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為(fang)作品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评论列表 (175)
天香小姐覺得身後有異,回頭見到伯虎下生變,怵的一驚連忙起身。然而身為官家大小姐,舉止果然不凡,稍事鎮靜之後,不但不退卻,反是身而出,一手抓住伯虎下身的把柄嚴防其逃,一手捏着下面兩粒蛋蛋,威脅他下半生幸福。橫眉豎眼、杏眼圓睜,惡狠狠的從櫻口中,吐出清脆的拷問:「你是何方賊,居然敢到謝府來戲姑?快快招來,否則捏爆你的子孫袋,送你入當太監!!」
哇!好凶的姑,居然要動用私刑,這可非同小可。伯虎心想,若是將他捉起來送官,還可以裝瘋做傻,以花痴神病為由逃過責罰;再不濟找自己好友祝枝山解元公去官府關説送賄也可緩刑;若是判案長官正好為謝府對頭,更可能故意判個無罪開釋,讓他逍遙法外。然而最最嚴重者,則是被她用私刑捏破蛋蛋,這可就沒救了,這種緊急狀況得要好好應付。
伯虎在天香磨之時,已出了些風汗;這一驚之下,更出了一身冷汗,酒氣隨着汗出,那暈醉也去了大半,雖是仍然四肢無力,但那三寸不爛之舌卻已恢復生機,急急忙忙出聲道:「小姐請慢動刑,小生乃姑蘇唐寅、唐伯虎,因慕小姐才情盛名,特別改扮女裝來到謝府,想要與小姐親近親新訴訴衷曲,求取姻緣,請小姐疼惜小生一片痴情。」
這江南琴棋書畫四絕才子唐伯虎的大名果然值錢,才一報出是姑蘇新科唐解元,下的力就減輕了一半,爆蛋危機暫時解除;只是天香小姐原本怒容面的嬌容,稍稍緩和過來,不過這聰明人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騙過,除即手又一緊道:「看你這喬裝女子的德,豈有讀詩書士子模樣?這江南才子唐解元的大名你也敢冒?有何證據説你是唐解元?」
「啊!小生豈敢欺瞞,小生的裏衣上掛着做畫時一方玉印,這可是如假包換、獨一無二的憑證,想必貴府中也有小生的畫兒,小姐可做比對。」這起頭「啊!」的一聲,主要是小姐問話時,在伯虎鞭兒上之纖指一緊,帶來異樣體驗,令伯虎有而發。
天香小姐果然是實事求是,一手緊握伯虎把柄怕他給跑了,一手開始在散於間的衣物間摸索。那一手翻找玉印,另一隻拽着硬直鞭兒不放的手不免要扯來扯去,對常人而言簡直就是凌,然而對於伯虎改造神鞭而言,則是妙不可言,只見伯虎銀牙緊咬下,一臉痛苦難耐狀,天香小姐看到他這副受苦模樣,更是得意,嘴角微揚,俏臉兒上一副快意恩仇模樣,執鞭的那隻手兒還故意重重多捏幾下,只得伯虎差點口叫好。
其實天香小姐也不必那麼小心,沒事緊握這鞭兒,「三杯百步醉」後勁頗有力,這酒力消退也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就算醒酒後下得了,也要一段時間定定神方可行走,如今伯虎還躺在上手腳動彈不得,怎跑得掉。更何況伯虎還未取到天香小姐元紅之前,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如今下把柄落於天香小姐之手,那伯虎就是趕他要走也不願走啦……如此説來,天香小姐您還是繼續握着鞭兒好了。
東翻西找之下,果然在伯虎裏衣領口指到這方玉印,對着燈火天香小姐細看了一翻,果然與家藏伯虎名畫的留印相同。伯虎見那天香小姐對這印鑑看得仔細,顯然也是書畫行家,見嬌容上逐漸松下之臉,知道她已信了自己就是唐伯虎,就稍放下心來。
天香小姐心裏已然相信眼前俊俏小生,果然是名聞大江南北的唐伯虎,於是將那方玉印掛回裏衣,這時心眼兒特多的芳心卻又浮上疑團,那素手兒一緊又問道:「看你從羅家表姐那兒出來,説!我那嬌滴滴的表姐是不是上了你這賊的手了?」
「啊!小生不敢隱瞞,羅府小姐已答應與小生緣定三生了……」伯虎那「啊!」一聲的理由同上,是出來的。
「哼!我就知道我那表姐果然遭你毒手,説!除了我家表姐外,你還騙了那些大家閨秀,良家婦女?」天香小姐一聽伯虎上了自己的表姐,一時之間居然起了與伯虎一較長短之心,於是又開始手頭用勁,問伯虎之戰績,好和自己比上一比。
「啊!小生才剛出道,至今只有陸府昭容小姐和……」啊聲的理由再同上,後不再贅述。
伯虎話説到一半,只見天香小姐眼睛一亮,玉手重重一握急急打問道:「可是那南京陸翰林家掌珠,陸昭容小姐?」
「啊!正是陸小姐,還有她的貼身使婢桃姐姐。」
這時只見天香小姐表情,先是一番驚訝,繼而轉為臉悵然失望,正在暗自懊惱居然遲了一步,卻讓這姓唐的小子捷足先登,竟讓他早了一步上了陸昭容小姐的,真是可惜。基於自己不上婦人的原則,看來竟要與南京第一美女陸昭容小姐緣慳一生了。
天香小姐原先還有那爭強好勝之心,想要與風才子伯虎比比看,誰上過的處子檔次高、數量多,沒想到這唐伯虎提到的第一個,就是南京城,不不不,有可能是整個江南的當代第一大美女,看起來其它的可就沒什麼好比的了,突然覺得有些意興索然。
唉,既然自己無緣上陸小姐,而這姓唐的又有上過昭容小姐的經驗,不如就聽他説説看,倒底陸小姐有何過人之處,倒也聊勝於無,主意已定嘴一撇,手又用力一捏問道:「即然如此,你倒説説看陸小姐有些什麼好?」
「啊!琴棋書畫、樣樣通……」
伯虎還沒説完,天香眉一鎖、手一捏打斷道:「這個大家都知道,還有沒有?」
「啊!描龍刺鳳、嫺女紅……」
天香眼一瞪、纖手又一捏打斷道:「這個我沒興趣,還有沒有?」
「啊!詩詞歌賦、揮灑輕鬆……」
天香鼻一皺、玉手再一捏打斷道:「這個有什麼了不起,還有沒有?」
「啊!花容月貌、秀外慧中……」
天香小姐香腮一鼓、素手更用力一捏,一副催的表情道:「這個只是外表,我要知道里面的!」
啊呀呀,伯虎此時心中真是連聲叫苦,再要給她捏下去,可就要爆了,可不是爆蛋喲,而是要爆漿了,連續在鞭兒上捏來捏去,令人得難過。真懷疑這謝天香小姐的父親果真奉值在吏部而不是在刑部,看這天香小姐刑求的功力十分強悍,伯虎熬不過這番酷刑,終於要招出唐門中最高秘密了。
「啊!啊!牡丹花、樂在其中。」伯虎臉忍受不了的樣子喊了出來。
天香小姐一聽,臉上表情一鬆,手放了一下,終於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如此輕描淡寫也太簡單了,於是玉手又一握緊説道:「這有點意思了,形容一下這牡丹花。」
「啊!」伯虎又是一聲驚歎後,繼續説道:「這昭容小姐國天香般實不必言了。去衣裳後那玉體白如雪,其中妙處,真是天上無、地下少,我想世上只有她一人。」
伯虎説到這兒就不言語,想要一口氣。天香見到説重要處卻又不言語,忙手又一抓問道:「她一人又怎的恁?」
「啊!昭容小姐股間亦是雪白柔膩,那裂間珊瑚的內花突出,曲曲折折繁繁複復,竟如同那牡丹花一般,你説這美不美?」
天香小姐聽到這絕品好的模樣,就像是入一般,杏子眼兒顯着離一片柔情,口中喃喃道:「美啊,美啊。」
握着鞭兒的手中不由自主的了起來,另一隻沒事做的手兒,也過來輕輕撫着囊。
「啊!啊!」受到那雙面拷問,伯虎呼喊兩聲後繼招:「這妙兒經過一番撫,會有那大滴含在花間,映着光兒如晶瑩珠,真不愧是絕世名花:滴牡丹紅。你道是有趣不有趣?」
天香雙眼蒙上一層薄霧,讚歎道:「真是有趣的事,還又有什麼更有趣?」一面説雙手忙成一片。
「啊!啊!昭容小姐那雪白丘上,墨綠般澤濃濃密密、長長直直、十分柔順的長成一片,彷彿映襯着下方紅花的綠葉一般。」
天香出神道:「這是極妙的了,還有什麼樣美趣?」
一面説着,早已忘記自己的手在做什麼。
「啊!啊!若是將臉貼近昭容小姐嬌下體,便可嗅到如蘭似麝,令人心曠神怡之氣味,若將舌兒那人花瓣,更有獨特之香散入口中、沁人脾肺,真是令人極。」
天香彷彿飲了那「三杯百步醉」一般,醉得幾乎口不能,只能喃喃説道:「妙啊,妙啊。」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伯虎説到此間,也不憶起昭容小姐絕品名花的妙處,繼續神往説道:「若對昭容小姐品玉時,用舌頭仔細小心自外、花、花蒂,來回,花瓣中冒出股股如湧泉般,受那舌頭撥時,尚可發出浠浠瀝瀝褻之聲,那玉户彷彿是水做的極品温泉哪,你道世間有此絕品户,是奇也不奇。」
這天香小姐被伯虎説的是芳心引動、火大熾,玉户內黏津、滑滑滾。伯虎也講得自己情興焰熾,具怒目直瞪,恨不得就在這上,摟着天香,入牝內,消消火氣。
當伯虎説完時,二人此時是興大動,可惜一位是不能動,另一位是不敢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倒出現了些尷尬。
只聽到天香小姐幽幽一嘆道:「昭容小姐果真是天下唯一之尤物,真是便宜了你這個兒,從今以後就是你一人之臠,任誰都不能近身了。
伯虎一聽連忙抱屈道:「天可憐見,怎會有如此説法?」
受到天香小姐一句苦計招引,伯虎居然出唐門機密中之機密,將引俏婢桃與昭容小姐磨鏡之始末,像倒豆子般的説了出來。
伯虎這番話,聽入天香小姐耳中後,只見她臉上晴不定,最後紅雲上頰,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玉齒一咬櫻,發出狠聲道:「為了卻奴家平生心願,為了那第一美人陸昭容小姐,奴家也就嫁給你吧!」
説完爬上伯虎身,將間早已淋淋的玉户,對着那受了好一陣子冷落的神鞭,左右研磨一陣子,硬生生的就要坐了下去。
天香小姐這番無頭無腦的話,正令那伯虎摸不着頭緒,正想要問明白,沒想到天香小姐已上了他的身,將伯虎的鞭兒當成自己破身的工具,於是伯虎就莫名其妙的失身於天香小姐了。
天香此舉看似莽撞無理,實則打過了一番如意算盤,正所謂「打不過他,就加入他」之策略,考慮有三:
其一是既然昭容小姐及表姐都已成為伯虎後內寵,而他又樂見妾磨鏡,如此説來,只要嫁給他,就算是自己無法嚐到昭容小姐的頭啖湯,但未來長長久久的湯湯水水,定可讓她好好的終身暢飲。
其二是伯虎雖是賊,然而這般名氣大的人物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相要將他套牢、賴上他,如今他都上了自己的,不如趁此機會讓他把自己身子破了,可不就一切搞定?若是一個不巧,把自己的肚子都搞大了,那更是賴都賴不掉了。
其三是就伯虎的人才、文才就不用多説,多少思少女夢想下嫁他呢,看起來嫁給他似乎怎麼算都不吃虧呢。
伯虎此時的眼中卻落下了英雄淚,終身打雁、居然被雁兒啄中了,一生之中連戰皆捷的佳績,居然在這一夜之間被破。啊!真是太幸福了,喜極而泣的下快樂的眼淚,從來都是費盡千辛萬苦才上得了的美女,這次居然倒過來由美女主動出擊,真是幸福啊!老天爺真是開眼了,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那東嶽廟再燒把好香拜一拜、還個願。
神鞭入瞬間,些許的津濺在透榻,經過一連串玩,天香那花徑內壁已是非常,稍受扭動擠就讓天香連聲高呼,由於混合了天香的及伯虎津,神鞭進入並非十分生硬,但那巨大還是讓天香一時難以承受。
天香動作慢而堅定,一點一點為伯虎打開少女密封十餘年花徑,忍受處子生澀之初度。天香又刻意推入全入,那神鞭已揮開了處女封口,破了那完璧之身,天香轉成一聲悶哼,嬌花瓣終於完全綻開,停在花房最深處,意的吐口氣,再次嬌軀慢慢往上提起,讓滑膩的壁摩擦凹凸不平之柱。這疼痛對天香不算難以忍受,然而她仍是忍不住下眼淚,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自己十八年的冰雪貞節。
隨着她連綿不斷往下衝擊,天香小姐花房一次次被填,帶着元紅的溢津隨着鞭出入淌下來,順着伯虎鞭兒,到叢叢間。天香加大往下衝擊之力,雙股下幾乎貼在伯虎部,豐的雪一上一下搖動。伯虎無力的躺在枕上,可以清晰看到那少女秘處原本內藏之花瓣,在之間翻出體外,微微翕動着如同急雨下之扶桑,嬌而耐。
「唔嗚……好…………」天香雙手不斷自己的房,夾緊的腿更是夾緊了神鞭,到懷中一片空虛,天香俯身將伯虎抱緊,腿兒緊對方,受着伯虎具脈動之韻律。
伯虎四肢醉軟,只剩下那第五肢還有功用,所有觸覺幾乎都集中於第五肢的鞭上,於是便細心品味天香小姐這「急雨扶桑」妙異之處。那妙牝兒如紅的朱槿一般,花瓣開口皆頗大,而且花蕊蒂兒甚長,這細幼長澤粉紅之花蒂甚為,稍稍磨便會轉為潤澤紅玉般微微揚起,挑男子莖或是女子花兩皆相宜,當那花蒂一經動,就會雨不斷,讓花道中十分濘。而這扶桑花道是越向裏走越窄,因此是進門容易升級難,需要夠長夠硬的具,才能通過那長長關卡到達花心,暢飲其中花。
多疑的看倌或許會問説,這極窄的花道,豈不要細如竹筷的具才能進入?像伯虎這般具過者,恐怕只能在門口逛逛,若是硬闖可就會擠裂花道吧。這倒不必擔心顧慮,所幸靠這急雨般的大量津潤滑,過具不僅容易進入,那緊束的花道還可令莖嚐到緊收磨擦之快,而具外之時,花道中之皺摺還會綿不已淋淋的隨着帶出,如急雨中飄搖之花瓣,觀之更是動人,果然是不可多得之花中異品。
「嗯,啊……」嬌斷斷續續從少女芳間吐出,伯虎長堅硬的鞭兒頂到了花心,摧垮了女孩兒家長久以來之自信。快似決堤之洪水,徹底淹沒天香之神智。她勉強抓住伯虎無力雙肩,玉腿在繡榻上蜷曲着。
終於,天香發出一聲長長哀鳴,手兒緊緊攥住單,蜷起身子,將雪白的豐重重一,鞭兒向那早已一片泥濘小徑,頂住內裏狹窄的花心,受到一股從花心秘處湧而出。而伯虎也忍受不住,「噢」的一聲長嘆,一股竟似那狂風暴雨,急打在那扶桑花上。
「好…………」天香力的息着,癱軟在他身上。
伯虎運起玄功,用那神鞭取天香釋出之元,慢慢移動着因了一身風汗而退去醉意的四肢,自天香嬌軀下掙扎爬出,迅速翻出那藏於裏衣中的白施法絹巾,趕緊將元元紅轉至絹巾。心中暗道真是好險,幸好這酒醉居然在重要時刻就消退了,否則可要費一個絕佳的元元紅。
回頭望着橫陳在透繡榻上的天香小姐,急雨後之蕊,急雨後之美女,急雨後之繡樓,盡在歷歷在目。天香小姐那初經風雨的私處,清晰展現眼前,濡凌的絲絲柔,楚楚可憐的一朵雨打朱槿,夾在欺霜賽雪的大腿處,柔肌膚上幾許斑斑點點的猩紅。羞微顫、情半開,淅淅瀝瀝的雨,順着花瓣滴下來。
正是:
「龍游淺水美女戲,虎落平佳人欺。」
這果然是好一齣血淚織人間悲喜劇,一番波折後,這伯虎與天香小姐又有何種形式之鋒,而伯虎又是如何畫出這八美圖中的第四幅。
知後事如何,留待下回分解。
(二十)天縱嬌姿,美人爆
眼見天香姑娘破瓜後力盡卧倒,伯虎受了一夜制,心中很想要好好報復一番,然而身中「三杯百步醉」酒力剛退,身子還是軟軟的,雖然下長鞭沒有問題,但是身體的其它部位實在是有心無力,無奈之下,看在她自動獻身的份上,就一笑泯恩仇吧,於是登上繡榻,擁着天香的玉體,蓋上被窩共同夢進温柔鄉。
一清早晨曦映紅東側窗簾,天香小姐就醒了過來,空氣中瀰漫着一夜顛狂之獨特氣息,然而身邊卻是空無一人,窗外也是一片寂靜。她芳心一驚,勉強坐起身,下酸楚告訴她初夜回憶,慢慢掀起凌絲被,望着原本潔白榻上片片暗影,不又想起昨夜興奮衝動,的珠竟慢慢立起來。
唉!男人就是這樣,一得到女人身體後,就不知道躲到那兒去。唐寅這採花賊好像已經溜了,看起來得要央求在衙門當差的父執長輩,尋遍天涯海角將他捉回來,然後拿把尖刀頂在他身後,着他就範,這才會乖乖的娶自己了。這有手段、有機巧、有氣魄的天香小姐如是想着。
唉!還是咱們女人間有情有義,自己每次上了一位黃花處子,第二天早晨總是會甜言語的講個不休,等不及到晚上,在午睡時就先綿磨一番,而且總是要待個三五天才放人走,離開時還難分難解的依依不捨。這有情、有義、有、有心的天香小姐又這麼想着。
天香小姐一面這麼胡思想,一面穿上衣服,一面緩緩爬下榻;或許是前一晚上獨角戲,耗費太多體力,居然覺得雙腿發軟。正待要開口呼喚侍婢進來幫忙,卻聽到自書桌傳來的腳步聲,一雙有力的手伸了過來扶住她的身軀,轉頭一望,一張笑的俏麗的瞼兒,可不是那羅翠姑,不!應該是改裝的唐寅才對。
原來他還在這裏,是自己多心了,以為他是位薄倖男子,偷了人家的身子就走人呢。咦!本來自己一向自詡為女中豪傑,提得起、放得下,怎的才和唐伯虎這個小白臉風一度,心裏就如此牽三掛四的想個不休,這可是怎麼了?天香心裏是這麼想,嘴裏仍是冒出了一句:「我一張開眼卻沒見着你……」説着就彷彿要哽咽起來。
伯虎忙不更迭的輕撫她的背,告訴她因為醒來時看她仍在睡,不忍將她吵醒,下後來到書桌旁,正準備要畫一幅書送給她,沒想到就聽到她起的聲音,他可是立刻丟下手中的事,急忙過來扶她起來哦。這一鼓腦的甜言語的哄着,果然就讓她心裏開朗起來,嫣然一笑,然後要求來書桌旁看着伯虎作畫。
伯虎扶着天香來到書桌邊,卻看到昨被伯虎擦拭元紅,上面染得片片血漬的白絹巾,正端端正正的鋪在上面,天香小姐一看,面上就要變道:「你是不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已經要了我的身子似的,怎的將這玩意兒大大方方的放在這兒,還不快些收好!」
唉唉唉!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要了我的身子,怎的説成我要你的身子呢?咳!還是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強龍不地頭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種會捏爆子孫袋的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趕緊賠個笑臉道:「小生實在非常珍惜與小姐的初夜,能夠得到小姐寵幸是小生三生修來的福氣,小生正準備將這初夜紀念,繪成絕世美圖永世珍藏,以示對小姐終身不忘,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一番軟言討好,果然見效,只見小姐聽了伯虎如此重視與她初夜之事,內心也是喜滋滋的,只是臉上仍放出那似喜似嗔的佯刁狀,嬌哼了一聲道:「要畫還不快畫,磨姑些什麼!」
伯虎連聲道「是是是」之後,仔細審視被那元紅染成片片鮮紅好一陣子,由於前一天夜晚,天香小姐以倒澆蠟燭之勢破身,於多元紅到伯虎身上,因此轉那元元紅時染了頗大片。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昨夜裏,品評天香那異品户時,想到她鮮紅花如同朱槿花瓣,那長過尋常的花蒂兒,則如朱槿突出之花柱,於是就有了個主意了,數筆勾勒之後,居然就將絹布上大片元紅繪成了數朵鮮朱槿,在下隨清風飄揚。最後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天縱嬌姿、香盈庭」
天香小姐見着那伯虎,刷刷刷的隨意三兩筆,幾朵嬌花即已畫成,果然不愧一代書畫名家,只是還沒有習慣誇他,只能隨口敷衍説道:「噢,這樣就畫好啦?」
伯虎以為天香小姐在嫌畫得太少,急急接話道:「小姐莫急,這只是開始,小生的意思是要畫一張倩女報圖的。」
在這姑面前,那「四不繪」原則還是藏在箱籠裏,絲毫不敢怠慢的就要畫下去,抬頭看着天香小姐翠眉含嬌,丹啓秀,嘴角微揚、瓊鼻微皺,又帶些嬌縱的神,憶起前夜的那場狂風暴雨,心中頓有領悟。
先調上了些硃紅,繪出了帶有喜氣的大紅衣裳,再慢慢工筆細描,花貌盈盈,粉臉桃腮,點櫻桃,眉蓋秋波,接着稍許暈染那雲鬢,秀髮上着鑲紅玉蟠龍掠鳳紫金釵,畫中身着大紅薄襖嬌俏仕女已是躍然紙上,畫得是一幅俏女爆竹圖,畫中一位頑皮佳人,一手掩耳,一手持線香一枝,正準備點燃一隻大紅爆竹,爆竹上倒寫了一個「」字,畫中美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臉又又怕又期待的俏麗頑皮神,讓人看了真是又憐又,又疼又惜。
天香小姐看着圖中的美人兒,活就是自己故意放嬌裝嗔的模樣,能將如此神韻畫出來果然不簡單,只是聽伯虎説這是「倩女報圖」,不知道該是怎個解?便隨口問了出來:「為何此圖叫做倩女報圖?」
伯虎呵呵一笑道:「小姐可見着圖中這爆竹上寫個子嘛,若是點然了爆竹,那字不就爆了嗎?就是取這爆報諧音,所以就是倩女報圖。」
天香小姐「啊!」的一聲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果真有些學問。」
一個早上,到了這個時候才聽到天香小姐一句認同的話,看起來這位姑的下氣可是消了,伯虎就趁機加些俏皮話語,想要逗小姐高興,於是説道:
「小生畫這幅畫兒可還是有更深之意涵。」
「願聞其詳。」天香小姐一臉認真的説道。
伯虎故做誠懇狀,充情説道:「為了紀念小生與小姐之定情初夜,小生不斷思量,要畫出何種涵意最為恰當,於是想到這倩女報最是應景。」
天香小姐聽到伯虎又提到了初夜之事,不面上羞紅、秋波媚,向伯虎睇了一眼道:「卻又是如何應景?」
伯虎故意搖頭幌腦沉道:「如今看到這圖,真讓小生觸景生情,這兒便是那男女綿之事,這帶之大爆竹便是小生,想那昨夜小姐也是自己去爆那兒,豈不和這幅圖蠻相合的嗎?」
天香小姐見那伯虎明諷暗刺自己倒貼他,心裏想要發作,然而他説的又是實情,一張俏臉青一陣、紅一陣,心裏又是羞又是嗔,與伯虎一臉清白無辜、天真無狀對望良久,終於忍不住兩人皆噗嗤一聲爆笑出來,天香笑罵一句:「文人嘴上無德!」
「美女腹下有料!」伯虎摟着她隨即回贈這麼一句。
天香小姐一聽可又笑開花了,兩人一陣嬉鬧之後,彷彿隔閡盡消,天香小姐丟去了彆扭小女子姿態,又變成了豪放女子,與伯虎有説有笑起來。
這天香小姐的侍婢,似乎很清楚小姐的習慣,若是有那姐妹淘來到家中,夜中必然有事,第二天早晨小姐必然晏起,小姐還規定若是沒有招喚不得隨意過來打攪。説穿了,就是天香小姐為了保守與閨中密友磨鏡之秘密,因此過了大半個早上,繡樓中都無人打攪,等伯虎將畫收好了,天香便喚人上來侍候,並送上早點。
早餐已畢,伯虎依着前面兩位小姐的規矩,總要配合美人兒的興趣做些消遣,好多培養培養情,果然這喜好算計別人的天香小姐,最為好之道就是下棋。這下棋可也是伯虎四絕中之一絕,當然不能拿自己的絕活兒欺負人家小女子,於是便從饒個七八子開始。
這天香小姐果然慧黠,並未事事依着棋譜來,沒事就出個奇兵,若是伯虎一個沒看清局勢,還真的會被她給蒙贏個一兩盤,連續幾盤下來,天香小姐仍然是樂此不疲,直説別家閨女大多不好棋道,好不容易遇到高手,得要多學習學習。伯虎也就一整天都順其所願,捨命陪淑女啦……咦?天香小姐像淑女嗎?啊呀!!放過在下的子孫袋,是淑女!確實是淑女!
天香小姐生活潑鬧,這走棋時也不是規規矩矩的,若是伯虎當局者、陷入長思時,就會在一旁用那伶牙利嘴、科打諢,故意他,而伯虎也會以牙還牙不時戲謔一番;這一對活寶,若不論兩人棋力如何,只説這舌劍,小兩口還真是棋逢對手,各不相讓。所以一天中這棋一路下來,倒也一點兒都不沉悶。
用過了晚飯,天香小姐又取出棋來要佈陣再戰,伯虎便出了個題目,這棋要賭個采頭,天香小姐拍手稱好,然而等到伯虎説出那采頭名目時,豪放的天香小姐一時倒臉微微一紅,害羞的低下了螓首,出了羞澀忸怩,然而豪放女果然不愧是豪放女,隨即毅然決然的一抬頭,慨然説道:「賭就賭,誰怕誰唄!」
這兩人到底在賭啥啊,怎會讓天香小姐變得這麼人?原來伯虎昨晚在上被制了一夜,心中頗不服氣,因此便要與天香賭,誰要是輸了,今夜就任人擺佈,不得有異議。就是這麼一個賭注,在天香小姐的芳心中,起了陣陣遐思。
伯虎讓了天香小姐七子,不知是受到什麼影響,棋兒下着下着,天香小姐就臉上飄起片片紅雲,似笑非笑般怔在那兒,本就心不再焉,果然連連三戰,都是兵敗如山倒,可以説輸到子了,這樣説別人的千金小姐好像有點不雅……不過,天香小姐輸了還真的了子哩。
伯虎眼見大勢已定,天香小姐已是棄子投降,不呼一聲,笑的看着有些慌的天香小姐説道:「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話音剛落,只見伯虎一面笑,用力的摟住身邊的美人,美人一聲驚呼,早已被翻到在榻,身上衣裳四下飛,三下兩下便被這風月高手,剝成新鮮荔枝一般的白白淨淨、柔柔膩膩,一對豐在顫慄中如水波狀抖動,拉開包裹着嬌美肥的底時,伯虎發現上面早就透了,原來這天香小姐人雖在下棋,心兒早就上了。雖然先前説好輸了任人擺佈,然而美人仍是作態,拼命想推開這個撲上來的身軀,但終究難敵那股蠻力,呼聲也竟然變成一聲令人臉紅心跳的無力嚶嚀。
天香那眼中落下淚來,終身打雁,居然被雁兒啄了,前半生第間每戰皆捷的佳績,居然一夜之間被破。啊!真是太幸福了,喜極而泣的留下快樂的眼淚,從來都是費盡辛苦才能上別人家閨女取得快樂,這次居然是由別人主動出擊,還多帶了一隻銷魂按摩兒,自己只要躺在那兒,就可以坐享其成的得要昇天,真是幸福啊!是不是該要到蓮花庵去找九空師太處還願了。
天香嬌的肌膚,毫無掩飾展於眼前,雖然昨晚見過她那嬌軀,但僅止於有限角度,如今再次看到她峯巒起伏的美景,伯虎望無可抑制升騰起來。天香先是象徵略掙扎幾下,伯虎一句「願賭服輸」,便讓那玉體軟了下來,後仰的臉蛋兒,剛好被伯虎嘴上去,封住她嬌滴之櫻。這稍帶潑辣的天香小姐,最能起野的男望、令伯虎是陣陣銷魂。在伯虎心理上,她可必須要被征服的可敬敵手,一定要完全佔領她的嬌軀及芳心。
伯虎和她舌烈地糾着。雙手移至高豐碩又圓潤的房緊緊握住,啊!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到手了,可想了好久了:從那在羅府離別擁抱,昨前來謝府擁抱,夜裏被天香小姐強暴,這一對豪,早已在自己前擺磨擦過幾回,令人心難熬,這碌山之爪鹹豬手早就蠢蠢動,只是前兩次光天化之下動不得,昨夜酒後動不了,現在靠着這十手指在棋局間一番博殺,終於勝出得以一親芳澤、如願以償了!
雪白柔軟的隨着捏自指間擠出,一對圓滾滾的豐房在手中不停變化形狀;手指兒也不時捏住起變硬,像紅葡萄般的頭捻,或許是常與姐妹淘磨,珠不同於先前所見閨女的粉紅,卻是嬌滴的鮮紅。天香也是自信又自傲努力起膛,方便伯虎逗。
天香近似虛弱地躺在伯虎身下,任憑伯虎玩她美麗的嬌軀,伯虎一手離開嬌美脯,一路向下越過柔細,玩起那如盛開朱槿般花,二指特長花蕊上。這可讓天香全身動顫抖,伯虎手指覺到她那已是源源不絕。
一手持續大肆着豐,把持異品名花的手兒,中指突入她那花房之中,果然花道是越進去越緊窄,天香猛烈地收縮折兒,緊緊地住伯虎手指。伯虎在她花內大力攪一番後,將沾而變得淋淋的手指出,先在邊輕吻之後,再送至天香邊,她深情的望着伯虎,張開櫻桃小嘴將手指含住,食自花房溢出之。
看着天香因情變得嫣紅的臉蛋兒,令伯虎的神鞭更加硬,緊在她圓翹豐的邊。天香手向下探,再一次抓住伯虎的把柄,如今不再是嚴刑拷問,而是温柔又深情的套。
兩人愉悦的呻在繡房間回,更加烈地撫對方。天香花瓣中的順着她的腿到了榻上。她將伯虎的鞭兒在她的花上摩擦,使得那鞭兒變得漉漉的。十指纖纖的將鞭兒導入那人的名花美口,伯虎用力一,虎豹靈便破門而入。
天香舒的發出言俏語,狹窄花道擠糾着進入體內長的鞭兒。伯虎使勁動着,體間踫撞發出「啪啪」響聲。津洶湧出,沿着到囊、滴到榻上。
在伯虎猛烈攻擊下,天香由那千金之軀,轉變成温柔婉轉之情人,全心全意、毫無保留逢着伯虎。沒想到那麼細的,扭擺起來竟是如此有力,令騎在上面的伯虎,覺像是在馴服一匹胭脂野馬,想必是與那閨中密友姐妹淘磨鏡時練出的功夫,不過……喂喂喂,不是説輸棋的人要任人擺佈嗎?天香小姐怎麼可以如此猛烈響應,犯規耶……啥?唐大爺您叫在下別管您的家務事,是是是,您您的,在下就不打擾,一邊涼快去了,咻,還真是看得好熱呢。
終於天香小姐自櫻吐出一聲嬌呼,嬌軀一個僵直,花房急劇收縮吐出一股,從花心也傳來陣陣強大力。雖然伯虎盡力強忍,終究只能屈從和她一起共抵巔峯,「噢」的一聲長嘆,一滴滴白花花的,如同投降棄去的白棋子兒,一一被天香花房給提了去。
兩人軟軟地滑落榻上,急促地息,互偎着休息了一會兒,當天香又抬起頭,神采晶瑩的眸子深情望着情郎時,伯虎也毫不遲疑運起玄子十三經起手式,再度揮鞭奔騰馳騁。
這一夜伯虎使出渾身解數,換了數種花樣,可讓天香小姐真正嚐到了身為女人的好處,到了第二天早上梳洗時,伯虎提議為天香梳頭,取出了一枝鑲有紅玉、中間嵌有映光珠的鳳首紫金釵,替天香小姐在雲鬢間上,看到與「倩女報圖」中美人發上雷同的釵兒,鏡中的天香小姐竟出了從未出現過,像新嫁婦般小女子嬌羞模樣。
伯虎在天香小姐的繡房中連住了幾,白在棋局上拚鬥、舌劍鬥嘴,幾來混得了,有時天香眼見局勢不妙,還會頻頻嗲聲嗲氣、拖着膩聲媚語的叫聲「寅……郎」,再拋個媚眼的眉目傳情;或是故意解開領口扣兒,故意小個酥,直道「好熱好熱」的,讓伯虎覷着那天然美景看個不休,如此一來讓他心中十分動火,如此便會有意的讓她一分,不盡情攻殺,故意下得個兩平。而天香小姐見到自己的媚力生效,也是眉開眼笑,比憑真功夫贏棋還高興。
而夜裏在第間爭鋒、言俏語連連,又在伯虎故意相讓之下,還真的是各有勝負,也是趣味盎然。
正是:
「長全賴棋消遣,計取輸贏賭宵。」
幾努力下來,謝天香小姐的身心果然都寄在伯虎身上了,只是有一點唐寅一直沒有懂,也沒敢問,怕一不小心碰翻了醋罈子得一身酸。那就是天香小姐破身時為何提到了陸昭容小姐?
伯虎自以為是的認為,天香小姐嫉妒陸昭容的南京第一美人的名號,又配上了他這江南第一才子,兩個第一湊成對了,將這位爭強好勝的官家掌珠謝天香小姐置於何地?於是決定硬了進來,也和伯虎好上了先追個平手,將來或許在閨房之中還要比個高下哩。
伯虎這麼個想法,自以為魅力無限,還真是在自個兒臉上貼金哩,然而他這中君子之心,怎麼度得出俏佳人腹中彎彎曲曲的小主意,倒有一大半打在他千辛萬苦覓得的絕佳人身上。可笑唐寅這中餓虎,全然不知居然在自己後臠中,就要放進了一隻女狼。
卻説伯虎搞定了天香小姐之後,又是如何離開謝府,將會有什麼奇遇,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曉。
(二十二)空門奇葩,捨身飼虎
話説伯虎在謝府,將那潑辣直的天香小姐,調教出稍許温柔女人味之後,便準備拜別老夫人及天香小姐,好繼續那八美的尋芳獵。只是這回伯虎還沒出門,這美女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當伯虎天香小兩口正在堂中叮嚀話別,忽的伯虎下處女風向突然指向門外。
伯虎這屢試皆的處女氣機指引,自從在陸府、羅府連着上了昭容小姐、桃及秀英小姐之後,已經變得非常挑嘴,普通處女已無法引起動靜,唯有高檔處子才會引出動作,看倌不要奇怪了,原先在寧王府時節,不是對所有處子侍婢都會應嗎,為何上了昭容、桃之後就不應了?
其實説穿了也沒什麼神奇,當初邵道長在伯虎出師時,放出模擬七大名器的銷魂八卦陣,幾乎盡了伯虎元,而伯虎所練龍虎山玄功發出回饋應,極需起處子元練化為元,以補足空虛,而在陸、羅、謝府中與多位絕佳處女相,收那許多極品元,練化之元幾乎回填過半,回饋應因而削減,因此對於尋常處女元已無應。
因此伯虎在天香破身之後,發現神鞭對府中其它人皆無反應,因此也沒在刻意的運功縮為,就放着神鞭在下晃,沒想到就在與天香小姐話別時,居然演出一幕一枝紅杏出牆來。
又有美女啦!頭兒轉向下風向所指方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前兩夜天香小姐才想到要去九空師太那兒還願,還沒動身哪這師太就施施然來了。只見到:粉雕玉琢的面龐上,肌膚白的近乎透明,素淨端正的面容,芙蓉為面、秋水為神,眉青如黛,若桃花,一頭青絲又長又直,一襲袈沙之下身段修長,雙峯玲瓏,柳不盈一握。體苗條有致,即使身在尼僧服飾中,也難掩四的光,神情莊重又不失親切和藹。
那蓮花庵內的九空師太,攜着一位十一二歲的小沙彌走了進來,見着天香小姐施了一禮,就説是因為老夫人先前在大士座前許下心願,今要在庵內誦經禮儀,想請夫人、小姐同去拈香拜佛。
天香小姐一面招呼九空裏面請坐,一面等着伯虎作別上路,誰知唐寅也是淘氣,一見這九空師太長得美麗出塵不心頭一陣漾,兩條腳就不肯動了。連忙運功將怒指的鞭兒收起,不待天香居中介紹,早已向前去搭訕起來。此時的唐寅,已將九空尼姑當作了意外奇遇。
正應着那一句:
「意外奇緣真難得,人間福應無雙。」
如此一來可急煞了天香小姐,既不便阻擋,又恐唐寅出破綻。其實這生豪的天香小姐倒也不是因為吃醋,雖然這位標緻美麗的九空師太,早就是天香垂涎已久的磨鏡對象,只是師太身在佛門,舉止端莊又不飲酒,因此還未能找到機會下手。
她所擔心的,是怕伯虎這,以為來到謝府的美麗師太,也是與天香小姐磨鏡的閨中密友,因此就要和她胡天胡地的説起來;無論伯虎以女裝的身份或是以男子的身份,在謝府對九空有無禮行為,恐怕都會壞事,眼見他倆在廳堂敍話,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天香小姐見九空尼姑和唐寅談得非常投機,心裏真的説不出的焦急,倒有點後悔前兩天在第之間,怎的居然會想着要還願,這會兒菩薩果然顯靈,就差了位美人來請她去上香還願。
呆呆的發了一會怔,只得從旁打斷她們的話頭,引着九空去見老夫人。好個唐寅,一看天香的模樣就已窺知天香小姐想要從中作梗,哼!都已進了我的後了,怎可如此拈酸吃醋、阻撓相公尋芳獵的正事兒,於是急忙起身握着九空尼姑的手殷勤的説道:「我在這裏等候,你見過老夫人出來,我同你去寶庵中談談,菩薩座前我也有一個心願,趁機讓我也去燒一枝香,磕幾個頭吧。」
九空尼姑聽了,連説很好!天香則急得咬着銀牙,暗暗向唐寅丟了幾次眼,唐寅卻只是當作不見,仍然一股坐下,天香無奈,只得引着九空入內見老夫人。
見了老夫人,卻因身子還沒復原不能同往,只命天香小姐隨着九空同去拈香,九空不知甚中曲折,便望着天香一笑道:「既是老太太不能同行,那麼讓羅小姐作伴不是很好嗎?」
天香還未回答,老夫人早接口道:「羅小姐還沒走啊,很好,香兒你就央她做個伴兒吧!」
接着又對九空誇了一番羅小姐如何温文美貌、善解人意。
此時天香小姐正是有苦説不出,無可奈何的與九空辭那那老夫人,回到卧室換了衣服,粉脂也不施的就和九空一同下樓,命使婢傳話,準備了四乘肩輿,帶着女婢與九空、伯虎同上蓮花庵。
這蓮花庵就在學士街的東盡頭,距謝府不過一二里遠,轎子走得快不一會就到了,下轎後庵內幾位女尼早已在門首。九空以地主之誼殷勤招待。天香因有事在心,不願久留,便推説老夫人病體未愈,不能沒人侍奉,拈過香後就得回去,免得老人家懸心盼望。這時觀音殿上早已設着懺案,幾位女尼在那兒誦經,九空便陪着她先去大士座前拈香禮拜,接着又至各處菩薩面前,一一點過香燭,行過稽首禮,唐寅也在後面裝腔作勢的胡搞,各處瞻拜完畢,又回到方丈拜茶。
天香見着伯虎的舉動,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略坐片刻,飲過一杯香茗,便起身作別,唐寅見天香一路過來臉不佳,知道這位佳人有些惱他,也順勢向九空辭別。
天香原要用轎子送唐寅回寓,怎奈唐寅堅辭不必破費,天香只得作罷,在伯虎耳邊急促的留下一句:「你得仔細小心一點。」
説完便帶着婢女自行回家。其實天香心裏想的,只是要伯虎別出破綻;然而聽到伯虎耳裏倒是心裏一驚,只當是天香小姐在記恨了,倒白擔了許多心。
這唐寅待天香小姐轎伕的後腳一走,他的前腳又跑回來,推説想要如廁方便,重新進入蓮花庵。九空尼姑見他又轉回來,倒是喜出望外,在他方便之後,一面吩咐倒茶,就留他在房中談心。在唐寅旁敲側擊之下,也清楚了九空師太的出身來歷。
九空這位帶髮修行的美尼,原本也是名門後裔,只因父母雙亡,家產被佔奪,所以輾轉入空門,不過她雖歸依佛座,卻是年紀很輕,而且出落得美麗絕世,因而初進蓮花庵時,當家師太就不肯讓她落髮,只叫她帶髮修行,預備後挨不得苦楚時,可返回俗世。
後來當家師太得病元寂之時,因見九空心志誠篤,並無念妄想,因此傳她衣缽,將蓮花庵與她掌理。九空本是冰雪聰明,又年輕貌美,琴棋書畫也都能上手,自從住持蓮花庵,許多名門閨秀官家內眷,因見九空才貌出眾,很願意照顧她,與蓮花庵結了香火緣,讓她得以募集銀兩,將佛像殿宇修茸一新,一切事務重行整頓,使那香火盛一。
九空在庵中衣食安足,也就一心一意的清修,預備就要以此了卻殘生。或許是我佛慈悲,不肯令那美麗青虛耗,居然讓她遇到了唐寅,乃跳出佛門另結了一門善緣。此乃後話。
九空乃方外之人,不若閨閣小姐謹守禮教男女之防,於是伯虎很快的自揭身份,以圓滑靈活的手腕、高人一等的才貌,斯文温柔的情,開始對九空展開追求。
九空本非無情之人,遁跡空門也是出於無奈,如今得遇一位名大江南北、青年才俊的堂堂解元郎,怎叫她不生出敬欽羨之心。伯虎何等機靈,略一接談之下,便摸出了對方的心思,於是婉轉誠懇的旁敲側擊。九空難擋伯虎蓮花妙舌的千方百喻,不古井揚波,一顆芳心怦怦跳,最後深嘆一口氣,仍然婉拒了唐寅的求婚。
唐寅一聽心急的不得了,自己己坦誠表達一片真心,看起來九空對自己明明有意,為何就是不答應,定要九空説出個理由。
她面微微一紅,低下了螓首,羞答答的低聲説道:「此事真是羞與人知,解元郎硬是要知道原委,小尼只好有污尊耳了,小尼是白虎……」
説那最後幾個字時細如蚊蚋,伯虎聽不清楚,急忙問道:「小生的字叫伯虎,難道你也叫伯虎,這也可巧了……」
九空見伯虎誤會了,急急放高音量道:「不是不是,小尼的意思是,小尼乃天生白虎身子不祥,恐怕是白虎轉世!因此不敢與解元郎結姻緣,怕會害了您!」
伯虎一聽詫異道:「怎會有這等事?」
九空兩眼一紅,淒涼的説道:「小尼自幼父母雙亡,家產被匪人所奪,輾轉入空門之後,常常捫心自問,為何身世如此坎苛。待長成後才發現,自己竟是不祥之白虎轉世,難怪會剋死雙親,一生不幸,於是決意苦守青燈,一心為善,不敢再以此身害人。因此不敢應允解元郎姻緣。」
伯虎聽到九空所説理由,到啼笑皆非,怎會有如此信之歪理?若是説到世上傳説女子部天生無之白虎,那傳言可就什麼都有啦,界説那是名器百難求一,生有如此名器者絕無比。鄉下人説會剋夫、克親人。嫖的人説上了好。信者説遇到了會走黴運。唐伯虎則説,上過那麼多個美女至今還沒遇上一個白虎,好不容易遇到的這一個,咱是要定了。
唐寅聽到九空説出她深信不移的信理由,又開始説好説歹的表示,自己不怕白虎;八字是百虎星座命,只要讓人倒黴,沒有自己倒黴;自己才是白虎星害人;不過無論伯虎怎麼説,九空都是不肯應允。
唐寅這下可就急了,抬頭一看壁上掛着一幅觀音大士圖,正以那柳枝普施甘霖,突然靈機一動,開始轉移話題了。
「唉!」伯虎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便面悽容、默然不語。
九空見他突然不説話了,又是一副失戀想上吊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帶着哽咽聲道:「小尼見到解元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文采才氣如此高明,情如此温文爾雅,對小尼又是如此深情,小尼真真是心有所,也不畏懼犯了佛門戒,死後墮入阿鼻地獄,也情願委身與您,只是小尼實在生來不祥,不敢害瞭解元郎……」
伯虎愁眉苦臉、微微搖搖頭道:「小生這番嘆息,倒不是為了個人姻緣區區小事……」
九空疑道:「不是為了與小尼姻緣之事,又是為了那樁?」
伯虎突然面容一肅,十分誠懇問道:「九空師太時時遊走於官宦之家,可聽聞過寧王有那狼子野心之事?」
九空一聽這事關天下之事,也是面容一整,小心的回道:「小尼多多少少有所聽聞,不過小尼乃方外之人,這官家之爭鬥,也只能聽聽罷了。」
唐寅面容一正,十分嚴肅道:「師太乃佛門中人,難道不知所謂出家人慈悲為懷嗎?」
九空一聽忙肅容道:「啊彌陀佛,我佛慈悲,敝庵中也是時常做那施捨善業。」
唐寅點點頭道:「若是這些施捨,也不過是那小慈小悲,小生當前論及乃事關千萬人之身家命,若是有朝一寧王果然起兵稱雄,大江南北之百姓只怕是在水深火熱,就算是師太方外之人,屆時亦難瓦全。」
九空師太一聽如此厲害,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只是口中喃喃念着佛號不已。
伯虎續道:「若是師太也是慈悲為懷、有那好生之德,顧念那千千萬萬大江南北百姓之命,小生倒是有一言相告,否則……」
九空師太一聽將有用於己,隨即振奮起神道:「小尼雖是一介女尼,若是有益於江南百姓,小尼必盡己所能,解元公請道其詳。」
於是唐寅索將自己的豹房密探的八卦任務,由於取元紅事關人家閨女名節,另一方面要佯裝花痴躲避寧王刺探,因此與友人賭那三個月內求得八美團圓做為掩護,至今已取得昭容主婢、羅秀英、謝天香等佳人之元元紅,同時也訂下了姻緣。先前積極求取九空姻緣一事,除了慕九空人物以外,同時也是為了這計策。
向九空源源本本簡述一番之後,還特別強調,若是能夠完成元八卦陣圖,將可破了寧王築壇所集皇氣,使他無法坐大,如此一來即可消弭一場戰爭之禍,這拯救蒼生之舉,實乃功德無量。
九空一面聽來,心中充動,沒想到這唐解元如此關懷蒼生百姓,如此勞碌奔走,然而也不懷疑,自己可有何種作為,於是問道:「敢問解元公,這八卦計策之中,何者可用到小尼之處?」
唐寅臉不紅、氣不嚴肅的回答:「小生願取師太之元元紅一用。」
九空一聽不遲疑道:「佛家有云慈悲為懷、捨身喂虎,為那蒼生百姓,小尼可以奮不顧身,可是小尼為白虎之身……」
唐寅急急接下去説:「師太若是還有懷疑,小生這兒有那玄術仙法,可以用來確認師太元合於八卦陣圖所用,敬請師太莫再推辭。」
九空道:「若是解元公有仙法認定小尼元可用,小尼就無話可説,敢問解元公如何施法確認?」
唐寅道:「這玄門功法只怕有污尊目。」
於是就將那處女風向可以指出上好元之事説了出來。九空聽了是半信半疑,於是伯虎便收回縮為之功,下神鞭迅速在襠處頂出了一座蒙古包,九空一看羞紅着臉,照着伯虎説明在房內走動,果然那帳蓬頂就隨着她的身子移動,連伯虎閉上眼睛時,指向仍神準無比,於是也就信了伯虎所言。
終於九空答應與伯虎合取處女元元紅,而且既然伯虎能夠為那天下蒼生百姓,不計個人榮辱,看唐解元做大事的模樣,那麼自己考慮那白虎煞星也不過就是小事一樁,不會影響唐寅的福大命大了,那麼嫁給他也是沒有問題了。
然而這蓮花庵乃佛門淨地,自不可褻瀆神佛在這兒取元紅,於是九空乃與伯虎相約,第二天兩人結伴前去她師父生前閉關悟道之福地天,在那進行攝取元元紅之事。
當下九空就留了唐寅在庵中進午餐,將伯虎送走後便開始安排庵內接任住持之事。
正是:
「説道理佛寺定情,為蒼生女尼獻身。」
第二天一早,唐寅為了避人耳目,穿着一頂白儒巾、一套白儒服,這是前一天叫唐慶去當鋪裏賃的,然後牽着兩匹賃租來的蹇馬,來到與九空尼姑約定的西城門外,等在路口一株大樹下,只見九空換了一襲素白衣裳,秀髮上頂着白素帕,神端莊,在薄薄晨霧中嫋嫋婷婷緩緩行來,背後映着初升之旭,妙相非凡,真是有如那:
「出自仙雲觀世音,來到凡間渡眾生。」
伯虎一步向前,握住了她的雙手,訴説着許多想念的麻話,九空僅微微一笑,只俏生生的回了一句:「多謝公子掛念。」
兩位穿着素服出塵的站在那兒説話,真是一對令人稱羨的俊男美女。
於是伯虎便扶着九空的嬌軀上馬,看她高佻苗條的身材,身上竟是沒有贅,身子十分輕盈,伯虎輕輕一舉,九空就上了馬鞍了。伯虎自己也騎上馬後,就往九空所指清修閉關之處前進。
迂迂曲曲穿林過野,頃刻間走到一林梅花,果然是爛銀一片、碎玉千里、幽馥襲和風、素光映朝,綽約枝幹獨傲冰霜;接着上了一座山崗,一直走了約有一里多路,見着一個斷崖,底下一座松林,都是合抱不過的老松,林中隱隱一座小庵觀,周圍一帶粉牆包圍,向兩扇八字牆門,門前一道溪澗其是僻靜,扶了九空下馬,拽開腳步便行將進去。
説到這住持閉關的福地天,果然不似俗塵俗居,就在南京城西郊附近一座清涼山的山上,一座簡單的石屋,其中有桌、椅及簡單廚具。
後面緊臨着山崖有一凹進淺淺山,裏面有一活泉眼,水味甘美,既可以飲用又可以清潔身體。水温宜人,就連那山四周也被泉水調得四季如。泉眼旁之地面皆鋪有打磨過之青石,光可鑑人,其上有一可容雙人並卧之白玉石平台,上面散置了數個蒲團,想必就是歷代住持閉關打坐之處。
伯虎與九空自南京城出來,花了一個時辰來到這裏,看起來這裏有一陣子沒人來了,九空便先將石室中之桌椅幾簡單清理一番,然後將從山下帶來食物用品安置妥當,然後便帶着伯虎來到山旁,對着一旁的數座牌位祭拜一番。
原來此處放着蓮花庵歷任住持之靈位,此處原本是蓮花庵首任住持發跡之地,這位師祖找到這個清靜處所清修參悟佛法,至南京城化緣時,因為講法妙,使得南京城信徒眾,於是為了上香禮佛方便,眾信徒便集資在城裏建了座蓮花庵。而這個清靜處所,便做為住持閉關靜修之處,特別是在仲夏之際,南京城酷暑之,亦是在嚴冬冰雪之時,來到此冬暖夏涼之人間勝地,特別方便清修。
伯虎隨着九空來到此間,只覺得一切很新奇,到處東看看、西瞧瞧,覺到住在此間彷彿人間仙境,特別是這股奇妙湧泉,雖是在這早時節,外邊清晨時分仍是寒清冽,此處則依靠温暖活水,竟是十分宜人,沿着山邊上應了水氣長了些花花草草,除了應着當季開花的水仙花以外,竟也有其它並非當季的花兒,也合着中的温暖開花了。
九空祭拜祝禱之時,伯虎顧着觀看四周景緻,並沒有十分聽清她祝禱內容,只知道大致上向歷代祖師訴説,自己身為蓮花庵住持,因為顧念塵世生靈,仿效我佛慈悲、以身飼虎之神,將此身獻給唐寅那安邦定國之八卦計策,然而卻因此要淪入道,不宜再侍佛祖,於是便要將住持之位傳與庵中深明佛理之師姐,同時為了證明自己並非追求男女之私,特別來到歷代祖師靈牌前告解,並有請歷代祖師為此見證,並予保佑。
待九空虔誠祝禱結束,便立起身來面向伯虎,神莊嚴的寬衣解帶,那白衣裙便滑落於青石地面,外衣去之後裏衣及褻也隨即一一解開落一地。接着輕啓芳説道:「小尼有請公子施術取我元。」
此時的九空一身晶瑩如玉,立在落於青石地面之雪白衣物上,彷彿出水白蓮一般,令人不敢褻瀆。全身除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兩道彎彎細細的眉,清澈的眸子,淡粉紅芳,以及小巧玲瓏菽上,頂着那淡粉紅珠以外,全身都是近似透明的白玉,連那修長的玉腿處,也是一片雪白的稍稍賁起,之下則藏着一條裂,果然是天然的白虎。這出塵的美,令伯虎看得是目瞪口呆。
對於九空而言,她是內心坦的是為了救蒼生而非男女之私,帶伯虎來此於歷代祖師牌位前祝禱之後,了衣衫由歷代祖師神靈見證她的犧牲,則用以説明此心可表天。然而她沒有進一步考慮到的是,如果歷代祖師果然有靈,豈不是便宜她們這些出家之魂,白白的看了一場俊男美女的活?
伯虎原先斷斷續續聽她部分祝禱,心裏還嘀咕着説,從來只聽過苛政猛於虎,如今卻將小生下之物比為虎?這倒也無妨,就將你這嬌滴滴的小尼姑,餵給我這唐伯虎雄壯威武的虎豹神鞭吧。然而見到她祝禱完畢後,二話不説就將全身衣衫盡,就要讓伯虎在她那祖師牌位前面做將起來?還真的有點怪怪的不習慣耶。
看到如此觀音大士般聖潔的面容,伯虎心中的念俱消,忍不住就要頂禮膜拜起來。看倌或許會以為,以伯虎此時如此清心虔誠,想必是全消,原本想要做惡的傢伙也都硬不起來了,那要如何取九空元元紅呢?看倌若是果然如此天真,可就低估那宗教本源力量。此時雖然伯虎心神向佛,然而下的神鞭卻受到道家玄門真氣之影響,仍是怒目圓睜,急身而出,預備與九空來個佛道之爭呢。
唉!這世間之事還是不能左思右想、瞻前顧後的,否則啥事也都別做了。伯虎此刻管它是佛是道,全依本能行那人道之事,緩步走向前去,輕輕擁着九空苗條的玉體,低頭輕吻着她的前額、眉間、眼瞼、鼻尖及雙頰,接着吻上她的淡粉紅的芳。
九空彷彿經歷了一生一世温柔擁吻之後,魂兒如同被攝了般,順從的被伯虎帶到了白玉石上軟綿綿蒲團,讓她舒適的躺於其上。
接着伯虎吻過她纖幼的肩胛,輕吻前粉紅幼的蓓蕾之後,便伸出舌頭在兩具仙桃般大小、圓圓、小巧玲瓏的房上逗起來,舌兒在兩峯間一番遊歷後,接着繞過平坦小腹正中的小麝臍,伯虎便輕柔的打開九空的雪白修長的雙腿,注視着人的白虎玉户。
方才是九空對着靈位誠心祝禱,而此時的伯虎竟要對這絕品名器頂禮膜拜了,豐隆的丘上寸草不生,整個玉户晶瑩剔透、綿綿軟軟、白膩無,白、細緻致,輕輕撥開那豆腐似的外,連裏面的內花,都只有淡淡的粉紅,再稍稍撐開,只見到花道里平平整整,只有數條與花道平行之縱紋,整具玉户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潔白無瑕之百合花。
伯虎越看越,忍不住在那外花上輕輕吻了一下。
原本躺在蒲團之上等着伯虎吃她、以成就佛家捨身飼虎好生功德的九空,在與伯虎擁抱親吻,以及伯虎雪白的肌膚時,都只覺得心絃之振,在身體上倒是沒有太多反應。然而就在伯虎吻上了户時,九空卻發出了劇烈反應,嬌軀產生扭曲、口中吐出嬌,兩條玉腿又是張開又是合起,同時自那花中瞬時泌出一大滴晶瑩閃亮的花,伯虎於是再用舌尖將其輕輕勾起,黏稠稠的花被拉出一條銀的絲狀。
九空此時臉嬌紅,起身抱住唐寅急急説道:「小尼怕是墮入了道,着了相,心魔已生,難以消除,望公子救我。」
原來九空這名器也有個好名字,叫做「幽谷百合」,冰清玉潔的佳人若是有這名器,就如同純潔的百合花一般,不容易動情的,若是要她動情的話,必須以嘴兒或是具接觸到這百合户,這時就會產生連鎖動情反應,叫做「空谷迴音」。
原本古井不波的九空尼姑,此時會如此情急,就是因為「幽谷百合」名器被親吻,引發「空谷迴音」造成極度之,由於她久受佛法薰陶,這種由芳心中發出極想要男子擁抱,以及户中搔期待具之陌生覺,令原本歷經生離死別、艱苦磨難,善於控制自身情的九空尼姑,頓全身失控,因此認為自己受到心魔控制,所以説出了這番佛家話語。
伯虎微微一笑道:「不怕不怕,看我用那虎豹伏魔鞭,可以除盡心神不寧之心魔業障。然而若是與你做這極為親密之事,小生仍稱呼你師太,你仍自稱小尼,這恐怕有污佛耳,何不由小生呼你空姐兒,你就自稱空兒,如此也比較親近一些。」
九空依在伯虎懷裏,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安排,於是伯虎再度將九空放倒在蒲團上,開始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九空睜着一對晶瑩無的眼睛,看着伯虎衣,直到除去底,現出那直堅硬的鞭兒,這才驚呼一聲,頭一偏用手輕遮着雙眼,但是仍然從那指出,偷覷那鞭兒的大小尺寸,衡量自己窄小的兒堪不堪容納。
(二十四)幽谷百合,綻放吐芳
伯虎微微一笑,要九空將手兒放下,將下怒的鞭兒,送到躺在蒲團上的九空面前,只見九空臉兒向旁一偏。
伯虎一看,有些尷尬道:「空姐兒認為小生這玩意兒骯髒不願親近嗎?」
九空臉兒一紅道:「小尼是吃素的,如今為了救世破了戒,不可除意再破口腹戒……」
伯虎心裏暗笑,好吧,讓你上面的嘴兒吃素沒關係,待會兒就叫你下面的嘴兒吃呢。不過仍然十分正經説道:「空姐兒又再小尼了,小生將這玩意兒放在面前,只因這具經那道家玄功改造,其有好處,所以不敢埋沒它,要來親近深諳佛法的空姐兒,求你賞鑑的意思。」
九空一聽,倒不好意思拒絕他,於是嘗試以纖纖玉手温柔觸摸那鞭,這是九空長這麼大以來,首度觸及男子具,雖則摸起來覺暖熱熱的又硬繃繃的,然而看到伯虎被自己撫摸很舒服狀,九空也就放寬了膽子,漸漸的增加撫摸強度,來讓伯虎到舒服。九空的臉上神情便由嬌怯害羞,慢慢轉換漸入狀況之熱情。
伯虎鞭兒被九空玉手撫雖是好,然而尚不足,於是出言道:「空姐兒可知有所謂犢情深的話兒,請問是否表示慈之心?」
九空點頭道:「此乃天下萬物最偉大之母,當然是慈。」
伯虎續道:「若是隻用舌尖舐表示慈,而未入口中,如此可否算是破了口戒?」
九空一聽稍一遲疑,也沒有回答,隨即輕啓那小嘴兒,伸出舌,將手中的鞭兒從頂至,好好的來回掃了幾遍,伯虎心下可真,倒不是九空舌技有多好,才第一次做怎會有多高明?主要是能説動她用嘴兒服侍自己,那種心裏的啊。
終於,伯虎到時機成,便要九空放開自己的鞭,在九空俏下鋪了一方白綾巾,然後輕柔的打開九空那雙修長玉腿,讓自己的虎豹神鞭抵住了九空那神聖不可侵犯之佛門聖地。
伯虎之前曾為四位佳人破處,可都在夜間,如今可是初次在大白天為美女破處,心情自然也是不同。更何況在這福地天,幾乎可説是以天為幕,以地為,以花草樹木為擺設,以蟲鳴鳥叫為樂府,一身猶如融入自然之中,心中更是怡然。
當伯虎鞭一頂住九空那名花「幽谷百合」之入口,受那「空谷迴音」之影響,原本閉合之花立刻張開,剎那間綻放出之美麗,比鮮花更為嬌,似是十分熱情接納伯虎之虎豹霸王神鞭進入地。
畢竟伯虎有着與數位黃花閨女破處之經驗,甚為清楚如何讓這位佳人舒適愉悦享受初夜之魚水之,而不會有不適之。於是俯身伏在九空身上,試着温柔的安撫着人緊張心情説道:「空姐兒,小生就要入。起初或許有些疼痛,可要稍稍忍耐。但如你身子着實承受不住,就要與我説明,小生就會停一停。」
「嗯,為那天下蒼生,空兒會忍耐。」
咦,到了這時候還在為天下蒼生啊?果然是慈悲為懷,心中有大。雖是這麼説,九空雙手卻緊緊握住身下蒲團。
當伯虎鞭進入花道時,九空只到痛!那種痛就如同韋陀將一長的金剛杵,直直由上而下刺穿身體一般,接下來撕裂的疼痛,更是讓九空忍不住下晶瑩淚珠,雙手緊緊抱着伯虎,十指尖尖也在伯虎背上留下若干抓痕。
而在倆人下體結合部位,一些些鮮紅的血絲,混在晶瑩的津裏,緩緩的滴在蒲團上的白綾巾上。
比起先前為其它佳人破處之落英繽紛,九空所出之元紅甚顯單薄,這其實與其體質有關。若是説為何九空膚如此雪白,而且那嘴、珠、及花皆為粉紅?這可就關係到九空身在佛門長年茹素,使那血氣稍稍不足。因此在破身之時,落紅也較其它處子為少。由於血氣不足是經年累月如此,這玉體倒早已適應,也不會讓她顯得特別嬌弱。
經過了一會兒,九空覺到下體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乃是帶有脈動之充實與灼熱。隨着伯虎緩緩送,這種充實灼熱的脈動,帶着稍許酸之漸漸增強,而九空也漸漸上這覺。到嬌軀深處不斷分泌着暖暖黏黏滑滑的津,與伯虎那虎豹靈送時所吐出熾熱津相互混合。
九空此時彷彿身在雲中失去方向般茫茫然之,以一種身處極樂世界之眼神,望着在她身上努力送好讓自己舒服的情郎,不柔柔説道:「寅郎,這覺真真太奇妙。」
這話兒讓伯虎更為努力着鞭,好讓九空有更多享受。而伯虎之虎豹霸王鞭一進入這幽谷百合,又有不同尋常的異樣之,初時用手指撥九空白虎玉户時,只覺得這絕品妙户比先前諸多女子都要嬌小,彷彿那含苞百合,然而當自己的嘴或是鞭兒的氣,一觸及九空的玉户時,那花就如同暖花開般的嫣然綻放,同時瞬間結出黏膩,好讓鞭兒能夠速速入,充實空虛的花道。
若是説九空這幽谷百合,與謝天香的急雨扶桑這那名器相比,在動情之時,表面上看來有些相似處,那就是兩朵名花皆為開口較闊,長長的花道亦屬平滑型,越進去則越窄,且泌出極多。然而仔細品味兩者間還有差異,那扶桑之津,稀稀狂湧如急雨,送之時浠瀝嘩啦響個不停,頗有聲樂之效,那狹長的花道很難擠入,而且入後若不繼續堅持,則又容易被擠出,再配合謝天香靈動之身形,整體上充動。
而百合津濃稠如,送時潤滑有餘,但不足以外滴,之時只能形容是無聲勝有聲。與扶桑類似狹長花道也是不易擠入,然而一但擠入之後,則整條玉莖會被緊緊夾住,留在裏面讓你享受花道中數條縱狀皺摺一張一收,如同按摩般之快。配合九空在第間嫺靜的個,整體上充靜態温馨之。
伯虎在前戲時親吻九空之百合名時,頗令她覺得難耐而嬌軀扭動,然而一旦伯虎鞭進入花道之後,令那「幽谷百合」之空谷有人入主,九空便安靜了下來,任憑伯虎。喜好在第間搞情趣的看倌,此時就要説話啦,那麼這位九空還真難搞,未動情時像是冰雪美人,好不容易利用「空谷迴音」讓她動情,結果進去後便成了位木石美人,那有啥意思?
