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恨情迷】【更新至49章】作者:丁丁(楊建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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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賭人
賭乃中國人自古之來的最大娛樂,武林人士賭的是命武功,平常百姓賭的是身家財產。吉祥坊是京師十大賭坊之一,主持人倪老大為人豪、武功高強,定的規矩合理又嚴謹,深得賭客喜。
這時在賭坊的內堂中,三名貴客在豪賭,賭的並不是錢,而是人,是美人。
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書生摟着一個冶非凡的美婦在笑説:「看來你不用被我賣掉了,反而快多了一個丫環服侍你。」
美婦笑得開懷説:「哎,王兄,快加把勁啊,否則奴家可不能接受你的調教了!」聲音半帶嘲。
坐在中年書生對面的是正是胖賊王渡,只見他了上身,頭大汗,口中喃喃咒罵着,看來已輸了不知多少。
在他身旁有兩名少女,其中一名俏麗可,但雙眼發紅,全身赤,不停用雙上下摩擦着王渡的肥背,肢扭動,甚為香;另一名少女身型較小,年紀尚幼,幾乎全,只有脯之間戴着一個鋼做的罩,但罩的前面卻是給尖穿出來的,有一種怪異的覺,她用舌頭不停舐着王渡的耳背四周,但她做時略帶一點點羞。
在賭桌中間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翁,心中拿着兩個鐵膽,他也帶着一個女子,衣着單薄,出大半個脯,顯是煙花女子,樣貌姣好,但比起王渡及中年書生的女伴則相距甚遠了。
那老翁怒叫道:「臭胖子,快一點,你輸定了。」
王渡怒道:「江老頭,你已身敗名裂,還在神氣甚麼,你的注碼最弱,還在叫?」
老翁正是江乘風,而那中年書生是張震、美貌少婦是東三娘。
原來東三娘、張震以及曹捷等人回京後,曹捷也沒違諾,把二人引見給九千歲,魏公公失了張蹇及費大鵬兩名指揮使,正是用人之際,便和張震及東三娘合作,圖謀大事。
而江乘風亦與兒子江杉到了京師,準備投靠其好友金刀鎮八方莊立,那莊立亦是欺世盜名之輩,表面仁義,內心惡,四十年前與江乘風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正是臭味相投。
二人閒話起來,説到吉祥坊來一名大胖子賊,與人賭美女,不少無之徒得到消息,都去一試,怎知都失敗而回。
江乘風聞説那賊有二女,説起容貌,其中一名與自己孫女很像,留下江杉打探消息,自己一探吉祥賭坊。
張震及東三娘亦是慕名而來,二人各懷鬼胎,張震想一親柳姑娘香澤,東三娘想得到玉雪丸,故此暫時合作,併成一對,力鬥江王二人。
江乘風怒叫:「死胖子,你快放我孫女,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
王渡一手摸一摸江蒨的脯,笑道:「原來是江老爺子的孫女,難怪脯這麼柔軟,幹起來這麼緊!果然是家學淵源。」
江乘風怒得七竅生煙,但武功雖高,但人在險地,不便動手,而知王渡及張震亦非泛泛之輩。
不過口舌之爭是王渡佔了上風,但手下的牌局就糟糕了,連輸幾局,推牌而起。
張震説:「怎麼?王兄不會這麼沒風度吧!」
王渡狠狠地道:「你們各選一個吧!」
張震笑説:「在下素來尊敬武林前輩,請江老前輩先選。」
張震暗笑:「一個是你的孫女,一個是你的仇人,還是鳳舞天的義女,看你怎選?」
江乘風好生為難,眼見孫女被王渡凌辱,赤身體,當然想立刻把她救走,但李盼兒乃殺子仇人,又是劍神之義女,若奪去她,萬一劍神來到索命,亦可有一檔箭牌。
王渡雖然不捨,但看到江乘風為難的樣子,亦不高興,立刻用手指捏着江蒨的尖,大力地着,江蒨又痛又羞,不大叫起來。
權衡輕重之下,江乘風只好選了李盼兒,張震哈哈大笑,江乘風無地自容,江蒨更是心痛絕,敬的爺爺及父親竟然看到自己受此大辱而不顧,令她比死亡更痛苦。
江杉望了望女兒,甚是痛心,但又不敢道父親之意思,加上他本人亦是自私之人,只好轉身不顧而去。
三人走後,王渡十分憤怒,竟然輸掉兩個如此美貌的奴,但亦暗暗慶幸,原來他後來才知道李盼兒乃劍神之女,現在了手,總算少一分危險。而他發現東三娘在此,她的天香花城姑娘亦應在此,正中下懷,可以下次去搶美女。
卻説江乘風帶走了李盼兒,張震卻留下來,張震拱一拱手:「王渡兄,你我本無仇怨,我又何必奪人所,這個千嬌百美的江姑娘,還是送還閣下吧!」
東三娘説:「奴家以前開罪了大爺你,亦算是奴家小小的心意吧!」
王渡喜出望外,但二人故意示好,必有所圖。王渡笑説:「兩位隆情高義,在下心領了,但此物太貴重了,只怕在下沒法相報。」
張震説:「就當大家個朋友如何?朋友之間,本不應互相計算吧!」
王渡説道:「好!就當了你這個朋友!不過朋友初次見面,總有些東西相贈,你既給了我這可小禮物,那你又要甚麼?」
張震説:「好,明人不説暗話,這次來是想請王兄助拳。」
王渡説:「你們想對付甚麼人?在下微末功夫,只怕幫不上忙。鳳舞天我可惹不起的。」
張震一笑,説:「老實説,我本是龍威鏢局的副總鏢頭,可恨展萬豪忌才,要殺害我,此刻我和錦衣衞曹公公聯手,正想剷除此人,不知王兄可否助拳。」
王渡説:「那展萬豪武功聽説十分厲害,我還不想死,先説明我仍真小人,不是偽君子。而且單是錦衣衞就可以帶兵封了龍威鏢局了,為何要這樣麻煩。」
語帶諷刺張震之意,張震絲毫不覺,張震説:「事不相瞞,展萬豪有李穆李候爺支持,錦衣衞不能強來,只好請武林人士幫忙。王兄,能和錦衣衞合作,對閣下也有好處,可能後官府捕快便不會再來找你了。成事後,錦衣衞另有一萬兩黃金相贈。」
王渡四處採花,惹來武林人士及朝廷追捕,三年前名捕劉永圖與他大戰三百回答,王渡僅勝半招,但也身受重傷。
東三娘笑説:「再加上我天香花城吧!完事後你在天香花城中挑兩位美女陪你,好不好!」
王渡説:「好!一言為定,甚麼時候動手?」
張震森森地説:「明天晚上!」
王渡帶江蒨回到自己的老巢,心想雖然失去了李盼兒這千嬌百媚的小娃兒,但換來是朝廷的合作及後天香花城兩位美人,算起來亦不錯。
他坐在一張大師椅上,江蒨跪下來,委屈地叫了一聲:「主人,請吩咐。」
王渡踼了她一下,笑道:「你看你多麼,連你爺爺及父親也不要你了。」
江蒨心中也很難過,想不到一向敬重的爺爺竟然是這種人。
王渡怒道:「你不作聲就可以了嗎,快叫自己女人。」
江蒨道:「我……我是女人,請主人責罰!」隨即把頭伸前,想含住江渡的物之示討好,怎知王渡打了她一記耳光,王渡説:「主人寶貴的東西是你貨可以含的嗎。」當下轉身,指一指他那肥大無比的部,喝道:「這裏。」
江蒨把嘴貼近,一種中人嘔的臭味隨即湧過來,江蒨在這些子中,已被王渡由一個千金小姐訓練成毫無尊嚴的奴隸,但她實在不能接受這種極臭,立刻嘔吐大作。
王渡大怒,用大的繩好把她倒吊起來,頭上腳下,繩索繞過她的兩,糙的麻繩深陷她嬌嫰的中,她的美變成血紅,又把她的腳向上彎,大大的向兩邊打開着,用繩綁緊,連着腋下,繩子系在橫樑上,江蒨美麗的花瓣大大的打開着,像向着別人微笑一樣。
江蒨害怕得全身顫抖起來,哀求道:「主人,主人,不要,我願意了,求求你。」
王渡獰笑着説:「現在已經太遲了吧!」
王渡拿起一蠟燭,炙熱的蠟突然滴在江蒨脆弱的花瓣上,江蒨痛極慘叫,她哀號着:「主人,求你不要再滴了,我以後甚麼都聽你的。」
王渡笑着説:「現在和你玩一會遊戲,你給我含,我一邊滴蠟,你能含到我了出來,我就停手,哈哈……」
江蒨慘叫着,火熱的蠟正無情也摧殘着她嬌可的花瓣及小,在王渡的狂笑聲中,江蒨繼續她那悲慘的命運。
「好!好!雲兒,你的刀法更勝爹爹啊!」
在龍威鏢局庭園中,齊雲傲正在練刀,只見他的刀法忽輕忽重、忽剛忽柔、一時重若奔雷,有時輕如無聲,剛柔並濟,在極剛猛的九環刀中隱然有一種內歛之柔勁,這已是齊雄彪領悟不了的境界,自雲傲練了無塵刀法後,武功已大進。
這不是説鐵環刀法一定不成,而是鐵環刀太剛,而無塵刀太柔,若能剛柔俱備更佳,雖然雲傲離剛柔融匯還相距甚遠,但已令他的刀法增強一倍以上了,説比父親更強也不為過。
展萬豪心想:「想不到雲傲的武功突飛猛進,已在風兒之上。」
一想起長風,萬豪心頭一痛。原來回京後,展萬豪多次暗闖錦衣衞,都一無所獲而回,而且魏公公等又在皇之中,不能進入。
突然,一名鏢師狂叫衝入來,展萬豪一手抱住,只見他渾身是血,萬豪大驚:「顧鏢頭,發生甚麼事?」
顧鏢頭顧百川乃他的得力助手,平時甚是倚重。
他扶起顧百川,忽然顧鏢頭雙目光四,展萬豪已知不妙,但顧家狂風腿一連三招已一一印在他的前,他還了一掌,雙雙震開。
展萬豪穩住身形,已吐了一口鮮血,喝道:「顧百川,你為何暗算我!」
那顧百川三十五六歲左右,身形甚高,笑説:「總鏢頭,對不起了,至於原因,你死下黃泉便會知道。」
展萬豪説:「你是錦衣衞的人?嘿嘿!就憑你就想殺我,只怕不易。」
忽然後面出現一陣打鬥之聲,只見四處出現大量人馬,和自己鏢局的人打得異常烈。
展萬豪一看,已知是錦衣衞的人來犯,只見霸王神鞭駱重山如巨靈般躍出,一記鋼鞭打向展萬豪,萬豪側身一避,鐵鞭打在地上,石頭也爆裂。齊雄彪舞起大刀,與鐵鞭一撞,雙雙震開,均覺手指痠麻,都知對力度強猛異常。二人以剛對剛,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曹捷也突然出現,輪着鋼爪,正想抓向萬豪,齊雲傲使出無塵刀法,刀無聲地已達曹捷後腦,曹捷大驚,立刻滖地避過,大吃一驚。回頭一看,竟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小子,不敢大意,一爪一刀,鬥得十分烈
展萬豪看形勢,己方未必可勝,心想只好儘快解決顧百川,以援助其他人。
展萬豪以指代劍,使出天龍神劍訣,一連出五指,虛虛實實,但顧百川可以説是鏢局中十大高手之一,立刻使出五記家傳的顧家狂風腿,盡擋展萬豪五指,萬豪竟被震退半步,萬豪早知這人並非泛泛,但亦不知他一直隱藏如此實力,看來武功只比自己稍遜,而在齊雄彪之上。
展萬豪一退後,兩股刀氣衝至,只好閃身避過,只見一美貌少婦手持兩刀,正是東三娘,左邊又有一胖大男人一掌擊來,展萬豪凝神還指,二人各自震開,那胖子正是王渡。
展萬豪與三人一手,已知以單對單,無一是自己敵手,但三人聯手,自己便難以對付,加上口隱隱劇痛,此勢實在兇險無比。但他一生罕遇敵手,豪氣頓生,喝道:「三個小丑,暗算老子,納命來!」
當下如風一樣撲向了顧百川,百川想不到他受傷之餘仍有如此威勢,微微一驚,立刻使出顧家狂風腿把腿影旋轉全身,護住全身,豈知萬豪掌力太強,百川被震退,單腿一陣痠麻。
萬豪隨即扯動百川腿勁向王渡擊去,二力合一,力量更大,王渡不敢抵擋,只好用雷掌向上託,卸去掌力,但也被擊得向氣血翻騰,辛苦不堪。
東三娘看到萬豪之威心中驚怕,人未到已舞起雙刀,豈之萬豪轉身變招,一劍指直,東三娘橫刀割下,萬豪劍甫到三娘身已退,三娘被劍氣擊傷,半身疼楚。
三招迫開三個強敵,展萬豪仰天長嘯,但伴着幾道血絲,此戰實在勢危,三人立刻急上,圍着展萬豪招招進迫。
那邊廂,齊雄彪與駱重山大力斗大力,每一下硬拼都如千斤重,二人膂力驚人,舉重若輕,把九環刀及鐵鞭使得虎虎生威,如鐵的筋在賁張,雙眼通紅,勢不把對方轟下不可。
數十招過後,二人均暗暗地驚訝,自忖外功膂力舉無罕有,但此刻竟棋逢敵手,又驚又喜。只見大刀沉重,巨鞭靈動,各自化成一條黑氣、一道銀光,鬥不休。
曹捷與雲傲相鬥,以為穩勝券,豈之一拼之下,迭遇險招。本來計劃乃東三娘對雲傲,豈知雲傲接過了曹捷的攻擊,竟大佔上風。
只見他的刀招剛柔並重,快慢有度,妙無比,曹捷鐵爪一開一合想抓着他的刀,但卻總是差了半分,完全找不到對方之刀勢,不遇打遇心驚,心想:「想不到這小子刀法妙如斯,這次可麻煩了。」
高手之間,豈容分神,只見雲傲刀勢突然快了一倍,一刀過去,曹捷的頭髮被割去了不少,頓時披頭散髮,曹捷大怒,把鐵爪使得如風如電,快捷無倫,雲傲微微一笑,把刀使慢了半分,無聲無息,以慢打快,以柔制剛。
三戰之中,反而展萬豪情況最劣,在三大高手遊鬥之下,萬豪內傷漸發,不停吐血,顧家狂風腿勢若奔雷,萬豪已漸漸抵擋不住他的快腿,一退之下,冷不及防王渡一記雷掌引在背上。
東三娘只在外圍偷襲,突然一刀割來,把萬豪的大腿拖出一道長長的血口,萬豪滾在地上,立時退後,吐了一大口鮮血,勉強靠着大樹,穩住身形。
顧百川不理,立刻一腿飛踢,萬豪抵掌相,不過受傷不敵,被入樹中,狂風腿已化成十腿,把萬豪的掌勢踢至七零八落。
萬豪虎吼一聲,谷盡畢生功力一掌擊出,掌力澎湃洶湧,顧百川大駭,勉強後退避過,但已受內傷,血飛出。
但此刻萬豪已無力再戰,委頓在樹中,只好用最後一口氣,大叫:「大家快走!」
雲傲與曹捷相鬥時,一直有留意情況,此刻拼着受了曹捷一抓,閃在樹前,輪出無數刀勁護住萬豪,三娘及王渡不敢不退,雲傲大呼:「爹,快走!」接着挽起萬豪,想衝出門口。
而齊雄彪亦想離開,但他和駱重山鬥之時,大家用神力互拼,慢了半分也會被擊至重傷,怎能退走,正大急時,只覺駱重山鞭力減了半分,他心中一凜,刀勁也減了半分,一望駱重山之眼神,只覺隱有具友善之意。
當下冒險閃身逃走,果然駱重山故意一鞭不擊在他的肩膊,而擊在地上,駱重山故意大叫:「別走!我們再來!」
雲傲使出畢生本領,用鐵環刀混合無塵刀法,帶着展萬豪邊打邊退,但門口又有幾十人在睹住門口,眼看不能身之際,門口幾十人發出不少慘叫聲,只見一人手持黑白雙劍直指王渡,正是劍李密。
王渡赫然見到李密未死,心中大駭,他是手下敗將,立刻退出幾步,李密用劍迫開三娘,對着王渡大叫:「你快回盼兒姑娘,否則我追至天邊,亦會殺了你。」
王渡説:「李盼兒被江乘風奪去了,與我何干。」
東三娘亦笑説:「盼兒姑娘一定千嬌百媚,難怪李公子如此緊張,她真的在江乘風那裏。」
李密將信將疑,只好道:「那江乘風在哪裏?」
東三娘笑説:「那奴家就不知道了!」
顧百川重傷之餘還想再去捉展萬豪,李密橫劍一擋,王渡阻住顧百川,他素知李密之能,不敢相鬥,李密帶同三人逃去。他們怎知李密其實內傷未痊癒,剛才只是虛張聲勢?
齊雲傲、李密及齊雄彪帶着展萬豪走到一個樹林中,展萬豪已昏不醒,一他的上衣,只見身上有幾處深可見骨之刀傷,又有幾個腳印一樣的瘀痕,而背後的雷掌勁更是厲害,三人不擔心。
三人只好輪把內力注入展萬豪體內為他續命,他傷得太重,只怕要找名醫診治。
第二天早上,他們喬裝成了幾名商家,僱了幾名僕役揹着展萬豪到了一間客棧,安頓下來,再找名醫。眼見展萬豪傷勢極重,不單被顧家腿勁震傷了心脈,而且王渡的雷掌力亦在體內積聚,附近的一位有名大夫亦無法醫治,而且又不敢大張旗鼓去尋醫。
而且打聽之下,原來昨晚龍威鏢局失火,已經燒成白地,錦衣衞四處搜補他們。昨晚的人雖沒穿官服,但他們已認定乃錦衣衞所做。
二十二、尋醫
雲傲和李密分別去尋找名醫以及聯絡丐幫張飛雁,而雄彪則留守客棧看護萬豪。
二人分頭去找,雲傲只見四周不少人在打探他們的消息,此刻他扮着一名青年書生,衣着華貴,走到一間藥材店中,問老闆此間有哪位大夫有名。
那老闆笑説:「這位公子一定是外地來的,在京師中除了中御醫外,就要數到華陀再世的名醫陳曉丹了,不過求他醫人,難!難!」
雲傲奇問:「怎樣難?」
老闆説:「此人脾氣極為古怪,説只要有緣人他才肯醫,但又不説怎樣才算有緣。有時達官貴人以千金求他救命,他不肯;反而窮家老人求他,他有時會免費醫治,你説怪不怪。這位公子,看你神,沒有甚麼病啊!如果想補身,吃點人蔘就可以了,我這裏有上等……」
雲傲匆匆謝過,立刻到城西找陳曉丹。
沿路一問,始知陳曉丹住在城西竹林中,走到竹林,只見四周清幽舒適,空氣新鮮,羣鳥相聚。
自昨晚一役,雲傲一直鬱郁不,此刻頓覺心曠神怡,心想:「能住在這裏的人,一定是一位高人!這種前輩高人,我一定要誠心請求。」
雲傲朗聲説:「請問陳曉丹陳大夫在嗎?」聲傳千里,但久久沒有人回應。
雲傲只好走入竹林,只見竹林甚大,竹枝甚高,光在竹頂透下來,地上形成獨特的圖案。雲傲四處在走,不覺已半個時辰,竟仍在竹林之中,無法前進,驚覺這竹林竟暗藏陣法,令人惑。
雲傲四周走,始終走不出竹林,正想劈竹伐道。心中一想:「這難道就是陳曉丹所訂立之規則?走出這竹林就是有緣人?若強行毀壞美竹,豈非唐突?」
雲傲素來冷靜,這時雖然心急但卻情緒不。當下坐了下來,細細思量。回想陣法大概不離五行八卦之術,以前曾聽總鏢頭説過此道,心中想着步法,一邊在走,小心奕奕,竟然道路豁然開朗,不出十步,已出了竹林,回想剛才走了近一個時辰,不覺啞然失笑。
走出了竹林,沿路是一片青山綠水,奇花異卉,香氣馥郁,一條大瀑布急瀉而下,雲傲一生在江湖中打滾,很久也沒看過如此美景了,四周雀鳥歌詠,甚是動聽。
路的盡頭有一間小屋,一名女子蹲在地上劈柴。那女子背對雲傲,看不清臉目,但身材婀娜,雲傲看了微微一驚,只見那少女劈柴不用柴刀,而用手劈,但看來毫不痛楚,反而柴枝被她手刀一劈,應聲分開兩邊,甚為整齊,沒有本點碎木,雲傲自忖這手功力自己也可辦到,但斷無如此舉重若輕,柴的切口如此整齊,顯然這女子武功不錯。
雲傲抱拳道:「這位姑娘,請問名醫陳曉丹陳老前輩在嗎?」
那少女搖頭,説:「這裏沒有甚麼陳老前輩。」清音清脆,頗為動聽。
雲傲只好説:「在下齊雲傲,乃龍威鏢局鏢頭,敝局總鏢頭身受重傷,請陳老前輩相救。」
那少女轉頭面對雲傲,只見她膚頗為淡白,容貌清麗,但一雙大眼晴甚是靈動,炯炯有神,約十七八歲,身穿布衣服,少女一笑:「你真的要見陳老前輩?」
雲傲説:「請姑娘指點津。」
那少女説:「帶你去見他之前,你先替我把這些柴劈好,要用手啊!」
雲傲一怔,只好蹲在地上,用手刀把一柴劈開,但用力不巧,柴竟破開四邊,那少女嘆道:「你這般功夫,怎能叫你去見陳老前輩。他最欣常武功高強之人。」
雲傲臉上一紅,只好思考用力之法。
那少女説:「我先回屋中,你把柴劈好再叫我吧!」
雲傲只覺耽擱了不少時間,但事到如今,只好照辦,當下試用七分剛力三分柔力再劈,果然能把柴劈開兩半,只是切口不整齊,只聽到一陣笑聲,知道那少女在窗中偷望他,雲傲不臉紅。
他的武功本剛柔並濟,此時再試六剛四柔之力,果然柴枝齊口劈開,切口完整,不一會已把所有柴劈好。
雲傲朗聲説:「姑娘,我已把柴劈好了。」
門一打開,那少女薄施脂粉,換上一件黃裙子,頓時亮麗之極,雲傲微微一呆。
那少女裝扮整齊出來,一農家少女之態,甚為高貴,美麗可,漂亮之餘還有一股俗的氣質,雲傲呆了一呆,抱拳道:「姑娘請帶我去見陳老前輩。」
少女笑説:「你真的要見陳老前輩。」
雲傲説:「請姑娘引領!」
那少女突然亮出兵器,是一對雙勾,嬌喝一聲:「納命來!」一勾勾向雲傲肩膊。
雲傲卒不及防,險險避過,在額頭抹一大把汗,怒道:「在下哪裏開罪了姑娘,你何施以毒手?小小年紀如此歹毒。」
少女的眼瞪得大大的,説道:「那倒奇怪了!你叫我帶你去見陳老前輩,我便帶你去,你又來罵我、欺負我。」眼圈一紅,嘴微扁,就似想哭出來。
雲傲見她快要哭,心中一驚,不知如何是好,只説:「不要哭………對不起了!」一臉尷尬,那少女破涕為笑,嬌笑説:「你看你的樣子,好好笑啊!」又笑又哭,令雲傲拿她沒辦法。
雲傲正道:「請姑娘指點津,在下一定要見到陳老前輩,救我家的總鏢頭。」他敬重總鏢頭,説到這裏,聲音不咽哽。
少女也不敢再胡鬧,説:「那你跟我進來吧!」
進入屋中,發覺四周佈置清雅,廳後面看來是少女的閨房,那少女一指,説道:「這就是陳老前輩了,剛才要你死你又不肯死,你不肯死怎可見到他。」
雲傲一望,只見一個靈位放在桌上,上面寫上:「先父陳白石之靈位」。
雲傲見那姑娘神情傷,心想一定這位陳白石一定是她的親人,便問道:「這……位白石先生與姑娘怎樣稱呼?」
少女黯然説:「那是先父,你要見陳老前輩,我爹不死的話很老了,是陳老前輩,你又見不到!」
雲傲歉然説道:「抱歉,死者已矣,姑娘節哀順變。但我要見的陳曉丹老前輩,不是陳白石老前輩。」
那少女瞪了他一下,説:「只有陳曉丹,沒有陳曉丹老前輩。」
雲傲大惑不解,説:「請姑娘不要説笑,請快帶我去見陳老前輩,求他去救人,事不宜遲。」跟住深深鞠躬。
那少女笑説:「你這人真是笨蛋,我很老嗎?你為何不斷叫我老前輩!」
雲傲大驚曰:「你是……陳……曉丹……老前……不……姑娘,你不是在説笑吧!」
陳曉丹笑説:「陳曉丹有甚麼了不起,為何要冒認她。」
雲傲將信將疑,心想醫術博大深,變化萬千,成為名醫者一般至少都四、五十歲以上,那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陳曉丹説:「你不信?那隨便你,我先失陪了。」
雲傲急道:「陳姑娘,請留步,我信了,只是極少少成名醫,姑娘定必天資聰,在下唐突,還請姑娘原諒,去救我總鏢頭。」
陳曉丹嫣然一笑,甚麼嬌俏,她説:「你口口聲聲叫我老前輩,後生小子,先跪下來叩三個響頭吧!」故意聲音變,扮作老年聲音,卻也維肖維妙。
雲傲一窘,自己堂堂大男人怎能向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叩頭,而且如果她不是陳曉丹,豈非了一個大笑話?
