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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韻夜語系列之第四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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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第十五夜·情(續)

作者:草階層

(五)兄妹

一度成為武林盟主的天令門雲素山莊在一天之內被夷為平地,前武林盟主韓瓊的子「紫煙仙子」向紫煙與她的兒子、兩個女兒「霜雪雙仙」同告失蹤,魔門在雲素山莊之中也尋不到震撼武林的絕世武學「純訣」和「玄經」,顯是天令門一眾在臨危將寶笈取走。

但真的是這樣嗎?除非找到韓氏一眾,否則永遠無法知道真相。

自韓瓊死後,王弈之就以隆重的聲望和深厚功力倒其餘諸派人物,升為新一任的盟主,他就如任何一個見過向紫煙的男人一樣,曾深深的上了這位無愧於「仙子」之名的俠女。因此當他聽到天令門覆滅的消息時,確有如五雷轟頂的震撼。

王弈之凝望書房上「俠道在於義」的橫匾,當年賦此字的人不是旁人,卻是他平生最佩服、也最妒忌的人韓瓊所書。

當年此子以一手驚心動魄的正劍震懾眾派,更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對魔門三個分支進行猛擊,結果是,其二破滅、餘下的門眾之首侯龍飛遭韓瓊重創,魔門表面上看似一蹶不振,沒有再起的可能。

向紫煙的劍法獨步天下,幾可與父「劍狂」向雨辰媲美;韓凝霜、韓凝雪都以芳齡練成絕學「玄氣」,至於長子韓瑜雖寂寂無名,想亦絕非平凡之輩,難道魔門真的人才輩出,這三位絕絕藝的佳人也要擋架不住嗎?

其中更甚者,是説魔門的人在向紫煙身上下了無法化解的內丹,可使這位仙子般的美女變成天下最的女人,更與韓瑜有了不可與外人道的情。

「爹!找我們有事嗎?」

王弈之育有一兒一女,男曰宇逸、女曰宇倩,都是年少早,深得父親及本門師兄姐的器重。

王弈之道:「今次我要逸兒和倩兒給我去找一個人。」

王宇逸長得清秀軒昂,年少時的經歷讓他年紀雖輕卻已能擔當大事,處事亦甚有分寸,有種他這年紀所欠缺的圓和老練。

此時他已猜出個大概,便問道:「是否要找韓家的人?」

王弈之微笑欣然道:「不愧我的好兒子,倩兒也跟着哥去吧。」

王宇倩比哥哥小了一歲,只有十七,長得花容月貌,子温文爾雅,為人知書守禮,甚為規矩,因此王弈之放心的讓她隨哥哥出去辦事。

王弈之嘆道:「只是有一點你們必須小心,現在中原諸派表面上都對魔門此舉甚為不,更有人不斷向我提出攻打魔門的巢,以顯聲威,其實暗中不斷派人明察暗訪,務要找出韓家一眾,好將『純訣』、『玄經』一舉取走。」

王宇倩道:「那純訣、玄經會不會已經落入魔門手上,而魔門卻放出假消息讓眾派的人去找韓家的人的麻煩呢?」

女兒的分析聽得王弈之連連點頭,道:「倩兒説得不錯,這也非是不可能的事,魔門的妖人最擅用的就是這種技倆。」

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卷文書,道:「總言之,你們必須在眾派或魔門的人找到之前,見到韓家的人,並將這道信給向掌門,然後回來向我覆命,明白嗎?」

王宇逸和妹妹對望一眼,同時答應了。

王弈之召來侍從,吩咐道:「將眾派的來使請到大廳去吧。」

************

,一座廢棄的房子內。

「啊!啊喔!」

一絲不掛、披頭散髮的段秀芳正跨坐在王狄身上,柳以一種深具法度的節奏扭動款擺着,花傾瀉而出,一緊一縮的套着王狄壯火紅的男

她正以魔門一種合傳功的方法,助郎回覆功力。

王狄臉上平靜而沒半絲情,身體雖是與秀芳烈的合,心靈卻全集中在攝取女體導入的真氣。

這是他悟自魔門典藉的移功法。到秀芳達到高的一刻,這股真氣將可於他下的生死竅凝聚,納為己所用,這需要絕對集中的意志,否則不單令秀芳本源受損,更是前功盡棄。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喔!狄……哥哥……秀芳……秀芳要來了……啊!啊喔!」

俏臉不自覺的仰起,嘴裏一陣尖叫,段秀芳只全身綿軟無力,然後伏到王狄的口,息道:「成……成功了嗎?」

王狄忽地張開雙目,內息漸漸恢復過來,雖比之他原有的內力仍相去甚遠,但憑此一突破,他即可再窺武道,不求盡復舊觀,但至少能保護自己、保護所的女人。

一個翻身將玉人香汗淋漓的在體下,又是又是興奮地道:「芳兒啊,真的辛苦你了。」

段秀芳凝望着他好半晌,臉上的紅暈稍退,輕柔的笑道:「最重要是狄哥哥能回覆功力,芳兒受一點點苦算什麼呢?」

她的清純、她的柔情是如斯的動人!

想着自己腦海韓凝霜拂拭不去的影子,對比起秀芳待自己的情深一片,王狄不由苦笑道:「王狄何德何能,要芳兒待我如此呢?」

段秀芳坐了起來,在朦朧夜中展現出豐的優美身段,道:「秀芳最初身入魔門時,以為自己會淪為奴,如非有你暗助人家,人家……喔……真的不敢説下去了。」

王狄也坐起,道:「不能是我因為看上了你的身體,所以才這樣做嗎?」

段秀芳橫了他可頑皮的一眼,道:「狄哥哥那時候不是專門負責調教女子的嗎?你有心得到人家身體的話,芳兒本沒法反抗,還得乖乖伺候,對嗎?」

王狄聽得啞口無言,自己那時確是看上了她,只是因為韓凝霜的事將他的心神全引住了。

或許戀上一個人後,自然而然的會將他的諸般壞處都忽略了?

段秀芳續道:「可是,當人家知道你竟然和許陵那賊勾結時,我真的很難過,自己最喜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憎恨的人的好朋友!」

王狄到她一雙柔荑因動而顫抖着,淡淡道:「一直以來,許陵和我之間只存在利益關係,沒有什麼情義可言。」

段秀芳緊挨在他懷裏,深情地道:「所以當大哥承諾會殺死許陵時,芳兒就決定要成為……成為狄哥哥的女人。」

王狄苦笑道:「當我的女人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唉……芳兒你……」

段秀芳以纖指虛按着他的,道:「不準再説。」纖弱的手撫上了他的臉和脖子,道:「在芳兒眼中,王大哥是最温柔、最值得依靠的男人。」

王狄雙手不由將她緊緊抱着,為了讓自己和她都能好好活下去,他必須儘快回覆功力,這是他自入魔門以來首次有苦練武功的決心。

一直以來,他都太過疏懶了。

侯鳳舞這蛇蠍女人,想不到使計這麼狠,連自己這個魔門支柱也不惜以美除去,又借向紫煙的手殺掉門中長老如裴鋭等人,來強化自己對魔門的控制,以達到她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真狠毒!

回覆功力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韓瑜等人,以防他們遭到侯鳳舞的毒手,再設法砸侯魔女的好事。

想到這裏,連心都了起來呢!

他的嚴冬,終於要成過去了。

************

平山的嶽嶺本非是魔門之地,但侯鳳舞卻在此建起了自侯龍飛死後失落了的聖壇。

自她使計殺了門中最心腹大患、最有能力與她爭權的王狄、裴鋭後,她很快提拔了好幾個由自己一手培育出來的弟子掌魔門要務,自己則潛心苦練魔門的奇功心法,又深研純訣、玄經,冀能覓方破解韓家一眾驚人的武功。

凡能在她身旁跟着來到這裏的,都是魔門遭韓瓊率眾清剿後的殘眾,對天令門有着深刻的仇恨,因此亦成了侯鳳舞的親信,其中只有一男一女例外,女名紫雀、男名碧龍,都是侯鳳舞一手撫育的孤兒,體內更育有侯鳳舞苦煉成的奇異內丹,使他們的功力比同年的高手還要勝上幾籌。

「全部留下,一隻蚊子也不可放入。」

侯鳳舞一身素服,臉上不施脂粉,與平面對門眾那妖至極的華裝截然不同,只見她徐步步進一個聖壇中的石室之中。

那年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孩,一切都聽哥的話,練功如是、念口訣如是、連她最擅的丹術也是哥親授的,從小到大的保護,無微不至的護,令她十五歲前都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少女。

一切都在兄長中伏後改變了。

韓瓊毀了哥哥,毀了她許多同門師兄姐,毀了她的幸福,她生命剩下來的,是無休止的掙扎求存、機心算盡的子。

她堅持下去的目的,是報復、還有就是……一具失去了元神的軀殼——哥哥的軀殼!

「哥,鳳舞來了。」

打開石門,鳳舞那白袖一揚,將手中火熠一揮,閃着火光的飛屑一點點的濺到燈油上,四周油燈立即燃起,映照在正中央的一座石棺之上。

在鳳舞的眼中,這只是一張最舒適的

石棺上平躺的是一具完整無暇的男體,那張臉赫然就是當年魔門的聖君侯龍飛!他雖已身死過十年,但身體仍完好無缺,更令人驚訝的,是他臉竟如常人般紅潤,不見半絲蒼白,就如只睡在石棺之上!

「魔門聖女」這幾個字像一下子從侯鳳舞身上消去了似的,一雙美目之中所漾着的,全是一種只有少女臉上才可得見的熱忱眼神。

侯龍飛在別人眼中是已死的人,但她卻知道,他是活着的,他只是失去他的元神!

因此她不惜費盡苦心,破天荒的煉成了「定顏丹」,養在哥哥的體內,讓他的身體能在斷絕了與心神相連下保持命,為的是等待自己找到讓哥恢復過來的方法。

「哥,鳳舞來向你請罪了。」

鳳舞跪坐在哥哥身體之旁,細一彎,吻在她最鍾男子的上。

上尤有餘温。只是哥的雙手不會再從前般緊抱着她!

她身上的素衣一件件如飛瀑灑下,再一次將完美的體獻給哥哥——即使他這一刻本不可能予她任何温柔和熱情。

儘管如此,侯龍飛一息尚存的男體在她絕妙的舌之技下仍能一柱擎天。

「哥哥的氣味……」

鳳舞單是呼到哥哥物上的氣息已是一陣情動,間一片潤,她再不猶豫,將哥哥的寶貝收進自己的花房之中,柳美妙的擺動着,花徑在她媚術的控制下緊緊將物套着。

名遠播的絕聖女,就在一具半死的男體上,作着種種最的女子才會做的狂放的動作,在她來説,即使哥哥死了,她仍是會盡自己的能力去討好他。

四周冰冷的岩石,比對起石上的活生香,份外讓人到異樣。

「喔喔……哥哥……人家……要丟了……」

鳳舞一聲嬌,將貫注在哥哥體內,讓他體內的定顏丹得到滋養。

她伏在哥哥身體上,無力的玉手撫在哥哥沉睡的俊臉上,她會好好利用魔門的力量,將向紫煙和韓家徹底毀掉,再去尋找將哥哥治好的方法。

************

三個月了。

魔門表面上終止了對韓氏一眾的搜索,反倒是眾派的搜捕卻是如火如荼,似乎不找到兩部寶典,他們是不會甘心的。

「哥,我們在這裏已經十天了,他們真的會出現嗎?」

王宇逸探開藏身大樹的一條椏枝,觀察外面的動靜,答道:「韓瓊與紀家堡主紀雲鋭乃結拜兄弟,他們的兒女更曾訂下婚約,即使韓瓊死了,這個婚約仍然有效。」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晰見整座桃花水樓,這座樓的主人,正是紀雲鋭那與霜雪二仙齊名的女兒。

王宇倩輕輕道:「哥,你説那韓瑜與韓凝雪有不倫的關係,是真的嗎?」

王宇逸未及回答,山下一處密林現出一道強光,然後響起一陣陣慘叫聲,向妹妹招呼一聲,閃身疾往前去,王宇倩心頭一陣緊張,跟着哥哥腳步去了。

密林中所伏着的盡是魔門的鋭高手,他們一直暗暗追攝着韓氏一眾的尾巴跟蹤至此,更先他們一步在這處密林設下埋伏。

王宇逸只聽得下方冷笑連聲,一道迅速無比的身影在魔門眾人的刀光劍影下穿,所到之處,就會有人倒下,此人武功之高,恐怕猶勝身為武林盟主的老爹幾籌。

但其下手之毒辣,亦是他前所未見的可怕,所被擊倒的人,不是斷頸丟頭,就是斷手斷腳,雖是致死之傷,但這種傷不熬上數天的痛苦,是不會死掉的。

正想間,那身影竟已能應他的所在,飛撲而至,更揮出一拳遙擊他身處的地方。

王宇逸飛身上躍,只見對方空中像幽靈般緊攝而至,哪顧得上什麼送信,當下施展出渾身解數,勉強擋着對方看似輕鬆無比的單掌,到第六招,對方飛腳踢至,他勉力一格,全身受一道灼熱的真氣入侵,一口鮮血出,重重摔到地上。

他一生人中,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

而對方更只是與自己年齡相若的男子罷了!

王宇逸又是一聲慘哼,被打得重重撞向一棵樹上,樹幹被他的身體衝得陷了下去。

不論力量、速度、招式,對方都佔盡優勢,令他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哥!」

一聲惶急的嬌呼聲從上方響起。

那人確是韓瑜,只見他聞聲後反應微一錯愕,停下了快要將王宇逸擊斃的手掌,因心中泛起悉的覺。

就像雪兒的聲音……

王宇倩擋在哥哥身前,一改以往柔弱的兒,怒道:「韓公子!我們只是盟主派來的傳信者,為何要無故傷人!」

韓瑜看了宇逸的長相,又見她容可人,確似善類,卻冷笑道:「不論你們自稱名門正派又或是魔門妖人,對我來説,並沒有任何分別。」

王宇逸咳出一口鮮血,宇倩忙將他扶着,只見他息道:「不論韓公子以我等為善類……與否,我們也只是要將這封信到你手而已,看不看,是……是你的選擇。」

説罷將父親的信到韓瑜手上。

韓瑜心忖一看也無妨,就算信上有毒也不怕,接了信,望了宇倩那憤憤不平的美目一眼,淡淡道:「我打斷他三道經脈,擊斷了他的左肘,此地往北走一里左右,有一座古泉,你最好立即帶他去療傷,否則命就算保得住,武功恐也難保。」

王宇逸苦笑道:「謝公子提點。」

王宇倩冷笑道:「哥不要謝他!我真想不到,以天令門往的名望,竟然出了這麼個兇暴之徒!」

韓瑜卻不以為意,淡淡應道:「天令門與我已沒有關係,什麼惡名善名,對我來説都是毫無意義的,自居名門,本身就是一種愚蠢;倒是魔門之人,即便做盡惡事,滅我韓家之門,你們這些自居明門的人卻視若無睹!一方面聲討魔門,一方面卻為寶典明爭暗鬥,還敢自稱什麼武林盟主!簡直笑話!若非看在你們沒有向我試探寶典的下落份上,你們早就死了。」

王宇倩一聽更是惱火,抗聲道:「韓瓊當年以武林盟主身份,卻只顧領着向紫煙雲遊四海,才讓魔門有再起之機,空負『劍俠』之名,實為一好之徒,不也是同樣可笑?」

韓瑜卻只想到與姐姐妹妹爭吵時的回憶,嘴上竟認真答道:「我爹爭奪武林盟主之位,本來就是我外公向我爹許下,將孃親嫁給他的條件……」

談到孃親,他的心又是一陣搐。

王宇逸伸手製止妹妹,不讓他們再吵下去,艱苦地道:「韓公子請先看看我爹的信……」心中卻想到,即使以韓瑜這種級數的絕世高手,始終仍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而已。

韓瑜見他意志堅定,受了重傷仍不失名門弟子的氣慨,不由心裏生出幾分敬意,當下便將信打開細閲起來。

王宇倩不理會韓瑜,將哥哥放下坐好,便運功助他療傷。

韓瑜將信讀畢,以真氣將它緩緩吹起到半空,一掌擊去,只見那信化為一道火光消失,俯下身來,用手搭在王宇逸肩上,將一道真氣注入他受傷的血脈,淡淡道:「告訴你爹,韓瑜只剩下孤身一人,要的只是魔門盡滅、妖人盡殺,其他一切,並不放在我心上。不要説話,這隻會令你傷上加傷。」

王宇逸雖很想向他追問向紫煙、韓凝霜、韓凝雪的下落,卻苦於無法開口。

「立即帶你哥去吧,那古泉有延生之力,遲則不及了。」

韓瑜又望了宇倩一眼,眼裏出一種連對他心懷忿恨的宇倩也心軟的深情目光,轉身去了。

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他會這樣看我?

不過此時無暇多想,一把扶起哥哥,一步步的朝那古泉去了。

樹上卻伏着一個身影,凝看着整個過程,直至王氏兄妹緩緩離開,才閃身去了。

************

今夜的王狄心情甚佳,覺比之當年榮任魔門「首席女子調教師」還要。因為他不單功力盡復,更勝從前,又不斷創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挑情手法、武功招式、暗器、藥等東西,比之在魔門時那種頹廢生活有着天淵之別。

最妙的是芳兒不單沒有半絲反,更讓他不斷在她身上作新的嘗試,變成了他的最也最忠心的女奴,儘管他不承認,但事實的確是如此。

「芳兒。」

「嗯?」

王狄温柔地凝望着一頭可的小兔兒般蜷伏他懷中的嬌嬈,道:「我在想,也是時候去看看韓家的人了。」

秀芳微笑道:「狄哥哥是否仍是忘記不了韓凝霜呢?」

「我是擔心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喔怎麼鬥得過魔門的人呢?」

「可是……凝霜姑娘的武功比狄大哥還高……」

「芳兒沒聽過孤掌難鳴嗎……」

「那向掌門、韓公子、凝雪姑娘可都是高手喔……」

「他們心腸太善,我怕他們被騙了啦。」

「向掌門向以多智出名,狄大哥不就可以放心了嗎!」

「那紫煙仙子啊,在雲素一役,還不是溝裏翻船……」

「那可是狄大哥你害的喔……」

「芳兒……」

王狄乾咳一聲,臉上一副嚴肅地道:「這都是我種的孽,我應該一力承擔這個責任。所以明天起,我們先到紀家堡去!紀老頭可是那個死鬼韓瓊的『老襟』兄弟!」

秀芳笑得在他懷中顫,道:「狄大哥何不早説?這樣就不必費那麼多舌了,對不?」

王狄佯怒道:「昨晚我那『蛤貝沾大法』還沒施齊,芳兒還想嚐嚐那地獄般的滋味嗎!」

秀芳嫵媚一笑,柔聲輕吐道:「芳兒不敢,只想任憑主人處置……」

王狄呵呵一笑,這丫頭今晚有得受了。

************

東原城郊。

三個月前,在眾派的元老級人物都到了王家府上作客之際,這裏曾發生一幕驚心動魄的大戰。

數十名美動人的少婦被全身赤的吊在樹上,兩名大漢正一前一後的將送進兩個已被蹂躪的美之中。

她們全是中原派中的有地位的女師、女徒,在地方有一定的名氣,但此刻的下場卻遠比不上下女。

其中部份的魔門門人還嫌不夠痛快,將一些放了下來,連那小嘴在內的全被佔據。

「啊……啊……」

其中一名卻是個少女,她是唯一倖免於魔人蹂躪的女子,然而她此刻的痛苦卻比受到輪更為難受。

她名叫莫雨晴,是其中一名目睹韓家四人被人設計加害的人。

她的下體不知被這些妖人放了什麼,只是稍加摩擦,全身便熱如火燙,特別是眼前盡是男女合的景象,耳裏盡是肢體碰撞、語的聲音,教她避無可避,下體得半死,渴望着男的滋養。

「喔……嗯……我……」

「丫頭!肯説了嗎?」

一名俊偉的男子含笑站在她身前,那可惡的大手再次摸向她盈的小口,那指尖像要把她瘋似的撥着。

他身旁尚有一名女子,但她那有閒情去看?

