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恨情迷】【更新至49章】作者:丁丁(楊建宇)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丁丁(楊建宇)
字數:22.8萬
评论列表 (73)
一、託鏢
「龍騰九天、威武十方……」幾名趟子手在大喊着,展示着龍威鏢局的威風及氣勢。
自從七十年前天龍神劍展向天創立龍威鏢局,鏢局威名遠播,號稱天下四大鏢局之首,幾十年來向鏢局下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現在展向天雖逝世,但其子展萬豪深得乃父真傳,一路天龍神劍訣使得出神入化,加上為人仁義厚道,近二十年已再沒有黑道綠林膽敢打鏢局主意,所以龍威鏢局鏢金之高,亦冠絕同行。
展萬豪約五十歲年紀,身長七尺,年紀雖已不輕,但外表看來像四十多歲,而且英氣,太高高股起,一望而知不單劍法了得,內功也極為深厚,而且雙目光四,凜然生威,一派宗師之像。龍威鏢局此時正向江南出發,鏢師及趟子手個個神,上兵器整齊,一行百多人,編排有度,端的是氣勢非凡。
究竟是甚麼東西要勞動展總鏢頭親向押送呢?展萬雄雖然仍是一臉自信,説話豪邁,但內心卻忍不住泛起點點擔心。説來奇怪,鏢車中的銀兩雖不少,足有五十萬兩,另有黃金寶傘、紅晶珊瑚等兩件奇珍寶物,但似乎仍不用展總鏢頭、少總鏢頭及兩名副總鏢頭四大高手親自出馬。
鏢師們都在想:「難道其中還有更珍貴的東西?」只見總鏢頭一臉嚴肅,誰敢多問?
這時展萬豪心中不想起十前的那天,他在房中鍛練家傳的龍虎吼氣功,心無雜念,四周彷如無聲,萬籟俱寂。突然,一陣寒意從心頭湧上來,立刻潛勁睜眼,只見一人站在前面,黃衣飄動。
這一驚非同小可,如果此人對自己不利,在練功期間,縱然不死也會走火入魔。他立刻退後五步,雙手架在頭及前,這一退一擋,已藴含深湛武術,他自信可抵禦天下任何攻擊。
一陣輕柔的聲音笑道:「展大俠,你怎麼了?」
展萬豪定神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黃衣女子,此女皮膚極白,嬌美無倫,一雙鳳眼亮如晶、清如水,鼻子高,櫻輕巧,膚雖略嫌蒼白,但滑潤光澤,完全不施姿粉,面上的肌膚像是透明一樣,實是傾國傾城之貌;她身穿輕紗黃衣,衣袖繡有金絲銀線,頭戴白玉珠釵,直如富家小姐模樣;神態悠然,好像不吃人間煙火,宛若神仙。
展萬豪仔細一看,只見少女清澈無比的大眼晴亮麗之極,望之如處深淵之中舒適暢泳;又如像會説話一樣,如詩如畫。雖然展萬豪一把年紀,內功深湛,也不覺心神一,呆望對方。
那少女看來已習慣了男人呆呆的看着自己,只是嫣然一笑,展萬豪畢竟修為高超,定神道:「姑娘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如要託鏢,請明早再到敝局東門再議。」始終是老江湖,雖一時失儀但仍很快恢復過來。他心中驚疑不定,他練功時一定會吩咐兩位鏢頭守護門前以防打擾,這女子怎能進來?
那女子輕輕淺笑,只見立刻室光,暖意盈,她説道:「小女子深夜到訪,唐突之極,萬望展大俠恕罪。」接着作了一個萬褔,儀態萬千,神情誠懇,端麗難言;她的聲音動聽之極,似乎一言一笑都如花動人,令人難以抵擋。
展萬豪見這少女美貌如斯,而且談吐斯文,舉止優雅,再加上她天然渾成的高貴氣質,心中戒備不期然消了大半。展萬豪説:「那姑娘有何貴幹?只要不違俠義道之事,老夫或可幫忙一二。」
那女子微微一笑,但笑中似帶有點點悽苦,楚楚可憐。展萬豪心中憐惜之心大增:「姑娘如有任何難題但説無妨,展某雖不才,但只要是姑娘説的,老夫就算送了命,也為你辦到。」
在這名女子面前,於萬豪覺得自己彷如回到少年時的衝動,此姝年紀大概可以做他的女兒,但不知為何動是多牽惹着別人的心情。這時,在展萬豪心中不泛起少年時仗劍救他的亡——聖山女俠阮盈之情懷往事。
那麗人笑着説:「謝謝展大俠,小女子不過是請大俠替我送一盒東西到江南神拳鐵掌門江老前輩手中而已。」展萬豪一聽不過是託鏢,心中更寬。
那神拳鐵掌江乘風成名五十多年,今年已七十多歲,以鐵線拳及雷電掌稱雄江南,乃江南武林的泰山北斗,人人敬重。展萬豪説:「不知姑娘與江老前輩可曾相識?」
那女子黯然道:「江老前輩德高望重,小女子豈配高攀?只是江老前輩對先父有舊,這盒東西算是他老人家的生賀禮。」接着她拿出一個凝脂白玉盒子,長約半尺,那玉盒用通塊美玉造成,玉温潤無比,盒面雕着千手觀音,手工妙。
展萬豪説:「咦?這是神手工匠的手藝。」單這盒子已是稀世奇珍,乃武林第一神匠鐵王的作品,看來只怕已值十萬兩,內裏所載的更不知是何珍貴之物。
女子看到萬豪疑惑之,把盒子慢慢打開。白玉盒子潔白無瑕,但女子的手指卻更光潔美麗,配襯下來,竟比白玉更美更白。盒中金的絹上放着十顆白的藥丸,每顆手指頭般大小,淨白温潤,遇有一股淡淡的和香傳出來。温萬豪見多識廣,突然想起驚道:「這是冰山玉雪丸?」
那冰山玉雪丸乃用外玉雪峯的冰雪加上白雪熊膽製成,玉雪峯終年積雪,但能成冰塊的一年只有兩三天,而且數量極少,雪峯千丈高,冰雪滑不溜手,縱使武林高手亦難以攀上;那白雪熊亦極罕有,住在雪峯之上,龐大無匹而且兇惡異常,傳説當年千手刀向靈子想取熊膽亦死在此惡熊手上。
此兩物十分難得,珍貴非凡,再加上自從燕北慕容世家藥聖慕容白死後,這種仙藥已無人能制。
傳説這種仙藥神效無比,具起死回生之作用,即使常人服了,亦能增強功力十年,胎換骨。在世上尋找一枚已極難,何況是十枚?這盒小東西實比萬兩黃金更珍貴。温萬豪年少時曾跟隨父親在武當山上見過武當掌門紫華道長用此藥救人,確乃神奇無比,想不到數十年後能再看見。
展萬豪暗暗納罕:「玉雪丸如此珍貴,此女子小小年紀,怎會擁有十顆,而且江老爺子雖然位尊德高,似乎仍不配擁有十顆這種朝廷大內亦渴求的神藥。」但疑惑神一閃即逝,既是如此救人仙藥,不是害人之物,他也不便推卻。
那女子看見他的神,解釋道:「展大俠見多識廣,令人佩服。家父乃鄉間郎中,偶救高人,高人賜予仙藥,現乃轉贈江老前輩以報深恩並賀壽。小女子本要親自向他叩頭謝恩,但無奈忽有要事,未能親臨,只好有勞展大俠。」她悠然一笑:「這藥難得,所以不敢早上到訪,以免惹人注意,還望見諒。」接着她放下一張銀票,再微微施禮,轉身去。
展萬豪急道:「姑娘……請等一等。」那女子眉頭一皺,回頭説:「展大俠還有何事?」那女子的眉黛略彎,深淺有致,修剪齊整,猶如一彎新月,眉頭呈現出少許皺摺,直是惹人憐惜,這女子除了美麗無匹之外,還有一種令人有心保護她,不敢侵犯她的氣質,既弱小又高貴。
展萬豪呆了一呆,對此女子戀戀不捨,雖然沒有侵犯佔有之心,但總是不想她就此而去,只説:「請問姑娘貴姓芳名?」
那女子嫣然一笑,柔聲道:「小女子閨名不便相告,家父姓柳。」
展萬豪一生闖江湖,母親、亡都是女中豪傑,在江湖中所遇女俠都是英姿豪,直腸直吐,哪有見過這種大家閨秀模樣的女子,只好點了點頭,不便再問,更不能再留,只好目送那女子飄然離開。
那女子處處透着神秘,所運的東西又如此珍貴非凡、世所罕有的仙藥,但又美得如此動人奪魄,展萬豪心中不又擔憂又心。
「爹!爹!」右邊一把聲音把展萬豪從回憶中帶回現實。
展萬豪右邊有一長身玉立的少年,面如冠玉,二十來歲年紀,竟是翩翩美少年,乃龍威鏢局的少總鏢頭——展長風,而且他雙目華內歛,烔烔有神,呼悠長,看來武功不弱,並非紈子弟;左邊的乃書身模樣的打扮的三、四十歲男子,留着短鬚,手持摺扇,樣貌英俊,神情瀟灑,竟似秀才解元之,渾不似鏢局豪漢子,乃鏢局的軍師——張震。
那張震聰明絕頂,心思細密,一看展萬豪神已知此鏢有異,但既然總鏢頭不説,自己也不便詢問。其實展萬豪與張震情如兄弟,當年二人一劍一扇打敗青風十虎,張震為展萬豪擋了十多刀,險死還生,自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那少女之事處處透着古怪,好幾次萬豪想與張震參詳,仍無法開口;自己失儀之態更不能説出,只好忍耐不言。
當天那女子離開後,萬豪才發覺當天替自己練功護法的顧、史兩位鏢頭竟暈倒園中;事後問起,二人説一陣輕風吹過,就沒有了知覺,展萬豪驚訝不已,兩位鏢頭雖不算武林一高手,但二人各有絕藝,前者的顧家狂風腿尤其厲害,絕非泛泛之輩,難道那少女真的是仙女?而且少女留下的銀票竟有十萬之多,於萬豪運鏢數十年亦未曾收下這麼多鏢金,那女子究竟是甚麼人?
在展萬豪內心隱然覺得此路一定風波不少,由總鏢局到江南江家約了二十左右,但十天已過,卻無事發生,沿路幫會綠林望風而逃,羣小遁走。事實上,天下走鏢這一行業,無人不想加入龍威鏢局,一來酬金聲譽冠絕同行,二來本極少有山賊敢鏢,無奈鏢局並不會安於和平,要求往往極為嚴格,鏢行中人都是業內千挑萬選的英。鏢行全隊神情輕鬆,只想會平安地到達目的地,也順道參予壽宴,實在難得的機會。
到了第十五天,在一條平沙大路之中,鏢車大隊竟然為人所阻,而此人竟然是一名十七歲的小姑娘。
二、行鏢
龍威鏢局好手盡出,總縹頭展萬豪劍法名動江湖,傳説其武功不遜甚麼絕劍門、飛靈刀、青城派等名門大派的掌門人;再加上劍法已卓然成家的少總鏢頭展長風、雷動打鐵扇張震,及三十六式鐵環刀齊雄彪等三大高手,以及十多名鏢頭、近百名鏢師,別説山寨賊匪莫之能抗,即使大幫會大門派亦未必可以望及。但偏偏敢來擋住鏢師大隊的竟然是一名的少女。
面前一名少女站在鏢隊前約八尺,手持長劍,但尚未出鞘。展萬豪看那少女約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形嬌小,身穿紅衣,臉上紅紅的,像是一個桃子一樣,容貌極為嬌俏,雖不及那託鏢少女的絕容光及高貴氣質,但活潑靈動、討人喜。
鏢師全是男人,其中不乏好之徒,但在總鏢頭前不敢造次,只好地看着那少女,他們的目光投於少女的美貌上,但也有不少直勾勾的看着那少女與年紀不相稱的部,雖然在衣服的包裹下,那傲人的脯仍然傲立着,攝了各男人貪婪的眼晴。
這少女雖美,但展萬豪乃正人君子,而且他的一縷痴心始終在那死去的亡身上,天大地大,數十年只阮盈,除了那託鏢的絕女子外,其他女子他不屑一顧。
展萬豪雖見前面只是一名獨身少女,但仍不失規距,抱一抱拳:「姑娘請讓路,我們人多車多,經過時難免碰撞,還望見諒。」江湖上凡事讓一步,可免後無窮麻煩。
那少女奇道:「這路又不是你們鏢局買下的,為何要我先讓?不如你們先退後,我要趕往前面相親啊!」
江湖上過的是刀頭下的生活,一個言語不合,便會大打出手,總鏢頭如此謙遜,對方腳不退開,本來已釀成爭鬥,但對於這個小姑娘,漢子們反而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少女説話時神情天真,雙眼睜得圓圓的裝着憤怒,但卻令人只覺可笑可,雖然她説話無禮之極,但大家卻沒有絲毫怒意。展萬豪押鏢無數,歷練江湖,卻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敵人,反而有點為難。
展長風説:「爹,不如等我去和她説吧!」展萬豪點點頭,心想自己一把年紀,如與這種小女孩口舌之爭,只會有失身份,只説:「風兒小心,只怕這位小姑娘另有師長高手,不能失了禮教。」
展長風應諾,從馬上飄然而下,已到那少女前面三尺左右,這份輕身功夫瀟灑之極,再加上白袍飄揚,實在是好看之極。長風身後傳來一陣喝采之聲,一名鏢師不住説:「我家少總鏢頭英俊年少,武藝高強,姑娘不要去相親了,不如嫁給他吧!」四周轟笑着。
那少女臉上一紅,本來已俏紅的臉更見嬌麗,展長風對這少女也甚有好。他笑説:「姑娘請不要見怪,請先讓一讓我們,大家也可個朋友。」
那少女嗔道:「誰要和你朋友?你叫甚麼名字?」
展長風看那少女天真無、不通世務,説話直接,不似身邊的庸姿俗粉,更為喜:「在下展長風。」
那少女説:「長瘋?看來你是一名瘋子?」接着吃吃嬌笑,吹彈得破的雪白麪龐紅暈更盛,好像的光一樣可人,長風也看得呆了一呆。
展長風只見這少女如斯嬌態,更喜和她調笑:「只要能令姑娘高興,當一世瘋子又如何?」
展萬豪看到兒子和那少女説笑,眉頭一皺,向張震説:「張兄弟,你去叫風兒回來。」張震微微一笑,下馬步向二人,快接近時,只覺寒氣撲面,四周都是劍影,立刻張開摺扇,舞動翻飛,總算勉力把劍一一擋住。同時,一陣勁風在自己頭下,只見展萬豪劍直飛前向前,勢道急勁,張震凝神一看,原來那少女的劍已出鞘,不但出鞘,而且劍刃已把少總鏢頭的身體刺中。
展長風萬萬想不到,自己一身武功,劍術盡得父親所傳,自問已有父親七、八成火候,功力亦遠超同輩,竟會着了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道兒。
展萬豪的劍和那少女的劍接上,天龍神劍訣氣派森嚴,招式妙,立刻把那少女於下風。張震知總鏢頭有勝無敗,立刻扶起少總鏢頭,運指如風,把他肩膊幾個道封住,再塗上自己調配的止血靈藥。他深通醫理,看見少總鏢頭不傷及要害,沒有大礙,放下心來。展長風傷口痛,心更痛,自己英明栽在一名少女手上,心中羞愧,不發一言。
展萬豪一方面和少女對招,一方面留意兒子的傷勢,看見兒子神智清醒,傷口止血,放下心頭大石,當下凝神出招,劍勢更見凌厲。
那少女使一把青長劍,劍上泛有隱隱青氣,乃一柄寶劍,少女劍法靈動,招數繁複,數招便隱藏了十餘種變化,萬豪亦不佩服;但這時少女的劍已被對手的劍法功力剋制着,心中一怯,立刻變換劍法,頓時四處劍影縱橫。展萬豪看見自己四周都是劍影,但心神不,反而暗贊少女劍法妙及變招捷,他抱元守一,運劍守護着自己的全身,當下劍刃碰撞之聲大作,雙方以快劍相較,除了張震等幾人外,旁人已看不到二人的對拆。
少女連換了三、四套劍法,小小年紀,劍法之深,實屬罕見。那少女一劍快似一劍,到了後來已無法看得清楚,只見輕靈如黃鶯飛舞,靈活之極,圍住展萬豪身邊。
展長風看到那少女的劍法神妙如斯,更是驚訝,他那時正和少女調笑之中,只不過説了一句:「姑娘身系長劍,應是劍術高手,難道不怕旁人笑你女孩子舞刀劍?女孩子學劍有甚麼好?不如我們有空我們一起去詩作對,共議文學如何?」
那少女立刻面愠,用極快的劍刺出,那少女未必有意傷害長風,但長風那時正踏前靠近,劍尖不偏不倚入了體內。展長風憤憤不平,以為只是自己一時大意,但此時看那少女竟能和父親拆了三百招而不敗,不呆了,絲毫不敢輕視。
那少女快劍不停地向展萬豪進迫,看似佔了上風,但其實暗暗心驚,只覺任憑自己如何躍騰變化,對方始終固守如一,彷以大海中的波濤撞擊,頑石仍堅持不倒。
其實,展萬豪的武功已達江湖一高手之境界,那少女雖然天生聰穎,其義父更是江湖上一名驚天動地的絕世高手,但畢竟年少力弱,怎能和展總鏢頭鬥至三百餘招。幸而展萬豪不願傷及此少女,再加上明白她必有來歷,否則早已把她擊敗了。
少女雖然格直率,不通世務,卻並非愚蠢之輩,知道若非對方有心容讓,自己早已輸了,當下橫劍護住身前,畫了幾個劍圈,亦是極妙的守護招數,退開幾步,看到自己的衣袖被劃破,嬌嗔的説:「不比了,不比了,你們幾十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兒家,還要把人家的衣服刺破。」眼眶還有淚水湧出,若不是看到她剛才的厲害劍法,還以為只是一名被驕縱過度的富家千金。
展萬豪正説:「姑娘出劍刺傷我兒,又攔路阻我鏢隊前進,所為何事?你師承何人,待此事一完,老夫要向尊師請教一下。」
那少女格格一笑:「我沒有師父!」
展萬豪心想原來是家學淵源,只好説道:「姑娘尊姓大名?」
少女笑靨如花説:「我姓李,叫盼兒。」
展萬豪心中盤算,在江湖上,有哪一位姓李的劍術高手?劍李密劍術超羣,但擅使雙劍,而且他不過三十歲左右,怎會有十六、七歲的女兒?武當李穆與自己素來好,斷不會派人和自己過不去,加上他用的是太極劍法,與這少女的快劍截然不同;雲南飛鷹堡李鷹揚雖然脾氣古怪,但行俠仗義,一百零八式天鷹劍法名動江湖,但聽説此人只有一名兒子,並無女兒。
展萬豪猜想的三人都是李姓用劍的一等一高手,但似乎都不是這李盼兒的父執長輩。他説:「姑娘家中尊長是哪一位前輩?」
李盼兒靈動頑皮的眼神閃過一陣幽幽神,説:「我沒有父母,只有義……父。」
展萬豪心想:「原來是義父,應該不是姓李,難怪我想不出來!」一聽她是孤女,心中憐憫之心悠然而起,道:「李姑娘,請你走吧,別再在這裏惹事!」
李盼兒奇道:「我哪有惹事?我是奉我義父之名想來借一借冰山玉雪丸。」她面上神似笑非笑,卻帶有黯然之。
展萬豪一聽大驚,張震及幾名老鏢頭聽過玉雪丸之名亦大為驚訝,想不到此鏢內竟有這種千金難求的仙藥!
展萬豪心知這並非少女的一時玩鬧,已有決定,當下一劍刺來,這劍已盡出全力,劍勁罩住李盼兒全身,劍招看似平凡,但勁力雄渾無比,而且帶有十八路變化,無論李盼兒怎樣擋架退避,亦盡在其掌握之中,實乃天龍神劍訣粹的極致。
李盼兒嚇得花容失,只好舞劍護體,突然手中一震,劍已上半空。展萬豪身影一近,他不敢碰到少女身體,只用劍柄點了李盼兒的道,出手之快,簡直是神乎其技。李盼兒立刻動彈不得,只好破口大罵:「你們以大欺小,好不要臉!嗚嗚……」竟然大哭起來。
展萬豪一世英雄,現時不尷尬萬分,但此玉雪丸太珍貴,若被李盼兒傳揚開去,只怕引來無數人搶奪,造成無數爭端,加上亦要查出她的義父是何人?為何得知玉雪丸之事?
張震明白總鏢頭的窘境,遂朗聲説道:「總鏢頭,此女子來歷不明,出手狠辣,顯然乃妖一類;咱門龍威鏢局雖然不與區區女子計較,但總要細細查問,以免她對本局及江老爺子不利。」鏢師中本有不之意的,聽了張震堂皇説話,都釋然了。
鏢隊繼續行走,李盼兒上身不能動,但仍能走着,只是賭氣不説話,還慢慢的走,龍威鏢局似仁義見稱,不能對女子用強,只好減慢速度。李盼兒對展萬豪及張震等人所問問題,一概不答,有時胡言語,不是大哭一場,展張二人相對苦笑,無可奈何。
走了半天,到了一個津要茶居,眾人正想坐下休息,只見居中一桌坐在一名男子,那男子約四十歲年紀,青衣長袍,面目英俊,神光內歛,眼神華不,卻湛然若神,望之令人肅然,但又不具霸氣;其高貴處有若帝皇貴族,但無俗氣玉砌;其淡然親和又如高僧仙道,卻又具無上氣度,總之任何人在這人跟前都天差地遠,自慚形穢。
展萬豪閲人無數,縱使武當掌門紫華道長亦無此種氣派,自己望重武林,但在此人面前亦不心生自卑之心,只知不敢與此人為敵。
展萬豪看到那少女微笑着,悚然一驚:「莫非此人就是李姑娘的義父?」心知此人非同小可,自己縱橫天下半生,見過的大人物亦不少,但從未見到具有如此氣派的人,但亦斷不能就此奉上玉雪丸,毀了鏢局榮譽,負了人客重託。
三、劍神
展萬豪和張震及另一鏢頭走進茶居中,站在那人的前面。展萬豪向那人抱一抱拳:「尊駕高姓大名,在下龍威鏢局展萬豪。」
那人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淡然説:「久仰大名,請展總鏢頭放了在下義女,並賜予玉雪丸救人。」話雖客氣,但卻自有一種無上威嚴,令人難以抗拒。
展萬豪心神一震,心想:「此人果然是為了玉雪丸而來。」勉強用力説出:「李姑娘誤傷犬兒,但衝着尊駕的金面,就此罷了!但玉雪丸乃客人重託,要運往江南,恕難從命。尊駕若有親友染病,敝局秘製的千年人蔘丸頗有療傷解毒之效,或可幫忙一二;此間神醫張若水乃在下至,兄弟修書一封,張神醫應可替閣下親友治病。」
那人微微苦笑,心中看似有無限哀傷,説:「閣下好意,鳳某萬分,只是十年前張神醫已替內子治病無功,此時已不必再打擾他了。人説展總鏢頭當世豪傑,俠義過人,真乃名不虛傳。」
展萬豪一生極結朋友,加上為人善良仁厚,看見那人神黯然,當知他與夫人情深義重,善心立生,再加上自己亦嘗喪之痛,大有同病相憐之,當下許諾:「鳳先生,敝局受人所託運送玉雪丸給江南神拳鐵掌門江老前輩,展萬豪會向江老前輩叩頭,求他贈予玉雪丸以供尊夫人治病。」隨即用劍柄解開李盼兒的道。
盼兒向他裝了一個鬼臉,走回鳳先生身邊撒嬌説:「他們欺負我,打我。」
鳳先生笑説:「別胡鬧了,你剌傷別人,人家好意待你,還不向人道謝!」
盼兒不答:「他們不給我玉雪丸。」
鳳先生説:「這事令人好生為難,展總鏢頭很夠朋友,令我無法強來。」聽他口氣,若不是展萬豪待人有禮,態度誠懇,鳳先生早已出手強奪;而看來他還有必勝之信心。
張震突然想起一事,向展萬豪耳邊低聲説,展萬豪頓臉大變,勉力地説:「鳳先生重出江湖,在下本應把玉雪丸送上,只是……」
鳳先生説:「展總鏢頭,在下了你這個朋友,這十顆玉雪丸就暫放在閣下身上,請代轉告江乘風,十之後,在下拿寶物與之換玉雪丸。此丸在下志在必得,但不想用武,請你告知江乘風好自為之。」似乎他對江乘風不存敬意。
展萬豪好生為難,怎能向江老英雄轉告此種説話。這時鳳先生也似不太耐煩了,冷笑一聲:「展總鏢頭,請不必推辭了,否則休怪在下無禮。」
展萬豪身旁的副總鏢頭齊雄彪生急躁,看見總鏢頭如此忍讓已大為不快,當下再也忍不住,喝罵一聲:「這廝好生無禮,待我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龍威鏢局的厲害。」一掌向鳳先生推過來,展萬豪想阻止也來不及,而且他素知齊雄彪之能,亦想清楚鳳先生武功是否如傳説中那麼驚人。
那齊雄彪乃昔青虎寨寨主,三十六式鐵環刀打遍陝西黑道無敵手,七年前向龍威鏢局下手,與兒子齊雲傲及手下劫鏢,二人大戰二百回合,天龍神劍訣中最妙的龍旋九天大破鐵環刀絕招風斬斷魂,以柔克剛,以慢勝快,齊雄彪敗得心服口服。
就在齊雄彪待死之際,看見兒子齊雲傲與人戰鬥之時,失足快要跌下山崖,怎知展萬豪拋出寶劍,後發先至,劍柄剛好就在齊傲雲身後,那齊雲傲亦身手不凡,借力彎身,立刻彈回地上,但已出了一身冷汗。此後齊家父子恩圖報,解散青虎寨,加入鏢局,成為展萬豪左右手。
只見齊雄彪向鳳先生左肩發掌,鳳先生似乎渾然不覺,不加抵禦,齊雄彪呆了一呆,凝掌在他肩上,含勁不發。他説:「為何你不還手?我手下不傷不還手之人。」
鳳先生微微一笑,齊雄彪立時只覺一股內力從掌心傳遍至全身,接着四肢無力,他想把手掌退縮,但卻似被甚麼東西住,不能和鳳先生的左肩分開,雄彪心中大駭,但卻不能自拔。
展萬豪不得不出手,立刻把手搭在齊雄彪的手上,一股雄渾的龍虎吼氣功傳出,內力一衝,心想定能震開二人,但展萬豪只覺鳳先生一股綿綿密密、無窮無盡的真氣立刻把自己的氣功剋制着,不暗自心驚,只好催谷內力對抗,萬豪家傳氣功實屬武林中第一等的內功,但此時竟一籌莫展。
鳳先生身體微縮,三股勁力立消,好像所有都在他掌握之中。鳳先生站了起來,笑着説:「展總鏢頭,在下就了你這個朋友,請拜託轉告江乘風此事。」挽着李盼兒之手揚長而去,盼兒走前還向眾人裝了一個鬼臉。
這夜,鏢局在一間客棧暫居,在一間上房中,展萬豪、展長風、張震及齊雄彪在密議。看見爹爹心情凝重,長風不擔心起來。
齊雄彪説:「總鏢頭,那姓鳳的手下玩藝兒真的是厲害無比,難道真是……劍……劍……」竟然就再説不下去。
展萬豪點點頭,説:「應該是此人無異,否則誰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武功?」張震亦皺眉沉思。長風素服三人,看見他們對那人如此害怕,更加奇怪。
長風細聲地説:「爹,那人究竟是甚麼人?難道我家的天龍神劍訣也不是他的敵手?」天龍神劍訣威震江湖,展氏父子聲名遠播,在長風心目中,自己父親縱然不是天下無敵,亦不會輸於任何當世高手。
展萬豪苦笑着説:「風兒,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家劍法當然不算含糊,但總不敢稱之為天下第一劍法。而那……姓鳳之人,不要説我遠不是他敵手,當今天下,又有誰是他的敵手?」
長風聽到父親如此説,大為震驚,看來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展萬豪對齊雄彪説:「素聞此人劍術通神,想不到內力也如此深厚無比,以達傳説中化實為虛,渾然天成之境。」
齊雄彪一臉頹喪,但隨即昂然道:「總鏢頭,雖然此人武功卓絕,但雄彪父子命是給你了,如後他找上門來,兄弟雖然不敵,也與之同歸於盡,以報總鏢頭大恩。」
展萬豪急忙説:「齊兄不要這樣説,鏢局幾百兄弟,同生共死,如有大敵,定必一起抵禦,不求同年同生,但願同年同月死!」
張震對長風説説:「少總鏢頭,這就是我們對令尊死心塌地之因了。想那姓鳳的如果真的惡意,以他一人之力便可以挑起我們所有人,只因你爹仁義忠厚,待人有禮,令鳳先生不好意思出手,凡事仁義第一,武力第二,就是安身立命之道。」張震才多識廣,乃長風少年時的老師,深受長風尊重。
展萬豪點了點頭,説道:「你張叔叔所言甚是,一個人即使武功不濟,庸庸碌碌,只要心地善良,凡事無愧於心,就不枉此生了;我輩學武中人,更應行俠仗義,才不負上天所託。」展長風虛心聽教。
長風奇問:「爹,那鳳先生究竟是甚麼人?」
展萬豪嘆了一口氣説:「十年前,他堪稱武林第一人,此人乃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可惜……」
張震説:「鳳先生比你現在年紀更輕之時,已青出於藍,打敗他師父——當年十大劍客之一無常劍長青子;二十五歲不到便力戰縱橫漠北無敵手的關西十二鷹,一劍斬了十二人的頭;二十七歲把青城派挑起,怒殺掌門鐵門道人,那鐵門道人成名數十載,和武當掌門紫華道長齊名,實在是一代劍術宗師,誰知竟死在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輕人手中,可惜這個如中天的武學奇才,為了一個情字,竟然成了冷血屠夫,若不是後來那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令武林又敬又怕,可能已和整個武林為敵了。」
長風心中好奇,正想詳加追問之時,一把來勢急勁的長劍破窗向長風直來,萬豪手法如電,立刻用兩指夾住了柄刃;展長風及齊雄彪衝出門外,門外是一小庭園,展氏父子住的是上等房,在庭園之側,四處無人,擲劍者看來輕功甚高。展萬豪此時亦出來,立刻召集鏢頭鏢師,嚴加戒備,同時派齊雄彪及展長風各率十名鏢師在客棧四周查探。
展長風傷勢經張震料理後,已好了大半,這次父親委以重任,原來想他開始接手鏢局生意。這時,他帶了十多鏢師在客棧西邊四處查看,但走了半天,但見家家夜深閉户,人跡杳然;正想收隊之際,突然聽到遠處一名女子呼救之聲,長風立刻用家傳游龍步在屋頂滑行,其餘鏢師已追趕不上。走至牌坊之處,傾耳細聽,發覺左方小巷有微弱呼叫之聲,立刻走進巷中,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眼前的景像,令他一世也難以忘懷。
四、赤
在一條狹小的巷中,一名妙齡少女全身赤被捆綁在後巷盡頭,四肢張開,雪白而高聳的脯盡現眼前,酥一抹的孤圓在微黃的光線襯托之下,像一片新月一樣動人,前兩點粉紅的尖立着,像寶石琉璃一樣,連下身也沒有遮蔽,兩片花瓣在柔軟的細草中無助地張開,反照着點點光澤。
此女年約二十,樣貌清麗俗,彎月般的秀眉,清澈的大眼晴,白淨無暇的面龐,令人一看便想保護她,惜她,她像是深閨女子模樣,美麗無倫,又楚楚動人,軀體柔若無骨,更是人之極,此時雖然驚恐無助,但仍不掩其美。
長風雖自命風瀟灑,不少名門淑女皆望得其恩澤,但幼承庭訓,平常説笑聊天還可以,但謹守禮法,哪曾見過女人體?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長風呆了一呆,望着那少女的體,那少女的痛苦羞的神態及美貌深深引着他,比雪更白的肌膚亦映入他的眼中。美女、體、椒、花瓣、雪肌!把這個自命君子的長風完全引住了。
過了一會兒,長風才驚覺太也無禮,立刻微微側身,想説話時,口中乾涸不已,聲音沙啞説:「姑娘為何在此?難到有路霸歹人欺負姑娘?」
那少女哭了一會,久久不説話,長風只好轉頭望着他,一望之下卻又引住了,四目投。少女看見一名男子目不轉晴看着自己的體,更覺羞,立時雙頰飛紅,卻更見風致。
少女説:「公子請教我,小女子本隨爹到江南經商,兩月前被賊匪所劫,老父被殺,賊人把我賣到院中,這晚是我初夜被開苞之時,我不甘受辱,打暈客人逃到此處,院護院尋至,把我綁起,現去了通知老闆東三娘,其他人快到,請公子快帶我走,公子救我,嗚嗚……」
長風俠義之心大起,立時拔劍把少女的捆綁盡去,女子一得自由,用玉手把身體私處掩着,但手只可以勉強蓋着她下身濃密的發,前異常的雙峯在手的微微力之下,向中間靠着,卻更是引,長風呆了,襠下那話兒更是立着;那女子不停綴泣,突然撲在長風身上大哭,長風心中不斷狂跳,只好把披風披在少女身上,那少女一對清澈明亮的大眼晴充之意。
這時,一羣大漢衝到小巷中,大呼小叫,原來是院的護院援手到了。
展長風看見一羣大漢欺負弱質女子,心中大怒,微微冷笑,單手拔出長劍,心想要好好地教訓這羣惡霸護院。當前二人刀衝過來,長風兩劍刺出,刀劍一碰,長風只覺敵人勁力強猛,竟然武功不弱;當下不敢大意,凝神進攻,那兩大漢輪刀還擊,一劍兩刀就在這狹窄小巷鬥得異常烈。
長風在那少女面前收拾不下這兩大漢,頓覺面目無光,長嘯一聲,使出天龍神劍訣中的龍旋四周,劍光把二人左右圍罩着,二人手部立時齊肩而斷,慘叫倒地;長風對敵平時極少出手如此狠辣,但眼見少女受辱至此,而且在這少女面前不自覺想逞威風,所以痛下毒手。
這時,一聲嬌叱從後傳來:「廢物!」只見後面有人拉了那倒地二人走,餘人退了出去。長風扶了少女走出小巷,在牌坊之下,站了七、八個大漢,當中一名女子娉婷地站着,微光之下看得不太清楚,但見身材甚高,體態風。
長風走前幾步,在月光下看清楚那女子的樣貌,年約三十左右,長眉入鬢,鳳眼生輝,麗無匹,嘴角似笑非笑,年紀雖然不小,但體態風,薄薄的衣服之間本掩蓋不了她纖細的肢及修長的美腿,前的更是長風前所未見。
長風心想:除了鏢局附近的庸姿俗粉外,最近遇上的三名女子,李盼兒天真可、容貌嬌俏;懷中楚楚可憐、美麗俗;此少婦風姿卓約,嬈媚絕。那美婦身穿淺紅輕紗,身穿月白繡花肚兜,肚兜之上出兩半個,活生香,令人一看之下視線即難以離開,她看似是風塵女子裝扮。
那美婦舉起衣袖掩嘴一笑,嬌笑説:「公子年少英俊,卻如此急,我天香花城小菁姑娘今晚賣了給一位恩客開苞擺房,恕不能服侍公子;不如公子隨我回到天香花城,我另外介紹美人服侍公子如何?」聲音嬌,一字一句好像糖一樣濃稠得化不開似的。接着拋了一個媚眼,風韻絕佳,要不然長風已暗暗鍾情懷中女子,只怕便會為之着。
長風現在知道懷中女名叫小菁,他誠懇地説:「夫人好意在下心領,只是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小菁姑娘與在下有緣,就以一千兩為她贖身如何?」
長風不想再和這種青樓女子往,拿出一千兩銀票運勁送過去,銀票太輕不受力,長風只好摺了幾下,再擲過去,銀票平穩地飄到那美婦面前,長風顯之這種手法的巧勁,原要以武人。
美婦素手接了,格格一笑:「小女子云英未嫁,為何公子叫我夫人?難道我很老嗎?」那美婦與長風説笑,好像剛才自己手下與對方一場血腥戰鬥從沒有發生似的。
長風好生尷尬,面上一紅:「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嗯,就此告辭。」想帶走那少女。
美婦揚一揚手,她手下七、八個大漢立刻圍住長風。長風看見幾名大漢全都身形高大,手執大刀,看來和小巷鬥二人武功相若;自忖以一敵七,雖仍有必勝把握,只是要保護懷中少女安全則千難萬難。美婦出現後,長風到懷中少女全身顫抖瑟縮在自己懷裏,少女的全身緊貼,脯之上的兩顆寶石就與長風肌膚相接,軟在前,長風幾乎難以自制。
長風朗聲道:「姑娘手下身手不凡,在下佩服,但在下一心要替這位姑娘贖身,若一千兩不夠,明天在下親到貴府再奉上二千兩如何?」長風緊記父親及張震教導,凡事讓一步,或可免百之憂。
美婦故作動,用手袖擦一擦眼淚,説:「公子隆情高意,真是令人動,但方才説過,小菁今晚已賣了給別人,我豈能失信於人?不如我請兩位美人服侍公子吧!小蘭、小菊,替我招呼公子!」
美婦身後的兩名少女走近,長風一看,但覺二人均姿嬌,雖不及懷中少女俗自然,但亦是百中無一的美女。
那兩名一左一右的走過來,左邊少女身形較瘦,年齡看來只有十六、七歲,身穿白輕紗白裙,上身淺黃肚兜;右邊少女身形略高,膚微黑,年約二十,身穿紫金絲裙,上身碧綠肚兜,婀娜輕步走過來,姿態僚人。
長風退後一步,那兩名女子嘻嘻的笑説:「公子只小菁,難道我們比不上她嗎?噢,我知道啦!公子看過小菁的身體,為之着,公子請看看,我們也不比她差呢!」
在嬌笑聲中,那兩名女子撒下輕紗上衣,上身只剩肚兜,還緩緩轉了一圈,圓滑的肩膊及半的玉背呈現眼前;接着,都是光滑無比,如凝脂一樣,光影在二人的背部動着,很是好看。
二人的玉手向後解開繩子,肚兜立刻滑了下來。這時,四周時間彷佛停頓,兩對美赤地坦在眾人眼前,只見左邊少女的脯如雪般潔白,淺紅的尖在微風中顫動着,就像在雪地中的一株紅花盛開;右邊少女的啡肌膚中帶來了較大的尖與暈,尖的淺啡與膚襯托之下,深淺相間,另一有番懾人的魅力。
長風雖是正人君子,但此時亦不又驚又呆,身下本來已立很久的更加堅了。長風正想勉力穩住心神,二女竟撲過摟住長風雙手,長風一驚,立刻想用力震開二女;但長風的龍虎吼氣功火候未足,未能收放自如,只怕力度太大會震傷這兩名看來弱不風的女子。
已不容他細想,兩名女子已挨在他手臂上,雙在長風的身體,雖然隔住衣袖,但長風仍到二女充柔軟的房,心神一,已不想再用力了!這時,三名全或半女子就倚在長風身上,長風身體僵硬,又是尷尬又是興奮,不知如何是好。
那美婦笑説:「公子請見諒,天香花城雖是煙花之地,我等不幸淪落風塵,但仍要講信講義,幾天前小菁已賣給客人開苞擺房,即使公子出十倍價錢亦不能就此橫奪,不如這樣,恩客現在就於花城等候,公子不如隨我而去,和那恩客相談,或許那恩客見公子一表人材,有意相讓未可。」
長風心想此事處處透着奇怪,要自己踏足煙花之地,亦有損清譽,只是要遺下懷中女子,亦萬萬不能。
美婦嬌喝一聲:「小蘭、小菊回來,公子對小菁情深一片,怎會容許你們來!」二姝笑着回應,慢慢退到美婦身旁。
長風鬆了一口氣,但心中浮現戀戀不捨之情,但覺兩女雙柔軟之極,實在不想就此離開自己身體,聽到美婦這樣説,心中暗暗慚愧,同時亦驚覺自己對懷中少女小菁關切之情,難道自己真的對此女一見鍾情?