其實那倒也未必如此,前面已經説過,藏於山靈水秀中之名花「幽谷百合」,本來就是孤芳自賞,意遠香濃,宜靜靜玩賞。而此花特質就是在合時,就算身形不動,也可經由自主之花道脈動,令那男子下不動而自。惜花花之民雅士,當此之時應可靜心下來,細觀那美女如花芳容,十分賞心悦目,來個目加的身心俱;或是與那佳人深情擁吻,上下皆親如甜之溝通;或用那甜言語悄悄話,深深打動芳心,來個既其身、又虜其心。
以上諸多建議,皆是在美女身上狂騎猛飆、氣吁吁時所無法做到的,至於在這個節骨眼上,空着的雙手要往那兒擺,那就任憑個人喜好隨意放啦。
這第間機巧靈變的伯虎,在九空身上了一會兒,可就探出了這朵名花的妙處,於是便將聳動的慢了下來,將虎豹鞭兒深深入,細細品味那花道自動收束之妙,同時雙手在九空那如玉的嬌軀上下撫摸,受那晶瑩玉潔、温潤柔美、令人憐的體驗。眼睛看着九空既端莊又美的秀臉,美目中離的表情,口中開始在空姐兒耳邊訴説着,自己與她綿之受,如同金童玉女金剛杵入蓮花,身在九天、騰雲駕霧、如入仙境、共遊極樂。
怎知道這番佛家術語,入了九空之耳,又在九空下身之空谷中傳出迴響,那原本緩緩自收自張,令伯虎鞭到絲絲美快的平滑花道,居然猛烈的收縮起來,突然耳中聽到一聲嬌呼,鼻中嗅到來自下結合處,一股清新馥郁的花香,原來是那九空的百合花心因應迴響,情深意濃的出。就在這時,伯虎的鞭兒也不住花道劇烈收縮,「噢」的一聲長嘆,如觀世音手持柳枝灑下甘霖一般,一股一股晶瑩熱,從伯虎的靈,填那百合幽谷。
身已畢,伯虎運功取那處子元,然後運起十三經秘注起手式,將沾有處子元紅的神鞭取出,步下白玉石平台,取出一方收取元的白絹,在具上裹住後再取下,只見到上面若有若無,僅有微微數道血絲,然而那元卻在白絹巾上留有一股花香氣味。
收了那元元紅之後,回身望着九空那單薄嬌弱的玉體蜷曲在蒲團上,於是又跨上蒲團盤坐着,憐的將九空輕輕摟住。誰知伯虎才觸着了九空的嬌軀,她竟然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將身子翻過來面對着自己,再用那百合名器,將硬起神鞭上的虎豹靈,請進了幽谷做主人,而九空也張開雙臂,緊緊摟着深情郎部,他們倆就以這喜坐禪面對面結合姿式,嘴兒相對互擁着在蒲團上入定。
怎知這又是「幽谷百合」另一特,可久納具不放,百合百合,意即久久合,而那幽谷自是不願時時空着做無主之物,若有具進來做主,當然希望能長能久,於是利用幽谷花道緩緩收放,令男不受冷落長期起。
在這兒拉拉雜雜盡講那九空「幽谷百合」絕妙之處,主要是奉勸風月民雅士,這行走江湖、打滾脂粉風塵之際,可別小覷那正正經經出家人,雖是心思無、不善語,然而極有可能身懷異稟,另有絕技,遇上了是燒了三生好香,若是錯過了,可是要終身遺憾。
正是:
「百合葳蕤不鎖情,裙內消魂別有香。」
知後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人説白虎女子好,若是評論之前所言九空「幽谷百合」這名器,竟是可以時時刻刻咬着那男子之不放,令男人仙死,那嬌軀確實是有那極之本事。然而九空身在佛門久,不涉,從來皆與人間風月絕緣,心境卻是極清高,對眾生有慈之心,那心地卻是十分純潔,如此之身、心結合在一起,令伯虎更有異於一般閨秀之體驗。
且説伯虎那虎豹霸王鞭在那九空的幽谷百合中,兩人面對面的各以觀音坐蓮的式子,進行那佛道一家的入定,順應着百合名器之天然收縮,也將運功將下鞭進行對應鼓,使兩人結合之下體同舒暢;伯虎也趁機練化自九空那兒收來之元,下經過了數週天之後,只覺得、氣、神,唯獨腹中空空。
此時九空亦回過神來,臉上浮出一絲嫣紅,微紅着臉怯怯叫了聲「寅郎」,便要起身。這才發現兩人下身還牢牢的連在一起,雙頰更是漲得通紅。伯虎微微一笑,將九空身子提起,置於身旁的蒲團上,九空則是緩緩起身,斯斯文文的將落於地面的衣物一一拾起穿上,接着也拾起伯虎落於一地的衣物,温温柔柔的幫着伯虎穿上。
打從九空自解衣衫開始,到被虎豹鞭兒破處,得到高,由伯虎取那元元紅,至最後下了蒲團穿上衣裳,九空始終心存一念那就是為了要平息兵禍、解救眾生,因此動作從從容容,毫無小兒女之羞態。伯虎到她在做那檔子事時,倒是與龍虎山師姐妹練功時的態度頗為相似,或許後需要練那玄子十三經三十式中較為特別,會令一般女子十分害羞的式子,就可以找九空來做鼎器。
兩人穿戴整齊後,見到外邊天已過正午,九空輕聲道:「寅郎忙了一早上,想必腹中飢餓了,待空兒準備一會兒,就可以用午飯了。」
隨即就到石室中,將帶來的乾糧準備妥當,同時燒了水沏了一壺香茗,兩人便對坐着吃了起來。
祭過了五臟廟,桌上都收拾過了,伯虎便將文房四寶在石室桌上安排開來,將收了九空元元紅的白絹巾平鋪在桌面上,九空見着那沾有自己元紅的絹巾,絲毫沒有剛被破處閨女之羞態,倒是全神貫注、心存慈悲的觀看伯虎如何處置,這關係到江南百姓安危之元元紅。
仔細審視被那一片多於元紅的絲絲落紅好一會兒,閉目瞑思半晌,腦海中浮現了方才在福地天中,品評九空那白虎玉户時,一片雪白帶着幾絲粉紅,如同純潔之白百合花的模樣,於是就開筆了,先是在那絲絲元紅之外緣,數筆細描,將內細外寬的長花瓣勾出來,花蕊柱頭上勾出了晶瑩的花,再加上數筆碧綠渲染、勾寫,居然就畫就了數朵長於幽谷斷崖邊之百合花。
伯虎將花兒畫就,接着便在絹布的邊邊上題了一句:
「九天仙子、空谷百合」
九空見到自己的元紅,數筆之間已成為孤芳自賞的百合,芳心頗為欣,而見到情郎情深意重、頗具意涵的將自己的名字嵌入題字,更是凡心大動。
這畫中有了題字上的百合,只是還少了題字上的仙子;伯虎見着九空絕世姿容神情一片莊嚴、臉慈悲,鼻中嗅到來自畫中元之一陣幽香,不神魂飄移,陶醉之下頓有領悟,隨即畫上一幅「仙女散花圖」。
先是一番暈染那秀髮衣褶,隨着幾筆勾勒,顏如美玉、玉藕腕臂、朱若丹、修眉聯娟,最後則是數勾工筆,細細點睛,那對烏亮柔和的眸子,隱含無限生機,畫中美人已是飄然若仙。終於畫就了一位身着白衣白裙美如天仙之佳人,站于山嵐雲霧之間,秀髮盤做高髻,上紫金釵並罩着白絲巾,一手攬着一隻竹籃,另一隻纖纖玉手輕撒着五彩花瓣隨風飄去,彷彿一位百花仙子,説不盡的仙姿風采,道不完的大地回。
仙女散花、四季幻化,畫出那之生生不息,百花仙子、催動開花,寓意那萬物之生機。這讓那悲天憫人的九空看了,內心十分意。
這第五幅八美圖,也就在這佛家清修的福地天之中,充仙機的現世了。
伯虎取了元紅又將這畫兒完成之後,覺得大功告成,心情一片清松,於是就邀了九空要到那活水泉眼處,沐浴一番洗洗身體。原本伯虎的意思是想要來個鴛鴦戲水,多培養培養情,然而九空卻回説有東西要收拾,之後還有唸經的功課,不能陪他,請他自便。
伯虎見九空無意與他嬉遊,有些無情無趣的去那活水泉眼,稍稍洗過身體,看看一時無事,乾脆整個身子都泡入了湧泉之中,讓那温温泉水過身體,一時之間思慮全消,不知不覺打了個盹兒,再回到石室時已是薄西山。
此時九空已將燈火點上,同時安排了夜膳,有幾樣是在伯虎泡澡時,到附近所摘採的野菜、松子、菇蕈,雖則都是素菜,然而經過九空調理,也都清可口。
夜來無事,九空説經過一勞頓不如早早睡去,明還可以趕早下山。山中夜來清冷,而在石室之中,只存有一被窩,九空對着伯虎歉然道,看來只有兩人擠一擠將就一夜了。在她看來,反正兩人曾有肌膚之親,這男女之防也就免了。伯虎聽她這麼説,也和言悦的表示,在這荒山野地之處,有這福地天已是萬幸,能與九空共擠一個被窩,也算是一種善緣。
伯虎見九空説這些話時,語氣甚為平淡,如同對着自家兄弟姐妹一般,沒有情人間之親暱,只當她久居空門,七情六十分淡薄,今為了取元元紅與他合,大功告成之後也沒顯現出尋常女子戀之情。過去在閨房裏為幾位閨女破處之後,都會多留幾天與美人多綿幾次以培養情,如今這位做過尼姑的九空,卻像是毫不在意這些世俗情,倒令多情的風才子唐伯虎難以再對她動手。伯虎與女子相,向來不願強人所難,若是九空沒有意願,那麼這一夜就安安穩穩的睡過算了。
伯虎一下來,又是趕路、又是做工、又是繪畫的,耗了許多力,上之後,既然沒事,沒多久就進了黑甜鄉。
咦!在這黑甜鄉的黑暗之中,是那一位在那甜甜的糖啊?在睡夢之中忽然覺得下體一陣酥麻,一驚醒抬頭望去,竟是九空伏在他的雙腿間,握着他堅硬的鞭,舌尖輕輕地着他的虎豹靈,抬起晶亮的大眼睛輕瞧伯虎,嬌俏臉上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羞澀,浮起一片嫣紅。伯虎舒服得脊背發麻,深深了一口氣不呻出聲,沒想到這位空門女子,竟如此會服侍男人。一邊盯着伯虎表情,一邊用舌細細追尋男子下最舒適之處,看到舒暢偷悦表情,便更賣力起來。
這是怎的一回事?先前不是説九空無意於情,怎的還沒睡到半夜,就情興如狂的偷襲唐大爺呢?這可就要怪石屋中只有一張、一套被窩。九空裏被伯虎破身,夜裏兩人若是分開睡,一位自做君子,一位本無情,或許便可相安無事。然而兩人共睡一,那唐大爺的鞭兒實在太長太突出,兩人隨便翻個身,就會掃到九空的幽谷百合,只要那兒輕輕被碰,空谷迴音就讓九空怎樣也睡不着,硬是得要爬起來為那空谷找個主子,而現成的主子可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如此一來,咱們的唐大爺今夜可就別睡了。
九空一開始在伯虎下拎着這麼大的鞭兒,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揮舞,不過女人有天生本能,沒一會九空就找到最順手的使法……上下套!而且不時用舌尖一下那個夾在兩團獸頭間的靈口。此時的她似乎忘了先前所説的口腹之戒,小嘴一張將的虎豹靈整個含在口中,丁香卷、芳抿,舌尖將頭下的稜細細的刮一遍,然後用雙緊夾楞,舌尖頂馬眼,雙手也不閒着,一隻快速的動大的莖柱,一隻温柔的捏下面囊中的兩顆卵蛋。
柔軟玉手加上靈活舌尖,令人舒服得全身發麻。但為了益求益、教學相長,伯虎眼睛卻仍瞄着下方,不時指點九空動作:「舌尖繞着下面溝溝一圈一圈……把上面含住,別讓牙齒碰到,用兒包住輕輕地……下面卵蛋要輕輕,不可用力捏!」
經過一陣之後,九空似乎更到自己幽谷的空虛,纖細苗條嬌軀,急急爬上伯虎,芳對着他的嘴索吻。
伯虎一面與她深吻,一面側過身來,手兒開始着九空前玉兔,而九空卻更像受驚嚇小白兔兒,顫抖着窩在伯虎懷裏。手裏捏着盈盈可握的房,小巧玲瓏的玉非常堅,彈十足,捏出各種美妙的形狀,稍一鬆手就彈回原來翹的模樣。
接着伯虎將一隻手,伸進了九空光滑柔的玉户間撫起來。啊!真是一個下體光潔無美妙的天生白虎!
憑伯虎在女人堆裏打滾經驗,這天生白虎丘如玉的九空,竟也是媚入骨之尤物。尋常男人若是懷抱這種媚惑天生的恩物,哪有不旦旦而伐、夜夜征戰,恨不得要將她在身體裏,最後盡髓乾的個個成了風鬼,也難怪那鄉間傳奇中,要將這般的白虎女子罵作剋夫的白虎。
幸好九空這天生白虎淪入空門未曾嫁人,卻讓我這貨真價實白虎星轉世之唐伯虎遇上了,可要好好的編寫出一段美妙的風月傳奇。
九空被伯虎摸的全身發軟,無力的躺在上,到雙腿間不知不覺出一股晶瑩,伯虎前的雙手似乎帶着魔力,一直滲透到她心中,那燥熱麻順着脊背延伸到她雙腿之間。讓她不低呼着:「寅郎,下面好。」
「且讓我看看。」
伯虎一面回話,一面將身子往下,伸手拉開的雪白修長雙腿,粉潤的百合花像含苞花蕊等待着狂蜂蜂摘採,一絲晶亮透明花半垂半墜,妙啊!真正是白如玉帶着幾絲粉紅,玩過多少美女,這麼清純的顏真是頭一個,伸出舌尖接住就要滴下的汁,竟然完全是清純清香,真是令人陶醉。
將那俏兒微微上提,見到九空窩中那一旋小小菊蕊,居然也是粉紅的,好奇的輕一下,卻讓九空到後庭突然受襲,哼出一聲長,身體猛地弓起。
伯虎回過頭來,開始專心攻克眼前美麗花蕊,九空到底還是初嘗情,轉眼間就被花間美妙覺覆蓋,嬌呻哼叫起來,俏也隨之一扭一翹追逐快。伯虎將她花瓣用舌尖刮掃了一遍後,張嘴含住她那珍珠花蒂用力一,手指同時在後庭的菊花上温柔搔,九空渾身打擺子般顫抖,伸手抱住了身下伯虎的頭,纖也越扭越劇烈。下面的花蕊已是油光光黏糊成一片,哼叫聲也越來越高亢。
九空忍不住的哀求道:「寅郎,我的心好空虛,快讓我填一填。」
這所謂空虛之心,指的是花心。
伯虎見已調停當,便翻身倒卧上,將下神鞭高舉,示意九空自行上來填空。九空扶住大的虎豹神鞭,頂在自己雙腿間黏黏的百合花瓣上,玉體慢慢下沉,巨大的虎豹靈劈開閃着晶瑩光芒的瓣,消失在細滑的花道中,彷彿要刺透花房充實,讓九空抬頭吐出悠長嘆息。按住伯虎部,篩動起雪白的股,美妙的呢喃、輕嘆、抑的呻,從櫻間傾吐而出。
下面的心兒填後,上面的心兒又有些慌,於是九空彎下美好的上身託着一隻雪白玲瓏的房要進伯虎的嘴裏,讓伯虎那由粉紅成鮮紅的珠。
在她臉上的面的紅暈以及離的雙眼,是從未出現過的,一種似疼非疼、似非的表情,從開始的極力的抑到後來無力的呻,説明了九空原本為了「我佛慈悲、捨身飼虎」。對伯虎的獻身,已然墮入伯虎那之口,沉淪於戒中無法自拔!
這一夜的情可以説沒有結束,一直延伸到第二天清晨,當兩人至情濃丟之後,九空那幽谷百合名,隨即發揮天生異能,微微收縮、緊緊套牢伯虎的鞭,兩人整夜維持着相擁合的狀態入眠,隔清晨兩人醒來之後,免不了又是一番高之後才結束那親的結合。當然這天就無法趕早下山了。
(二十六)頌經懺悔,情之謎
雖然經過一夜莫名其妙的情,第二天早上九空並未對伯虎有任何親暱的表示,仍然是平平淡淡的,打點好早餐後就頌經去了。令伯虎不清楚這九空對自己是有情、有、還是有?
這個問題讓伯虎仔細反覆思量、幾經試驗之後,這才意識到,與這九空相處,倒不必太過於介意兩人間言語或心意之,九空久在空門,七情六早淡,既然已答應婚約,平並不一定會有尋常人親表現。
而自己的神鞭,與九空的名器,本身就成為開啓情之門鎖與鑰,九空早已習於空門之六清淨,然而身具絕世名器卻不會放她放棄情之,只要將虎豹神鞭頂到幽谷百合,必可在她心中起狂熱情。
而每次那情風一度之後,九空總會虔誠懺悔似的頌經一番,而且是綿得越烈,這經兒就頌得越長。所不知道的是,若是經兒頌得較長時,會不會在下一次的第會更為高迭起?
原本是第二天早晨下山的,結果拖了三天到第四天才下山,在多留下來的三天之中,伯虎一再試驗自己的理論。果然,無論在任何場合、時機,只要將自己的鞭兒頂到了百合名器,九空就會停下任何事,無條件的接待幽谷主人進入百合玉。
有一次這頑皮的伯虎甚至在九空頌經時進行突襲,結果讓她的頌經中斷,在他盡結束之後,九空一個勁兒念着「罪過、罪過」,並要求伯虎與她補頌三回經文,伯虎怕了這枯燥的頌經,僅此一次,之後再也不敢打斷九空的頌經。
另一次是兩人到福地天之外的松林中散步,伯虎看着四下無人、一時興起,從後方抱住九空,鞭兒自後方頂着九空之百合花,結果九空因那「空谷迴音」作用,當場就全身痠軟的趴倚在一株老松上,乖乖的翹起兒起白裙、拉下褻,然後伯虎掏出自己的神鞭,對着她的芳下,沒頭沒腦的對着百合玉狂、猛鞭一陣子。
九空受此驚嚇,使那幽谷百合強力收縮,居然讓伯虎神鞭卡住其中,久久無法動。這種男女時,因為女子過於緊張使户急縮卡住具,就是尋常人所謂的鎖,常常會讓男子具疼痛難當甚至受傷。伯虎仗着自身改造神鞭之犀利,無懼於這收縮力,然而兩人維持這隔山取火的式子幾乎一柱香時間無法動彈。若是伯虎練過武功把式,可靈活的將自己腳從上面繞過鞭兒轉個身,做成為股對股那三狗的式子,兩人可就像極了一對在野合中分不開的狗狗了。
有趣的是,這回伯虎快的做完之後,九空站起身來將褻拉上、長裙放下之後,像是沒事的人兒似的,只是嘴裏咕嚕了幾句,説自己「心魔太重」、「道心不堅」,絲毫沒有責怪伯虎的突襲,令她突然緊張、難以為情的意思,後來也沒再提起過這件事,只是一回去就頌了好一陣子的經。
這種户接受具時,就放任着身體去享受那快,絲毫不抗拒,完之後則將褻行為全都歸罪於自己道心不夠、讓那心魔作祟,然後就拚命的頌經,以求得解罪孽。很明顯的受到佛法洗腦過度,將體本能與神修養完全分離,像九空這般出塵美麗的女子,與她對面相處時,寶相莊嚴令人不敢褻瀆;然而只要具投入其户中,卻可以讓她順從的接受極為的。伯虎一想到能夠遇到這種奇女子,呣,從趕緊去東嶽廟多燒三柱香還願啦。
在福地天做完那拯救蒼生免於兵災之功德後,九空和伯虎便回到南京城,九空先回到蓮花庵,並與伯虎約定不可污了佛門淨地,因此在他們兩人完成婚禮前,不可到蓮花庵找她胡來。唐寅也是口答應,必會做出妥善安排,找合適的長者為她主持婚姻大事。一番叮嚀後,伯虎也回到了寓所。
先前唐寅打發唐慶回蘇州邀祝枝山來南京,好向陸府做伐,結果他説正月間忙完才能上南京。果然,當伯虎自清涼出福地天回來,到那悦來客棧之時,這祝允明已在這兒住上一了。如今祝枝山只在孔方兄的圈子裏打轉,只要能足到他「見錢眼開」,什麼事情都好説,唐寅要唐慶和祝枝山説,這媒人錢不會少,果然他很快的來了,兩人相見不免又是一番相互戲謔。
當晚,唐寅置酒相待,席間將在陸府、羅府及謝府成功求婚的情形相告,央他到這三個府第去充現成的月老,祝技山一聽,老病又犯了,開始故意刁難,望着伯虎訕笑道:「啊喲!我説伯虎啊,當初你在蘇州不是説單匹馬,要在三個月內覓得八位絕世佳人先後成婚,載回蘇州八美團圓嗎?怎的如今……」
伯虎不待他説完,早呵呵笑道:「不錯,這話是我説的,但我不已聲明在先,不過是要你上陸府充現成的媒人,這現成要怎麼解釋,您這赫赫有名的江南才子,難道還解釋不來嗎,我請您擔任這月老,無非因為八位佳人要有八位月老,很可撈上一筆媒儀,這肥水不落外人田,咱們朋友一場就便宜你了,若是您不貪財,那我倒可以另請高明。」
祝枝山一聽有方便錢可賺,忙賠笑轉話鋒道:「咦咦,伯虎啊,我不過同你取笑,怎可認真,不過那幾家千金到底如何被你上手,可要將那詳情相告,我可不想臨時碰壁啊。」
伯虎無奈,只得將詳細情形向枝山陳述,然而未説之前,先一本正經的問枝山道:「且慢,有一句話先問明,你替人做一次媒人,到底多少媒儀,得先説明。」
枝山笑道:「那有可以預先説定的,也要看事情難易而定,着是容易的不要多走路多費舌的,當然可以少些,若是很難説好,由我一手包辦,當然減不來,若是一邊不答應,需要跳城門、鑽狗,那就得加倍報酬,否則划不來啊。」
伯虎不由得笑道:「才問一句你倒説了一大篇,就當做一般的,需要多少謝儀?」
枝山伸出三個指頭道:「縉紳門第至少三百兩,其餘看事情增減。」
伯虎嗯一聲道:「這價目還算不貴,但是你拿一方呢還是拿兩邊?」
枝山斜着一笑道:「本來雙方都拿,女方比男方減半,但你的事我可破一破例來個優待。」
伯虎笑問枝山:「怎個優待法?」
枝山喝了口茶道:「本來男方三百兩,女方一百五十兩,如今是你同窗好友,女家謝儀任憑隨意,你看如何?」
伯虎又計較明明是現成的婚姻,只是出出面擺擺樣子而已。
枝山認定他沒這個能力八美團圓這種如意夢,故做大方:「既然如此,你伯虎的事一律再打對摺,不論門第,一次一百五十兩,不過話要説明,得要八次批發,合計一千二百兩,多走些路、多費舌都不必説它,可算是優待了。」
不過伯虎仍是討價還價,最後講定八位一次講定了五百兩,女方則任由他們隨意,若是少了一個,都要按舊例辦。
於是伯虎與枝山就一面喝酒,一面將如何在紫竹庵遇見昭容,如何喬裝賣身,如何與侍婢桃定情,再與昭容小姐私訂婚約,後來又再喬裝至羅府、謝府,兩家小姐也是手到擒來,一一細説分明。
枝山聽了,斜着眼看伯虎道:「哼,真有本領,也虧你那張小白臉才能如此好運,若非我已娶,否則真要被你氣死。」
説罷兩人哈哈大笑,祝大鬍子也就答應做媒這樁事了。
從第二起,祝枝山就開始奔走於陸、羅及謝府前去執伐,原本伯虎認為現成媒人的工作,後來卻發現沒那麼容易,後來又多生了些枝節才説定好事,此乃後話。
至於九空尼姑,唐寅因她原是尼僧,爹孃都已離世也無長輩照應,雖則帶髮修行,但也沒有在佛門行禮之理,於是便託了祝枝山,將九空接出蓮花庵先送到蘇州,讓他的夫人與九空結拜為姐妹,並代為準備婚禮。
當祝枝山開始奔走時,伯虎也是養得神,至今已收得五位佳人元紅,尚欠三位,而離期限尚有二個月,因此不敢怠慢,當下和祝枝山約定,由他分頭接洽作媒,伯虎則繼續訪美覓。
伯虎本想不再裝扮女子,另外再想辦法,倒是祝枝山勸他喬裝女子大吉大利,倒不如繼續下去才是好采頭。
唐寅雖不重信,但聽他如此一説,也是有理,當真依舊扮女子。説也好笑,先前份女子大吉大利,可是這次卻出了問題,本是要去打別人的主意,不想巧成拙,卻讓別人當他是女子,花言巧語到家中,險些被人家強,把處男貞給破壞了。
正是:
「獵徒反被獵,偷不着蝕把米。」
知後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這出來,伯虎穿着女裝繞着大街小巷走了好幾處地方,走了半天就是遇不到一位象樣的女子,就連下也是一點線索也沒。眼見金烏西沉,萬家燈火,天近黃昏,暗想也不用説了,這一天的氣力可是白費了,抬頭一看,路旁酒帘高挑,右首里正是一家叫做金谷酒樓。伯虎一扭身子,正待舉步進店,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改扮着女裝,單身女子一個上館子飲酒,究竟有所不便,或許會被眾人議論無端鬧出笑話來,回頭又一想,這又有什麼關係?我有錢飲酒,只要不和人搭訕,怕誰講話?
於是就從身上取出一塊絹帕,將一頭青絲裹住了,裝成鄉村女子一般,大大方方的走進酒館。
一進去就有店小二上來招呼,引着上樓,他便在僻靜處揀了一副座頭坐下,説是要一人獨酌,並點了幾樣菜、一壺陳紹,就自得其樂的自酌自飲起來。伯虎酒量本是不弱,三杯黃湯落肚之後甚為暢快,於是吩咐店小二添了兩樣菜,放出本來豪放模樣,關懷暢飲起來。
幹了一杯又一杯,五六杯之後興致就來了,看見右首白粉壁上,歪歪斜斜的題了許多詩詞,便輕輕起身,走近牆壁放着醉眼,看着一首首的詩,結果除了一首似是女子寫的七絕,字跡端正詞句清新以外,其它的簡直沒有一首看得入眼。
最為奇怪的,內中有一個署名馬文彬寫的字句最多,不但字字歪斜,如同稚子塗鴉,而且詞句鄙俚俗,首首俗得不堪入目,夾雜許多言穢語。
伯虎一面看一面腹誹不已,不知這姓馬的又是何等人物,如此狗不通的文字,居然還會寫在這裏丟人現眼,真是不知羞。一面看一面搖頭,正待轉身歸座,忽見酒保十分殷勤的引着一位青年漢子走上樓來,就在自己對面一副座頭上坐下,恰巧與自己的座位打個照面。
那青年衣服華麗一臉橫,同來的尚有兩位家僕模樣的人物,分着站在他的左右兩旁,店小二顛似的聽了吩咐走開了,伯虎一見就知道這個人物一定不正派,不願招惹他,於是挨近桌邊,伸手將自己的杯筷移了個方向,低着頭側着身對那青年坐下,將壺內冷酒篩出喝盡,吩咐店小二添上一道湯,順便帶上一碗飯,正待吃完就走路。
不想對方那青年,雙目炯炯如蚊子見了血似的注視這裏,放下自己酒菜不吃,卻站起身來挨近唐寅這桌,一手支着桌角俯首彎的向伯虎笑了一笑,然後裝着斯文模樣説道:「小姐怎的一人在此獨酌?請問小姐尊姓芳名?仙鄉何處?小生姓馬,字文彬,小姐如果不棄,何不搬到那桌上同桌而食,豈不熱鬧?」
説到這裏不待伯虎答言,斜眼過去丟了個眼,那兩位親隨模樣的人,早不分青紅皂白,將伯虎桌上的酒菜,一股腦都搬到了姓馬的這桌來。
唐寅見他那種舉動,不覺好氣又好笑,尋思那馬文彬就是你這狗賊,像這樣狗不通的無賴,竟然想來戲唐大爺,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倒要你開開眼,讓你知道我唐大爺的厲害,要你以後不敢為非作歹。
正是:
「低酌淺斟正自在,牛鬼蛇神又何來?」
話説這馬文彬也有些來頭,他的父親曾做過當朝一品宰輔,如今雖已過世,然而馬府在南京城仍頗有聲勢。
馬文彬由於父母之溺,自幼便不學好,説到讀書就好似要他的命,説到玩樂賭博卻是一等一,及至長大更是鑽到酒上面用功夫,仗着父親的一點餘蔭,在南京地方胡做非為,金谷酒樓是他平去的所在,有時單身一人,有時呼朋引伴,有時還帶上幾個青樓女子。壁上那些不堪入口之作,都是酒後當着孃兒的面,賣才情所寫。
他在家中已有一位正,外帶三位如夫人,卻仍貪花好,時常到外邊眠花宿柳。當地人士一則因為相府後裔,留點情面,二則他揮金如土,倒可沾他些好處,因此背地裏譏諷咒罵,當着面卻仍然恭維他的詩詞是才逾子建;福橘皮似的尊容,竟説美如子都。讓這馬文彬越發得意,常常在醉後朗讀自己的傑作,自己拍着桌兒擊節歎賞,自詡天下文章第一,許多想着他好處的人,又努力恭維不已,若是在平時,他是一不拔,此時如有人向他做出要求,都是有求必應。因此許多人奉送他一個渾名叫冤大頭。
伯虎一聽他自述是相府公子,靈機一動,存心想讓他受點教訓,並且乘機混入相府,看看有沒有機會遇到個美貌佳人再偷將出來,好讓他偷不着蝕把米。想定主意,就編説自己是蘇州來的王三姑,只因父母雙亡舉目無親,此番上南京投親不遇,心裏正在煩悶,因此來此借酒消愁,不想得遇公子,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些話句句打入馬文彬的心坎,於是一面命人把酒菜並上,一面恭恭敬敬的向唐寅大獻殷勤。唐寅存心要作他,故意放開飯菜不吃,一個勁兒勸酒,同時向他詢問家裏的情形,府中人口多少,文彬心旌搖曳,叫了些酒菜支開隨從到旁邊吃,一面將家中實兄照實説來,只是瞞起自己有三個小妾。
其中唐寅最關心者,是聽到馬文彬家中尚有一未許人家青美麗的胞妹,這就正中下懷,和這馬文彬就份外親熱起來,也詐稱自己尚未有婆家。馬文彬便要殷勤留她去家中住宿,唐寅當然一口答應了,於是馬文彬連酒也顧不得喝,匆匆忙忙陪着唐寅略吃些飯,吩咐店小二記在自己賬上,便帶着唐寅回家。
進得相府,一路留心觀察,但見屋宇寬大、陳設華麗,果然氣派。馬文彬一直將他引入內書房坐定,吩咐家僕泡一壺香茗,端來許多致點心,唐寅趁機再將酒樓中題詩大加讚揚,令馬文彬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將美人擁入懷中,好好温存一番。唐寅深知自己深入陷阱,恐怕勢單力薄,就推説酒喝多了,有些頭暈想早就寢。
馬文彬一聽美人兒要睡覺,兩隻耗子眼滑溜溜的直望着壁間那張湘妃榻,一顆心真想僥倖,臉得發紫,似乎有話要説卻又口難開。話説這馬文彬平之為惡,也不過就是仗勢欺人,公然攜娼至酒樓喧譁,寫寫歪詩,偶爾當街調戲婦女,也只敢吃吃豆腐、稍稍動個碌山爪,若是真的強搶民女之事,會帶去對簿公堂之事還是不敢做,正是那有心、無膽、無膽又無手段。
這個孬樣見在唐寅這正宗賊眼裏,也是隻有暗笑,知他不懷好意,便想定了些言語要將他套住,只説自己雖是一名難女,可也出身書香世家、知書達禮,如今即然隨你進府,也是看上公子才情,真心誠意願意以妾身相事。然而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總要有個婚禮房花燭,若是草草成事有失相府身分,貽人口實,一輩子抬不起頭。如果真心相就當依我的話,否則寧死不從,情願連夜出相府到荒郊宿。
馬文彬聽了這話,也是言之成理,反正也不急於一時,被這位西貝美人所勾起的火,家裏一三妾隨便找一個打一炮就解決了,平自己喜在外面眠花宿柳,家裏疏於耕耘,突然上了她們的,可都是求之不得呢。於是連聲説是,一定遵命。但是今夜請小姐委屈一夜,明再去佈置典禮。
唐寅一聽他中計了,又順水推舟,故意緊皺眉頭説素來膽怯,不敢在這麼大的屋子一人獨睡,況且讓人家知道睡在公子書房裏,彼此名聲都不好。馬文彬一想,這將來要當如夫人的美人,自然也不好與下人同睡;更不可能與自己妾同睡,這提前相見只要要提前摔醋罈子。被伯虎這樣來去,最後就到馬鳳鳴小姐身上了。
這還是讓馬文彬自己提到這馬小姐的,唐寅一聽得計,正中下懷,心裏樂開花了,但仍擺出一個勉強同意的臉孔,隨着馬文彬去見小姐。
走在往小姐繡樓的路上,伯虎怕跟丟了在諾大的相府中了路,因此緊跟着馬文彬後頭魚貫而行,走着走着,突然下處女風向緊急反應,突然衝出直指前方繡樓,不用多説,顯然是應到馬鳳鳴小姐豐沛處子元。只是因為跟着馬文彬太緊了,鞭兒捅到了他後股溝,一驚之下停了一步,運起龍虎山縮為玄功,面上則是紅一陣、白一陣。
馬文彬覺到自己的股溝間被一個東西輕了一下,也停下身來,對着伯虎諂媚的回眸一笑,看着羞紅着臉的西貝王三姑,這表情頓時令伯虎打了個哆嗦,原來馬文彬誤會這西貝姑娘不但對他有意思,而且懂情趣的,還會玩那頑童常玩,用手指偷別人眼的遊戲,若是將來將她納為妾室,可有得樂了。
伯虎看到馬文彬的媚笑,晚餐酒菜差點吐出來,直怪自己不小心,差一點就入了玻璃圈。趕緊陪失禮、道個不小心道:「奴家不是故意的。」
馬文彬呵呵一聲乾笑,也就當啥事都沒發生一樣。
隨着文彬上了相府掌珠的繡樓,果然致氣派。只見四壁都是圖書,牙籤錦軸,觸目琳琅,窗檻上糊着碧紗,四壁糊玉紙兒,十分潔淨,纖塵不染。靠壁設有兩具楠木天然幾,一具上面陳列着古董青爐銅瓶,一具安排着詞稿書卷,近窗一隻茜彤木大長桌,上覆織錦彩毯,一望既知是小姐的書桌了。顯然這相府千金是看書畫的了,可惜那個哥哥卻是個大草包!
馬文彬一見着她妹子,也是陪着許多小心,説唐寅是路女子,自己出於好心留她住宿一夜,但因男女之嫌,要暫借小姐房中一宵。
這馬小姐當面就擺出臉來説道:「你這哥哥做事,是益發荒唐了,這閨樓又不是賓館,怎好留人過宿,你既然要收留女子,怎麼不會安排在自己夫人那兒,定要寄在我閨樓上?」
這麼一説卻正中了馬文彬的腳痛,怕出現那一山不容兩隻雌老虎之事,於是又説了些好話,同時讓開身子讓自己這千嬌百媚的妹子,見見這未來不可能成真的西貝嫂子。
伯虎上去相見問禮,在燈光之下,卻把這馬鳳鳴看呆了,萬萬料不到哥哥街頭帶回來的女子,倒有如此美貌如花,比那幾位嫂子都高上一籌,怪不得哥哥會特別垂青,照這般人物是我見猶憐,當下便詢問一番,而伯虎則是對答如,那一雙眼也是盯在小姐面上,因為以為都是女子,那鳳鳴小姐也不以為意。
只見這鳳鳴小姐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圓圓潤潤、水水的,臉兒圓圓、體態圓潤,眉如彎月、目如秋水、櫻紅潤,舉止端莊有致,顯出出身於教養有素的官宦人家子女,只是對他那不成材又大她十餘歲的哥哥,神間頗有頤指氣使的白眼味道;而鳳鳴小姐似乎對自己這位西貝王三姑頗有好,看過來時則是青睞有加。
於是像是勉為其難的將伯虎留下,然後就對着哥哥下了逐客令。伯虎此時已是心花怒放,開始要正低頭縮腦下樓去的馬文彬這冤大頭了,若不是他的一片好意,不,應該是不懷好意,今夜怎能上了小姐的繡樓?
鳳鳴小姐一見哥哥下樓了,立刻換成一副如沐風的笑臉,問伯虎道:「聽哥哥説王姑娘讀過書有文才,不知可會詩?」
伯虎回稱:「琴棋書畫略知一二。」
鳳鳴小姐自己也有些文才,一聽鄉下女子竟能琴棋書畫,心上只是不信,便出了些難題考考她。便對他説:「我這裏有個上聯,你給我對上好嗎?」
「點點楊花入硯池,近朱着赤、近墨者黑」
伯虎隨即一口答道:「雙雙燕子穿簾幕,同聲相應、同氣相求。」
鳳鳴一聽,覺得他的才學彷彿高過自己,但她還是有點兒不服,又討教一些詩辭,之後又問他懂不懂琴,伯虎便彈了一曲鳳求凰,接着小姐又請伯虎品評書房所掛畫之優劣,樣樣皆令鳳鳴小姐心服口,五體投地,還真的是百考不倒。
鳳鳴小姐聽了她一番高論,不由十分佩服道:「姐姐不但妙解音律,並且雅擅詞章,今夕相逢可稱三生有幸。」
小姐説完,似乎另有所思,之後又對着伯虎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然後便過來拉着伯虎的手道:「時間不早,請姐姐到房內去睡吧。」
小姐在拉伯虎手兒之時,似乎是不經意的了伯虎腕臂一下,然後那神秘微笑。伯虎則巴不得踏進鳳鳴小姐的內閨中,想她那香閨中定然幽雅無比,一待揭開繡簾,早有一股香氣,撲面而來,讓這脂粉叢之餓虎,聞得心醉神搖。
來到邊,伯虎即道:「多謝小姐容奴家一宵,且待奴家替你卸妝如何?」
小姐便道:「斷斷不敢當的。」
但伯虎已手快的搶了過來,替小姐利落的拔出首飾,寬解衣裙。
鳳鳴小姐卸去衣裙,出月白縐沙的小,妃縐紗的小襖,一雙三寸光景的金蓮,見她正要換上一雙大紅素緞的軟底睡鞋之際,看起來如出水鮮菱,讓伯虎看得是讚不絕口,直拿自己一雙天然足自怨自艾,又贊那小姐那雙睡鞋是何等潔淨,鳳鳴笑道:「這是因為:永無沾地。」
伯虎聽了口而出道:「奴家斗膽給小姐對上一句叫做:也有向天時。」
鳳鳴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指示她睡在一旁的西施榻上,自己則是含笑上,順手即把帳鈎放下。
伯虎坐在西施榻上,除下了裝飾及衣裳,心想如今進了小姐香閨,可惜還不能上她牙,雖然只隔了一重帳子,猶如蓬山萬里,她望不見我、我也見不着她,必須設法上她牙才是,正在左思右想,準備向上那千嬌百媚的馬鳳鳴小姐找話説,沒想到從帳中幽幽的傳出一句:「解元郎一向可好?妾身可是等你很久了!」
「呃?小姐説是誰,這裏只有奴家在。」伯虎只當是自己聽錯了。
「我是説那位聞名於大江南北的今科解元郎,唐寅唐解元,您近來可好?」
「唐解元?唐解元在那兒?」伯虎還在那左顧右盼的裝瘋賣傻。
那位馬鳳鳴小姐在上坐了起來,抓掀開了帳子,嬌嬌俏俏對着伯虎説道:「我説的唐解元就是你啊!妾身見你喉節分明、前平平,又是一雙天足,分明就是位男兒身,又見你長相如此俊俏,扮起女人來比女人還要嬌美,考你那文才又考不倒,只有那近來傳説中風入花叢的解元郎能有這般的扮相。若是你真的不是唐解元,那我可要叫人來來捉那那扮女裝混入閨閣的賊囉!」
這馬小姐説話起來的態度是一聲比一聲嚴厲,只聽得唐寅背上冷汗直,怎的她那白痴哥哥半天就看不出來自己是西貝貨,而這位小姐沒幾句話就點出來自己是誰,這也太可怕了吧,於是趕起放出男聲,低聲音説道:「小生確實是唐寅唐伯虎,請小姐莫要聲張,有話請慢慢説、慢慢説。」
一聽伯虎承認了,馬小姐臉也一轉温柔道:「奴家猜得果然沒錯,果然是解元郎大駕光臨,不知唐解元來此有何貴幹?」
唐伯虎見那馬小姐口氣不若先前嚴厲,也鬆了一口氣,然而被問到為何到此,這就有些尷尬的説不出口了,若是假扮女子,還可以先裝可憐博得同情,然後以才情爭取好,最後再亮出底牌得到婚約承諾,然後順勢取那元紅。如今一開始就被點破是唐解元,少掉了中間的過程,還真不知道要怎樣開口求婚,總不能一開口就説要借小姐元紅一用吧?
還在吱吱嗚嗚不知如何説好,結果居然聽到馬小姐説出那驚天動地之話來。
正是: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知這馬小姐説出什麼驚人之話,且待下回分解。
(二十八)見風轉舵,如遇故舊
誰知坐原本柳眉倒豎的鳳鳴小姐,問明眼前人物就是自己猜測的解元郎,於是坐在繡榻之上,臉像是變戲法一般,立刻放出嬌媚的神膩聲道:「解元郎不是要來我閨房中偷香竊玉嗎?怎的還呆呆的站在那兒不上呢?這宵可是一刻值千金的呢!還是説,你對妾身的姿不意,那麼不如我就叫家丁前來拿你送官吧?」
伯虎聽着她所説的話,頓時目瞪口呆,這、這、這,這些話豈會是出自相府千金小姐之口?居然比那老練的風塵女子還要厲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唐寅是在作夢,或是掉進了別人的仙人跳?此時此地的情況,任憑這機靈鬼怪的江南才子想破頭,都無法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此時看到上鳳鳴小姐的模樣,似乎也不適合想了,直接上了再説吧!
這鳳鳴小姐坐在上,看那伯虎仍呆呆的站在那兒,似乎還沒聽出自己話中的明示、暗示,於是玉齒輕咬嘴,以那纖纖玉指一勾玉肚兜兒的帶子,前圓圓潤潤的一對豐顫顫抖抖的彈跳了出來,同時將帶一鬆,下一片草也了出來。
鳳鳴小姐同時用一隻手輕摸着自己私處,那雙水汪汪的美眸,半痴半醉望着唐寅,神情彷彿全出於自然,毫無半點做作,嬌紅着臉説道:「解元郎,我以前這裏從來不水的,現在知道公子乃是風唐解元……忍不住就要了出來,這還真是羞死人了。」
出津會羞,這種話也講得出來?伯虎聽了那還怎麼忍得住,三下兩下,身上的衣物頃刻間了個清光,便撲上繡榻。當鳳鳴小姐見着伯虎左臂上那豹房密探之白金練牌時,眼中光一現,笑得是更人了。
伯虎上得繡榻,一隻手五指大張,先把她大半個房包裹住,不輕不重的恣意玩。另一隻手往下輕輕一摸,果然夾在兩條白腿兒中間溪水潺潺,只覺她的玉户摸起來甚為舒服,細柔的薄薄一層覆於丘,兩瓣花圓圓鼓鼓突突,甚是豐,他微微伸進一指,鳳鳴小姐已顫抖輕道:「解元郎,我……還是黃花處子,會痛的……」
輕輕一笑之後,伯虎先在鳳鳴的櫻桃小嘴兒吻了一番,接着從鳳鳴的耳垂吻起,一路從眉頭、眉尖、瓊鼻、嘴角、下頷,再往下她的豐潤雪白的頸項、房、在如玫瑰花苞般鮮紅頭逗留了好一會兒,接着往腋下、香臍、小腹,然後再一路下去,直到她的丘、玉户,到了這裏,鳳鳴已是嬌不已,整個人如同手舞足蹈。
伯虎分開雪白水的雙腿,細細審視中間那朵人嬌花,放眼望去,已見花四周一片津,晶光閃然,賁起之白白的玉户,觸水豐柔,中間突出了鮮紅花瓣般柔滑之內花,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蓓蕾,一團鮮紅正微微翕動,豐厚的朵朵花瓣兒,擋住看入更為內裏花道之視線,而花瓣上則沾了滴滴珠。藏身在這玉户頂端的花蒂兒,也因情動探出頭來,像粒旁生之鮮紅小花苞。伯虎一面看着一面讚歎這美景。
此時的鳳鳴小姐,早因情大動,原本美得驚人之杏靨,早是紅通通的;由於久久不見伯虎有所動靜,原本那半閉之星眸便張開來盯着伯虎道:「你怎麼一直這樣看,人家難為情死了。」
伯虎一聽便猛然將鳳鳴那花蒂兒輕輕咬住,舌尖在頂端一個旋轉,讓她再也忍不住,兩腿大張,身子抖個不停,嗯嗯哼。在他練的把玩下,鳳鳴小姐鼻息已越覺沉重,身子也開始往伯虎身上不住的磨蹭。
鳳鳴小姐像是被得受不住一般,一個翻身而起,水的小手已握住伯虎昂然起之神鞭,開始以纖纖玉指在上面輕輕掃,細細的審視虎豹霸王鞭上那專屬標章:靈上之虎首、豹頭,玉莖上之虎紋、豹斑。臉上的表情由開始的好奇,轉變為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模樣,最後似乎覺得手指玩還不夠,又開始以一臉陶醉的表情,將舌兒伸出,細細品嚐受這鞭上凹凸不平之觸,又用豐潤的雙親吻着,那張嘴的動作越是越貪婪。鳳鳴小姐仔細撫約一柱香時間,直把伯虎得火焚身。
伯虎全身被搞得燥熱無比、如火燎原,腦中更是一片糊混,既不清楚為何這馬鳳鳴小姐一知道是他,就要和他上;更無法理解,明明是一位黃花處女,為何在上是如此熱情練?不過在這種情形下還要思考這種問題,那就是比糊更加糊了,有位嬌滴滴、赤的俏麗處女躺在懷中,還是先突破現況,有事後再説吧。
鳳鳴小姐似乎品夠了,意的躺回繡榻,乖覺地將一雙玉腿大大分開,把個紅的玉户展陳在伯虎面前,同時竟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方白綾巾墊在自身的下!
天哪!哪有這樣替黃花閨女破處的,幾乎所有的主動,都被這位相府小姐包了,似乎只有為那經過訓練的館清倌兒梳攏開苞時,才會有此等豪華待遇,可是眼前這位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耶!
此時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唐寅,也顧不着這些了,他將鳳鳴小姐雙腿高高舉起,自己那號稱神鞭之猙獰兇器,緊緊頂在嬌的玫瑰花瓣上,此時鳳鳴雙眼離,一隻手緊緊勾着伯虎的脖子,扭擺水肢,下花瓣追逐摩擦着伯虎,雖然這覺和之前伯虎靈活挑動舌頭有些不同,但摩擦快同樣使鳳鳴沉醉,可那芳心與花心中,搔也搔不到的酸,則卻越來越是難耐!
伯虎巨大虎豹靈,塗鳳鳴津,莖柱下方在鳳鳴玫瑰花瓣間來回滑動,虎首豹頭輕點着玉蚌上方花蕾,忽然鳳鳴身子微微一抖,一股花溢出花房,伯虎則立起兇器,想要來個長痛不如短痛,順着湧出的汁用力一捅到底!
「嗯……」鳳鳴一聲悶哼,玉齒緊咬,美目中瞬間溢淚水。可憐的俏臉現出一副想哭的模樣。
伯虎此時到神鞭被緊緊夾住、進退不得,處在一動也不敢動之尷尬境地,原本以為鳳鳴小姐如此開放大方,這破處應是輕而易舉,怎知這過於的户,竟因伯虎大於平常之巨突入,而發出鎖痙攣。除了花道緊緊鎖住具外,更特別的是,從原本平滑花道壁上,竟然突出了棘,刺着鞭,令伯虎到了麻、酸酥又微微刺痛之,居然是異品名花「帶刺玫瑰」,極度興奮時之異相。
以伯虎練就之玄子十三經玄功,也不畏懼這鎖及棘,但若他此時運用玄功,只顧自己快活大肆撻伐、任意聳,只怕會讓鳳鳴痛不生甚至傷及玉户,對於後要一輩子跟着自己的女人,怎能不好好的加以疼惜,所以當下之伯虎,可是騎着胭脂虎難下,有力也使不上,於是只好不尷不尬、咬牙切齒的僵在那兒!
伯虎那首度闖關,衝勢勇猛、盡而沒,隨即被户鎖住動彈不得。愣了一會兒,立刻明白自己被鳳鳴小姐鎖。但是身為賊的自己,既然上了閨女的,哪有喊停叫住的道理!於是連忙俯身下去,先將鳳鳴眼角淚珠去,接着口中斷斷續續講些體貼話軟言安,一面忙碌吻頰,並以指頭輕那嬌珠,果然沒一會兒鳳鳴緊繃的俏臉鬆弛下來,伯虎也終於得以舒展緩緩送。
看到伯虎對自己如此動作温柔和,令馬鳳鳴十分動,自己雖貴為相府千金,但父母雙亡、兄長不肖,正憂愁自己命運,此時可偏偏命好,碰到個這麼一位懂得疼惜自己男人,當然也要好好的把握,這都得要謝自己那為親姨娘,透給自己這天大機密,才能逮住這好緣份。
鳳鳴在伯虎温柔送中,逐漸苦盡甘來,雖然剛才開苞時真的好疼,但現下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原來花房裏的酸是要這樣來搔的,果然美快如酣醉。
身體越來越熱,鳳鳴抬起嬌軀扭擺不已,以尋找更烈快,初破瓜之鳳鳴小姐竟單憑着女體本能,就習那款款相。沒有矜持、沒有羞澀,鳳鳴櫻間自然的吐出言俏語,只為宣,毫無顧忌,放的大叫!真誠而烈宣芳心與花心中之快美!
「啊……寅郎!頂到底啦……真妙!喔……飛上天啦!」
自鳳鳴唱響起,伯虎便開始加快,鳳鳴的花道,入口並不很緊窄,然而先要通過突出於外那層層豐潤玫瑰花瓣之阻擋,可再往裏深竟又有一圈緊窄,繼續進裏面又是稍寬的一個小腔室,最後在甬道盡頭,才是觸及那軟柔酥的花心口,整個花房竟似一朵半開的玫瑰,伯虎每次入就像連續進了兩度關卡,拔出時內花豐潤的玫瑰瓣兒,卷着靈楞,那滋味竟是極其酣暢甘美。
伯虎先前五位處子,各有各的特,沒想到這鳳鳴的寶又是一絕,伯虎先前在花街柳巷玩過女人雖多,可惜時間太短,沒有充份時間鑽研女子花道之品種,除了出師時,以龍虎山玄功仿出之七大名器外,還是以自己女人的寶最為美妙,也是絕無僅有。收進來六位佳人,已經讓自己喜不自勝,不知未來剩下的兩位,又將會帶給自己何等之驚喜?!
一面一面自我陶醉之際,鳳鳴那對原本清澈眸子已漸漸失神,遍體香汗直,四片兒緊貼着擁吻,喉間發出的哼唧聲是那樣的低沉、那樣的微弱。看到鳳鳴到了緊要關頭,伯虎忍着一口氣,奮力的重一陣子,終於讓她花心一開,散出了一股的,伯虎不敢怠慢,忙運功將其自馬口完全收盡,在鳳鳴丟時,先前鎖時在花道發出之棘又再度刺着鞭,使鞭兒上麻、酸酥到了盡頭,再加上微微刺痛之,令伯虎「噢」的一聲長嘆,一股如同一串神秘密碼,刷入鳳鳴那秘密花園深處。
而鳳鳴則是連連的打着寒顫,一陣身心舒暢,痠軟的癱在牙上,嘴裏還喃喃的念着:「快用白絹巾,取元元紅……」
伯虎一點也不敢怠慢,運起十三經玄功,速將鞭再度鼓起出,再從裏衣裏取出白絹巾,將元及沾在具上之元紅轉至絹巾上。將這重要的工作完成之後,了一口氣,回頭望着躺在繡榻上的馬鳳鳴小姐,正想要問她怎會知道這元元紅之事。
卻發覺高後的鳳鳴小姐,已然支起身子,雙眼亮晶晶的,神采飛揚,毫無尋常女子丟後疲憊模樣,眸子中出了絲絲柔情,櫻中吐出了甜膩的一句:「解元郎真懂得疼惜人,我們再來一遍。」
怎的這時的鳳鳴小姐看起來有些面,而這句「我們再來一遍」更是耳,走到邊左看右看,在肥美嬌軀上東摸一把、西一番,赫!這可不是豹房南方總管兼揚州教坊司總管李紫姑娘的青少女版嗎?
馬鳳鳴被他又看又摸的,也有些羞澀的道:「解元郎,請勿以為妾身恬不知,身為相府千金為了有好聲名,妾身一向潔身自好,絕非娃女,今夜獻身解元郎,倒是有原因的。」
伯虎奇道:「小姐怎知小生會來貴府,這是否與教坊司李總管紫姑娘有關?」
鳳鳴小姐道:「解元郎為何還站在邊,何不先上來抱着妾身,我們再好好談。」
這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何況紳士是不能拒絕淑女的要求,於是伯虎重新登,將鳳鳴小姐擁住,順便那鞭兒又舊地重遊,一下子就鑽入了那玫瑰花。
接着馬鳳鳴向伯虎丟了一個媚眼道:「妾身這天生媚體乃傳自家母一系,揚州教坊司總管李紫乃家母的親生妹子。」
伯虎一聽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天生媚體乃來自遺傳。難怪這「我們再來一遍」會那麼的,而且一開始就猜到我是唐寅唐解元。
於是在龍虎霸王鞭與帶刺玫瑰緊緊結合的情形下,鳳鳴小姐也娓娓道出這一夜風之前因後果。
原來鳳鳴小姐與那馬文彬並非一母所生,馬文彬為馬相國正室所生,而鳳鳴小姐則為側室所生,鳳鳴小姐的母親也是天生媚體,馬相國是在過了中年才納其為妾,結果不堪天生媚體高度索求,未能得到耄耋之壽,成了牡丹花下死,而鳳鳴母親也鬱郁以終。
鳳鳴小姐的小阿姨李紫姑娘,很早即因選秀女而入,在中教導嬪妃房室規矩的豹房嬤嬤,依據皇家房室秘典記戴,很早就發現紫姑娘是天生媚體,若是讓她成為嬪妃,那種需索無度,恐怕皇上很快就會馬上風、沒有多久會駕崩,於是就收她為徒,成為教導嬪妃房室規矩及如何侍候皇上的女官。
之後當正德皇帝即位,就由已在豹房女官的紫姑娘親身進行啓蒙,果然讓這位少年皇帝嚐到甜頭,常常在她身上得叫親孃,而紫姑娘也是盡忠職守,當真將正德皇訓練成大明朝第一風皇帝,而她也被升為豹房總管。
當馬相國在朝任職之時,也多虧紫這位任豹房總管小姨子的幫襯,也正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讓他的相國之職十分順利。後來馬相國及鳳鳴母親相繼去世,紫姑娘受到姐姐的臨終託付,要她照顧馬鳳鳴小姐,於是乃奏請皇上準調至楊州,任揚州教坊司總管,密兼豹房南方總管,也就是為了好好就近照顧這位乖巧的甥女。而馬相府在相國去世後,維持地方勢力不墜原因之一,就是有紫姑娘照應。
紫姑娘深知孃家一脈所傳之天生媚體,並非尋常男子可以足,若是所適非人,不但自身情無法得到足,還常會造成男子折壽,因此為了甥女馬鳳鳴之終生「」福,她在教坊司之時,便常常留意足以和鳳鳴小姐匹配的對象,這不但得要才貌俱佳之條件,那第間高明的能力更是重要。
而兩、三個月前,伯虎在揚州被豹房收,成為「陵林奇」進行秘密集訓時,紫姑娘就發現伯虎乃絕佳人選,身為豹房南方總管,當然清楚伯虎之元八卦計劃,想那元豐沛之處子並非隨處都有,因此極有可能會找到馬相國府的鳳鳴小姐,於是很早就與小姐透相關事略,希望她能夠留意,若是有機會時,莫要放過了這位金婿。當然伯虎的各項特徵:相貌、文采、煉牌、虎豹霸王鞭等,早就被待清楚了。
鳳鳴小姐初聽到紫姑娘這位小阿姨,要她主動配合別人的偷香竊玉,可真是非常羞怯,這與過去自己所習知書達禮、謹守閨訓完全不合。但是紫姑娘極為誠懇的與她説明天生媚體獨特神妙之處,以及難找到匹配佳偶的悲哀,並以自己及鳳鳴親孃為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鳳鳴,要她對此有所覺悟。
為了讓鳳鳴小姐體會自身之需求,紫姑娘還對鳳鳴小姐動手動腳示範一番,在她身上處撫,令她親身受火上身、難以足的苦處,如此一來,果然讓鳳鳴體會到自身對男子本能上之需求。紫姑娘於是又對鳳鳴因材施教,讓她在第上更具風情。由於天生媚體已甚具優勢,因此也不再教她素女房中術,特別着重在言語、表情及姿態等媚人之術,使得馬鳳鳴無論用表情語言逗人、唬人、勾引人、教訓人,皆十分的通,練就了家那種翻臉如翻書的神技。
經過這一番解説,才令伯虎恍然大悟,唔……真是太幸福了,這麼多人為了在下的幸福,花費這麼多的苦心。
唔……依説書人的意見,這伯虎被人算計,被訓練成一堆女人的專屬工具,還要在那兒動,真是不知好歹,被賣了還替別人算錢……啥?眾看倌都想要被人算計?唔……這麼説在下也想被人算計耶。
無論如何,在龍虎霸王鞭與帶刺玫瑰維持結合之下,還真佩服這小兩口能將整個故事一口氣説完,既然故事説完了,鳳鳴小姐便微紅着臉,輕聲在伯虎耳邊細語道:「我們再來一遍。」
這句話彷彿點燃那花炮引信,重新爆開了這個夜裏許多次「我們再來一遍」的第一次。
與初嘗滋味的鳳鳴小姐在上綿整夜,一場接一場的盤腸大戰,把個馬鳳鳴得仙死,數度風之後,伯虎終於足了這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稍事休息一番,才披上衣服,讓侍婢送上早餐,兩人對坐一桌用起早點來,同時討論捉馬文彬,好給他一個教訓的對策。
待到上三竿之際,馬文彬興匆匆的登上繡樓,要與假扮王三姑的唐寅説話。一見到馬文彬上來,唐寅立刻將臉兒一變,出本來面目,説明自己是新科解元唐寅,假道身具錦衣衞兼皇家豹房密探身份,因江寧府大老爺,傳聞你平沉湎酒、作惡多端,因此由朝廷授命私行察訪。果然發現你這個馬文彬真是作惡多端、妨害風化,居然花言巧語的將皇家密探哄到家裏、心存不軌意圖非禮,讓當何罪?這會兒沒得説了,且隨本探去見府尊老爺再説。
説着就要氣勢兇兇的扭着馬文彬出去,可憐馬文彬被這美的王三姑逗得太興奮,找了二位如夫人搞了半夜才了火氣,因此一夜沒怎麼睡,身體有些虛,一大早又出現如此晴天霹靂。別的不打緊,居然讓這位男扮女裝的密探,在妹子房中宿了一宵,這俊男美女乾柴烈火的,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下可糗大了,相府這下丟人丟大了,自己以後也別出去混了。
馬文彬看看勢頭不對,又羞慚又氣憤,沒奈何,只得央求伯虎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無意將你收進府中,又在小姐房中過一夜,也是有緣,不如結為秦晉之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馬文彬情願改過自新,從今以後不敢故作非為。
話未説完,只聽到碗盞一片聲響,那小姐早把早餐掀翻,房中所有器具撂得天飛舞,只往那馬文彬身上招呼,一面放聲哭道:「你這個沒長眼的無良哥哥,平不做好事,如今居然放進一個男子到我閨房,叫我以後如何做人,我又怎能活於世上。」
説罷站起身來,拿起一把女紅用剪刀,對準自己咽喉,咬定銀牙、緊皺娥眉,淚眼汪汪,氣吁吁的,渾身抖、兩手發顫,擺出要用力向頸項刺將下去的模樣。馬文彬一見,嚇得膽戰心驚,忙起身將剪刀一把搶去,小姐仍是啼哭,説是哥哥陷她於不貞、失節之嫌疑,又作勢去取那帶兒擱在脖子上,説要上吊自盡,也被馬文彬急急一把拉下。
接着鳳鳴小姐就要口説要往那壁上撞去,又被馬文彬攔着,這會兒馬文彬可是心慌意,無計可施,只得將那帶着黃金的雙膝跪下,直直打揖道:「妹妹請息怒,哥哥跪下給你陪罪了,此事我定會妥善安排,我立誓從今以後不敢故作為,求求你別哭了。」
照説這馬文彬及正室所生,而馬鳳鳴乃側室所生,一嫡一庶、男尊女卑,兩人同是相國所生,身份差異甚大,為何這馬文彬此時,卻對這妹子如此屈躬卑膝,果然因為顧念手足情深嗎?