「啊……別這樣……快……死了……」

莫雨晴連聲顫,被分開弔着的玉腿因為刺過度微微發抖。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放心,你絕不會死,只會變成更加的婊子。」

莫雨晴只覺探進體內的手放了回去,不由鬆一口氣,美目稍開,只見另一個更高大的男子來到身前,咦,此人怎麼如此眼……

「許公子提供的情報的確沒差,韓家的人果然曾經到此。」

一把嬌俏、充童稚之氣的聲音響起道:「笨蛋,什麼許公子?許哥哥快要是我門的門使啦。」

莫雨晴麻稍減,頭腦漸轉靈活,許公子?就是許陵嗎?那麼她身前的魔門人物又是誰呢?

「碧龍哥哥。」

這男的就是碧龍?

「碧龍」轉過身來,出乎莫雨晴意料的,微笑道:「放她下來。」

「啊!」莫雨晴從樹上被放了下來。

「紫雀,你來決定如何處置她吧?」

那叫紫雀的小女孩臉如冠玉、嬌小玲瓏,頭上紮了條雙辮,使她看起來更加稚,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是個臭未乾的小丫頭。

紫雀看着無力的躺在地上的莫雨晴,柔聲道:「這個姐姐好可憐喔,不若我們放她走吧?還有那些大姐姐,都放了她們吧?」

碧龍點頭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吧。」

莫雨晴大訝,莫非自己聽錯了?

紫雀手中不知亮出了什麼兵刃,只見閃了幾閃,莫雨晴身上的繩子已全數被割下。

許陵冷冷道:「滾!若再被我捉住,我要你生不如死。」

莫雨晴雖是全身赤,但這時也顧不得了,勉強掩着要害,光溜溜地飛快跑走了。

許陵看着她的背影,笑道:「真有點可惜,這丫頭標緻的。不過我們現在倒可以猜猜看,這個餌,可以釣出多大的魚來。」

碧龍淡淡道:「最好是王弈之親來,那就彩之極了。」

許陵嘆道:「説起來,這老傢伙還有個美麗女兒,要是讓我碰上的話……」

紫雀一臉嬌嗔的上了他的臂,道:「討厭啦,許哥哥有了人家還想別的女孩。今晚人家不放過你啦。」

碧龍和許陵對望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

殺人帶來的恐懼,往往都不是即時的覺,只是一種累積的回憶。

死的人,可能不值一哂、可能有着各種各樣的經歷、也可能有着……心的人。

但為何下手時,都能那樣的狠呢?是純氣的效果嗎?

韓瑜懷心事,舉步往桃花水樓走去。

心頭又再湧起一幕幕可怕影象。

那是一個很寧靜的晚上。

一羣羣曾經與他們好的所謂名門正派,掛着「朋友」的旗號,向他們施以救援之手,誰知卻是一幫幫人面獸心的徒,將他們四人陷進一個大謀之中。

那夜中原四個最大的門派鋭盡出,以千人之眾圍攻他們,比魔門進攻雲素山莊時規模更大。

看着孃親、姐姐、妹妹一個個先後被擒後,他簡直瘋了,連自己殺了多少人也忘記了,直至現在,那股暴烈之氣,彷彿仍然凝在他心上,所以只要是敵人,他都會用最狠辣的方式對付,毫不留情,王宇逸不愧為武林盟主之子,竟能擋他全力使出的七招,方受傷倒地,換了是一般的所謂派主、幫主,連三招也擋格不住。

他的純氣已到達了收發由心的境界,即使姐姐、雪兒夾攻,也已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樣又如何呢?他不也同樣的保不住她們嗎?

他沒有告訴王宇逸真實情況,是怕會打草驚蛇,觸動其他向他家人暗暗窺伺的敵人。

無論如何,不管魔門還是名門,都是他韓瑜的敵人。

説實在,他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從紀家堡那裏得到什麼支援,只是冒險一搏,因為他曾見過這位與他曾有婚約的紀家小姐一次,那印象深刻之極,令他到現在仍到,就算沒有了婚約,她仍是一個可信任的朋友。

「韓公子。」

背後一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韓瑜不由苦笑一下,自己的輕功看來仍需多多鍛鍊,回過頭來,只見來者一身黑衣,體態輕盈窈窕。

「姑娘既能確認在下的身份,想必是紀家堡的人?」

那黑衣人撕開頭罩,一頭垂肩的長髮披散下來,現出俏麗動人的花容,竟是個與雪兒差不多年齡的可人兒!

只見她微微一笑,施禮道:「小女子牡丹,只是紀小姐跟前的一個小丫頭而已。小姐知道公子有難,早着我和幾個姐妹暗中尋找,知道了東原那件事後,便想到公子可能來此求救,所以牡丹便來了與公子相會。」

小丫頭?韓瑜心中好笑,自己現在是天下灸手可熱的被追擊對象,能有資格被派來尋找自己的人,沒點斤兩怎行?

牡丹又垂頭歉然道:「東原幫與中原眾派勾結的事,牡丹也略有耳聞,可惜不能及時知會公子……」

韓瑜苦笑了一下,事實上孃親也曾指尋找中原幫派相助是行險一搏,只不過大家都沒猜到他們遠比想像的更卑鄙無吧!

又道:「小姐現在是否在樓內?」

牡丹點了點頭,道:「由牡丹領路吧。」

************

此時離桃花水樓不遠的古泉處。

「倩兒……我自己下去就好……」

「哥,不行啊,我還要藉泉水之力,用內功助你迫出經脈中的瘀血。」

王宇逸心中苦笑一下,情急着要助他療傷的宇倩不理男女之別,已將衣服解下,現出白璧無暇的體,只剩前的小褻衣,來到哥哥身後,玉手貼向哥哥的背上,默默的運起功來。

口一陣劇痛傳來,嘴裏猛地出一口鮮血,王宇逸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六)嬌

至桃花開。

然而大地回又如何?失去了姐姐、失去了雪兒、失去了孃親,再麗的桃花在他眼中,和一潭死水又何分別?

他自問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打擊,沒有冬梅般的堅毅心志。但縱是鐵石心腸的人,當發覺自己一向所依的、所的一切都消失時,失去生存的目的後,他的生命剩下來還有什麼?

仇恨。

這是他給自己的答案。

「公子,這邊請。」

牡丹領着韓瑜穿過一道道跨過一廣大蓮池的九曲橋,來到一座高雅的樓閣,這令他想起了雲素山莊,想起了孃親、姐姐授他武功時那慈祥的容顏,還有那嬌美温柔的聲音……

他曾想過練成純訣後,再振天令門之門風,繼父親後再成盟主,可是這一切都已變成一個諷刺的笑話。

「公子!」

韓瑜驚訝醒來,原來牡丹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識趣地沒有打擾他,直到來至樓前,方輕輕的告訴他已經到了。

「小姐正在樓上。」

韓瑜走進了牡丹為他打開的木門,發覺身處的是一所古古香的書房。

一個倩影正憑窗張望,聞聲緩緩轉身,一道懾人的目光掃向韓瑜。後者一陣愕然,為的是佳人玉臉仍依稀記得,但氣質卻已是回然不同。

樓下縱是桃花盛開,仍遠比不上這位嬌無匹的樓主。

韓瑜忽生出想退縮的覺。

他不應該將她捲入這個仇恨的漩渦中。

「韓瑜!記得夢彌嗎?」

她的聲音總如天籟般清脆動人,但最教韓瑜温暖的,是她直呼其名,又自稱「夢彌」。

他正想着如何以最簡潔的方法,説出自己心中所思時,佳人卻已開芳口,教他一時招架不來,勉強笑道:「紀小姐……」

紀夢彌嫣然一笑,道:「如果韓公子想我待你如陌路人,就請繼續叫我紀小姐吧。」

韓瑜喟然一嘆道:「夢彌還是那樣喜將一切都按自己意思去做嗎?」

二人曾短短相處了三個月,但對彼此的格脾氣卻是瞭如指掌,像已是多年的夫似的。

紀夢彌美目掠過黯然之,歉然道:「對不起,韓家遭此大難,你遠道前來這裏,我不應該開玩笑的。先坐下説話好嗎?」

韓瑜一臉猶豫不決,他該怎麼辦?是要求她相助?還是讓這位千金小姐好好的過她快樂的人生?

紀夢彌冰雪聰明,早猜着他的心事,柔聲道:「我剛接到了一道新消息,是與向掌門她們有關的。」

韓瑜知她從不會開這種玩笑,急忙問道:「是什麼消息?」

紀夢彌向他焦急的目光,深邃的美目閃着智慧的光芒,輕輕道:「在我説出之前,可以答應我三個條件嗎?你答應了,我就立即動員紀家堡的人力助你尋找向掌門她們。」

韓瑜眉頭一皺,不知她用意為何,道:「我不答應又如何呢?」

紀夢彌輕輕道:「我同樣會助你,但你永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們。」

韓瑜忿然站起,冷冷道:「夢彌這是在耍我嗎?好!先聽聽你的,再決定也不遲。」他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唐突佳人,連説話也不客氣起來。

紀夢彌聽得默然片刻,徐徐道:「韓瑜真的變不同了。」

韓瑜淡淡道:「這隻好怪天意人。」

天意人!這不是姐姐常説的話嗎?

夢彌這才抬起頭來,幽幽地看着他,道:「第一個條件,尋回她們之前,你不可以擅自離開這座桃花水樓。」

她有什麼資格制止自己?

韓瑜再次怒氣上湧,卻勉強下,道:「第二個呢?」

「尋回她們之後,不可再有任何不軌。」

韓瑜本應到憤怒,但看到紀夢彌的目光後,卻覺得怒氣全消,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無力和無奈,對,姐姐還是姐姐、妹妹還是妹妹,在情在理,他都不應再做出這種事……即使他是如何深着她們。

看來她真的很清楚自己的一切。

的確,冤冤相報何時了?

要是能救回她們,魔門的仇,還算得上些什麼呢?

韓瑜了氣地坐倒地上,頹然道:「最後呢?」

紀夢彌深深地凝望着他,一字一字地道:「你必須娶夢彌為。」

韓瑜劇震一下,道:「韓瑜何德何能呢?今天的我,只是個……」

紀夢彌盈盈站起,走向門口道:「夢彌就給你一晚時間想想,如何?」

韓瑜霍地站起,探手緊抓着她的玉手,決然道:「我答應。」

紀夢彌轉過身來,温然笑道:「這才是紀夢彌的好夫婿嘛!」

又道:「那消息就是,中原幫派押解向掌門她們的隊伍,在數天之前遭到伏擊,向紫煙、韓凝霜、韓凝雪同告失蹤。」

韓瑜籲出了一口長氣道:「夢彌早猜到我會答應了吧?」

紀夢彌輕輕道:「猜不到,就像我猜不到凝霜姐和你的關係一樣。」

韓瑜訝然道:「你怎麼……全都知道?」

紀夢彌凝看着他道:「我本不知道,是你的眼睛告訴我的。」

又牽起他手向外走,道:「今次是我的眼睛告訴我的,你身上的火毒將要再次發作,必須立即予以治療。」

韓瑜不由想起了剛才在密林戰,那一閃而逝的應。

那人就是夢彌,而她的武功看來亦跟自己相去不遠。

心中百般滋味在心頭,自己竟會有如此慧質蘭心的子。

姐姐,如果你在的話……也都……

夢彌回過頭來,微笑道:「在想凝霜姐嗎?」

又被她猜中了。

「其實以向掌門她們的才智,怎會如此容易被生擒?最大可能是她們假裝失手,然後待敵人鬆懈後再覓機會逃走,以東原幫等人的實力,本看不牢三個這種級數的高手。再説,沒有一個幫會會願意和別人分享寶典的秘密。」

韓瑜冷笑道:「玄經、純訣都在我的腦袋裏,本用不着那以古文寫成的正本,只不過他們無法擒住我罷了。」

他這一切早該想到的,只是在心神慌的情況下,腦袋轉得不太靈光罷了。

又試探地問道:「夢彌對寶典有興趣嗎?」

紀夢彌嬌笑道:「寶典我早看過了,兩門的修習過程都是異常艱辛,何況本門的萬花功也是當今絕學之一,何必強求那麼多呢?」

韓瑜嘆道:「但要治療火毒,以往是以氣相剋,將過盛的火化解,而做得到的只有姐姐凝霜和妹妹凝雪。」

紀夢彌橫他一眼道:「對我們的萬花功那麼沒信心嗎?」

他們來到一座栽着奇花異草的花園之中,喚道:「牡丹、杜鵑、雛菊、水仙。」

連同剛才在樓外相遇的牡丹四女,各以紅、紫、黃、白的服飾現身在韓瑜的眼前,向他盈盈施禮。

紀夢彌柔聲道:「由明天起,她們就成了將萬花功傳給你的人。」

萬花功乃紀家堡本門武學,如今肯傳授於他,等若承認了他女婿的身份。

韓瑜心中卻微一錯愕,難道竟是早有準備?萬花功雖有能化解天下奇毒的效用,但對純功的灼熱火毒,又有什麼效果呢?

但見紀夢彌一副有成竹的模樣,忍不住道:「夢彌,看來一切真的都在你的計算之中。」

紀夢彌斜着眼看他,輕輕道:「不喜這樣嗎?」

韓瑜還可以説什麼,只好默然不語。

紀夢彌放軟了語氣,温然道:「除了剛才的三個條件外,夢彌什麼都可以答應的。」

韓瑜看她一副不怕自己不答應的從容神態,不由一陣氣悶,忽地探手摟着她,出手之快,連正俏立二人身前的四女也完全看不清楚。

紀夢彌白了他一眼,卻任他摟着細,但當韓瑜要強行索吻,她卻將玉指虛按他上,輕聲道:「韓瑜啊,看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嗎?還敢如此刺自己的情……」

韓瑜苦笑道:「在制我自由之前,夢彌不應先顯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嗎?」

紀夢彌本來從容不迫的美目上現出幾分嗔意,俏聲道:「她們在看着呢!」

這副嬌嗔的神態,卻勾起了心中雪兒那種刁蠻卻可的美態,對,她們生死未卜,自己卻在這幹什麼事?

頹然放開了手,道:「一切暫由夢彌作主吧。我無話可説了。」

************

「沙沙沙……」

在壯麗的巖山之間,奔而下的飛瀑在中映出一道鮮的長虹,這景多美啊!

王宇逸緩緩坐起,身上的外傷已好了七八,但內傷仍相當沉重,純真氣那暴烈殺傷之氣相當強,無法化解,更無法抵抗,難怪爹指出修習純訣的人,除非有金鋼鐵石般的意志,否則不成廢人便成狂物。

韓瑜又如何呢?他能夠克服嗎?

王宇倩不知從那兒採到了些野果蘑菇,回來見哥哥妄自坐起,急道:「哥,你還不可以動喔!」

王宇逸這段時期一直受妹妹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反以往萬事要由他保護的景況,不由嘆道:「哥真沒用,現在反過來要倩兒來照顧我了。」

王宇倩將一串紫紅的野果放到他嘴邊,微笑道:「那麼,待哥好了後再好好照顧我不就行了嗎?」

王宇逸失笑道:「如此一來,我們豈非週而復始的照顧對方,直至老死?」説這話時,他本只是逗乃妹一笑,但轉念一想,心中竟有一種「這樣也不錯」的想法。

王宇倩卻聽得俏臉一紅,徐徐道:「如果……我不是……」

兄妹間一陣尷尬,茫然不知將要來的危險。

「我還道是誰,原來是王老鬼的一對兒女在打情罵俏。」

二人同時仰天看去,一道身影立於一巖山旁的樹上。

王宇逸見多識廣,一看便認出對方,大吃一驚道:「你是……王狄!」

他的驚訝,卻是因為據聞王狄在圍攻天令門時被韓凝霜擊死,原來尚在。

那王狄因利用他對魔門深入的認識,從魔門的傳訊網得到了大量的情報,得悉此間曾有魔門門人圍攻韓瑜失敗,正往桃花水樓,路經此地,卻遇上了這對與他同姓的兄妹。

看到剛才兩兄妹一副曖昧的神情,王狄心生惡作劇之念,飛身一躍,落到地上,再緩緩移向二人,微笑道:「這位王家小姑娘長得如此可人,難怪連自己的兄長也……」

王宇逸望了乃妹一眼,怒道:「休要胡説八道。」

王狄微笑道:「在下在不久之前,曾經機緣巧合下,撮合了一對兄妹,今有緣相遇,不若我也當一次月老,讓兩位結合如何?」

他指的兄妹,自然是韓瑜和韓凝雪。當然真正的經手人,卻是許陵。

王宇倩聽得粉臉通紅,大嗔道:「你這魔人快住口!」玉手一翻,長劍已疾刺向對方。

王宇逸吃了一驚,知道妹妹絕非王狄對手,可恨他內外俱傷,本不可能跟對方動手。

「魔門與再下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可以稱我為混蛋又或壞人,但絕不可以再用『魔人』這個名號了。」

王狄一邊説話,一邊從容的接下了王宇倩攻來數十劍,看準一個破綻,一掌擊向她玉腕,讓她的長劍手掉下。

乘勢曲指成抓,沿玉腕而上,連點她數個大,讓她軟倒在自己懷中。

「倩兒!」

王宇逸見妹妹垂危,不顧一切地躍了起來,卻被王狄手指彈出的一顆小石擊中要,頹然倒地。換了平的他,至少也該有一拚之力,可惜今天……

「你這魔人,快放開我!」

王狄望了雖不能動、但仍怒目瞪着他的宇倩一眼,又望了躺在地上狠盯着他的宇逸,才向宇倩笑道:「我不是魔人!聽着!我是賊!是賊啊!」

一把輕輕的笑聲從樹林響起,宇逸雖有察覺,但這時他實無暇分心。

「你……」

王宇倩又氣又惱,連罵他的話也説不出口來。

「不過呀……」

王狄笑向宇逸道:「如果宇逸兄有興趣,我就將你妹妹的處子送給你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宇倩吃了一驚,望向正躺倒地上的哥哥。

