉芷嚇得跳了起來。

方振玉卻着寧玉薇,笑問道:“四女,是想媽媽呢,還是想情郎了。”

“算你了,還記得人家,連電話也不打一個。既想媽媽,也想情郎,成了吧

。”寧玉薇走過去,依進方振玉那寬厚的懷裏,向寧玉芷招手道:“五妹,姐夫

懷寬廣得很,再多幾個女人,也可以靠上去。”

寧玉芷離開方振玉的懷抱,驚魂未定,又見四姐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裏,更是

吃驚,但她很快就想起了大姐的話,説什麼方振玉既是大姐夫,也是二姐夫,還

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的話,知道這四姐也是他的情人了,不由得嬌呼一聲撲過去

,捶打着寧玉薇,並又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裏,嗔怪道:“死四姐,壞四姐,自己

偷情了,卻來説人家,姐夫,你不幫我一下嗎?”

方振玉在二女的臉上各親了一口,笑道:“一個是我親親的小情人,一個是

我親親的小姨子,你叫我幫誰好呢?”接着將她們輕輕地推開,認真道:“今晚

反正沒事,我就好好地開墾和耕耘你們這兩塊良田,現在給我坐好了,就算客人

沒到,媽媽也快回來了。”

“你們的姐夫情人説得對,媽媽可是有鑰匙的,你們這麼沉,要是她老人

家進來看見了,看你們的臉往哪兒擱?”寧玉芬穿着圍裙,含笑出現在客廳裏。

“大姐。”玉薇和玉芷都趕忙站開了。其實寧玉芬在家,只是她鼓勵寧玉芷

和方振玉好,寧玉芷才沒有説到她。

寧玉芬笑道:“大家在一起的子有的是,何必在乎這片刻,只要你們心中

有你們姐夫,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四女,你幫我做菜,五妹,你陪

振玉聊聊,不過,可別過分了。”她擺出了大姐的尊嚴,吩咐道。

“大姐真好!”寧玉芷依進方振玉的懷裏説道,她的玉手在方振玉下那鼓

起的地方輕撫着。

“是不是大姐同意你做我的情人,你就説她好?”方振玉同樣撫着她的酥

“不是的,大姐平時對我們姐妹都好,尤其是對你這壞傢伙更好嘛。”寧玉

芷由衷地説,“再説了,就算她不同意,人家也會做你這壞姐夫的情人的。”

寧玉芷説得深情款款,令方振玉深為動,差點兒連開門聲都聽不見了。當

兩人坐好的時候,門開了,王佩英扶着大腹便便的寧玉芳走了進來。方振玉趕忙

了上去,扶着寧玉芳,關切地問:“老婆,你沒事吧?”

“沒事,你的嬌,還沒有嬌到動不了的地步,是媽媽她太疼她的孫兒了

。”寧玉芳説着,在方振玉的扶持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疼孫兒,我就不疼女兒了?沒見過象你這麼不害羞的,在這麼多人面前

,自稱什麼嬌的。”王佩英氣道,其實臉上卻沒有半點怒容。

“媽,你別理她,她就這樣,老是瘋瘋癲癲的。”方振玉將王佩英也扶到沙

發坐下。“今天是您的生,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還是振玉好!”王佩英説道。

寧玉芳笑道:“他這麼好,你乾脆把我們都趕了出去,就要他一個人算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王佩英也笑了起來,“我把你們趕走,讓他休了你,

再認他作兒子,給他娶一門不象你那樣調皮難教的媳婦。”

“他敢?”寧玉芳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其中卻充意。

“振玉啊,可不是媽不幫你,是你的‘氣管炎’太重了。”也許是人逢喜事

吧,王佩英相當高興,人也年輕了不少。

客廳裏充了快樂祥和的氣氛。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寧玉芷去開門,把上

官浩和上官温馨了進來。

“浩伯。”

“賢侄。”

方振玉和上官浩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良久才放開。方振玉正想給大家介紹

,“大哥”,一聲嬌呼,上官温馨已向他撲來,給他來了個西方式的擁抱,還在

方振玉的臉上香了一下,這才分開,得方振玉這和這麼多女人發生過關係的大

男人也臉紅了起來。

介紹完後,眾人都坐了下來,上官温馨坐在寧玉芳的身邊,正好奇地撫着她

那大肚子,王佩英卻沒有坐下,眼睛緊盯着上官浩,良久,她才叫道:“你是浩

哥?”

上官浩正到奇怪,怎麼這女主人這麼沒禮貌地盯着自己看,聽她這麼一叫

,童年的往事便湧上了心頭,他也動地站了起來,向王佩英走去:“你是……

二丫?”

“對,我是二丫。”兩個老人緊緊地摟在一起,只看得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

。良久,兩老才分開,一看女兒們都看着自己,都臉紅了起來。

兩人坐了下來,上官浩平靜了一下,才向眾人説了兩人的關係。原來兩人小

時候便是鄰居,上官浩大了王佩英七歲,對王佩英卻象自己親生妹妹一樣好,只

是上官浩被抓了壯丁,兩人才分開。在金花村,上官榮説了王佩英的名字,但上

官浩只記得王佩英的小名,他才沒有記起。其實上官浩也沒説完,兩家大人已經

説好,要把王佩英許給上官浩為

聽完上官浩的述説,大家都噓唏起來。好一會兒,只聽得寧玉芷嬌笑道:“

我説媽媽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又變得這麼年輕,原來是雙喜臨門,分別多年的情

人終於又見面了。”

一番話,説得兩個老人臉又紅了起來。王佩英嗔道:“玉芷。”

眾人正尷尬的時候,寧玉蘅帶着鍾玉光回來了,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陣寒喧。

上官浩平靜下來後,才發現沒見到男主人,便問道:“二丫,怎麼不見你先生?

王佩英臉上出淡淡的哀怨,説:“他已經走了好多年了。”

上官浩才知道自己碰到了王佩英的傷口,連忙道歉。又説道:“他一定是一

個很有本事的人,能給你留下這麼大的一份產業。”

王佩英倒是很快便把傷心事給拋開了,笑道:“他是一個耿直的好人,他最

大的本事是教出了振玉這個好學生,讓他給他的未亡人和他的女兒們置下了這份

大產業,使她們衣食無憂。”

“哦?”上官浩和上官温馨的眼睛都望向了方振玉,對這個年輕人更加佩服

,才多少年啊,就起了這麼一幢大樓。

“玉芳姐,你真有福氣,嫁得方大哥這樣的好男人。”上官温馨似乎和寧玉

芳十分投緣,一進門就和寧玉芳粘在一起,沒分開過。

“當然。”有美女讚美自己的丈夫,寧玉芳覺得特別的自豪。

上官浩除了欣賞方振玉的才幹之外,還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異乎尋常,連市

委書記也空上門,一定是有什麼要事,因為他也聽説過鍾玉光和寧玉蘅的戀情

,不由把目光望向王佩英。

王佩英不愧是和他心靈相通,説道:“今天是我的辰,浩哥,你和温馨就

在這裏吃飯吧。”

“你不是七月初五的嗎?”上官浩馬上説道。

“是啊,可是孩子們説,農曆難記,就記新曆了。”王佩英見上官浩居然還

記得自己的生,不由得容光煥發起來。

“你的生,我居然什麼禮物也沒有,這飯有點難吃了。”上官浩有些不好

意思地説。

“要什麼禮物?人到就好。”

“爸爸,誰説你沒帶禮物的?”上官温馨忽然説道。

“我帶有禮物?”自己帶沒帶禮物,自己不知道,反而是女兒知道了?

“當然了。我記得媽媽走的時候,給你一個戒指,叫你送給你喜的,能

照顧我的人,現在,我覺得有了王姨,再加上方大哥,一定能照顧好我。你就把

它當禮物不就行了?”上官温馨思想很開放,更深自己的父親,希望父親晚年

能有個好伴。見父親對王佩英還有很深的情,連她的生都還記得,而王佩英

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便開始撮合了,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由自主地把

方振玉拉了進去。

這回兩個老人又害羞起來。方振玉也看出了二老餘情未斷,便想讓兩人多聊

聊,加深情,當下哈哈笑道:“好!鍾書記啊,今天這家裏,除了媽之外,就

我最大了,由我來發號施令。五妹和温馨陪玉芳上樓休息一下,三嬌和我,還有

你這個大書記一起去給大姐當下手,讓媽和浩伯好好聊聊。”

上官温馨聽了方振玉的話,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覺得自己和方振玉心靈相通

,不由得向方振玉投去了知己的一瞥。

鍾玉光此時已相當於得到了這個家庭的認可,心中高興,和大家齊聲呼起

來,被寧玉蘅嬌媚地橫了一眼,又趕快收起了笑容。寧玉芷在一旁笑道:“三姐

夫,不是這麼快就讓三姐給管起來了吧?”

鍾玉光也笑了,説:“難道你才知道你們寧家的女兒厲害嗎?”

眾人大笑,便分頭行事了。這回,上官温馨不跟寧玉芳了,而是留下幫方振

玉他們做飯。

晚宴按時舉行,顯然,上官浩和王佩英之間也談得很好,兩人坐到了一起。

才準備開始,寧玉芝又帶着吳學棟到了,於是更加熱鬧,使兩個原本孤獨的老人

的心變得年輕了起來。而年輕人就更高興了,尤其是上官温馨,母親去世以後,

父親生意忙,家裏自己孤單一人,現在和這麼多如一家人般的姐妹在一起,更是

深深地到了家庭的温暖。

只可惜好景不長,電視的一則天氣預報,把樂的氣氛搞沒了。5號熱帶風暴

提前到達,半夜登陸臨海,一聽到消息,方振玉馬上站起來説:“媽,浩伯,我

不能陪你們聊了,我得馬上趕回開發區。”

“三嬸,我也是。”吳學棟也跟着站了起來,他已跟寧玉芝一起叫三嬸了。

王佩英當然明白兩人的工作十分重要,因此也不阻攔,只是叮囑他們小心一

點,見到寧玉芝喜上吳學棟,解除了寧玉芳的後顧之憂,她也關心起吳學棟來

。她哪裏知道,寧玉芝也象她大女兒玉芬一樣,都做了方振玉的情人呢?

幾女都沒説話,但都向他們投去了關心的眼神,當然,更多的是落在方振玉

的身上。方振玉來到着大肚子的寧玉芳跟前,輕吻了她一下,説:“玉芳,你

自己小心。”

“放心去吧,有媽和大姐呢!”寧玉芳覺得心甜甜的,方振玉在這麼多的人

面前對她這樣關心,是擺明了她在家中的地位。

方振玉和吳學棟出去了,眾人望着他們的背影,都充了敬意,這,才是做

事業的男人。上官浩嘆説:“二丫,有這樣的女婿,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臨

海有這樣的人才,想不發展都很難。鍾書記,你可真會相人。”

“振玉確實是個實幹家,上官先生,那你回臨海投資的事……”鍾玉光趁熱

打鐵,熱切地望向上官浩。

上官浩笑道:“你也是個實際的官兒,你放心,連方案我都和振玉的一班手

下搞好了,只差簽約了。”

“太好了,你們聊吧,這場風暴太大,我也要回去坐鎮才行。”説着,鍾玉

光也告辭走了,他從寧玉蘅那深情的目光中,得到了鼓勵,覺得戰勝這揚風暴並

不是難事,取得港口開發的成功,也不是難事。

1993年8月21星期六凌晨港口碼頭

離開市區不久,風,便開始大起來了,得一路上風沙滾滾,塵土鑽進車裏

,使在車裏坐着的人也難以睜開眼睛。因為是私事,吳學棟沒有開車回來,所以

便跟方振玉的車一起走了。車子輕,而且是逆風而行,半路上大雨又來了,原來

不好走的路,加上現在又在施工,變得泥濘難行,甚至有時還要下來推車。方振

玉等人九點多鐘從方家出來,搞到將近十二點,才到達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

駐地——紅石村委會。

“統統都給我起來。”一跳下車,方振玉就在院子裏大叫了起來,由於風雨

太大,聽不到聲音,並沒有人響應,他和吳學棟只好一間一間地去拍門。

當他開門進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戰大軍才爬起來,還穿着罩和內,見他

進來,戰大軍沒有絲毫的羞意,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出了

什麼事了?”

方振玉沒有時間去欣賞戰大軍的美妙身材,説道:“5號熱帶風暴來了,港口

那邊不知準備得如何,大家快點動作,都去看看。”説着,便拿了一件雨衣,匆

匆地出門去了。

戰大軍本想向方振玉獻媚,她一有空都會這樣做的,但見現在事情緊急,哪

裏還敢撒嬌?忙穿上衣服,衝出門去。工管委和總公司共用的會議室很快便集中

了所有留在駐地的員工,張虹也到了,她向方振玉説:“方總,你來説吧。”

方振玉也不推辭,高聲説道:“同志們,5號熱帶風暴襲擊我市,我們港口開

發區首當其衝,雖然我們已經作了準備,但誰也不敢保證不出問題,所以深夜把

大家叫起來,就是讓大家到各自負責的地段,準備救災。閒話我就不多説了,具

體的要求昨天的會議上已經講過,現在就看大家的了。徐同方,你和小留下,

其餘的都出發,到第一線去。張雷、小李,你們兩個跟我去碼頭。”

雖然外面風雨聲很大,但方振玉的聲音非常洪亮,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齊聲回答道:“是。”那聲音,蓋過了外面的風雨雷鳴。

“方總,我要去碼頭。”徐同方叫道。

“不行,你和小一定要死守總部,保證通通訊的安全暢通。”方振玉神

情堅決,絲毫也沒有通融的餘地。

眾人紛紛出發,徐同方在那裏嘟囔着,方振玉卻不理睬,把石小叫到身邊

,説道:“小,昨天我跟你説的,你還記得嗎?”

石小本來對方振玉不讓她上第一線也很不,但聽方振玉這麼一説,便馬

上明白了,説:“記得,保證不出問題。”

“那就好,一切小心。”方振玉也不理徐同方,便和張雷、李偉出去了。

紅石村去金花村雖然不遠,但路更難走了,那輛老掉牙的吉普車,在風雨中

了好久,才到了金花村委,雖然路上李偉也好幾次撞進了方振玉的懷裏,但

此刻卻沒有絲毫的漫。到了村委,車更走不了,三人便下車走路,費了很大的

功夫,才來到了碼頭。

碼頭上還算正常,洪超強正指揮着他的工人守在那裏,見方振玉到來,

來説道:“方總,這麼大的雨,怎麼還來這裏?”