陳曉丹嘲笑説:「哎啊,求人也沒誠意,快來叩頭求我陳老前輩。」最後一句又變聲。
雲傲對總鏢頭的尊敬不在其父之下,只好立刻跪下來叩了三個響頭,咚咚有聲。
陳曉丹大驚,急忙扶起他,曉丹一接近,雲傲發現陳曉丹身上散發一種花香味,令人心曠神怡,十分陶醉。
曉丹説:「小女子一時説笑,怎受得公子這般大禮,公子請起。」説是臉紅暈,
雲傲也到羞愧,慢慢起來,抱拳説道:「陳姑娘請立刻起行,去救我總鏢頭,他身受重傷,命在旦夕。」
陳曉丹問了一些傷勢情況,回到屋中執拾一大堆藥,跟了雲傲出去。
沿途二人有講有笑,那陳曉丹談吐優雅,舉止大方,渾不似農家村女,而且説起醫學頭頭是道,令雲傲信心大增。
原來陳曉丹乃上代神醫陳白石之女,家學淵源,曉丹十三歲喪父,一個人生活,她生樂觀,又帶點頑皮,救人卻不現身,變喜玩變聲,加上名醫必年長之觀念,先入為主,眾人就認定了陳曉丹乃老醫師了。
陳曉丹騎在馬背上,二人身體貼近,一陣幽香的鮮花味道又傳過來,雲傲其實極想問她為何身上會散發花香,只是不敢説出口而已。曉丹談笑風生,朗健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二人雖相識不久,但甚為投緣。
曉丹説:「齊大哥,待會我救你總鏢頭時,不要提起我乃陳白石之女一事,否則我會大禍臨頭。」稱呼親切,令到雲傲不臉紅。
雲傲説:「陳姑娘不必擔心,在下絕不會説出去。我可對天發誓。」
曉丹立刻一口掩着雲傲的嘴,笑説:「不説就不説,不用發誓,以後不要叫我甚麼姑娘,叫我曉丹吧。」
雲傲説:「曉……丹姑娘。」
曉丹大笑。
雲傲一直擔心總鏢頭的傷勢,心情鬱悶,此時有一個如此活潑可的少女説笑,心情甚是愉快,雲傲説:「姑娘家學淵源,不知是否認識當世神醫——張若水。」
一説此人,曉丹臉立時一沉,不言不語,雲傲嚇了一跳。
曉丹沉,低聲説:「請以後不要再提此人名字,否則就此別過。」
接着曉丹再不發一言,神情肅穆,雲傲深悔多言。
當二人回到客棧時,發覺齊雄彪及展萬豪二人已不在,退房走了,雲傲不惘然。
二十三、闖莊
話分兩頭,當雲傲去找曉丹時,李密已到了丏幫總舵,但張飛雁剛好出外,李密便與眾長老弟子一聚。轉念一想:「丐幫弟子在江湖潛力深厚,不如請他們幫忙找李姑娘。」便請求他們,為首的範長老生豪,笑道:「不出半,一定替兄弟找出來。」
當江乘風帶走了李盼兒之前,王渡已解開了盼兒瘋狗丸之毒,但盼兒內力盡失,要半月才復,只好被人帶走。
江乘風帶她到了金刀鎮八方莊立之家,莊立也是個之徒,一見是美貌少女,不斷望着,江乘風是他知己,笑説:「莊老弟不必心急,此女害得我好慘,我們一起享用她如何?」盼兒聽了大吃一驚,心知即將又被凌辱,全身顫抖,苦在啞被點,不能説話。
這時江杉也進了來,江乘風一手抓住盼兒部,盼兒全身只披着一塊白布,身若隱若現,江乘風大力地抓,盼兒臉上出痛楚之,被殺父母仇人凌辱,這種痛苦更加百倍。
江乘風解開她的啞,盼兒立刻破口大罵:「老賊,你快放了我,你不得好死!」江乘風獰笑着説:「我強你母親,殺你父親,你又可以怎樣?你死鬼母親死了,你就代她被我好好調教吧!想起你母親當年的,真的十分令人懷念啊!嘿嘿,你兩母女都要被我玩,你那鬼父親只怕在泉下再被氣死多一次,哈哈哈~~」盼兒想大力掙扎,無奈全身無力,被江乘風按住,動彈不得。
盼兒罵道:「你這老禽獸,一定不得好死!」江乘風狠狠地説:「你殺我兒子,我要你一寸一寸地死,但我想經我們玩完後,你一定很希望快點死去,嘿嘿!」盼兒不寒而慄,她被王渡調教凌辱已生不如死,此時她到江乘風之可怕比王渡更甚。
江乘風拿起白布,盼兒帶傷痕但仍十分美麗的體就在眼前,三人看得一呆。江乘風捏一捏盼兒的頭,笑道:「好貨,果然和你媽媽一樣!」盼兒聽他辱及母親,大罵:「老賊,你有種殺了我!」江乘風説:「殺你?不會這麼快!我要你生不如死!」
江乘風一手捏着盼兒的花瓣、一手捏着盼兒的尖,大力一扭,盼兒叫了出來,帶痛苦及仇恨的眼光向江乘風。江乘風笑説:「不要瞪着我,求我啊!你不痛嗎?嘿嘿!」盼兒寧死不屈,心想斷不能向自己的仇人求饒。
莊立笑説:「江老兄,看來這丫頭很倔強啊,讓我來!」江乘風説:「幾年不見,你還是這樣急。」
莊立把兩手指伸入盼兒的中,被陌生人玩最隱蔽的地方,盼兒又羞又怒,只好不停地罵:「狗賊,快放開你的臭手!」莊立笑罵:「臭婊子,好緊,看來是個婦!被多少男人過了?」莊主再把第三隻手指伸入去,開始被擠得澎漲,花瓣變薄,盼兒到下體像撕裂一樣,號哭起來。
可惡的莊立毫不憐香惜,最終把五隻手指都入了盼兒的內,然後大力一,一壯的男人手臂,竟然半截伸入了盼兒的下體中。盼兒暈了又痛醒了,她終於屈服了,這種如生育一樣的撕裂痛楚,任何女人都受不了,她哭道:「求求你們放過我,鳴鳴……好痛呀!」盼兒痛得面容扭曲,突然下身出大量黃的水,原來她痛及驚怕得失了。
江乘風笑道:「莊老弟,好手段。待我來!」莊立把手出,盼兒又是一陣劇痛。江乘風也一樣把手指一一的入去,盼兒痛得死去活來,江乘風五指都進入了盼兒的內,還握成拳頭,有時手指伸展活動,盼兒痛得牙咬緊。
江乘風把五指握成拳頭,慢慢地伸出來,一種極度的痛楚襲上盼兒全身,下體出大量鮮血,盼兒已痛昏了。不久,被一道水淋醒了,原來江杉在她的臉上撤。
盼兒連起身也不能了,只能微弱地説:「不要再來了,我……求求你們。」江乘風笑説:「還要報仇嗎?」盼兒説:「不報了,以後也不報了!」江乘風哈哈大笑。
江乘風三人也光,江乘風把放到盼兒嘴邊,笑説:「你看清楚了,這是強暴你媽媽的大,你給我含得乾乾淨淨。」盼兒看見了這醜惡的,想起父母大仇,真想把它咬斷,但想起剛才撕心的痛楚,暗歎了一聲:「媽,請恕女兒不孝!」一口含着了下去。
江乘風大笑:「你這個女人,連過你媽媽的也爭着要,真是不孝女!」盼兒含着淚,接受着他的侮辱,女人身體就是這麼脆弱,無論心智多堅強也沒用。
莊立爬到盼兒的下身,身子一便入了盼兒已毀傷不堪的下體,盼兒下體劇痛,口卻啜得更加大力了,手指陷入了江乘風的部中,江乘風説:「他媽的,好大力,好舒服。」經王渡調教過的盼兒已通口舌之技,這時忍住痛楚,反而口中之力更大。
江杉吐了一口唾,塗在盼兒的菊門中,盼兒大驚,她的菊門也曾被王渡破過一次,當真痛得要命,這時無法抗拒,只好放鬆自己。很快一火熱的已立刻入她的菊門之中,同時莊立的已達深處,口中的東西亦已伸入喉嚨之中。
三在她體內不停地,這是畢生未遇的醜事、奇事、興奮事。盼兒心中悲痛,體傷痛,但又帶着幾分興奮的覺。特別是菊門及,一陣陣痙攣而又快的覺老實地傳至心中,她十分羞,竟然被大仇人凌辱也有快樂之,她不問自己:「難道我是婦嗎?」
四人在不停移動中,盼兒全身不由自主而動,除着三人的而動,一對圓渾的美也跳動不停,唾在口中出,雙眼反白,鼻子朝天。不久,三人同時出了男,都入中,盼兒全身發軟痙攣,躺在地上,身上三個都出了男及血水。
江乘風喝道:「爬起來,像狗一樣爬着。」盼兒不敢違抗,只好掙扎着爬起來,江乘風輕輕用腳踢着她的尖,吐了一口濃痰在她的頭髮中,笑罵:「看你這個樣子,快去洗澡再進來。」
盼兒被男僕帶到浴室洗澡,當然途中少不了被摸非禮,但盼兒心已頹然若死,沒有反抗。洗完後,她一身赤地回到廳中,莊立及江杉各有一名女子用口舌替他們服務着,江乘風揚一揚手,盼兒心知肚明,只好跪在地上含着他的。
江乘風笑着:「乖奴隸,聽説以前王渡叫你狗奴,那我也叫你狗奴吧,哈哈哈~~不知你義父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會否被氣死?」
一提到鳳舞天,盼兒全身一震,口中不一咬,江乘風痛極大怒,一腳踹在她脯之上,怒道:「臭婊子,敢咬我?」隨手拿出一條皮鞭,狂打了數十下,盼兒在地上翻滾慘呼,身上立刻多了十數鞭痕,江乘風恨極盼兒,絕不留手,盼兒立刻皮開裂,盼兒説:「我知錯了,不要打!不要打!」
莊立勸住説:「江兄,不要便宜了這小人,打死了怎能再慢慢折磨她?」盼兒只好在地上動到江乘風下身,江乘風大力踩踏盼兒的肚子,盼兒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莊立呼喚下人,把盼兒拖了出去。江杉説:「爹爹,我們現在怎辦?現在有家歸不得。不單鳳舞天會找我們,而且其他武林同道也開始懷疑。」
江乘風説:「現今只有一途,就是投靠九千歲,九千歲正用人之際,可聯絡曹捷代為引見。」
莊立説:「江兄認識曹公公?我也想拜見已久!」江乘風笑説:「只有一面之緣,但我想以我們三人之武功,九千歲應會重用。」三人哈哈大笑。
李密收到消息,有一老人帶同一名少女到了莊家,他到莊家門口查探,只覺一無動靜,但莊家弟子眾多,門深嚴,只好跳上屋頂,只見入面有不少僕役在巡邏,他把一名男僕打暈,換了他的衫,四處走走。
莊府甚大,庭園樓閣眾多,李密幾次差點被人發現。走到一個偏廳,只見三人坐在聊天,都全身赤,下身各有一名女子身啜着具,甚為無,狀極醜惡。又見到有物件被拖動之聲,循聲音去找,只見一名男僕被拖着一名身女子,女子身體在地上擦過,皮登時破損,但那男僕卻毫不理會,李密大怒,心想:「這莊家的奴僕也如此惡毒,主人可想而知。」
李密躍出,隨手一劍便解決了男僕,把女子翻來一看,不驚呼:「盼兒姑娘!」這一呼驚動了屋內三大高手。莊立大喝:「誰?」李密大驚,四周幾名男僕已衝入來,李密雙劍一揮,幾人立斃。但已花了一點時間,莊立已披了白袍,拿着金刀在他面前,後面就有江氏父子。
莊立望一望他的手中雙劍,説:「你就是劍李密?」李密不答,回身一看,只見李密摟着全的李盼兒。盼兒這時剛醒,二人對望,盼兒無地自容,低下頭來。
李密又憤怒又憐惜,李密本非衝動之人,但此時再也忍不住,立刻揮了一下劍,聲震四周,喝道:「快放了這位姑娘!」莊立雖然素聞李密武功高強,但仗着自己人多,笑道:「就憑你一人就想來本莊拿人?」
李密一記劍光已直刺江乘風,江把盼兒推向江杉,側身避過,一記雷電掌反擊李密,李密回劍橫割,江乘風縮手,李密另一劍刺出,江乘風不得不退。幾招之間,已是極上乘的武學,二人其實均是重傷未痊癒,此刻全力相鬥,口均隱隱作痛。
莊立刀勢一揮,一道金光橫空衝來,李密回劍一擋,手中劍險險手,莊立想:「劍名過其實,招式妙但內力不過爾爾。」其實以武功及內力,李密均勝莊立一籌,但此刻李密內傷又發,強弱又勢逆轉,反被莊立招招進迫。
只見那莊立金刀閃閃,招式十分狠辣老練,確是名家風範,李密手中漸無力,已左支右拙,幸好江乘風亦在調息運氣,沒有出手,李密勉強支持了一會。
李密在惡鬥之下,江杉一拳揮來,李密只好避開,盼兒已被奪去,只見江杉一手捏着盼兒尖在撫摸,李密心中一氣,口中一甜,出一股鮮血,正中莊立臉部;同時,雷電掌已擊中李密背心,一陣電亟進李密的全身,就此暈倒。
李密醒來時,已是全身赤,被吊着一個木架上,江乘風三人及李盼兒均是全,李密叫道:「你們搞甚麼?怎麼把我……你們快放了盼兒姑娘,你要殺便殺我吧!」
江乘風拿起一布刺的皮鞭,一鞭打過去,李密立刻皮開爛,李密哼了一聲,江乘風笑説:「啐啐,好一條硬漢,好一個英雄。狗奴,跪下!」盼兒看見李密被打,心中難過,而且在李密面前身亦極度羞,但此時她已不敢再反抗,只好跪下。
江乘風了身,盼兒意會,立刻含着他的。李密見盼兒下至此,心中悲痛,大叫:「盼兒姑娘,不要,不要啊!」江杉不斷用皮鞭打他,他也彷如不覺,很快也全身浴血,成為血人。
江乘風笑説:「李密,這個就是李盼兒了。狗奴,快張開雙腿,給你的好朋友李密看看你的下身。」盼兒心如刀割,但卻不敢逆江乘風之意,只好張開腿,把部大大的打開,對着李密。
李密又驚又呆又痛心,眼見好友受辱,赤身體,簡直心中吐出血來,但是美女的身又極為人。
江乘風轉念一想,笑問莊立:「莊老弟,你想不想看戲?」莊立明白,笑答道:「好啊,有戲看,太好了!」江乘風用水衝去了李密的血跡,然後説:「狗奴,快去含這位英雄的。」
二十四、東廠
盼兒及李密均大吃一驚,李密説:「禽獸!不要……盼兒姑娘,你不要這樣做。」莊立嘿嘿冷笑:「狗奴,你想再來一次嗎?」接着伸展着手指,盼兒打了一個寒噤,立刻爬到李密的下,拿着李密的,二人對望,均羞,盼兒合上眼晴,一口含下去。替朋友做這種事,盼兒覺得更羞十倍。
李密還是處男之身,此刻只覺一緊,一種啜力及力着自己的,一陣興奮之襲上心頭,不由自主地直立起來,江乘風笑説:「還以為是甚麼正人君子,被女人一含還不是硬了起來?」
李密覺得十分辱,但的硬軟與否卻不能隨心所,而在盼兒的含啜之下,的確亦有絲絲快。盼兒心中悲苦,但嘴裏卻不敢停,她口舌之功已有相當造詣,無論、啜、含皆有功力,一陣陣興奮的覺由下體傳至李密全身,李密呼開始急促起來,不敢發出呼聲,盼兒只好吐不定,前後進出。
忽然,一陣麻痹的覺出現,李密下體好像出了大量汁,盼兒鬆開嘴,只見她口中全是白的男,而李密開始軟了的下體亦出不少漿狀的體。李密當場出醜,心中慚愧,又自覺對不起盼兒,江乘風三人哈哈大笑。
江乘風把李密放下,仰卧在地上,李密怒叫:「你要殺便殺,不要侮辱我和盼兒姑娘!」江乘風笑説:「看你這呆子一定還未嘗過男女之,現在就做一場好戲給我們看吧!」喝着:「狗奴,和他幹一次!」盼兒呆了一呆,皮鞭已到,盼兒只好爬在李密身上。
盼兒依偎過來,美挨擦着李密,李密一,只覺盼兒尖遊過自己的身體舒服之極,口中卻説:「盼兒姑娘,不要!不要這樣!」盼兒哀道:「對……不起!」李密見到盼兒悽美的神,十分美麗,不一呆。
盼兒的嘴已貼者李密的嘴,一直吻至頸中,李密心中萬般不想,但體已不能自拔,雙手圍繞着盼兒幼滑的玉背,輕輕的撫摸着,李盼兒哪有遇過如此温柔的對待,不嬌叫一聲,雙手也圍着李密的頸項。
二人綿良久,漸達忘我之境,忽然江乘風一個呵欠,二人彷如夢中驚醒,臉通紅,江乘風説:「好了,夠了,快來正題吧!」
江杉及莊立提起嬌小的盼兒,把她兩腿分開,再反開花瓣,出已不小的,李密這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體,下的已高高的豎立起來,二人把盼兒一而下,立刻套入李密的中,直至,至的深處,盼兒一陣痛楚,叫了起來。二人本無男女之情,純屬君子之,盼兒更是心繫別人,但此時卻無可奈可做着羞之事。
莊立笑説:「動啦!還不動?」盼兒雙手按住李密的肚腹,下身在上下聳動起來,李密只覺一股迫力着自己的,十分舒適,但在這種不情願之下與盼兒,又是被人看着玩,極為羞;同時間,李密的一下一下地着盼兒的下體,盼兒呻連連,莊立及江杉又用力推波助瀾,輕輕把盼兒嬌軀上下移動,二人身體合二為一。
盼兒的水漸漸出,她到極度的辱,自己已不是一個女人,甚至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配的動物,饒是如此,身體的反應卻十分老實,二人漸漸達到高的境界。
李密結實大的慢慢刺着盼兒的深處,盼兒漸已忘記辱,李密呻一聲,白的男又再出來,全都進入了盼兒的之中,二人軟軟躺在一起,變成了江乘風三人的玩物及奴隸。
齊雲傲找不到展萬豪及齊雄彪二人,心中着急,連問掌櫃及小二,只知有幾個人上來找他們,然後二人就不見了,也沒有退房,掌櫃喃喃自語,要齊雲傲付清房租。雲傲問清楚來人其中有一名大胖子及一名怪氣的人,已知是王渡及曹捷,大吃一驚,心想:「原來他們為錦衣衞所擒。」
齊雲傲對陳曉丹説:「家父與總鏢頭現生死未卜,在下要一闖東廠,甚為危險,請姑娘先回家,後再來請救。」陳曉丹微笑説:「我既答應了救人,怎能就此退縮?雲傲大哥,我就助你一把吧!」曉丹年紀雖小,但豪明快、慷慨重義,實為女子中少見。
雲傲説:「此探兇險無比,在下實不想……」曉丹瞪了他一眼,喝道:「齊家小子,你看不起我嗎?來來來!我們比劃比劃。」雲傲嚇了一跳,已知眼前女子巾幗不讓鬚眉,豪邁更勝男子,當下不敢再言。
雲傲問了東廠位置,雲傲知道東廠內高手如雲,地方極大,怎樣才可救得展齊二人?那東廠果然佔地甚廣,但不似豪門大宅或皇內院之宏偉建築、亭台樓閣、雕欄玉砌,而是紅磚黑瓦,圍牆極高,帶來一股森之極的覺。
雲傲捉了一個錦衣衞查問,那錦衣衞説:「東廠佔地極廣,共分十二部,十道指揮使各位一部,其餘二部一為魏公公行所,一部牢房刑所。曹公公為十道中之第四道,應在西北面。」
西北面共有兩門,都有幾名錦衣衞把守,雲傲閃身樹後,和曉丹打個眼,突然閃出,用招快如閃電,一刀兩勾已把幾名錦衣衞了結。二人按一按門,門卻絲毫不動,雲傲自知實力不足,硬闖必敗,只好暗中救人。
二人提氣縱上高牆,平眼望去,只見樓閣數百座,這東廠果然非同小可;一望下面,四周都是錦衣衞巡邏,的確無隙可尋。二人落到地下,閃身一座假山之中,屏住呼,二人身穿夜行衣,裹住頭身,雲傲見曉丹眼神中頑皮之意,口起伏,知她少經冒險,現在頗為興奮。
等了一會,看到一名錦衣衞乘同伴不覺,走到一座假山中,神秘地在挖地,雲傲二人大奇,只見那人挖了一會,從地上拿出一本書來。那人忽然一躍,跳到雲傲二人身後,輕功甚高,雲傲立刻轉身橫刀護體,那人已一爪抓住曉丹肩膊,用招細而無聲,雲傲大驚,運掌擊向那人手臂,那人撒手反刺雲傲手掌,雲傲變招扣住那人的手腕,那人遽然運勁震開雲傲手指,各自退了一步,勢均力敵。
曉丹肩膊一陣痠痛,想勾而上,雲傲攔住,雲傲心想:「此人非錦衣衞,否則必大聲呼叫,不必用這種無聲之招式。」他和那人拱手示好,那人還禮,忽然揚一揚手,示意二人跟隨。
二人跟隨那人到了一個小涼庭之後,那處四野無人,月光映照之下,雲傲見到那人身材甚高,面目英俊,但左頰一條傷疤由左眼直至鼻子,一雙眼倒光四、炯炯有神,年紀與己差不多。
那人冷冷的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東廠?」雲傲笑説:「閣下潛藏已久,想來膽子更大。」那人微微一笑,説:「好,明人不説暗語,在下房子龍,乃東廠仇人。」雲傲拱手,道:「在下齊雲傲,這位是陳曉丹姑娘,我亦為東廠仇人。」
房子龍道:「陳姑娘,方才得罪了,還望恕罪。」陳曉丹笑説:「不知者不罪,算了吧!後給我抓回一下就可以了。」房子龍一怔,曉丹噗嗤一笑。
雲傲説:「房兄為何藏身於此?我倆可是潛入救人,我乃龍威鏢局鏢頭,本局總鏢頭及家父為曹捷所擒,所以特來救人。」雲傲知此人必與錦衣衞有深仇,為表誠意,先行説明自己身份。
子龍道:「齊兄果然快人快語,光明磊落,龍威鏢局之名,如雷貫耳。我爹本乃兵部侍郎,為魏閹所害,曹閹所殺,故此隱身在此已在三年,一舉刺殺曹捷及蒐集魏閹罪狀,此書乃曹捷暗殺大臣之記名冊,乃在下冒死偷來。」
雲傲乃一介武夫,未聽過朝廷之事,但聽到忠良被害,不動容道:「房兄有膽有識,佩服。請房兄指點救我總鏢頭之路。」
房子龍點了點頭,説:「最近曹捷府來了不少武林高手,想是為了貴局總鏢頭,曹捷現在東居之中,但那裏守衞眾多,兩位先捉拿兩名錦衣衞,更換衣服再乘機探聽。我名冊已得,同仇敵慨,便助你一把。嘿,這魏老賊多行不義,凡正道中人皆得而誅之。」
三人閃到東居之外,只見有一間華麗大房間,燈火通明,但四周把守甚嚴。子龍站起來,向守衞彙報有人影走過,與幾名錦衣衞走開。曉丹故意現身,有人喝道:「誰?站住!」曉丹不理,向左邊空地急奔。
前面只剩一名錦衣衞,雲傲突然出現,一記手刀打在那人背後,那人倒下,隨手點了道,拖到樹後,翻轉其身,只覺面容甚,原來是在客棧遇過的面目英俊之錦衣衞,那人正是曹亞文。雲傲準備更換此人的衣服,以作掩飾。
雲傲去其外衣,曹亞文竟然面羞之,眼眶內淚水急轉,雲傲大奇,怕此人大叫,最好光其衣服把他藏於樹後,便一扯其口衣領,一探之下,只覺其口結實,也不在意;一其白內衣,赫然一驚,只見此人身穿鮮紅肚兜,口高高聳起,心想此等被閹之人,有易服之癖,果然變態,令人噁心。
雲傲不想再拖延,再扯下其肚兜,突然一對團彈出來,團雪白無比,兩顆紅花落在潔白的美之上,更是白的純白,紅的粉紅。
雲傲驚得呆了,不知所措,不聲道:「原來你乃女子,這……」只好立刻掩上肚兜,心中噗噗跳着,背上汗水直。細看此人紅齒白,容嬌麗,不遜曉丹,哪有半點男子氣質?雲傲暗罵自己愚蠢,急道:「在下不知姑娘乃女兒身,多有冒犯,還望恕罪。」曹亞文羞憤集,淚眼中帶着憤怒之態。
雲傲只好把白內衣披在曹亞文身上,曹亞文面上通紅,雲傲亦神尷尬。匆匆穿上錦衣衞服飾,衫身甚窄,但仍勉強可穿。這時,一陣幽香傳過來,曉丹看來已制服錦衣衞,穿好錦衣衞服回來。
二人屏息靜氣,走近房子,輕輕刺破紙窗,只見王渡、曹捷、東三娘、顧百川等人都在,再向左邊一望見到張震,心中一震,心想一酸:「張震果然也是叛徒!」
當下沉氣細聽,聽到曹捷尖聲説道:「那展萬豪竟還未醒,王渡兄的雷掌果然厲害。」王渡説:「若不是大家同心協力,怎能傷展萬豪?此役顧兄功勞最大。」顧百川説:「王兄太謙虛了,幸好我倆乃同道中人,否則給你一掌印下,只怕我此刻已躺在展萬豪身邊。」張震笑道:「展萬豪武功厲害,若不是鳳舞天在壽宴中打傷了他,也不易應付,想不到這個劍神反而幫了我們!」幾人哈哈大笑。
張震説:「那齊雄彪怎樣?還在牢房嗎?咦,外面有人……」雲傲一驚,隨即大呼:「有刺客!有刺客!」立刻飛奔離開。
曹捷等人立刻走出來,曉丹假裝稟告:「稟公公,剛才有人影閃過,身形甚快。」曹捷放了心,看一看曉丹,笑説:「咦,很少見你當班啊!」曉丹心頭噗噗跳着:「下屬是剛調來不久。」曹捷説:「是嗎?見到本公公,為何不跪!」
這時房子龍走了過來,報説:「稟公公,下屬不力,刺客走得好快,追趕不上!」曹捷擺一擺手,房子龍説:「公公,這位兄弟乃新來的,歸下屬帶領,禮教不周,萬望恕罪!」曹捷笑説:「原來如此!你叫甚麼名字?」曉丹怯懦道:「小人陳曉丹。」曹捷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二人退下。
曉丹逃過一劫,和子龍與雲傲會合,子龍説出牢房乃在東居之北側。三人到了大牢口,四見四周草木甚長,森恐布,外面布侍衞,至少十五、六人。
廿五、破牢
房子龍帶同二人,走近大牢,當前領班的名趙羅,與子龍素來好,子龍笑説:「趙大哥,我帶兩位新來的兄弟拜見你!」
那趙羅望一望曉丹,笑説:「好香好香!這位兄弟紅齒白,身上還有一股香氣,一定深得曹公公喜。」意懷不軌,曉丹甚為忿怒,雲傲握着她的手,叫她忍着不發。
子龍笑道:「趙大哥説笑了,聽説最近來了兩個重犯,其中還有一個是甚麼總鏢頭,大人物,兄弟倒想見識見識。」
趙羅笑説:「那總鏢頭半死不活似的,沒有甚麼好看,倒是另外那姓齊老頭褔不淺。那小妮子一身細皮白,就便宜了那老頭。」
雲傲聽到是姓齊的老者,估計是自己父親,又聽到趙羅胡言話,不大為擔心,手心冒汗,微微顫抖,曉丹反而把他的手握緊,給予支持。
趙羅一看二人拖手,已笑道:「原來兩位喜好此道……嘻嘻!」
子龍笑道:「原來有女人在內,兄弟很久沒嘗過女人了!可否給我看看?」
趙羅側側一笑,説:「張老弟平時假正經,那女子真的不錯,我們兄弟每人都幹了幾次!」隨即正道:「但張老弟,你知道沒有公公手令,不可以進入牢房。」房子龍在這裏化名張千。
房子龍高聲説:「那你欠我的賭債只好今天要還了。」趙羅一臉尷尬:「小聲,張老弟,你可為難老哥哥了。」房子龍眉花眼笑:「我只不過是想去看看那妞兒,不會來的,你放心。」趙羅無奈,只好帶了三人進牢。
牢房頗大,一股冷的寒氣傳入人體,二人不悚然一驚,只見兩邊各有一排監牢,困着不少人,呻哀求之聲不絕,看來在曹捷手下遇害的人實在不少。一向嬉皮笑臉的趙羅也變得十分嚴肅,走到了盡頭,伸手在牆壁一按,「唰唰」的幾聲傳出,牆壁突然向左旋轉,開出一條通道,通道十分侷促,只容一個人進入,通道的盡頭又是一間大房,有三道門,此處隱蔽之極,必囚重犯。
中間一道門傳來男女調笑之聲,笑聲之實在令聽者面紅耳熱,只聽到男女一面笑,一面發出「啊啊」之呻聲,一聽而知是在做醜事,曉丹面通紅。
趙羅笑説:「那姓齊的年紀不輕,竟有如此力,夜不停地在幹,想是吃了甚麼藥之類,真擔心他力竭而死。」雲傲再也忍不住,絛然發出一掌,擊暈了趙羅,取了鎖匙,打開了房門,一見之下,大吃一驚。
只見一名大漢全身赤,躺在地上,又長又直的向上直豎着,一名全的少女雙手緊握,拿着又又啜,又用舌頭在卷尖,而大漢的手指正入少女的下體中撥動着,二人不斷髮出呻之聲,那女子身材曼妙,樣貌姣好,實是極品。房子龍怒罵:「無!」曉丹掩住雙眼,轉過頭面。
最震驚的是雲傲,原來那大漢正是其父齊雄彪,他萬萬想不到一向正直純樸的父親竟然會變成這樣。雲傲一呆,立刻推開那少女,扶起父親,齊雄彪一聲怒號,一拳打出,雲傲猝不及防,正如口,撞在牆上,這拳好重,打得雲傲膛劇痛,口腔一甜,吐出鮮血。
子龍大怒,立刻搶步上前打了三掌,雄彪一身橫練外功,身頂受了二掌,用拳擋了一掌,然後一掌向子龍面門轟出;曉丹及時一指刺中雄彪手中道,雄彪手一陣痠麻,抬不起來。子龍及時逃過一劫,退開兩步,正再上,雲傲擋在面前。
曉丹與雄彪已上手,只見雄彪怒吼連連,聲勢威猛,曉丹不敢相搏,只好翻騰退避,雲傲接上,掌刀護住全身,全力穩守。曉丹退在一旁,看見雄彪下身漸軟的,又是轉過頭來,臉尷尬。子龍想上前夾擊,雲傲喝道:「房兄住手,這是我爹!」子龍及曉丹大吃一驚。
雲傲心中悲苦,叫道:「爹,停手啊,你不認得我嗎?」雲傲哭出來了,但雄彪彷如不覺,如鐵一樣的拳打一下一下的轟過來,雲傲只守不攻,漸漸擋不了雄彪的鐵拳,慢慢退後靠在牆壁。
爬在地上的女突然雙眼通紅,嗚嗚的在叫,撲向子龍。子龍見這女子全身赤,不好意思相鬥,閃身避過。那女一彈再起,已撲到子龍身前,兩個團就在子龍眼前,子龍隨手一擋,正中女脯,子龍但覺軟軟的,甚是尷尬,立刻收勁,退後半步,女子渾不覺痛,一爪抓傷了子龍的面頰,帶出五條血痕。
曉丹嬌叱一聲:「妖女!」運指如風,五指刺中女,女悶哼一聲,應聲便倒。二人目光一接,均下定立意,一指一掌直擊雄彪背心,雄彪後心一痛,虎吼連連,回身揮鎚把二人擊開,曉丹喝道:「快刺他的道!」雲傲雙手痠麻,只好狠下心腸,一腿踢中雄彪要,雄彪倒下。
雲傲下錦衣衞袍包住雄彪身體,心中痛苦萬分,不知父親怎會變成這樣,而這個女又是何人?曉丹亦扶起女,用指力使她緩緩醒來,她一醒便大聲咆哮,紅了雙眼,想抓過來,曉丹手一扭,女的手應聲臼,慘叫一聲,但她強悍之極,另一隻手又抓過來,曉丹只好把她雙手雙腳都了臼。
三人帶了雄彪及女穿過長廊出去,只見出面已有十多名錦衣衞進來,當中一人叫道:「張千,你敢造反劫獄?」子龍一言不發,拔劍刺死一人,餘人紛紛上來,子龍舞起劍花擋住,雲傲及曉丹想帶走二人,突然一記鐵爪抓過來,雲傲險險避過,肩膊已被擦損,定神一看,面前正是曹捷王渡等人。
子龍叫道:「今天已不能救人,把人放下,走吧!」雲傲舉旗不定,曉丹把女拋過去,王渡接着,曉丹已輪起雙勾,招招險,招招狠,王渡想不到曉丹武功竟也甚高,幾乎被勾了半邊頭,了一把冷汗,急忙退開,空扭了女尖一下,罵道:「蒨奴,差點被你害死!」那女正是江蒨.