其實不然,主要還是怪自己沒出息,犯了些事常得要鳳鳴那有權有勢小姨娘暗地擺平,這紅姨娘與側室所生的鳳鳴小姐為血親,與那正室所生的馬文彬則無瓜葛,如今若是這嬌滴滴的妹子,因自己一時瞎了眼,放入男子進她閨樓,讓她尋了短,有所失,那麼在官場中頗具影響的紅小姨娘,自是不會放自己干休,屆時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此時仍為一身女裝的唐寅,彷彿像是看戲的局外人似的,竟然出面要當和事佬,先朗聲對着眾人説道:「小生身負豹房秘密任務,查輯官家子弟是否敗壞朝廷聲譽,不得已男扮女裝來到相府,昨夜小生人雖在閨樓,但與小姐分睡兩榻,小生可以證明我倆之清白,另外小生也另有內情相告,望請小姐先息怒,好讓小生説分明。」
接着向馬文彬使了個眼,在他耳邊小聲説:「這事兒讓我來。」
馬文彬對這便宜妹婿,臉之,趕緊將不相干家人都趕了出去,自己也抱頭鼠竄而出。
(三十)女生向外,三長兩短
兩人見到閒雜人等都離開了,伯虎對着鳳鳴小姐拱手一揖道:「小姐此招實在高明,小生甘拜下風。」
鳳鳴小姐哼哼一笑道:「我這不成材的哥哥,真是沒長進,每次出了事情,都要妾身去央求紫小姨娘幫忙擺平。這次居然將我扯進來,不如先讓他去白擔心一陣子,咱們坐下來繼續好好談談。」
鳳鳴關心自身與伯虎的婚姻之事,因此先與伯虎敲定一番那説媒嫁娶之細節,接着就問伯虎已有幾家閨秀着了他之手,於是伯虎便將陸昭容主婢、羅秀英、謝天香、九空等芳名一一報出。
鳳鳴小姐一面聽一面點頭,隨即説道:「妾身自從小姨娘那兒得知寅郎元八卦計策之事,就時時留意寅郎何時會出現,到了昨還在怨懟寅郎為何這麼晚才來,原來寅郎去了這麼多名門閨秀上打過滾,果然這些姐妹在南京地方久享盛名,名遠播,就是妾身也要甘拜下風。如今倒不好再怪寅郎來遲了。」
唐寅一聽鳳鳴小姐如此謙遜,對於眾家姐妹毫無拈酸之意,虎心大悦,也趕緊甜言語一番,説鳳鳴小姐那房中風情,在唐門眾姐妹之中堪稱第一,又將她的美貌文才大大誇贊一番;接着放出委屈的表情,自述遲來此地原因,主要是堂堂相府,侯門似海,無緣接近,未能及早遇到小姐實是小生之遺憾,如今扮了女裝有驚無險的進入相府與小姐相,真是一了平生心願。
這一番甜言語,若是鳳鳴小姐仔細檢討,也是有漏,然而重要的是唐寅為了自己願意花力氣去説,也將原本也是心高氣傲的相府千金,講得是心花怒放,肚子的柔情意,那心兒也越向着唐寅這多情公子了。於是便問他與眾家姐妹婚事之安排,同時問他如何打算。伯虎自信説道:「小生已請同鄉好友,姑蘇祝枝山祝解元前往陸府、謝府及羅府説親了。」
鳳鳴小姐問清楚了那説媒之細節,當下便斷言,唐解元這位朋友前往陸、羅及謝這三府説親,必然是出師不利,談判不成。伯虎一聽愣了一下,接着急急問道,難道是小生的文采、名氣、儀表不夠嗎?
鳳鳴笑道:「如果説集公子的文采、名氣、儀表於一身是天下第二的話,只怕找不到天下第一了,更何況……」
説到這裏,鳳鳴小姐的媚眼對着他的下飄了一眼,粉臉一紅續説道:「至於另一項優點先撇在一邊,妾身是説陸、羅、謝三府的小姐,皆是獨生的掌上明珠嬌嬌女,這三家大户人家,都會想要為自家小姐入贅一位如意郎君,好生個兒子以繼承三家的家業,不要説是陸、羅、謝三府,若是我們馬家沒有男丁,也會是這麼想的。如今公子要祝枝山同時向三家提親,自然是三邊都入贅不得的,這自然是談不攏了。」
伯虎一聽,心下發急道:「若是三邊都説親不成,這、這、這怎生是好,如今之計該當如何?小姐既然能想到這番問題,必然有解決定道,還有請女諸葛為小生謀一計策!」
鳳鳴噗嗤一笑道:「虧你在偷香竊玉之時,手段如此高明,提到明媒正娶反倒礙手礙腳的,你啊,真是關心則。」
於是鳳鳴為伯虎做了一番分析,以唐寅的人才,又是新科解元,對陸、羅、謝三府而言,是燒香都求不來的好女婿,所差的只是願不願入贅爾。而陸、羅、謝三府家大業大,也不要求靠那半子養老,所求的是女兒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可以繼承家業,如今就該請媒人在這上面做做文章:陸昭容小姐當聘為正室,無論是生子生女,自是唐家的人,因以可以建議陸府將桃認為義女同嫁過來,如果生了男兒則過繼給陸府,至於羅府及謝府的小姐,後生了兒子,自然可以分別過繼給謝、羅兩府,如此一來這幾家的高堂當無異議,會高高興興的接受這門親事。
倘若許下如此的條件仍是事有未偕,鳳鳴説到此處,俏臉又是一紅:「那麼便將你們私定終生之事上告高堂,到時各府為了顏面,也一定會成。」
伯虎聽了之後,心中大喜,也十分慶幸得獲心思如此玲瓏的才女青睞,與他齊心的運籌帷幄他們終身大事。
當伯虎與鳳鳴小姐在討論説親策略之際,樓下的馬文彬則是緊張的踱來踱去,不時差着鳳鳴小姐使婢上來偷看上面談得如何?當使婢回報説兩人一直在談,但是面皆相當凝重,這可將馬文彬更是急壞了。
當鳳鳴小姐與伯虎討論告一段落,便招那使婢過來説,將繡樓中甩得七八糟的物事收拾一番,同時準備那文房四寶等畫具,這唐解元要作幅畫給鳳鳴小姐做為信物。使婢應了一聲後,下樓去與馬文彬通風報信,文彬知妹子似已消氣,似乎願意接受與伯虎之姻緣息事寧人,於是放下心來,立刻待使婢快快去清理準備,同時要一家人不得擾唐解元繪圖。
當伯虎準備動手繪畫時,這鳳鳴小姐饒有興趣的坐在一旁,也不催促,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伯虎着手繪圖,顯然十分清楚這畫兒背後之內幕。
伯虎仔細審視被那元紅染成片片鮮紅及與津混成的粉好一陣子。稍閉目瞑思,腦海中浮現了昨夜品評鳳鳴那異品户時,想到她突出鮮紅花如同半開玫瑰花瓣,於是就有了個主意了,數筆勾勒之後,居然就將絹布上片片元紅繪成了一朵朵嬌紅及粉紅玫瑰。又在絹布角落,繪了數只正在鳴唱的雀鳥,最後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有鳳來儀,百鳥共鳴」
鳳鳴小姐見着那伯虎,運筆如飛的三兩筆,前夜那隨意沾染之元元紅,居然就隱於數朵嬌花之中,果然不愧一代畫絕,不讚道:「嗯,這花兒畫得果然是天衣無!」
伯虎微微一笑道:「還有更好的哩。」
抬頭看着鳳鳴小姐經過一夜雲雨滋潤嬌的神情、微微開啓之豐潤櫻,輕貝齒,那香舌不時輕上之媚態,不想起她昨夜竟就直接過來為自己品簫之香景像,心中頓有領悟。
先調上了些藤黃,繪出了帶有杏黃裏衣,珠圓玉潤之香肩微,披着一襲輕紗;接着使出渾身解數,慢慢工筆細描,貌如花,粉桃腮,櫻點。接着稍許暈染那雲鬢,秀髮上着鑲黃玉鳳首紫金釵,畫中身着杏黃肚兜麗人躍然紙上,畫得是一幅「麗人鳴圖」,畫中一位斜側着身之絕麗人,雙手持着一管紫竹簫,正準備放在口邊,着風吹出那思之曲,畫中美人撅起芳、眼角含,令人看到了真個是小鹿跳、下體起。
鳳鳴小姐既經紫姑娘之洗腦調教,至少在唐寅面前已是頗放得開的豪放女,對於伯虎將自己畫成如此暴惑之美人,也不以為忤,倒是十分讚賞果然畫得傳神。
然而這幅畫當然不是要留給鳳鳴小姐的表記,於是伯虎另為鳳鳴小姐繪了一幅嬌媚的「拈花微笑圖」,並題詩曰:
「昨夜海棠初着雨,數朵輕盈嬌語;
佳人曉起出蘭房,折來對鏡比紅妝;
問郎花好奴顏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見語發嬌嗔,不信死花勝活人;
將花碎擲郎前,請郎今伴花眠。」
這畫兒、詩兒,將鳳鳴小姐那個美以及善於表演的那個憨媚、那個嬌嗔、那個作態,可真個是描繪得淋漓盡致。當伯虎將這畫兒,與得自紫姑娘便宜所得來自中鑲黃玉鳳首釵,一同贈給鳳鳴小姐做表記時,她看到那畫兒視如珍寶的高興勁兒,以及對釵兒不屑一顧的不在乎模樣,就可知道她心裏是怎的想了。
結束了在鳳鳴小姐繡樓中的勾當,伯虎在小姐肯切叮嚀下,兩人依依話別。
下樓之後伯虎又裝腔作勢的做作一陣,教訓馬文彬幾句,叫他派人速去將金谷酒樓題句颳去,又向他要了鳳鳴小姐的庚帖,事情才算罷休。最後文彬又設筵款待,商定納聘娶之事,伯虎才告別回寓。
伯虎與那馬鳳鳴定了親,興高采烈的回到寓所,腳還沒跨進房門,就聽到唐慶從裏面嚷嚷着:「大爺、大爺,有您三長兩短的急信,要您速看。」
「呸,呸,呸,不吉利,你大爺我活的好好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這話是怎麼説的?」
原來這兩前前後後分別有人送了五封急信,三封長信,二封短信,這不曉事的唐慶就在那兒三長兩短起來。
伯虎取了那五封花箋兒信,一看原來分別是來自五位被自己破處的美女,先看兩封短的,一封是九空寫的,告訴他已離開蓮花庵,被接往蘇州與祝枝山的夫人做伴,請他勿掛念。另一封是桃寫的,因為沒念過什麼書,信中短短几句,不過就是很思念伯虎,會與昭容小姐苦等與伯虎的好消息云云。
接着三封長信是陸昭容、羅秀英及謝天香所寫的,大意是知悉伯虎敦請媒人來提親,可是自己尊親對於親事有意見,請伯虎不要氣餒,再接再厲繼續試着再提,她們也會盡力想辦法使勁兒,讓這好姻緣順利圓,一個個寫得紙短情長,紙情意,伯虎看後是一個勁兒的動,心中想着:「唉!真令人動,虧我長得是那麼的帥呆,過去居然連一封告白的信都沒收過!如今這幾封,可算是我唐伯虎平生第一次收到情書唉,居然還一次收到那麼多封,真是幸福啊!!!」
居然這麼幸福?看起來伯虎看得有些發痴了,都忘了這送來的信,五封中倒有四封都是壞消息唉。
伯虎回到寓所後沒多久,果然祝枝山氣急敗壞的前來告知説媒不成的消息,祝枝山説他興匆匆的前往三家府上説媒,想伯虎的才貌如此出眾,這三家應是倒履相,説知陸府、羅府及謝府都告知是獨生女,幾家的高堂都盼着招一位好郎君入贅,如今要齊齊嫁入唐家,心中大大的不捨,與本意不合,因此談不攏。
伯虎早已聽過馬鳳鳴小姐的分析,因此也沒有為這件不如意的事,顯得喪氣,反倒是安祝枝山,要他依着馬小姐的建議,請祝枝山再行出馬一次,説好説歹的媒合,最後終談妥了,果真是皆大喜。
話説祝枝山替那伯虎連跑了三家府地,一雙腿快要跑斷,一雙嘴皮快要説破,一舌頭也快要嚼爛,花了快半個月,好不容易將這三家府第、四位佳人的婚事定了。
咦!不是唐寅不是早就將那條件開好,將來生的兒子可以過繼給這三家,應讓不是都現成婚姻了嗎,怎的還要花上半個月?
原來這祝允明貪財之念不改,在唐寅這鐵公身上不好太多好處,因此主意就打到了女方家裏,盡是出一些在婚嫁之時枝微末節題目,然後自己再貢獻出機巧之答案。這種作法,令這些從未嫁過女兒的女方尊長,個個都認為這祝枝山祝解元多長几歲,果然做事老成,設想周到,紛紛答應在親之,會準備豐厚媒儀,好好謝謝他。
唐寅明知這是祝枝山在玩把戲,但是隻要親事説得成,況且又是女方府第心甘情願,也就隨着這位同鄉好友藉着自己的喜事斂財。
好不容易三家親事説定,那九空尼姑也還了俗,送到蘇州與祝解元的夫人做伴,接下來突然蹦出來馬相國府的婚事,更是輕而易舉。這祝解元才到了那相國府,這馬文彬早就倒履相,兩人相讓至正廳坐下,下人奉上香茗後,還沒等祝解元開金口,那馬文彬就拿出一張長長清單,言明這是要陪嫁的妝奩。
接着又神神秘秘的推過一張字條兒,説是準備給祝枝山的媒儀,枝山一見那數字「白銀一千兩」,手都抖了起來。別家經過枝山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好説歹説,從那最有錢的羅府才不過才揩油到四百兩,其餘的也不過是三百兩、二百兩。而到了馬相國府,還沒開講,就有千兩進賬,這可真是太好賺了吧!
接着馬文彬又挨近了祝枝山,獐頭鼠目、賊頭賊腦的向他嚼耳,要他回去向唐寅説情,這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請皇家密探唐解元高抬貴手,放了自己一馬,以後一定乖乖的改過自新。
祝枝山也是曉事之人,雖然不清楚啥是皇家密探,但也相信這古靈怪的唐伯虎,必然曾對這不肖公子哥兒做了些古怪手腳,才會讓他像孫子般乖巧,於是隨即含含混混的説,後都是自己人了,怎會再分彼此,於是兩人一陣嘻嘻哈哈敷衍,也就講成了這樁婚事。
完成了五樁説媒工作,外加尼姑還俗代理婚事一起,祝枝山心情十分輕鬆,趁着伯虎還在無頭蒼蠅般,到處尋訪美女,於是就開始在金陵一帶遊山玩水起來,每遊罷一處歸來,與伯虎在寓所會合時,問到伯虎整一無所獲,不免嘲笑伯虎算是強弩之末,怎的越發沒勁了。
可説也奇怪,過了半個月時光,走在路上看不到美女不説,連下的處女風向,像是患了瘟還是禽,總是軟趴趴的沒半點動。看伯虎這尋美是越找越沒勁,只當他是犯了破處之職業倦怠症頭,或許對黃花處子少了胃口、沒了反應,於是便邀那伯虎往那南京城外,去遊一遊那秦淮風月。
其實要説是倦怠症倒也有是有可能,連連收了南京第一、二、三、四、五名的黃花閨女大美人,那尋常面目女子又怎麼上得了眼?至於下的問題,倒是因為原本的元空虛,因為連收六位優質處女元練化元後,早已七八分,因此對於處女之應之力越發減弱,此時僅會對元極豐沛處女,才有可能令其自動應抬頭。
話説金陵城外秦淮河畔,有明一代、盛極一時有「六朝金粉」之稱。綠窗朱户、夾岸而居。入夜燈船蜿蜒似火龍,素稱「秦淮燈船,天下第一」。這一帶有吃有玩有看頭,是古往今來三教九各人等都喜的地方。
伯虎見這半月中一事無成,也是無奈,原本因先前有邵元節道長之警告,執行任務期間,不敢去花街柳巷碰那秦樓楚館的鶯鶯燕燕,原本不想去,但是枝山強調到那秦淮河畔,去領略那槳聲燈影、緬懷六朝金粉,也是一樁雅事,於是便同意與這毫情趣的祝阿鬍子,同遊那秦淮河。
這天黃昏時分,伯虎便和枝山來到秦淮河泮;這兩位蘇州才子,對這秦淮風月倒都是初次領略,僱了一隻「七舨子」,在夕西斜、皎月東昇之際上了船,在河面起舟來。於是槳聲價價,領略那晃着六朝金粉、桃紅史蹟之滋味。
這秦淮河裏的船,比那杭州西湖的船好,也比揚州瘦西湖的船也好。這幾處的船若非笨重,就嗎是簡陋侷促;都不如秦淮河泛舟般引起遊客之興致情韻。
這秦淮河船舟約可分大小兩種:
大船艙口寬廣,可容二三十人。裏面陳設字畫及光潔紅木傢俱,桌上嵌着白玉石面。窗格雕鏤頗細,使人起柔膩之。窗格里糊着美剪紙,裏面透出燈光時也頗悦人目。許多美女在其中鼓琴、吹簫,載歌載舞。
那小船就是所謂「七舨子」。規模雖不及大船,但那淺藍欄杆,艙室空敞,也足系人情思。最為出處卻在它前艙,上有弧形頂,兩邊支着幾隻欄杆。放着兩三張藤躺椅。躺卧其上,可以談天,可以望遠,可以顧盼兩岸的河房。大船上自然也備有躺椅,便在小船上更覺清雋罷了。
艙前的頂下,一律懸着燈綵;各船舟上燈之多少、明暗,彩蘇之、晦則不一。然而好歹總是還你一隻燈綵。這燈綵實在最能鈎人。夜幕低垂之時,大小船上都點起燈火。自那花燈下映出那黃黃光暈,照出一片朦朧煙靄,在黯黯水波中,又勾起縷縷明漪。眩暈着燈光,縱橫着畫舫,悠揚着的笛韻,夾着那吱吱的胡琴聲,終於認識綠如茵陳酒之秦淮水了。
在這薄靄、微漪之間,聽那悠然間歇雙槳入水之聲,誰能不被引入自身遐思,伯虎觸思生情,模模糊糊的憶起數月前,在楊州瘦西湖畔那一段走馬花叢、夜夜追,當時是那麼狂放不羈的風解元郎,風塵女子個個爭着投懷送抱,人多之時還要號碼排隊。如今卻是為了這元八卦計策,被得先去做那偷香竊玉之賊,然後要找人提親當那守本份的乖女婿,後又得要守着嬌妾做新好男人,啊!真是人生無常啊。
秦淮河上有許多歌以歌為業,是否賣身則看客人而定,乘着七舨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艙前的光亮眩人眼目的燈下,自然是纖毫畢見的引着客人們。樂工等躲在艙裏。每船歌大約二人;天一黑就在大中橋外往來不息兜生意。無論行着的船,泊着的船,都要來兜攬的。船上夥計不時跨到客船中,拿着攤開的歌折向客人要求點個幾齣,伯虎和祝山倒也應應景的點了一兩首,只是覺得唱得普通,隨意給了些賞錢。
沒多久船至大中橋,這大橋兒共有三座橋拱,都很寬闊,儼然是三座大門兒;讓行於橋下的舟船相形很小,橋磚完好無缺,工程極為堅美。宏闊橋上兩旁,排比着木壁房子,髹漆得富麗堂皇,中間有街路,在此之時燈火通明繁華無比。船家見伯虎兩人點了些歌,以為這兩位客人聽歌,便建議過去大中橋,到前方兩三艘飲茶畫舫,那兒的姑娘才真正唱得好,她們唱些大麴之類。每午後、晚上各有一回。祝山特別熱鬧,拍手説好就去那兒。
越近那兒四面歌聲更為人,令人憧憬着貼耳之妙音。過了大中橋,便到了燈月輝,笙歌徹夜的秦淮河;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船家將七舨子泊近左近最大一艘半靠着岸豪華畫舫,這船艙分三層,中層為貴客聽歌之處,下層為一般遊客聽歌處,而最上一層乃歌演唱之處。遠遠見到上層坐着一位女;在燈火明亮下自遠處就可看出身形極美,上身桃紅襖衫,下身着淡藍長裙。遠遠的聽到這女口裏唱着青衫的調子,而隱在一邊有琴師手拉着胡琴配樂兒。她唱得響亮而圓轉,一曲之後,餘音還嫋嫋的在人耳際,令人傾聽而嚮往。兩人沒有想到居然能在此地領略到如此之清歌!
更未想到之事,是伯虎下之處女風向,居然會在這秦淮風月間,遙遙指向前方之畫舫,那風向隨着七舨子的水波漾,如同指北針一般,固執的指向畫舫頂層,居然在上面有絕佳處子?看來得要好好探訪一番。在夜掩護之中,祝大爺倒沒注意一旁小唐的不雅,只顧着用那對近視眼,想盡辦法要看清楚畫舫中的歌。於是伯虎先將風向運功收好,然後吩咐船家將七舨子泊近那畫舫。
那歌一曲唱罷,旁邊有人送上茶來,坐在一旁歇會兒,又見到有兩位夥計將一旁幾兒移至船艙中央,上面安排了一張瑤琴,想必下面一個節目就是撫琴了。茶舫裏的客人談心的談心,説笑的説笑。
賣小吃的高聲喊叫着賣,整個附近聽起來都是人聲。正在熱鬧哄哄時節,只見到那歌又站起身來。今夜令伯虎吃驚之事若實不少,這歌的模樣怎的如此面善啊,那一舉手、一投足竟是如此的親切悉,這可不是久違了四、五個月那粉妝院李傳紅姑娘嗎?
就在這時候,那慢了一步的船家這才説出:「前面那是秦淮河上最大之風月畫舫,唱曲兒的是從揚州怡紅院請來的李傳紅姑娘,不僅曲兒唱得好,彈琴也好聽哩。」
伯虎不想起那段在楊州教坊司密訓期間,由李傳紅姑娘傳授美容、美姿,以及化裝技巧、歌舞身段。當時與那鄰家女孩、光少女似的傳紅姑娘相處,真是令人懷念的美好時光,沒想到忽忽然數月之後,又在秦淮河畔相遇,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呵。
且慢!難道先前處女風向所指的,竟是這清倌人的傳紅姑娘嗎?
正在伯虎胡思想的當兒,畫舫中突然寂靜無聲,傳紅姑娘又開始了獻藝,只見傳紅美貌如昔,然而面容卻比之前所見更為冰冷,登上墊高平台,端端正正坐下,調了一調絃,就彈起來了。初時不過輕挑漫剔,聲響悠柔,如何面清風。一段以後,散泛相錯,其聲清脆,如水擊河岸,兩段以後,漸多,有如江上輕波。所彈琴聲雖是中規中矩、甚為悦耳,然而在伯虎耳中可聽出那隱隱然悽苦蒼涼之情。看到她眼前的樣子,想起離開教坊司時,與她那堂姐袖紅姑娘的一番對話,這一對身世坎苛的苦情花,令伯虎心中百味雜陳、頗有慨。
於是伯虎待隨行的書童唐慶取過包袱,從其中取出了一管玉簫,也不試音,就倚在艙前彩燈下明亮處,在柔潤琮琮瑤琴中入了的玉簫之嘹亮。只聽到琴聲稍稍一顫,在畫舫頂層的傳紅姑娘,一面撫琴一面張望搜尋那簫音來源,終於在一條七舨子的艙前,見到這白巾白衣的唐解元。
一時間那傳紅面上的冰雪全融、雙頰浮上少許桃紅,那表情有驚、有喜、有嗔,兩人在他鄉遇故知的又驚又喜是不用説了,又怎會嗔呢?原來這傳紅姑娘自從與伯虎在揚州瘦西湖同遊唱合之後,身價大漲,特別是在江南伯虎名氣最旺之地盤。年初之時就由秦淮河的幾家院,合聘至此獻藝,早在此間二個多月,若是伯虎關心風月,早就應該來找她,怎的到現在才出現?
唉!真是女孩兒心,海底針,沒見到唐寅時,也不會想那麼多,然而一見到他那俊俏的人兒,整個心裏冒出一堆雜七雜八有的沒的,像什麼不知道伯虎最近身體可好啊?是否仍然受到寧王威脅啊?他有沒有想起自己啊?最近又睡過什麼名啊?
這傳紅姑娘可是不知道伯虎身負元八卦任務,只當他仍是樂花街、眼花宿柳、佯裝花痴的風狀,怎知道如今唐寅已改行為破處專家兼情聖呢。
傳紅心裏想着這些,琴聲居然出現雜音,所幸伯虎如泣如訴之簫音,夾中與琴音綽注相應,補過雜音後,並引領着琴音。聽之下若彈琴鳴簫,各自為調,細聽則如鸞鳳合鳴,此唱彼和,問來答往。
伯虎二個月來,兢兢業業的,都在追求各名門閨女,不斷的頌詩經之首的「關關睢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因為好一陣子找不到合適之採取元元紅對象,對於窈窕淑女,早已是「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因此在嗚嗚咽咽簫音之中,不免有所寄情。
傳紅自那簫音之中,聽出伯虎那追尋佳偶之意,因為不清楚伯虎身負八卦重任,只當是他在自怨自嘆情歸何處,因此琴音中,漸少、雜以批拂、磊磊落落,下指甚重,意思是要他男子漢大丈夫、振作起神,天涯何處無芳草,接着琴音間以曼衍,愈轉愈清,其調愈逸,而那簫音也隨之越是幽揚,彷彿接受那琴韻,共同攜手前行一般。
那畫舫裏裏外外之遊客、船家、夥記,何曾聽過如此琴簫合鳴之天籟,伯虎與傳紅,又在這秦淮風月造出一曲絕響,眾人只覺得耳目俱無,覺得自己身體飄飄,如隨長風、浮沉於雲霞之間。久之又久,心身俱忘,如夢如醉。於恍惚杳冥之中,琴簫俱停,四周只剩河水輕拍船側咕嚕之聲。
一陣沉靜之後,在七舨子上的祝枝山先回過神,吆喝一聲「好耶」,眾人才驚醒過來,一時掌聲雷動,叫好不已。附近幾條七舨子靠了過來,説客人要給賞錢,伯虎自侍斯文本待拒絕,一旁的祝大鬍子本是見錢眼開,一聽有錢還管它斯不斯文,向船家借了頂斗笠,翻了個面就來個大發利巿,一時間叮叮噹噹,小費落袋聲不絕於耳,聽在那祝大爺耳中,可要比琴簫合鳴還要中聽哩。
(三十二)舊未了,新又來
這一曲結束之後,只見畫舫上層如花綻放的傳紅姑娘,向着一旁的夥記吩咐了些什麼,沒多久就從畫舫那兒傳來大聲吆喝:「那舟兒上可是吳門才子,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爺,我家姑娘有請上來説話!」
這麼一聲,可又讓四周聽眾大聲譁然、議論紛紛,原來與傳紅姑娘琴簫合璧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這一夜來此可真是千載難逢,能夠親臨盛會。
枝山順手將斗笠中的賞金取出做船資,然後與伯虎笑的登上了畫舫,被請上了中層雅座,兩位解元與那些達官貴人見禮之後,便坐下來聆聽傳紅姑娘今夜最後一曲獻唱。此時那秦淮河的夜正長哩!
沒多久那淒厲胡琴聲咿咿呀呀又再響起,傳紅姑娘也展起圓潤、尖脆歌喉,此時那歌聲中似乎生出許許多多欣鼓舞活潑生氣,比起先前琴簫合鳴之絕響,這胡琴之音令人到生澀而率、有那抑揚不齊,雜沓之。
伯虎情不自的又取出玉簫,順着傳紅歌曲吹了起來,那調子令人生出少年不拘之覺,這吹着、唱着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憶起去年秋高氣之際,兩人共遊揚州瘦西湖畔,那般青年少之情懷,正讓坐得近的眾人同享那快意之。那隔開些兒聽着的,多了層想象與渴慕做美,更覺得有些滋味。
那簫音隨那歌聲一陣之後,不搭旮的琴師也知趣罷手了,單令那伯虎簫音伴着傳紅姑娘甜美歌聲,走完繞樑三之餘音。一曲已罷,又是在沉寂之後堂採,雅座貴客們紛紛意的重金打賞,此時祝枝山少了頂斗笠,倒不好意思再替伯虎收賞了。
上邊夥計也傳下話來,傳紅姑娘今夜要與唐解元敍舊,不陪客清談。眾位佳賓也識趣的,知道名可是需要名士來捧的,更何況傳紅姑娘敍舊對象是名噪一時的風月「聖」唐伯虎,自然得要閃開讓賢,很清楚知道今夜文戲至此已完全結束,至於下半夜在河畔館,是否仍有炮聲隆隆的武戲,則視個人錢包而定。
傳紅結束停當,叫夥計傳話鴇母説與唐解元夜遊秦淮河,便招了條華麗七舨子,與唐祝兩人登上舟去,伯虎初在河上行舟之時,所見那秦淮之水碧的,看似厚而不膩,想那或許乃六朝金粉所凝,那漾漾的柔波是這樣的恬靜、委婉,如同當時低沉之心境。此時與傳紅姑娘再度相遇行舟河上,則如同眼前之燈火通明,發出水闊天空之想,淡淡的水光,像夢似幻;河面偶然閃爍之光芒,蜿蜒曲折,閃閃不息,令人發出一面又一面之憧憬。
傳紅姑娘因為急着要離開眾人與唐寅在一塊兒,竟也沒問跟着唐寅的大鬍子是誰,登上七舨子舟兒出之後,才與二人重新見禮,知道這阿鬍子竟然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祝解元,當場就説出許多恭維的官面話,有如許美人稱讚自己的文才,只樂得祝阿鬍子笑呵呵的,對傳紅姑娘很是有好。
三人坐在艙前,因那隆起頂棚,彷彿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飄飄然如御風而行,看着那些自在灣泊舟船,裏邊走馬燈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行遠了,又像霧裏看花,盡是朦朦朧朧。
先前祝枝山發現伯虎與傳紅這位嬌俏美姑娘居然是舊識,而傳紅在獻藝之後隨即拉着他們單獨聚會,祝阿鬍子除了上上下下一直打量着傳紅姑娘之外,就不斷對着伯虎使眼;從開始時那種「嘿,居然認識秦淮風月的名,快給我介紹介紹。」到後來的「如果有什麼好事兒,可別漏了我一份呦。」
結果在這葉輕舟上,傳紅姑娘盡是對着伯虎訴説着許多別後離情,由於兩人尚無肌膚之親,因此言語動作間,全部都是那普遍級,令一旁的祝阿鬍子聽了心裏十分的温馨,動得開始打瞌睡。
傳紅姑娘見有外人在,也不敢提到袖紅姐姐之事,微風吹漾與水波搖拂之間,只是撿着家常話,對伯虎噓寒問暖,同時問清楚伯虎在南京的寓所,以及一再邀喬布虎到她駐唱之館作客。
韶光易逝、良辰苦短,當七舨子回那畫舫附近時,那夥計及粉妝院的鴇母已在等着這位寶貝紅搖錢樹的傳紅姑娘,準備接她回去歇息了。
看着傳紅姑娘嫋嫋婷婷的隨着眾人離開了視線,伯虎不深深一嘆,這美麗的妙齡女子,何以會肩負着清刷父親冤屈,如此沉重的心靈負擔卻落在她嬌弱的身上。
不知情的祝解元,在一旁嘴道,看得出這位姑娘對小唐你用情至深,只可惜身處風塵。伯虎不想機密,也未對枝山説些什麼,只有聳聳肩,落漠的步離這秦淮風月。此時他的心境,竟像秦淮河水,盡是這樣冷冷地綠着。任你人影的憧憧,歌聲的擾擾,總像隔着一層薄薄的綠紗面冪似的,盡是這樣靜靜、冷冷的綠着。
拜別了李傳紅,唐祝一行人趁着夜往返回南京城寓所走着,此時河裏仍是鬧熱極了;船大半泊着,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來往。然而伯虎彷彿是看慣此地光景似的,往回走時,大約只是一個無可無不可。這無可無不可,無論是升的沉的,總之,都再也不起興致了。
走在向南京城的路上,只見那月娘晚妝才罷,盈盈上了柳梢頭。在伯虎的眼中,那月兒也似瘦削了兩三分。先前與傳紅同在那七舨子上時,伯虎曾偷偷的放出了處女風向,結果十分明顯,若是那風向着是長着翅膀的話,鐵定直接飛到傳紅姑娘的懷裏。沒錯!傳紅姑娘果然是位豐沛的處女,但是自己怎麼能對她出得了手呢?
雖然先前她的堂姐李袖紅姑娘曾經與自己密談,希望要伯虎收了傳紅,條件是以後傳紅生子要過繼給李家,這一點對於伯虎而言,應是沒有問題。
然而對傳紅姑娘而言,替她贖身的先決條件,是要能為自己的夫親及伯父洗清冤屈,雖然目前進行的元八卦計策,目的就是要扳倒寧王,間接的也可算是替李傳紅父親平反鋪路,然而最後是否能夠成功平反,這還是未定之天,若是以這個計策的説法,就取了傳紅姑娘的元紅,若是將來仍然未能替李父平反,恐怕她會遺憾終身。
伯虎自己沒有姐妹,而傳紅姑娘的出現,自己對她就如同妹子一般的關,一點都不願讓她受到委屈,就算是將來要收她為妾室,也情願是鬥倒寧王之後,完成她為父平反的心願之後再來。
前方面對着彷彿一汪水似的深藍天,照着幾户人家,路旁有三、兩株的垂楊,月兒照下在地面生出淡淡影子,柔細的枝條浴着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互的着,挽着;又像是月兒披着的長髮。而月兒不時從臂彎叉處偷偷窺視着,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樣子。幾隻村狗似乎覺到有不速之客經過,汪汪吠着。
一面走着,心中仍掛念着那李傳紅姑娘,突然到大腿前有樹枝擋着,咦,柳樹怎的長得那麼低,拿手去撥還撥不開呢,低頭在月之下一看,那有什麼樹枝,竟然是處女風向指着身體右斜後方,以致行走之間覺有東西擋着呢。
呸!大爺我正在黯然神傷、為情憔悴,你這不解事以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兒在這搗什麼蛋,還不下去休息?
咦!不對啊,此時離傳紅很遠了,這風向應該是遇到新目標了,趕緊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户農家,在犬吠不再時,矇矓中只見房門前有一道白影緩緩步入門中,當門一關上,下風向像了氣的皮球,又垂了下去。
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在一夜之間處女風向揚起兩次,只是這一户農家中,到底會有如何絕?可惜是夜間無法看清,也不好去問,只能暗暗記下這個地點,等明再過來看看吧。
唐寅先前對那六位美人,都是費盡了心機假扮女人才得到手,可是第七位佳人卻算是他在無意中遇到,這頭姻緣或許比較起來,比前幾個又有不同,原來這第七位美人姓蔣,芳名叫月琴,乃是一位小家碧玉,自幼聰明,出落得美麗絕倫。門第雖不甚高,身世卻很清白,歷代下來都是耕讀傳家,她與父兄也是過着半耕半讀的生活,那一夜,伯虎從秦淮河回到南京城時,經過她家時引起狗狗的狂吠,月琴到院子裏安撫狗狗時,竟讓伯虎的處女風向給應到了。
從秦淮夜遊回來的第二天,接近午時伯虎順着前一天的印象,走回到那幾家村舍,但望城西南伶仃獨步行去,巖合沓,空翠肌,一路上寂無人行。遙望平野、穿花漫步,在叢花樹之中,隱隱看到小裏落。入村之後,但見舍宇無多,皆為農舍茅屋,然而意境甚為修雅。北向之一家,門前皆植楊柳,竹籬內桃杏尤繁,間種以修竹;野鳥鳴叫其中,其後有園半畝,細草鋪氈,楊花糝徑;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裏面養了只狗狗,見到生人來,上前吠了幾聲,見那生人無惡意,自己也吠得無趣,就不叫了。
正是:
「紅樹黃茅野老家,高山犬吠籬笆;
合村會議無他事,定是人來借花時。」
伯虎認出這就是昨夜經過那户人家之庭園,不敢冒然遽入。回顧對面,有一巨石光潔平滑,於是據其而坐以少憩一番。
正在籬外休息中,卻讓唐寅在瞥見了,門前籬落內有位絕女子,提了只水桶過來灌溉園蔬的,只見到她眉長而彎、眼如銀杏、臉頰豐潤、口輔雙渦、紅齒白、鬢鬟娟媚,於麗之中,另有一股英俊之氣,雖是荊釵布,表面未妝,仍頗有綽約之態,膚則因曬較多,較尋常女子健美。
伯虎先是偷偷放出那處女風向;赫!怎的那位公子爺居然偷拔了好大的蘿蔔,藏在裏還藏不住呢!伯虎心想:沒的説,這位美女元果然豐沛。大蘿蔔還是先收好了。
伯虎見到她庭院清幽,一半兒花,一半兒菜,於是假意在花兒那一邊賞花詩,藉以提起美人注意,美人則是有意無意抬起頭來,隨意看他一眼。那女子見伯虎少年美質,也似有眷顧之意,毫不閃躲。伯虎只做看玩籬邊桃花,步來步去,賣着許多風態度。伯虎貪看自不必説,一個時辰間,四目相視倒有半個時辰。
俄兒聞牆內有女子,長呼「琴兒」。這嬌俏女郎於是應聲而入。
過了一會兒,有位牧童騎在水牛背上緩緩步來,那童子在路上跳下牛背,將牛系在路邊樹枝上,像是要進入那家之中,伯虎忙止住他道:「這位小哥兒請留步,有句話相問,這户人家姓誰,裏面住的姐姐芳名為何?」
牧童道:「這兒是蔣老丈家,蔣家姐姐小字月琴。」
伯虎問:「這蔣家姐姐可曾許配人家,堂上還有何人?」
牧童道:「蔣家姐姐沒聽説許配過人,她家裏現下只有她媽媽,蔣老丈及她哥哥現正在田裏忙,我就是過來要替他們送中飯的。」
伯虎取出一吊錢道:「多謝小哥賜知,一吊錢給你買糖吃。小生乃新科舉人唐伯虎,千萬勞小哥在姐姐面前,説唐舉人多多致意。」
牧童見了孔方兄,一把收了一溜煙就跑了進去,在門上用力敲了敲,只見那俏女郎開門,牧童興高采烈道:「蔣姐姐,今真個好運道,方才門外一位呆頭呆腦姓柯的舉人在那裏張望,見着我時,問起姐姐姓名,以及是否許配人家,問完又給我一吊錢買糖哩。」
原來這牧童本沒有什麼見識,怎知道何謂新科舉人,只道是姓「柯」的舉人,倒讓蔣月琴誤會伯虎姓柯了。那蔣月琴一聽伯虎向牧童問起自己,面兒一紅,向籬笆外瞄了一眼道:「説輕些,看那人還在籬外,若是惱了他可就收回你的錢。」牧童一聽伸了伸舌頭,那月琴待他一些物事後,便放他出去牧牛送飯了。
如今一籬之隔卻變成了咫尺鴻溝,讓像唐寅就是無法無緣無故的跨過去。從此一心只放在蔣月琴的身上,連來這籬外探頭望腦,做出些風猴急之狀,時常兩下相見,偶爾聽他興起上一首詩,也十分風雅好聽,看那俊俏呆呆之狀,也很有趣。而這月琴也有些失魂落魄的,心裏掉那少年書生不下,然而見着那書生穿着頗體面,只到與自己是齊大非偶,也不敢妄自與他説話,只是眉來眼去彼此有意。連續着二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伯虎又來到蔣家門外,怎知在這裏的風和麗,一路走來時留了些汗,來到蔣家已是口乾舌燥,再加上盯着籬內嬌美俏麗的蔣月琴,也放出一些若有若無的勾引眼神,這伯虎被這外熱加內火雙重煎熬,人都快要冒煙燒起來了。實在是不得已,只得向籬內的佳人討點涼水來喝,以解身體之熱;一方面也心存僥倖,若是能夠趁機來個順水推舟,向這位俏姑娘討點水來,那才是澆息火之良方。
「請問裏面的小娘子,可否借一步説話?」伯虎走近圍籬低處,了個頭肩在那兒搭訕。
正在澆水耘草的蔣月琴聽到了,心裏想着,在這籬外呆呆站了三看着自己的俊俏書生,終於對自己開金口了,真是難得啊,原先以為他太過害羞,不敢與女子説話哩。心裏有些暗暗喜,但是總還要得清楚,以免表錯情,於是轉過頭來説道,一副俏皮模樣微笑的指着自己口道:「公子在叫我?」
伯虎看着她嬌俏微笑的模樣,心都酥了一半,心裏想道,只要她笑着應答我,事情就好辦多了,於是急急接口道:「正是、正是,小生一早從南京城行來,到了這口兒喝極,想要與你家討碗涼水喝,請小娘子行個方便則個。」
「好哇,一碗水有啥問題。」於是纖一扭,轉進房裏,不一會兒就捧着碗涼水出來,到了竹籬邊,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直接就遞給了伯虎。
伯虎欣喜的雙手捧着這水兒,先受一番這碗上留有月琴姑娘手上餘温,然後對着碗深深一口氣,進些碗兒邊留有月琴香汗轉成之幽香,然後慢慢飲入一口,這平常之涼水,經過美人捧來,此時竟如同瓊漿玉一般,甘涼沁心脾,整個臉上的表情,由原先因乾渴糾結起來像包子一般,全部舒展開來。
站在一旁等着收碗的月琴姑娘,見他那表情神由痛苦轉變為喜悦、安詳,也是十分入神,心裏暗自喜自己小小一點心意,可以解人之困厄,臉上表情由原先之同情,轉為欣。
伯虎見這月琴似乎不急着回去幹活兒,就在眼前等着自己手上的碗兒,於是也就裝做喝東西十分斯文狀,故意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趁着美人就在面前,一雙賊眼自碗邊偷瞄着月琴嬌媚的人兒。
她的臉兒因常在户外農作,出肌膚呈淡蜂,然而肌膚天生麗質,雖經風吹曬,仍是極為細膩,嬌的五官表情十分誠樸,沒有城中女子之造作。一頭秀髮盤起叉着一支木雕之釵兒,鬢角上還留着因農作留出滴滴香汗,雖是布衣裙,卻是十分整潔,同時毫不保留的現出她美好的身段,真美啊!
月琴見這文弱書生,不僅長像比女人還俊美,怎的動作比姑娘家還斯文,然而到底在鄉下地方,不常見到這般讀書人,心中倒也有些好奇,不要説伯虎在看她,她也倒是大剌剌的,毫無忌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俏伯虎,反正是借人一碗水喝,正在等人還碗,閒着也是閒着,光明正大的看看有啥關係。
不過只是這樣看來看去,似乎有些悶,於是月琴就好奇問道:「聽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來此有何貴幹啊?」
伯虎一面小口慢喝,心裏正在琢磨着,該用些什麼言語引起話頭,這位知趣的俏姑娘就先問起話來,於是放下了口邊的碗兒,做出一副自認最為瀟灑的模樣,清了清喉嚨,慢條斯理的答道:「小生來自姑蘇,敝姓……」
「啊你是蘇州人,小牛兒前是告訴我説你姓柯,還是位舉人哩,説到那吳門才子,不知您識不識得唐伯虎、祝枝山這兩位呀?」
沒想到這蔣月琴是為心直口快之人,話匣子一打開如同連珠炮一般,話講得是又快又清脆,咬字十分清楚,伯虎一句話沒説完,她就已經接過去了。
伯虎一聽,怎的曾幾何時自個兒的姓都換了?回想一下自稱新科舉人,顯然那牧童不曉事,將新科變成姓柯了,那也無妨,現在當面再解釋一番就沒問題啦,於是回道:「小生自然識得這唐伯虎、祝枝山……」
唐寅正待思量,要如何介紹眼前在下、敝人、我,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新科解元、四絕居士,用以取得最好印象,以驕人妾。沒想到這蔣月琴哇啦哇啦的又切了進來道:「我聽爹爹説啊,這唐祝二人,許多人稱他們是斯文敗類,不思長進以求取功名,一位貪花好,一位嗜財如命,真是可惜了一身的好文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呀呀呀,好厲害啊,這伯虎還沒説上幾句,這蔣月琴已捯了一籮匡,而且將伯虎的口兒都堵住了,才喝進去的一小口水,居然將他給嗆到了,乾咳了幾聲才止住,於是一股心思打了好幾轉,連忙將自己就是唐伯虎的話給收進去,換了個説法道:「小娘子説的極是,説到這兩位文人無行之事,小生真是羞於啓齒,講多了會嗆到,不談也罷,小生姓柯,單名仁,正在南京依親讀書,為了每鍛練身體,便出城來走走,這幾走到此處,只覺得地靈人傑,風光極佳,便多駐足一番。」
這些話説起來也看似合情合理,這「柯仁」也就是「客人」的諧音,只是每一駐足就一個多時辰,未免也太久了吧?而且地靈人傑、風光極佳,怎的看都是指着眼前的蔣月琴姑娘,只是月琴情率直,倒也沒有懷疑伯虎一番搗鬼的話,於是就被唬咔過去了。
一碗水也能喝上一柱香的時間,也算是破了伯虎喝水之紀錄,依依不捨的將碗還了回去,同時嘴裏文謅謅道:「謝小娘子盛情解我枯渴,人稱受人涓滴,當湧泉以報,小生後必有重報。」
月琴聽他弔文的書呆樣,不嫣然一笑道:「不過一碗涼水,不必掛在心上。」
説完取回那隻碗,轉身回去繼續在園中幹活了。
她可知道,伯虎這番話可是有深意的,他嘴裏所謂湧泉以報,就是打開下身那條水管,嘩啦嘩啦的像湧泉般灌入她的花房,這才真的能夠一解自身之渴望,因此怎能不時時放在心上呢?
伯虎眼見今能與蔣月琴説上些話,已較前兩大有進展,只是看起來蔣家一家人對自己及祝枝山都有誤解,若是此時放出真名來,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要誤事,看起來得要改轅換轍,另行使用計策才行。於是在籬外又往裏面貪看了一番,便高聲向蔣月琴道別,月琴則是抬頭綻開燦爛的微笑,向他揮了揮手。
(三十四)改弦易轍,旁敲側擊
話説伯虎與蔣月琴的一番談話,令他深切體認到,自己與祝枝山一個裝花痴,一位扮財是有多麼的成功,不但逃過了寧王府的羅致,同時也在巿井小民間傳甚廣。看倌或許會問,如此説來那麼為何那些官府大户小姐,怎的會不知道伯虎的風消息?
到底是巿井小民對那些風韻事最興趣,經過民之宣染,再過那三姑六婆之口,傳是既快且廣。而官家小姐一則閨訓極嚴,家裏只給聽些絕妙詩文,因此這些「兒」級及「可」級之故事,自然就無法傳到她們耳裏,就算是有些傳聞,也會讓她們以為別是在忌妒抹黃之舉,直到後來親身體驗到伯虎的好處,才會恍然大悟,傳言果然屬實,不過也只能乖乖的認可、偷偷的享受了。
伯虎雖然與那蔣月琴,最多每天去看看她,搭訕個兩句,過過乾癮,似乎是沒啥更多進展。但是他的工夫可不只下在這裏,經由一些秀才文士管道仔細一打聽,倒是給伯虎打聽到了,這蔣老丈世代耕讀,家境甚是清貧,也喜些文的,每月初一、十五好去那邀約之詩文會,這詩文會之所在叫做攬月亭,就在南京城西郊,鄉里間許多好斯文之士皆會來此共聚。
伯虎在左近打聽清楚了,回寓後便和枝山做了一番計議,便在下一個初一與祝枝山約了一位當地相的文士,一同去那會文處所,與那未來的岳父蔣老丈會上一會。
來自姑蘇兩位解元公同時蒞臨這攬月亭詩文會,當場即造成轟動,人人爭相與兩位解元應酬一番,唐寅為了展示一番文采,即席賦詩一首雲:
「水山光明几上,松竹影度窗前;
焚香對坐渾無事,自與詩書結靜緣。」
當場獲得堂採,説這詩兒的意境高,與這攬月亭詩文會頗為相合,竟要伯虎將這詩題於壁上。伯虎也不客氣,大筆一揮而就,之後故做謙虛道:「獻醜、獻醜!」
眾人皆讚道,這可是建了攬月亭以來之盛事,唐解元令此地大大的增光。這時卻聽到角落裏,聚的三兩位道貌岸然之長者,小聲議論道:「文人無行、都斯文掃地了,還增什麼光?」
也是該來的還是來了,這説話之人,竟就是蔣老丈,那蔣月琴之尊翁。此時一眾鄉坤文士,有些尷尬,有些不以為然,怎會有人如此不給情面,當眾給這兩位佳賓難堪。
伯虎及枝山由鄉紳介紹,知道這位身穿布衣説話之長者,就是蔣老丈,伯虎未來的丈人,果然與女兒月琴之心直口快有得一比。兩位解元公心知肚明,蔣老丈所指文人無行到底是何意,因此不但不怒,反而以禮相待,説要與這一小撮頑固份子借一步説話。
於是唐寅及祝枝山兩人,與蔣老和他相的友人,約到了一個僻靜角落,先問明瞭他幾人對寧王野心之反,然後兩人輪番上陣進行疲勞轟炸,倒豆子似的講個沒完沒了,將他們因為文才高,就被寧王盯上,又因不願與王同合污,因此佯狂避世,那心中之苦啊!有才不能顯!有志不能伸啊!苦啊!
這番話只聽得這幾位硬骨頭正直之士咬牙切齒,一掬同情之淚,發誓自此為唐、祝兩人親衞粉士,以後誰要説唐、祝兩人不好,就要跟誰急!
祝枝山不免好奇問道何謂「粉士」,蔣公乃雲:「粉士乃可為偶像粉身碎骨烈士之簡稱,比那死士之忠誠度還要高上一階!」
伯虎、枝山一聽幾乎要動得落淚。經過這一番的設法結識,終於幾位相談甚。幾個人再走回來時,那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親誠的模樣,直讓一旁的窮酸文士看得羨煞。
卻説這鄰近聚落的「攬月亭」,乃是地方居民秋收之時,祭賽田祖先農公舉社會聚飲的去處,這亭原有一匾額,失去已久,這正值文會之期,與會鄉里父老便相商道:「此亭用了許久,只因向是木匾,所以損壞,今若立一座石碑在亭中,有請當今名筆寫此三字在內,可垂永久。」
蔣老丈正因與方才相知相、推心置腹又誓死效忠的姑蘇唐解元在此,有此四絕才子,正是當仁不讓,於是便推解元公即當舉筆。
主會幾個父老紛紛鼓掌,有請唐寅題字,頗有趕鴨子上架之勢。伯虎欣喜於與未來老丈人相見,看見瓦盒裏墨濃,於是大筆蘸了濃墨,在石上一揮而就,寫下「攬月亭」三個字。
眾人一見,紛紛鼓掌叫好,口皆稱妙。
這也是合當因緣巧合,這些子來因為文風盛,幾位鄉紳在攬月亭旁又蓋了一間樓房説是要説書論文之處。而這廳堂卻只有個空匾,尚無名字,於是父老想借故一路打秋風,故意説要請教高明。
於是伯虎向眾父老獻言道:「若是這説書論文之處,給個名字叫撫琴樓,不知合適否?」
父老之中斯文在行者一聽,大加讚賞道:「果然真是琴棋書畫四絕高手,説得真好,不愧江南第一才子,有請快快寫上。」
於是伯虎便將那大筆一揮,在橫匾上書了「撫琴樓」,寫完後眾人皆撫掌稱好。
蔣老丈看得喜滋滋的,卻渾然不知,伯虎卻將這攬月亭加上個撫琴樓當做是個好預兆,這裏頭正好有蔣老丈女兒的芳名,在伯虎大筆揮灑之際,早就將她女兒月琴給攬了一番、又撫了一遍呢。
伯虎將這些鄉親文士都打點好了,便與祝枝山打了個眼,想要打鐵趁熱,順着與蔣老丈相之際,再套些近乎,將話兒繞來繞去,就繞到她家閨女身上,鄉紳們可都知道蔣老丈家裏的閨女長得好,只是這蔣公為人處世十分方方正正,一絲不苟,而他家閨女那心直口快、伶牙俐嘴也是極為出名,附近的秀才都怕與他結親,怕會娶個老婆進門欺負自己,外加一位嚴師管教,於是至今仍待字閨中。
枝山憑那三寸不爛之舌,將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講得天經地義,又將這身邊的小白臉唐伯虎講得是如何如何的可靠,雖然為了掩人耳目多,會多討幾位老婆,但是值此世之時,既然不能經國治世,但總可以將大好才能放在齊家上,多應付幾位老婆應是綽綽有餘。因此女孩嫁他是保證幸福,若是不意包退包換云云。
一番話下來,比那直截登門説親還有效,既然先前有伯虎當面搯心挖肺的表白自己品德高尚,又是這吳門才子、新科解元。果然蔣老丈一聽説有意於他家閨女,田舍女能夠高攀這樣一位貴人,那有不允之理,於是這頭婚姻,在解除心中成見之後,就這樣輕輕易易成功了。
唐寅一聽蔣老丈要將女兒嫁他,心中大喜,頓時就行那翁婿之禮,兩人真是親熱得更讓一旁窮酸秀才眼紅。
眾看官此時會説了,都與老丈人説好了,去上那蔣月琴不就是理所當然,十分簡單的事了?那可還有些曲折哩,且慢慢看下去。
話説伯虎與枝山的一番搞鬼,讓那耿直的蔣老丈願意將閨女嫁他,隔天一早,他又來到蔣家門外,見到月琴在籬內穿着一襲白衣在菜圃工作,明明知道伯虎過來了,卻是硬不往籬外看,伯虎想要叫他過來説話,她也不應,咦?這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蔣老丈與那伯虎相見,回去之後就與老婆、兒子、女兒報此喜事,這些子以來,蔣月琴對伯虎假扮的「柯仁」心生好,對於「唐伯虎」這三個字心有成見,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大規矩擺在那兒,也不敢迕逆父親,只能嘆與這呆頭呆腦的「柯仁」無緣,肚子委屈無處申訴,因此第二天見到假扮柯仁的伯虎時,也不敢再與他有什麼瓜田李下,又心裏氣這人怎不早些來提親,結果給那貪花好的「唐伯虎」搶先提親,便不搭理他。後來伯虎有些急了叫得大聲些,她索就走進門去,避不見面了。
伯虎此時也有些兩難,雖然與那蔣老丈相好了,每次來蔣家,都剛好是蔣老丈忙下田之時,然而也不認識這未來的丈母孃,實在無法冒昧的闖入別人家中。想要與這蔣月琴委婉説明自己就是要訂親的唐伯虎,但女孩兒家擺明了就是不再理你了,這可該怎麼辦?
伯虎心想,反正這幾也無它事,還是每天來蔣府報到,向那月琴姑娘表遠誠意,待時機成之時,再將自己的真實身份相告,以求蔣月琴諒解,同時取她元紅。
已近清明時節,這一伯虎又出南京城,快要到蔣家的路上,見到一乘車上兩位素衣女子甚為面,原來是久未謀面的李袖紅與傳紅堂姐妹倆。兩人見伯虎過來,即停車下來與伯虎見禮、問安,才知道兩人正要在寒食節這段期間,上墳掛紙祭拜已去逝家人,説着説着談到含冤去逝的父親,俱是十分悲痛,梨花帶雨,抱頭痛哭不已,伯虎也上前解,並安傳紅説要改去拜訪,再談談替她父親冤情平反之事。
伯虎與二女拜別時,心情甚為沉重,一直低頭想心事,怎知走到蔣家門口,突然下起雨來,淋得他頭臉,正是: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斷魂。」
且慢!原先這大晴天怎的突然下雨?若是下雨,怎的只招呼在身己身上?這雨也下得太玄了吧?
知內情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話説這蔣月琴在知道父親為她定了吳門才子唐伯虎的親事,於是決定不與這冒牌「柯仁」的小白臉再有任何瓜田李下之舉動,然而經過近十來天的時間,那白面書生每天幾乎都很準時的,呆呆的出現在籬笆外,她早已習慣看到他那痴模樣,雖然最近幾假意不理會他,但還是不時斜眼偷覷,看到他一臉慌無奈之表情,心內情傷不已。
這天早上,過了平常見到他人的時間,怎的這令人心動的小白臉,怎的還沒出現,不由自主的走到門邊向外張望,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令這蔣月琴是七竅生煙,原來她遠遠的看到伯虎,與兩位極為秀麗的白衣女子談話,沒多久又看到他和那些女子摟抱在一起,於是吃醋起來,即然你與別的女子要好,為何仍然天天跑到我面前幌來幌去,惹得我心煩意,割捨不下!
一時氣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月琴便走回去取了那要澆花的水桶,等着那呆頭呆腦低着頭,八成心裏還在想別的女子的「柯仁」走過來,當頭就給他潑了下去!
這水才潑下去,蔣月琴心裏就後悔了,人家與自己也沒有婚約,也沒有真正向自己表白喜自己,或許他只是每天「恰巧」就出現在這裏,或是喜咱們家裏種的花,怎的自己就自做多情起來,居然吃起乾醋倒了人家一盆冷水。
伯虎像只落湯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裏,抬起頭來瞪着站在圍籬門口,羞紅着一張臉,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蔣月琴,那副嬌羞模樣出現在一向直的俏姑娘身上,還有趣的。看到她手裏拿着一隻空水桶,這才恍然大悟水從何來,於是歉然一笑道:「失禮失禮,沒看到月琴小娘子往外潑水,擋到你了,請勿見怪。」
月琴一聽到這位小白臉不但不責怪自己,反而怪自己擋住潑水,這也太過温柔,太過體貼,一時心裏百味雜陳,幾天來心中的不平與委屈都發作出來,突然就撲入伯虎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伯虎覺得十分莫明其妙,怎的今是美女哭麼,怎的每見到女子都在哭呢?不過這不重要,小娘子前雙丸的彈真好,在自己身上還真有覺。不想到前些子為了討好老丈人,在攬月亭寫那「攬月」「撫琴」想要討個好采頭,如今果然攬了月琴的,又撫了月琴身子,好耶!
正在享受美人在懷,鼻子嗅着比別位處女都要特別濃郁之處子體香,這或許與月琴姑娘正在整理園圃出了身香汗有關。只是月琴將頭埋在伯虎肩上,鬢角幾髮絲一直搔着伯虎的鼻頭,要忍住!這樣才能繼續享受美人在懷,忍、忍、忍不住啦,「啊……啾」,終究是打了個大大的嚏,將那月琴一驚而起,連忙説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將你涼到了!」
説罷拉着伯虎的手就進了久久想進,卻無緣進入的竹圍籬,見門內白石砌路,夾道紅花,片片隨風墮於階上;曲折向西之處,又啓有一門,其中豆棚花架庭中。急急一路拉到房中,只見到粉壁光潔;窗外海棠枝枝花朵探入室中;裀藉几榻,無不整潔光澤。
月琴令伯虎坐下,取來一條巾子忙着替伯虎擦乾頭臉,再看伯虎衣裳,嘿,那桶水還真哩,衣裳都透了。於是便要伯虎去衣,如拿去晾乾。
伯虎此時倒有些害臊,月琴看了抿嘴一笑道:「幼時看慣了父兄着上身在田中幹活兒,柯公子又何必害臊,還是身子要緊,彆着涼了。」
然而當伯虎果真將外衣及裏衣皆去,只留了件子時,見着伯虎光潔如玉的肌膚時,這月琴的臉兒卻羞紅了起來,這白面書生還真的白到裏子了,真是可呢。匆匆拿起巾子,但一碰上他潔白軀,雖又是一陣羞怯,但仍為他擦乾了身子。
伯虎進了房裏好一會兒,還任月琴替自己擦身體,這家裏好像都沒有其它人,不問道:「不知令尊令堂在否?小生如此狼狽,只怕要告個失禮無法拜見。」
「我父母及哥哥都去掃墓了,先去祖父母那墳上,之後還要去外祖父母那墳上,一趟路只怕要一整天,到下午才會回來呢,現在只留着奴家看家。」月琴直言相告。
伯虎心中不冒起了一段童謠:「小孩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門,我要進來……不開、不開、不能開,你是大野狼,不讓你進來!」
呵呵,不必唱歌我就已經進門了,怎得沒看到月琴頭上扎着紅巾呢?心中也有了些計較。
月琴又到房裏找了條父親的長衫給伯虎披上,兩人在等衣衫晾乾之際,開始閒話家常,就賺那蔣月琴心直口快、毫不忌諱,也讓伯虎知道了月琴的香閨要往那兒走。
説着説着,月琴不免就要問到,先前看到路旁與伯虎在一起的兩位女子是誰,伯虎此時才是後知後覺,原來一桶水潑下來是有原因的,不過倒也無妨,能賺進房裏也是值得。
於是很小心的回道,説那是自己居住在南京城的表妹,年前她們的父母才去逝,這會兒正要去掃墓,在路上偶然相遇,卻勾起對至親之人思念,就抱頭痛哭不已。月琴聽到他説完,不自覺的説了一句:「哦,真是可憐,我還真誤會你了……」
説到這裏才驚覺到説錯話了,臉漲得通紅。
伯虎卻故意咳嗽兩聲,裝作沒聽見,讓月琴好過些。
接着伯虎就盡找一些話題來逗着月琴説話,同時賣自己的文才,不知怎的又談到唐伯虎,那蔣月琴又將那「唐伯虎」詛咒了一番,説他是花痴、賊,文才再怎麼好,也比不上眼前的「柯仁」哥哥,説着忍不住眼眶一紅道:「不知爹爹着了什麼魔,居然要將奴家許配給那花痴唐伯虎為妾,妾身只是不願,但又不好違抗,奴家真是對柯仁哥哥有些意思,若是柯仁哥哥對奴家也是有意,可否搶在唐伯虎前來下聘前,搶先過來提親下聘,否則奴家可就命苦了。」
説罷居然嚶嚶而哭,伯虎忙過去安,説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糟,小兄對小娘子十分心儀,一定會想出周全辦法,一番話就將心思單純的蔣月琴給哄得破啼為笑。
兩人相談甚,一邊又眉來眼去,彼此越看越有意思,伯虎眼見那時機成,故意打了個哈欠道:「小兄一早忙碌,如今實在困頓,想必妹子閨房致,不知可否借那繡榻小眠一番?」
説罷不由分説,便往閨房門裏一鑽,那月琴也只得跟着進來,伯虎知道家裏無人,便將月琴一把抱住道:「妹子慈悲,救你哥哥客中一命則個!」
月琴不敢聲張,低聲正言拒卻道:「哥哥尊重,若哥哥不棄小妹,何不速速央人向父親處求親?奴家必然心向於你,何必做出如此輕薄模樣!」
唐寅道:「多蒙妹子指教,足見厚情,只是遠水救不得近火,小兄其實等不得那從容之事了。」
月琴含羞斂避,把個雲髻扭歪、兩鬢都了,道:「你只管自家的喜,再不管奴家的終身。」
伯虎道:「什麼終身,只要拚得立定主意嫁了小生便是了。」
伯虎只是抱着要將她推倒上,而月琴卻是掙定了腳不肯走,道:「終身之事豈可草率,你咒也須賭一個,永不得負心才行。」
伯虎一頭推着,一頭嘴裏咕噥道:「小生若負此情,永遠前程不吉、不吉。」
月琴見伯虎那猴急樣,又疼他、又他,心下已是軟了,不由得腳下一鬆,兩三步便來到榻,任由他推倒在。
在月琴倒下還沒來得反應之前,伯虎已用那一張巧嘴、一條軟舌,在她俏臉上不住親吻、,月琴不把櫻微啓,一條靈蛇般的舌兒便闖入她口中,卷挑撥、不斷逗;加上伯虎一上來,便隔着衣服握住兩團彈極佳的豐,毫不間歇撫玩,得月琴全身軟軟的、的。
月琴初嘗男女之事,給伯虎吻得昏昏沉沉,只知一波波快湧來,又怎能抵受得住,不用片刻,已呼氣多氣少,咿咿嗯嗯的哼個不休。而前兩隻美,仍落在他手,被玩得甚是起勁。
「不要……」月琴微弱的抗議,卻只能換來伯虎更加大膽的撫摸。接着更是膽包天的開始月琴衣衫,先是那裙兒,然後是那短衫,剩下肚兜兒和褻時,伯虎便開始吻她那香肩及臂膀。
月琴只當就到這兒,互相貼着肌膚温存一番就好了,沒想到伯虎竟是要個光,又將她裏衣給解了,出那人的嬌軀。這可令那月琴吃驚不已,急着用雙手去掩住身上要害,可惜身上有三點要害,怎樣都會掉一點要害。
伯虎將月琴衣衫一件件都了去之後,便後退一步,細細鑑賞這人嬌軀。同時將自身衣物去,由於身上只披着一件借來長衫及一件子,起來卻簡便,沒一會便赤條條的站在邊了,月琴看到那不悉的男子下身,一驚之下,原本要遮住要害的雙手,全都拿上來遮住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看到月琴臉上似晚霞般堆起之紅暈,那含羞又着急的模樣,真個美得叫人垂顧憐,難怪人人都説「處女是寶」!