“我不放心啊,情況怎麼樣?”方振玉問道。

“還算好,沒有超出原來的預計,不過,抗災的材料已經不多了。”洪超強

有些擔心地説。

“那怎麼行呢,一定要保證材料的供應。張雷,你馬上返回金花村,讓上官

支書給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暫時用村民的材料,災後再賠給村民。”方振玉説

道。

“是。”張雷應着,馬上就走了。

“走,我們到工地去看看。”説着便往外走了。洪超強和李偉,以及洪超強

的幾個部下也就跟了出去。

風雨似乎是小了一點,但天依然很黑,看樣子還沒有停息的意思。方振玉來

到工地上,工人們正在小心的看護着岸邊的材料,不少人則守在幾條駁船和挖泥

船的旁邊。這些船隻,噸位不大,施工地點又沒有避風之處,所以是這次保護的

重點,方振玉叫張雷回去要材料,就是指纜繩之類加固的東西。

“怎麼樣啊,同志們,有沒有必勝的信心?”方振玉爬上船去,對船上的人

大聲問道。

在金花村,方振玉和洪超強是最大的官了,而且,方振玉還管着洪超強一點

,工人們見他不顧危險爬上船來,和大家共同戰鬥,當然是信心倍增,齊聲吼道

:“有!”

“對,這船可是我們的家當,我們就是靠它來吃飯,靠它來建設祖國的,我

們一定要把它保住。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們一定能夠成功!”方振玉繼續鼓動

着,李偉也爬上來,站到了他的身邊。

風,又大了起來,海呼嘯着撲向挖泥船,使那船身拋上拋下,那纜繩有時

松馳,有時被拉得吱吱作響。方振玉沿船的四周圍走,檢查着每一條纜繩。李偉

緊跟在他身後,任方振玉怎麼趕,也不離開,有時還撞進方振玉的懷裏,方振玉

不由罵道:“你不是想找死嗎?”

“要死就死在一塊,反正你死了,回去我也無法向她們代。”

方振玉沒辦法,只好由她了,好在雖然驚險萬分,也沒出什麼事。不多時,

張雷又帶來了不少纜繩,他後面還跟着張虹等一批人。張虹也爬到了方振玉的船

上,方振玉想阻止,卻也阻止不了。“方總,你怎麼爬到船上來?多危險啊。”

張虹一到船艙,便向方振玉埋怨道。

“知道危險你還爬上來?”方振玉哭笑不得。

“你是我們港口開發區的希望,是我們臨海市的希望,要是你出了危險,無

法向鍾書記待不説,我們港口還有什麼奔頭?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張虹的話

跟李偉説的如出一轍。她是在檢查完其他地方,沒發現什麼險情,才轉到這邊來

的,見方振玉在船上,便上來了。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也把我看得太重了,好象除了我,地球就不轉了一樣

。”

一個巨撲來,張虹站立不穩,撞進了方振玉的懷裏,她緊摟着方振玉,趁

人不注意,吻了方振玉一口,這才分開,説道:“轉是轉,只怕要轉得慢一點。

方振玉還沒來得及想張虹那是什麼意思,便聽到有人叫有一條纜繩要斷了,

連忙跑了出去。要斷的是船頭的主纜,要是它斷了,其他的就難以維持了,方振

玉連忙叫人拿來了一條新的。他搶過工人手中的工具,親自爬上船頭,了起來

,見張虹和李偉居然也跟上了船頭,不由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張李二女都沒説話,只是在兩邊船弦護着,方振玉沒有辦法,只好由她們了

,用心把纜繩拴上。好不容易拴好了,他正鬆了一口氣,卻聽得李偉一聲尖叫,

人已掉到船外,只一隻手抓着船弦。方振玉大吃一驚,也撲了過去,抓住了李偉

的另一隻手,拚命地往上拉,怎奈風大雨大,船隻晃動得厲害,怎麼也使不上勁

眼看着方振玉和李偉都要一齊往下掉了,張虹趕了過去,抓住了方振玉,叫

道:“用力。”一手緊緊地抓着船弦。其他人見了,也都往那邊趕。只可惜夜太

黑,船面又滑,一時也趕不到。

“放下我。”李偉大叫,她知道,以方振玉的力量,自己一個人一定能爬上

去,因而掙扎起來。

“別動,你説過的,要死一齊死。”方振玉吼道。

“小李,聽話,不要動,你該知道方總的脾氣。”上面的張虹也叫道。

李偉才不敢動。張虹説得不錯,以方振玉的為人,又怎麼可能自己求生呢。

她不由得眼淚湧了出來,如果不是她,方振玉也不會身陷險境。

張虹是個女人,力氣能有多大?一個巨打來,船身一晃,她再也抓不穩了

,和方振玉、李偉一齊往下掉,趕來的人與他們只差半步,僅來得及發出一聲驚

呼。

方振玉早預備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大叫一聲:“抱緊我。”在掉到海中之前

,他已騰出了雙手來,奮力向岸邊遊。風這麼大,別説還帶着兩個人,便是自

己一人,只怕也到不了岸邊。方振玉以為,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但他卻沒有

放棄努力。

張虹和李偉雖然心中害怕,但因為緊摟着方振玉,似乎有一種什麼保證似的

,鎮定不少,張虹還能騰出一隻手來幫划水,兩人的心中都是這樣的念頭,能和

方振玉死在一塊,也是一種幸福。

就在方振玉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一陣電閃,方振玉發現面前居然有一條纜

繩,便馬上把它抓住,用力地往前攀去。兩女也知道有了生路,一邊緊緊摟着方

振玉,一邊想辦法幫他出力,好不容易爬到纜繩的盡頭的陸地上,三人已沒有了

絲毫力氣,滾倒在一起。

再世為人,二女居然沒有了害怕之心,反而有些興奮,張虹吻着方振玉的臉

説:“我還以為今次真的要死了,還打算死後一定追實你,做一對夫呢。”

李偉也在方振玉的臉上狂吻,聞言説道:“你想得倒美,還有我呢。”

“多你一個又如何?最多我們一大一小,一一妾。”張虹居然在方振玉的

下體開始撫摸起來。

“這還差不多。”李偉也加入了進去。

方振玉聞言心中苦笑,他知道二女並非,只是自己罷了。他想推開她

們,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女人本來比男人耐力更好,加上剛才又全都是方振玉出

力,現在他是動也動不了了,只好任由她們胡來。

“咦,我知道你為什麼起了一個‘偉’字做自己的名字了,原來你是這個地

方‘偉’。”張虹忽然驚呼道。

“你別胡説。”李偉有些羞澀地説。

“我當然不會胡説,但等一下回去,他們還不是一樣看見?”張虹説道。原

來,剛才,因為被東西勾着,李偉那束的布條掉了,張虹才碰到了李偉那碩大

房。她當然聽過戰大軍等人的説話,便笑話李偉了。

方振玉在搭載李偉的時候已知道她的部比較發達,他怕李偉受窘,説道:

“其實大才漂亮,小李,我喜看你那大的樣子。”

“好,以後我就不再束了,讓你看我那大的樣子。”得方振玉這麼一説,

李偉興奮起來,她在方振玉的臉上吻着,部也在他的膛上摩擦着,玉手乾脆

探進了方振玉的裏。

張虹雖然沒有跟李偉再吵,但也學她那樣,她是過來人,發現了方振玉的本

錢果然是非同小可,心中暗喜,她知道經此一來,她可以再次偷情了,只要女人

主動,男人哪有不上鈎的。雖然風雨仍未停息,天氣還有一點涼,但三人都不覺

得冷。

方振玉倒是有點害怕,因為他那小弟弟已經開始醒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

只怕要在這裏野戰了。幸好就在這時,有人找來了,把他們接了回去,他才稍為

放心,但他知道,今後自己上,又會再多兩個女人。

由於方振玉的及時到來,讓洪超強他們加固了纜繩,當比預計的更強的風暴

過去之後,整個港區,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

1993年8月22星期上午方家大樓

方振玉這一覺睡得好沉,一直睡到九點多鐘才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寧玉

芳和寧玉芬都還在身邊,而且仍是半着。他問道:“什麼時候了?”

“還不到十點呢,再睡一會兒吧。”寧玉芬憐惜地説。昨天晚上方振玉一回

到,她就覺出方振玉十分勞累,知道他在那晚的熱帶風暴來臨時,不知消耗了多

少體力,多少神,便打電話把李芳華叫來,給他好好地按摩了一番,誰知,還

沒按完,他已經呼呼大睡了。

“都快十點了,還睡?你們不是想把我養成一條豬一樣吧,要是那樣,我可

不保證喂你們這兩張小口了。”方振玉的兩隻大手,便分別在她們姐妹倆的玉

體上撫起來,並慢慢地伸到那女人最神秘的地方。雖然前天勞累過度,但他恢

復得很快,而且,剛一恢復,那方面的需要又來了。

寧玉芳沒有動,任她撫,寧玉芬卻把他的手撥開了,説道:“人家好朋友

來了,你還是好好歇着吧,如果你不怕你兒子反對,也可以和二妹玩,當然,也

得二妹答應才是。”

方振玉知道,寧玉芳本不可能答應他,便只好作罷了。雖然他也可以叫二

女給自己吹簫,但這樣一來,反而使自己更加難受,因為單憑舌,是很難

他的需要的,二女也知道這事,所以不敢提出來。他苦笑道:“她?有了兒子,

就不要我這個丈夫了。”一邊爬了起來。

寧玉芳笑道:“想幹壞事就是想幹壞事,跟我們的兒子有什麼關係?誰叫你

説話不算數呢,四女和五妹都走了,這回可是你自找苦吃。”

“別把我説得那麼,你以為我不幹那事就不行嗎?”方振玉不好意思起來

,自己居然把方家五姐妹都玩遍了。

寧玉芬起來替方振玉準備洗漱的用具,説道:“誰知你,二妹不是叫

你最好不要碰李芳華嗎,依我看來,只怕不但李芳華,連那張蓓也是貞節不保。

”她是想起了昨晚李芳華對方振玉那種又又憐的神情,還有她為方振玉按摩的

動作,雖然她不象在廠裏那樣光衣服去按,但她那表情,出她曾試過方振

玉那大傢伙的秘密。

“有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方振玉既沒承認,也不否認。他知道姐妹倆不會

怪他,但他也不想暴自己過多的風史。

“誰管你是不是迫不得已?只要你心裏記着我們姐妹就行了。”

“誰都可以忘記,我怎麼可能忘記我這兩位嬌美妾呢?”方振玉嘴甜舌滑

地説,在二女的臉上親吻了一下,便進去洗漱了。等他出來的時候,他的下,

依然是撐着帳篷。

寧玉芳看在眼裏,痛在心上,牙地説:“小纖這幾個小貨,平時説多

想多想,一到需要她們,就不見人影了。”原來。一方面是假期,一方面是寧玉

芳的身體已不能太過勞累,便給她們四人放假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如果再往這方面説,又會惹來寧玉芳的更多牢,便轉過話

題説:“大姐,我餓了,還是先點吃的吧。”

二女才記起還沒吃早餐,便換了衣服,和方振玉一起下去了。剛巧王佩英正

想上來叫他們,王佩英怨道:“振玉,你這樣冒險,就不為玉芳母子和玉芬想想

嗎?”

“媽,怎麼回事?”寧玉芬問道,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怨過方振玉,聯想到

方振玉回來後那麼累,顯然,方振玉這次肯定有問題。

“沒事。”方振玉搶着説道。

“還説沒事,命都差點兒沒了。”王佩英便把方振玉為救人而掉到海里去的

事説了。原來,今天一早她買早餐時碰見了張雷,張雷便把事情都説了。最後,

王佩英説道:“你可要記着,你還有兩個老婆和兒子要養。我可把玉芬和玉芳都

給你了。”

方振玉見她這麼開通,連玉芬跟了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心中動,説道:“

媽,以後我不敢了,我一定會以玉芬和玉芳為重的。”

雖然自己曾告訴母親自己已跟了方振玉的事,但見母親當着方振玉的面説出

來,寧玉芬還是有點害羞,但更是恨方振玉,恨他不惜自己,便衝方振玉説道

:“我知道你行,你勇敢,你會憐香惜玉,但我們姐妹以後不想聽到這樣的事情

。”

“放心吧,我不會了。”方振玉只好低頭認錯,但馬上又涎臉向王佩英説:

“誰叫我有兩位嬌要養呢,你説是嗎?媽媽。”

“看來我真是前世無修,象你這樣不正不經的人,兩個女兒居然都拿你當寶

貝。快去吃飯吧。”王佩英無可奈何地説。要是她知道五個女兒都把方振玉當寶

貝,都跟他上,只怕她要念阿彌陀佛了。

方振玉哪敢再説什麼,連忙走進了餐廳。寧玉芬嗔怪地叫了一聲“媽媽”,

也進去了,只有寧玉芳顯得很得意。

吃過早飯,方振玉要趕一個方案,寧玉芬説什麼也不讓他動手,只讓他口述

,自己用電腦替他打了一個上午,終於完工。吃過午飯,便由寧玉芬替他去寄,

自己上游泳池泡水,寧玉芳則午休了。遊了一下,他上池邊躺着,閉目養神。

“方老師。”

正當他糊糊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輕呼,一雙玉手也撫上了他那結實的

脯,他睜開眼睛一看,卻是寧玉芳的四個伴舞之一的小美,也就是曾親過他那

寶貝的那個。他急忙拉開他的手,叫道:“小美,你幹什麼啊?”