王宇逸大怒,叫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最好立即殺了我們。」

「啊——」

宇倩一聲尖叫,前的衣襟被王狄一把撕開,一對晶瑩豐的玉從中彈了出來,在二人面前微微晃動着。

她緊咬着,側過臉去,不敢碰觸哥哥的目光,美目中就要迸出淚珠來。

她長這麼大,從沒受過這種侮辱,特別是在哥哥面前。

兩兄妹之前雖因療傷而有過不過肌膚之親,但都相當剋制,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

宇逸一臉痛苦之,首次恨起韓瑜來,面對妹妹受辱,他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將臉轉了過去,以免見到了妹妹的清白之軀。

嘴裏暗暗含了一顆石頭,默默等待機會攻擊。

王狄在宇倩耳邊輕輕吹氣,道:「哥哥不理妹妹了,該怎麼辦呢?」

宇倩眼神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只恨身體卻全然動不了。

「喔啊——你幹什麼!好痛……快停手……」

宇逸吃了一驚,以為這賊這麼快動手,豈知轉臉去看時,王狄卻只是在稍稍用力扭了扭宇倩的臉頰,見他看來,立即另一手立即運力一扯,將宇倩身上的衣服盡數去掉,出整個白玉般的美麗體。

細肩美、柳長腿,連御女無數的王狄也嘖嘖稱奇,這丫頭的確是個天生麗質的小美人兒。

宇倩眼有淚花,嗚咽着道:「哥……求求你……別看……」

宇逸立即尷尬地閉上眼睛,嘴裏亦不忘喝道:「賊!你在什麼鬼?」

王狄從懷中掏出一枚硃紅的丸子,在宇倩眼前晃來晃去,笑道:「這顆是『朱血內丹』,凡被植下此丹的女子,都會變成婦,且每十二個時辰便需要與男子合,否則就會下出血而亡,不知你這個妹子被下了此丹,會變成何等模樣?」

宇倩聽到臉轉白,小顫抖着道:「哥……」

宇逸當然聽過朱血內丹,更知道這是王狄的得意之作,雖沒見過本物,但王狄這時拿出來,以他的才智,也不得不信此物非虛。

「你……停手!」

「喔!你……這賊!快放開我!」

在宇倩的尖叫聲中,王狄手指將朱丹捏在指間,練的撥開宇倩間的花口,將內丹放進她花心處。

宇逸暗叫完了,忍不住叫道:「你如何才肯放過她?」

王狄大笑道:「早些問嘛,我這人十分好相與的,坦白説,我可以放過她,也可以放過你,但你們必須完成一件事,我才會放行。」

宇逸道:「什麼事?」

「啊!」

王狄將赤的宇倩道解開,推了過去,恰恰倒在宇逸面前,笑道:「當然是在我面前狠你這美麗妹子一頓。」

「王狄你這……」

宇逸正要喝罵,豈知宇倩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輕輕道:「哥……不若……不若我們就依了他……」

宇逸吃了一驚,想不到妹妹竟然屈服,不由道:「不行!我們這樣做,豈不是……」

王狄冷笑道:「豈不是丟盡你爹武林盟主的威名,對嗎?哼!」

又道:「那你可又知道,你爹這個武林盟主,幹了幾多不見得光的醜事,才登上盟主的寶座!」

「住口……」

王狄道:「忘了告訴你,韓瓊的死,與你爹有直接的關係。別忘了你爹和韓瓊可是情敵啊……不過當年要不是向雨辰看中韓瓊、又冷待你老爹,又肯授韓瓊劍法,天令門哪來的威風?」

「你……你有什麼證據……」

王狄聳肩道:「問你老爹去吧!他做事如此小心,難怪連韓瓊那聰明的傢伙也栽在他手裏。」

宇逸勉強坐起,口急促的起伏着,真的是如此嗎?爹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連宇倩也沒發覺自己臉開始轉紅,顫聲道:「哥……不可能的……爹不可能是這樣的……」

王狄嘆道:「久見人心。不管魔門名門,鬥爭和小人是無所不在的。」

宇逸心中一震,類似的説話也從韓瑜口中説過。

這兩個人,一個出生魔門、一個出生名門,都異口同聲的説出相同的話,難道所謂的名門,真的只是仗着「大義」二字去排除異己的卑鄙之徒嗎?

可是……

王狄看他微笑道:「宇逸好像想通了,我説的對嗎?」

宇逸正要回答,宇倩忽地輕一聲,捱到他身上息道:「哥……倩兒……覺得好熱……下面好像有蟲子在咬我……啊……好丟人喔……」

宇逸劇震一下,知道是丹藥開始發作了。他可以怎麼辦呢?

王狄笑道:「到底宇逸兄還在猶豫些什麼呢?別忘了,你只有一個時辰去足她喔!」

「哥哥……哥哥……」

宇倩身體灼灼的燒了起來似的,美麗的豐不斷往哥哥身上推擠,吐着一陣陣香氣的小嘴嬌細細,在哥哥頸上、臉上熱情的吻着。

「倩兒……」

宇逸一臉茫的看着妹妹一雙玉手一件件的解下自己的衣服,心中早成一團,他真的沒有選擇了嗎?

「哥……倩兒想……親嘴……」

宇倩的眼睛水汪汪的,充了少女氣息的體緊貼在哥哥赤膛上,那對軟玉將宇逸擠得一陣暈頭轉向,但卻苦於身體無法推開妹妹。

「哥……不喜倩兒嗎?」

宇倩泛着水霧的眼睛緊盯着他,美眸中的目光透出幾分幽怨、幾分不悦,似對哥哥不為所動甚是不,玉手牽緊哥哥的雙手,輕撫上自己前粉白的玉,讓宇逸能受到她體內血脈的奔騰。

那神情美麗、嬌而不失少女的羞澀,那動人處一步步的讓宇逸堅固的意志慢慢軟化下來。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起來,連同他理智最後的一絲抵抗,陷進了妹妹那對可人的雪峯之中。

王狄退到一座巖山之旁,嘴角含笑的看着兩兄妹的戲。

兩兄妹就在泉邊,忘卻了人間所有,投進了男女情的漩渦之中。

王狄正看得津津有味,秀芳從巖山後跳了出來,嗔道:「狄大哥怎可窺人私?」

王狄微笑道:「我在看自己一手玉成的好事。」

段秀芳細眉一蹙,道:「他們真的會就此廝守?」

王狄聽得想大笑起來,卻勉強忍住道:「男的俊俏英偉、女的如花似玉;青梅竹馬、朝夕相對、又歷出生入死——有什麼不可能呢?」

秀芳輕嘆道:「但他們是兄妹喔!」

王狄將秀芳緊摟入懷,柔聲道:「情到濃時,生死都可以忘了,何況不過是兄妹的名頭?若我這刻説我就是秀芳你的親兄,秀芳會否立即離我而去?」

段秀芳輕掙了一下,輕輕道:「狡辯!」

王狄的手已滑入了她的衣襟之中,温柔地摩擦着她細緻的膚,笑着道:「好妹妹別生氣,讓哥來逗你喜。」

「壞哥哥……啊……」

段秀芳臉紅過耳,啐了他一口,一雙玉上那鮮紅的尖已被他牢牢緊握,想説的話登時化作了一聲輕呼。

眼光中卻透出「會被人聽見的」的求饒目光。

王狄卻不放過她,笑道:「妹子如不想叫聲被別人所窺聽,最好是先用布堵着嘴巴。」

段秀芳覺到他的手探進了自己的裙襬之中,在一陣陣美妙的快傳來的同時,狠狠地咬上了王狄的肩頭。

痛楚反更燃起王狄的火,只看她玉溝處稍現,他便而出,衝擊秀芳脆弱的少女花

「嗯……嗚……」

段秀芳被他的得嬌軀發燙,臉頰因要強忍快而有若火紅,小嘴咬得他更用力了。

「啊啊啊——哥哥——好美……倩兒……倩兒要死了,喔啊——」

另一邊的宇倩比之秀芳還要人,四肢蔓藤般將哥哥個結實,讓他的分身更狠更深入的衝進自己的小之中。

陣陣嬌息聲彼此相聞,特別是王狄和秀芳,看着一對俊男美女的親兄妹在眼前活生香的熱情溝,興奮處絕不下揹着倫之名做着事的宇逸兄妹。

「喔喔——狄哥哥……別這樣……啊啊……」

王狄最喜看少年男女的的活,更喜邊看邊幹,乾脆將秀芳托起在自己身前,不理她軟弱的抗議,從下而上的在她美進,讓那花瓣間一開一合的綺麗光,盡現於兩兄妹眼前,自己同時將他們綿的動作看個明白。

「啊……哥……哥……」

體下的妹妹雖是千嬌百媚,但早將心懷放開的宇逸聞得尚有美女在旁嬌聲叫,忍不住轉頭一看,只見到秀芳那不輸與乃妹的清秀臉龐上,全是與這張臉絕不相配的放神情,身後的王狄每一動,她的嬌哀叫聲都似蓋過四周的聲音般,籠罩着他的耳朵,覺王狄就似的只須輕輕稍動,就能予她死的快

這具清純少女的體上,那前的玉兔兒猛地蹦跳所起的陣陣,還有擠得水花四濺、發出「嘖嘖」聲響的穢景象,份外能勾動宇逸的心,教他的動作更是狂猛,有點像要與王狄競賽般,將身下美麗的親妹妹幹得媚態百出,以足某種男的支配快

兩女又何嘗不是使出渾身解數,奉和討好他們呢?

「喔……哥……嗯……看……看着你的妹妹……啊……丟………丟了……啊啊!」

「唔喔……狄……哥哥……秀芳……要去了……喔啊……」

宇逸和王狄幾乎同調的低哼一聲,在兩女高低不一但同樣人的尖叫聲中,將灌進體下的美人中。

巖山下泉水旁,一時變得無邊。

************

看來,除非她們死了,否則一切都將會繼續沒完沒了。

她們從不想什麼揚名立萬,但鬥爭這東西卻一直繞她們不放。

她們也從不稀罕什麼仙子美名,但這東西卻同樣的困擾着她們。什麼仙子?在眾人的眼中,她們只是女人,只是個意的對象而已吧?

一路上她們所遇的,不論魔門名門,同樣以婦的名頭落到她們身上。

侯鳳舞一定已經奪去了純訣、玄經,後果可能相當嚴重。向紫煙心中暗悔不曾將寶典毀去,致有今天的焦慮。

向紫煙等一行人擺了東原幫和一眾中原派系的人後,前取王家莊的方向,沿途仍不斷遭遇魔門、眾派之人的襲擊,幾乎沒有一天好睡,以三人深湛的內力武藝,也不勝疲憊。

儘管對方的實力遠及不上她們,但憑人數的優勢,加上消耗戰術,也足以令她們不斷負傷。

事實上她們的確是已經走投無路,如果不是為了韓瑜,她們會往北方逃走,直出北疆遠遁。

照理説,瑜兒可以走的地方,不出王家莊、紀家堡兩個地方。

向紫煙剛行功完畢,內力才恢復六成;至於劍術較差的凝雪雖然內力比孃親深厚,但外傷內傷卻令她的武功大打折扣,沒有半常的三成。

三人之中以凝霜武功最高,受傷也最輕。

「霜兒、雪兒怎樣了?」

向紫煙轉身看去,凝霜正以雙掌貼在妹妹背上,以玄氣助她療傷。

「嗚……」

凝雪清麗的臉頰上陣紅陣白,忽地小嘴一張,出一大口鮮血,上身無力地往後倒下,挨入姐姐懷中,邊尤帶着幾絲鮮血,美目中的眼神渙散無力,整個人極為憔悴,讓紫煙和凝霜都是一陣痛心,後者用白布在她的臉蛋上温柔的拭去她嘴邊的血跡。

凝雪輕輕咳嗽了幾聲,軟弱的息道:「哥……哥……呢?我好想他……」

凝霜柔聲道:「雪兒先好好休息,醒來就可以見到小瑜了。」

凝雪低低的「嗯」了一聲,她實在太倦了,挨入姐姐懷中沉沉睡去。

「快追快追——又要跑了喔!」

紫煙和凝霜對望一眼,都是吃了一驚,只聽得一陣嬉鬧笑聲從遠而近,直往她們這個方向前來。

遠處現出了幾個小童的身影。

她們這刻處處受敵,被人發現總不是好事,正要躲起來,一把甜美的聲音響起道:「等等……你們要到那裏去?喔,真是的!」

紫煙和凝霜聞聲更是驚訝,這不是青霞的聲音嗎?

怎會這麼巧的?

就在她們一刻的猶豫間,一個面目嬌倩可的小女孩,和兩個小男孩,跟着一隻茸茸的小奔了過來,在她們跟前丈許處,將小抓住。

其中一個男孩首先叫道:「啊!青霞姐姐,這裏有幾個姐姐啊!」

一名身形曼妙的女子跟走了過來,「怎麼……咦?」

向紫煙又驚又喜,站了起來,道:「青霞?」

青霞先是不能置信地呆瞧着她,然後是「哇」的一聲,撲入師父懷中,嗚嗚地哭了起來。

向紫煙想起這個曾被許陵沾污的乖巧徒兒,更不自的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頭一酸,也嗚咽着哭了起來。凝霜也輕咬皮,美目中淚光閃閃。

三個小童似懂非懂地抱着小,看着兩人。

好一會後,二人才分了開來,青霞這才留意到三人身上都有傷,凝雪更一臉憔悴的倒在凝霜的懷中,大訝道:「師父……你們……都受傷了?」

凝霜苦笑道:「我和孃親還好,雪兒傷及經脈,恐怕沒有十天八天的功夫,也回覆不來。」

青霞沈片刻,先向三個小孩柔聲道:「你們三個,乖乖地先回家去等着,姐姐去買些糖果回來給你們吃,好不好?」

三個小孩叫道:「好啊。」説罷倒真聽話的回去了。

青霞轉頭,又道:「魔門的人暫時還未尋到這裏來,收留我的那家人也不知道魔門的事,不若師父暫時就在那裏歇息一下,如何?」

凝霜皺眉道:「我們都是女子,似乎不太方便……」

青霞道:「張大夫己是個年近七十的老者了,因為自己無出,這些孩子都是收養回來的。」

向紫煙望了睡去的凝雪一眼,點頭道:「暫時就這麼辦吧。」

************

武功更強、更高,哪人不想?

可是當發覺自己到了極限時,又有那個人會願意放棄、甘於認命?

美女、又有哪個男人不動心?

可是當心儀的美女戀上一個自己永遠無法及得上的人時,哪個男人會忍得住妒忌,改慕為敬重,甘心情願的祝福對方?

正是這種心態的作祟,一次又一次的令王弈之犯下錯誤,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推向無盡的望洪中一去不返。

他這次孤身前來,為的不僅僅是兩部寶典而已,更為身中「朱血內丹」的向紫煙,為了得到她,他可以連武林盟主也不做,永遠留在她的身邊。

向紫煙能擺東原幫和中原眾派早在他意料之中,這幫烏合之眾,若非有他的人暗中出力,哪有將四人重重包圍的本事。

他本來行如意算盤,是讓東原幫的人耗盡向紫煙等人的內力,再由他派出的鋭一舉生擒,豈知向紫煙有先見之明,假裝失手被擒,再挨機逃走,使他的計劃落空。

他忽地停下,以比常人靈數倍的耳朵,聽得遠處有女人息的聲音。

腳下輕功一展,飛快的來到一棵大樹後,只見在月之下,一個赤的女子腳步踉蹌的走來,身上只披了一塊長布,前雙一晃一晃的,極是人。

王弈之觀察良久,方發覺竟是中原綠水幫主的千金莫雨晴,此女也有份參與東原一戰,當下立即閃身移出,向莫雨晴。

那莫雨晴中了魔門的朱血內丹,情,沿路上不斷被遇上的農夫、樵夫見到,就地行,這些人完事後又不敢將她收回家中,只好這麼給她披塊布,任她在地上昏不醒。

「莫姑娘……」

王弈之微一驚愕之際,莫雨晴已撲入他懷中,眼中全是飢渴的神,嬌細細地道:「幹我,求求你,快我……」

看樣子這丫頭是中了藥之物,王弈之心道,當下腦袋一轉,將莫雨晴抱入懷中,指尖探向她間的口處,輕輕摩擦,進一步的撥她的情。

「啊啊——求求你……用力點……」

莫雨晴在他懷中水蛇般扭動着,間的水如泉湧出,兩手在自己的前又,小嘴大聲的呻起來。

王弈之笑道:「告訴我你所遇到魔門的人的下落,我就答應幹你吧。」説罷手的動作更是變本加厲,故意搔不着處的逗玩少女的下

莫雨晴全身發熱,叫道:「他們到了譙郡細……啊啊……求求你了,快乾我……」

這丫頭一向盛氣凌人,想不到落入魔門之手後,也不過變成個只會挨的小貨而已。

王弈之冷笑一聲,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像頭母狗般趴伏地上,這才掏出物,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意,就那麼狠狠捅進少女脆弱的小中,只覺一刺之下,無數穢物了出來,沿那細白的大腿,滴到地上。

媽的,這小婊子也不知被什麼人過,髒成這個樣子。

但也顧不得了,王弈之一手緊抓着莫雨晴渾圓的美,一手大力地拍打着,讓一個個掌印印在莫雨晴的上。

「啊啊——好痛……又好美……啊啊——美死我了……」

來蓄積的火得以發,莫雨晴也顧不得身上所受的痛苦,只忘情擺,讓王弈之的更深的進自己的小之中……

「啊啊啊……」

王弈之忽地一陣狠,將莫雨晴送上高,自己也了個痛快。

看着伏在地上無力的透着氣的莫雨晴,王弈之眼裏閃過殺機。

「喔……」

莫雨晴一陣痛苦的呻聲,嬌軀被王弈之緊握着粉頸一把抓起。

「放……放開我……」

看着眼前嬌美的少女的氣息漸弱,直到停止呼,王弈之這才放開手,讓沒了生機的少女體倒在地上。

一陣狼叫在遠處遙遙響起,氣氛顯得更是肅殺森寒。

讓狼吃了也好,免了我毀屍滅跡的功夫。

王弈之冷冷的瞧着莫雨晴的屍身一眼,閃身去了。

************

這是什麼地方?

凝雪四處張望,全是一片漆黑,似要將她的身和心盡數掩蓋。

「孃親?哥?姐?」

驀地裏,前方現出了一個雄偉的身影,手執長劍,朝着她的方向不快不慢的緩緩飄近。

「爹!」

凝雪嬌軀一震,小嘴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那張臉卻非是凝雪心中父親那慈祥的臉,充憤怒、驚歎、忿恨和悲慟。

「凝雪!你知道自己做了天大的醜事嗎!」

「嗚……爹,不是這樣的……我和哥哥,不是……不是……」

「你使天令門無後、使韓家血脈斷絕,你知道自己犯的罪有多重嗎?」

「你是罪人!韓凝雪是倫之重罪、是人道的罪人……」

四周傳來一陣一陣憤怒的吶喊:「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眼前的父親凝看着她,兩目閃爍着鋭利的目光,徐徐拔出長劍。

「爹!」

劍光一閃,長劍筆直地刺進了自己的心窩處。

「啊——」

凝雪猛起起來,全身已是香汗淋漓,衣衫盡

向紫煙掙開眼來,耳內傳來女兒凝雪悽婉的嗚咽聲。連忙起身,移到女兒身邊,柔聲道:「又是那個夢嗎?」

青霞也醒了過來,輕嘆道:「我去巾與她。」

凝霜則芳蹤渺然。

「雪兒喜哥,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他們説我有罪?」

凝雪投進了母親的懷抱中,細白的臉蛋上掛了晶瑩的淚珠,微紅的秀眸看了就教人一陣心碎。

向紫煙心中也是戚然,凝看着女兒,她又何嘗不是身受其苦?