五、花城
展萬豪見兒子良久未返,心中不安;隨着兒子的同伴逐漸回來,説少總鏢頭救人離隊,更為擔心。展萬豪立刻派齊雄彪父子帶同三名鏢頭、二十名鏢師四處搜索,但人在外地,又不能過份驚動別人。
兩個時辰後,彙報回來音訊全無,走遍全鎮,仍毫無發現;饒是總鏢頭經驗老到,但仍一籌莫展,只好再派張震等人分頭再探。
展萬豪怎會知道,幼承庭訓的兒子此刻正在院中享受蝕骨銷魂之樂。
長風坐在一間廂房中,四周籠罩着淡淡的香氣,是女兒家胭脂的香氣。坐在大理石椅,喝着極品女兒紅,吃着四式小巧糕點,若不是自己心中暗自戒備,實在是生平未有的奇遇。
剛才長風隨那美婦到天香花城,穿過庭台碧玉樓閣,四處粉蝶羣鶯笑,美目盼,巧笑倩兮,花城中羣竟無一不是美女,一陣陣女兒幽香及曼妙身影圍繞身邊,這裏彷如天上仙,與魯男兒堆的鏢局,實在雲泥之別,長風有點不知所措,沿頭經過,不少向他拋媚眼,更是又尷尬又興奮。
過了半個時辰,還未有人進來,長風等得不太耐煩,又不便在院走,只好回想今天之事,簡直匪夷所思,奇怪之極,但卻又令他有無限的遐想與興奮。
這時中的雖然已漸漸軟化,但剛才一陣火紅熱力中的堅覺仍受得到。他還是童男之身,自幼嚴父教他守禮重義,十多二十年來不敢越軌,雖然英俊年少,情瀟灑,與女子偶有説笑,但亦發乎情、止乎禮,哪有今天肌膚相接,體橫陳之境?
想到三名少女美玉肌,如花容貌,下體又不直立起來,心中暗責自己的無風,身處煙花之地,招惹風塵女子;同時三人比較,發覺自己對小菁鍾情不已,想那如泣如訴、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心神大,左思右想,難以自制。
就在他神馳物外之時,一陣幽香傳過來,但見小蘭、小菊忽至,前者身穿身穿白輕紗,入面竟是赤的沒有衣服,幼滑嬌柔的肌膚在朦朧中透現;她年紀尚小,但尖堅,兩夥葡萄在輕紗的左右兩邊微微凸出來,淺紅的小珠像被白的蛋殼包圍着,下身少許黑影映照着,比全更引。
後者上身坦黝黑的美,只在尖緊貼上一塊樹葉,微黑的房和樹葉融着,充着野的魅力,比小蘭更碩大的房在步行中搖動着,令人無法再移開眼晴;下體是一片濃密的森林,竟然是沒有遮擋,整齊地布在她的兩腿之間,阜微微隆起。兩人渾身肌膚滑潤,沒有半點瑕疵,在燈光映影下,膚彷佛包住一陣凝脂,簡直如仙女下凡,令人凡心大動。
她們看到長風失魂落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掩嘴淺笑説:「公子如此目不轉睛看着我們,奴家們可會害羞!」長風尷尬萬分,想勉力移開目光,但如此美又如何抵抗?又如何離開?「兩位,我……」話未説完,小菊略厚的櫻已貼住長風的嘴。
一陣陣香氣及潤令長風到無窮的興奮,小菊的身體已貼在長風的身上,下身剛好着長風隆起的,雖然是隔住子,但長風仍到下體的物竟然前所未有的堅硬無比,甚至有點痛楚。
小蘭似笑非笑的站在旁邊看着,嬌笑説:「公子菊姐,加油啊!」長風的臉更紅了。長風的雙手不圍着小菊的背部,只覺幼滑異常,簡直是滑不溜手。
小菊的嘴移開,一,巨就在長風眼前,她説:「公子請替小菊揭開樹葉吧!」
長風此時已無法自拔,墮進了香之中,理智逐漸喪失,從來沒嘗過女體的男子怎會敵得過如斯惑?有哪一位男子可以抵抗天下間第一大的引?何如懷中女子如此香嬌美、大膽放,又有哪一位男人曾遇上?
長風顫抖地用手拿開樹葉,之前在道上看不清楚,這時距離極近,啡紅的圓渾尖在微微顫動,在略大的淺棕暈伴着,再配合美,三種顏互相襯托,又層次井然;在小菊的嬌笑聲中,身體在搖動着,巨輕輕在搖晃着,波濤洶湧,淡淡香撲鼻而來,長風再也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着。
這是長風第一次接觸到女子的脯,只到肌膚如絲綢一般的柔滑,輕輕按下去,又充彈,令人不釋手。小菊一聲輕呼,懶懶地把身子捱得更近了,房住長風的膛,拿着長風的手摸向自己的户,她的腿微微張開,長風的嘴又被她厚及舌頭封住了,舌頭互相在對方口中捲動着,再也分不開。
長風到手中的柔軟的覺,知道是小菊的濃密柔滑的,他雖未曾嘗過魚水之,但仍略懂男女之事,自然地撫摸小菊的絲絲發。突然摸到兩片薄薄的,片之中是一個潤的小,他用手指微微刺入,只覺小菊全身一震,張開了嘴,嬌媚的叫了一聲:「啊……啊……好哥哥,請大力一點,快一點啊!」雙頰紅暈布,媚眼如絲。
長風心中大醉,心想看來用手指刺她小竟會令她如斯快樂,立刻指上微微運勁,在中輕力不停,小菊嬌叫之聲大作,難以自制,緊緊抱住長風,用舌頭着長風的耳背,一種興奮在長風的全身湧現,他也不輕輕呼叫出來。
長風到小菊的下體出大量體,把他的手指以至手背都了,長風亦同時學着小菊一樣用舌頭對方的玉背,小菊呻之聲大作,她的手也沒閒着,慢慢地在長風的上衣。
長風壯闊的膛終於與小菊的巨雙接,兩團幼滑之極的球按摩着長風堅實健碩的肌,小菊的身體微微下,玉貼在長風的膛,房變成扁圓;小菊蛇扭動,拔的尖不斷掃着長風,有時四相,更是身心俱,二人彷佛合成一體,神馳於太虛之中。
就在長風沉醉於小菊的香的身體時,只覺背部一緊,原來小蘭亦在長風的身後,在長風身後柔聲説:「大哥哥,你只要菊姐,不理蘭蘭了嗎?」
長風到小蘭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的背部,好像沒有骨頭一樣依附着自己。小蘭身形尚幼,前不及小菊巨般龐然大物,但長風仍然覺得肌膚被兩顆小粒摩擦着,舒適無比。
小菊用舌頭輕輕着長風的後頸,是多麼的温柔,同時輕輕細語:「哥哥、哥哥……」童音未斷的小蘭比起小菊的媚聲音,另有一番動人之處。長風不亦柔聲説:「蘭蘭,我好舒服,嘻!」舌頭在長風的頸一下一下的下去,舌尖掃着長風的耳背,長風全身一震,到無限的興奮。
同時,小菊滑下身體,跪在地上,竟然在長風的子。長風心中微震,很快巨大的一柱擎天地直立着,尖呈極大的菇狀,小菊一臉崇敬説:「好大的啊!」
長風知道乃之物,有時望見姣好少女時,亦會不自主地有所反應,在鏢局中不時聽到鏢師們談及男女之事,亦知物之大小好像會主宰魚水之,這時看見小菊一臉崇拜之,驕傲油然而生。
這時,小菊櫻微張,竟把含在口中,長風大駭:「小……小菊姑娘,這……你不……怕臭躁之味……嗎?」小蘭在後面説:「哥哥人中龍鳳,天生異稟,我們有幸能服侍哥哥,已是幾生修來的褔氣,可以替哥哥替口舌之勞,更是上天的恩賜,哥哥幸勿介懷。」
長風看到小蘭這樣説,再加上小菊努力地用小嘴把具含住的神態,但覺在這兩女面前,自己到前所未有的尊貴。長風生於富貴之家,天資聰,父親亦是了不起的人物,已是非一般尋常百姓,但父親喪已久,遺下獨子,雖然護極深,但不免教子嚴苛;鏢師們雖然對自己敬禮有加,但大部份是因為父親的面上,哪有如今自己彷如皇帝一樣的尊貴自豪?
這時,一股熱力從下體傳至身上,長風但覺具被一股力量微微住,舒暢無比。小菊把大半物含在口中,用舌頭輕輕掃住子四周,同時大力,吐有度,一陣一陣的快透遍長風全身,長風自出孃胎亦從未試過如此娛,不亦呻起來。
同時,小蘭已爬到自己身前,用手圍住自己的頸,已是全的她部雖不及小菊般碩大,但肌膚如雪,兩顆粉紅的葡萄在小團之中心,更覺可,長風雙手握着小蘭的玉,但覺觸手生温,像握住棉花一樣,軟滑無比,一對玉剛剛好被長風的手握住,好像是量度好一樣。
長風輕輕撫摸着小蘭的尖,小蘭全身一震,頓時發出了動人心魄的呻嬌聲,長風加快按摩,小蘭叫得更厲害了,稚氣的面上帶出點點嬌媚的態。
長風看到小蘭清純稚氣的臉孔,但卻放嬌媚,心中大樂,笑道:「你……小小年紀,怎會這樣?」小蘭臉上一紅,啐道:「哥哥在笑蘭蘭了,我不依。」長風的手指在小蘭的淺紅的暈輕撫着,小蘭頓身體灼熱,肢板直,紅微微張開,快無限。
突然,長風到下體一陣痠麻,一股熱力如温水遍腹部至下體之間,自知出,想立刻拔出,已然不及,白的全都進小菊口中。長風間中亦有自瀆之癖,但也不算沉,這時覺得興奮娛之遠勝自瀆,心中興奮又慚愧又歉疚。
看到小菊口充,也有不少從嘴邊滴下,大抱歉道:「小菊姑娘,對……不……」怎知小菊抬頭竟把男全都入吐中,還一臉足無比的神情;看一看小蘭,竟是又妒忌又羨慕之。長風心中一震,此兩女對自己如此崇敬戴,自己不知何能報答,已下定決心一生照顧護,永不離異。
兩女體橫陳在上,長風細細觀看,活了二十多年,才第一次看清楚女體之秘。二女各有美態,小菊體態風,惑人心神;小蘭身形未足,但致玲瓏。長風用手撫摸着二女的,再輕輕拈着,二女嬌軀震動不已,發出連串氣迴腸之仙音。
中間是一條暗紅的秘道,長風手指伸入,但覺潤無比,漸漸摸到一顆小粒,長風微微一,二女立時高叫起來,「啊啊」之聲大作,下體出大量。長風漸漸懂得如何調教女,指部用柔勁輕,二女興奮無比,小菊尤其叫得厲害,媚態盡現;小蘭則細聲低迴,似享極樂快;如相比之下,小菊之聲如鳴狐叫,高峻嬌媚;小蘭之聲如鶯歌鳥啼,輕唱微喊。
在兩名美女的惑下,長風完全沉醉於的娛中。小蘭與小菊輪用口舌服侍着長風的巨大,其中小菊成風韻,巨橫陳,用兩個團夾着長風的子孫緩緩按摩,長風到全身骨絡軟,立時了又,把小菊的巨得一片白;小蘭的小巧粉團縮在長風手中,柔弱棉花,令人不釋手。
這時,小菊和小蘭互望一下,同時柔聲道:「哥哥,我們都是處子之身,請替我們開苞。」長風微奇怪,這兩名挑逗技巧高超的青樓女子竟然還是未經人事?但此刻對她們護有加,亦不無懷疑之意;只是二女各有美態,不知先替哪一位開苞?同時長風臉上一紅,亦不好意思説自己也是童子之身,毫無經驗。
其實菊蘭二女雖是處子,但自小受調教,所知甚詳,一開始已知長風未有嘗過魚水之,此等英俊少年男子竟然是守禮君子,實是世所罕見,即使主人沒有吩咐要獻身於他,自己付託此人也不枉了,只是二女素來情如姐妹,也不能因此失義,只是靜靜跪在長風身邊,等候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選擇。
長風心如麻,二女各有美態,而又都如此善解人意,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二女看到長風為難之態,心中一震,長風竟如此在心,真的在揀選先替誰開苞。她兩一生孤苦,自小受盡歧視欺凌,當女雖是賣藝不賣身,但巧笑奉,始終是受人侮辱,看見長風當自己姐妹倆如珠如寶,心中萬分。
長風皺起眉頭,説:「兩位姑娘都是一般天姿國,這令在下好生為難。」這話出自真心,倒非油腔滑調之詞。二女動不已,看到長風皺眉思考,但覺此男人可之極,小菊用手指在長風眉心了一,柔聲道:「公子如此眷顧,奴家倆今世難報。」
三人卿卿我我,温馨之極,渾不知時間快過,同時互相撫摸,身心皆醉。
此時小菊想起一事,不驚呼一聲,向小蘭低聲説了幾句,小蘭面亦變,恍然大悟,竟是哀傷不已。小菊説道:「哥哥選好了沒有?開苞後我倆就是你的人,你不要再想小菁了!」小蘭隨即也説:「哥哥,只要我們……」
長風全身一震,如墮冰窖之中,怎麼自己竟一直忘了小菁,那楚楚可憐的小菁,自己來這裏不是為了救她嗎?千不該萬不該自己竟然耽於而忘了救人!
長風握住小蘭的肩膊,叫道:「小菁在哪裏?她……今晚被人開……苞……沒有吧?她在哪裏?」聲音顫抖,全身發冷,不知小菁是否已遭凌辱,長風懊悔不已。
小蘭下眼淚,哭道:「公子,奴家的肩膊快碎了。」稱呼也改了,小菊也叫道:「不要傷害蘭妹。」
長風不好意思,立時鬆開雙手,但見小蘭雪白的肩膊呈現了十個青紅的手指印,長風説:「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着急!」
小菊幽怨道:「小菁就在東廂第五號房中,今晚應該是她開苞之處。」長風對二女及小菁都深有歉意,自責不已,但只好匆匆穿好衣服,衝出房門,直奔東廂。
可憐小菊、小蘭呆呆地在房中坐着,又是驚怕又是哀傷又是痛惜,差點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又哀傷為人所棄,同時更痛惜把自己喜的男人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六、囚獄
長風展開輕功,立時奔到東廂第五號房門前,只聽到房中傳來男人叱喝之聲及女人哀號之聲,再也忍不住破門而入,一看之下入面之情境,目眥皆裂,震怒不已。
只見小菁被吊在半空,雙手被大的繩索捆綁着,深入肌膚;雙腿則被綁至左右分開,全身赤,下身可的花瓣完全暴在人前。
她大小適中、雪白潔淨的雙布了青紅的瘀腫及手指印痕跡,本來粉紅小巧可的頭現在變成青瘀,而且腫大了一倍;兩邊頭各有一小環穿過扣住,中間有一小鐵煉連接着兩環,周圍還滲出鮮血;嬌小通透的肌膚布着淡紅的鞭痕,甚至連大腿內側、房、面頰都沒放過;下體已被剃得乾乾淨淨,地上全是一撮撮的。
好好的一個可少女被折磨到非人的情況。
一名瘦小的中年男人正用手大力拉開小菁的雙腿,把醜惡的黑具抵住小菁的凌憔悴的花瓣,看來快要替小菁開苞,小菁在哀號着、慘叫着。
那男子聽到破門之聲,轉過頭來,長風看到原來是一名乾瘦的老頭,已年逾耳順,大丑惡的具一小半已突入小菁的秘內,正準備身破處開苞。長風然大怒,已來不及説話,立刻拿起桌上筷子代劍,使出一招天龍神劍訣快劍訣中的游龍入地,破風之聲大作,手起劍落,竟然就把那男人的具硬生生割了下來。
鮮血四濺,染了小菁的下體,隨後進來的小菊、小蘭都呆了。長風不作他想,立時把小菁解了下來,擁在懷裏;男人在地上滾動哀號着,一陣一陣慘叫轉遍四周。
小菁不停地哭,如泣如訴地説:「那人……差點強暴了我,替我殺了他!」長風心中又驚又怒,自知在外地殺人,非同小可,但眼見小菁慘受凌辱,亦大是憐惜,只見那老頭在地上翻滾一會,氣息愈來愈弱,已斃當場。
這時,東三娘來到,驚呼一聲:「你……你……竟然殺了本縣知縣大人!」
長風心中暗驚自己雖為江湖中人,但展氏有家有業,自知難以身。
這時,一羣官差到來,看見知縣大人被殺,亦同樣震驚。為首的官差身材甚高,手執鋼鞭,呼的一聲向長風打來,長風摟着小菁一閃,鞭力把邊都打至凹陷了,這人鞭力如此強橫,在公門實屬罕見。
其餘幾名公差各執單刀鐵鏈一擁而上,長風當然不懼,單手已把他們打過落花水,只是那頭領的鋼鞭則不得不閃避,這時一退之下,到了東三娘之前。長風突然後心一痛,內力一散,鋼鞭已到,只好勉強閃避,右肩被擊中,但覺右手好像離體而去似的,此時身後再被刺了幾下,正中了幾個大,便不省人事了。
這了良久,長風醒來,發覺四周十分漆黑,臭惡無比,想站起時差點跌倒,原來手腳已被鐵煉鎖着,腳下被繫着一個千多斤的大鐵球。長風微微定神,發現自己原來身處牢獄之中,現在身上還是赤的一絲不掛,微風吹來,到十分寒冷。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暗箭傷人,算甚麼好漢,有種出來我們打過三百回合!」
長風大叫着,可惜任他叫破了喉嚨,四周仍無聲無息,此處竟似獨囚着他一人。長風着氣,不斷思想着被囚之事,但心如麻,頭痛若裂。他用勁打向四周,「噹噹」的幾響,周圍的竟是鐵板,長風心中不一凜,自知罪犯殺害朝廷命官,只怕連父親也保不住自己,又想起小菁她們三人,茫然若失。
************
展萬豪愈來愈焦急了,已派了不少人去找,但兒子仍音訊全無;剛好聽手下回報,此地知縣被殺,雖然他想也沒想到與自己兒子有關,但也有不祥之預。展萬豪立刻請了張震及齊雄彪到來商議。
張震説:「知縣被殺,我也有所聽聞,但應與長風無關吧!」
展萬豪皺一皺眉,到此次押鏢以來,怪事重重,似乎未來仍有不少險阻,但他豪氣干雲,笑着説:「我們三人甚麼大風大未遇過?其實我有一事正想向兩位賢弟致歉。」當下把那柳姑娘押鏢之事和盤托出,當然為美女所一節略過不提,只是想到兒子失蹤,鳳先生出現,又不擔憂起來。
張齊二人亦對此事到奇怪,三人接着再行詳議,決定總鏢頭仍坐鎮客棧,守護財物,張震則到衙門查探知縣被殺一事,齊雄彪則帶領幾十名鏢師四處繼續打探。
張震走到衙門附近,只見四處守衞森嚴,異乎尋常,只好用銀兩向值班公差打探,知道知縣大人去院時與人爭奪粉頭而被殺,所以這幾天朝廷派來了錦衣衞來查辦此事。
張震一驚,朝廷向為宦官所把持,其中錦衣衞組織更為皇上近身侍衞,亦兼為大內探子,朝中上至皇親貴胄,下至小官微吏,皆對他們十分忌憚。錦衣衞由當朝魏公公所率領,魏公公尊號九千歲,武功蓋世,手下十大錦衣衞指揮使,個個武藝超羣,手狠心辣。
張震長於輕功,輕輕從後門躍過牆頭,閃身樹邊。周圍侍衞甚多,個個都歛息屏氣,看來訓練有素。張震嚴加戒備,慢慢爬到柱邊,西翼附近,幸好當時正值換班時分,尚有可乘之機,只見西廂中傳來一陣嬌笑聲,接着房門推開,一羣錦衣女子走出,為首一人風韻動人,媚態橫生,正是東三娘。
張震看到東三娘,微微一震,心中撲跳不定,一時不慎發出聲響,四周立時有幾名侍衞圍住。張震暗歎自己大意,立刻拿出判官筆。
幾名侍衞喝道:「甚麼人?給我跪下。」張震一言不發,快速刺出三記判官筆。這是他的成名絕技,名叫「長江三疊」,三招同時出發,其後又有三招,最後再有三招,九招接連使出,再厲害的高手也會被攻得手忙腳,這時立刻使出是想盡快身。果然幾名侍衞立時抵擋不住,一人單刀手,另外三人左肩已中招。這時不少人出了來,張震未及離開,一條鋼鞭打向頭上打來,那急忙閃過。
這時東三娘也見到張震,二人目光接,皆微微一呆。東三娘走近,挽着張震的手,向侍衞們説:「這是奴家天香花城的護衞,開罪各位軍爺,奴家向各位陪罪。」
為首一人手執鋼鞭,正是圍攻展長風的首領,他見到東三娘求情,只好説:「東三娘求情,這樑子就揭過了,不過如果下次再遇上,我要領教高招。」東三娘不停道謝,笑着下拜。
張震和三娘良挽手走出,平城府極深的張震,此時竟然出尷尬的表情。三娘向張震請安,笑説:「張大俠一年不見,風采依然。」語音輕柔軟滑,帶着七分蘇州口音,此時刻意嬌聲道出,更是人心魄。兩人原來是舊識。
張震乾笑了幾聲,小聲道:「夫人也是風華絕代,美更勝昔。」一向謙謙君子,彷如學秀才的他在東三娘面前,竟然如此輕浮。
東三娘掩嘴一笑:「想不到張大俠如此油腔滑調,真是討人喜。」
張震躬身道謝:「謝謝夫人相救,小人淚萬分。」
三娘眼角含,嘴微張,在他耳邊説出幾聲,吹氣如蘭,笑道:「張大俠的功夫沒有擱下吧,有空可否再調教一下奴家?張郎、張郎,奴家很想你啊!」聲音妖嬈之極,竟是存心惑。
張震亦面泛笑説道:「夫人千金之體,若不嫌棄在下魯,或可替夫人效勞。」語帶相關,不用明言亦知二人有私情。
三娘身子微微挨向張震膛,嬌笑道:「五更之時,天香花城一聚,共續前緣。」張震心中不大醉。
張震畢竟是老江湖,心想辦正事要緊,只好再追查此案,但已不敢再進入,心中暗忖為何小小一個知縣衙門竟然高手如雲?官吏被殺雖是大事,但似乎仍犯不着驚動錦衣衞來辦理,何況看見其人手之多,保安之嚴密,似是十道錦衣衞其一來到?而且為何東三娘會在此出現?又和衙門中人有所結?
回想與三娘昔人恩情,不暗暗細味不已,想到酣處下體更堅硬起來。那東三娘上技巧之高,簡直世所罕見;張震生風,所女子不計其數,但從未還有像東三娘一樣的奇女子,想到五更時與東三娘再續魚水之,恨不得時間過得快一點。
還有兩個時辰,張震只好四處看看,可惜一無所獲,但又不敢再進入衙門之中。當走到衙門外西牆角下打探,只覺一陣勁風從後衝至,張震立刻回手擋駕,來人內力不及,反被震開。
張震一看,來人一身黑衣打扮,連五官也被遮蓋,但體態窈窕,部高高隆起,肢纖幼,乃一名女子,但身段甚高。張震風瀟灑,不少女子自動投懷送抱,亦曾有不少自命俠女的最終被他倒,此時雖已非少年,但自有一股成的男子魅力。
張震抱掌:「姑娘要教訓在下,不知在下如何開罪姑娘呢?」
那姑娘輕輕一笑,聲音清脆,連環擊出五掌,輕靈之極,張震不敢怠慢,立刻掌相擊。那女子掌法頗為妙,但功力不及張震,三十招後漸為所制。張震的掌力籠罩着黑衣女子,一記掌刀把女子面上黑布割下,用勁極巧,不傷肌膚,那女子驚呼一聲,退後幾步。
那女子年約十八、九歲,容貌嬌美,特別是鼻子甚高,皮膚極白,眼晴與湖水一樣碧綠,頭髮金光燦爛,似非中原人士。
張震御女無數,但卻從未遇上異國女子,心中不一喜,當下歉然:「小生無禮,還望姑娘恕罪。」
那異國少女拍手一笑道:「東三娘説張公子武功高強、人品風,果然是真的。」
張震然:「難道姑娘是天香花城東三孃的朋友?看姑娘不似中原人士。」
那異國姑娘説:「我叫妮,乃俄羅斯國人,天香花城的城總管。東三娘吩咐我引領公子到花城,公子請。」張震欣然與之同行。
另一方面,齊雄彪帶着幾十個兄弟在東城四處打探,亦無甚收穫。到了一酒館中歇息,忽然看見一名少女醉酒伏在桌上,幾名氓正想侵犯,雄彪之子云傲忍耐不住,走過去喝住,出手打發了他們,扶起少女被叫道:「姑娘、姑娘!」那少女一轉身,大家都吃了一驚,那少女竟然就是鳳先生的義女李盼兒!