“方老師,人家想再試試親你那寶貝的滋味,難得寧老師那麼寬宏大量,你

就讓我再試試吧。”小美輕儂軟語,雖然臉漲得通紅,但那玉手卻頑固地放在方

振玉的身上,而且不規矩地動起來。

小美穿着三點式泳裝,雖然身體還沒完全發育成,但肢纖細,玉腿修長

,那對房也已經相當可觀了,也許是剛從水中泡了上來吧,那布更貼

來的地方更多,下芳草也綻了出來。太光下,水珠閃動,襯托得她那一身皮

膚更加潔白,令得方振玉心大動,他捏着小美那柔軟的小手,説:“要是讓你

再試,老師可能會忍不住對你幹更壞的事的。”

“老師,小美正希望你更壞一點呢。”小美羞澀地説着,將臉和房都貼在

方振玉的身上,小手便慢慢地向下滑去。

方振玉今天正憋得難受,想到寧玉芳對自己的慫恿,便任由小美撫自己。

果然,才幾分鐘,他便忍不住去撫摸小美的身體了。

小美正在親那漲硬起來的大傢伙,被方振玉一摸,覺得十分的舒服,不由得

全身輕顫起來,她覺得最好是撫她那房和私處,而且也覺到方振玉也想摸

那地方,便吐出那紅紅的頭兒,將嘴移到了方振玉的耳邊,親了他一下,嬌嗲地

説:“好老師,親老師,你真好,你摸得小美好舒服啊!小美光了讓你摸好嗎

?”

方振玉哪裏還忍得住,他坐了起來,將小美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芳,説

:“小親親,老師不但要摸,還要吃。”他練地解開了小美那三片小布,大嘴

便含住那堪可一握的椒起來,長舌輕輕地那只有黃豆大的珠,一

隻手則伸到了小美的嬌的秘處,手指在那兩片和那漲得如葡萄般的蒂上

,時而温柔地捅進那泉眼裏。

“啊,好老師,好情人,我好舒服。”小美呻着,扭動着,全身火熱,開

覺到生理上更高層次的需要。

“小美,來,讓老師親你的寶貝,你也親老師的寶貝。”方振玉已決定不放

過這嬌嬌女了,便教她玩起69式來。

小美自然是從善如,她十分興奮,也到十分的幸福,因為她有一位多才

多藝的老師,不但會教她唱歌跳舞,還會教她如何去享受男女之間的快樂。在她

最需要的時候,給了她所想要的,在她最空虛的時候,填補了她心靈和體上的

空虛。她在痛過之後,覺得體內好充實,好温暖,使她獲得了更高的快,更美

的享受,更多的幸福。當方振玉熱情發的時候,她覺得更美了,甜甜地叫道:

“啊,老師,你真好,你真偉大!”

“你也是個乖孩子,好女孩,老師喜你,喜你的小甜嘴,喜你的大饅

頭,喜你的美妙的水桃。”方振玉也動情地讚美着她,撫着她,讓她領略

過後完全放鬆的美

當一切平靜了下來之後,小美反而有點害羞了,她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裏,輕

聲説道:“老師,以後你還會要我嗎?我會很想你的。”

“怎麼會不要呢,你那麼美,那寶貝得都滴出水來了。”

停了一下,小美又説道:“老師,我有點怕見寧老師。”

“為什麼?”

“説不出。你陪我去見她好嗎?”

“現在?”

“嗯?”

“為什麼要去呢?”

“寧老師怕我們懷孕,給我們準備了藥。”

“好,我就陪你去。”方振玉説着,爬了起來,温柔地擦乾淨了小美的身子

,然後擁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雖然不想這個樣子和小美去見寧玉芳,但萬

一小美真的懷孕了,事情就更加糟糕。

寧玉芳午睡剛醒,看到他們那付模樣,那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衝小美輕

笑道:“小美,今天你真漂亮,是當了方老師的新娘子了吧。”

小美見寧玉芳這樣,心裏也輕鬆了起來,她來到前,伏在寧玉芳的懷裏,

説道:“姐姐,小美永遠謝你。”

“剛才,老師還怨你們幾個小美人平時嘴巴説得好,到方老師需要的時候就

不見人了呢。你來了,幫老師侍候好丈夫,讓老師能做個好子,老師要好好地

謝你才對。”寧玉芳輕撫着小美的俏臉,真心地説。

“老師!”小美很動,俏臉和寧玉芳的臉貼在一起。

“方老師好嗎?”

“他很好,很偉大,是個好男人。他給我帶來了無限的快樂和足,給了他

,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小美髮自內心地説。

“不後悔?”

“永遠也不。”

寧玉芳讓方振玉拿藥給小美吃,又讓小美和自己躺在一起,説:“小美,姐

姐要生孩子了,沒辦法侍候丈夫,你可要好好地服侍方老師。也不要吃醋,要和

劉纖她們分享方老師給女孩子帶來的快樂幸福。”

“姐姐,我會的。”

方振玉見兩女對自己那麼多情,便也爬上去,摟着兩女睡了。而小美新承

,身體疲乏,也甜甜地睡了。一覺醒來,兩人留下來梅開二度,寧玉芳因怕

動情,便躲了起來,當兩人同登仙境的時候,寧玉芬來叫他們吃飯了,只得小

美又是一陣羞澀,躲在方振玉的懷裏,不敢看寧玉芬。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九章一帆風順

1993年6月12星期六進港公路路口進港公路的開工典禮就要舉行了,市通局局長蒙家亮天不亮便來到了現場。這次典禮的規模還是相當大的,不但市裏主要領導都參加了,省通廳廳長詹安居然親自光臨,這使得蒙家亮受寵若驚之餘,也小心謹慎起來。象這樣的一條鄉級公路,平時能請到一位科長到就算了不起了,今天居然是廳長大人親自出馬,可見上級對這條公路的重視。還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這位廳長與那個什麼港口開發總公司的董事長方振玉事先並不認識,卻一定要他邀請方振玉來參加開工典禮,而且還要讓方振玉參加奠基,這方振玉究竟有什麼來頭呢?

蒙家亮並不知道,這位廳長大人也是省委書記許光華的心腹之一。這次下來,名是參加開工典禮,實際上也負有代許光華考察方振玉的任務,所以才有讓方振玉參加開工典禮之事,至於讓方振玉參加奠基,那是他的手下聽錯了。

“小姚,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蒙家亮問。

小姚是蒙家亮的秘書,跟了蒙家亮差不多一屆,從來沒見局長這麼緊張,聞言應道:“都安排妥了,只是那個方振玉卻不知怎麼安排是好。”

“怎麼安排?既然讓他參加奠基,就把他放在鍾書記旁邊好了。”蒙家亮説。其實他也是無奈,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方振玉是什麼級別。

“知道了,”小姚應了一聲便走了。

這也難怪蒙家亮拿不定主意,就算是一般情況下,方振玉也不過是一個企業老總而已,雖説級別相當高,但也高不過廳級,在通廳長和市委書記在的情況下,哪有他的份兒?但既然是廳長親自點將,他蒙家亮也不好説些什麼。

就在蒙家亮心大心小的時候,幾輛小車到了,他來不及説些什麼,趕忙上前去候。他安排好鍾書記和詹廳長坐下後,才發現方振玉還沒到,不由得焦急地向小姚問道:“小姚,方董事長還沒到嗎?”

“不知道,我已經電話通知他辦公室了。”小姚應道。

“找到他本人沒有?”

“倒是沒找到。”小姚老老實實地應道。

蒙家亮便想發火,但看見市委書記和自己的頂頭上司通廳長在一旁,他們都沒有什麼表示,便忍了下來,幸好這時,一輛破舊的吉普車駛到,方振玉從車上下來了。他連忙了上去,説:“方總,你的大駕好難請啊!”

方振玉跳下車來,還沒有説話,身後的石小就嚷道:“你以為我們方總象你們這麼有空,可以隨叫隨到嗎?”

蒙家亮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幸好他的手下還不算笨,馬上過來解圍,把方振玉到了鍾玉光旁邊的位置上。趁這空隙,蒙家亮對方振玉説:“方總,你真的有本事,短短的一個多月,你就把一條四級公路變成了一級公路。”他向方振玉拍起馬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蒙家亮就決定了自己的投向,也算是奇蹟。

方振玉本沒想到有人會把他當作賭注,他想的是如何為港口建設多爭取一點資金,因而並不把蒙家亮放在眼裏,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和詹廳長認識了。他一點也沒理鍾玉光的目光,第一個問題就是:“詹廳長,你對這條公路有什麼看法?”

詹廳長當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聞言問道:“你想我有什麼看法呢?”

這次開工典禮,方振玉是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居然有這麼高層的領導來參加,更不知道自己也要參加。所以在來之前,他有不少的想法,但見到這架勢,他就知道,任何的花假都將是徒勞,於是他説道:“我並不想要你有什麼想法,只要你把看見的情景帶回省裏去就行了。我這要求不算太過分吧。”

詹廳長沒有出聲,但心裏卻想道:果真如許書記所説,這個方振玉確實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沉了一下,説道:“你放心,我絕對把我所聽、所看的帶回去原原本本地告訴許書記。”

“這還不夠。”方振玉説。

“怎麼不夠?”詹廳長好奇地問。

鍾玉光猛向方振玉打眼,方振玉卻象是看不見一樣,説:“當然不夠了,我們市兩百多萬人,為這麼一段公路捐獻了上千萬元,難道省裏就沒有一點表示?”

“是啊,我們市是把前途都押在港口上了,而這條路更是港口的生命線。省裏既然認為港口的發展是省裏的重頭戲,就應該多投資一點。”蒙家亮經過深入的思考,終於把寶押在了方振玉的身上。

詹廳長説道:“憑什麼説你們的港口開發是省裏的重頭戲呢?你們又憑什麼要省裏多投資呢?”

不用方振玉去解釋,蒙家亮就説道:“港口的開發是不是省裏的重頭戲且不説,單憑我們市民的建港熱情,省裏就應該多加考慮。我們這條公路,國家投資還不及集資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見,我們羣眾的建港熱情有多高,難道省裏不應該大力支持嗎?”

方振玉聽了蒙家亮的説話,不由得投去了的一瞥。

詹廳長聽了呵呵大笑,向鍾玉光説:“老鍾啊,看來你的手下可沒有一個弱者。”

鍾玉光開始還怕詹廳長聽了蒙家亮的話會反,見狀笑道:“這並非我手下無弱者,而是港口建設是人心所向。”

“算了,老鍾,其他的話不用多説,你有這麼好的部下,我相信,我的錢不會丟進水裏,剩下的部分資金,我在廳裏給你解決。可你要告訴我,是誰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讓我掏了錢還不能不服氣。”詹廳長把目光投向了蒙家亮。

蒙家亮可不敢貪天之功,説道:“廳長,你不用看我,那是我們方總出的主意,他是不是想掏你的錢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卻知道了,由於有我們廣大市民和上級領導的支持,我們可以用修一條四級路的錢去修一條一級路。”

詹廳長望向方振玉,苦笑説:“只怕你們看重的只是廣大市民的支持吧。方董事長,你怎麼説?”

方振玉對要政府出錢從來不抱希望,他當然不知道那是許光華書記對他的一種變相的支持,但聽詹廳長這麼一説,便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因而説道:“詹廳長,好話我不會説,但我可以肯定,你的這一決定,將會造福我們臨海市的二百多萬人民。我代表臨海市人民謝你了。”

“你不用謝我,應該謝我們的省委。”詹廳長説道:“現在我放心了,有了你們這樣的幹部和企業家,有了二百萬多臨海人民,臨海的未來大有希望。”

“謝謝!”方振玉心中無限的

詹廳長淡淡一笑説:“閒話少説,開工吧!”

1993年6月15星期二東方印刷廠譚梅剛處理好一個老工人的身後事回到廠裏,方振玉就回到了,“梅,廠裏怎麼樣?”方振玉問道。

看到方振玉回來,譚梅大為高興,給他沏了茶,這才説道:“很好,一切正常。”接着又關切地問道:“你呢?在外面還好吧!”

“還好。”方振玉看着裝修一新的辦公室,十分高興,説:“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工廠的運轉還算正常吧?”

“有你這樣一位老闆,運轉能不正常嗎?工人們都想着你呢,你沒看見廠裏的橫幅?那可是工人自覺寫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橫幅的錢也是工會的,沒花廠裏一分錢。”譚梅顯得很興奮,似乎為有這樣的老闆而自豪。

“老會計呢?怎麼不見他了?”方振玉問。老會計平時總是早上班,晚下班,沒事從不外出的,今天沒有見到他,所以方振玉到奇怪。

梅猶豫了一下,説:“他出去了。”

方振玉看見譚梅的神不對,問道:“他怎麼啦?別是出了什麼事吧。”

看見方振玉臉關切的樣子,譚梅説了:“他去倉庫找孫少梅。”

“是孫少梅出了事?”

