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戰慄的原版《格林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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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松樹》。特此奉上,供大家欣賞
睡美人
在很深很深的森林中,有一座沒有人見的城堡。
城堡被濃密的野生植物所遮蔽,周圍鋭利的荊棘讓人無法靠近。
不過從遠方眺望,還是可以看到在茂密森林中聳立着幾座尖塔。
各式各樣的謠言在村民之間傳。
「聽説森林深處有一座曾鬧鬼的古堡。」
「不,我聽説全國各地的法師、巫婆都聚集在那兒,舉辦着惡魔的宴會。」
「那裏住的其實是可怕的吃人魔王,他喜歡把小孩於剌碎之後煮來吃。」
「不不不,我聽到的不是這樣。我聽説那座被野玫瑰包圍的古城裏面有如夢似幻的美麗公主,已經沈睡了一百年呢……」
歐洲各地有許多年輕人都聽説過這個美麗公主的傳説;也有不少人被愛情和權力所引,決定前來搭救這位悲劇傳説中的公主。可是,任何人只要想接近城堡,就會被野玫瑰的荊棘給纏住,結果不是大量血而死,就是活活的被餓死在森林裏,從來就沒有人能活着出來。
其實這座神秘之城曾經在很久以前發生過這樣的故事。
自從皇后嫁到城裏來之後,就一直因為沒有生下任何子嗣而哀傷不已。
國王和皇后兩人求神問卜,前往各地的靈驗之處參拜……,用盡了各式各樣的手段,但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皇太后有時會私下召喚皇后,旁敲側擊的詢問皇后有沒有懷孕的跡象。什麼皇室無後,死也不能瞑目……
已經成了皇太后的口頭禪。皇太后因為年紀大大,不但患了痛風,還有輕微的中風,這一陣子更是經常躺在牀上,很少起來走動。
因為皇后久久沒有喜訊,使得皇太后總是沒給她好臉看,不但常用話來挖苦她,有時甚至破口大罵,説她是皇室家族的恥辱。
「那麼,您到底要我怎麼辦呢?」
「試過草藥了嗎?」
「草藥?」
「那些使用妖術的女人會往滿月時到森林深處去採集一些可以治百病的藥草:我就認識一個這樣的女人,她有專治不孕症,以及吃了可以長生不老的藥草,是這方面的行家。」
在那個時候,使用藥草的女人經常會被指為巫女,判處重罪。但在婆婆的百般責難下,皇后不得已只好冒着生命危險,決定試試這個方法。皇后半信半疑的派了一名侍從前去尋找那名使用妖術的女人,將她帶進宮裏。起初那個女人在皇后面前還三緘其口,不肯承認;但最後終於在皇后的苦苦哀求下答應了請求。到了半夜時,女人便把裝了藥草的小布袋藏在鬥蓬裏,偷偷的帶進宮。
從此,皇后的生活就有了極大的轉變。
好幾名侍女聚集在城堡後面的一間房間裏,有的在滾燙的爐子中不停的攪拌濃稠的綠芳香藥草;有的則忙着將藥草搗碎、曬乾,然後攙入動物的脂肪,再淋上香油……
但是,即使冒了這麼大的生命危險,皇后依然沒有懷孕的跡象。
皇太后的諷刺變得越來越狠毒,毫不留情。而皇后心裏也十分明白,她之所以不能生育小孩,其實都該怪自己……。
就在皇后嫁到這個國家來的第一天晚上,她穿着純白的睡袍,躲在棉被中羞赧的等待國王的到來。當她覺到棉被被掀起,國王已經來到她的身邊時,不緊張待全身僵硬。
國王將她抱起,熱情的吻着她的,按着又把手伸進了睡袍內,撫着那對柔軟隆起的房。國王的手繼續往下游移,終於抵達了最隱私的地方……。
皇后就在羞恥和不安中,接受了國王的愛撫。
但是,當身上的睡袍被興奮的國王剝去,身體赤的暴在昏暗的燈光下時,皇后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想要抵抗。在男人面前赤身體,這對從小就受到嚴格禮教薰陶的皇后來説,本是無法想象的事。
皇后尖叫着試圖反抗,但卻被猴急的國王給用力按住了身體。當天晚上,國王幾乎是用強暴的方式佔有了皇后的身體。
從此以後,皇后總是拒絕國王的求歡,而焦急的國王則幾乎每晚都是用幾近暴力的方式佔有不肯乖乖就範的皇后。
然而,儘管再怎麼不願意,皇后卻也無能為力,因為幫國王生下繼承人,是皇后被賦予的義務。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拒絕國王呢?
皇后每天都害怕夜晚的到來。
她一點也沒有受到男女歡時的喜悦,只是面無表情的去睡袍,任由國王狂暴的將自己那冰冷如屍體般的身軀佔為己有……
就是這麼令女人難以忍受的事情嗎?它是那麼野蠻,一定要用暴力來摧殘女人的嗎……?但皇后畢竟也是個成的女人,也渴望被男人擁抱、撫摸,享受温柔的愛。這種慾望越來越強烈,但她卻不希望那個男人是國王。
某個夏天,皇后獨自一人來到森林的池子裏游泳。
在仲夏的空氣中,樹林裏顯得特別安靜。皇后不知不覺的沈浸在蕩的幻想中;她想象着會有不知從何處來的青年突然出現在眼前,然後將她年輕曼妙的身體抱起……
禮儀、晉見,還有嚴格的規矩……,這樣的宮廷生活無聊得讓人發慌。皇后並不在意對方的身分,她只是渴望能有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將她的身體抱起……
,用被大陽曬得黑亮的強壯手臂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盡情享受令人銷魂的愛撫,然後兩個人的身體合而為一,孕育愛的結晶。如此一來,她在宮裏的地位也將得以安穩……。皇后發現自己竟沈溺在蕩的妄想中,吃了一驚。但是那種身體、心理都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覺,卻也讓她到前所未有的解放。充滿綠意的樹林、混混的水,以及在耳邊迥繞的鳥鳴……
,大概就是這種令人愉快的大自然愛撫,讓皇后乎緊繃的情緒終於得到了舒緩。
她將身體沈入水中,讓沁涼的池水冷卻那股襲上心頭的興奮。就在這個時候,她抬起頭不經意的看着遠處。令人無法置信的事情居然發生了,竟有一名赤着身體的年輕人全身濕淋淋的站在水中。
他早就站在那裏了嗎?
我的一舉一動他都看見了嗎?我褪去衣衫,一步步踏進池水的樣子:還有因為全身舒暢而伸開雙臂享受清涼的模樣……也都被看見了嗎?
皇后羞赫的恨不得立刻逃走,但是雙腳卻因為緊張過度而不聽使喚。這時,那名青年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慢慢的走近皇后。
「請你原諒,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
好明亮的聲音啊。古銅的肌膚、強而有力的臂膀、修長的身材、就像是希臘雕像般俊美的體……皇后突然到一陣怦然心動。
「你是什麼人呢?」
「我是森林的看守人。」
「你住在這個森林裏?」
「是的,就住在森林的小木屋裏,為一些在森林裏路的人帶路。
」
皇后躊躇了半晌,這樣問道:「你一直在偷看我嗎?」
「是的,從一開始就看了。」
「連我掉衣服,走進池裏的樣子也看到了?」
「我知道這麼做很不禮貌,但是您實在是太美了,所以我就忍不住……」
青年毫不掩飾的向皇后坦白。
平常,這類誇讚的話皇后早已聽膩了,但今天聽來覺卻格外不同。這個青年嘗過女人的滋味嗎?他是否曾在村裏舉辦祭典時,把純樸如野花般的民家女孩帶到隱密的地方,偷偷品嚐果的滋味呢?