齊雲傲與長風自小好,他比長風大上兩三歲,現已二十五歲,眉大眼,國字口面,在江湖上聲名雖不算高,但其刀法已得父親親傳,近年更有青出於藍之勢,再加上總鏢頭點撥,武功其實已不在長風之下,只是他展家,亦是長風好友,不想搶了主子風頭,才故作退讓。
齊雄彪皺一皺眉,此女武功高強,亦不知是敵是友,加上她義父武功超凡入聖,還是少惹為妙,當下着店小二送她回房中,但那少女突然一手把小二打跌,大吵大鬧,一舉手又把幾十埕美酒打碎,齊雲傲只好點了她的道,送她回房。
回到了房中,雲傲生豪邁正直,比長風更害羞十倍,男女之事素來敬而遠之,此時聞到盼兒的淡淡體香,不心神一,而且盼兒容貌嬌美,醉後粉臉通紅,肌膚彷佛吹彈得破,十分好看,雲傲看得發呆。
雲傲抱了盼兒去到邊,盼兒突然大叫着:「你為何不我?我要做你的子,我不好看嗎?」把雲傲一手推開。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間,少女突然發難,雲傲只好退了幾步。
少女醉得厲害,胡言語:「你……你不我了?我比她年輕,身材也比她好,不信你看看!」其後竟然寬衣解帶,出淺紅的肚兜。
雲傲大吃一驚,巍顫顫地退後幾步,臉紅耳赤。盼兒醉意極濃,加上好像受了甚麼打擊似的,把雲傲當作自己心儀之人,把上衣下,上身只剩花邊肚兜,雪白圓渾的肩膊展出來,兩團有一大半從肚兜之上顯出來,淡淡的燭光映影下,向來佻皮活潑的盼兒充了一股成的女魅力。
七、辱
雲傲的心跳過不停,他是謙謙君子,又豈能乘人之危,心中矛盾得很,一方面想立刻叫盼兒穿好衣服,但佳人似玉,身材豐,如斯麗人,又不捨得就此放棄了。
盼兒撲到雲傲懷中,摟得很緊,温暖而又堅的雙峯貼在他的膛,其時天氣甚熱,衣衫單薄,雲傲到盼兒兩顆柔軟的萄葡在自己的肌理。
雲傲手腳疆硬,呆呆的不能動彈,輕輕地説:「李姑娘……娘,請不……不要……」酒氣混合着女兒的體圍繞着雲傲的四周。
盼兒雙手圍着雲傲的身體,臉孔貼着,受着濃烈的男兒氣息。盼兒的嬌軀磨擦着雲傲,香汗淋漓,尖透過肚兜漸漸凸了出來,掃着雲傲的膛。
盼兒糊地説:「你知不知道我已喜你很多年,嗚嗚……你……你為何為了一個……活……死人……而不理我?」
雲傲心想:「原來是認錯了人。」不大失所望,但一陣火熱的覺傳遍體內,當下忍不住在美麗的盼兒額角吻了一下,雙手不期然摟着盼兒的後。
這時,父親齊雄彪剛好衝入來。
齊雄彪看見兒子送了盼兒回房還未下來,放心不下,立刻到樓上看看,只見兒子摟着半的盼兒親吻,立時憤怒不已,一手推開了雲傲,然後一記耳光,怒罵:「畜生!竟然調戲少女?」
雄彪乃是豪漢子,心想魯鈍,也不想想兒子的人品素來端正,這時親眼所見,立時便相信兒子做出如此惡行。
雲傲辯無從,亦不敢向父親還手,又看了睇兒幾次,最後只好低下頭跟從父親離開,臨走前還有依依不捨之意,雄彪吩咐小二請女工照顧盼兒,便與其他鏢師一同離開。
但雄彪想不到自己掌摑兒子時,兒子的「龍威鏢局」令牌不慎跌在地上;他也萬萬想不到,他吩咐的店小二膽包天,這筆賬後來都算到自己父子身上。
那店小二年約三十,姓王名渡,身材甚胖,頂住大大的肚子,其實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五大采花賊之一。
王渡一月前來到此遊覽,少不免搶劫良家婦女,一嘗;聞説天香花城羣個個天香國,便準備尋作樂一番,以為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人財兩得,豈知花城眾女不但美貌出眾,竟然武功也自不凡,特別是老闆東三娘如桃李,毒如蛇蠍,忽施偷襲,王渡身受重傷,幸好輕功超卓,落荒而逃,視之為奇大辱,只好在此地充當店小二,養好傷後,伺機報復。
這時他聽到齊雄彪吩咐他找人照顧房中女子,王渡怎會照辦?
立刻進了房,只見房中邊一名少女醉卧邊,那少女嬌美無倫,面上一片暈紅更是可萬狀,上身只穿貼身薄質肚兜,尖微微透出,王渡心跳加速,心大起。
他用手託着盼兒肢,盼兒肚兜出部,觸手處柔滑無比,輕若無骨,王渡在盼兒口摸了一把,只覺雙堅中帶着柔軟,接着他用手指拈着左尖輕輕着,尖完全從肚兜中透現出來,盼兒嬌聲呻了一下,櫻微張。
王渡的命子不堅硬起來,心想:「天香花城的名也比不上此少女,這次褔不淺。」
那天香花城一年前來到此地,花城中美女如雲,尋常百姓難得一見,只有高官巨賈才能一親香澤。
他用舌頭了盼兒粉臉一下,醉酒已深的盼兒笑着相,雙接起來,同時王渡的手已滑入盼兒的肚兜中,摸到一團極度幼滑的球,王渡再也忍不住,把盼兒的上身完全光,兩個堅渾圓的美完全傲立着,盼兒雙不算太大,但形狀較尖,頭向前伸出,充着人的迫力。
王渡側側地笑着,雙手不停地用勁着盼兒的葡萄,盼兒便覺全身鬆軟,如墮霧境之中。
盼兒渾身微微通紅,嬌之聲不絕,香汗出。小巧的尖變得很堅,王渡用手指微微按着轉動,盼兒身體微躬,肢扭動,竟是興奮不已。
王渡是個中高手,一探便知盼兒經驗極淺,但反應之實屬罕見。他亦同時發現盼兒竟然內功不弱,怕她醒來發難,立刻點了她丹田要,令十個時辰內不能用勁。
接着王渡光了盼兒下身,盼兒已是全身赤,他用手掌輕輕撫摸着盼兒的兩片花瓣,用內力輕輕送出,盼兒立刻全身顫抖,花瓣中間出大量。
王渡好生奇怪,即使是醉酒亦不致如此,用鼻子微微在盼兒下體一嗅,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此婊子也非良家婦女,竟然擅用朝鮮國的極樂散,此時應該破身兩三天,藥未完全盡消,以令反應如此烈。既然如此,大爺也不用憐惜你這個小婦了。」
他用手指入盼兒的,把花瓣輕輕分開,破水而入,手指剛好拈着中的小蓓蕾,只覺一片潤,竟然已是水氾濫,盼兒彷如身在九天之外,與奮無比,扭動蛇。
王渡磨擦着花瓣,用手指輕掃着,用舌尖微微一,一股甜水滲入喉嚨,盼兒的呻聲也更厲害。
王渡張開盼兒兩腿,看見稀疏淡的在搖曳,暗紅的裂開着小嘴,像着王渡。
王渡光了衣服,極大極長的具在像毒蛇昂首立着,蛇身青筋盤結,兇猛異常,王渡把盼兒反開身體,背對自己,分開雙腿,抬高盼兒的股,然後身入。
毒蛇一下子破開了盼兒嬌的璧,盼兒下體一陣劇痛,微微清醒過來,哭道:「好痛,譁,你在做甚麼。」
她突然到被一人住,一火紅般的熱在自己的秘道大力着,她想掙扎,但醉後無力,再加上丹田要被點,無法運勁,本爭不。
王渡拿着一個木球入盼兒口中,令她不能説話,然後更加用力狂,具一深一淺、一出一入,無情地在盼兒的中烙着羞而又興奮的覺。
盼兒又驚又羞,無力地被男人強暴,幾前才初試雲雨的她那堪受此種痛苦及亢奮,起初還大力地扭動部抗拒,漸漸全身發熱,下體的痛楚減小,娛更甚,隨着的收放而前後移動身軀。
王渡心中一喜,更是瘋狂地暗暗運起他獨門的功「妖門心法」,一股綿勁從中透而出,同一時間按摩着盼兒體內四處,盼兒全身一震,到舒暢無比,出大量的,這時王渡亦一陣抖震,白的男而出,全都入了盼兒的中。
王渡用黑布條把盼兒的雙眼及手綁起,把她的身體反過來,只見盼兒下體一片模糊,白的男混合着鮮血出,花瓣在輕過摧殘後皺摺着打開,而且變得紅腫。盼兒的嘴角出大量唾,神情呆滯。
王渡爬到她身上,才剛過男的物又再豎立起來,他捏着盼兒的下巴,迫她張開口,拿走木球,然後一大無比的便直而下。
盼兒慘遭蹂躪,雖不無快,但仍辱較多,此時臭躁之大作,中人嘔,還到男人的物直咽喉,心中屈辱更重十倍,正想用力一咬以作報復之際,突然尖劇痛,原來王渡雙手用力一扭盼兒的尖,還把尖拉長扭動,盼兒劇痛攻心,便不敢動。
王渡惡地哈哈大笑,用力地把硬擠入盼兒的小嘴中,巨大的具擠破盼兒小嘴角,把口腔中得的,直達咽喉深處,鼻子扯起,盼兒呼困難,接着王渡大力,把嘴巴當作,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地直喉嚨。
盼兒恍如置身地獄之中,體及尊嚴同時被摧殘着,只怪自己任多情,亦怪「他」冷漠無情,以至自己至如斯田地,生不如死。
磨擦着嘴角及舌頭,把盼兒折磨得死去活來。
王渡故意沙聲地説:「快用口,大力的。」
他用力扯起盼兒的尖,啡紅的尖漸漸被扯薄及扯至淺,盼兒痛不生,尖彷佛離體,只好用力地着那火熱的具。的聲音及力量令王渡到無比快,不久,混濁的男再一次出,盼兒的口腔、嘴角、臉上、脯都布了白的。
盼兒一直在哭,幾乎要哭死了,覺得深受屈辱,但王渡最喜看女人這種神態。
他一手扭了盼兒尖一把,隨手拿起蠟蠋,用火慢慢燒她的頭,盼兒痛得慘叫一聲。
王渡笑説:「還想再燒嗎?」
盼兒哀求道:「不要,不要……求求你……」
王渡説:「那你用口替我慢慢地吧,得不好便給你好受。」
他坐在邊,叫盼兒跪在地上,手執長鞭,一鞭打在盼兒的房上,一道紅痕立刻呈現在雪白的肌膚上。
盼兒只好用手拿着王渡的,慢慢地着,她的技巧自然生疏之極。
王渡極不意,一鞭打在玉腿上,喝道:「臭丫頭,不懂用舌頭去、用去嗎?」
盼兒只好放下尊嚴,利用舌尖輕輕卷着着醜惡及臭躁的物,另一邊面儘量張開小嘴用力去。
王渡身心極其快樂,看見如斯美少女替自己口舌之勞,一陣陣的快傳遍四肢百骸,這時一陣温暖覺由丹田湧上來,痙攣之大作,子孫全都進盼兒口中。
王渡喝令盼兒不要張口,要把全都下,盼兒含淚都在肚中。
王渡看着自己的傑作,意非常,其後又幹了幾次,才意地走了。
走時,王渡突然踏到堅硬東西,拾起一看,發覺是雲傲的令牌,當下忍不住笑着想:「嘿嘿!這筆風債便由你們去替我還吧!」
長揚而去,留下不成人形的盼兒在房中。
八、閹人
展長風這幾天在牢獄中不停地大叫大嚷,聲音也破了、變得沙啞。他有時冷靜下來想這幾天來的事,但仍想不通、想不透,本來以他的聰明才智,不難想到其中種種奇怪之處,但一來心怨怒,二來他對三女鍾情甚深,內心深處不想去猜度三女合謀陷害他。
終在漆黑臭惡的監牢中,面對沒可知的未來,長風雖是武林中人,但自小富貴,那曾受過這樣的煎熬。
這時有十多個人下來,長風被獄卒押到一個甚大的密室中,只見當中坐着一人,長風看到此人的臉,不打了一個寒顫。
那人身材甚高,年紀雖已不輕,但紅齒白,臉上像塗了不少胭脂,又紅又白,身體微側地躺在椅上,手甲極長,還塗上七彩的顏;身上穿了亮藍絲鍛長袍,繡金銀絲,外披紅披風,顏之鮮,比起天香花城的羣更妖更。
但此人明明是男子!
在塗了白粉末的頸中是凸出的喉咳,他側側的笑了一下,沉濁的男聲帶着幾分女人的尖聲,喉核在上下移動着,令長風不寒而慄。那半男不女的人左右兩邊都各有一名妖媚的男子,另外錦衣侍衞數名。
長風大聲道:「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那頭領之人嘴角微笑不答,只是充欣賞之目光直長風的下體,長風不身體縮了一縮,心中暗驚。
那人手一揚,立刻有兩名侍衞把長風押到他身前,長風大力掙扎,可惜手腳被制,加上兩名侍衞武功甚高,長風無法抵抗。
那人盯緊長風頗為巨大的物,臉崇拜之情,雖未發一言,但長風已忍耐不住,大叫着:「你看甚麼?怪物!不要看!」不斷扭動身體,但卻令到物向左右擺動,那人反而更為讚歎,笑道:「啐、啐,好大好大,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那人出手如電,竟用手指輕輕捏着長風的頭,長風全身起了疙瘩,大叫一聲:「不!不要碰我!」
男子漢大丈夫即使千刀萬仞也不懼怕,但偏偏被男人捏着物則萬萬不能,但任由長風左搖右擺,頭仍被那人捏住不放,那人還輕輕着,就如長風小菊尖一樣,那人一臉温柔沉醉的神,更加令人作嘔,極端的詭異。
他和側邊的妖媚男子説:「你看看!堅硬適中,充彈,真是極品,嘿嘿嘿……」好像是去買豬狗一樣,細細品評,而且捏着及輕拉着,好像檢驗貨品。
那人又沿着一直摸下去,摸到下部的袋子,放在手掌托起,微微一拋,好像玩甚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同時又温柔地用手指輕輕在表皮上打圈,彷如挑逗異,長風幾乎暈了過去。
長風的物一直都是軟軟的垂了下來,被同玩,絲毫沒有快。那男人嬌笑着説:「哎啊!怎麼還是軟軟的!人來,拿火把過來,讓我燒一燒!」
長風大驚,顫聲道:「你殺了我吧!不要再玩我了!」
那男人笑説:「不啊!這種好玩的東西,實在難得。」
他手中不停地把玩着袋子中的丸子,用微勁輕輕捏着,長風吃痛,不慘叫出來。
那人吃吃一笑,手中微微用勁,一股寒之氣直衝長風下體,説也奇怪,軟綿綿垂下的竟然猛然起,另一股温熱的內力包圍長風的下體,令他不呻起來,大有興奮之意。
四周的人哈哈大笑,在男人手下得到快,長風心中又驚又羞,覺得自己像玩物一樣任人擺佈,但突然全身一陣奇異的快惑,就如被小菊口舌温潤之後似的,一陣白的男而出,沾了那男人的手。
兩名護衞鬆開手,長風軟倒跪在地上,心中的驚異與辱莫可言明,忍不住下男兒淚,長風哀求道:「求你不要再玩我了,求求你。」
長風再抬頭看那男人,竟然把手指啜着,吃着長風的男,還用手摸住長風的頭:「乖孫子,不要哭,快叫爺爺。」
長風但覺此人恐布可怕之極,比鳳先生更令他懼怕,亦不堪再受如此屈辱,甚麼英雄氣概也消了,只好叫了一聲:「爺爺!」
那人嘿嘿笑着,笑聲令人不寒而慄,長風到如果不聽此人説話,會比死更慘。左邊的人尖聲説到:「還不向曹公公磕頭道謝?」
長風悚然一驚:「人稱公公,難道是朝廷中的閹人太監。」想起傳説中太監錦衣衞的種種凌辱人的手段,實在愈想愈心寒。想到被這種半男不女的怪物玩自己的下體,更加辱害怕,只好屈服,磕了一個頭叫了一聲公公。
曹公公獰笑着撥一撥長風的,一種不詳之湧上長風心頭,曹公公磯磯地笑着把一把小刀拋下,説道:「這些發太長太臭了,不太美觀,給我全都剃掉。」
長風呆了一會,怒吼着:「怪物,你休……想!」
本來也不算甚麼有用的東西,但總是隱蔽之處,加上他曾看見小菁被凌辱時下身沒的醜惡怪異情況,更覺反。
曹公公怪叫一聲:「人來,把他的鳥蛋都割去,然後送到中辦事。」
當下有幾人拉起長風,長風大驚,自己是九代單傳的獨子,萬萬不能就此絕子絕孫,加上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雖生猶死。
「公公、公公……不要,不要……我剃、我剃了!」長風急忙叫着,護衞鬆開手,長風跌在地上。
曹公公鄙視地説着:「人,怎麼總是要人用強?乖乖的聽話就不會損害你了。」
長風低下頭來説:「我知道了,公公!」
長風張開雙腿,説也奇怪,自給曹公公用勁玩至後,一直高舉不下。
長風當着眾人面前用小刀慢慢割去自己的,突然他到自己比女還不如,堂堂男子竟淪落如此,比死更難過。
不一會,全都剃下了,長風一看自己的下身,光禿禿的光滑一片,長風公子打扮,身體皮光滑,曹公公目不轉晴地自着微微。
曹公公叫人把包好,並説:「派人送到他老子客棧中,嘿嘿,到時有好戲看了!」
長風又羞又怒,想撲過來,但被人一制住,一掌打昏過去。
九、救人
展萬豪重重一掌把桌子打得粉碎,身旁的人都不敢發言,從來未看過總鏢頭如此憤怒。饒是展萬豪一生經過無數風,看到手中信件內容,手也不微微顫抖。
「展總鏢頭台鑒:
令公子長風謀殺本縣知縣周大人,殺人填命,干犯死罪。本使素聞總鏢頭仁義過人,本使素來欽佩。令公子殺人之事,本使或可幫忙一二。本使的小狗阿旺最近忽染重病,借冰山玉雪丸一用。以一命換一命,公平哉?
本使力求衙門善待令公子,替其沐浴清潔,現奉上令公子下體發,乃咱們替其清潔時所得,所謂身體髮膚所諸父母,特意還給總鏢頭。
公子天生異稟,肌膚如雪,本使為之淨身薦其入服侍皇上及九千歲,不知總鏢頭意下如何?素仰貴鏢局家傳天龍神劍訣及龍虎獅吼功冠絕天下,惜未能親見,現請總鏢頭明子時帶同兩本絕學秘芨及玉雪丸,賜予本使,並與展公子一聚。
錦衣衞指揮使曹捷鞠躬」
展萬豪到極惡心及憤怒,面一時紅一時白,再也忍不住衝了出花園。大吼一聲,雙掌平平推出,一股澎湃無比的勁力如水般發出,隆的一聲面前一幅牆壁應聲倒下,磚塊亦變得粉碎。
鏢師們又是驚訝又是佩服,齊雄彪更是意外,心想:「我一直以為總鏢頭武功只比我稍勝一籌,豈知我和他差上老一大截。」又是欽佩又是擔心。
展萬豪發狂怒後定神過來,回頭吩咐説:「風兒被人所擄,各人戒備以防敵人來襲。張震呢?」
齊雄彪説:「張兄弟剛派人送書回來,説發現線索,要遲些回來。」
展萬豪皺一皺眉,兒子已有消息,張震還去打探甚麼?竟一夜未歸。沒有此人在身邊獻計,如斷其右臂。
展萬豪回到房中,細思由美女託鏢以至今天之事,處處透着奇怪,但卻想不到其中關鍵所在。
忽然聽到屋頂上有聲響,萬豪立刻穿頂而出,跳到瓦片之上,兩柄鋼刀砍過來。他以一雙掌對抗,招招妙,立刻奪去上風,但為敵兩個黑衣蒙面人也自不弱,加上手執兵刃,立時鬥得十分烈。
這時展萬豪的掌風已制着二人四周,但注意力卻集中在五尺外那人身上。那人身形高大,一身緊身的夜行衣掩蓋不了他盤結堅壯的肌,手執一條九節巨大鋼鞭,這時那人大喝一聲,躍上半空,一鞭當頭向展萬豪打下來,勢若奔雷。
展萬豪不敢硬擋,立刻把那執刀二人的刀帶到身前,二人為其內力所引,不由自主,一碰之下,兩刀碎成片片,鞭打在瓦片上發出巨響。
展萬豪看到那人的勁力如此剛猛,知道是氣硬功之類的武學,但自忖內外兼收,穩勝券,使出八卦掌與之周旋,那人鞭法不算極快,但招招具開山劈石之力,把瓦片都打崩了,其他人出來住上望,只見總鏢頭與人鬥。
展萬豪儘量避開強鞭,雙掌翻飛,以巧取勝,以守為攻,那人一鞭打來,萬豪橫身避開,掌法立刻加快,三掌分別擊在那人的肩、、腿,那人跌後幾步,鐵鞭跌下,但隨即站穩。
展萬豪雖未盡全力,但見那人肌如鐵,竟可抵得自己三掌而不倒,不喝了聲彩。
那人抱拳道:「展總鏢頭武功高強,非在下所及,曹公公子時設宴在衙門等候,請總鏢頭務必前來。」
展萬豪聽到他是曹公公手下,悚然一驚,只好答道:「請代轉告曹公公,在下到時一定拜會,展某一向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請閣下向曹公公明言。」説到最後已聲俱厲。那人一言不發走了。
齊氏父子在總鏢頭戰鬥之時不便上來,此時已躍上來,齊雄彪問道:「總鏢頭,那些是甚麼人?」
展萬豪眉頭深鎖説:「是曹公公的人。不知為何他們説風兒殺了知縣,又惹上了錦衣衞。」
齊雄彪驚問:「擄去少總鏢頭的是錦衣衞?」
展萬豪知道已不能忍瞞:「唉!那曹公公曹捷我也聽過他的名堂,聽説心恨手辣,不少忠臣義士皆死在其手下,殘害百姓,乃當今逆閹魏賊左右手,長風落在他的手上,唉……為今之計,乃儘快救回風兒。嘿嘿!這種不男不女的怪物想要我的老命不難,但要玉雪丸及我家傳武功,卻萬萬不能!」
這時手下回報,副總鏢頭張震帶着一名女子回來。展萬豪一看之下,那少女但容貌清麗絕俗,美過人,雖較託鏢少女仍是略遜,但已是難得的美人。
展萬豪向張震説:「張兄弟,究竟發生甚麼事?」
張震向他彙報:「我昨晚到衙門查看,發現原來長風竟殺害了本地知縣,為錦衣衞所擒。」
展萬豪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那錦衣衞頭兒曹公公已派人送了書信來,剛才也和他們的人過了幾招。」
張震驚道:「總鏢頭沒有受傷吧!」
展萬豪搖頭。
張震説:「我偷進了衙門,曾和幾個錦衣衞了手,發現他們好手不少,硬拼的話我們未必可勝。後來我打聽到長風是在一院被擒的,所以便到那院看看,假裝嫖,和眾搭訕之下,才知道端倪,下屬荒唐,請總鏢頭恕罪。」
展萬豪素知張震風,揮揮手道:「兄弟為了長風以身犯險,何罪之有?」
張震説:「原……來長風不知何時為一名所,剛好知縣亦要替此開苞擺房,爭執之下,長風誤殺了知縣。」
展萬豪大怒,怒得拳頭握緊勒勒的在響,沉聲叫了一句:「這畜生!」問張震:「就是這名少女?」
張震點頭。
那少女就是小菁,看到展萬豪殺氣騰騰的模樣,看來很驚恐,縮成了一團哀道:「你們是甚麼人,捉了我回來為了何事?如果……要奴家服侍,應到青樓擺房,不要強來。」
展萬豪怒道:「無婦,快説我兒為何被人所擒。」
小菁驚得全身顫抖,作可憐狀,展萬豪只好温聲地説:「姑娘請問你認識我兒展長風嗎?」
小菁慢地説:「那……位展公子在街上看上了我,我説我是青樓女子,他也不介意。跟了我進了青樓,大刺刺的坐在廳中,這種莽撞之人我們也見過不少。其實一早已有恩客要替我擺房開苞,正是本縣知縣。老闆及姑娘們招呼展公子,他也不理,硬要衝進房中。
那時我赤條條的在上正服侍知縣大人,展公子一拳打傷大人,硬要搶我,説自己是大鏢局總鏢頭之子,不怕官等等。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們這種苦命青樓女子,身子不是自己的,哪一位男人有權又錢,就可以玩我們了。
知縣大人大怒,拿起刀衝了過來,你們知道嗎,知縣大人本乃武狀元出身,武功高強,豈知展公子一手已拿着他的刀,然後再一劍殺了大人。那時我驚得怕了,只呆了在哭。
展公子殺了人也呆了一會,不久很多公差來到,有一名拿着鐵鞭的將軍和展公子鬥了一會,又有其他人一起上,展公子不敵,被帶走了。唉!展公子英俊瀟灑,又對奴家恩寵有加,奴家心儀不已,豈知……」
她聲音清脆,娓娓道來,所有事合情合理,雖然長風一向人品端正,但年少心,也未嘗不會鑄成大錯。
展萬豪只好把小菁暫時留在客棧中,命人看守,與齊雄彪及張震相議此事。
展萬豪説:「兩位兄弟認為此女子説話可信嗎?」
張震説:「此女所言非虛,其實長風的人品我們都是知道的,但少年人血氣方剛,這也很難説。我也向院中人打探過,説法都和此女所説大同小異,看來這是真的。」
展萬豪心如刀割,又問齊雄彪。
齊雄彪嘆了一口氣:「我也認為此事應該不假,總鏢頭,少年人一時於女,也未算甚麼大錯事,總鏢頭不必太介懷了。」雄彪心想:「我兒又何嘗不是這樣!」
原來齊雲傲已被父親重重責備了一頓,他也心中有愧,對盼兒也曾動情,不敢辯駁。
展萬豪心中苦楚,比被割了一百刀還要傷痛,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是為了那託鏢絕美女略有失儀?他呆呆地坐在邊,好像老了十年一樣,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只怪我教子無方。」
他從邊的寶箱中拿出兩個盒子,分別是裝有紅晶珊瑚及黃金寶傘兩件奇珍異寶,均是展萬豪自己珍藏之物,這次帶出來,只為掩飾更珍貴的冰山玉雪丸。
展萬豪從袖中拿出了冰山玉雪丸的盒子,盒子上再已封上火漆,他把盒子給張震。
張齊二人知道他要獨自去救兒子,齊雄彪説:「總鏢頭,我們一場兄弟…」
展萬豪揚一揚手,無力地説:「豈能為了一人而壞了鏢局幾十年的基業及誠信?大丈夫一諾千金,既已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如我不能回來,你們替我把這盒子到江乘風手中,並告之鳳先生此事。」
張震眼中閃過一陣不忍之,但展齊二人均心事重重,沒有留意。
子時,展萬豪一人一劍,立於衙門之前,面對一場驚心動魄之戰鬥。
卻説盼兒自從被王渡所折磨之後,心神恍忽,覺得自己已是不祥不潔之人,無面目回家。她在房中拾到齊雲傲的令牌,加上她已認定是雲傲強暴她,極度憤怒。但她自知非展萬豪之敵,又不想告訴鳳先生,只好四處逛逛,準備順路到江南再想辦法對付龍威鏢局。
她無聊地到了本縣以東最大的客棧——雲來軒,平時招呼周到、人聲沸騰的地方竟然甚靜,也沒有小二來招呼。盼兒到了樓上,發覺樓上不少人,但目光都只投向角落一處的桌子上,盼兒隨即望去,不呆了。