待女兒重新睡着後,向紫煙拿起了丈夫的「正劍」,輕觸着劍身。

每次在兒子身下婉轉承的她,怎不會像女兒般想到「倫」這麼一個可怕的罪名?比對起沉醉於時的她,在內丹的丹力消散後,她更清楚知道自己不單背叛了丈夫、更跟凝雪、凝霜一起犯下了同樣的錯,她才是最大的罪人。

道德和之間,連自己變得糊塗了。心的丈夫早死、莊門潰滅、門人死的死、傷的傷,女兒為救兒子一命犯下倫的忌,甚至不知羞的戀上自己的哥哥,更教她意料不到的,是一向對男人不假辭的姐姐凝霜,原來一直對弟弟有種異樣的、教人費解的戀情。

她忽地想起了紀夢彌這個特別的小女孩,要是瑜兒找上了她的話,她會履行未完的婚約嗎?

或許她們不應再與韓瑜相見,就以一信告知他她們已無大礙,任由他留在紀家堡中,過回正常人的人生。

「雪兒又造惡夢了嗎?」

青霞從外而入,手中多了一條巾,替凝雪抹去了額角的汗水後,便跪坐側,像從前般挨在師父的腿上,輕輕道:「自從雲素山莊被魔門燒了,我和赤霞姐她們都失散了,後來被險些……險些被幾個魔門的人擒着,身上又有傷,糊里糊塗之間來到這個山頭,幸好張大夫收留了我,我便留在他們家中養傷,順便替他們看着孩子。」

向紫煙將長劍收起,温柔的撫着她的頭,淒然道:「只怪師父沒用,讓你被賊沾污了身子……」

青霞一陣悲慼地顫抖起來,嗚咽道:「是青霞沒用才對……沒有保護師父、保護天令門和雲素山莊……」

向紫煙緊抱着徒兒,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似要將這近半年來所受到傷害盡情以淚水宣

青霞在她耳邊輕輕道:「師父,可是,青霞……已不再是那個青霞了……」

向紫煙收止哭聲,忽地到不妥,懷中的青霞竟已將真氣蓄勢待發,雙掌同時擊向她兩個大處。

向紫煙想要退開也已不及,兩手才剛舉起,出乎她意料武功大進的青霞已將她重重一擊,「砰!」的一聲,撞倒了身後的几子,嘴裏「哇」的一聲,出幾口鮮血,內傷更趨嚴重。

青霞眼中閃着之前沒有的奇異光茫,顯是受到妖術所制,竟就那麼拔出正劍,閃身移前,往向紫煙攻去。

向紫煙勉強擋格,心中叫道:「是陷阱!霜兒啊,你在那兒呢?」

正想間,身後一聲巨響,那本來一副祥和相的張大夫一掌打破房門,擊向她的後背。

向紫煙忙中勉力相抗,只見對方的掌忽化作無數掌影,慘哼一聲,肩頭中掌,跌倒地上。

劍光飛閃,青霞一聲嬌叱,正劍已橫在她頸邊。

「張大夫」移了過來,撕開面具,淡淡笑道:「許陵有幸,又再見到韓夫人了。聖女有令,着我跟青霞請韓夫人到嶽山去。」

「許陵!你這……」

向紫煙不能置信地看着這個曾污辱自己的賊,想起韓瑜那拳,顯然無法將這惡人打死,顫抖着的嘴在憤恨之中,竟吐不出半個字來。

許陵湊嘴到她耳邊,輕笑道:「能與韓夫人再續前緣,實屬許陵的萬幸。」

向紫煙怒不可遏,正要叱罵,已被青霞擊中要,昏倒過去。

許陵雙目似要出光來,上前將這個讓他神魂顛倒的絕美人抱了起來,轉過頭去,受傷後毫無反抗力的凝雪已被紫雀點了道,抱了起來,笑道:「好!現在就看碧龍了。」

************

一陣陣清越高揚的蕭聲在村口的小山上響起。

小瑜小瑜……

這就是凝霜一邊吹奏、一邊想着的兩字。

在東原、在生死別離一刻,她選擇跟隨孃親,離開弟弟,是做對還是做錯?

錯了吧?否則她怎麼會柔腸百轉,苦苦相思?

直到此刻,她仍然無法理解自己對弟弟的情,無法明白他們這段情從何而來、因何而來?

但她總是喜見到他,喜見到快樂的他。

他哭了她温柔的撫、他悶了她不分夜的相伴、他樂了她就喜,天下間有這種姐姐和弟弟的親密嗎?

「啪啪啪!」

凝霜微一愕然停下,身後傳來一陣鼓掌聲。

一名俊偉的男子緩緩走近,淡淡笑道:「如此明月夜,得聞佳人妙音,碧龍實在太幸運了。」

凝霜暗暗吃驚,魔門的人既尋到此地,那孃親她們……

表面上保持冷靜如水,冷冷道:「你們將我孃親妹妹怎樣了?」

兩人曾幾次碰面,也過手,知道雙方的功力不相伯仲,以凝霜的狀態,絕非他的對手。

更何況他非是孤身一人。

碧龍一副風度翩翩,微笑道:「我知道凝霜小姐身上有傷,不宜相持,不若我們訂個約如何?就是若小姐答應不反抗隨我回嶽山,你和你妹妹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凝霜道:「那我孃親呢?」

碧龍攤手苦笑道:「聖女的意思我又豈能幹犯呢?」

凝霜長劍離鞘,遙指對方,心中也在猶豫,知道孃親妹妹已然遭擒,自己是否該身逃去,再尋人相助?

不!我怎可以看着孃親受辱呢?

小瑜啊……姐姐可能要跟你就此訣別了……

「飄霜」的劍身輕輕一抖,便要疾刺向對方。

碧龍輕嘆一聲,舉起一手,凝霜身後的密林處,跳出無數魔門門眾,手中各持勾刀飛索,「嗖」的一聲,十多道飛索疾向夜空下因真氣發動而長衣飛舞韓凝霜。

凝霜嬌叱一聲,旋風轉身而起,將「飄霜」舞成一道劍圈,將面而來的飛索一一斬斷,玄而出,轉眼間,已擊倒十多人。

何必呢?

碧龍看着他平生最傾慕的女子,看着她的劍氣逐分逐分的減弱,心中反覆的問着這個問題。

雙腳一動,整個人凌空而起,手中長索一揮,卷向已漸漸力的韓凝霜。

「何必呢?」

凝霜微一錯愕,只見碧龍一臉温柔的目光,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為對方的長索捲去,然後身子一軟,倒入對方懷中。

「小姐放心,在下説到做到,絕不讓你和令妹受到傷害的。」

聽着對方的話,一時之間,凝霜實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才好。

************

王狄用了幾天時間,成功避過樓中侍女,潛入桃花水樓中,駭然發覺樓中之人正密鑼緊鼓,準備韓瑜和紀夢彌的喜事。

當他閃身至一花園時,赫然發覺韓瑜這臭小子正身處羣芳叢中,還向數名姿上佳的美女在高聲調笑。

本來應該最急於相救凝霜三女的人,此刻竟然在做着這種事!

王狄對韓瑜恨意本就因凝霜而深化,此刻見他不理姐妹安危,公然在此間享盡温柔,以王狄對凝霜的眷戀,見到其弟置之不顧,豈能不氣?

再也顧不得身份,閃了出來,大喝道:「韓瑜!你這混帳!」

韓瑜除了身邊的水仙和牡丹外,尚有侍侯一旁的杜鵑和雛菊,前者連忙攔在他身前半丈許處,冷冷道:「你是誰?」

王狄冷笑道:「老子王狄是也!」

四女聞此名都是一驚,同時站起。

韓瑜冷冷的瞧了他一眼,緩緩站起,道:「王公子以魔門門使身份,擅闖我這座水樓,可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王狄冷哼道:「魔門的王狄已經死了,我已非魔門的人。你這座水樓?哼,聽起來,你倒真當了自己是紀家女婿。」

牡丹踏前一步,嬌聲道:「韓公子已是我家姑爺,什麼當不當的?」

韓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我與夢彌早有婚約在先,如今我也只是履行約定罷了。」

王狄望着四個狠盯着自己的美人兒,冷笑道:「好清福啊!既可享盡紀家的富貴榮華,又可享受美人恩,如此人間天堂,那裏去找呢?」

韓瑜皺眉道:「王兄來此,只是要嘲諷我一番而已嗎?」

「不。我沒有這種資格。」

王狄淡淡道:「我只是想清楚韓瑜是否還將那三個苦命的女子放在心上而已。聽清楚了,她們現在譙郡一帶,尋不尋來,是你閣下的事,我言盡於此。」

又盯着四女笑道:「還有着你的美人兒不要追來,否則我見一個幹一個。」

「三個苦命的女子……」

韓瑜臉一變,身體劇震一下時,王狄已騰身而起,在四女趕及之前,跳出水樓的圍牆外,消失不見。

韓瑜在一魚池邊坐了下來,深吁了一口氣,似要將抑着的情緒全吐出來,苦笑道:「不要追了,樓內除了我和夢彌,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想到的卻是王狄顯然很清楚自己和姐姐的關係,而王狄仍深着姐姐,而自己卻留在這裏,什麼事也不做,能做的只是夜勤習萬花功。

這陣子他的確有點被身旁這四位又像師父又像女伴的美人兒住了,這不是説他早染指四女,而是與這幾位美人兒相處,確是一件樂事,至少……至少能稍稍淡化了心中的焦急和不耐。

四女中最善解人意的水仙移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輕輕道:「姑爺不必心焦,小姐已派人夜追蹤魔門的動靜,不會讓魔門的人得逞的。」

年紀最小,身型也最嬌小的雛菊也來到他身旁,道:「小姐就是怕姑爺一時衝動,不待功成就自行出走才會立下約定喔。」

水仙忽在他耳邊輕輕吐息,柔聲道:「不若……先由我們四個教授公子我門的桃花八式,以備小姐新婚之夜,如何?」

韓瑜見雛菊聽得小臉一紅,早猜到是什麼一回事道:「是哪八式?」

立在一旁的杜鵑嫵媚一笑,道:「姑爺尚未與我們有肌膚之親,當然不會知曉,不若今晚就由我們侍候公子入浴好嗎?」

水仙又在他耳邊以她最人的聲線道:「小姐早有吩咐,准許我們隨時可在姑爺身邊侍寢。」

如此惑的請求,卻勾起韓瑜心中對向紫煙的記憶,若論惑力和魅力,天下恐怕沒有幾人勝得過孃親。

至於夢彌,就像姐姐一樣,總能在有意無意之間,挑動他的情

韓瑜此刻只想立即投進四女的温柔鄉,拋開那銷魂蝕骨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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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先見之明,能先天下之憂而憂,為智者。

當事情變得不尋常,才會發覺以往行事的方針有錯時,是愚者。

那我王宇逸又算什麼呢?

一切由遇上王狄起就改變了,對一切的看法都改變了。

他不再唯老爹的意志馬首是瞻,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更重要的是身邊的親妹妹已成了他的女人,是他最需要好好保護的東西。

早在破入妹妹體內的一刻,他忽然到,活着的彩,不再是虛幻的名利追逐,而是最真摯最人的

他忽然深深地受到韓瑜戀上至親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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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宇倩在他懷中坐了起來,見哥哥手執着父親的飛鴿傳書默然不語,忍不住問道。

一直以來,她小小的心靈中,早已唯哥哥之命是從,特別當那天失身予他之後,更是形影不離,連哥哥離開半步也害怕。

這是個三綱五常的世代,沒有比戀上自己的哥哥更令人到患得患失。

王宇逸苦笑道:「爹着我回去,先召集莊門所有人,再以盟主令旗號令天下進擊魔門;至於倩兒你,則留在山上陪伴娘親和一眾女徒。」

宇倩臉一變,道:「那……倩兒不就是要與哥哥分開?」

王宇逸嘆道:「哥答應你,一定儘快完事,再帶你遠走高飛。」

宇倩見他已下決心,哪敢抗議,咬着皮,默默地頷首答應。

妹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卻勾動了宇逸的情,情不自的逗起她臉頰,在上輕輕一吻。

宇倩眼眸中幽怨之意為之溶解,代之而起是對哥哥的温柔情意綿綿的回應。

無論如何,他都會助父親了結這場鬥爭,盡了他作兒子的責任。

接下來的,就是對所的人的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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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緩緩張眼,發覺自己身在馬車,全身一陣軟弱,內力被丹散完全化去。

碧龍一直在旁看美人睡的風光,見她醒了過來,温然一笑道:「凝霜小姐你好。」

「我妹妹呢?我孃親呢?」

凝霜儘管知道自己已落入這羣魔人手上,仍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們三人被分開看管,凝雪小姐由我師妹紫雀看管,至於韓夫人……」

「我孃親怎樣?」

碧龍現出一個「你是不該知道的」的苦笑,道:「她暫由許陵看管。」

凝霜嬌軀劇震,差些兒沒昏倒車上,怒道:「這賊……」説着便要立刻站起身來。

碧龍制止了手下們的動作,嘆道:「小姐這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這樣做只會自取其辱。」

凝霜緊咬着皮,強忍心中的憤恨和不,起伏的口也急速地呼了幾下才能稍稍冷靜下來,淡淡道:「你最好還是將我暈過去。」

碧龍再次苦笑了一下,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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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命嗎?

為什麼自己千方百計要擺過去的夢魘,但這可怕東西卻總是緊着自己不肯放手?

體上一陣陣火熱的快,還有正將自己在體下的賊,卻在告訴她,這不是夢,而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她又被下藥了嗎?是與不是,彷彿都不重要了。

自己美麗而的身體,再一次使自己的靈魂墮落了,她的際、玉的動作,全在奉着自己最憎恨的男人。

漸漸的,不僅是身體,連她的心也在承認,許陵的確能輕易挑逗起自己的情,連以風聞名的丈夫、身具曠世奇功的兒子也遠及不上。

「嗚嗚嗚……」

向紫煙只覺自己小中的一陣顫動,在衝擊下,俏臉一側,小嘴裏悶悶的低一聲,三種體同時傾出了體外。

一是高出的、二是受辱時悲憤的淚水,還有就是嘴角不能自抑的津

為怕她咬舌自盡,向紫煙小嘴中被入布團,雖令人聽不到她出谷黃鶯般婉轉動人的啼聲。

許陵那令人厭惡的大舌再次在她的臉上,擦去她的淚水和津。他今次沒像上次般刻意的侮辱和折磨她,因為他的確已深深地上了她。

像屬於惡魔般的大手再次握上自己前的雙,那曾是最能討好丈夫、養育了兒子的逸品,但今天卻成了足這惡魔的可鄙玩物,而它更再次令自己情,玉户中水四溢!

許陵野狼般的牙齒忽輕忽重地咬啜着她硃紅頭,出乎他意料的,向紫煙嘴裏一聲悶聲,沒有汁多年的頭竟被他的嘴擠出了鮮甜的水!

那曾只屬自己兒女的味道,竟被這賊嚐到了。

向紫煙已漸漸失神了,連身體更是失去控制,玉在許陵幾近不停地刺下,生出這種最教她羞的反應!

許陵笑一聲,將她嘴中的布團放開,對她的房更毫不留情的肆意

「喔喔……賊!強我吧……盡情的蹂躪我吧……嗯……啊……」

向紫煙大聲地尖叫着,眼神卻是渙散而混濁的,説這話時,她到自己的淚水、水、水同時瘋狂地湧出,竟然單是房受到刺,她便已到達了高

娃……我最美麗的娃……」

許陵一邊笑着,一邊分開她一雙美腿,……不……該是足她,足這個天下最美的婦!

「啪」的一聲,粉與他身體的一下碰撞,為新一輪的戲展開序幕。

向紫煙將藕臂玉腿同時上這個她最恨的男人,柳瘋狂地擺動合他,玉在他下一陣陣因快而顫抖着。

她甚至不知羞地騎上了對方,將全身最房送到他的嘴邊,任他品嚐自己充的堅,還有自己豐盛鮮甜的汁。

她的雙手練地撫着對方的身體,指頭、掌心、紅、甚至指甲,無所不用其極的逗着許陵。

對,她不再是什麼仙子、掌門、甚至母親,她只是一個女人,有自己的渴望和需求,就讓它盡情釋放吧?她的心已經很倦、很倦了。

她的臉龐是如此麗、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瘋狂、她的身體是如此的放縱……

許陵受她驚人的妖媚染,漲得更驚人了,每一送間,兩人都會不自地輕呼起來,溝處飛濺出一陣陣的

在這一刻,向紫煙支配了這場大戰,連許陵都被她牽着走,完全失在她的魅力之下。

「好個娃……我……死了你……」

許陵將她放了下來,將她雙腳高舉過頭,讓她細彎至一常人難做的弧線,她將頂到她最深的花心處。

「啊啊……丟了……嗯……啊……天……要死了……啊啊!」

向紫煙尖叫連聲,雪白的嬌軀劇震一下,分開的玉腿點點滴滴,盡是自己瀉而出的水,再次在對方的身。

比之窗外怡人的景,綠山碧水那自然的美,瘋狂的,彷彿更有着一種的美。

************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心有此念者,方庸人也!

天下豈會無事?且是無時無刻都教人驚喜!

「堂堂武林盟主,為何竟落得孤身一人?你的爪牙們呢?」

王弈之劇震一下,進入譙郡後,他一直小心翼翼,而這人卻能在自己的最高狀態下瞞過自己的五官。

現在天下有此功力的人不上數個,又不可能是韓家三女,那麼……

前方的霧氣隱約現出一個身影,朝着他慢慢步近,伴隨着的,竟是一陣陣的冷笑聲。

最奇異的是,這笑聲似從四方八面而來,完全佔據了他耳朵,讓他無法以聽覺接觸到周遭其他的一切。

這丫頭在笑我?她到底是誰?