這時,皇后開口説出過去從來不敢説的話:「來吧,跟着我來。」
兩人走出了池子,躺卧在草地上,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狂熱的吻了起來。多麼純真的青年啊,他對愛似乎還有些手足無措,有待女人的引領。
青年着氣,埋首在皇后的口,着她的頭。而皇后則像母親一般,滿足的看着他。接着,她執着青年的手,將其導向自己更隱密的私處。青年這樣喃喃自語。
其實對我來説也像是作夢一樣,皇后心裏這樣想。終於,兩人結合在一起了。
當青年達到高時,皇后也覺到自己體內的温和顫動: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真正的滿足。回神一看,青年已經躺卧在身旁的草地上,閉起了眼睛。
皇后欣賞着他那修長的體;青年和皇后都已經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真是太美妙了,原來過去找所嫌惡、害怕的事竟是如此美好,如此自然……
好象被森林裏的靈施了魔法般,在大自然的環繞下,皇后的身與心都獲得瞭解放。「真是難以置信,好象在作夢一樣。」
「我該走了,今天的事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説喔。」
皇后這樣命令道。青年慌張的起身,拿起掛在樹枝上的衣服,開始着裝。
「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青年一面把手穿過袖子,一面惶恐的問道。
「不,我想不可能了……。」
青年臉上浮現出悲哀,但終究還是認清了現實。他像風一般的迅速離去,消失在森林中,只留下皇后一個人身待在原處,仍舊沈浸在剛才的美夢裏……。
好不容易,皇后終於回過神來;周圍仍像先前那般死寂,一切都沒有改變,剛才的遭遇彷佛只是一場白夢。皇后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重新站起身來,因為她還要回去面對那無趣的常生活,以及永無止境的寂聊…
…
儘管剛才的經歷是那麼短暫,但卻好象已經經過了非常久的時間。
自從和那個青年巧遇之後,皇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抗拒國王的臨幸。
皇后的變化,國王也覺得到。她現在已經不再害怕國王凝視她的體,而行為也大膽許多,更懂得替國王着想,使得國王也更開心的和她歡。國王再也不必像以前那樣,要使用暴力才能得逞;如今他可以更温柔的擁抱皇后的軀體,讓兩人融為一體。
沒過多久,皇后終於懷孕了,之後生下一個漂亮的女嬰,雖然新生兒並非眾人所期待的王位繼承人,但全國上下還是歡欣鼓舞。
教堂敲響鐘聲,宣告皇室新成員的誕生。宏亮的鐘聲傳到了市集上的商人耳中,傳到了鄉間拿着鋤頭耕田的農夫耳中,傳到了森林深處默默伐木的樵夫耳中。
皇后滿足的抱着自己的親生女兒,儘管她也有些懷疑這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然而這抹不安很快就被拋在腦後。今後再也不必面對皇太后那種責備的眼神,我已經成了皇后的重要任務,再也沒有人可以動搖我的地位……
國王也打從心裏到開心,畢竟這是他們等待了許久才得來的子嗣。新生公主的洗禮是在宮廷內舉行的,皇室遠邀請了七位仙女前來參加宴會。當時邀請仙女蒞臨為新生兒預言未來,是一種風雅的行。
洗禮結束後,所有賓客都被引入大廳;這是宴會的舉辦場所。在大理石的長桌上,排放着金銀餐具以及葡萄酒;鑲着金邊的豪華大碗裏,盛放着各式珍貴果品和雞鴨魚;東西多得幾乎沒地方可擺。
賓客們穿着絹絲長禮服,踩着輕快的舞步,熱熱鬧鬧的展開了晚宴。大家都盡情的享受這一刻的幸福,而那些受邀仙女們則開始述説她們對公主的祝福。第一位仙女説:「我祝公主能變成一位無與倫比的大美人。」
接着第二位仙女説:「我願公主能有像天使一般慈悲的心腸。」
然後第三位仙女説:「我視公主成為一位全天下最優雅的仕女。」
第四位接着説:「我願公主比任何人都更會跳舞。」
接着第五位仙女祈求公主有美妙的聲音。
第六位仙女祈求公主有演奏樂器的天分。國王和皇后聽了這些許願,心中的喜悦全都顯在臉上。
然而這時,突然有一位年老的仙女扯着黑披風,不顧門房阻止闖了進來。
國王和皇后並沒有邀請這位仙女,因為他們聽説這位仙女的風評很差,每次都盡説些相當不幸的預言。公主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自然不希望老仙女到宮裏來觸黴頭。
一位年輕的仙女看見老仙女闖了進來,知道她又要來惹麻煩了,於是趕緊藏身在屏風後頭,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儘可能的挽救公主的未來命運。
沒有受到邀請的老仙女,首先向國王皇后行禮如儀,然後睥睨着全場的賓客,高聲宣告:「等到公主十五歲時,將被紡錘刺傷,當場倒地斃命……」
聽到了這樣殘酷的預言,皇后頓時頭暈目眩的昏倒在地,只有國王還強作鎮定,紅着臉怨聲斥責道:「為什麼要説這麼觸黴頭的話?公主會死?這怎麼可能!」
然而老仙女並沒有回答,一轉身就離開了宴會大廳。就在眾人一片譁然的時候,剛才躲在屏風後面的第七位仙女走到了國王面前,如此説道:「雖然憑我的力量沒辦法消除剛才的預言,但請國王皇后不必擔心,儘管公主還是會被紡錘刺傷手指,但絕不會因此而死亡,她只會沈睡一百年,等到一百年過後,就會有一位王子前來把公主從沈睡中喚醒。」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先前那種歡樂的氣氛已經不復存在。宴會大廳裏充滿了凝滯的空氣,酒醉的賓客也都一一離席告辭,只留下國王和皇后愕然的待在空蕩蕩的大廳。
雖然第七位仙女靠着她的預言挽救了公主的命,但是公主到了十五歲時就會沈睡,卻是不變的事實。為什麼仙女不把「十五歲」改成「六十歲」呢?這樣不是比較讓人開心嗎?想到這裏,國王和皇后甚至開始怨恨起那第七位仙女。
一想到公主的手會被紡錘刺傷,然後進入百年的沈睡……,國王就到頭痛:他找來全國各地懂得解謎的學者,但學者們也跟國王一樣,只能抱着頭陷入長長的沈默。好不容易,其中有一個學者開了口:「國王,我想紡錘可能是在暗喻着什麼吧?」
「暗喻?」
「好比説,手被紡錘刺傷血,指的是公主在十五歲初次來,告別它的孩提時代,也就是‘兒童時代的死亡’……,仙女所説的會不會是這個意思?」
「用紡錘來紡紗是女的專屬工作,我猜紡錘可能是指女私處的小突起物。
當公主十五歲時因為玩私處,導致失去處女之身,也就是觸犯了自之罪,所以才會陷入沈睡吧。」
「不,不是這樣,既覺得紡錘的形狀是在暗喻男的陽具,當公主十五歲時會遭到侵犯,導致喪失處女之身。因為過程中帶着極大的痛楚,也會出大量的血,所以公主才會暈厥,這是沈睡的真正含意吧?」
「什麼?紡錘是陽具的象徵?」
國王希望公主在出嫁前都能保持純潔,學者的分析讓他大吃一驚。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呢?該怎樣才能讓公主避開這些危險呢?」
「應該把公主跟所有男隔離開來養育;除此之外,恐怕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公主遠離危險吧……。」
皇后聽了這些話不臉發青;皇后始終沒有忘記她和那位青年如夢似幻的短暫相遇。公主會在結婚前喪失處女之身嗎?
這樣純潔的女嬰將來會變成亂的少女嗎?
這可是重罪呀!我不也犯了背叛國王,和其它男人私通的罪嗎?難道我身體裏所的亂之血,都遺傳給公主了嗎?
皇后深深的為命運的捉到害怕,不痛哭失聲。
「夫君,求求你一定要保護這孩於,讓她免受命運的捉。」
國王抱緊了哭泣哀求的皇后,答應她説:
「你別擔心,我絕對會盡一切力量保護心愛的公王。」
看見丈夫如此堅毅的態度,皇后終於認清了現實。這是他們第一次為了同樣的目的而團結一心,往後他們將真誠相待,成為人人稱羨的理想伴侶。
還是把那個青年給忘了吧,不,是非忘不可!皇后在心中暗自立誓。國王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下令把全國所有的紡錘都加以燒燬。紡錘是一種將棉麻原料成細線的工具,長約二十到三十公分,兩端較細,中央則套着一個用木頭、石頭,或陶瓷做成的圓盤。使用這個工具,可以將纏在木上的纖維原料拉成細絲,纏繞起來。
過去歐洲的女孩子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齡,都要學習用紡錘紡紗和用織布機織布。在原始時代,男人常為了出外狩獵、作戰,或放牧家畜而不在家中,這時待在家裏的女人就要利用閒暇時間紡紗織布,縫製衣服。在中世紀時,適齡的女孩經常會往冬天夜裏聚在一起為紡紗而忙碌。這麼多女人聚在一起努力工作,看在男人眼中,自然是有些神秘不解。
年輕男士常會藉故闖進女孩們紡紗的房間和她們攀談,甚至親密的勾肩搭背,尤其是在夜深了,年長的人都已早早上牀睡覺的時候。
在密室微微的燈光下,青年男女們一直被壓抑着的渴望逐漸被釋放開來。
於是,紡紗的房間遂搖身一變成為逢場作戲的場所。也因此,紡錘總被人聯想和事有所關聯。一方面形似陽具,另一方面又帶有喪失處女之身的含意。皇后到非常苦惱,難道這一切都是在懲罰她犯了那不為人知的罪嗎?然而這新生的孩子是無辜的呀!難道説公主將來也會和自己一樣觸犯這忌之罪嗎?