盼兒看到一位身穿黃衫的絕美麗人安坐在凳上,十指纖纖優雅地拿着杯子在喝茶,手像白玉一樣的白,在微黃的杯子映照下,更覺肌膚生潤,潔淨無瑕。麗人的櫻與杯邊相接,小巧的紅合在杯子中,微微震動,看似極平凡的動作,在旁人眼內都是勾魂奪魄一樣,惹人注視及喜。
麗人眉目如畫,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還以為乃天上仙女下凡,普渡眾生,此刻不論男女都齊想:「天下間竟然如斯美人。」盼兒本是一名美女,但在這麗人相較下,則大為不及了。
最令盼兒驚訝的不是那麗人的絕美貌,她心中一驚:「怎麼這女子的樣貌和她這麼相似。」
那麗人在眾多目光的圍觀下毫無異,看來這種場面她已習慣了。她向眾人微微一笑,每個人都心温暖,但覺自出生以來都未得過如此快樂。那嘴角之輕柔細緻,微笑間的含蓄典雅,既親近又高貴,令人到温暖但又無之心,自知配不上此麗人,但如能為她做任何事則義不容辭。
四周一片寧靜,大家彷佛在看着一件稀世奇珍,屏息靜氣在欣賞。突然一陣驚呼,原來店小二拿着一個沸熱的大水煲,卻呆望着麗人,手中忽然一移,剛好把旁邊的男子燙過正着,那男子痛極高呼。
店小二忙説對不起,心中極為懼怕,因為那人是本地有名的惡霸張力。那張力仗着身有武功,父親亦乃本地首富,霸道異常,立刻扯着小二的衣領盡備伸手就打。
那麗人微微一驚,道:「公子請放過他吧!」聲音平和,動聽之極,彷如仙樂神音,無平常女子尖聲嬌媚之氣,但卻婉轉百絕,聖潔高貴,令人難以拒絕。
張力呆呆地説:「遵命!」平時對女人的張力,在麗人面前竟絲毫不敢冒犯。
麗人看見他神態,掩嘴一笑,四周頃刻彷以光明媚,每個人都到煩惱盡消,張力更是充幸褔,得到麗人為其一笑,人生但覺已無憾。
張力向麗人鞠躬,顫聲説:「姑娘孤身在此,一切當要小心,因為此間最近不太平。小人張力,願為姑娘效勞,如有事差遣,請隨便吩咐。」
張力讀過幾年書、練過幾年武,加上府中下人眾多,在城東算是一號人物,有他保護自是安全;而知縣被殺之事,官府尚未公佈,但城中傳已廣,張力當然知道。
麗人微笑道:「張公子太客氣了,小女子只是路經此地往江南,兩袖清風,看來亦不會有人來打劫攔路。」
一名書生説:「姑娘此言差矣,姑娘天生麗質,不少歹人不懷好意,總之萬事小心。」看那書生大約二十八九歲年紀,似是落弟秀才之類。
麗人嫣然一笑:「公子過獎了。」一笑之下,又是令眾人如痴如醉。
書生説:「姑娘莫客氣,古有羅敷倒眾生,今有姑娘蓋四海,唉!孟聖説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姑娘乃天降大任,彷如觀音下凡,普渡眾生。難道你是神仙嗎?」
那書生酸得厲害,但又通書本,張力雖書生説得不錯,此麗人當如神仙下凡,但自己的風頭被搶過,心生忿怒,但又不肯在麗人面前動手,只瞪了他一眼。
那書生説:「「宜歌宜酒宜詩,山過雨顰眉黛,柳拖煙堆鬢絲,可喜殺睡足的西施。」前朝馬東籬用西施之美比喻自然之美,我看姑娘彷如仙女下凡,不要説西施,就連甚麼楊貴妃、王昭君也比不上姑娘你。」
麗人説:「西施乃古今數一數二之美女,小女子豈敢東施效顰。」
那書生呆呆道:「不!不!西施昭君怎及上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咦,這是……金步搖冠?」指着麗人頭上飾物。
麗人頭上戴着金的頭飾,頭飾共有九片樹葉,美麗非凡,那麗人笑道:「公子好眼力,這是唐朝鮮卑族的金步搖冠。」
那書生搖了搖頭:「姑娘一定是神仙下凡,雲鬢花顏金步搖,對了,真是美人之態,原來是貴妃再生。」
張力只是通文墨,盼兒生活潑好動,鳳先生雖文武相全,但也沒有教她太多,其他人亦只是鳴狗盜之輩,看到麗人與書生之對答,以為是甚麼江湖切口,佛偈道語。
張力看到書生與麗人如此投緣,心生妒忌,再也忍不住,一手想把書生推到樓下,「酸秀才,滾開!」
盼兒想出手救那書生,但已不及。書生稍稍一側身,避過張力,張力用力太大,收勢不及,跌到樓下。
書生走前幾步,行了一禮,「小生冒昧,請問姑娘貴姓?」
麗人微微一笑:「我姓柳。」
書生説:「原來是柳姑娘。」
盼兒看到那書生剛才避過張力之擊,身形瀟灑,便知他身有武功。她看到這麗人如此温文美麗,心生好,自己為人所凌辱,生不如死,看到臭男人便生惡,害怕書生對柳姑娘不利,便走上前坐在柳姑娘旁邊。
書生呆了一呆,看是一美貌少女也不便相阻。柳姑娘看到一名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可少女,也不喜。
盼兒説:「姐姐好像我的一位故人,你姓柳?」
盼兒天真可,討人喜,剛上來怒氣匆匆的張力看到又有另一美女,也呆了一呆。
柳姑娘奇道:「妹妹的故人也是姓柳?」
盼兒説:「對啊,姐姐和我那故人好像,不瞞你説,她可以説是我的……義……母。」
柳姑娘笑説:「你………義母,我年紀這樣大嗎?」
她們侃侃而談,旁若無人。
柳姑娘突然説:「柳……劍神鳳先生與妹妹怎樣稱呼?」
盼兒大是憂鬱,説:「我不認識甚麼鳳先生。」
她和鳳先生鬧翻,而且她被人凌辱,自覺無面目見他,這時也裝作不識。
柳姑娘閃過一陣痛恨之,隨即微笑説:「我與妹妹一見如故,不如一起結伴同遊到江南如何?」
盼兒閒來無事,亦要到江南,欣然答應。
書生哈哈一笑:「酸秀才也要到江南,也不起去如何?」
柳姑娘微笑點頭,盼兒對這書生沒有惡,也就沒有拒絕。
書生大喜:「在下姓李,李明道,父親本以為此乃明白道理之意,但我卻對聖賢之道不甚明白,愧哉。」
盼兒哈哈大笑,柳姑娘掩嘴一笑,大家對書生又妒又忌,盼兒説:「我也姓李,我叫李……芬。」
書生哈哈大笑:「原來是同宗。」
盼兒瞪了他一眼,説:「你這賊頭賊頭的酸秀才,別要向姐姐打主意。」
書生抱拳説:「兩位姑娘天仙下凡,豈敢、豈敢!」
三人一起下樓,張力正想阻攔,那書生伸腿一絆,張力站立不穩,又再滾到樓下。
柳姑娘微笑道:「這人真是奇怪,整天滾來滾去。」
李明道正説:「這位張兄人品極好,看見姑娘神仙似的模樣,怕樓梯污姑娘衣服,所以先拭抹一番。」
一向矜持的柳姑娘也不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盼兒更哈哈大笑,煩惱漸消,三人決定一起到江南。
卻説展萬豪到了衙門,守門侍衞通報後,引入內堂奉茶。萬豪等了一會,仍不見有人來到,漸焦急。
一陣刻嗽聲音傳來,只見十多名侍衞和一名不男不女、衣着鮮的人到來,展萬豪一望這人,心中不打了一個寒顫,擔心兒子落人這種人手中,不知會成折磨成怎樣。
那人當然是十道錦衣衞指揮使之一曹捷,在他旁邊的人如鐵塔般強壯,三十多歲年紀,濃眉大眼,一副北方漢子的模樣,手握鋼鞭,正是參將駱重山。
展萬豪立刻站起身來,抱掌躬身:「草民展萬豪參見曹公公。」本來以他的名望地位,也不用如斯謙卑,但此刻只好忍辱負重。
曹捷側側笑一笑:「素聞展總鏢頭英雄過人,果然是氣宇軒昂,嘿嘿…」
展萬豪聽到他的讚美,反而全身起了疙瘩,展萬豪説:「與公公首次相會,獻上五十萬兩銀票及兩件珍品,還望笑納。」
曹捷笑説:「總鏢頭太客氣了,好説好説!」
侍者把寶物過來,打開盒子,只見那紅晶珊瑚渾身血紅,通身沒有一粒癖疵,晶瑩通透;那黃金寶樹乃十斤黃金鑄成,生動迫真,是前朝皇之物。
曹捷自小在皇任職,一看已知兩物非凡,笑道:「常言無功不受祿,總鏢頭賜予如此珍品,本坐怎過意得去?」
展萬豪直言:「犬兒年少無知,闖下大禍,還請公公施以援手。」接着躬身行禮。
曹捷搖了搖頭,萬豪説:「還望公公放還犬兒。」
曹捷奇道:「令公子在這裏好吃好住,樂不思蜀,還不想走呢?」叫人帶了長風到來。
萬豪一見,又驚又怒,大喝道:「快放開他!」聲震環宇,連頭頂的灰塵也緩緩落下。
曹捷心中一驚:「想不到此人內功如此深厚。」
只見長風全身赤,頭髮、眉、下體已被剃光,下體具被塗上了紅漆,變成一片血紅;頭被一個鐵環扣住,穿過包皮,垂下來吊着。頭也各有一個小環,中間用小鐵煉繫着。最可怕的是長風的門被一很好大的鐵着,鐵看來好長,已入了一半左右,四周還有血水滲出來。
長風本神智不清,見到父親來,叫了一聲:「爹,救我……孩兒很痛苦!」
萬豪心如刀割,憤怒異常,眼中像火一樣燒着。
駱重山轉身,似有不忍之。
曹捷側側説道:「只要展總鏢頭放下玉雪丸及兩本秘笈,便放了令公子如何?否則……把令公子淨身,帶回中也不錯!」
萬豪及長風大驚,長風大叫:「爹,救我!我不要做太監!」
萬豪正道:「玉雪丸是別人託鏢,秘笈乃我家傳之武功,豈能給你這種妖怪,你快放我兒,否則把你碎屍萬斷!」
曹捷説:「人來!帶展公子進內堂淨身。」
錦衣衞把長風拉入內堂,長風不停慘叫,大叫:「爹!我是你兒啊,你為何不救我?救我!救我!」
萬豪立刻上前,幾名錦衣衞攔在前面。萬豪提氣一縱,使出天龍神劍訣一招天外游龍,耍出無數劍花,四周錦衣衞皆中劍喪命;此時一陣勁風打來,原來駱重山出手,一記霸王神鞭擊下,萬豪不得不回劍擋駕,劍鞭相,駱重山被震退幾步,但亦令萬豪不能救長風。
同時間,幾股快捷無倫的勁直闖過來,萬豪刺出三劍抵擋,噹噹幾聲,曹捷手執五指鋼爪和萬豪神劍鬥了起來。鋼爪變幻莫測,忽拉忽刺,同時又可以五爪合攏,是剋制刀劍,比駱重山神鞭更厲害。
萬豪心中一驚,不慢怠慢,凝神還擊,但此一來長風已被拉入內堂,萬豪一急,險些被擊中。
駱重山神鞭沉重強猛,曹捷鋼爪冷快速,剛柔合壁,展萬豪只能堪堪與之打個平手。萬豪心中雖急,但曹捷技藝非凡,雖自忖仍勝一籌,但已不能身去救人了。
萬豪沉住氣,劍法縱橫變幻,左手忽掌忽指,直擊二人頭面,曹捷鋼爪快捷無倫的抓過來,萬豪兵行險着,用肩膊受了一擊,突然一招二龍爭珠,直曹捷雙眼。
曹捷只好用手擋架,萬豪忽然變招,一掌轉打曹捷口,曹捷吐血飛開,同時劍招擋住駱重山神鞭,出劍之快已非駱重山所能看見,只好輪起鞭網護體,怎知鞭慢劍快,劍招已穿過鞭網,割傷了駱重山手碗,鋼鞭手。
萬豪仗着生平絕招及苦計謀,打敗了敵人,直奔內堂,豈知又有二件兵器忽然在左右兩邊擊來,招式妙。
萬豪心中大駭:「怎麼有如此多好手?」只好橫劍一拉,劍氣劃在牆上,二人剛好避開。
定神一看,只見是兩名美貌女子,年紀稍大的嬌無匹,手持柳葉雙刀;年紀略輕的金髮碧眼,似外國人士,手持西洋長劍;稍被阻延之下,後面曹捷及駱重山已趕到,成合圍之勢。
萬豪連發四劍,分擊四人,四人分別擋之,這一下已知四人功力深淺,曹捷受傷仍是最強,美婦稍遜他半籌,駱重山及外國女子相距不遠,萬豪暗驚,自知不敵,若不當機立斷,救不到兒子反而送了命。
當下身形急轉,掃出劍環,此劍已用十成功力,劍勁澎湃,四人全力急擋仍被迫退,手臂發麻,萬豪立刻衝上屋頂,隱身黑暗之中。
十、淨身
展萬豪自成名以來,對敵從未逃遁,此刻不得不低頭,回到客棧,立刻吩咐全體鏢師收拾行裝,準備連夜離開。
張震驚道:「總鏢頭受傷了,長風怎樣?」
展萬豪心中一陣傷痛説:「長風為錦衣衞所擒,他們志在玉雪丸,暫時應該不會殺長風!他們為了玉雪丸,應該追緝我們,但又不會張揚,他們知道我們到江南,應該也會跟着去。」
他其實擔心兒子會否真的被閹割,以絕他展家血脈,但自己又鬥不過朝廷,只會徒害了眾人命。想到此處,一陣痛楚從手臂傳來,五個血滲出血水,只好用布條先包紮。
他想錦衣衞可能再增援,一個鏢局總不能與朝廷相抗,權衡輕重之下,只好暫時拋下兒子,再一面修書給朝廷一品大員威遠侯李穆,以助對抗曹捷。
張震説:「素聞李侯爺仁義,位尊權重,武功高強,乃總鏢頭好友,如能請他對付朝廷宦官,實在最好不過。」
萬豪苦笑道:「這次要他幫忙,只怕會連累他,但涉及朝廷之事,如果不是請他幫忙,就無從對抗。張兄弟,你替我寫一封信給他,就説鏢局有事,朋友有難,請他援手。稱謂寫武當李兄就可以了,不必以侯爺相稱。」
原來那李穆世代忠良,襲爵一等侯,父親曾有功於國,救先帝數次,所以今上雖昏庸,但因有先王遺訓,亦不敢有任何加害之心;他少年離失所,拜在武當前任掌門太虛道人門下,當今掌門紫華道人乃其師兄,李穆劍法之高,傳聞已不在其師兄之下,乃武當派公認的第二位高手。
展萬豪派了齊雲傲帶領二十名鏢師先送信到江南江乘風府,沿途探聽長風下落;一方面又叫張震帶同數人留下追查曹捷動靜,兩後才追上大隊。當下號令全部鏢師手下,整裝待發,立刻出發離開此縣到江南。
展總鏢頭雄才大略,雖在盛怒之下仍調配得宜,行事決斷,令人折服。張震也回玉雪丸,萬豪貼身收好。
那邊廂,一向自負的曹捷被展萬豪打傷,明顯武功不及,遷怒於長風,用皮鞭把他毒打一頓。長風被打至奄奄一息,全身布火燒及鞭打的傷痕,已不能説話,曹捷嘿嘿冷笑,一腳踏在他的面門,令到長風的五官扭曲,長風只能發出哼哼幾響聲音。
曹捷説:「小崽子,你父親打傷了我,令我很痛啊,你説怎麼辦。」他托住長風的下巴,長風舌頭突出,不能言語。
曹捷放開了手,長風咳嗽着説:「你……你打還他,不要打我!」
曹捷説:「哎啊!你……你身為兒子,竟然叫我打你父親,真是忤逆。」他尖聲尖氣,故作嬌媚生氣,兩手叉,令人噁心。
長風變得極害怕曹捷,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爹打傷你,是他不對,我替你做牛做馬,以作補償,曹公公!」
曹捷扶起長風,温言説:「大家快會成為同袍,一同服侍皇上及九千歲,不用客氣了。」
長風奇道:「甚麼同……袍?」突然想起一事,驚叫着:「不,不,我不會淨身,求你放過我。」
曹捷獰笑着説:「這事只怕不由得你決定!」他摸一摸長風的,在包皮上一扭,長風痛至心坎,曹捷又握着的部,大力扯拉,長風慘叫連連,如殺豬宰牛。
曹捷玩了一會,暫時停了手,長風吁了一口氣,冷不防曹捷大力一踢,腿力千均,腳尖直中長風的袋子,長風下體一陣撕心裂的劇痛,痛得昏倒。
退了一會,長風被一陣火炙的痛楚得痛醒,只見下體已被燒焦了不少,四周都被薰黑,痛至死去活來。
曹捷在他面前,用腳踢了他的頭一下,長風滾在地上,只覺下體痛得厲害,曹捷笑着説:「你的鳥蛋兒被我踢得爆裂了,再不拿出來,只怕會壞死,到時活不成了,可不要怪我。」
長風一陣傷心一陣痛恨,自己看來已經不能人道,可憐自己從未嘗過魚水之。曹捷用一個鐵勾突然勾穿了長風的袋子,大量血水出,長風又幾乎痛得暈了。
曹捷説道:「快求公公替你淨身吧,否則入面化濃腐爛,那時神仙也不能救你!」
長風怒罵:「怪物,你快殺了我,快殺了我啊。」勢如瘋癲。
曹捷冷笑一聲,勾子一擺,長風的寶貝本來只一顆被踢爆,現在另一顆亦被勾住穿過,長風已痛得不能再説話,暈了幾次,曹捷手下硬生生用炮烙炙他的頭,頭已變成一焦炭一樣,長風痛得醒過來。
長風不知死了幾次,萬念俱灰,但覺眼前之人如魔如鬼,把自己至半死不活,如果不服從,只會如墮入無間地獄,生不如死。自己下體已嚴重壞死,與淨身無異,只好屈服。
長風無力地説:「請公公替……我淨身……」
曹捷笑説:「哎啊,求你是這種態度嗎?要誠心一點,跪下來叩頭一百次,我還可考慮考慮。」
曹捷放下勾子,拔出之時,長風又像死了一次,長風到下體劇痛,血水滾滾出,只好不停叩頭,咚咚作響。
曹捷在玩手指甲,笑着説道:「你爸爸不要你,丟下了你,你不要再姓展了,以後………你叫曹孫兒吧。」接着掩口輕笑。
長風心中悲痛莫明,只好不停叩頭,叩至頭破血。
曹捷擺一擺手,笑説:「夠了,乖孫兒。現在本公公便替你淨身吧!」
立刻便有四人按住長風手腳,雙腿被拉開紮起,曹捷拿起小刀,側側也走過來,刀鋒泛着銀光,長風驚至全身顫抖,曹捷本可手起刀落便可割下淨身,但他故意用刀鋒貼在具及袋子貼着遊動,冰冷的刀在肌膚上,令長風嚇得撤了出來。
曹捷用手按住了鼻,嬌媚地怨道:「想不到你堂堂男子,也會撒,你當自己是小孩子嗎。」突然一刀揮下,刀子竟把長風的下體完全割去了。
其手下以白蠟針(或血焊錫針)入道口封住,並將傷口覆蓋用冷水浸泡過的紙,小心的包紮好。長風已痛得立刻暈倒了。
一個大好男兒竟然被硬生生閹割,變成不男不女的太監。
曹捷回頭看看長風的慘放,稍稍平息他心中之恨及妒意,他恨展萬豪武功比他高,還打傷了他;他妒展長風樣貌比他俊,還年輕過他。
他心中忽有一想:「教好此人武功,讓他……嘿嘿!」他説:「他醒了時,給他吃千刀丸,嘿嘿!」
眾手下答應。同時曹捷亦吩咐全體錦衣衞,匯同另外快到的另兩道錦衣衞,準備出發江南。
卻説張震待展萬豪等離開後,即到天香花城,但見花城空無一人,早前羣鶯笑語的大院空空如也。
張震百思不得其解,走出花城大堂,只見雕欄玉砌仍在,但人跡杳然。突然幾陣清脆笑聲,東三娘及妮已出現,二位大美人經過悉心打扮,真是如如桃李,美麗動人。
張震一見眉花眼笑,立刻擁住了二人,二人依偎在張震身旁,兩女均身材修長,但膝蓋微曲,刻意奉,頓嬌小。
一陣香濃的女兒氣息襲向張震四周,張震立刻身心皆醉,兩手抱起二女進花醉房。花醉房乃天香花城最特別的房子,一張大大的,足可五六人睡,中間一個小池,醉香撲鼻,四周高掛乾,竟是酒池林之意。
張震手已在二女身體四處遊動,一手按住東三孃的脯,三娘咭咭一笑,身子顫。張震緩緩把三娘光,只見年過三十的東三娘竟肌膚勝雪,細緻柔滑,絲毫不輸於年輕女子。一雙玉均勻圓渾,堅的尖在燭光的映照下竟呈現少女的紅。
三娘枝之細之柔,無骨有,一手託着,三娘微微呻一下,聲迴腸百斷,惑人心神,饒是張震與三娘乃已非初次共赴巫山,也不被三娘之媚態得急豎,口乾舌熱。
張震的手慢慢走到三良中,一撮輕柔的發在手中如絲般滑着,下三娘子,一個完美的女人體在面前展現着。三娘全身無一寸有瑕疵,一摸之下,肌柔軟中有彈,美一按之下微微跳動着,顯然平時鍛鍊有度,不愧然天香花城眾女之首。
妮也寬衣解帶,寬闊的肩膊下的兩個巨大無匹的房映入眼簾,只見巨像一對木瓜一樣,大大地吊着,而且堅無比,像衝如出,龐然大物;東三孃的美也算頗大,但比起妮則稍為不如了;但妮身形較重,周身布細,不及三孃的滑,卻另有一種野的美態。
兩之前張震才和二女翻雲覆雨,此時再遇只覺二女媚態更勝當。
妮的巨在張震的臉上,張震所遇女子無數,但亦從沒還上如妮這種巨女子,只覺鼻香,眼前是一顆大大的尖,深棕的暈及頭比眼晴還要幾倍,張震用舌頭了一下,到尖立刻硬了起來,手部是撫摸着密妮金的。
妮幾乎有張震的高度,這時了下來,竟然是用主動之勢,張震亦從未試過。三娘在側邊笑着,一面用舌頭着張震腳趾,以作挑逗輔助。
密妮身體滑下,巨從頭臉向下掃,尖滑動,張震的膛也起了微妙的覺。妮的雙腿大大的張開着,肥厚的花瓣在草中嬌嬈地打開着,四周是氾濫之極的花。
妮之態如問張震意與否,張震微笑點頭,用手摸了一把,然後啜着沾水的手指。妮爬到張震身上,小口正微微套在張震崩緊的,妮咬着手指,媚眼如絲,猛然大力坐下,妮叫了一聲,具突破花瓣再進入深處。
妮再大力一動,入小最深最深之處,妮不停摸着自己的巨及頸,一面在叫,身體搖動着。
「好哥哥……快入一點……快入一點……呵呵……啊啊……」
妮不停地上下動着身體,包圍着,不斷實,張震興奮不已,立刻配合節奏向上,妮加快速度,身子劇烈地擺動着,香汗淋漓,巨在不停地同時上下襬動着。
拍拍的聲響,一方面由下體與磨擦着發出,另一方面是巨打在口之聲。下體一陣一陣的快傳過來,加上眼前巨搖,香汗瀉下之境,當真神仙也不願做了。
三娘也沒閒着,她運用其口舌之技由腳趾開始着,最終到下體,他的舌頭在着張震的門四周,她的嘴充力,把張震的門四周得很舒服,舌頭卷在門深處,四處遊動着,唾微微溢出,小嘴及舌頭同時啜着,張震前後受迫,再也忍不住,一股熱熱的男而出,全都落入妮的深處。
張震笑:「你們二人真的令在下沒有了面子,一次比一次快了。唉!」
二女嬌笑不已,張震已撲向三娘,一言不發,立刻把又再堅硬的物直入三孃的體內,三娘身體輕軟如水,柔若無骨,附在張震身上,二人貼得緊緊的,再也分不開。
張震一下一下、九淺一深地輕輕着,三娘吹氣如蘭,如仙樂飄飄的呻聲在張震耳邊發出,張震如痴如醉,這種温柔又與剛才妮的暴烈大有不同。
張震突然全身一震,忽被一股力度住,這種力迴轉如意,忽然勁風撲打,有時又如輕風吹拂,同時好像浸在温水中,微微暖着,一股暢快之由物轉至全身,四肢百骸都可到。
原來三娘天生異能,再加上多年苦練,下體已可自己隨意控制,忽慢忽快、忽緊忽輕,令男人仙死。妮隨三娘多年,就是要學這種秘技,見到三娘功力如此深厚,又是妒忌又是羨慕。
張震全身攣,把白濁的全都在三娘體內。張震雖然體格健壯,但連接應酬兩位如狼似虎的奇女子,也不微微息。三娘及妮倒轉身體,互相用舌頭對方的下體,把體內的男出來,在肚中。二人同時嬌聲呻,聲語陳出不窮。
三人共浴於酒池之中,張震吃着上等乾,喝着池女兒紅,再加上二女用美輕輕拭擦自己的身體,簡直是神仙也受不了的享受。
三娘眼角含,嬌聲説:「嘿,張公子,奴家的絕技還未完全使出來呢!」
張震眉花眼笑:「真的?那快來吧,呵呵!」
三娘笑説:「只要我得到我所要的東西,三娘定會施展渾身解數,以報公子大恩。」
張震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要甚麼?是不是這東西?」指着自己。
三娘笑道:「這個我自然也要,不過我現在想先要玉雪丸。」
王雪丸不是在展萬豪手中嗎?怎麼三娘會問張震拿玉雪丸?
張震説:「玉雪丸,那在我總鏢頭手上,我怎會有?」
三娘微微變,愠然道:「難道張大俠不守承諾,我們説好你會拿玉雪丸給我們,我們就和你任玩三天三夜,整個花城女子都任你玩。」她拍一拍手,二十多名全的美女魚貫而至,個個貌美如花,當然其中少不得小菁、小蘭以及小菊。
張震那有見過如此多的女同時間出現,立的更硬更緊了,立刻撲上前,但三娘攔住。三娘笑道:「只要張大哥願意給我玉雪丸,我們就任你玩樂,玩甚麼都可以。」
對張震這種風子而言,這是難以抵擋的條件。但張震另有他想。
張震説:「三娘,不瞞你説,閣下媚功絕頂,為本人畢生所未遇,而妮姑娘亦非凡品,這裏美女如雲,張震理應心意足,上玉雪丸。」
三娘又驚又喜,張震頓了一頓説:「但我們上次協議是如果我替你們來玉雪丸,除了你們外,可以一親柳姑娘香澤,如今柳姑娘身在何方?」
三娘與妮面妒忌之,嬌説:「原來張公好嫌棄奴家年紀大了,唉!」
張震説道:「三娘何出此言?三娘乃天之嬌女,美動人,乃千中難挑的美人,現在風韻更勝當年。」
妮説:「那公子一定不喜我乃外國人,不喜我了!」
張震説:「妮姑娘麗質天生,身材風,配以金髮碧眼,非我國女子所能及。不過……那柳姑娘。」
張震想到了柳姑娘的絕美貌,温柔言語,一顰一笑均能倒眾生,張震從來未因一名女人而傾倒,但此時此刻想到她,不神馳物外,想着那天遇上的情況。
那天張震隨妮到天香花城,那天花城暫停接客,但都因為招呼張震。張震如墮入夢境之中,眾女羣鶯,燕歌蝶舞,樂無窮。其後與三娘共赴巫山,三娘技之高,當世女子第一,但顯然未盡全力;妮亦以身相就,狂野的異國調子深深引着張震。
巫山已過,三人身汗地調情。三娘忽道:「張哥哥,奴家想請你幫忙一下,但不知能否幫忙。」
張震説:「但説無妨。」
三娘説:「聞説貴局總鏢局有玉雪丸十夥,小女子及幾個姐妹身體欠佳,想作保養之用。」
張震心中一凜,暗道:「原來又是為了玉雪丸,」他停了一會再説:「那玉雪丸敝局受人所託運往江南,而且在總鏢頭手上,怎能給你?恕難以辦到。」
三娘説:「難道以我、妮及天香花城十多二十位美如花的姑娘們,也不值小小十顆玉雪丸嗎。」
張震心中撲撲的跳,一次過可玩到二十幾位絕美的女人,真的難以拒絕。但轉念又想,總鏢頭武功在自己之上,自己可能拿不到玉雪丸反而身敗名裂,甚至丟了命;同時總鏢頭與自己情如手足,怎能因而賣友?