即使對方只是一名女,王弈之心中仍充不安的覺,氣勢上弱了幾分。

那女子手執長鞭,終於從霧氣中現身。

令王弈之震撼的,不是她那傾國之絕,而是她手上的金蛇皮鞭。

那曾是魔門門主侯龍飛的兵刃。

「王盟主記得十四年前,長安一戰嗎?」

「你……你是……」

王弈之雙目緊盯着對方,道:「你到底是誰?」

女子臉如寒霜,「記得趙蓉月和她的手下嗎?」

王弈之聽得心頭「霍霍」跳動起來,因為正被對方勾起了自己的心魔。

趙蓉月是侯龍飛在世時座下四門使之一,而在當時更是侯鳳舞的師父,長安一役中受命伏擊眾派的人,卻和手下們中了反埋伏而全數遭擒,被當時的王家莊主王善為首的一眾將她們困於地牢之中,以各種手法折磨待至死,只有趙蓉月乘看牢者一時鬆懈,憑本事走,卻在逃回魔門陣營前傷重致死。

「蓉月姐向以機智聞名,而卻中了王善這天殺的蠢才的埋伏,是為什麼呢?會不會是遭到心的人出賣呢?」

王弈之額角冒出汗斑,對,一切都是他的計劃,而背後使計的主因,卻是向紫煙。是她嫁給了韓瓊,教他妒忌難忍之間,卻恰恰讓他碰上了情竇初開的趙蓉月,被他利用魔門這一弱點,狠狠打擊了魔門。

女子臉如寒霜,嘴裏説的卻盡是她最痛心的回憶:「蓉月姐就是在我懷中死去的,她死得好恨,連眼睛無法合上啊!」

王弈之似乎也聯想到了這個曾與自己相戀的女子,被自己出賣後受盡凌辱,臨死前的一刻那憤恨的神情。

他發覺自己的手在發抖,顫聲道:「你就是……侯鳳舞?」

女子發出一陣冰冷的笑聲,道:「對!王盟主是來找向紫煙的吧,但很可惜你在未見到她之前,大概已丟了命。」

王弈之勉力一振,長劍離鞘,冷笑道:「取我命?有那麼容易嗎?」

侯鳳舞眼中神光一閃,急步向前,將金蛇長鞭舞成一團幻光,卷向王弈之手中長劍。

二人轉眼間,兵刃已擊了數次。

侯鳳舞的鞭法乃兄長親傳,加上深厚的內力,很快將王弈之在下風。

「王家劍法,不外如是!」

侯鳳舞一聲嬌叱,金鞭眼看便要掃中王弈之,只見他一記詭異側身,以劍柄反挫,身體閃後半尺,完好無事的立在原地。

這步法劍招猶如奇鋒突出,全非穩紮穩打的王家劍法路數。

侯鳳舞忽地嬌笑起來,道:「王盟主這一手功夫,倒令我生出一些聯想。」

王弈之見強如侯鳳舞也對他近乎神奇的輕功不但沒有半點驚訝,且更是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心中大疑。這手功夫得自一個他多年前,在路上偶遇上的一個神秘老者,她怎可能認識?

「本門有一位師兄,最喜喬裝假扮,卻甚是好,尤其喜將一些魔門的怪技傳授一些無知小子,代價卻是他身邊的女伴或是姐妹。不知王盟主這手武功的背後是否也曾有個一個可憐的小姑娘作犧牲呢?」

王弈之身體再次劇震,想不到自己仗之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的武功,竟是魔門門人的親授?

還有小柔……一個由小到大,一直完全信任他的小師妹……自己卻為了什麼曠世奇功,出賣了她。

侯鳳舞冷冷的瞧着他的神,心中更是一陣鄙視和不屑,續道:「我這位師兄,好而殘忍,那位犧牲了的姑娘,想必是盟主一位可的小師妹吧?」

「住口!」

悔恨、愧疚、悲憤令王弈之發了瘋,他筆直地往侯鳳舞撲去,一副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模樣。

「十足一頭瘋狗!」

侯鳳舞嘲笑一聲,輕巧地避開他的一擊,金鞭一揮,全數打在他背心的大上,堂堂一代盟主,就這樣喪家犬般昏了過去。

她暫時不會殺他,還要好好利用他的醜行,狠狠打擊那羣「名門」的士氣,重建魔門的威信。

這是哥哥的願望,也就成了她的願望。

************

桃花水樓。

韓瑜醒了過來。

身邊的玉人猶自酣睡,身上只有輕薄的褻衣,動人的嬌體輪廓若隱若現,特別襟口敞開,那座雪峯間那道張張的谷溝,美麗而人。

她和姐姐真的十分相似,都是天香國、身具奇功;又同樣擅樂曲,一個擅蕭、一個擅琴。

昨天是他和夢彌的大婚,沒有來客、沒有任何祝賀和禮品,有的是紀家獨有的「花鑾」儀式。

紀家堡的主人原是女,從萬花的花中悟出能化解百毒的傳奇武學。

這座桃花水樓確有若世外桃源,將一切煩惱都排除在外,可是……

韓瑜剛想將身體稍動,身邊的嬌嬈卻已被驚醒。

「韓郎……?」

初醒的紀夢彌的聲音沒有平常的冷,話語中似有無數情釋放出來,份外的動人。

今晚他們沒有行房事,但也有種安穩和寧靜的覺。

「姑爺!」

外面忽傳來牡丹焦急的聲音。

韓瑜制止了想要起來的紀夢彌,打開房門,看到的人卻不是牡丹,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美麗少女。

那女子一臉焦急,道:「狄哥哥在魔門的人手上搶到了這個,立即跟我説帶來這裏見你,他自己……不知到哪裏去了……」

説到最後,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在旁的牡丹則一臉苦笑的撫着她,將她拉到一旁去,又向韓瑜點了點頭,示意她相信這少女並無惡意。

狄哥哥?是王狄嗎?這是……

韓瑜從她手中接過那個奇怪的包袱,捧到房中的桌邊,紀夢彌披上了一件長衣,來到他身旁。

「這……」

當韓瑜看到當中之物時,失聲叫了起來。

那是三把長劍,「正」、「飄霜」、「飛雪」。正是孃親、姐姐和雪兒的兵刃,且是真品,他絕對不會認錯。

兵刃被奪,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們遭擒或是被殺。魔門的人一定不會簡單的殺死她們,因為她們尚有利用的價值,但她們會受到怎樣的待遇,實在是不堪設想。

紀夢彌的玉手握上了他震顫中的手,輕輕道:「這是個陷阱。」

韓瑜沒有看她,凝看着三把寶刃,急促地呼着。

紀夢彌續道:「魔門是想將韓郎引出來,現在你的萬花功火候未足,無法完全化解純氣的火毒,我怕……」

韓瑜平靜地道:「我只用萬花功又如何呢?」

紀夢彌苦笑道:「這樣的話,別説人家,夫君你連牡丹她們四人也打不過。更不用説魔門的一眾高手了。」

韓瑜沉默下去,知道她絕不會容許自己在功成之前離開半步。

紀夢彌從後抱緊了他,輕輕道:「夫君就聽夢彌的話多等數天,待功成後,夢彌一切都聽夫君的話好了。」

她如此温婉柔聲的哀求,韓瑜實在無法拒絕,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是妥協了。

牡丹的聲音再次響起:「姑爺、小姐,我已經將那位小姑娘安置到廂房休息了。」

紀夢彌望瞭望正閉上眼睛在嘆息的韓瑜,道:「這三把劍,暫時……」

韓瑜卻堅持道:「不,就放在這裏吧。」

牡丹瞧了紀夢彌一眼,見她沒有表示,便輕輕道:「那牡丹告退了。」説罷將房門關上。

「啊!」

紀夢彌一聲驚呼,嬌軀已被韓瑜抱了起來,二人同時倒在上。

韓瑜拉開她長衣的繫帶,解開那薄薄的褻衣,將臉埋在她一對峯之間,呼着她無時無刻總散着陣陣花香的美麗體。

「韓郎……嗯……」

紀夢彌瑤鼻中一聲輕哼,只覺韓瑜的嘴正練地她細緻的頭,雙手不斷在她前最的肌膚上摩來擦去,技巧高超而細膩,沒幾下功夫,已將一向高潔自持的千金小姐得嬌細細,臉泛朱

「夢彌真美……」

韓瑜看着眼前的嬌嬈,總不自覺的將她當成了姐姐,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起這位賢淑的嬌,可是他確是難以自抑。

「嗯……喔……」

紀夢彌渾體微微抖着,小巧的耳垂被韓瑜靈活的嘴舌得一陣奇前兩顆小蓓蕾在他的下也漸漸化開。

韓瑜一邊在她耳邊、玉上、粉項上施展挑情手段,逗得這美人兒在懷中輕,玉體猛顫,漸漸放開了矜持。

「韓郎……你是故意的……喔……故意的逗人家……噢……」

紀夢彌一聲低,只覺韓瑜的指尖像呵她似地細細拂過她玉腿間那道細細的玉溝,逗得她花瓣間一陣潤。

韓瑜在她耳邊輕笑道:「這是桃花八式中的玉蘭拂手,我還沒有用過,今夜讓夢彌嚐個新,對不?」

説罷指頭又是一,只見她玉腿一抖,不自地夾住了他作惡的手。

「韓瑜!你……再這麼壞……人家不放過你了……」

紀夢彌美的玉起伏得又急又快,星眸卻凝看着丈夫,眼神裏嗔怨中卻泛着絲絲情火。

韓瑜一口咬上了她頭,令這嬌不堪的側過俏臉輕輕低,笑道:「壞些不好嗎?桃花八式夢彌只嘗過三式,今晚就一次嚐遍吧。」

紀夢彌到自己完全落在下風,但又無奈他何,只能狠狠地白他一眼。

韓瑜哈哈一笑,施出「翻雲覆雨手」,探進了她的寶之中,硬軟兼施的在那緊窄的花徑中「翻雲覆雨」起來。

「喔喔……韓郎……夢彌……快受不了了……啊啊……」

紀夢彌連聲哀叫求饒,全身忽緊忽軟,纖細的肢不堪挑逗的猛地扭動,一雙玉手緊抓着被子。

「嘖嘖嘖……」

韓瑜手的動作越來越大,這美人兒的玉腿處,也隱隱可聽到翻動的聲音,柔聲道:「夢彌的寶貝是難得的水之極,身更可將出,享盡女體高的快。」

紀夢彌那聽得到他的話,全身尤如火燒,熾烈的快令她完全失神了,小嘴更可看到一絲忘情的津,雙腿不自控地緊緊繃着。

「天……啊……夢彌……快瘋了……啊啊啊……」

紀夢彌俏臉一仰,兩腿連同花徑的一陣搐,一道銀而出,配合她失神嬌的動人神態,又是美麗又是人。

當她以為韓瑜就此放過了她時,韓瑜卻分開了她一雙美腿,將一道火熱再次進入了她體內,慢慢地填她細窄的花房。

「啊啊——壞蛋……想真的瘋夢彌嗎?」

紀夢彌一聲嬌呼,那大可怕的男再次深深的貫進了自己花心處,那覺快美而痛楚。

韓瑜凝看着她,卻不發一言,只依桃花八式的合技所説,一緩一急地動着身體,身上下盤動,藉男之力,將紀夢彌寶中的帶全數開發。

「喔喔……啊啊……」

紀夢彌甜美的嬌聲就體內的快般,幾乎沒有間斷,夾着他的一雙腿忽放忽收,只覺夫君實在太過厲害,只怕再這麼行房幾次,她就要變成名符其實的婦了。

韓瑜將所有八式釋數施展後,身下的嬌已不知丟了多少次,上染了一大片盡是她的

「韓郎……喔……來……夢彌要給你生個可的孩子……」

紀夢彌玉體緊上韓瑜,讓他進行最後衝刺。

「嗯嗯……」

韓瑜尋上了她的,一邊痛吻,一邊在她體內

因着純訣的關係,他的元極是旺盛,到紀夢彌吻得不過氣時,他才停止,只見處一片狼藉,全是白濁的漿。

紀夢彌緊擁着他,嬌道:「夫君是否在怪夢彌?所以故意懲罰人家?」

韓瑜道:「夢彌剛才一副快樂的模樣,何來懲罰的罪名?」

紀夢彌不知想到什麼,忽臉一沉,道:「知道嗎?剛才你在人家身上使壞時,叫了幾聲『姐姐』……」

韓瑜苦笑道:「夢彌……」

紀夢彌合上兩眼,輕聲道:「夢彌自問不是器量淺薄的人,可是當知道自己的夫君跟自己敦倫時想着別人的女人,心中的難受韓郎你能夠明白嗎?」

韓瑜歉然道:「對不起。」

紀夢彌凝看他片晌輕輕道:「夢彌明白了,凝霜姐在你心中,始終是……」

韓瑜不斷輕吻在她俏臉上,道:「有些東西,或許需要夢彌幫我去忘記。」

紀夢彌柔聲答應,二人再次綿了起來。

真的忘記得了嗎?

他又想起了桌上的三把寶刃。

************

王家莊。

王宇逸身後聚集達數百人的同門,母親、宇倩和一眾女眷都在莊門前相送。

這次出戰魔門的嶽山新壇,他召集了近三千人,都在衡城齊集,再謀進攻的路線。

「哥哥……一路小心了……倩兒和孃親在莊上等你……」

宇倩忍着心中情,恰如其分的向哥哥道別。

宇逸點了點頭,冷然轉過身來,振臂一叫道:「魔門不滅,誓不回頭!」

「誓不回頭!」

數百同門受他染,隨着他大聲的叫了起來。

宇倩看着哥哥的背影,忍不住轉過身去,以免被人看到了她臉上的淚。

哥哥……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帶倩兒走喔……

************

韓瑜那小子!真不知道他怎想的。

真的連孃親姐妹也不管了嗎?

王狄閃身進了魔門的一個秘壇,那裏的門眾見到了他,都是呆了起來。

「王……狄大哥!?」

這些人全是曾跟隨他四出「採花」的親信部眾,每個因為他的猝死的消息而心存疑惑,這刻看他忽然現身,無一不是又驚又喜。

王狄看着眾人,卻苦於無暇解釋,大喝道:「蔣子嶢!」

一個高大的男子從呆滯中醒了過來,應道:「在!」

王狄笑道:「把我的東西拿來!」

蔣子嶢連聲答應。

王狄伸出一隻食指,指向眾人道:「侯妖女自以為殺了老子,但老子卻活了下來,現在我決定要去嶽山去找她理論,你們哪個肯跟我去?」

眾人對望一眼,幾乎同時站起,道:「願效死命!」

王狄心中暗暗好笑,魔門名門的共通處,在於總有一羣易被煽動的笨人。

不過,他絕不會讓他們送死,只是利用他們套取情報、或者作個跑腿吧。

************

桃花水樓。

韓瑜穿上了由夢彌親手為他制的長袍,間掛上了那三把寶刃。

他本意不回頭,但在離門而去的一刻,仍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上正酣睡的夢彌一眼。

夢彌,韓瑜要打破承諾了。他實在等不及了。

每天睡夢時,看見的盡是三女慘遭凌辱的情景,那實在太可怕了。

對夢彌或許是不公平的,但他實不願讓她介入這場鬥爭之中。

「姑爺!」

那是雛菊稚的聲音。

韓瑜剛躍下水樓的外牆,心中苦笑一下,道:「雛菊要來阻止我嗎?」

雛菊俏目微紅,垂着俏臉搖頭道:「雛菊不敢。雛菊只是想知道,姑爺救出韓夫人她們後,會否再回來呢?」

韓瑜點頭道:「那當然。」

雛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輕輕道:「這是紀家本門的水解丹,可破百毒,在姑爺而言應是無用,但對其他人,或許會用得着。」

韓瑜接過小瓶,收入懷中,雛菊已撲了過來,輕輕道:「姑爺請保重。」

韓瑜想起浴池為她破身的動人情景,逗起她臉,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説道:「要是留得住命,韓瑜一定回來。」

雛菊現出一個十四歲小女孩獨有的可笑顏,伸出小指天真地道:「我代小姐跟你勾手指。不許賴皮喔!」

韓瑜微笑跟她小指一勾,在她的目送下,閃進黑暗之中。

************

哥哥……

你知不知道孃親在受着什麼苦?你知道嗎?

「喔喔……」

凝雪忍着錐心的羞澀,一聲低,玉户「嘖」的一聲出一道小水柱,盡數在銅盤之上,嬌體一軟無力的倒在浴池之旁。

紫雀收回沾了這美麗仙子的小手,微微一笑,道:「凝雪和凝霜姐姐的身體十分,偏偏又是個水,省了紫雀不少功夫呢。」

凝雪息道:「我姐姐的內傷治好了嗎?」

紫雀答道:「凝霜姐姐的傷已治好了,否則她的也是沒用的。」

凝雪忍不住道:「你們要這種東西來做什麼?」

紫雀微笑道:「對不起,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提着銅盤站起,道:「凝雪姐最好儘早沐浴休息,否則如此損耗元,對身體會有影響。」

凝雪沉道:「我孃親呢?」

紫雀猶豫片刻,答道:「在聖女有任何命令之前,她會一直被留在許門使的寢室。」

説罷啓門而去。

凝雪差些咬破皮,最後只能無力的浸入浴池之中。

哥哥……你到底在那裏呢?是否在想辦法救雪兒離開呢?

************

「魔門真卑鄙!」

王宇逸看着心中的急報,心中大震,王家莊和幾個鄰近的幾個門派遭到魔門的突襲,也就是説,倩兒被捉了。

但魔門為什麼如此愚蠢呢?這樣做只會令眾派的人更上下一心,不將魔門殺個片甲不留就不擺手。

他不得不將動的心情鎮,不僅因為過千雙眼睛,正看着他這個領袖發號施令,更因為侯鳳舞很懂得利用心理戰術。

「這分明是魔門下的戰書,相約我們它的嶽山去,決一死戰。」

「王公子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們就立即出發吧!」

只見王宇逸雖乍聞惡耗,但神卻異常平靜,抬頭望了眾人的神,無一不是義憤填膺的模樣。

他不清楚魔門會有什麼陷阱計略應付他們,只知道自己如不夠決斷,妹妹和孃親的下場都會非常悽慘。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七)真相

向紫煙秀髮散地跪坐着,目光呆滯地看着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身邊站的是什麼人。

只知道清醒的覺是如此痛苦。

為什麼讓我醒來?乾脆讓我死了吧?