“沒有,少梅她一直工作都很好,上次只是上了何偉強的當罷了。”譚言又止。

方振玉有點不高興了,説道:“梅,今天你是怎麼啦,説話總是吐吐的。”

看見方振玉焦急,譚梅笑道:“是我不快呢,還是你對你的部下沒有信心?好了,告訴你吧,老會計是去做少梅的思想工作去了,他想讓少梅接他的班。”

方振玉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廠裏出事了呢。這兩個印刷廠,可是他的堅強後盾,要出了事,他可就坐不住了,他也知道老會計快到退休年齡了,要找人代替,便説道:“少梅是個不錯的人選,她是商業學院會計專業畢業的吧,只怕是少了一些工作經驗。”

梅舒了一口氣,説:“老會計就是想讓她跟一陣子的班,但他怕你因上次的事情對少梅有成見,所以暫時不想讓你知道。”

方振玉笑了起來,説:“我是那麼一個小肚腸的人嗎?別説上次的事與少梅沒有關係,就是有關係,那也是各為其主,改好了,不就行了?少梅這麼一個大學生去當一個倉庫保管員,太費人才了。就是你們不説,我也會考慮讓她接老會計的手的。虧你還説是我的知己,連這一點也不瞭解。”

梅聽方振玉把自己當作知己,心裏甜甜的,心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知己了?由知己聯想到紅顏知己,她心中湧起了一種異樣的覺,臉紅了,説:“我去把他們叫上來,讓你跟他們説。”便躲開了。

梅走後,方振玉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轉了一圈,覺得非常意,便給李芳華打了個電話。很快,譚梅便帶着老會計和孫少梅上來了。方振玉和他們談了一會兒話,讓他們放心去工作,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老會計相當高興,他一直很看重孫少梅的為人和專業知識,只是在丁大亮當政的時候沒有説話權,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了。孫少梅對方振玉更是,上次的責任雖然是主要在何偉強身上,但自己也應該負上一點點,方振玉不但沒有處罰她,反而委以重任,她今後自然是對方振玉死心塌地了。

老會計和孫少梅出去後,李芳華便來了,和譚梅説了幾句話後,方振玉便和她進了休息室。譚梅當然知道他們是幹什麼,因為她上次在市廠見過,當時她沒覺得有什麼,不知如何,今天心裏卻覺得有些酸酸的。作為廠支部書記,她認為那是一種腐化墮落,作為女人,她卻覺得方振玉應該有這種享受,因此她老老實實地守在辦公室裏,以免其他人上來看見了。她可不希望方振玉因此而名譽受損。

梅姐,振玉他在嗎?”就在譚梅胡思想的時候,寧玉芳着個大肚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梅一下子慌了神,想大聲説話以提醒屋裏人,又怕引起了寧玉芳的注意,何況門關得那麼嚴,只怕裏面也聽不到。她心道:怎麼就那麼巧呢。一邊扶寧玉芳坐下,一邊説:“方廠長沒到這裏。”

“哦。我去醫院檢查,見振玉的車在這裏,順便上來看看,你們的生產不錯嘛,每個車間都那麼忙碌。”寧玉芳很平靜地説。

梅卻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那台吉普車漏了天機,一下卻不知如何掩飾好,見寧玉芳説到生產,便接口道:“多虧了方廠長,我們廠才有今天。”

“振玉他再有本事,也只是一個人,沒有你們這些得力助手,他的事業又怎麼能發展起來呢。”寧玉芳説得很誠懇。

梅大為動,象寧玉芳這樣通情達理,不拿架子的明星可真的不多見。她更擔心讓她知道了方振玉和李芳華的事會使家庭產生矛盾,雖然她知道方振玉和李芳華並沒有什麼事,但便是那半的樣子,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容忍的,她擔心寧玉芳坐久了,方振玉和李芳華出來,揭穿了她的謊言,也使方振玉和李芳華的關係更加説不清楚,便想讓寧玉芳早點離開。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寧玉芳,説:“方夫人,你身大勢的,怎麼不打車呢?我叫一台車送你回去吧。”

寧玉芳接過水,笑道:“梅姐,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還沒有那麼嬌貴,走幾步路還是可以的,再説醫生説適量的運動可以促進胎兒發育,還可以使生產時更加容易。”

“可你一個人走也不好啊,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玉芳,聽大姐的話好嗎!”譚梅聽寧玉芳的話叫名字,同時也想動之以情,所以自稱大姐了。

“謝謝你,梅姐,我坐一下就走。”寧玉芳出真誠的笑意,她看了看譚梅,問道:“梅姐,你的孩子有多大了?”

梅苦澀地説:“我還沒有結婚呢。”

“對不起。”寧玉芳在譚梅臉上打量了一番,説:“我應該看得出來。”

“這你也能看得出來?”譚梅好奇道。

“當然。”寧玉芳解釋道:“有男人滋潤的女人,即使工作再辛苦,臉上也會容光煥發,不會象你那樣憔悴的。你看看我,馱着個大肚子,還要指點演員練功,應該算是辛苦了吧,但我相信我的臉一定很好。”

“我哪能和你相比呢。”譚梅説,芳心卻是大動。雖然沒看到自己的臉,但也知道寧玉芳説的不會錯,自己確實是很憔悴,開始以為是工作太忙,但自己已十分注意休息保養了,還是老樣子。

梅姐,其實你比我還美,只是缺少了一個自己的男人,有男朋友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寧玉芳真誠地説。

梅也知道自己長得很不錯,但年輕時高不成,低不就,現在要找,也就難了。不由嘆息道:“我不想給別人帶孩子,所以這輩子只怕是註定一個人過了。”

“你的想法跟我大姐一樣。”

“玉芬?”

“是啊。”寧玉芳臉上忽然出現毅然之,笑道:“其實不結婚也未必不可以有男人。”

“你是説找情人?”譚梅大為震驚。

“不可以嗎?大家志同道合的時候,親熱一點,解決彼此的生理需要,也是無可厚非的,《青之歌》的林道靜不就是榜樣嗎?”

梅心中思慮萬千,寧玉芳的想法是大膽開放的,可她説這是什麼意思?是提醒自己不要和方振玉發生那種關係嗎?可別説自己從來沒有當情人的想法,對方振玉也是有好而已,本沒有想到男女之情,她怎麼可以隨便懷疑人呢?於是她象是保證似的説:“我不會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的。”

寧玉芳卻象是沒有理解譚梅的意思一樣,繼續説道:“所以,那個男人就要考究了。別人的家庭當然不能去破壞,但那男人一定要十分出,最重要的是要能足女人的生理需要,本來找情人便是想解決生理需要的,如果達不到目的,還不如不找?”

寧玉芳越説越出格,只聽得未經人道的譚梅面紅耳赤,可是寧玉芳再下來的話更讓她大吃一驚。寧玉芳忽然指着方振玉的辦公室説:“所以我向大姐你推薦他,振玉,我也保證,他可以足任何一個女人,哪怕那個女人的需要有多強烈。”

“玉芳,你……”譚梅不知該怎麼説是好,聊來聊去,她已經忘記了時間,休息室裏人也差不多出來了。

寧玉芳把譚梅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説:“你以為我不知道芳華在裏面給振玉按摩嗎?”

梅心慌起來,她真有點怕寧玉芳發作起來,倒不是她怕寧玉芳,而是寧玉芳懷着孩子,不宜動氣,連忙道歉説:“玉芳,對不起,我不該瞞你。但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按的嗎?”

“當然知道,不就是少穿幾件衣服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的美貌和男人的強壯都是給人欣賞的。寧玉芳本來並不知道方振玉和李芳華穿多少衣服,但見譚梅瞞着她,便知道他們一定和利小潔一樣了。她怕譚梅難堪,委婉地説:”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不想我和振玉產生矛盾,才如此隱瞞的。“

梅看見寧玉芳真的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不由詫異道:“你難道不怕他們做出更出格的事?”

“他們還沒有,要有的話,振玉會告訴我的。”

到不可思議,哪有丈夫在外面玩女人回去告訴自己老婆的?但看見寧玉芳那種認真的樣子,又不能不信,不由問道:“你難道一點也不吃醋?”

寧玉芳嘆氣道:“我當然吃醋,可他足了我,我卻無法足他,做他老婆的,也只好犧牲一點,放開一點了,所以我才向你推薦他嘛,你幫了他那麼多忙,就再多幫一個,足他的需要,讓他隨時可以輕鬆輕鬆,同時自己也可以享受男人滋潤的快樂。”

聽了寧玉芳的説話,譚梅不知怎麼看她是好,是愚昧呢,還是心開闊。便在這時,方振玉開門出來了,後面還跟着李芳華,看見寧玉芳在場,一點也不吃驚,只是李芳華有些害羞。“玉芳,你怎麼來了?”

“我就不能來嗎?”

李芳華走到寧玉芳的身邊,説:“寧姐,廠長是怕你身體受不了。”

寧玉芳衝李芳華曖昧一笑,説:“所以他就找你來替我分擔了,怎麼樣,那油條好吃嗎?”

李芳華嚇了一跳,剛才,她確實是品嚐了一下方振玉的油條,可不會那麼巧就讓寧玉芳看見了吧。她鎮定了自己,笑道:“那是寧姐你專用的東西,我怎麼敢用啊!”

“只要你不搶我的,我批准你偶爾用一下。”寧玉芳笑道。

“玉芳,你怎麼能在梅的面前説話呢?”方振玉聽寧玉芳越説越不成話,連忙制止。

“在梅姐面前,有什麼不能説的?梅姐,你説是嗎?”寧玉芳朝譚梅笑了笑,又説道:“梅姐,可別忘了我跟你説過的話。”

“你和梅説了什麼了?”方振玉下意識地覺到自己那嬌絕對不會説什麼好話,大為緊張。

“我們女人的事,與你無關,還不快點扶我回去?”寧玉芳朝方振玉嗔怪道。

方振玉朝二女苦笑了一下,扶着寧玉芳出去了。

1993年6月19星期六上午金花江畔在張蓓的引路下,方振玉和陳長琳來到了金花江畔,那是張蓓找的用來集資建房的地點。三人跳下車來,往周圍一看,都不得不佩服張蓓的眼光。這裏雖然地處市郊,但卻是在江邊,未來的發展,肯定是在這個方向,鬧中有靜,是一個生活的好地方,用來做方振玉規劃的工人新村是再好不過的了。

“蓓姐,你花了不少功夫了吧。”方振玉道。

付出的勞動得到了承認,張蓓相當高興,回望了方振玉一個嫵媚的眼神,説:“為廠裏辦事,能不多下點功夫嗎?再説,搞不好我怕你炒我的魷魚,那我不是很慘?”

陳長琳笑道:“你這麼會辦事,老闆又怎麼會炒你的魷魚?疼你還來不及呢。”他説得很曖昧,令張蓓有點害羞,想起了在休息室裏發生的事以及自己和李芳華説的話。

一旁的張雷聽了,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得十分難受,趕忙走到一邊去。

“走吧,我們到裏面去看看。”方振玉怕張蓓受窘,連忙轉換了話題,帶着三人往村裏走去。

三人沿着村中的林蔭小道,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個小村,四面卻靜悄悄的,人影也沒見一個,只有那小溪水在嘩啦啦地淌。轉了一圈之後,才在一個小庭院裏找到了一位老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村裏人都到村委去開會了,於是三人按老人的指點,往村委走去。村委離這條小村並不遠,幾分鐘後,便看見了一幢小樓,樓前的廣場上,站了黑的人羣。一個很嬌美的女人聲從廣場那邊傳了過來。

她怎麼到這來了?還沒有走近,方振玉便聽出説話的是寧玉芝,心中便到奇怪,因為寧玉芝並不屬於這村的人,怎麼會輪到她來這裏作報告呢?但他沒有出聲,和三人走近了去聽。

寧玉芝的説話已經到了尾聲,只聽得寧玉芝説道:“鄉親們,城市的發展使我們的耕地越來越少,這是不可阻擋的歷史,死守着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是沒有出路的,我們只有改革,才能求得更大的發展,所以辦事處才給大家引進了這麼一家企業。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同心同德,一定會把我們的江坡村建設得更好。”

廣場上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看來,羣眾的熱情已經讓寧玉芝給鼓動起來了。

“廠長,那説話的便是沿江辦事處的副主任,叫寧玉芝,是她介紹我來的。對了,她的名字和寧姐只差一個字,她們是不是姐妹啊?”張蓓並不知道方振玉跟寧玉芝的關係,介紹之後問道。

“她們是同一個村,走吧,我們過去看看。”方振玉並不想張蓓知道過多自己和寧玉芝的關係。

沒想到寧玉芝眼很尖,四人還沒到主席台前,她已經看見方振玉了。她和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説了一些什麼,兩人便了過來。“振玉,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裏來?”老遠她就説道。

方振玉也趕緊了兩步,和她握手,説:“玉芝姐,還沒得恭喜你升官了呢。”

“升什麼官啊,我原來的工作還做不好,趕鴨子上架罷了。”寧玉芝似乎對當這個副主任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這也難怪她,雖然她的能力不錯,但一直都是在方振玉的扶持下工作,現在職位升了,工作更多,可方振玉的工作更忙,很難幫得上她了。她握着方振玉的手,久久不放,直到兩邊的人都到了,這才鬆開,給他們作介紹。

張蓓和陳長琳她都認識,所以主要是介紹那個青年男子。那便是朝區的區委書記鄭彬。鄭彬顯然是久聞方振玉的大名,因此對方振玉十分熱情,緊握着方振玉的手説:“方總,早就聽説你的大名了,學棟他對我説了你許多,玉芝也沒少説,只是現在才得見。真謝你對我們區的支持。”

“這有什麼?大家都是為了發展我們市的經濟。再説了,我們廠在你們區內,大家是一家人了,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嘛。”對鄭彬的熱情,方振玉報以了微笑。他從寧玉芝那對他有一定的瞭解,知道他是一個幹事業的人,所以對他相當尊重。

“説得好,聽玉芝説,你們要在這裏買地建工人新村,這樣我們的關係就更加密切了。”鄭彬顯得很興奮,有方振玉到這裏投資,雖説只是建住宅,但對拉動本區的經濟,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可小窺的。

“是啊,今天我們來,正是想和你們商量這方面的事情。”

“好,玉芝,你回去結束會議,我們到村委去談。”鄭彬吩咐道。

寧玉芝應聲走了。方振玉隨着鄭彬去到了村委的辦公室,就徵地的事和村委的幹部商量起來。由於有鄭彬的在場,事情好辦得多,很快便談妥了各方面的條件。鄭彬倒是很有遠見,價錢和其他要求都不很高,只是要在合同中寫定印刷廠有義務扶持江坡村,乃至沿江辦事處的經濟發展。開始時,江坡村委的人都有些不願意,但聽鄭彬的分析後,都表示贊同。

“鄭書記,我們廠可給你套牢了。”方振玉對鄭彬的做法大為欣賞,雖然今後自己的責任是重了一點,但能帶動一個地方的發展,也是一件好事,何況有寧玉芝在,自己怎麼都要幫這個忙。

鄭彬笑道:“好不容易碰上你這麼一個大老闆,我不抓緊點行嗎?這回好了,有你方總撐,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這個當書記的,對沿江辦事處算是放下心來了。”

“有振玉在,有什麼事辦不好的呢!”寧玉芝毫不掩飾她對方振玉的信任。

“我説寧副主任,你開口一個振玉,閉口一個振玉,這麼不尊重方總,小心他生氣了,不在這裏投資,我可拿你是問。”鄭彬打趣道。

寧玉芝臉一紅,説道:“他官當得再大,也還是我的妹夫,怕他幹什麼,頂多我讓我妹妹給他多吹一點枕頭風。”

眾人笑了起來,得方振玉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説道:“算我怕了你們行了吧,總之,今後我們一定會很好地合作的。”

“沒有我,只怕你們合作不成呢。”方振玉的話聲才落,一個嬌美的聲音説道。一個姑娘出現在辦公室。

“小妹?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方振玉驚呼起來。

來人正是鍾玉光原來的秘書方玉瓊。只見她穿着一身布衣服,那款式比山鄉姑娘穿的還要老,整個人顯得土裏土氣的。進得門來,一身汗水,還氣。一聽方振玉這麼説,便怨道:“還不是因為你?”