這邊東三娘及曹捷夾擊雲傲,雲傲抱住一人,立時險象橫生,子龍擊退幾名錦衣衞後,使出畢生功力,刺出兩記強猛劍招迫退二人,雲傲一呆,子龍搶過雄彪放在樹下,雲傲叫了一聲:「爹!」眾錦衣衞已有幾十人到來,幾名高手亦已合圍,三人看來已難以逃。
曉丹拿出一木,猛然截斷,冒出大量青煙,其時風勢甚急,立時擴散四周,煙霧甚濃,入令人咳嗽,曉丹把紅的藥丸入雲傲及子龍口中,二人辛苦立止,立刻與曉丹閃身離開。
三人逃到遠處樹林之中,雲傲又是頹喪又是難堪,曉丹及子龍都尷尬,不好意思詢問。雲傲説:「兩位其實都是初識,家父受人毒害,被至如廝,失禮於人前,請兩位不要見怪!」
曉丹正説:「不要再説這種事了,現在應想辦法怎樣救伯父才好,硬闖是不能夠了!」
雲傲説:「此途兇險萬分,事不關己……不如……」
子龍説:「我與曹賊誓不兩立,此事我非管不可。」
曉丹笑説:「雲傲大哥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女子了!」
子龍看曉丹紅齒白、面如冠玉,眉目如畫,實是個美人,身上更有一股香氣,説:「姑娘智計無雙,武功高強,不讓鬚眉,剛才若不是姑娘使用這樣神奇的煙霧,我們三人都難以離開。」
雲傲沉默不語,心情沉重,二人不敢打擾。過了一會,雲傲了一口氣,緩緩地説:「蒙兩位高義,在下不盡,家父身受劫難,為人子者焉能不理,但敵強我弱,唯有找我義兄援手。」
曉丹説:「你的義兄是誰,有這麼大本領對付曹捷?」
雲傲説:「我義兄是現任丐幫幫主張飛雁。」二人大吃一驚。
卻説張飛雁回到丐幫總舵時,得知李密及齊雲傲先後來過,微一猜想,已知李密會到莊府,雲傲卻不知會去何處。當下派人去莊府附近打探,果然得悉劍李密失陷其中,立刻糾集人手,到莊府要人。
張立聽到丐幫幫主張飛雁與範黃二長老到來,大吃一驚,立刻出來接,接入廳中喝茶。
張飛雁説:「素聞金刀鎮八方莊立兄氣度恢宏,心廣闊,為人豪俠,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莊立雖然在京師家大業大,但本不配令丐幫幫主張飛雁如此稱譽,此時又驚又喜,驚的是此人必有所圖,「氣度恢宏,心廣闊」更是別有心意;喜的是得江湖第一大幫幫主親口讚揚,身價抬高不少。
二人寒喧幾句,張飛雁説:「我有一位知好友,名叫李密,生魯莽,喜生是非,若有甚麼開罪莊兄的,在下就此先行致歉。」
莊立心想:「説到正題了!」立刻故作驚訝,説:「張幫主説的是劍李密嗎,聽説此人武功卓絕,朗豪俠,我神已久,惜未有緣見面。」
張飛雁道:「莊兄未曾見過此人?」莊立説:「正是!」
張飛雁見莊立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懷疑,他笑了幾聲説:「莊兄,你覺得我丐幫如何?」
莊立一怔,説道:「貴幫乃江湖第一大幫,幫中英雄行俠仗義,在下素來敬重。」
張飛雁一笑説:「莊兄過譽了,説穿了不過是一萬幾千名乞丐聚在一起,同心合力,討一口苦飯吃!只不過……」停了一頓,又説:「我幫所以得江湖朋友眷顧,給幾分薄面,全困我幫中人大都喜結朋友,朋友有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朋友受困,則不救出誓不罷休!」説到後來已頗為高聲,一口氣向莊立出,莊立猝不及防,口一悶,十分難受。
莊立站了起來,不知如何是好,但知道眼前人武功在他之上,另外二長老看來亦大是不凡,加上丐幫弟子眾多,實不敢與之對抗。
張飛雁笑説:「我丐幫五百兄弟,生活清苦,正在貴府門口等着,想向莊兄討飯吃。」
形勢比人弱,莊立乾笑幾聲説:「我有一位兄弟好像曾見過李密,我入去內堂問問他。」張飛雁笑説:「有勞莊兄,老乞丐在此靜候佳音。」
莊立萬分懊惱,進內堂與江氏父子相議,江乘風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面前有一對身男女,女的頭上腳下,正伸長舌頭,一下一下地着男的,那賁張,充青筋,正是興奮之極,女的舌功厲害,用舌頭把莖牢牢卷,有時又用力;男的肌結實,目光正對着那女的下體,那女的下身向天,雜的任由男的撥,兩片通紅的花瓣向左右兩邊打開着,男的拿着一木做的入女的同中輕輕轉着,二人發出笑聲,扭動身體。
莊立一看到,眉開眼笑,道:「江老哥好本事,把這一對公母狗奴調教成這樣!」
莊立叫道:「公狗奴,立刻跪下叩頭!」那公狗奴的立刻十分惶恐,跪在莊立面前叩頭。
江乘風笑道:「母狗奴,立刻大力扯自己的尖!」那母狗奴的好像不怕痛似的,用雙手大力扯高自己的尖,拉長了一倍,還在呻起來。
江杉笑着走近她身邊,把那木狠狠地迫入母狗奴的下身中,直至沒柄,母狗奴下體出血來,但卻彷如不覺,照樣嘻嘻大笑。
江乘風説:「這女子毀我莊園,殺我兒子,現在要她比死更難受百倍。」
莊立嘆道:「這對狗奴這般好玩,怎捨得給那張飛雁?而且李密回去,一定向張飛雁和盤托出,我又怎鬥得過丐幫萬多人,這真是進退兩難之勢。」
江乘風説:「此刻丐幫把這裏團團圍住,我們逃走不得。莊老弟,這裏可有秘道?」莊立説:「對了!這裏有一條秘道,繞過本莊直至後山。」江乘風道:「現在只好投靠錦衣衞,才能避過丐幫的搜捕!」莊立笑説:「那張飛雁想也想不到我們是怎樣走的!」三人哈哈大笑。
江乘風用腳踢一踢母狗奴,笑説:「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公狗奴!咬着她的!」公狗奴立刻咬着母狗奴的左,一邊爬在地上跟着走了。
廿六、劫獄
張飛雁在莊府無功而回,碰上齊雲傲。雲傲一見義兄,立刻跪下:「大哥,家父為賊所擒,身中奇毒,神智錯,求大哥幫忙!」飛雁連忙扶起,引入內堂,又介紹了房子龍及陳曉丹二人。
張飛雁説:「我也剛從莊府回來,一無所獲,救不了李密,愚兄慚愧!」當下二人互訴情況。飛雁道:「東廠高手如雲、衞士眾多,又經你們救人一役,防範嚴密,要從長計議,最好請房兄弟畫出東廠地圖及細説情況。」
房子龍立刻詳列東廠地理狀況及人手分佈,只見東廠內錦衣衞最少也超過二千,高手如雲,十道指揮使各有絕藝,子龍説:「以東廠之力,本無一幫會門派會是其對手,幸好十道指揮使互相傾軌,各不相幫,今救人之事屬曹捷掌管範圍,曹捷未必會告訴其他指揮使。」
張飛雁説:「聽房兄弟所言,咱們攻曹捷,只能智取,不能力敵,而且時間要短,不能令其他指揮使來援手。」當下大家商議,其時已屬黎明時分,各人接着就休息,待晚上進攻。
雲傲擔心父親,獨自在亭園中呆坐,心想父親為何變成如此怪模怪樣,彷如喪失理智,而那女又是誰?與父親有何關係?想到煩處,不閉目長嘆一聲。
當雲傲張開眼時,一對似笑非笑的眼晴望着他,加上襲來的香氣,正是陳曉丹。雲傲急忙説:「陳姑娘,為何還不休息,今晚還要蒙你仗義幫忙!」曉丹故意嘆道:「有人悶悶不樂,長嗟短嘆,做朋友的怎能安睡!」
雲傲遲疑了一會,説:「你我相識時候雖短,但肝膽相照,不如我倆結成異姓兄妹如何?」曉丹一怔,接着面飛紅啐道:「誰與你結成兄妹!不要……」接着飛奔走開,雲傲百思不得其解。
曉丹回到房中,心如鹿撞,但覺雲傲此人雖然不解温柔,但是純樸誠實,實在是令人説不出的好。
月漸,森的東廠像頭沉睡的怪獸一樣屹立在京師西邊,黑暗的樹葉映襯着,月份外可怕,像無數枉死的惡鬼冤魂在繞着四周。是夜,寒風颯颯,倍驚心。
在一間華麗的房間中,江乘風父子、莊立與王渡和曹捷等人對飲。曹捷哈哈大笑:「有江老前輩助拳,錦衣衞如虎添翼。」
王渡笑説:「想不到江老前輩與小弟是同道中人,咦,那三頭豬狗如何!」
江乘風説:「得蒙曹公公收容,老朽極不盡;王老弟,你的手段,老朽甘拜下風!亦多謝王兄弟回我孫女。」
王渡説:「令孫女……甚為抱歉,嘿嘿!」
江乘風説道:「王兄弟所言,老朽明白,咱們做大事的人,一個女人算得甚麼,下次我再叫她陪王兄弟喝酒玩樂。」
突然,外面傳出幾下慘叫之聲,幾名錦衣衞來急報,有人攻擊大牢。曹捷等高手正想到大牢阻止,但四處濃煙布,中人嘔,臭氣薰天,大家都按住了鼻子,曹捷大驚,因為當天曉丹所用的煙霧令他們全身痕,苦了半天。忽然十多人衝過來突然襲擊,曹捷猝不及防,率先被轟中間,痛入心澈;餘人紛紛舞動兵器護體。
煙霧愈來愈大,最後伸手不見五指,曹捷等太駭,大呼小叫,成一團。張震甚有智計,大喝道:「各位請用兵器護,跳出煙霧範圍。」曹捷等人及錦衣衞立刻躍起,展開輕功,可惜煙霧範圍甚大,一時不能離開。
另一方面,齊雲傲、張飛雁、範王二長老及幾十名丐幫弟子正進攻大牢,只見守護天牢的正換了霸王神鞭駱重山。只見他大力揮舞鐵鞭,氣勢威猛,雖然在場不少人武功在其之上,也一時不能接近門口。駱重山且戰且退,退入天牢中,雲傲等隨即闖入。
駱重山豁盡全力,打橫一鞭狂掃,這鞭如巨蟒出,強勁非凡,但掃的竟並非雲傲等人,而是兩邊的牢房大鎖,駱重山喝一聲:「看鏢!」一團東西向雲傲,勢快但不強勁,雲傲輕易接過,一摸之下竟然是幾條鎖匙,雲傲知他有心相助,心中,手中卻虛虛實實,輕輕一掌拿中駱重山要,扯起向後拋出,二人相對微笑,駱重山的巨大身體如斷線風箏一樣撞向了正進來增援的十多名錦衣衞。
駱重山一躍而起,巨靈般的鐵掌把大門關上,輪起霸王神鞭先擊殺兩名錦衣衞,其中一人説:「駱大人,你為何……」話未説完,面門已被鐵鞭打得稀爛。駱重山仗着生平絕技,力鬥二、三十名錦衣衞,一邊打一邊開了兩邊牢房的門,被錦衣衞枉捉了的囚犯都走出來,不少身有武功的,都助拳力鬥錦衣衞,眾寡之勢漸轉。
雲傲等人一直向內闖,內裏錦衣衞雖不少,但又豈是雲傲等高手之敵,毫不費力便進入長廊通道,再入小廳,入到三個牢房中,殺了三個錦衣衞。雲傲不住手部顫抖,開了中間牢房,赫然空無一人,看來齊雄彪及江蒨已被移走,雲傲惘然。再開左邊的牢房,只見一名老年僧人盤膝在打座,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辭,張飛雁及範王二長老一見此人,驚呼道:「空靜大師!」
雲傲自小也聽過空靜大師名頭,這位得道高僧曾循玄奘取西經之道,親赴天竺取得大乘佛經,補缺了佛經中不少缺漏,實在是功德無量;聞説他更曾與少林主持論武講道,不相上下,五年前突然失蹤,想不到被錦衣衞所擒。
範長老連忙扶起空靜,那空靜彷如不覺,任由範長老拉起,睜開雙眼,但見屍體地,叫了一聲:「阿彌陀佛!」聲音中大是不忍。
張飛雁大佩服,笑道:「大師被救而不在意,反而在乎眾生,確實令人欽佩!」空靜合什説:「謝張幫主及各位施主相救!」空靜與丐幫諸人是舊識了。
雲傲又是喜又是失望,只好又開了右邊牢房,只見一人躺在地上,雙頰深陷,面枯槁,正是龍威鏢局的總鏢頭展萬豪。雲傲失聲驚叫:「總鏢頭!總鏢頭!」展萬豪毫無反應,彷如死了一樣,雲傲只好把他背在背上,心想父親已然不在,只好暫時先救總鏢頭。
走到大牢門口,只見陳曉丹及房子龍放完煙霧之後,正竭力抵擋曹捷等人,駱重山靠在牆內,按住肚腹之間,鮮血從手指之間汩汩滲出。曹捷喝道:「駱重山,你敢叛我?」
陳房二人已左支右拙,抵擋不住,要不是曹捷等人怕曉丹的怪煙是否有毒,早已取勝。眾人齊上,飛雁率先舞起誅仙劍法,數十道劍光罩住曹捷,曹捷見到漫天均是劍光,驚嚇萬分,輪起鋼爪擋了十多擊,但最後一劍無論如何擋不了,幸好一鐵杖堪堪擋住了,原來是江乘風。
飛雁怒喝一聲:「江乘風你竟然投靠錦衣衞,看來鳳舞天所言非虛。」一聽鳳舞天之名,江乘風老臉不變,一言不發一杖打向飛雁,二人武功相若,又恰好同被鳳舞天所傷,仍是功力悉敵。
這邊房子龍及陳曉丹雙鬥王渡,大佔上風,王渡迭遇兇險,但口中仍不忘輕薄:「這位姑娘好大的子,給大爺摸一摸好不好?」曉丹愈聽愈怒,雙勾愈舞愈快,加上子龍劍法亦急勁,王渡漸漸抵擋不住。
範王二長老均屬武林一高手,範長老名範蓋,手持昔呂布的方天畫戟,氣勢非凡,單鬥張震,遊刃有餘;王長老名王力,使一對鐵叉,招招妙,對江杉亦佔上風。
情況最惡劣的是駱重山,他了抓傷,實在應付不了莊立的快刀,幸好仗着神鞭大力,還可抵擋一會。
曹捷見敵方好手不少,而己方援兵未到,當下呼叫幾聲,眾人後退,雙方排成二陣,互相對峙。雲傲喝道:「曹捷,快放了我爹,否則第一個便宰掉你!」曹捷笑幾聲,東三娘突然從後帶領着一班錦衣衞上來,還有三輛大車,眾人一看,不大叫一驚。
車中各有一個鐵籠,籠中各有一個張牙舞爪的人,雙眼發紅,不知赤身羞為何物,口中唾,正是齊雄彪、李密及李盼兒。
東三娘嬌笑一聲,錦衣衞打開鐵籠,王渡大叫:「三個狗奴!上前殺~~」只見三人分襲雲傲等人,兇狠非常,形如惡禽猛獸,幾名丐幫弟子立斃。
張飛雁只見人影一閃,李密已撲到眼前,張口一咬,張飛雁心中難過,只得一掌輕拍李密肩膊,豈知李密神智被奪,武功未失,內力反而震開飛雁的掌,一記劍指刺在飛雁肚腹之間,飛雁痛極,立時退開,李密比他更快,又已到眼前,範蓋上前助拳,一拳打中李密左,李密倒地翻身,身體搖,下體急擺,反身又上。
李密和範蓋鬥過旗鼓相當,飛雁説:「範長老,這是朋友,不要重傷他。」範蓋心有顧忌,頓時落了下風。
這邊齊雄彪一拳一個,把丐幫弟子打得七零八落,子龍及曉丹上前接戰,又不敢用兵器,三人徒手搏鬥,打得異常烈,二人聯手本在齊雄彪之上,但又不想用大力重傷雄彪,縛手縛腳的打,事半功倍。其中最尷尬的是曉丹,在戰鬥之事,雄彪的巨大幾次掃到她的腿,其中雄彪一腳踢她臉門,她雙手抵着,物就在她的眼前數尺,不想看還是要看。
盼兒亦全身赤和王力鬥了起來,王力年紀雖老,但眼前女面目嬌麗,體態風,雙團美左右晃動,腿間若隱若現,不令王力分了大半心神。論武功是王力勝盼兒一籌,但此時此刻,王力卻節節倒退。突然盼兒撲過來,兩個巨在王力眼前,王力雙手一按,正好拿住兒雙,王力一呆,盼兒已兩拳打斷了王力的肋骨,王力痛入心肺,只好退後兩步,盼兒彷如猿猴,四肢抓在王力肩上,一口咬下,王力大聲慘呼。
飛雁聽到王力慘叫,想過來相助,但見盼兒一身,不知從何入手,只好接過雄彪的拳,叫道:「陳姑娘,你去打那女子。」曉丹巴不得困,立刻飛身一腿踢下盼兒,盼兒如瘋狗一樣,總不覺痛,搶上去連出幾指,曉丹見其劍指妙無比,不一驚,只好勉力擋住,以指力對指力,各自震開。
在幾人相鬥之時,錦衣衞愈來愈多,曹捷等人笑地坐山觀虎鬥。雲傲眼見同伴受苦,父親受辱,形勢兇險,心中極度難過,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時空靜在他身邊誦唸佛經,一陣平和的佛聲傳至耳中,稍稍平和雲傲內心鬱氣。雲傲點頭稱謝,但仍無計可施,心想:「難道我們今葬身於此?」
雲傲突然到身邊勁風鼓動,轉頭一看,只見空靜口宣佛號,雙手合什,漸漸四周真氣充溢,地上微塵漸起,雲傲想不到這老和尚內力竟如此厲害。空靜深深了一口氣,大叫一聲,運起佛門無上神功「金剛禪震」,一股澎湃之聲音蓋住了全場人聲,功力深的心中一震,功力淺的震耳聾,當中雄彪、盼兒及李密三人全身大震,腦部一陣空,立時暈倒。
曉丹見機不可失,立時拿出幾青煙木燃點起來,又點起大量濃煙,曹捷等知他們重施故技,大喝一聲:「放暗器!」立時漫天暗器過來,只見朦朧中一名老僧站在前面,長袖翻飛,暗器大部份被擊落。
待濃煙消散,地上只剩十多名丐幫弟子屍體及中了五件暗器斃命的王力王長老,曹捷等人不大呼不值。
二十七、毀
雲傲等逃回丐幫總舵,各人身上都帶傷,雲傲一直扶着老父及總鏢頭,二人均昏不醒,雲傲憂心忡忡。
曉丹及空靜都深通醫理,看完各人情況,默然不語。
曉丹説:「請大師指點。」
空靜大師搖頭説:「陳施主醫術遠勝老納,救人要緊,不必拘禮了!」
曉丹想了一會,説:「展總鏢頭受傷雖重,但只要細心調理,再加上塗上上等刀傷藥外敷,定可無礙,展總鏢頭內功深厚,相信八九便可痊癒。反而…」
空靜見她年絕雖小,但判斷竟與自己無異,微驚訝。
空靜説:「另外三位施主身染奇毒,加上心智受創,身心皆損,看來我倆還要鑽研一下才可想出救治之法。」
曉丹面一紅,説:「三人應該是中了極厲害之藥藥之類的東西,加上…房事過度,以至心力瘁,李姑娘更……身體隱蔽各處受了極大的重創,我要細心再檢查才可醫治。」
雲傲悲憤集,大怒道:「我對天發誓,若不殺王渡、江乘風等人,誓不為人。」
飛雁搖頭嘆息道:「三位當世豪傑,受此奇辱,即使後醒來亦不知怎樣面對,特別是李姑娘……身為女子……。唉……」眾人均黯然。
雲傲黯然:「也連累了王長老及幾位丐幫兄弟喪命,實在……」接着跪下磕頭。
飛雁連忙扶起,説:「錦衣衞與丐幫仇深似海,也不單是兄弟的事。」
範蓋心生一計,説道:「現在鳳舞天不知所蹤,若他出現,告訴他李姑娘之事,鳳舞天必找錦衣衞等人報仇,我們……」
飛雁苦笑説:「此雖非光明磊落之策,但亦不失為一箭雙鵰之計,鳳舞天在江府殘殺武林同道,少林高僧及武當紫薇道長被殺,少林主持及武當掌門已傳書各派本月十在少林寺一聚,共商對付鳳舞天之事。」
範蓋説:「莫非十年前之事又要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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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那天鳳舞天被陳雲刺傷,直入筋骨,鮮血長,傲雪只好發掌把陳雲等全部擊下,抱着鳳舞天跳窗急奔,鳳舞天的鮮血一直在傲雪的身上,傲雪心中急跳,又對醫藥一竅不通,哭道:「不要,不要,你不要死啊!」
傲雪抱着鳳舞天奔到一條後巷之中,看到鳳舞天面蒼白,鮮血泊泊下,心中愈驚。當下立刻去鳳舞天上衣,把自己的裙子撕破了一邊,把肩膊包紮起來,傲雪武功雖高,醫術卻非其所長,總是不能止血,而且血漸漸出黑,知到刀上有毒,傲雪心中更驚。
傲雪想了一想,應先給他迫毒,當下用嘴緊貼,用嘴把毒血一口一口的了出來,突然一種奇異的覺傳到心頭,不久,鳳舞天也慢慢轉醒,虛弱地説道:「謝謝柳姑娘相救!」
傲雪見其轉醒,心中一寬,笑了起來。
傲雪扶着鳳舞天走出後巷,只見四周很多官兵,都是緝拿他們的,原來陳總兵被殺之事傳遍全城,換作平時,傲雪當然不怕,但此時要照顧鳳舞天,不能不避。二人走到城邊的一個小村,碰上一個老婆婆。
那老婆婆大約六、七十歲,問道:「姑娘,這位大哥面蒼白,看來身染疾病,若不醫治,恐有後患。」
傲雪到鳳舞天身體又逐漸冰冷,想是餘毒未消加上失血太多,心中一急,求道:「我夫婦倆從外地而來,遭山賊所劫,我相公被刺傷,無家可歸,請婆婆收留。」
婆婆微笑答應,帶了二人進屋,煮了一碗熱湯,鳳舞天喝了,神稍佳。原來婆婆喪夫已久,兒子到外地經商未返,獨自一人居住,突然有人來住,反而十分高興,熱情非常。
鳳舞天中毒後,又引發體內寒氣,身體又復寒冷,傲雪只好晚上繼續赤身體,以體貼着鳳舞天,把體温傳給他。鳳舞天心中,傲雪嬌羞無限,瑟縮於鳳舞天懷裏,鳳舞天猿臂一伸,已把傲雪圍在前。
這時傲雪心中反而到一陣温暖,一種幸褔的覺襲上心頭,在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臂彎之中,實在有一種説不出的安樂。
早上,鳳舞天仍一覺未醒,婆婆一早起來便叫喚傲雪,傲雪的肚兜被寒氣沾,正放在椅子上風乾,匆匆穿好上衣,此時衣衫不整,婆婆給她的衣衫又不太合身,以至口大片肌膚暴出來,甚為尷尬,婆婆微微一笑,便幫忙婆婆打水燒水。
婆婆笑説:「姑娘一定是大家閨秀,這種重功夫不太習慣吧!」
傲雪連忙否認。
婆婆又説道:「你們一定是新婚吧,如此親密,想當年我和我的丈夫也是如此。」
傲雪面紅暈,嬌滴。
老婆婆笑説:「新娘子美如花,別説男人,連我這老婆子也想多看幾眼,不過……」
傲雪道:「不過甚麼?」
老婆婆説:「你丈夫身子不適,就不宜行房,雖然青年夫婦血氣方剛……」
傲雪的臉更紅了,紅到耳去,老婆婆以為她害羞,摟着她笑了一會。
接着幾天,柳鳳二人都留在老婆婆家。老婆婆待人友善,熱情好客,直當柳鳳二人是自己的兒子及媳婦一樣。而鳳舞天雖已經不用傲雪驅寒,但為了扮作夫婦,而老婆婆家亦沒有第三張,亦只好晚上睡在一。
這天晚上,傲雪倚在鳳舞天身邊,心情複雜,心中情煎,想着:「此人為我大仇人,十年苦練,就是為了復仇,為何我還對他如此客氣,還與他相見,我……」
鳳舞天重情天下皆知,除了義女李盼兒外,從不對其他女子稍加辭,但此時看見傲雪的樣貌,亦不秤然心動。夜涼如水,二人各有心事,沒有談半句,就慢慢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依偎在一起,傲雪醒時發現鳳舞天手臂竟圍着自己,被魁悟的身軀摟着,傲雪臉上一紅,想掙扎推開,但親厚覺卻油然而生,反而情不自地把頭埋在他的膛之下,緩緩地胡思想。
二人一住十天,關係就好比一對小夫一樣,相敬如賓,亦相親相。婆婆看在眼中,不眉花眼笑。但有一天,傲雪口中喃喃自語説:「還有兩天……兩天。」
鳳舞天見其緒大變,心中暗暗擔心,到了第二天,傲雪帶同鳳舞天向婆婆告辭,婆婆依依不捨地送別。
柳傲雪帶了鳳舞天一直向北走,穿過大小地方,快到達京城南面的一個大樹林,這幾天,傲雪又變回最初的冷傲,無論鳳舞天説甚麼,她都理不理,不發一言。
鳳舞天的「鳳凰不死身」能自動癒合任何傷勢,十天八天之下,已好了七八成,只是丹田要被傲雪重手法封閉,無法運勁,只好跟着她走。
柳傲雪到了一個大樹林,那裏野草叢生,樹木茂盛,終不見光,間有飛禽走獸經過,傲雪的臉愈來愈難看,鳳舞天也心情沉重。樹林盡頭是一個大空地,空地之後有一個殿的遺蹟,那殿本來甚為宏偉,佔地甚廣,全殿以白石建造,但已倒毀了大半,四周石布,殿頂部爬了藤蔓,可見這有過昔光輝的殿已荒廢久了。
鳳舞天平靜地説:「你果然是星月的人。」
傲雪冷冷地説:「你還有面目説星月三字!若不是你,星月怎會變成這樣!」
鳳舞天微微一笑,説:「當年我和你主花月公平決鬥,她敗於我而羞憤而死,與我何干?」
傲雪怒極,一掌打在鳳舞天口,這掌好重,鳳舞天縱有神功護體,亦被打得吐向後退。
傲雪面上猶如蓋了一層寒霜,面容悲憤之極,狂叫道:「我等了十年,就是等這一天,要你在星月面前叩頭跪下。」
鳳舞天朗聲説:「鳳某素來不會居人之下,星月這等微末門派,也不配要我低頭。」
傲雪怒説:「住口,你一直以為你只是打敗我主,錯不在你,你又知不知看你打敗我主後,我敵人魔王殿的人,大舉入侵……」
美麗絕倫的傲雪忍不住哭了上來,這一哭令任何男人都心軟,鳳舞天雖知此時傲雪比他強上百倍,亦忍不住上前説:「柳姑娘,這已成過去,那時你不過十歲左右吧,何必放在心頭。當年我和你主決鬥,實在有難言之隱,種種緣由,只怕你也未知道,星月被毀,我也事後才知道。」
傲雪昂然道,抹去眼淚道:「當你知道那時只有十歲的我,知道魔王殿的人把我們的姐妹一個個殺死、強暴凌辱至死的慘況,你就知道我多恨你。若不是一名老僕當年把我放在一個水缸中,令敵人找不到我,我也會死了。但在缸上我聽到………我最敬重的主被魔王殿死神及其手下輪至死的聲音,我是多麼的難過,這十年來我每晚都聽到這些聲音!」
鳳舞天也不動容,歉然道:「我本不知此事!」
傲雪曰:「若不是你打傷我主及其它高手,若不是你惑勾引我高手離開,星月怎會不敵魔王殿?」
鳳舞天見其不忿之情,諸般神態,不呆了一呆説:「請問柳姑娘閨名。」
傲雪冷笑一聲:「我叫柳傲雪,你勾引了我姐姐傲霜,令她身敗名裂,被逐出星月,傷痛一生。」
鳳舞天呆呆地説:「你……你是她的妹妹?怪不得如此相似………」聽到後來,昂然説:「我和你姐姐兩情相悦,情真義重,豈是你們所能理解!你姐姐與我一起,愉無比,是我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可惜………她……」最後竟帶點咽哽。
傲雪説道:「可惜每名星月玉女都服了玉月丹,要清心寡,若動任何真情或與……男人有體之親則會在二十二歲暴死,是不是?」
鳳舞天望着月亮,眼眶中下兩行清淚,泣道:「沒錯,可惜我不知道,否則………也不能,我和她情緣既深,又豈能容易揮劍斷情?若沒有了我,她也活不成……唉!」
傲雪見他和姐姐如此情重,亦不覺動,但想起昔慘況,怨氣又生。傲雪輕身一縱,已到鳳舞天面前,鳳舞天説:「好輕功,你的武功已遠在你師父及姐姐之上。」
傲雪不理,一掌又擊中其口,鳳舞天再吐了一口血,退了五六步,靠在牆上。
鳳舞天苦笑説:「我死在霜兒妹妹手上,也不枉了,我死之後,你要好好照顧你姐姐。」
傲雪顫聲道:「我姐姐……還未死掉?」
二十八、求藥
空靜大師運起佛門無上功力,用雙掌分別抵住齊雄彪及李密背心,緩緩把功力傳進二人體內,二人到四肢百骸像被温水過一樣,舒適無比;在二人前面的陳曉丹柳眉一皺,分別用銀針刺向二人之眉心,再在二人耳背各刺三針,這幾針準備無比,分毫不差,一模一樣地刺在二人的要。
曉丹神嚴重,一向佻皮活潑的她此刻凝重如霜,風華絕代,在一旁的房子龍不看得呆了。雲傲則百般擔心,既擔心雄彪,又擔心盼兒。
只見空靜頭頂白氣愈聚愈濃,顯然功力已推展到頂峯,曉丹運指如風,手持十支銀針刺入二人體內,再緩緩運起旋勁,把二人之毒漸漸聚為一團,迫到二人的尾指,只見二人的尾指逐漸腫大,變成灰黑,空靜大喝一聲,二人口中出黑的毒血,曉丹叫着:「下刀吧!」
飛雁小刀一翻,把二人的尾指割下,亦出黑血,二人緩緩倒下,曉丹及空靜亦頹然而坐。
雲傲急問:「他們怎麼了?」曉丹聲音微弱,髮鬢微,説:「二人的毒已被我們迫了出來,但餘毒尚在體內,要用千年人蔘再配以其它藥材,才可慢慢把毒驅散。至於李姑娘,則要待我倆回覆後才可施救!可惜沒有有玉雪丸,否則一切可以解決!」
雲傲説:「怎能找到千年人蔘!」曉丹頓了一頓説:「此等珍貴藥物,只怕要皇內院、富豪之家才可找到,嗯………我聽先父所説,他昔曾在李家堡見過此參。」雲傲説:「李家堡是指李鷹揚的……」
曉丹點頭,眾人默然。曉丹説:「他們二人中的毒甚是強烈,反而展總鏢頭及駱重山的傷沒有大礙,而李姑娘要待我回來才可施救,我暫時替其控制毒,一時三刻並無問題,但要防其突然醒來,胡奔走。」
原來那李鷹揚乃天山派的謫系高手,嫉惡如仇,但脾氣古怪,甚少和武林同道往來,其子李華亦有名,與女俠莫菁,合稱「華菁雙俠」,行俠仗義,為武林新一輩出類拔萃之人物。
空靜説:「我與李堡主有舊,可修書一封,給你送與堡主。」雲傲大喜謝過。張飛雁説:「大師為何被囚於錦衣衞大牢之中?」空靜沉思一會,然後説:「此事關係重大,待我慢慢道來。」
空靜説:「五年前,我和少林方丈論武講道一月,當拜別少林方丈之後,便四處遊歷,不經不覺去了普法寺。普法寺主持弘道大師與我有深,舊友重逢,本來應好好談心,不過弘道大師那天神不守舍,好象不想我留下。想那弘道大師佛法深,靈台清明,怎會變得如此。到了第二天,我在寺中行走,發現全寺的僧侶竟然全部不見了,便走到早課間觀看,只見全部僧人都跪在佛像下誦經,神凝重,我心中奇怪,但不便打擾,只好跟着誦經。」
空靜望了房子龍一眼,繼續道:「誦經完畢後,各僧竟然進了內堂,我跟進去。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各僧竟然拾起戒刀,神悲憤。這時弘道大師也在我身後,我回頭合什,他説:「師兄已發覺了,這事亦不能瞞你!一切皆是天意,唉!」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空靜面對子龍,道:「弘道大師説要帶我見一個人,只見他的禪房之中,坐在一個人,那人約莫五六十歲,長眉長髯,鼻子糟紅,年紀雖不算太老但頭髮已花白,左眼角大塊灰的胎記。」子龍再也忍不住説:「你説……的是我爹?」眾人吃驚。
空靜微微一笑,説:「不錯,那人正是令尊房桂房大人。唉,塵世間果然冥冥自有天意主宰,竟又教我遇上房大人之公子。各位,這位房大人可真了不起,具菩薩心腸,為天下蒼生萬民請命,以一人之力,在朝廷力鬥東廠及魏公公,可真英雄了得!房大人不懂武功,但比我們武林中人強得多了!」
子龍又自豪又傷,道:「謝大師稱讚先父!」
空靜搖頭道:「可惜當時大家也救不了你父親。原來你父親被東廠追殺,全家已被抄斬,你父親手握東廠害人罪證,為魏公公所忌,弘道大師未出家前,原是房大人之手下,故房大人逃到普法寺。其時東廠已大隊人馬駐紮山下,準備上山,我們自知無幸,只有拼死一戰,保護大人,可惜……」
子龍跪下泣道:「多謝大師援手!」
空靜大師微笑説:「我們所做的和你父親做的相比,天差地遠。這一役打下來,普法寺全軍覆沒,弘道大師最後運起神功,推倒大石,死不少錦衣衞。我帶同房大人從後山逃,那時我身上已帶傷,不過對方好手都在前門,我不費太多力便可突圍,正當我以為可以下山之時,一羣太監突然出現,唉………功虧一簣。」
空靜大師面上肌跳了一下,道:「我見那羣太監氣派很大,四周突然湧出大量錦衣衞,我知道必有重要人物在內,原來魏公公竟親自來了!」眾人聽了又是一驚!曉丹失聲道:「那………魏公公是怎麼樣的?」
空靜大師説:「各位以為太監一定仿如女子,怪聲怪氣,像曹捷一樣。但那魏公公卻昂藏七尺,氣宇不凡。我以為他們會圍攻我,豈知那魏公公手一擺,竟縱身而出,要和我單打獨鬥。」
飛雁説:「大師武學深,那魏老賊自討苦吃。」
空靜苦笑曰:「當時我也和你同一想法,以為魏公公好大喜功,不自量力,我正想擒住他以要脅錦衣衞,怎知……」
空靜搖頭道:「怎知一手之下,我才發現那魏公公功力強橫無比,在我之上。他的武功忽而損狠辣,忽而剛猛強勁,令人難以觸摸,我手持一人,更是左支右拙。後來他一爪抓過來,我反手擒拿,他竟可立時變招為指,我也換招以拳擊出,他比我更快一步,化成掌刀,切我手腕,張幫主,這幾招的經過就在一瞬之間,我們卻拼了五招,但他招招比我快,招招比我,張幫主認為怎樣?」
他一邊説一邊比劃着當時招式,妙之處令人歎服。
張飛雁想了一會,説:「大師幾招已是妙無比,但那魏老賊……最後一招掌刀真是難以避過。」在場諸人武功以空靜及飛雁最高。飛雁心知眼前老僧雖貌不驚人,但真實武功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敵魏公公,自己當然也不敵。
空靜呆了一呆道:「我的手腕當時一陣火熱的炙痛,但火熱之餘又有一種寒之氣,令人十分難受。我只好放下房大人,凝神和他相鬥,我們一斗百餘招,我終於敗在他的掌力之中,房大人亦當場被………我亦被擒,被困牢中不覺已五年。」
眾人黯然,子龍悲痛不已。張飛雁説:「大師,此時不必説客套話,大師內功之深,大家是見識過了,難道那魏賊的內力竟在大師之上?」
空靜皺眉曰:「內功誰優誰劣老納不敢妄下判斷,但我和他比拼了五掌,他一掌比一掌重,如怒海波濤,的確非我所及。」
張飛雁與範蓋互望一眼,飛雁説:「看來範長老的想法雖欠君子之風,但亦無可奈可之計。當世除了鳳舞天外,亦想不出有第二人可勝過魏賊。大師,我們曾想過利用那劍神鳳舞天對付東廠,這位李姑娘是鳳舞天之義女,可利用李姑娘被辱之事來引發鳳舞天殺絕東廠中人。」
空靜説:「阿彌陀佛,對付此等魏公公此等惡人,亦不必妄求公道。不過那鳳舞天雖然行事氣,但不失為一條好漢,似乎……」
飛雁忙説:「大師隱居牢中,有所不知,鳳舞天殺害我武林同道,已成武林公敵。」當下把江府大戰一事告訴空靜。空靜口宣佛號,為眾人誦經哀悼。
房子龍悲憤集,聽空靜細訴房桂往事風範,不大哭。
空靜説:「老納一向不收徒弟,令尊與我既有此淵緣,房施主,若不嫌棄,你隨我學兩手功夫如何?」
子龍知這位大師乃得道高僧,武學深湛,立刻跪下拜師,眾人都替他高興,稍稍安。
到了第二天,雲傲與曉丹已經整裝待發,前往李家堡求藥,飛雁、子龍及空靜等人則留下照顧受傷眾人及監視東廠。此處離李家堡約三人腳程,二人僱了馬匹,急趕奔馳,不過他們也想不到這去甚為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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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傲雪聽到姐姐未死,大吃一驚,捉住鳳舞天衣領狂搖,鳳舞天連中兩記重掌,內傷併發,不支暈倒。傲雪口起伏,動不已,心想姐姐原來未死,一切謎團就可解開。眼看倒在地上的鳳舞天,也不明白自己總是打傷他,又救回他,又再打傷他,難道真的要和他一世糾下去?