這可便宜到伯虎了,先看月琴嬌軀。嬌媚的臉兒及有勁的手兒,由於常年在園圃工作呈淡,那身子則仍是細膩的雪白,果然田家女與那四體不動的閨秀不同,身子就是較健美結實,前雙峯豐尖而結實,整個人兒看起來就是那種很經的模樣,像匹待馴服之小牝馬。
月琴見伯虎了衣服現出那巨鞭,已然預期他就要拿那威猛的鞭兒,在自己身上狂揮猛的凌一番,然而卻發現久無動靜,於是由指間偷覷眼前光溜溜的情郎,首先入眼的的是他下,唉喲,怎的比那拖車的公驢巴還要大似的,還神氣活現的對着自己的牝户指手畫腳的,彷彿是要決定從那個方位衝撞進來,令人芳心小鹿碰碰跳哩。
接着看到伯虎那張原本看起來有些呆氣的俊臉,這個時候怎的混合着藝術鑑賞家、文學家、美食家、征服者、大野狼以及呆子的神,一張嘴嚅嚅然,像是要想首詩,嘴角還下唾涎,像是想將自己吃了,又捨不得吃,也不知道從那裏吃的模樣。
(三十六)涓滴,如湧泉
方才有些急的唐伯虎,一股勁的將月琴推倒上,又將她和自己剝個光,令月琴懷疑接下來會不會是強暴般的疾風暴雨,結果現在居然是靜悄悄的,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令她稍稍驚魂甫定,便將雙手放下,無力的説了聲:「不要……」
這句話又將伯虎從藝術鑑賞中驚醒,那肯聽她的「不要」?
「女人説不要就是要,説要的時候則是狂要猛要。」這已是在花叢打滾多時所悟出的鐵律,他跨上榻,放肆的輕輕着月琴前豐之雙:「還説不要?既然我的人,又怎能不接受作我的疼?」
「更何況,」邊説手指邊在月琴滑膩的肌膚上划動,「小生摸也摸了,看也看了……難道你還想要跟別的男子嗎?」
語音一落,大手開始用力起來。同時嘴兒又蓋上了月琴櫻。
月琴一聽伯虎這話,想也對呀,都給她摸了、看了,以後就跟定他吧。而且經過二人好一陣子的裎相對,也不再到如先前般害羞,身體更受不住伯虎的雙手挑逗、言語惑,於是便放開心懷,享受伯虎寵。
伯虎嘴下滑,吻過下頦,再到玉頸、秀肩,最後埋入她深邃溝;還真是特別哩,就算是仰躺在那兒,那對高聳峯仍然立,伯虎頭埋在其中還真有些氣悶,然而那氣氲漫之香實在令人陶醉。
月琴正美得一片醉,在在都是如此舒,先前的驚慌羞怯,都已煙消雲散,一心只願與情郎美美的共享良辰。當伯虎住她鮮紅滑珠,輕含在口中用牙兒輕咬,舌兒頂動時,月琴渾身一顫,開始輕聲呢呢喃喃着:「嗯!哦!公子……好!」
月琴只見過村裏的婦人讓嬰兒頭,看到母親慈看着可的寶貝,十分幸福温馨,有時也會幻想着將來與夢中情郎生個漂亮小娃娃,喂他、逗他時一定很有趣。倒沒想到男人也會頭,覺居然這樣美好,不住兩手按緊伯虎後枕,快意得微起膛,彷彿想要將整隻房入他口中似的。
月琴美得擺,用手抓起巾咬住,連聲嚶嚶呻,音調一反平之清脆利落,變得婉轉柔美、動人心絃。
伯虎含住美,吃得嘖嘖有聲,了這顆櫻桃,又去另一顆,一張嘴忙得不可開,輪放在口裏的一對寶兒,已是萬般難以割捨,然而他心知這月琴身上,還有一處更為美妙之勝地,只得暫別兩粒顫抖之櫻桃,同時將身子往下移,吻過平滑小肚子,輕芳臍一下,便埋首在她那健美有力之雙腿間。
月琴間妙物,因伯虎這番挑逗玩,那鮮嬌之吻早已翕闢不已,出不少津,伯虎便先在花上將出之珠去。
月琴到他的舉動,一一驚,忙用手掩住腿間私處,顫聲道:「啊!好,羞死人了……不能動……不要看。」
伯虎才了一下嚐了點滋味,還沒看清楚那美景,一下又被一雙玉手擋住了,心急的懇求道:「乖月琴、行行好,讓小生看看、模模,有什麼好羞的。」
月琴固執搖搖頭道:「非禮勿視,那裏怎能隨便讓人看、讓人摸……」
哦,很要講出道理才能看啊,好吧,且待小生來講講理:「這女子最為隱私之處,自然是不可隨便讓人看,但是小娘子與小生正在卿卿我我的燕好,可不是隨便來,怎的不可看?」
「可是人家聽説,宵一夜值千金,別人家入房都在夜裏,摸黑做,怎麼可能看得到,自然是不會看到。」月琴嘴硬之後,雙手捂得更緊了。
「別忘了房花燭,可是點了蠟燭啊,還是可以看……」伯虎説完後一想,可不能再這話題上打轉了,要不然月琴若是提起兩人尚未房花燭,那後面可就玩不下去了。
由於這些子裏,伯虎天天跑到鄉下來,這暖花開季節,一路上見到不少家禽家畜發情配,靈機一動又想到了一個説法:「更何況,這也不只是人會如此看,你家裏養了只狗狗小白,那配種之時,難道沒看到這雄犬也會看看、嗅嗅這雌犬牝户,這看得中意、嗅得好味才會跨上去配,所以説看賞牝户、嗅品牝香是極令人動情的,你久居農家,難道不知這道理嗎?」
月琴一想,的確家裏的狗狗配種之際,雄犬倒真是用那鼻子直往雌犬身後拱,想必是又看又聞的,再加上伯虎一番言語令她分心不少,那原本緊捂着的雙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
伯虎倒是聰明,也不在這個時候直接攻入要害,人卻往頭爬去,雙眼盯着月琴的一雙杏眼兒,將她輕置於户的一雙玉手提了上來,輕握於自己掌心中,然後像花兒綻放般張開雙掌,慢慢的親吻中間一雙玉手手背,再轉過來親吻那手心。由於月琴用手捂過户,也沾染了一丁半點的處女馨香,他還故意的用力深深的呼,然後做出十分陶醉的模樣。
這個動作可讓月琴窩心極了,原本還想要説那牝户就離小解之處不遠,骯髒的,怎的這呆頭小白臉居然這麼自己,對那見不得人處所之氣味如此陶醉,這會兒就再也不好阻攔這多情郎君了。因此手不再放下去了,那雙原本緊夾之修長玉腿兒,也有意無意的鬆開了。
伯虎對她會心一笑,輕吻芳一下,又將頭往下,用手將她不再強力推阻的雙腿拉開,出了一片濃密又齊整的草,下方則是一片鮮紅嬌的花,好美的一朵鮮花兒:
鮮紅柔又豐厚的內花像蝶翼般翻出貼於外上,上端的蒂兒像粒粉紅的珍珠,整具玉户端端正正的,像極了一朵鮮盛開的蝴蝶蘭。有趣的是,這蝶翼一般內花,彷彿風搖曳,正因動情而一張一合,滴滴珠也滲了出來。
「啊……月琴小娘子方才一定是十分俐,都已是這般了!」伯虎邊説邊緊盯着這個美人,當真越看越美,又説了一句「死人了……」,就不可抑制的湊頭過去,張嘴便把貼上了二片花起來。伯虎那張平話講不停、騙死人的利嘴,一旦黏上了這玉户,只能發出咕嚕的讚美,幾乎聽不出他在説什麼話,似乎集中全部力,在挑逗玩着那朵嬌花。
一面一面轉動着手指,挑逗着在上,那粒小小突起的花蒂。月琴很快就對口舌及手指的動作產生出反應,身體不斷的扭動,肌膚染成一片通紅,玉體變得熱烘烘的。温熱津不斷自花冒出。
伯虎此時有如專業牛郎,技巧十分純,捲起舌尖就往中入,轉一圈後再回一番,再往上在蒂豆周圍轉動玩着,月琴是再也制止不了從身處裏冒出來的一股股的汁。
「噢,怎會摸到那兒,不行哩……好喔!啊,啊……」被玩着連自己也沒摸過的花蒂,月琴身體發出極烈的反應,渾身難過而扭動,嘴裏竟然出串串令自己想也想不到嬌俏語。平生首度體驗女子被玩之技巧,月琴所受刺是越來越強。肌膚上冒出甜美汗水,腦海中漸漸一片空白。
體糾、真情,憐惜、慕,逐漸轉化為野衝動。當月琴正要向人生首次高近時,伯虎決定該是摘花取紅的時候了。
抬起身來,將沾於嘴角的去,取了一條白綾巾墊在月琴豐之下,緩緩分開月琴修長玉腿,然後支起下的虎豹霸王鞭頂住户外緣,被涼在一邊甚久的虎豹靈,似是極為不耐的動,不停地叫陣喊戰。
月琴全身酥軟。心頭似小鹿頂撞,花房中則像萬蟻逡巡、奇無此,她使力抱住了伯虎的頸項,氣地訴説:「柯仁哥哥……你要温柔些……」
微微了一口氣,就在女郎玉體、芳心都覺得空虛,需要實體填入時;一霎那,頂在蝴蝶花瓣上之靈,猛然貫穿了月琴的下體,已將那虎豹靈先行入了那條通往樂園之道。而月琴到下體一陣迫,心裏明白是時候了。急忙緊咬牙,渾圓的股配合着伯虎的進,輕輕地往上一提。
「滋……」
「啊……」一聲哀鳴,代表那月琴已然承受破瓜之苦,眼角下晶瑩淚珠。
伯虎温柔地吻去那代表苦澀之淚,然後細心地,不敢大意,進兩分、退一分,徐徐有致,沒有一點的試探,憑着對女子身體之習,準確無誤將那鞭兒送進了少女緊湊狹小腔。他深知,此乃月琴姑娘新生命之開始,要讓她有個難忘的回憶。
果真是能生巧,兩三個月內連破六處的伯虎,很快的就將月琴姑娘逐漸帶入離快、愉悦恍惚之境,口裏不住地叫着:「哎呀,親哥哥,柯仁哥哥……奴家,奴家……死了……你的……你那……那……那……」
「銷魂鞭!」月琴「那、那」個半天,講不出口的名稱,伯虎幫他續了。
「對、對,那美妙、人……樂煞人的銷魂鞭,在奴家裏……面……哎呀……好好……好美啊……哎……」沒想到給了她一個銷魂捧這個好名字,這月琴還加上更多的讚美詞。
農家女的直,果然與大家閨秀的矜持頗為不同,而蔣月琴又在口齒上特別伶俐,被伯虎了一個快,就毫不保留的從小嘴中冒了出來,幾乎可以説多少就講多少,清脆明晰的言俏語一直唱個不停。
伯虎揮軍直進,終於將整火紅的神鞭,進入了那狹窄的道中。虎豹靈直抵花心,月琴快一陣又一陣的湧起。户口那兩片自動張合之花,此時應着伯虎之,將那鞭兒不住的輕撫摸,得莖上的虎紋、豹斑,不停的抖動。月琴輕擺着肢,又叫:「……好美……天下間,真的有……有這等美事……柯仁哥哥……奴家的心……好、好……奴家……美死了……哎呀,呀……」
伯虎得意地加緊送着,下身隨着月琴不停叫,和破瓜的血水混着,自股溝一直落在白綾巾上。不讓他想起來,前幾向她討了碗水喝,今淋了一頭水,現在兩人下身得水淋淋的,還與這水真有緣,不覺「噗嗤!」一聲樂得笑出來。
月琴以為他是在笑她那種放的叫,心底湧現了一股難為情。卻聽到伯虎,充情的聲音説:「月琴妹子,你實在太美,太好了,我倆真是太有緣了。」
「哼!才不信你的話。」月琴姑娘撒嬌着。
伯虎雙手撫着她堅房。同時不忘繼續一一送説道:「你呀,先前好心賞小生一碗水,我還來不及回報,今更好心的賞小生一桶水,小生更是不知該要如何回報哩!」
「嗯……你取笑我。」臉更羞紅的撒嬌了。
「月琴姑娘對小生這麼好,真是無以為報,小生這廂兒努力些,待會出湧泉般來報答你好啦!」
「呸!好難聽。」
這月琴姑娘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在這樣的靈之際,這種番取笑,如同打情罵俏一樣,愈麻、愈骨語言、愈能增進雙方的情。伯虎也知道,對這率直的姑娘,可敞開懷盡情吃吃豆腐,她也不會着惱,趣味多多哩。
伯虎那虎豹靈被套在花心口不斷地着,到一陣陣陶然,憐地説:「好妹妹,小生深的琴妹,我那鞭兒在裏面實在太舒服了,真是妙啊……」
月琴聽到伯虎的叫,也是一陣的動,努力的響應道:「唔……我不知道……忍不住了。奴家……美死了……天可憐見,可憐我……哎呀,好哥哥……」
「琴妹妹,小生也是死你了。」
兩條蟲直得天昏地暗,伯虎一翻一擾,一深一淺,覺了一陣子的熱血奔騰,於是加緊送。
這時月琴的聲音一段段拉高着「啊……啊!太了……不行了!」
玉體向後彎曲,用盡全身的力氣伴隨着最後「啊……」的尖叫,花心一開,月琴股大力向上一,花內出一股,突然間,月琴腦中一片空白,全身彷彿漂浮在虛空裏。伯虎運起龍虎山玄功,將這些濃悉數納入。
幾乎是同時,伯虎也是身子一陣顫抖,「噢」的一聲長嘆,一股熱騰勝,如同那湧泉一般,一鼓腦衝入了花房,以報答月琴呈獻珍貴涓滴之情。
兩人靈目的終於達到,花房中一粒渺小卻又偉大的情種子,也因而生成。
伯虎隨即運起玄功,將虎豹鞭兒出,取出白絹巾將這寶貴的元元紅轉上去,然後再將硬硬的鞭兒,再度入月琴暖烘烘的花房,讓那暖呼呼的水,滾滾地包住了他整鞭兒。伯虎再度入時,月琴也攸然轉回魂。
「柯仁哥哥!這輩子,奴家都跟定你了……」月琴深情的盯着伯虎,頗有深意説道。
伯虎也回道:「琴妹!小生會一輩子疼你的!」
兩人緊緊互擁,互相傾訴,直到兩人腹中不約而同發出咕嚕之聲。
話説這伯虎與月琴因水結緣,兩人私密處仍水淋淋的結合之際,兩人同時到腹飢,發覺果然是韶光易逝,一番綿之後已過正午了。於是兩人衡量了一下情與大米何者為重,小兩口一致認為,彼此相,就如那老鼠大米,兩者應並重,於是毅然決定先下填肚子再來談情説。
月琴下來將那衣衫穿好,田家女果然耐,才破瓜而已,這上下雖仍是小心奕奕,但是神自若,不像先前數女常面有苦痛之。此時伯虎那置於烈下之衣也晾乾了,便取來換好衣服。
當伯虎將先前墊在月琴豐下,混着津及處女元紅的白綾巾收起,説是要讓月琴留着做為表記時,月琴卻指定要伯虎先前在虎豹霸王鞭上擦抹過的那條施術白絹巾,説是那條在「柯人哥哥」的命子上擦抹過,最有意義。
伯虎聽她講得也是有理,想想反正元入畫也不急於一時,就姑且寄放在她那兒,以後要畫時再向她討。於是一臉不捨的將藏在裏衣中,那元元紅白絹巾取出來,在絹巾上嗅一嗅、親一親,狀似極為寶貝似的説道:「這巾兒可是咱倆人最重要的信物,可要收好囉!」
月琴含羞點點頭,接過那絹巾仔細的收着了。
月琴自在房裏取着火種,到廚房中做飯與伯虎吃,而伯虎也跟在一旁相襯幫手,有如一對親親的小夫一般,可知道這月琴自幼習那廚藝,於庖廚,每飯一蔬多出奇想,總是可以做出一些味外之味,今為着情郎,雖然時間倉促,仍是以那巧手慧心,將那菜圃蔬果瓜茄,做出一番佳餚,令伯虎吃得齒頰生香,讚不絕口。
兩人情投意合、親無盡,吃過了飯,便又回閨房,合衣相偎相抱、情話綿綿説個不休,直到天漸晚,月琴怕家人掃墓歸來撞見,就要伯虎先回去,明再來。
伯虎離開之時,將身上帶的那枝來自廷,極端巧鑲着白玉之紫金鳳首釵,贈給月琴姑娘做為表記,並表示一定會將婚事搞定,要月琴勿擔心。月琴見伯虎拿出如此貴重之金飾,推想這「柯仁」應非等閒,該是可以鬥得過那賊唐伯虎,於是心裏喜滋滋的,同時暗地裏也打了個主意,若是唐伯虎在父親那兒婚的急了,也可以要求這位「柯仁」哥哥與她一齊私奔到外鄉去。
伯虎到那月琴對自己假扮之「柯仁」哥哥用情至深,對於自己真正身份唐伯虎也是成見甚深,真的有些苦惱要在什麼時機,將真相大白,同時請月琴饒恕他欺瞞身份。不過既然已經到她的嬌軀,又了她的芳心,又取得她父親同意結親,似乎何時告訴她真象也不很重要了。
隔了一,伯虎又在平出現的時間來了,那嬌俏的月琴正花含笑、眉目含的等在竹籬內,見到伯虎過來,便急急的靠近,在他耳邊低語道:「父親、哥哥都去田裏了,母親在房裏做針線活兒,一時間不會叫我,咱們先去瓜棚那兒説説話。」
於是就牽着他的手,偷偷摸摸的轉到西邊的小門,進去之後將門兒關上,這四周爬瓜藤的園子裏,就只有他倆人了,圍籬上是瓜藤枝葉,綠意盎然,真是外面看不見裏面,裏面也看不見外面。走到了最裏面的轉角,月琴一轉身緊緊的將伯虎抱住説道:「柯仁哥哥,真是想死奴家了,奴家整個夜裏都在想你的好哩。」
伯虎再度受到月琴前彈力十足的雙丸,再加上軟玉温香、款款柔情,真是説不出來的好。若是此時要説出自己乃唐伯虎的真象,只怕月琴一時羞怒賞自己一掌五百,倒有些不合算,還是明天再説吧!
兩人偎在一起,咕咕嚕嚕的説些情話,總是月琴説得多,伯虎回應的少,伯虎的手兒也不閒着,在月琴健美的身子上又攬又撫的,月琴也好奇的在伯虎身上摸來摸去,兩人摸得有趣,突然發現伯虎內不知何時偷藏了只大絲瓜。
伯虎伸手將月琴拉近,大手一伸鑽進了月琴中腿之間,一入手已是為潤黏滑,月琴知道情郎發現自己發情秘密,臉上升起一片紅雲,伯虎也不取笑,只在她的俏臉上輕吻一下,就着她的黏便是一陣捏摸扣挖,意情中什麼閨女的矜持、女人的羞澀,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斜斜抱住伯虎,拚命扭動追逐着伯虎的手指,只為獲得那讓人魂飛魄散的快樂!
伯虎手指玩了一陣之後,便蹲下身去拉下月琴的頭,出白生生的腿兒及下一片絨絨,人站着的時候,那名花藏在下面總是無法呈現全貌,既然看不清楚的話,那就動手動口去受吧,於是伯虎今月琴靠在花架邊,用手扳開月琴下體,令月琴兩腿大張做出羞人的姿式,開始口舌並用,不僅是在花瓣上,連那股溝中緊縮骯髒的所在都挑親吻!
月琴被舐户也是一回生、二回了,然而突然覺得後庭菊花,也被伯虎殷勤的口舌照拂到了,突的一驚心頭小鹿跳,低頭下看,只見伯虎狀似極為享受舐吻自己股溝花瓣,看來這不是伯虎第一次做這種事,砰砰跳之心稍稍平復,便面泛紅、下體潤的安下心來享受!
月琴的言俏語可沒什麼羞澀矜持之顧忌,選在這僻靜角落與伯虎偷情,就是不怕有人闖來或偷聽。而伯虎也是極了這位做時,口裏率直無忌的田家女,平時練就的快嘴,再加上平勞動多底氣也足,哇啦哇啦叫起來也如響亮的連珠炮,清脆悦耳。
被着着,到身體一麻,仰頭一聲長,兩隻玉手不覺間攥緊前的雙丸,動情的自摸自,而下身隨之出一股津,這嬌媚健美純樸的田舍女,竟只被伯虎逞的口舌之能,及見到下伯虎之靡景,便得了身子!
伯虎輕抱着身子有些軟的月琴安撫了一陣,沒多久她就回神了,看到情郎為了服侍自已得頭臉的津,便温柔的輕啓櫻,將他臉上的津水一一幹。接着紅着臉,蹲下身子幫着解開伯虎頭,虎豹鞭兒應聲而出。
望着近在眼前的奇形鞭兒,月琴好奇的用手套了套,見伯虎有意無意的將虎豹靈往自己的嘴兒頂來,月琴會意的讓伯虎的堅硬頂在自己的間,月琴張口竭力的包容着、着,在那温潤暖舒適櫻口中,伯虎望進一步膨開來。
月琴蹲跪在伯虎下,握住伯虎大的鞭兒撫套,一張小嘴二隻玉手十纖指,手口並用的服侍那巨大男,得伯虎一陣酸麻,差點三魂七魄都飛了!伯虎心想,這麼會説話的娘們,舌兒果然是靈巧,於是便閉上雙眼斜靠在瓜架邊,享受着月琴的服侍!
此時身下的月琴忽然將伯虎的一腿抬高,將小嘴貼到伯虎卵蛋下,丁香舌靈巧的刮起伯虎間口糙的褶皺,也與伯虎先前一樣,將靈活舌尖整個頂進伯虎後庭刺勾點挑。驟然遭襲,伯虎只覺一陣美妙之酸酥麻,順着脊骨直衝腦門,得他悶哼呻出聲!
伯虎心想,若非自己玄功護體,否則立刻會湧泉以報的發出來。嘿!這小娘子居然現學現賣,將這一手獨龍鑽使得如此老道?!是不是想讓小生當場出醜嗎,得要她兩百大鞭教訓教訓一番才是!
伯虎鞭兒現在可真是堅硬如鐵,抬手拍了拍身下的女人,伯虎將月琴爬起來嬌媚的玉體推向瓜棚架令她抱着架兒,身體前彎,將衣裙上,手落在女孩矯健的細肢上,繼而摸至女孩高聳具彈之丘。在他用力的撫按下,女孩部瑩潔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暈紅,顯得越發人。
而月琴前伏的姿勢更方便了他的逗動作。巧手已探進月琴深邃。指尖在柔菊門內外摩挲着。雖則先前被口舌户時,伯虎已順便過菊門,然而那時只當是情郎撫的一部分,也就默默承受。此時伯虎用手指逗時,卻引得月琴想起幼時與頑童戲耍時戳眼的惡作劇,不羞怯起來。
「手不要,不要用手……」月琴害羞的小聲哀求,並微微收緊兩腿,把整個部提高。
「呵呵,好,不用手……」伯虎的手兒離開了月琴的豐,環住那水蛇,也不管落於腳踝處沒有盡的兒,起兇器猛力的捅進了那個蝴蝶蘭花似的美妙花之中。
出身於農家,平看慣了貓、狗、豬、牛配種,倒也認為這隔山取火的式子理所當然,於是完全沒有抗拒,便配合起伯虎,有力的響應虎豹鞭兒的。口中則像放開話匣子一般,言俏語説得比那唱曲兒還好聽。
這眼葉兒濃綠、花朵鮮黃,清涼快的瓜圃中,響起皮快速撞擊啪啪聲,伴隨着月琴肆無忌憚得有些胡言語叫,和伯虎第二度的好,令月琴徹底體會作女人的快樂,不過畢竟沒經驗不懂得抑節制,沒一會就瀉得手痠腳軟渾身無力,直被伯虎幹得暈眩眩的!緊握着瓜架的雙手,令她不致於倒下。伯虎此時也得全身一震尾椎發麻,「噢」的一聲長嘆,一股小白,像作賊一般的偷偷潛入了月琴花房。
放開了不堪撻伐的月琴,伯虎將她轉過身摟住了,吻住月琴的小嘴渡過氣,才讓月琴回過神來。才稍清醒,月琴猛的一抱伯虎,在那俊俏的小白臉上又親又吻的又啃的,恨不得將自己身子入情郎身上,嘴裏「親親、哥哥、乖乖、情郎」叫個不休,兩人隱然就是一對夫婦戀情熱的偷情模樣。
風一度,果然一掃相思之苦,月琴怕母親找她,便速速收拾一下,整好衣裙,與伯虎約好明再見,便將伯虎偷偷送出。
接連數,這蔣月琴與唐寅打得火熱,每時間一到,就迫不及待的等在竹籬邊,心喜的等着伯虎來。而且伯虎沒來之時都已打點準備好了,看是要到那兒好,昨是在瓜園之間偷情,今就到柴房裏,明再躲到花叢間綿,幾乎都是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像是野男女般的野合。
幸好這蔣家與附近農家都離得蠻遠的,門前道路行人稀少,沒事也不會靠近人家的房舍。而心思機靈的月琴這幾也哄着説有事,讓孃親整個早上都不會找她,也安排好那天天來這兒取午飯的小牛兒,等到與伯虎夠了再來取飯,因此幾天來都是無拘無束的取樂,整張臉都風得意。
倒不是説這月琴只顧偷情、樂而忘憂,只顧着天天和那「柯仁」哥哥的鞭兒,就忘了那可惡的唐伯虎就要來娶她了。這些子來由父、母親的口中探出,兩老對於伯虎這個未來的女婿是意的不得了,放在口中稱讚不已,因此要這「柯仁」哥哥橫進來提親已是事不可為。因此早已橫了心做好準備,預備要和那「柯仁」哥哥私奔,一走了之。好讓這可惡的唐伯虎嚐個新娘子跟人跑了的難堪。
然而這私奔計劃成功關鍵,就在於「柯仁」哥哥對她的情,因此幾天來都放出各種豪放手段,讓「柯仁」哥哥身心俱、她不過,每每情濃之際,月琴就拿私奔這件事套他的話。而伯虎在這時候,總是懷柔情的謹慎以對,一再重申自己對月琴的情意,同時也説有了妥善的準備。對於伯虎而言,這妥善準備就是以唐伯虎身份,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而那月琴姑娘則總以為「柯仁」哥哥答應要與她私奔了。
(三十八)綠巾詛咒,真相大白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天午時過後,見到一位大鬍子踱着八字步,帶着僕從及禮物,前來蔣家門首提親下聘了,躲在閨房裏的月琴從外邊談話中,得知這大鬍子的近視眼,居然是那財祝解元祝枝山,不嘆這父親近來到底是着了什麼魔,與那文人無行之花痴、財都攪在一起,過去講那學問道德都跑到那兒去了?
可笑的是,她自身倒忘了這些子以來,沉溺於與「柯仁」哥哥的情之中,與他綿、死命之時,那道德禮法又在那兒了?可見這情字一物乃是天,這後天之道德禮法,在那真情到來之時,總是約束不來的。
月琴得知唐解元央人提親下聘,而且家翁已應允收取聘禮,訂了娶之,內心十分的無奈,而蔣家二老在收聘之後,樂呵呵的決定第二天就要前往城裏去辦嫁妝。月琴則推説自己身子不適,請哥哥陪着二老去城裏,自己準備這一天與「柯仁」哥哥做攤牌,以談妥私奔之事。
於是第二天伯虎前去偷情時,由於一家子一早都進城了,這月琴就臉嚴肅一言不發,直接將伯虎帶入閨房,將他推倒在,將兩人衣服剝個光,然後將伯虎那半軟不硬的鞭兒放在口中一番,讓它硬了之後就跨上去套起來,想要用花房中的樂,麻痹自己將要嫁給別人的不快。
月琴一面在伯虎身上套,一面仍是忍不住的説出,那花痴唐伯虎昨已來下聘,而且已擇吉娶,「柯仁」哥哥可就要打定主意啊,若是兩人要私奔的話,也要約好如何逃離。於是伯虎告訴月琴,離那娶之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一定為妥善安排。
這番話倒是讓那月琴心裏稍安,此時兩人情濃,又做出許多好事。這時騎在伯虎身上的月琴,一想到那令她心煩的婚事,不怒氣橫生,一面幹着身下的「柯仁」哥哥,嘴裏直道這柯仁哥哥的好,又温柔、又體貼、文采又好;一面嘴裏罵着那「臭唐伯虎、死唐伯虎、唐伯虎、短命唐伯虎」、「花痴、賊、爛人」的叫個不休,還放出潑辣相説道:「這唐伯虎居然還敢來惹本姑娘,若是真的將咱娶回家,就送你頂現成的綠頭巾!呣……」
結果在説這句話時,惹得伯虎神鞭一陣不服,猛得向上一頂,令月琴花心一陣痠麻,身子一陣僵直,就了身子了。
身後身子一軟,嬌軀倒在伯虎身上,頭頂原本包在三千煩惱絲上一方青綠帕子,因為先前月琴動作太過狂,竟然就鬆了開來,隨着月琴向前軟倒下去,説巧不巧就罩了伯虎一頭一臉,成了一條貨真價實的「綠頭巾」。
伯虎在月琴身下,一面被她套得不亦樂乎,一面聽月琴叫那「客人哥哥」有多好,多妙,一面又聽她咒罵着自己「唐伯虎」有多、多爛,最後的詛咒還真靈,居然立刻送上一條綠頭巾,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這種被人邊邊罵的事,自己從來沒經歷過,還真是門呢;先前只聽説被強的女子,會不屈服的邊被,邊罵侵犯自己的採花賊。如今明明是自己心之人,你情我願的,然而仍是破口大罵,只怪早先不説明白,如今誤會那麼多,也是自做自受。不過俗語説「打是情、罵是」,就當那月琴在調情吧。
不知是月琴花厲害在時花套得太美,還是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格,聽到被罵會覺得很,還是伯虎當真將那罵人的話兒當作在調情,就在月琴送來之綠巾罩下之時,伯虎也覺得腿子一陣痠麻,「噢」的一聲長嘆,滴滴,像那被罵得抱頭鼠竄的孫子一般,灰溜溜的逃入月琴花房中避難去了。
月琴這一次的套,嘴裏不乾不淨念個不休,那身子可一點兒也沒放鬆,幹起事來可真是捨死忘生,我倆沒有明天似的狂猛套,最後丟丟得手痠腳軟渾身無力,力得暈睡過去!伯虎也憐惜的摟抱着她,與她共卧於上享受美人在懷。
突然聽到竹籬外對牛隻的一聲吆喝,嘰吱一聲牛車停下的聲音,又聽到哥哥大聲對兩老説慢慢下來,月琴突然一驚而起,知道是家人回來了,急急推着伯虎起身穿上衣裳,然後再藏身起來避一避。
怎知先前用力過度,又是心慌,幾件衣衫穿了半天都穿不好,倒是伯虎下後從從容容先穿完了,説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藏什麼藏。」
然後就走出了閨房到正廳中,準備坦然面對進門的蔣老丈。
月琴嚇得不得了,這衣服還沒身好,也攔他不住,不知道這情郎面對着父兄,會發生什麼事兒,越急手越抖,衣服穿了半天才穿好,再急忙到妝台前將頭散發重新結好,趕着走到正廳,而蔣老夫婦及兒子正好開門進來,見到廳裏的人面驚奇,那伯虎則剛剛從椅子上站起,月琴深怕兩邊會起糾紛,急急的走到父親面前問安,並擋在伯虎面前,頗有拚着自己也要護着他的意味。
蔣翁看清楚等在廳堂的伯虎,則熱絡得不得了,見禮之後就繞過月琴,賢婿長賢婿短的叫個不停,而蔣媽媽更是笑開花似的,繞過月琴,上來牽着伯虎的手噓寒問暖。被涼在一邊的月琴一聽這「柯仁」是「賢婿」整個人都呆住了,難道與自己深度往的情郎,竟然就是那賊唐伯虎,怎麼會呢?
可是,又怎麼不會呢?人長的俊俏就像傳説的唐伯虎,人才也不輸那唐伯虎,那親身經歷之聖級風手段,除了唐伯虎還會有誰?月琴此時才恍然大悟這「柯仁」情郎竟然就是伯虎。想到方才與他在上時,還對唐伯虎口咒罵……
「啊!」突然發出一聲尖呼,捧着紅如烙鐵的俏臉,飛也似的逃回閨房。
這模樣看得蔣翁夫婦臉不解,怎的自己個朗的女兒,今怎麼會這樣的小家子氣。伯虎隨即詐稱,自己進來時,並未表明自己是唐伯虎,只是説來拜訪蔣翁的談論文章好友,月琴倒是大方接待,兩人頗談得來。或許突然知道小生乃未來夫婿,有些害臊了,就跑了進去。蔣翁夫婦聽了也是合情合理,皆樂得呵呵大笑。
奇怪?不是説這蔣翁一家人要進南京城辦嫁妝,怎的才半天不到,就轉回來了?原來伯虎前來此處的路上,就已經遇上蔣老丈一行,因此與未來丈母孃及大舅子都見過禮了,伯虎推説昨剛下過聘,今得閒就要先來拜見老丈人和丈母孃,蔣翁便將要去城裏辦嫁妝之事告知這位賢婿。
伯虎恐那鄉下田舍人辦出的嫁妝不見得在桃花塢合用,連忙謙遜的表示不必麻煩親自入城辦,不如到那悦來客棧找祝枝山及書僮唐慶,將需要置辦之物待好就行了。那伯虎也是要先去個「朋友」處「辦事」,之後就會再到岳家拜望。
結果就是伯虎找月琴這位「朋友」在上「辦事」後,就在岳家等着拜見老丈人。而蔣翁等人到了悦來客棧找到枝山,由於祝解元要代辦九空的嫁妝,因此頗為練,不上一個時辰就待完,因此蔣翁一家人午時未過就回到家了。
既然賢婿上門,自然是要殺宰鵝好好款待,蔣媽媽叫女兒出來幫忙,月琴扭扭捏捏的低着頭穿過正廳往廚房而去,對那坐在上座的伯虎,連看都不敢看。
午餐時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吃,那蔣老丈、蔣媽媽一個勁兒的為伯虎佈菜,月琴像小媳婦似的躲在一角扒飯,而這大舅子這位書還未念夠的田舍郎,則故做斯文拘謹坐在一旁,好不容易一頓飯這才吃完了。
這小户人家也就沒那麼多規矩,男女較不設防,何況又已下聘有了婚約,蔣翁及媽媽因前些子女兒偶有耍脾氣、鬧不嫁,也想要兩人多認識認識,藉故有事離開,順便拉走兒子,卻要月琴好好招呼未來的女婿。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蔣月琴狠狠捶了伯虎一番,喜極而泣,伯虎對她又是一番婉言温存,這才破啼為笑。
此時家人皆在左近,倒不好再進到閨房做那好玩的事,伯虎便想到那元元紅之白絹巾,於是便低聲向蔣月琴,簡述要那方白絹巾元紅入畫,以阻止寧王稱帝避免兵災之事。
月琴一聽自己收起珍藏之絹巾竟有如此重要功能,於是速速回房將其取了過來,伯虎也將筆墨畫具一一在正廳桌上準備整齊。
月琴取來了數前沾有自己斑斑元紅的白絹布,臉兒羞紅的攤在整理好的桌面上,然後就伴在唐寅身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將那白絹平鋪好了。
仔細審視被那沾有片片元紅的白絹巾好一陣子,然後閉目瞑思一會兒,腦海中浮現了與月琴初度那,品評那嬌的户時,鮮紅花,翻出雪白外,狀似蝴蝶蘭的模樣,於是就有了個靈,一勾一勒的幾筆,再畫上枝葉,居然就將絹布中間片片元紅給連到細長花梗上,接着取了槐花綠調了一調,着些墨畫了葉片,調些藤黃點在花心上,畫成了一盆蝴蝶蘭。最後在絹布的邊邊題上了:
「明月當空,琴韻獨具」
這文字除了內嵌「月琴」的名兒當作識別以外。與這花兒可是一點兒也搭不在一塊兒。
可是對那書畫一道並無深入學習的月琴姑娘,見到那羞人答答的片片元紅,經過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兒,上面還有情郎嵌入的自個兒的名字,雖然上面的題字與圖意不合,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只看到絹巾上曾經染有之元紅,居然就成為美麗的花兒,心頭反倒喜滋滋的生出了些甜喜,現出一對梨渦,笑嘻嘻的看着伯虎説道:「這樣就畫好啦?」
伯虎呵呵一笑道:「那可還沒完呢,小生還要在這上面畫位美人,終究是要畫一幅美女拜月圖呢!待小生清靜一番後就來畫上。」
月琴聽他這麼一説,也就安靜的一旁坐下,等着他下筆畫上一手好畫。
於是伯虎閉目調整心緒、好讓那心平氣和,張開眼睛時,細細的看着靜靜端坐一旁的月琴小姐,嬌美專注的望着自己,心中頓有領悟。
先是以淡墨烘染,在絹巾一角襯出一輪明月,然後在巾兒的下方畫着一方几,上面置着一張瑤琴,以及那盆蘭花。再以掏染法繪出青藍衣衫,接着稍許暈染那雲鬢秀髮,再慢慢工筆細描,隨着桃頰櫻、鼻隆眉黛一一呈現,畫中身着晚裝端莊仕女已是詡詡如生,粉頸半,體細肌芳,秀髮上着白玉飾紫金鳳首釵的盤做婦人的高髻,雙目輕閉,面容肅穆,雙手拈着一柱清香。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庭院中,對着清空明月,虔誠禮拜,説不盡的心期盼、道不完的柔情宿願。
一番心描繪之後,這用在元八卦陣中那八美圖的第七幅,也就在月琴家的正廳中大大方方的呈現了。
卻説為何伯虎繪出這「美女拜月圖」?若説他與月琴相會,幾乎都在間,這畫卻是夜景,月琴這田舍女會拜月可是不見得於琴藝呢。其實伯虎所想的是月琴膚較黑,畫在夜裏不會顯其黑,而且最初應到她的處子元,也是在夜間,至於琴呢?現在不會,娶進門後有興趣的話學一學不就會了嘛。
月琴見到伯虎這番巧奪天工的絕妙畫技,內心着實讚歎不已,那聰明伶俐的月琴小姐當然可以看出,那畫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貴夫人的樣子,豈不是表示承諾後生活的幸福,心中真是又喜又樂的,一心只想與這個多情郎,早成親天天快活。
既然畫具都是現成,伯虎又是心情大好,乾脆就多畫一張好讓蔣家存着,於是便依着蔣家鄰近景繪成一幅山居農家圖,唐寅此時只覺得萬事俱備、十分開懷,一幅丹青也就畫得格外得意。以一個時辰時間,將這一幅山水繪好,題了一首詩:
「獨木橋邊倚樹,古藤裏嘯王孫;
白雲紅樹知多少,犬人家自一村。」
落了款,取出懷中印章,蓋了一個硃紅小印,然後站起身來向月琴説了一聲大功告成了。
月琴靜靜的看着伯虎畫完畫、提完詩,心中由原本那濃情,又加上了一番不同的敬意,先前一番小小的怨懟,此時早就風吹雲散了。然而此時的伯虎靠近她想要索個吻時,這時確又像是聖女般守着女子貞德,就不願再讓伯虎碰她,説家裏有人,而且往後子還長呢,不急於一時之。同時告訴他在娶房花燭之前,就不要再來了,以免人家説閒話。
伯虎看她知道了自己是唐寅這有名的才子,又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真命郎君時,那心思就轉換了個樣子,從原本想要私奔之女,轉為謹守禮法的乖乖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頗難逆料。
所幸在這幾裏,倒已充份享受到月琴狂野之一面,也不致於讓自己有猴急之,而元八卦圖尚久最後一件元紅,倒也需要積極物,月琴要別再來,倒也好讓他有時間去找那第八美。
當畫繪好之後,請那躲在角落裏,看這賢婿做啥的一家子人,一同來看畫,這蔣公對唐寅這女婿真是越來越喜了,午飯後故意留這小兩口在一起,也是有點試探的味道,而唐寅竟然沒有對自己美麗動人的閨女動手動腳,居然用繪畫以提升自己女兒之藝術素質,這唐寅果然是位世中的君子啊!
將那山居農家圖付給蔣老丈,唐寅便與蔣氏一家人鄭重道別,完成這第七美的追求,預備向那八美進。
話説伯虎對於這第八美的婚事,自以為寶塔己成,只差個寶塔尖兒,自然沒有什麼難事,一定也是唾手可得。果然要説不難也真的不難,要説容易,這話兒得要説到半年前,原來這第八美不是別人,還是位人,原來是淪落於勾欄院裏的名李傳紅姑娘。
自蔣家拜別後回到南京城悦來客棧寓所,那天夜裏伯虎支開了唐慶,便將已繪好的七位美人圖一一展開仔細審視一番,見到這些各具風姿的美人兒,不也要讚歎真是奪造物之妙,再憶起與她們的幾度風,看着看着,突然到下無風自動,下鞭兒就起了神了。
只是好像有點畸形,那鞭兒居然直指門外!哦,原來不是想入非非造成鞭兒蠢動,而是處女風向發功了!乖乖隆的咚,怎的有這等好事,難道有絕品處女自動送上門來?回頭一看,燈光下果然有位絕麗人俏生生的站在門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人雙眸,如同深不見底之幽潭,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一種説不出的哀憐、幽怨化成醉人風情,盡藴在美人明眸裏。再仔細一看還是位人,站在門口的,正是那粉妝院紅牌清倌人李傳紅姑娘。伯虎連忙站起身來,一面請她進來,同時忙着收這些美人畫兒。
傳紅姑娘嫋嫋婷婷的走進來,看着伯虎慌收畫,便輕啓櫻説道:「我知道你這元八卦計了,袖紅姐姐都和我説清楚了。」
伯虎動作一滯,收畫動作就沒再繼續了,回過頭來懷疑的盯着傳紅姑娘。
傳紅姑娘走至桌邊的椅兒坐下繼續説道:「那天在南京城外,我與姐姐去祭拜伯伯、父親,我一直哭着説自己不孝,無法為父親洗去冤屈,原本想説要找一位朝中官員,能夠上表為父親申冤的話,我就願意委身與他,這兩三年來,原本有人想要替奴家贖身,只要有人聽説此案與寧王有關,紛紛都打退堂鼓。」
傳紅姑娘嘆了口氣,又繼續説道:「這半年來,奴家名氣升,身價暴漲,贖身之資已非常人能負擔,所幸這些子也攢了些錢,因此做出條件,若是有那文才奇高人士,願意承諾,將來金榜提名,面聖時可以洗刷冤屈,恢復父親名聲。奴家可以自付清倌兒疏攏破身費,讓他一親芳澤。奴家一直以為伯虎哥哥是最合適之人,以你文才之高,三榜及第是輕而易舉,只要你願意承諾奴家就願意將清白之軀給你……」
伯虎聽到這裏急忙道:「傳紅妹妹千萬不可……」
傳紅姑娘做了個手勢説道:「請聽奴家説完,當我在墳上哭訴這些事時,旁邊的袖紅姐姐過來抱住我説,妹妹不要做傻事,告訴我伯虎哥哥此時身負重任,不可被打擾,我就着姐姐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便將元八卦計以破寧王稱帝之事告訴奴家。」
説到這裏傳紅姑娘站了起來道:「奴家一家人都是為寧王爪牙所害,若是能夠扳倒寧王,也算是為全家復了仇,死也甘心。奴家至今仍為處子之身,若是元元紅仍然堪用,奴家願意今夜就獻身給公子,務請公子憐惜奴家一片孝心,求求您,奴家給伯虎哥哥您跪下了。」説罷就跪了下去。
伯虎慌忙將那傳紅姑娘扶起道:「傳紅妹子請先起來,這件事牽涉甚多,還得要計議一番方才可行,容小生與袖紅姑娘商議之後,再定行止可好?」
傳紅姑娘被扶起後,順勢投入伯虎懷中,抬起頭來,閉着媚眼,櫻半張向伯虎吻去。伯虎僵硬了片晌,雖然此時是受之有愧但也卻之不恭,於是就放鬆了身子。傳紅的舌很快穿進他的嘴裏,以稍嫌生澀動作挑動香舌。她的嬌軀似乎因為緊張而輕輕顫抖着,體温則是越來越滾燙。
傳紅在一陣深吻後,深深了幾口氣,接着低下頭,紅着臉兒,將前襟衣鈕解開,出一襲桃紅肚兜兒,接着解開肚兜帶子,將肚兜翻開,出了兩隻雪白渾圓的美,只見那對房豐圓潤,兩粒珠嫣紅嬌,一身賽霜欺雪的肌膚,幼滑細好似捏得出水!
這可讓唐伯虎看得雙眼發直,口中濁的不住地氣,懷中這具媚少女軟玉温香的身子,就像有磁般,慢慢將他雙手了過去,輕輕一觸就發覺手甚為美好!再也抵受不住,一手一隻的將兩隻巧圓潤的房握在手中,捏拉扯、把玩,把一對美玩得不亦樂乎。
眼前一張嬌羞神態之絕世花容,手中玩一對好,再加上從他身上散發着,混合清純處子香味及家煽情之脂粉香,再加上下處女風向受到傳紅元牽引,造成極度衝動。然而當傳紅姑娘情動的發出歌聲般甜美之嬌,小手兒開始探索伯虎下鞭兒時,伯虎猛然一驚隨即回神,趕緊將傳紅姑娘身體扶正,為她整好一身凌衣裳。
咦?怎的這聖唐伯虎,此時居然如此君子啦,有處女就地獻身竟然還在推託,這還算是聖嗎?
若是地點合適,花好月圓、良辰美景、醇酒、燭光,榻軟枕柔,氣氛漫,當然可以提上馬、揮鞭奪元。但是客居旅店,隔音不佳、唐慶那刁僕在側、祝枝山那損友在旁,再加上袖紅姑娘先前希望伯虎將傳紅明煤正娶,此時此地實在不敢造次。
更重要的是,旅居南京,銀子有限,那傳紅姑娘天價的破身費,要從那兒來,若是此時妄動破了她的身子,搞得鴇母找上門來大鬧一場造成醜聞,屆時手上幾件婚事都得告吹,所以得要慎重行事。
傳紅姑娘見用講的説不動伯虎,用時伯虎居然在緊要關頭打住,因情而嬌紅的臉上是失落愁悵,伯虎見了十分不忍,只能軟言安,説一定會找袖紅姐姐好好商量此事,千萬不過沖動行事,免得後悔恨。
傳紅姑娘於是表示,她已結束在南京獻藝,明就要回揚州粉妝院,若是伯虎去揚州時,一定要去看她。轉過身去正待離開時,臉上隱隱現出狡黠的神,突然轉過身説:「奴家今夜唱完曲兒之後,連水也沒喝的趕來這裏,現在嘴裏乾渴,是否能請伯虎哥哥去要些水來止渴。」
伯虎一聽美人這麼簡單之要求,有何難事,正待要喚唐慶取水,才想起已將他支開,搞不好他正和蓮芸躲到那兒,兩人正不可開苟合在一起,於是只好親自到前面取水。
傳紅姑娘實際上也不是真渴,這肚子心思的小姑娘,見伯虎不願意在這裏要她,倒不如想個法子,將伯虎到揚州自己的地盤上再讓他就範,於是就趁着伯虎出去取水時,偷藏了一幅美人圖,好巧不巧,就是那幅號稱要做為陣眼,畫那昭容小姐的「美人翫花圖」。
這七幅圖迭在一塊兒,少了一幅還真看不出來,伯虎取水回來,看着傳紅姑娘喝完之後,便送她出客棧,一路上不論是客人夥記,看到這對俊男美女,個個都是稱羨不已。送上傳紅姑娘專用的轎子後,伯虎也是腹心事的回到房間。看天已晚,便將那些畫兒隨便收一收,上就寢。
第二天早上,才用過早餐,就看到店裏的夥記送來一個方勝,説是粉妝院李傳紅姑娘要留給唐寅唐解元字條兒,伯虎將它打開一看,上面寫者:「伯虎哥哥,暫借美人圖一幀,若來揚州,必當奉還,妹子傳紅留。」
伯虎看完心頭一驚,連忙將美人圖取出,果然少了昭容小姐那幅「美人翫花圖」,這可是大事不妙啊!不頓足暗恨這傳紅姑娘任,真的會壞了這八卦之計,於是待唐慶守在旅舍陪祝大爺,自己則夜兼程,渡過長江前去揚州粉妝院去找傳紅姑娘。
一路船不停槳、馬不停蹄,花了約莫……在下雖然沒去過揚州,也看過地圖,大約一畫一夜不到的時間吧,伯虎已風瀟灑、風塵僕僕、風行草偃、風吹草動、風雨無阻、風吹曬又風風光光的來到粉妝院門首了。
伯虎人才剛到,守在門口的奴、護院們,早就大呼小叫的吆喝「新科解元唐寅唐大爺到」,如同接大人物一般的,將他了進去。從大門鋪上紅地毯,鴇母親自跑出來在門口接,女、奴們穿着紅衫朱裙在兩旁列隊,那聲雷動喜洋洋的氣氛,就如同接皇親貴族陣仗似的,一切彷彿早就知道伯虎要來所彩排好一般。
伯虎這時的覺,倒也不能説是賓至如歸,但是此時此景就讓他憶起半年前在楊州所進行之風月苦修之旅,以獨霸一方之虎豹神鞭,一間間院沿家單挑羣戰嬌姑娘之聳豐,成就了絕世神功,如今想來仿如隔世。
才走進大廳,就見到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美人兒上前見禮,也是面孔了,正是為伯虎出師時,把最後一關「比目魚吻」,在粉妝院兩位當紅名王美美與王好好。
兩位名對伯虎十分的親熱,彷彿伯虎是此間大户嫖客老顧客似的,若是説在過關出師時那三人間風一度的水之緣,就可以令美美或好好如此熱絡,這倒是太過高估了伯虎第魅力。真正令她倆人如此的巴結伯虎,或許是伯虎以「豹房密探陵林奇」之名,所寫「採花行秘錄羣芳譜番外篇」,專論王美美、王好好這對並蒂蓮姐妹花,以及她倆第絕技,便她兩人身份節節升高,令她兩人心存所致。
兩位美人兒很有默契的,並未對伯虎做出任何勾引的舉動,只是以粉妝院紅牌身份做了接貴賓的客套排場,隨後真正出面接待伯虎的,並不是美美與好好,卻是傳紅姑娘的鴇母李三娘。一見到伯虎就非常親熱的噓寒問暖,然後帶着他到一間裝潢十分豪華的上等套房,安排了兩位小丫鬟服侍他沐浴更衣。
伯虎雖然從未在院花銀子為清倌人破身梳攏過,但是在風月場上打滾多時,院歷練完整,自然看得出得出來,這堂上準備了兩支大紅喜燭的豪華套房,就是粉妝院中,專為那願意出高價、姑娘又看中意的客人,在此進行「玉簪刺破海棠紅」破身梳櫳之處所。
(四十)清倌開苞,血染白巾
伯虎一路被哄抬到這裏,也都沒了主意了;要走嘛,堂堂一位聖又是新科解元郎的唐伯虎,若是被人傳出在院臨陣逃,這可是怎樣天大的笑話啊?反正既來之、則安之,要安之、可之,若之、必之。若是當真不的話,還仗着有那龍虎山縮為之玄功,將那鞭隱於腹下,如此一來總不成還有人能將其挖出再套牢他?於是便安下心來靜觀其變。
當伯虎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有趣的是,雖然服侍他沐浴的兩位小丫鬟,是尚未及笄的青澀少女處子,下的處女風向,也只是隨意的對她兩招招手沒啥興頭,這或許是因為這兩人正在發育,元尚不足,因此造成應有限,伯虎見既然下鞭兒沒動作,也懶的運功它,就任由他吊在那兒。兩位小丫鬟則對這揚州風月場上近來獨領風的神鞭,則充着好奇與敬畏,替伯虎洗澡時,一半時間都斜着眼兒估量這鞭兒的份量,不時頭接耳,咬着耳子偷笑。
換了身輕鬆的紅睡袍,見到廳裏圓桌上,安置了致酒菜,趕了一天的路還真有些餓,便坐了下來用些美酒好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想起自己懷才於世,文章不能載道,卻拚着一身六尺之軀、八寸之具,為了那八卦白巾,必須血戰於榻,不詩興大發,隨口道:
「笨鳥先飛為惜,落花塌翼也曾嗔;
哼呀堂上嚶鳴客,孤獨庭前快活人。
綺歲觚心競古,愫情湧血手丟巾;
文章載道惟經國,消遣姑休撤錦茵。」
酒足飯,也做了首詩一吐中塊壘,便放鬆心情,在這繡房中東看看西瞧瞧一番,貴賓開苞室果然較一般炮房擺設不同,致舒適了許多,想必來這兒住個幾夜,千兒八百兩的金銀總是跑不掉的,看了一圈後,便回頭來試試榻,又軟又柔,還香的,手在上面摸起來如絲般柔滑、棉般暖和。上去試躺了一下,真是舒適無比,正優哉優哉的試着榻,卻聽到開門聲,下鞭兒劇烈指向門口,伯虎立刻坐了起來。
只見到傳紅姑娘像是新嫁娘一般,身披大紅喜袍,唯獨頭上少了罩着臉兒的紅巾,俏生生的低着頭走了進來。也沒有往上的伯虎看,只是默默的先在堂上點燃了兩支大紅喜燭,同時取了香拜了一拜。膜拜已畢,便將頭上象徵處子之身之丫角髻解了開來,整頭秀麗的長髮披散下來。
接着開始對着喜燭解開身上的衣裳,動作並不快,然而卻無半分遲疑,甚至在卸下褻衣之時,那晶潔如玉的手兒仍然沒有一絲顫抖。松的衣衫隨着一雙玉手輕輕拉扯而滑落一地。玉頸,藕臂,香肩,素背終於都暴在空氣中。稍一停頓,傳紅姑娘玉手又輕扯褻絲帶,緩緩將其拉離少女下體,出那雪白渾圓俏。伯虎見着她那赤背影,彷彿一尊完美無暇之雕像,傲然沐浴在喜燭光輝中。
傳紅姑娘轉過身來,面兒低垂,雙頰因嬌羞而嫣紅,一雙小手垂在前方,無力的護住少女最終之秘密花園,緩緩的走向坐於沿的伯虎。到了邊,她慢慢移開護住下腹的手兒,把少女美妙的秘處展現出來。潔白平坦的肌膚上,那一叢烏黑顯得份外惹人注目。
「公子爺,你果然來了。」傳紅姑娘邊説,羞怯的走向前,跪下身子,將嬌雙峯展現在他面前。温軟的小手輕輕的為他除下了鞋襪,一雙玉手在腳板上一番捏,十分關心的嬌聲問道:「公子一路趕來,腳兒只怕是都走酸了吧,待奴家為你。」
伯虎見到傳紅姑娘這小妮子擺出如此陣仗,知道此番已是難以全身而退,在這粉妝院的豪華貴賓開苞樓,絕對是地點合適,又有醇酒、燭光,榻軟枕柔,氣氛漫,美女温柔體貼,如此怎能再高掛免戰牌,在此良辰美景自然跑不掉得要上馬急策、揮鞭奪元。
箭在弦上正是不得不發,鞭在下可也不得不揮,看到先前光景,粉妝院名、鴇母加上院大大小小賓仗陣,似乎這傳紅姑娘早就算準自己過來的時間,同時早就打點好了,等他一來就可以進行點大蜡燭的清倌人開苞,在這個節骨眼上,看來只能把所有其它問題丟到腦後,先上了再説。於是伯虎乾脆就舒適的斜倚在上,享受着温柔鄉里的滋味。
傳紅姑娘在伯虎腳上輕一番後,便替伯虎寬去衣物,當下虎豹霸王鞭臉之時,傳紅姑娘是毫無羞態,完全不在意其巨大、以及虎首豹頭、虎紋豹斑之奇形,彷彿早已自其靈通之情報來源,探知此神兵之特異之處。可不是嘛,遠的那袖紅堂姐不説,單單是近的也有王美美、王好好這兩位名嘗過美味,隨便問問就可獲得許多珍貴之第一手情報。
另外傳紅身在家,就算是清倌人,對那男子物也是不陌生,鴇母為了做好教育,常要清倌人躲在暗室中,觀摩其它女接客之技巧,因此個個見多識廣,雖沒碰過,那大小長短各種形狀的,見識之多也可如數家珍,絕非一般閨女可比。對於尋常閨女而言,頂多只有無意中撇見男子在街角掏出行貨灑出的一角而已,那大家閨秀則更是無緣見到了。
伯虎直到此時全屬被動,然而他也知道,通常在院中買清倌兒初夜者,往往是一擲千金的富商巨賈,這些人年紀老邁、腦腸肥的,那有什麼力氣去搗青少女,因此説是替少女摘那處女花冠,往往倒是處子利用他們半硬微軟之具為自己破身,常常在一番小點蠟蠋之後,還得要找位巨客去點個大蜡蠋,以後才好開碼頭接客。
而咱們號稱為聖之唐伯虎,正值青、年輕有為,又有改造之神兵,再加上練有屢戰不屈之玄功,除非是受到暗算,被醉倒、倒或是被綁時身不由己,否則怎可如此被動?於是當傳紅將他的衣衫光之後,伯虎便輕輕將她帶上繡榻,摟着她柔情意的吻了起來。
傳紅姑娘被挑逗得不微微啓開櫻,把條丁香小舌深入伯虎口中,品嚐深吻的滋味,這種吻的快,使她昏昏地陶醉其中而不可自拔。熱辣綿之長吻,令善於歌唱中氣十足之傳紅姑娘也有些不過氣來。伯虎放開她的櫻,輕撫着眼前紅燒灼的粉頰,她那雙眸碰上伯虎深情目光,不出些許羞澀,眼神躲閃幾下隨即低下的頭悄悄閉上。
「傳紅妹子好美啊。」伯虎輕輕在她耳邊説。
扶起傳紅的臉蛋,再一次印上她温柔潤的芳。伯虎的手順着她的粉頸滑下,牽起她收在前的玉手。她那纖手軟化在伯虎掌中,伯虎一手攬着她的雙手,另一手探上她前起伏峯巒,傳紅的呼頓時緊了起來,輕輕擺動合着伯虎的巧手。他到她心頭小鹿急促的「噗通」、「噗通」響着。她那一身除了伯虎之外,從未被其它人輕薄過的嬌軀,此時卻在伯虎撫摸下放棄了先前之矜持。伯虎的手更放肆地在她酥上游動,自房基部至堅尖來回不斷地捏,使她有些昏昏然,陷入恍惚離之境界,全身鬆懈的地任由情郎擺佈。
伯虎撫着她那一對香暖鮮的球兒,只覺得觸手滑酥,像一團綿花似地,軟棉棉、硬實實、香滑滑。伯虎輕輕地摸着着,兩座峯頂的頭漸漸地浮凸成珠狀。身上那沁人的香氣,幽幽地彌散在房中,聞之令人心神怡。隨着伯虎練的撫,她順從的配合着伯虎撫俏的雪,一雙小手滑向伯虎的手腕,以握持之輕重反應自身的樂。
伯虎練地擠捏着她突出的粉紅蓓蕾。像是觸及了情之道,傳紅情不自地出聲呻起來。隨着她體一陣一陣的擺,伴着膩到骨髓的嬌,再和着醉人的少女幽香,讓伯虎那早已因應處子元,完全大的鞭兒又彈了幾彈。
細如水蛇一般地扭動,令前雙丸前貼,一鬆一緊地按摩伯虎的膛。伯虎的雙手,便改在她絲綢一般光滑的美背和翹來回遊走,伯虎的鞭兒再度彈向她柔滑緊緻的肌膚,輕輕的揮着。
伯虎放開了傳紅那櫻桃小嘴,繼續吻向她的粉頸,雙手遊移在她纖細的嬌軀上。傳紅緊緊的摟着伯虎,扭動,配合伯虎的撫,磨擦玉體的各個部位。
伯虎吻向她粉紅的暈,她水桃似的美。調皮的舌頭逗着她的玲瓏尖,使得傳紅口中嬌更加放。張口含入一隻腫珠,又讓傳紅癱軟下來,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伯虎後枕,漲如櫻桃桃般珠在伯虎口中滾動不已,那嬌軀也不住扭動,似乎在閃避伯虎靈蛇似舌尖。然而若是尖離伯虎嘴兒親密包圍,傳紅又身軀上扭,去追尋被包裹疼之美,連串的嬌似讚美詩般自櫻桃小嘴中出。
伯虎一面輪逗吻那對可頭,趁她陷於離之中,一隻手往下觸到下密處之處女聖地,輕柔地撫摸着她生着柔柔短,又暖又滑、肥美的處女户,就那輕輕一下,就讓傳紅起了寒顫,酥麻麻地起了一陣莫名的快,頭使勁的拱在伯虎懷中,呼頓時急促,口氣如蘭似麝,媚眼微閉,長長的睫在她眼皮子上顫抖,小玉裏溢出了黏黏。
伯虎見傳紅情懷,便將她那嬌軀抱在軟榻上躺正了,再好好欣賞了一番。柔細膩的肌膚,因那情而白裏透紅,前一對豐,原本粉紅而圓翹翹的珠,此時像櫻桃般腥紅上翹,肥白的峯,圓軟香又聳,細窄的肢恰可一握,玉肥隆豐腴、結實渾圓,小腹平滑緊繃,正中鑲着一隻可香臍,再往下面夾於修長玉腿之間,則是墳起之阜,人的處女聖地。
聖地上方長了短而濃密之草,兩片花掩蔽在裏,中間夾着一條細,呈鮮的緋紅,緊密地合着。為了一探幽境,伯虎擘開她的雙腿,輕輕撥開,仔細觀看那紅通通、嬌的小玉及那粒紅滑的花核兒。
雪白的外,夾着的幼內花,如同紅珊瑚一般,鑲嵌混雜着粉白、粉紅、及紅,深緋粉紅、分佈不均,猶如雜杜鵑花一般,而這些粉紅部位,似乎隨着發情增強而澤越是轉深。
伯虎御女甚多,也是首次見到如此特別之異品花「杜鵑泣血」,伯虎輕自己乾渴的雙,頭一低終於觸及傳紅微潤的花蕊,一股人之處子幽香環繞在伯虎鼻端。他將的舌尖滑過傳紅微開門扉,一路往下舐至會而嬌澀之肌膚,得她周身劇顫,俏臉嬌紅,意漸升,忍不住嬌哼着把玉體向伯虎,到女孩潔白玉上,在燭光下反出晶光。傳紅不住哼道:「哥……哥……我……好難受……」
伯虎見大股津自花中出,玉户已潤滑了,便在那俏下方墊了方白綾巾,然後翻身上馬,叉開她的大腿,出那珊瑚紅而淋淋的小,握着大鞭兒在口兒研磨幾下,就用力地進去,她立刻哀叫一聲:「啊……好疼……」
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已過關斬將似地,進了她那小玉之中。如同一把利刃進了傳紅最而柔的地方,混合陌生的疼痛、喜悦、解,織在一起,讓女孩尖叫起來,她竭力扭動着豐的部,似乎想要擺開,但是在伯虎與自已全面覆蓋式的相貼,傳紅的掙扎只換來與他更多摩擦。
伯虎不由自主的長長了一口氣,女孩下體柔澀而略為温潤的壁,緊緊環護着他那鞭兒,甚至能受到裏面一絲絲顫動,令人的。緩緩把自己離傳紅的秘處,再一次猛烈的送入。
傳紅痛苦地用小手頂着伯虎道:「情哥哥……不要動……慢一點,啊……好痛……」
他的動作猛烈而持續,如同滔滔不絕的巨,連着幾次衝擊,很快就碎了花冠,徹底粉碎傳紅那脆弱貞潔守護者。
「唔……」傳紅緊緊咬住芳嘴,無助的微仰起頭,眼淚簌簌的滾落下來。
伯虎既已破去元紅,便稍停下來,温柔的吻去傳紅眼角淚珠,一面柔聲撫傳紅,盡説些「妹子乖,忍一忍,疼一下,待會兒就好了。」安話,同時受到自己堅硬的鞭兒,在她滑而緻密的小被緊緊地困住,四面八方的擠、動,像是不堪蹂躪,又像是渴望更深更美的刺,對伯虎的鞭又是推擠又是入。
而伯虎的動作也由先前狂暴變得越是温柔,手兒滑過女孩柔膩的肌膚,撫摸着她全身細膩的肌膚,哇!真,真滑,這才是天生麗質呢。手又移向女孩的峯,撫摸她那一雙緊繃繃,彈力十足的房。不一會兒,傳紅的情又漸漸復甦,津慢慢自私處滲出,原來的泣聲,逐漸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呻。
「啊……」頭傳來的微讓傳紅輕哼了一聲。
珠在他巧妙指尖下再度茁壯起來,傳紅覺察到自己下有來自於情的津。
「傳紅妹子好乖喲!」伯虎一面輕柔的,手兒一面撫摸着女孩散的秀髮。
「嗯……」傳紅佯羞撒嬌似的回應着他的輕薄。
伯虎將自己的上身抬起,低頭看着傳紅與自己鞭兒結合,那初經雲雨的私處,女孩的已是一片濡,原本緊合的玉門被他的巨大完全撐開了,轉成了鮮紅之瓣,隨着他進出動作而翻出體外,上面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帶着血絲的晶瑩珠,不時順着淌下去。
隨着伯虎的,傳紅弓起身來甩着秀髮,嬌媚而高亢的呻不住飛揚。俏的峯烈晃動,噗滋噗滋的聲,由那滑凝如脂的美腿間傳出。傳紅纖巧細的已是充血腫,隨着伯虎的深入淺出而翻入卷出。一陣猛似一陣的衝擊下,令她渾身顫抖搐,伴隨着一聲美妙如仙樂的長長呻,小不可自制地劇烈搐,自花心出大量的瓊漿玉。
伯虎連忙運起龍虎山玄功,將這些悉數納進入。而伯虎那虎豹神鞭被她一衝,燙得又酸又麻,又動於處女元之賜予,也是身子一陣顫抖,「噢」的一聲長嘆,把持不住地一股熱騰勝,如同送出白花花的夜渡資一般,飛進了她花深處。
傳紅受到這股的衝,也用盡力氣,將伯虎拉近死命地緊抱住他好一會兒。
伯虎接着運起玄功,將虎豹鞭兒出,取出最後一方施法白絹巾將這寶貴的元元紅轉了上去,傳紅十分關心的看着他做完這些,然後出意的微笑,深情的對着伯虎説了一句:「多謝伯虎哥哥……」
伯虎轉過頭去,見到傳紅長長的秀髮披散於凌褥上,粉紅的嬌軀像晶玉一般發散出人眩惑光澤。半閉半睜的秀目,臉蛋上嬌的紅霞久久沒有退去真是嫵媚含羞、無限風情的。再看看小巧微翹的瓊鼻、微張的櫻桃小口、吹彈可破的肌膚、雪的房,可真是煞人了,忍不住回身將她緊緊摟住,那硬硬的鞭兒,再度入傳紅那美滋滋的花,兩人又再度情深意重的在一起。
一夜間不知風幾度,兩人直到雙雙不支倒地,從彼此身上得到那甜享受,頗為心意足,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睡得異常舒服。第二天直到上三竿才轉醒過來。兩人在上對視一笑,輕輕一吻,此時傳紅心中有事未了,而伯虎也是腹疑問,因此並未在上賴着,紛紛披衣起身。
此時侍婢早已準備好早餐,伯虎與傳紅姑娘稍事梳洗一番,便共進早餐,伯虎問了傳紅小姐此間的安排,這才知道原來任的傳紅姑娘,心裏和外表一般的剛強,一心想將自己的元元紅併入那元八卦陣中,去南京與伯虎商量時,見到伯虎推三阻四不幹不脆的,於是便心生一計,下手偷了一幅美人圖並留下字條,她深知此圖對伯虎而言至關重要,見到字條後必然會盡快來到揚州。
另一方面傳紅也很清楚,自己贖身身價太高,無論是她或是伯虎都無力籌出贖身費用,於是她便將這些子所攢金銀,全數付給鴇母,當做自身清倌兒疏攏破身費,好讓伯虎可以在院中,正正當當的取她元元紅,同時還可以在這極為豪華,讓貴賓用來開苞的「摘花樓」,好好住上五夜享受享受,抱定那「只要曾經擁有、管它天長地久」之心態,做那畢生一次濃情密之情。
聽到傳紅一番陳述,心中也是惻然,這好強的小妮子,一心只想要洗雪家,又對眼前情郎有所眷念,然而陷於現實生活中少了金銀,因此只能做出如此下策以解當前之急,其實應讓還有更為妥當的方法。不過,昨夜都過了,這「摘花樓」豪華賓館也都住下了,為今之計只有快點差個人送信出去,以做好適當的善後準備。
早餐過後,傳紅姑娘早早就將畫具安排妥當,靜靜的等着伯虎將那元元紅入畫。伯虎見到傳紅臉的企盼,自是不敢怠慢,速速取出了沾有傳紅元元紅之白絹巾,傳紅被伯虎破處時,一心認為元紅越多越好,因此動作頗大,以致白絹巾上留有大塊血漬。伯虎平鋪在桌面上一番審視,憶起昨夜品鑑傳紅異品名花「杜鵑泣血」,心中頓有領悟。
先在空白處一番勾勒,描出數朵雪白杜鵑花,然後一路描至些許元紅斑點處,將那元紅置於近花心處,外圍仍為白杜鵑花瓣,最後在大片元紅處勾描出全紅杜鵑花,接着點染若干石綠為葉,終於繪出了一叢紅、白各杜鵑花。另於高枝上工筆繪上一隻高鳴至泣血之「子規」,最後則在邊上題了:
「花嬌傳心聲、杜鵑泣血紅」
傳紅專注的看着,見到畫中題字,隱有自己傳紅的名字,神情肅穆暗暗點點頭。
伯虎見傳紅姑娘一直憂心於家恨未解,於是心中頗有慨,於是接下去那美人兒,則畫在那淡淡三月、細雨霏霏,子規高啼「不如歸去」以至泣血於杜鵑上。工筆細繪那佳人之花貌盈盈,粉臉桃腮,秀髮如雲,點櫻桃,眉蓋秋波,手如柔荑,領如蝤蠐,畫中人物真如那蕊仙子下世,然而披白穿白,立於朦朧煙雨中,雙蹙眉黛,雙手捧心,則似有無限幽怨。畫出了一幅「嬌女怨圖」。真是有説不盡的幽怨、道不完的悽美。
一番心領神會之描繪,這用在元八卦陣中最後那一幅的「嬌女怨圖」,也就在揚州風月粉妝院,在慨萬千之中登場了。
傳紅見伯虎完成了這幅美人圖,一副如釋重負之模樣,然後便嬌笑如花、輕吐丁香的拿出先前偷取來之「美人翫花圖」同時向伯虎陪罪。伯虎只是一笑,取回那畫兒時在傳紅臉上輕吻了一下。
元入畫之正事已了,接下來則是為清倌人破處梳攏之正事兒,所謂的梳攏,意即將象徵處女的丫角髻,改梳成婦人的髻子,這事兒通常在院裏有丫鬟會幫忙做,由於先前伯虎曾於傳紅手下學那女子彩妝,於是便自告奮勇要為傳紅上妝梳頭,傳紅嬌媚一笑應允,先在盆兒再洗淨臉,便坐下來讓伯虎為她上妝。
伯虎調了胭脂,在她如粉臉龐上畫就了一副櫻口桃腮,再描上一對秀眉兒,美女初破瓜,果然風情萬千。秋波頻盼,似有情稍寄,再對着伯虎用那葱慢挑,更猶如那勾魂使者。伯虎見到傳紅姑娘妝成後,是如此美動人又狐媚,心裏一陣陣驚喜,而傳紅對着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不住的點頭,自己這徒弟畫的妝兒,還畫得真美呢。
接着伯虎幫着傳紅梳頭,取來那梳子,細心的將傳紅那縷縷青絲梳齊,然後就替她梳了一個入時的墮馬髻,傳紅從懷中取出了數個月前,伯虎贈她的鑲藍寶玉嵌映光珠之紫金鳳首釵,要伯虎給她結上,妝成之後,果然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美絕倫。
伯虎在這一,了個空寫了封短信,差人送至揚州教坊司給那袖紅姑娘,接着便與傳紅姑娘繼續那風綿。
傳紅的作風與先前那些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皆不同,她雖則在勾欄院裏存身數年,守身如玉,不苟言笑;或許淪落風塵,耳濡目染,對於男女早視為理所當然,對於第之事最為快,決不會讓情郎急得上火,在上也不會畏畏縮縮一切處於被動,或是裝羞假怯、又又怕、半推半就,處於此時此地之摘花樓,倒頗合伯虎之胃口。
在這幾天,無論間夜晚,傳紅姑娘總是説就,可以個一絲不掛,説幹就幹,總要幹個淋漓盡致。而且敢説敢幹,各種姿勢毫不再乎,在上在下來者不拒,要説她的年齡,比起其它七位美女算是最小的,然而伯虎要求與她好卻從不皺眉説不,比起其它美人來,可真是後生可畏。
就是因為如此,這傳紅姑娘在這幾,與伯虎大半時間都待在繡榻上,捨死忘生的與伯虎拚命,只當是幾天以後,便要與伯虎生離死別,同時將會開始忍着羞辱,幹那送往來的皮生涯。於是傳紅把握住與伯虎連結在一起的任何一刻。
由於傳紅姑娘善於歌詠唱,在第間幹事時,放開懷的言俏語甚是高亢動人,於是伯虎便想在這上面做文章,這天侍婢陳餚列尊於幾,伯虎與傳紅對坐鳧履錯,杯卮頻碰、飲笑樂。伯虎一時興起,只見他坐在圓凳上,將下虎豹神鞭鼓起,將傳紅一手拉近捧摟在懷,褪下她那綃襠,揮鞭入,傳紅姑娘被伯虎抱摟相狎到十分興狂,於是嘴裏咿咿嗯嗯的蹲蹲湊湊、起落不定,聳動着身子與伯虎助興。
伯虎見她臉沾絳霞、顏似桃花,看得心裏十分動心、真個情火起焰,這時卻將聳動不已的傳紅按住,要她唱起那揚州俚俗之十八摸。傳紅聽了伯虎要求當場一楞,隨即雙頰泛起一片紅雲,自几上取了杯酒一飲而盡以鎮靜心神後,便輕啓櫻,慢聲輕起那十八摸:
「一呀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兮癮人。
二呀摸姐眉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三呀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四呀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前;伸手摸姐耳仔邊,凸頭耳打鞦韆。」
傳紅這十八摸,唱起來與常聽街頭賣唱那種輕佻快節奏的打情罵俏不同,聲音輕細拔尖,慢條絲理,中氣十足。而伯虎一邊兒聽着,一邊兒用手摸着傳紅所唱着的眉、眼、鼻、耳等部位,同時在下運起玄子十三經之入門功夫,令那虎豹鞭兒在傳紅姑娘花之中,像是在打拍子,又像那指揮捧,一伸一縮、一點一的,搔得傳紅花房的。唱至四摸時,只覺花房一陣美快,小一陣,將那最後一聲「千」字拖得老長,倒在伯虎懷裏。
伯虎穩住下身鞭兒,嘴兒對着傳紅渡着氣兒,沒一會兒傳紅便回過神來,稍稍掙開伯虎摟着的雙手,開始將身上衣裳解開敞着,肚兜兒解開,便坐正身子又要唱起來,你道是她為何要解開衣裳,難道是太熱了嗎?非也非也,這可是和她後面唱的有關係:
「五呀摸姐肩膀兒,肩膀同阮一般年;
六呀摸姐脅肢灣,脅肢灣彎摟着肩。
七呀摸姐小兒,賽過羊筆一枝;
八呀摸姐上旁,我合了你身中。」
可不是嗎,這些部位若是穿着衣裳,摸起來怎會有趣,當然要摸到肌膚碰到才有覺,若是要摸到肌膚,倒也不必全,只要解開部分就好了。倒是在六摸、七摸之時,伯虎一雙手摸到了傳紅腋下,輕輕颳了下她那稀疏腋,令傳紅花枝顫、閃躲了一下,像似怕一般。這時候上面的嘴兒鬆了下,走了個音,下面的嘴兒則是緊了一回,一陣收縮,令伯虎舒的呻回應。
「九呀摸姐掌巴中,掌巴彎彎在兩旁;
十呀摸姐頭上,出籠包子無只樣。」
伯虎一面笑嘻嘻,一面將雙手罩上房説道:「沒見過這般大的包子。」
傳紅姑娘紅着臉斜睇他續唱道:
「十一摸姐大肚兒,逿像一區栽秧田;
十二摸姐小肚兒,小肚軟軟合兄眼。
十三摸姐肚臍兒,好相當年肥勒臍;
十四摸妹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
十五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
十六摸姐白膝灣,好相犁牛挽泥塵。
十七摸姐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
十八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一個唱一個摸,沒多久這十八摸也摸遍了,隨着摸到了下身部倍,再加上伯虎下鞭兒的節拍越打越順,再唱到下面一段時,傳紅的調兒也變了。
遍身上下盡摸了,丟了兩面摸對中;左平摸了養兒子,右平梭着養了頭。
等到唱完這一段時,只見得傳紅這位小美人目光痴痴,嬌媚臉蛋開出朵朵麗紅花,渾身瑟瑟發抖,雖然竭力想抑來自花房的巨大娛,卻又力不從心,到了最後一句就倏然而止,一陣咿咿唔唔,花心口兒一鬆便出,身子又倒在伯虎懷裏。
伯虎身為她最忠誠知音,頗能自那歌曲中聽出她的受,更不用説下鞭兒直接應到那花道之急縮,於是猛的一個氣,身往下一收,拉開一些距離,再猛的一,「噢」的一聲長嘆,一股股,像那堂喝采般的,批批啪啪的擊在花心上。
傳紅一番的唱作俱佳,已了一身風汗,伯虎手兒順着嬌軀起伏線條滑動,因那汗水之潤滑,摸上去頗有一種酥溶粉膩般之快。此時倒在他懷裏的傳紅,在息了一回兒之後,不知怎的居然泣了起來,哭的是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起來?伯虎趕緊安撫她,只不是那兒碰痛了?還是那兒委屈到了?或是不願意邊幹事邊唱曲兒?傳紅見伯虎如此關心自身受,也是十分温馨動,只是這份動更是讓她情傷,只是搖搖頭,嗒嗒的説道:「奴家唱到『左平摸了養兒子』時,心裏想到與伯虎哥哥如此這般的親,也可以為你生個娃娃哩,只是造化人,五緣份結束就要勞燕分飛,想起來就令人傷心……」
伯虎聽她這麼一説,心情也有些沉重,怎的將信送到袖紅姑娘處,至今仍無迴音,真令人心焦,不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沒有裝孬的權利,於是仍然打起神,婉言安傳紅説:「吉人自有天相,山不轉路轉,將來或許還有柳暗花明之時,妹子且寬心。」
傳紅想到這些天應讓要好好追,怎可如此掃興,忙止了眼淚,收拾心情,與伯虎盡情,把握住這五天珍貴的時時刻刻。
(四十二)恨生離別,跳出火坑
要説那十八摸,可是揚州娼館中個個都可唱上一段的曲兒,這傳紅既然是歌,當然早就練過,對於詞曲十分純。然而對於傳紅這般的清倌人紅牌名而言,所接的客人皆是附庸風雅之士,一般而言都會點那有文化的歌兒,因此在男人面前唱十八摸,這還真是第一次呢!