張震搖了搖頭,以示拒絕,這幾下搖頭彷似花了全身氣力。
三娘與妮相望一眼,妮説:「如果再加上另一位美人又如何?」
張震頹然説:「這裏美人還不夠多嗎?再説天下問哪有第三位女人比閣下兩位更美!為了美而出賣朋友,張震雖然不算甚麼君子,但也不想為人齒冷。」
三娘嘆道:「張公子太過譽了,此美人彷如天仙一樣,説實在的,三娘一向自負美貌,但也自問不及此女。」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自古美貌女子怎會自承不及他人,但三娘言語誠懇,似非説笑,張震不好奇。
三娘説道:「唉,枉我自負當世美貌罕有,但一遇上此女子,亦不自慚形穢。」
妮點頭,以表同。
張震奇問:「那姑娘怎樣美?」
三娘説:「這位女子之美非言語筆墨所能表達,如明珠白玉,美麗聖潔,莫之能抗,或可稱為古今中外第一美人。」
張震悠然神往,想像着那姑娘之美麗。
三娘説:「現隨我倆心湖翠亭,便可一會佳人。」
張震欣然答應。
心湖翠亭及唐朝大將軍王衍所建,亭乃以翠綠為主,古樸之極,四處栽種名花,清香撲鼻,彷如令人置身仙境之中,現已為縣中名勝。
名花圍繞着亭中,但繁花雖美,但仍不及亭中少女萬一。
那少女看見張震來到,嫣然一笑,頓時眾花失,真有閉月羞花之容。
張震看見眼前少女,真的美人如玉,舉世無匹,張震何曾見過如此傾國傾城之絕,不呆了,頃刻間只覺甚麼義氣名聲全都拋諸腦後,不要説與麗人共赴巫山,就算能夠親一下,或談上一兩句説話,亦已死而無憾。
就在張震回憶之際,三娘用手輕拍,張震猛然醒過來,看到三娘及妮似笑非笑的樣子,不面上一紅。
三娘掩嘴笑道:「風才子張震也會面紅,真的是奇聞了。」
張震訕訕地笑着。
三娘正道:「柳姑娘不在此地,她説如要和她朋友,要有見面禮,那就是玉雪丸了。」
張震説:「那就當面給柳姑娘好了。」
三娘見張震不肯,無計可施,只好強忍怒火,陪笑着聊了幾句,張震想再親近二女,卻遭拒絕,便只好離開。
張震又到了衙門打探,竟發覺錦衣衞也已大半撤走,速度之快,紀律之嚴,簡直令人歎服。張震活捉了幾名衙差,一問之下,原來錦衣衞亦連夜到江南。當中一名男子身是血,被囚在鐵籠中,不知是死是活。
張震只好又趕上大隊,隨展萬豪出發。
龍威鏢局、天香花城、錦衣衞、鳳先生、盼兒、柳姑娘、李明道都分別出發到江南,替江乘風賀壽。
十一、結拜
齊雲傲帶着二十名鏢師快馬先向江乘風府送信,那江府的氣派豪華、雕欄玉砌,真是豪門大族。
江乘風一聽到是龍威鏢局的書信,親自前來接,只見那江乘風雖已鬚眉俱白,但身體壯,面紅潤,聲如雄鍾,渾不似已八十歲的老人。在江乘風身邊的兩名壯漢都五十歲左右,分別是江乘風長子江杉與次子江松,二人手長腿長,肌盤結,一望而知武功甚高。
論輩份、論年紀,齊雲傲都是晚輩,他逐一跪下叩頭,江氏父子見雲傲如此謙虛,都大有好。
江乘風急忙扶起,笑道:「齊賢侄不用客氣,老父只是虛活幾歲,怎受得如此大禮,而且貴局展總鏢頭及令尊我素來敬重,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了。」
雲傲又向江彬江松叩頭,江杉江松連忙還禮,雲傲謙遜説:「兩位前輩和家父年紀相約,晚輩應該向你叩頭行禮的。」
江杉及江松欣然接受。
江乘風聽到鏢師大隊將會到來送鏢及賀壽,心中高興萬分,立刻設宴招待,席間江乘風酒意興發,談笑風生,見多識廣,雲傲暗暗佩服。
以路程計算,鏢師大隊還有三天才到達江南。江杉長子江傑年約二十歲、次女江蒨年方十六,和雲傲同遊江南名勝。雲傲長居北方,只見江南天氣和暖,繁花似錦,若不是盼兒之事令他心如麻,實在樂而忘反。
雲傲雖不算英俊男子,但高大朗,礦豪邁,充燕北壯士之風,情竇初開的江蒨不產生好。這天,三人在江南第一店–花樓吃着四式小巧點心,雲傲卻喜大碗酒、大塊地吃喝,這種豪的表現,反而令江蒨愈來愈傾心。
雲傲去了茅廁時,江傑用手一撞江蒨,笑説:「妹妹還看甚麼?人家要上茅廁,難道你跟着去嗎?」
江蒨啐了一聲,笑罵:「你敢笑我?」面上飛紅,顯然是動情了。
江蒨瓜子口臉,皮膚滑,一雙大大的眼晴尤其動人,人人都説江老爺子廣做善事,好心好報,有了一個美名四播的孫女兒。江蒨雖不乏公子追求,但都是江南的紈絝子弟,這時見了一個如此英偉的北方漢子,大為心折。
這時,幾名乞丐進來,店小二想走他們,為首的老乞丐已五十歲左右,只是哎唷地嘆道:「施捨幾碗殘汁淨飯,老乞兒要吃飯啊!」
那店小二一腳想把老乞丐踢出門口,怎知老乞丐手持的木杖輕輕一撥,小二的腿自己撞了下來,正中道,跌到地上,同時老乞丐亦跌在地上,哼哈了半響仍未能爬起來。
江傑及江蒨立刻扶起老乞丐,指着小二在罵:「你不施捨就算了,為何要打人?」
剛才小二跌下時,雲傲剛好出來,看到那老乞丐木杖移動之快,認位之準,實在極妙,就像把刀鋒放在一處,等待敵人自己送上掌腿一樣,後發先至,端的是十分高明武功。
長風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向老乞丐行禮:「龍威鏢局齊雲傲參見老前輩。」
雲傲自小隨父親闖江湖,識見經驗比江傑及江蒨等人好得多。
老乞丐奇道:「這位公子,我只是一個老乞丐,甚麼前輩不前輩的!」
江蒨看到雲傲一本正經的行禮,不一笑,嬌美可。掌櫃及小二見到老乞丐認識幾個衣着光鮮的公子小姐,態度自不同,上菜又倒酒。
老乞丐笑説:「做慣乞兒懶做官,你給我做官,我怕會為禍百姓。我們這種乞討之人,吃不慣大魚大,吃不下百姓的血汗,還是施捨一點冷飯殘羹吧。」
雲傲見他説話棉裏有針,諷刺貪官污吏,已知他是一位風塵異俠。
齊雲傲笑道:「老前輩説話不怕開罪高官惡吏嗎?」
老乞丐傻頭傻腦地説道:「是哪一些狗官嗎?我可不怕?大不了把我捉去坐牢,省了施捨,有飯吃,有屋住,比現在的老百姓更好。」一手指着不遠處的幾個錦衣官差。
那些官差有要務在身,本不想多生事端,此時再也忍不住,拔刀走過來指着那老乞丐,喝道:「你這老乞丐胡説甚麼,不打你一頓我就不姓曹。」
一刀向老乞丐刺過來,雲傲不待老乞丐出手,已拿起一個大套在劍鋒上,姓曹官差看到自己的劍刺中一個大,不一怔,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他再也忍耐不住,舞劍狂,已是取命的招數,雲傲不生氣,心想:「只是一時戲言,何必下殺手?」
當下立刻拔刀擋住,雲傲的武功可比那姓曹的高得太多,幾刀過去,那人已險象橫生,若不是雲傲不想殺官差,那人早已身首異處。
另外兩個官差拉住姓曹的,那姓曹的兀自生氣,怒罵:「我乃錦衣衞指揮使曹公公的養子曹誠,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雲傲等三人吃了一驚,特別是雲傲知道總鏢頭與錦衣衞曹捷有過節,更是眉頭深鎖。
那姓曹的以為雲傲害怕,笑道:「害怕吧?先給爺爺叩頭,我會考慮放過你們。」
江蒨看到雲傲武功如此了得,更是傾心,老乞丐則笑咪咪地看着。
雲傲抱一抱拳説:「原來是錦衣衞,我家主子與曹公公認識已久,算起來都甚有緣份,這天的事暫且擱下來,他再請教請教!」
這幾句不亢不卑,像是套情、又像擺姿態、這種對敵之説話經濟就非江氏姐妹及展長風之可比。
豈知那曹姓錦衣衞並不識趣,再想撲上來。他身邊其中一個錦衣衞按住他的肩膊,制止了他,那人身材不高,身形頗瘦,面如冠玉,眉目如畫,約二十歲年紀,神態頗為瀟灑,他抱一抱拳,笑道:「看這位公子是一位英雄人物,不知如何稱呼?」聲調頗尖而高,但語氣温文動聽。
雲傲聞説錦衣衞中不少乃閹人太監,此人尖聲嬌語,面目白晢,定是太監無異。
雲傲回禮説:「在下只乃無名小卒,名何足掛齒,就此謝過離去。」攜着老乞丐的手離開。
那曹姓錦衣衞還想發難,忽聞:「哥哥,算了吧!」正是剛才那個斯文錦衣衞,原來二人乃兄弟關係,曹姓錦衣衞悻悻然,看來對其弟頗為忌憚。
那時天已黑,江氏兄妹要回家了,老乞丐與雲傲一見如故,老乞丐説話恢諧,皮裏秋,雲傲愈來愈尊敬,相約再到別處吃喝一會。待江氏兄妹回家後,老乞丐帶他到一後巷破廟中,那裏共有十多名乞丐,臭氣頗濃,羣丐見雲傲衣着光鮮,頓有不屑之。
老乞丐拿起一個沾了黑灰的大給雲傲,然後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再遞給雲傲,雲傲毫不介懷,一口咬着大、大口喝着烈酒,老乞丐呵呵大笑。
老乞丐挽着雲傲的手,笑道:「各位兄弟,我帶來這位小兄弟很夠朋友,老乞丐今天開罪了錦衣衞,幸好這小兄弟替我打發他們走,否則我這副老骨頭便會死了!」
眾人大呼叫好,雲傲不好意思,説:「老前輩説笑了,前輩武功高強,小子只是班門斧,只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就是忍受不了狗官欺百姓,魚人民。」
這幾句豪氣干雲,又是不陣喝彩聲,其中一名乞丐説:「甚麼老不老,前輩不前輩,他是我們的張幫主啊!」
雲傲大驚:「張張幫主、主?丐幫幫主張飛雁張前輩?」説罷立刻拜倒。
丐幫乃江湖第一大幫,乞丐本乃社會最低下層人士,傳説創幫主韋洛偶得奇遇,學得一身絕頂武功,結合全天下乞丐,組成丐幫,行俠仗義,為人敬重。經歷二十代以後,幫中有興有衰,但始終不倒,凡丐幫弟子必以行丐為生,但亦必懂武藝,救民於危難之中,勢力極大,一般江湖人物對之又敬又怕。
到了這一代張飛雁幫主雄才偉略,年輕時乃大將軍,後來厭倦政壇,投身丐幫,累功升至九袋長老,十年前前丐幫幫主為劍神鳳先生及錦衣衞所殺,張飛雁繼位,重整幫會,比之前更為興旺。
這張飛雁武功極高,通丐幫世代相傳的誅仙劍法及虎爪功,傳聞功力更遠超前幫主,在江湖上德高望重。
張飛雁急忙扶起雲傲,笑道:「我子急,忍不住開罪了錦衣衞,如果處理不好,只怕又會挑起丐幫與錦衣衞的一場血戰,你這小子處理不錯。你叫甚麼名字?」
雲傲恭敬地説:「小子齊雲傲,龍威鏢局鏢頭,家父齊雄彪。」
張飛雁點頭説:「我和你家展總鏢頭有一面之緣,是一名好漢子。呵呵,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成異兄弟如何?」
雲傲大驚,顫聲道:「這……這,小子何德何能,敢高攀前輩?」
張飛雁輩份極高,掌管天下第一大幫,權力之大,足可列入武林十大之內,不要説齊雲傲一名二十多歲的小子鏢頭,甚至天下第一鏢局總鏢頭展萬豪亦未必可以高攀。
張飛雁哈哈大笑,聲震全屋,他狂笑道:「你救我老乞兒在危難之中不難,語言之間迫退錦衣衞不難,但衣着光鮮而挽着老乞兒的手、吃着黑灰包子、喝着老乞兒喝過的殘酒,就大大不易了!」他挽着雲傲的手,笑説:「你再不答應,便是看不起老哥哥是乞兒了!」
雲傲大急道:「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四周轟聲道:「結拜吧,能和我們幫主結拜的你是第一個人。」
雲傲只好答應。
當下擺好香案,在眾人面前作八拜之,正想盟誓同年同月同死,張飛雁阻止笑道:「我比你長几十年,同年死你則不太化算,算了,呵呵!」
便誓有褔同享、有難同當之意。張飛雁豪邁瀟灑,與雲傲真的成為了忘年之。
酒過三巡,張飛雁和雲傲一起到了樹林再喝,飛雁醉看雲傲,笑説:「素聞龍威鏢局個個武功高強,大哥想和兄弟比劃比劃。」
雲傲大驚:「大哥武功卓絕,兄弟怎是大哥敵手!」
飛雁不理,隨手拿起了一枝竹向雲傲揮去,竟是極高明的劍法,雲傲閃避不了,給打在肩上,一陣火熱的痛,只好拔出單刀,抵擋大哥的快攻。
只見飛雁劍法極快,到最後漫天都是劍影,劍走輕靈,刀重沉實,雲傲刀法卻沉重之極,但竹刀相,小小竹子竟然可拼鋼刀而不斷,顯然其中藴含極深的內力。
雲傲以快打快,把單刀也使得風雨不漏,不給快劍刺進來,怎知刀法卻被製得愈來愈呆滯,忽然竹子搭上了刀背之上,一削過去,雲傲立刻撒刀後退,單刀落地。
雲傲面有愧,飛雁哈哈大笑,一掌擊起地上泥土,單刀彈起,接在手中,單是這份功夫已舉世罕見。飛雁單刀翻飛,沉重的刀彷佛無聲,刀法靈動之極,忽快忽慢,忽輕忽重,但總是無聲無。
雲傲看着飛雁的手,十指飛舞,使刀竟然不是緊握,而是用手指控,端的是變幻莫測。
飛雁刀招耍完,見雲傲呆呆地望着,笑道:「大哥和你結拜,沒有甚麼禮物給你,如果你喜,我便把這刀法傳給你吧!」
雲傲從這套刀法看到刀的另一境界,覺得比家傳的三十六式鐵環刀更深多了,當下也不客氣,立刻拜倒,笑説:「謝大哥!」心想這大哥名雖兄長,實則師父。
飛雁也不客氣,受了他的一拜,道:「我任丐幫幫主前,本乃一名刀客,這套刀叫無塵刀法,乃一百年前無塵道人所創,練到深處,可説是刀法之極致,可惜我擔任幫主後,勤修誅仙劍法及虎爪功,無暇再練,現在傳給你,你後用之來行俠仗義,警惡懲。」
雲傲再拜,當下二人一邊論刀、一邊喝酒,不覺到了天亮。
十二、騙
話説江蒨回到了家中,細細思量,少女情懷,一縷痴心不自覺已在雲傲身上。她暗暗在想:「不知他是否喜我呢?」呆呆坐了第二天早上,還不見雲傲回來,她心中大急。
江傑安她:「齊大哥不過是和那老乞丐去喝酒,酒過三巡已晚了,他武功高強,不用擔心!」
江蒨一想不錯,只好到了月老廟拜月老,祈求能和雲傲相。
那時天尚早,只有她一人在此。她口中唸唸有詞,不久,眼前一花,一名胖子在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她心中一驚,隨即鎮定説:「你……你是誰,怎麼偷聽我在求神?」
她臉上紅霞布,害怕自己的心事被這人聽見,神之間更是害羞,卻更見嬌麗。
胖子嘻嘻地説:「我是此地廟祝,你有甚麼東西要求,問我一定靈驗。我還通鐵板神算、面相摸骨,測字看命等等!」
江蒨又驚又喜,立刻坐下説出名字、時辰八字等等,並害羞地説:「我想你算一算我和一個名叫齊雲傲的人的名字相配嗎?」
胖子微微一驚,説:「你姓江名蒨,正好和齊雲傲這人名字相配,有夫之緣。」
江蒨情竇初開,聞言大喜,胖子故作愁容:「不過……」
江蒨説:「怎樣?」
胖子説:「江二小姐面有氣,阻紅鸞星動,齊公子雖已近在小姐身邊,但卻無甚發展。」
江蒨點了點頭,又驚又喜,心想這廟祝真是神算,竟然知道雲傲住在己家,她又道:「那怎麼辦?」
胖子望一望江蒨,搖一搖頭:「不可、不可、姑娘還是請回吧!這我可幫不上忙!雖然……但怎可以這樣!」
江蒨急道:「大師,你是可以的,請幫幫我!」
胖子説道:「如我沒有算錯,江二小姐應生於富貴之家,家有爺爺父親,兄長。」
江蒨對胖子之話更無懷疑。
胖子説:「本來要解你氣阻隔紅鷥星之厄不難,但要施法半天,而且……要小姐赤身體,想我倆男女授受不親,不要説你不肯,我也會折褔折壽。」
江蒨臉通紅,急忙起來想走,但是走了幾步站着,柔腸百轉,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道:「請大師替我施法。」臉仍是極紅極羞。
胖子拒絕:「這會令我折壽,不可!」
江蒨拿出十兩金子,並説:「請大師幫忙,小女子不盡!」
胖子嘆道:「唉……江二小姐如此堅決,我唯有勉為其難。不過待會施法之時,無論發生任何事,均不可動,要聽我指示,施法時我會指示小靈符遊遍你全身,會有少許痛楚,請小姐不必懼怕。」
江蒨害羞地點頭。
那胖子正是探花賊王渡,他強暴李盼兒之後,本來想向天香花城報復。但一天他跟蹤東三娘時,竟發現她和錦衣衞有聯絡,他盤算過後不宜相鬥,只好跑到江南再去尋覓獵物。
來到江南半天了,那把當地江湖人物一一查清,當然響噹噹的江家也包括在內。他睡在月老廟中兩天,已強暴了兩三個少女,這時發現江家之女江蒨來到,江蒨美名遍佈江南,而又是名門之後,正好符合王渡口味。
一聽之下又是心儀齊雲傲的,心想:「那齊雲傲我雖然和他素未謀面,和他真的是有緣份,他的女人我全都上過,呵呵!」
二人進入了內堂,王渡擺好香案,裝模作樣的胡唸經一番,這次他不要強暴,要這個江大小姐自己衣服。
江蒨是大家閨秀,立刻臉通紅,但在王渡催促之下,只好慢慢去外衣,出紅的金絲肚兜,雪白而圓渾的肩膊展現王渡眼前,王渡一唾,江蒨用手掩着前,嬌羞無限。
王渡再説:「江二小姐,我乃修道之人,六清淨,江二小姐不必害羞,作法時會有小符咒化為人身在小姐身上游走作法,所以必須一絲不掛,請見諒。」
江蒨下肚兜,兩個圓渾的玉立刻暴出來了,只見她的玉潔白細緻,淺紅的尖在羞地顫動着,閃着點點光輝,身形雖然未足,但系細皮白,加上一幅少女的害羞靦腆,甚是動人。
王渡到下體已堅起來,不過努力地忍耐着,他口乾説:「江二小姐請把子也下來。」
江蒨已幾乎羞死了,除了在洗澡時侍婢面前,她從沒有赤身體,何況在男子面前?
子緩緩下,一個潔白無瑕的女體完全赤展示着王渡面前。論美貌江蒨當然不及柳姑娘,甚至也不及小菁,但自有一種害羞的大小姐神態,十分引。
王渡走過去,突然雙手各拿着一道黃符,快如閃電地按在江蒨的脯上,江蒨第一次被男人觸摸,一種火熱的羞湧上來。
她顫聲道:「你做甚……麼?」
王渡不答,只把她抱到上,江蒨不敢反抗。
體橫陳、美顫動,飄動,王渡的物幾乎堅硬至破而出。他把江蒨的手綁在邊,又點了她的丹田,只説是作法之用。江蒨經驗太淺,入世未深,竟然受騙,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慘況。
江渡一手摸在江蒨脯,只覺柔軟之極,他輕輕拈着她的尖在,江蒨極羞但又有一股如電的覺傳遍全身,王渡口中唸經,手中毫不閒着,不停在暈周圍打轉。
江蒨乃江杉之女,自幼喪母,父親乃豪漢子,不懂女兒家的心事,更沒有講授男女之事,侍婢小紅亦是處子,自小便入江家作侍婢,從沒經驗。
江蒨雖知身體不能被男人觸摸觀看,但實在太易信人,竟然不敢發作,被王渡帶來之快,竟然誤以為作法所致,對王渡之説更深信不疑。
王渡口中大叫:「妖魔速離江蒨體內!」雙手從肩膊撫摸到脯,一直摸至肚腹,再摸至附近,他分開江蒨雙腿,輕輕揭開她的兩片殷紅的花瓣,用舌頭了一下。
江蒨全身一震,出大量,她呻道:「為何要我的……」她紅霞臉。
王渡用指頭慢慢入她的中,再用另一手指伸入,一陣快從下體湧到江蒨全身,王渡輕輕地一,已拈着她的小荳芽,他運用勁一,江蒨全身顫抖,陣陣快遊遍全身。
江蒨忍不住:「啊!啊!好羞……好……好怪的覺,怎……麼了?」
王渡嘿嘿一笑:「江二小姐,現在妖魔已被我迫到你的下體一角之處,現在我要用通天神貫入你下體,去殺滅妖魔,會有點痛楚,請你忍耐一下。」
江蒨點了點頭,王渡用黑布矇住她的眼,接着光子,立着,他解開江蒨手中的繩,然後抱起她,大力向下一,套在物上,立的立刻破了她的處女身。
江蒨大叫一聲:「好痛,好痛,發生甚麼事。」
王渡説:「快上下移動,一起消滅靈。」
江蒨忍着痛楚,只好不停地擺動,王渡拉着她的身體不停地向下,物至深處,不久,江蒨到痛楚漸去,快頓現,全身冒汗。
了一會,王渡把物放了出來,放進江蒨口邊。他説:「此乃仙藥神漿,你大力地,味道有點異樣,但能引導紅鸞、驅除妖魔。」
江蒨下體仍劇痛,口中嗅到臭懆之味道,但事既至此,只好大力含着,口到一布水份的子進入口中。極大而嘴甚小,只好勉力着。
突然,口中到一股漿衝出,口中立刻布了漿,王渡大叫:「這是仙,快入肚中,然後大力地啜。」
江蒨一邊把入肚中,一邊大力啜,她跪在地上,王渡像天神般立着。看着這個大家閨秀,武林大豪江乘風孫女乖乖替自己,實在倍興奮。
他又再了一次,放了出來,只見江蒨嘴角出大量白的男。王渡叫她把男塗在面上,可免妖魔蝕面,傻傻地江蒨竟然跟着做。
江蒨的臉上已塗了,王渡把又再豎起的物放在江蒨的脯之上,他捏着她的脯,大力地向裏面推,軟綿綿的美包着,王渡大力地向前動,物穿過溝,一下一下的頂着江蒨的下巴。
另外,他的手指又再玩她的,慢慢地摸,不久大量出,同時亦已大力出,沾了在脯及下巴上。王渡忍不住大笑,極度惡。
江蒨聽到如此惡的笑聲,心中不一凜。
王渡撫摸着她的頭髮,她輕輕推開,王渡笑説:「你這小孩兒看來真不懂男女之事。你知不知你剛才已被我破了身子?」
江蒨呆呆地説:「破了身子?」
王渡笑得更大聲:「哈哈!就是做了本來夫婦才會做的事?」
江蒨有一半明白了,知道是身體被佔了便宜,對不住將來的夫婿(她心中自然以為是齊雲傲),王渡解開她的丹田,她立刻退開,拿起衣服遮住前。
王渡笑着説:「你每一寸身體都被我看遍了,你還遮掩甚麼?」
江蒨悲憤集,她不太知道男女之事,但是知道在男人面前是極辱的事,現在不單赤,還被破了身子,她幾乎想立刻死去。
她立刻匆忙地穿回了衣服,王渡也不阻止,江蒨一掌打向王渡,王渡閃身避過,還在笑説:「老婆打老公!河東獅啊!」
江蒨更怒,掌法不成章法,二人武功本就相距極遠,現在更是不可相比,只見王渡不還手,東一閃、西一避已可完全避過江蒨的攻勢,空隙時還一手摸江蒨的部,一手又扯下江蒨的衣服,最後,江蒨全身又剩下肚兜及子。
江蒨最初自動是為江渡所騙,現在又被剝掉衣服,更羞百倍。王渡一扯肚兜後面的繩子,整個肚兜被拉了下來,又再出她那布了手指印的玉。
江蒨用手掩着雙,王渡彎下了,又把她的子了,她恨自己沒有三隻手,現在不知掩蓋上面還是下面,尷尬之極,王渡坐在上,笑地看着。
江蒨怒罵:「賊,你殺了我吧,我被你破了身子,也不想活了。」接着號哭起來。
王渡惡狠狠地説:「你一身細皮白,我怎捨得殺你,待我再玩你幾次,接着把你光,赤條條地綁在城樓上,身上寫着江乘風之孫女,這便好玩了,即使你死了,也可以這樣。」
江蒨天真無比,哪會想過這種惡毒之手段?她顫聲道:「你…你這惡魔!」
王渡柔聲道:「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行!」
江蒨本來一心求死,但現在聽到有另一條路可行,便有希望,她説:「你願意放過我?」
王渡笑着道:「只要你服從我,每天這個時分到這裏,任我玩樂,一連七天,我便放過你。你都給我破了身,再來幾次也沒有甚麼問題,只要你服從我,我便對別人説你破身之事,你就可以和你的齊公子一起了!」
江蒨心如刀割,但無計可施,只好道:「好吧……」
王渡説:「那你以後叫我主人吧!」
江蒨説:「主人……人……」
王渡哈哈大笑,又撲向江蒨,可憐天真純潔的江蒨墮入無窮的痛苦及之中。
十三、懲
卻説李明道、盼兒及柳姑娘一同上路,沿途有説有笑,好不快樂。
那李明道雖是一介書生,卻有書僮跟隨,書僮揹着一個長匣及一個包袱,約十二三歲年紀,叫小明。
李明道説:「我雖叫明道,卻不太明道,我書僮跟着我,當然只是小明。」他語言可喜,生恢諧,逗得二女開懷。
柳姑娘天姿國,每到一處總是惹人注視,她買了一把圓扇遮面,卻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愈見動人,光擋也擋不了。不過,登徒子之輩都給兇巴巴的李盼兒打發走了。
李明道哈哈大笑:「百無一用是書生,李姑娘巾幗不讓鬚眉。」
李盼身瞪了他一眼,説:「你不出手,難道我會信你不懂武功嗎?」
李明道笑道:「在下通文墨,對於武學一竅不通,自小也習過一些強身健體之法,但比起姑娘差太多了。」
柳姑娘掩嘴笑道:「你們真是喜冤家,不要互相抬舉了,嘻嘻……」
二人一個酸一個純,把一向文靜的柳姑娘也變得健談起來。
李明道呆呆地看着柳姑娘之笑面,這一笑神光離合、嬌美無限、令人如沐風,盼兒狠狠踏了李明道一腳,明道大呼叫痛,柳姑娘笑得金步搖也顫抖了。
到了第二天,四人到了江南境內,柳姑娘之美自然震驚途人,盼兒只好拔劍擋在身前,殺氣騰騰的在街上行,甚為可笑。
這次柳姑娘換了白衫裙,頭戴白裘及月白頭繩,真是如觀音出巡,美若天仙,飄然出塵。
盼兒突然説:「你們看看那姑娘。」手指之方向,只見一名美貌的小姑娘呆呆地在行着,神情空無奈,見者心酸。
這時天尚早,街上行人不多,兩大美人在此,難得又見到一美人。盼兒自小跟隨鳳先生,極少朋友,自從認識李明道及柳姑娘後,心情好了很多,眼見又有一年紀相若的姑娘走過,心想結識,叫喚幾下,那姑娘卻沒有相應。
李明道説:「這小姑娘看來懷心事,不要打擾人家了。」
盼兒怒道:「你看她有心事,就要幫她,我們靜靜跟着她,看看有甚麼可以幫忙。」
那姑娘的衣着華貴,不似家境貧窮。四人一直跟蹤,只見她走進一間月老廟中,他們放下心頭大石,看來那姑娘不過是去求神。
突然,李明道似聽到了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叫道:「等一等,有聲音傳過來!」
他一手捉着盼兒,卻不敢捉柳姑娘,盼兒只到一陣柔和的內力傳過來,漸漸她也彷佛聽到一陣陣女人呻呼叫之聲從月老廟傳出來。
四人走到門外,從門中看到一個極可怕噁心的情境,饒是柳姑娘自小心靜如水,亦不心頭不斷狂跳。
只見門內一名赤的大胖子手握着一條大鐵煉,鐵煉的盡頭是一個鐵環,正好圈在一名全的女子頸中,那女子的雙被一長針打橫穿過,連在一起,在下體是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發,花瓣完全展開着,紅紅腫腫的兩大片,花瓣中的着一個大大的香爐,那少女正是剛才四人在街上所見的少女,亦正是江乘風之孫女江蒨.
更可怕的是,赤大胖子的下體與女子的股正連繫着,出半大大的,的盡頭是少女被擠到極大的菊門,四周還滲出血水,胖子大力地動着,一下一下地着菊門,雙手又大力轉動穿過尖的長針,少女痛得面容扭曲,面上還布了白的體,少女口中還出白的泡沫。
四人中盼兒最是憤怒,她雖記不起王渡,但當時被強暴也受過類似的苦楚,江蔳一陣陣的慘叫聲正喚起她當所受之苦,一陣又悲又痛又怒的情緒從盼兒心中湧現。
盼兒嬌叱一聲,飛身一劍刺出,大叫:「賊,受死!」
王渡突然受襲,急退,險險避過,一見是盼兒,更是驚訝。
盼兒一擊不中,立刻抱起江蒨拋給李明道,李明道立刻解下長袍,包在江蒨身上,給柳姑娘,手法俐落之極。
江蒨又羞又痛,不大哭。
盼兒看到赤條條的王渡,更是討厭及憤怒,一劍比一劍急,劍光罩住王渡全身,王渡武功本勝盼兒一籌,但此時沒有了兵器,被攻過措手不及,而盼兒功力雖不甚高,但劍法卻時劍神親傳,這一手劍法耍起來,招招奪命,王渡以為命憂了。
王渡下體本已谷着一泡男,這時緊張起來,了出來,竟剛好在盼兒臉上,盼兒到又噁心又驚恐,王渡此時一指刺中盼兒手腕,長劍飛。
王渡雙手抓着盼兒脯,竟硬生生把盼兒的外衣及肚兜扯了兩塊出來,盼兒的美就完全暴出來,盼兒羞死了,王渡立刻點了她的要,盼兒動彈不得,部冰冷,就這樣在眾人面前赤,羞得連説話也講不出來。
王渡已制服盼兒,眼前只見一個女子、一名書生及一名小童,不足為懼。但他一和柳姑娘相望之下,不一呆,饒是王渡閲女無數,亦未曾見過如此美貌之人。加上柳姑娘一身白衣,彷如天上仙女、聖潔無比,王渡雖是之徒,此時竟無侵犯之心。但多望幾眼,心又起,只見柳姑娘樣貌固然美麗無匹,體態更是風之極,雖然衣服寬闊,但掩不住美妙的身材,脯尤其。
柳姑娘看到王渡直勾勾望着自己笑,又見她如此侮辱女子,一向心如止水的她都不波瀾起伏。
柳姑娘柳眉直豎,把江蒨放在牆邊,也不知她是否身有武功,她踏上一步。
王渡看到柳姑娘要出手,更是喜,因為大可在對招間光她的衣服,就如對江蒨一樣。怎知李明道擋在前面一站,這一站有如淵停嶽峙,雄偉非凡,英氣,一改平恢諧之態。王渡知道此人大是不凡。
李明道喝道:「快放開李姑娘!」
一股氣勁出,相距雖遠,但也震得王渡耳邊嗡嗡作響。王渡見其年紀還小自己幾歲,功力竟如此深厚,暗暗心驚。
小明把長劍匣拋給李明道,劍匣打開,兩柄長臉就在李明道手上,這兩柄劍一黑一白,黑的極黑、白的極白,閃着耀目光芒,是一對寶劍。
王渡驚道:「你是劍李密?」
李明道説:「正是!看你是賊王渡吧!」
王渡在盼兒部抓了一把,盼兒羞得幾乎想死,王渡推開盼兒到身後,拿起單刀與李密相鬥。
王渡雖然身形肥胖,但輕功高強,刀法快捷急勁,而且刀中有掌,乃其絕學雷掌,刀掌合壁,實在是一門極厲害的功夫。
可是李密的劍一舞出來,綿綿密密,只見黑劍攻時、白劍主守;到白劍攻時、黑劍主守,橫、刺、劈、,二劍變幻無方,彷如二人合擊,但又無合作無間。
王渡愈打愈驚,只好凝神應付,頓時刀光劍影。
戰了十多回合,只見黑白劍影變幻莫測,已圍繞着王渡身體遊走,王渡已看不清劍影,只好把刀招使得密不透風。
忽然黑劍在右,白劍在左,同一時間進迫,快速無倫,刀卻不能分開,只好擋着白劍,黑劍已透肩而過,王渡慘叫一聲,立刻退後十步,仗着輕功高,劍已離體,但血如泉湧。
王渡退到盼兒身邊,用手扣着盼兒的咽喉,大喝道:「你再過來,我便殺了她!」
李密説:「你放開她,我不傷你命,放了你走!」
王渡的眼合成一線説:「真的?」
李密道:「劍李密可不像你這種無之徒,下次遇上我再取你狗命!」
王渡把盼兒用力推過去,盼兒跌到李密懷裏,兩個大房在李密寬闊的膛,一向正人君子的李密不心神一,尷尬異常。
李密發現盼兒被點的道若三個時辰不解則會武功盡失,但解之道在左附近,李密説:「李姑娘勿怪,在下替你解。」一指點中盼兒尖之下、暈之中,一股柔和內力傳至,盼兒道立解。
小明立刻掉外衣給盼兒遮蓋部,盼兒面紅耳赤,和李密四目投,均尷尬。
李密歉然道:「李密字明道,外號劍,使的也是劍,之前未有向兩位姑娘明言,請見諒。」
江湖人物隱藏姓名之事甚為普遍,柳姑娘便一直未有説閨名。柳姑娘微微一笑,本來一定和李密抬槓的盼兒也默然不語。
盼兒用小明的衣服包着前,李密退出門外,二女替哭不成聲的江蒨穿回自己的衣服,三人步出,江蒨仍然餘羞未消。李密主僕與三女到一客棧安頓,買來幾套衣服大家重新換過,李密一身青衣打扮,神情頗為瀟灑;柳姑娘穿了一身桃紅衣服,冷靜的面上被紅衣一襯,真是嬌滴,美麗超凡;盼兒及江蒨都是穿了藍衣,二女俏麗可,像攣生的姐妹一樣。
江蒨淚眼未乾,盈盈下拜,柔聲説:「謝謝公子及兩位姐姐相救之恩,江蒨粉身難報,只望今之事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小女子萬分。」
大家都起誓不提此事,並立志殺死王渡,為千萬受害少女報仇。
李密與盼兒沿頭一直未有談,李密多次發出話題,只有柳姑娘微笑回應,盼兒則不啾不啋。
李密自沒趣,又知盼兒在自己面前到尷尬羞,而且三女之女兒事自己不便再聽,當下依依不捨地告辭,卻暗中保護。
柳姑娘知道江蒨乃江乘風之孫女時,微微一笑,並説:「素聞江家在江南乃豪門大族,我也想見識見識。」
江蒨乃帶二女進入江家,那時江家上下正忙於大壽之事,無暇理會她們,她們見過江杉後,江蒨説兩位新識的朋友來住數天,也向爺爺賀壽,江杉見到柳姑娘美貌一呆,亦見她和盼兒二人斯文美麗,便安排入住江蒨隔壁之房間暫住。
李密亦暗中送他們到江府門口才離開。
十四、三美
三女在房中談心,柳姑娘也不隱瞞,她原名柳傲雪,自稱乃洛人士。談起那賊王渡,三女均有忿忿不平之意。
盼兒安江蒨,把自己曾受「齊雲傲」凌辱之事説出來,柳江二女知道這個天真可的盼兒也曾受到強暴,又驚訝又憐惜。盼兒決定自己報仇,所以沒説出是「齊雲傲」所幹。
江家有一大浴池,可供五六人享用。
江蒨要侍婢守住門口,邀二女一起共浴。二女均尷尬,但江蒨楚楚可憐,最後連最矜持的柳傲雪也不再抗拒。三女寬衣解帶。
盼兒一身火紅肚兜,襯托着她那潔白細緻的香肩,光時,兩個美不大不小的傲立前,若不是前還隱約有十個王渡的手指印,真如玉石般美麗,下體是整齊有致的,整個美妙的體配合盼兒可的容貌,展現着少女最可的一面。
傲雪身穿月白肚兜,上面是一雙微微凹陷的鎖骨,鎖骨向左右伸展,充着一種的攝人魅力;鎖骨之上是粉白幼細之極的頸,水氣附在頸上,彷如明珠一樣,但明珠仍不及肌膚紋理之細緻雪白,一比之下,明珠也為之失;在白玉般的頸項之上小巧的下巴,瓜子口臉的面形襯托着如詩如畫的五官,眼神是如此柔情温潤、鼻子是如此拔美麗;一絲絲的秀髮如楊柳一樣緩緩瀉在肩膊上,和鎖骨映襯着,各具美態。
傲雪緩緩退去衣服,只見鎖骨之下是一雙雪白而又碩大的美,這對美比盼兒及江蒨都大,但又不是過於臃腫,只是靜靜地傲立着,像恆古已有的美玉出生於宇宙之上,美中間有一點粉紅的寶石,就如牡丹一樣在盛放着,伴着一圈細細的紅暈,像美女一樣既自傲美貌又矜持嬌羞;下體是如絲一樣的,濃密的淡黑附在兩腿之間,彷如絲綢似的,看來是如此輕柔。
盼兒和江蒨不異口同聲説:「姐姐,你很美。」
二人都自負美貌,但在傲雪面前,也真心真意説出來。傲雪微微一笑,點頭道謝,她自小已被人稱讚美麗太多了,但在別人面前赤身體是第一次,一向矜持的她不又是害羞又是喜,臉上紅霞初現,更見風致。
盼兒笑説:「難怪那李……呆子對你如此着,如果我是男人,也願意為你而死!」
傲雪道:「妹妹説笑了!」
江蒨看到了傲雪及盼兒的美麗體,想起自己被蹂躝過的殘軀,不自慚形穢。
盼兒温柔地替江蒨去衣服,傲雪及盼兒看清楚江蒨的身體不低聲一呼。
只見江蒨本來雪白柔滑的肌膚有十多二十道紅腫瘀黑,尖被貫穿了一個小,血雖已停,但血塊仍有凝固在旁邊;小巧的尖足足大了有一倍,是腫漲的大,粉紅變成了青黑的瘀血,看那尖形狀不但大了,而且長了很多,顯然經過大力的拉扯;房四周布了牙齒印及手指的捏扭的痕跡。
盼兒替江蒨輕輕的洗着,心中大是憐惜,心想江蒨被凌辱之慘更甚於自己。
再檢查江蒨之下體,已被拔過乾淨,花瓣亦變得厚大腫漲,下體的在熱水一衝之下,一陣劇痛傳至江蒨體內,接着溶解了已凝結的男,濁白的男緩緩出,盼兒怕男沾到傲雪,立刻用小兜把男潑出池外;已受摧殘的下體已不能合上,花瓣已凋榭不知何時才能復完。
最可怕是:細小的菊門現在變成像兩手指頭一樣的大,還有滲出細細的血絲;盼兒不厭其煩地為她一一清洗;傲雪則替她梳理頭髮及拭抹唯一沒受毀壞的玉背。
江蒨幽幽地訴説被害經過,原來那天她到月老廟求神被騙後,回家思夜想,想告訴祖父父親又不敢、自己已被破身,對不起後丈夫,身體被摧殘,更是身心皆傷。又想若果不依其所言照辦,辱及家聲,整夜不寐,輾轉反側。他略過齊雲傲的名字不説,自覺已配不起此人。
江蒨説:「到了第二天,我只好再去月老廟,我只怕他真的把我光再吊到城樓上。我在想我已破了身,再破也沒有甚麼損失。我不知道……」江蒨一邊説一邊哭,二女連忙安。
江蒨説:「我一到了月老廟,便看到他全睡在香案上,我很驚,我哀求他放過我,他嘻嘻大笑,一手抓向我,我武功不及,立刻被制住。他向我説:「你忘了嗎,你要給我玩七天,你忘了叫我甚麼?快跪下!」我只好跪在地上,叫了一聲:「主人」。他要我一邊叫主人,一邊衣服,我無法抗拒,只好光了跪在地上。」
盼兒愈聽愈憤怒,怒罵:「不殺此人,我不姓李!」
江蒨的臉震動了一下,嘆氣地説:「只怪最初是我自己太笨,誤信了人。他然後把我抱起來,一手抓着我的脯,他抓很大力,我到到雙好像被扯下,然後他用兩隻手指拈着我的尖,大力一扭,我痛得魂飛魄散。
我求他不要再扯,他指一指自己的下體,我怕痛,只好跪在地上,拿起他的,一口含了下去。他説:「我會慢慢訓練你成為我的奴,知道嗎?」我只好點了點頭。
他説:「以後你便叫蒨奴。明天便替你在股上烙上火印!」我驚得全身顫抖,那是一生都無法洗掉的烙印了。我為了討好他,只好賣力地啜他的。我嗅到濃烈的噪味,但我已不管,我甚麼尊嚴都拋下了。」
江蒨淚已幾乎光,她説:「有一次,他在我口中出了男,很多很多,我的嘴不下,從嘴角滴了一些出來,他用鞭子了我一頓,然後把我吊起來,用鐵練把我的雙腿分開,我的下體幾乎被分成兩邊。我成了一字形的時候,他拿着一個小鉗子,把我的拔了下來,我痛得恨。有時是一一的拔,有時是一撮的拔,痛死我了。」説來猶有餘悸。
「又有一次,他用他的完我之後,我的下體已出大量的血及男,他用一掃帚入我的下體,再大力挖開,他好像拈着我下體的一粒豆子,用力一捏,我又痛便同時又有一陣電擊似的過全身,我下體出大量水。他笑説:「果然是婦,出這麼多。」我才知道,原來下體出水是的行為,我為此而到羞。」
「第二天被他折磨到晚上,我已不成人形,突然,他抱着我,吐了一口唾在我的菊門中,用手指輕輕按摩,我到好驚怕。接着,他竟然用頂住我的菊門,我叫道:「不要!」他大喝一聲,我到菊門被一火燒的子硬生生破開,我痛得立刻暈了過去,但又痛醒了,我到門被一寸一寸的突入,我的整個菊門都火熱的劇痛着,叫到後來,我的聲音也沙啞了,他的手同時抓着我的尖在狂扯,我的尖足足被拉長了一倍。」
「回到家中,大家都忙着替爺爺辦八十大壽的事。爹和哥望了我一眼,可能以為我生病了,叫我早點休息。我整晚全身劇痛,沐浴時更痛得死去活來,菊門本合不上了。到了第三天,就是今天,我一進去,主人,不!我已懂得自動跪在地上光衣服,叫了一聲「主人」,他哈哈大笑,用鐵煉像狗一樣鎖着我的頸子,要我吠了幾聲,我覺得自己連做人的尊嚴也沒有了,他拿起一長針穿我的房,把雙連在一起,我痛暈了,拿起我便立刻入我的菊門,我又再痛醒了,接着你們便到來,幸好你們來了,否則我被烙印的話,一生一世都不用見人了。」
二女怒得義憤填,立誓定殺此人。眼見江蒨被害至此,二女的心中大是憐惜,盼兒説:「我們三人不如結成金蘭姐妹,有褔同享、有難同當,以後有何心事就大家互相分享。」
江蒨立刻答應,傲雪微一豫疑,也答應了。當下口中念誓,聚了年紀,自然是傲雪是大姐、盼兒是二妹、江蒨最小。
話分兩頭,這兩天齊雲傲和江氏父子寒喧後,便和大哥張飛雁相會,夜勤練無塵刀法,竟沒碰上盼兒。
雲傲這套刀法偏重柔,實是傳統刀法中別窺門徑,與己家的家傳剛刀法相異甚大。練到第二天,突然發現難以融合,家傳刀法深蒂固,但無塵刀法又深之極,就此難題請教大哥。
張飛雁大笑道:「兄弟如此的急,雖知一人之武功如要練到剛柔並濟、調合、渾然天成,若非天生奇才,便要數十寒暑之功,速則不達,你天資聰,花了一天便可使用無塵刀法,想當年我也要學了半月才學會呢!後兄弟前途無限,成就必在我之上。」
雲傲説:「大哥説笑了,兄弟會勤練刀法,不負大哥厚望。」
齊雲傲見大哥愁眉深鎖,不似平的飛揚開朗,便問何事。
飛雁説:「愚兄與兄弟相識子雖淺,但肝膽相照,也不瞞你了。你知道我幫前任幫主是怎樣死的?」
雲傲説:「那時兄弟還年紀還小,好像是被劍神及錦衣衞所殺。」
飛雁説:「一點也不錯,正確的是當年姓鳳那廝與陳幫主相鬥,幫主誅仙劍竟然敗陣,身受重傷,後為錦衣衞曹捷及張蹇所殺。我來此地,就是收到訊息,知道姓鳳的及曹張二人都會來到此地,所以前來報仇。錦衣衞殺我幫主,此仇必報,姓鳳那廝和我幫主相鬥而勝,本來沒有甚麼仇怨,但若不是他打傷幫主,我幫主又焉會被曹張二醜所殺?