傲雪這兩掌乃盛怒所發,非同小可,傲雪只好扶他挨在殿柱旁,慢慢運功替他調息。不久,鳳舞天緩緩轉醒,苦笑道:「玄天星月功練到極至原來可以這樣厲害,若果你師父能到你如此境界,當年亦未必敗於我手上。」説了半句,又吐出一口鮮血,當下運起鳳凰氣勁,保護心脈。
鳳舞天嘆了一聲:「你的內功是誰教的,你師父和你姊姊的武功遠不及你,實在相差太遠了」
傲雪急道:「你先別説廢話,我姐姐究竟是否仍在世上?」
鳳舞天慘然一笑,説:「可惜你又打傷了我,否則我可帶你去見你姐姐,我的傷勢太重,只怕捱不了太多子。」
傲雪急得快要哭了道:「你一定要傷好,快點傷好。」傲雪明麗的雙目出兩道清淚,鳳舞天呆呆望着她,説:「你真像你姐姐,當年她哭時的神態幾乎和你一模一樣,一般的悽美。」
傲雪幽幽道:「你不要説這等話,我恨你一輩子,你的傷勢一好,我們再決一死戰。」
鳳舞天輕掃傲雪秀髮,柔聲道:「決一死戰……決一死戰,你一定想聽故事了,待姐夫説一個決一死戰的故事。」
傲雪聽他自稱「姐夫」,不全身一震,再不言語,準備聆聽一個漫情的故事。
二十九、情
鳳舞天停了一會,想得出神,慢慢地説:「我……十八歲在江湖已有盛名,大家都認為我是武學不世奇才,就算是我師父,亦曾敗在我手下,鳳舞天聲震江湖,嘿嘿!師父説他當年為一名女子所敗,視為師門之,在他臨終之前,要我替他報仇,那時我不過二十六、七歲,打遍天下無敵手,如中天,當然答應,豈之竟成了畢生遺憾。」
傲雪道:「那女子是我……師父?」鳳舞天點了點頭説:「正是你的師父、星月主花月。待我師父死後三天,我一個人獨自到了星月挑戰。」
鳳舞天緩緩地説:「我對星月不甚瞭解,但既是師父遺言,我當時天不怕地不怕,只覺憑手中神劍,甚麼事便可解決。到了星月,中侍女稱星月主正在閉關練功,我見那星月都是女人,也不便強來。她們招呼我到內堂奉茶,我自持天下無敵,也不怕有甚麼詐欺騙,怎知……」
鳳舞天眼神突然變得很温柔,柔聲曰:「怎知世上最厲害的不是詐欺騙,而是情。那時,星月女已是美過人,但我全看不上眼,突然有一美貌佳人從後面鑽出來,那女子的樣貌令我呆了一呆。雪妹,我雖非正人君子,但從來不屑庸姿俗粉,少近女,但看到這女子的美貌,也令我魂離魄動。」
傲雪聽到他突然叫她「雪妹」,心中一甜,想起旁人對自己的神態,亦明白姐姐美貌不下於己。
鳳舞天望着傲雪的臉説:「你和她很像,很像,她就是如你這般傾國傾城之貌,任何男子都難以抗拒。當時你姐姐微微一笑:「公子來到月有何貴幹?」她的聲音婉轉、温柔,彷如仙樂梵音,動聽無比,我只能呆呆的不説話。你姐姐看見我的傻態,掩嘴嫣然一笑,我也接着笑了,我劍拔弩張的來,此刻卻殺意全消,心靈一片平和。」
鳳舞天神馳當年,低頭微笑:「星月主始終不見我,只是要你姐姐相陪,我和她談了一會,才知她叫柳傲霜,乃星月聖女之一,你叫傲雪,她叫傲霜,嗯嗯。我一住幾天,傲霜説你師父在閉關練功,我也不以為意,其實當時我和你姐姐已説不出的投緣。她也不知道我師父及你師父的上代仇怨,只和我每天談天説地,講論武功,想不到你姐姐的武學也是淵博之極,琴、棋、書、畫又無一不,我們每天拆幾下招式,她吹簫我撫琴;有一次我和她奕棋,論棋力她勝我一籌,總是妙着橫生,在我逐漸落敗之時,她總是讓我;論音律我自忖當世第一,我拿着她的手教她撫那個最難的音韻,卿卿我我,自不然情深種。」
鳳舞天説到後來,嘴角帶笑,眼神温潤,傲雪看見這個表情,也看得呆了。
鳳舞天頓了一頓,又説:「又有一次我和她在論武,她的武功不及你,但在女子之中已是數一數二,她用柳絮掌法攻向我,身形挪動,翻騰之間曼妙之極,宛若神仙,我看得痴了,忘了抵禦,她掌到我臉前,立刻收招,但招未盡時又豈能如此,她只好急旋身子,含收,她一旋之間,就挨在我的身上,我不期然摟着她的,大家全身一震,都不敢呆了,我們互相對望,但覺天地悠悠,千言萬語,都不及此刻我們脈脈對望之重要。」
鳳舞天輕輕一笑:「不要看你姐姐好像靦腆、斯文,有時她也會耍小孩子兒。有一次黃昏時她要我摘下天下的月亮給她,我説不可能,她就裝着哭起來,我拗她不過。想了半天,到了晚上我帶她到荷邊賞花,她大發嬌嗔,但又隨我去了。我們走到荷邊,月的倒影正映照着圓圓的明月,我了一口氣,也不知成不成,用柔勁使了虛空之力,擊在荷塘中,割起一片清水,清水停在半空,月就在你姐姐眼前。你姐姐高興得又哭又笑,摟着了我,我們依偎在一起,雙緊接,深情一吻起來。」
傲雪聽得悠然神往,呆呆地道:「姐夫,我也要圓月!」
鳳舞天微微一笑:「傻丫頭,下次給你吧!唉,我漸漸也忘了此行目的,只顧和你姐姐一起遊樂,竟然住了半月。名義上是等待你師父出關決鬥,其實是捨不得你姐姐。你姐姐也是不受拘束,隨心任意女子,這亦是我們志趣投契之因,我們公然攜手遊玩,全星月的都知我們相戀中,別人看來是驚世駭俗之舉,在我們眼中也覺得是自然之事,就在一晚,我們就私訂終身,雪妹,我和你姐姐雖未拜堂,但已有夫婦之實,我們是真真正正的夫婦。」
傲雪點了點頭,大表同意,心中卻不期然升起一種十分羨慕的覺。
鳳舞天挽住傲雪的手,説:「你真的明白?當時星月的人就不太明白,暗暗説三道四,我自然不予理會,但你姐姐就受了很大的力。」傲雪又點頭。鳳舞天眼神出哀傷之:「我和你姐姐相戀,是世上最甜之事,不論世人會否反對,我都不理,他們也不配反對!但有一人的意思我們不得不留意,就是你和你姐姐的師父星月主的説話。」
鳳舞天長嘆了一口氣:「星月主突然出關,要與我決鬥,她對我和霜兒的戀情也沒有甚麼評價,我心中矛盾,在決鬥時胡思想,多番容讓,我一邊決鬥一邊偷望你姐姐,她的表情又是擔心又是欣賞,我心中也不知是否應該勝過你師父。其實你師父武功怎能抵擋我一百回合,你師父愈打愈怕,明知我有心相讓,竟然連下殺手。」
傲雪聽他批評師尊,只好默然不語,但她也明白,師父武功的確遠不及鳳舞天。
鳳舞天現出又高傲、又自負的表情,説:「我最後索不理會她,自己飄在你姐姐面前,我們互相對望,四周肅殺的氣氛我們彷如不覺,你師父看來驚怒集,用盡畢生功力一劍向我後心刺來,劍氣阻礙着我們,我有點憤怒,回身橫劍一劈,把你師父手持的一柄墨綠的劍便被劈斷。」
傲雪不驚呼一聲:「綠玉寶劍是你斷的?怪不得師父如此恨你,這劍本是我先祖代代相傳的主之寶。」
鳳舞天傲然説:「除了你姐姐,別人的受我毫不理會。我和她攜手想離開星月,你師父竟然阻止,神情和善向我示好,我們都奇怪。」
鳳舞天眼中閃光説:「你師父説勝負已分,並大讚我青出於藍,我本不想理她,但她畢竟是你姐姐的師父,我才敷衍幾句。自我和你姐姐相戀以來,我心境平和,換作平時,我只會譏諷幾句,然後拂袖而去。但現在我竟平心靜氣來聽你師父説話,你説情是否很奇妙?」
傲雪神情嚮往,鳳舞天説:「你師父説,我們雖是武林中人,但婚姻大事,總要明媒正娶,好好拜堂。我一向任自由,不受拘束,但你姐姐視師父如父母一樣,我只好遵從。我和你姐姐依依不捨分別,約定十後再回來正式娶。我回去先拜祭師父,告訴他師門之辱已雪,再打點一切,準備娶之事,想我鳳舞天縱橫天下,殺敵無數,但做這些瑣碎之事,反而手忙腳。」傲雪微微一笑。
鳳舞天恨恨地説:「我和你姐姐互相掛念,思夜想那天來臨,豈知這一切一切,都是你師父的詭計!」
傲雪聽到這裏,大吃一驚:「甚麼詭計?我師父怎會用謀詭計?」其實星月主死時,傲雪還只有十歲左右,相處時間甚少,師父子如何其實也不太清楚,但在老僕的訴説下,總覺師父是好人,鳳舞天是大壞人。
鳳舞天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十天後,江湖傳出一件大事,一向不與江湖人士聯絡的星月竟與武林世家上官家結成姻親,星月聖女……柳傲……霜下嫁上武。」鳳舞天説完這句,吐了一口鮮血,險險暈倒。傲雪大驚,把內力強行注入鳳舞天身上,但她知道自己的柔內力本與鳳舞天不合,只能治標不治本。
鳳舞天緩緩轉醒,剛想開口,傲雪急道:「你先別説話,休息一會,快自行運功療傷!」鳳舞天苦笑道:「你是她妹妹,我一定要對你説完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此事。」鳳舞天運功三週天,神稍稍好了一點。
鳳舞天續道:「我當然大怒,急到星月,那星月主一言不發,只微微冷笑,接着更揮劍相向,我當然不會示弱,你星月八大壇主與主聯手,我們打了半天,我終於一一把她們打敗。」
傲雪嘆道:「怪不得被死神入侵之時,我完全無力抵抗,原來是你重傷我英好手,間接幫了他們。」
鳳舞天笑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因你姐姐的關係,我雖然盛怒之下,仍處處對你主容讓三分,若不是她用了畢生功力使出你星月的星劍,也不會被我重傷,星劍雖然厲害,但她學藝未,又何足言勇!我揮劍指向她,她竟不怒反笑。原來你姐姐當天已下嫁上家,我大怒,差點想殺掉你主。」
傲雪聽到驚心動魂處,也不眉頭一皺。鳳舞天續説:「你主像瘋了一樣在我劍下哈哈大笑,我當時十分憤怒,當場格殺了兩名壇主,你主仍不害怕,我還記得當時她那又狠毒又高興的嘴臉。她説道你姐姐早上已出嫁了,花轎已快到上官家。我聽了立刻丟下她,盡我全身功力飛快奔到上官家。」
鳳舞天干笑幾聲,説道:「想我鳳舞天聰明一世,還是墮進她的圈套,我那時沒有細想她為何告知我此事,亦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恨我,當然,即使我明知這是一個圈套,我也會去搶親。任何事都比不上我和你姐姐這段至死不渝的情,是不是?」
傲雪點了點頭,鳳舞天一邊望着天空,一邊説:「當天也是這個天,沉沉的,我一生人也沒有跑得這麼快,這麼急,由星月到上官家要走半天的路程,我一個半時辰已到了,這令我折損了一半功力,嘿嘿,這星月主果然計算得好準。我甫到上官家大門,那上官武正好準備出來踢轎門,我怒氣攻心,一劍當場把他的腿剁下來,立時把花轎拆毀,一掌把上官家的牌匾打壞,拖了你姐姐出來。」
傲雪不一凜,心想這人真的大情大,如痴如狂,不理任何世俗,視天下英雄如無物,但轉念又想,男子漢大丈夫藝高人膽大,為情任意任情,也未必一件壞事,傲雪的心不停狂跳着。
鳳舞天嘴角微微牽動,慢慢地説:「那時血花四濺,少林覺難、武當紫薇、崑崙萬石等所謂名門正派高手竟也在場,聯手揮劍阻止,我左手用劍擋住他們,右手抱住你姐姐,吻了一去。原來你姐姐早被點,我解開她的道,我呆了,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時你姐姐那喜萬狀的笑容,你姐姐的笑容使我忘了抵敵,萬石道人一劍刺進來,劍氣斷了你姐姐一條髮絲,我然大怒,一劍把他斬開兩邊。」
傲雪不高呼一聲,鳳舞天説:「這一切都是你主的謀,她故意要我開罪全武林人士,我也想不到有這麼多武林名門到來觀禮。最可惡是那少林覺難,整天念甚麼佛偈,慈悲為懷,立地成佛,説我濫殺無辜,説我是甚麼魔外道,雪妹,那萬石牛鼻子要刺傷我們,傷你姐姐髮絲,已是罪不可恕了,是不是?」
傲雪點了點頭,鳳舞天微微一笑曰:「人人都説我鳳舞天高傲不羣,那時我比現在更年少氣盛,決意一劍挑起眾人,以報你姐姐屈辱。我當時問:「我們就要在這裏拜堂,誰敢阻我?」」
鳳舞天道:「我和你姐姐兩情相悦,私訂終身,你姐姐不嫁我,難道要嫁那跛了的上官武嗎?不過,世上總有一些自命名門正派的看不過眼,要阻止我們。我當時沒想到這是你主的計策,只知道誰敢阻我,誰就要死!」
鳳舞天仰頭,充自信地説:「那羣小丑最後大半都死在我劍下。枉那少林覺難自誇通少林寺的羅漢劍法,還接不到我十劍,便被我削去半個禿頭;那快劍門莫明自稱快劍,但使劍比烏更慢,用手自動碰上我的劍刃,當然是變了無手門。」
傲雪道:「你的劍法果然天下無敵,當年如此,今天更了不起了。」
鳳舞天説:「若不是那時我沒望着紫薇的太極劍,被他用巧勁避過我的劍,他也不能多活十年。古往今來,我唯一佩服的只有張三丰道長,太極劍,好!」
傲雪奇道:「你不望他,又望甚麼啊?」鳳舞天微奇怪,説:「雪妹,你這真有點奇怪了,我當然望着你姐姐,我們互相摟着,一直對望着,沒有少了一眼。對着那班小丑用劍,還要用眼看嗎?」
傲雪神馳當年,想着眼前這個「姐夫」怎樣與姐姐深情對望,一劍羣雄。
鳳舞天説:「因為我不能正式破了太極劍,所以我放過了紫薇,但他十多年後始終死在我劍下。我們闖入上官家,那上官武被我剁下了一條腿,竟然還能扶着枴杖用劍攻向我,也不失為一條硬漢,但我當時還在生氣,我生氣他竟敢高攀你姐姐,所以……」
三十、蠶毒
忽然一道冷冷的女聲傳出:「所以你就把他一劍穿心,是不是?」鳳舞天受傷,傲雪專心聆聽,竟不知道有人到來,都吃了一驚,向發聲處望去,乃一名中年美婦沉着臉站着。
傲雪道:「你終於來了!」美婦説:「對,我終於來了,聽到我相公被殺的一段。」那美婦冷如寒霜,雙眼發出怨毒的光芒,正是天香花城的東三娘。
鳳舞天説:「你是上官武的妾?」東三娘冷冷也説:「正是,就是當年在你劍下生還,但生不如死的「幸運者」!」
鳳舞天笑説:「我手下不殺婦孺及無名之輩,你還不配我殺你。」東三娘怒道:「你殺我全家滅門,仇深似海。想不到你仍然是那麼高傲,那麼可惡!」
鳳舞天不理她,繼續對傲雪道:「我一劍穿過上官武的心臟,那上官武也算硬,竟然還用吐血向我,我運功擋住,血沾污了你姐姐的衣服,我大怒,這時上官家的人一擁而上,我殺得起,把他們全都殺了。」
東三娘雙眼如火,大叫:「你這殺人狂魔,我們上官家有誰開罪了你,你要滅我門户?」
鳳舞天説:「上官武要佔我霜兒,已是罪大惡極。武林爭鬥,成王敗寇,我一無用毒用計,二無以多欺少,平手相鬥,我以一敵眾,我又有何錯!」
鳳舞天停了一停,又道:「我已放了你一家老弱,給你上官家留有血脈,又怎算滅門?」東三娘哭道:「你殺我丈夫,此仇不共戴天,我非報不可。」鳳舞天冷笑數聲。
東三娘咽哽地説:「我本乃青樓歌姬,蒙相公不嫌棄,把我納為小妾,家人看不起我,相公憐我護我,豈知你這個殺人狂魔一來,就把我畢生幸褔斷送!」鳳舞天見她是情中人,也不免傷,但他道:「他既有你,還要我霜兒,就是寡情薄倖之人,就該死!」
東三娘咬牙切齒地説:「鳳舞天你這狗賊,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你不殺絕我上官家,我們就可以過好子嗎?你殺光了我家男人,我家的兵器生意又怎樣經營?不久債主臨門,仇家尋仇,把我們這羣孤兒寡婦欺侮得好慘,小孩老婦被殺得乾乾淨淨,年輕的被賣到院或者輪至死。鳳舞天,你知不知我為何能生存至今,不用死?」
傲雪雖然和東三娘相識已久,但也不知道此事,不惻然。東三娘苦笑説:「嘿!當年我上官家大仇人天南三怪來尋仇,殺我家九名婦女,若不是我曲意逢,焉能不被殺死?鳳舞天,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年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被三個大仇人輪,辱了五年的境況?」(有誰願意寫劍恨外傳——東三娘篇?)