“怎麼是因為我了?”方振玉一片惘然,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這個美麗的姑娘變成這個樣子。

這裏面只有鄭彬認識方玉瓊,其他人見她對方振玉這樣,還真以為她是方振玉的妹妹呢。張蓓拿出手絹遞給她説:“小妹,先別急,擦把汗再説。你哥他敢對你不好,有鄭書記和我們替你作主呢!”

“謝謝。”方玉瓊接過手絹擦汗,她也不解釋大家的誤會,對方振玉説:“你提的要把沿江變成旅遊景點,還讓我當你的助手,鍾書記就把我下放下來了,現在你這當領導的不知跑到哪裏去,我這個助手只好先下來了解情況了。難道還不是因為你嗎?”

方振玉明白了,他不好意思地説:“對不起,把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成了這樣。可瞭解情況也不必穿成這個樣子啊。”

此時大家都明白,方玉瓊並非方振玉的親妹妹,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看這敢向方振玉撒嬌的姑娘怎麼説。方玉瓊撇了撇嘴説:“一個穿着時髦的女孩子,村裏面會有人跟你説心裏話嗎?”

“好,算是我的不對,有機會我再補償你,説吧,我們怎麼會合作不成?”方振玉問。

方玉瓊秀眉一揚,象是得了什麼時候保證似的,更顯嫵媚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又對鄭彬説:“鄭書記,你是證人,到時如果我大哥不補償,我可連你也不放過。”接着,不等鄭彬説話,便説道:“由於我大哥提的建議,沿江兩岸的規劃都有所改變,所以你們的合作也要作出相應的改變。”

“上當了。”方振玉大呼道,原來,他們和沿江村委的合作,已是充分考慮了沿江開發的事。

方玉瓊嬌笑起來,俏目盯着方振玉,説道:“上當就上當,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説話不算數喔!”

眾人再一次笑起來。方振玉和鄭彬對望了一眼,心中都不由得佩服方玉瓊的狡黠。

所謂相逢不如偶遇,方振玉和鄭彬惺惺相惜,便相約一起吃午飯,寧玉芝和方玉瓊自然是不會走的了,方振玉乾脆便把大家都請去了。“大哥,你叫人騎我的車走,我要跟你的車。”方玉瓊不客氣地説。

方振玉搖頭苦笑,問道:“你騎什麼車來?”

“什麼車?當然是自行車了,你以為我能象你們這些官老爺們有小車坐嗎?”方玉瓊説。

方振玉看了看陳長琳,想叫他坐,但又見他年紀大一點。正在猶豫,一個村委幹部出聲幫忙了,他才鬆了一口氣,和方玉瓊等轉回停車的地方。

“不是吧,你方總還坐這‘張軍長’?”一見方振玉居然坐吉普車,而且還相當舊,方玉瓊覺得很是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廠長當廠長的時候,還有小車坐,到了那什麼鬼開發總公司,為了節約,反而要坐吉普車了。”張蓓説道。此時,她知道方玉瓊的身份了,説話居然帶刺起來。

方玉瓊無言,上了車,和張蓓把方振玉擠在中間。“大哥,我以你為榮。”她幾乎把身子擠進了方振玉的懷裏。

方振玉難受極了,因為不但方玉瓊擠他,張蓓也不放過他,夾在兩女中間,雖然是福不淺,卻是難以消受,畢竟兩女都不是他可以動的,可兩女卻甘之如飴,趁着車子顛簸之機,有時竟把手放到了她們不該放的地方。

張雷專心開車,自然沒有看見,但陳長琳卻看得很清楚,心中不由嘆息,但他又能説什麼呢。

在這半天的功夫裏,腦袋裏想得最多的卻是張蓓,以她女人的細心,發現無論是所謂的大姐還是小妹,對自己的老闆都有一種有別於兄妹之情的情懷,如果任其發展,結果可想而知。她在欣佩方振玉對女人的引力之餘,卻又不免為他擔心,萬一東窗事發,河東獅吼,他方振玉又怎麼收場?她哪裏知道自己是白擔心了,人家的夫人還鼓勵他那樣做呢!想來想去,她想到了自己,最後決定,還是象跟李芳華所説的那樣,尋求晚年時有一兩次偷情的美好回憶算了。

20537 2024-08-18 12:19:31

(卷一)第十章創業維艱

1993年6月19星期六下午臨海大酒店鍾玉光剛下班回到房門前,門開了,一聲嬌呼“爸爸”,女兒鍾瑩已撲進了他的懷裏。他見到女兒,心中高興,扶着她渾圓的雙肩,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再看那充喜氣的臉,笑道:“是不是考上了?”

“爸你真聰明。”鍾瑩離開父親的懷抱,關上房門,隨父親回到了房裏,臉上依然是洋洋得意。

鍾玉光笑道:“如果連女兒的那點鬼心思也不清楚,我還配當你的父親嗎?”

“爸爸,你就當作猜不到,讓女兒高興多一點也不行嗎?”鍾瑩給父親送上茶水,撒嬌地説。

“可我也想早點高興啊。”鍾玉光笑着接過了女兒遞來的茶,從心底裏透出喜悦來。接着又問道:“是考上中央音樂學院吧?”

鍾瑩點了點頭,説:“還説呢,找你也找不到,要不是方老師,恐怕我連考試也參加不了,你還錢給方老師了吧?”原來,鍾瑩要上京考試的時候,鍾玉光剛好在外地,卻忘記了給女兒留進京的路費,後來鍾瑩找方振玉借,才能按時赴京。

鍾玉光説道:“還了,要不快點還,只怕我女兒都要不認我了。”

“怎麼會呢!我知道爸爸是疼我的,只是工作太忙,又太投入,辦起事來,就什麼都忘了。”鍾瑩對父親十分體諒。

對於這件事,鍾玉光深懷歉疚,他看着女兒,心底裏有些淒涼,人家象鍾瑩這麼大的兒女,在家裏受父母的呵護,而自己的女兒卻要獨自面對生活了,他慈地説:“瑩瑩,爸爸工作是忙了一點,但也不應該忘了這麼大的事。不過你長大了,學會照顧自己了,以後就多體諒爸爸吧!”

看着父親這個樣子,鍾瑩既是,又是心痛,她動情地説:“爸爸,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自己了。何況,現在我還有方老師和寧老師照顧呢。”説到這裏,她象是想起了什麼事,神秘地笑了起來,繼續説道:“而且,我很快就有一個媽媽照顧我了。”

“你説什麼啊?”鍾玉光不知女兒這話從何説起。他哪裏知道,鍾瑩從寧家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和寧玉蘅的事呢。

“爸爸,你就別不好意思了,女兒並不是不開放的人,我不會反對你再娶的。”鍾瑩笑了笑,又説道:“何況,蘅姐,不,應該叫蘅姨,很不錯呢,我願意有她這個後媽。”

鍾玉光這才明白,女兒對自己的事還相當的瞭解,説實在的,他也十分喜寧玉蘅,而寧玉蘅顯然也對他有意思,既然女兒已説到這個份上,便問道:“你真的同意?”

“當然了,她對女兒可好呢。老爸,你可要加把勁,蘅姨這麼年輕,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鍾瑩鼓勵地説。

“你也知道説她年輕,我們年紀相差這麼大,可以嗎?”鍾玉光有些猶豫,這也是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這種問題當然不好拿出來和別人説,今天不知怎麼就跟女兒説了。

“年齡的問題可大可小。現在你和蘅姨還沒有問題,要是再拖幾年,就有問題了。”鍾瑩認真地説。

“女兒啊,你可成了戀專家了,是不是談戀了?”鍾玉光忽然發現,自己的女兒長大了。

鍾瑩心道:我不是談戀,而是暗戀。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説:“我説過,學業未成時,絕不考慮個人事情。”

看着女兒認真的表情,鍾玉光才放下心來,他哪裏知道女兒正在暗戀着一個有婦之夫,已經深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而且這個人,還是他最器重的。如果他知道,還真不知他怎麼想。

一説到自己,鍾瑩便打住了。她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套西服,遞給鍾玉光,説:“爸爸,這是我從北京給你買的,你看合不合身?”

鍾玉光接過衣服,便知道絕對不是便宜貨,他不由心痛道:“瑩瑩,其實你不用給爸爸買這麼高檔的衣服。”

“爸!你堂堂一個市委書記,衣服穿得太差,會影響城市的形象的,你快試試吧,不合身,上學的時候,我還可以拿去退呢。”

鍾玉光對女兒的觀點並不反對,只是不想她過分享受而已,見女兒這樣,也只好試衣服了。一穿上身,果然人變了樣,連神都不同了,象是年青了幾歲,他不由得歎服女兒的眼光。

“唔,不錯,現在可以去赴約了。”鍾瑩上下打量了鍾玉光許久,説道。

“赴約?赴什麼約啊?”鍾玉光大奇。

“赴方家的約啊,我跟寧老師約好了,要上她家吃飯。”鍾瑩認真地説。

“你怎麼能替我安排呢?我今晚還有事。”鍾玉光不高興地説。

“算了吧,爸爸。我已經問過你的秘書了,説今晚你沒有安排,你只是怕見蘅姨才不想去方家的。”鍾瑩把父親的心態説了出來。

鍾玉光搖頭苦笑,鍾瑩説得不錯,他確實是有些怕見寧玉蘅,隨着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他更是怕見她,他怕向她提出求婚的時候,對方不同意,那他和方家的關係,便變得有點尷尬了,而和方振玉的往,便有些難以自處,他最擔心的,是怕由此而影響港口的建設。

鍾瑩哪裏知道父親有這麼多心思?年青人對是勇往直前的,為了父親,同時也是為了自己,她要説服父親前往,因為她深心中想見方振玉,要把自己考上中央音樂學院的大喜事親口告訴自己心的人,於是她説:“爸爸,方家一定要去的,我考上大學,他們幫了很大的忙,借給我路費且不説,我得分最多的,便是寧老師教我的。”其實,教她的是方振玉,但她怕父親起疑心,便説是寧玉芳了。

見女兒這麼説,鍾玉光也覺得是應該去謝寧玉芳,便下了下決心,説:“好,爸爸和你去,我們走。”

“這就對了,只有勇敢面對,幸福才會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鍾瑩説着,便和鍾玉光出門了。這番話,與其説是對父親的鼓勵,倒不如説是給自己打氣,因為她真的也有點怕見方振玉,她怕到時會忍不住投懷送抱。

1993年6月20星期凌晨金花村委鍾瑩擔心在方家遇到方振玉會投懷送抱,但她卻沒有機會看見方振玉,因為方振玉和他的一班手下為了安置碼頭建設工程隊,都進駐了金花村,住在金花村委那幢破舊的房子裏,有的人還住帳篷。為了起步碼頭的早開工,他們到金花村已經兩天了。本來,方振玉是完全可以住在王守業家的,但他為了照顧遠來的碼頭建設工程隊,便把那裏讓給他們了。

夏季的大海,氣候變幻莫測,前半夜本來是風清月朗的,後半夜便起風了。天氣預報説,近有颱風,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以至於來不及加固的帳篷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嘭嘭作響,住在裏面的人都爬了起來,趕緊加固帳篷,免得這新買的、價值不菲的帳篷被風吹走。

方振玉也是住在帳篷裏,他是第一個醒來,看見形勢不對,便把眾人叫醒了。“快,先把樁打上。”來不及穿外衣,他便扛着一條木樁往外走,並衝同睡的張雷叫道。

“是。”張雷應着,趕緊抓了一個大鐵錘衝了出去。

隔壁的錢代信、徐同方等人也醒了,和方振玉一樣,只穿着內,扛着工具到了外面,打樁的打樁,拉繩的拉繩,忙成了一團。風越來越大,雨也開始下了起來,瓢潑的大雨向他們襲來,打在帳篷上,雖然緩解了帳篷上升之勢,卻讓人到了一絲絲寒意,幸好大家都在幹活,身子正熱着呢,還沒有覺察出來。

“快,東北角。”方振玉一邊扶着木樁,一邊向才出來的宋斌叫道。宋斌屬於科學家之類的人物,年紀又大了一些,所以最遲出來,而且還穿着相當整齊。看着他身體單薄的樣子,方振玉實在不想叫他,可是這四十多平方米的帳篷,只有他們五個人,不叫,又如何顧得過來呢。

這村委離村子不遠,還不足一公里,但如此大風大雨,別説人家不知道這裏遇險,便是知道了,只怕也未必會來。房子裏還住着三個女孩,他們當然也不好意思叫了,所以這五個大男人便忙得個團團轉。

苦戰了將近一個鐘頭,五人終於把帳篷加固結實,回到帳篷裏,大家心裏都有一種勝利的喜悦。風雨越來越大了,好象比預報的六級還要大,外面已傳來了風吹樹折的聲響,方振玉暗叫幸運,好在出去得早一點,要是現在才出去,只怕已難以加固了。他到了寒意,正想擦身穿衣服,心中一動,拿起了電筒,向外走去。

“方總,你幹什麼啊?”張雷問。便要跟出去。

方振玉製止了他説:“沒什麼,我只是去看看,別讓斷樹着了我們。”

狂風面撲來,方振玉打了個寒顫,他打起神,向外走去,用電筒四處照着,在帳篷四周轉了一圈,見沒什麼異常,便想回去了。經過村委的房子,他不由得朝那看了一眼,那裏住着戰大軍等三個女孩子。想着這房子年久失修,她們是勉強住進去的,會不會出事呢。這念頭一起,他便圍着房子轉了起來。