加上他當年大破我幫鎮幫之寶誅仙劍法,若我不能以此敗他,丐幫還能在江湖上混嗎?兄弟,劍神武功之高,曹張的勢力之大,人所共知,大哥這次九死一生,若我死後,兄弟要好好練成無塵刀法,不要令此刀失傳。」
雲傲聽到大哥好像待遺言之話,不擔心,便説:「大哥武功卓絕,一定可以除去錦衣衞,但那劍神……」
飛雁苦説:「劍神,劍神,劍中之神,我實在沒有半分把握可以打敗他,大不了一死,也不算甚麼事!」
雲傲説:「請恕兄弟直言,大哥何不先除錦衣衞,至於姓鳳此人,遲些再算吧。不瞞大哥,我鏢局曾和劍神手,聽總鏢局及家父所言,合我們全局之力也不是那劍神之對手。大哥武功雖高,只怕……」
飛雁笑道:「只怕不是他的敵手!」
雲傲默言不語。
飛雁多年前曾經見過展萬豪出手,真的是技藝超凡,與自己相較,亦相距不遠,若展萬豪遠遠不敵,則自己顯然也非敵手,當下盤算着,想着怎樣應付。
過了一會,飛雁説:「來來來!兄弟再練幾遍,愚兄雖然魯鈍,但不是送死之人,兄弟不用擔心。」
沐浴完畢後,三女互吐心事。江蒨雖仍渾身痛楚,但經傲雪及盼兒照料下,好了大半,兩位姐姐故意討好她,對她又憐又惜。
三人對男女之事都不太認識,江蒨問:「兩位姐姐,雖然王……渡那壞人凌辱我,但有時我也到一種很奇怪的覺,不知是甚麼原因。」
三女細細地觀看對方之器,才發覺伴了自己十多二十年的女體原來如此,不啞然失笑。
盼兒説:「我也不知道,我也曾和人……及被凌辱,也有這種覺,好像有一股令人全身痠軟而又麻痹的覺傳出來,走遍全身。大姐,你是我們當中的大姐,一定知道了,告訴我們吧!」
傲雪道:「我……還是處子之身,沒有……和男人……。」説罷臉通紅,更增嬌。
盼兒又羨慕又欣説:「大姐美若天仙,原是很難有男子可匹配,可幸亦未遭劫難,不像我和三妹。」
傲雪聞言立刻摟住二人,心中戚然。
頑皮的盼兒突然輕輕拈着傲雪的尖,輕輕用勁一,傲雪到一陣怪異的覺。
江蒨説道:「可能就是這種覺了,大姐你受一下。」接着又去用舌頭傲雪的右尖,一邊説:「那人……便曾經這樣我!」
傲雪全身軟、痕痕,笑道:「你這兩個小鬼頭想污辱我嗎?」
二女一時少年心,亦想真的瞭解自己女之秘,捉着傲雪雙了起來,一向矜持斯文的傲雪自從認識她們後,亦漸收起防衞之心,與之玩樂。
雙被,一陣陣如電的覺襲遍傲雪全身,她櫻微張,呻了一聲。盼兒與江蒨受辱甚深,但受辱時也間有高快,她們就想作她們的傲雪姐。她們輕輕着傲雪的美,美是如此柔軟又有彈力,滑的肌膚令二女也有舒服的覺。
盼兒想起了和「他」時他的方法,盼兒立刻用舌項及牙齒輕輕細碎地咬着傲雪的耳珠及着她的頸項,一面摸着傲雪的花瓣,果然傲雪身子微微一彎,不斷叫出:「哎啊……哎啊……啊啊……好酸……好舒服……!」
盼兒一看,果然和自己當時的覺差不多,當下用力地傲雪的雙,自己的房亦同時在她的背部上下移動。
同一時間江蒨張開傲雪的大腿,輕輕拈開傲雪的大腿,發覺嬌滴的花瓣在微微震動着,殷紅一片。
她輕輕用手指撫着軟軟而又肥大的花瓣,發覺有少許體在中央出,她不驚叫了一聲:「姐姐的下身有水了出來,王渡説……這是……。」
傲雪又驚又羞,但全身軟綿綿令她無力,比中招受傷更無力,她的香汗漸漸滲出,全身發熱,連出來的氣也是暖暖的。
江蒨用手指小心地伸入傲雪的,只到入面如水一樣,潤非常,手指也沾了不少糊狀的漿,是粉紅的,四周光潔無比。江蒨的手指每次伸入,傲雪的快更甚,想拒絕二人但又無力,嘴半合半開,一陣陣呻的聲音如仙樂一樣傳出來。
江蒨記得王渡在她下體動時,自己下體好像有一小粒東西被捉着後,自己全身有一種極強烈的快。找了良久,江蒨終於找到了,一顆小芽拈在她的手指之間,她輕輕一,傲雪只到下體一股強烈無比的麻痹覺湧上來,只覺全身孔有一種説不出的快樂,自己神智也變得模糊了,呻連連。
江蒨一見好玩,再多幾下,只見傲雪的下體出大量的水,是透明的,傲雪的身體一下一下的彎身動着,盼兒也停了手,到了江蒨旁邊看着。
傲雪覺到自己如在大海中心,一陣花向自己打過來,無窮無盡,而又無比舒適,自覺一生修練玄功,不理男女之事,此時被兩位同玩樂之下,竟然身體起了如此變化,又興奮又羞愧。
她眉眼如絲,嘴角含,自己也不撫摸雙,以增快。
盼兒與江蒨也很好奇,想不到只是一顆小荳芽竟然會令平時靜若處子的傲雪姐變成如此,看到她香汗淋漓、全身通紅、面頰火熱的樣子,自己亦不興奮起來。盼兒自己張開雙腿,用手指小心去,不久也找到自己的芽,一捏之下,亦到一股興奮莫名之浮現出來,當下不停手,嬌聲不絕,在地上懦動着。
一眼望去,江蒨和傲雪竟然倒轉身體,互相替對方及按摩下體,四個房在一起,赫是好看。江蒨曾受王渡調教兩天,已深通口舌之功,用舌尖一下一下頂着傲雪的芽,又用舌頭靈活地卷着四周。
傲雪到下體一種軟的覺傳遍七竅百孔;她雖不懂口舌之事,但她智慧無雙,當下學着江蒨地,果然江蒨歷摧殘的下體亦出一陣陣快樂的,同時四個尖互相輕擦,一種柔軟之極的覺亦令二人極度的興奮。
三人最後都到一陣痙攣之覺布遍全身,三人只覺人生快事莫過於此,便再去沐浴洗澡一番,把剛才的香汗及汁沖洗乾淨,三副白裏透紅的肌膚在水中浮着,極是好看。
傲雪心想自己大事未成,不應沉溺之之事,但到興奮處難以自拔,深無奈又興奮;盼兒及江蒨心想剛才雖然興奮,但始終未及與男人合之時,雖被凌辱便間有快,非同玩可比,特別是男人那大之時,又痛又之處,更是無法自制。
當下和傲雪説出此等覺,傲雪幻想着王渡的,不一啐,臉上一陣火熱,暗罵自己如此。
十五、壽宴
三女情又進了一大步,真的情如姐妹。江蒨道:「今晚是我爺爺的八十大壽,不如兩位姐姐換上男裝,在宴會上看看熱鬧好嗎?」二人欣然答應。
展萬豪的鏢師大隊終於到了江南,沿路風平靜,據探子回報,衞衣衞亦正從另一大路進發。展萬豪心想:「就在江南和你們這羣閹人決一了斷。」為了兒子,他決定豁出去了。
江南四處市面繁華,氣候宜人,不似北方的風沙處處,令人甚是舒服。江乘風接到訊息,親自率領二子來到城南接。江乘風與展萬豪兩位武林大豪終於見面,萬豪微微屈膝想跪,江乘風哪肯受此大禮,急忙扶住,二人之力一碰,均微微一震,暗知對方功力之高,實不在自己之下。
江乘風立刻接入家中,二人一見如故,談笑風生,天南地北、武林掌故。江乘風設大宴款待鏢隊,自是展萬豪坐了首席,其次齊雄彪、張震等均在首席。齊雲傲及各鏢師亦各有位置,席上佳餚山珍,美觀可口。
江乘風説:「素聞天龍神劍展總鏢頭劍術超羣,有空定要點撥一下我兩名犬兒。」
展萬豪急忙站起,謙遜道:「江老前輩乃武林泰山北斗,江杉江松兩位大哥武功高強,名震四海,在下欽佩不已,我和兩位江大哥平輩相稱,便請江老前輩有空教授在下。」江乘風心想:「此人享大名而如此謙虛,難得,難得!果然是一等一人物。」
座中豪傑甚多,首席就包括江南知縣大人陳定、聖手書生武通天、方渡寺十方大師、白沙幫幫主沙東華、神掌艾霸及無我道人,都是江南武林的有名人物。展萬豪一一敬酒、神采飛揚,又有誰知道他正擔心着自己的兒子展長風。江乘風出手闊卓,每名賓客敬送一百兩金子、而龍威鏢局全部鏢師都有二百兩白銀。
展萬豪笑説:「這次託鏢送來賀禮,剛巧碰上老前輩華誕,但見賓客眾多,足見老前輩德高望重。」
江乘風捋須大笑道:「老夫不過是虛活多幾年,大家太抬舉了!」江乘風此人極面子,看見賓客眾多,來的又是非同小可之人,更是高興。
展萬豪説道:「在下受人所託,送禮而來,請老前輩移步內堂,在下正想獻上。」
江乘風笑道:「既是賀禮,就待今晚壽宴開始再給我吧!呵呵!」萬豪正想再説,剛好知縣陳定説話,只好忍耐不言。
大家談笑間,快到下午。江乘風帶同賓客們步出大堂,只見其他賓客魚貫而至,桌上賀禮眾多,奇珍異寶亦不少。其中尤以武通天送的金瑤駿馬、沙東華送的白玉龍杯尤為珍貴,另外展萬豪從江南分局拿來的翡翠短梭也很奪目。
忽然,大家賓客都靜了起來,特別是那口沫橫飛、語言無味的知縣大人更是驚訝,只見幾十名錦衣公差踏進,氣勢迫人,原來是十道錦衣衞指揮使其中三人曹捷、費大鵬及張蹇連同數十錦衣衞而來。
三人衣着華麗、尖聲尖氣、樣貌古怪,令人不寒而慄;又想起錦衣衞手段之毒辣、勢力之大、更是暗暗心驚。三人之後,還有數名錦衣衞,當中有曹捷之子曹誠,旁邊還有他的弟弟,那面如冠玉的曹姓錦衣衞還向齊雲傲偷偷貶一貶眼,裝鬼臉,容貌甚是嬌俏。再其後的有霸王神鞭駱重山及幾十錦衣衞。
知縣連忙拜倒,曹捷揮手打發他站在一邊,側側地向江乘風説:「江老爺子八十大壽,後學曹捷、費大鵬及張蹇特來到賀。」
江乘風心中忐忑不安,想道:「為何惹來了錦衣衞?這次可真是大麻煩。」口中客套、心中暗自戒懼,見他們語言有禮,甚為客氣,也只好敷衍幾句。
當下介紹嘉賓一一認識,當介紹到展萬豪時,萬豪説:「我和曹公公是舊識了,還有一物在曹公公手中,正待曹公公發還。」他特別強調「公公」二字,以示他是大監身份。
曹捷臉上閃過一點怒,隨即道:「展總鏢頭的令公子年少英俊,九千歲最為喜,想留幾作伴,我也可沒有辦法啊!」
展萬豪拳頭握得勒勒地響,一想「年少英俊」更是不懷好意,正想發難。
江乘風是老江湖,一聽已知二人有過節,看來展公子還被錦衣衞擄去,立刻擋在二人中間,笑道:「難得各位賓客到來,給老夫薄面,一切事都在壽宴後再談吧!」展萬豪礙着江乘風的面子,只好暫時作罷。心中憤怒,拳頭緊握,勒勒作響。
曹捷説:「聞説有人託龍威鏢局送來冰山玉雪丸十顆以作壽禮,我們九千歲對此極為重視,並望江老爺子割,錦衣衞願以千金換。」竟是單刀直入,毫不避忌,有持無恐。
羣豪一驚:「原來是為了玉雪丸而來!」九千歲權勢薰天,武功蓋世,無論朝廷及江湖無人不懼。展萬豪怒道:「你這是強奪!雖知國有國法,錦衣衞也未必可以隻手遮天!」
費大鵬乃身形胖大的公公,他尖聲地説:「王法?我們就是王法!你竟敢阻我們辦事!把你拿回去服侍我們也好。」費大鵬主要在京城活動緝捕公卿大臣,極少踏足江湖,説話遠不如曹捷般圓滑。
展萬豪再也忍耐不住,以極快速身法閃到費大鵬身邊,用肘一撞,費大鵬口劇痛,真氣一窒,頭部已被抓着,展萬豪狂打了他幾記耳光,再回到原地,這幾下神乎奇技,費大鵬中了招也不知道發生何事,本已肥大的面頰更高高腫起。
費大鵬武功雖不及展萬豪,但也算一名高手,如平實相鬥,展萬豪也要一百招外才可打敗他,但這幾招實在太快,攻其不備。曹捷見同伴受辱,反而大有幸災樂禍之。二人本就不睦,大家地位相等,這次九千歲要他節制其餘二路指揮使,三人互相傾軌,見到費大鵬被打,曹捷暗暗高興,亦同時忌憚萬豪之武功。
江乘風現在才知道展萬豪要送來的是冰山玉雪丸,甚為震驚。那冰山玉雪丸固然是稀世奇珍,有起死回生、強健體魄之用,但亦會惹來無數高手爭奪,後患無窮。其他高手倒也罷了,江家也能應付,如果引來了劍神鳳先生,那就不堪設想。
江乘風問展萬豪:「此丸是誰託鏢的?」
萬豪答:「乃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姓柳。江老前輩可認識此人?」江乘風細細絲量,都想不出認識甚麼柳姓年輕女子,還擁有如此珍貴的十顆玉雪丸。
費大鵬被打得有點昏暈,現已定神過來,指着展萬豪喝道:「人來,拿下此人!」四周錦衣衞立刻圍着萬豪,萬豪運起內力,衣袖高高股起,看來誰先動手的必死無疑。
他大喝一聲,一股內家真氣出,叫道:「此乃江老前輩華誕之,不要在此搗!」一字一字的道出,把在場所有人的耳震得嗡嗡作響,武功淺的幾乎暈倒,站立不定。
錦衣衞們悚然一驚,費大鵬心想:「看不出此人內力如此深厚。」
曹捷説:「我們今天一定要帶走玉雪丸。」
知縣大人連忙道:「錦衣衞要的東西,誰敢阻攔!」
費大鵬説:「我們錦衣衞已包圍了江府四周,乖乖的出玉雪丸,除了這姓展的外,全部免你們一死!」羣雄都憤怒,但想到錦衣衞勢力之大,都不心驚。
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錦衣衞一向遵守王法,為何會變成這樣?費大鵬你愈來愈不像話了!」這句話來自遠處,但又清晰傳入大家耳中,如發自近處四周,有識之士已知來人用上乘武功在遠處竊聽到廳中所言,又用內功鼓勁發出。
展萬豪一聲之聲音,大喜道:「李侯爺也到了,為江老前輩賀壽。」
清朗之聲説:「江老前輩八十華誕,武當後學焉敢不來!」
另一把較蒼老聲音説:「武當紫薇道人及李穆恭賀壽誕。」在場中人大為驚訝,武當派乃武林中泰山北斗,派中高手如雲,看張三丰開宗立派,已與少林平起平坐,想不到也派有高手前來,大家已到此壽宴殊不簡單。
江乘風雖然德高望重,但斷不能請武當派由北方至南方來,自知此事非同尋常,不過也笑説:「江老頭不過虛活多幾歲,怎能勞動兩位法駕。」四人均以上乘武功説出,這門千里傳音功夫真的欠半分功力也不行,羣雄大都力不從心,唯有閉嘴默言,心中暗自驚歎。
江乖風率二子出,只見為首一名白髮道人,年約六十,手持塵帚,笑咪咪的甚是和藹,正是當今武當副掌門紫薇道長,其後的身穿紫袍,相貌清瞿,留有短鬚,四十多歲年紀,正氣凜然,一副武學大宗師模樣,但又具有尊貴之相,正是威遠侯李穆。
展萬豪知道二人武功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此兩位強援,甚是欣喜,加上以李穆的地位,足以制住曹捷等錦衣衞。紫薇與李穆向江乘風行禮,江乘風立刻回禮,此二人一位乃武當第二號人物,一人乃當今一品大員,平時跟本請不到任何一人,怎能受大禮。
李穆又與展萬豪拉手聚舊,甚是親厚;李穆一到,三名錦衣衞指揮使已是忐忑不安,不知所措。李穆回望三人,三人甚是恭謹,單膝跪下向李穆行禮:「錦衣衞曹捷、費大鵬、張蹇參見李侯爺!」
李穆伸手扶起,笑説:「三位大人何須行此大禮,本人今來這裏是以武當後學、武林人士身份來此為江乘風賀壽,看來三位武功高強的朋友都是吧!」
曹捷尷尬而笑説:「是!是!我們也是以江湖人士身份來賀壽,並送上紅晶珊瑚及黃金寶傘賀壽。」
李穆雖與九千歲不甚往,但他家世代襲爵,門忠義,並有先王御賜上方寶劍坐鎮,九千歲亦不敢動,而且李穆亦不和九千歲起任何衝突。加上李穆善戰,曾帶兵守禦後金來犯,屢獲戰功,手握重兵,九千歲對他亦無可奈可。李穆乃一品大員,錦衣衞指揮使不過是四品官,雖然權勢大,但仍不可失去官禮。李穆用語言相迫,要三人不要用錦衣衞之名胡來,否則他亦可以用侯爵及大將軍之權之。
江乘風心中其實不知怎樣才好,本來和平的一個壽宴,彷似變成各方惡鬥之戰場,劍拔弩張之勢,一觸即發。
正當江乘風盤算之時,突然一聲佛號傳過來:「阿彌陀佛!」只見一名老僧帶着四、五名中年僧人到來,江乘風認得此僧,乃少林派覺慧神僧。
覺慧向江乘風合什:「老納不請自來,還望恕罪!」
江乘風見少林高僧也來,更覺心驚,當下寒喧幾句,笑道:「連少林武當兩大派高僧仙道都來了,寒宅蓬畢生輝。」
覺慧説:「老納化緣至此,知道江施主剛巧大壽,便來看看沒有善長可以化緣。」眾人大笑,均覺此高僧言語和藹,毫無架子。苦慧與紫薇、李穆及十方都是舊識,當下一一見過。
此時壽宴變成羣雄聚會,不單是江南英豪,連武林最大兩派的頭領人物亦到來,説是英雄大會亦不為過。江乘風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之事怪異重重,但既然別人説來賀壽,也不能拒絕。
大廳中人高談闊論,其實暗自戒備,各懷鬼胎,甚中若不是李穆及各大高手在此,錦衣衞已經動手。
這時一名錦衣衞匆忙走到曹捷身邊説了幾句,曹捷臉大變,對江乘風説:「剛才我費兄弟語言冒犯,多有得罪,請江老前輩叫丐幫的朋友們釋放我們的手下。」
江乘風奇道:「在下並不明白,我和丐幫的英雄們素無聯繫,此話何解?」心中暗忖:「人家前任幫主就是你們殺的,這次尋仇尋到我的家了,唉!」
突然一道雄亮的聲音傳過來,一名英氣的乞丐帶領着幾十名乞丐進入廳中,正是張飛雁,張説:「老叫化來求江老爺子及各位施捨一口飯吃,並賀江老英雄八十大壽。」全禮躬身行禮,江乘風連忙行禮,二人客氣了幾句。
江飛雁説:「剛才我們丐幫千多兄弟來到想向江老前輩賀壽,眼見朝廷的錦衣鷹犬把江家圍住,我們兄弟把他們制住了,以便狗吠太多,擾華誕。」矛頭直指錦衣衞,費大鵬正想發難,被曹捷制住,錦衣衞來的不過數百,丐幫來了千多,一併之下定然吃虧,曹捷只好忍耐。
張飛雁望也不望錦衣衞們,與紫薇、李穆、展萬豪、覺慧等寒喧着,此幾人都是武林中頂尖兒人物,有的神已久,互相客套一番。張飛雁笑着説:「這次兄弟來江南,認識了一位小朋友,成為結義兄弟,二弟,來見過幾位前輩。」當下走到威遠鏢局的人排中拉了齊雲傲出來。雲傲只是小輩,一直站在後排中,此時被義兄介紹出來,有點訕訕的,展萬豪及齊雄彪又驚又喜。
展萬豪笑説:「敝局齊鏢頭有幸能和張幫主結義,真是幾生修來的褔份。」齊雄彪更是喜不自勝。
雲傲高興得説不出話,只道:「得大哥厚,不盡。」又向萬豪與雄彪告罪:「未有先向總鏢頭及爹稟告,請恕罪。」
齊雄彪笑道:「雲兒竟然與丐幫幫主結義,那……哈哈!」他是豪漢子,不懂説話,但心中實在異常高興。
雲傲不知,在人羣中有一雙仇恨的目光向他,正是誤以為被雲傲污辱的李盼兒。
十六、奪丸
壽宴開始,這晚羣豪聚會,但各有各的打算,其中深仇大恨的、兄友弟恭的都各有心事。酒過三巡,展萬豪正想把玉雪丸這鏢給江乘風,萬目攢視之下,突然傳來冷冷一聲:「江老頭,把玉雪丸出來,可免你一死!」
一名神情冷漠、高傲尊嚴的白衣人突然站在廳中,在場高手誰也不發覺,此人正是天下第一高手——劍神鳳舞天。
劍神鳳舞天一站出來,簡直如同天神一樣,大家不退後了幾步,各自運功防衞,只見那鳳舞天一貫恢宏的氣度、無上的氣派、傲視蒼生的自信。他雖號劍神,但手中無劍,只有展萬豪等高手才知道此人看來已達無劍勝有劍之境,又或者他要劍的話,隨手可奪,自己本不用配甚麼寶劍利劍。劍神雖然始終沒報過姓名,但大家都知道,這人就是劍神——鳳舞天!