傲雪聽了不額頭冒汗,鳳舞天則不發一言。東三娘瘋狂的説着:「當年,星月主不知為了甚麼原因,設下這個圈套,要你成為天下羣雄之敵,豈料害了我上官家。可惡啊,可惡啊!究竟星月主和你有甚麼仇恨,要害你害我?」
鳳舞天苦笑道:「這一點我當時無暇細想,但事後想來又大惑不解。哈哈,後來我從我師父的遺物之中,才發現原來他和星月主當年有一段情,哈哈,可笑啊可笑!」傲雪及東三娘都吃了一驚。
鳳舞天想了一想,説:「原來當年星月主花月和我師父本是互相傾,但上代主突然逝世,所以聖女要接任主之職,花月為聖女之首,立刻趕赴接任,我師不肯,但花月堅決要走,二人便起了衝突。他倆同為心高氣傲之人,從此互不理啋,直至半年後,我師才忍不住去找花月,要她跟他走,辭去主之職,花月反而要我師留下陪伴,我師深花月,本欣然留下。」
鳳舞天嘆了一口氣,曰:「我師父在星月中,等同皇中之駙馬,婢女都視他為夫憑貴,而且全星月只有他一名男子,人人帶着奇異眼光,他怎受得了,再加上……」鳳舞天微微一頓:「花月也是女中豪傑,不讓鬚眉,缺少温柔之態,對老師頗為嚴厲,我師怨懟之心盛,而且二人成親已久,但花月遲遲未肯與他房,他更忿怒!」
傲雪微微一驚,心知歷代聖女不能與男人行房,否則必死無疑。
鳳舞天眼神閃過一絲悲傷,沉痛地説:「我師和花月大吵一場,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時花月星劍剛成,我師竟然敗在她劍下,我師素來自命不凡,又怎受到如此打擊,一怒之下當眾辱罵花月一頓,憤然離開。花月亦面目無光,深深懷恨,二人之怨,這筆情債,就報在我的身上。嘿嘿,之後我成了武林公敵,為各門各派所追殺,我攜霜兒仗劍江湖,過的都是這種尋仇殺戳的生活!」
東三娘慘笑着説:「好啊好啊,兩代的狗男女,可憐我上官家就冤枉了!」
傲雪怒道:「東三娘,你我相多年,你嘴裏乾淨一點,別侮辱我師尊!」
東三娘笑道:「柳姑娘,我倆合作對付鳳舞天,嘿嘿……鳳舞天固然是我家大仇人,你星月亦可惡異常,若不是你主施計加害,鳳舞天又怎會到我家殺人?」
傲雪忍不住,快如閃電的打了東三娘兩記耳光。東三娘撫着臉龐,獰笑着:「柳傲雪,你別自恃武功高強,就可以在我東三娘面前如此放肆,你最近不覺得自己口至腹部隱隱作痛,似有千萬條小蟲在鑽動嗎?」
傲雪心中一驚,顫聲道:「你……怎知?」
東三娘笑説:「我早向你施了雲南回疆的金蠶毒,現在你體內有千萬金蠶,只要我一吹這簫,你便痛不生了!」她隨即拿出一玉簫,放在口中嘴奏,傲雪但覺全身四肢百骸痛無比,全身無力,口似被無數小蟲咬噬,痛不生,在地上打滾狂叫。傲雪運氣無上內功,但卻絲毫無用,痛楚遍及全身,只墮無間地獄。
東三娘狂笑着:「柳傲雪,你不是一向自命端莊優雅的嗎?為何現在面容扭曲,在地上打滾啊!」
鳳舞天見傲雪如此慘狀,立刻想抱起傲雪,但傲雪不停滾動,鳳舞天無從入手。東三娘走近,一張打在鳳舞天口,鳳內傷太重,無力抵禦,一口鮮血直而出。傲雪滾到東三娘腳邊,抱着她的腿哀道:「三娘,求你給我解藥,我受不了。」東三娘一腳把她踢開,繼續吹奏着,傲雪辛苦得在地上滾,口吐白沫,雪白美麗的臉龐也扭曲着,額頭及臉上青筋盡現。
鳳舞天大叫:「你究竟想怎樣?你放過她!」東三娘奇道:「你為何這麼緊張?你們本來就是大仇人啊,嘿!對了,你上這婊子的美貌。」
鳳舞天説:「廢話少説,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你不要再折磨她。」東三娘笑説:「好,好,你先跪下給我叩幾個頭,我就暫時饒她不死!」鳳舞天毫不猶豫,立刻跪上叩頭。
東三娘一怔:「想不到一向心高氣傲的劍神鳳舞天,竟然為了一名女子如此屈辱,嘿嘿,好!」忽然,人影一閃,就在東三娘得意忘形之時,鳳舞天的手指已扣住了三孃的咽喉。
話分兩頭,齊雲傲及陳曉丹啓程到李家堡,途中經過褔建,正想在一條小村莊休息,但眼見那村莊街道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心中疑惑。走進一間客棧,亦沒有一個茶客,更覺奇怪。他們居中一坐,放下包袱刀劍,突然一名掌櫃驚恐地走出來,雙手捧着兩錠白銀,跪在地上,顫聲道:「大王,我……們只有這麼多,沒有了,請放過我們吧!」
齊、陳二人眉頭一皺,那掌櫃嚇得跌倒在地上,哭道:「請放過我們吧,大王!」雲傲把掌櫃扶起,那掌櫃大概已五、六十歲,面皺紋。雲傲笑道:「我們不是甚麼大王,只是路過貴境,想住一晚而已!」
那掌櫃見二人外表斯文,曉丹又是女子,才定神説:「你們真的不是五虎寨的大王們?」曉丹暗暗好笑,心想我為女子,又怎會是甚麼山賊?當下叉嬌喝道:「你説得對,我乃五虎之首,笑面虎就是我,我乃寨中女當家!」那掌櫃嚇得又摔了一。
雲傲急忙扶起,歉然説:「曉丹別胡鬧,老人家,這位姑娘開玩笑,我們真的不是山賊,只是路過的。」那掌櫃驚魂未定,曉丹只好陪罪。
掌櫃説:「既然你們不是山賊,便快點離開吧,山賊隨時會來,那時連你們也受牽連了!」雲傲心想自己未進鏢局時,也是綠林中人,但都是劫富濟貧,哪有如此劫掠平民之事。
雲傲説:「老人家別擔心,我們略懂武功,不怕山賊。你慢慢告訴我,我倆或可替你們解決此事。」
掌櫃嘆道:「兩位真是好心人,但這羣賊匪人多而且兇狠,連官府都對付不了,你們還是別管了!」
雲傲説:「老人家但説無妨,也給我倆一個防避。」
掌櫃又嘆了一口氣,説:「一個月之前,不知為何山上多了一羣山賊,我們村內的人上山,男的會被殺死劫財,女的有的被捉到山上當押寨夫人,有的就在山邊當場被強暴凌辱,賣菜的張家女兒被強暴後,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曉丹大怒,大力拍了桌子一下,怒道:「可惡!」
掌櫃説:「官府得知,便派衙差連同壯丁上山準備剿山賊,豈知第二天,全部都被割去頭,一具具無頭屍被吊在村前的牌匾上,我們全村人都膽顫心驚。」
二人聽得呆了,世上竟然如此殘忍的山賊!掌櫃説:「到了第三天,他們的人衝入村中,大肆搶掠,見男人便殺,見女人便立刻,連官衙都被佔了,褔建官府後來索封閉官衙,放棄本村,可憐我的女兒……」
掌櫃掩臉痛哭,過了一會才道:「我的小女兒才十六歲,被那五個山賊在這裏輪而死;我子已四十來歲,也不免被,她忍不住屈辱,撞柱死了!幸好我的大女兒身在外地,才免過此劫。」
二人義憤填,雲傲對曉丹説:「雖然我們要趕往取人蔘,但此事卻不能不管!」曉丹點頭。掌櫃説:「你們會武的,但千萬不要管這件事,十前有一名女俠也是經過這裏,她的一手劍法可是非常厲害,你們看看?」
掌櫃向一柱一指,看到一條劍痕,掌櫃説:「這是她揮劍時留下的,真的是用鐵椎刻也沒有這麼整齊及深刻。」二人見那劍痕深刻細緻,顯然用劍之人功力不弱,二人點了點頭。掌櫃説:「那莫女俠如此武功,亦敵不過那五虎,被他們捉到寨上,只怕……現在已遭毒手。」
雲傲急道:「那女俠姓莫的?你記不記得她叫甚麼名字?」掌櫃想了一會,説:「她好像叫莫菁莫女俠。」二人大吃一驚。
二人在房中討論着此事,雲傲説:「曉丹,想不到那莫女俠就是莫菁!」曉丹點了點頭,説:「她是李鷹揚的徒兒,聽説她和李鷹揚之子李華青梅竹馬,合稱華菁雙俠,有褔建一帶很有名氣!」
雲傲説:「你看那莫女俠的用劍功力不弱,未必在你我之下,但竟為五虎所擒,可知這羣山賊並非泛泛,我們不能大意!」曉丹嘆道:「那莫女俠本想儆惡懲,但竟遭這羣惡賊所擒,只怕已慘遭凌辱。」想起李盼兒所受之慘,不心生懼意。
雲傲見她心煩,只好温言説:「明我便上山找五虎,你留守村子,保護村民。」曉丹急道:「那五虎既然不弱,你一個人應付得了嗎?別胡説了!我們先想想要明攻,還是暗鬥?」
雲傲也沒有把握,又不想曉丹涉險,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忽然四周叫聲大作,雲傲打開窗子,只聽到遠處一羣馬踏聲傳過來,原來山賊到了。
三十一、五虎
齊雲傲與陳曉丹聽到如雷般的蹄踏聲,老百姓爭相走避之惶恐呼叫,知道山賊已到,不由他們細想。探頭一看,道上十多二十名馬賊在道上奔馳,地上走着五、六十人,齊雲傲是老行家,一看這羣盜賊隊伍整齊,氣勢不凡,並非泛泛。
這時,一名盜賊踢開一間藥材店的大門,把那大夫揪出來,正要出言勒索,揮拳打。那名盜賊眼前一花,雲傲已在身前,用掌包住其拳頭,盜賊但覺手中無力,但仍在大呼小叫,賊羣見來了敵人,齊聲叫罵,用詞之骯髒,不在話下。
雲傲將那盜賊輕輕一推,把他推入賊羣之中,該賊還想再來,後面傳來一把聲音:「蠢才,停手!」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在馬上喝出,雲傲一看之下,微微一驚。
那大漢身形之奇偉,坐在馬上竟比壯馬更龐大,手臂奇,足有常人一倍之餘,臉鬍鬚,形態威猛。雲傲不敢怠慢,抱掌道:「在下齊雲傲,路經此地,向寨主問好!」雲傲明知對方非善類,但仍先禮後兵,不失風度。
豈知那賊首竟下馬抱拳回禮,一看之下,他比雲傲高了一個頭,他微笑曰:「齊兄弟敢孤身一人擋我兄弟百人,佩服,佩服。」
雲傲見此人貌似魯,但説話温文,更不敢怠慢,説道:「聞説寨主與眾兄弟最近喜縱橫此地,必已有所獲,在下請求寨主放過此村老少。」
賊首哈哈大笑:「兄弟樣貌斯文,想必讀詩書,綠林之事請不必過問,代拜上閣下尊長前輩,就説五虎寨二虎向前輩問好。」
原來此人饒有智計,剛才被雲傲打退之賊匪以膂力見長,在寨中算得上是好手,但竟一招已為雲傲所制,心知雲傲年紀雖不大但武功高強,隱然更有名家風範,師長父母一定是大有來歷的武學前輩,所以甚為恭謹。
雲傲亦暗暗奇怪,心想綠林之中竟然如此懂大體説話之人,確是萬中無一,心中卻更為戒懼。雲傲微微一笑曰:「家父齊雄彪,現為龍威鏢局副總鏢頭,昔乃青虎寨寨主。」
二虎微微一怔,然後突然醒悟似的説:「啊,原來乃綠林前輩之公子,失敬失敬。」青虎寨已解散多年,這二虎不過三十四、五歲,也不必聽過名頭,不過此人能言,口中客氣。
雲傲亦乘機而説:「那就請看着家父臉上,放過此村老少吧!」那大夫見二人突然客氣起來,心中害怕,立刻回店掩門。
二虎冷笑説:「此等愚昧之人,本乃自私之輩,值得閣下為他們求情嗎?」
雲傲昂然説:「大丈夫身處綠林,應劫商惡吏,不害老弱百!」
這時一賊向前衝出,大罵:「二當家,對這小子客氣幹麼?」手持單刀,向雲傲劈來,二虎也不阻止,實想知道雲傲功夫如何!
這刀狠辣老練,甚為到家,雲傲氣定神閒,閃身避過,那賊急忙變招,再連環三刀,雲傲一手放在背後,憑一隻掌抵擋,屹立不動。那賊連變十幾招,仍無法動雲傲一條汗,這時任誰都知二人武功相差太遠,二虎亦微微心驚,因為此賊乃在場羣賊中堪稱武功數一數二之輩,可見眼前這小子的確不簡單。
二虎踏前兩步,一手穿過刀網,已抵住雲傲單掌,另一隻手已推開那盜賊,雲傲微微一凜,只見此人內力綿密,想不到竟用內家功夫,當下不敢大意,用刀勁反切對方手腕,二虎單掌一託,二人已過了幾招,不相上下。
雲傲突然變招,手刀無聲無息地削上手臂,二虎避無可避,手臂一陣火熱的痛,右手抓出,雲傲手刀一輪已擋住抓勁,一手捉住二虎手臂,然後含勁不放,二虎大力掙,退後幾步,面一變,已知雲傲武功在已之上而又有心相讓,抱了抱拳,一言不發,帶同羣賊離開。
曉丹走出來,笑着説:「雲傲大哥好功夫,這手刀法可很俊啊!」雲傲説:「此人並非泛泛,想不到賊匪中竟也有如此人物。」村民見雲傲一人竟可打退羣賊,不喜出望外,把二人當成英雄,大排筵席。
飲宴過後回房,曉丹見雲傲強顏笑,眉頭深鎖,不擔心,當下柔聲道:「雲傲哥還有心事嗎?」
雲傲説:「這二虎智勇雙全,非同凡響,若五虎其餘四人與他武學相若,二人聯手,我輸多勝少,若三人合力,我必敗無疑,嘿嘿,五人齊上,只怕身也難。」
曉丹嬌嗔道:「你忘了還有我呢!」雲傲曰:「這五虎無比,我怎能讓你一個女兒家涉險?」
曉丹突然一指刺來,出招奇快,雲傲舉掌相,曉丹一指化五指,雲傲亦變成五掌,始終擋住了曉丹的劍指,但已顯出二人功夫相差不遠。雲傲知道曉丹武功甚高,若她相助則勝算倍增,但紿終不想她上山,曉丹堅執要去,他亦無可奈何。
第二天中午,兩個村民正在山上砍柴,突然幾名大漢走出,喝道:「兀那老頭,快快出銀兩,否則把你斬成兩截。」老人説:「我沒有銀兩,只有老命一條,你捉了我去吧,別傷害我孫女!」
兩名大漢一看,老人左邊的漢子眉清目秀,容俏麗,確是美貌女子,兩名大漢登時笑着説:「原來是個姑娘,嘿嘿……」其中一人立刻想撲過去,另外一人制止曰:「這孃兒如此漂亮,這個就給三當家吧,三當家一定大大獎勵我們,也許我們可以做個頭目。」那人不願,但只好答應,老頭及姑娘很害怕,跟着他們上了五虎寨。
上得山寨,兩名大漢帶二人到寨的後面,老頭被帶到廚房工作,姑娘則被押到一間大房中。其實,老頭及姑娘正分別是雲傲及曉丹所扮。雲傲被送到廚房,廚房中大約有十多個老弱男人,都愁眉苦臉,埋頭苦幹地低頭工作,雲傲知道都是被擄上山的村民。
雲傲四處張望,一名看來掌管廚房的賊匪喝道:「老頭,你是新來的吧?快去洗爐灶!」雲傲低頭沉聲答應。雲傲聽到原來半個時辰後就要上菜去給大王及頭目進膳,雲傲大喜,乘大家不覺,把曉丹給的蒙汗藥都放到部份菜中。
另一方面,曉丹被帶到一間大房,一進大房,陣陣微哭聲傳出來,賊匪大叫着:「你們這羣婆娘,整天在哭,煩死人了!」曉丹一看大驚,只見房中約二、三十名年輕女子,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坐在旁邊,有的只穿肚兜,有的更一絲不掛,赤條條的示人。曉丹知道這大概是被捉上山辱的女人,不大怒,正想發作,但對方人多,只好勉強忍耐着。
賊匪突然大力抓住曉丹的肩膊,笑着道:「快乖乖地掉衣服,給大爺看看!」曉丹大驚説:「甚麼?你放開手!」賊匪大怒,一記耳光打過去,曉丹一避,退開幾步。曉丹正進退兩難,若立刻反抗則賊匪一擁而上,破了雲傲計策,但現在又怎能受辱?
賊匪説:「原來是個倔強的小辣椒,待我好好調教你!」一撲過去,曉丹只好被他抱住,賊匪一手撕下曉丹的上衣,曉丹背部一涼,心中大羞,暗想:「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斷!」
曉丹上身只被至一件淺綠肚兜,背部大片出肌膚,肩膊亦了,曉丹羞得無地自容,心中難過,身上的香氣更濃了,賊匪大笑:「好香好香,這次三當家一定大大的賞我!」賊匪按着曉丹的玉背不停地撫摸,一邊推開她上前,穿過一條小走廊,又到另一間房。
曉丹一看,幾乎想吐,只見一名赤巨人躺在上,那大漢臉鬍子,嘴部極大,笑地張開着,身材極大,前茸茸的十分嚇人。曉丹向下望,只見一極大的在直立着,莖幾乎有曉丹手腕一樣,尖則被一名全女子跪上着,那女子長髮披肩,身材姣好,但看不清楚面望;大漢左右各有一名半女子,大漢兩手分別抓着二女的美,後面還有兩名女子用房輕擦大漢頭臉,大漢吐出舌頭,着女人的尖,場面極度靡。
大漢突然站起,把替她的女子在地上,雙手分開女子的雙腿,身用那巨大無比的直入去,只見女子的細小的花瓣被巨硬生生破,那女子慘叫一聲,身體扭動,一條條青筋在額頭上暴現出來。
大漢的手抓着女人的雙,用力地捏着,一對美已變成不成形狀,大漢獰笑一聲,了一口氣,如巨蟒一樣的巨完全突入女子的下體深處,直至,真是難以想像女人的下體可以容納如此長的東西。
那女子身不由自主,被至向前後推動,大漢身子一,「啪啪」的聲音傳出,一下一下地貫穿了女子的下體。曉丹嚇得目定口味,她一生哪有見過如此可怕的情境,就是看到盼兒被辱之時也沒有這樣可怕。
曉丹一看那女子雖然面目不清,披頭散髮,但細看容頗為清麗,眼角微微向上,雖然慘受凌辱仍不失英氣。曉丹義憤填,但又不能相救,眼睜睜看着女子受辱。
突然,大漢全身一震,出,出大量白的男,硬生生落在女子的臉上。大漢狂笑道:「甚麼莫女俠,又不是一名女人!」曉丹大吃一驚,完來這個受蹂躪的女子就是莫菁莫女俠。
賊匪稟告曰:「三當家,小人丘至,為大王當家獻上美女一名,此女天生麗質,身上還有香氣。」
三當家一看,曉丹容顏嬌俏,年紀雖幼但身材曼妙,更有一股人花香撲鼻而來,立刻踢開莫菁,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曉丹走過來。曉丹見其下體大的向兩邊搖晃,大得驚人,還着白濁的男,曉丹心中害怕,退了幾步。
三當家揚手叫賊匪離開,笑説:「好香好香,小美人,不用害怕!」曉丹心想:「這個三當家大概是三虎了!」
三虎猿臂一伸,已把曉丹摟了在懷裏,一雙巨手向曉丹背部一直摸至部,曉丹不閃不避,任由其撫摸,反而把身體緊緊在三虎前。三虎見曉丹如此順從,哈哈大笑,曉丹與其目光相接,三虎突然看到曉丹眼神中顯出殺氣,心中一驚,想退避已來不及了,曉丹的短劍已狠狠刺入三虎的心坎。
三十二、破寨
三虎立刻斃命,連聲也未能叫出,身子慢慢軟倒。曉丹此劍之準之快,亦非同凡響。那莫菁亦是行家,見此特變立刻翻身而起,怎知一站起下體傳來一陣劇痛,幾乎跌倒,曉丹急忙搶上扶住。曉丹向莫菁打個手勢,叫她不要作聲,然後呼喚外面的丘至。丘至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三虎也不以為意,只見佳人如玉,人非常,怎知曉丹一劍穿心,立時了結了他的命。
四周女子見曉丹殺了三虎,又驚又喜,曉丹説:「各位,我是來幫你們的,大家暫時留在這裏,不要走,我再去救其他人!」眾女點頭。
莫菁問道:「姑娘高姓大名?」曉丹説:「小妹陳曉丹。姐姐是莫菁莫女俠吧?」
莫菁看見自己頭髮凌、臉男的宭況,不羞,還枉稱甚麼女俠。她一向堅貞,守身如玉,這些子被破處及不停強暴凌辱,堅強的她亦不下兩行清淚。曉丹拍一拍她的肩膊,下丘至的衣服給莫菁披上,莫菁乾淨面孔,與曉丹一起走了出去,見有兩名盜匪巡邏,立刻捕殺,並換上他們的裝束,但衣服太小,並不合身。
曉丹説:「我的同伴正在羣賊中下了藥,待會我們乘機殺掉其餘四虎!」莫菁説:「其餘四虎武功不在這三虎之下,特別是大虎更是厲害,要小心行事。此間向左就是五虎樂之地,我們可乘他玩樂時擊殺。」莫菁想到被五虎辱的況,面上一紅,想到這裏,下體仍有一陣撕裂的痛楚。
二女向左行了二十多步,見一屋內發出男女的樂聲,男的如狼叫,女的如鳴,十分可怕。從窗邊一看,又有一名巨人並拿着皮鞭在教訓一名女,他把大的鞭柄硬生生一寸一寸地入女人的菊門中,只見那女人張開了口,不斷地發出沙啞的叫聲,但已是呼氣多、入氣少。細小的菊門被黑的鞭柄逐漸進入,四周滲出血水,巨人同時扯着女人的長髮向後拉,鞭柄向前,一前一後,把女人的痛楚加至最大。
莫菁臉微微一震,想起入寨第二天便被五虎破之慘,這刻菊門好像隱隱作痛,原來她之前亦被三處破腔,身心痛楚擾,令她無法自制,此刻再也忍不住,強衝入去,以刀代劍,立向巨人劈去,曉丹大吃一驚,不知莫菁衝動若此,只好跟着她。
那巨人正是五當家五虎,他的武功雖比莫菁遜一籌,但莫菁身體受摧殘,本已不敵五虎,但此刻莫菁勢如瘋癲,又手執兵器,更佔了先機,五虎只好不停閃避,手忙腳。他張口想叫人幫忙,曉丹手快,一刀當頭劈下來,五虎嚇得魂飛魄散,低頭蹲下,冷不防背部被莫菁一刀入,五虎大叫一聲,雙手抓了一抓,曉丹揮刀一砍,五虎身首異處。莫菁用怨毒的眼光瞪着五虎之屍體,還要補上幾刀,把他的下體斬過稀爛,曉丹側身不看。
莫菁蹲在地上大哭,想起當被五虎也是用鞭柄入菊門的慘況,不悲從中來。五虎之中已殺了其中二人,莫、陳二女心僥倖,剛才相鬥,曉丹已知兩賊武功甚高,聽説大虎更遠超兄弟,二女不敢有絲毫大意。
曉丹及莫菁走到一所大屋前,運氣跳上屋頂,揭開瓦片,低頭望去,立刻看到幾男人的高高的舉起,曉丹一看簡直想吐,莫菁則恨恨不已。只見大房中十多人在大吃大喝,酒池林,四周少女雲集,每一名頭目都摟着一名女子,這些女子大都衣衫不整。
居中的是一名大漢,這大漢和其餘三虎頗為相似,都是雄糾糾的一名大漢,只是年紀較大,看來已四十來歲;兩名全身赤的少女跪在他腿間,伸出舌頭爭着去大漢巨大的物,那大得異乎尋常,足有嬰兒手臂一樣。那大漢一邊吃着飯菜,另一邊手也沒有閒着,巨手抓着左邊女人的脯,那女人脯其大,大漢剛好一手抓着玩,還用他那布肥油的大嘴啜了一下,曉丹看得噁心。
那居中大漢正是主大虎,這大虎偶遇高人,練得一手剛猛狠辣的拳法,與四名弟弟創立了五虎寨,專門作非法勾當。大虎狂叫一聲,抓起腿下其中一名少女,那少女約十六、七歲左右,身材瘦削,大虎巨手一手抓起兩個房便用力狂捏,房變型,成為不同的形狀。少女痛得叫了起來,扭動掙扎,大虎大怒,一掌把少女打到地上,那少女重重撞至台階,頭頸斷裂,曉丹見大虎如此殘暴,但力度又如此強大,又怒又驚。
另一名少女見狀大驚,只好低頭努力不停地着大虎的,大虎又把她起來,這名少女身材較豐,大虎點了點頭,少女強顏笑。大虎把少女放在膝上,張開她雙腿,出大大的花瓣,花瓣四周還布白的男,顯然被強暴不久。大虎和幾名頭目圍在一起,大虎拿起一吃剩的骨頭,撥開少女的花瓣,狠狠地入,眾人大笑,那大虎把骨頭完全陷入少女的下體中,眾人哈哈大笑。
曉丹到莫菁全身顫抖,知道她極憤怒,但曉丹又怎知道那少女此刻所受之苦,莫菁早已嘗過。大虎突然大聲喝道:「誰在偷看?」把那少女拋到屋頂,臂力驚人,少女貫破屋頂,曉丹把少女接着,穩穩落在地上,姿勢美妙。
大虎見是一名美貌少女,登時眉花眼笑,笑道:「呵呵,美女,你自動送上門嗎?」曉丹把少女放下,這時莫菁亦已下來。大虎一見莫菁,知道寨中生變,但仍大笑道:「莫女俠,一夜夫婦百夜恩,我既破了你的處女身,是你第一個男人,你也反我?」莫菁又羞又怒,氣憤填,刀急斬。
莫菁是大虎的手下敗將,大虎絲毫不懼,再加上莫菁用刀不稱手,幾招已漸落下風,那大虎拳力強猛,招式實而不華,武功果然不凡。這邊曉丹亦被四虎及五、六名頭目圍攻,不能援手。這時,身邊一名送菜的老者突然閃出,奪下刀子急劈,只見一名頭目當場斷手,眾人大驚急退,此老者正是齊雲傲,曉丹見雲傲出現,心中大喜。
雲傲向一名持雙鈎的頭目輪刀急斬,那頭目見四周都是刀影,心中一驚,頭已被斬了下來,雲傲奪得雙鈎,拋給曉丹,曉丹一得稱手兵器,立刻神大振,鈎法變幻無窮,四虎雖然拿着一巨大的狼牙相鬥,仍節節敗退。
忽然莫菁慘叫一聲,重重的飛了出去,吐出大口鮮血,原來她被大虎打了一拳,那拳把她打得五臟六腑像碎裂了一樣,再也站不起來。大虎還想乘勝了結莫菁,但一把刀已無聲無息地斬來,心中大駭,立時縮手避過,喝了一聲:「好刀法!」雲傲已抹去化妝,站在對面,二人對峙着。
大虎笑説:「看來你就是老二所説的姓齊小子!」大虎一發三拳,雲傲還了三刀,二人鬥一起。大虎藝高人膽大,以雙拳對兵器,竟絲毫不落下風,四周人聲大作,大虎笑道:「我的人都到了,看你們怎可逃走?」
就在大虎狂笑之下,突然眼前一花,幾暈倒,雲傲乘機急斬,斬在大虎肩膊之上,但大虎肌如鐵,斬破皮膚再也進不了,大虎狂吼一聲,一拳打在雲傲肩上,雲傲痛得像手臂離體而去,拼着受了這一擊,刀力再加一沉,把大虎巨臂硬生生斬了下來。大虎痛得虎吼連連,揮拳打,雲傲一時也不能埋身,曉丹身形較矮小,鑽到大虎身前,雙鈎狠狠鈎進大虎口,大虎退後幾步,坐在椅上,鮮血汩汩下。
四虎及幾名頭目都腳步不穩,又眼見寨主被殺,頓沒了主意,雲傲及曉丹已把他們一一解決。不久,幾十名賊人闖入,雲傲割下大虎首級,站在桌上大喝:「誰敢上來,就和他一樣!你們寨主已死,眾人投降的一概不殺!」用內力傳開去,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房中的賊匪都跪在地上,在外的羣賊聽到消息,都一鬨而散。
莫菁掙扎起來,把凌辱過她的盜賊一一斬首,曉丹及雲傲分別去救被擄的少女及村民,眾人得知重獲自由都呼起來,眾少女想起這些子被凌辱之苦,都不哭起上來。
雲傲及曉丹聽到莫菁的叫聲,又回到大房中看看,莫菁問:「為何不見了二虎,你們看過他嗎?」雲傲説:「這位是莫女俠吧?那二虎一直不見,真奇怪,這人最是滑,被他逃走了,不知再有多少百姓受害。」莫菁心中不忿,五虎二中,二虎所辱自己最甚,但反而漏網,又想到自己不幸,下淚來。
雲傲及曉丹對望,不敢相問。三人帶大家下山,村民見親人歸來,都天喜地,雲傲及曉丹被視為大英雄,一場熱鬧在所難免,莫菁縮在一角,默然不語,曉丹温言安。
晚上,曉丹及雲傲在房中談心,互相訴説剛才殺敵之事,雲傲奇道:「你怎麼可混入其中?」曉丹想起被剩肚兜之醜事,不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雲傲見曉丹嬌美無限,香氣襲人,慕大增。
雲傲及曉丹做了這件大好事,心中愉快,一路細説往事,説到初見面時雲傲誤當曉丹是老醫師時,更是哈哈大笑,二人相識不久,已説不出的投緣。只見夜涼如水,明月高照,似是去映襯這對好佳人。
雲傲但見佳人似玉,美麗可,巧笑倩兮,不心中一,挽住曉丹的手,説:「曉丹,我倆這次算是出生入死,共歷驚險,雲傲永世不忘。」
曉丹一向豪邁朗,不讓鬚眉,但此刻俏臉一紅,輕輕掙雲傲的手,轉過頭去。雲傲驚曰:「對……不起,失禮……禮了!你不高興?」曉丹轉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晴像細訴着少女的情懷心事,柔聲説:「雲傲哥哥,你……我沒有不高興!」輕輕拖着雲傲的手,曉丹花香襲人,纖手嬌。
雲傲心神大醉,説:「曉丹,我一直有一事想問,但又不好意思!」接着臉上微微一紅,曉丹會意:「你想問我身上為何散發花香?」雲傲傻傻的點頭,只覺曉丹善解人意。
曉丹説:「我小時候身體虛弱,爹媽用了鮮花配以藥材給我沐溶,自五歲開始,我身上就有花香味道了!」雲傲笑道:「如果身上有藥材味道,那要改名陳苦丹了!」
曉丹一啐,輕輕打了一拳打在雲傲肩膊上,雲傲面大變,退後幾步,仰頭便倒,曉丹大驚,急忙扶起,哭道:「雲傲哥,你沒事吧?我是不是打了你甚麼道,又沒可能的!你是不是有甚麼暗傷?」雲傲突然裝個鬼險,把曉丹嚇了一跳,知他作自己,追打雲傲,二人你追我逐,開懷不已。
到了第二天早上,曉丹敲莫菁的房門,沒有人應,推門發覺空無一人,原來莫菁不辭而別,曉丹及雲傲惘然,只好趕快到李家堡求千年人蔘。
三十三、虎辱
莫菁到了一個大鎮,心神彷佛,被強暴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浮現在眼前,她到這身體再不是自己,只不過是一堆骯髒的人,任人玩。
大虎的暴,二虎的尤其令她不寒而慄,她覺得對不起師兄李華,自己身子被污辱了,沒有臉目再見他。
她在一間酒樓中大叫着:「拿酒來!」
店小二曰:「姑娘,你已喝了兩斤酒,夠了吧!」
莫菁怒道:「你道我沒銀兩嗎?」拿出荷包往桌上一擲,但只有微微一聲,明顯只有一兩吊錢。
莫菁忘了在寨中已被過清光,這身衣服及荷包也是村民贈予的。
莫菁大窘,這時幾個氓走過來,笑曰:「姑娘如此漂亮,和大爺回家,我請你吃飯,不用在這裏吃!」其中一個伸手想抓住莫菁肩膊。
莫菁一肚子氣正無處可發,一手推開氓,她手上無兵器,只好手腳齊施把氓打倒地上,飯店成一團。
這時幾名大漢在人叢中襲擊莫菁,莫菁臨危不,一一擋隔,但覺來者武學竟然不弱,她身心受創,下體尤其傷勢極重,愈打愈痛,只好伺機逃走。
莫菁衝出酒樓,走到後巷中,不停息,剛才打鬥翻騰之時動作劇烈,下身中一陣陣撕裂令莫菁身心皆痛。
這時突然撲出五六名大漢,莫菁大驚,只好奮力戰鬥,但愈打愈到暈眩,她知酒中有毒,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蓋住自己,她回頭一看,巨拳已打在頭上,暈倒地上。
莫菁醒來時,發覺自己被吊在半空,身上已被清光,莫菁又驚又羞,再次意味着又被男人玩了。
繩子把她的手腳都綁起,四肢向天,面孔向下,雙腿大大的分開,出已腫損不堪的花瓣及小,莫菁又驚又羞,兩個垂下的房像木瓜一樣吊着,莫菁大力掙扎,擺動身體,兩個木瓜搖搖晃動,向左右着。
四周傳來一陣陣男人的笑聲,莫菁一彎身,向上,頭微抬,看到眼前的男人,大吃一驚,狂叫道:「原來又是你這惡魔!」
男人哈哈大笑,託着她的下巴獰笑着道:「你想不到又落在我的手上吧!」
那男人身形龐大,濃髯似鐵,正是五虎寨中的二虎。
二虎打了莫菁一記耳光,力度很大,莫菁嘴角立刻爆裂,出血來,二虎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嘴被迫成圈子,她大力掙扎,發出模糊的聲響。
二虎怒道:「臭婊子,你毀我山寨、殺我兄弟,我要你生不如死!」怨怒之深,令莫菁不寒而慄。
原來二虎昨天見勢不對,首先連同本部手下躲在一旁,待大局已定,便和手下偷偷率先逃走,才避免一死。
二虎用二指捏着莫菁的尖,用力地拉扯,莫菁慘叫連連,尖彷如離體而去,莫菁哀道:「好痛,求求你不要!」
二虎獰笑道:「這麼快便求饒?現在才是開始,嘿嘿!你將會深深的後悔毀我山寨。」再加猛力,尖愈拉愈長,四周疙瘩的啡愈扯愈淡。
莫菁已痛得張開口,不能説話,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叫聲,尖被拉至變成條狀,垂在房上,好像一條。
一名手下拿上一個排夾,這個排夾本乃衙門夾犯人手指之用,二虎把被夾至長長的放在竹枝之間,一拉繩子,竹枝夾實。