她不希望將來公主步上自己的後塵,也不希望公主將來犯下亂之罪;她期盼在公主嫁給門當户對的對象之前,能一直保有純潔的處女之身。
結果國王下了「燒燬國內所有紡錘」的命令。從這天起,原本帶有曖昧功能的紡紗房間就再也不存在了。
國王並不是只止使用紡錘,而是把所有紡錘都集中到城門前的廣場上,放把火燒個光。家臣們都不明白這道命令的真實含意,有些人甚至認為國王瘋了;但實際上,國王是很認真的在看待這件事。
他希望公主能保有處女之身,在嫁給門當户對的王子之前,保持身體的純淨……,當國王看着燃燒紡錘所產生的巨大火焰時,如此祈禱着。
在燒光了所有紡錘之後,接着國王便開始逮捕國內所有的偷情男女,並嚴加懲罰。無論是婚前行為、同戀,或賣的行為等,都遭到嚴格的止;違抗者一律判以重罪,施以鞭刑,或是剃光頭髮遊街示眾。
好比説,有個女才掉一件衣服,就被剃成光頭,渾身塗上焦油,裝在布袋裏遊街,而所有看熱鬧的民眾則用穢物和垃圾扔擲這位女。
另外,要是有已婚的男人和未婚女人私通,或是向女買,就會被判處通姦之罪。要是這個男人還未婚,就必須立刻娶和他上過牀的女人。結果造成城內一天到晚都有人在告密,得老百姓個個人心惶惶。
接下來的好一陣子,都沒再發生什麼不幸的事。公主的確如七位仙女所預言的,成為一位容貌美麗、個温柔,而且擅長跳舞的優雅少女。照顧公主的工作全部都由侍女負責,不準任何男僕役接近公主。
然後在皇后的慫恿下,國王作了一個更重大的決定。
他決定把公主當成男孩來養育。
結果公主便穿上了男孩的短褲,上身繫着附有袖子的護,頭髮剪得短短的,連説話也使用男孩子的口吻。
看到公主頂着一頭短髮,打扮成男孩模樣在宮廷裏出入,有些家臣不大嘆,世界末已經到來。不過也有些家臣對公主的少年裝扮相當滿意,他們覺得這種美少年的裝扮,更能凸顯公主的美貌。
當公主用她那不輪轉的舌頭,學男孩的口氣説道:「我怎樣……你怎樣……」
時,真是可愛極了。而跟着劍術老師學劍時,她那一面揮劍一面「喝」
、「哈」
的嚷叫聲,也常令人忍俊不住。
有一天,宮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舞會,邀請鄰國的王公貴族們前來參加。盛裝出席的男男女女在宴會大廳裏排列整齊,隨着樂隊奏起氣勢磅礡的音樂,大家開始愉悦的跳起舞來。
公主因漏年紀尚小,不被允許參加舞會,因此只能利用休息時間,和侍女們一起躲着偷看舞會的進行。
「好美麗的女人啊,她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什麼做的呢?」
在閃亮的水晶燈下,貴婦人們用鑽石項鍊和遠從東方帶回來的珠寶首飾妝點那突出於天鵝絨禮服的雪白部:而由鯨鬚撐起的蓬裙,則在隨着樂聲起舞時不斷翻飛……
看得實在有些心癢的公主,不對身邊的小侍女説道:「娜娜,你過來,和我一起跳舞吧。」
説着公主便把手搭在小侍女肩上,優雅的翩翩起舞。女扮男裝的公主在轉圈時是那麼的充滿魅力,使得其它宮女們都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看傻了眼。有人甚至忘了公主其實是個女兒身,而為她的瀟灑所折服。從此以後,女扮男裝的公主就成了城內宮女們的偶像。
還有一次,國王帶着公主到森林裏狩獵。
號角高聲齊鳴,馬蹄撼動大地,四周夾雜着獵大的吠叫、獵槍的巨響,以及參與狩獵的男人們的喊叫聲……
「父王,你看,那裏有獵物……。」
話還沒説完,公主便揮舞馬鞭,追逐起一頭逃竄的鹿。她跑得極快,使得擔心的國王趕忙下令侍從去追她回來。
「這是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有機會……」
敗興而歸的公主不服氣的嚷着。國王看了也只能苦笑,連他都對公主沒輒。
漸漸的,大家都已經忘了公主其實是個女孩。
國王看見公主健康的成長,心中着實高興,然而,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使她開始否定自己的女兒身,那又該怎麼辦呢?公主畢竟是個女孩,而女人應該有女人的幸福,有女人的美麗……。國王開始反思,當初皇后的這個提議會不會太矯枉過正了呢?
公主一直被止觸碰自己的身體和照鏡子,偶爾她也會發飆説:「這是我自己的身體,我愛怎樣就怎樣!」不過侍女們並不以為意。此外,公主還被止閲讀戀愛小説,而宮中也不敢再掛名家的體畫,就連昆蟲、動物媾的場面,也都刻意讓公主避開,不讓她看見。
這種嚴格的管制,讓人聯想到十九世紀英國的維多利亞時代:當時英國是由具有賢良母形象的維多利亞女王掌政,因此道德約束也相當嚴苛。
嚴苛到什麼程度呢?舉例來説,像是「腿」
之類的,帶有曖昧含意的詞句統統不準説,而且不光是人的腿,就連椅子和鋼琴的木腿都有引人遐思之嫌,所以一律要用布簾遮住。
腿(leg)不説腿,而要稱為長肢(limb),子(wife)也不能直呼子,而要以女士(lady)相稱。另外,「房」
不能説,脯(breast)
也不能説,只好以懷(bosom)來一筆帶過。
還不光是如此,女的房間裏也不準掛男人的肖像畫,而男作家和女作家所出版的書也不準陳列在同一個書架上。現在回顧或許會讓人覺得可笑,但維多利亞時代的人真的是這樣生活的。
但是,儘管刻意用直線條的男裝來掩蓋身體的曲線,刻意由侍女來照顧公主的生活起居,以期排除一切可能的影響。然而,公主還是會逐漸長大,這是控制不了的。
於是,男裝之下的身體逐漸變得凹凸有致,月經來之後私處也長出了髮:當然,還有內心裏那種莫名的火焰與躍動。
可是沒人告訴她這一切;公主就這樣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接自己身體的成轉變。
終於,公主到了十五歲的年齡。
有一天,國王和皇后很難得的聯袂外出,皇城裏一片靜姂。於是,窮極無聊的公主便想趁機好好探索一下皇宮;而侍女們也因為國王皇后都不在而個個偷懶的打起盹來。
沒了多嘴侍女的約束,公主覺得十分自在,她實在受不了那些侍女們一天到晚都把「這個不準做!」「那個不準碰!」掛在嘴邊。
公主四處漫遊,到宮裏的每個房間參觀。當她來到中庭時,看見有個鎖孔中還着鑰匙的小木門,於是便輕輕轉動門把;當生了鏽的門鎖應聲而開時,一個狹窄的螺旋樓梯映入了眼簾。
公主順着樓梯拾級而上,來到了城堡的尖塔頂端。
尖塔上有個小房間,推門一看,裏頭放的盡是一些舊傢俱;朽壞的桌椅雜亂的堆放着,還有舊燭台傾倒在地板上。
房間裏有張長椅,上頭坐着一個男人,原來是在城裏工作的僕役。其實,它是在這裏等待宮女前來共享雲雨之歡,可是宮女卻遲遲沒有出現,讓他越等越心急。
這時女扮男裝的公主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讓僕役嚇了一跳,心臟差點沒蹦出來。不過,短暫的驚訝過後,公主那可愛的模樣卻燃起了他內心的忌慾望。
(真是太可愛了,不論何時看到她……)
以前,男侍從、僕役都只能遠遠的望着公主,為她那清純的美所傾倒。大家都明白,那是一朵他們永遠都無法觸及的高嶺之花。然而如今,公主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
「公主殿下,你怎麼會到這裏來呢?有什麼吩咐嗎?」
「我正在城內四處探險呢。話説回來,這裏還真髒啊。」
公主的男裝已經遮掩不住隆起的部,她的眼眸就像栗鼠一般無瑕,而嘴也像花苞般嬌。
好想嚐嚐這沒有被任何男人把玩過的純潔果實……。男僕心跳加快,息不止;慾望已經矇蔽了他,讓他再也顧不得時間、地點和對象。為了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他深深了幾口氣。「你又是誰?怎麼和我身邊的宮女都不同。你和我父王一樣,也是個男人對吧?我從來沒和男人説過話呢;也不知為什麼,只要我一接近男人就會捱罵,雖然我對男人很興趣。」
「到我這裏來吧,公主殿下,讓我來告訴你男人是什麼模樣。」
男僕把公主叫到長椅前,開始不規矩起來。
「我們來玩個有趣的遊戲吧!你不用害怕,絕對不會痛的。」
於是男僕下了公主的上衣、褲子、內衣、內褲。雖然着身子,但是公主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羞赧;這讓男僕覺得十分奇怪。
「在男人面前體,你也不覺得害羞嗎?」
「不會啊,為什麼?」
公主自己也很好奇,她完全不瞭解男僕的疑惑。
「這不是一種遊戲嗎?我也想快點看到你的體。快呀,把衣服了吧。」
男僕也下了衣服。公主充滿好奇的凝視着;男僕有着強壯的膛、有力的部、濃密的體,還有……?「你好強壯啊,咦?這裏為什麼會長?哇!
好小的房,真奇怪,和那些宮女完全不同嘛!咦?」
眼光移向男僕下半身的公主,突然定住了目光。
「這又是什麼?