向紫煙不敢去想這十多天以來的遭遇,甚至不敢反抗許陵,一種令羞愧死的覺,每當她醒來時,就會繞着她的心,無論她的淚水了多少,始終洗不去那污濁和侮辱。

她更清楚知道,降臨在她身上的命運,只會更加的悲慘。

她不是沒有想過兒子韓瑜會來相救,可是那又如何呢?她只是一個的母親,她每天不知廉地討好着曾沾污自己身子的賊,她甚至為素未謀面的魔門門眾獻上自己香舌、體。

如果她有能力,她會自殺,用血來清洗自己污穢的軀體。

下頷忽地一緊,她的臉被迫仰起來。

侯鳳舞冷笑一聲,伸手抓住向紫煙秀美無暇的臉頰下頷,道:「向掌門,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向紫煙兩眼茫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覺依稀有些印象,但她的腦袋很累,不想再想了。

侯鳳舞放開了手,向紫煙立即泥般軟倒在地,身旁的許陵和碧龍,心中各有不同的受。

一個興奮、一個憐惜。

興奮的是向紫煙這位絕,終於拋開了所有尊嚴,甘心情願地當魔門中最美麗和放奴,而他許陵則可每天享用她香體。

碧龍卻見證過向紫煙這朵最麗的鮮花盛開時的美態,此刻見她整個人憔悴下來,漸漸變成了魔門蹂躪下的殘花敗柳,心中湧起陣陣憐惜之情。

他們身處的是一個地下的廣場,是利用了地下水道建成的,四周盡是巨型的鐵籠,籠中困着的都是男,外面懸着的卻是一排排的年輕女子,全都是衣衫不整,神憔悴。

碧龍望了望神興奮的許陵,知道今晚的這場「盛宴」是由他一手策劃的。

這人確是天生的賊,按理説應不為聖女所喜,為何……

今晚在這裏上演的,將是一幕幕男女雜情景。

侯鳳舞命人將向紫煙扶了起來押到一旁,道:「將王弈之帶過來。」

一陣手銬鏈條摩擦地上的聲音響起,令鐵牢中的眾派之人都醒了過來,然後是一陣譁然,因為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

雙目布紅絲的王弈之被帶了出來,押到廣場的中央。

侯鳳舞坐在她最高的位置上,一手支頷,看着將要上演在這個偽君子身上的好戲。她平生最恨虛偽卑鄙的人,這王弈之也算得是當中的佼佼者了。

許陵來到場邊,笑道:「王盟主請看看你的身後,那幾位女子你可認得?」

「爹!」

「師父!」

王弈之渾體劇震,回過頭來,身後正中央所縛着的女子,赫然是夫人、宇倩和王家莊的兩位女徒:婉娉、婉婷。

婉娉尖叫道:「你們這幫妖人!快放開我們!」

許陵笑一聲,將手一揚,王夫人、婉娉、婉婷身旁的魔門門眾立刻將她們身上的衣服撕了下來。

三女又羞又怒,美麗的體拚命掙扎,但還是被對方抓着雙腿,將惡的刺進體內。

「喔——不要……」

兩女仍是處女,被這種暴的方式,劇痛之下,一陣悲叫哭號聲響遍了整個廣場,血水同時滴落在她們體下。但那些魔門門人的上全喂上烈藥,不消十多下的動,兩女的臉頰已漸漸轉紅,鼻裏發出陣陣的輕哼聲。

「嗚……」

王夫人豐體被妖人無情地蹂躪着,上下晃動美,玉同時被數人撫着,被吊着的雙手無助地緊握成拳,泛着淚光的美目無助的望向王弈之。

許陵笑着移到宇倩身後,慢慢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將少女柔軟的房握在掌中,向王弈之道:「盟主是否火難耐呢?看看你女兒的身體,如此可口,要不要本使大發慈悲,先讓你嚐嚐自己女兒的味道呢?」

宇倩早哭成淚人兒,嗚咽道:「爹……不要……求求你……不要看……」

許陵笑道:「這麼好看,為何不看?」説着在宇倩的抗議聲中,將她的腿在父親和眾派的人前分了開來,讓美的玉户粉展現在眾人前。

眾派中有不少血氣方剛的男子看着三女的戲,還有盟主千金的美麗體,早按捺不住,就在牢中套起自己的男來。

王弈之也是臉轉紅,雙手微微發着抖,他內功被制,本什麼都做不了。轉頭看去,只見一向貞潔的夫人已漸漸屈服在對方的雄風下,玉腿緊緊夾上正在自己的妖人,高聲嬌着。至於兩個平素乖巧的女徒也耐不住情,小水猛,俏臉上盡是

我還堅持什麼?還在堅持什麼?尊嚴是要靠能力堅持的,而他這刻,只是個在眾人心中可笑的傢伙!

許陵將一絲不掛的宇倩放了下來,右手一推她赤的背心,讓她倒入父親的懷中,兩邊傳來了婉婷、婉娉兩女高時的尖叫聲。

王弈之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自由了,看着懷中如小鳥般抖震着的親生女兒,心中燃起洪洪的望……

王夫人等三女都被放了下來,像三頭可的小母犬般跪伏地上,三個渾圓的玉的擺動着,熱情地合着任何進入體內的男子,微張的小嘴很快也被火熱的子充,連一雙玉手都不自地套着任何來到身邊的男。是徒兒、是師兄弟、是誰也不重要,她們需要的是宣,宣玉户中的火辣的奇……

宇倩全身發軟,只能看着父親雙手摸上自己的臉,顫聲着搖頭道:「爹……求求你……不要這樣……」

王弈之再次看到自己夫人和女徒的表演,一聲大叫,將捅進女兒細窄的之中。劇痛令宇倩一聲尖叫,無助地四肢用力掙扎,卻制止不了父親的一次又一次地進自己的身體。

「啊啊——爹——求求你……停手……我是倩兒……是倩兒……啊啊……」

宇倩的哀叫聲在場上一陣陣的響起,卻只進一步發了王弈之的狂,還在旁觀看的眾派門人,男的紛紛搶奪身邊的女人,無法爭到有利位置的,則只能倚着牢門,探手到下體套起來。

許陵忽舉起一手,有幾個魔門門眾立即將鐵牢打開,將原被懸吊在外的眾派女徒全放進鐵牢之中……

尖叫聲、息聲、衣衫扯破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近百名女子就在一個個鐵牢中,接受自己一個個同門師兄師弟的,只覺自己三個小很快很快已被,全身上下的肌膚都被男人的手暴的,留下一個個紅印,在混之中,她們忘記了幹着自己男子是誰,甚至不知道進體內的有幾多,只知道覺很美、很快樂……也很痛苦。

一時之間,除了場上男女合的聲,還瀰漫着一片濃重的呼聲和男女體上那特殊的氣味,望的氣息充了整個廣場。

王夫人、婉婷和婉娉被拋進困着王家莊部份男弟子的牢中,接受新一輪的輪,她們的小已經紅腫不堪,卻猶自扭,嬌啼叫着……

場上中央的王弈之猶自拚鬥着,只見他一手高高地抬起女兒的玉腿,另一手暴的蹂躪女兒渾圓的酥間馬不停蹄地動着,物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刺進女兒花房之中,同時在刺穿女兒的心。

大家都瘋了,連爹也瘋了……

宇倩卻強忍着身體因父親的而來的快,不像其他人放鬆自己的意志,因為她知道,哥哥一定會來的。正想間,在自己身上的父親大叫一聲,在自己身體內出曾養育出自己的

宇倩悲叫一聲,見自己小出陣陣盡是父親的,羞覺讓她的體力回覆過來,一把推開了失去了內力的父親,跑了過去,扶起了整個體盡是穢物的母親,抱着她大哭起來。

此時另一邊的師徒戲已告一段落,身中散丹的一眾男弟子一一身後全身血而死,婉婷和婉娉看着一個個在自己體內的同門師兄弟的鮮血,自己的體則布了他們的鮮血和在一種絕望的覺下,相對着狂聲嬌笑了起來,清秀的雙目中,卻淌着陣陣苦澀的淚。但這些淚水,還有些什麼的意義呢?

四周的鐵牢中更是可怖,所有男子在身之後無不七孔血,死狀可怖,受不住刺的女徒紛紛顫抖着瑟縮一角,眼神出瘋狂和恐懼。

************

「去他孃的!這麼窄!小混蛋!你確定這條路沒錯嗎!?」

跟在他後面的蔣子嶢苦笑道:「王狄大哥,是你説要一條最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入聖壇的地道啊!」

王狄一邊艱苦的爬進一道異常狹窄的地道,一邊罵着。他整個人幾乎只能平躺着向前動着,侯妖女好地點不選,偏選了這麼個地下水道作聖壇,媽的!

「咦!大哥!好像快要到了。」

王狄正要説話,一道不知從那裏來的水,將他們衝得暈頭轉向。

「這天殺的小子!點了條鬼門道給老子走!」

王狄心中一邊咒罵,一邊無能為力地任由水將身體衝去。

************

紫雀正在自己的房間的浴池中浸浴,忽地「嘩啦」一聲,入水口處竟爆出了一個男子,她差點驚呼叫了出來之前,那男子閃移向前,按住了她的櫻桃小嘴,一手示意她不要作聲。

她下意識地一拳擊向王狄。

王狄呵呵一笑,論這種埋身搏擊,這小丫頭再厲害也鬥不過他,雙手放開了她的嘴和,鬼魂般閃到她身後,速度快捷無倫,一手扣住了她的咽喉,一手已點在她背心大上,暫時制她的武功。

「天啊!我王狄看來運氣還真不錯!在我強你之前,告訴我韓凝霜和韓凝雪藏身的地點。或許我會對你温柔一點。」

王狄這時這才發覺對方正是個年輕少女,比芳兒還小,身體卻非常豐,皮膚細滑無比,加上浸浴的關係令她全身透,整個女體看起來更是逗人。

紫雀驚魂甫定,平的機智又再回來,大聲叫道:「我不知道!」

「臭丫頭!別叫!」

王狄一把按住了她的嘴,冷笑道:「看來你是非要嚐嚐滋味不可了。」

紫雀吃了一驚,王狄手中銀光一閃,將數支沾上了藥的銀針刺進了她幾個道,又湊嘴到她耳邊笑道:「看你嘴硬到何時。」

「啊……」

説罷又將銀針拔出,一把將她推到池中。

「這……這是什麼?喔……哈哈哈哈……喔哈哈!!」

紫雀只覺身體一陣抖震,全身上下,如像無數小蟲在皮膚來回動,奇無比,嬌軀一陣搐,竟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固是清脆動聽,但一具豐的少女體,這樣在池中扭來扭去,也不失為一種絢麗的光。

「怎樣?肯老實回答問題了嗎?」

「喔……哈哈哈……她……在房外對面那最大的房間……哈哈……求求……你……解開它……」

「好好好,待驗證了你的不是謊話再説吧。」

紫雀勉強站起在池中,雙手一抖,又倒在水中,叫道:「不……哈哈哈……不要……喔哈哈哈——」

王狄心中暗暗好笑,這藥最多隻能維持一盞茶的時間,就讓她好好受受吧。

************

廣場上的屍體被一一移走,女子也被一個個帶走,她們將被訓練成最新的一羣女奴、女侍。

侯鳳舞神情平靜,眼前發生的像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淡淡道:「碧龍。」

碧龍一言不發,將向紫煙抱了起來,放在廣場中心。

冷冷道:「王弈之,看清楚她是誰。」

王弈之望了望躲到一角去的王宇倩和夫人一眼,臉上表情空,站了起來,移了過去,接觸到向紫煙憔悴的臉後,目光才重新凝聚。

他的手自然而然撫上了這張臉,就是她,讓他錯誤的一生開始,是否也會以她作為自己一生的終結嗎?

「你……王……莊主?」

向紫煙俏臉輕輕一顫,美目望向王弈之。

王弈之忽將她緊抱入懷,一字一句的厲聲叫了起來:「殺死侯龍飛的,不是韓瓊和向紫煙!是我!我才是那個偷襲的卑鄙之徒!」

侯鳳舞劇震一下,從座上站了起來,顫道:「你説什麼?」

王弈之望了望女,一聲慘然的長笑,道:「當年長安一戰,我是其中一個見證者,二人為免兩敗俱傷,各自收起最後一式,故雖受重傷,仍非致命,是我暗中向侯龍飛施展學回來的巫術,令他陷進奇怪的昏,又利用與韓瓊的關係,在他練功的時候,以相類的手法,令他身亡。錯的是我,要死的人應該是我!」

侯鳳舞口急速的起伏着,一直以來自己都報錯了仇?

卻忽又生出希望,向王弈之道:「那你有沒有辦法……治好我哥哥?」

王弈之苦笑道:「那恐怕要那個教我施術的老者親來,才有希望。」

碧龍忙道:「聖女,那麼向紫煙現在該如何處置?」

侯鳳舞坐倒席上,凝看着他一會,才道:「給你全權負責。」

碧龍輕輕道:「自剛才開始,許陵就失了蹤。」

侯鳳舞站了起來,舉步往藏着哥哥的密室,道:「見之即殺無赦。」

向紫煙呆若木的瞧着王弈之,就是他?就是他令自己的瓊哥哥如此早死?

碧龍將她抱了起來,往困着韓氏姐妹的房間去了。

「逸兒他……很快會來了。」

王弈之忽向女兒微微一笑,猛地往天靈蓋上一擊,立即口鮮血,仰倒地上。

兩女同時一聲悲叫,搶到他身邊,無論他犯了何等樣錯,他都曾是一位慈祥的父親和温柔的丈夫。

宇倩玉手在父親面上一抹,王弈之的雙目終於合上。

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

「轟!」

在魔門受傷倒地的門眾驚駭的目光中,韓瑜雙劍合擊,在轉眼間,破開了厚達兩尺的聖壇大門。

這人是怪物嗎?

韓瑜左手飛雪、右手飄霜,背,孤身直闖魔門這嶽山聖壇。沿途雖不住遇上魔門門眾的截擊而減慢了進度,但最後都在他毫髮無損的情況下擊退。

孃親、姐姐、雪兒,韓瑜來了。

************

「娘……孃親!」

剛重聚的韓家姐妹霍起站起,被解開了內丹制的向紫煙再也忍耐不住,撲入兩個女兒懷中,大哭起來。

「聖女看來……已經清了真相,你們很快就會被放出去。」

三女都是一震,不能置信地瞧着碧龍。

凝霜讓妹妹將孃親扶進浴房一邊,讓她清洗身上的污垢。

「小姐……」

「啊!」

當她回過頭來,正要説話,見碧龍背後人影一閃,卻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碧龍以最高的速度往一滾,避開了來者的一記直劈。

王狄閃身到凝霜身前,笑道:「我這算是來早了嗎?」

碧龍認清了他的樣子,驚訝道:「王狄?你未死?」

王狄笑道:「若非凝霜救我一命,我的確是死了。」

凝霜忙向王狄解釋道:「碧龍他……不算是敵人。」

碧龍苦笑道:「小姐,我和王兄此刻的目的雖是一致,但恐怕我仍需按指令將他擊倒或是擒下。」

王狄聽得一呆,這傢伙不是敵人?和自己又有共同目的?

答道:「總之立即放了她們,我就這樣跟你去見侯鳳舞吧。」

「有那麼容易嗎?」

外面傳來許陵的冷笑聲,然後是一陣破風聲響。

十數枝長針往他們面飛來。

王狄碧龍同時叫了起來:「小心!」

王狄轉過身去,一把抱着失去內力的韓凝霜滾到地上,碧龍長劍離鞘,健腕一翻,將飛針擋開,其中一枝卻不幸的刺在王狄的左肩上。

許陵手中現出兩支鐵爪,冷笑一聲,像老鷹般撲向碧龍,二人戰在一起。

凝霜正要站起,已被王狄推進浴房之中,還關上房門。

王狄只一陣頭昏目眩,先運功迫出銀針,其毒立即迅速擴散,又從懷中取出三支鎮毒的銀針刺於其上,這才站起。

只見碧龍「砰!」的一聲,被擊得撞到牆上,前被劃上了幾道血痕,許陵功力之高,竟遠超進攻雲素山莊時的級數。

(八)魔劫

「哥哥……」

密室之中的侯鳳舞正呆瞧着哥哥的身體,忽地另一面爆出一聲巨響,一道灰白的身影閃電飛出,飛越石棺,五指長達半尺的指甲直取侯鳳舞的口。

侯鳳舞嬌哼一聲,兩邊翠袖一翻,一道真勁掃向對方。

「嘻嘻……」

那人一聲詭異的笑聲,奇蹟似的空中加力,將侯鳳舞勁力全數化解,還去勢未盡,侯鳳舞全力一擋,被勁力衝得撞破石門,倒飛向外。

侯鳳舞剛要站起,粉項前一涼,對方那可怕的修長指甲已點在她脆弱的咽喉上,嘴上卻仍能冷靜道:「你是誰?」

那人將面罩扯開,現出的竟是一頭的銀髮,還有那異常蒼白的醜陋臉龐,綠的眼睛閃着異光。

侯鳳舞嬌軀一震,他就是將巫術傳給王弈之、利用他先後將韓瓊和侯龍飛兩個天才橫逸的高手害死的人——也就是魔門殘餘的本脈外,唯一的生還者後真。

侯鳳舞不理對方可怕的臉容和威脅,沉聲道:「剛才你為什麼不將我哥哥也一起殺了?」

「我要用他的身體施展秘術。」

後真冷笑一聲,長長的指甲一翻,侯鳳舞身上的衣服盡數破開,現出這聖女美體。

「你……啊啊啊——」

侯鳳舞一聲慘叫,後真已將他尤如岩石般嶙峋的男刺進她體內,那陣劇痛連這堅強的美女也要受不起,發出一陣慘烈的痛叫聲。

最令她震驚的是,伴隨他異物的,是一道極之怪異的真氣,隨着他每一次的動,注入她的體內。

是魔門別支的秘術?

「停下……不……啊……快停……啊啊啊——」

侯鳳舞嬌軀一陣劇烈搐,仰天一聲尖叫,在出的一瞬,大半的功力在同時被對方進體內。

「在韓瑜那小子來前,讓我先將你個乾淨吧……不過你於本門有功,就讓我這寶貝來獎勵吧。」

後真獰笑一聲,一把將伏在地上的侯鳳舞雙手扯了起來,對準了她渾圓的粉,那異物像永不會疲倦般,再次捅進侯鳳舞的美之中……

侯鳳舞心中劇震,這次的覺竟是截然相反,由劇痛,變化成極之美妙的覺,令她魂為之銷,在這怪物般的男子的下,高聲嬌起來。

後真的指甲,在她光的身體不斷揩擦,顯然他也承認此女能帶給他很大的快,邊將她的身體撞得連聲作響,邊笑道:「如此尤物,殺了有點可惜,那就乖乖作我的奴隸吧。」

一股奇異的力量透進侯鳳舞的體內,令她嬌聲更是極其,美麗的着對方布可怖傷痕的身體,中隨對方的緊縮着,小嘴、玉三方面的討好着這惡魔般的男人。

************

另一邊的形勢也告分明。

碧龍慘哼一聲,再次被擊得整個人倒飛向後,口處一大片血跡。

王狄比他情況更差,被許陵擊倒了三次,再也爬不起來,他的左臂已全數發黑,再也沒有半分覺。

心中苦笑,還應允了芳兒會全身而退,看來今回真個要壯士斷臂了。

就在這刻異變突起。

一把雄渾的聲音響起道:「許陵!」

聲音裏透着無盡的恨意。

一道灼熱無比的真氣將許陵全面籠罩,在王狄和碧龍驚訝的目光中,許陵身子似幾乎動彈不得,然後是身上幾聲「啪啪」的骨折聲,連一聲慘叫也發不出來已倒地身死。

如此可怕的武功,不就是……

韓瑜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背上還有被一招擊昏過去的紫雀。

「王兄,這是水解丹。」

王狄愕然接過,韓瑜將紫雀放到地上,已無暇理會二人,一腳踢開浴房門。

三個絕美人並排而立,正全神留心剛才的戰況,見他進來,美目中出又驚又喜的眼神。

韓瑜還未有機會説話,身上只有單衣的妹妹己撲入懷中,喜極而泣。

這一刻,擁抱勝過了千言萬語的安

************

廣場上。

後真剛運功將侯鳳舞的真氣納入體內,只聽到廣場的另一邊較脆弱的牆上一聲巨響,被火藥炸開了一個大

以王宇逸為首的眾派門人的數十名鋭份子終於趕到。

後真一聲冷笑,飛身撲向一馬當先的王宇逸。

「鐺!」

一陣掌心與長劍擊的響聲。

王宇逸哼了一聲,被擊得連退十多步方能立定,其他弟子立即湧上,將後真重重包圍。

後真仰天大笑,狂叫道:「今天你們全部難逃一死!」

那叫聲以內力迫出,震得眾人都是一陣昏眩。

王宇逸看出他的意圖,喝道:「散開!小心毒物暗器,以布遮臉!」

眾人這才醒覺,以早準備好的布掩着口鼻,又退後十多步,避開後真身上發出的毒煙。

後真可怕的綠目一閃一閃瞧着他,冷冷道:「好小子,那我就先宰了你!」

身影一閃,以驚人的速度一眨眼間已撲至王宇逸面前,王宇逸身邊則是連聲慘叫,好幾名門眾都被對方一擊而倒,他臨危不,施展出應付韓瑜時悟出的劍式,竟堪堪的擋住了後真的七記攻擊。

後真忽神情一動,往後翻躍回到廣場中心,眾人都離他近兩丈之遙,對他極為忌憚。

王宇逸吐出一口鮮血,心中苦笑,眾人既不敢上前,那等若讓這可怕的傢伙自出自入,眾派留此大患,必成禍

但要數一人能將他擊倒,恐怕只有……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飛身而出,遙遙的以拳一轟,擊向後真,那道灼熱的勁力,連旁邊的門眾也覺得到。

後真冷笑一聲,面一擋,全身一震,連他所站立的地面也陷了下去。

眾人一聲譁然,韓瑜已閃至廣場之中,與後真遙遙相對。

當他從侯鳳舞口中得知,真正的殺父仇人的身份,在姐姐和雪兒的肯首下,來到廣場對付後真,至於王狄、紫雀、碧龍則分頭去救人。

想想也覺好笑,今魔門算是真的土崩瓦解,但眾派方面也好不了多少,無數弟子死於魔門之手,元氣大傷。

剩下來的,就是這個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傢伙了。

氣勁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兩人在眾人眼難辨的極速之中,一轉眼間已換了不下百招了。

王宇逸心中稍定,有韓瑜這種絕世高手在,加上眾人的力量,要將這怪物擊倒應該不是難事。

他留意不到的,卻是韓瑜神情的變化。

每一次擊,韓瑜的眼神便添了一分戾氣,攻擊也變得更狠更狂。

當他不得不棄用萬花功,而以純氣與後真全力對攻時,火毒就會再次在他經脈中釋出,漸漸延至他的全身。

後真忽地一退,往後飛躍,目光中出一奇異光茫,罩定了韓瑜。

韓瑜神情一動,漸漸被火毒佔據的心靈在牽引下,竟大叫一聲,一掌朝後真擊去,豈知這一招去勢太強,自己也被反震而來的勁力撼動經脈,往後倒退了一步。

後真身影一晃,輕鬆避開他雷霆萬鈞的一掌,身體詭異的在空中變速,擊向失了勢子的韓瑜。

就在這刻,廣場的入口和被王宇逸等炸開的口處,響起了一陣悠揚的蕭聲和琴聲。

是姐姐的蕭聲、夢彌的琴聲!