莫菁大叫一聲,眼光發直,狂叫道:「求求你,不要再夾,你殺了我吧!」
二虎不理,大力再夾,莫菁痛昏過去。
不久,莫菁又痛醒了,原來一銀針已穿過她的,一陣針刺的痛楚走遍全身,二處獰笑着,把另一銀針穿過她另一,一滴血滲出出來。
她哀道:「請不要再折磨我了,鳴鳴!」
二虎大力捏着她的雙,大力一扭,房扭曲變型,二虎笑道:「怎麼我們的莫女俠這麼軟弱,你殺我兄弟時不是很威風嗎?」
莫青哭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是甚麼女俠了。」
二虎哈哈一笑,走到莫菁的後面,手指拑着莫青的花瓣,用銀針把兩片花瓣相連,本已紅腫的花瓣滲出幾滴鮮血,二虎搖頭嘆道:「這麼肥厚的東西,一定是與男人行房太多了,婦!」
莫菁叫道:「對,對,我是婦,我是婦!」
二虎輕輕一笑,帶着七分鄙視,莫菁無地自容。
二虎用中指刺入了莫菁的菊門,莫菁一痛,了身,二虎的已高高舉起,大力入,強大的子直入莫菁細小的菊門中,破了細小的口,莫菁痛不生,只好咬着銀牙忍受。
一下一下的動像火一樣焚燒着她的體內,部已完全深陷了莫菁的部,二虎狂吼一聲,抓着莫菁的頭髮用力地向後扯。
莫菁的頭皮幾乎被扯掉了,前後力夾擊,莫菁身處中心,痛得死去活來,而大無比的物已完全埋藏在門之中,直達腸臟。
一股濃濃的白男完全灌入了莫菁的菊門中,菊中已經變成一個黑黑的,鮮血混和白的漿緩緩的出來。
二虎把帶着血和的具放在莫菁嘴邊,莫菁已痛得半昏,但仍懂得立刻用嘴含着。
這時,又有一名賊匪用力入莫菁的菊門中,已被蹂躪不堪的菊門已能被輕易入,沒有了任何阻隔,賊匪一邊,一邊握着兩片肥。
莫菁腦中一片空白,痛楚從全身各部份不停地傳來,但只好大力着二虎的,二虎一身,一泡全都入莫菁的肚子中。
二虎喝道:「全都下去,出了一滴也把你的割下來!」
莫菁已十分恐懼,只好用力入口中。
接着,二虎拿出一個鐵鉗,入莫菁的口中,把她的舌頭拑出來,莫菁只能發出鳴鳴咽咽的叫聲。
二虎轉身,把巨大的部在莫菁嘴邊,叫道:「快用舌頭!」
莫菁嗅到一陣極難聞的糞便味道,中人嘔,但此刻她又怎敢違抗,只好伸長舌頭,一下一下的下去,只到糞便溶化,慢慢溶入口中,中人嘔。
這時,已有一名賊匪拔開連着花瓣的銀針,一下突入莫菁的,莫菁呻一聲,那賊匪的又長又大,一下一下的刺入的深處,與蟒蛇般在中轉動遊走,刺着壁,莫菁一邊呻叫喚,一邊着眼前這臭惡不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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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雲傲及曉丹已到河南,一問之下,李家堡聲名遠播,人人皆知,二人攜手走在街上,雲傲到雖然責任重大,父親生死未卜,但在身邊有如此紅顏知己,亦覺高興,想起最初提出要做結義兄弟,亦不笑罵自己愚蠢。
走了一刻鐘,二人已到李家堡,雲傲見此堡氣魄不凡,宏偉森嚴,當下立刻把空靜之信給下人,不一會,下人已接入堡內,只見堡內弟子甚多,個個神,步履輕盈,顯然身手不弱。
一名年輕的公子走出,那公子與雲傲年紀相若,面目頗為英俊,只是愁眉不展,神情憂鬱。那人正是李華,自從侶師妹莫菁失蹤後,遍尋不獲,自是心情不樂。
李華一見二人,立刻拱手道:「在下李華,家父正在內堂等候,請!」
進入內堂,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居中而坐,那人目光鋭利,鷹鼻闊嘴,甚有威嚴,二人知是李鷹揚,雲傲立刻低頭鞠躬,屈膝跪,李鷹揚呵呵一笑,急忙扶起。
李鷹揚笑道:「貴局展總鏢頭大名如雷貫耳,雖未曾見面,但神已久,不用客氣了。」聲音甚是沙啞。
三人寒喧了幾句,還未説到借參之事,曉丹問道:「請問莫菁莫女俠回來了嗎?」
李鷹揚父子一驚,李華急問:「你有見過莫師妹嗎?」
曉丹奇道:「莫女俠比我們先走一步,還未回來?」
李華一個急問,曉丹一個急答,都説不上正題,雲傲只好把上山寨救莫菁一事告訴二人,莫菁被辱之情況當然避過不談。
李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想師妹乃處子之身,被賊匪捉了在山寨幾天,一定貞不保。
李鷹揚臉上神情不定,對雲傲二人説:「兩位相救小徒,不盡!」
雲傲謙虛了幾句。
這時一名弟子匆忙進來,李鷹揚皺眉罵道:「我和貴賓在聊天,你進來幹甚麼?」
那弟子誠惶誠恐,看來李鷹揚御下甚嚴。那弟子顫聲説:「我們找到莫師妹了,她……」
李鷹揚見弟子結結巴巴,又不停望着雲傲二人,知道必有不可告人之事,但又不便喚走二人,只好説:「齊公子及陳姑娘不是外人,有甚麼事但説無妨。」
那弟子怯懦道:「我們找到莫………師姊了!不過……」
李華已緊張不已,説:「怎………樣?」他心恐侶被辱。
那弟子説:「莫師妹現被吊在六里鋪前的大牌坊上……」
幾人大驚,李氏父子立刻連同幾名弟子到六里鋪,雲傲曉丹跟隨。
六里鋪乃城中著名店子,專賣絲綢等物,鋪前的大空地上屹立一面大牌坊,上面寫着:「民調雨順」,乃十多年前六里鋪老闆捐給城中祈褔而用。
幾人從遠處望去,只見很多人在圍着,一個模糊的人影被吊在半空,幾人立刻奔近,一望之下立刻呆了。
只見一名女子赤條條地被吊在牌坊,頭髮被已被剃光,雙軟軟的垂下,像一堆豬,紅腫不已,尖已被成,在風中微微顫動着;雙腿被繩子連在雙手,成一字形,下體完全暴於眾人面前,亦被剃光,花瓣中間被着一條大大的木,的部在體外,形狀彷如男人的子孫袋子,菊門亦被幾枝筷子入,大大地張開着。
女子的肚腹之間被人寫上鮮紅的字「河南李家堡莫菁莫女俠」,背部寫上「天下第一女人」,那女子正是莫菁,莫菁垂下頭,眼神呆滯。
四周指手劃腳,竊竊私語,有人認出:「咦,李堡主及李少俠來了。」
眾人萬目攢視,目光到了二人身上,李鷹揚父子面目無光,李鷹揚飛劍一出,把系在牌坊的繩子割斷,莫菁跌下來,李家堡女弟子沒有到來,李華想接着莫菁,但害怕失去面子,遲疑了一會,莫菁頭下腳上已快墮地中。
雲傲及曉丹大驚,衝上前來接着莫菁,曉丹把自己的袍子給莫菁披上,惡恨恨地瞪着李氏父子。
李鷹揚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李華望一望莫菁,心中不忍,但又不想和她相認,曉丹扶着莫菁慢慢跟着後面。
回到堡中,李鷹揚吩咐女弟子帶莫菁回房,然後向雲傲二人敷衍了幾句便離開,二人被安排進西廂暫住。
曉丹忿怒不已,對雲傲説:「莫姐姐身受如此慘事,那李鷹揚竟無動於衷,真是可惡之極,那李華枉稱與莫菁合稱「華菁雙俠」,侶有難,也不予援手,氣死我了。」
雲傲沉説:「世上好名聲之人不少,這李堡主想是好聲名,心似乎不闊。」
曉丹想起莫菁的慘況,心中惻然,亦不懼怕,哭了起來,雲傲輕輕拍她的玉肩,温言安。
到了第二天,雲傲及曉丹又再拜見李鷹揚,只見李鷹揚的心情欠佳,愁容臉,雲傲只好硬着頭皮,説:「想李堡前看了靜空大師之信已明白,家父及劍李密,還有一位朋友身中奇毒,這位陳姑娘説要以千年人蔘為藥,才可解毒,雲傲得悉李堡主有千年人蔘,可否借予一用,家父與雲傲不盡。」
李鷹揚木無表情,緩緩道:「空靜大師昔與我有舊,本來應該奉上千年人蔘,可惜該參已於半年前予人服用,我還有一支百年人蔘,不知能否幫助各位,其實人蔘上百年已有功效,兩位不妨試試。」
曉丹搖頭説:「若非千年人蔘,功效相差太遠。」
李鷹揚冷笑道:「陳姑娘年紀輕輕,想不到也懂醫藥之道。」
曉丹聽到話中有刺,想反相稽,雲傲拍一拍她的手,拱手道:「李堡主盛情,雲傲心領,百年人蔘我們得來無用,不要費了堡主的珍貴藥材。」
李鷹揚點了點頭,神情冷漠,二人沒趣,只好回到房中。
曉丹説道:「這個李鷹揚枉稱武林大豪,就是可惡!他説千年人蔘已送予他人,他不知是真是假!」
雲傲不語,心中難過,曉丹説:「雲傲哥別擔心,我一定竭盡所能,救好令尊及其他朋友!」
雲傲,挽着曉丹的手,柔聲説:「曉丹妹,謝謝你!」
曉丹臉頰紅暈,輕聲道:「雲傲哥不用客氣,我………自小沒了爹孃,我們相識時候雖短,但……我已當你是最親的人了!」
二人柔情對望,雲傲眼見佳人似玉,温柔可,兩片櫻嬌滴,情不自吻了一去。
三十四、少林
忽然二人聽到外面一陣吵架聲,走出去看看,原來李華正追趕着幾名弟子,揮劍直劈,那幾人亦揮劍一擋。
只聽得一陣兵刃撞擊之聲,李華及幾名弟子的劍法相近,只是李華劍法遠較狠辣純,間中一兩招異常妙,以一敵三,仍遊刃有餘,但幾人之爭,毫不留手,竟是生死相縛。
一名弟子説:「師兄,我們不過説了幾句話,你也要如此!」
李華雙目兇光大盛,一劍快似一劍,其中一名弟子左手被砍了下來,滖在地上不停呼叫。奇怪的是,沒有人來救援。
其餘兩名弟子大怒道:「你的未過門子被人凌辱輪,你的帽子綠悠悠好了,與我們何干,你竟下重手?我們不過暗自説了幾句。」
李華怒道:「你們這班小人,一直對我師妹的,這次你們高興了。」
手上毫無緩慢,兩名弟子快要死在劍下,曉丹忍不住,衝前雙勾架住李華的劍,李華劍法妙,曉丹雙勾變幻,堪堪打個平手。
李華怒道:「這是我們的李家堡的事,豈容你們干涉!」
曉丹嫉惡如仇,亦對李華早生不,大聲道:「這幾人不過是多口説了幾句閒話,行為是不端,但又罪不至死,何況莫菁莫女俠身受凌辱,你不去安她,在這裏幹甚麼?」
李華十分動:「不要再説她了!」
原來李華此人極面子,與莫菁青梅竹馬,早有婚約,但莫菁靦腆保守,李華只能發乎情只乎禮,連手也被有拉過,這次莫菁被擄,李華知道莫菁貞必定不保,已是難受。
這次身被人吊在大街,眾人圍觀,李華更是面目無光,剛才經過走廊,聽到師兄弟們竊竊私語,討論此事,不怒火中燒。
李華突然劍急攻,一劍化四劍,準繩無比,正是天鷹劍法之絕招之一,曉丹雙勾急轉,想鎖住李華的劍刃,豈知天鷹劍法迅捷無比,一擊不中,已立刻變招,兩招橫劈。
曉丹大驚,立勾一擋,形勢險惡,李華立刻棄劍,用劍指刺向曉丹眉心,曉丹無可躲避,閉目待死,這時一記無聲刀光劈下,把李華的手割了下來,李華大聲慘呼,血濺了曉丹的臉。
曉丹只知眼前布鮮血,亦大驚,險險暈倒,雲傲急忙扶住,其實三人武功相若,只是李華佔了先機,又全力出手,才打敗了曉丹,而云傲伺機待發,一擊即中,亦不代表武功遠超二人。
幾名弟子看到李華被砍,都驚慌起來,知道師父惜兒子,最是護短,其中一名弟子走過來細聲説:「二人相救之恩,銘世難忘,我師父快會到達,到時你們走不了,請快走!」
雲傲昂然道:「我失手傷了李大哥手臂只為救人,本乃無心,我只好向李堡主説明一切,豈能逃走!」
突然一陣森嚴的殺氣從背後轉過來,得雲傲二人不敢轉身,有人冷冷的説道:「你們為何傷我兒子?」話未畢,劍氣已到,雲傲已運足十成功力,回身硬擋,只到手中一震痠麻,震退兩步,刀幾手。
來者正是李鷹揚,李華掙扎起來,説:「爹,他們倆人就是害莫師妹的人,他們想逃走,我去阻止,卻被他們砍去手臂。」
李鷹揚目光一掃各弟子,幾名弟子立刻顫抖點頭。
雲傲急道:「不是我們……」
李鷹揚殺氣暴現,雙目透出了寒光,雲傲辯無從,利劍已到,雲傲橫刀一擋,李鷹揚一劍化四劍,招式與李華相同,但威力大上幾倍。
雲傲勉強擋了幾招,虎口已裂,曉丹勾急上,向李鷹揚頸項劃去,李鷹揚反手揮劍,已震開曉丹,曉丹連使巧招,用鐵勾去勾李鷹揚的劍,但天鷹劍法快捷迅速。
勾未到劍招已至,曉丹立刻險象橫生,雲傲把九環刀夾集幾下無塵刀法,李鷹揚心中暗暗讚揚,但手中不緩,一下一下的劍如鷹嘴捕吃獵物一樣,刺向二人各個道,曉丹及雲傲本無法再攻,只能勉力自保,李鷹揚以一敵二,還是十分輕鬆,勝券在握。
其實,李鷹揚也不一定相信兒子的話,但他為人最是面子及護短,莫菁被光凌辱吊在大街上,已令他面目無光,派弟子去查原兇又找不到,眼見兒子斷手,更是憤怒,一股怒氣及責任就完全發在二人身上。
天鷹劍法成名二十餘載,豈是雲傲曉丹兩名小輩所敵,只見二人已被劍網圍,李鷹揚單手使劍,更顯宗師氣派。
曉丹的雙勾招式已經散,而且年幼力弱,形勢更危,雲傲立刻使出無塵刀法絕招,十多刀無聲無地圍住李鷹揚,李鷹揚眼見此招非同小可,立刻凝神反擊,再順勢刺上,刺中雲傲左肩。
曉丹大驚,拿出了一枚丹丸拋在地上,四周青煙大盛,伸手不見五指,曉丹急忙扶起雲傲,李鷹揚臨危不,一劍刺出,此劍勢道強猛,內力沛然,莫之能御。
曉丹用雙勾合起來擋住,立時虎口爆裂,勾尖斷碎,曉丹乘機抱住雲傲滖到濃煙處,這時一股極大的掌力傳來,曉丹擋住雲傲身前,背部受了一掌,身子如斷線風箏飛去遠處,同時亦剛好遠離李鷹揚,雲傲抱住她立刻飛上屋頂逃去。
雲傲已顧不得理左肩受傷,眼見手上抱住的曉丹身上愈來愈輕,面愈來愈白,血愈吐愈多,雲傲心像滴出血來,她為自己擋了一掌,也不知是死是活,雲傲愈想愈驚,一滴滴眼淚滴在曉丹青白的面龐上。
曉丹醒來,雖氣若柔絲仍笑道:「傻哥哥……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哭。」
雲傲知李鷹揚會派手下弟子追捕他們,雲傲抱她藏於一道小巷中,雲傲放下曉丹,只見曉丹的臉很白,嘴角出了大量血絲,身體冰冷,雲傲把真氣不停輸入,曉丹似無反應,這時,雲傲只覺天旋地轉,傷心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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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乃是武林中泰山北斗,歷代高僧佛法弘深之餘,武學修為更是深不可測,為各門各派之首,聞説當代少林寺中會武功的僧人多達一千,造詣達一者近百,其中尤以五大神僧最為有名,他們通佛家無上神功,佛法淵深,近五十年來,已無人敢與少林寺為敵,更枉論上少林生事了。
在少林寺的寺門前,兩名小沙彌在打掃,看他們步伐輕盈,手中有力,顯然是基札實,武藝。
這時,一名中年美婦出現,那美貌上身只穿肚兜配以輕紗,雪白的肩膊看來幼滑無比,肚兜拉至甚低,兩團球大半在上面透現出來,美婦風韻絕佳,眼角含,嘴微,淺笑柔聲地説:「兩位小師父,請問圓生大師在嗎?」聲音嬌媚宛轉,動魄心,濃膩之極。
那兩個小沙彌不過十三四歲,修為未深,畢生從未遇過女人,見到這美婦如此銷魂,不心神移,呆呆地不知所措,那美婦見他們如此,更是掩嘴嬌笑。
那美婦身材比小沙彌高,低下頭來與之説話,兩個美更是立時可見,尖隱隱看到,一度溝更深不可測。
那美婦按着一名小沙彌的肩膊,了,笑説:「你看甚麼?」
那小沙彌急道:「沒有看,沒有看。」
美婦出手如風,摸着小沙彌的下體,笑曰:「怎麼你的下體這麼硬啊!」
小沙彌面通紅,顫聲道:「怎麼!怎麼!沒有……有……」
突然,一名中年僧人抓起小沙彌,後飛五步,步伐瀟灑,正是少林寺高僧覺悟大師,喝道:「東三娘,又是你?」。
東三娘輕步走向覺悟大師,風入骨,拿出一條香巾輕掃,覺悟大師運起內功,香巾離身一寸即彈開,東三娘掩嘴笑説:「覺悟大師好內力,把奴家的汗巾都破了!」聲音十分嬌媚。
覺悟大師乃是當代少林第一代高僧,當下嚴肅地説:「我圓生師侄不會見你的,施主請回吧!」
一聽圓生之名,東三娘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之,説:「此人辱我太甚,不殺他誓不為人!」
覺悟説:「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東三娘怒説:「那圓生強暴我、凌辱我時,又為何不放下屠刀?」
覺悟合什説:「善哉善哉,圓生師侄昔作惡多端,現已誠心侮過,明志向佛,贖罪向善,請施主放他一馬!這些是已向施主説過幾遍了。」
東三娘冷笑説:「你們自恃我打不過你們,好,我就請別人幫忙。傲雪,來吧。」
覺悟眼前一花,已多了一會絕的美女,這麗人美若天仙,容顏絕,饒是覺悟修為極深,但也不覺心神一,多看幾眼,這女正是柳傲雪,只見傲雪也是身穿白肚兜,部,甚為暴,與之前服飾大不相同。
覺悟見此女不過二十左右,自是不放在心內。合什道:「兩位女施主請回,不要在少林寺生事!」
傲雪一言不發,發出了一掌,覺悟但覺此掌輕飄飄地,但只好用兩成功力相,一碰之下,對方掌力深厚之極,如海水一樣湧過來,覺悟立刻加力抵抗,但發現已遲,功力全為人所制,吐了一口鮮血,跌了開去。
其實覺悟功力亦非同少可,雖不及傲雪,但亦不至一招便敗,只因過份輕敵而至。
東三娘笑説:「覺悟大師一身好武功,怎麼一見到我們的絕美人就失魂落魄,一招便相讓裝敗啊!」
覺悟聽她出言譏諷,心中一怒,口中鮮血更狂出來,説不出話。
覺悟被震得血氣翻騰,不能動彈,東三娘走近前,挨在覺悟身上,覺悟但覺兩團球着自己,一陣陣女兒香傳至鼻中,他一生都在少林寺清修,見女人極少,這時也不心神一,但他年逾六旬,雖不惑,立刻喝道:「妖婦,快走開!」
三娘吃吃地笑,摸一摸覺悟的下體,用手拿着覺悟的袋子拋了幾拋,又隔住捏着覺悟的,笑説:「想不到大師也是好人事,這麼快便硬了!」
覺悟受辱,更是氣得幾乎昏倒。
兩名小沙彌喝道:「快放了我師叔祖!」但被傲雪按住了肩頭,絲毫不能動彈。
東三娘點了幾人的道,帶了下山去了,少林寺沒有人知道。
幾人回到天香花城支店,這時妮亦到,主持花城的一切大小事務。見東三娘及柳傲雪帶了幾名和尚到來,眾花魁都十分興奮,都笑説:「想不到三娘連和尚的化緣錢都要賺了。」
東三娘把三人給妮,笑説:「這三個大小和尚給你,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採的東西啊!」
妮笑道:「不用半天,我已可以令他們不願再做和尚了。」
第三十五章
東三娘帶了柳傲雪到了一間很大的房間中,內裏赫然還有鳳舞天,只見鳳舞天盤膝運功,頭頂白氣大盛,顯然是運功到極至。柳傲雪神情憂鬱,但目不轉晴地望着鳳舞天。
運功三週天后,鳳舞天長呼一聲,內傷已好了三成,他緩緩地説:「幸好吃了玉雪丸,才可保命。你怎麼會有玉雪丸?」
東三娘笑説:「那要問你這位好妹妹了!」
傲雪心中一震。
東三娘説:「你不敢説嗎?我來告訴鳳舞天,這是一個陷阱,一個令你成為天下英雄公敵的陷阱。」
鳳舞天冷冷地説:「什麼陷阱?」
東三娘説:「你這位好妹妹柳傲雪本有十顆玉雪丸,她故意託展萬豪運至江乘風府中,我和她聯手,我用美人計派我的姑娘去引展萬豪之子展長風,又利用和我一向有易的錦衣衞對付展萬豪,到時展萬豪定會去救兒子,亦必會把玉雪丸給他信任的人保管,那人就是我的郎張震。他把玉雪丸換了再回展萬豪。我們又知道少林派覺慧大師與江乘風有舊,而展萬豪又一定會找武當李穆幫忙,再加上東廠,巧合的是張飛雁也來,哈哈,這時你到了壽宴時,一定強搶玉雪丸,當你知道玉雪丸是假的時,一定會瘋狂殺人,從此成為武林公敵,四處被追殺。而且當時你連鬥這麼多高手,必然元氣大傷,柳傲雪一出手,你一定會戰敗了。這計策是從星月主中學來的,哈哈!」
鳳舞天説:「卑鄙!」
東三娘説:「你是罵我,還是罵你的傲雪妹妹,她也是主謀啊!」
傲雪低下頭來,半聲不響。
東三娘笑説:「柳姑娘,你説我説得對不對?我上次一吹簫,你體內的金蠶已醒,若一個時辰內不服一次解藥,鎮着金蠶,你就會……嘿嘿!」
鳳舞天説:「東三娘,你不要惡言唬人,若無我倆幫忙,憑你的武功,一定辦不成那件事!」
原來那天鳳舞天制住東三娘,再約法三章,答應替東三娘做兩件事,便要三娘解傲雪之毒。
東三娘嘻嘻地笑,看着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又是興奮又是痛恨,鳳舞天眉頭一皺,原來東三孃的嘴已經緊貼鳳舞天的耳背,輕輕的吻下來,鳳舞天微微退後,東三娘嬌笑起來。
東三娘笑説:「啐啐,你倆情投意合,我也乘人之美,替你們作媒好嗎?就在這裏成好事!柳傲雪,快給我光衣服,一件也不要留下。這是我要你們做的第二件事!」
傲雪臉通紅,急道:「不可以,怎麼可以?」
東三娘説:「還有一個時辰你的金蠶便會開始吃東西了,嘿嘿,你們別以為武功高強,以為制住我及殺掉我便沒事,金蠶之毒無人可解,每條金蠶所灌之毒不同,除了我外,沒有人能抑其毒。你們還要好好保護我,免我先於你們死去,哈哈。」
鳳舞天怒道:「你不要侮辱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只要我恢復一成功力,你已死無全屍!」
東三娘仰天大笑:「哈哈,你知不知我給你吃玉雪丸時,也混合了蠶蠱。」
東三娘説罷拿出玉簫,傲雪立刻痛得在地上翻滾,反而鳳舞天似完全沒有覺,原來鳳舞天雖然重傷,但體內的真氣充溢,內裏好似一像火爐一樣,蠶蠱一入體即被炙斃,無法做成蠱毒。
東三娘也大吃一驚,急忙退後,幸好鳳舞天仍無力出招。鳳舞天不受影響,但傲雪卻痛得全身顫抖,饒是她玄功無敵,這種撕心咬噬之苦,實在無法忍受,如墮冰窖,永不超生。
東三娘惻惻一笑,把簫聲調子吹得更高更響,傲雪慘叫一聲,軟軟的在地下懦動着。鳳舞天心急如焚,但實在無力對抗。
東三娘停了一停,對傲雪冷言道:「還不衣服!」接着把簫又放在嘴邊。
傲雪當下只好顫抖地掉衣服,已不顧羞,美麗絕倫的身體完全二人之前,傲雪嬌羞無限,立刻用手掩住下身幽谷地帶。東三娘及鳳舞天不呆了,讚歎上天竟然能做出如此完美的體,玉雪冰肌,風華絕代,東三娘雖自負美體無雙,亦不自愧不如。
傲雪閉起雙眼,羞於望人,雙頰飛紅,一團紅暈直達耳,更覺可引。鳳舞天不是迂腐之人,雖亦怒恨東三娘羞辱傲雪,但傲雪美麗無倫的體,亦令他的目光不能再移走了。
東三娘走過去,用手摸一摸傲雪潔白無瑕的美,輕輕掃着她的尖,一股電亟的覺遍全身,東三孃的手指放入傲雪雙腿之間,傲雪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東三娘手指突入傲雪的下體,笑説:「原來還是處子之身!」
傲雪面紅暈,一睜開眼,就見到鳳舞天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體,更覺害羞。鳳舞天看到傲雪受辱,心中不忍,但眼前美體實在引之極,又不忍合上眼晴。
東三娘輕輕一笑:「明天就給你來一個開苞大會,我看十萬兩也有人願意出手,嘿嘿!」
傲雪臉大變:「不,不要!」
鳳舞天喝道:「東三娘,你別來,否則我把你千刀萬剮。」身形一閃,鳳舞天的劍指已點着三孃的後腦。
三娘説:「蠱毒竟然對你毫無影響,真是出乎意料,不過若我有半點損傷,你的傲雪妹妹就死得更慘!」三娘冷笑幾聲,接着拋下一粒藥丸走了。
傲雪立刻穿回衣服,轉身哭道:「你別再看了,羞死了!」
鳳舞天忙道:「對不起,對不起,你……真的和你……姐姐好象!」
傲雪拾起藥丸,立刻服而下,想起剛才的辱,不哭了。鳳舞天按着她的肩膀,正想安,傲雪如驚弓之鳥,立刻退開幾步。鳳舞天身經百戰,縱使面對千軍萬馬亦面不改容,但此刻卻不知所措。
鳳舞天説:「我們不能從此受她所制!」
傲雪顫聲道:「我絕不會做女,而且……」
鳳舞天説:「你們星月聖女若破了身子,到了二十二歲必死,唉,當我不知此事,你姐姐又不説出就和我私訂終身,就成這樣了!」
傲雪心中一酸,哭了起來,鳳舞天不嘆息,但又想不出計策。
三娘回來,望一望兩人,心中暗笑,笑道:「不如我成好事,你們就在這裏行房好嗎?」
二人大吃一驚,齊聲説:「不可以!」
東三娘突然撲上鳳舞天身上,他的耳背,前兩個團着鳳舞天,
鳳舞天一手推開她,喝道:「無婦!」
東三娘怒道:「我們二人,你選一個。」
鳳舞天打了她一記耳光,東三娘到辱,從來只有男人一親她的芳澤,哪有拒絕之理。東三娘撫摸着臉頰,只好回頭也打了傲雪,傲雪怯於蠱毒,不敢反抗,明麗雪白的面龐出現了五個手指紅印。
鳳舞天急道:「別傷害她!」
東三娘説:「要我不傷害她,你就不要抗拒。」
東三娘點了鳳舞天的道,令他不能發力,鳳舞天不能阻止。東三娘把傲雪推到鳳舞天懷裏,眼見軟玉美體,鳳舞天心中不一。
傲雪想站起來,怎知服了金蠶毒解藥後會有一段時間全身無力,東三娘把她在鳳舞天的口,傲雪與鳳舞天幾乎雙緊接,鳳舞天想推開傲雪,但三娘迫傲雪貼近他,兩團緊貼在鳳舞天的壯闊膛,二人又是尷尬又是覺奇妙。
鳳舞天知道傲雪不能抗拒三娘,但自己決不能和傲雪,轉念一想,高聲説:「東三娘,我不要和她,我要和你!」
東三娘奇道:「你要想一親本娘香澤,不是那麼容易!」
鳳舞天冷冷地説:「東三娘美貌過人,技巧超羣,豈是這黃丫頭所及!」
傲雪心中難過,雖然知道他是為了避免自己破身而死亡,仍不黯然神傷。東三娘要傲雪坐下,點了她的要,令她不能動彈,不能閉目,要看着快進行的畫面。
東三娘撲到鳳舞天懷裏,用長長的舌頭着鳳舞天的頸項,面對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雖是大仇人,東三娘都不心動,人説:「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亦何嘗不崇拜大英雄。她解開鳳舞天的上衣,出寬闊的膛,一陣濃厚的男兒氣息傳過來,東三娘用手指輕輕着鳳舞天的尖,又用舌頭一,舌尖就像可以放電一樣,刺着鳳舞天,東三娘立刻到部之下的立時硬了起來,頂着自己。
東三娘嬌笑幾聲,向傲雪道:「看清楚了,什麼是真正的女人!」
東三娘輕解羅裳,一身肌膚雖不及傲雪潔白細緻,但體態風,柔若無骨,而且脯比傲雪更大更圓渾,自有一股傲雪沒有的引力。東三娘把用拔又柔軟的雙掃着鳳舞天的膛,一邊嬌聲呻,拿着鳳舞天的手按着自己的美,鳳舞天雖然不願,但畢竟是成年男人,豈能不動情,只好順勢摸着幼滑無比的房。
鳳舞天急道:「快叫傲雪離開!」
東三娘按住他的口,吻了下去。
東三娘已一絲不掛,不單上身一對美極為人,下身黑的更是整齊細緻,隱然一度光澤,雙腿微微合着,簡直是一具完美無瑕的女體。然後她了鳳舞天的子,只見一屹立向上,大大的看來很堅硬,東三娘輕輕握着莖,用舌頭輕輕卷着着,鳳舞天全身一震,東三娘吃吃地笑,接着把整都進口中,鳳舞天也是第一次享受女人口舌之功,但覺一種軟之極的覺從尖傳遍身體每個部份,一種麻痹的快傳出來,雖然明知被傲雪看着,亦不呻起來。
傲雪看着鳳舞天與東三娘如此,心中極苦,但同時又燃起她的念,下體好象有點痕的覺。
東三娘手口並用,把鳳舞天的尖放入口中,用口腔的力把鳳舞天得仙死,同時手也沒有停下來,輕輕按摩着莖,鳳舞天幾乎出來,東三娘媚眼如絲,口角含,一手託着鳳舞天的臉,吻了下去,鳳舞天在半推半就之下,亦拒還。
東三娘跪在上,一下子坐下,鳳舞天的立刻入了東三孃的中,只到四周合上來,緊緊貼實鳳舞天的,鳳舞天內功失了大半,定力不足,立時呻起來,鳳舞天雙手捉住東三孃的雙,東三娘立刻上下移動,節奏有度,在中進進出出,二人都達到興奮之狀態。
傲雪在旁邊看着,心中很想説:「我寧願即死,也不想你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我要代替東三娘。」
第三十六章僧
在另一間房中,妮正和覺悟大師在同一房中,覺悟大師被傲雪打成重傷,封住了功力,與廢人無異,他六十有一,在覺字輩中算是師弟了。密妮坐在他身邊挨挨擦擦,又在他耳邊吹氣,又發出呻的聲音。但覺悟仍是雙手合什,心無雜念,口中唸經,以深湛佛學抵擋塵世惑。
妮嗔道:「大師有好生之德,打救世人,就順從我一次,讓我服侍你,否則我會被東三娘打死啊!」
覺悟説:「請快早回頭,免墮入魔道。」
妮光衣服,出碩大的脯,笑着説:「你看看我的脯,可是真材實料,你可找不到另一個了!」
覺悟眼前是一對巨大無比的房,細白光潔,兩點紅的桃花點綴其中,覺悟幾十年來哪有見過女子體,何況密妮的巨份量舉世無雙,不看得呆了一呆,妮又替覺悟了僧袍,上身赤。
妮嬌聲説:「大師好壞,看得奴家好羞。」
覺悟立時心神歸一,曰:「罪過,罪過。」覺悟剛才亦未必一定動了念,只是凡人對前所未見的東西一定會被引而已。
妮嗔道:「大師,你看過奴家身體,奴家要嫁給你了,怎能再嫁別人。」
覺悟説:「是施主自己衣服的,與老納無關。」
妮説:「大師,不如我説一個故事好嗎,你聽一聽,替我解困難。」
覺悟説想叫妮穿回衣服,但轉念一想,穿衣服與不穿又有甚麼關係,當下不再言語。
覺悟説:「施主請説,讓貧僧渡你重拾正道。」
妮嫣然一笑,説:「我本乃俄羅斯國人,十三歲便被父母賣做女,立刻被奪去貞節,輾轉數年,我不知被多男人幹過玩過、凌辱過,大師,你説佛法無邊,為何佛祖不救我。」
覺悟道:「阿彌陀佛!」
妮説:「兩年前一名俄羅斯商人帶我到中原,玩厭了,把我賣了給院,院中人見我金髮碧眼,都當我怪物,男人多把我當作禽獸般毆打折磨,幸得東三娘救我,你説,東三娘是不是我的大恩人,她叫我和你合,我是不是應該做好。」
覺悟説:「老納乃出家人,絕不能和施主做這種事。」
妮笑説:「聞説西藏喇嘛有參喜禪,可與女人合修練,為何大師不可以。」接着把脯住覺悟前。
覺悟心中一股佛念守着,但妮大大的脯、拔的尖在覺悟膛,覺悟只到膛一片火熱,有一種軟綿綿而又暖熱的東西挨擦住自己,説不出的舒服。東三孃的嘴已貼緊覺悟的嘴,覺悟把佛經收在心中再念,但外物影響,內心能否平靜?