為什麼會突出來?還會不由自主的動……?」
「這個呀,公主殿下,這東西是這麼使用的。」
説着,再也按捺不住的男僕便像野獸般的襲向公主,這使得有生以來第一次到恐懼的公主拼命的加以抵抗,但她哪裏是成年男人的對手。男僕把公主壓倒在長椅上,將她的陽具入公主的下身。
只聽見公主一聲哀鳴,下身染上了血痕,當場就失神昏厥了過去。
男僕也被嚇了一跳。待他回過神,便趕忙將公主的衣褲給穿了回去。「不好了!公主出事啦!」
大叫幾聲之後,他趕快躲了起來。不久,城裏的宮女和僕役便都聚集了過來。
他們在尖塔頂的房間裏發現了昏厥的公主;眾人都明白大事不妙,於是趕緊在公主的臉上潑水,鬆開她的衣服,幫她塗抹提神香水,讓她嗅嗅酒味;但是,用盡了一切辦法也都無法讓公主再醒過來。
出外歸來的國王和皇后,發現宮裏一片騷動,連忙趕到尖塔頂端,隨即震驚不已。不過,其實這是仙女早就預言過的事,他們也明白該來的總是無法躲過,所以只能傷心的為公主換上最美的洋裝,在宮裏選了一間最豪華的房間,準備好一個由金銀刺繡和薄絹織成簾幕的大牀,讓公主在牀上長久沉睡。
仔細想想,這還是公主有生以來第一次換上這樣的衣裳,然而卻是在這種情況下……。一想到這裏,國王和皇后就悲從中來。
至令一直都被以男兒身分養育的公主,究竟心裏是什麼受呢?雖然從沒聽她抱怨過,但回想起來,實在是太對不起這個孩子了。但是,這一切也是為了救她的命……。公主雖然昏了過去,但是氣卻依然紅潤,雙頰泛着薔薇的紅暈,嘴也像珊瑚般的晶瑩剔透,簡直就像下凡的天使般美麗無瑕…
…。儘管公主閉上了雙眼,但是還微微的着氣息,可以知道她拉沒有死。
於是國王下令,就讓公主一直這樣沈睡着,直到她醒來的那天為止。
當事件發生的時候,那位救了公主命的善良仙女,正在距離城堡一萬二千公里遠的國家;她一得知這個消息,便立刻搭上由噴火龍所拉的四輪馬車,不分晝夜的兼程趕回城堡。
當她抵達城裏,看到國王和皇后已妥善的安置了公主,到非常滿意。
但是她又擔心,萬一公主醒來後身邊空無一人,豈不是非常孤單寂寞?於是她就讓城堡裏的所有人都一起進入了沈睡狀態。
仙女拿着手中的魔法,在城堡裏的每一樣東西上面揮了揮。國王和皇后、侍女、貴族、隨從、僕役、女管家、廚師、衞兵、馬伕、園丁、馬廄裏的馬匹、雞舍裏的雞羣,還有公主最喜歡的那隻小狗……
凡是被仙女的子碰到的,都立刻進入了沈睡。
馬兒在馬顧裏,小狗在大廳裏,蒼蠅停在牆壁上;爐灶裏霹哩啪啦燃燒着的薪柴突然安靜了下來,煎盤上的烤聲也消失了;微風不再動,院子裏的花草樹也都陷入了靜寂。只有種在城堡四周的野玫瑰不斷的伸展;佈滿荊棘的藤蔓錯盤踞,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無法通過。野玫瑰很快便長得比城堡還要高大,覆蓋了整個建築;於是城堡就這樣被漸漸淹沒了。
偶爾,會有到附近狩獵的王公貴族們,在看到森林深處的高塔之後,好奇的詢問當地的村民。
村人的回答各有不同,每個人都訴説着自己聽來的傳聞。
有的説那是座幽靈出沒的城堡;有的説那是全國巫女集會的地方;更有些人説那裏住着吃人的魔鬼,專門在半路上抓走小孩,將他們活活吃掉。
同樣的,城裏沈睡着一位美麗公主的傳言也慢慢在國內傳開來。不少國家的王子在聽到這個傳言之後,都紛紛前來造訪,試圖撥開雜亂叢生的野玫瑰,但最後都沒能成功。
那些野玫瑰彷佛就像活人的手臂一樣,緊密的錯着,人一旦陷入其中,就無法再身,只能悲慘的死在裏面。
但是儘管如此,因聽到公主的傳説而前來的年輕人還是絡繹不絕。説得好聽一點,他們是發揮騎士神,解救公主,但其實他們都是為了更現實的理由。
不管是身為王子或騎士,如果他們是長男還好,要是生為次男、三男,那麼就幾乎不可能有繼承家產的機會。這些人不是進修道院,就是到處旅行,看看能不能在哪個國王的帳下工作,或是憑着自己的力量取得城堡。
所以,這些次男、三男從小我必須到外面學習技能,如果是騎士的話,就要更加勤練武藝。但不管如何,只要長大成人就一定得離開家裏。有些人靠着參加比武來求取出人頭地的機會,或是和富有的寡婦結婚,取得生活上的倚靠。
於是,解救沈睡的公主、被國王遴選為該國的駙馬而當上一國一城的主人,使成為當時那些次男或三男的夢想。而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高貴世家的公子或騎士願意冒着生命危險,爭相前來解救公主的原因。
過了好多年、好多年之後的某一天,有一位王子來到森林深處打獵,結果在距離城堡不遠的地方了路。他問一位路過的老人「那座尖塔是什麼」,老人這麼回答他:「在那些野玫瑰的另一頭有座城堡,裏面睡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公主,聽説一百年之後,會有一個王子前來喚醒公主,然後和公主結婚。過去也曾有不少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前來探尋,但最後都被困在玫瑰叢裏,沒人活着回來。」
多麼漫人的故事啊,王子心裏想,我一定要救出沈睡的公主,看看它的模樣。
由於王子從小就跟着劍術老師學習劍法,而且也參加過多次的騎馬比武,因此他對自己很有信心。「我一定要去那座城堡,老先生,請你告訴我怎麼走。」
老人一再勸王子不要冒險,但是王子本不聽。
其實這個時候正好是公主陷入沈睡之後的一百年。所以當王子走近野玫瑰森林時,那些長滿了荊棘的巨大野玫瑰,竟然自動開出了一條足以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徑;於是他便順着小徑走了進去。當王於好不容易走出林子,來到較為寬闊的地方時,總算清楚的看見了城堡的外觀。他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那些跟着他的隨從居然統統都不見了。原來,當王子通過樹叢之後,那些荊棘就又長了回去,彷佛像伸長了的手,將隨從和王子隔離開。王子穿過城門,步入前院。裏面安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所到之處都是陰森森的,有許多人和動物躺卧在地上。他懷着不安的心情,繼續往城堡裏面走去。當他看到站在門邊的衞兵手上還拿着裝有葡萄酒的玻璃杯時,這才發現原來他們都只是睡着罷了。
按着王子通過鋪有大理石地板的大廳,爬上了階梯,走進衞兵的房間。衞兵們還扛着火繩槍,整齊的排列着,而且都在打鼾。他繼續穿越更多的房間,見到許多王公貴族和貴婦,他們或坐或站,也都沈睡着沒有醒來。
最後王子終於來到皇宮內最裏面,也是最豪華的一間房間;那裏有張掛着薄絹簾幕的大牀。他按捺住急速的心跳掀開了簾子,只見牀上躺着一位絕世美女,身上還穿着華貴的禮服,年紀大約只有十五、六歲。
公主的肌膚透出薔薇的光澤,兩頰紅潤,嘴如同飽滿的紅珊瑚,而天鵝絨禮服的領口則出純白無瑕的頸項……,王子這輩子從沒見過這樣美的女人。
他再靠得更近一點凝視,聽見了微微的呼聲。公主呼出的氣息輕觸着王子的臉頰。他將手放在公主的口,那隆起而極具彈的房,觸十分舒服。
沈睡中的公主究竟有什麼樣的煩惱呢?
雖然她一直昏睡不醒,但身體卻益成。
公主全身散發着清香,彷佛在引誘男人般。她擁有引男人的一切條件,卻不自覺這樣是多麼危險。
王子忍不住跪下身來,吻了公主的。她那柔軟的就像冒着香氣的水果軟糖,讓王子興奮而忘情的起來。
就在這一刻,魔咒解除了,長眠的公主突然醒了過來。
「咦?你是誰?
」
公主被眼前的王子嚇了一跳,如此問道。
「我……我是王子,我是來救你的。」
王子有些躊躇,不過還是定下心來回答。
「哦?你就是救我的王子?」
公主笑了。她正的對王子説:「我等你很久了。」
聽見公主那俏皮可愛的説話口吻,王子更是心動得無法自拔,一時之間,他甚至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興奮,只好一再的重複「我愛你」
這句話。
其實王子比公主更為驚訝是很正常的,因為公主早在長長的夢裏就已經想好了,當她遇見王子時該説些什麼話,而且那些仙女也在夢裏親切的數了她許多事。
儘管當初公主是以男孩之身被養大的,但在長眠的過程中,她的身心已經成長,變成了一個完美的女人,只等將來有一天,英俊的王子現身帶領她走向人生的新旅程。
他們兩人盡情的聊天談笑,好象有永遠談不完的話題似的。這時宮殿裏的人們也一個接一個的醒了,大家都想繼續自己未完的職務。但每個人都覺得肚子很餓,總得先填飽肚子才能夠繼續幹活吧?