最教人驚訝的,是兩女初次以內力迫出清音時,那節奏出奇的合拍,抑揚頓挫間,配合得完美無暇,也因為效果倍增。

姐姐喜在他練功在旁奏曲以寧其心神,夢彌也是一樣。

聲音傳來,不但韓瑜的心靈再次清醒平靜下來,也令後真的進擊滯了一滯。

韓瑜一聲長嘯,兩掌往前猛推,掌心釋出一道強大無比的剛烈氣勁,將後真的身體重重包圍,就像許陵剛才所受的一擊一樣。

無極!

後真全身劇震,所有真氣在同一時間被消弭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的骨骼像要被狂猛無比勁炸開似的。

但他畢竟魔功深厚,竟能在純氣破體而入的一刻,跳出韓瑜的力場,飛出眾人的包圍,直撲藏着侯龍飛身體的密室。

韓瑜回過頭來,望的不是全數呆立的眾派人物,而是姐姐和夢彌,向兩女微微一笑,緊追着後真去了。

後真閃到侯龍飛的身體旁,運起最後內力,立即施起魔門一項最高深的法門「移心法」,一種可以將神傳移到受術者體內的巫術。

這是他的第一次嘗試、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就在他眼中的奇光閃至最盛的一刻,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身上只剩一成功力的侯鳳舞閃到邊,悽然笑着,説道:「這樣你就無法得逞了。」

玉手中的短劍一閃,刺進了侯龍飛的心脈所在!

後真又驚又怒,正要一掌將她擊死,韓瑜已閃電撲至,在他回身還擊的一瞬間,先一步一掌擊在他的額角。

「砰!」的一聲,這魔人頭骨爆裂,整個人往後便倒,當場身死。

侯鳳舞看着哥哥前不斷出鮮血的傷口,忍不住「哇」的一聲,伏在哥哥屍身上哭了起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

王狄、碧龍、紫雀同時湧至,前者嘆了口氣,什麼殺己之仇,這一刻都似已不復重要。後者則是一陣黯然神傷。

十多年的痴戀,最終竟如此親手畫上句號,那能不教人嘆息呢?

許陵和幾個曾經橫行天下的採花賊竟然都是後真的弟子,這是最教他們驚訝的事實,如不是許陵身上的紋記,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韓瑜閃身而出,來到廣場,出乎意料的,是王宇逸和宇倩兄妹,不理眾人驚訝的目光,公然的擁吻起來。

既已下了決心,又需要猶豫什麼?

誰看見了又如何呢?

一把嬌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哥!」

韓瑜回過頭來,向美麗的妹子笑了笑,也將她拉入懷中,痛吻起來。

眼角處卻見到夢彌和姐姐,正以相異的目光看着自己。

一個責備中帶嬌嗔、一個温柔中帶熱情。

(九)桃源

侯鳳舞凝望眼前熊熊燒起來的木棺,王狄立於她身後。碧龍和紫雀則負責將其餘的門眾解散。這對師兄妹合作慣了,應付許陵如是,以後的亦如是。

碧龍很清楚凝霜的心意,並不含糊,拉了紫雀便走,以他的身手,要到那裏去都不是問題。

魔門真的完了,但鬥爭將仍是沒完沒了。

這是人的無知,還是人的本能?

死去了的韓瓊、侯龍飛;向紫煙、韓瑜、還有他王狄,無論魔門名門,不也是一個個的被出賣,一個個成為鬥爭的犧牲品?

侯鳳舞一直沒有説半句話,神情平靜。

王狄心中不由對這位魔門聖女有了新的印象,昨天他看着她將侯龍飛的屍首細心細意地潔淨後,又費盡心機地為兄長粉飾棺林,那一刻的她,只像個痴戀着哥哥的妹妹,那裏像個心狠手辣的魔女?

直到現在這刻,她臉上脂粉盡去,一身純白的素服,長髮也沒作任何粉飾,竟有種出塵的美態,與向紫煙、凝霜等相比亦毫不遜

王狄看着她將哥哥的骨灰收進一瓷瓶之中,道:「你有什麼打算?」

侯鳳舞苦笑地道:「你是否覺得我的種種作為都很可笑呢?到頭來,卻都只是一場空。」

王狄微笑道:「每個人生下來就只會追求自己所,侯姑娘又豈會例外?」

侯鳳舞默然片刻,忽嬌笑了起來,道:「王狄你不是和我有過肌膚之親嗎?為何忽然叫起侯姑娘了?」

王狄聳肩道:「但你予我的覺是:我不再認識你,跟那時的你換了人。對了,你還未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侯鳳舞轉過身來,望向他道:「你不恨我嗎?我曾下手殺你,只是失敗了而已。」

王狄微笑道:「我既死不了,那你的罪名亦不成立,説到底我該是討厭……不,是懶得找人報仇的那種笨人。」

侯鳳舞輕輕道:「我真不清楚何者是笨何者是聰明瞭,或許,看見你總是一派悠然自得、了無牽掛的模樣,你是更值得羨慕的人。」

王狄仰天笑道:「最值得羨慕的該是韓瑜那小子!天下美女幾乎都盡歸他所有,唉!可惜凝霜就是看不上我這笨人。」

侯鳳舞橫他一眼,道:「鳳舞比之韓凝霜、向紫煙她們又如何呢?」

王狄聽得一陣砰然心動,眼神不自覺的落在她玲瓏的曲線上,了一口咽沫道:「平分、各擅勝場。」

他曾與她有合體之緣,很清楚當她要刻意惑男人時,會是死人的靈。

目光卻落在她手中的瓷瓶上,道:「可是……」

侯鳳舞玉手輕觸瓶身,道:「我的希望已經沒了,剩下來的只有回憶。」

王狄移了過去,欣然道:「也對,人的眼睛看的,該是未來的事才對。」

侯鳳舞道:「你的芳兒呢?不怕她反對嗎?」

王狄微笑道:「她不會反對的。」

侯鳳舞白了他一眼道:「男人總是喜這麼霸道嗎?」

「錯了!」

王狄嚴肅地修正道:「這是默契,由男女間瞭解而來的默契。」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笑了,一個由傷心裏解、釋懷的笑,一個是為自己幸運而笑,如此佳人,天下間再如何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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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紛飛,一片落在碧潭上起陣陣漣漪。

當年曾與韓瓊遊湖看花的向紫煙已不復存在了,剩下來的是一個污穢的身體和一個破碎的心。

如落花、也如柳絮,心頭剩下的,只有茫然若失。

眼淚再次在向紫煙美目中滑落,就在這一刻,一道強而有力的臂彎從後面將她緊抱着,還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

「抱着我,緊一些。」

她雙手很自然地緊摟着這臂彎,他身上的氣味予她一種安穩的覺,那純是一種無助的女對男的依賴嗎?

兩次被種下朱血內丹令她的內力大損,以繼夜的凌辱,更是將她的自尊徹底摧毀。

向紫煙站了起來,回過頭來,俯視着正以憐眼光看着她的兒子。

「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韓瑜看着孃親,嘆道:「既然是可怕的回憶,那為何要把它重提呢?」

向紫煙輕輕道:「我不是要逃避,而是要克服它。許陵的確曾令我的身體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在你的爹身上,我也從未體驗過。」

韓瑜聽得大為驚訝,一向莊重的孃親,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將男人在上的本領比較起來,道:「可當時孃親不是身中內丹嗎……」

向紫煙平靜地道:「雖然如此,但我當時是清醒的,我很清楚,也很明白為何自己身體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孃親是甘心情願地被他污辱的。」

「孃親……」

向紫煙探手解開自己的衣衫,道:「孃親己不再是什麼紫煙仙子,而是一個婦,瑜兒是否會鄙視我呢?看。」

在兒子錯愕的目光中,向紫煙全身衣服盡數褪下,出豐雪白的身體,那雙美夜不斷地刺下,顯得更是高聳入雲,鮮紅暈竟已澄興奮的狀態,玉户處隱隱可見點點

向紫煙淒然笑道:「孃親是否很呢?單是被兒子擁抱,身體便有如此的反應。看……」

説罷伸手往自己一對豪上,輕輕一擠,只聽得「嘖」的一聲,一道白的汁水,在出,濺到地上。

韓瑜看得目瞪口呆,不能相信孃親身上的變化。

小嘴中輕一聲,玉户間竟隨即出一股,沿大腿緩緩下。

向紫煙微紅的臉頰上現出一絲哀慼的笑意,道:「看……孃親的身體,就是變得這樣的丟人……唔……」

説罷兩腿一軟,跪坐在地上,美目現出情的火焰,輕輕道:「對不起,孃親忍不住了,要在兒子面前手了……喔……」

修美的大腿在韓瑜面前分了開來,現出水氾濫的美,纖細的玉指在茂密的叢林下細細摳那兩對鮮的花瓣,另一手則用力的自己的玉,一陣陣哀,全都傳進了兒子的耳中。

「喔喔……瑜兒……」

向紫煙在自己的撫下,臉如火紅,媚眼如絲地看着眼前的兒子,香舌還在上輕輕着,嘴角滑出一道道的津涎,神情妖無倫,秀眸中閃爍着放的光芒,勾懾着韓瑜的三魂六魄。

「嗯……喔……瑜兒……孃親……要丟了……真的丟了……啊……」

向紫煙一聲高聲嬌,玉指猛地一陣用力的摩擦,玉故意在兒子前高起來,玉户處,那情景韓瑜看得一清二楚。雪白的身體隨即軟倒,倒在韓瑜的身前,美目中現出茫然。

「孃親……」

韓瑜正將嬌弱無力的向紫煙扶起,凝霜、凝雪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始在旁窺視,這時再忍不住了,閃身出來,將孃親抱了起來,將她挨在兩女之間。

向紫煙嬌道:「霜兒、雪兒你們什麼都看到了吧?」

凝雪因孃親的失常而一陣傷心,俏目微紅道:「那一定是那什麼朱血內丹的後遺症……」

向紫煙輕輕搖頭道:「那是因為我想起許陵,想起他惡的手段,身體……身體才會興奮起來……」

凝霜道:「那要是小瑜能夠予孃親更大的快樂呢?」説這話,自己也是俏臉一紅,對她來説,這等事實在太羞人了,可是為了助孃親克服心魔……

向紫煙伸出手來,撫在兒子的臉上,道:「瑜兒不曾學過什麼第之術,要在挑情手段上勝過許陵,怎麼可能呢?」

韓瑜道:「我在桃花水樓修習萬花功時倒曾學過一些閨房之術,孃親……」

向紫煙美目中閃過興奮之,膩聲道:「孃親的身體就在這裏,儘管使出來喔。」語氣充惑之意,她還需要什麼矜持呢?

凝霜和凝雪對望一眼,各自站了起來,在韓瑜驚訝的目光中,將自己白玉般無暇的嬌體得一絲不掛,三具巧奪天工的美麗女體可謂各擅勝場,孃親豐、姐姐纖長清麗、妹妹巧俏玲瓏,令韓瑜目不暇給。

「喔……你們……」

向紫煙和兩個女兒同時平躺草地上,霜雪二女一左一右的吻上了孃親細巧的耳垂。加上韓瑜雙手,六隻手同時在向紫煙豐動人的體上,刺她最的部位。

向紫煙那對更加成的豪在兩女温柔的玉手下化成各種形狀,曾餵哺了兩女的頭不堪玩地化了開來,閃着銀光的津緩緩下,它的主人則發出陣陣人的啼叫息,似在要求兩女更盡情地玩她。

韓瑜看着在孃親在姐妹二人的挑逗下再次動情,將一道温柔的純氣自他指尖導入,傳到孃親花房中的會之中,向紫煙高亢的嬌聲在他的逗玩下幾沒停下來的空間,全身如置身雲上,渾然不知飄往何方。

「喔……嗯……啊……」

向紫煙的身體在經歷兩次中丹毒後已變得異常,單是兩女兩條小舌對她豐那温柔的逗,已使她嬌連連,間猶如火燒,出,順着兒子的指尖滴下,韓瑜的撫更是教她瘋狂。

「喔……瑜兒……快……進來……啊……!」

向紫煙還未足,她半閉半開的美目的目光飄到韓瑜的巨上,滲着津的小嘴裏發出的呼喚聲。

韓瑜笑了笑,卻不回答,將臉埋在孃親的腿間,在得不成模樣的玉户上展開他純的舌功,凝霜見狀,玉指移到孃親的腿間,用指頭輕拂着她細的肌膚,讓弟弟的挑逗更是事半功倍。

「啊啊…瑜兒……怎麼這麼厲害……喔喔…娘快給你瘋了……唔喔……」

那邊的凝雪則是俏臉一紅,受那靡的氣息影響,吐納也急促起來,看着孃親如痴似狂的態,芳心想着要是被哥哥的舌頭在自己身上,不知會有何種美妙的覺呢?

「啊啊——娘……要丟了……喔……啊啊啊……!」

聽着孃親越來越高的嬌啼聲,凝霜凝雪連忙用小嘴在孃親高聳的蒂上用力啜,只聽得一陣陣聲響,韓瑜則以舌頭輕輕一翻,過剩的立即濺了出來,舌尖再頂在花房中賁起的蓓蕾上。

「喔……瑜兒……好美……啊啊啊……死了……」

向紫煙身上「嘖嘖」連聲,在連聲尖叫中,體內甜美的汁、酸澀的同時在三個兒女的嘴裏,凝雪凝霜尤自邊的汁,間因興奮而一陣陣微微發燙。

向紫煙己是全身發軟,瑜兒成功了,在剛才的一刻,她甚至忘記韓瓊,完全在兒子的舌功中神魂顛倒,但當她看到正獷的息着的兒子,那源自雄的野目光,她才知道,剛才只是個開始。

韓瑜沒有説話,起了在純氣的改造下更可怕的巨物,分開了孃親氾濫的兩片鮮花瓣,它們雖歷經眾人的蹂躪,但澤始終如桃花般紅潤。

「太大了……」

向紫煙驚訝地看着兒子的寶貝,只覺得它比之以前更是巨大可怕,忍不住身子一縮,一陣又是害怕又是興奮的矛盾覺湧出心頭。

「嗯……」

霜雪兩女芳軀忽地一顫,卻是韓瑜的手摸上了她們的粉,那灼熱的觸令她們瑤鼻中吐出一聲輕,她們的火也漸漸燃起,此刻看到韓瑜男的象徵,臉上更是一紅,生出女望。

「啊……啊……慢點……」

向紫煙輕輕嬌着,單是那碩大的前端已教她受不了,凝霜見狀,探手到孃親被男撐開的小前,在起的花蕾上輕輕撫着,小嘴輕輕噬着她尖。

「啊啊……」

韓瑜一直默不作聲,忽突如其來的,間的巨物和兩手的中指同時突進,探入了三女的美之中,得三女同時失聲叫了出來。

「啊!孃親要被你撐開了……」「嗯……哥哥……好壞……」「喔……小瑜……你……」

三女回過神後,不約而同、雙目含嗔地回眸看他。看着堪稱三張世上最美的臉龐,韓瑜心頭生出一陣要將三女徹底征服的望,剛才的動作更是變本加厲,轉眼間三女已是軟弱無力地任他擺佈,凝霜凝雪都伏在孃親被韓瑜撞得上下起伏着的身體上,玉面對哥哥、弟弟的挑逗,只能軟弱的或避或扭,卻不聽話滲漏出來,告知韓瑜,他的雙手正給姐妹二人極大的快

向紫煙在韓瑜野有力的動作下,連百來下的動也承受不住,有三女起落有致的嬌聲中,連丟了三次,小嘴角的津已幹,玉户口不斷,美目裏全是連續高過後的茫然目光。

「啊……哥哥……別……那麼快……喔……」

韓瑜不知何時已退出孃親的身體,一手托起了妹妹細長的美腿,讓她側着身子承受他的進入,只見她玉間全是自己出來的,她的粉又輕又軟,卻甚是嬌小玲瓏,一聲撞擊下,也只會輕輕的跳動。

他御女的技巧早在與牡丹四女好時練得神乎其技,連初承恩澤、又一向高傲貞潔的夢彌也被他殺得棄甲倒戈而降,更何況是這個由他一手開苞、嬌柔痴的美麗妹子?