伯虎見到這傳紅姑娘唱曲時,會被中間的詞意所傷,因此這十八摸就沒叫她再唱了,倒是選了些香的曲兒,在兩人綿時讓傳紅唱着助興,當然唱曲兒可不能躺着唱,於是便用那玄子十一式空翻蝶、十二式背飛鳧、二十三式山羊對樹、二十七式猿抱樹等式子,好令傳紅上半身可直,以聚中氣歌詠。唯一一次用了別的法子,是伯虎一時興起用那三十式三狗,可惜歌唱了一半,就如同母貓叫,狗變成貓,那可就唱不下去了。
數間的歌舞同樂,令那伯虎練成最佳第指揮家,下那支指揮,節拍準,指揮舞動起來耍得十分花俏,常常令傳紅姑娘有着超乎水平之演出,夜裏開窗對着明月,兩人坐在窗前相對摟抱,教鞭兒放在花房中,合作唱出一段新填「黃鶯兒」:
「衣褪半含羞,似芙蓉,怯素秋,重重作胭脂透;
桃花在渡頭,紅葉在御溝,風一段誰消受?
粉痕深,烏雲半,情郎收。」
夜蘭人靜聲傳遠,粉妝樓的客人聽到傳紅姑娘在摘花樓唱曲兒,無不佇足聆聽,唱得真美啊,一聲聲銷魂蝕魄。正在大廳行走的,無論賓客、奴,個個都受到召,怒馬橫,個個想要奮勇衝殺,原本打了一炮準備要回營的立刻調頭,才剛進來的客人,抓到一位面前女人的就進去炮聲隆隆,奴們則個個找牆角放禮炮。一曲黃鶯兒,果然唱得羣鶯舞,好不熱鬧。
話説兩人在摘花樓數風綿到了那最後一夜,傳紅對着伯虎悲傷淚道:「奴家數年所積,僅夠與君共渡數之,如今夜渡資金盡,今後恨將不再晤。不知何尚可共君如今也?」
説罷止不住秋波淚滾,十分哀悽。
伯虎由於先前一封信兒送到教坊司,一直沒回音,也是心惶惶然,聽了她這麼説亦淚道:「傳紅妹子,古人有云所謂好事多艱、樂必有殃,不幸小生家道不夠豐厚,無那金銀與你贖身,好共卿早晚盤桓,如今離別乃十分不得已,真苦楚人也。」
二人遂衣就枕,合體貼。傳紅足下雙鈎環勾郎腋。伯虎神鞭硬入牝户內,傳紅以鞭,才過了數十餘,傳紅已是快難。伯虎身軀穩住,運起龍虎玄功令虎豹鞭兒自伸自動,虎豹靈似點水之蜻蜓,逗點那花心。傳紅則是身顫舌冷,如乘之扁舟,浮浮沉沉。
伯虎邊邊道:「自此一別。也不知甚裏,可再鴛頸重。」
傳紅忙頂回應:「這一分手,亦不曉何時節,重逢鸞儔再偶。」
兩人齊聲共:「總是相逢時難別亦難!」
做女的,將那鞭兒深藏花房之內。為男的,把嬌情時時刻刻套於命上。二人你貪我,女戀男滾熱,牝户內長異形極大的東西;男女豐,入那玉捻就粉做的玉户。
這傳紅又説道:「就死了,守今夜不放鞭出牝户。」
那伯虎也回應:「捨生了,至天明硬男入花房。」
兩人又再齊聲頌道:「讓我們一齊乾死了吧!」
二人自掌燈時分情話綿綿的相擁互幹,直至五更鳴。伯虎七度運起龍虎山玄功,屢屢戰,硬住一夜七度郎之英姿。傳紅情,容納猶忙,也不怕碎了那杜鵑花難為人。不知不覺升東氣轉,兩人是通宵追、一夜無眠。
傳紅聞聲而驚起,烏雲。二人穿了衣服,整理儀容,四腕互抱而泣。無可奈何,傳紅祇得低泣。便要黯然見着伯虎步出那摘花樓。
正是:
「相思相見知何,此時此意不忍分。」
這摘花樓乃粉妝院中最高檔之處所,沒有吩咐是不準任何人擅入這房門,以免打攪到正在享樂的貴賓,怎知道伯虎正與傳紅姑娘依依不捨的話別之際,自門口走入一位美女,風姿綽約,正是那傳紅姑娘堂姐、伯虎師姐李袖紅姑娘。
兩人看着她突然現身,正在愕然相顧之時,在她身後又走出來一位三十上下女子,身穿淺綠衣裙,秀髮如雲,長長地披在肩頭,一張白裏透紅的桃花臉,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稱得上婀娜多姿,有着十足的女人味。卻是教坊司揚州總管李紫姑娘。
袖紅姑娘一見到梨花帶雨正和伯虎依依話別的可憐模樣,不心疼的過來,將她摟抱在懷中埋怨道:「妹子你怎的如此任,所幸寅弟及早送信給我,否則你在清倌人梳攏後,那應鴇母就要安排你去接那俗客,一旦身子有染,以後怎能再清白做人?」
傳紅姑娘只是賴在姐姐懷裏哭,伯虎在一旁訕訕然向袖組見禮叫了聲「袖紅姐姐」,也向後面的紫姑娘見禮,也叫了聲「紫姐姐」。
紫姑娘風一笑,白了伯虎一眼道:「喲!都要娶我那寶貝甥女馬鳳鳴小姐了,還叫我姐姐,改叫小阿姨吧!」
伯虎連忙道:「是是是,小阿姨。」
接着袖紅便要四人都坐下慢慢説話,並吩咐外邊奴送上早點,邊吃邊談。坐下後伯虎連忙問袖紅姑娘道:「小生來到粉妝院後的第二天,隨既差人送信到揚州教坊司,想必袖紅小姐收到了,怎的遲至今才來?」
袖紅姑娘先看了看伯虎,像再看看似受了委屈的堂妹一眼道:「還説呢!奴家收到信後,連忙就來粉妝院,待我問明傳紅這小妮子自行付費,給你這小白臉兒開苞兒,外帶五摘花樓之招待。咱們風月中同行都很清楚,既然銀子都付了,自然是拿不回來了,若是早一天來將你們接出來,可就費了這豪華食宿招待,所以乾脆就等你倆在這裏樂夠了,再來接你們,我這又乖巧又美麗的妹子,可又便宜了你這個小白臉了。」
傳紅聽姐姐這麼一説,羞得臉都紅到頸子上了,真想找個兒鑽入。伯虎則是便吃了軟飯一般,臉尷尬忙轉移話題,對着一旁正如丈母孃看女婿般,笑看着自己的紫姑娘説道:「不知小阿姨為何也會來到此間?」
紫姑娘笑嘻嘻道:「我聽到袖紅説,傳紅姑娘與你在粉妝院的事兒,身為豹房南方總管,也是應該來關心關心下屬的,更何況你又是我的甥女婿。袖紅説要為傳紅贖身,教坊司管着大江南北各家院,身為總管出個面兒,這鴇兒就不敢放刁,這贖身的事也就好辦了。」
伯虎一聽,原來她們兩人連袂而來,卻是為了替傳紅姑娘贖身的,不大為動,連忙向她兩位一揖到地,謝不已。而傳紅姑娘一聽自己的姐姐出盡畢生皮錢之積蓄,為自己贖得清白之身,不喜極而泣聲聲叫着「姐姐」。
一面談着,一面用畢早餐,由於袖紅早已與粉妝院鴇母銀兩待完畢,取回傳紅姑娘賣身契,於是一行便同回揚州教坊司。
到了那兒,看到久未謀面的邵元節道長已等在那兒,伯虎便將那畫就之元八幅美人圖待給邵道長,請他鑑定這八份元元紅是否合宜。
邵道長張開那天眼,將那八幅美人圖一觀之下,面頓然一變,直説:「太好了、太好了。」
接着邵真人便在教坊司之豹房臨時總部進行施法,果然是玄術非凡,他房內畫了一組八卦圖,中置太極之後,將八幅圖分別安置各卦象中,然後足踏太極、口唸咒語,以生兩儀,以升降,相互溝轉至四象,再由四象轉成八卦。一輪施法已畢,只覺得一陣風兒掃過後,那花兒更形妖,畫中人物一經施法,更是栩栩如生,個個如夢似幻、引人入勝。
邵道長施法已畢,收起眼,再用眼看這些畫兒,才一眼就如溺水一般不可自拔,盯着畫兒的眼光就是不肯離開,一旁的袖紅姑娘見他似是入了魔一般,推了他一把,這才讓邵道長回過神來,連聲直道:「好厲害,好厲害!」
伯虎看了看在八卦陣的畫兒,與先前似乎也沒什麼不同,自己看時也沒有像邵道長那種入魔的情形,於是好奇問那邵道長,到底那裏厲害?
邵道長一臉佩服道:「我説師弟你真厲害,數個月前師兄要你取元豐沛之元紅,原本只是指望你取回堪用之元紅,怎知你在數月之中,所取來這八個元紅皆是極品,方才師兄開那眼掃視,發現這八個元紅各具那八卦之本質,連最為少見之乾卦皆有,這會兒師兄可要向你討教討教,這元紅各是來自何人,何以會有如此奇相。」
「這……」伯虎一聽這便宜師兄,居然要問他唐門之閨房隱秘,心中就有些遲疑,怎奈一旁三位平極談論八卦的袖紅、紫,甚至當事人傳紅姑娘,個個都催着伯虎説出各個美人之特點,在三孃教子的力之下,伯虎只得乖乖的將各女之異相説出。
這八卦中的各幅美人圖分別是:
幹為天、「倩女報圖」謝天香「急雨扶桑」
坤為地、「美人翫花圖」陸昭容「滴牡丹」
兑為澤、「玉女嬉圖」桃「桃花舞風」「桃花雨」
離為火、「嬌女怨圖」李傳紅「杜鵑泣血」
震為雷、「麗人思圖」馬鳳鳴「帶刺玫瑰」
巽為風、「美女拜月圖」蔣月琴「蝶蘭雙飛」
艮為山、「仙女散花圖」九空「幽谷百合」「空谷迴音」
坎為水、「佳人醉圖」羅秀英「雨櫻花」
乾卦謝天香,依據幹為男、坤為女之説法,照理説從八位女子中,很難找出合於乾卦者,而謝天香那異品名花「急雨扶桑」,極長花蒂乃女具男相,因此生理上具之乾卦特,偏生這謝天香又悦來是賓,極結女密友,氣勢與格上亦具特質,此為最奇之處。
坤卦陸昭容,為眾女中氣度最恢弘,為伯虎聘為正室夫人者,平生活中規中矩,元最為豐沛,如大地養萬物之主母。而這坤卦也正是八卦之陣眼所在。
兑卦桃,澤乃地承水,必須依附於地,而桃正好是昭容親如姐妹之侍婢,當初伯虎與她主僕兩人共同好時,她那「桃花舞風」之名花,接了昭容之津就成了「桃花雨」,乃造澤之所必須。
離卦李傳紅,格剛烈如火,身世淒涼歷經親人死別,破身之時受到諸多生離。
震卦馬鳳鳴,震為雷,人機智又慧黠,巧思如電光一閃。異品名花「帶刺玫瑰」動時,使男子具如受雷電震動衝擊。
巽卦蔣月琴,巽為風異品名花「蝶蘭雙飛」動時,內花可扇動起風,如飛舞之蝶,或是風搖曳之蝴蝶蘭。
艮卦九空,艮為山,羣山之中必有谷,九空那異品花「幽谷百合」動時之「空谷迴音」與卦象頗合。
坎卦羅秀英,坎為水,那異品名花「雨櫻花」動時,如同水。若是這麼一説,上面那一位不水啊?不是都可佔在坎卦上?其實最主要是她的商人格,如水般柔和,最為和氣,和氣才能生財嘛。
伯虎一面形容唐門美女名花特,自己鞭兒進去後那種快美、利之,描述得十分生動有趣,而邵道長一面就將那異花特附會到卦象之中,聽得一旁的三位美女如痴如醉、神魂顛倒,果然是太神奇了。
當伯虎比手劃鞭、口沬橫飛的將八朵名花一一敍述,而邵道長也依據敍述一一解讀之後,不讚歎道:「師弟真是好運,如此八朵名花,尋常人遇到二、三朵即已難得,居然給師弟收到八朵,若非師弟有那改造神鞭,與玄功護體,若是令尋常人執行此任務,只怕不到一半就已盡人亡、功敗垂成矣!師弟能夠成功,此真乃天佑吾皇啊!」
唉!又來了,能夠收到八朵名花,是靠着小生的臉蛋俏、文才好、名氣大、手段高、行貨強,關那皇帝老子事?伯虎嘴兒不説,卻是一肚子的不服。
不知是不是這八卦討論有那催之效,還是受到一旁施過法的元八卦陣之影響,只見那三位美女一面聽,一面雙腿緊夾扭曲,個個眼中都冒出的火,三人聽到最後個個都受不了,先是上前拖着伯虎,伯虎忙宣稱:「小生乃有家有室之人!」
結果三人鬆手轉身便去拖那邵道長,邵道人忙説明:「貧道乃出家之人!」
什麼出家人,出自己家正好可以進別人家,結果三個女人便要將邵道長拖上,伯虎一見不對,怎的自己的女人也和別人瞎起鬨,連忙將傳紅姑娘給拉了回來。
於是邵道長被拉進卧房中被紫及袖紅姑娘狠狠的強暴了一番,而傳紅姑娘則將伯虎拉到廂房中將他死死套牢。
後來據邵道長言,這元八卦陣圖實在太過威猛,氣極強,若是男女同處於這畫兒旁邊,那女會受到氣影響,變得極為強勢而積極,因此這邵道長堅持自稱是這「元八卦陣圖」的第一位受害者。
另一位堅持自稱是第一位受害者的,則是一位姓唐的傢伙。
在揚州教坊司經過了不得己之一夜風,邵道長説道這元八卦陣八美圖實在太過厲害,於是讓讓伯虎將這八幅圖收好置入一封套內,然後畫了張符紙貼於封口,請伯虎將這八美圖送至寧王府後,再將畫取出以破西蕃僧之集皇氣法事。
於是唐寅便又走了一趟寧王府,拜見了寧王並將那八美圖呈上,寧王在大廳上展開看了其中一幅,立刻為之神魂顛倒,直稱「好、好、好」,吩咐賬房給予重賞三千金。接着他一張一張翻看,算了一下美人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從前面算到後面是八幅,從後面算到前面還是八幅,咦!不是説九美圖嗎?怎的只繪了八美,急忙將賬房叫了回來説,先給二千金,等唐寅畫完九美圖送來時再補千金。
伯虎聽了一肚子腹誹,少掉一張美人圖扣個三百三十三兩金就好了,怎的一扣就是千金,好吧,大不了回去再畫一幅!
將那八美圖送到寧王辰濠那個老賊處之後,回到教坊司要接傳紅姑娘回南京,準備辦理婚事來個八美團圓。
去接傳紅時,袖紅姑娘笑着從懷中取出三隻紅封套給伯虎,一封是傳紅的賣身契一紙,另一封是出娼籍的文,最後一隻則是要準備豐富妝奩之銀票,袖紅對伯虎鄭重的説:「傳紅妹子就給你了,可要好好待她,可別忘了要為咱們李家傳承香火的約定喲。」
伯虎接下那封套時,誠懇説道:「君子一言、肆馬難追,小弟一定信守約定。」
臨行時,邵真人將伯虎請至密室一談,他一臉歉容道:「奇師弟,師兄先前忘了和你説清楚,這元八卦陣的中間,還做有一個太極兩儀陣心,用來推動這陣式的運轉,而這太極兩儀,當然就是八位佳人元紅的極之氣,那嘛……」
「這是從何而來?」伯虎問道。
「這就是師弟用虎豹霸王鞭挑破元紅時,留下了那點殘……啊!這元八卦陣,這可是本門這一代諸多長老,窮一生之修練所誤出的心設計,再由小道運籌維幄,回頭想想,當真是妙無比。可以説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邵真人一談起八卦設計,一不又自吹自擂,自我陶醉不已。
「師兄早先不是説過小弟息豐富麼?怎會只有點殘?」
「這也是計策奇妙之處,在家一個月的訓練,閲女無數,讓你的氣頗有消磨。更重要的是,在最後出師時那銷魂八卦陣中,以本教八位高手,將你的氣幾乎耗盡,僅留少許殘存氣,也正好用來做為破處時所需之處女風向。回頭想想,小道運籌維幄,當真是妙無比。可以説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又是繼續自吹自擂,自我陶醉。
伯虎可是一時氣結,急得想出恭了,連聲催道:「耗掉氣後倒可藉合化為練回,但我那點殘究竟和那八卦陣圖有何相關?」
邵真人道:「你的殘也被做進了陣法之中,與那八個元形成環環相扣,互通聲氣。」
見他還沒説到重點,伯虎又急着問道:「那又會怎樣?」
邵真人道:「就因為你的殘被做到陣法中,師弟的氣機也受到牽引,只要這八卦陣法不破,師弟就只會對那八個元的主人有所反應,看到其它的女子,大都沒有反應,若是尋常女子要倒貼,你那具不但會不舉,甚至會倒甚至具被八個元牽制而內縮。」
伯虎一聽到這個消息,直如五雷轟頂,目瞪口呆的不知如何應對,心裏想着:「這個八卦陣真是十分八卦、非常八卦、八卦到不得了、八卦到胡説八道,居然如此的厲害,放在百里外的王府,居然還能遙控自己的氣機!可嘆我這虎豹霸王鞭,是永遠無法再度於風塵中逍遙,只能在自家兒打滾了。」
「可惡,想那『江山多嬌羣芳譜』與『採花行秘錄羣芳譜』都才寫到揚州花柳,連那家新開的麗院都還沒來得及品鑑補遺,眼見就要斷尾入珍藏,更不用説只去欣賞風景尚未鞭打羣花之秦淮風月還未寫;遠的北京八大胡同、山西大同的窯子不用説,連最近的蘇州娼館都不能去了,這、這、這,這怎麼對得起天下那麼多天下各地翹首企盼之鶯鶯燕燕啊?!」想着想着悲從中來,一會兒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要向那賊道討回一個公道,怎知這賊道見那伯虎面相不善,趕緊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溜得不見蹤影。
接連幾,這伯虎為了這件事,不時看着自己將要困守家園、有志難伸的巨發楞,因而下一滴英雄淚的長嘆:「悲呼,下!」,此乃後話。
回到了南京城,帶着李傳紅與祝枝山相見,兩人前在秦淮河見過一面,伯虎只説這李傳紅姑娘原是官宦裔,只因連遭顛沛,舉目無親,才輾轉的淪入勾欄。這位八美中年紀最小的還只有一十六歲,不但面貌如花似玉,並且腹詩書,竟是一位才女,雖則在勾欄院裏存身,可是守身如玉,不苟言笑,過去一向想在風塵中選出一位如意郎君,謀她的終身歸宿。然而才高眼空,平在她那裏出入的人,在她看來卻一律都是俗物,簡直沒有一個能夠託付終身,因此一直還是名花無主。
不想這番卻與唐寅看上眼了,這自然也是前世裏的緣份,兩個人一見傾心,各自相見恨晚,院裏的事情,自然全憑金錢作主,俗語説的「鴇兒鈔」,只要金錢能夠足其望,事情就好辦,於是伯虎籌了銀子將她贖來,如此便是八美團圓了。
祝枝山到底辦事老到,經驗比伯虎要豐富得多,他見伯虎八位美人已完全有了着落,只要一一舉行婚禮,便可結束這件風巨案。祝大爺知道唐寅家長輩皆已故去,沒有什麼親屬,於是就着手寫了好些信,打發唐慶趕回蘇州,將周文賓、文徵明兩位解元好友,以及祝家的夫人、眷屬婢僕等,一齊邀上南京替婚禮熱鬧熱鬧。
而祝解元到各府去下聘時,所有親家居然一致要求,要以唐伯虎的圖為聘,那陸、謝、馬等府是書香門第就不必説了,那羅府是財主家,要這畫兒做啥?原來正因為羅府家有錢,早就打聽好了,唐伯虎的名畫,是千金不易,比那古董畫都要值錢,想想還是要畫好了。
結果在婚禮之前,伯虎便將那四不繪踩在腳底下,拚命的在做畫。當然首先要處理的,就是寧王要的那九美圖,唐寅因為沒有將九美圖畫全被寧王畫得緊,心裏總覺不暢。然而先前送去王府的,都是據真真實實的美人兒所繪,如今要到那兒去找那美人兒?
這一見到老祝從蘇州老家召來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人,見到號稱那「雲裏觀音」的祝夫人時,那花容月貌、國天香,不愧是配得才子之佳人,只可惜祝老爺這才子也太過醜了。見到如此美人,忽然靈機一動,畫興大發,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要是讓祝夫人給我做畫中人,豈不妙極!
他喜孜孜地對祝枝山説明心意。老祝倒是乾脆,只要價錢合適就行,問明瞭寧王給的潤筆費,一口價一百五十兩讓自己的夫人入畫。
然而與祝夫人當面談起時,她則是羞得粉面通紅,口裏連連説:「這加何使得!這如何使得!倘若傳揚出去,會令我體面難存。」
從前婦女連面孔也勿肯給人家看見,這雲裏觀音自然也是這樣。
祝枝山看在錢的份上,也在一旁幫腔:「伯虎乃當代畫絕,若能將娘子花容傳後世,豈不是段千古佳話!」
祝夫人本不答允,但經不住唐伯虎橫打躬、豎作揖,祝老爺在一旁曉以大利,得沒法,只得説:「唐公子一定要畫,那就畫張背影圖,使人家見了也認不出來。」
祝夫人的意思是:從古以來,畫人哪有畫背影的?這麼一説,或許可以打消伯虎之畫興,便不再硬了。怎知唐伯虎一聽此言,連連拍手稱妙道:「祝夫人真是絕世聰明,我作畫多年,倒從末想出過這等新意。」
祝夫人因話已講出,只得隨着唐寅來到後花園的荷花池畔,一旁的祝解元當然亦步亦趨,心想這小白臉實在太不保險了,深怕這風唐伯虎趁着作畫勾引他那標緻的老婆。祝夫人半倚羞假山石,把花撒入池中,逗引池魚作嬉。這一次,唐伯虎給那祝夫人畫了一幅「美女嬉魚圖」。
只見那畫中的美女,肥瘦適中、長短合度;雲鬢高聳,粉面低垂,真是畫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尤其是有一種少婦獨特之韻味,活現紙上。畫成以後,因並未畫出臉龐,令人生出諸多遐思,萬般想象,竟然比另外八幅還要引人,後被人認為此圖乃位居九美圖之首。
待完第九幅美人圖畫中人物,倒也要提一下,這畫為了和前面八幅規格一致,於是就繪在那第九條施法白絹巾上。若是看倌還記得,這上面可是有刁書僮唐慶和丫頭蓮芸初度時胡搞的傑作,有那前門、後庭齊開,童子元加處子元紅一團,紅紅黃黃的一片,先前伯虎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後來黃的部分畫成菊花,紅的部分畫成水中蓮花;人兒則是不相干的雲裏觀音,還真是雜牌一幅哩。而最後這幅雜牌美人圖,可生了許多風波,此乃後話。
畫定這第九幅美人圖,便羞了唐慶送往寧王府,那王見着九美齊全,而且這第九幅更引人入勝,心中大悦,立刻待賬房取兩千金待唐慶贈予伯虎。當唐慶回到南京,伯虎收到這潤筆費時可是樂開懷,多繪一幅圖就多了一千金,好賺耶!
租定了房屋,佈置了器具,先將九空、李傳紅兩人,與枝山的夫人結拜為姐妹收容,然後擇定吉,分發喜帖,着手辦理完婚事宜。
唐伯虎要結婚了的風聲一傳出去,一些遠的、近的各處親友一齊趕到,就是那野心的寧王,也為了伯虎替他畫了空前絕後之九美圖,也不得不派員送上賀禮。那個熱鬧勁兒,可是喧騰一時。
唐伯虎此時等着做新郎,反而是啥事都沒得做,有了祝、文、周幾位解元知共同出力幫忙,足足忙了半個月才算將八頭婚姻分那先後辦理好。方始僱了船隻,載着八位美人回蘇州,完成了八美團圓之心願。
這時候正是樂煞了唐解元,羨煞了世間人,韻事傳到連那位寧王辰濠也要煞羨煞!正是:
「韻事只應天上有,聞卻疑人間無。」
(四十四)論功行賞,故布陣
待八美圖送至寧王府,再追加一背面美人圖之後,唐伯虎已完成那元八卦計策,又完成了與三位解元在三個月內上那八位絕美女之賭約,伯虎與八美在南京完婚後,便將八位美人載回姑蘇,就將那桃花塢那所府第,做為那藏嬌金屋,又因四娘子九空皈依佛教,喜清靜,便在桃花園中造了一座桃花庵,做為誦經拜佛之處,特別是九空娘子每次被情燕好之後。
此時園中桃花正是開得爛漫如錦,園子除卻桃花庵的前後左右栽着些桑麻以外,餘則是桃花環繞,一望無際,人行其中,簡直似置身桃花源裏,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真使人俗慮滌盡,心曠神怡。唐寅在這時候,撰成了一首長歌: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月下眠;
半醒半醉復,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別人笑我忒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這首長歌便是「桃花庵歌」,唐寅持着杯,攜着佳人,趁那桃花盛開時,便去花間賞花飲酒,高這得意之作。
這天正在桃花林中唱之時,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各,竟是邵真人找上門了,説要與伯虎與眾娘子至書房密談,進入書房後邵道長便取出一份聖上密旨宣讀,伯虎及眾美又是跪倒塵埃,一陣萬歲萬歲一番。
邵道長將那黃卷軸展開不徐不疾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查豹房密探陵林奇完成元八卦計策乙案,特重賞密封勳位從五品豹房帶鞭飛騎尉副千户,命婦陸氏昭人封五品宜人,命婦羅氏秀英封六品安人,命婦謝氏天香封六品安人,馬氏鳳鳴封六品安人,蔣氏月琴封七品孺人,李氏傳紅封七品孺人,九空封七品孺人,桃封七品孺人。並予執行此案所耗銀兩及贈銀,合計一萬兩,欽此。」
眾人謝恩起身,邵道長取了件包裹,裏面裝着就是那與品秩相關之霞帔等物事,眾伯虎的眾位娘子見伯虎封了官,眾妾皆成了官夫人,一時喜氣洋洋,吱吱咂咂、議論不休。
伯虎倒沒那麼興奮,知道這官兒是密封的,而且還是封給代號「凌林奇」的,恐怕拿出去沒啥用處,看到眾位夫人這等好虛榮,也就隨她們樂去了,倒是最後這銀兩倒是實用。
邵道長也帶來一份豹房開銷清單,伯虎展開一看:
「支付豹房特務陵林奇元八卦計策開銷:
八美聘禮,合計白銀七千一百兩;陸府昭容,白銀一千兩;羅府秀英,白銀一千兩;謝府天香,白銀一千兩;九空,白銀一千兩;馬府鳳鳴,白銀一千兩;蔣家月琴,白銀八百兩;李氏傳紅,贖身價白銀五百兩,加妝奩代金三百兩,合計八百兩;桃,贖身價白銀二百兩,加妝奩代金三百兩,合計五百兩。
元八卦計善後津貼支付二十年,每人每年白銀三百兩,本年八人,合計二千四百兩。
計策完成獎勵,特支陵林奇五百兩。
合計白銀一萬兩。
豹房總部總管陵林山
注:自任務完成後一年之內,若有添增人口,則一人再加五十兩。」
「這是大通行的銀票一萬兩,最後五百兩獎勵乃是師兄極力爭取而來,就不必謝我啦!」邵道人説着,便遞出了銀票。
伯虎一看便要開始討價還價,為何不是每位聘禮皆千兩,似有職業岐視及門户之見。
邵道長輕描淡寫道:「豹房有豹房的規距,官家的千金小姐,聘禮千金,平民八百兩,樂户、侍婢依贖身價,這可是不能動的,連皇上選女子進豹房也是這個價。」
「善後津貼,若算八位子加上我應是九人,怎的只算八人呢?」
「這個善後費用當然只管計劃的受害人,你可是受益人,憑什麼可以拿錢?」
「這添增人口是怎麼回事,為何以一年內計?」
「呵,呵,呵,這乃是小道設想周到,若是你在取元紅時,恰巧來一個胎珠暗結,那麼當然需要善後啦。但若是超過一年以後才生下一男半女的,那可就是你自家事啦。本來是懷胎十月應以十月為計,但是小道以師兄弟的情誼寬限你兩個月,師弟可要好好加把勁啦,哈哈哈。」
伯虎一聽,只是無言以對。眾美則是個個面紅耳赤,暗啐這個歪道不正經。
邵道長又道:「師弟此次可是立了大功,那八美圖送進王府後,隨即破了府中所聚皇氣,之後師弟居然另發奇兵,多送了幅美人圖進去,不知怎的竟然得那些番僧個個吐血,魂歸西天,師弟果然是豹房新秀,真是長江後推前,後生可畏啊!」
伯虎一聽,心想什麼後生可畏,不過就是瞎貓遇上死耗子,算那寧王命衰。
接着邵道長語重心長道:「不過,也不知那寧王府是否還有高人,若是查出這元八卦陣圖之虛實,只怕會對師弟不利,因此師兄想要為你此處住所做些安排,以保護你一家人不受寧王刺客暗算,以及喇嘛尋仇。再不嗎也可防宵小。」
伯虎一聽,似乎邵道長曆來這句最像人話,也就聽得他的安排。
桃花塢依山面水,陸路僅條可通,自蘇州城一路行來,走了約十餘里,但見碧草如茵的山坡已在眼前,山之處有片茂密竹林,林前一灣溪水,溪上一條窄窄的竹橋,景秀麗至極,跨足過了小溪小橋後,前有三條小徑,通往竹林深處,過了竹林眼前桃花一片便是那桃花塢。
依邵道長的意思,就要在這四周竹林依五行八卦設陣,設有多重陣,與世隔絕,從無外人進入,若是外人想要入內,走來走去就會走到原路出去。
伯虎不信竟有如此神奇之陣法,於是就任邵道長在竹林中佈陣,經過半天工夫,邵道長回來與伯虎説陣已布好,要伯虎前去試陣。伯虎便帶了八位美人共同出了桃花塢,去試那八卦陣。
伯虎在前帶路,順着中間的小徑蜿蜒而行,輕步緩行,直走了約一柱香時間,卻忽然又回到了竹橋之前,三條小徑赫然在目,伯虎一驚,這陣法果然厲害。於是心悦誠服的向邵道長討教,要如何過陣。
邵道長呵呵一笑,隨即授予過陣口訣,伯虎等人依口訣而行,幾個迴轉,果然一會兒就過了竹林進入桃花塢。
邵道人於是就好人做到底,説要將這佈陣秘法授於伯虎,好讓他可以自行安排桃花塢外圍之陣勢,如此將可避免閒雜人等闖入。於是回到伯虎書房,伯虎要那桃備好文房四寶,邵道長便取出了一張八陣圖紙,隨口唸出佈陣口訣,伯虎亦振筆疾書,一頓飯工夫就已龍飛鳳舞的將佈陣法則騰寫完畢。此時已是夕西斜,大娘子陸昭容要留客晚膳,邵道長説自己正在辟穀求道,不食煙火,於是飄外而別,消失於夕餘輝之中。
這伯虎是一藝通而百藝通,經過數天心境平和、頭腦清晰之探究,幾經演練之後,便將這陣法自行融會貫通,他發現這竹叢倒是佈陣的好法子,於是就在桃花塢外圍、道路之間,依那地形布了大大小小的正反八卦陣式,道路的兩旁也用竹林隱掩。
看倌這可要好奇了,做了這等多的陣法,難道這唐寅果真是怕那寧王派出刺客?或是喇嘛轉世來尋仇?非也非也,唐寅自認這元八卦計策十分隱密,應該沒麼容易識破,若是真的被識破,罪魁禍首也是龍虎山一干做法的道士,與小生何干?其實直到他與八美度一生、榮登極樂之時,也沒見任何一個前來尋仇者。
嘿嘿,要説伯虎這個佈陣可是有深意的,若是説桃花塢那麼大個地方,只有唐寅夫婦幾個,怎的照顧得來,自然是有家人僕婢幫忙。
那唐寅原本就有那書僮唐慶,後來又外帶個在南京悦來客棧,與他如膠似漆、難分難捨的大腳婆娘蓮芸,當伯虎完成八美團圓離開南京時,見那唐慶在這段時間,腿跑得極勤,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於是就花了些銀子將蓮芸買下,待伯虎自己完成了八個房花燭後,便將剩下的花燭賞給唐慶、蓮芸這對寶去拜堂。
有幾位夫人也有陪嫁的侍婢,伯虎與八位夫人揮鞭走馬之風韻事,也不想讓這些下人看到,免得便宜他們看免費活,因此伯虎便想到要用八卦陣法,將這桃花塢的裏裏外外分隔開,好讓在陣法外的僕婢無法看到陣法內的主人和夫人們在幹啥好事。
一面佈置着陣法,伯虎心中所想的是那次與九空在福地天外松林之野合,以及與蔣月琴在她家瓜棚中的興雲佈雨;若是能在桃花塢的桃花林的繽紛桃花間,與我那面泛桃花嬌嬌滴滴的美人們,來個探桃花訪花,那可有多好,一面佈置着,突然覺得有什麼跘腳。咦?是那一個那麼大膽,在大爺檔放了枝大竹筍啊?!
就在伯虎於桃花塢,一面佈置八卦陣法一面意之時,且在這裏補述一番,這些子他是怎麼過的。
話説這唐伯虎,娶了八美回到姑蘇城外那桃花塢,新婚燕爾,攜着佳人,趁那桃花盛開時,便去花間賞花飲酒,想必事事如其之意,風快活得很了。若是對尋常人而言,每夜有不同的女人可以綿,自然可以説是風快活,然而對唐寅這具有改造神鞭,具有一夜七次郎實力之大客而言,可就有些悶了。他可真想要來一個唐門大雜燴、八美一鍋炒啊。
看倌這會可要問了,不是八美都己名媒正娶了,難道還不是乖乖一字排開、拋着媚眼、充期待、張開嬌雙腿,任着咱們寅郎下那條鞭兒隨意揮舞,任意左右打嗎?嘿!這事情想起來就令人口水,身為當事人的伯虎確實是很想做;對於局外人而言,不用説眾看倌想必很想看,就連在下也很想看哩!可惜偏偏這中間卻擋住了一個人,令那伯虎不能如意!
喝!倒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跟我們才高八斗、容貌俊俏、身段瀟灑、鞭兒神奇的唐解元過不去?咱們去找他去理論理論……啥!您説擋着的竟然是唐門之中,那麗之中帶股英俊之氣,舉止端莊,口道德文章,一心想要替伯虎「齊家」的正室陸昭容陸大娘子……哦,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還是讓伯虎自己去處理好了……
卻説唐寅攜八美剛回到桃花塢,立即在次就被請出繡房去賞花,而昭容則與眾娘子召開唐門第一次「房事會議」,昭容坐於香幃,統領七位花星,左首坐下三位,秀英、天香、九空。右首坐下三位,鳳鳴、月琴、傳紅。桃則坐於她身後護法。
昭容道:「列位妹妹,奴今僭居首位,你們順序稱呼,一二三四五六等挨序而派,每人一婢,不可攙越,各執其事。凡官人在室,必齊立於前,笑談毋拒。每中饋,派一人掌管,不用親臨。鬟婢任力,止可支管。再一位輪管客至中堂,點茶不缺,照管童僕而行。再一位司記賬目,費供用。再一位管莊租賬出入。再一位司書往復信札請啓。無事時,俱在此室,侍伺官人,若暗叨私狎以媚情鼓惑官人者,擯出一月,下綺裳,同婢一般,服役月復品。閒暇力,會紡績則紡績,會刺繡則刺繡。若繪畫亦可,而題外任情,至於音律蹴鞠,投壺、敲棋,各有所長,不在前例。又不許讒言口舌,向官人前李是張非。大小之怒詈,一概忍重,毋以小事不忍而釀大禍。務要同體一心,以守閨教。官人在室,取情笑不論。如官人外出,則照前派而守,即此預定。」
遂命秀英司書,天香裁箋,大書條例、粘之幃外。二人裁箋研墨,秀英搦筆書之曰:
「唐門家法天干地坤,月。先四海,照九州島。坤居女位,幹位男綱。女不肅,則生內;男不正,則侮外奢。夫為天維,系地軸,天高地卑,地生萬物,仰天滋以化生,卑夫尊,女承夫庇以終身。在室婦女恐心不一,致生紊,若殃於夫君,或懷妒悍,怨恨於良人。古云:『內賢外安,和粹生祥。』共幃同侍執任,派列於左:計開首室者陸氏昭容,立主總目,肅清內政,統領諸事。
羅氏秀英,司書賬目,支用出入莊租等事。
謝氏天香,照管童僕炊茗、酒藏,敬客中庭,毋誤。
邵氏九空,照管童僕女婢。
馬氏鳳鳴,幃中司書,內玉銖出入登記諸事。
蔣氏月琴,主司中饋備筵餚品。
李氏傳紅,侍幃,聽主郎傳用毋私。
陸氏桃,紡績計黹,裁做綺裳,並司各房衣服,熨折照檢。
以上派定任事,如有私狎官人,妄叨幸寵者,擯出幃寞一月,剝下綺裳,入同婢使,月復室同事。諸姊各守此例毋違,特示。
正德十三年暮書。」
昭容閲罷,令桃粘於繡室壁上。自此唐門家法,被昭容嚴肅,諸女毫不敢犯,各各敬服。
先前伯虎扮女裝賣身陸府時,就發現那陸昭容庭訓極嚴,容貌在八美中最為雍容華貴,文才在八美中最為頂尖,體態又是最為勻稱豐腴,出身也是最為出眾,頗有母儀四方味道,放出來就是正室夫人的架勢。一入唐門就是閨令森嚴,從二夫人到八夫人個個對她服氣的很,成了統一戰線,而伯虎這一邊則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若是陸昭容下了個什麼令,是一呼百應,連伯虎都不得不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而伯虎在新婚之初,與那昭容進了房之後,因是與伯虎做正常夫敦倫,昭容再也沒有那種在自家偷情之羞澀背德之,幹起事來是如魚得水,十分暢。此時伯虎與昭容在上,已沒有當初偷情時那種扭扭捏捏,想必可以好好和她溝通一番在第間之望,於是便向昭容大娘子暗暗透漏,想要一九好、大被同眠的意思。
怎知道這昭容大娘子一口就回絕了,理由還不止一個,包括了什麼有些姐妹可能會害羞,致使雨不能均沾;又是什麼一九好太過驚世駭俗,若是不慎傳出去會壞了名聲;又提到自己若是和姐妹一塊兒,有損正室大婦之威嚴;而最後咬得最緊的理由,則是為了伯虎身子好,要照顧健康,免得後會未老先衰。
昭容大娘子這麼説了:「古人有云:『二八佳人體如酥,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咱們這些深閨少女乍知男子之味,又兩情相得,行起房事來總是毫不避忌,總會盡着子喜做事,相公看得我們姐妹這樣真心,個個如此嬌媚,想必一發快活,惟恐奉承不周,便拚着命上來做。若是咱們八個姐妹一同上來,寅郎屆時把個身子不放在心上,一個不慎走了,馬上風,咱們姐妹就要成罪人了,因此萬萬不可。」
説完之後,擔心伯虎任而為,居然為伯虎行房之事,在「唐門家法」上做了附加規定,只能一天一房,八後輪空休息一夜,然後再輪起。
不過在輪到行房的第一天她又用大婦之特權,説因為自己身體嬌弱不耐被,可以請桃進房協助。原來這位嬌嬌滴滴大美人兒,身段似花一般嬌弱,嬌軀似水一樣輕柔,想要足唐寅這索求無度、貪不休之風月樓主,那裏能經受的住?所以想到會支撐不住,又不忍拂了郎興致,便想到要喚來那親如姐妹的八娘子桃助戰。
其實不僅是她,好些別的姐妹,孤身一人來戰伯虎時,倒時時抵擋不住,然而看到情郎仍是興致,不免還要身再戰,簡直算是捨命賠君子了。還不到一個月,幾位娘子便聯名請願,要昭容大娘子收回成命,不要一夜一房,看是幾位姐妹一姐,自行商量當夜是單打獨鬥還是羣體應戰,如此較有彈。
幾位夫人提出這要求,其實各有心思,咱們可以來好好評論一番:
先説那與陸昭容同樣身子嬌弱擋不太住,持此正當理由的有二娘子羅秀英、六娘子蔣月琴。
至於七娘子李傳紅及八娘子桃則是少年心,神健旺,輪到自己時就拚着命來幹,竭力縱。常常被伯虎那鞭兒一夜整治下來,要第二天快要到正午才肯起來,顯然也是力有未逮。被幾位姐姐看在眼裏,紛紛認定她倆也擋伯虎不住。
那三娘子謝天香,呵呵,她嫁入唐門就是別有心機,一心想要用自己的異品「急雨扶桑」上那南京第一大美人陸昭容,方便的話還可以指染其它嬌媚佳人之名花。結果嫁進唐門後,倒被卡在與伯虎八夜一次之,完全無法碰其她姐妹,你道她悶是不悶,這當然要鬧它一鬧,才可趁機混水摸魚啊!
四娘子九空則是崇尚無,被安排與伯虎那一夜,因為自身異品名花之「空谷迴音」,可以將伯虎整夜留住,依照她被鞭兒多久,就得念多久的經文懺悔之例,搞一夜就得頌一經,也是累的,若是和其她姐妹分成一組,或許可以躲掉些勞役。
五娘子馬鳳鳴又是別樣心思,她可是天生媚體,則是多多益善,八夜一次還真少了點,若是與其她姐妹一組,若是她們不堪伯虎之鞭韃,自己正可以身而出,這正是人棄吾取、你丟我撿,何樂而不為?
就在幾位夫人各具心思,共同認為「苛政猛於伯虎」的情形下,眾美於是召開了唐門第二次之「房事會議」。孃兒間的事,這伯虎當然是一邊兒涼快不得過問!
由於這女兒家的事有些難以啓齒,於是天香便備了些美酒,眾女在八仙桌旁坐了,端正了杯盤,昭容舉杯向眾女道:「咱們姐妹能夠共適良人,真是喜極了,也為各位妹妹到喜,好妹妹,大家飲了這一杯。」眾女都喜孜孜的喝了。
五娘子鳳鳴首先就為幾位不堪鞭達之姐妹説話,同時又強調,這天地才能孕化生子,若是在房事上,只安排一女恐不能令那伯虎盡,如丟不出來,恐會壞了傳宗接代之大事,因此建議將八女分為三房,可以令寅郎盡興丟。但稍後又提到,若是女子同房會彼此應,月事會同來,為了不要冷落了寅郎,得要好好安排。
昭容聽到這男女之主題,有些難以啓齒,於是舉杯一飲然後停杯道:「適才鳳鳴妹子言之有理,夫婦合,主在生子,其次在敦倫。果然咱們女子的身子會彼此應,相處久,月事可能會同時來到,姐姐細想之下確是要考慮,不知各位妹妹有何高見?」
各女都紅了臉,但知這是正事,大娘子昭容既已鄭重其事的徵詢大家意見,可不能嘻皮笑臉,眾女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如何回答。
昭容見大家不出聲,於是自己説道:「妾身與桃二人的月事平常約在每月下弦之時。」
昭容眼光掃到羅秀英,二娘子忙道:「小妹約在月望之時,過兩天應會來。」
三娘子謝天香有點畏縮道:「小妹是在下弦之時。」
嘿嘿,這可有些撒謊,明明是近朔之時,這才呼應她那體形,不過為了和昭容分為一房,故意説早了幾天。
四娘子九空嬌的臉上飛上一點紅暈道:「妹子我可很是糟糕,從來沒有一次和上一次同時過。」
説着有些懊惱。其實這倒與其平茹素,血氣不足有關。
六娘子月琴、七娘子傳紅皆説在月望之時。
獨獨五娘子鳳鳴是在月初上弦之時。
昭容微微點頭,笑道:「這樣的分配倒像是天生註定為了寅郎安排似的,都沒有衝突。」
眾女都為之莞爾,但都覺得心頭甜的。
謝天香因為別有用心,於是道:「姐姐説得是,小妹有個建議,既然姐姐認為妹子們的月事來時間,好似天生註定為寅郎安排的,咱們就不要去擾了這個安排,咱們八位姐妹不妨分成三房,姐姐、桃妹與小妹一房,秀英姐和月琴、傳紅兩位妹子一房,九空妹子與鳳鳴妹子一房,她們兩合為一房後,以後的月事會成為同時也説不定。」
昭容覺得這樣安排很好,眾女都無異議。然而她怎知道,在正式會議之前,除了謝天香已暗地裏和秀英表姐,九空及鳳鳴兩位妹子談過,早就想好這説辭了。
在眾人都同意如此安排之後,這一夜就是昭容、桃、天香三位和伯虎同房,在昭容看起來,平時已習慣與桃同房,如今不就再加位姐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卻不知道在羔羊中卻放進了只女狼,謝天香此時可是因為狡計得逞,芳心雀躍不已,桃則有些擔心加了位姐姐,分到情郎的時間會不會就此少了。
(四十六)一龍三鳳,雙雙對對
昭容見眾姐妹都很好説話,一家妾和樂狀,身為正室大婦,心中很是開懷高興,於是再度舉杯共祝,同時差人將伯虎叫了進來,就在這八仙桌上安排夜飯,一面在席間將眾位娘子的決定告知伯虎。
伯虎聽到以後不再是一夜一女,可以變些花樣取樂,倒也欣喜,連連向昭容及各娘子敬酒。席間那謝天香也藉着與昭容、桃同科的名義,趁機向「班長」昭容多勸了些酒,讓昭容多喝幾杯可是對天香而言可是有預謀的,「酒為之媒」這可是天香在當小姐時即深有體驗。
昭容在席間,趁醉一把抓住伯虎的鞭兒説道:「寅郎,今夜你該好好耕耘播種,讓我為你生個娃娃。」
眾美人見到平時端莊的大娘,此時如此大膽表現,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忍笑表情,一旁的伯虎則是有些窘迫,輕輕將昭容拉到懷裏,柔聲道:「娘子,你醉了……」
昭容在伯虎耳邊膩聲道:「我沒醉,寅郎,我想……幫你生個兒子……」
原來她念念不忘的還是要替唐門生個兒子,而一遂為唐寅「齊家」之願望。
天香一聽昭容想要兒子,又為昭容斟一杯,盛讚昭容有宜男之像,必然是姐妹中第一個生兒子的,昭容一聽這番恭維又是一飲而盡。一席下來灌得昭容雙眸滴水,雙頰通紅,自從聽得説自己有宜男之象後,心中大喜,因此酒到杯空,一輩子喝的酒也沒今晚多。使得平生活十分規律節制的昭容,到掌燈夜寢時,早已是醉態可掬。
在昭容心裏,總認為夫婦燕好目就是為了受孕生娃娃,各種舒暢只是附帶,提到時,唯有連到受孕生子才會勇於啓齒。這也要到後來,方才領悟到,燕好帶來之快,也是家庭和樂之源所在。
昭容在桃及天香的扶持下進了閨房,一路上一直説着要娃娃,天香便趁機口哄她説會幫她,令那昭容十分的高興,直誇她是好姐妹。伯虎也隨着眾美進入閨房。
昭容酒後全身嬌柔無力,媚眼如絲,氣吁吁,桃幫着昭容解了身上衣衫,也替她褪了內外衣衫,昭容如玉的皮膚透出隱隱紅光,嬌軀玲瓏有致,無一絲瑕疵,真是美的令人不敢視,諸女都自嘆弗如,天香羨慕的嘆了一口氣,由衷的道:「姐姐,你真是太美了,咱們女子看了都會動心。」
昭容聽到天香之讚美,高興的道:「真的嗎?真謝謝你,你過來,睡在我身邊,待會兒和桃妹妹一起共同讓寅郎出,我真的好想要一個娃娃……」
天香聽了心下竊喜,這下可以名正言順的上那南京第一名花,於是迅速了衣衫,看也不看伯虎一眼,撫着雙,跨身上睡在昭容內側。
昭容好奇的摸着天香那渾圓豐又柔軟的酥,訝然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妹妹,你才真美呢,摸起來真是舒服,寅郎,你也摸摸看。」
伯虎走近前,也在天香峯上摸了一把道,呵呵一笑道:「可惜大娘子統領全家,至今才知道天香三娘子為全家子最大、最柔、最軟者,若非如今做了些妙安排,恐怕至老你都不知姐妹間有怎的好處哩!」
昭容聽了不白了伯虎一眼道:「就你沒正經的。」
天香此時可完全沒將伯虎的話聽進去,一心一意的留意着昭容的玉體,雙手如同玩那珍寶一般,慢慢的在昭容身上審視撫。她先是捏住了昭容拔豐的峯,兩手指輕輕撥動珠兒。
「好美的一對,真讓人不釋手!」天香誠心讚美着。
昭容此時只覺得醉暈暈的,呼深重,只到房被得發酥,天香悄悄在昭容耳邊道:「姐姐,先不忙着要寅郎在你身上出,先讓妹子替你調和調一番。」
説着她先從昭容耳垂起,一路從額頭、眼眉、鼻尖、嘴角、櫻、下頷,這面容真個是芙蓉為面,嬌無比。再往下她的頸項、房、頭、腋下、肚臍、腹,這嬌軀真是個軟玉温香。然後再一路下去,直到她的丘、玉户,到了這裏,真是個如蘭似麝。
天香細看那玉户間的牡丹花,果然名器如花中之王,雪白的雪白,紅的紅,上面配着如綠葉陪襯有趣之草,滴滴珠溢出,使花房散出股股幽香令人陶醉。想自己做閨女時悦來是賓、閲女無數,也從未見到比這玉兒更雍榮華貴的了,果然南京第一美人配得這花王名!