江湖上人人皆知,有玉雪丸出現的地方,很有可能惹來鳳舞天的爭奪,這也是玉雪丸令人又又恨的原因,大家心中都泛起種種傳説——陝西四象派不肯出玉雪丸,被滅派毀宗;一平道人毀掉了玉雪丸,其後被人發現全身皮膚毀爛而死;鐵環手張四海把玉雪丸送給鳳舞天,結果得到傳授掌法,武功大進。
這時,玉雪丸剛好到江乘風手中,江乘風素聞此人名聲,暗中運氣雷電掌勁,心想自己一把年紀,若在八十大壽時轟下此人,可名震江湖。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場諸人大多沒有見過劍神,雖然十多年來種種傳説告訴大家劍神之厲害,但傳説始終是傳説,武人素來自負,若能打敗劍神,便可取而代之,成為武林上至高無上的人物了。
在眾人之中,只有鳳舞天舊識展萬豪、齊雄彪、紫薇、覺慧等明白劍神是何等厲害。其他人雖為其懾人氣派所,但始終有不知好歹的人。
費大鵬一股怒氣被李穆住,無處可發,他又未聽過劍神的名號,當下大喝道:「玉雪丸是錦衣衞的,你是誰,給我跪下!」他一手抓向劍神面門,也不知劍神何時出手,大家眼晴一花,費大鵬的左手已被握着。
費大鵬只覺全身乏力,一陣撕心劇痛從手傳遍全身,他不大叫起來:「放手!好痛啊!求你放手!」費大鵬剛才一抓雄渾有勁,架式嚴謹,本令羣雄收起輕視之心,但一招為劍神所制,大家更驚歎來人武功匪夷所思。
張蹇拿起單刀,向劍神劈過來,這刀快捷無倫,隱然有破風之聲,此人武功定在費大鵬之上,劍神不閃不避,隨手把費大鵬身體移近自己,費大鵬全身好像不由自主,不偏不倚,剛好擋在張蹇之前,「唰」的一聲,張蹇的刀竟把費大鵬的左手砍了下來。
費痛得大叫,張亦呆了,劍神左手一伸,又捉住費大鵬的右手,然後向張蹇揚一揚眉,張蹇大喝一聲,使出絕招五刀攻向劍神頭及四肢,劍神微微一笑,視着無睹,原來五招只是虛招,最後歸一直腹。但奇怪的事,張蹇的刀最後竟又截斷了費大鵬的右手,費大鵬雙手皆斷,在地上滾動着,號哭慘叫。
張蹇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時好,看到同伴的慘況,他驚得不能再動彈,雙腿好像離體而去。這時劍神一劍指刺出,這劍彷似極慢,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直張蹇,但不知為甚麼偏偏張蹇就避不過,劍指正中眉心,忽然一股劍勁在張蹇後腦出,直達左邊一大圓柱,只聽到「噗」的一聲,堅硬無比的大石柱竟然穿了一個小,冒出白煙和血。
劍神一劍之力,竟至如斯,剛才不怕的人都急退幾步,不少的更嚇至手腳顫抖,恨不得翼離開。
劍神一來便殺傷人命,把好好的一個壽宴搞得七八糟,江乘風心中忿怒,但看到劍神如此武功,又自知不敵,只好把羣豪都拉下水,他説:「鳳舞天!今天是老夫的壽宴,賓客如雲,你不給老夫面子便算了,你在這裏殺人,難道連少林、武當、丐幫、龍威鏢局及各位武林羣雄都不放在眼內嗎?」眾人暗罵江乘風老巨滑,這樣一來,羣雄只怕都要出手制住鳳舞天。
劍神冷冷地道:「這樣你是不出玉雪丸了?好!好!我還有一筆舊賬和你一次過算清。」
江乘風説:「我與閣下素未謀面,有何舊賬可算?」
劍神不答,突然閃到江乘風旁邊,伸手奪取江手上盒子。江早有防備,一手把盒子拋給了展萬豪,另外左手使出無堅不摧的鐵線拳,右手運用驚天動地的雷電掌,平平推出,江乘風成名數十載,這兩手絕招使出來真的威猛無匹。劍神不得不擋,亦出兩手相,兩大高手比並之下,餘勁擊而出,李穆等高手勉力擋住,可憐知縣大人陳定不懂武功,抵擋不住當場身亡。
一聲巨響過後,江乘風被震退,背部正好撞在柱上,口中一甜,出一股鮮血。劍神腳下不停,立刻閃身直奔展萬豪,旁邊齊雄彪及張震雙雙出,劍神左手一揮,一股強勁無比的勁力立刻把兩人震傷。
被齊張二人一阻,展萬豪可以拔劍出來,以攻為守,使出強勁妙的天龍神劍訣,劍氣撲面,劍神亦不讚了一句:「好劍法!」立刻運起劍指,把展萬豪的劍一一擋住,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指可直接和劍鋒相拼而不損,指尖青芒吐,顯然藴含極強的功力。萬豪劍勢已老,換招變招當需時間,但劍神劍指卻像不用換招一樣,抵擋後順勢一直刺來,直刺萬豪手腕。
就在奪下盒子之時,劍神突然到一股粘勁貼在手中,劍神笑説:「原來紫薇道長也來玩一手。」只見紫薇道長的手輕輕把劍指擋住,然後向後拉,劍神的指勁被消除殆盡,再向前一推,一股力反而向劍神手中擊來,劍神説:「太極拳果然妙無比!」太極拳以柔制剛,紫薇功力只略遜武當掌門一籌,已深得拳意粹,當下使出來,鳳舞天亦一時奈何不得。
劍神眉頭一皺,手指一轉,一股旋轉的氣勁直衝紫薇手掌。紫薇一驚,知道自己綿勁被破,立刻撤手縮後,另一掌用正宗武當玄功直擊出去,劍神卻絲毫不懼,舉掌相。
現在變成了劍神與紫薇之內功相拼,餘人都不能手。雖知比拼內力最為兇險,其他人或內力不及、或內力子不同,幫紫薇反而會害了他。
劍神微微一笑,説:「武當派的內力果然非同凡響。」高手內功互搏,換氣差了半分亦不能,紫薇全力已赴,已不可説話,但聽到劍神聲音如同平,已知內力遠勝於己,只好心無雜念,運起師門絕學,把內力化成一個個圈子,化解劍神如海濤般澎湃的內功。
劍神踏前一步,紫薇跟着退後,強弱之勢已成。李穆見師兄不敵,立刻出掌抵住師兄背心,兩股武當純正的內力合一,李穆功力不在紫薇之下,二力不斷迴轉,擋着了劍神無比的功力,但李穆到對手功力一層一層的推來,似是無窮無盡,不心驚:「看此人的年紀還比我小,但內力竟如此深厚,直在掌門師兄之上!」
三人比拼之時,四周現出了一個太極痕跡,眾人知道是武當絕學到了極至而成,除了覺慧及展萬豪數人,餘人本無法接近。但劍神內功似無跡可尋,武當二子頭頂生出白煙,但劍神卻沒有任何反應,與平常別無他樣。
過了一會,劍神微微一笑,又進了一大步,二子卻後退,李穆背部已靠着大柱,只見身後大柱漸呈裂,大家已知二人合力亦非劍神之敵。展萬豪與覺慧對望一眼,各運起十成功力,天龍神劍訣劍指及大力金剛指合力刺在四掌之間,眾人只到勁力撲面,各運功相擋。
劍神微微退後一步,展萬豪及覺慧手指痠麻,退了五、六步,紫薇及李穆震在柱上,嘴角都出一縷鮮血。覺慧合什,口喧佛號:「阿彌陀佛,鳳施主取玉雪丸之因,眾人皆知,亦深表同情,但此丸既然江施主所有,閣下強行奪取,亦似乎難以解釋。」
展萬豪、覺慧、紫薇及李穆站在一起,以示同心同意,此四人皆是武林最頂尖兒的人物,劍神望一望四人,自忖雖有把握取勝,但亦不必大動干戈,亦知四人非同小可。當下抱拳説道:「嘿,那江乘風本與我有些樑子還未解決,不必各位心。我早説過,玉雪丸我志在必得,剛才冒犯了四位,深表歉意。武當、少林及龍威鏢局絕藝深,在下佩服。只要姓江的出玉雪丸,在下説過不取他姓命。」話雖較客氣,但仍是一派必勝之意。
張飛雁説道:「閣下和江老前輩結下樑子,那我丐幫和閣下的恩怨又如何算清?」
劍神冷笑説:「昔我和貴幫幫主公平決戰,又有何恩何怨?」
張飛雁説:「閣下武功蓋世,我自知不敵,但你此刻如此橫蠻,直視天下英雄無物,就容你不得!」再回頭向曹捷説:「曹捷,鳳舞天與我前幫主決鬥而傷我幫主,你這狗賊乘人之危害我幫主命,待此間事情一了,必取你狗命!」
曹捷一直沉默不言,但見這些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劍神之厲害更聞所未聞,此時聽到張飛雁之言,亦只好當作沒聽見。
此時張飛雁、紫薇、李穆、展萬豪、覺慧及江乘風已成合圍之勢,六大武林頂尖兒高手,再加上幾十名好手,劍神雖然超凡入聖,亦未必可穩勝。
展萬豪説:「鳳先生,你殺的不過是朝廷錦衣衞,不是我武林中人,自有官府找你。我早説過,若你能罷手,我當向江老英雄求懇,割玉雪丸。」
劍神微笑道:「展總鏢頭高義,在下萬分,但我鳳舞天絕不會向江老賊求懇,若此賊不出玉雪丸,我必取其命。展總鏢頭,你先把玉雪丸給江老賊,我再取回。」
江乘風昂然道:「老夫今天才與閣下初次相會,不知有何開罪地方?你毀我壽宴,辱我江家,老夫絕不罷休。」眾人均劍神理虧。
劍神説:「江老賊,你還記得陳嵐女俠嗎?」一説此名,老一輩人士不搖頭嘆息。原來此人乃十多年前一名江湖女俠,武功高強,父親乃江南陳家莊的莊主,家傳陳家劍名動江湖,獨女陳嵐武藝算是女俠中高手,後來嫁予江南另一豪門李家。
江乘風身體微微一震,説:「陳女俠逝世已久,還提來作甚麼?」
劍神冷笑説:「當年你為了做江南武林領袖,竟下毒殺死李家百餘口,陳女俠剛好和女兒從外回來,與你相鬥不敵,你還強暴於她!」
江乘風怒道:「哪有此事!你要胡説誣衊,在羣雄面前,也非易事。」
李盼兒再也忍耐不住,走了出來,指住江乘風怒道:「原來是你這老賊,殺我外公爹爹,強暴媽媽,還想抵賴!」
鳳舞天不見了盼兒,一直甚為擔心,此刻見到,甚欣喜。盼兒重見義父,既起高興又甚尷尬,輕輕叫了一聲:「義父。」
柳傲雪也萬萬想不到二妹是劍神鳳舞天之義女,江蒨也決計猜不到二姐是爺爺的仇人。
鳳舞天擔心盼兒已久,這次重逢,忍不住拖住了盼兒的手,盼兒臉上一陣紅暈。鳳舞天説:「盼兒,你看着,這就是滅你全家,強暴你媽媽至死的人!」盼兒眼中像出火來,咬牙切齒説:「老賊,我立誓把你碎屍萬斷!」
江乘風説:「這……這是你一面之詞,又有何證據?」
鳳舞天説:「那年你和兩名狗種兒子輪陳女俠,陳女俠乘你們不覺,帶同女兒逃,碰到了我和內子,把事情相告,然後仙逝。嘿嘿!你道此事沒人知道吧?」説到子,鳳舞天臉上閃過傷之神。
第十七章無敵
羣雄都將信將疑,江乘風十年前亦已近古稀,而且一向仁義,怎會做這種事情?但劍神要殺一個人又豈用砌詞説謊?人影一閃,鳳舞天已到江乘風身前,江乘風與兒子三人早有準備,各自打出雷電掌最高功力,斷喝一聲,三力合一,真的如雷響貫天,勁力如風雷拍到。
鳳舞天不閃不避,發出三指相,一聲低沉的聲音傳出,只見鳳舞天屹立不動,江乘風退了兩步,江杉及江松則退了十多步,鳳舞天猿臂一伸,已抓着江松的背部,快速點了要,拋給盼兒,喝道:「盼兒,快為你娘報仇。」鳳舞天再移步阻住最接近盼兒的李穆。
江松像斷線風箏一樣撲過來,盼兒舉劍一刺,寶劍由前心直穿背部,一劍至死,盼兒知道義父是要她親自報仇。
另一方面,李穆已經和鳳舞天手,李穆使出武當太極拳,李穆並非得虛名,一手大極拳使得純無比,妙絕倫,旁人莫不讚嘆。李穆以至柔極慢去對抗鳳舞天的急攻勁招,只見鳳舞天劍指快速無倫,指尖青的劍芒閃現,李穆心中暗驚,只好抱元守一,把防禦縮小在身前幾分,畫出一個個太極圈,去卸開鳳舞天的劍勢。
鳳舞天一面出招,一面還笑説:「哈哈,我真的想早生百年,與張真人一較高下,好一手太極拳!」立刻變招,劍法變成極慢,內力卻增強一倍,顯然未盡全力,李穆招式反而被牽引着,無法出招,突然鳳舞天一招快速打出,中正李穆肩膊,李穆到手臂仿如離體,急急卸去勁力,連忙退開。
李穆一退,紫薇立刻便上前,便出一招太極推手,封住了鳳舞天的進迫,亦制住了他的指力。同一時間,張飛雁虎吼連連,十指翻飛,五指成爪形,威猛之極,正是丐幫兩大鎮幫武功之一——虎爪功,抓向鳳舞天的頭蓋。
鳳舞天長嘯一聲,內力猛然暴發,立破紫薇的綿勁,頭一偏,避開張飛雁的虎爪,饒是如此,幾頭髮仍被抓斷。只見張飛雁的指上發出聲音,顯然是勁力十足,就憑這份內力,已在展萬豪及李穆之上。
鳳舞天面有怒,立時一記劍指刺出,張飛雁想以指勁對指勁,豈知劍到中途,一劍化十劍,分向張飛雁十大道刺出,快捷無倫,簡直是人所極限,眼看張飛雁必死於當場。
站在一旁的覺慧大師一直不出手,此時看準時機,立刻使出隔山掌勁,寧願張飛雁中掌受傷,仍要把他轟飛。張飛雁險險被震開,只有兩指刺中,跌坐在地上,只好運功調息。
鳳舞天身子平平飛去展萬豪身邊,一指刺出,展萬豪橫劍擋住,鳳舞天立刻變招,改為掌刀,只聽到刀聲霍霍,想不到劍神刀勁亦厲害如斯。展萬豪不敢硬接,只好退後幾步,鳳舞天再想進迫,覺慧又到,一記羅漢禪掌,直擊鳳舞天背心,力度雄渾。
鳳舞天不得不回身硬接,還借其掌力飛到江杉旁邊,江杉發覺,人影已達眼前,頸項已被拿住,身子一陣痠麻,被拋到盼兒身邊,盼兒依樣劍疾刺,忽聞江蒨之聲:「二姐,別殺我爹!」盼兒微微遲疑,江杉已穩穩落在盼兒身邊,一手奪了她的劍,然後輕輕刺破她的前衣服。
盼兒武功雖不及江杉,但亦相差不遠,但對敵經驗卻遠遠不及,反被制住。江杉獰笑着:「鳳舞天,你敢傷我爹及我一條發,你義女會立刻橫死當場。」
鳳舞天森然道:「你再不放開她,我要你們一寸一寸的死得好慘!」聲音之冷酷,令人不寒而慄。江杉聲音微顫,道:「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及我爹,我便放你義女。」
鳳舞天想了一想,道:「你先放了她,我放你們走,後再取你們狗命。」江乘風看形勢雖然幾大高手在場,但似乎仍不能制住鳳舞天,自己和兒子命在旦夕,只好放棄所有家業。
江乘風説:「有劍神一句説話,定可安心,杉兒,放了李姑娘。」江杉把盼兒推向鳳舞天,立刻與江乘風離開,竟遺下兒女。
盼兒伏在鳳舞天懷裏,在哭着説:「我沒用,令仇人逃。」鳳舞天輕撫她的頭髮説:「此二賊後再殺未遲,現先奪去玉雪丸。」
大家聽到盼兒哭泣之聲,但又有誰知道盼兒此刻到温馨無限。
鳳舞天朗聲説:「江乘風既走,此仇我父女後再報。展總鏢頭請出玉雪丸,不必替那老賊再保管了,可免一場大戰。」
展萬豪昂然道:「江乘風是否真的曾毀陳家莊、陳女俠當未可知,就算是真的,既然此物在我手,我定當要妥當在他手中,這才是我鏢局的宗旨!鳳先生之言,在下難以遵從。」
鳳舞天面殺機,冷冷地説:「那就一起上吧,你們誰都不是我敵手。」態度雖狂妄,卻無人不認為這不是實話。
當前有五大高手——張飛雁、覺慧、展萬豪、李穆及紫薇,其餘當有曹捷、十方大師、聖手書生、張震、齊雄彪等好手在內,難道,真的連一個人也收拾不下?
展萬豪輪起劍花,先發制人,一記「天外飛龍」如星一樣划向鳳舞天,如電如雷,氣勢非凡,在場無人不叫好。鳳舞天不知何時在手中已多了一把劍,只見他單手放在背後,左手劍已輕輕把展萬亮的強勁劍招擋了下來。此時其餘四人都了劍,四周劍光大盛,除了一高手外,外人已不能看到他們的進招。
在張震、齊雄彪、曹捷等高手眼中,此戰不不啻是一次奇觀,各人均是劍術大宗師。只見少林派覺慧大師使出如來神劍,一記記佛光在劍中透出,仿如莊嚴佛相,無邊無際,劍法大開大合,至剛至,三人自忖過不了覺慧十劍;李穆及紫薇的太極劍乃曠世武學宗師張三丰晚年所創,已達武學之最高峯,二人的劍極慢,但不停打圈,以至柔去剋制劍神的無上劍法。
展萬豪的天龍神劍訣氣象森嚴,一擊一刺仿如長棹直擊,剛柔並濟,狠辣快捷;張飛雁的誅仙劍法乃丐幫第十代幫主創出,劍中藴含極大的氣勁,以氣勁傷人,使劍時劍身竟發出陣陣白煙,顯然是功力雄渾無比。
五人雖乃臨時組合,但仍甚有默契。紫薇及李穆以武當太極劍勁剋制住鳳舞天深厚無比的內力,以至柔之功儘量化解及推卸無上劍勁;展萬豪剛使出天龍神劍訣各式妙劍法,圍繞鳳舞天四周攻擊;內力最強猛雄渾的覺慧及飛雁剛不停催劍氣去直接向鳳舞天心之間。
可是,任憑几門曠世劍法如何繁複多變、快慢有度,奇幻莫測,劍神的右手始終縷着盼兒,左手劍仍然從容使出,不算極快亦不算慢,揮灑自如,如常人踱步賞花一樣,面微笑,一劍卻盡擋五路厲害無比的劍。
張震他們心中驚訝,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到這幾人的劍法武功,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但他們的驚訝還不及比拼中的五人震驚萬一,他們只覺自己的劍漸漸凝滯,本來急攻的劍法卻被劍神之劍反迫,要轉攻為守;本來是慢中求勝的劍法卻被引至快速旋轉。看來他們的如意算盤實在打得不太響。
鳳舞天突然向左走一前,五人隨即被迫向左跨一步;鳳舞天向前三步,五人又要向前走三步,明眼人一望而知,此戰鳳舞天必勝。
眼看戰局已定之時,鳳舞天突然急退,從五人中退後十步,哈哈一笑,他一退固然極快捷,更奇怪的是他能從蒼蠅也不能飛出的劍網中從容離開,此份武功簡直驚世駭俗。五人均手部痠軟,向前一望,原來展萬豪懷中的玉雪丸盒子已在劍神手中。他們才知道,劍神以一敵五,還能可空從展萬豪懷中拿走盒子,簡直不可思議,真不愧為天下無敵。
鳳舞天哈哈大笑中打開盒子,面突然大變,驚道:「玉雪丸竟是假的!」其它人也大驚。
展萬豪説:「怎麼可能?此真的乃玉雪丸!」
鳳舞天踏前一步,腳下一塊磚頭十分粉碎,喝道:「展萬豪,你敢騙我?」雙目光四,大顯殺機。
展萬豪也甚為疑惑,但見鳳舞天步步進迫,昂然道:「展某武功雖不及你,但自問光明磊落,怎會騙你!你強奪我玉雪丸,還在強辭奪理!」
鳳舞天把盒子拋向展萬豪,展萬豪接着,看那玉雪丸雖然外形極似,但缺少一種清香獨特之氣味,凡見過玉雪丸之人都會知道此非真貨。
展萬豪震驚曰:「此……」
話未説完,鳳舞天摟住盼兒,直奔展萬豪身前,覺慧説:「小心!」劍指已到,展萬豪只好雙掌擋住,此招乃鳳舞天盛怒定下使出,力量何等強橫,展萬豪口好象被鐵錘撞擊一樣,立刻血飛退。在旁邊的白沙幫幫主沙東華嚇得心膽俱裂,鳳舞天還想追擊展萬豪,沙東華不懂閃避,阻在前面,鳳舞天隨手一掌,沙東華被轟上半空,鮮血灑在周圍,不少人臉上及衣上都沾到。
鳳舞天盛怒,大喝:「在場誰也走不了!你們竟敢一起騙我!」
眾人已知若不殺死此人,自己必死無疑。當下聯手進擊,聖手書生武通天擅使兩把小刀,想貼身刺擊鳳舞天,鳳舞天一聲斷喝,劍指穿過其心,劍芒從後心再出,擊斃了在武通天身後的少林派圓虛大師。
圓滅、圓渡、圓慈及圓靜四僧均是少林派一好手,武功只比覺慧遜一籌,此時眼前師兄弟被殺,立刻合力進擊,使出羅漢禪掌,掌力如排山倒海推向鳳舞天,但鳳舞天左手一圈,立刻把掌勁抵消,接着四記劍指刺入四僧頸項,立斃四僧。覺慧雖然覺悟生死,但此時亦不眼圈一紅,使出畢生功力,向鳳舞天后心轟出。
鳳舞天回身對掌,二人微退一步,這招看似平手,但這已是覺慧全身功力所聚,但鳳舞天腳遊刃有餘,再發一掌,覺慧閃避不及,只好合什抵擋,身子即如斷線風箏般飛出門外,鳳舞天退到錦衣衞旁邊,拿出一柄刀,刷刷幾聲,十多名錦衣衞的頭被割了下來,當場血花四濺。
鳳舞天的白袍全是血跡,也像殺紅了眼,如鬼如魅般地四處殺人,紫薇的太極劍法尚未使完,已被橫割開兩截,一代武學宗師就此仙去;李穆的太極劍被破,身中多劍,亦已無力再戰。不過,鳳舞天亦中了三掌一劍,受傷不輕。張飛雁的誅仙劍法使到第六招,立被鳳舞天的劍透肩而過,張飛雁甚是強悍,身體一偏,竟用骨胳鎖住鳳舞天的劍,隨即一劍刺中鳳舞天右肩。
盼兒在鳳舞天懷中,部被鳳舞天右手牢牢地抱着,四周刀光劍影,血花四濺,盼兒竟沒有一點傷,鳳舞天微微運勁,盼兒連血也沒沾到半滴。盼兒但覺世間事紛紛擾擾,但只要在鳳舞天懷中,但是世上最安全的事,甚麼也不用怕。
張飛雁一劍刺中鳳舞天左肩,鳳舞天微微卸開勁力,劍尖已入半分,他怕傷及盼兒,立刻棄劍用掌,硬生生震開張飛雁,但同時四周高手均衝上來,刀劍相向,鳳舞天大怒,迫運十成功力,這下驚天動地,內力如山洪暴發,十數強者已被震至四肢斷裂,心脈盡碎。
但當掌力已盡之時,強者退卻一刻,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突然傳來,這股內力之強,僅遜自己一籌,在場再無第二人可發這般掌力,卻已閃避不及,只好運足十成功力在右手護住盼兒,捱了此掌。
鳳舞天回頭一看,發掌的竟然是一名身穿男裝的絕美女,鳳舞天看了此女的樣貌,竟微微一呆説:「你是……霜兒……」那女子又當一掌打來,正中鳳舞天膛。
這名武功高強的絕美女,當然就是盼兒的大姐柳傲雪了!
第十八章鬥
宏偉熱鬧的江南江府現在變成一片荒涼,八十大壽的宴會人去樓空,周圍東歪西倒,凌不堪,死屍遍地,家奴侍婢全都走了,只剩下江傑及江蒨兩姐弟呆呆地坐在大廳中。顯赫一時的江南武林世家一夜之間變成廢墟。
江傑呆坐了一會,突然瘋狂地大笑道:「好妹妹,你引了甚麼人進來?你的甚麼大姐二姐是甚麼人?我們江家完了!你看看二叔的屍體,哈哈!」
江蒨瑟縮在柱角,看到哥哥像瘋癲一樣,心中害怕,但自己又無處容身。她心想:「大姐……竟然有如此武功,二姐是我家的大仇人,而爺爺、爹爹、叔叔竟然會是這種人嗎?」她年紀尚幼,未經風,此刻心如麻。
忽然,江傑大叫一聲,瘋人一樣的狂奔而去。江蒨望着一具具死屍,心中驚怕,不號哭起來,突然有人輕笑一聲:「不用怕,待你主人好好疼你!」江蒨回頭一看,看到竟是胖子賊王渡,王渡的手捉住已一個女人,正是暈倒的李盼兒。
江蒨哇地一聲大叫,退後幾步,架手在前,王渡身形一閃,已在她面前,不出三招,江蒨便被擊中頭部,不醒人事了。
當江蒨再度清醒之時,發覺自己已是全身赤,躺在一個鐵籠中,四周都是男人,有老有、有高有矮,都在望住她的體,她大羞,立刻用手掩着雙及下體。眾人哈哈大笑,都是的笑聲。
王渡冷冷地説:「不要再遮蓋了,剛才大家已看透你每一寸身體,還裝害羞甚麼?」
江蒨又羞又怒,無地自容,她心中知道悲慘羞的生活會再度降臨。這時,她聽到一種野獸的叫聲,才發現另外有一個全的女人在她左邊,竟是她的二姐及殺叔仇人——李盼兒。
只見李盼兒雙眼通紅,像狗一樣四肢爬在地上,赤身體絲毫但不覺羞,一雙房向下墮着晃動吊着,咀角着大量唾,顯然是神智不清,或被藥物所制,江蒨嚇得縮在一角。
王渡笑着説:「李盼兒吃了我的瘋狗丹,已變成一頭瘋狗,你不殺她,她會殺你的!」話未説完,盼兒已撲過來,抓着江蒨的頭髮大力拉扯,江蒨劇痛,立刻一掌把她擊開。
本來以武功而論,盼兒遠勝江蒨,但此刻盼兒竟似力量全失,但江蒨內功猶在,強弱之勢逆轉。
但盼兒被擊開後,四肢到地,又立刻又撲上,出潔白的牙齒,唾橫飛,竟想咬江蒨.