當侍女準備好餐點,通知他們前去用餐時,王子牽着公主的手站起身來。公主身上穿着非常華麗的禮服,但在王子眼中,這些服飾都是她祖母那一輩的過氣行;不過他並沒有表示嫌惡,因為儘管穿的衣服不合,公主還是那樣的美麗。
兩人走進大廳,國王和皇后早已就座,眼中出喜悦的淚水,他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看見王子有着氣派的風範和有教養的談吐,國王和皇后都相當滿意,他們知道這位王子一定能夠帶給女兒幸福。
這對愛侶在侍從的服侍下開始用餐,不過沒有人能打斷他們的談笑。大家一面進餐,周圍還有長笛和小提琴演奏優雅的樂曲。在王子聽來,這些曲子也都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不過沈浸在幸福中的他並不在乎這些。他們盡情的沈醉在戀愛的氣氛中,深情的凝視着對方。
酒足飯飽之後,在主教的見證下,兩人步入了禮堂,完成結婚典禮,然後在侍女的引領下送入房,掀起了大牀的簾幕。
可是他們兩個一點也不想睡。公主已經整整沈睡了一百年,完全不到疲倦,而王子則是因為過度興奮而睡不着;於是兩人就在牀上盡情的享受結合的快樂。
當初公主的處女膜不幸被男僕的陽具給穿破,不過在好心仙女的幫助下,傷口早已癒合。因此在房花燭夜,公主破身的鮮血再度染紅牀單,證明她還是個處女;王子對此到相當滿意。
就這樣,王子和公主開始了他們的婚姻生活;但是,幸福的子並沒有持續多久,王子和公王之間便發生了許多小摩擦。畢竟兩人相差了一百歲,對事情的看法自然有所不同,例如普通的常識和觀念的差異,以及對於行服裝的喜好等等現在我們就經常嘆時代的變遷太快,更何況他們之間有着一百年的代溝。在一百年當中,世界的變化是相當大的。隨便舉個例子來説好了,王子的時代所行的,用環箍撐起來的酒瓶型蓬裙,在一百年前本還沒發明;這種裙子相當寬闊,必須側着身才能擠進門裏,而護衞的男伴還必須退一步,站在女士的身後;另外,穿着這種裙子坐下來,也必須佔去比過去更為寬大的空間。
不光是如此,還有人嫌加了環箍的裙子不夠味,又開始行起「巴黎式部」。
簡單的説,就是在衣服裏縫製襯墊,用人工的方法讓女人的股看起來更大。
擁有大脯的女人已經不再值得驕傲,大家反而認為豐滿的部更能引發男人們的幻想。而且當時也行起鞋頭非常非常尖的高跟鞋,使用麻、絹為材料,不再像過去使用皮革來製作,上頭還繡上金絲銀線,或者用寶石來妝點。
新時代的貴婦人都很習慣繫緊身,穿上蓬裙,頭頂着高高的髮髻,腳底穿着尖頭高跟鞋。儘管服裝是如此拘束,但她們仍舊能保持乎衡,優雅的漫步。
然而,同樣的服裝一穿在公主身上,卻好象隨時都要絆倒的樣子。她何嘗不想學那些貴婦人,優雅快步的巡遊,但不管怎麼努力,就是無法習慣。當時還有另外一種新的行,就是在臉頰上貼上人工的痣,有星星、彎月、圓形、小形等各式各樣的痣,供仕女挑選。而且貼痣的位置還帶有各種含意,舉例來説,貼在眼睛旁邊的痣代表「熱情」,貼在鼻翼四周的是「寡廉鮮恥」,貼在邊的代表「風騷」,而臉頰正中的則是「際花」…
…
髮型也是非常的奇特,最新行的款式是在頭頂上結一個高達一公尺的髮髻,任誰第一眼看到都會覺得印象深刻。此外,還行在髮髻上做出小河、田園,甚至風車等的裝飾,甚至為了讓裝飾用的花朵不會枯萎,還在髮髻裏藏了小水瓶。
當然,各種寶石、飾物、小鳥、薔薇的點綴就更是少不了了。頂着這麼高的髮髻坐馬車是相當辛苦的;因為會頂列車廂的天花板,所以女在乘車時都必須把頭伸出窗外,再不然就只好跪在車廂的地板上,以免碰壞了辛苦好的頭髮。
説來説去,這都還只是當時行的一小部分。於是,城裏的所有繡坊和金銀工匠就只能天天趕工,為的就是幫睡美人跟上時代的。
可是不管怎麼努力,還是免不了有出醜的時候。
有一回,某位貴婦人辦了一個茶會,端出一杯杯濃棕的體;公主不向周遭的女士們詢問這是用什麼藥草煎煮出來的?結果那些貴婦人面帶驚訝的回答她:「唉呀,公主殿下,這是咖啡呀,您不知道嗎?」
「這,這叫咖啡?」
「是用烘烤過的豆子煮成的,是土耳其那裏傳來的飲料呢!據説有某國的皇帝非常熱愛咖啡,每天早上都要連喝八大杯,而且聽説還可以治胃病呢。現在連市鎮上都開了許多家咖啡廳,即使是庶民們也都非常熱愛這種口味。
」
於是公主便大口的喝了一口,卻被那突如其來的苦味搶得臉發青,引來貴婦人們的一陣嗤笑。
除此之外,戲劇、音樂、小説也都有最新的行……。公主常聽到其它貴婦人在討論這些風雅之事,但只要她一搭腔,便又會引來一陣失笑。她雖然明白自己説了什麼傻話,但卻沒有人願意詳細解釋給她聽。
再加上鄰近各國早已世代替,繼承王位的都是些公主不認識的人,所以即使參加鄰國舉辦的舞會,也沒人認得公主,只當她是個陌生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公主越來越難忍受,只好默默的坐上馬車回宮。她一上馬車,便和王子鬥起嘴來:「我再也不來了,就算是你命令我,我也不來了!」
「你別鬧脾氣了,她們愛怎麼説,就讓她們去説吧。」
漸漸的,王子也開始懷疑,為什麼我會娶這樣的女人呢?不長嘆了一口氣。
當初看她是個絕世美女,現在看來卻像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古董。無論是觀念或想法,都和現代人完全不同,就連在牀上作愛時,她也還謹守着禮教,實在是無趣到了極點。
結果,王子開始到外頭去找樂子。那時候王公貴族們行在郊外另闢一個「小公館」,不但擁有別墅般的豪華裝潢,還在裏頭養了一堆供人玩樂的女伴。
有些貴族甚至還會往寢室的周圍圍上鏡於,並且設置了幾個隱密的窺視孔,供大家聚在一起觀賞牀上表演的香豔情節。
王子當然也蓋了自己的「小公館」。他覺得用錢買來的女人比整天講求三從四德的公主更有味道,至少可以要求用錢買來的女人做任何事,只要錢付得夠,鞭打、濫都不成問題……
另外,當時也很行讓女人作男裝的打扮,王子就很享受這一套。
他讓那些玩伴女郎穿着及膝的半短褲和長統襪,頭髮剪得短短的。這種裝束雖然跟睡美人在百年前的裝束不同,但散發出的風韻與卻並無二致。
這些女人也很喜歡狩獵,甚至懂得男人的舞步。王子再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子在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的裝扮,因為國王、皇后和家臣們都對這個過去守口如瓶……。
聽到別人謠傳丈夫在外頭蓋了「小公館」,公主氣得咬緊了嘴。叫人女扮男裝?這是什麼古怪的興趣……,公主對此相當輕蔑。可是……
「女扮男裝……?女扮男裝?」
不知怎麼的,這句話讓公主有似曾相識的覺;為什麼自己會對男裝這個字眼特別在意呢?
其實,在長眠的過程當中,公主失去了部分的記憶,有好幾年的回憶好象完全被抹消了般,但她從來也沒敢向人提起過,只是默默的承受這個困擾。而這樣的困擾原本早該被忙碌的生活給淹沒了才對……
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大對勁。
她結婚時,隨身陪嫁的大堆衣箱中混雜了好幾件男人的衣服。這些衣服是打哪兒來的?是誰穿過的呢?她認為那些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但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説不定這些男人的衣服可以幫我拾回以前失去的那段記憶?
一想到這裏,公主就按捺不住。當天晚上,她偷偷溜進衣帽間,那是一個堆滿木製衣箱的房間。公主翻箱倒櫃的找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了以前那些男人的衣服。
裏面有褲腳裝飾了鈕釦的絹絲短褲,也有連袖的護和長統襪等等……;這些服裝顯然都是上個世紀行的東西。這些是我以前穿過的衣服嗎?
可是,為什麼我要穿這些衣服呢?
那些男裝對現在的公主來説已經嫌太小,可是當她穿上男裝站在鏡子前時,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便慢慢的重疊在一起,而那段遙遠的回憶也漸漸甦醒。
對呀,原來我曾經是個男孩子!
過去的記憶像奔一樣的湧現:爸爸帶她出外狩獵的回憶,還有跟隨老師練習西洋劍,和小侍女一起跳舞,以及在尖塔頂端房間裏發生的事……
想到這裏,她採取了新的行動。
這次她潛進了王子的衣帽間,那裏堆滿了刺繡的帶、蕾絲花邊的襯衫、披風、短褲、長統襪等王子常穿的衣裳。她從中挑選了純白的背心和深藍絲絨的套裝,然後在穿衣鏡前換上了這身衣服。
對於高個子的公主來説,這套衣服實在是太合身了。
收緊的際、修長的雙腿,但卻有着豐滿的部,這種倒錯的美是那麼的具有引力。
公主楞楞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心想:我不知道那些圍繞在王子身邊的女人是怎樣的女人,或許個個都是肌膚雪白、身材修長的美女吧?
但是不論她們有多美,能夠比得上穿男裝的我嗎?
於是公主便穿着這身衣服,坐在寢室的梳妝枱前等王子回來。每天等王子回宮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但是現在王子或許正在小公館裏連忘返吧?些女人躺在王子的臂彎中,臉上究竟是什麼樣的嬌嗔表情……?
她越是想,腦海裏就越是一片混亂;過去不知有多少個晚上,她都陷在這樣的苦惱之中,難道今晚也必須……?
這時,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公主知道是王子回來了,可是她並沒有回頭。要是過去,她必定會用嫉妒的眼神瞪着王子,用帶刺的言語挑起爭吵;然後王子總是擺出不耐煩的表情,找藉口逃避……。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過很多次了,可是今晚……
「這是怎麼回事?」
身後傳來王子的説話聲。她在鏡中看見王子愕然的呆站在身後。
「真是美極了,真是極了。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王子上前來緊緊擁抱住公主,將她抱到牀上,然後一個一個的解開她前的鈕釦。
「真想不到你有這樣的興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平淡無趣的女人。」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但是話説回來,我自己也忘了過去曾經做過這樣的裝扮……」
原本公主還想繼續説: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宮裏?為什麼要讓我夜思念、痛苦……
?可是,她並沒有繼續説下去,只是任由王子褪去她身上的衣服,讓自己捲入慾的風暴之中。
那一夜過得相當刺,王子和公主都變得和以前大不相同,忘情的燃燒自己,大聲叫喊。公主全身上下都受到無比的歡欣。
這就是愛嗎?