“糟,姑娘們快出來。”方振玉大叫,同時趕回到前面去。原來,他發現屋後的牆在大雨下已經要倒塌了。

屋子裏了起來,三女早就醒了,只是懼着風雨,才沒有出去,聽出是方振玉的聲音,都擰亮了電筒,這一來,她們更慌了,因為已看見屋頂上的泥沙瓦片不斷地往下掉,三人連忙拿衣服穿。

“快點,否則來不及了。”方振玉的聲音又在門前響起。

“行了,穿衣服就出去。”許香君應道,可是,怎麼穿也穿不上平看來很容易穿上的衣服。

看見三人磨蹭了這麼久還沒出來,外面的方振玉大為焦急,屋頂上,一椏碗口大的樹枝被風吹折,眼看就要下來了,他不由吼道:“天這麼黑,誰看你們了?再不出來,就來不及了,連命也不要了嗎?”他實在不耐煩了,對着那破舊的房門一腳踹去。

“嘭”的一聲,伴隨着姑娘們的驚叫,方振玉已進到了房裏,他一眼便看見後牆已往裏面塌下來了,他一邊抓住驚呆在門邊的許香君往外扔,一邊叫:“快點,房子塌了。”

“啊!”石小驚叫着,扔掉了手中的長,半着身子,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裏。原來,她也看到了後牆倒了過來。

方振玉抱着石小正想往外走,卻看見戰大軍拿着子,傻呼呼地坐在那裏,趕緊衝過去,一把抄住她,轉身往外衝,“砰”,一塊磚頭砸在方振玉的後頸上,他一陣暈眩,在最後的意識裏,他一腳踹在門檻上,奮力向外一撲,只聽得身後一聲轟響,便人事不知了。

“方總,方總。”張雷叫着衝了過來,他們等了許久不見方振玉回來,又聽到了外面的響動,出來便看見了方振玉抱着二女衝出來和那邊房子倒塌的情形。

先衝出來的許香君也向方振玉撲過去,她想拉起方振玉,卻被後面的宋斌拉住了:“別動他。”

“你幹什麼?”許香君掙扎着,看到方振玉這個樣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方總暈了,有可能會腦振,你隨便動他,會出事的。”宋斌解釋道。

許香君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急起來忘記了而已,她顧不得赤上半身,到帳篷裏拿來雨具要給方振玉遮雨,但如此的大風又如何遮得住?只急得她哭了起來。

錢代信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去找來了門板,正想把方振玉扶上去,卻聽得方振玉用微弱的聲音説道:“不用了,扶我進帳篷去,你們看看大軍和小怎麼樣。”

眾人大喜,七手八腳地把方振玉扶了起來,正想扶戰石二人時,卻見兩人已爬起來了。原來,她們倒下時,雖也暈了過去,但很快便醒來了,她們正想把方振玉推開,卻聽到了宋斌的説話,急忙停手,雖然雨水讓她們睜不開眼,但聲響也足以讓她們知道房子塌了,在慶幸的當兒,覺到身上被這個強壯的男人着,並不是一件難受的事,反而他在自己堅上,有一絲從未體驗過的快,似乎很想就這麼讓他下去。兩女都為在這種險境中居然還起了心而到害羞,因而乾脆裝作沒醒了。

帳篷中間用布簾隔成了兩半,眾人將方振玉扶進了一邊,兩女便進了另一邊,身上的男人離開了,兩人都到了寒意,石小打起嚏來,聽了方振玉叫她們找衣服穿上,這才記得找衣服穿。

許香君卻是一步也不離開方振玉,她用巾擦乾方振玉身上的水,卻見他頸上鮮血直,心痛不已,轉頭想叫人拿藥箱來,卻發現張雷和徐同方在眼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看什麼看,回去看你老媽的去,還不快把藥箱拿來?”

原來,許香君上身只戴着文,而且釦子還斜過了一邊,出了大半個高高聳立的房,宋斌和錢代信是結了婚的人,還不大要緊,徐同方和張雷剛從軍營出來,血氣方剛,哪還不着了?聽得許香君的怒吼,這才趕忙轉身,卻發現宋斌已經把藥箱拿來了。許香君為方振玉包紮好傷口,扶他躺下,又毫不避歉地為他換上了透的內,這才自己找衣服換上。

方振玉當然不好意思要許香君這樣,但他頭暈腦漲,全身無力,也只好由得她擺佈了。

整頓好一切,天已亮了,雖然外面還是風雨大作,但帳篷內已亮堂起來。戰大軍和石小換了衣服,來到了方振玉的邊,深深地向方振玉鞠了一躬,同聲説道:“謝謝方總救命之恩。”

方振玉回過頭來,看見兩女穿着男裝,顯得不倫不類,戰大軍身材高大,還沒什麼,石小身子嬌小,裏面又是‘真空’,這一彎下來,那對堪可盈握的椒便映入了方振玉的眼簾,嚇得方振玉連忙閉上了眼睛,説:“你們是演那一出啊。”

沒等二女説話,錢代信便學着女聲,説:“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此後追隨大俠,為婢為妾,在所不辭。”

眾人大笑起來,一掃剛才那頹喪的氣氛。石小見方振玉瞧向自己後閉上了眼睛,便知道他看見了自己的什麼,再想起錢代信的話,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在晨曦中顯得無限的嬌美。

1993年6月20星期上午方家大樓一覺醒來,已經九點了,鍾瑩還覺得有些神不振。

昨晚,鍾瑩在方家沒見到方振玉,心中十分失望,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吃飯的時候,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寧玉芳説話,好在看到爸爸和寧玉蘅談得融洽,才有一點點安。她住在方家,父親走後,她和寧玉蘅聊了好長時間,兩人也算有緣,居然可以聊到寧玉蘅和鍾玉光的關係。深夜,鍾瑩回到客房,卻沒有絲毫睡意,外面風雨之聲大作,在海邊的心上人好嗎?她沒來由地一陣緊張,輾轉反側,才睡了過去。

洗漱了一番,她打起神,換上練功服,向練功房走去,這是她每天必乾的一件事。練功房裏,劉纖四女已在練功,寧玉芳馱着大肚子在一旁指點着。鍾瑩朝她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開始練功了。等她練完,劉纖等已開始排練了,她走到寧玉芳的身邊,在寧玉芳的招呼下坐了下來。

寧玉芳給她遞了一條巾,關切地問:“昨晚睡不好?”

“嗯。”鍾瑩一邊擦汗,一邊下意識地應道。

“失望了吧?”

“嗯。”鍾瑩才説出口,立即就意識到自己漏了嘴,抬頭着寧玉芳那臉的笑容,有些惶恐地説:“寧老師,我失望什麼了?”

寧玉芳低聲在她耳邊説道:“難道你不想見你方老師?”

“我……”鍾瑩不知該怎麼回答好。

“他教了你這麼多,令你考上了中國最高的音樂學府,你都一點也不想把這好消息親口告訴他,是不是太沒良心了?”寧玉芳笑道。

“當然想了,我才沒那麼沒良心呢?”鍾瑩發自內心地説。

“哪見不到他你不失望嗎?”

“失望。”鍾瑩由衷地説。她鬆了一口氣,她還擔心這寧老師發現自己上了方老師呢,現在看來,她還沒有那麼

“這不得了。”寧玉芳見自己捉得這女孩子的心一上一下的,心中好笑,其實,她從鍾瑩幾次來家時對方振玉的態度,便知道這小丫頭喜上了自己的丈夫,只是不想她過分受窘,才沒有挑明罷了。她轉過了話題,説:“想不想看看你五。一時的表演?”

“當然想看了。”鍾瑩雀躍起來,寧玉芳曾在電話中告訴她簡單情況,但自己還沒有機會欣賞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

“巧巧,你放機,姑娘們,你們也都來看看吧,看看以前的動作,對照現在,細心體會其中的差別。”寧玉芳叫道。

劉纖等四女都停下了排練,巧巧去放錄象機,其他人則圍在了寧玉芳的身邊。不多時,電視屏幕上便出現了臨海新聞,只聽得那播音員用驚喜的聲音説道:“我市五一晚會在市禮堂舉行,著名歌唱家寧玉芳因為身體欠佳,在演出了一首後,便力薦一名神秘來客擔綱主唱她剩下的兩個曲目,這名神秘來客也不負重託,不但人長得美麗動人,聲音也如黃鶯出谷,一時之間,全場轟動,只得多唱一曲,才能謝幕下去。本台將在後續報道中追蹤這位神秘來客。”

“方老師,沒有那麼誇張吧。”鍾瑩不好意思地説。

寧玉芳看着實則欣喜異常的鐘瑩,説:“怎麼沒有?事後,不知有多少記者來找我,打聽你是什麼人,只是我不説而已,否則,現在你只怕比我還出名了。他們又怎麼知道,這位神秘來客,是我市有名的實業家方總方振玉的小呢?”一面説,臉上一面出古怪的微笑。

鍾瑩心跳異常,心道:這寧老師怎麼知道人家稱我是方老師的小這件事呢?哦,對了,一定是方老師想到寧老師知道我們一起去吃飯,乾脆把這事都説出來,免得引起寧老師其他的聯想,這方老師可真聰明。只在這一閃念間,鍾瑩的注意力便又到電視屏幕中自己的演出上了。看着電視上自己的演唱,對比考試時自己的表演,深幸自己能夠得到方振玉的指點,改進了自己的缺點,考試時進步了不少,否則只怕自己還考不上中央音樂學院呢,想到這裏,心中對方振玉的意更深了。

電視放完了,寧玉芳對看得入的幾女説:“大家看到了沒有?必須加強訓練,才能取得更大的進步,方老師在家的時候,大家要向他多請教。”

“知道了,寧老師。”眾人齊聲應道。

寧玉芳接着對鍾瑩説:“她們四人,是你方老師專門替我訓練來伴舞的,是靠她們,我才得了全省第一的名譽。所以我對她們,便象對自己的妹妹一樣。妹妹們,你們説是嗎?”聽她們應了之後,才繼續説道:“以後你要參加比賽,也叫他給你訓練幾個,保證你一炮打響。”

“方老師真是多才多藝!”鍾瑩讚歎道,臉上是無限的慕。

“當然了。”寧玉芳自豪地説,就象是説她自己一樣,“中學的時候,他各科成績很好,藝術方面尤其特長,只是因為家裏窮,應乎不了藝術類的考試,才沒有報考藝術專業。他心中一直深遺憾,所以一聽説你因為找不到你爸要路費,便馬上給你寄錢去了。”

“方老師特有心,我家裏窮,不夠錢讀書,便是他支助我繼續上學的。聽説,他還全力支持窮山村的一個小孩子讀書呢!”小麗慨萬千地説。

“方老師真是個好人。”鍾瑩問道:“他家裏還有什麼人呢?”

“他家裏還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妹妹,現在生活都過得好了,我們想把他們接出來,但兩老卻不肯。所以每月我們都要回去一兩次。”寧玉芳介紹完,對幾人命令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姑娘們,去遊一下泳,回去吧。”

“是,大姐。”四女笑應着,在一個櫃子裏拿出三點式的游泳衣,一個個就在那裏換上了。這些游泳衣,是在那次寧玉芳和四女説了自己和方振玉的第一次之後,四女去買的。

看着眼前無邊的美妙情景,鍾瑩心跳異常,她們,她們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呢?

還有更吃驚的事讓鍾瑩無法想象,只聽得寧玉芳説:“妹妹們,要是方老師在一旁欣賞你們換衣服,好不好啊?”

“好!”四女齊聲答應,居然沒一個臉紅。

寧玉芳拿出一套遞給鍾瑩,説:“瑩瑩,你也換上吧。”

“在這裏?”鍾瑩皺眉道。

“是啊,在我面前你都不敢,在方老師面前你還敢?”

鍾瑩有點惘,不知道寧玉芳為何這樣,但她不甘示弱,便開始換了,耳邊聽得寧玉芳讚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之後,説道:“瑩瑩,遊個泳,吃飯之後,你就該回學校去了,好好讀書,考好文化試,別到時功虧一簣。你方老師可不喜沒出息的女人。”這不是鼓勵我追方老師嗎?寧老師為什麼這樣呢?鍾瑩百思不得其解,換了衣服,便糊糊地跟她們上樓去了。

劉纖同樣是百思不解,寧玉芳所説的話,她也完全聽到,她聯想到寧玉芳曾經説過,四女在事業上支持了她,也希望四女在生活上支持她,生活上怎麼支持呢?錢她們沒有,難道是生活?對了,寧老師懷孩子,可能不能與方老師作,而男人沒有女人是難受的,寧老師是希望我們在這段時間足方老師這方面的需要,一定是這樣。想到這裏,她興奮起來。再看幾個姐妹,她們臉上同樣是興奮之,看來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她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走在其他姐妹的面前,得到方老師的。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的下體都了。

1993年6月24星期四晚上張蓓家張蓓吃過晚飯,收拾好一切,洗過澡之後,便陪着女兒在一邊做作業。張蓓不但在廠裏工作負責,在家裏也是賢良母。她丈夫嶽少雄是個公務員,混了十多年,才混得一個科長,她卻沒有任何怨言。張蓓今年二十九歲,相貌一般,屬於那種耐看的人,身材卻是相當好,她丈夫比她大將近十歲,長相還算英俊,婚後一年生了一個女兒,夫倆還算恩。方振玉接手印刷廠之前,他們生活過得有點拮据,這兩年則滋潤多了。

“媽媽,這道題怎麼做?”女兒嶽珊問。

嶽珊今年八歲,才讀二年級,她幾乎繼承了夫倆的優點,年紀雖小,卻也長得楚楚動人。見女兒問,張蓓看了題目,温和地説道:“你先認真思考一下,再不懂,媽媽才告訴你,好嗎?”

嶽珊小臉一紅,又低頭沉思了,不一會,她抬起頭來,臉上現出成功的喜悦,説:“媽媽,我知道了。”

“這就對了,不懂就問是對的,但沒經過思考就問,就不好了,那會使自己腦筋變笨的。”張蓓慈導女兒。

“我知道了,媽媽。”嶽珊乖巧地應了一聲,便又低頭做作業了。

門響了,嶽少雄回來了。嶽珊回頭叫了一聲“爸爸”,便繼續她的功課了。張蓓站起來,問道:“吃過了嗎?”