江蒨心中害怕,動作稍慢,房竟被盼兒咬着,到脯一陣劇痛,只好用雙手抓着盼兒的雙,使勁地分開,同時盼兒的利爪不斷抓着江蒨雪白的肌膚,劃出一條一條的血痕,痛得江蒨慘叫起來。
盼兒雖然功力已失,神智被奪,但咬噬的蠻力卻十分強橫,江蒨生怕房被咬掉,只好出盡功力上下一拉,盼兒咀角立時被撕破血,江蒨用力一腳踢中盼兒的肚腹,盼兒飛開撞在鐵籠上。
江蒨低頭一看,只見左被咬出五個齒印,出鮮血,還帶來陣陣劇痛,腹之間還被抓出十多條血痕,暗暗心驚。望去左邊,只見王渡在籠外抓着盼兒的頭,盼兒不能向前,但還張牙舞爪向前吼着,面容扭曲,口部帶着大量鮮血,甚是嚇人。
江蒨哭叫着:「二姐、二姐,你醒醒,你為何變成這樣?」
王渡笑説:「她已不是你的二姐了,她是我的狗奴,嘿嘿!」
王渡向四周説:「你們快點下注,買蒨奴還是狗奴?」大家紛紛下注。竟然是一場鬥一般的玩意。
江蒨怒罵:「禽獸,你簡直不是人!」
王渡狂笑道:「你快來應付這個‘不是人’吧!」王度一放手,盼兒立刻撲上,雙爪想抓着江蒨的肩膊,然後咬下來。江蒨身子向右退避,險險避過,但頭一頭,一撮頭髮已被扯下。
盼兒四肢踏地,房向左晃動着,一掀身又再撲下來,江蒨只好使出家傳掌法,一掌印在盼兒房上,豈知房多,江蒨又留力,盼兒雖痛不傷,反而抓住了江蒨的手,指甲陷入江蒨的,江蒨無奈只好加重掌力,一掌又把盼兒打到鐵籠。
盼兒仿如瘋子,稍不留神便會被其抓傷或咬傷,江蒨再不能留情,手腳齊施的把盼兒一下一下地打着,連盼兒的頭也打凹了,盼兒遍體傷痕仍恍如不覺,始終向江蒨撲擊。
江蒨和盼兒互擊之際,二姝赤的體擺動,房、下體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令在場男人大聲喝采。江蒨為了打敗眼前的瘋子,也不顧是否赤身體了,只好拳腳齊施,江家家傳的鐵線拳及雷電掌本不適合女子修習,所以江蒨武功始終不成,但對付內力神智已失的盼兒卻綽綽有餘。
這時江蒨正一記朝天腿踢中盼兒下巴,兩片花瓣微微張開,一個矮小的男人不下子,自瀆起來。盼兒跌在地上,又快速撲上,江蒨已不理羞,一掌面把盼兒的五官都幾乎打入面中,盼兒鼻血長,牙也了兩顆,但絲毫不痛似的,再撲到江蒨身上,江蒨卒不及防,被倒地上,四個房在一起,江蒨大驚,立刻用手拉着盼兒的上下顎,不給她咬自己。
突然,江蒨傳來一聲慘叫,原來她在跌下之時,雙腿張開,盼兒膝蓋一頂,立刻頂在她的下體之間。盼兒雙眼發光,面容扭曲,唾及牙血一滴一滴在江蒨臉上。
江蒨嚇得魂飛魄散,同時盼兒膝蓋不停狂頂江蒨下體,江蒨下體漸漸出血來,一陣陣劇痛由跨下傳至全身。盼兒雙手也沒閒着,用力在扯江蒨的頭髮,江蒨的頭皮幾乎都被扯下了。
就在江蒨以為必死之時,王渡走到她的身後籠外,笑地看着二人。江蒨道:「求你救我,求你救我!」
王渡理不理,只是側着頭,看着江蒨.江蒨突然慘叫,原來自己的手已制不住盼兒的口,盼兒的口合上,咬着江蒨的手指,十指歸心,痛得她幾乎暈去,就在必死之際,忽然靈光一閃,大叫道:「主人主人,求你救救蒨奴,我會一生一世服侍你的!」
王渡大笑,走進籠中,一鞭打中盼兒的頭部,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盼兒似乎很害怕被鞭打,立刻縮手抱頭,王渡毫不容情,不停狂打盼兒,盼兒全身立刻鞭痕累累,縮在一角,再也不敢爬起來。
王渡大聲説:「此戰狗奴勝,哈哈!」
王渡走到江蒨身邊,笑道:「你剛才叫我甚麼?」
江蒨怯懦道:「主人,主人,救我,我不要再對着此人。」
王渡説:「我教過你了,對主人應該先做甚麼事?」江蒨立刻解開王渡的子,忍着羞,當着眾人面前含着王渡肥大的,只要不再面對這個瘋癲的盼兒,她甚麼都不管了。
王渡笑説:「蒨奴真是好乖,來來來,讓主人看看你的寶貝有沒有壞了。」
江蒨面紅耳赤,只好張開雙腿,在眾人面前展她少女的部。
王渡笑道:「用手指把兩片花瓣反開吧。」江蒨到自己連女也不如,只好把幼的兩片揭開,出了粉紅的。
王渡把手指輕輕刺入,江蔳全身一震。
王渡笑説:「奴愈來愈厲害了,才一碰到就立刻興奮了。」手指慢慢放出,只見一條透明的體連着指頭及,王渡把手指放在口中説:「果然是鮮甜多汁,秀可餐,嘿嘿。」四周笑聲不絕,不少男人已忍不着當眾自瀆起來。
江蔳無地自容,事實上自從經過王渡破處調教後,隱藏在心底裏及顯在身的巨大覺一直擾着她,只是她不敢去寫,也於去想。
此時,在眾男窺視之中被王渡凌辱,她在羞之餘,竟然身子也有如斯反應及覺,令她也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如王渡所説天生。
************
在一間客棧的上房中,張震冷冷地説:「東三娘,我既然依諾替你奪得玉雪丸,你還不給我見柳姑娘?休想我出此丸。」
東三娘懶懶地説:「此刻她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
張震説:「自從她在江家突然出手打傷鳳舞天,劫走他及李盼兒,便不知去向,你和她不是一夥的嗎?唉!想不到柳姑娘這樣一個絕美人,武功這會如此厲害,連劍神也栽在她的手上。」
東三娘媚眼如絲,笑説:「張郎、張郎,我和你,真的只能説這些惱人的事嗎?」
張震説:「你不用再來這一套,若不見到柳姑娘,我絕不罷休。」
東三娘抿咀一笑,道:「柳姑娘雖美,但未經人事,豈及我勤修的妖狐大法可令你仙死?」
張震道:「你一直都未盡全力,哼,你道我不知嗎?」
東三娘掉衣服,曼妙的身軀立刻呈現在張震面前。張震不是第一次見到東三孃的全,但這次似乎有點不同,三娘全身好象着一陣香氣,是一陣惑人心神的香氣,房比以前更拔圓滑,隱然包圍着一層光澤,渾身都發出一股驚心動魄的魅力。
張震用手一摸三娘左,只覺一股彈跳的覺傳過來,三孃的雙竟可隨意震動着,尖微微向上,像是勾引着張震。三娘似笑非笑,眼角着一絲絲惑之態。張震下子,三孃的十指如彈琴一樣彈着,忽忽捏、忽按忽摸,饒是張震耐力持久,此時差點立刻出來,壞了一世名。張震到東三娘前所未有的賣力,必有所圖,但美當前,當然無拒絕之理。
三娘替張震了衣服,用自己的尖輕輕掃着張震的尖,柔軟的房像棉花一樣躺在張震的前,張震只覺膛一陣温暖。三娘身若無骨,軀體像蛇行一樣在張震身體動着,尖由膛拖到之間,尖和尖一撞,二人均身體一震。張震索不動,任由三娘盡施技。
三娘用房夾實了張震的巨,三娘潛運內力,把兩團美向內一推,好象隨意地伸展地包圍着,在四周按摩着。三娘低頭用其舌尖一點,一度力直達張震的,張震不打了一個顫抖。
張震笑説:「好功力,不過仍未能要我就此出來!」
三娘淺笑着,媚態萬千,用舌頭捲住張震的長,她的舌頭之長仿如蛇舌,舌頭遊動之際,唾滋潤着乾涸的巨物。
張震笑道:「好一個長舌婦!再來!」
三娘微一,就如嘗食物一樣,接着用口大力地着張震的物。張震極大極長而三孃的咀極細,但不知怎的三孃的咀一一合就如蛇象一樣,把整沒下去,直沒入喉嚨深處,再用舌頭卷着莖吐……
張震只覺好象在暖水沐浴一樣,舒服無比,污垢盡除;還要命的是一條像一陣快由下體傳至上身,剎那間,全身無一孔不是充着快。
張震往下望去,只見三娘薄薄的咀緊緊啜實自己的部,媚眼如絲,雙手又輕輕按摩着袋子,一陣陣的聲音從咀出放出來,在張震聽來,就如美樂仙音。三娘身心合一,一副無比享受的樣子,眼角帶着又足又努力的意,張震與其眼神一接觸,不覺一醉,已把持不住,一股濃直而出。
三娘髮鬢全,輕輕一甩頭髮,笑意嫣然。雖然年過三十,但此時一股佻皮的神態竟出來。的確,還未到半個時辰、未完事高便了出來,張震二十年來都未試過。張震算是敗在三娘之下,不過如此快樂,張震倒希望再敗幾次。
張震喝道:「天香花城東三娘東然厲害!」張震一把按住三娘,就往部吻了過去。
三娘笑説:「老虎出閘了。」
張震大力啜着三孃的尖,三娘身體微彎,雙腿繃緊,一股漸漸出。張震在三娘下體一抹,手已沾大量,塗在三孃的脯上,輕輕地着。三娘如貓一樣尖叫幾聲,咀微微張開,一股香氣從口中出,更是催促張震的。
張震的舌頭一直到三孃的下體,他用舌頭一下一下地着三孃的花瓣,再頂着之中。
三娘呻叫道:「好哥哥!啊呀啊呀」興奮之極,一言一語都充着催情的能力。
張震的須微微刺着三孃的壁,令三娘到一陣酥軟的痕,而張震的舌功亦非同小可,火熱的舌頭熱暖着三孃的,只見水泊泊的出,三娘功,舉世無雙。在張震口中,是極甜美的甘,甘用泉水湧入口中,只覺一生所嘗之味莫勝於此。
三孃的花瓣仿如機關一樣,隨意微微地向外伸展,出了一個泛着光澤的,引着巨蛇闖入。張震的巨蟒抵住了花瓣的中央,三娘雙腿張開,手圍着張震頸項,紅半張半合,張震再也忍不着,身突入了之中。
張震一進入之內,尋幽探秘,突然全身一震,一股極大的力着了,只聽到三娘嬌連連,壁收縮着,把張震的得實實,張震微微捏着三孃的尖,在手中把玩着,突然吹了一口氣,三孃的壁更緊了,從四方八面把包得緊緊的,張震亦到極度興奮。
張震的一下一下地着,出入之際總是被壁緊緊夾着,兩力拉扯着,幾乎就一如注。三孃的指甲已深陷張震的鐵背中,張震絲豪不痛,姿勢一變,四腿差着,二人互相有默契地向前後推進,雙手按在上,不停地動。
水汗織着,二人已分不出你我,兩大界高手旗鼓相當,達到了靈的新境界。接着,二人作女上男下之勢,只見三娘雙劇烈地晃動着,上下上下,好象有節奏的樂曲一樣,張震看得心曠神怡;三娘扭動着玉,一陣陣的轉動力按摩着張震的,張震身體微微拱起,直深處,三娘全身一震,了那巨,同時巨一動,大量白漿直仙之中。
三娘低頭着還在不停滲出來的男,好象吃着補品一樣,貪婪地入口中,她是如此地大力及狂野,令剛了的張震不期然又有一陣陣的麻痹覺;狂野過後,三娘口舌又像品簫一樣,迴轉如意,温柔細膩地吹奏着,用舌尖輕輕頂着頂,再伸出長長的舌頭沿一直下去,直達袋子。
袋中的寶貝兒被温暖的水包圍着,四周有一種種的力在啜着,張震仿似魂遊天上。舌頭輕輕滑過張震的部,從隙間遊過。三孃的臉部緊貼張震股間,一舌頭捲入部中心,毫不避忌地啜了下去。
張震部一,三孃的咀貼得更實了,一陣強烈的力不斷着,張震閲女無數,但甚少要求女人替自己股間,三娘用舌頭把四周污垢溶化,一下一下的舌尖頂着,張震再也忍不住,比啜更興奮的覺隨即出現,一股勁力從物而出,三娘早已準備伸入接着。
三娘手都是張震的仙漿,珍而重之地着手指,慢慢吃下來。接着她爬在地上,玉提高,反手用餘下的男向下體塗抹。只見可而致的菊門沾了少許白漿,微紅的皺紋伴着一些淺白,張震沾了一些三娘中的,塗在菊門中,混和其中,只見菊門一片光澤。
張震用手指運勁一,三娘身體擺動,嬌連連,張震微微用手指入,一種又痕又微痛的覺直入三娘全身,三娘回頭,頭髮一片凌,一股惑的眼神直過來。
張震再也忍不住,把布男的抵住三孃的菊門,大家都了一口氣,猛然進入,一陣痛楚從菊們中襲向三娘。
三娘嬌説:「哎喲,張郎,請入一點!」伴着痛楚是更大的興奮覺。
張震用力把物一寸一寸地突入,三娘擺動蛇,一伸一放地配合着,張震也到尖略痛,但四周的迫力比更甚更舒服,差點立刻了出來。張震的內已入了大半,慢慢地着,一退一入,好象拉着二胡一樣,而三孃的呻聲就是最好的樂曲。
就在三娘仙死之際,張震的亦被夾得實實的,子四周都被壁緊迫着,舒暢無比,他大喝一聲,身一,直三孃的最深處,三娘全身一震,一種劇痛如電布全身,但劇痛帶來的快是如此甜美,高疊起,無法自拔。
三孃的菊門開着,變成一個小小的可圓,白的男從裏面輕輕地出來,象徵着剛才瘋狂的戰鬥。
三娘依偎在張震前,撒嬌地説:「你得奴家好痛啊!」
張震笑着用手指細細按摩着,故作憐惜笑曰:「那要不要再來一次痛楚!」三娘微微躬身,吃吃地笑,不發一言,又摟着張震。
十九、謎團
自離開江家後,展萬豪及張飛雁一直在龍威鏢局討論着最近種種事情,展萬豪把託鏢一事和盤托出,在坐還有齊雄彪父子。
齊雄彪怒極拍桌子説:「那鳳舞天殺害這麼多人,不可以輕易放過他!」
張飛雁説道:「縱使暫不談本幫與他的舊仇,單就此戰而言,他已是罪惡滔天,無可饒恕,他殺害了紫薇道長及少林僧人,兩派絕不會輕易罷休。」
展萬豪心事重重,默言不語。
張飛雁説:「此事處處透着古怪!展總鏢頭,我和雲傲是兄弟,算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恕在下説一句不中聽的説話!」
展萬豪忙説:「張幫主但説無妨!」
飛雁説:「總鏢頭往錦衣衞相鬥之前,曾把玉雪丸給張副總鏢頭,可能那時已被換掉……」
其實展萬豪早已懷疑張震盜去玉雪丸,不過他與張震情如兄弟,內心深處不願承認而已,這時經張飛雁一説,更無可疑。當下立刻與張飛雁一同下令,追捕張震及曹捷。
曹捷和幾名手下正匆忙地四處逃走,自江家一役後,龍威鏢局及丐幫在江南四處追殺他們,有幾次險險被丐幫中人找到。這時剛躲在衙門中,但他知道衙門是阻不住武林高手,錦衣衞在這裏勢力不大,而且此事涉及李穆大將軍,亦不便向軍隊求助。
知縣陳定已死,師爺是狡猾的老頭樊柱,一見是朝廷大官,立刻巴結服侍。
曹捷忙説:「樊師爺,請替我備幾匹快馬,我要立刻回京!」這時門內轉出一男一女,女的笑説:「曹公公不用急,我們現同坐一船,大家一起走吧!」竟然是張震及東三娘。
曹捷嘿嘿的説:「原來是東三娘及張副總鏢頭,幸會幸會!」
張震摟着東三娘,緩緩地説:「曹公公,我們現在命在旦夕,若不聯手,則必死無疑。」曹捷説:「聽説展萬豪也在找你,嘿嘿!」
張震説:「我和總鏢頭有點誤會,一時也説不清,總之現在我們就和曹公公一起啦!」曹捷説:「只要一出江南,我便可去傳達政令,派錦衣衞保護回京,不過此地風聲甚緊,四處都有丐幫及龍威鏢局中人查探着,難以離開。」
東三娘掩嘴笑説:「有我天香花城的人在,又有甚麼事做不了?」
第二天,江南坊間發生一件香的奇事,只見一個個貌若天仙的美女,身穿肚兜薄紗,嬌嬈地在大街巡遊着,十分香,美女坐在車上或轎上,舉起高高的花燈,彷如節。
原來此地著名的樓最近來了一羣美如花的名,樓大事鋪張,做出美人巡遊之盛會,樓還訂了不少花車,美女站在車上,長衣飄飄,各具美態,極是好看。
當下幾十美女千嬌百媚盡在眼前,整個江南城成一團,很多人都走到街上觀看,男的固然眼褔不淺,女的也暗自比較,一眾新來的名果然天香國,特別是車頭的兩位美女,一個膚黝黑但長得標緻;一個年紀較小但嬌俏可,搶盡了風頭。
不過美女站的是車及轎上,但趕車及抬轎的人卻辛苦極了,不少轎伕車伕都累得低頭苦幹,默默不語。眾花車由江南一直出發,盡備一直出城到另一地方巡遊,然後再來此地。
當下羣情洶湧,上千人擁着花車,直到城門,最近本來很多乞丐和彪形大漢聚在城門口,但此時都無法接近,大批男人一直送到十里坡下才依依不捨離開,回家發一場綺夢,等待美人再回來。
展萬豪及張飛雁加緊人手,江南城大大小小的角落的找遍,都找不到張震及曹捷,他們不知,花車大隊已帶二人離開江南了。
這邊廂,曹捷離開江南,正得意洋洋的回京途中,這時跟隨他的有幾個手下如駱重山等,還有兩個義子曹誠及曹亞文。
曹捷對東三娘及張震拱手,笑着説:「這次本座得以離開,全賴兩位鼎力相助,萬分。」
張震回禮説道:「曹公公乃國之楝梁,在下只是為國略盡綿力!後到京之後,全仗公公一力提攜,我和展萬豪已翻了臉,就靠公公維護着了。」
曹捷道:「好説、好説!」接着又向東三娘説:「一早便知天香花城了得,手段果然十分厲害,後錦衣衞和東三娘可望再度合作。」
東三娘笑曰:「公公過獎了!」
三人對話時,張震偶然偷望曹亞文,曹亞文與其目光一接,微微避開。曹誠看得不是味兒,但他是義父的朋友,又不能開罪,只好悻悻然瞪着張震。沿途,張震不停向曹亞文搭訕,而東三良則故意經常接近魁悟高大的駱重山。
過了幾天,展萬豪及張飛雁已知曹捷及張震已離開江南,但為何二人竟可逃去百思不得其解,二人亦只好帶同本身部隊到京師,繼續尋找曹捷及張震。
展張隊伍路經河邊時,忽然見到一名書生躺在岸邊,此人雖昏暈,但雙手各握住一黑一白二柄長劍,展張二人均見多識廣,一見兵器便口説:「劍李密!」
李密被帶到馬車中,齊雲傲給他喝點水,展萬豪一記天龍神劍訣劍指刺入他的眉心,一股雄渾勁力直達腦中,令李密慢慢醒過來。
李密一醒便大叫:「盼兒在哪裏?」展萬豪微微一驚,説:「你説的是鳳舞天義女李盼兒?」
李密點頭,頭痛裂,吐出一口鮮血,看來受傷非輕。李密聲線微弱,説:「盼兒是劍……神鳳舞天之義女?」接着又昏了。
過了半月,離京師已近,李密才再醒過來,展萬豪及張飛雁素知李密素來行俠仗義,絕非歹人,所以運功替他療傷。
李密身體好了一半,定一定神,才説起受傷及盼兒之事。
原來當柳傲雪帶走了鳳舞天及盼兒後,立刻使出輕功,遠離江府。就在江邊停了下來,剛巧李密四處無事,碰過正着。
李密與盼兒及傲雪均是舊識,當然向前搭訕,盼兒啞及要被點,不能説話,鳳舞天卻重傷昏;李密正想詢問時,柳傲雪已出手,李密造夢也想不到這個嬌怯怯的絕美女武功竟然如此超凡入聖,饒是李密已算武林一高手,亦抵擋不住。
李密驚道:「柳姑娘,我有何事開罪你了,請停手!」
傲雪一言不發,只是用掌力處處進迫,李密一拼已知內力不及,暗暗驚異,但是又不想亮劍,幸好傲雪亦算手下容情,李密才不至被擊倒。李密閃到盼兒旁邊,隨手解了盼兒的啞。
盼兒叫着:「李密小心,她是壞人,要害我……」,傲雪追上,又再點了盼兒啞。
傲雪柳眉一豎,怒意漸生,漫天掌影圍着了李密,李密只好運出劍指,勉強擋住了神掌,但也被震到手指痠麻,口隱隱作痛。
此時,李密從童子手中拿出劍,只好以劍法取勝,怎知傲雪手上拿着劍刃,竟不怕劍鋒,原來她的手上帶着銀絲手套,可奪任何兵器。
李密快絕天下的劍,傲雪的纖纖素手竟可輕易抵擋,餘力更把李密震得血氣翻騰,李密稍一遲緩,一記快速無倫的神掌已經打在他的口,勁力強大無比,李密出一口鮮血落在盼兒旁邊。
傲雪也不理,帶着鳳舞天離開,竟留下被點了的盼兒及重傷的李密,如風一樣飄然離開。李密暗中運氣調息,過了一會兒,一個胖大的黑影出現,竟是王渡。
李密大驚,拾起劍狂攻,他自知受傷太深,久戰不利,所以一出手已是他的絕技,兩劍如狂風一樣直掃王渡,劍影漫天,此劍法若是李密元神氣足時使出,原來快捷無倫,難以抵禦。但此時傷重力弱,劍速慢了一倍,加上王渡輕功了得,不停向後退,一來一回,劍勢便追不上,最後王渡哈哈大笑,乘下李密彎身在息,一腳把李密踢翻地上。
王渡摟着盼兒,笑的在盼兒豐捏了一把,盼兒羞憤集,但又無法反抗,只好怒視王渡。
李密掙扎爬起,但已無力再戰,雙臉在地上,支持着身子。
王渡笑説:「你這呆子想和我爭這美少女嗎?」接着竟然把盼兒的上衣整件拉了下來,出了鮮黃的肚兜。
李密不敢再看,只好盡餘力一躍而上,王渡把盼兒擋在身前,李密大驚,立刻收招,但已和盼兒碰上,二人跌在地上。
王渡笑着説道:「你這急鬼,怎麼摟着我的小美人兒,來來來,老子幫你一把。」
王渡提起李密的手,入盼兒的肚兜之中,李密已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已無力再抗拒,手掌立刻碰到盼兒軟綿綿的玉,又是尷尬又是足。
盼兒雖然時常和李密抬摃,其實暗自欣賞,視為好友,這時被好友摸,實在是萬分羞,心情,口起伏,卻使李密更難以自控。
王渡笑着説:「好了好了,你的臭手別污我的美人兒,好吧,讓我來看看,小美人兒的美有沒有損傷。」接着,王渡把盼兒的肚兜下,盼兒上身赤,一對圓渾細緻的房就在二人眼前,左邊的房更被李密按住,盼兒希望就此死掉,不用這樣羞了。
李密怒道:「禽獸,你快放了李姑娘,要殺要剮,悉隨專便。」
王渡狂笑説:「你這廝別裝正人君子,難道此刻你不想摸一摸小美人嗎?」
李密默言不語,王渡長笑一聲,一腿踢中李密的頭,李密直飛海中。
展萬豪聽罷大驚曰:「那個惡名昭着的賊王渡?」
李密嘆道:「正是!唉,不知李姑娘現在情況怎樣,我親眼見到王渡凌辱強暴江蒨,只怕………」聲音咽哽,已不能言語。展張二人對望,知道盼兒絕無悻理,均黯然。
展萬豪説:「現在已不知賊王渡把李盼兒捉到何處?但我聽聞王渡常在京師出沒,不如和我們一起到京城一趟,或有所獲。」
李密無奈,只好點頭。
張飛雁把江府之事告知李密,李密驚訝道:「李姑娘竟然是劍神鳳舞天之義女?要是王渡知道,只怕會嚇至魂飛魄散!真是想不到。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柳姑娘就是託鏢之人,又身負絕世武功。唉,她年紀不過二十,內力竟然比我高出不止一倍。」
展萬豪運功替李密療傷時,已知他的內功異常深厚,這時聽他如此説,更覺此女難敵。
萬豪搖頭苦笑説:「那天柳姑娘擊倒鳳舞天,十方大師剛好在不遠處,他想過來拿下鳳舞天,柳姑娘隨手一揮,十方已被震至十尺以外,十方武功未必在少林圓字輩僧人之下,柳姑娘此一出手,已顯示她的內力已遠勝在場任何一人,真的難以想像。接着她一手提着鳳舞天,一手提着李盼兒,輕飄飄地離開,輕高之高,亦無人能追趕,若非她有血有,我還以為是看到神仙妖怪。」
柳姑娘由託鏢到出手攻擊鳳舞天,年紀輕輕身負絕世武功,但在江湖上又不揚名,而玉雪丸竟又會為張震所換,他們覺得隱隱然是一個密的謀。但一切謎團如霧一樣,他們也看不清、想不到,只好隨心而行,往京師直奔。
二十、覺
一陣白影飄過,平凡的百姓還以為是鬼魅作崇,豈知這白衣鬼靈竟直奔一間破廟中,其後傳説紛雲,有人説那白衣女鬼五官不清、又人説她容貌絕美。其實柳傲雪的輕功施展起來,天下又有幾人能看得清楚。有人請了幾名道士在破廟遠處作法,卻又不敢進去,村長並把破廟列為地,嚴任何人接近,自此此地香火不絕。
柳傲雪眉頭深鎖,絕容光之下透了絲絲憂愁,她不明白眼前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為甚麼仍未醒過來,身體還愈來愈冰冷。自己的寒冰掌雖然厲害,但以他的武功,沒理由會變成這樣的。
在細細端詳下,這男人劍眉星目,俊朗不凡,雖然昏暈中仍有一種無上的威嚴及氣派,雖年過四十,但頭上無一白髮,散發出一種令人心醉的男魅力。柳傲雪心想:「難怪姐姐當年也被這人惑了。」
柳傲雪一探他的鼻息,只覺呼均勻,柳傲雪亦暗暗驚歎此人之內力深不可測,受了自己的兩記寒冰掌,內力仍如此沉厚。但一摸此人的手及臉,卻嚇了一跳,竟然透着一股冰冷之氣。柳傲雪雖恨此人,但又不想他就此死去,不免心如麻。
她去男人的外衣,只見到雄壯均勻的男身軀展現眼前,一陣男兒的氣息傳過來,柳傲雪一生貞潔,鮮與男人接近,這時不心頭一震。柳傲雪伸出手指去刺他的各個大,探求他為何如此身體冰冷。
她是處女之身,自小又修習玄功,從未接觸過男,這時肌膚相接,臉上不一紅。傲雪運氣寒冰玄功,以一絲極細的內力去鑽入鳳舞天體內,勁四處遊走,找出鳳舞天的傷勢。
傲雪只覺鳳舞天全身都充寒勁,傲雪心想:「尋常一高手中了我的寒冰掌雖會全身冰冷,總能運功相抗,略減寒意,此人內功天下第一,怎會如此?」指勁一探到他丹田之,傲雪只覺全身一震,手指彈開,原來鳳舞天丹田中有一股雄渾火熱的氣勁聚集,傲雪只好運起十成功力,把掌按在丹田氣中,只到氣勁熱如爐火,像沸水一樣滾動着,澎湃旺盛之極,傲雪驚訝想:「此人的鳳鳳不死身舉世無雙,果然不虛。」
但無論他的丹田如何炙熱,但身體仍然一貫冰冷,傲雪不知所措,自己內功子偏重柔,而且他中的寒冰勁本是自己發出的,不能替他回暖,但如果寒氣入了心肺,可能命也不保。傲雪立刻拿了一些殘木,點起火圍在他四周,傲雪武功高強,但做這些重工夫卻一竅不通,了半天才成功,還搞得灰頭土臉。
傲雪到在火熱的圍繞下,鳳舞天的身體漸漸温暖起來,傲雪心中大喜,在想:「斷不可就此令這人死去!」但火總有盡時,不久火已熄滅,只好再加布及紙等東西,但最後可燒的都燒完,漫漫長夜,難道一代劍神就此冷死?
其時天氣頗熱,但鳳舞天的身體反而漸冷,柳傲雪雖與他仇深似海,但又不想他就此死去。傲雪一探他的鼻息,只覺開始微弱,身體愈來愈冰冷,可恨自己己沒玉雪丸在手,救不了他。
柳傲雪冰雪聰明,靈光一閃,已有方法,但此法萬萬不可行。她愈想愈羞,一股紅暈從面頰直到耳去,雖然四周沒有第三者,單單想已到極羞。她的心噗噗的跳動,心想:「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是處子之身,怎能……能?而且他是我的大仇人,害我師父、毀我月?我怎能為他犧牲?」
思前想後,仍拿不定主意。一摸鳳舞天身體,愈來愈冷,傲雪咬一咬牙,自言自語道:「絕不能被此人就此死去,寧願後把他碎屍萬斷。」她把鳳舞天拖到破廟後堂,然後顫抖地把鳳舞天的子去,雖然她見過王渡的體,但此刻看到鳳舞天近乎完美的男身體,仍不又好奇又害怕,飛霞面。
她深深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下來,用無比的勇氣及智慧令自己全身赤,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全,她的覺又異樣又羞,終於,舉世最美麗的女體站在鳳舞天身邊。
天已深,淡淡的月從窗户中映照在破廟中,光線照在一個美麗絕倫的玉背及雪白的豐上,更令如雪如玉的肌膚更加温潤美麗。
輕紗飛上半空,再落下來蓋着柳傲雪及鳳舞天的身體,傲雪全貼在鳳舞天的身上,用體温令鳳舞天的心脈不致被凍壞。傲雪全身羞發熱,房在男人的腹上,覺十分異樣,肌膚已貼到最近,一股奇妙的覺襲上心頭,自己身體微微顫抖,尖在鳳舞天壯的肌膚上,有點酥。
傲雪剛才偷偷看了鳳舞天的下身一眼,只覺他的話兒比較短小,而且不堅硬拔的,不像上次在月老廟中看到王渡一大大硬硬的,傲雪想着,突然大力搖頭,想掃去自己這種羞愧的思考。此刻到鳳舞天柔軟的尖頂在自己的下體,真是十分羞,為了救他,竟然赤身體和男人這樣睡在一起,只好勉力去想後怎樣折磨殺死他。
傲雪在江府兩掌打敗鳳舞天,已用了十成功力,加上抱着鳳舞天奔馳幾天,十分困頓,不久自己亦慢慢睡去。
月落出,鳴犬吠,光已照在破廟中。鳳舞天的身體漸漸温暖起來,一種奇怪的覺亦漸漸襲上心頭。
其實,鳳舞天內功舉世無雙,他的「鳳凰不死身」永生不滅,受了柳傲雪的重擊後,身體生了自然反應,一股鳳凰真氣保住丹田,半天后就會轉全身,治好內傷。但他受傷太重,體力不振,只到一個女體着自己,他視線模糊,神智仍未完全恢後,看到那女人的臉,不了一叫:「霜兒!」喜不自勝,摟住了柳傲雪。
柳傲雪立時醒過來,發現鳳舞天醒過來,自己與之相見,抱抱摟摟,成何體統,正想震開他時,聽到他把自己當作霜兒,心中一震,她極想知道當年鳳舞天與霜兒之秘,所以只好暫作不知,任由他抱住。
鳳舞天神智及目光好像未服,他緊緊地摟着傲雪雪白的體,吻了一去,哭道:「霜兒、霜兒,你終於醒來了、醒來了,你知不知我等了你足足十年?」天下無敵、高傲冷峻的鳳舞天竟在哭!哭聲真切,又帶着喜悦的覺,聞之傷心、聽者動容。
傲雪聽到鳳舞天人之深的哭聲,心中一凜,暗歎:「想不到他的情如此深厚真摯。」鳳舞天低頭吻着傲雪,只中仍念着霜兒之名,雙腿緊貼,一陣火熱的覺湧上傲雪心中,兩片火熱的嘴貼在一起。第一次與男人接吻的傲雪不知所措,同時鳳舞天闊大的手撫摸着傲雪白柔滑的玉背,傲雪到又舒服又羞。
突然,傲雪到下體微微一痛,原來在移動之間,鳳舞天豎起的已不自覺地輕微入了傲雪的花瓣之間,傲雪立刻暴起,嬌叱一聲,一掌打向鳳舞天膛,鳳舞天下意識地舉掌相。論內功本是鳳舞天勝一籌,但此刻鳳舞天竟被震退,傲雪一掌得勢,立刻打了無數掌影,鳳舞天神智還未全服,怎能抵擋,立時中了幾掌,又暈倒了。
傲雪口起伏不定,豐的房伸展着,突然紅暈紅到脖子去,原來剛才戰鬥之時,自己一直赤身體,都被鳳舞天看到了。她又忍不住望一望鳳舞天的下體,軟綿綿的覺,那為甚麼剛才好像有一火熱的硬東西刺入自己的下體呢?
她只好點了鳳舞天的道,令他不能再動彈,替自己及他穿好衣服,扶起他走了出去。傲雪在想剛才被東西微微入了花瓣,怎能有輕微的覺?就像和二妹三妹在江南沐浴時互相玩耍的興奮,不回頭望一望這男人,心頭狂跳。又想起盼兒,心想二妹一定不原諒自己,心中黯然。
她一邊扶着鳳舞天到了一間客棧,店小二見到如斯美女,呆了一呆,隨即笑説:「這位大哥生病嗎?要不要請大夫!你們是夫婦嗎?」四周的人看到傲雪進來,目光都投向了她。
有時傲雪可恨生下了副容貌,到任何地方都不方便,無奈肚子已餓,只好淡淡道:「他是我……丈夫,他染傷寒,給我一間上房,一些酒菜可以了!」認他做丈夫,不面上一紅。
就在準備上樓時,幾個氓無賴攔着樓梯,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笑道:「小姐絕美貌,不要跟着這個病君了,我家公子與你甚為匹配。」
中間一名公子年約二十六、七,手持摺扇,面目英俊,甚是瀟灑,他抱一抱拳説:「姑娘不要聽他胡説,在下陳青,乃一名舉人,姑娘看來初到此地,有何需要,請隨便吩咐,在下或可幫忙。」
傲雪知他不過是登徒子,正想打發,但她與鳳舞天衣衫殘破,轉念一想,笑道:「那多謝公子幫忙,公子可否替我預備男女服裝各一套,可以嗎?」這一笑千嬌百媚,如光,照遍大地,眾人都放下手中工作或東西,凝神欣賞着這絕美女。
陳青大喜,立刻和手下去辦。傲雪扶着鳳舞天上樓到了房間,扶了他去到邊,令他平平躺在上,又替他鞋子,彷如一名温柔的子。傲雪一生都沒有如此服侍男人,心中有點異樣,但又不覺討厭。
忽然聽到鳳舞天説:「姑娘,謝謝你!」她大吃一驚,原來他已醒來。傲雪退後幾步,驚道:「你醒了?甚麼時候醒的?」鳳舞天微微一笑説:「就在姑娘替我去鞋子時醒的!謝謝姑娘的照顧!」傲雪想到被他知道自己替鞋,又想到昨晚及今早相見,赤身體,肌膚相接之事,更覺羞。
鳳舞天説:「姑娘怎樣稱呼?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好像,所以剛才錯認,請姑娘幸勿見怪。」他直勾勾望着傲雪的臉,口中喃喃自語:「真的有八、九分像,嗯嗯,就是眼神有點……不同。」
這時,一陣巨響傳來,房門也被撞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高大男人和十多人入來,當中還有陳青,那男人豪地狂笑:「果然是一個美人兒,難怪我的兒子這麼着。來來來,跟我回去做我家的媳婦。」
傲雪站在鳳舞天身前,淡淡地説:「你們是甚麼人?為何破門而入?」她的聲音動聽之極,神態曼妙,引着在場每一個人。
那魯男人説:「美貌妞兒,我是他的老子,他喜你,你跟我回去,立刻拜堂成親!」
陳青説:「爹,我早説過不要這樣強迫,我和這位姑娘只是朋友,姑娘怎肯嫁我?」
魯男人説:「哈哈,老子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小姑娘,你聽住,我是此地的都統陳雲陳大人,你不肯,我先把你的男人來一個千刀萬剮好不好?」接着哈哈大笑,甚是狂妄。
傲雪心想:「此人目無王法,看來平時一定魚百姓。」隨即冷笑説:「你不妨一試!」陳雲手一揮,幾個男人已撲上來,傲雪正想出手,但不知何時鳳舞天已衝破道,閃身站在她的面前,一掌一指把兩個人打了出去,饒是他剩下不多於半成功力,但兩招均擊中二人的死,兩人眼見不活了。
陳雲大怒,和其餘五、六人衝上來,鳳舞天不來硬並,只用上乘武功對敵,雖然手上無力,但招式妙無比,傲雪快自愧不如。不一會又打死打傷幾個,只剩陳雲。
陳雲拿起一柄大刀,勢道雄猛之極。換了平時,鳳舞天只用半招已可把他殺敗,但現時卻無法硬碰,無計可施。傲雪幾次想閃身援手,但鳳舞天都移步擋着她,陳雲步步進迫,鳳舞天突然身卸勁,拼着肩膊受了他一刀,然後兩指快速無倫刺瞎了他雙目,再拔出肩上着的大刀,一刀把陳雲的頭砍了下來。
鳳舞天肩膊雖然血如注,但仍向傲雪問:「你有沒有受傷?霜……不,姑娘。」傲雪自幼孤伶伶一個人,只有一個老婆子伴着,那有這般男人照顧?不低頭嬌羞説:「沒有!」而在鳳舞天心目中,就像當年攜着子闖江湖圍護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