天香見到昭容那牡丹名器,也不自嘆弗如,忍不住便將櫻貼上那花,開始拿手的親吻,此時昭容已是聲大作,手足痠軟,忽然天香咬住了昭容玉户上的小花苞,舌尖一個旋轉,昭容再也忍不住,先小一番,兩腿張得開開的,身子抖個不停,抑的嗯嗯哼,終於漸漸無聲,最後還了一口氣,把頭撇在一側,便揹着天香側過了身子卷屈着,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天香又開始從昭容側背開始調,向下挪動身體芳舌自香肩起,順着她側背往下,右手伸到前方在她可人房上一陣,再收回來以指尖順着她體側曲線緩緩下滑,當到美人柳側時,右手移到了她的小腹,在芳臍上輕輕一掏,都能到收縮之小腹,現出一種愉狀。
接下來是那豐,這真是極品,又大又白、又圓又翹,真想在上面咬上一口,不、不、不怎可以去咬一口,是要極温柔、極享受的上一,親近的嗅上一番它所散發沁人脾肺之香。天香雖然尚未盡興,卻還極為暢。
桃先前見兩位姐姐已是坦裎相見,於是便細心的替邊的伯虎寬衣,然後三兩下將自身的衣服也了個光,跟着伯虎爬上去。
昭容為了表現那大度,免得天香到受到自己與桃原本為主僕自己人之排擠,便要伯虎先去用鞭兒去寵幸天香,沒想到天香一口回絕説,今初次同房,不敢搶先,給果兩人讓來讓去,就便宜到一旁的八娘子桃。
桃原本見到她兩人都先光了,想必今夜恐怕免不了得要自摸排隊,等着大娘、三娘過後才輪得到自己,心裏實在有些嘀咕,然而事已至此也就豁出去了,準備要在一旁好好助興服侍,看看兩位姐姐會不會可以早點丟身,好讓自己早些嘗那鞭美味。萬萬沒想到兩位姐姐如此大量,竟然推來推去,若是説那昭容過去是自己親如姐妹的主子那就不用説了,連天香三娘子都讓着自己,真可是喜出望外,心裏對天香姐謝得不得了,迫不急待的開始對伯虎動手動腳起來。
此時伯虎已躺在昭容外側,歪個頭正在看天香玩着昭容玉體,同時伸手在她秀髮上輕觸。於是桃便用右手輕輕握住伯虎鞭兒,開始左右捋動緩緩套一會兒,左手則伸到自己跨間,找到了花間的小玉芽兒,一邊着伯虎的頭。一會兒之後便輕輕着伯虎肩頸部、順着下來他的部股肌,嘴兒也跟着吻伯虎身軀,最後嘴兒來到便來到伯虎下,微微探頭,用舌頭託在虎豹靈下方,上住靈半邊。開始那虎豹靈及虎紋豹斑,最後一口將其含入。
只一下子,含在口中的那條鞭兒就昂然起,雄偉得令桃櫻桃小嘴無法容納,於是又吐了出來,舌則朝部去。伯虎稍稍彎,雙手一路戀撫摸這美少女柔順秀髮、紅霞微升秀臉兒,白光滑頸項。他將桃拉了起來,側着身兩手捧住她那玲瓏雙,將口鼻埋進溝中,用一對子擠自己臉頰。
「香,真香……」叼住桃一粒漲紅珠兒,起來,邊邊抬眼看着桃,欣賞她那表情。這麼一來令她呼打着顫,知道此時自己身子極端渴望男子撫,她的雙腿扭得厲害,就連香都在發顫,小腹也是一下兒一下兒的用力縮緊,她身上是又躁、又熱、又酥、又麻、又五俱全,簡直令人狂。桃雙手扶在伯虎頭側,檀口微張,眼神有點兒朦朧喚着:「相公……」
此時伯虎便爬起身來,將桃放倒與那昭容並頭睡着,桃則將張開雙腿,手握着鞭兒,慢慢導引往自己那桃花玉户,伯虎將虎豹靈在桃那沾有珠的花上,左右輾了輾潤,稍稍離開一些,拖出了兩條晶瑩剔透的絲線,果然這妙中已是充了津兒,遂將鞭兒一而入。
「啊……」從桃口中出一聲嬌的呼聲,聽得身旁的兩位姐姐渾身是又躁又熱,於是兩個美絕倫的俏佳人抱在了一起,天香將全身慢慢的貼緊在昭容身上,四相對,四肢也相迭,昭容身子輕抖,兩人全身就如磨墨似的磨擦,都覺得舒服透了。天香將秀口貼上昭容的櫻口上,先是一陣輕吻,接着將舌尖伸入,當兩條粉舌頭相觸時,便開始互相,此進彼退,此退彼進,不停在兩人檀口中換聯誼。
昭容天香兩位美人都是豐聳,四球柔軟的大子頂在一起,立的珠兒完全陷入了軟軟白中,互相擠的白房,側着看如同兩隻厚厚盤兒,頗為養眼。
「嗯嗯……」二女都是哼聲連連,不時接住對方的嘴兒以換津。
天香鬆開雙手暫停嬌軀磨,輕喚一聲「昭容姐……」,左手便抓住昭容一邊了起來,右手中指放進櫻口,然後伸進對方下,找對了位置,腕部一勾,整手指就沒入她間玉荷包開口兒。
「啊……」昭容嘴兒大張,秀眼兒緊合,腳兒僵直,上身稍揚,雙手扶住天香肩兒,開始不斷用自己丘向上蹭。天香覺出一隻乎乎、茸茸東西在蹭自己手掌,她當然更加努力,左臂緊摟昭容細,右手使上了兩青葱玉指,用盡全力的去挖她的玉兒。一陣挖後,又將自身透的「急雨扶桑」去磨那黏潤的「滴牡丹紅」,點點的津從兩人的花中不斷濺出。
一旁伯虎這麼用力對桃一下去,沾花的鞭兒深入那桃花兒,他一用力,虎豹靈就擠入到花心口了,當整條鞭兒都被嬌的花道死死夾住後,他便不繼續向裏深入,開始向外,如此反覆了幾次,確定桃花道已適應鞭兒之大,便運起玄子入門玄功,令那虎紋、豹斑緩緩旋轉起來。
「哎呀……嗯……」桃原本因奇而皺着的雙眉擰得更緊了,由於有充分潤滑,身體好像被住了一樣充實,緊從花道向全身擴散,那種覺是十分舒適。使得俏佳人不得不承認,伏在身上男子是唯一可以帶給自己如此樂趣的好人兒。
「美……啊……好美……啊……好美……」説完便把舌尖兒進了伯虎耳孔裏狂攪動。伯虎舒服咬緊了銀牙,雙手抱緊桃纖,兒更是用力聳動狂不已。
桃緊咬嘴兒,可仍不住從嗓子眼兒發出那樂哼聲,花心所傳來快超越平媾時所能到達。這或許是因為身旁還有一對假鳳虛凰在,那哼、那靡女子氣味,令她特別陶醉,或許過去和昭容一同承時,仍有主僕之力,如今昭容不再看着,令桃格外放得開。那身衝動已是無法阻擋。
而一旁兩個麗佳人,則是摟抱對方顫抖的身體,互相磨小都更加用力了。兩個美少婦互相磨了半天鏡兒,都是快如,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天香妹……啊……我……我沒……啊……沒力氣了……嗯……」
「昭容姐,啊……我……啊……啊……我也快,快丟了……啊……再……再用力……啊!」
「啊……」昭容有身為正室之覺悟,首先登高一呼。大婦既已達陣,眾人便紛紛響應,天香也蹭了幾下隨後登頂。
接着是親如姐妹,婢作夫人之桃,被伯虎鞭兒得都有點兒神志不清,桃雪白貝齒慢慢放鬆,突然聽到身旁昭容所發出一聲高亢叫,與方才那種輕聲呻、呢喃有天差地別,無法抗拒那聲音惑,微遍過頭,睜開朦朦朧朧雙眼,眼前聳相迭,豐互擠之情景是如此、香。
半張雙目眨了眨,桃再也無力抵擋花心傳來震憾,檀口大張,聲頓出:「啊……好寅郎,來了……丟……丟了……啊……啊啊……」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帶動身上相形沉重的伯虎身軀也一起巔了起來,拼命將螓首後仰,好像不怕自己細頸項折到一般。
伯虎只覺一陣強大的力將自己鞭兒牢牢夾在花道中,直到桃高過後,渾身都放鬆了,他才算是將鞭兒自花中解放了出來。一旦失去了堵之物,大量的汁就從桃小汩汩湧出,順着雪白豐向下淌過那一張一合的小眼兒,好一個桃花雨。桃此時是粉面紅,香汗身,氣息急促。
而一旁吻在一起的二位美人,也互貼在對方身上不再活動,身體也變得僵硬。幾息之後後,兩位天仙般佳人緩緩松下去,天香則側身歪倒一旁,兩人都是「呼呼」的着氣,紅暈的臉頰上盡是喜悦,也寫着倦意。
天香到底在做小姐時,常幹磨鏡這勾當,體力恢復得也快,她側過身,探頭和昭容接了個吻。這親吻很是柔和,嘴兒輕輕相互磨擦,只是偶爾讓那舌尖輕輕碰觸。天香將昭容那如雲青絲解開,右手手指輕輕撥她那一頭青絲,左手則在她那腿間撫摸、捏讚道:「昭容姐,你果然是粉妝玉琢,肌膚十分滑,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天香説完,向着伯虎俏皮的眨個眼道:「小妹已將姐姐身子都調理好,而桃妹子也替寅郎暖了身,應可讓寅郎在你花中丟了。」
伯虎轉過來伏在昭容身上,昭容已等候伯虎進來,於是天香扶着伯虎沾桃津的鞭兒,抵住了昭容牡丹玉户,昭容輕吁了一口氣,稍稍移動豐,嬌聲道:「嗯,好好啊,寅郎,你可以用力一點,我已經準備好了……」
天香着昭容的蓓蕾,另外也騰出自己的一隻房讓昭容撫摸,桃則在上跪坐在伯虎身後將一對貼在伯虎背部,隨着伯虎的動作,不停的摩擦。
伯虎才只緩緩的了數十下,昭容則又進入了高,一來是她喝多了酒,另來是她第一次有好些人侍候她玩這樣的遊戲,張着蒙雙眼,看着伯虎的動作,着氣道:「寅郎,我……太舒服了……天香妹子……我……又要丟了……啊……寅郎……你也要丟出來……啊,好舒服……忍不住了……啊……」
昭容一面説着一面兩手胡揮動,全身一陣輕顫,下身又了一灘。
天香身子一轉,就已來到伯虎身下,將他那鞭兒自昭容牡丹花出,含入口中,運起口舌夾之功,不住,左手捏囊,右手輕釦菊門,桃也在伯虎的頭不住,輕咬他耳朵,片刻之後,只聽伯虎一聲深,牙關輕叩,二女知道時候到了,示意伯虎將鞭兒再度入昭容花,伯虎一陣猛烈動,昭容悶聲嗯嗯,知道伯虎就要出,早就期待這一刻,果然聽他喉間啊啊作響,身子一陣劇抖,「噢」的一聲長嘆,有如傾出醉人美酒一般,終於而出,全部進了昭容花房。
昭容到一股熾熱狂直衝花心,她張開雙臂緊緊的抱着伯虎,拼命用她也雙腿緊緊勾住伯虎身,用花心口不自主收縮,取這股熱,卻不料她此番用力,令伯虎覺得昭容的花房像是一道緊緊住鞭兒一般,更是舒服得像騰雲駕霧,十三經玄功不守,又連着「噢」的一聲長嘆,如在良田中播撒優良種子般,門大開狂不已,居然真個來了個藍田種玉。
好一陣子,伯虎仍擁着昭容,不捨得的起身,二女見他此番風汗大出,忙着取巾兒幫他擦汗,忽聽身下昭容啜泣之聲,伯虎大驚,問道:「昭容心肝,是怎的了,還是痛你了?」
昭容破涕為笑,撫着他的頭髮道:「傻寅郎,我還會怕痛嗎?我是太高興了!天香和桃妹子都極力幫襯,讓你在我身上出,好完成妾身生娃娃的心願,妾身實在太動了,多謝二位妹妹,我真是太高興了。」
伯虎這才寬了心,心情愉快的道:「有眾卿如此和樂,實是太幸福了。」
昭容微微一笑,看看伯虎又看看二女,心中甚是得意。隨手在天香玉户輕輕一摸,發現那裏溪水潺潺,只覺她的牝户摸起來甚為舒服,細柔的薄薄的覆在丘上,兩瓣外翻內鼓鼓突突甚是豐,上面細長蒂兒,隨着她的摸又硬了起來,天香已顫抖的輕聲道:「姐姐,我……我……」
昭容啊了一聲,在她耳邊小聲的説道:「你想不想叫寅郎給你……燕好……」
天香出一個不易察覺之狡黠微笑,一邊撫摸着她像絲綢般的嬌軀,一邊狀似極為關心的説道:「還是讓寅郎將物抵在花房中久些,令那不要掉,如此應會較易受孕。」
其實她的心裏,倒是想要嚐嚐一旁桃青嬌的玉體,昭容聽她這麼一説,果然信以為真的將伯虎緊緊抱住不放,同時閉上雙目小歇。因為連續高,身子痠軟已極,已經糊糊跟睡着沒什麼區別。
天香則是一個翻滾到桃身上,媚眼兒一閃一閃,心中有説不出的得意和喜悦。低聲在桃耳邊説道:「桃妹子,該是咱們親近親近了。」
桃因為早先曾和昭容玩過半個磨鏡,倒也不會排斥,另一方面也頗天香將今夜與伯虎之頭籌送與自己,於是便主動配合她那磨鏡。桃倒是沒想到天香的職業磨鏡家功力非凡,令她嚐到與先前頗為不同之樂趣,特別是那「急雨扶桑」泌出津之滑潤,以及扶桑長蕊在自己花間之磨擦。
天香一面向下頂着桃,還用手輕拍了拍她的俏,帶動一陣輕抖一面盛讚桃美麗,桃被天香磨得羞不可抑,把頭埋在天香身上,全身輕輕發抖,但聽得天香這樣誇讚自己,也是高興極了。
沒想到天香這位俏佳人,居然是位女狼,整個夜裏都幹着和伯虎同樣的勾當「幹美女」,兩人輪躝玩昭容及桃,只有在兩位嬌俏美女都被擺平之後,天香才草草與伯虎隨意、然而卻極狂野的一番了事。這時伯虎才稍稍覺出來,這謝天香混入自己後之企圖。
伯虎看到謝天香在昭容及桃身上,如狼似虎的混了一夜,回想起年初在謝府被她識破行藏時,最後她決定獻身時所説的話:為了昭容小姐,才要嫁入唐門。當時只以為是天香自視甚高,不服氣昭容那南京第一大美女之稱號,想要在閨房之中一別瞄頭,然而自從她嫁入唐門這段時間,卻是謹守妾室本份,沒有與昭容爭鋒頭之舉動,還以為是昭容氣勢十足,將這些不平都下了,可真是沒想到……
嘿嘿,天生我才必有用,伯虎看出了天香對絕女子的念,心裏也有了些計較,於是便想到一個計策,好一遂他一舉橫掃八美之願望。
於是第二天找了個空檔,尋那天香至僻靜處,用那話兒去套她心底的想法,經過一番迂迴審問,終於將天香心底,想要上齊伯虎後六美的想法給透漏出來,咦?八美扣掉她自己,不是還有七美,難道眼光太高,其中一美上不了她的法眼?還是她有啥忌?否、否、否,只因為她那表姐羅秀英二娘子早就在嫁進唐門之前與她有一腿,所以不算。
當天香將自己那見不得人的秘密給情郎聽時,整張臉紅得像只西紅柿。然而伯虎則是內心十分欣,自己的後中居然有志同道合的同志,倒可利用她的這點小心思,做個計策,於是便將自己的構想説給天香聽,要她配合。
結果天香一路聽着伯虎的計策,一路雙目離起來,聽完計策後,又紅着臉兒,貝齒咬着櫻,將那伯虎推到一旁凳上,拉起伯虎長衫下襬、拉下頭,然後自己拋下湘裙,卸下底,面對伯虎,將伯虎那鞭兒納入自己花房,臉上百媚生,身如乘千里之駒,起落不定,鞭兒貫透花房,津氾濫於凳,一陣狂,不到一柱香之間,就一聲嬌啼敗下陣來。
看倌看到這兒,會有兩個問題,一是伯虎説與天香這個妙計時,天香起了興了,難道伯虎一面説一面也起興起乎?有關這問題,伯虎當然可以邊起邊説計策,但若真是如此,乾脆自己將天香推倒於凳,一面幹事一面説計策豈不省事?其實伯虎在説那計策時,心思頗為專注認真,因此並未揚鞭,但是當他被推倒在凳時,看出天香有那需求,心想,皇帝不差餓兵,既然美女有這需要,隨即運起……對,您機靈,就是那龍虎山玄功,嘿這玄功還真好用,隨要隨用,比那小賣當勞之服務還迅速哩。
至於第二個問題是那妙計為何……眼見時間不早,那就下回請早吧。
知後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話説這伯虎為那天香私下計劃了遍七美之計策,叫她進行準備,而自己則又暗藏了一個遍八美之後手,實在是心暢,心想這下果然可以在桃花塢裏做個桃花仙了,於是走在花間高聲朗,四娘子九空恰巧從桃花庵內走出,見了他那手舞足蹈瘋癲模樣,便斜着眼珠微笑説道:「哼!這倒不似桃花仙,簡直是個桃花癲了!」
唐寅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仙也好,癲也好,説我仙,我便仙,説我癲,便是癲,我又向誰去計較。」
説罷哈哈數聲,也回到房中看那天香做的準備了。
到底這遍七美之計劃,為何定要天香來配合呢?原來伯虎想到要用天香陪嫁時,跟着她帶進唐門之佳釀「三杯百步醉」,這個謝府家藏密釀,當年今謝天香成為大江南北之「處女殺手」,專門用來放倒處女,調教成閨中磨鏡密友,如今謝天香嫁入唐門,已是洗心革面、金盆洗手、杜門謝客,她自己倒是沒有想過要用這酒兒自己姐妹。
倒是伯虎依然記得,數月前在謝府着了天香的道兒,令伯虎首度失利於處子,那次居然被天香給上了。而這「三杯百步醉」還當真好用,既可以讓喝醉的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無力抗拒,又仍然讓她維持神智,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於是就向天香遊説,借那「三杯百步醉」一用。
就與眾娘子説,趁這末夏初之際,那桃花尚未謝盡,就安排一個户外賞花飲酒很有生活情趣之事,而安排在席間之酒自然就要有個區別,伯虎喝的是一般女兒紅,而眾娘子喝的,就是謝府陪嫁而來的「三杯百步醉」,待眾娘子醉倒之際,還不就是任咱們兩個男女狼為所為。
果然天香聽了這計策之後,就以直接行動表示十分意這計策,當下就將伯虎推倒了。
於是兩人就挑了個好子,在桃花塢的桃花林中,安排了踏青、賞景、飲酒、詩活動。為了避免下人婢女閒看偷窺,或冒失闖入剎風景,唐寅特別在飲酒之處,新佈置了一座八卦陣中之陣,對眾妾説是可以避免下人闖來掃興,實際上就是準備在這裏,與謝天香兩人對着眾位娘子,好好的、痛痛快快胡天胡地一番哩。
天香三娘子親自準備了酒餚,伯虎又特別待桃多準備些毯子,鋪在桃樹樹蔭芳草如茵處;明着説是讓眾人可席地而坐,暗着呢,眾看倌心知腹明。
當伯虎與眾美齊聚於桃花八卦陣中,先前繁花倒已落了大半,枝頭上冒出綠葉半遮着新結青果,一半兒青綠,一半兒桃紅,十分宜人,光柔柔、白雲飄飄,薰風習習,人兒嬌嬌,好一個詩、飲酒,順便打個野戰的好子。
眾人坐下後,伯虎便舉杯祝眾美青永駐,女子青永駐,這是一定要的啦,於是眾美毫不推辭,紛紛一飲而盡。謝府那美酒瓊漿,飲用後果然入口芬芳、香甘甜美,數字美女雙頰已紅雲微升。接着伯虎還要拿理由邀眾美喝,多位美人兒皆説自己酒不佳,再喝就要醉倒了。
唉呀,這怎麼可以,得要每人三杯才能夠放倒眾美,如今才下了一杯,大家便開始推辭,這後面的計策怎能推得起來?於是就想了個法子,説自己要新做些詩詞,應合着與八美團聚後之生活情趣,美人中若有被頌到的,若是被其她娘聽出來的,就得要幹上一杯,以示謝。
眾美一聽,能被自家相公頌到那詩詞之中,是何等榮幸,幹上一杯理所當然,很是應該,於是就要伯虎開始詩作詞。
於是伯虎站了起來,將手中摺扇刷的一聲張開,擺了一個風瀟灑的姿式,來回踱了幾步,想到了前些子,見到八娘子桃,手提筠籃,盛着一籃青油碧綠的柔桑,盈盈從花間穿出,採桑養蠶之事,當時唐寅笑問她道:「誰在那裏養蠶?」
桃那時微笑道:「養蠶的人正多呢,五娘,六娘,七娘她們都高興養蠶,你瞧她們都去那邊採桑回來了。」
唐寅目送四美走後,只覺得四美桑間行十分嬌美、青洋溢,心中萬分喜悦,於是便想着之前所見之印象,了一首「一剪梅」的小令:
「桃花樹下寄身,你也温存、我也温存;
纖纖玉手往來頻,左也銷魂、右也銷魂。
柔桑攜去一籃剪,到三分,採到三分;
花落如夢又黃昏,未種情,己種情。」
伯虎完道:「可知道小生這詞裏指的是那些位啊?」
一旁與他串通好的三娘子天香一個勁兒就説道:「這是講採桑養蠶的,誰正在養蠶可就自己喝一杯吧。」
説完便像是執令官似的,看着鳳鳴、月琴、傳紅、桃幹了一杯,又再將酒斟上。
接着伯虎又詩一首:
「誰將妙筆寫風,寫到風處便休;
記得昔年曾識面,桃花深處短牆頭。」
天香道:「咦,這是在説繪畫的,還是畫了一半,這倒是誰啊?」
二娘子秀英用酒杯掩着羞紅臉兒一乾而盡,原來秀英先前道是伯虎那畫兒值錢,直邀着伯虎教她畫,結果只學了一半就……還是乾杯吧。
伯虎笑的看着秀英飲下這一杯,於是再續了一闋「一剪梅」:
「紅苔階綠枝,杜宇聲聲,杜宇聲悲;
未久又分離,綵鳳孤飛,綵鳳孤棲;
別後相思是幾時,後會難知,後會難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詞,一首情詩。」
天香又道了:「啊,這可從外表看不出來了,來來來,還是自己承認吧,那一位這幾天心裏儘想着相公的啊?」
幾位娘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伯虎則順着們,一個一個的看過去,鳳鳴受不了伯虎火辣辣的視線,聽到這詞裏又那個「鳳」字,想必與自己不了干係,於是成為第一個紅着臉舉杯的。接着傳紅、月琴、秀英這三位有好些天未與伯虎同房的佳人,也嬌羞的舉杯幹了。只有昭容、桃與天香昨夜才和伯虎一番好,自然沒有這種情懷。至於那四娘子九空,唉,果然道行高深,硬是沒有舉杯。
伯虎看了一眼九空娘子,心裏想了一會兒,又順口了一首五絕道:
「虛亭林木裏,傍水着欄杆;
試展團蒲坐,葉聲生早寒。」
天香見着伯虎往九空那兒拋去眼,心領神會道:「只有禮佛人坐團蒲,這定是要四娘子九空飲了。」
九空聽了,不得已只得幹了一杯。
伯虎見那昭容喝得不多,正好看到她鬢邊了朵花,剛好四五位娘子都了花,於是便道:
「困無端黛眉,梳成松鬢出簾遲;
手拈茉莉腥紅朵,逢人問可宜。」
天香一聽之後,倒是很乾脆的自己先幹了一杯道:「頭上戴花者各乾一杯。」
於是數位戴花娘子各飲了一杯。
偏偏這九空頭清絲仍然是清湯掛麪,當然沒有花,於是伯虎只得再替她單詠一首道:
「拈花微笑破檀,悟得塵埃身相;
辦取星冠與霞帔,天台明月禮仙真。」
天香嬌笑着對着九空説道:「相公今一心向佛,特別照顧四娘子哩。」
於是九空再乾一杯。
停了一會兒,伯虎見到眾美至少都飲過兩三杯,眼見狡計即將得逞,心中一樂,於是呵呵一笑道:「下面一首可是即席即景,得與眾娘子共飲,小生先乾一杯。」
於是舉杯一飲而盡,道:
「女兒山前雪消,路傍仙杏發柔條;
心期此來遊賞,載酒攜琴過野橋。」
眾美聽他罷,也是一飲而盡。伯虎見眾位娘子都飲下了足量「三杯百步醉」,便不再詩勸酒,也席地而坐觀賞景緻,與眾位娘子閒談家常,等那酒兒的後勁上來。
果然眾美坐了一會兒,大約也就是行走百步的時間,先前多飲者就要不住了,坐在毯兒上的嬌軀搖搖晃晃的,眼見就要倒了下來,這酒極佳的天香三娘子以及伯虎,就一個接着一個的,接住了不支倒下的佳人,然後將她們一字排開放倒在鋪於青青草地之毯子上。眾娘子此時只覺得天施地轉,身子麻軟,口舌難動,然而卻又神智清楚。
此時只見到一男一女兩隻大野狼,兩眼的,帶着不懷好意之微笑,各自着嘴準備要擇肥而噬。
這兩個男女似乎已先講好,七位娘子排出的順序由左而右是:
桃、秀英、昭容、九空、鳳鳴、月琴、傳紅。
説好是伯虎由左邊先上,而天香則從右邊上,然後一路玩過來;如此安排可是有學問的。
對於天香而言,這秀英表姐是老相好,桃及昭容已樂過了幾夜,自然就放在後面,當然就要先從沒上過的幾位開始啦。右邊的傳紅及月琴,年紀及排房都較小、比較乖,因此先上了她們,看看能否藉此引起其她幾位姐姐的興致,之後上起來才有趣。
對於伯虎而言,既然天香想要嚐鮮,當然是要先讓着她啦,將桃放在第一個也是因為她那房序最小最聽話,而且沒將她放在昭容旁邊,也是怕她顧忌着大娘子的閫威,不敢放,於是中間又夾了位最好説話的秀英二娘子。
其實伯虎也怕昭容大娘子的,若是將她放在右首第一位,若是她真的是心不甘、情不願,居然放出一個殺人的眼神,伯虎那鞭兒只怕會當場軟下來,後面的美人也就別玩了。因此在昭容之前先來一位柔順的桃,再來一位好説話的秀英,看看是否就此可以引出昭容的興致,若是真是不行的話……那麼只好閉起眼睛蠻幹了!
(四十八)天香逞強,磨遍七女
將醉倒在桃花樹蔭下七位美人排排躺好後,伯虎便協助天香,從最右邊的傳紅開始寬衣解帶,將她衣帶解開,將夾去,裏衣、肚兜都解下除去之後,再將外衣合起將前掩上,免得她受涼了。然後依續的解開月琴、鳳鳴、九空等衣物。
天香則是早己等不及要嚐鮮了,先解開自身裙帶,將兒去,肚兜兒也解了開,一對傲視羣美的碩大又柔軟房彈了出來,於是就披着外衣,開始要指染唐門姐妹了。
首先上那傳紅,當她將躺在傳紅身邊,分開掩在她身上的外衫,兩手開始在她身上撫之時,傳紅先是一陣惑的眼神,然而到底曾在家待過,很快就意會過來,當天香將那巨在自己玲瓏淑上,同時用玉户磨着自己那「泣血杜鵑」之名花兒時,傳紅那眼神倒是順服的。
天香在傳紅那嬌小的嬌軀上,一陣磨之後,覺到十分憐,嘴裏一直在讚美傳紅倒底是能歌善舞的好手,身子嬌小玲瓏、均勻可。只可惜傳紅當下醉在「三杯百步醉」之下,否則若有傳紅響應磨工夫,一定會配合融洽、十分有趣。
伯虎在天香開始磨傳紅時,還在替一位又一位佳人寬衣解帶,直到到最左邊,連桃的那桃花玉户,也在這桃花樹蔭下臉時,天香已在傳紅身上磨了好一會了。一路過來聽到天香一面磨傳紅,一面情話綿綿的訴説,身下的傳紅面容如何的美貌,身材如何的可,肌膚是如何的柔,自己平看到她時,心裏是如何的期盼與她同共枕,享受肌膚相親,花兒互磨的樂趣。如今多虧寅郎大量,邀她與眾美共,令她覺得美夢成真,嫁入唐門與她們成為姐妹,實在太有趣了。
呀呀呀,幾位美人兒醉倒在地口不能言,但個個仍是耳聰目明,天香對傳紅所説的,句句都進了眾位佳人之耳,天香這一番話,倒底是啥意思,難到是想要罪,明指着這件侵眾美女之大案,伯虎是主謀,而她只是位共犯嗎?呵呵,在此可要説句公道話,這天香雖是工於心計,算計別人,倒也不會一上來就急着罪。
天香説出這話兒有幾層意思,第一件是眾位娘子醉倒在地,就她一個人在眾美身上將那荳荳磨來磨去,若是悶着聲幹,絕非她的作風,就算是當年當小姐時,將人家閨女入自己繡房調教時,就是一面磨,一面看着身下處女顯現出的眼神,軟硬兼施的用言語讚美、傾訴、戲或威嚇,期待一經磨後能將美女降服,列入自己閨中密友名單,三不五時可以招來敍敍舊,不致於一度風之後就人去樓空失聯了。
因此今在此良辰美景,美人在懷,當然還是邊磨邊得講些麻、有趣又貼心的體己話,以培養培養同志情,倒底經過這番磨,爾後還得仍然是伯虎後中之好姐妹。
第二層意思是,她這與眾位姐妹玩磨鏡功夫,可是經過那一門之主的解元的認可,決非私下來,有那官人做認證,眾位姐妹可以安心享用,不必擔心用到觸法之走私貨。只是她倒是閃過了大娘子是否認同這個問題。
第三層意思則是利用自己那麻體己之言語,去挑動眾位姐妹之心,那麼磨起來會更有趣。
至於最早所提到罪一事,那當然也是有的啦,不過那只有針對大娘子昭容説的,到底咱們這支小辣椒,全家大小隻怕昭容一位。天香在唐門排名為三娘子,二娘子是自己表姐,當小姐在家時都是讓着自己順着自己來,有啥好怕?至於排在自己後面的幾位,在她的眼裏,不過是任憑自己躝的獵物而已。
唯獨這昭容大娘子,在唐門中為大姐頭,又是天香當年在自己心中追星之偶像,這幾天上過她那完美無暇的身子後,不知不覺自己又成為沉溺於其中之粉士,還真是不敢得罪。於是在偷上同門姐妹時,眼睛都不敢往昭容大娘子那兒看,也深怕看到了殺人的眼神,會令自己玉户中的急雨一下子就停了,而那芙桑花蕊也會軟掉了。
哎喲,説到軟掉,在下為了替天香説明為何一面磨一面要講這些話,卻將那大鍋炒好戲中斷了許久,不知看倌們下的花蕊,不、不、不,説錯了,是那鞭兒也都軟了下去?不好意思,讓在下幫各位同志再硬起來……嗯,這説法有點兒怪,大夥是風月同志,在下則不是同志……這話兒還是有些;在下的意思是用嘴兒……説,提到嘴兒有點噁心,還是換成用手兒……寫,啊呀呀!解釋不清楚了,一句話:言歸正傳!
伯虎為七位佳人寬衣解帶之後,一面就去自已衣,這大男人就不必那麼扭扭捏捏,也不伯什麼吹風受寒的,一股腦的就將自己剝了個光,伸了個懶之後,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躺在地上七位絕佳人,下都暴於微微薰風之中,幾叢黑烏黑油亮的草間,顯得中間九空那白虎格外醒目,最遠程天香那朵花兒正着傳紅的名花頂磨着。眼見到如此美景,下那鞭兒是不運自動,頂天立地,極不安份的想要在名花之間好好狂猛打一番。正是:
「數株名花,吐放於青草地;
一枝玉竹,直豎於桃花源。」
先前放倒眾美時,個個星目微張,醉態可掬,然而等到伯虎解她們的衣裳,而天香上了傳紅的身子,幹那好事時,現在個個都害羞的避上眼睛,一則是從未在繡房之外赤身體、十分羞怯,另一方面則是怕會看到令人臉紅之事。
伯虎去衣裳後,先跪坐在桃身邊,將她外衣掀開,開始撫她雪白嬌軀,桃覺伯虎觸碰到自己,怯生生的張開秀眼,伯虎深情的看着她,喚了一聲「桃乖寶貝」。就這麼一聲,桃的眼神便從羞怯轉為似水柔情,伯虎低下頭吻着她的櫻,同時移動身軀,將下鞭兒的虎豹靈,便頂住她那桃花名左輾右了一番,果然花中滲出了珠,而伯虎也順勢頂了進去。
伯虎自從破了自身的童子之後,除了在羅府醉秀英破了她的身子以外,倒再也未曾女子完全無抗力之下硬上,對伯虎而言,男女合還是要有情在裏面,如此才有趣味,既使是最初在揚州風月場上歷練時,與那些風塵女子,總也是婊子受俏,對於他這小白臉十分奉承,從來沒有令他覺得像是上了木石美人,此番將所有娘子都醉翻了,如此豈不像是揚着鞭兒騎木馬,像是在抱着假娃娃玩家家酒嗎?
若是要這麼説的話,又算是輕估了唐門美女那眼神的功力,與各朵名花的本質功夫了,雖然桃這位小美人醉酒不能動,那會説話的眼神,倒是對伯虎傳達了許多情意,而下鞭兒入那桃花名中,引發了「桃花舞風」之異能,倒是因為沒有合搖擺之混淆,令伯虎埋在花中的鞭兒,可專心受風吹拂之快意,伯虎不開口盛讚桃花之好處,描述那花之動,中之夾,令自己的鞭兒有多麼之美快。
下鞭兒一面對着無法動彈的桃進行,一面嘴裏描述着快美受,令桃的眼神更是水汪汪的輕柔飄渺起來,彷彿極為喜悦於自己的名花能夠博得郎之讚美,一方面彷彿極為受用於伯虎之。
伯虎看那眼神,又憐惜的低頭親了她一下,稍一用力前後數下,桃悶哼一聲,稍稍皺了一下秀眉,伯虎又硬了進去,再一次全盡入,停了一下,然後又緩緩拔出享受一下桃花舞風之律動,接着馬輕車的,只見他緩急,又緩急,互運用,見到挑秀眉舒展,眼角含,就知她已入佳境,於是急急,果然那眼神已有招架不住之勢,伯虎見自己運用得宜,心頭很是得意,稍運內力,令鞭兒自行伸縮,偶爾加,不時加長,最後稍一鼓氣,鞭兒突然加長直磨桃花心深處,聽得桃喉中哼了一聲,出氣多而進氣少,果然,桃已在急中丟了,伯虎運起虎豹靈一陣暢飲,一陣酣醉中「噢的一聲長嘆」,一股如同喝醉了「猴兒酒」一般,吐得桃花房。
當伯虎在桃如桃花的兩頰各吻了一下,將醉倒鞭兒自桃花間出,發現右邊遠程的天香已換上了六娘子月琴,這乃是由於傳紅被磨時,本身心裏並不排斥,因此兩人不需要多久便同上高,於是天香便早一步轉換了跑道。
當天香掀開月琴衫子,出她那堅的房時,這純樸田舍女怵的一驚,眼神現出一陣驚慌,令那天香憶起昔初上那些處女之美好時光,真是頗為懷念。這月琴萬萬沒想到女子之間,居然可以如此玩,在心理上有些怕怕,然而一旦嬌軀被磨起來,自身名花之本能卻是極為湊趣。
天香那異品「急雨扶桑」名花與月琴異品「蝴蝶雙飛」名花,在女女對磨時有如星月爭輝,各自突顯本質之異能,扶桑花那長長花蒂,起時自是如小指般可以逗女子玉户,而月琴那花動情時之時,外翻之內自然搧動,也會撫着天香那長蒂花蕊,兩人磨之時,都有説不出的麻利。得天香連讚美的話兒,都説得斷斷續續,中間不時加了個「啊」、「哦」、「嗯」等沒有意義,然而卻極有意思的字眼兒。
伯虎見到天香已上了兩位,不敢怠慢,急急將玄子起手功夫初度用上,鞭兒揚起直指二娘子秀英。這秀英在做小姐時節,就曾被天香玩過,此番醉倒之時,就已經知道必是伯虎和這調皮的表妹在搗鬼,然而秀英為人一向守規矩,十分遵守大娘子昭容定下之唐門家規,於是怕被誤會與此二人勾結,因此也緊緊閉上雙眼,裝作啥都不知道。
然而右邊傳來伯虎幹桃的言,左邊傳來遠處天香玩傳紅的言,秀英早已深諳這與磨鏡兩者樂趣其中之三昧,兩邊樂音一不斷傳來,對於秀英而言如同雙重挑逗,當伯虎躺到她身旁,用手探她那雪白外時,下名花之「雨櫻花」早已發作,津汩汩而,伯虎輕輕一笑,一語雙關道:「英秀寶貝苦了你了。」
有啥苦呢?表面上是説將她醉倒,如強似的上她,所以會苦;實則是讓她受到兩邊言語衝擊,明明很想要伯虎狂一番卻不可得,因此是等得很苦。秀英在伯虎摸着她的牝户時,受到驚嚇似的張開了媚眼,然而當伯虎取笑似的説苦了她,又羞紅了臉閉上眼睛。
伯虎雙手拉開她那雪白柔雙腿,跪坐在其中並將鞭兒抵住秀英之櫻花名,用手指剝開花,向前稍稍一頂,然後雙手抱住她那豐部往上抬高,嘶的一聲,鞭兒便全而入,秀英那壁隨着伯虎深入而一緊一鬆,配合伯虎的前後動作緊緊的箍住了它,只見她的兩瓣外白內鮮紅的花,緊緊密密的夾緊伯虎的虎豹鞭兒,翻進翻出,片刻不離,伯虎開始正常的動,數十下之後,稍稍加快,吁吁出聲,中的水得更多了。
伯虎舒暢無比,也是放心暢意。一種無以名狀之快自四肢百骸傳來。秀英也受到那美快,無法控制的呼急促起來,全身本就出不了力,受到一陣快馬急鞭之後,她知道自己潰敗在即,但也無能為力,只得順其自然了,心情這一放鬆,花房中狂,小嘴兒張開急着,眼神中之態比桃猶有過之,一聲嬌之後,就再也沒聲音了,虎豹靈又是一陣暢飲,再於酣醉中「噢」的一聲長嘆,一股如同喝醉了「清酒」一般,吐得秀英花房。
當伯虎在秀英俏鼻上輕吻了一下,將醉倒的鞭兒自秀英那櫻花美中出,發現右邊的天香又換上了五娘子鳳鳴,原來先前天香的「急雨扶桑」與月琴「蝴蝶雙飛」相互一番惡鬥,早早兩敗俱傷,同告終結,於是天香又早伯虎一步換跑道。
接下來的鳳鳴,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個局面,想必透過其靈通消息網所探得內幕,再結合當前之場面,就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那眼神,彷彿在看戲一般,看你這三娘子天香,會玩出怎麼的把戲!鳳鳴之天生媚體似乎是腥葷不忌,當天香那急雨扶桑之名花,黏黏的磨上那玫瑰名花時,鳳鳴就如同極為受用一般的閉上媚眼兒享受。
伯虎拖着那在秀英的櫻花名中狂醉大吐後變得半硬不軟的鞭兒,有些擔驚受怕的來到昭容那躺在毯子的身子邊,見到昭容雙目緊閉,面容端裝的模樣,長跪在她身邊,怯怯的叫了聲:「娘子。」
昭容杏眼兒突然圓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接着又黯然閉上了雙眼,讓伯虎一見之下猛的一驚,原本半軟不硬的鞭兒,當場被嚇得軟垂下來,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有些尷尬了,原本還想閉着眼兒硬闖玉門關,只是這會兒看到昭容那令人又敬又的玉容,還真的下不了手,伯虎腦筋急轉了一番,突然想起昭容的罩門……生娃娃,於是俯身在昭容耳邊開始了低聲細語了這麼一套説辭:「娘子啊,今這遭可不是小生喜荒,實在是為了我們唐門,以及各家長輩想要抱孫子的期待啊。先前娘子規定那一人一夜,以及當前的二三人一夜的方式,令小生深深到努力不夠,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讓你們八位娘子都懷上寶寶啊?因此我便找天香三娘子商量,找了這個好子,好好播個種,若是上蒼憐憫我們一家子的誠意,説不定就此賜給咱們一男半女,娘子可要體諒小生為了各家香火的一片苦心啊!」
這話兒若是講給馬鳳鳴或是李傳紅,這兩位接受過充份兩教育的美女聽,想必她們都會嗤之以鼻,這世上那有用大鍋炒的方式求子的?然而給這位思想純正,行為端莊的昭容小姐,居然有點兒信了,雙眼無力的張開,眼角有些潤,伯虎見他那表情,知道自己那番話看似生效了,於是吻了昭容的嘴角一番,十分誠懇的看着她的雙眼説道:「望娘子讓小生再多做一番努力,好讓咱們唐門早有娃娃可抱。」
昭容聽了伯虎此番似是而非的小白賊話,出了勉強答應的眼神後,嘆一口氣又眼兒又閉上了。伯虎就當她是答應了,於是速速運起玄子玄功,將鞭兒揚起後,雙手在昭容豐上一陣捏,接着來到她的下身,在牡丹花上一陣舐,終於讓昭容起了興,展現出「滴牡丹紅」。
於是伯虎握住那虎豹鞭兒,在昭容牡丹花口磨了數下,即一捅到底,又鼓氣緊緊輾磨幾下,即開始,伯虎為了要能夠心安理得的上那正昭容,花了好些口舌工夫,見到一旁的天香似乎就快要解決掉鳳鳴了,於是也急着要儘快出追上進步,所以就卯足了全力,一點兒也不敢鬆懈,全力追求高,只見伯虎奮力起伏,狠狠緊着下方不能回應的昭容,而她那花房則緊緊含着他的鞭兒須臾不離,如豐厚牡丹花瓣之花兒不斷的掃着莖上的虎紋、豹斑。
伯虎覺得昭容這花兒,較桃及秀英又要高明些,正在相互比較,心下不免浮,發覺自己的一番衝刺一陣,昭容尚無太大反應,於是雙手將她兩腿高舉,令昭容那花道縱深加長,於是運起玄功,氣貫神鞭,深深投入,直搗花心。
此時伯虎到那花心口開始伸張,花道壁上無數花瓣似突起,千絲萬縷般的將伯虎鞭兒密密住。而昭容口中也發出了嬌,自覺成親以來,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劇烈快。此時花房口兒大開,這花之內無比,突然花心一陣痠麻,大量溢出。
伯虎鞭兒到花道那異相,不由得格外興奮,鞭兒更是硬長,兒衝刺加大,片刻之後,到溢出,虎豹靈又是一陣暢飲,忽覺背脊一陣強烈痠麻,關已動,突覺一股熱力直衝關,舒暢無比,舒服得仰首大叫「噢」的一聲長嘆,猛力加勁,關大開,於酣醉之中,一股如同喝醉了「女兒紅」一般,吐得昭容花房。
而昭容也到陣陣熱直花房來,燙得她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美,原本醉得不能動的玉體,居然全身顫抖。伯虎則趴在她身上不住搐,足足了好一會兒。有些手軟腳軟的趴在昭容豐潤的玉體上氣歇一會兒。
此時那天香早已與那極為配合的鳳鳴,雙雙暢快的磨到了高,已經換到了四娘子九空身上。
天香為了嚐鮮,十分急的將那前三位佳人,都不輕不重的磨一番打發了,倒也都將她們到風一度的丟了,然而來到躺到中間的九空時就如同碰到鐵板了,九空佛堅定,身處七人最中央,左有伯虎連着三美女之刷刷聲,右有天香磨三佳人的淅瀝聲,身處中央的她,只是默唸着經文,為這對白畫宣的子娃纖悔,絲毫不受身旁糜氣氛而起興。
天香那扶桑名花之長長花蕊,對於掃勾點一般女子之花蒂荳是很有用,然而卻不夠格入主「幽谷百合」之空谷,扶桑對上百合淅瀝淅瀝的磨了半天,看那九空的眼神,仍是一副「吾不入地獄誰不入地獄」之堅毅神,着實令人氣餒。
伯虎在昭容身上歇了一會兒回過氣來,原本心想要在天香玩過九空之後,直接與天香換手,結果等了半天,天香似乎無法將九空搞定,於是決定爬起來看看怎的回事,於是在昭容櫻上輕吻了一下,説了聲:「多謝娘子成全。」
便拔出了牡丹花中的鞭兒,起身前來觀看天香如何戰那九空。
結果看到九空雙目緊閉,一臉老尼入定的模樣,轉到後方查看兩人下身處,只見到天香那急雨扶桑的一番磨,將九空那白虎名搞得溜溜的一片,然而那朵百合名花,如同九空的眼兒一般還是緊緊的閉着,一點兒也沒有起興綻開的模樣。而上面的天香則是越磨越急,臉的不服氣。
伯虎見到這情形,不偷偷的會心一笑,以幽谷百合這朵異品名花而言,若是沒見到正主兒,可是不會隨便起興的,顯然天香對這百合名花是一籌莫展,看起來得要助她一臂之力,哦!錯了!是一鞭之力才行。
於是伯虎在天香那努力聳頂的肥美兒上拍了幾下,示意她先停一停。天香努力的磨了許久,只覺得自己的急雨扶桑,在九空那不之地上,毫無着力之處,溜來溜去的搞到自己都酸了,而且也累的,於是便暫停下來。
伯虎便將她兩人安排成「鸞雙舞」的式子,運起十三經玄功將鞭兒揚起,然後就往那兩朵名花間了進去,原本想要學那「比目魚吻」的模樣,先在兩朵花兒中廝混一番,然後再伺機入九空的百合花中,沒想到那虎豹靈才碰到「空谷百合」,那花兒受到氣牽引,霎時就完全綻放,那鞭兒就滑溜溜的一而入。
當九空到花中突然納入了鞭兒,如同空谷中有了主兒一般充實,秀眼一張,銷魂的了一口氣,像是變了人一樣,只見她的眼神換成了極盡妖媚和人。而天香也到花兒頂到了支柱,磨起來也較為實在。
伯虎鞭兒的深入,這種愉悦令九空深深戀,每次被撐破般的都讓她有種找到真主般的快樂,她那空谷中雖經伯虎開墾仍是緊窄異常,緊緊的鎖着鞭的部,花壁動收縮裹着伯虎的虎豹靈,一如九空為人之矛盾,神上堅持佛法似要將這突來外物排擠出去,體上追求快美,又似要將其納入更為幽深所在。
伯虎閉眼享受着九空四娘子幽谷百合中那温熱緊收柔滑之,再加上黏滑津,令伯虎有另一番脂膏油膩之,送之間鞭兒似是埋在一圈厚厚油脂中,而莖兒上則有自天香那急雨扶桑而來的水,順着鞭兒滴滴滑落於毯兒上。
直到二女都被伯虎擺得同上高峯,伯虎到九空花心口出,虎豹靈再來一陣暢飲,也覺得小腹下一陣痠麻,開一開,「噢」的一聲長嘆,於酣醉之中,一股如同喝醉了「竹葉青」一般,吐得九空花房。
結合着的三位一體,在共抵高峯之後,又分道揚鑣,當伯虎自空谷中出那醉的鞭兒,天香隨既翻到昭容身上,伯虎也滾上鳳鳴的身上,只留下九空將只目閉上,有些蒼白的雙微微抖動,彷彿又在頌經懺悔犯那戒一般。
當伯虎一上鳳鳴的身子,她那身子也早已被天香撥得全身通紅,而鳳鳴那眼神似乎在嗔怪着,怎的讓我等了那麼久,將鞭兒抵住她那玫瑰花時,早已是潤潤的等着賓了。伯虎整個身子貼在鳳鳴身上,伯虎結實的肌緊貼她那柔軟玉體擦,伯虎每次起伏,總到軟軟的,非常的舒適。
在鳳鳴近似氾濫之中,美妙的玫瑰花竟然早有了棘狀活,原來在天香磨之時,已令她十分起興的現出名花異相「玫瑰帶刺」,然而只靠磨鏡功夫,到底無法磨平花道中的棘,自然十分期盼伯虎鞭兒之虎首、豹頭,虎紋豹鞭好好的給她磨磨平。
花道內突出之棘,每當伯虎出時都是一陣繞刮,帶來銷魂般美,伯虎只覺一陣難以形容的酥麻酸,順着脊骨直透到腦門,直得他抬頭開口,猛的一番息。如果不是自己那條是改造神鞭,而且又久經戰陣,恐怕早就得要繳械了事!
由於鳳鳴對花內期待已久,而伯虎那巨一突入,就如劈荊斬棘一般,十分利落的磨平了那些棘,每鞭兒每磨過一次,鳳鳴就是一陣的麻舒,因此沒用到一柱香時間,鳳鳴便樂極出了。
到鳳鳴花心口出,虎豹靈再來一陣暢飲,也覺得大腿間一陣痠麻,身子一抖,「噢」的一聲長嘆,於酣醉之中,一股如同喝醉了「玫瑰紅」一般,吐得鳳鳴花房。
而這時候,那天香仍在大娘子昭容身上,一面磨一面低聲陪罪呢,原來天香翻上了昭容的身子,發現昭容閉着眼睛沒理她,這下子心裏就着急了,於是便貼着昭容的身子,櫻嘴兒在她秀耳邊吐氣如蘭,一個勁兒向昭容道不是。
然而無論她怎樣的回失禮,如何的用急雨扶桑去奉承那牡丹花王,昭容似乎都是無動於衷。於是天香更急了,便源源本本將自己悦來是賓、女女磨鏡,以及閨中之時常年久慕陸府昭容姿才華,一直很想親近她,當初也是得知昭容要嫁入唐門,這才決定嫁過來做小妾,好朝朝夕夕與昭容相對看,否則以自己堂堂謝兵部掌珠,明明就可以嫁到別家做正室大婦、正大娘子,又何必來屈就唐門小星,因此請昭容大娘子體諒她這番情意,接納她有些離經叛道之女同習。
一番話説下來,令昭容心生慨,一心想要「齊家」,然而要齊唐門這一家只怕是不太簡單。除了桃是從孃家帶來,算是與自己同心以外,其她的姐妹自己在婚前是一無所知。在這裏還有兩位官府掌珠,一位大户千金,一位小家碧玉,一位尼姑還俗,再加上一位自跳風塵之名,如今這謝天香如倒豆子般的向自己底了,而別的姐妹,又到底各是因為什麼緣由嫁給伯虎這風解元郎,想必不是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簡單八字就可以説明,這其中必然還有許多離奇的八卦。
想那謝天香向着自己心,十分在意自己的模樣,看她也是可憐,若是仍對她不理不睬,後在這個家裏可就和樂不起來了,顧念對她坦白從寬,昭容的芳心就軟了,那芳心一軟,花心也跟着軟了,花心一軟這天香的磨就有些反應了,昭容無奈的張開秀眼,對着天香出了憐惜的眼神,天香眼見她像是肯原諒自己的模樣,雙眼綻放喜悦光芒,居然芳心連動花心十分情濃的丟了,而那丟後細豐仍向下一聳一的衝勁兒,也令昭容有所應的小丟了一回。
當天香這內賊終於得到昭容之諒解,正聽到遠程那兒有了第三人的聲音,原來竟是月琴發出那有急又快之叫聲。
當伯虎與鳳鳴雙雙丟後,伯虎了一番,休息一會兒,抬起頭來在鳳鳴額頭吻了一下,鳳鳴那對媚眼是風情,彷彿是在説:「太了!」,或者又像是在説:「我們再來一次!」……轉頭看看旁邊還躺着兩位等待疼的佳人,伯虎心想,或許只是單純的「太了!」於是就翻身上月琴健美的身子。
伯虎一到月琴身上,突然聽到「啊」的一聲,居然是月琴驚叫出聲,咦?不是説「三杯百步醉」後勁強的,醉了後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嗎?怎的這月琴會叫出聲?
原來這不同的人酒量有好有差,蔣月琴居於鄉間,那喝過什麼醇酒,不過就是跟着父兄小嚐那白乾、燒刀子般的烈酒,因此酒量稍佳,對於「三杯百步醉」之後勁耐也較佳。
另一方面先前天香上她的身體磨鏡之時,她是十分驚慌羞慚,驚出了一身香汗,又了風汗,酒又解了幾分。再加上伯虎連番上馬下馬,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個把個時辰,那酒醉自是消了不少。
此時的月琴身子不利落,然而倒是可以發出聲音,只是四肢仍軟軟的,尚未能起身行動,但若是真能到處走動,也不自該如何自處,主要是身旁這種她打出生以來,從未看過那種別人尋樂的模樣,而且甚至是聞所未聞一男八女白晝荒行為,令她羞得不趕張開雙眼,因此當伯虎騰的一下上來,倒是讓她嚇了一跳。
不過當心的寅郎將那可的鞭兒抵住自己蝴蝶花時,她可就忘了害羞了,微抬豐以自己的兒套上鞭兒,稍一氣就進了整虎豹霸王鞭,伯虎立時覺得月琴中一股無形的力和夾磨的緊湊,在那虎紋豹斑上如蝶翼般搧打的外翻內花,更是讓他真是舒暢得難以言喻,神一振立刻與對陣起來。
這一番戰,與先前悶聲猛大有不同,只見月琴肥美的白如風擺柳荷、搖曳生姿,兩球結實碩有如波起伏,口中急速清脆之聲語,又是寅郎、又是公子、又是哥哥的叫得煞是好聽,連躺在一旁目不能觀,聲聲入耳之諸女,都面紅耳赤、心跳不已,到底從未和那月琴同房過,從來不知居然有人叫可以如連珠炮急放,而且是句句清晰,而那身旁才被寵幸過的鳳鳴更是口乾舌燥、極為不耐,要不是身子像是鬆散一般,她忍不住又要伯虎再她了。
伯虎在月琴忘形的承之下,那種舒暢、充實美真是難以形容,腹下就有一種急速奔出的衝動,本來他只要運上玄功稍一收斂,即可控制自如,但他念月琴的情意,不忍她過分合自己而力,於是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月琴親親,咱們一起出來,我要用力了……」
月琴還在好哥哥、好公子的叫,一聽伯虎的輕聲柔語,不由得芳心,立刻放開心懷,盡情的享受伯虎下體衝刺所帶來快,霎時,花內一陣痠麻,向外延至四肢,口中高呼之言俏語,最後傳入眾女耳中那句居然是:「客人哥哥我你,好美啊……」
月琴豐直覺往上猛抬,花心口大開出了一大堆水,而伯虎也在到月琴花心口之大,虎豹靈再來一陣暢飲,也覺得卵蛋間一陣拉硬縮,兒猛頂,「噢」的一聲長嘆,於酣醉之中,一股如同客人喝醉了「燒刀子」一般,吐得月琴花房。
這時天香正在她自幼親親,那模樣嬌俏表姐秀英身上撒嬌,當然是那種對、對相互磨的那種撒嬌啦,兩人早是老相好,駕輕就了,後來又聽到遠處月琴傳來有如快板説書般的叫聲,心裏又是新奇又是好笑,聽起來逗趣又人的,心情大好之下也攜手同上極樂。
這會兒倒是伯虎後來居上,已經上了傳紅的身子了。為了伯虎得以為她報寧王破其李家仇恨,這個小妮子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身心都無條件給伯虎了,因此無論寅郎何時何地要上她,都是二話不説的配合到底,將那家神奉行至極致,因此當伯虎還未離開月琴的身子,傳紅欣喜地張大水汪汪的眼睛,下那「泣血杜鵑」異品名花,早已像是鋪了紅地毯一般的猩紅一片,急迫的準備接伯虎那虎豹霸王鞭的進駐。
伯虎鞭兒一進了傳紅那杜鵑花,由於傳紅醉酒漸散,已可兒輕擺、俏慢搖的微微應合,伯虎深情望着傳紅,使她那芳心霎時化成一攤温柔的水,在口,雖是發不出聲音,但心中則是狂野的歌詠着深寅郎。這可真是嚴重的病、越來越重的病,唯一的藥就是寅郎關眼神與下火熱神鞭,真是管也管不住自己了。
伯虎見她眼中那副忘我之柔情,火熱的也無所顧忌地迭在她輕顫芳上。傳紅身不能動,卻是極為動承受他充情之吻,幾乎要擔心自己是否會因為這太過美妙覺而窒息。傳紅的櫻是那麼柔軟、細,在相貼的一瞬,那柔細觸就已虜獲了他的知覺。如夢似幻、如此美好,那氣息、那幽香,那全身上下的一切。
無可抑制的動身軀,已經停不下來,還要更多更多,俯身在她的臉上落下細碎的吻,再次封住她的小嘴,心的憐使他更深沉狂熱地吻她,挑開她的櫻,直探向她的舌尖,她口裏的芬芳令他神魂顛倒,滑的舌尖勾動他的火,他雙手擁緊她,將她緊緊在地面,傳紅在他的攻勢下逐漸意情,一陣快竄向她的小腹,她瑟縮了一下但隨即上,他男剛的氣息滲入她的心扉,鼓動着她的血脈,一股熱像狂風般席捲着她的全身,她忍不住發出嬌,呼愈來愈急促。
撐起上身,手心着兩隻玲瓏的玉峯,撫摸着她雪白的酥,醉地呢喃着:「好美……親親太美了……」
「寅郎……」前傳來的灼熱使她倒一口氣,情又導引着她所有官。他倏地摟緊她纖細後,攫住她的櫻桃小口,手則輕柔撫着她紅尖,並以拇指逗着她,那小小的蓓蕾欣然立應合。
「傳紅親親……親親傳紅……」伯虎反覆喚着她的芳名,雙釋放了她的小嘴,開始往下侵略,從她那粉頸來到前,然後他捧起她的雙峯,含住那花朵般甜美人的玲瓏小丘。
「啊……寅郎……」低一聲,而伯虎則着她的尖,雙手則沿着玲瓏雪白。
伯虎運起玄功,令下身那鞭兒在他最想要探索的潤地帶,挑逗起她心底火,煽動着官能,以那練的技巧,虎豹鞭兒在她最温軟的核心嬉戲、撥,令傳紅覺得已陷進了一團情霧,在無邊無X*X界之情與念中失,而藏在暗中那猛虎兇豹正等在那兒,準備將她咽。
「寅郎……」她急切地息,從不知道人的身體也能受得了如此愉悦的折磨。開始了那如泣如訴之唱。
「寅郎……寅郎……」她一遍遍地呼喚着,如子規那般的淒涼,似乎這麼喊着就能早一刻從情漩渦之中解,終於花心一開大放。
伯虎同樣陷溺在快的洪裏,發顫的身軀,帶着汗水的背兒,顯示他已到了極限。
「哦,傳紅親親……」伯虎也屈服於兩人共同營造情之中,當他到傳紅花心口之出,虎豹靈暢快飲,也覺得靈十分麻難耐,「噢」的一聲長嘆,於酣醉之中,一股如同喝醉了「小米酒」一般,吐得傳紅花房。
傳紅到一種擁有情郎之圓!一種被寵溺般安心。而伯虎則憐地吻着她的香頰,在她耳邊呢喃甜言語引導着她身子的松馳。
此時天香也與磨過數次的桃做了最後的了結。桃對於與天香同房數夜以來,她總是讓伯虎先來上自己,之後再與自己敍敍情的方式很是意,對於天香很有自己人的覺,因此桃值此酒醉將退之時,居然也對着天香做出了扭之響應,令天香極是意,兩人相互意的糾結繞,終於達成令人意之高結局。
這對男女,連着幹了七位美女,當真是情暢、樂無比,一戰直殺了將近兩個多時辰,果然大獲全勝,對於天香而也,也終於實現一家七美、張開白大腿給被她磨得橫,待天香最後從桃身上軟軟的爬下身來,也是不支的仰倒在她身旁,看着一家排開八位美女,個個裙俱開,綻開的朵朵名花上沾津水,個個玉門口中還有一絲白白出,唯一美中不足是最後一位名花「急雨扶桑」中尚未灌入。伯虎雖是幹得腿軟,但看到如此成果,也是樂得心花朵朵開,決定要補足八美。
於是伯虎再度運起玄子十三經下手功夫,鼓起餘勇,將天香抱住死命幹起來,兩人直得天昏地暗。其實此時四周景緻仍是天清氣朗,光柔柔,這天昏地暗乃是指兩人一路幹來已是頭昏眼花,雙目所見四周景都發了黑,搞到後來,連伯虎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幹啥,「噢」的一聲長嘆,最後這一股,就如同偷來白花花的銀子一般,全數都收入了天香之花房中之寶庫。
誰知道這謝天香居然就在這一來個胎珠暗結,也不知是因為天香本是女生男相的,在磨那七美時,在心意足之際,帶入了眾美氣助其受孕。或者是伯虎那條鞭兒連在七朵名花中沾夠了元,下天香之男相令其受孕。又或是她需要在白氣十足之時,才會使花房大開,始能將收入。
伯虎和天香丟之後,兩人都累得急不已,對於伯虎而言,比當初在龍虎山出師時打通關還累,至少那一次還有由女子主動的,而這一次則是七個人都不能動,全部由自己主動,果然吃力,而天香更是從未一次連上七位女子,而最後又被男子猛一番,狠狠貫入,因此也早已是魂遊太虛,一對狼狽為之男女狼,上身相擁、下身相連的昏睡了過去。
(五十)被貼標籤,不準上
經過一番瘋狂荒之後,也不知昏睡多久,當兩人再醒來時,身上蓋着條薄衿,四周已無他人,起身之後互相發現對方額頭各貼了張字紙,兩人相視之後各自大笑,然後突然發覺不對,伸手在額頭上各摸下一張紙來,伯虎那張寫得是「夫」,天香那張寫的是「婦」,這娟秀字跡卻像是秀英寫的。
顯然這番惡作劇之後,眾娘子當中,有人對他倆的作不,兩人面通紅的楞在那兒好一會兒。
然而事情都做下了,之後無論後果如何都得要扛下來,於是兩人手軟腳軟的站起身來,隨意將衣服整了整,相互扶持歪歪斜斜的走回住處,經過桃花庵時裏面傳來九空之頌經聲,通常四娘子九空都在清晨頌經,此番在午時以後之頌經,想必與他倆這番作有關,兩人不相視苦笑。
回到房中的路上,見到多位娘子,兩人想要上前要打招呼,眾人像見到惡人似的,遠遠就躲開了,前面見到秀英和傳紅走過來,天香上去叫了聲:「表姐」
只見到秀英拿手指放在上做噤聲的樣子,傳紅則是緊閉着嘴對着伯虎搖搖頭,兩人都避開了。
伯虎和天香兩人覺得大勢不妙了,看起來是大娘子下達閫令閉關清野,要眾姐妹不可對伯虎與天香假以辭,當作處罰這對夫婦的手段了。
在夜晚飯之時,一家子吃得寂靜無聲,氣低沉的可以,除了昭容以外,眾女都避免與伯虎視線接觸,而昭容之眼神則像是望着頑童的慈母,端莊慈中帶着威嚴,又令伯虎不敢視,因此只能望着碗中扒飯,吃得是食不知味。
對於伯虎與美女貪之事,昭容先前聽信伯虎所言,一切都是因為有任務在身,為了國家社稷安危。在花街柳巷追逐樂,是為了避寧王之耳目;到閨女繡房中竊玉偷香是為了破寧王之計,達成安定天下之目的。
由於邵道長之來訪,以及由伯虎所示之聖旨等物,倒是令昭容大娘子深信伯虎所言,先前伯虎之荒及尋芳獵果然是任務在身,到底説是聖旨唉,而且還是密旨耶,尋常百姓有誰看過這種聖旨來着,怎的不信……話又説回來了,尋常百姓既然沒看過聖旨,怎知道那黃卷軸上寫個奉天承運就是聖旨來着,若是邵道長自己寫了一個,用蘿蔔刻個章蓋上去,那麼這整件事不就……唉,離題了,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咱們言歸正傳。
如今既然任務完成,又明媒正娶的將眾美人娶回家來,自然就得要改歸正,不可再荒無度,今伯虎用計將眾美醉倒,公然白晝宣,雖然他嘴裏講的是為了各家香火,然而怎樣也還是與自己過去所息之道學格格不入,因此便下令眾位娘子要對伯虎有所處罰。
果然在吃完夜飯後,侍婢撤去了碗筷殘餚,將那八仙桌打理乾淨後,這昭容大娘子就要開始審理這對夫婦了。
若是眾看倌特別是好凌口味者,或許極有興趣知道,這審訊之中是否有捆綁、皮鞭、滴蠟燭這些好東西?