男女的結合原來是這麼回事……
相較之下,過去那些晚上的男歡女愛都只能算是小兒科。我並沒有真心的接受王子的擁抱,儘管我願意為他付出我的身心,但卻從來沒有真正放開自己的懷。
只是公主並不知道,在一百多年前,她的母后也曾經有過同樣的經驗,體會過同樣的快樂。
從此以後,王子和公主兩人便又恢復了過去的那種甜情。每天晚上,王子都提早回宮,而公主也聽到傳聞,説王子已不再眷顧那些小公館裏的女人了…
…。
青蛙的真實身分在最原始版本中的故事開頭,當皇后身在池中沐浴時,有一隻青蛙來找她,並且跟她説:「在一年之內,你就會生下一個孩子。」
據金成陽一先生的解析,從青蛙身上覺到的那種又黏又濕的觸,會讓人聯想起從陰道中出生的嬰兒,而青蛙一興奮就會膨脹的肚子,也會讓人聯想起起的陰莖。以青蛙暗示男器,出現在全的皇后面前,預言皇后懷孕一事,是非常文雅的暗喻手法。
在古老的故事或傳説中,青蛙經常被描寫成好亂的東西,而且據説它的骨頭也常被拿來製成壯陽藥或藥。
I.費查在《誰喚醒了沈睡的公主》一書中,推斷青蛙指的是庶民階級的青年。
書中暗指,那名青年治癒了皇后對的排斥,而且可能讓她懷了孕,甚至就是公主的親生父親。不管怎麼説,青蛙的出現的確治癒了皇后的不孕症。
可是,和青蛙的這段邂逅卻讓皇后到沈重的罪惡,而這份罪惡的意識也一直困擾着她,甚至導致後在教養公主時,過度的壓抑女兒的觀念。
在歷經千辛萬苦和承受罪孽之後,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女兒,卻遭到年老仙女的詛咒,對皇后來説,她其實最不希望的是女兒步上她的後塵。之後,年輕仙女用新的預言,企圖改變公主的命運,但其實這只是母親內心希望「女兒在出嫁之前能保特完璧之身」
的具體表現而已。
紡錘的暗示I.費查指出,在原着中,公主見到紡錘時曾説:「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這樣快樂的咻咻飛舞旋轉着。」
,這其實已經把話説得很明白了。
在德國俗語中,「那玩意兒」和「我那話兒」都是用來形容男器,而研究法國文學的澀澤隆彥也説,紡車上的紡錘其實就象徵着陽具。
貝提罕更附加説明,從解夢學的角度來看,螺旋階梯代表的體驗,上了鎖的小房間隱喻着女器,而入鑰匙並且迴轉則象徵着。
不過也有另外一派的説法,像佛洛伊德的門生,女心理學者瑪麗。波那帕德便主張,紡錘代表的並非陽具,而是「陰核」。在原來的故事中,公主看見老婦人紡紗便興奮的大喊:「哎呀,真有趣,這是什麼?我也可以玩嗎?
」其實是表示公主發現了手的樂趣,體會到了體的快樂。
與睡美人同類的故事相當多,其中共通的主題都是「不管父母用任何手段,都無法壓抑子女的覺醒。」
百年沈睡的含意貝提罕指出,所謂的「長眠一百年」,其意思是説人在青年期為了跨越分水嶺,確立自己的地位,必須花相當長的時間作自我反省,瞭解自己。雖然從外表看並沒有任何動靜,但內部神層面的成長,卻是不斷在進行的。
現代年輕人相當畏懼靜止不動的狀態,認定一定要有外在的行動,才能產生可預期的實質成果。但實際上,人都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沈默與思考,集中神、剖析自己,才能真正成為完整的人,而這或許也就是睡美人這則故事所真正想要傳達的吧。
**********************************************************************杜松樹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對夫。丈夫是個工人,而子則是嫺淑又美麗。
他們結婚很久,但卻一直沒有生孩子。
這讓子到非常寂寞,於是便努力的到處求神問卜,希望能生一個孩子;然而她的願望卻遲遲沒有實現。
在他們家的前院一角,種着一棵杜松樹。
有一年冬天,子站在這棵杜松樹下,打算摘掉樹上的一些乾枯樹枝,但是一個不小心,手指被樹枝尖端給劃破了,一滴鮮血就滴在地面的積雪上。
「啊啊啊。」
子注視着滴在白雪上的赤紅鮮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好希望能有一個嘴如血一般紅,肌膚如雲般白的孩子啊……。」
她在心中如此暗自許願,然後依依不捨的回到了屋內。隔年三月積雪融化,四月時四周已經長出一片青綠,五月時開滿了美麗的花朵;到了六月,森林中的樹已經茂密的枝葉纏,小鳥開心的唱歌,四處都飄着花香。有一天,子又來到那棵杜松樹下。
杜松樹散發着香氣;子心情愉快的跪在樹下,好象有什麼喜事般。
到了九月,杜松樹長出多的果實,而子則變得不太愛説話。
到了十月,杜松樹的果實已經可以摘下來吃了。
就這樣經過了十個月的光陰,子生下了一個嘴如血般紅,肌膚如雲般白的小寶寶。夫婦倆都很開心,但是子卻因產後缺乏調養,沒多久就病死了。
在她死前,她囑咐丈夫要將自己的遺體葬在杜松樹下。
丈夫遵照着她的遺言,把她埋在杜松樹下,並且竟難過哭泣。然而,悲傷總有被時間沖淡的時候,不久他就又娶了第二任的老婆。
這新娶來的子也有着過人的容貌,不過個卻是屬於有話直説的類型,和以前那位子温順服從的個完全不同。以前丈夫很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但過了中年之後,對女人的喜好也有了轉變,現在他喜歡可以獨當一面持家務的女人,因為這樣可以免去不少麻煩,省得他為家務心。
然而,由於新子是第一次結婚,突然要她照顧前所生的寶寶,的確會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女人畢竟是喜歡小孩的,她心想,只要我把這孩子當成親生的一樣,那一切就好辦了。
當小嬰兒肚子餓時,嚎哭不止的模樣實在惹人疼惜。
於是新媽媽便抱起小寶寶哄着,餵給他吃,並摩蹭他那粉的臉頰。
漸漸的,小嬰兒長大了,開始學會説幾句簡單的話,也會四處亂爬,令人更加的想要疼惜他。於是新媽媽便為他縫製衣裳,烤可口的餅乾給他吃,儼然已經是一副母親的模樣,為孩子奉獻一切。
然而,這樣的景況並不長久。
小男孩突然不再親近她了。
原來不知是哪一家的三姑六婆跟小男孩説,新媽媽其實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從此小男孩就再也不肯叫她「媽媽」,而且也越來越不聽話。
後來,繼母也懷孕了,並且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嬰。從這時起,她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過去的她是那樣疼愛前所生的孩子,但如今她自己也生下了親生骨,就免不了要拿兩個孩子來作比較,並且總覺得自己所生的孩子比較可愛,而前生的孩子則越看越覺得面目可憎。
小女孩在學校唸書時成績平平,是個沒什麼個的平庸孩子;相較之下,小男孩的成績卻非常優異,早的個使他寫得一手好文章,連老師都對他讚不絕口。
有一次,老師要班上同學寫一篇名為「我的母親」的作文,可是小男孩卻寫「我沒有母親」,結果繼母被叫到學校,並由老師拿了那篇文章給她看。那種當面被羞辱的覺,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從那時候開始,繼母就經常藉機欺負小男孩。要是小男孩放學晚一點回家,她就把門鎖上不讓他進來,小男孩只好在外面過夜。
每當小男孩在學校考了一百分,喜孜孜的拿回家給繼母看,繼母都是一拿過考卷就當着小男孩的面將它撕得粉碎。小男孩那種失望錯愕的表情,她全都看在眼中。
小男孩要是沒有把飯菜吃光就會捱打,要是他燒的洗澡水不夠熱也會捱打。
但儘管遭到百般待,小男孩卻從來也沒有反抗,只是咬着牙強忍着。可是他越是這樣,繼母就越生氣。
老是動不動就毒打小男孩,自己的臉一定跟母夜叉差不多吧?繼母這麼想。
如果長此以往下去,説不定真的會被人稱為惡魔呢。可是,每次一看到小男孩的臉,她就抑制不住的想大發雷霆。
但是話説回來,看在外人眼中,不對的永遠是繼母,而可憐的總是那個被待的小男孩;這就是社會上的一般想法。
繼母覺得自己滿腹委屈,無處宣,偶爾她也會向丈夫大吐苦水,但是……
「他還是個小孩子嘛。」
「你都幾歲啦,還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丈夫總是這樣搪她。
小男孩的確年紀還小,而自己也的確是個成的大人。
但是有的時候,小男孩也會使壞呀!繼母雖然想這麼説,但她的丈夫卻總是沒有耐聽下去。「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不准你這樣!不准你再用那種眼神看媽媽!」
每次繼母在毒打小男孩時,總會發出尖鋭的喊叫聲,像極了一隻被勒住脖子的雞。而男孩每次都用冷淡的眼神瞪着她,更讓她無法忍受。小男孩看繼母的眼神,分明就不是看母親的眼神,而是充滿敵意的瞪着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繼母一面打着男孩,心裏一面想,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就狠狠的打個痛快吧!