妮伸長的舌頭,在覺悟的頸項中一直過去,最後合上嘴去覺悟的頭。
覺悟頭大汗,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受外來妖魔所惑,身不重要,內心清明最關鍵。妮看覺悟仍不動心,只好坐高一點,把自己的尖送入覺悟口中。
覺悟輕輕一合嘴,合到的竟然是妮尖,眼前所見的是妮的,嗅到的是妮的香,不自覺面紅耳赤,心神一,只覺口腔中的軟十分柔滑,幽香四溢。
妮伸手向下一抓,笑説:「大師的子孫也硬了,不如就破例一次吧,奴家好苦,好想要啊,大師慈悲為懷。」
妮玉手柔若無骨,隔住子輕輕撫摸覺悟的,輕輕地,覺悟第一次嚐到這種美不可言的覺,不自覺地了身,妮笑了一笑,解開覺悟的,拿出那大大的。一口含了下去,猛加一。
覺悟全身一震,一股熱力,由子孫向上一衝,幾乎了出來,妮亦已光,張開腿,向覺悟展示她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又拿着覺悟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花瓣,覺悟大叫:「不可以,不可以,罪過,罪過!」
妮哭了起來。覺悟內功已失,定力只靠數十年的禪修,此刻,見到佳人似玉,白玉般的體,楚楚可憐的神態,不生憐,急道:「姑娘,怎樣……」
妮泣訴:「我為女子,也不怕害羞,想與大師,一是受了主子命令,二是仰慕大師,豈知大師……我還是死了更好!」接着作勢撞向邊。
覺悟大驚,立刻橫抱住妮,一抓之下,剛好握着妮前兩團美,妮掙扎着去死,覺悟只好大力抓着,妮最後索放軟身體,依偎在覺悟懷裏,素手輕輕一摸覺悟的,赫然硬了不少,妮跪下再含,口舌吐之間,力度忽強忽弱,覺悟漸漸守不住佛力,呻起來,心中自知罪過,但實在難以拒抗妮之口舌。
妮吐愈來愈快,忽忽,覺悟的愈來愈大了,妮沿着尖一直下去,直至莖,含着覺悟的袋子,輕輕含在口中,用唾及口壁按摩着,一陣麻痹的覺傳遍覺悟全身。
妮高身體,用及花瓣磨擦着覺悟的,一陣陣舒適的覺布了尖,覺悟的更緊更大了,妮輕輕一,已入花瓣少許,妮扭動蛇,口中呻,雙手又撫摸着覺悟膛,覺悟全身發熱,再也忍不住,身子向前,直入妮中。
妮身如靈蛇,妖媚無限,雙手圍主覺悟頭頸,雙磨着覺悟膛,妮一坐之下,直入妮深處,覺悟定力已失,雙手摸着妮的玉背,只覺幼滑無比,不釋手,下身立刻大力,妮的呻仿似仙樂在覺悟耳邊響起,兩個火熱的體貼在一起,共赴巫山。
過了半個時辰,東三娘笑地進來,只見覺悟坐在邊,妮跪在地上用口舌着他又暴大起來的。
覺悟説:「東三娘要老納破戒,所為何事?」
東三娘笑曰:「大師天生異稟,我們天香花成仰慕已久,我只要一人,不知大師可否答應。」
覺悟不答。三娘輕解羅衣,出完美的身軀,笑道:「我們先不談正事,姐妹倆試一試大師的佛門神功!」接着撲向覺悟。
話説覺悟與妮合之後,襌功已毀。但一股善念仍維繫在心,他不斷念着「阿彌陀佛!」一邊合什打座,妮用嘴含着他的,他仍毫無反應。
東三娘笑曰:「大和尚既然破了戒,還念甚麼佛偈,不如一起昇天吧!」
東三娘把肚兜輕輕蓋着覺悟的頭,一陣女兒汗香立時遍佈鼻孔四周,令覺悟不心頭一熱,東三娘哼着曲,吐着聲,在覺悟耳邊不停呵叫,正正是如來與魔戰着。覺悟一直在打坐唸經,東三娘摸着他的頭,用尖一直挨擦着他的嘴。
覺悟雖與妮合體,但心中一直自欺欺人的想:「自己是被迫的!」既是被迫,就不算破戒。覺悟本想抗拒,但三娘天生體態人,媚功無雙,豈容到手的獵物逃走。她撫着肚兜,一股野的香氣襲人,她按着肚兜把覺悟包圍着,一邊摸着覺悟的頭臉,一邊櫻已緊貼覺悟的嘴,覺悟口不能言,只好心中祈求如來打救。
東三娘雙手環抱覺悟身體,雙團美在覺悟身上,覺悟只覺觸體生温,温柔旎,幼滑無比,東三娘蛇輕擺,美在覺悟上下搖動挨擦,仿如一對温柔的手撫摸一樣,同一時間,東三孃的玉手在覺悟背部輕掃着,一下一下的按摩令覺悟全身軟綿綿,神松馳起來,似乎比禮佛燒香時更舒暢。
覺悟只好合上雙眼,想不受眼前之惑,但眼不惑心卻惑,一陣陣綺念正衝擊着覺悟之心,東三娘身如靈蛇在覺悟的身體不斷滑動着,如絲綢鋪體,那像布僧衣?覺悟張開口宣佛號之時,東三娘伸指入其口,一股甜甜的幽香灌入口中,原來是東三娘手中沾了的,正如僧人吃葷,便已不想吃素,東三娘一把封住其嘴,再用櫻貼上。
覺悟全身如火與東三孃的火齊齊燃燒,一轉眼間,兩團美在臉上,一股香刺着覺悟的孔,覺悟的佛心鬆弛,舌頭一伸便着上,東三娘嬌笑一聲,一扭身爬了上來,部花瓣正好磨擦着覺悟賁張的,在的挨擦下,東三娘到覺悟下身火熱一樣。
覺悟心內神魔戰,已抵着花瓣之中心,只要一送便會入花瓣之中,一手便會按着東三娘之美,但數十年來的佛心畢竟非同小可,心中佛念一盛,便退後半分,但東三娘香氣櫻一襲,不自覺又進了一點,如此緊弛進退,正之爭,正折磨着覺悟內心。
東三娘但覺覺悟口起伏,下身進退不定,輕聲一笑,在他耳邊吹一口氣,覺悟念大增,急進一下,已入東三娘部,三娘躬身叫了一聲,此聲直達覺悟內心,覺悟心大起,反三娘。
正想長驅之勢,覺悟心中想起師父大悲神師及師兄覺慈方丈,又想起迦葉經等佛門故事,唸曰:「摩登女不顧廉。囑其母道。為我鎖閉門户。勿使得出。暮彼自當為我夫。母便閉門。行使他惑人的蠱道。軟縛阿難。至將西墜時。母為女佈置一切。女子大喜。盛裝若天人。女母摩登。幫着其女迫成婚。阿難誓死不從命。女母摩登聚薪炭置中庭。焰焰烈火。不可近。牽阿難衣。威阿難遂其女願。謂汝若不為我女作夫婿。我便擲汝烈火中。阿難自念言。我決不以苟且玷沙門。然此身現正陷於魔窟中。急切不能。便合掌呼釋迦如來。」想起昔阿難尊者力拒美,寧死不屈之事,立時想站起身來。
三娘大驚,立時倒轉身子,頭下腳上,部花瓣立貼於覺悟眼前,嘴中含着覺悟之正在慢慢軟下之,覺悟心本已如明鏡,但眼前花瓣忽張忽合,惑異常,靈台又一片糊。
三娘腹部一,花瓣已立刻貼在覺悟的嘴,覺悟心頭猛然如缺堤,甚麼清規戒律、如來達摩全都不理了,立時把伸出舌頭了一下,如虎聞血腥,罷不能,只覺甘泉清甜無比,又帶着絲絲香汗味道,同一時間,東三娘又着覺悟之,這前所未有的巨大及拉緊,三娘含啜之中帶着一股又一股的力,把覺悟的扯動再鬆開,竟比剛才與妮合更為興奮。
三娘完後,已大如巨蟒,三娘扭動蛇,在上滾動翻騰,把腿大大地張開,花瓣如盛放的杜娟一樣,笑着接覺悟的巨,覺悟心頭一片念,已不顧一切,與猛虎出閘,狠狠的直三娘之中。
在入一剎那,覺悟突覺一陣罪疚之,數十年來參禪之功立廢,但覺被三娘實迫,這種快又立時把罪疚覺驅去。三孃的壁似虛似實,收放自如,忽緊忽松,覺悟只覺充實之極。
覺悟身一入,已完全入三娘之中,三娘微微一叫:「好哥哥,入一點!啊,哎唷!」覺悟一生清苦,幾曾聽過如此聲語,更無人叫他哥哥這等親密稱呼,頓時心中一,得更入了。
三娘肢柔若無骨,着覺悟的韻律而擺動,初時,覺悟老實地一一,頗為生硬,但隨着三孃的叫聲,覺悟明白深淺輕重之道。這時,他大力一至深處,三娘猛然大力抓着覺悟之背,壁收得更緊,嘴微微張開,一股濃烈的幽香出來。
覺悟一到底後,再來三記淺嘗,逗得三娘面紅耳赤,眼眉如絲,一雙玉手輕輕撫着覺悟之膛,覺悟微喝一聲,山洪暴發,再入最深處,三娘指甲深深陷入覺悟膛中,同時覺悟雙手亦大力着三孃的脯,把一對美捏抓得凌不堪,下身一下一下地大力入,三娘死去活來,同時覺悟之心亦愈來愈熱,他雙眼如紅,嘴角含笑,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二人綿良久,覺悟全身一震,一如注,濃濃的男直進三娘中,覺悟微微息,心中罪疚大盛,六十年戒律一旦被破,但覺天下之大,無處容身,亦無所適從,覺悟自幼在少林時長大,一生參佛唸經,此時,主動與三娘,再無藉口去掩飾自己內心之,亦再不能自欺欺人。
覺悟不斷在想,在想,想得頭腦也彷彿爆裂,思緒紊。三娘圍着他的頸項柔聲説:「既已做不成和尚,可不風一生,樂得逍遙自在!」
覺悟點了點頭,豁然開朗,眼前只有這條路可走,況且三娘如斯銷魂,妮又這樣引,美當前,又豈能放低,當下又再撲向二人懷裏,不做和尚當賊了。
第三十七章闖寺
這邊廂鳳舞天正在調息養氣,東三娘給他吃玉雪丸,卻又要他吃了軟香散,想令他身子快好但又內功暫失,豈知鳳舞天的鳳凰不死身百毒不侵,神功未失但內力漸復,一股鳳凰真氣走遍全身,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內傷好了八成。
鳳舞天立刻替傲雪披上衣服,傲雪赤身體,害羞不已,面紅耳赤,又想起鳳舞天與東三娘的情況,一股心痛覺湧上來,悲傷不易,不大哭。鳳舞天亦甚為尷尬,把鳳凰真氣傳入傲雪體內,只覺傲雪的內功被一股氣勁包圍,無法突破,想是金蠶解藥亦霸道異常,有抑制內功之效;鳳舞天把真氣混成一圈又一圈,把氣勁慢慢解除,令傲雪內力暴發,衝突而出。
傲雪內力亦是純深厚無比,阻力一散,全身真氣立刻充溢,噓了一口氣,緩緩運氣調息,大致無礙,她本無內傷,此時功力已復九成。二人對望,頓不好意思。鳳舞天搖頭曰:「你體內金蠶乃是活物,非任何內功所能迫出,天下之大,只有下蠶者能解之,又或……可向神醫張若水求醫。」
傲雪想起金蠶之苦,猶有餘悸,饒是傲雪武功已達超凡入聖之境,但仍怕得全身顫抖,鳳舞天大是憐惜,輕輕摟住,傲雪心中一陣温暖,二人本是大仇人,糾已久,想不到此刻和平温柔如斯。
此時,東三娘和覺悟綿完畢,正步入房門,忽然人影一閃,娘咽喉已被扣住,來人正是鳳舞天。三娘大驚:「你吃了我的軟香散,竟然還可運勁?」
鳳舞天冷笑曰:「區區毒散就想制我內功,你也太小覷我了!」手中加勁。
三娘頓辛苦,嘆曰:「我果然看小了你,不愧為天下第一高手,看來我此仇難報。」
鳳舞天説:「憑你這等微末道行,就想找我報仇,不自量力,別耍下三濫手段,快拿蠶毒解藥出來。」
東三娘昂然道:「三娘生平絕不受人所威脅,你要殺便殺吧!」
鳳舞天一運勁,一股真氣直入東三娘心坎。
三娘突然到全身發熱,心頭好象被烈火燃燒一樣,這絕非温柔綿之熱,而是火熱刺痛之炙,生不如死,全身有如被火烤一樣,三娘痛苦不已,但她生極為堅忍倔強,不會求饒,只是叫道:「停手,停手啊,請聽我一言!」
鳳舞天慢慢收勁,東三娘知生死在於一線之間,不低頭息。回想她和柳傲雪之計本乃天衣無,果令鳳舞天成為天下英雄之敵,又令傲雪打倒鳳舞天,再用毒藥制住傲雪,一箭雙鵰;但鳳舞天這麼快便痊癒,而傲雪又竟和大仇人關係親密,實在非她意料之內。
東三娘説:「解柳傲雪之毒不難,但你們要依我做一件事。」
鳳舞天曰:「卻是何事?」
三娘道:「我有一大仇人,名叫圓生,現在少林寺出家,我多次想捉他出來都不成功,這次有覺悟幫忙,再加上兩位,就可以一報我的仇恨。」
鳳舞天説:「他是你的大仇人?難道你對他的恨,比恨我還要大?」
三娘惡狠狠地説:「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但先找出此人再説!後我再和你算清舊帳!」
鳳舞天一掌拍在桌上,沉聲道:「你辱我和傲雪太甚,此事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若事成後你不解傲雪蠶毒,我要你死的好慘,先毀你雙目,再把你的劍劃上千百條傷痕,最後把你的一塊一塊的割下來。」鳳舞天這幾天所受之辱,生平未遇,的確怨毒甚深,東三娘亦嚇得背部冷汗直滲出來。
三天後,一名男子已在少林室山門之下,此男俊朗冷酷,斜眉入鬢,飄然出塵,宛若神仙。兩名少林僧見此人大是不凡,已通知幾名圓字輩高僧到來,豈知男的一言不發,已出手制住三名僧人,剩下的圓愧大驚:「你……是誰?」那男的正是鳳舞天。
鳳舞天笑曰:「請代拜上覺慈方丈及覺慧大師,説鳳舞天來請教論劍!」
圓愧退後幾步,顫聲説:「你真是劍……神………鳳………舞天?」
鳳舞天衣袖一翻,捲起一塊沉重石頭,這份神功已驚世駭俗,鳳舞天劍指一刺,在石頭上刺了一個,再拋給圓愧。
圓愧勉力接着,鳳舞天微微一笑,説:「請代方丈及諸位大師看看!」
鳳舞天在涼亭稍事休息,然後沿路而上,間有少林僧人阻撓亦在鳳舞天談笑間打倒。
在大雄寶殿之中,覺慈方丈和幾位覺字輩大師圍着一塊石頭,那覺慈方丈白眉白髮,面目慈祥,身材高大,他沉聲説:「覺苦師弟,你試試在石頭全力刺一指。」
那覺苦愁眉苦臉,神木然,立時眉頭一揚,一指刺出,這指內力沛然,威猛之極,血之軀竟可入石三分。覺慈方丈合什,嘆曰:「這鳳舞天果然是不世奇才,可惜,可惜,大家想想如可應付此人。」
原來這覺苦勤修天佛神指,指力在少林寺稱上第一,指力入石三分已神乎奇技,但眾僧檢視鳳舞天劍指刺入之位,竟深達七分,顯然遠勝覺苦,頓此人難敵,正煩惱中。
覺慧説:「我和此人在江乘風家相鬥,此人武功之高,當時合眾人之力亦未必可勝,看此人的指力,真的匪夷所思,實在難敵,大家有何對策。」想起當一戰,覺慧猶有餘悸。
覺慈曰:「既來之,則安之,萬事皆緣法,若他要毀我少林,我等必誓死相阻,若他要損我少林,亦斷無此理,我等只要奪力守禦便可以了。」
眾僧無奈,只好點同稱是。過了一炷香時間,鳳舞天已到少林寺大雄寶殿門前,少林方丈親身率領十多名覺字輩高僧,五十多名圓字輩大師相,另有幾百名僧眾分兩邊。
鳳舞天笑道:「在下一人探訪貴寺,旨在學習佛法,明澄心,要眾位大師一起到來,實在不好意思。」鳳舞天與眾僧相距仍有百步之搖,但場中僧人無一不清楚聽到對方之説話,嘆對方內力實高。
另一方面,齊雲傲把曉丹帶到客棧,曉丹不停吐血,他渾沒有了主意,只好囑咐店小二找大夫,自己則不斷把真氣輸入曉丹體內,可惜曉丹傷得太重,而云傲內力亦未臻上乘,不能達到化血止傷之功效。
曉丹氣若游絲説:「從我懷中拿出一個紅瓶子,入面有幾顆藥丸,用熱水把其中紅白兩顆溶掉給我吃。」
雲傲手忙腳,只好又叫店小二找熱水,但此藥果然神效,曉丹喝下了本來蒼白的面龐有了少許紅暈,此時大夫來到,立刻替曉丹把脈,其後嘆了一口氣,對雲傲説:「這位姑娘受傷太重,五內俱損,若不是本身應有武學基,事後又好象服了一些名貴藥材,早已不命嗚呼,但現在只怕亦難以支持下去。」
雲傲心中幾乎滴出血來,但此大夫的診斷亦似乎甚為準確,曉丹斷斷續續的説:「大夫,亦你替我開一些靈芝水,再配以……」
大夫聽到曉丹説藥名如數家珍,甚是驚訝,説:「姑娘年紀輕輕,竟然通醫術,這樣的配搭,我從來沒想過,但好象極為有效。」
那大夫約三十來歲,相貌甚為祥和,雖不算英俊,但彬彬懦雅。他面崇敬之,響應了曉丹,曉丹雖在病重,但亦覺此人醫術亦甚為了得。
雲傲説:「大夫,靈芝藥材甚貴,我們現在沒有太多銀兩,可否暫時記帳,後必定雙倍奉還。」
大夫笑道:「我與姑娘同是杏林中人,小事一樁,何足掛齒。」雲傲及曉丹心中暗喜得遇貴人。
雲傲自己臂傷也甚重,血水不斷滲出,大夫替他包紮好,亦不收分文。原來那大夫姓陸名天佑,在此間甚為有名,仍前御醫陸耀之子,本來他也不常出診,只是醫館的助手剛好有事,才應診至客棧。
經過數天的照料,曉丹雖然仍未能下,但是已可以慢慢説話,二人對陸天佑不已。這些子,陸天佑分文不收藥費,但照顧曉丹則依靠雲傲。曉丹未能不,不單吃藥,連便溺洗澡等事亦要雲傲照顧。但云傲也不避嫌,二人早已盟定誓約,決定信守終身,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雲傲這天輕輕解開曉丹的衣服,曉丹蒼白的面龐微現紅霞,一向朗的她,亦不不敢直望雲傲。雲傲拿走她的肚兜,只見兩個雪白而又適中的美呈現眼前,雖然傷重,身子比之前瘦削,但脯的份量卻沒有絲毫的降低,仍然是那麼圓渾動人。雲傲雖是君子,但卻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每次看到仍不心馳動搖。
軟在抱,美動搖,雲傲的手剛好環抱着嬌小的曉丹。內被退下,曉丹下身修剪整齊,烏黑亮麗的看來十分柔軟。雲傲抱住曉丹的腿,曉丹靠在雲傲的身上,害羞地把頭埋在壯闊的膛。雲傲把一個小盆放在曉丹身下,曉丹就像嬰兒一樣,要別人抱着才能解手,這時,一條微黃的線了出來,曉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解手,雖然是自己心儀的男人,仍是到十分辱。
雲傲輕撫曉丹的頭髮,柔聲道:「曉丹,不用害怕,我的好子。」曉丹極而泣。
雲傲用浴巾沾了水,輕輕替曉丹潔淨身體,雖然隔着浴巾,但是薄薄的布怎會阻隔着柔美肌膚的覺。
當指尖滑過曉丹的房時,一陣麻痹的覺傳遍曉丹全身,傷重寒冷的身子反而有點點灼熱的覺;雲傲本無侵犯之意,但畢竟血氣方剛,下身不期然堅硬起來。看見曉丹又是甜密、又是害羞、又是蒼白的臉,雲傲忍不住大是憐惜護,一吻下去,上天下地,彷彿時間停住,只有他們二人了。
第三十八章三龍
二人卿卿我我,月斜照,穿過門户,這時更能照出曉丹完美的體,二人對面如此接近,雲傲更是清楚看到曉丹如花美貌及如玉嬌軀,美的光潔白滑更是明顯,令雲傲不能自制的是,曉丹一身鮮花體香,在掉衣服後,更是濃郁芬芳,雲傲縱是正人君子,但不心神一。
曉丹雖然自小在江湖打滾,但遍覽羣書,從小説戲曲中看到男女之事,甚是嚮往,亦知自己赤身體乃對男人而言是極大惑,想到合之事,面上紅暈更盛,自覺此時仿此書中所説新婚房之夜。
曉丹心情緊張,呼吐之間,雪白美像波的起伏不定,更覺人,雲傲只好收拾心神,手微顫發出一指,刺中曉丹雙之間,一陣剛氣勁貫入曉丹心坎,護着她的心脈。原來此浴盤中的水加上藥物,乃曉丹授意,陸天佑研製,再加上雲傲用內力引導,對治傷有神效。
曉丹嬌羞無限,玉微微一震,雲傲移動曉丹身體,曉丹的麗潔白的玉背對着雲傲,只覺曉丹背部之麗光滑,美態不遜於脯。雲傲心頭一跳,雙手抵着曉丹受傷之處,手與背的接觸,雲傲到仿如一片絲綢滑過皮膚一樣,觸手生温。
曉丹覺得雲傲的手抵着自己,亦聽到雲傲呼轉為漸促,愠道:「請快一點吧!」
雲傲恍然醒悟,急道:「是,是!」立刻運勁注入,曉丹立刻全身温暖,口鬱悶之氣漸消,神稍震,立刻運氣調息。雲傲亦收斂心神,把剛之氣引導曉丹內功,慢慢消去內傷。
漫漫長夜,曉丹披着輕妙伏在雲傲膝上,細訴心事,眼見佳人似玉,嬌軀柔軟,雲傲已不能自制,但又不敢侵犯,雙手方不知放在何處才好,曉丹見其如此君子,心中,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雲傲的手一滑,漸漸觸到曉丹脯,曉丹嬌羞無限,蜷縮在雲傲懷內。二人就沉醉在這夜美好的月中。
陸天佑一直以來的照顧及醫治,令雲傲及曉丹不已,三人已成莫逆。
這天,雲傲跟隨陸天佑回醫館拿藥,只見陸天佑醫館甚大,甫進入即藥香撲鼻,一名藥僮走來奉茶,雲傲謝過,陸大佑進內堂拿藥,突然幾名大漢闖進,兇巴巴的大喊:「陸天佑出來,你醫死我們的老大,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雲傲站起身來,抱一抱拳道:「這幾位兄弟,陸大夫進了內堂取藥,請等一等,若要看診,也許要明天了。」一看來人不善,但云傲仍保持禮教。
為首大漢踢翻一張椅子,喝道:「叫那兒子不要躲着,快滾出來。」
雲傲正想出手打發幾人,天佑這時剛好出來,看到惡漢臨門,毫無懼,只笑道:「幾位要來尋仇,想是為了你們老大的事吧。我又不是神仙,你們老大要死,我也阻止不要閻王爺的旨意。」
為首一名大漢怒道:「我們老大本來只是有點口腫痛,怎知喝完你的藥後便死了,你怎樣解釋。」
天佑説:「你老大不是口腫痛,而是房事過多,虛而死。生死有命,豈能強求,而且你老大一死,有很多人會得到好處。」門前已聚集了不少街坊,大家一聽此言,立刻叫好。
原來這羣大漢來自五湖幫,是一班烏合之眾,欺平民,幫中老大陳九仗着學過幾年功夫,橫行霸道,早為人不齒,只是他和此地衙門官員有情,官差也沒奈何。大漢老羞成怒,立刻拿着刀向着街坊咆哮,突然腳下一痛,跌在地上,眾人哈哈大笑。
雲傲眼尖,看到天佑把一粒黃豆向大漢的小腿,勁力十足,心想:「原來陸大夫武功湛,不用出手了。」原來雲傲一早看出陸天佑懂武功,現在一看,顯然功力不弱。
大漢爬起來,衝過來一手向天佑推去,天佑左手一格一帶,已把大漢震開,大漢直到雲傲身前,雲傲微微一笑,心知天佑在試探他,亦隨手一託,大漢一由自主,龐大身子向着同伴飛去,眾醜在地上掙扎,半響爬不起來。這樣一來,陸天佑亦知雲傲武功高強。
天佑抱拳道:「幸得齊兄出手,否則在下醫館難保。」
雲傲笑道:「陸兄文武相全,醫學術武學同樣湛。」二人相視一笑。
雲傲説:「陸兄世代為醫,怎會習得一身高明武功?」
天佑説:「一次在深山採藥,偶救高人,那高人授予我武功,可惜我資質一般,習得不足兩成,實在汗顏。」雲傲見其對付惡漢一招妙無比,實在極為高明。
雲傲嘆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奇人異士真的很多。有機會我也想拜見這位前輩。」自從見過江家一戰,雲傲方知武學的境界實在無窮無盡,強如他最崇拜的展萬豪,在鳳舞天的絕世武學手中,竟然不堪一擊。
天佑嘆道:「這惡漢不足為患,厲害的是他們的師父杜安。」
雲傲亦不動容説:「人稱三龍變的杜安?」
天佑點頭,説:「對,這人武功厲害,非我所及,所以齊兄拿藥後,快點離開,這裏有十服藥,已足夠陳姑娘服用,從此,我們互不相干,千萬不要累及你們。」
雲傲昂然道:「陸兄不當我們是朋友了,你我認識時候雖短,但肝膽相照,又多得你不停照顧曉丹,現在兄弟有難了,小弟武功雖然平平,但仍願助一臂之力。」
天佑説:「齊兄高義,小弟不盡,但此人實在難以抵禦,只會枉送命,而且兩位內傷未痊癒,怎能涉險。」
雲傲淡然道:「此人的名頭響亮,想必本領高強,但再厲害的人我也遇過,若敵不過,與好朋友同生共死,又何足道哉!」
天佑動萬分,不再堅持。
雲傲説:「陸兄為何會開罪他們。」
天佑嘆了一口氣説:「説來話長,請入內堂與兄詳談。」
雲傲隨天佑內進,只見內堂甚為寬敞,佈置幽雅,天佑神黯然,走到桌子面前,把前面的一個花瓶轉動,左邊一扇牆壁無聲地移開,出一條秘道。雲傲見天佑如此小心,更覺事不尋常。
裏面別有天,地方十分闊大,居中一個石,雲傲一看,立刻轉過頭去,只見上躺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全身大半的身體都暴着,只有右有白布帶包紮着,白布染了點血水,看來女子受傷甚重,左是坦着,但左右錯了十幾道紅黑的傷痕,下身有一條白布圍着。手、腳、肩膊四周都布了不同程度的傷痕,有些像是手指扭捏的痕跡,有些是被火炙傷,有些是被繩子勒過,有些甚至是刀傷。
雲傲甚是尷尬,説道:「陸兄,這是……」
天佑説:「齊兄別介意,上女子就是事情關鍵之處。」
雲傲大是疑惑。
天佑道:「此事關乎女子名節,本不應告訴別人,但齊兄乃君子,又與小弟共對強敵,不能不説。」頓了一頓説:「此女子本是此地一名富家千金,後來其父經營失當,變賣家財,五湖幫卻乘機勒索,硬説其父欠他們鉅款,其父當然未能還債,被活活打死,這位姑娘則被捉,被五湖幫的老大獻給其師杜安,杜安玩完了,就給五湖幫眾輪,再賣給青樓,我買她回來時已是這樣了。」
天佑説是十分動,拳頭握得勒勒作響,雲傲拍一拍他的肩膊,以示安。
天佑説:「這位姑娘受辱身,本不應展示於齊兄眼前,但若齊兄不眼見姑娘慘況,又怎會想象世上竟然如此惡毒之徒。」
雲傲口起伏,亦有不安,説道:「世上徒極多,我來此處之前就毀掉了一個的山寨。」當下把五虎寨的事説出。
天佑説:「若這次我們不死,就一起立志滅絕這些賊。」雲傲一口答應,擊掌為誓。
天佑説:「那位授我武功的前輩會於三後再來此處,若請他出手,我們便多點勝算,可惜今五湖幫已找上門來,看來杜安不就到。」
雲傲奇道:「那五湖幫老大就是怎樣被你醫死的?」
天佑笑道:「行醫者本不應懷有殺人之心,但是看到這位姑娘的慘況,真的令人憤怒。那個甚麼老大房事過度,染了無名腫毒,我只不過就手不顧,他便罪有應得。唉,當然家父循循善,要我濟世為懷,我這次實在大違醫道。」