唉!真是可惜,本文走向是家庭、温馨、情、倫理劇,怎麼可能找那些玩意兒,況且伯虎一家子都是知書達理的斯文人,怎會用得到刑具,況且昭容大娘子雖則是閫令森嚴,倒也是極為守禮的,一向是遵從那以夫為天,強調男兒膝下有黃金,是不能隨便跪的,若是自己夫君在家裏跪習慣了,出去也隨便跪別人,豈不丟臉?因此這番審訊連個算盤也沒有,只不過是堂中放了兩張凳子,眾美圍着他倆坐着公審而己。
當原告、被告兩造皆已入座完畢,大娘子放出主審官之架勢,滔滔不絕例舉荒之不是敗德又傷身,在伯虎聽來都是中了禮教之毒,太多的道德文章、食古不化;然而由於大娘子一向閫令森嚴,最是通融不得,而伯虎也要借其母儀四方之力安定唐門,於是只能忍氣聲,俯首認罪,天香則更像是一位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畏縮在伯虎身旁,毫無先前那女中豪傑之氣魄。
接着便由桃代主子昭容一一數落這伯虎與天香的罪狀,一面數落一面向兩人打眼,彷彿是説:「小女子只是公事公辦,這些話都是昭容大娘子要小女子説的,小女子一丁半點兒也沒有責怪寅郎及三姐的意思。」
當桃罪狀數落完畢,昭容隨即又放出那道學家面孔,諄諄教誨一家大小那誠意、正心、修身、齊家之重要,引經據典講得頭頭是道,意猶未盡。眼見她就要講到治國、平天下之時,五娘子鳳鳴急急的止住她道:「大姐,咱們今天是否應該只討論到齊家,否則到了三更半夜還無法了結此案。」
昭容才猛然回神,向鳳鳴微笑點頭示意,謝她的提醒,於是便回過頭來,要定下了這兩人所犯之罪,伯虎罪名是夫主犯,設計醉良家婦女,然後犯下強惡狀。而天香那婦則是從犯,不守婦道,協助夫逞其獸。
接下來就要判刑了,若是按「唐門家法」之中條例:
「若暗叨私狎以媚情鼓惑官人者,擯出一月,下綺裳,同婢一般,服役月復品。」
若是要依昭容這公正執法的説法,以這一條論罪就嚴重了,要穿僕婢衣服,服勞役一個月,環顧四周,眾家姐妹都出不忍之。此時對天香最有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最為同情,就是那身具天生媚體,最強的五娘子鳳鳴了;以她自己而言,之前八輪到被伯虎寵幸一夜都覺得等太久了,更何況是一個月,那可不就會枯渴而死了,因此最有謀略的她也就出面説話啦:「若是説天香三姐此番私自向官人邀寵,自然要以這一條議處,只是此番三姐只是順從官人意思,或許應該用『官人在室,取情笑不論』得到豁免。」
聽到鳳鳴妹子為自己説話,天香的向她遞眼,彷彿是説,真是多謝了,下次姐姐可要多多疼疼你啊。
昭容哼的一聲説:「那是指『在室』,如今卻野到外邊去了!」
鳳鳴遲疑了一下説道:「若是照姐姐這麼一説,咱們這唐門家法可就有漏了,家法之中全部説的都是在室內,沒有一丁半點説到室外,如今天香三姐此番若是有任何犯事,可都沒在房內,如此一來又要拿那一條來罰她呢?」
昭容一聽鳳鳴如此一説,果然這「唐門家法」中,的確只説到在室內的事,倒是因為她在設這家法之時,總是從那齊家的方向想,總想到屋檐以內的事,從未想到居然還可以在室外野合般的做!如今出現的狀況,倒是出乎於家法之外,若是當真用那『擯出一月,下綺裳,同婢一般』之條例,真有不教而殺之嫌,看來得要修改家法,才能杜絕此事再發生,只是對於今次而言修法已於是無補,心下一陣躇躊。
然而天香此番大膽侵犯各姐妹,若是不罰也對眾姐妹説不過去,若是家法可逃,個人恩怨則難逃,於是下了一個責罰,要天香與眾姐妹一一陪罪道歉。
至於伯虎嗎,哼!哼!哼!
由於伯虎一向自豪於自己的繪畫,而他人又有怪癖,不時強調那所謂的四不繪:潤筆不豐、心緒不佳、期限不寬、箋紙不佳;這四種問題只要犯着一樣,他便棄筆不繪。嘿嘿,這次管你心緒佳不佳,箋紙好不好,可就要你乖乖的在三的期限內,無償的為各位美人繪上一幅畫,而且要繪到令眾美意,否則,哼!哼!,就不准你上美人的!!
由於這兩天仍是伯虎與昭容、桃、天香三人侍房,昭容心中有氣,便着桃告訴伯虎,不準上她的繡,要在旁邊湘妃榻睡,那天香也罰在帳外湘妃榻睡。
桃在下達這指示後,心下實在不平,在她心裏想,這對天香三娘子而言,這算是那門子責罰?明明就是賞她與伯虎連着數夜同共枕,可真要死她了。而自己心下也有些為難,實在也很想跟着伯虎去睡湘妃榻,只是礙於必須表現與主子昭容兩人一心、同進同退,只得極為無奈的到帳內繡榻去睡,然而為了下這個決定,着實心痛不已。
伯虎聽到這判決,雖然與自己平高尚之作畫原則有違,然而為了能順利上美人的,任何原則都可拋,沒奈何只得加緊趕工,以如期卷。然而再快也得等到第二天一早才能開始,無論如何還有難捱的一夜要過。
當夜,當桃侍奉着大娘子昭容一同就寢後,留那對夫婦在外面的湘妃榻上。伯虎與天香兩個人對視無語,沒心沒情、無情無趣的解衣就寢。
兩位睡在並不寬闊的湘妃榻上並不安份,心裏都在想着睡在帳子裏的昭容大娘子,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絕世姿容,那勻襯傲人之玉體,是如此之人,卻又是令人又敬又懼,明明她就睡在旁邊的繡帳內,然而又是咫尺天涯,不得越雷池一步。
兩人齊齊想着昭容她那潤美妙之櫻,那甜美之舌;想着她那一身雪白的皮,肌膚賽雪欺霜,想她那兩團極具彈之雪白聳,兩點嫣紅可之珠,想她那柔滑細之豐,還有她下那滴牡丹之絕世名花;兩人是一面想着一面的互摸,伯虎想着想着是極為情動,手上摸着的是堪比昭容般的美妙嬌軀,開始興發如狂,而天香摸着的是平平板板,越摸似乎越是覺得缺少了些柔較潤膩。
最後伯虎摟着天香那具雪膚花貌、妖媚人之體,伸手在她間一摸,竟然是津淋漓,沾了整整一手。於是伯虎把兩人都已得光,只見天香一身雪白,晶瑩如玉,一對軟豐,上面兩粒嫣紅。而腿間的那一件放名花更是生得可,雪白的墳起,一條細陷了進去,卻又吐出長長花蕊,以及兩片紅的花瓣,於是伯虎屈下身子,在天香那美妙花吻下去,一陣花香更令人不能自已,在伯虎的下,扶桑花中津水如急時雨般不斷出,伯虎盡數飲入以解心中飢渴。
天香也受不住伯虎撫,不斷將身子上來,用雙手按住伯虎的頭,想讓他的舌兒深入進去。伯虎眼見天香的玉體起了興了,就要爬上去,而天香竟似要自我放逐般的翻一個身,跪伏在湘妃榻上,雪白肥的豐翹得高高的,扶桑花自後面出一線兒,竟像是要自動接受處罰今之不乖一般,她以極為悔恨似的聲調,大聲説着:「相公,奴家今實在對不起大娘子及眾位娘子了,你可要用那鞭兒好好打處罰奴家,好替大娘子出出氣啊!」
接着只聽伯虎在她白肥上輕脆的拍了幾下,再將鞭兒在花上頂了頂,天香一陣緊,嘴裏嬌連連,見伯虎還不進去,把個身子不斷往後去,肥的花,像張小嘴含住了伯虎的虎豹靈就住裏。伯虎也不克自制的將兒一沉就用力了進去,相擊「啪」的一聲。
天香「啊」的大叫一聲,身子一陣顫抖,彷彿受不住那猛鞭,她那心裏仍在想那昭容,不説道:「啊!相公,您在用那鞭兒大力一些,奴家今實在對不起大娘子了……」
伯虎一聽再一用力,連盡入,之後連連衝刺十餘次,大腿衝撞肥發出「啪啪」擊聲。天香驚呼一聲:「死了,死了,這下鞭死人了,相公再用力處罰,昭容大娘子再不肯原諒奴家,奴家就死了算了。」
伯虎也就不動。天香緩了口氣過來,極為受用的樣子。回過頭來,舌尖着櫻,向伯虎拋了個媚眼。伯虎用虎豹靈輕頂花心,覺得那個小塊含住了頭一一的,得伯虎一陣陣的麻上來,真乃人間第一樂事。
天香也樂得發出哭聲道:「相公,您可不要心軟啊,要好好教訓我這不規矩的小婦,你再一吧。」
伯虎便依言輕入緩出,急雨扶桑內一陣陣津出,令伯虎鞭兒進出甚是活絡,於是奮起神威,越越快,相擊聲響成一片,天香先還是發出狀似苦痛的輕輕呻,百十後,越發了起來,伊伊呀呀的叫個不停:「親相公,可把奴家給鞭死了,我這小要被破了呀!」
伯虎見天香十分得趣,也就更為加緊搗起來,那中似給得如同鬆了開來,不如起先般緊握,卻令伯虎更能直搗黃龍,不一刻已令那天香口不成言,泣不成聲,小嘴中仍口口發出那懊悔之言,聲聲道出那尋死之意,最後花也隨之大開釋出,到花中陣陣温熱津出,伯虎是暢無比,上一麻,「噢」的一聲長嘆,點點,便如滴蠟油般的,熱熱的滴在天香花心裏;咦?先前虎豹霸王鞭總是如泉一般,怎的這會兒會如此斯文?到底伯虎先前已醉飲狂吐了一整天存貨將罄,因此這番已無法如先前那般如不要錢似的得痛快淋漓。
伯虎將那可憐的天香拉過來摟在懷中親吻,只覺受過鞭笞的她舌尖冰涼,氣若游絲,度過氣之後天香才回神過來,撒嬌似的鑽到伯虎的懷裏,伸出她那白的小手,握住了那行刑的鞭兒道:「相公,您真是恨心,居然如此大力鞭韃奴家;只是奴家實是罪有應得,只希望今夜這番自請處罰,大娘子真能原諒奴家。」
伯虎見這靈古怪的三娘子一番自導自演,也不知要如何配她的台詞,因此也就全程悶不吭聲、埋頭苦幹,對着那朵名花做着鞭笞躝的動作。此時見那天香得有趣。身子又柔又軟令人戀,於是下鞭兒又揚了起來,與天香來個抵死方休,直瘋到三更,方才相擁而眠。
在這令人難眠的夜晚,除了伯虎與天香因思念昭容,不得不苦中作樂以外,那帳內的昭容與桃也是輾轉反側。昭容是聽那天香之自白,説是她因為得罪了自己就不想活了,就要伯虎鞭笞她,還説要死她,聽她如此呻哀鳴,想必十分受苦,心下十分的不安,不反省是否自己對於姐妹太過嚴厲了,於是一方面是對她一掬同情她之淚,一方面也恨自己未能達到完美的齊家目標而傷心落淚。
而那桃也淚了,只是此番淚水不是從眼睛,而是從下眼出,她聽出了伯虎對天香的這番處罰,明明就是讓她得快死了,聽得她差點就忍不住要衝出幃帳,也要伯虎好好處罰自己這個小婦,終究忌憚睡在身邊的昭容主子,最後只好在下換了兩條綿巾,最後再多夾上一條棉巾,這才不致於夜裏作詩入眠……啥,您説桃只通文墨不會作詩,哦!筆誤、筆誤,應改為「坐」入眠。
話説伯虎為了向眾位娘子賠罪,以彌補那一飲酒踏青時之對眾娘子白畫宣之過失,答應要為眾娘子繪上一美圖,於是與眾位娘子請示意見,問了那五、六、七、八這幾位娘子,她們都比較好説話,願意被同畫在一塊兒,以示親熱,於是伯虎回憶起當見到四美採桑之美景,繪成一幅四美採桑圖,並提上了前就那首「一剪梅」小令在上:
「桃花樹下寄身,你也温存、我也温存;
纖纖玉手往來頻,左也銷魂、右也銷魂。
柔桑攜去一籃剪,到三分,採到三分;
花落如夢又黃昏,未種情,己種情。」
至於其它三位則沒那麼好説説,於是分別的繪成了三幅美人圖,一律題了一首七言絕句。
第一幅是大娘子陸昭容「惜花起早」圖,題詩:「海棠庭院又深,一寸光兩萬金,拂曉起身人不解,只緣難放惜花心。」
第二幅是二娘子羅秀英「月夜眠遲」圖,題詩:「卸髻佳人對月遲,梨花風靜鳥棲枝,難將心事和人説,只有青天明月知。」
第三幅是四娘子九空「掬水月在手」圖,題詩:「綽約仙姑倚畫欄,身風不知寒,玉纖水涼侵腕,要捧嫦娥對面看。」
這些畫,到眾位娘子手中,自然是喜之不盡,這伯虎總算又打通了一條康莊大道,不會嚐到那閉門羹了。正好可以開始與四娘子九空及五娘子鳳鳴一組同房,可惜很不巧,月事不準時之九空,此時正是:
「一片紅雲封谷口,門深鎖未曾開。」
於是伯虎只得與鳳鳴之天生媚體單打獨鬥,可樂死了這五娘子鳳鳴了。
當然,雖然事後被罰,但伯虎仍是十分謝三娘子天香前之助,讓他一圓齊八美之宿願,於是也偷偷繪上一幅給三娘子謝天香,圖名「花香袖」,題詩:「金鈿花釧細間裙,身零裹香雲,芬芳竟侵衣袖,不用州水麝燻。」
話説伯虎是差了,那麼天香三娘子向眾位姐妹各別陪罪又是如何進行呢?
原本昭容要天香去陪罪的意思有二個,一是説她用家傳「三杯百步醉」醉眾位姐妹,以致令那伯虎可乘及之機;由於酒是伯虎要天香拿出來的,而且也是伯虎用計讓眾美喝的,因此倒也不好過於怪罪她。
二是説那唐門姐妹之間,除了昭容主僕曾有磨鏡之經驗以外,其餘姐妹從未有這經驗,也沒問她們願不願意、認不認同,就寬衣解帶,用自己那嚇煞人的碩去人家,只怕姐妹門受驚不小,是應該要道歉陪罪,同時予以問。
結果這善於機巧的天香,居然利用這個別賠罪的機會,進行了「磨鏡意度意見調查」。
當然,她也是從比較好説話的開始,於是便排定了拜訪的順序,首先她先去找那七娘子李傳紅,再來六娘子蔣月琴,五娘子鳳鳴,四娘子九空,二娘子秀英,最後才是大娘子昭容及八娘子桃。
為何是這番的順序呢?由於自己在唐門排第三,排名在自己後面的想必都要看個面子,去除了四娘子九空可能會以信仰理由,對自己有些意見,其餘的人在陪罪時大概都不會刁難給臉。而八娘子桃是昭容大娘子跟前的人,要陪罪就一起辦了。二娘子是自己表姐,雖然表面上可能會數落她,但只要她撒撒嬌就沒事了,最後那位大娘子昭容,只怕還要多下一番功夫才行。
於是依據她個別訪問眾姐妹的調查發現:
七娘子傳紅早就知道有磨鏡這回事,當初在粉妝院時就聽過那兒的姐妹説過,更何況院裏的紅牌王美美、王好好兩位攣生姐妹拿手絕活「仿比目魚吻」,就是以磨鏡做為起手式,因此對於這種有趣的活動習以為常,也聽説過有些清倌人姐妹,因為看到或聽到別人好便使得情大盛,又想要留着珍貴的元紅,等待客人出個好價錢來破,於是就找相姐妹來對磨一番。
至於天香對她磨的覺,也還不錯啦,比起伯虎那實力派的鞭兒,這天香的細長花蕊,倒也可以當做開胃的小菜,若是有機會來個大被同眠,若是被排到後面才能被伯虎,倒也天香前來暖暖身。
由於傳紅自己身材屬於苗條玲瓏型,對於天香那一對暴,可説是羨慕得一塌糊塗,説自己過去在粉妝院也看過幾位部豐的姐妹,但從未見過像天香這般細豐,又是如此暴的美人,説完還説那天看到時雖然很好奇,但是自己醉倒不能動,於是要天香寬衣解帶,讓她用那纖手玩撫摸一番,好好受一番其偉大。
接着找到了月琴六娘子,月琴一見到天香膚健美的臉兒,居然紅通通起來,想必是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害羞了。果然一問她之後,發覺這月琴雖然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對於女女之事則是從未聽過,因此在桃花樹下,算是自己的初度磨鏡。天香先前就猜想月琴未曾與其它女子對磨過,如今印證了這件事則欣喜若狂,準備回去更新自己的初度紀錄。
問起那天香與自己磨的覺,一向朗説話明快的月琴,此番倒有些吱吱唔唔起來,看她在與伯虎時都可以大聲叫,此時問到磨的覺倒令她害羞不已。原來這「蝴蝶雙舞」的突出花與「急雨扶桑」突出之花蕊竟是頗為相似,對於磨是特別有覺,因此月琴在天香磨時,受十分深刻。當天香問月琴以後願不願意和她對磨時,居然像位答應與情郎好的小姑娘似的,臉通紅羞怯的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樂得天香上前將她緊緊的摟了一番。
最後天香突然想到,那天月琴樂極丟之時,嘴裏喊着那「客人哥哥」到底是誰?這月琴只是漲紅着一張臉,死也不肯多説了。
到了五娘子鳳鳴那裏,大概是經過了伯虎一夜好,只見她面風的笑容可掬。天香才説完謝五娘子那天公審時仗義相助,結果原本那意見調查,居然問題還未問,答案就自動出來了。藏玄機的五娘子,似乎將天香的種種伎倆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她想問的問題都先回答了。
第一是天香的磨鏡技術還不錯,那扶桑名花也很有趣,可惜對鳳鳴的「帶刺玫瑰」而這隻能當做前菜。第二是鳳鳴很贊同在唐門姐妹中,不但不應限制女女磨鏡,而且應大大推廣,以增進情誼,更不分你我。第三是她們兩位唐門智多星應形成聯合陣線,以説服唐門姐妹放開心,好好享受伯虎與眾姐妹在第間相互疼;終極目標是達成解除任何限制之大被同眠。
其實馬鳳鳴所提出意見,主要是希望能夠夜夜與伯虎在一起,以足自己天生媚體之需求,如果有天香在中間攪和牽絆住別的姐妹,那麼自己與伯虎次數則可以大大增加。
結果兩位各具心機的美女,暗自定下了請求召開唐門第三次房事會議之約定。
天香至桃花庵去找九空時,九空就對她講了「即是空、空即是」的一番佛理,將天香搞得胡里胡塗,到底九空是呢,還是就是九空?不過天香打定主意不要在佛理上糾,於是提出條件説願意與九空一同頌上一段經,然後再一同到外面去,請九空回答幾個問題。九空見天香願意頌經,心中十分喜,能夠弘揚佛法也是一樁美事,於是便答應她的請求。
然而當天香陪九空頌經之後,一塊兒至桃花林間漫步,當聽到天香所提問題時,着實令這位出家之後還俗,卻又對佛教極為虔誠的九空十分為難,原來她的問題居然是,要九空説明那天在桃花樹蔭間,天香單磨九空,以及後來伯虎入九空,再加上天香磨;與先前唐伯單九空,九空對這幾種方式應之比較。
這、這、這,這也太骨了吧,然而信佛之人不打誑語,既然已經答應回答天香問題,只好老實作答,答案是天香單磨沒有反應,這點令天香氣短,不過仍可將天香加入初度名單,也是個安。而伯虎入九空花後,天香再去磨,比伯虎單獨要受強,這或許是因為「幽谷百合」異相「空谷迴音」多了個人去喊,那回響就更多吧。後面這個答案,倒令天香覺得在九空身上,不算是做白工。
天香還想多談一談,九空卻回説,講了些犯戒的言語,得要回去多頌些經,若是天香還有相關問題,也得要與她頌經之後才能回答;天香一聲還要頌經,看看還是別問算了。於是陪着她走到桃花庵門口就倉惶拜別。
接下來是二娘子秀英,自家表姐還有啥好問的,自然是一切意。秀英不免拿出做表姐的身份,要那驕縱的表妹安份些,免得惱到了大娘子,結果被天香一陣撒嬌之後,也就沒轍了。
最後到了昭容及桃,天香倒沒有冒冒失失直接與兩人談,倒是先偷偷的約了桃出來,瞭解這位大娘子自己人怎的想。
沒想到桃還沒等她開口,就急着表白,説自己十分謝三娘子與她同房時,每每都先讓寅郎與自己,而天香用那扶桑花花磨她的桃花時,也到很受用,覺得天香實在是一位寵自己的好姐姐。
然而她先前與昭容大娘子為情同姐妹的主僕,因此不得不以大娘子馬首是瞻,若是因此而衝撞到天香三娘子,還請三娘子海涵……咦?不是説要天香向眾位娘子陪罪的嗎,怎的到了桃這裏,倒像是桃向她陪罪似的,天香聽到她這麼一説,趕緊摟着她籠絡一番,説她瞭解桃也是自己人,只是如今大娘子對自己有些誤會,希望桃能在大娘子面前替她緩緩頰。
好啦!在天香看起來,七位姐妹對於自己在她們身上磨都沒有反,這中間所差的,就只剩下昭容所堅持的禮法,這一點看起來得要在唐門第三次房事會議中,靠神機妙算的五娘子,那三寸不爛之舌來説服了。
(五十二)閨房軍師,另立新規
最後天香終於向昭容大娘子謝罪,昭容則是對她説了一番婦有四德之類耳朵都會生繭的話,天香則是乖乖的唯唯諾諾。結束之後就靜待鳳鳴提議開唐門第三次房事會議。
結果多等了三天,這鳳鳴才姍姍來遲的做出提議,你道是鳳鳴到底在忙些什麼,等了三天才提議房事會議?
原來這幾天輪到鳳鳴與九空陪侍伯虎,而月事不準的九空正好此時經期來,於是可樂得鳳鳴連着幾夜着伯虎,數夜以來那孃家祖傳的「咱們再來一次」,雖然比不上小阿姨李紫姑娘那中年老,一夜可以念上個七、八次,但是鳳鳴這少年花一晚念個三、四次倒是常事,可以説在這幾天當中,她整個花房都被填了伯虎,整個人被灌溉得十分滋潤,連皮膚都光澤白的,一對杏眼發出幸福光采。
由於召開房事會議可能會減少與伯虎之好,這鳳鳴當然要等享樂夠之後,才會想到要開會。不過這幾的閨房專寵,若是自稍後懷了寶寶往前推算,倒也是應該在這段時間內撤下之好種,只是這幾一夜都好幾次,也實在不清楚是十幾次「咱們再來一次」中的那一次中獎的。
終於在鳳鳴的提議下,唐門眾美又齊聚一堂,召開那第三次房事會議。這次會議仍是六位娘子分坐兩旁,桃在後護法,不同的是,在鳳鳴的提議之下,將那討論之當事人伯虎,在敬陪於末座列席,坐在傳紅身邊。
昭容在會前致詞,又再重申那家庭要和樂,房事要注意之舊調。接着就是提案之鳳鳴發言,她一上來就先要為天香洗那女女磨鏡之原罪,然而鳳鳴才提到磨鏡之事,昭容立即回説:「孤不生,孤不長,合,才是正道。」
接着有些懷疑看着二娘子秀英問道:「天香娘子是你親表妹,她有此偏好難道你都不知道。」
聽到昭容這麼一問,天香立刻做羞愧狀的低下頭,坐她上首那秀英急忙撇清干係説道:「妹子知道天香表妹一向結閨女,悦來是賓,也耳聞她偶爾與閨中密友在閨房中嬉戲,原本以為她是庭訓嚴謹不得與男子往,在閨中無聊便以此舉消遣,只道是嫁人之後就會好些,怎知她仍是樂此不疲。大娘子也是知道的,小妹一向不喜在人前搬是非,若是天香妹子嫁入唐門後改掉這習,小妹再將她過去之不堪告之,那麼就有失厚道了。」
秀英這番話果然避重就輕,全然商家手腕,誰也不得罪,什麼「耳聞」,明明就是親身體驗,什麼「偶爾」,明明就是常常;明明就是護短卻又説自己是厚道。然而這番話聽起來卻是四平八穩,昭容也挑不出病。
鳳鳴聽到昭容仍然對於女女磨鏡有意見,於是就挑了個題目問道:「敢問大姐,若是在皇帝后之中,行的可是正道。」
昭容道:「若是在皇之中,自然是行那正道了。」
鳳鳴道:「大姐可知道妹子的親阿姨是來自中?她曾教了妹子許多中之事。」
昭容一聽極為有興趣的問道:「妾身一向極為有興趣知道,那中后妃是如何母儀天下,可惜相關記載甚少,你倒快快説來讓妾身長長知識。」
鳳鳴一笑道:「可惜姨娘先前掌管皇帝第之事,因此只告訴小妹一些中第間事,現在倒可以説給眾姐妹聽聽。」
唐門眾美一聽是中之八卦見聞,無不豎起耳朵,極有興趣的聽着。
「平常所説皇帝有那三六院七十二嬪妃,因此在皇中那后妃人數是很多的了,而那皇帝只有一人,如何可能兩均沾,因此在中,嬪妃對食是常見的。」
昭容問道:「何謂對食?」
「對食就是女子與女子磨好,也就是俗稱之磨鏡。用這方法可以消去火氣,避免心生異念,同時尚可增進嬪妃間之情誼,減少彼此勾心鬥角,可謂有百利而無一害。」
昭容聽她這麼一説,彷彿也是有理,隨口説了一句:「可是……」
下面也就接不下去了。鳳鳴順勢煞接下話頭説道:「若是要説前番天香姐有什麼不對,就只有她也不問問咱們姐妹願不願意,就強行上身,要知道這之道,都是要你情我願才不會破了規矩、壞了情緒,將後來,若是天香姐起興想要與姐妹們磨,只要問過一聲,應當就不會失禮了。」
説到這兒,鳳鳴媚眼盯着天香秀目續道:「何況天香姐身子柔柔軟軟的,貼在妹子身上也舒服的,若是天香姐想要與妹子嬉耍,妹子是不會推辭的。」
説完便將目光鎖定末坐的傳紅,傳紅立即反應説三娘子的疼。接下來盯着月琴,月琴則是紅着臉,臉微微一紅,害羞的低下了螓首,細如蚊蚋一般的嗯哼了一聲,也不知在講些什麼,一旁的傳紅聽個清楚,大聲代她傳話説她也很樂意,又羞得她輕拍了傳紅一下。
鳳鳴接下來看着秀英,對於自家表妹想要親親的磨過來,秀英當然是要力,這可包括了神上及體上的力。
接下來鳳鳴就跳過九空,直接望着大娘子昭容,這也是鳳鳴聰明,深怕這出家後又回家的九空,搬出了一堆佛理來攪和,乾脆就不去問她,反正依着九空出家人的子,不去問她也不會主動表達意見管那俗事。
昭容見到一家姐妹,倒有一半以上向着天香,而前幾夜與天香、伯虎同房,有那天香助興果然也是有趣,如今見到眾姐妹也全無反,於是輕嘆一聲,算是自己默默認可了天香在唐門中之磨鏡權。此時桃在她身側,心領神會主子的心意,也連忙放了個馬後炮説:「小妹也天香孃親近。」
如此一來算是了結那天香磨鏡之事。這時可就有好事看倌(伯虎)嘴問道啦:「都還沒讓九空表達意見,怎可如此強民意?」
這時只見到天香跳了出來,雙手叉、橫着柳眉、豎着杏眼,一副潑辣模樣劈頭罵道:「九空是咱親親的四姐,你算是那棵葱?敢來管我們姐妹淘之事,滾到一邊涼快去。」
你可別説天香像條小辣椒哦,她那一口軟綿綿的吳儂軟語,聲音甜膩,嬌嬌滴滴的聲聲痛罵,聽起來還真像黃鶯出谷、好鳥鳴呢。不過再怎樣好聽,這伯虎還是乖乖的夾着長尾巴回去坐好。
鳳鳴見到了結一樁公案,接下來還有自己一番想法尚未了結,於是繼賣説道:「小妹這裏還有一樁重要的事情,需要與姐妹們商量。」
説完盯着昭容看她的意思,昭容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説。
於是鳳鳴媚眼斜斜的睇着伯虎一眼,繼續説道:「咱們所嫁的好郎君,可是素行不良、前科累累,據小阿姨透的豹房檔案,自寅郎君加入豹房之後,在揚州的風花雪月,至少睡過了三百位煙花女子,而且許多都是各院貌美又善於媚術之紅牌名,最多有一夜御十三女之紀錄……」
伯虎聽到鳳鳴在翻舊賬,急急聲明那段時乃是為了掩人耳目,又是任務所需,鳳鳴止住了伯虎之辯解,繼續説道:「寅郎莫擔心,奴家説這些,主要是提示眾姐妹,寅郎是經過大風大,見過世面的,如今與眾姐妹新婚燕爾,當然是心無旁鶩,然而姐妹們若是視寅郎疼為理所當然,不注意自身容貌之修飾維持,不以第之嬌媚緊緊抓住寅郎的心,好讓他有那曾為滄海難為水之受,那麼難保後他會安於自己家內,或許那一天又想起要出去花……」
伯虎聽到鳳鳴那莫須有之假設,急急起身對着眾娘子打恭作揖,保證爾後不會出去花。然而這一番話,卻是打動了多位娘子的心絃,特別是那特別重視齊家之大娘子昭容,經過一陣子的沉默,昭容訥訥的説道:「如今之計,不知五妹有何高見?」
鳳鳴又對眾美女道:「男女,除了身體肌膚之相貼,心靈相印尤其重要,面對心之人,得要讓他知道你是多麼他,多麼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所謂枕邊細語,遠勝一切。然而這些還不夠,還得要有狐媚本事,以充份表達自己情,讓情郎聽到柔情語時,就能起無限情,姐妹們可曾聽過所謂『在裏子外、媚在骨子裏』這句話嗎?所謂『』是形於外表,是給人看的,男子看到女子搔首姿,眉目傳情,就會骨軟筋酥,這還只是層次很低的,只有魯不文之男子才會心動。説到『媚』,可就不同了,不一定需要有什麼動作,就算只是這麼靜靜坐着,也可令男子神魂顛倒!」
鳳鳴轉個身像是變了人一樣,只見她眉目間極盡妖媚和人,眾美見了心下都蹬的跳了一下,坐在角落聽訓的伯虎,下立刻頂出了個大帳蓬,坐在一旁的傳紅看到了,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一旁眾美轉頭看過來也咯咯笑個不止,伯虎則窘紅着臉。
鳳鳴也輕笑一聲道:「這只是個示範,媚是因人而異,也不是説大話,咱們這幾個姐妹,當世大概也找不出有幾個女子比得上咱們的美貌,而姐妹中也各有各的媚,只是沒有刻意發揮而已,實際上也用不着什麼媚功了,天下至少一半以上的男子,只要見到咱們沒有不神魂顛倒的。」
鳳鳴再撇了伯虎一見嫣然一笑道:「只是咱們這位好郎君,可是歷經大風大的,當前新婚燕爾,家中姐妹仍讓他充新鮮。而先前那番話是紫阿姨在小妹嫁出之前所提示,小妹一直未放在心上,只認為有八位姐妹,牽絆住一位情郎有什麼問題。但是經過這一個多月以來,小妹見寅郎心甚熾,而且下傢伙又強、功夫也好,又會甜言語,同時擺一家姐妹都是輕而易舉……」
説到伯虎好處這兒,故意停頓一下環識眾姐妹,不出所料,個個都面紅雲,她又接着説道:「剛巧前兩天出了那事兒,因此小妹覺得有必要提出這個問題,若是大姐不反對,小妹願以小阿姨所授之中媚術傳與眾姐妹,如此不但可以足寅郎之情,同時也有助於眾姐妹受孕生子,不知姐妹們有何看法?」
若是隻是用狐媚之術住郎君,昭容或許還不屑去學去做,然而最後提到可以有利於眾姐妹懷娃娃這一點,卻又打到了昭容之軟肋,既然媚術可助於生子,又有助於齊家,令伯虎未來可安於室,何樂而不為,於是就要讓鳳鳴展開班教學,也就是要唐門美女齊聚一來好好學習一番。
這選不如撞,當夜就準備好讓那鳳鳴開班授徒。
話説當初伯虎接令執行元八卦計策,又與那祝、文、週三人遊戲打賭八美團圓之時,早已預計後要大被同眠,在桃花塢之大廈內安排了木工,細造合一張,長二六、闊三八,揀採花梨木水磨造作,用了三個月方做成;這大兒果然妙,雕龍舞鳳、萬字回紋,影照人雙、纖毫莫。又配合兒製成錦衾繡被一,長二五,闊三六,用蜀錦十端,棉二六為襯,重裀迭褥,蘇大帳,金鈎分掛,兩端安置鴛枕各三副。必要的話這張倒可睡上十餘人。
只是接了八美團圓回到桃花塢之後,昭容立即安排眾美住入廂房,卻將那大廈中之合房,做為伯虎備而不用之寢所。如今為了要開那大班之第課程,廂房中之寢榻狹小倒顯得不暢,於是乃重開大廈卧房,掃除薰香,待夜來之好事。
這一夜,八美齊聚一堂,要與那鳳鳴五娘子學習廷媚術。夜裏眾人進得房中,只見房內燈燭輝煌,酒席桌椅已鋪設整齊,桌山珍海味之外,也有清的小菜,還有粥、甜點、水果,酒則是深紅葡萄美酒,每人面前都已斟了一杯琥珀杯。
眾人按自己座位入座之後,昭容似是心情極好,端起酒杯,先向伯虎敬酒,笑瞇瞇的道:「寅郎,如今這酒兒應不會有什麼名堂的吧?」
伯虎及天香聽了都有愧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伯虎幹了之後忙道:「有請娘子明察,以後不敢有欺瞞娘子之事。」
昭容續道:「恭喜你呀,咱們這麼多美貌的姐妹,都會了你要習那廷媚術,你高不高興呀?」
伯虎仍為了前在桃花蔭下醉七女而心中有愧,連忙又斟了杯,向眾妾敬酒,由於待會兒還要上課,眾女都是淺嘗既止,仍是其樂融融,這頓飯真是吃得愉快極了。
酒足飯之後,眾女擁着昭容來到大廈卧房,伯虎則仍是待罪之身,灰溜溜的跟在最後。
合房中燈火輝煌,昭容酒後全身嬌柔無力,媚眼如絲,氣吁吁,桃及鳳鳴扶她坐上榻之後,鳳鳴也坐在上將她拉到懷中,解開她的上衣,細細端詳,只見她的雙峯拔而圓潤,兩粒蓓蕾鮮紅滴,全身皮膚白中透紅,隱隱泛光,不讚道:「大姐,你的身子真是美極了,待會兒你可要好好放鬆心情,一點,這才容易受孕。」
昭容口中不言,只是眨着温柔的大眼睛以乎在説道:「你放心,不怕的,只要能受孕懷個娃娃,什麼事都願意做。」
伯虎走近前,鳳鳴請天香及秀英幫着他解了身上衣衫,當下出軟綿綿的待罪之身,幾位美人見着這物事,都掩嘴在笑。此時全家人都衣冠楚楚,唯獨伯虎一人光溜溜的,令他為尷尬的,因此有些硬不起來。
鳳鳴讓伯虎躺在邊,一雙素手細心的輕輕的將軟軟的虎鞭捧起,便要開始那媚術教學。要説伯虎這鞭兒,先前經過邵元節道長一番心改造,在改造之初,軟垂時短短小小的與未改造前相似。然而經過了半年多幾乎夜夜風數度的砥礪磨練,果然大有長進,就算是軟垂時也有六七寸長,已甚為可觀。
鳳鳴先問眾美,除了伯虎的傢伙外,是否看過其它男人下的玩意兒?嗯,這個問題可真羞人呢,沒有一位姐妹説得出口,鳳鳴見姐妹們如此放不開,不嘆了口氣道:「要不我就先説吧,在做閨女時,奴家曾經偷偷看我哥哥與嫂子們行房,我那不成才哥哥的行貨,只怕只有寅郎最長時的一半。」
鳳鳴説完,環視眾位美人兒,個個都是言又止説不出口的模樣,於是她一邊看着眾美,一邊接着説:「咱們都嫁入唐門,已是一家姐妹了,難道心中還要藏着秘密嗎?」
哇!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是不是自己人這個帽子了下重的,而且既然有鳳鳴打先鋒,這會兒眾美女都不敢當外人,紛紛表示意見。昭容、秀英、天香等大家閨秀,還真是不曾見過別個男人,紛紛搖頭無語。桃跟着道學家的小姐,九空出家時節謹守清規當然也是無緣見到。
從鄉下來的月琴説,雖然沒見過人的,不過卻常見動物的,曾見過的以那雄驢的物事最大,也只約與伯虎尺寸相當。最後輪到年紀最小的傳紅時,她卻語出驚人的説,看過的至少也有百來條。
眾美聽得一愣,鳳鳴則到一陣惑的問道:「傳紅妹子,你先前可是清倌人呢,沒和男人睡過,怎會見過那麼多男人的呢?」
這個問題不僅鳳鳴很好奇,連伯虎也想知道,立刻豎起耳朵,想要知道自己的傢伙,在傳紅眼中的排名如何。傳紅朝眾美看了一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姐妹們都是貴人,那裏知道做窯姐兒的苦,傳紅十四歲時被賣進窯子,就開始學男女之事了。」
鳳鳴一聽十分詫異,看起來自己正要準備開班,傳授習自紫阿姨處的房中媚術,居然沒有發覺身邊還有高手,這麼一來自己還有可能在傳紅妹子面前班門斧,於是急急問道:「哦,是誰教你的?這些事在窯子裏是怎麼教的?」
傳紅悽然一笑道:「沒有人教,都是要自己看着學的,窯子裏的姐兒們,跟客人在上玩的時候,那鴇兒就叫清倌人姑娘,在隔房的暗處偷窺,而且還一定得看,否則就有鞭子伺候,這種事看多了慢慢就學着一些了!」
伯虎一聽才恍然大悟,想當初被傳紅至粉妝院,在那裏為她破身梳攏時,難怪她侍候自己時是那麼的專業。
傳紅一面説着,一面有些愧疚的對着伯虎説道:「伯虎哥,妹子曾經有此不堪之事,也是不得已,你可要大人有大量,不要嫌棄妹子啊!」
還沒等伯虎説話,大娘子昭容就過來摟着她説:「妹子出污泥而不染,寅郎怎會怪你呢?」
一旁的鳳鳴可等不急她們這番告解,連連催促説:「既然都是唐門姐妹,咱們都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傳紅妹子倒是説説看,你看過那上百條,比起咱們夫君的如何?」
傳紅有些羞愧的環視一家姐妹及半卧在那兒的夫君,雖然有幾位也是羞紅着臉,但包括伯虎在內一個個都聚會神,眼兒亮晶晶、一臉八卦的等着她的下聞,於是她便説道:「先前我見到那上百位客人,硬硬的在窯姐兒身上時,最長的也不及伯虎哥長,那的也沒有伯虎哥,那奇特處也沒有伯虎哥奇。若是到丟之後軟倒下來,一縮下去就更不能比了。而一般客人長度,大約僅及伯虎哥的一半多一些。」
説到這兒,只見伯虎一臉表情甚為自豪,而眾姐妹聽到夫君那長處之表情,也彷彿伯虎中了狀元般欣。傳紅似乎覺得受到鼓勵,又繼續説道:「若是説伯虎哥的本錢,也不僅僅是行貨好,更高明的是還有一手好功夫,可硬可久,經久不。小妹曾問過與伯虎哥有水之緣的粉妝院姐妹,她們説伯虎哥似乎練有一種功夫,可以百戰不疲,讓姐妹們大為受用,被認為在當今之世大江南北數一數二的風塵名鞭呢。」
伯虎聽到這兒不慨萬千,數月前在揚州各大院踢館時,出了一系列的「羣芳譜」,道盡揚州名的好處,真可説是空前絕後。可惜在風塵之中,就沒有那文筆絕佳的名,可以就尋芳客之中寫出一系列的「兵器譜」,否則自己這虎豹霸王鞭或許也可揚個名、立個萬兒,甚至經過一番「華山論」之後,説不定更可以獨領風呢。
伯虎正在那兒胡思想,自我陶醉之際,眾娘子則更為好奇的仔細觀看被鳳鳴捧着的鞭兒,伯虎那鞭兒在鳳鳴纖纖素手輕撫之下,慢慢獲得生機,趾高氣昂、然揚起。
鳳鳴見傳紅説到一段落,便繼續説道:「我聽紫阿姨説,寅郎所具之異相,卻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後天改造的呢!經手為寅郎改造者,正是前些子來宣聖旨的龍虎山邵元節真人。」
眾娘子一聽,個個面驚奇之,這男子居然還可以改造,真是太有意思了,於是個個都秉息凝神的靜待下文,鳳鳴又繼續説:「這改造事涉道家秘法,小妹資質魯頓未能詳記紫阿姨敍述,但是卻記得這改造奇異之處,阿姨説寅郎身懷乃『虎豹霸王鞭』,為何稱為虎豹,姐妹們請看。」
説着指着鞭兒的異形頭説道:「這靈的左邊看似個虎首,而那右邊像不像個豹頭;再加上這玉莖上的左邊有一條條的虎紋,那右半部則是一點一點的豹斑,而這咱們玉户時節,則勇猛如霸王;而最後這個『鞭』字,則聽説還有一個名堂。」
説罷媚眼往虎伯睇了一眼,這一番話可道盡了伯虎橫行於風月場上之秘密,令伯虎到自己彷彿赤的被她看穿一般,呣,這句話好像有點白,伯虎當下不就是赤赤的躺在那兒當做教具嗎?
「這鞭兒一般都用在動物身上,最初聽紫阿姨説寅郎這叫虎豹霸王鞭,心裏覺得十分有辱斯文,像寅郎如此文采風之人,居然用那麼俗氣的鞭字,會不會是邵真人書念得少了,隨便就取個鄙俗名字?後來經過阿姨解説,沒想到還真是有些內涵。」
眾美一聽夫君的所懷神器居然叫鞭,果然個個都為它叫屈,就算是啊、兒的,也要比那牛鞭、狗鞭兒好,幾位於詩詞歌賦的姐妹,都已經準備要為它取個新名了。
鳳鳴繼續説道:「紫阿姨説,尋常的具只有硬軟兩樣,沒什麼變化。而寅郎這具的筋被邵真人用軟手法斷成九節,若是配合鞭兒龍虎山所傳玄功,做成那分筋錯骨,那具就可像蛇一般的任意彎曲,自伸自縮,還真正的像條鞭子呢。」
經過鳳鳴一番解説,幾位嘗過那鞭兒自伸自縮、任意彎曲的姐妹不點了點頭,原來有時郎身未動,那玉户內的鞭自己就動將起來,利的要昇天,只當是尋常男子都是如此,如今聽鳳鳴一番解説,才知道自己嫁了一位身懷絕技的好郎君呢!
接着鳳鳴問眾美:「有幾位姐妹曾經為伯虎品簫?」
啥?什麼是品簫,有幾位姐妹連什麼是品簫都不清楚,於是鳳鳴解釋用嘴含那具便是品簫。昭容一聽,不眉頭一皺道:「用嘴兒去含那具,豈不太骯髒、太褻瀆?」
鳳鳴反問道:「那麼寅郎是否為姐妹們過户?他又何曾嫌骯髒、嫌褻瀆來着?」
聽她這麼一説,眾美都想起了伯虎疼自己時,的確會自己玉户,那覺還窩心的,只要是心之人,怎樣都不嫌髒。
然而問過了一圈之後,很不幸的,僅有桃在服侍昭容及伯虎時,舐過伯虎,另外就是伯虎縮為時,被天香當做女子時被過,就連鳳鳴都沒有這麼做過,於是昭容不慨的説:「寅郎實在太過疼惜咱們,在第間都是他在出苦力,而咱們都是坐享其成,若不是鳳鳴妹子提議授予媚術,一番開誠佈公討論,還不知寅郎對咱們這般的用心呢!」
伯虎聽到昭容這番話,動得都要發了,有賢如此心存體貼,夫復何求?
(五十四)單簫共吹,聯套牢
問清楚唐門姐妹們品簫背景,鳳鳴便告訴眾美,這品簫乃服侍男子的入門功夫,在之前最適合提起男子之興致,在之後將鞭兒上之水舐乾淨,更能表達對心男子入骨之情意,若是月事期間,身子不適於與情郎好時,也可用吹簫替郎君消火。
由於眾美皆説無為男子正式品簫之經驗,而提出這科目的鳳鳴娘子,也僅得自紫阿姨之道聽塗説,該要如何做她也是沒個準兒,正準備以身試法,親身下海之際,一旁傳紅娘子身而出説道:「妹子先前見過不少窯裏姐兒為客人品簫,或許可以模仿出幾分,何不讓妹子試上一試?」
到底誰含過自己的鞭兒,其實問伯虎最清楚了,他的心理倒有一筆賬,早先在羅府偷二娘子秀英時,那秀英早已含過了他的鞭兒,但是秀英先前見眾姐妹都沒説含過具,羞於表示自己含過,便將這事隱藏起來,她則是偷看了伯虎一眼,臉紅了一下。
由於傳紅自願打先鋒,於是鳳鳴便鬆開捧了許久的雙手,讓開了位置讓傳紅過來,由那傳紅輕輕握住伯虎的鞭兒,張開了嬌櫻嘴,伸出了舌,就在伯虎的鞭兒上開始起來。
雖然傳紅先前在粉妝院看得許多,但此番對她而言也是嘴兒的處女一,因此頗為仔細小心,她也是極為聰明伶俐,謹記當初在院時,姐兒們諄諄告誡要仔細小心,不可用牙口傷到男子的命子,另一方面這會兒也算是示範教學,也就慢慢的着,好讓眾姐妹們看個清楚方式及伯虎之反應。
只見傳紅先翻動丁香舌,在靈上之虎首、豹頭上來回輕掃,一陣子的夾在中間那馬眼,接着順着鞭兒往下帶有虎紋、豹斑之莖部,此時伯虎到一股奇,令那原本鬆散之囊都收了上去,接着她將伯虎那虎鞭兒一口含了進去,然後含在口中緩緩套。
那鞭兒進了她那櫻嘴兒之後,便開始了令人舒的享受。她用柔軟兒不斷輕磨玉柱上之虎紋豹斑,又不時着虎首、豹頭,帶給伯虎微麻、微又刺的受,而她那舌,在鞭兒上上下下一舐,這會兒到麻麻酥酥、一下子又覺得酸酸,好不讓人難過。一路又含又的,令玉柱上虎紋輕抖,豹斑微跳,到一陣奇自丹田冒起,渾身頓時一陣酥麻,説不出一種快意。伯虎就癱瘓在那兒直大氣。
伯虎此時是又驚又喜,沒想到傳紅那張巧嘴兒,不僅是歌兒唱得好,竟然還有這麼一巧絕技,正在驚喜之際,那傳紅深一口氣,嘴兒全張,竟將整支鞭兒全部入,令咽喉頂住了虎豹靈,再發出了嗯嗯之聲,在喉頭產生之共振,如葉落池面漾之陣陣水紋,令虎豹靈有那點點麻麻之全新受。接着一條舌又在莖部反覆包卷,連着吐十數次,讓伯虎發出虎嘯般的大聲呻。
傳紅將具吐了出來,望了望伯虎又舒、又難捱的表情,意的一笑後,接着用那神奇的舌,逗他部之子孫袋,那麻麻之虛空,讓伯虎連連氣,那鞭兒像是追尋,又像是逃避似的甩動不已。
鳳鳴見傳紅走過一輪示範,果然是見過世面的與眾不同,讚揚一番後環視着眾美,見到姐妹們不停伸舌輕着嘴兒,似是很想嚐嚐那虎豹鞭兒之味道,於是便要昭容、秀英、天香、九空、月琴、桃,依序排着隊兒,一個一個的在鞭上輪着意思意思一下,連那平吃素的九空,見到一家姐妹都含過了鞭兒,此時也只得從俗的開開葷去含含,只是明恐怕又得多頌些經文了。
伯虎見到過去從未替自己吹簫的嬌美妾,有的含羞帶怯,有的心好奇,有的面虔誠,用那平高高在上之潤澤芳舌,奉承一向低低在下吃苦硬幹之鞭兒,心下之欣動,非言語所能形容。
待鳳鳴自己在最後也過鞭兒之後,於是就與眾姐妹説,凡事都講究能生巧,多練練才會巧妙,後行房之前,再由姐妹們輪,以體會這吹簫之巧妙,由於房事仍以為主,今夜品簫科目暫告一段落。接下來科目則是如何以數名美女服侍一位男子之皇家享受。
由於是要練那取悦男人之媚術,也就沒理由要伯虎獨自一人做苦功,於是鳳鳴便分配眾美女任務。
為了尊重昭容乃正室大婦之地位,今夜則由她來扮皇后,專門開碼頭,桃及鳳鳴則負責照顧昭容,而各女則分別各有專職,那傳紅因今夜吹簫有功,於是被分到鞭兒及卵蛋部位,秀英和天香姐妹則負責撫伯虎肩頸、背,兼負推股之責,月琴及九空則是負責伯虎的正面。
首先鳳鳴和桃替昭容褪了內外衣衫,昭容潔白如玉肌膚,此時因為情動而透出隱隱紅光,嬌軀玲瓏有致,無一絲瑕疵,真是美的令人不敢視,諸女都自嘆弗如,鳳鳴羨慕的嘆了一口氣,由衷的道:「姐姐,你真是太美了,咱們女子看了都會動心。」
聽到同是美女之讚美,昭容格外欣喜説道:「謝謝妹子謬讚了!你可過來,睡在我身邊,待會兒教我如何使那媚術,我好想……」
鳳鳴聽令後,隨即了衣衫,撫着雙,跨身上睡在昭容內側。而桃也不待吩咐,迅速卸裝後登在昭容外側跪坐待命。
昭容好奇的摸着鳳鳴的酥,訝然道:「我也還未見過你身體,妹妹,你也是真美呢,細皮的摸起來真舒服,寅郎,你説是不是?」
鳳鳴聽昭容如此誇讚,也是極為高興。
伯虎並未出聲,只是微笑頷首,心裏卻嘀咕着,「若是新婚房之時,就來個大被同眠,一家人早就互相看光摸透了。好不容易等到你這女王想通了,時至今才知道彼此之好處。唉,這説起來也可真是好事多磨啊!」
眾美見到皇后已就定位,也就要開始了吧,於是姐妹們紛紛了個光,月琴及天香先將伯虎扶起身來,傳紅跪在她面前,輕輕握住伯虎的霸王鞭兒含在口中緩緩套。九空則着伯虎的頭,月琴則用雙手捧着伯虎臉兒深吻,伯虎的一手捧着月琴沉甸甸之豐碩,一手握着九空細柔柔之玲瓏。雙手不等式的玩着大小不同之房,
背後的秀英按摩着伯虎肩、頸,天香則着他的背及股肌,猶如為鬥技場上的武士做完善上場準備,伯虎持着昂然起之鞭兒,雄糾糾、氣昂昂的,焦急等待上陣一搏。傳紅那櫻桃小嘴依依不捨的吐出神鞭,下還牽着一條銀絲,她如盡職之女,慢慢導引着伯虎霸王伏在昭容正身上,昭容已張開修長玉腿,等候伯虎進來,傳紅扶着伯虎物在昭容玉户口一陣研磨,沾潤牡丹滴之後,暗示背後的天香緩緩前推,將那虎豹霸王鞭送入那牡丹花之中。
昭容輕吁了一口氣,稍稍頂動部,於是嬌聲道:「嗯,好好啊,寅郎,你可以用力一點,我已經好了……」
當伯虎揮起鞭兒開始在昭容身上奔馳時,鳳鳴則着昭容前晃動的蓓蕾,同時也騰出自己一隻柔房讓昭容撫摸,桃則在下身按摩昭容的兩條小腿和腳趾。
這時上的秀英站在伯虎身後,將兩顆豐貼在伯虎背部,隨着伯虎的動作,不停的摩擦,同時也用自己部頂着伯虎後,做出推股助興動作。打理伯虎面前之九空似乎也打定主意,今夜捨生飼「虎」,明再好好的頌經懺悔,與那月琴輪與伯虎熱吻及玩他的頭。
而眾美女中,身材最為嬌小,動作最靈活的傳紅,此時則鑽身至伯虎與昭容合的身下,伸出舌在兩人合部位,於昭容花、伯虎的鞭兒與卵蛋間來去,嬌的小臉上濺了昭容之牡丹花。
好女風之天香此時早已忍不住了,不聽將令的擅離職守,偷偷自伯虎背後溜到昭容身旁,撫摸着昭容雪白修長之大腿與豐。唉,反正伯虎身邊美女那麼多,誰還記得有那一個溜去幹別的事呢?