“吃過了。”嶽少雄低頭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口,問道:“珊珊,功課做好了嗎?”

“差不多了。”嶽珊應了一聲,卻皺起眉來説:“爸爸好臭。”

張蓓把丈夫拉到一邊去,説:“沒喝醉吧,別影響了女兒。”

“沒事。老是這種應酬,真沒意思。”嶽少雄説着,找衣服洗澡去了。嶽少雄是辦公室主任,經常得陪人喝酒,幸好他酒量好,還沒有經常喝醉。

不多時,嶽珊已做好作業了,張蓓為她鋪好,讓她睡覺,才沏了一杯茶,在客廳裏等丈夫。今晚,她有事情要與丈夫商量。要在往常,女兒睡,她也睡了,廠裏和家裏的事,忙得她不可開,因此一有空,她就睡覺了。

“咦,今天是怎麼啦?”嶽少雄洗澡出來,便到奇怪,問道。

“有件事想和你説。”張蓓認真地説。

嶽少雄喝了一口茶,笑道:“什麼事這麼嚴肅?”他坐到了張蓓的身邊。攬住了她的,儘管快三十了,但張蓓的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吧?”

“離婚?你想得倒美,你有沒有生活費給我?我説的是大事情。”張蓓説,她依進了丈夫的懷裏。

“什麼大事情都不要緊,我們回房去説。”嶽少雄一手摟着張蓓的,一手拿着茶杯,向卧房走去。張蓓也順從地進去了。

張蓓掙開嶽少雄,關上房門。嶽少雄已經上了,她也了外衣,爬上去,嶽少雄便把她摟住了。“你不多喝點茶,清醒清醒?”

“我清醒得很,不過,什麼大事也先別説,我們先來辦這件大事。”嶽少雄一邊説,那大手已在張蓓的峯巒上運動了。

“別。”張蓓拉開了他的手。“珊珊還沒睡着呢。”

張蓓説的是道理,他們住的雖然是兩室一廳,但房子很窄,隔音特別差,女兒懂事之後,夫辦這事都要等到深夜。嶽少雄在這事上需要很頻繁,尤其是喝了酒回來,但卻是不持久,很多時候是把張蓓吊在半空中,但張蓓卻很少拒絕。所以,嶽少雄並不在意,而是繼續輕撫着子那光滑的軀體,説:“那好吧,先聽聽你的大事。”

張蓓確信丈夫還沒有醉,這才説道:“我想參加單位的集資建房。”雖然在廠裏她和很多人説過這事,但卻沒有時間和丈夫説,而且她一直怕丈夫反對,因為家裏的經濟實在是很不寬裕。

果然,嶽少雄一聽到集資建房,馬上就説:“我們哪來的錢集資?”

“我們廠的集資跟別人的集資不同,不要工人錢。”

“有這樣的好事?”嶽少雄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這事具體由我負責。”張蓓把廠裏的集資方案説出來後,又説道:“我算了一下,這兩年,我們雖然過得不是很好,但還算寬裕,只要節儉一點,應該可以做到的。五年後,珊珊初中還沒畢業,還有時間儲錢給她讀大學。”

嶽少雄想了想,連作惡的手也停止了,良久,他才説道:“你這樣想我不反對,但你的基礎是建在你們廠一直這麼興盛上,我的工資,只要我沒什麼行差踏錯,會慢慢增加,可你們廠能保證不衰敗嗎?”

“有方廠長在,我們廠是不會敗的。”張蓓堅定地説,她不允許有人説自己的廠不行,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

“我也知道方振玉這個人,有他在,你們廠當然沒事,他算是有能力的人,可你們這個風廠長,丟下自己的事業不管,卻去當什麼徒有虛名的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董事長,你們廠怕也是差不多走到頭了。”

“你怎麼叫方廠長風廠長?”張蓓不地説。

“這可不是我自己説的。”嶽少雄笑道:“單位裏就有不少人這樣説,不是嗎?每天出入都是一幫漂亮的女人跟着,不風又是什麼?”

“我也是經常跟着方廠長跑的,你這樣説,不是把自己的老婆也説進去了?”張蓓笑道。

“你算了吧,你漂亮?也只有我這個蠢人才認為你漂亮。”嶽少雄説着,那手又開始伸到張蓓的下細緻地撫着,他居然對自己的老婆相當信任。

張蓓發出舒服的呻,她心中有些許的愧意,但這並不能打消她和方振玉偷一兩次情的念頭。她以退為進,笑道:“你這樣放心我,我倒要去讓你戴幾頂綠帽子試試。”

“看我不把你這塊臭A破了?”嶽少雄笑着,便爬上張蓓的身上去。

張蓓沒有制止他趴在自己身上,卻也沒有讓他達到目的,説:“還是再等一下吧,集資的事,你怎麼説。”

“如果你認為可以,那就參加吧。至少,有了房子,我就不必象現在這樣要等了。”嶽少雄嘆氣説。他們已經不知多少次必須等到確信女兒睡着了才好。如果有了新房子,按張蓓説還是三房一廳的,那當然就不用等了。

“你知道就好。”張蓓一聲嬌笑,開始親着丈夫,直到認為安全了,才讓他在自己身上馳騁,只可惜不過一會兒功夫,嶽少雄便丟盔棄甲,並很快呼呼入睡了,只恨得張蓓牙的,自了許久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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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十一章碼頭奠基(終)

1993年6月27星期上午東方印刷廠方振玉等人圍在一張大桌子邊,聽着市建築設計院的工程師解釋着工人新村的設計方案,此時,已進入了討論的最後階段了。方振玉環視了眾人一週,見沒有人再出聲,便問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沒有了,這個佈局相當好,花園,活動場所都安排得十分合理,要看的,便是房子的具體設計了。”陳長琳説。

“只是按照這個方案,多出了幾套房子,該怎麼安排呢?”張蓓問,她是專門負責集資和分房的,所以趁着眾多領導在,問個清楚。

“我要一套。”一直沒出聲的許香君説。她不是兩個印刷廠的人,本來不必參加這個會議,但今天是星期,總公司又沒有事,她便跟方振玉來了,方振玉自然不敢拒絕。她也算乖巧,沒有參與討論。可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在臨海要一套房子,於是便出聲了。

這裏除了方振玉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許香君的身份,因此對她敢提出這種要求,都覺得很奇怪。印刷廠的人相當排外,包括象陳長琳這樣的老實人也不想外人摻進工人新村去,可卻沒有人出聲,因為大家都知道,能做方振玉的辦公室主任,一定不是平常的人。

梅看了看方振玉,見他臉上也是怪怪的,便説道:“這樣吧,大家都是方總領導下的人,剩下的幾套,就讓給開發總公司裏願意要的人,你們看好嗎?”

其實,方振玉並不是不想給許香君,也不怕印刷廠的那幫人有意見,畢竟他的話大家都很願意聽,他只是覺得奇怪,許香君為什麼要在臨海買房子,以她的關係,在省城要多少套都沒問題。見譚梅這樣提議,便説道:“其實,我們的集資建房,並沒有什麼優惠,給誰都一樣,只是房不多,現在想買房的人很多,所以最好不要把消息外傳,省得上面知道了一踴而來,到時候可不好應乎,我同意梅的意見,就由蓓姐作好了。如果還剩下,再告訴我。”

“好,就這麼定吧。”方振玉既然出了聲,大家自不會反對,陳長琳便説道。

“這件事就到這裏,除了房子的具體設計方案之外,其他事情由蓓姐負總責,有事蓓姐決定不了再告訴我,財務每月公開一次,由兩廠的職代會負責財務監督。負責車間的副廠長和市廠的值班領導可以離開,其他人留下來商量別的事情。”方振玉説道。

這兩個廠一體化後,已經習慣每人負責一件事情,所以對方振玉讓張蓓全面負責建工人新村的工作和叫他們離開,一點也不到奇怪,幾個人就這麼離開了。反倒是一直在行政部門工作的許香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當然不會説什麼,而且從中還看到了方振玉的工作效率和用人不疑的寬闊懷,心中對方振玉的評價又高了許多。

辦公室裏,還有陳長琳、譚梅、胡軍、李芳華和新上任的孫少梅,老會計病了,所以孫少梅便提前接班。方振玉掃視了大家一眼,説道:“現在我想和大家探討一下我們臨海印刷業的發展前景,這個問題,半個月前我已向各位提出來了,大家可以充分地發表意見,長琳,你先説。”

於是,從陳長琳開始,除了孫少梅外,各自都説了自己的看法。許香君在一旁看着聽着,想起了強將手下無弱兵這句話。這幾個人,都把臨海市的印刷業分析得頭頭是道,各有各的觀點,各有各的論證材料,顯然是進行了深入的調查研究,有這樣的一批人,何愁事業不成功?這又使她想到了總公司的那班人,他們除了自己和石小之外,全都是聘請來的,個個都是那麼賣命工作,看來,自己要不加把勁,就算憑自己省委書記的女兒這個身份,也不好意思在公司裏呆下去。

方振玉聽了大家的發言,才總結説道:“由此可見,我們市的印刷業並不發達,還存在着不少的弊端,當然也讓我們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先説弊端吧,從大家剛才的分析中我們就可看出,最主要有兩點:一是,由於小廠的大量存在,憑着税收等方面的漏,降低了生產成本,刻意提供高額回扣,使市場形成不公平的競爭。二是我們市的印刷水平和質量低下,目前為止,我們仍停留在印書本的水平上,無法印製美的商標廣告,所以,我們的產值雖然是很高,但利潤卻十分的低。怎麼解決這兩個問題呢?一是靠兼併或者成立行業協會,制止這種不良競爭,二是要加大資金投入,購買先進的印刷設備,三是要大量地引技術人才,提高我們的技術水平和科技含量。”

方振玉的話,大大震憾了這幾個人的心,讓他們看到了臨海市印刷行業的未來。因此,他們沒有出聲,想聽方振玉繼續説下去。方振玉果然沒有停下,他喝了一口水之後,又繼續説了:“但是,目前我們想投入太大的資金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只能通過兼併,使資產重組,集中力量往外闖,闖出一片新天地來。我在接手市廠後不久,就和長琳説過這個想法,本來現在的條件還不是很成,但出現了新情況,使我們不能不提早啓動這項計劃。我之所以要建工人新村,除了要解決職工住房困難之外,便是想通過這一舉動,把我們臨海市印刷業的工人都引過來。”

陳長琳接口道:“本來方總是想等到東方廠完全穩定,工人的生活有較大的改善之後,再開展這項計劃的,但收到消息説,税務局印刷廠要承包給私人,要是讓人拿去了,就等於打斷了方總計劃鏈中的一環,所以我們不得不提前啓動。好在,東方廠的形勢比我們預先想象的要樂觀多了。”

“大家看看,有沒有膽量,有沒有信心把税務廠下?”方振玉看似是徵求大家的意見,但他那灼灼的眼神中已透出要破釜沉舟,大幹一場的決心。

沉默了好一會,胡軍説道:“幹了,怕他個鳥。”

方振玉瞪了他一眼,説:“要是再管不好你這張臭嘴,下次開會時,我就先用封口膠把它封了。”

胡軍這才意識到這裏有眾多女士在場,他尷尬地朝大家作了個鬼臉,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由於他開了個頭,又來了這麼一個曲,大家都輕鬆多了,紛紛説了自己的看法,同時,表示全力支持這一振興臨海市印刷行業的宏偉計劃。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大家就準備跟我受苦了。”待眾人都現出願意受這種苦的神情,他才提高聲音,象是電視上的節目主持人一樣:“現在我宣佈,收購税務廠的行動正式開始,由譚梅譚小姐總負責。”

“啪啪啪”一陣掌聲,大家都鼓起掌來。譚梅卻是一臉愕然:“我?總負責?”她象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方振玉笑道。

“我怎麼行呢?”譚梅惶恐道。

“你一定行的,我讓長琳協助你。”方振玉鼓勵道。

“讓陳支書負責不更好嗎?”譚梅還想推辭。

“我不行,年紀大了,少了闖勁。你放心,我會全力協助你的。”陳長琳認真地説。

“這事我和長琳商量過,就這麼定了。”方振玉用不可置疑的口氣説。接着,他又宣佈了各人所負責的事情,對眾人鼓勵一番後,才和許香君離去。

“方總,你這樣全面出擊,哪有這麼多力啊?”上了車,許香君問道。

方振玉笑道:“哪用我出什麼力,你看那不都是他們和你們幹嗎?”

看着方振玉那充自信的臉,許香君再一次到自己的芳心在顫動,似乎眼前這男人,才是自己一直尋找的理想丈夫,但她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心中不由覺得無奈。

1993年6月27星期下午金花村方振玉來到王守業家,和二航公司的老總正在商量明天的開工典禮。他是上午才和許香君從市裏來的。戰大軍、宋斌等人依然在金花村,為了確保開工典禮的順利進行,方振玉要求他們不但要安排好會場的一切,還要注意村民的活動,一刻也不能放鬆。

二航公司的老總叫洪超強,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北方大漢,但和方振玉卻是一見投緣,兩人圍着圖紙説完了公事,便聊起了私事來。方振玉簡單地向他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後,又瞭解到,洪超強一家四口,夫雙方的父母均已不在,女兒洪剛讀大學。就在兩人聊得起勁的時候,方振玉瞥見王守業回來了,臉鐵青地進了房間,他心知有事,便向洪超強告辭了。

進了王守業的房,方振玉陪着笑臉問道:“守業叔,誰惹你生氣了?”

王守業臉變幻了良久,才抑制住肚子的火氣,説:“你們説的話究竟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怎麼啦?”