「不要,住手!不要打哥哥了!」
妹妹瑪莉亞站在母親和哥哥中間,用她那不清不的説話聲哭着阻止。因為是生母,在拿她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好停下了手。這時小男孩便會用手拭去嘴角的血痕,然後若無其事的拉着妹妹的手到外頭去玩。小男孩非常疼愛瑪莉亞,而瑪莉亞也總是喜歡黏着哥哥。這一切看在繼母眼裏,更是到不舒服。
「我説老公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繼母經常在丈夫吃飯時,這麼問他。
「那個孩子和瑪莉亞,你到底比較疼誰?是他?還是瑪莉亞?」
「這種事……還用得着問嗎?」
被煩透了的丈夫總是不耐煩的如此回答。
「你一定比較疼那孩子吧!我常常打那孩子,你一定覺得我是個狠心的媽媽對吧!」
「你別這麼説嘛。」
「那好,既然如此,你就把那孩子送走,送到不會讓我礙眼的地方去。」
「你説這是什麼話……」
以前常聽人説起繼母和前孩子不合的傳聞如今這檔事居然也發生在自己家裏了,丈夫心裏這麼想。可是對於這樣的問題,他通常並不把它當一回事,只是隨便敷衍過去就算了;再説,丈夫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繼母繼續忍耐了一段時間。她把待男孩當成是一種娛樂,以求取心理上的平然而,繼母現在要面對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就是丈夫在外面偷腥。
有一天,丈天跟往常一樣的下工回到家裏,但繼母卻從他身上聞到一種以前從未聞過的淡淡香味。
仔細回想起來,這陣子丈夫的確經常藉故不回家。繼母越想越覺得可疑,於是便則偷偷的跟蹤丈夫,結果親眼看見丈夫走進郊外一户人家的家裏。她詢問那附近的人,才知道那裏住的是一個單身女子。
據那附近的人的説法,丈夫大約每個星期會來一次。
「那個男的好象是她的丈夫;聽那個女人説,他們是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能住在一起的。」
説完,他們毫無顧忌的笑了笑。那笑聲在繼母聽來,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他把孩子丟給我,自己卻在外面大享豔福……」
怒氣沖天的繼母決心要向丈夫報復。
那天,小男孩從學校回家,繼母一反常態,用和藹的語氣問他説:宋體]「孩子,你想不想吃蘋果呀?」
「蘋果?哇,好!快拿給我!」
小男孩天真的説,畢竟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你看,蘋果就放在那個櫃子裏,你自己去拿來吃吧。」
聽到繼母這麼説,小男孩便迫不及待的向廚房跑去。當他踮起腳往櫃子裏瞧的時候,繼母偷偷的走到他的背後,舉起手上的斧頭,使勁的朝小男孩的脖子劈了下去。如柱般的鮮血從小男孩的脖子噴出,頭顱璞咚的掉到了地上。
那是秋天的一個寂靜午後。
就像無聲電影的畫面一般,一切都在異常的寂靜中進行着。小男孩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大量鮮血濺滿了周圍的牆上和地板。赤紅的血在秋天午後的陽光中看起來更是駭人。
「終於解決掉了。」
繼母發着呆,心裏這樣想着。此刻,她的頭腦異常的冷靜。之前,她早就在腦海裏仔細描繪過這樣的場景,只不過她沒想到,實際做起來竟然比自己想象的更簡單。
老實説,她原以為會更難以收拾才對。小男孩會奮力反抗、大聲的尖叫,讓她遲遲無法得手。或者,大地會動搖,天空會塌下來也説不定。可是實際上,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樣做好嗎?
殺人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照着繼母原先的計畫順利進行,一點意外也沒有,這反而令人到不可思議……
但是,當繼母回過神來,恐懼的思緒便開始在她空白的心中蔓延。怎麼辦?
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就會把我當成殺人犯,丈夫再也不曾相信我了,就連疼愛的小女兒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天真無的向我撒嬌。他們兩個一定會把我想成是可怕的女人,躲得遠遠的……?
於是,繼母迅速的採取行動。
她先把斷了頭的男孩屍體使勁的抬到玄關的椅子上,然後從櫃子裏取出白的被單,撕成一條一條的。按着,她把小男孩的頭放回脖子上,用白布纏繞了幾圈,讓頭和身體連在一起,最後在他手上放了一顆蘋果。
不一會兒,妹妹瑪莉亞從學校回來,但母親並沒有看她,只是專心的攪動着鍋裏的湯。
「媽媽。」
瑪莉亞這樣叫道。因為沒有看到媽媽的臉,所以不知道她的表情。在瑪莉亞看來,媽媽就和平常一樣,在廚房裏認真的做菜。
「哥哥好奇怪,臉發青的坐在椅子上,手上還拿着一個蘋果。我跟他要那個蘋果,可是他都不回答。」
「是嗎,瑪莉亞?」
母親這才回頭看着瑪莉亞。
「你再去求他一次,如果他還是不回答,就搖搖他的肩膀吧。」
母親的眼神中不帶任何表情,只是平淡的這麼説道。於是瑪莉亞照着媽媽的指示,走到哥哥身邊。
「哥哥,我也想吃蘋果。」
可是哥哥還是沒有反應,於是瑪莉亞便搖搖他的肩膀,結果哥哥的頭竟璞咚的掉了下來。
瑪莉亞嚇了一大跳,尖叫着跑回了母親身邊。
「媽媽,哥哥的頭……
哥哥的頭掉下來了!」
瑪莉亞一邊説,一邊哭個不停。
「那真是不得了啦。」
母親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沈着。
「這件事可不能跟別人提喔,都已經這樣了,想挽救也來不及了。對了,我們把哥哥拿來煮湯吧。」
説着,母親就把男孩屍體的衣服光,拿菜刀切下他的,把骨頭和內臟都放在一旁;就這樣從頭、、腹,一直處理到腳……。當時家庭主婦都有自行支解牛、豬的經驗,所以做起來動作十分俐落,並不困難。
把切下來之後,母親就把放在帖板上剁碎,然後加進湯裏,細細的烹煮。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熬煮這鍋湯,香氣在廚房裏飄散。
瑪莉亞一面哭着一面看,幼小的她其實還不懂事,看着母親切下哥哥的,她也沒敢説什麼。雖然她察覺到母親內心的可怕,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今後再也看不到哥哥了,心中十分難過。
當晚,丈夫回來得比平常早,繼母把湯盛進盤子裏,端到餐桌前。
「喔?好象很好吃呢,這是什麼?」
丈夫對今天發生的事完全不知情,不過他忽然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女兒瑪莉亞正哭個不停。
「怎麼回事?難道被老師罵了嗎?」
「好象是跟同學吵架了,真是拿她沒辦法。明明膽子這麼小,還要跟別人鬥嘴。」
繼母這麼説,丈夫也沒有多疑,很快就把湯給喝完,還想添第二碗。於是繼母又添了一碗給他;她定睛看着丈夫津津有味的喝着,心中潛藏的憎恨又再度甦醒。
活該!誰叫你要在外面養女人,這就是給你的懲罰,讓你失去最心愛的東西,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對了,兒子跑哪兒去了?」
丈夫不經意的問起。現在的他只戀外頭的女人,本沒心去關心家裏,可是家裏突然少了一個人,再怎麼遲鈍的人也都會發覺不對勁。「那孩子?他到親戚的叔叔家去了,而且説好一陣子都不會回來。我真不瞭解現在的小孩腦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繼母裝出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如此回答。
「這傢伙真是的,怎麼説走就走,也不先跟我説一聲。」
丈夫一面説着,還一面咂着嘴。
「話説回來,這場還真好喝,再給我來一碗吧。」
一碗按着一碗,食慾極佳的丈夫把湯喝得光,而吃剩的碎骨則都丟在餐桌底下沒有收拾。
等到吃完飯後,瑪莉亞回到卧房,從衣櫥裏找出一塊上等的絹布,然後到餐桌底下把哥哥的骨頭統統撿了起來,包在絹布里拿到門外。
想到這裏,瑪莉亞的眼眶又充滿了淚水。
這些小小的碎骨就是哥哥,難道再也沒辦法看見那心地善良的哥哥了嗎?
她越想心裏越是難過,眼淚也一滴一滴的直往下掉。
可是瑪莉亞還是強打起神,把那包骨頭放在院子裏的杜松樹下,然後在上頭蓋上泥土。當她做好之後,心情突然開朗了起來,也停止了哭泣。
就在這時,瑪莉亞的面前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
雖然沒有風,但是杜松樹卻緩緩的搖動着,樹枝一下子分成兩股,一下子又再合併起來,簡直就像一個人在開心的拍手一樣。
而這時樹的中心也湧出了一陣煙霧。
煙霧的中間出現一股火焰,然後便有一隻漂亮的小鳥從火焰中飛了出來。小鳥一面唱着好聽的歌,一面飛上高空,只留下杜松樹和瑪莉亞在原地,而那原來包裏着骨頭的絹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從杜松樹裏飛出來的小鳥飛上了晴朗的藍天,不知飛到哪裏去了。小鳥飛了好久好久,累了便在一棟民宅的屋檐下休息;這是一位金銀工匠的家。小鳥停了下來,開始用清澈的聲音唱歌。媽媽殺了我,爸爸吃了我。
妹妹瑪莉亞撿起我的骨頭,包在絹布里,放在杜松樹下。
金銀工匠正在工作室裏打造黃金的項鍊,他聽到唱歌的聲音,便若有所的站了起來,套上鞋子跑到巷子中間。
他身上還穿着皮革制的工作圍裙,一手拿着正在打造的金項鍊,另一手拿着鈑金鉗,就站在巷子中間,陶醉的聽着小鳥唱歌。當歌唱完時,他動的説道:「唱得真是太好了,拜託你,再唱一次給我聽吧。」
「好啊,可是我不能白唱,只要你把那個金項鍊送給我,我就再唱一遍。」
「可以呀,這個金項鍊就送給你,再唱一次給我聽吧。」
於是小鳥飛下屋檐,從金銀工匠的手中銜走了金項鍊,然後停在工匠的面前,再把同一首歌又唱了一次。唱完之後,便一溜煙的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按着,小鳥又飛到一家鞋店的屋檐下休息,並且又唱起跟剛才一樣的那首歌。
媽媽殺了我,爸爸吃了我。
妹妹瑪莉亞撿起我的骨頭,包在絹布里,放在杜松樹下。
鞋匠非常入的聽着這首歌,跑到巷子裏抬頭朝屋檐一看,才發現是一隻小鳥停在那裏唱歌。「唱得真是太好了。喂,快出來呀,一起來聽小鳥唱歌。」
鞋匠把他的老婆也叫了出來,夫婦倆一同陶醉的欣賞着小鳥的歌聲。
「唱得真是太好了,過去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妙的聲音呢!」
「是啊,小鳥啊,拜託你,把剛剛的歌再唱一遍吧。」
「嗯,好啊,可是你要送我什麼當作報酬呢?」
「你聽見沒?小鳥居然要獎賞才肯唱歌呢!」
鞋匠聽了有些氣,不過他靈機一動,告訴他的老婆:「對了,我工作室最上面的架子有一雙紅鞋子,是剛剛才做好的,你把它拿來吧。
」
等到鞋匠的老婆把鞋拿來,鞋匠再度對小鳥説:「這樣可以吧?