這麼多人在一塊兒,伯虎還真無法大刀闊斧的直搗黃龍,只能慢斯條理的輕慢,輕輕柔柔的享受着美人環繞之滋味,這時他的心中充着詩意,真想快意的首詩、填闕詞,只是進入腦中的只有零零星星近作「四美採桑圖」片段:
眾美人在身邊,真是個「你也温存、我也温存」、「左也銷魂、右也銷魂」。
眾美在伯虎及昭容身上撫來摸去,果然是「纖纖玉手往來頻」,在眾美身上仍是「未種情」而在昭容身上則是「已種情」。
而且在昭容身上可是「到三分,採到三分」。
那詩意太濃就顯得快意不足,緩緩了好一陣子,身下的昭容眼見就要不行了,但伯虎仍是意氣風發。昭容一來是酒量本來就不佳,另一方面從來沒有這麼多美人兒陪伴,像侍候皇后一般的同時陪她玩這遊戲,令她有母儀天下之快,於是張大着蒙之雙眼,看着伯虎之送動作,口中着氣道:「寅郎,妾身……太舒服了……鳳鳴妹妹……我……要丟……啊……寅郎……你可要出來……好讓我懷個娃娃……啊,好舒服……忍不住了……我……」
説着她兩手緊握着鳳鳴及天香的手兒,全身一陣輕顫,下身了一灘。
鳳鳴和眾姐妹對看了一眼,眾美都心中有數,昭容實是不懂戲,不易令伯虎輕易出,然而若是未能讓伯虎在她花房丟,足她懷寶寶的想法,只怕這正室大婦會怪罪眾人欺騙她。
於是鳳鳴將身子一轉,就已在伯虎身下,將伯虎的物含入口中,運起紫阿姨所傳授豹房廷媚功,口腔夾靈,並不住,同時一手捏囊,一手輕釦伯虎後庭,傳紅也在伯虎的頭不住捏舐。
如此數管齊下,又有那廷秘法之助,片刻之後,只聽伯虎一陣急,牙齒輕叩,眾女知道時候已到,又示意伯虎將鞭兒再入昭容牡丹玉户,伯虎一陣猛烈動,昭容忍聲不出,就在等伯虎出這一刻。果然,伯虎喉間「噢」的一聲長嘆,身子一陣劇抖,姍姍遲來的,終於如遠到國賓一般,在眾美夾道呼掌聲中,全部進了昭容的牡丹花房中。
昭容到一股熾熱的狂直衝花,她圈起雙臂緊緊抱着伯虎,拼命用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方法,用花道收縮之力盡力取這股熱,只知這樣才能令她有受孕之,卻不料她這樣一用力,伯虎覺得昭容的花如同一道緊緊之玉門,令她更是舒服得像是騰雲駕霧,再度門大開,狂得淋漓盡致。
伯虎到自己彷彿從未得如此之多,當昭容身子放鬆後,他也出微軟鞭兒翻身躺在昭容身邊。傳紅盯着伯虎身下那水淋漓的鞭兒,似乎想要過去將它舐乾淨,但又不敢擅自上前,於是轉頭看着二娘子秀英。
對嘛,總還是長幼有序,既然大娘子不支倒下了,現在也該是二娘子作主,然而秀英卻以為傳紅要讓她練習那吹簫之技,於是臉紅了一下,便移近伯虎下,媚眼含情看他一眼,低頭將那鞭兒扶起,用小嘴起來,從虎豹、玉莖、,甚至連股溝子都給他了個乾乾淨淨。
一旁的昭容仍是魂兒上天、醉醉,呢呢喃喃的要上天保佑她生個胖娃娃,一旁的鳳鳴聽得不覺好笑,一邊撫摸着她那絲緞般柔細的肌膚,一邊悄聲輕笑道:「姐姐,小妹知道你想懷個娃娃,其實若要受孕這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也不是每次燕好都會受孕。倒是平行房燕好,那頗有益於調理女體之效。若是姐姐真的急於受孕,妹子我也會中算子的法子,若是此番未受孕,下次姐姐月事來時,妹子再來幫你算個容易受孕的子,屆時再讓你與寅郎燕好專寵,機會就大得多。」
昭容聽了大喜,摟着鳳鳴道:「好妹妹,這真是太好了……」
她一高興竟有些哽咽,鳳鳴趕忙輕聲安她,一旁的天香也關心的摟着她。鳳鳴向她表示,這廷房中媚術,功能之一就是懷孕生子,要她不用耽心,保證可以為伯虎生下兒女,昭容心中大寬。昭容大起知己之,不由得把身旁兩人摟緊了一點,口中還不斷的説着:「好妹妹,好妹妹,姐姐一定疼你們。」
鳳鳴又在她耳邊悄悄的告訴她,自己從紫阿姨處習得一些男女間奧秘,以及敦倫燕好之時,如何起,如何調情,如何相互配合,如何讓彼此仙死的享受這魚水之,增進彼此之情。
這對昭容而言,真是聞所未聞,她只知道伯虎的物進入自己的花房送時會有快,一段時間後就會忍不住從中出一些水,而且有那禮教約束,在第間也不敢過於放。她總認為與夫君行房目的是為了受孕,各種舒受僅是附帶的,卻不知燕好帶來之快,也是促進夫婦和樂之主要泉源。
就在兩人在那兒低聲私語之際,這合的另一邊正在上演着聯場大戲,當秀英在為伯虎鞭兒舐乾淨他與昭容之餘瀝後,伯虎也回過神、調好氣息,運起玄子之秘法,鞭兒再度揚起。
二娘子秀英嬌媚看着伯虎,便展開雙股,將那櫻花美套上那虎豹鞭兒。伯虎秀英見肌膚細、嬌媚可人,果然適興怡情,於是大展下雄具,攻進頂刺。秀英自提戈上馬之後,果然有千戰之勇,可惜遇上神鞭,技不如人、早已四肢如綿幾乎墮馬。伯虎扶住秀英,再一陣頂,使她昏而又醒,花心一陣酥一陣麻,四肢顫慄、津橫。終於玉山頹、金蓮軟,翻身跌下徵騎。
三娘子天香在昭容身傍,目睹他兩廂互爭鋒,情興亦動,隨即滾跨伯虎身子,上馬急馳,伯虎運起玄功,四體不動,唯獨鞭兒自動,而天香玉户隨之翕動,而四肢顫美,口哼大妙。那急雨扶桑之花蕊被撫,涓涓,水之音,聲聲入耳。伯虎神鞭愈硬,氣勇倍常。頂搗之聲越室可聞,深淺任投,興情大作。雙雙情濃,兩兩稱快,如大旱之後甘霖,口中哼,諸般叫,終至內震動,遍體酸暢,摟抱丟而下馬。
四娘子九空亦如秀英、天香之勢,相跨聯、摟定情郎、恩弗釋,如風前柳,身似湧舟。伯虎鞭兒直入那幽谷百合,不由徑,充貫花房。九空則是前後,擺擺搖搖,呢呢喃喃。伯虎運起了道家真氣,直襲九空那佛家禪定,鞭兒如同翻江倒海,將那谷中溪澗攪得是津涎涎、四處溢。終於將那九空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身如登入西方極樂,無復人世、半時方醒。
五娘子鳳鳴連看了數場好戲,頗為情動,便拉着昭容一隻手兒去摸自己私處,漲紅着臉道:「姐姐,妹子從前這裏從不水,如今見到寅郎與姐妹們……就忍不住了出來,真羞死人了。」
昭容輕輕一摸,果然那裏已是溪水潺潺,只覺她那玫瑰花摸起來甚為舒服,細柔的薄薄的覆在丘上,兩瓣花鼓鼓,好是滑潤,她微微伸進一指,鳳鳴已顫抖輕聲道:「姐姐,妹子……好……」
昭容啊了一聲,在她耳邊悄聲説道:「不如就叫寅郎給你……」
鳳鳴則是面一正道:「今小妹身為媚術教官,責任在身,還是讓姐妹們先上吧。」
六娘子月琴見三位姐姐自行騎上伯虎之身與其,心中十分動興。下身酸非常,似是有意上馬又怯於行事,卻是行又止、止而不定。伯虎見她那仿徨形狀,於是催促道:「月琴妹快快上來,如此有趣之事,又何必遲疑?這鞭兒包你花心十分暢意,滋味萬般絕妙。」
月琴轉首看着五娘子鳳鳴道:「五姐尚未承,妹子豈敢先上?」
昭容一聽鳳鳴與月琴兩人相互禮讓,身為正室心下十分動,只覺得唐門中真是「慈夫、姐友妹恭」,於是便道:「月琴好妹子,既然鳳鳴五妹有心相讓,你就放心去吧。」
六娘子月琴見大娘子昭容有令,又已見前面三人過,看得好不動興,遂支起身子,將兩腿分跪於伯虎傍,用手拾着鞭兒,喝!摸起來猶如火炭般燙手,真是其堅無敵,又碩大無比,令那月琴又欣又喜。
伯虎將鞭兒頂入那蝴蝶蘭般之花內,接着以玄功將那形運活,花房、烘燙花心,靈尋玉而飲,點首不住,有無限奇妙,令那月琴香涎漬漬,四體難支,頗得大樂。丟了又丟,口中聲啞、嘖嘖稱妙,哼道:「奴如不在人世矣,這會身在虛無飄渺間,可真是妙極了!」
月琴最終被伯虎刺透瓊室,難以抵擋,波滾滾,肌體無寧,口冷而丟,言道不好,回馬逃陣,離鞍罷戰。
七娘子傳紅一上場來便喝道:「好冤家,心情忒狠,我家姐姐個個被鞭韃慘敗,不要走,我來敵對、拿你下馬。」
於是便將一雙玉腿分開,現出一神奇寶物,卻是半紅半白、豐膩如面、似眼非眼、翕翕而動之孔兒,只見着兩邊散生些蓬蓬黑鬚。
伯虎一見,應答回道:「小冤家,我有渾身甲冑,紫金披掛,卷沿生皮,最長白玉戰杆,況有烏纓一叢,另有二子擁護相隨。汝豈堪敵?」
傳紅見了,大展雄才,玉户闊斧長牌竟是往下一坐,伯虎於是一騎奔入鞭兒全進,兩者竟如天生一對般緊緊相扣。伯虎用上玄機,或伸或縮,這傳紅先前還好,貪美,只因不知機關,誤神鞭,玉户中拱鑽,難以招架,遍身香汗,玉户津,水汪汪不斷。手足痠麻,振乏力,終至中箭落馬跌於眾花之中。
伯虎此番征戰,猶如出山之猛虎,初興雲雨的蛟龍,神鞭勝過斷橋之丈八長矛,大戰虎牢關的威勇酷相,那戰國時力舉金鼎之大將軍,令那諸王拱手,加他一個大元帥,走花營錦寨,遍覓名媚挑戰。
伯虎戰至樂不思蜀之時,此時早已是蜀中無大將,見他直長鞭耀武揚威,卻有那婢做夫人之桃,便要跳出做那急先鋒,於是仗着血氣之勇道:「果然這冤家利害,把我一羣名花嬌娃,被他鞭打炮撞,個個東倒西歪,儂不報復,何人敢去?」
急急忙忙隔越數層人奔至,一手把伯虎摟在懷中,酥緊貼、如膠似漆,膩體相挨、環環相扣。伯虎兒一動,桃兒亦隨之而搖。伯虎被桃緊緊相,鞭兒深埋於桃花內,絲毫動彈不得。伯虎遂運起玄功之法,令鞭自動,奮力往內一鑽,連頂數番不止,接着往後一縮,稜鈎刮數十次無休。得桃酥軟難坐,鞭牝、無容隙處,大有美快,無可奈何哼了聲:「罷了,原指望與眾位姐姐報仇,拿他下馬,誰知竟力不能支,功敗垂成!」
桃被得雲髻松、寶釵墜落,兩腕難抬,二足相環;神鞭揚威,情汪汪,口懶言語,身如軟綿,敗退花營。
五娘子鳳鳴身為媚術教官,見眾美皆不敵伯虎神勇,乃身而出,就要做出那身教重於言教之示範。於是起身大聲指示:「讓開、讓開!我來,我來!」
於是眾美分列兩旁,夾道呼打氣,要那鳳鳴收服神鞭、一雪前。
鳳鳴俯身摟定伯虎,蓮瓣兩分、玉户大開,玫瑰花心早吐。伯虎鞭兒跳躍,鞭進。這個恨不能全身都進方好;那個巴不得盡沒更妙。鳳鳴玫瑰花內,被玄功之火烙的着實美快。伯虎神鞭擠入緊膩花房身舒暢。
運功形一鑽,鳳鳴得趣將身一。伯虎快馬一鞭,鳳鳴花房一湊,柳兩扭。馬不停蹄、兵臨城下、將敵圍中,衝突難,湊無息。為女的便要伯虎一鞭透玉户,情願花下死。做男的是將鳳鳴兩瓣扣定,神鞭着風亡。女暢男百般恩,一自身,難分難解。情興莫止,軟膩津滑。小大、鞭巨緊,玉户內津汪汪不斷,鞭兒舒硬下下難停。
鳳鳴果然是百戰不撓之女將,屢敗屢戰,那「我們再來一次」聲聲入耳,眾美皆十分佩服其敬業樂羣之神,直至伯虎玄功不繼,「噢」的一聲長嘆,一股如淘淘烏江水而去,眾美乃大聲鼓掌喧譁,擁簇着鳳鳴得勝而回,完全不顧軟倒在後面之伯虎抗議比賽不公。
於是眾美同伯虎枕畔盟言,天長地久,意海恩山。不覺一夜將明,殘更以息,伯虎實為得勝、佯裝敗陣,解冑卸甲下了從駒,收鞭拴馬擁眾姝而共酣,不知東方之既白。
伯虎一夜遍狎眾美,次醒來,已上三竿。眾美共,這個舒腕,那個伸。衾中津香氣襲,一榻內脂膩芳。朵朵烏雲蓬,堆堆白玉擁幃。
伯虎離枕之後,自然先向大娘子昭容問安道:「娘子,夜來辛苦你了?」
昭容睨了他一眼,悄聲道:「妾身倒不覺得累,倒是你了忒多,可要珍惜自己身體。」
伯虎臉上一紅還未來得及回話。一旁那鳳鳴忙着嬌羞替伯虎辯白道:「姐姐,你可放心,寅郎修習龍虎山玄功,這男對公子而言,可説是用之不竭,而且調和,有益無害,小妹由紫阿姨處習得中媚術,姐姐不要見笑,這道理可是家學淵源呢!」
昭容高興的道:「那我就不用耽心了,現在還要各位妹妹多多學習,好替寅郎多生幾個兒子呢!」
昭容瞥了伯虎一眼,嬌聲道:「我看唐門人丁單薄,而各府長輩個個引頸企盼,但願這媚術有用……」
鳳鳴聽昭容如此關心後嗣問題,於是一再保證有效,同時還説,紫阿姨除了教自己中媚術外,同時預備在眾女生子之前,來唐門教眾女龍虎山玄功之駐顏之術。那位美人不保有自己那青美麗,昭容自是不例外,聽了心中大喜,便要那鳳鳴早請紫阿姨來唐門走走。
此時佳人離枕而起,着服裹足,櫛沐臨妝。披繡襦、掛珠環,個個施朱塗粉,掠雲折鳳,伯虎則東邊幫這位描一下眉,西邊助那位點個朱,眼見個個花容月貌,耳中則聽那鶯聲燕語呼來喚去,身如穿簾燕子般又是東又是西,真是上佳之晨間運動。
妝畢羅坐同食,早餐已畢,眾美各去忙自己的,刺繡的刺繡,養蠶的去採桑,懺悔的去唸經,要請紫姑娘來唐門作客的去寫信,獨放着伯虎一人來到書房。
伯虎一夜遍幸眾美……呣,好像大部分時間是伯虎躺在那兒被眾美套牢……無論如何,這美好之一夜,開始有昭容、秀英、鳳鳴、月琴、傳紅之初度品簫,其至連不願吃的九空都破戒了,接着又有那數女服侍之皇家享受,最後眾女過來一一單挑,挑戰的結果,若不是那鳳鳴利用天生媚體,頻頻以「我們再來一次。」使詐,否則應算是大獲全勝。
一面想着昨夜之美事,心情一片大好,不若寫詩填詞以紀其盛,想想不妥,只怕短短几字記不了諸多風、種種風韻;寫篇文章吧,又沒有適合處可以貼文;想來想去在這年頭,寫怎麼會過癮,非得要畫出來才行,還是用畫的吧,於是傳於後世之名作,也就這麼一幅一幅的畫了出來。當然啦,這第一幅也就是昨夜廷享受極致之「皇帝臨幸圖」。
唐寅本就擅長畫人物,特別以仕女最為見長。此番畫這畫,也正是他那風不羈之格表現,更與他當下生活情趣息息相關,另一方面也對官場及社會之虛偽,以及大娘子昭容所謹守封建禮教大大之諷刺。伯虎那人物畫,以他所深深戀之嬌美妾為本,那幅幅畫更是畫得傳神,如此的維妙維肖。
從此以後,一夜一夜的風絕暢,一一之揮灑自如,竟讓他繪成了那十分有名一套二十四幅之《風絕暢圖》冊頁,其中人物體態勻稱優美、削肩狹背,柳眉櫻,額、鼻、頷施以「三白」之獨家特。描繪出那俊男美女之連續畫面,畫中有那各種媾之勢子。真可説觀之怡情,習之養生足以傳千古之最佳教育範本。
這畫繪就之後,乃遣唐興送至南京城去裝裱,做出橫幅手卷高約十寸,長十二尺,畫紙八寸見方;作二十四幅一套風絕暢之典故,並於每幅畫之後襯以寫着詩之絹頁。手卷用綾子鑲邊,古錦為護首,最後用玉雕成別子別緊;冊頁以木夾板外裱古錦為封,裝幀得十分講究。有詞為證:
「內府鑲花綾裱,牙籤錦帶妝成。
大青小綠細描金,鑲嵌十分乾淨。
女賽巫山神女,男如宋玉郎君,雙雙帳內慣鋒;
解名二十四,意動關情。」
怎知這一套《風絕暢圖》冊頁在那裝裱期間,被一位書商看見,驚為當世傑作,於是便央着唐慶回桃花塢向伯虎遊説,以千金之資,將這《風絕暢圖》以五種顏做出最佳套翻印,由於這《風絕暢圖》人物姿態畫得十分美,栩栩如生,使得這畫,不僅在官府豪紳之家行,而且在民間坊肆中也十分行,其影響直至海外,據聞東瀛一地之浮世繪,許多受到唐寅畫作之啓發。
由於唐寅所繪之意圖,在內容上,「兒級」寫意,風花雪夜之類;「可級」秘戲寫實,細緻入微,不僅詩畫相配,書夾圖,在傳面上,十分平民化,實乃每户必備夫婦敦倫之聖經,絕非僅給一小撮人享用而已。由於行廣,需求量大,於是這些圖與秘戲圖蜂擁上市。唐伯虎那經套翻印之半套《風絕暢圖》,一冊子十二幅男女圖就要賣上十幾兩銀子。
唐寅之後又據當初在揚州之風月場上尋花問柳,追逐樂情影,再繪成《競圖》之圖的。並將在揚洲教坊司特訓期間之經驗,繪成了另一套叫作《花陣六奇》之傑作。上述傑作皆為後世之《鴛鴦秘譜》所提及。
唐寅以此賺上了一票,而那從中做掮客的書僮唐慶也海撈了一番,可真是皆大喜。最後那原版之《風絕暢圖》,也不知是那位王公貴族還是那位達官貴人重金買去了。
話説唐寅與那八美在桃花塢風快活,深苦於心中之樂,無法與民共享,於是閉門繪那著名之畫兒,以便傳於後世。而在外邊的人也很想知道,唐解元這段時間做些什麼好事,看倌可就會問啦,難道在那大明一代,就已盛行那穿牆逾之狗仔隊,專門刺探時尚名、俊男美女之隱私乎?
要説這打探伯虎消息者,不是別人,卻是寧王在姑蘇一地最大之眼線那蘇州按院,為了回報不向寧王歸服之江南四才子是否有異常之舉,仍不時派出心腹刺探唐寅之動向,以確認他不會壞了自己之大事。
一般人只知那唐寅坐擁八位佳麗,每看花飲、賦詩下棋,享受無窮福,偶爾也邀祝、文、周解元前來相會。外邊聽到這消息的人,沒有一位不暗中羨慕。可是寧王耳目卻希望知道更多詳情,然而自從邵道長教伯虎佈置五行八卦陣,伯虎在桃花塢左近就設了許多陣法,使得蘇州按院派出刺探伯虎之細作,常常是不得其門而入,而伯虎也是與八美樂遙逍的深居淺出,使得細作無法得到什麼消息,因此常受到上級責罰。
這些細作被得無法,只好用金錢來買消息,而這種做法有一天被送到外面辦事的唐慶聽到了,於是回來報告主子,伯虎一聽到此事,不心生一計,就編了一番話,叫那唐慶到外面去散佈,原來伯虎也不過是將自己追美的簡歷,除去那兒童不宜的部分,最後再加上自己在温柔鄉中樂不思蜀、不問世事。想用這些話讓這些細作回去差,自己也可免除盯梢之困擾。
誰知道這話兒,夾雜着先前伯虎在揚州風月尋花問柳之傳聞,傳着傳着最後都變了調走了樣了,下面這就是有位打船的船伕叫米田共的,以一兩銀的代價賣情報給寧王細作時的話,他是這麼開始的:「説起位在咱們蘇州桃花塢的唐伯虎就令人生氣,恨不得打他們鼻青眼腫,然後再與他計較一番!」
細作問道:「咦,你和唐伯虎結了什麼怨仇,卻要如此毒打人家,毆辱斯文這罪名可重呢。」
米田共聽了笑將起來道:「我和那唐伯虎是前世無怨、今世無仇,只因他是一個偷香竊玉的賊,這打賊就不犯事了吧?」
細作道:「這賊得要捉捉雙,莫非他偷上了你家娘子嗎?」細作心想,若是唐寅當真去偷人老婆,這可是個大消息,可惜米田共的回答讓他大失所望,他冷笑一聲道:
「哼!想要偷上我家嘛,諒他也沒那麼大的膽,況且我家只有一個黃臉婆,也是非常貞節,誰也休想動她的念頭。」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恨得想要打他呢?」
米田共嘆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啊,他家中八位嬌,一個都不是明媒正娶,完全是偷偷摸摸用一種功夫去勾騙得來,到底是啥功夫呢,還神秘的,一種是口舌功夫,一種是風功夫。」
細作一臉八卦問道:「何謂口舌功夫,什麼又是風功夫呢?」
米田共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這口舌功夫與風功夫,可是咱在載運往揚州做生意的商旅處聽來的,他們説啊,唐伯虎那一張嘴啊,隨便一説就是七個字一組的一首詩,稱讚那婊兒有多漂亮,揚州那些院婊兒,一個個聽了就七葷八素的,盡要向他身上貼,聽説他也是靠着那張嘴兒,就將人家閨女給騙上哩。」
唐伯虎那伶牙利齒這些話兒,早就是舊聞了,細作為了快些聽到那風功夫,故作驚訝道:「真厲害呀,那麼這風功夫又是怎的呢?」
米田共搖了搖頭道:「説起這風功夫,連我聽起來都不相信,想必是那些婊兒他,故意將他的三分也形容成十分了,我且問問你了,你那下物事,在幹起事來最多有多長來着。」
細作一聽,怎的想要打探別的消息,反倒被人刺探自己隱私了,便要作道:「我要問唐伯虎之事,怎的變成你在問我的私事了?」
米田共一陣乾笑道:「問你這個主要是比較,若是你沒有興趣知道那伯虎的玩意兒,咱也不用多説了。」
這細作不得已,看來打探伯虎之隱私,只得要犧牲一些了,於是報説最長時節,約莫五寸半左右。米田共聽了面有驕人之道:「如此説來,倒要叫你聲老弟了,做哥哥的剛巧比你長一些,約有五寸七八。不過若是比起傳説中唐伯虎的傢伙,咱們可得要叫他一聲『老大哥』了,從揚州院傳來的消息是,他那下硬起來時,最長可達八九寸,居然與驢馬的相當,那邊的婊兒可就死這行貨了。不過我就是心懷疑,幾個月來凡是有人撘我的船,我就會問他行貨大小,以決定是稱他老兄還是小弟,只是問來問去,頂多只有七寸,想必這八九寸必是謠傳。再又説了,一個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算是下持了這麼個長鞭兒,只忙也沒啥氣力去使它。然而可又怪了,揚州院傳來説,這唐伯虎有『一夜七次郎』之絕技,一個晚上可以在十個女人身上打滾,你評評理,這有沒有可能?」
細作也曾耳聞伯虎在第間有兩下,只是沒聽説過那『一夜七次郎』之事,於是便與那米田共相互推敲個半天,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做出一個結論,必然是家婊兒見他俊俏,便給他服下令下雄威而剛強之藥,好一個晚上多陪幾位婊兒上,想那藥盡是淘空身子的,這伯虎在揚州三四個月間,想必身子已是外強中乾了。
原本是要眼見為憑打探消息的,居然就是想當然爾的,細作記下了伯虎服用強力藥,將身子淘空之紀錄。
一番對於伯虎之議論紛紛,這細作果然在行,還記得這米田共想要打唐寅之事,於是便問有何緣故?米田共不臉不服的説道:「哼!我想我辛辛苦苦的勞碌了半世,積下了幾兩銀子,不過娶到了一個邋遢婆娘,像他那樣隨意幾句花言巧語,再加上傳説中那上功夫,不費金錢,不勞心力,一點本錢不花,卻是輕輕易易的騙到八位嬌,你想這事公不公平?這為這上頭,我實在有些不甘心、不服氣,所以就想要打他,叫他把那偷香竊玉的好本領傳授給我,好讓我也去騙幾房嬌。」
細作聽他那呆話,忍不住呵呵一笑道:「你要討人家本事,又要去打人,別人怎會教你?我倒聽説唐伯虎八位嬌,都是明媒正娶,正正當當的娶來的,你休要冤屈好人,妒羨人家而誣衊他。」
米田共披一披嘴,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你別幫他胡賴,他乾的事情,我肚裏自有一篇細賬,讓我説出來,叫你也好相信。」
細作一聽看似有內幕消息了,於是便道:「好好,你説你説,説的詳細的話再加你一兩銀子。」
米田共一聽到加銀子,老鼠眼一亮,笑嘻嘻的説:「你可要聽好了,」説到這裏,嚥了一口氣,又搖頭晃腦一番,繼續説:「唐伯虎家有位書僮叫唐慶,唐慶有個表兄本匠叫阿六,本匠阿六有位鄰居叫癟嘴三太,癟嘴三太又個外甥叫爛眼阿金。」
細作忍不住的將他停住道:「怎的這樣的七八糟,要你講唐伯虎,提這些人做啥?」
米田共道:「咦!你怎麼又要急了?什麼事總有個來源,唐伯虎這篇細賬,是唐慶告訴木匠阿六,本匠阿六告訴癟嘴三太,癟嘴三太再告欣爛眼阿金,從爛眼阿金嘴裏,再傳到我的耳朵裏,你倒猜一猜這爛眼阿金是誰?嘿呵,老實告訴你,原來就是本人的邋遢老婆,夫兩人講話,自然比外人講的格外詳細,所以我也知道的格外詳細。」
這米田共倒沒去計較,這癟嘴三太是怎的詳細講給他老婆聽的。不過細作更不在乎這些人的關係,不耐煩的話道:「我要聽的是唐伯虎偷香竊玉的細賬,你怎的老是説廢話?」
米田共連番受到細作阻撓,也是老羞成怒道:「你不喜聽廢話?我也不想多嚼舌,咱們一拍兩散。」
做勢就要走人。細作這會兒一點兒有用情報都沒得到,正尷尬着,只得再加五錢銀子,米田共裝腔作勢了一會,才又重新講起:「説起這狗賊,真是一個中餓鬼,他第一個看中了南京陸翰林的女兒陸昭容,他便想出一修詭計,喬裝難女賣身投靠,混入陸府。那狗賊的本領也真大,先上了使婢桃的勾引成,然後叫她做紅娘,一箭雙鵰,居然把昭容小姐騙上了。後來又改扮村姑,去到羅府勾羅秀英小姐,將她,連着表妹謝天香也給這狗賊上了,姐妹倆同是上了這狗賊的賊,暗暗地和他訂就了婚約。」
「照理説起來,這狗頭一連得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美貌佳人,又有桃充偏房,也就該心意足,就此罷休,誰知這狗賊的心肝,簡直比蛇狼還要狠毒,在羅府上瞥見了一個蓮花庵的女尼九空,因見她委實長得貌美,便藉着燒香混入尼庵,一半兒是這狗賊的手段高強,一半也要怪那女尼太是無,不知怎樣的將就一來,兩下的婚姻竟又訂妥了。」
「他見幾個女子竟是這般容易,於是抱定宗旨,索再覓三位佳人,湊成八美團圓,又想這幾頭婚姻,都從喬裝女子上成功。這就依舊扮着女裝,照定計劃進行,不想上天有眼,這次扮女人扮出報應,路上遇到了一個相國的兒子馬文彬,真是了得,先是扭扭捏捏着喉嚨,只稱奴家奴家,到後來漏機關他便把狗臉一翻,倒説馬文彬將男作女,不生眼珠,戲一榜解元,只把個沒眼珠子的馬文彬,嚇得滾,只得央人出來向他求情,顛倒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妹妹馬鳳鳴,許與這狗賊做了房,你倒想想,人家娶一個老婆千難萬難,他卻好比是探囊取物,到東到西都是他的岳家。」
「後來又偷上了一個田家女子蔣月琴,到一個院買了個紅牌姑娘李傳紅,這樣連桃當真給他八美團圓,你想這狗頭仗着他一張臉蛋子,比別人長得漂亮,又有一榜解元之名頭,憑着偷香竊玉的手段,把八位美人騙到到家中,盡他一人享受,試想他那臭賊那裏有這樣的福,那裏能夠受用得長久?現在果然報應到了。」
喝!這米田共平説話顛三倒四的,談起伯虎之賬目,一口氣下來似如數家珍一般毫不含糊,不過到了最後一句話則頗有玄機,細作忍不住問了一句道:「這唐伯虎到底得了什麼報應呢?」
米田共慢慢説道:「他要偷人,人家自然也偷他,他偷上了八位美人,正是偷得上勁有趣,不想在這當兒,忽然有一位無錫美人,一位常州多姣,她們倆吃了同心酒,喝了合意茶,同心合意的想把這個臭賊偷上一偷。」
細作一想,難道是同行中也因為探聽不到情報,準備用上美人計了,這得要防上一防,忙催着米田共繼續説:「老兄快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兩位姑娘同心協力要偷唐伯虎,那這唐解元究竟有沒有給她們偷去呢?」
米田共見那細作問得如此急迫,便又想敲個竹槓,因道:「剛才講唐伯虎連偷八美,承你多許下一兩銀子,如今再要講兩位姑娘合偷一個唐伯虎,至少也要加個五錢銀子吧。」
細作連連應道:「依你,依你,快講,快講。」
米田共見敲銀子目的已達,於是繼續道:「請你想想,一個人究竟是皮包骨頭長的,能有多少力,唐伯虎既把八房美娶到家裏,每夜經那八員女將輪着車輪大戰,無論是霸王再世,也得變成戰敗公。你瞧我撐得動篙,搖得動櫓,一頓能吃三大碗白飯,十個無餡饅首,三三夜不睡也不會打瞌睡,就因為我家裏只有一個爛眼阿金,沒有狐狸似的八房美。」
細作一聽田米共又在講些不幹要緊的,正急的頓足抱怨,米田共又是作勢又鬧了好一會兒,最後再多加二錢銀子,米田共終於將話頭講完:「要是唐伯虎那臭賊,要像我一樣撐得動篙,搖得動櫓,一頓能吃三大碗白飯,十個無餡饅首,那就是這兩位姑娘也休想上他的身,無如那臭賊貪過度,淘空了身子,早已成了癆,自從端一病,一直病到今朝,面黃肌瘦,只剩一張皮包骨,閻王出了勾魂票,着落這兩位姑娘,限着時辰要把唐伯虎的靈魂勾到,一個無錫美人,一個常州多姣,這就叫做無常一到,命難保,無論如何厲害,也只好眼睜睜的丟下八美走了。」
細作冤枉了好幾兩子,終於得到了伯虎害了癆的消息,於是回報寧王眼線蘇州按院,將這個消息傳到寧王那裏,讓他更是相信伯虎害了那風病、桃花痴,再也無心於功名,越發不將他放在心上。
(五十六)再教媚術,後庭開花
話説……看咱這記的,到底這唐伯虎説到那兒去啦?這唐寅的畫,好像都説完了,最後不都拿去賣銀子去了嗎?這放風月風之風聲,也一樣被拿去賣銀子啦!那咱們看看他們唐門還有啥沒賣的,對,股還沒賣吶,這八位美人兒還都是處女菊門哩,咱們就來看看是怎麼賣,怎的開的。
話説自從那初夏末之夜五娘子鳳鳴開班授課,眾人經過又又後一夜好眠,早餐過後便各自去男耕女織……嗯,在下見到角落有位大哥舉手了,對!就是你,不知大哥您有啥問題……啥?您説伯虎文弱書生怎會去耕田?
咦?誰説伯虎去耕田來着?呔!我就説你這小子看文不用大腦,罰你將上一回重讀一遍!上回説伯虎繪那畫賣錢是吧,繪畫不是得用筆吧?聽説過筆耕吧,伯虎就是用筆耕哩!
啥?你説筆耕是指寫文?啐!我就説你這小子書沒讀通,不是説書畫一家嗎?用筆寫文是筆耕,用筆繪畫當然也是筆耕!罰你將今天香所有貼文讀一遍!
又説到那兒了,噢,好,話説經過那一之辛勞,晚餐酒足飯之後,伯虎再度隨着眾美來到卧室之合尋求靈。
待眾美皆來到合前,昭容先開口説了些謝鳳鳴妹子為唐門眾姐妹開班授課,前一夜晚真是受益良多,接着她雙眸一掃,忽然喜孜孜的道:「妾身昨夜摸了下鳳鳴妹子的……摸起來真是舒服,又看傳紅妹子幫寅郎那,看寅郎一臉陶醉模樣,眾位妹子又服侍妾身與寅郎行那皇家享受,令做姐姐的身心俱暢,不知眾姐妹是否人人盡興?咱們何不依着昨夜法子再來一回可好?」
眾女經過了昨夜大同樂那一番趣味,個個都躍躍試想要好好玩玩,只是要自己當眾説出來卻也不太好意思,於是都羞紅了臉兒不出聲,只是看着昭容之定奪,而伯虎則是在一旁暗暗竊喜。
昭容道:「今夜且讓妾身先來寅郎之,鳳鳴和傳紅妹子你們來教教姐姐,看姐姐能不能把寅郎得舒,姐妹們都了衣服,大家同來比比看誰的兒最大,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兒,也都可以一一教給姐姐。」
看倌此時可要問了,不是説昭容先前十分正經、頗為道學的嗎?怎的此時竟然説起風話兒,竟與數個月前、甚至數天之前都大不相同呢?
這一方面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唐門之中,有那唐伯虎之聖、謝天香之女郎、馬鳳鳴之天生媚體,這三人個個能言善道,有那九彎十八拐之花花心腸,在這三人影響下,除了昭容之外的一干姐妹,早就沉溺於與伯虎之情嬉戲之中而不可自拔,若非有昭容大娘子之約制,早就會上演各式各樣之白晝宣、夜晚聯大戲。無論如何,想那昭容也是有血有、有情有元豐沛之女子,經過三人諄諄教誨、眾女潛移默化之後,也能接受這大被同眠之樂。
而最關鍵之處還是那五娘子鳳鳴會説話,前一夜的一番懇切的説辭發生了作用,先用那皇所行之事,將昭容知的一切禮法皆在下面。又強調上要多些,方才容易受孕。最後又闡明房事和諧乃一家和樂之源,這一點可以見證於眾美合戰伯虎不下,最後由鳳鳴百折不撓的「我們再來一次」終於拿下伯虎,眾美皆為其鼓譟加油、拍手打氣,如此妾一心模樣,終於讓那昭容覺悟到,在唐門中以道德齊家之不可行,還是以第齊家較為有趣,於是這道德一事盡接丟入八卦陣去了。
眾美一聽大娘子吩咐,於是都了衣裳,昨夜為了要試,不,説錯了改為試鞭,因此急急忙忙的衣上,令昭容大娘子都還來不及校閲旗下之娘子軍,於是今則是整頓軍容,好好閲個兵。
昭容一看,各女的房竟是天香最大也最軟,傳紅則最為玲瓏,昭容自己房則是圓潤豐,月琴卻最拔。卻是月琴最多最濃,而九空則是空無一物,其餘眾女則是各具特。她一個個看過去,也試着在上面摸幾下,也讓眾姐妹摸摸自己傲人房,眾女嘻嘻哈哈的摸來摸去好是高興,尤其是天香最為興奮,一雙纖纖玉手居然有那鹹豬手之架勢。
接着又排着隊到伯虎面前讓他也摸摸,又一個個把珠兒到伯虎嘴中一下,此時伯虎的鞭兒不待套早已硬得如銅柱子一般。
伯虎躺在這間大廈十分豪華特大鋪中間,昭容則以十分優雅的姿式,跪伏在他下,慎重的捧起他的曠世神鞭兒,試着在放在口中,鳳鳴及傳紅分在兩旁,教她如何以舌靈馬口之處,以及如何卷菱帶地區,如何做,如何進行吐,何時該用力,如何用手套助力,如何識別物出前之顫動腫,如何令其一如注之出等等,昭容手口並用、興致盎然,如果找到了一個最好玩的玩具,樂此不疲的把伯虎的物把玩不已。
見到昭容那絕世姿容,跪倒在為伯虎品簫美之狀,眾女在一旁都看呆了,天香趁着月琴痴痴觀看之時,藉機由背後摟着她,將一對豐碩軟貼在她光滑背上,雙手圈着她健美嬌軀,一手玩那高聳房,另一手之蘭花指,則挑着月琴之蝴蝶蘭花,讓月琴經驗了視覺與觸覺雙重美,不自那櫻小嘴兒之中,也貢獻了清脆而大膽之聽覺藝術。
秀英轉頭看着身坐卧在自己兩旁的九空及桃,兩雙眼睛都直直的盯着昭容伯虎,四條雪白修修長的玉腿還在相互緊夾扭曲微微發抖,大腿內側了亮晶晶津汁,她心念一動,大娘子正在攘外,安內當然是二娘子責任,於是雙手往左右一攬,將二女摟在懷裏,安撫她們此刻略空虛之心。
當昭容品簫之技上手入門,漸入佳境,傳紅便丟下鳳鳴一人指導昭容,轉到伯虎那兒,舌兒到他口中與他熱吻起來。而鳳鳴一邊教導着昭容,一邊憐的在她玉體上撫,不斷的她的房、豐及玉腿。
在昭容的覺裏,鳳鳴在她身上之撫,與那天香頗有不同,那天香對自己態度雖是極為敬,然而上時節的那種眼神以及手腳動作,就如同男子一般極具侵略,雖然會讓自己舒,但有時會到像是被強暴般的慌。而同樣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的鳳鳴,眼神極為温柔,動作極為暢體貼,如同服侍自己梳頭、做臉的姑娘,令自己很是享受。
鳳鳴撫着撫着,竟將那玉指輕釦着昭容的牡丹玉户和雛菊後庭,使昭容那原本十分端正的身軀開始扭擺起來,口中咿咿唔唔哼叫。忽然她吐出伯虎鞭兒,回頭對鳳鳴説道:「鳳鳴妹子,可真舒呢……那個……的地方也可以……進去啊?很呢……」
鳳鳴一中指沾着牡丹花,已經伸進了昭容後庭半截,不斷在昭容扭擺間進進出出,嬌笑回道:「姐姐,其實這裏也是可以進去的,有些好龍男風的皇帝,就會用男人的這裏,據説比從前面進去更舒服呢!」
昭容面驚容道:「可是寅郎這這麼大……唔……唔……也可以試試看……」
伯虎見昭容這樣享受樂,也不由得心情亢奮,鞭兒是硬得更厲害了,傳紅在他右側跟他猛烈接吻,她那香舌温熱潤滑十分靈動,令伯虎受到十分興奮之滋味,之後傳紅又轉到他前頭,此番頭方式又不一樣,以舌尖盤旋點、擠,偶而又用貝齒輕咬,讓伯虎痛麻加,實是仙死,美妙無比。
而昭容那舌也是以舌尖盤旋點、擠,也又用貝齒輕咬那虎豹靈,讓伯虎痛麻加,但覺直接刺到關,可是又不致於丟,不一會又聽到昭容又膩哼出聲道:「寅郎……妾身……受不了啦……真是太舒了……你可舒服呀……」
原來鳳鳴以拇、食二指在她花道中勾伸縮、攪拌,整中指也進入了她的菊門,並稍稍運力輕顫,這昭容那受得了,水直不停,鳳鳴有意牛刀小試讓她嚐嚐媚術功夫,果然昭容不停呻着,令人有如魂飛魄散的銷魂滋味使得昭容眉頭緊鎖,身體泛着紅而且香汗開始滲出身體之外。於是昭容大叫出聲:「鳳鳴妹……妹……我要寅郎的……那……我……受不了……想……」
原來昭容到了下體已被鳳鳴攪動的水淋漓,而且產生了一種空虛,當然了,那已經人事的昭容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的身體在渴望着男人,用那鞭狠狠入自己花芳之訊號。不管鳳鳴指功如何了得,還總是太過纖細不夠充實,昭容還是要伯虎的長,才能煞住那股莫名空虛。
鳳鳴抿嘴一笑,示意正在伯虎上身的傳紅讓他起身,以協助自己扶好跪伏着的昭容,然後招手讓伯虎來到昭容身後跪下,下鞭兒剛抵着昭容的肥。伯虎以為鳳鳴要自己使那玄子二十一式「白虎騰」,也就是俗稱隔山取火的式子,於是便抱位昭容那柳,兒一聳就將那虎豹鞭兒送入了淋淋的牡丹花。
當鞭兒完全入後,受到具被一團温緊緊包圍,當真是舒服極了,前後稍稍動,就會有令人銷魂之快,於是他自己就搖動着自己的部慢慢的做着的動作。此時那昭容只能任由羞人呻聲,不斷自櫻口中哼出,自己最地帶受襲,身體又被兩位妹妹扶住,自己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不停的快使得昭容有如盛開之鮮紅牡丹,大剌剌的向人展示,那粉的後庭花兒,也紅潤潤的一收一放。
鳳鳴見昭容已十分沉溺於之中,一連串的呻,把玉户向後用力直扺,碩大的股也隨着伯虎鞭兒活動,一圈一圈扭擺得團團直轉,姿態是既狂又熱,那還有平之貴婦風範。此時她那種到骨子裏的媚勁,恐怕全唐門姐妹都要甘拜下風。於是便低聲在昭容耳邊説道:「姐姐,是否要試試那後庭花啊?」
昭容大娘子這時那還説得出話,心中一陣恍忽,也只有將粉首連連點,於是便要伯虎出鞭兒,當伯虎將鞭兒自花出時,昭容到心中一陣空虛,急呼桃,這時那情如姐妹的桃急急過來給她親親抱抱一番。
鳳鳴雙手將昭容瓣大分,在牡丹花中掏了一把花,在那菊上潤一番,然後示意伯虎過來開那昭容處女後庭花。
昭容雪白肥高高墳起,又將那芳容扭轉過來,望着伯虎道:「寅郎那鞭兒可要慢慢送入,毋得苦壞人了。」
伯虎連忙稱是,憐惜的低頭親了她豐膩高翹兒一下,再用具對準菊門稍一用力,那虎豹靈便擠進了後庭,昭容只覺得眼裂,聲聲叫苦,那覺如同如廁便秘時節,「屎硬難通、苦在其中」。
聽到昭容似乎受不住伯虎巨之大,令伯虎十分心疼,便運起那玄子下手功夫,令那鞭兒收縮一圈,果然是「憐卿辛苦、待朕來通」的意思,才一收縮,鞭兒就進去了一半,然後又前後數下,只聽到昭容悶哼一聲,稍稍皺了一下秀眉,但並無特別痛苦之表情,於是伯虎放心的又了進去,終至全盡入,然後再緩緩拔出。
一旁眾美由於後庭皆為原封,十分關心開封時是否苦痛,因此紛紛靠近觀看,當昭容叫苦之際,天香還特別過來撫昭容香,而鳳鳴也以玉指撥昭容花蒂,以助其起興減少苦痛。當伯虎以那收束之鞭兒開始昭容後庭數十下之後,到那穀道中似又膏脂將分泌,令那收可稍稍加快,昭容也到刺痛與刺要存之古怪快,不吁吁出聲。
伯虎每一陣子,就運功將鞭兒放大一些,如此持續了一柱香左右之,那鞭兒也放成了平常之大,昭容則是後庭每到順滑適意時,又是緊了一陣子,如此的一一緊,漸漸達到高邊緣。
「啊……快……給……我……啊……啊……給我……啊」
「噢」的一聲長嘆,伯虎在一陣後庭緊收之快襲擊下,把自己的華都如同肥水一般,耗在灌溉昭容後庭花上。兩人橫倒在上暫歇,伯虎擁着昭容一會之後,慢慢的將那微軟鞭身離開昭容後庭,伴隨着伯虎離,一些昭容狹窄穀道無法負荷之大量也隨着出,使得榻上沾、津。
鳳鳴把昭容輕輕扶離伯虎部,從桃手中接過一條棉巾,讓昭容平躺在側,只見她的玉户內外,大腿兩側,以至於溝,都了滑膩的及津水,昭容羞澀道:「鳳鳴妹子,我了好多啊……你説羞不羞人……」
鳳鳴一邊輕輕幫她拭去水,一邊嬌聲笑道:「才不會呢……得愈多,就表示愈是舒暢,也就愈高興,姐姐和寅郎是夫,當然要盡興燕好,這才是恩恩夫,現在咱們姐妹齊嫁寅郎,當然要一起燕好了,一家人和和樂樂的,那是最自然不過了……你看妹妹我,單是看着寅郎和姐姐,就很多了。」
一面説一面苦笑着往自己下看一眼,原來見到昭容與伯虎一番戰,自己腿之處也是水潺潺、不絕如縷,昭容一看,也不由得都紅着臉笑出了聲。但芳心之中卻也無比,這可是因為鳳鳴顧着照應着昭容,還來不及為自己擦,其實鳳鳴是想要等伯虎好好一番之後再來擦的。
昭容與鳳鳴一番談後心下寬,伸手又摸鳳鳴房,又側頭看看四周關心這後庭開花之姐妹説道:「這……眼的滋味頗為奇特,只是寅郎珍貴卻都進了無用之地,我想今夜咱們算是開個洋葷,姐妹個各自試試這滋味,後還是走水道莫走旱道的好,直到咱們都懷上娃娃為止。」
既然大娘子有令,眾姐妹不敢有二話,於是一個一個的高翹着雪白的俏兒,讓伯虎一朵又一朵的後庭花開將下去。
昭容經過一番眼兒,無法像先前兒如此盡興,但也還算是暢,鳳鳴擦乾她身下之水,接着悄悄在昭容耳邊道:「姐姐,要不要再試試妹子的媚功。」
昭容見鳳鳴如此體貼可人,欣然點點頭。
於是鳳鳴全身慢慢貼緊她身上,四眼相視、四相對、四手相握、四腿也相迭,四片芳柔柔細吻,四瓣花也輕輕磨擦,接着鳳鳴將身子輕輕抖動,兩人肌膚間產生細密之磨擦,兩人都覺得極為舒服。
接着鳳鳴放鬆握住昭容雙手,一面用素手撫,一面用舌着,先從昭容耳垂、臉頰起,一路從額頭、鼻尖、嘴角、下頷、玉頸,再往下她的房,在珠部位逗留戲了一番,然後往兩旁腋下、芳肚、小腹,然後再一路下去,直到她那丘及牡丹玉户,到了這裏,昭容已嗯聲連連,鳳鳴倒不急於那花,先繞到了雪白大腿內側,再到膝及小腿。
當鳳鳴又回到昭容神秘中心,細咬牡丹花蒂,舌尖在花間一個旋轉,昭容再也忍不住,原本後庭無法盡興之高,此時是澎湃而出,兩條玉腿張得開開的,豐不住往上頂動,身子也抖個不停,嘴裏哦哦不止,終於漸漸無聲,最後深深了一口氣,頭兒撇在一側,利後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鳳鳴緩緩起身,温柔的為昭容擦乾全身,又替她蓋上被子,這才在她身旁躺下,輕聲問道:「姐姐,你覺好嗎?」
昭容勉強睜開雙眼,目,要説先前天香也與自己磨過鏡,但覺上天香真是頗為急,比較起來鳳鳴真是很會服侍人,於是輕聲説道:「真是太美了,姐姐真慶幸有你這樣的好妹子!」
説着又伸手去摸鳳鳴下,忽然笑道:「你還是那麼,我要趕緊讓你和寅郎好,真難為你忍得住。」
鳳鳴嫣然一笑道:「姐姐怎的忘了,妹子今夜仍是媚術教官,怎可自己先來,總要等姐妹們學好才是!」
接着又似想起什麼似的噗嗤一笑道:「寅郎娶了咱們這些姐妹,可用的還真不少,有人説三扁不如一圓,那一圓就是指的,三個户也比不上一個好玩,然而尋常人都不敢嘗試。」
昭容一想也是,於是便與鳳鳴相擁,共同看着伯虎如何為眾姐妹們開後庭花。
這裏可又要贊那鳳鳴心思之慎密、計劃執行之周詳,才兩個晚上,就讓大娘子昭容對她在第間知識心服口服,倚她為第軍師,可任鳳鳴在上為所為;每次自己留在最後,雖然説是前面讓賢,然而實際上則是收取所有眾美吃不完之大餐,以充份足天生媚體之高度需求。
就在鳳鳴奉承昭容磨鏡之際,伯虎已為二娘子秀英後庭開過封了,正在與三娘子天香上演彩好戲。要説這伯虎為七位娘子開那後庭花,也不是就那麼一一就結束了,還真有些波折,咱們來看看怎的回事。
二娘子秀英水水的豐,承受力也還好,而她那後庭呢,進去之後竟是是彎彎曲曲的轉個不停,那鞭兒越伸入就越像被住了一般,伯虎邊入邊想,怪道這秀英平會耍些小心思呢,原來肚裏的腸兒就是彎彎曲曲的。
要説秀英這穀道,還真有些與先前經歷過之仿名器「玉渦鳳」頗似,然而當下只有「玉渦」卻無「鳳」,也許是因為初度吧,或許假以時,也可發覺出有那鳳的潛能也説不定。
接下來的三娘子天香可不是好與的小辣椒,翹起肥才被伯虎一入眼,就疼得她開始破口大罵「直賊娘」,直説要在伯虎完之後,也要拿子捅一捅伯虎的後庭出出氣,害得伯虎邊邊是膽顫心驚,一一之間還得一面賠小心、道不是。
幸好這天香那後庭還有些巧妙,那前庭有異品名花「急雨扶桑」之好水,後庭也是直比那仿名器「水渦菊花」多水,一陣之後,彷彿也得了些滋味,竟讓那天香小丟一番,算是將功贖罪,否則只怕伯虎後庭之貞潔今夜不保。
嬌弱的四娘子九空前庭有一個幽谷百合之福地天,可惜後庭穀道則頗為一般,一被進去,疼得她牙齒緊咬之後,口裏直念着阿彌陀佛、觀音菩薩、救苦救難。搞得伯虎只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趕緊收鞭。
五娘子身為教官,依舊讓姐妹先來,自己留在最後陣。
六娘子月琴做閨女時勤于田園勞動,果然克苦耐勞,極為耐。這田舍小家碧玉來到伯虎面前,粉臉通紅,芳心直跳,嬌軀緩緩趴下,兩瓣圓厚的肥高高翹起。傳紅幫着將月琴的雙扳開,一輪菊瓣鮮紅宜人,又將她玉户中的水塗抹其上,好讓伯虎將鞭兒進去。
伯虎興奮的鞭兒在菊門輕輕頂了幾下,覺得實是太小,有些擔心是否可以進入,於是微微了一口氣,鞭兒縮小了一圈,稍一用力,靈頭兒就了進去,月琴哦哦連聲,呼痛中帶有聲,豐連連搖動,令伯虎稍覺放心,慢慢頂着就全盡入。
伯虎稍一吐氣,讓物恢復原大,諾大虎鞭硬生生進去菊,月琴也僅眉頭稍稍皺一下,倒是能承受的,於是又緩緩拔出,開始緩進緩出,月琴則是隨着,那快板説書之聲也是不絕於耳。慢一會兒之後,才大力,月琴渾身輕抖,聲急促,傳紅看得也是水直,兩腿夾得緊緊的。伯虎只覺周身酣美充實,暢快已極,一番急攻之後,月琴也在嬌啼聲中連連身,最後無力的癱伏上着大氣。
七娘子傳紅年紀最小身子也嬌小,膽量雖大,但承受力不足,伯虎如一樹梨花海棠的硬入後庭,疼得她全身發抖,嚶嚶哭了出來,倒令那伯虎好生不忍,一再運起玄功,將鞭兒一縮再縮,才終於草草了事。
八娘子桃見那傳紅叫疼,居然有些怯戰,想要臨陣逃,倒是被幾位姐妹緊緊摟住,好讓那伯虎取她後庭初度,姐妹們將桃跨在伯虎身上,扶着那鞭兒,對準往下套入,桃雙眉微蹙,呵呵輕叫,伯虎稍稍縮小物,桃終於慢慢的將整物入,她也了一口氣。
沒想要鞭兒進去之後,這桃似是上了這味道,開始上下搖動,聲連連,後來居然嗯嗯啊啊的叫起來,只見她突出的桃花兒水光晶瑩,潺潺而經過會至伯虎鞭兒上,增加之潤滑,而桃那起伏幅度也愈來愈大,叫聲也愈來愈高。輪到最後的鳳鳴此時也坐起身,幫着捏桃雙。伯虎舒服得哼出聲,部直抬,桃更加用力,晃得好是有勁,在一陣陣嬌聲中,趴倒在伯虎身上。
桃在伯虎身上休息了一會,伯虎的物仍硬的在她的,她在伯虎耳邊媚聲道:「伯虎哥,你再我幾下,還好。」
於是伯虎起身抱起桃,換成了上體位,他將桃雙足高舉在肩上,鳳鳴將枕頭墊在她豐下,伯虎即用力,桃哼聲不斷,還不時叫道:「親哥哥,好美,好。」伯虎更加緊,低頭一看,一一之間那門幾乎都翻了出來,紅白相間,煞是有趣,接着桃再啊啊幾聲就了身,丟一陣結束。
最後則是房事軍師五娘子鳳鳴上場,她趴下身子,翹着圓,提起先前在桃的鞭兒,以高跪姿態,將物入鳳鳴高翹的中,鳳鳴只是輕呼了一聲,就全盡入。桃則從伯虎身下滑出,取了一條棉巾,夾在雙腿和之間,加入眾姐妹坐在一旁觀看最後決戰,口中還不斷氣,前一對俏仍不住起起伏伏。
伯虎一臉快意,兩手抓着鳳鳴晃的雙,不住,部前後猛搖,口中赫赫出聲,鳳鳴也將豐膩兒前後左右輕晃,芳頰貼着繡枕,小嘴微張,咿咿哦哦哼個不停,嘴角還出口涎,雙眸似閉非閉,似在品嚐這獨特之滋味。天香看了忍不住過來伸手在鳳鳴那玫瑰花,又叩進中、食兩指,拇指則着花蒂,當天香手指探入花中,掃動到異品名花玫瑰花刺之棘時,鳳鳴立刻放大了聲,像是一股憋了很久之悶氣要吐出似的,一會兒之後,她叫着:「快,快……寅郎,要丟了……快……」
伯虎和天香都加快動作,忽然伯虎直背脊,口中直是吐氣,連連抖動,「噢」的一聲長嘆,一股如豎起白旗一般,直入鳳鳴後花心而去。鳳鳴在一陣滾燙的熱衝後庭之下,花中出一股玫瑰花,盛了天香一手,令她格格直笑道:「好妹妹,你好多的水啊!」
鳳鳴這天生媚體果然厲害,居然在後庭裏也生了一個菊花花心,雖然是菊初度,但也是興致昂然、連連丟,靠着極佳復原能力,連後庭花都能説幾次「我們再來一次」,直將伯虎夾得舉手稱降。
見到鳳鳴得勝,眾美個個捂着股大聲喝采,軟倒在後面之伯虎再度抗議比賽不公,天娘子天香回過頭來,拿出三孃教子的姿態惡狠狠道:「要不要我去廚房拿支撖面來?」
嚇得伯虎捂住股趕緊認輸。
眾女都笑了出來,伯虎也是覺得又尷尬又覺好笑,心頭卻是甜絲絲的,今夜可又是與眾妾在一起時的奇妙經歷。
八出後庭花唱完,眾美多少有些不適,於是紛紛早早就寢,到了第二天早上,下之後,一個個走起路來,都有些彆扭,彼此看着又羞紅了臉嬌笑不已。
(五十八)前門出虎,後門進狼
至於後來三娘子是否真的拿枝子捅那伯虎眼,這倒有點難説。到底發生了啥事,倒要就開了後庭花的隔天晚上説起。昭容覺得先前那扮后妃之皇家享受十分有趣,想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於是便提議要眾姐妹一人一夜學做那廷后妃,由眾姐妹服侍接受伯虎寵幸。
這個想法立刻受到姐妹之三呼萬歲贊同,伯虎也舉五肢贊成,不過眾美似乎不太在意他是否贊成。
當然這種事也是按照排行來的,於是當夜就輪到秀英,不過説也奇怪,擺在同樣的位置,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架勢,昭容開碼頭時,眾人看她如同皇后,而放着秀英在那兒,怎樣看也就只有貴妃模樣。
鳳鳴要主持大局照顧碼頭,因此與傳紅負責照顧秀英,而各女則分別各有專職,這回是桃被分到卵蛋及鞭兒部位,天香和九空則負責撫伯虎肩頸、背,兼負推股之責,月琴及昭容則是負責伯虎的正面。
眾美見到貴妃已就定位,又是紛紛了個光,天香及昭容先將伯虎扶起身來,桃端端正正跪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輕輕握住伯虎那霸王鞭兒,先套一番後,再伸出舌在虎豹靈上輕,接着緩緩含入口中。月琴則着伯虎的頭,昭容則用雙手捧着伯虎臉兒,微閉雙眼與他深吻,這會兒伯虎雙手則是收穫豐富,捧着都是成的瓜兒,一手捧着昭容高聳滑之豐,一手握着月琴圓鼓鼓彈跳跳之碩。雙手幸福的玩着彈不同之房。
背後的天香用力按摩着伯虎肩、頸,九空則以纖指輕着他的背及股肌,有了先前之經驗,伯虎已是不再向先前那般急,持着昂然起之鞭兒,雄糾糾、氣昂昂的,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貴妃級享受。桃那櫻桃小嘴的吐出神鞭,芳還依依不捨在靈玉柱上印上許多個吻,接着如前導之女,慢慢引着伯虎霸王伏在秀英貴妃身上,秀英已張開修長玉腿,等候伯虎進來,桃扶着伯虎物在秀英雪白櫻花玉户口一陣研磨,沾潤櫻花之後,暗示背後的天香緩緩前推,將那虎豹霸王鞭慢慢沉入那櫻花溝吻之中。
秀英早已等不及了,自己翹起雙腿,在伯虎上,主動向上動股。當伯虎揮起鞭兒開始在秀英身上奔馳時,各女便如同前一夜各司其職,深吻的深吻,頭的頭,撫房的撫房,按摩腿的按摩腿,合處的又是臉水。
而今夜分配在伯虎身後推股助興的是天香,這回就無法開小差去搞昭容了,她將兩顆軟軟豐貼在伯虎背部,隨着伯虎的動作,不停的摩擦,同時也用自己部頂着伯虎後。
天香見到伯虎身下着自己嬌美的表姐,與伯虎擁吻的是昭容那天姿國,這兩位佳人住在南京之時,可是當地數一數二之大美人,對好女的天香而言,看得十分動興,不知不覺竟將自己角代入,彷彿正在在用自己的嬌軀幹着兩位美女,而天香下那扶桑名花花柱,竟然空前起如那小指頭一般,隨着她頂動伯虎後,那花柱頭兒居然就頂進了伯虎那處男後庭,於是開了伯虎的封,壞了他的菊花貞潔。
伯虎見那秀英臉情、嬌吁吁的聲語,與那昭容之端莊,別有不同風情也十分過癮,他哪裏還忍得住,不住的使勁。正當前線戰事正在吃緊,怎知後方居然被天香來個緊吃,心中一驚菊門也一陣緊縮夾住天香花柱,天香那特別之花柱前端被那麼大力一夾,只夾得又麻又又酸又虛,令她一顆芳心如同懸在高空,像是隨時會落下跌個四分五裂、魂飛魄散,着實樂得言語大喊不已,肥更是往前用力頂,想要得到更實、更多的夾,整個嬌軀竟恨不得自伯虎後庭進他身子。
而伯虎身下的秀英則是受不了那雙重頂撞,神智被火燒得糊,兒扭得更急,兒擺得更高,拼命相,那兩片雪白肥厚的櫻花名,一張一收、一開一合,則是緊緊的咬着伯虎那鞭兒。
伯虎受到前後夾攻,鞭兒在櫻花中受到那緊夾舒自不待言,連那後庭之中都被扶桑花柱頂得麻麻的,如同受到毒龍鑽入一般,以致於先前運起之玄功不繼而破功,於是僅僅送一柱香時間,兩女包夾一男之三人,終於大呼小叫的早早高迭起。背後天香一陣抖顫,猛的出,得伯虎淋淋的股。而秀英也猛將玉户高高起,一股濃熱如錢塘似的衝擊伯虎鞭兒。而夾在中間頗受水患的伯虎亦到情酣暢,死命衝之後「噢」的一聲長嘆,一股白,如同被耗子咬開口的米袋似的,粒粒失於秀英花倉庫之中。
一陣沉寂之後,四周響起鼓掌叫好之聲,將這三位一體舒暢又疲倦人兒,嚇了一跳回了魂,四顧一看,只見眾姐妹個個眉開眼笑的,像是觀賞一場好戲般的聲聲叫好,原來伯虎開始在秀英身上暖身似的緩緩時,眾美尚能跟上步調各司其職的服侍帝、妃兩人,然而當天香興起則那花柱頂入伯虎後庭之後,那頻度登上了數個階層,姐妹們已難以跟上,後來見到他們三人如一人協同一致之劇烈扭動,果然是表姐妹頗有默契,一旁的人似乎都已不進手,於是紛紛放手靜觀,最後當他們共譜高時,便忍不住為他們喝采起來。
在下將這有關風才子唐伯虎處男菊花來龍去脈説清了,也是無法清楚判斷這伯虎後庭倒底被捅過還是沒有?到底他還算不算是處男菊?這一點只怕是見仁見智,還是由看倌們決定好了。
自從鳳鳴教了眾姐妹那媚術,個個都覺得受益匪淺,特別是那昭容在第之間,也特別能夠放得開,由於知道伯虎改造神鞭可力戰不衰,又有那龍虎山玄功護身,於是那大被同眠也不再是忌。除了月事那段子以外,姐妹們每夜都可來到這大廈卧房,與伯虎一番燕好綿,唯獨被得心意足之後,只有先前輪到陪寢那一組人馬留宿,其餘姐妹則回到自己的繡房安寢。
這扮后妃的遊戲一位一位的玩了下去又玩了六夜,令那每位娘子紛紛體驗那皇家享受,就每位娘子的子,玩起來各有不同,像那天香開碼頭那一夜,既不像皇后又不像貴妃,左看右看怎的有點像是位女王,躺在那兒一會兒叫這個姐姐來親親,一會兒叫那位妹妹來摸摸,比手劃腳的要伯虎這個那個的,威風十足。
這每位娘子扮后妃時自然是覺得新鮮有趣,然而其中興致最為高昂最為動的,便是那婢做夫人的桃,未嫁來之前,原本都她去服侍別人的,如今連自己先前的主子,都屈就服侍她和伯虎之好,那心中之得意勁兒,決非別位娘子所能理解,整個人竟像是位妖姬一般十分狂,心花一開,花心也跟着一開,就在扮嬪妃的當下,便種下了虎豹霸王之種。
玩過了后妃遊戲,專搞情報工作的鳳鳴又出了個點子,要眾美人一夜一夜的輪心,輪到坦白之人要點着蠟燭,坐在伯虎懷裏,將伯虎如何追求自己,最後又是如何答應嫁給伯虎過程一一坦白。可不準有任何隱瞞,否則就與伯虎當面對質。
於是仍然依照往例從昭容大娘子開始?這您可就猜錯了,不是從昭容開始,這次是從八娘子桃開始,要等到桃完了才是昭容,為何是這樣?主要因為昭容可是桃引的線兒,若不從她開始,還真不太好説明,於是第一夜就是桃。
這時六娘子月琴披上衣服就要下去,鳳鳴奇怪問道:「六妹要去那兒?」
「我要去找蠟燭來啊!」月琴見到這合四周都是燈兒,既然要點蠟蠋就得回房去拿一支來。
鳳鳴噗嗤一笑,在她耳邊細語一番,月琴聽了居然紅都紅了,一方面羞鳳鳴這促狹點子,一方面羞自己沒有見識,急着就要找蠟燭,你道是要鳳鳴要如何點蠟燭,原來這主講者點的是倒澆蠟燭,嘿嘿嘿!喜好凌的看倌,是否以為不坦白姐妹將以滴蠟燭為懲罰?不好意思,這會可又你們白興奮一場了,嘿嘿嘿!
於是第一夜伯虎赤條條的坐在合上,桃也了衣裳赤身體的窩在他懷裏,將那虎豹鞭兒納入了桃花美。眾美人則各披着單衣,或坐或卧臉企盼八卦的等着桃坦白。
於是桃開始敍述伯虎男扮女裝進入陸翰林府,夜裏被那不安份的巨蟒驚醒,初用手去解碰鞭兒那種驚心動魄,沒想到居然有男子如此大膽直闖閨閣,後來發現竟然是名聞江南之唐解元,見他如此俊俏就有些心動,這位風公子還要她幫忙追小姐,也許她小星之位,心裏當下就想到看戲時那西廂記中「公子小姐、花園相遇,紅娘牽線、暗訂終身」的戲目,隨後又以練習破處,好讓那小姐初夜舒服些之名義,就讓他破了身子。
説到這兒,眾人想到自己受到伯虎那花言巧語影響,因而被騙失身的方式,也是有跡可尋。於是現出一臉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模樣;只可惜現在知道了也太遲了。
後來桃説出破身時之痛,以及隨後之快,兩眼開始朦朦朧朧的,身子也開始上上下下扭動,最後則是説出了心,打從做婢女開始,就從未想要居然能成為如夫人,如今身在唐門,天天受到情郎之疼恩寵,真是身如樂園,真要十分謝昭容、伯虎讓她如此幸福又福,桃最後是配合着謝幕致詞達到高。一番憶苦思甜的話兒,令眾姐妹到十分温馨,紛紛滾身過來要那情郎之疼恩寵。
到了第二夜,眾美紛紛迫不急待圍坐在合上,等待着昭容桃主婢故事之後序刷新,這夜應當換大娘子昭容了,原本這臉皮薄的大娘子還想推託,紅着臉説自己與桃一直都在一塊兒,就讓桃説好了,眾姐妹皆鼓譟反對,紛紛表示要遵守唐門家規,坦白從寬、隱瞞從嚴。昭容無奈,只得乖乖衣出那粉妝玉琢之嬌軀,跨上了伯虎身子,將牡丹花套上鞭兒,便接着前一夜桃未完之故事講將下去。
昭容一開始就説,仰慕吳門才子唐寅的琴、棋、書、畫很久了,其實心理早就當他是自己良配,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跑到自己閨房來,原本自己非常堅持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訓,只是既然伯虎進入香閨已是清白難分,而伯虎更以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以大江南北百姓安危,終於説服自己獻出元紅。
若是要議論在自己閨房中,伯虎所説許多真真假假之言論,其中頗有許多可疑之處,只是無論過程如何,終究伯虎完成了那元八卦陣之八美圖,同時將自己明媒正娶回唐門,可説是做大事不拘小節。
説到這裏,鳳鳴可忍不住説啦:「唉喲,大姐!咱們想聽的不是這個,説説看伯虎上了你的做了些什麼好事?」
眾姐妹也都鼓譟説要聽彩的!
昭容臉紅了一下便説道:「還不就是他那下玩意兒進來嘛,又有什麼不同?」
天香一臉神秘説道:「可是我曾經聽寅郎説過,他在陸府就與你主僕倆同玩那一三好哩,快、快、快,坦白從寬!」
這謝天香曾捏着蛋蛋嚴刑供過伯虎的,而她對昭容與桃之互磨有興趣,極希望自當事人昭容口中聽到這些。
昭容聽了這藏於心中秘密,芳心一驚,而花兒也是一陣收縮,將伯虎鞭兒緊收了一會兒,令那伯虎發出了無病呻,昭容微嗔的看了伯虎一眼,臉兒紅透了,不得已之下,只能對眾姐妹坦白。
昭容一向深信靈合一,與伯虎時,相互看着彼此眼神,便勝過鞭兒在花中的上百,然而鞭兒在花房中那進出磨擦,更將兩人心靈帶入合一之境地。這一番有深度之言語,講得眾姐妹芳心的,不自覺的各自夾了夾玉腿。
至於與桃互磨之事,昭容也體會到,一向自己高高在上,雖然時時體諒他人,但仍有不足之處,伯虎就直指自己雖自認與桃情如姐妹,然而實仍有主僕之分,伯虎自元元紅即可看出!伯虎讓她有機會與桃,在玉體相貼時,雙目中能夠真正坦誠相見。桃聽到昭容一番話竟紅了眼眶過來抱住昭容,此時那不識相之天香,居然也嚷嚷着要與昭容坦誠相見。
眾姐妹聽到了伯虎先前在昭容繡房之佯言,那元元紅怎的看出有主僕、姐妹之分,都是信者少、不信者多,想要笑昭容單純,卻又為她「心思純正、天下為公、從善如寧可信其有」之心而深深折服,唉,説穿了還是耳子軟唄。
而最後昭容則提到這伯虎為那無度拿出了藉口,一再強調在第間持續努力耕耘,可以早抱娃娃,此乃齊家之本。沒想到昭容提到自己這個「懷娃娃」罩門時,居然也會起了興,開始在伯虎鞭上扭擺起來,而且速度越快,強度越增,一邊套嬌軀不住震顫着,股前後動,滑也起了波。
牡丹花不時溢出,沿着鞭兒直淌。因為那關係,每一下套,都發出撲滋撲滋水擊岸邊之聲。由於承受不住那樂之,不呢喃嗯哼起來,那聲音可真膩人,聽得在場美女也呼異樣起來。
待昭容丟軟倒下來,主帥戰倒時,一眾閨閣娘子軍也了章法,粉拳繡腿、七手八腳的要上陣來複仇,結結實實的將伯虎給推倒強了一頓,雖然是損兵折將,最終仍是靠着鳳鳴凱旋而歸。
第三夜當二娘子秀英説,她是被虎伯男扮女裝進入閨房,因醉被,眾美齊聲「哦……」,然後以那前科犯的眼神望着伯虎,難怪又那桃花樹醉倒眾美,然後輪……不對,是連七美之惡行!
伯虎看那情勢不佳,連忙對着秀英説,後來不是都給你補償了嗎?秀英怕伯虎就要説出了兩人在婚後之暗盤易,連忙以櫻口封住伯虎嘴兒,一副像是原諒他的模樣,也算是混了過去。
第四夜三娘子天香,老實不客氣的將伯虎鞭兒套牢之後,石破天驚的説出了,先前對伯虎連一丁半點兒的興趣都沒有!
雖然在閨房中早聽過他的大名,但是在自己心目中,陸翰林府中的昭容小姐才是偶像,當伯虎假扮女子混入謝府,被她醉倒後發現他居然是男子,原本想要捏爆他蛋蛋後送官,只是後來聽到他已與昭容和秀英好上了,這才決定歸降敵營……好像應該用詐降才對。
説到這兒,雙眼無限深情的盯着昭容説:「妹子可是大姐的忠實粉士啊!」
昭容一聽實分動,上來抱着她,並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聽到這兒時,到自己在天香眼中似是媚力全無,心中十分氣餒,那鞭兒竟就要軟掉了,接着天香説道:「寅郎別擔心,奴家經驗過你的好處後,也是極你的耶!」
聽到這句話差點讓伯虎動得痛哭涕,於是鞭兒恢復了生機。
最後天香還是下身用力套了套,櫻桃小口兒重重的在伯虎嘴上親了一下道:「還是寅郎厲害,居然能夠一口氣娶來八位如花似玉美人兒,奴家嫁進來時看到這些姐妹真是心花怒放,如此一來在自家閨房內,就可與美麗而可人的姐妹淘樂,再也不需要拐人家閨女,或是不安於室的紅杏出牆了!」
伯虎的一聽到天香這番話兒,「噢」的一聲長嘆,鞭兒氣得口吐白沫而倒下。眾美紛紛關心的圍上,將兩人分開後,個個將天香好好磨疼惜一番,置在一旁被得翻白眼的伯虎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