“説幫我們移瑪祖廟為什麼不移?”王守業低聲責問道。

“什麼?”方振玉大吃一驚,在和張虹等人開聯席會議的時候,方振玉曾把這件事作為最重要的事向工管委提出,張虹也答應一定辦妥,卻沒想到問題最終出在此事身上。他不由得對張吳二人到不。他住自己的不情緒,問道:“守業叔,慢慢説,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守業才把事情的經過説了出來。

不錯,張虹是安排人去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村民們要求重建瑪祖廟,這樣一來,資金要求就比原定的高出了不少,主辦的人自然不同意,相互之間便扯皮了,一直拖到前兩天,才和金花村的人達成了口頭協議。可是那承辦的人卻找錯了人,他找的是村委副支書,而此人是憑關係上的,在村中幾乎沒人買帳,當然辦不成事了。

方振玉聽完了王守業的話,便匆匆返回了自己在村委旁的帳篷辦公室。“你們去把張書記和吳區長給我請來。”他氣沖沖地對正在安排慶典的戰大軍和石小説。

“怎麼啦?”從沒見過方振玉發這麼大火的戰大軍問道。

石小則説:“吳區長在村裏,我馬上叫人把他請來,可張書記嘛,就沒辦法了。”

“怎麼個沒辦法?”方振玉依然是怒氣未息。

“她已經隨船回市裏,説是要向領導彙報慶典的準備工作。”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去向領導彙報什麼?”

“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説,我們一起來解決。”戰大軍是少見的温柔。

方振玉這才慢慢平息自己心中的火氣,把剛才王守業説的事説了出來。説完他嘆氣道:“現在,一幫老人商量着明天如何阻止開工的事,你們説,萬一他們真的在點炮的時候衝上去,出了人命,我們如何向市委待?”

兩個姑娘也是大為吃驚,石小連忙去找吳學棟,戰大軍則把自己的手絹拿出來給方振玉擦汗,説:“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張虹呢?”

方振玉平靜下來後,腦筋也便靈光起來,他想了想,説:“這樣吧,你騎摩托車到外面有電話的地方給鍾書記打個電話,讓他派人把張虹送來,我跟吳學棟先和村民們談談,應該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的。”

“是。”戰大軍轉身要走。為了工作方便,她把摩托車帶來,現在都幾乎變成公用的了。

“給你。”方振玉把手絹遞給戰大軍,卻又馬上收了回來。原來,方振玉由於走得急,身塵土,把一方雪白的手絹得髒乎乎的。

戰大軍也看見了,笑道:“就送給你吧。”話一出口,她臉便紅了起來,連忙衝出門去。

方振玉愣了一下,來不及想戰大軍為什麼臉紅,思緒便回到了瑪祖廟這件事上。不多時,石小便帶着吳學棟回來了。吳學棟也是十分焦急,一進門就問道:“方總,怎麼辦?”

方振玉此時已完全鎮定了,他讓吳學棟坐下,才説道:“別急,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接着,他便向吳學棟瞭解事情的經過,他要從多方面瞭解事情的真相,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當他從吳學棟口中知道事情和自己瞭解的差不多,這才鬆了一口氣,向石小問道:“李偉在嗎?”

“在。”

“你看看她手頭有多少現金。叫她都拿到村支書家裏去。學棟,我們走,去和那些老人們好好聊聊。”方振玉説。

石小並不知道方振玉拿這麼多錢幹什麼,但她對方振玉的命令從來就不打折扣的,應了一聲便出去了。而吳學棟也不知道方振玉要和他們聊些什麼,只是方振玉既然這樣説,便跟着他去了。

村支書上官榮正在家中,他也為村民的鬧事而不知所措,那可是張虹臨走時給他的任務,萬一出了事,他確實無法代。見到方振玉來,便象是有了主心骨。馬上把他們進了客廳,又是斟茶,又是倒水,嘴裏一邊嘮叨:“你們來了就好,你們來了就好。”

方振玉喝着茶,笑道:“上官支書,別那麼緊張,不會有事的,你先把你們村可以説話的老人都請來,我會有辦法讓他們不鬧事的。”

上官榮應着出去了,留下方振玉和吳學棟在那裏喝茶。吳學棟卻喝得十分不安心,他問道:“方總,這裏的村民相當的難説話,你要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我看還是明天請武警和公安彈吧。”

方振玉搖了搖頭,説:“這是萬不得已時用的辦法,現在還沒到這個時候。”

吳學棟知道自己沒辦法説服方振玉,便不作聲了。一會兒,石小便和李偉來了,別看李偉名字中有個偉字,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個子比石小大不了多少,她一進來,便向方振玉報告了手中的現金,也是沒問要幹什麼。方振玉讓他們都坐下來,等上官榮叫人來。

好一會兒後,上官榮便將人都叫到了。方振玉才説道:“眾位老人家,我知道大家對建設港口都沒什麼意見。只是擔心惹怒了瑪祖,會給村裏帶來災難,所以才要求我們移好瑪祖廟,我們做了,只是由於我們辦事的人疏忽了,才出現現在這事情。港口鐵定要建,而且明天一定要開工,大家想想看,有什麼辦法來個兩全其美。”

幾個老人開始不出聲,後來卻紛紛議論起來,卻怎麼也想不出個好辦法來,其中一個便説道:“其實我們也不想和政府對抗,可不這樣,又引不起你們領導的注意,你説吧,只要能把我們的瑪祖廟安置好,我們絕不鬧事。”意思是説,如果方振玉他們不幫他們處理好這件事情,他們還是會鬧事的。

方振玉説:“你們要求的錢,我認為並不過分,現在,錢我已拿來了,你們看是不是可以動手請瑪祖了?”

“這可不行。”老人們都説。

“為什麼?”吳學棟問。自己這方都退讓了,他們還不同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因為好子已經過去了,要重建瑪祖廟,還得選一個好子才行。”剛才先開口的老人説。

明天就開工了,哪裏還等得什麼好子?吳學棟氣極,要不是看見方振玉依然是那麼鎮定,他真想和這幫愚昧無知的老人大吵一場。卻見方振玉笑道:“我知道,重建瑪祖廟需要好子,可是請瑪祖暫時到別處去玩幾天,應該不用好子吧,我記得我們鄉下也曾有過一時找不到好地,暫時讓親人在其他地方呆的。”

幾個老人又頭接耳起來。吳學棟和石李二女都望着方振玉,連這種辦法都讓他想出來了,怎能不令人佩服呢。

方振玉等他們靜下來後,又説道:“你們以後選一個好地方,再在村裏集資一點,把這個瑪祖廟搞大,還可以作為一個旅遊景點,增加村裏的經濟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太好了。”上官榮馬上叫了起來,對那幾個老人説:“各位老爺子,這回該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就不知道他説的是真是假。”一個老人嘟囔道。

“我方振玉絕不會騙你們,而且我把你們先請瑪祖去旅遊的費用都準備好了。小李,在原來的基礎上,多加一千塊,讓那瑪祖風光風光。”

李偉點錢了,老人們都點頭同意,同時因為方振玉説得風趣,都笑了起來。便在這時,戰大軍和張虹來到了,見到他們這樣高興,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張虹心中更是有氣,不是説出了大問題嗎,怎麼自己趕了老半天的路來到這裏,卻象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方振玉笑笑對張虹説:“張書記,對不起了,把你從大老遠叫來,現在卻沒事了,具體情況,等吳區長再跟你彙報吧。老爺子們,我們也該請瑪祖旅遊去了。”

眾人笑着,走了。方振玉也帶着他的人走了。當戰大軍聽到李偉把方振玉的辦法説出來,不由得也佩服地看着方振玉。方振玉也看着戰大軍,看到她臉塵土,想起了兜裏的手絹,可那也太髒了,怎麼好拿出來?只好歉意地説:“大軍,真對不起,今天讓你辛苦了,讓你一個大姑娘變成了一個大花臉。回去好好洗過澡,晚上睡個好覺,明天好更加光彩照人地參加我們的奠基典禮。”

戰大軍沒想到方振玉這麼注意看她,有些害羞,但聽了方振玉的話,卻是心裏甜甜的,白了方振玉一眼道:“你知道大家都這麼替你賣命就好。”

方振玉不解地説:“這是大家的事業,怎麼變成是替我賣命了?”

“不跟你説了,姑娘們,我們走。”戰大軍一拉李偉,便一路嬌笑着走了,留下方振玉傻乎乎地看着遠去的三個麗影。

1993年6月28星期一上午金花江口這是一個風和麗的好子,天空晴朗,微風吹拂,湛藍的大海微起波濤。海鷗在海面上飛掠着。十點多鐘,金花江口,金花村外面碼頭的大地坪上,彩旗飄揚,人頭攢動,廣播喇叭播放着優美動聽的音樂。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起步碼頭開工典禮,將在這裏舉行。

方振玉和戰大軍雙雙站在主席台上,候着各位來賓。請到的人都來了,沒請的人也來了不少,還剩下市委領導陪着省裏來的領導還沒有出現。看着一旁拆掉的瑪祖廟,方振玉鬆了一口氣,在昨天,能不能使那幫老傢伙把瑪祖廟拆掉,他心裏還真是沒什麼把握,直到他親眼看到村裏人把瑪祖抬了出去,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振玉,在想什麼呢?”戰大軍關切地問。不知為什麼,從昨天開始,私下裏她改變了對方振玉的稱呼。

“沒什麼。”方振玉對她稱呼自己的名字並不在意,他認為,人與人之間相處應該是平等的,因此稱呼名字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我在想,兩年後,或者是更短的時間,這裏出現了萬噸巨輪,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那情景當然是壯觀的了。”戰大軍説。

一旁忙這忙那的許香君看到兩人有説有笑,就象一對戀人的樣子,心裏有一股酸味,她強下這種情緒,對方振玉説:“方總,鍾書記他們快到了。”

“知道了,許主任,我們去接一下。叫上代信,宋斌,小他們。”方振玉説道。

“是。”

不多時,鍾玉光等人便到了,省裏並沒有什麼大人物到,還是通廳的詹廳長來了。他和方振玉很親熱,同時讚揚他處理瑪祖廟事件處理得好。原來,昨天戰大軍電話找到鍾玉光的時候,他也在場。方振玉自然是謙虛了一番,把詹廳長、鍾玉光和陳向東等人請上了主席台上。

許香君卻是有點兒不高興,因為她曾打電話給父親,讓他親自來參加奠基典禮的,他也答應了,沒想到現在卻沒有來。詹廳長自然看見了許香君的神態,小聲對許香君説:“你爸讓我向你道歉,他不是不想來,而是中央財政部來人了,他要親自接待,也好為你們爭取多一點資金。”

“誰希罕他來了?”許香君裝作不在乎,但心中卻是很高興,因為父親並不是存心騙她,她也不明白,自己這回怎麼對港口的開發這麼興趣。她應了詹廳長一句,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振玉,這丫頭沒給你添麻煩吧。”詹廳長知道許香君不會對父親怎麼樣,便向旁邊的方振玉問道。

方振玉從許香君和鍾玉光那裏知道詹廳長和許光華的關係,便説道:“什麼添麻煩?她這辦公室主任當得可出了,她可把這個家給我管起來了呢,我還真怕她調走了。”

“放心好了,看她這個樣子,正幹得順心呢,暫時是不會走的。”

“那就是説,她始終都要走?”

“這就看你們有沒有辦法留住她了,她可是從沒在一個單位呆上過兩年。”詹廳長笑道。

“於我看,這回一定是例外。”鍾玉光意味深長地看了方振玉一眼。

“哦?”詹廳長看出了鍾玉光的眼神,心道:難道香君看上了方振玉?這可是個不錯的人選。他並不知道,方振玉已經結婚了。

一旁的戰大軍笑道:“我們方總這麼有魅力,一定會引許主任留下來的。是吧,方總。”

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詹廳長更加認為方振玉是和許香君談戀,便對方振玉説:“振玉啊,你可得好好對香君,她可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呢?”然後又轉頭問戰大軍:“戰副總經理,你呢,拿了一百多萬出來,是不是也被我們方總的魅力引呢?”

戰大軍臉紅了起來,説:“我倒不是被他的魅力引,那時,我還不認識方總呢?我是不服氣,臨海居然還有人比我更會搞企業?所以我拿這一百多萬出來,要了這麼一個副總經理的職位,是想找機會奪權的。”

“哇,你好大的野心,現在呢?難道就不想奪權了?”詹廳長問。

“別説不想了,就是想,也無法在方總的手中把權奪過去。再説,我現在對方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然也就不會再奪什麼權了,只想一心一意地協助方總搞好港口開發。”戰大軍説着説着,欣佩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只看得詹廳長直皺眉,心想:這可是許香君的一大勁敵。

方振玉不想戰大軍會這樣推崇自己,有些頭痛地説:“戰副,我可沒有你説得那麼厲害,也別説奪權那麼難聽,其實,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總經理這一職位,如果鍾書記不是認識我在先,只怕這位子非你莫屬。”

鍾玉光笑道:“你們兩個誰也別想推卸責任,在我看來,你們兩個各有各的長處,合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珠連璧合,正好為我們臨海的發展多作貢獻。”

“鍾書記,你説什麼啊?”戰大軍臉紅到了耳

鍾玉光才知道自己用錯了詞,連連道歉,惹得聽到的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便更加熱鬧起來了。

方振玉不想他們這樣討論自己,而且這些討論,都涉及了女孩子,説多了,不但自己難以面對她們,更怕她們因為害羞而影響了今後的工作,便説道:“鍾書記,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開始吧。”他哪裏知道,説到的那幾個女孩子,不但沒有惱,甚至連害羞也欠奉呢,她們都希望別人把自己連在方振玉的身上去説。

鍾玉光看看時間果然到了,便説:“好,開始吧。”

於是,決定着臨海市今後命運的港口開發,萬噸級起步碼頭的奠基儀式便在鞭炮聲中開始了。少先隊和軍樂隊的鼓號聲震天價響,在鍾玉光、詹廳長和方振玉三人的簡短講話後,幾個人拿起鐵鍬,剷土奠基。鍾玉光揮動鐵鍬,把一大鍬土灑向奠基石,心頭無比動,由這一刻起,臨海便有了自己的碼頭,臨海市的歷史翻開了嶄新的一頁,是成是敗,就要看自己和方振玉了,他不由得看了同樣是揮鍬剷土的方振玉一眼只見方振玉充信心地把土一鏟一鏟地灑向奠基石,鍾玉光的心也定了下來,對於方振玉,他從來沒有象今天那樣充了信任,他知道,他用對了人,有這個人幫他運籌帷幄,他知道自己已是勝算在握,他用力地把一鍬土灑在奠基石上,衝着遠方的大海,大吼一聲:“臨海的明天,一定是我們的!”

《新五朵金花》卷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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