那麼就照約定再唱一遍給我聽吧。」
於是小鳥飛了下來,用左腳抓起紅鞋子,然後飛回屋頂上把同樣的歌再唱了一遍。唱完之後,小鳥便右腳勾着金項鍊,左腳抓着鞋於,不曉得飛到哪裏去了。
按着,小鳥又停在一座磨坊前;磨坊的水車咕隆咕隆的轉動,有二十個年輕人坐在磨坊前的地上,雕刻着新的石臼。小鳥於是選了磨坊前的一棵菩提樹停了下來,又開始唱歌。
媽媽殺了我,爸爸吃了我。
妹妹瑪莉亞撿起我的骨頭,包在絹布里,放在杜松樹下。
年輕人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入神的聽着這首歌,歌聲停止後,其中的一個人開口説道:「小鳥啊,你歌唱得真好,拜託你再唱一遍吧。」
「嗯,好啊,可是我不能白唱,如果你們把石臼送給我,我就再唱一遍。」
「石臼?你要它做什麼?」
一個年輕人問道。
「有什麼關係,就送它吧,反正它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另一個年輕人這麼説。
「好吧,就把石臼送給你吧,不過你要再唱一遍給我們聽喔。」
於是小鳥飛了下來,而那些磨坊的年輕人便二十個人合力,嘿咻嘿咻的用圓木抬起了石臼。
小鳥把脖子穿過石臼中央的,好象把石臼當成了項圈一樣掛在脖子上。令人驚訝的是,它這樣居然還能飛。在它飛回樹上之後,便又把歌再次唱了一遍。
唱完歌之後,小鳥奮力的鼓動翅膀;它右腳勾着金項鍊,左腳抓着鞋子,脖子上掛着石臼,不曉得飛到哪裏去了。
接着,小鳥飛到的是令人懷念的爸爸的家,剛好爸爸、媽媽和瑪莉亞都在飯廳裏吃飯。小鳥停在杜松樹上,開始唱歌。
媽媽殺了我。
這句歌詞一傳到繼母耳中,繼母就嚇得臉一變,把耳朵捂住,把眼睛閉緊,不敢聽這首歌。可是歌聲卻好象狂風暴雨似的一直鑽,她的耳朵裏。宋體]爸爸吃了我。
妹妹瑪莉亞,唱到這裏時,瑪莉亞也聽見歌聲了。哇!她開心的大叫起來。
「媽媽,那邊有隻小鳥,歌唱得真好聽呢」
「唱歌?在哪裏?在哪裏?」
父親説到外頭去看看那是什麼鳥吧,而繼母則在一旁拼命的阻止,但是父親完全不理會她,徑自跑了出去。
撿起我的骨頭,包在絹布里,放在杜松樹下。
小鳥一面唱着歌,一面把先前得到的金項鍊扔下來,正好套在父親的脖子上。
父親又驚又喜的跑進屋裏,這麼對繼母説:「你看,多麼親切的小鳥啊,竟然送給我這麼漂亮的金項鍊。」
繼母渾身顫抖着,不知該如何是好。小鳥彷佛完全不顧她的受,繼續唱着媽媽殺了我。
「啊啊,我不要聽……」
爸爸吃了我。
繼母痛苦的快要死掉。
妹妹瑪莉亞,「唉呀,它在叫我的名字呢。我也要到外面看看,説不定那隻鳥也會送我什麼哩。
」
瑪莉亞一面説一面跑出屋外。
撿起我的骨頭,包在絹布里,小鳥這樣唱着,同時把那雙鞋子丟到瑪莉亞的面前。
放在杜松樹下。
瑪莉亞高高興興的穿上鞋子,跳着進了屋子裏。
「這是怎麼回事呢?剛才我還很難過,可口一下子心情就變得好開心。那隻親切的小鳥送給我一雙鞋子呢。」
「不行,不行!不能收下那東西!」
母親跳了起來,她的頭髮像火一樣直豎着。
「世界好象快沉了!我也要到外面去,説不定心情會好一點!」宋體]可是,繼母才剛跑出門,小鳥就把石臼咚的一聲丟在繼母頭上,把繼母給砸死了。父親和瑪莉亞聽到響聲,跑到外頭來,可是已經不見繼母的蹤影,只看到院子裏一陣煙霧嫋嫋升起。煙霧中竄出了一道火焰,當火焰熄滅時,竟然出現了原本已經死了的哥哥。「哥哥!」
「什麼?原來是你啊,你回來啦!」
哥哥牽着爸爸和瑪莉亞的手,三個人開開心心的走進家裏,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繼續過他們的生活。
當天晚上,很難得的在餐桌上又出現了湯。
「奇怪了,今天的真老啊。」
爸爸邊吃邊發牢騷。
「上次的湯就那麼好喝,這次到底用的是什麼啊?」
「這是很老的啊,可是也只能將就着吃了。」
哥哥這麼回答,和妹妹對望一眼,兩人都微笑了。
「對了,媽媽呢?
她到哪兒去了?」
爸爸不經意的問道,好象直到現在才發現家裏少了一個人似的……
「我也不知道,她忽然出遠門了,大概是到什麼親戚家去了吧?
」
「真受不了,先前她説你到親戚家去了,怎麼這次換成自己呢?
唉,現在的人哪……」
嘰哩咕嚕、嘰哩咕嚕……
「不過話説回來,今天的還真難吃啊,下次去買的時候,記得跟販説要挑好吃一點的喔。」
「是,我知道了,爸爸。」
兩個孩子開朗的回答,然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當天學校代的作業給寫完……
格林童話中的殘酷故事在《格林童話》當中,像這樣充滿血腥的殘酯故事相當多。
就拿這則故事來説吧!繼母把孩子殺死,拿來煮湯,不知情的父親竟還邊喝邊説「好喝」,實在是殘酷至極。
除此之外,原着中還收錄了兩則有關「兒童屠殺遊戲」
的故事。其中一則是説有一羣小孩在玩扮家家酒,各自扮演着屠夫、廚師等大人的角,而扮演屠夫的小孩後來竟拿出刀來割斷扮演「豬」
的小孩的喉嚨,而另一個小孩則拿着盤子來承接滴下來的鮮血。另一則故事是説,小孩子看見爸爸殺豬的過程,於是在玩遊戲時,把弟弟當成一頭豬,一刀便刺穿了弟弟的咽喉,母親趕來看到這一幕非常生氣,便把刀拔出來,一刀刺向哥哥的心臟,之後自己再上吊自殺;爸爸回家目睹這樣的慘劇,內心相當悲傷,沒多久也死了。
這類故事當然非常不適合兒童閲讀,所以初版之後的版本都把它們刪除了。
可是,儘管已經做過刪修,住後的版本還是充滿許多殘酷的場面。
就拿「強盜和女婿」這則故事來説,就有一夥強盜把擄來的女人光衣服放在餐桌上,一面拿刀割,一面在傷口上灑鹽的情節。當時的書評家多半把批評火力集中在《格林童話》的愛場面,但似乎不太在意裏面的殘酷段落,這可能是因為在格林兄弟的時代,這樣的殘酷情節是受到社會容許的。
杜松樹瑪莉亞把哥哥的骨頭放在杜松樹下,而前也是在杜松樹下祈禱希望自己能夠懷孕。
在金出鬼一譯的《格林童話集》(巖波文庫)中,將杜松樹譯為「柏楨」,這在拉丁原文中是「返老還童」的生命之樹,對西歐降妖除魔的信仰來説,是具有相當靈力的神木。
评论列表 (60)
內容不錯情節哪個嘿嘿.............
內容有新意,不知道其他幾篇怎樣
原來小時候看的格林童話居然如此恐怖
樓主高見
還有原版白雪公主,最後的那個王子是戀屍癖,所以才會喜死了的公主
看的我有點骨悚然了,用來降火倒是真不錯
新鮮,故事很不錯。看過原版再看這個也別有一番風味
太可怕了,這樣的也叫童話。外國佬果然變態啊。毒害兒童啊
這個改的很奇妙,H很少口味不是很重還可以
不知道這個跟《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的有什麼關係?就是桐生寫的那個。難道這個是未刪減版的?
難道我們平時看的是刪節版的,這個才是完整版的嗎
我看過這樣的格林童話,但是現在的説法不一,到底這個是不是原本還有待討論啊
受教了,但是還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那麼多原因,或者是對那個時代瞭解的太少,以至於無法相信作者是有這個意圖的
原版白雪公主,最後的那個王子是戀屍癖,這個本有漫畫的,有電恐怖
這樣的童話可不能給孩子看至少我不給我的孩子看
人才啊童話都能給你改成這個樣子!但很喜這種改變,繼續努力!
應該是桐生寫的版本吧
其實原版也是很殘酷的啦
原版格林童話。。。有那麼嗎?不是給小孩子看的嘛?汗,樓主想像太豐富了
暈倒,白雪公主不是國王親生的,這格林童話改的也太離譜了吧。
看了這篇,格林同志從棺材裏爬出來説:原來童話要這樣寫
話説國內的刪減版還是很和諧有的,外國佬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