雲傲安説:「那人是罪有應得,死何足惜,現在,要好好準備杜安來尋仇吧。」
天佑説:「那杜安武功之高,此地只有天鷹劍李鷹揚方可匹敵,但此人脾氣古怪,而且聽説其徒兒莫菁被人強暴,只怕他不肯出手。」
雲傲面微變,把和李鷹揚的過節一一道來。
天佑嘆道:「想不到李鷹揚身為武學宗師竟如此護短,實在太顧面字了。」此道又不通,二人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
雲傲回到客棧,把事情向曉丹説了一遍,曉丹已能説話,緩緩道:「陸大哥醫術湛,武功高強,人又俠義,實在是豪傑,而且,他對我們有恩,不能不幫忙。」
雲傲説:「我也是這樣想,不過傳聞那杜安武功卓絕,只怕我倆聯手也未必能敵。」
曉丹笑道:「別擔心,打不過便逃,別忘了我還有很多那些煙。」二人相視一笑。
翌,雲傲再到陸天佑醫院,剛到門外,聽到慘叫一聲,木碎四濺,一條人影撞了過來,雲傲扶着,正是被震出來天佑,天佑吐了一口血,看來受傷不輕。這時一羣人從醫館走了出來,排成兩行,中間步出一個矮小的中年漢子。
雲傲見那人身型雖矮小,但是手長腳長,太高高股起,雙目光四,不怒自威,雲傲心知此人實在非同小可。
第三十九章峨嵋
雲傲眼見形勢甚為不利,對方人多而且武功高強,己方二人其一已傷,實在難以對抗,他雖鄙視此人,卻不失冷靜與禮教,抱一抱拳説:「閣下武林前輩,何必對後輩下此重手。」
杜安冷笑不語,他身旁一人説:「這個小子便是昨天幫陸天佑傷我的人,師父,你要替我們出頭啊!」
人影一閃,杜安已走到雲傲身邊,雲傲明知不敵,仍立刻拔出大刀,舞了幾下九環刀法,急勁而剛猛,但用的全是守勢。
杜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説:「此刀剛勁有餘,靈動不足。」
一語道破九環刀法的優缺點,杜安身形挪動,從刀網中游離,無論雲傲的刀舞得多快,始終不能沾其衣角。
雲傲舞刀之時連忙後退,杜安伸手進,已從刀網中突入,掌力已及雲傲前,雲傲想不到他出手如此迅捷準確,當下微微彎,刀勢突變,無聲無的無塵刀法急削而下,杜安亦不料雲傲竟身兼至剛至柔的兩種刀法,只好變招,舉掌向上,輕輕搭上雲傲刀背,雲傲頓時到手中的刀如千斤般重,大吃一驚,立刻撤刀,用力把刀向杜安腿部去,杜安不暗贊眼前小子頭腦靈活,變招奇速,杜安使出金獨立,橫腿一掃,把刀向橫撥去,在五尺以外的地上。
雲傲乘此使出十成功力,雙掌擊出,杜安單手相拼,雲傲向後飛開,全身經脈裂,只好把勁力卸在地上,但已被震得血氣翻騰,心想:「此人武功絕不在大哥之下,怎樣應付?」
杜安眉頭微皺,説道:「你這無聲的刀法是誰傳授的?」
雲傲説:「是我義兄教我的!」
杜安奇道:「張飛雁是你的義兄?你別胡説,憑你小小年紀,也配做丐幫幫主的兄弟?」
雲傲心想:「原來此人認識大哥,那不可失了禮教。」説:「前輩原來認識我義兄,承蒙大哥眷顧,結為異兄弟,並授予刀法。」
杜安笑道:「好好!我和張幫主總算有相識一場,衝着他的金面,這次便放過你,你走吧!」
雲傲説:「也請前輩一併饒過這位兄弟與屋中的少女。」
杜安眼晴半合半閉,惻惻的説道:「嘿,你真的不怕死,好,我就先解決這小子。」
話未説完,杜安已斜身一手抓向杜天佑,天佑武功不及雲傲,加上剛受內傷勉強接了兩招,已險象橫生,左支右拙。
雲傲只好一刀劈向杜安背部,杜安喝道:「你這小子不知好歹,這次絕不饒你。」
杜安反手撥開雲傲的刀背,這時天佑已中招滾開,杜安回身兩手五指張開,只龍爪一樣,一股萬夫莫敵的金龍氣勢直撲雲傲面前,雲傲大驚,只好把單刀舞得密不透風,但龍爪仍輕易穿過刀網,一拼之下,單刀立碎,杜安的龍爪卻沒有半點損傷,雲傲大驚,龍爪已入肩膊,雲傲只覺一股強大無比內力直衝全身,情急之間,右手使出一招劍指,這招劍指本只是平平一指,但分點頭頸要,實在是妙無比,杜安想不到雲傲有此絕招,只好加重抓勁把雲傲推開。
原來雲傲看風舞天在江家一戰中使出不少妙絕倫招式,簡直是奧妙難測,發前人所未發,亦是雲傲想象不了的武學新境界。大戰之後,雲傲細心整理當中招式,發覺只能掌握其中三四招要旨,而當中亦有很多難以明白之處,心想此乃當今武學的頂峯,必要細心鑽研,所以勤加練習思考,當中一招近似有小成,這次在危急之間使出,竟有一舉成功,不又驚又喜。
杜安乍見此招,亦是驚疑不定,因為連他這個武術大宗師亦被這招震攝了。他喝道:「小子,這招又是跟誰所學的,看來丐幫幫主亦未必有這種劍法。」
雲傲冷笑道:「此乃一絕世高手所授,我還有十招,你可抵擋不來,念着你剛才相讓,我放你走吧。」
杜安仰天大笑説:「小子,你這招雖然厲害,但可嚇不了我杜安。就算是那什麼絕世高手來到,我也不懼,我也想找好對手很久了。」
雲傲只是兵行險着,也不心存厚望可以嚇走杜安,但此時又不知怎樣應付此人。
杜安一抓轟來,直向雲傲面門,這時,兩股劍氣刺向杜安後心,杜安回手一抓,竟抓不住兩劍,一名女子聲音冷冷地説:「杜安,住手。」
杜安一看,面微變,只見兩名持劍的尼姑就在眼前,二尼之後不遠處還有尼俗打扮十多人,全是女子,當中一名女子身穿黃衣衫,甚為飄逸,女子眉甚長,斜飛鬢上,一對眼珠兒清澈如水,靈動無比的攝人目光,鼻樑直,桃紅的櫻卻是十分小巧細,風華絕代,眉宇之間着高傲的神態,論姿實屬上等,但實在可敬而不可親,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態。
杜安見到羣姝打扮,已知來歷。他打量眼前女子,只覺此女仿如冰雪美人,但又非凡俗,笑道:「小妮子美則美了,可是也太冰冷了一點,身為女子要熱情如火,方能取悦男人,不要怪老子不教你。」
女子柳眉一豎,微愠,説道:「真是狗口長不出象牙,難怪師父説杜安武功雖然不錯,但卻卑鄙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杜安看眼前女子不過二十左右,但在羣尼及眾弟子中位居中間,隱然為眾人之首,恍然大悟説:「看來你就是人稱什麼峨眉玉女練心怡,嘿嘿,果然是天姿國,不錯,不錯。」
雲傲及天佑也心想:「原來她就是練心怡,想不到這樣美貌。」
想練心怡五歲入峨嵋,被譽為峨嵋近百年的奇才,其後十六歲在武林大會,各派掌門之前技驚四座,力各派年輕好手,十八歲已成為峨嵋掌門了恩師太座下三大高手之一,與其餘兩名師叔齊名,當真是威名遠播。
練心怡身邊一名中年尼姑聽他口不擇言,説道:「你再胡説八道,待我師父再好好教訓你一次。」
杜安怒道:「了恩那老賊尼在嗎,也一併找她算一算舊帳。」
練心怡冷冷地道:「師父的手下敗將,仍敢這樣狂妄。」
雲傲聽到,心想:「江湖傳聞杜安與了恩師太決鬥而敗,原來是真的。」
杜安然大怒:「你們回去對了恩那老賊尼説,明年三月十五,就是我和她再戰之期,嘿嘿,也是她的死期。」
練心怡目殺氣,緩緩拔出劍,慢慢地説道:「要再和我師父決鬥,那要看看你的資格。」身形一動,一劍合一,如電光飛閃,直向杜安,這招快捷無倫,劍氣之盛,仿如有二三十年功力的高手。
杜安不敢輕視,凝神做好架式,準備一手撥向練心怡手腕,一指彈向劍背,但心怡劍到中途,一劍化成七劍,七道劍光如箭直刺杜安身上七處要,杜安實在想不到練心怡小小年紀,變招之速、劍法之,實在遠超乎他意料之外。但杜安的修為已是當今武林頂尖兒的境界,臨危不,腳下急退,十指翻飛,掌力張散,四周頓時結成一張以內力組成的無形的網;練心怡的劍未刺中杜安,已到被一股勁力阻擋,到凝滯不前。
練心怡心知不妙,深深了口氣,內力暴發,七劍再合一,力破網狀氣勁,直刺杜安心坎,杜安腳下突然停止,身子向後平拗,朝天一腿把練心怡的寶劍踢飛,練心怡立刻縱身換上左手再抓住寶劍,由上而下,匯聚全身氣力急衝,杜安到此亦不再保留實力,雙手手腕連上,二抓拼合像一龍形頭狀,抓未到氣先成,正是他飲譽武林絕招「三龍變」的第一變–衝龍變。
這招一出,練心怡劍勁亦被抑,急風撲面生痛,頭髮及衣袖亦追得凌,心想:「三龍變果然厲害無比,比師父形容的更是厲害。」
練心怡急忙收招,在半空中雙腿借劍身一彈,向上飛躍,舞出數十條劍光,正是峨嵋絕劍的第十五式——慈航光照,這數十條劍光不算強橫,但卻把勢如奔雷的龍勁割破,閃電之間,龍爪已和絕劍,速度之快,已非在場任何人可以看清,只聽到幾聲「裂裂」的聲音,二人分別彈開。
雲傲看到二人武功以絕招相抗,目定口呆,杜安固然有一派大宗師的湛修為,難得的是練心怡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竟然武功勝己不止一籌,只到慚愧不已。
杜安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看來了恩老賊尼已傳你破我三龍變的劍招,你使得也不俗,嘿嘿,看來不出十年,你一定超越你師父。告訴你師父,好好待後事,下月決鬥必取她老命。」
練心怡面鐵青,一言不發,仍一副高傲的模樣,但身旁的小師妹鄭珊已忍不住怒道:「你胡説什麼?」
那鄭珊不過十六七歲,雖不算天姿國,但眼晴頗大,嬌俏俏的甚是動人。
杜安看到練心怡的口起伏一定,已知她武功雖高,但畢竟年輕,內功修為遠不及己,硬拼強招後氣弱,急要調息,難以説話,笑道:「小妮子練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下次再會吧,嘿嘿!」飄然離開。
雲傲抱拳説:「在下龍威鏢局齊雄彪,多謝峨嵋諸位師太及女俠相救。」
練心怡面如寒霜,正眼也不看一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師太説:「施主不必客氣,這杜安多行不義,乃本派及正派人士的公敵。」
雲傲説道:「敝局展總鏢頭和貴派了恩師太有舊,在下心知峨嵋素來主持正義,了恩師太乃武林中泰山北斗,請代問候師太安好。」
練心怡聽他盛讚師父,嘴角罕有泛起一絲微笑,鄭珊笑説:「這位齊大哥,我們要到飛鷹堡去見李莊主,你又要到哪裏?」一副天真的樣子。
雲傲聽到飛鷹堡,悚然一驚,説:「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眼看峨嵋眾人離去,雲傲還呆呆的站在原地,適才一戰令他震驚不已,腦中不斷再重現二人的招式對拼,這時,杜安的手下已一鬨而散,天佑把屋中重傷姑娘帶出,圍上白布敝體,幸好也沒有加重傷勢。
練心怡和眾人正向飛鷹堡進發,沿途鄭珊問:「練師姐,何不殺掉那杜安,替師父除去一大害。」
練心怡不答,過了一會才説:「珊兒及各位師姐妹,以後行走江湖,遇上這個杜安,要避免正面衝突。」
羣尼中有幾位武功較深的已明白杜安武功深不可測,非練心怡能敵。
練心怡在心中也甚為擔憂,沉思:「今看那杜安武功之高,內力之深,實在遠超師父所説,不知師父能否應付。」
羣尼中年紀最大的虛恩了説:「心怡,你覺得怎樣?」
那虛靜已四十來歲,乃掌門了恩師太的師妹,但這次卻歸練心怡統領,難得她也沒有任何怨言,練心怡素來敬服這位師叔,響應説:「師叔,我沒有大礙,只是在想那杜安的武功招式,是了,當年師父打敗杜安,師叔也在場吧!」
虛恩點了點頭,説:「當年一戰,你年紀還小,無緣親見,那戰當真驚天動地,掌門師姐和杜安大戰了半天,最後破了杜安三龍變最後一招,但師姐亦身受重傷,半年才能痊癒。」
練心怡説:「那杜安當年的功力與現在相較,增強了多少?」
虛恩神馳當年,練心怡知道這位師叔武功或略遜於自己,但眼光高超,智能無雙,所以靜待虛恩的回答,虛恩長長舒了一口氣,説道:「比當年強太多了,心怡你已是出類拔萃,你和他剛才相鬥,覺得怎樣?」
心怡説:「他的招式固然妙無比,內力更是深不見底,和他相較後,我雙手顫抖,口受,難以説話,但他聲調和平常無異,顯見內功遠在我之上。」
虛恩説:「我也很久沒有看過掌門師姐出手,但若以當年比較,現今杜安必勝。」
練心怡説:「師父近年閉關練氣功,不知進境如何,想必也大有進境。」
虛恩説:「這幾年幸好你代理本門大事,都怪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沒有用。」
練心怡急道:「師叔不要這樣説。」
虛恩笑説:「我可沒有絲毫妒忌之心,論武功、論才智,你都大有青出於藍之勢,後峨嵋就由你擔起了,任重道遠,你要好好繼續修練自己。」
練心怡正説:「師父與師叔諸位教誨,心怡無一刻不敢忘懷。」
虛恩小聲説:「特別這次與李堡主商議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處理。」
心怡點頭。
在少林寺中,天下無敵的劍神鳳舞天面對少林千百僧人,依然面無懼。
覺慈方丈站在眾僧中間,合什道:「鳳施主駕臨本寺,不知有何貴幹?」
鳳舞天笑曰:「素仰少林寺乃天下第一派,特來請教論武!」
二人相距既遠,但語音平和而及遠,場中數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然當中藴含極高內力。
覺慧提氣説:「鳳施主若來參觀拜訪,本寺無任,但若別有目的,不如明言。」
覺慈緩步而下,説:「本寺僧人向來崇尚佛法,不與人相爭,偶有習武亦不過強身健體,鳳施主要來論武,則似乎找錯地方了。」
鳳舞天笑説:「方丈太客氣了,素聞貴寺圓生禪師武學卓絕,佛法深湛,在下心儀已久,想與圓生大師一見,請教請教。」
覺慈微奇怪,圓生帶藝投師,誠心禮佛,武學雖高但地位一般,佛學亦不見有名,鳳舞天此舉顯然是尋仇要人。
覺悲怒道:「你十年前殺覺難師兄,上月殺了幾名弟子,這筆賬還未算清,你還敢來這裏要人,真的視我少林派無物?」
鳳舞天哈哈大笑,笑聲強勁無比,聲四周,震得人人耳膜生痛,功力低的更是口鬱悶,幾暈倒。眾高僧面一變,知來者內功深不可測,全寺無人能及。
鳳舞天笑曰:「你們少林派喜恃多為勝,兩次相鬥,哪一次我不是以寡敵眾?我一人與你們眾人平手相鬥,偶有死傷又有何奇怪?快請圓生大師出來。」
覺慈道:「阿彌陀佛,圓生師侄潛心學佛,未能出來相見。施主武功高強,已是天下第一,還望多做善事,少增殺戳。」
鳳舞天正道:「方丈慈悲,在下並無侵犯貴寺之心,只想見那圓生大師一面。」
覺慈説:「恕圓生師侄不能出來相見,施主殺戳太多,戾氣太重,就請施主留在少林寺,老納與施主講論佛經,得悟道理。」
覺慈一説完,立刻有百多名少林僧躍起,布起陣發,圍成一個大圈,但鳳舞天三人困在中間,佈陣之嚴,動作之快,令鳳舞天亦暗中佩服。
第四十章瘋佛
鳳舞天看了一看眾僧,搖頭説:「我殺了你少林弟子,方丈要我軟我,亦無可厚非,不過此戰一開,我自然不敵貴派千百高僧,但只怕……嘿嘿。」
覺慈心中明白,鳳舞天武功再高,亦不能以一敵千,少林僧最後亦會把他擊斃,但初戰的一百幾十名僧眾必死,少林千年古剎,佛門聖地,怎能血成河,但若任他帶走圓生安然離去,亦大損少林面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覺慈説:「少林一向崇尚和平,不想再添死傷,但是鳳施主既然執意不肯留下,又要見圓生師侄,那隻好領教施主絕藝,我們不想多增人命,施主武功天下第一,本派就派出三名弟子與施主論武,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鳳舞天微微一笑,似乎空有成竹。
另一方面,在少林後山,三條身影閃過,守山門的僧人看不清楚,人影已不見了。三人正是柳傲雪、東三娘及覺悟,柳傲雪還是一貫的冷漠,不動聲,但平時鎮定如恆的東三娘此時竟出現一種十分興奮及渴望的神情。傲雪大疑惑,東三娘處心積慮佈局制住自己,看來除了報仇外,真正原因反而是借自己的武功去找這個圓生。
覺悟自受三娘及妮所惑,禪功盡失,內心之念大盛,雖然回到自小居住的莊嚴少林,心中生出羞愧之心,但眼晴卻被傲雪的絕美貌深深引,恨不得一親香澤。但傲雪的一身超凡輕功已令覺悟不敢輕視,加上看到她和劍神鳳舞天十分親密,更是無法來。
到了半山,得到覺悟帶領,迂迴曲折的少室山,如入無人之境,再加上大部份少林僧都在大雄寶殿前與鳳舞天對峙,平時的守衞少了很多。
到了山上主殿之前,兩名少林僧站立於前,説道:「咦,覺悟師叔,你回來了嗎?怎麼帶了兩名女施主上來?」
來人正是圓字輩的圓愧與圓志。
覺悟面一變,説:「這個,幸好這兩名女施主相救,我才可以逃離賊人之手。」
圓愧及圓志合什:「阿彌佗佛,兩位女施住相救本寺師叔,少林永大恩。但本寺規矩女子不能登山,還請兩位下山亭中稍事休息,本寺師尊有要務有身,待我們二人請示方再謝過兩位。」
傲雪及三娘一聽,已知少林僧眾大都已去對付鳳舞天,後山必定防守空虛,三娘心中大喜,傲雪則甚為憂心,雖知鳳舞天武功天下無敵,但少林寺為天下武林之首,亦非同少可。
東三娘笑道:「兩位大師好意,奴家心領了,不過奴家心懷故人,現在就要上去了。」
二僧看到三娘衣着暴,神態嬌媚,心中不一,二僧亦是自幼出家,甚少見到女人,但畢竟佛學湛,勉強定住心神,道:「請兩位女施住下山吧。」
覺悟一言不發,傲雪微微一縱,已到二僧之前,身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二僧未及反應,肩膊已被按住,立時到如千斤下,立刻運勁抵擋,但內力如泥牛入海,被傲雪無窮無盡的力量完全融化。
覺悟大為震驚,圓愧及圓志武功雖非一,但亦並非平庸之輩,竟然一招被傲雪所制,覺悟才知眼前絕美女不但美傾國傾城,武功亦是卓絕非凡。二僧連話也説不出來,只好看着師叔覺悟,似問他為何不出手幫助,覺悟心中有愧,不敢直視。
突然一聲暴喝:「休傷我少林弟子!」
一名巨大僧人手提巨型禪杖由上而下轟來,傲雪不敢怠慢,柔勁一放,把二僧擲向東三娘,二僧為傲雪內力所迫,不由自主,三娘輕易制住。
覺悟叫道:「師兄住手。」
但那僧人的力量十分強猛,也不能停止,禪杖直向傲雪頭頂落下,傲雪纖纖素手輕輕托住,把暴雷一樣的一招猛然剋制。
這個境況實在令覺悟畢生難忘,那胖大僧人身長七尺,重逾二百斤,手中禪杖亦重七十來斤,加上由上而下的衝力,實在剛猛無匹,但卻偏偏被看來弱質纖纖的傲雪用素白的玉手就能抵擋。而且傲雪腳下並沒裂痕,可見傲雪用內力完全消除巨僧的力量,真的是驚世駭俗。
三娘雖知傲雪武功極高,但也甚少見她出手;覺悟亦為了震動,深後定無法一親香澤;最驚訝的是巨僧,這巨僧名叫覺癲,天生神力,內外兼修,外功實屬少林第一,臂力強橫,這一招由上而下,乃其瘋佛禪杖的絕招,勁力之強,他自信少林中能接下的不過五人,但這時竟被這年輕女子輕易化解,實令他大為意外。
覺癲天生口吃,結結巴巴的道:「覺……悟,你為……何不不出手!」
覺悟甚為尷尬説:「這……這兩位是好朋友,師兄。」
覺癲怒道:「這兩位……施主,師承何派,請放開我……兩位師侄。」
傲雪微微一笑,説:「先師逝世已久,不便透,請大師讓路,我們有要事上少林。」
覺癲説:「胡説,少林寺千年來不接女客,請兩位女施住離開吧。」
三娘嬌聲説:「這位大師身體好強壯,不如讓一讓奴家上去,以後奴家一定好好報答你。」
覺癲怒説:「看來你們也是妖一路,就讓我來降魔伏妖。」
雖然傲雪剛才技驚四座,但覺癲罕逢敵手,也絲毫不懼。
覺癲雖然暴躁,但畢竟修為已久,合什勸道:「請兩位施住下山吧,姑娘武功太高,非我所及,我只好用瘋佛禪杖,而這手瘋佛禪杖一使出來,我亦無法自制,十分危險,只怕傷及各位。」
覺悟道:「師兄,不能用瘋佛禪杖啊!」
覺癲説:「保衞少林乃我少林弟子天職,這位姑娘年紀雖輕,但內力卻這樣深厚,我只有用這套武功才可取勝。」
傲雪一笑,説:「還請大師指點。」
覺悟向三娘説:「我們快退後吧,師兄這套杖法一使出,威猛異常,只怕會傷及周圍。」
覺癲禪杖一放手,杖柄已入地上,覺癲一掌拍向杖頭,地上立刻裂,杖上的鋼鈴發出響聲,聲震四周,氣勢十足,覺悟拳轟向杖頭,禪杖立刻打轉,帶着碎石向着傲雪飛出,同一時間,覺癲縱身而上,追着禪杖,舞着大羅漢拳,拳影縱橫。
這兩招拳杖合一,把傲雪所有的退路完全封死,傲雪雖然絕頂輕功,也無用武之地。傲雪看到禪杖快到,勢若風雪,莫之能擋,傲雪深深了一口氣,知道若空手去接,手骨必斷,故此使出一道劈空掌,擊在禪杖,禪杖勁力剛猛,來勢不止,仍然繼續向傲雪。
傲雪亮晶晶的目光一閃,雙手合上再張開,如蘭花一樣,把禪杖抵住,腳下急退,把衝力消卻,只見傲雪每退一步,腳下的石地必裂,可見這招比起最初的一招,強逾不止一倍。
原來傲雪使出劈空掌,雖不能阻止禪杖來勢,但已把勁力減退不少,再加上柔勁及深厚內功,把這招破解。覺癲大為震驚,他看到傲雪武功驚人,所以一出手已是絕招,原來覺癲內力雖只勝覺悟一籌,但他天生異稟,加上習得獨一無二的瘋佛禪杖,所以論武功已是少林五大高手之一,竟然打不退一名女子,自己也無法想象。
傲雪也不能輕視,輕飄飄的上來,漫天掌影已罩着覺癲全身,掌未到,一股深厚的內力已把覺癲得透不過氣,他實在想不到為何傲雪小小年紀,內功竟然到達這種境界。
覺癲斷喝一聲,雙手握着禪杖中間,旋轉舞動,傲雪不能硬碰,以內家功夫克外家功夫,把掌力結成一個一個的內力牆,覺癲心知不妙,知此乃破其杖法的不二法門,而傲雪一下子竟然領悟,簡直不可思議。
覺癲心中長嘆,杖法突變,毫不依常規,禪杖瘋狂舞,鐵拳如錘落下,雙眼通紅,口中狂吼,真的是一名瘋佛。傲雪見其仿如變了另一個人,心中暗驚,只好凝神應戰。原來此瘋佛禪杖乃五百年前一名叫大悲禪師所創,這大悲禪師本乃一名黑道高手,手段兇狠,而且受心魔所惑,武功一使起來,心智被蝕,更是如痴如狂,但威力腳倍增,令他打遍黑道無敵手。但好景不常,一次練時走火入魔,狂舞鐵,把自己一家十二口全部打死,醒覺時,追悔莫及,本輕生,但幸好當年一少林高僧經過,引渡其皈依佛祖,此法亦同時轉至少林。
五百年來,少林寺僧眾無一人練成此法,亦甚少人去修練,直到現今覺癲天生神力,才有大成,但方丈覺慈已再三告誡,不能輕用,覺癲亦心知此威力與後患同樣無窮,所以沒有使盡全力,但適逢絕世高手柳傲雪,瘋佛禪杖的本及威力才發揮至高境界。
只見覺癲仿如天神一樣,力量無窮,運起幾十斤的巨型禪杖不斷揮舞,招式看似雜無章,但又威力驚人,杖雖重但覺癲使得綿綿密密,再配合拳法,傲雪漸難以抵擋。在身形挪移之間,傲雪只硬拼覺癲拳勁,但論內功,傲雪遠勝,一下又一下的內力注入了覺癲的體內,覺癲漸呼困難,但他現在勢若癲狂,雙眼通紅,不理傷勢,傲雪心想:「此人如瘋子一樣,我可抵擋不了,而且若不打敗他,他必為心魔所蝕,最後狂舞而死。」
傲雪勉力抵擋,希望覺癲難似長時間使出如此剛猛的杖法,豈知覺癲基深厚,內功也臻上乘,而且天生神武,雖然猛力使,但舉重若輕,威力速度也絲毫沒有減弱,傲雪還擊機會愈來愈少,只好儘量避開禪杖,終於中了覺癲兩拳,也還了兩掌,但覺癲不理身上苦楚,大呼一聲,禪杖由橫掃來,快捷無倫。
傲雪無法閃避,傲雪抱着兵行險着之心,只好硬拼,「當」的一聲,傲雪口一甜,已受內傷,但傲雪的無比內力亦從禪杖傳到覺癲身中,像一個網一樣包住覺癲手腕,再加上先前注入的內力,內外夾擊,覺癲實在已無法緊握禪杖,重重的跌在地上,傲雪乘勢而起,一拳打在覺癲口之上,
覺癲口劇痛,但竟完全不理,口吐白沫,雙手摟住傲雪,傲雪猝不及防,被完全制住,覺癲身形龐大,傲雪身體完全埋在覺癲身軀之中,傲雪雖知覺癲無侵犯之心,但仍羞,加上全身骨胳被得勒勒作響,呼亦開始困難,這時「玄天星月功」的內力完全暴發,竟硬生生震開了覺癲,覺癲全臂臼,傲雪一指刺中覺癲眉心,覺癲一陣暈眩,仰天倒下。
剛才內力全力發出,引動了傷勢,傲雪嘴角下鮮血,滴在覺癲身上,剛來硬接一杖已傷及氣門,立刻運氣療傷,這時人影一閃,覺悟一掌已擊中了傲雪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