「喔……哥……不……啊啊——雪兒不行了……」

只見他還沒有真正展示他的功夫前,凝雪似已受不住他的攻勢,已在哀聲求饒了,但韓瑜當然不會如此易與,不將妹妹態勾引出來,他是不會停止在這嬌小玲瓏身體內的動作。

兩手更不閒着,一忽兒逗她的小巧雪、一忽兒將手指放進她息不己的小嘴之中,逗她的小舌,一忽兒在她的肌膚上輕扭捏,逗得她嬌體猛顫,柳不依的細細扭動、小嘴哀不已。

凝霜臉通紅地看着弟妹熱情的好,向紫煙柔膩的聲音忽地響起:「霜兒啊,讓孃親也教你些第之術……不然的話,這樣跟瑜兒好,只會像雪兒那樣任他施為,尖聲求饒,連自己的樣子怎樣丟人也忘了喔。」

向紫煙引領着女兒的手摸索自己麗無匹的體,嘴中説着挑逗的言語,凝霜起始時有些含蓄和抗拒,但漸漸的,在孃親的引導下,本來就靈活的玉手更是練起來,兩母女就這麼旁若無人的,互相撫着彼此美麗的身體,甚至將自己甜美的津,透過靈巧的小舌,沾到對方的肌膚上、頭上、大腿上。

對於孃親調情的手段,韓瑜也是暗暗驚訝,想不到連一向清純有若池蓮花的親姐,也可以變得如此美,充魅惑力。

「哥……喔……看着人家嘛……」

聽到雪兒的嬌嗔聲,韓瑜忙將視線轉移,重新落到妹妹火紅的臉上。

她臉上尤帶點依稀的稚氣,但這已成了她獨特的引力,每當親熱時,總能逗起他的憐,不忍傷到了她。靈動的星眸中卻泛着熱烈的情火,令韓瑜再不到她昔那個鬧的小女孩,而是一個深深上了自己的女子。

想到這裏,他的動作更大了,更深入地佔有着自己可動人的妹妹,姐姐和孃親的聲不斷催動二人的望,也讓韓瑜口有如火燒,部的動作更狠更快,下的火將嬌滴滴的妹妹叫連連,不能自已。

這時,向紫煙分開女兒雙腿,讓二人潤鮮的花緊接在一起,然後將蛇一扭,輕輕地研磨起來,凝霜身子本就,在母親温柔和技巧的逗下更是不能自已,那邊的雪兒也上了哥哥的頸,在此起彼落的叫聲中,三女一男幾乎同時達到了高

韓瑜狠狠地用力一頂,雪兒尖叫一聲,哥哥滾熱的元華燙得她全身一陣發麻,雙目往上一翻,軟倒在小湖邊俯伏下來嬌着。

向紫煙伏在仍有些茫然失措的女兒身上,故意讓她們腿間兩對嬌的花瓣正向着兒子,嬌着輕笑道:「霜兒等你等得好苦呢!」

對比起母親的熱情求,凝霜的示意顯得特別內歛含蓄,但眼中燃起的情火卻似更能觸動韓瑜的望。

「喔……小瑜……」

韓瑜看着兩具完美無暇的體如此人的姿態,男再度被兩女的態點起而堅起來,二話不説,移了過來,在姐姐的輕中刺進了花之中。

兩女同時嬌起來。只見韓瑜邊將如火的刺進了姐姐的桃花中,另一面用兩指在母親的中翻着。

看着兩個雪白圓潤的美在面前晃動,韓瑜兩手完全沒有閒着,舌頭更肆無忌憚的探進了母親的菊之中。

「啊——瑜……兒……那裏不行……不……啊啊——!」

面對兒子對佔有自己菊望,向紫煙再次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衝擊。小嘴離開了女,向兒子發生一陣不依的抗議,但在他的挑下,很快玉便乖乖地配合起來,盡情享受兒子一嘴一指帶給她的快樂。

不知是否早知會有此一天,她每天都會徹底洗淨全身,連兩個小都沒有遺漏,像是在等待兒子玩她的身體般。

當凝雪回覆氣力後,再次坐了起來,哥姐和母親已經換了體位,由凝霜和韓瑜擺個女上男下的姿態,姐姐的細在哥哥的火上盤扭着,母親則分開雙腿跪坐在哥哥臉上,向兒子奉上她早橫飛的鮮和沾了他津的纖巧美妙的花庭花。

韓凝霜的姿態有若下凡仙子向人間男子求般美動人,長髮隨她的擺動而飄搖着,一對堅的雪微微抖動着,嬌聲宛妙而甜美,比之什麼仙音梵樂都要扣人心絃。

紫煙仙子則完全開放了她來自上天的完美軀殼,任由這體成了兒子望的祭品,在兒子充技巧的大嘴和手指的挑逗下,兩個不斷瀉出不知是還是唾的汁水,配合她和女兒的美妙的嬌天音,將這的美完全發揮出來。

受到這的影象刺,凝雪的呼再次不能自主地急速起來,移到哥哥的身邊,像母親般向他發出人的需索道:「啊……哥……雪兒也想要……」

「啊……」

韓瑜將身一,頂得姐姐一陣叫,再將舌頭撤出母親潔淨的菊,又手指一翻帶出了好幾滴母親的,才向妹妹笑道:「先讓哥哥看看雪兒的小。」

凝雪聽着母親和姐姐的叫聲,有些羞澀的在哥哥面前分開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讓粉紅的嬌完全展示出來,一對纖手還輕輕將瓣分開,讓哥哥一窺全境。

韓瑜一邊應付母親和姐姐,一邊伸出一手,探進了妹妹的花之中,嘆道:「雪兒的小真美。」

「喔——哥……雪兒覺得……好幸福……好快樂……喔喔……」

凝雪雙腿一陣抖動,細練地配合哥哥手指的動,讓身體能再次享受那美妙的滋味。韓瑜同時足着三女,但他卻沒有半點穢的覺,的快加上心頭能足所喜,令他到無比的足。

向紫煙忽伏下身來,呻着向兒子問道:「唔……那……孃親的美……不美?」

韓瑜看着孃親的美,想起這就是自己所出之處,不由興奮地道:「孃親的當然美。」

凝霜將粉一扭,用花徑將弟弟磨得又美又痛快,嬌道:「那姐姐呢?」

韓瑜受着她的小壁和火廝磨而來的快,嘆息着道:「美,全都美。」

三個雪白的嬌軀狂野的舞動、身體上散出的濃郁香氣、卻又有着説不出的優美的叫聲,使他如置身極樂,享受着凡間所能嚐到最快樂的滋味。

隨着姐姐漸漸到了身邊緣,韓瑜不由在母親和妹妹的體內加快動作,好讓四人再次同時升上望的頂峯。

向紫煙終於不支倒地,沉沉睡去,剩下來的姐弟妹三人,卻似意猶未盡。

男女間的引最是微妙,那管是親姐親妹,一旦放開了心,有了一次就會有兩次三次,自己無法控制,任誰也阻止不了。更何況兩具活生香的體就在眼前,他更有何法保持自己的理智呢?

「啊啊——哥哥好大,好美……喔——啊——」

韓瑜全身一陣快美的覺,卻是凝雪將他巨套入了自己潤的花之中,玉輕輕地擺動着,小嘴忘形地叫了起來。

「瑜,求求你,可以幫幫姐嗎?」

看着妹妹足的神情,凝霜火更是難耐,竟這樣將細一擺,雪白豐部向着弟弟的臉,以最人的甜美聲線哀求着。

女體完美無暇的曲線、玉腿間澄粉紅的美、美間那一點點銀白,將韓瑜僅存的意志完全掠奪,他情不自地伸出舌頭,肆意地嘗着姐姐間的滋味,比之孃親的美,姐姐和雪兒的小更是粉可人、緊緻無比。

霜雪姐妹的嬌聲此起彼伏,兩具近乎完全相同的美麗體緊在一起,隨着韓瑜衝擊的節奏,互相摩擦着對方的尖,兩女甚至互助親吻着對方,以香舌互相邊不斷出一絲絲銀津。

兩女狂放態,令韓瑜再沒法有所保留,他的手開始在親姐凝霜渾圓的玉來回撫着,指尖一次又一次拂過那的菊,每一次都令凝霜全身劇震,嬌啼不已。

到了後來,以兩女的體力也支撐不住,沾了的兩具雪白的體雙雙倒在地上,再也無力合越來越瘋狂的韓瑜。

韓瑜雙目閃爍着前所未有的狂熱,親姐、親妹兩具完美的體對他的惑力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頂峯,嬌軀上、香汗的氣味,柔弱的嬌,還有出的,眉目間似拒還的嫵媚美態,都足教叫他再一次陷於瘋狂、再一次以刺進了親姐妹的之中,再一次沈於近親倫的熱情中。

這時凝雪的嬌聲再度響起,側卧於地上的她,纖細的玉腿再一次被親哥哥分了開來,擱在肩上,花外的片再一次遭到那男張開,直透進花心深處。

凝霜微微掙眼,看着親弟親妹在自己身旁進行着最烈的,凝雪那聽來似是哀怨婉轉的啼聲,韓瑜野獸般的沉重息聲,二人器熾熱的撞擊聲,都迅速燃起了她的念、燃起了她對的需索要求。

「啊……啊……」

一陣高亢的聲,出自凝雪嬌不已的小嘴之中,讓凝霜知道她再度身,韓瑜則足地笑了笑,,朝凝霜望來。

凝霜呆瞧着一絲不掛的親弟,他的眼神裏充的火焰,但這刻予她的覺,是如此的真摯。再次讓凝雪伏在地上稍息,韓瑜移了過來,抓住躺平的姐姐一雙豐的美腿,將它們推向了她的前,讓姐姐沾自己的小出來,然後定定的凝望着。

「小瑜……快來……」

在他的凝視下,竟再次滲出,沿美腿的曲線徐徐滑下,一種靡的美油然而生。凝霜不理這姿態有多羞人,玉手緊緊的上親弟的脖子,在他耳邊道出自己的渴求。

韓瑜在她上一親,如狼似虎的直闖女之中,兩手卻與姐姐的玉手緊緊握在一起。

「嗯——啊啊……」

凝霜連聲叫,這位仙子已拋開了所有的以往對男女事的矜持和執着,也不再順着弟弟的意思開放自己的身體,而是傾力在弟弟身上榨取最美妙的快樂。

此刻連凝雪也無力加入了,天下間似就剩下他們這對姐弟,烈地做綿、息、呻……

就在這刻,遠聲飄來一曲清越的琴聲,凝霜神情一動,興奮和快衝得她尖叫一聲,在弟弟的衝擊下,得身子四肢全數發軟的平躺地上。

韓瑜温柔地撫着姐姐嬌柔的身體,一邊吻着她清麗無匹的臉龐,柔聲道:「那是什麼曲子?我好像聽過姐姐你奏過。」

凝霜一口仙氣吐在弟弟耳邊,輕笑道:「此曲名《情譜》,乃是你姐姐與夢彌合譜的樂曲。」

情譜!

韓瑜正想着曲名的含意時,姐姐温軟的已封上了他的嘴,天地再一次被旋轉顛倒起來,一切看起來都似夢如幻,姐姐……夢彌……

韓瑜忽地雙目圓掙,體下的竟然已非是姐姐,而是他的嬌夢彌!

「什麼時候……」

紀夢彌輕嘆一聲,道:「我的好夫君!你的夢還未醒來嗎?」

韓瑜劇震一下,道:「這全是夢?我……」

在紀夢彌一陣嬌笑聲中,另一具柔軟的身體貼上了他的背,在他背後輕輕的膩着聲道:「小瑜啊,知道嗎,夢彌代我們完成任務,有了韓家的骨。」

韓瑜呆瞧着紀夢彌嬌羞的臉頰,只聽得她嬌嗔道:「若是個女兒,可不許你打她的主意!」

韓瑜正容道:「絕對不會,可要是個兒子,我也不許你……」

紀夢彌大嗔道:「你當人家是什麼!」

韓瑜笑了起來,將兩女摟進懷中,這一刻,他的確成了最幸福的人,誰又會想過不足一年之前的他,是個家破人亡、受盡天下人唾罵的亡命無之徒?

天意人,或許也是天無絕人之路,讓他找到了他的桃源。

【全文完】

***********************************元堂:今夜推出的是去年就深受關注的《情》一文之續集,大家

天三生木:《情》《情》我你,就像老鼠倫。(邊吼邊打飛機)

月:草草兄一直是月喜的作者,他的一千零一個理由是他不僅寫武俠,更重要的還是寫純戀哦……哇——撲通……

死神之鼠:(不屑地望着台角掛着的人形物體)嘿嘿,純戀,我讓你掛到台

底下去慢慢蠢練……草兄明明寫的是倫……

霹靂鼠:(阿諛笑道)是啊,別理那杆幼稚的小草,鼠老大,小弟我也倫的度還是不夠呢,他媽的我到現在還沒出來呢。(低頭擦拭那半的小米粒)

死神之鼠(痛心疾首):錯,應該是黑暗度還是遠遠不夠啊,本是很有潛質的黑暗文咋能被安上這樣美好的結局暱?

路人類(雙腳各踏一隻,正中霹靂下體,淒厲的慘叫頓時回島間):對原創作者提出過分要求,直接封殺。下面請消逝的世界發表高見。

消逝的世界:咳咳,高見説不上,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拜讀完畢。草兄的文章看得很,可以任自己隨着故事情節的波動而緊張、動、惋惜、輕鬆或者起直至故事結束。但覺有的地方還是稍顯遺憾,比如要是不提稱謂,幾乎都想不起來紫煙是母親,也就少了母子倫給人的快

月:(辛苦爬上台來,窩在角落小聲響應)這倒是,本文是去年《情》的延續,完全承繼了上集的風格,似乎要將兄妹、母子孽戀重複上演,可惜因為上集裏早已過,而且草草兄在忌的衝擊上似乎並未下什麼功夫,因此極大削弱了倫本身獨有的心理刺

另外,雖然草草兄的主題可能是想寫兄妹(姊)戀,但月看來,恐怕還是身為母親的紫煙形象刻畫得豐些,對於喜婦型的讀者應該有一定的引力。

霹靂鼠(捂着下體呻):就是就是……

消逝的世界:另外鳳舞刺向龍飛心脈的一劍毀滅龍飛時那種心情不夠慘烈也

不夠矛盾,一個女孩親手砸碎自己喜的東西的那種心理應該還很有發揮的空間。還有碧龍和紫雀應該是一個的人物,甚至可以是破壞團圓結局的關鍵人物……可是成了救人的人……所以最後雖然以一場跌宕起伏的戲結尾,但總是有些遺憾呢。

月:(仔細掃描過,某隻黑暗大老鼠已然回到鼠窩泡母鼠去了,方才理直氣壯地搶着發言)是哩,月也覺得作為配角出現的鳳舞形象更出彩一些,而作為第一女主角的凝霜,覺筆墨仍嫌不夠,沒有令人非想上她的衝動,至於凝雪,簡直可以完全淪為小丫鬟之

另外,如果換成男主角是王狄的話,他更沒有理由不和凝霜發生點風月糾葛,只能説草草兄實在是太純了些,連月這樣的食草動物都覺得,那兩個採花賊或者是王狄都應該充分利用,縱然是採花不成,強未遂,但若增加那兩姊妹花被他們調戲、褻玩的場景,相信會惑得多。

消逝的世界:既然大家都覺意猶未盡,也許草兄有寫《情三》的打算哦。

元堂:我們也期待着草階層又一新作的誕生,接著讓我們請出秋韻夜語第十六夜:《風聲邊界》。***********************************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第十六夜·風聲邊界

作者:風且非所願

(一)

邊界村無論是遠看,還是近望,永遠是不見底的荒涼。

塔蘭部族和西瑪部族也似乎永遠沒有講和的那天。

一個廢棄的驛站裏,幾個遊俠三三兩兩地分散着,在他們中間,一個弱冠的玉面少年,顯得那麼的扎眼。

「小子,很白淨啊,好久沒嚐到女人了,拿你對付對付吧!」胡長馬説。

旋即引起一陣又一陣的大笑,與外邊淒厲的風聲參和在一起。

「你們在説什麼,你們在説什麼?我找葉南禎大俠的!」少年的眼睛四處打量,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他心裏大俠的樣子。

胡長馬:「老葉,人家找你的,可能是生意來了。」

火堆旁一個落拓的中年人微微地側目,剎那間,凌厲的光芒讓少年的心不一寒。少年覺,這個人一下變了個樣子。

葉南禎嘴裏叼了稻草,圍着一張破舊的羊皮襖,好像幾個月都沒有洗過澡的漢。少年不懷疑,這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南陲第一高手,「曲手刀」葉南禎?

「曲手刀」並不是刀的名字,也不是招式的名字,是傳説葉南禎的手腕運用得巧妙,本來威猛見長的刀技。在他的手裏變得柔和又有魔力,但是更要命。

據説,還沒有一個人能躲過「曲手六探」的六連招。南陲有傳,得見「曲手六探」,死而無怨。

「過來。」葉南禎慵懶地招了招手,少年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

「你,就是……葉大俠?」

「如假包換。」

「『曲手六探』的葉大俠?」少年又問。

「什麼手什麼探的,就是砍你六刀。」説完,葉南禎象切菜一樣用手掌揮了六下。

少年的失望勁再也不能隱藏,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自己千辛萬苦找到的大俠,怎麼會這副模樣?

少年問道:「那……那我可以看看曲手刀麼?」

「刷」的一下,一把黑漆的刀飛了過來,沒有刀翹,是從他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撥了出來。少年接過一看,比普通的刀短了一倍,刀背厚了近一倍,刀鋒也不是很鋒利,跟自己家裏切水果的也沒什麼兩樣。

少年看了很久,道:「是不是寶刀看起來都是很普通的樣子?」

葉南禎笑答:「二兩銀子賣你了,回頭我到鐵匠鋪順手拿一把就是。」

聽了此話,少年差點沒昏過去,發誓以後再也不聽説書。還是立志看四書五經,考個功名的好。

煙袋的葛四忽然道:「我兒子估計也這般大了,可惜長得比我還難看。要是有這小夥子那麼俊俏,也不用我拼老命賺錢討兒媳了。」

又是一陣大笑,少年的臉紅到了耳,他一直覺得被説俊俏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少年轉過身去,慢慢地往外走。外面風沙漫天,可是他管不了這許多。馬在風中長鳴了幾聲,被帶起的石頭和木板不知道落到了哪裏,「噼裏啪啦」的沒完沒了。

他剛要開門,忽然一樣東西飛了過來,死死地釘在木門上。少年抬頭一看,汗「刷」的一下,了下來,赫然是葉南禎嘴裏的那稻草。

少年的眼睛又亮了,比來的時候還要亮,他驚喜地回頭望了過去。屋子裏的人都在微笑地看他,好像大家都知道什麼,卻不告訴他的那個表情。

「外面風這麼大,馬賊都不出來了,你幹嗎着急走?」葉南禎道,他忽然發現,這個英俊的少年,很象年輕時候的自己。

「是,是,風好大,風好大……」

「明天去西坡打馬賊,你要不要去?」葉南禎問道。

「去,當然去!」少年的血一下子沸騰起來,外面漫天的黃沙也無法吹熄。

(二)

馬英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不過功夫卻反而越來越進。邊界村頭號敵人,馬賊之王馬貴有次打劫,抓了個教書的先生。馬貴雖然是個武夫,但是對讀書人多少是有點敬畏的,他沒有殺那個先生,好酒好菜招待後,要求索要一個名字。

先生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應和,道:「馬幫主一代豪傑,英明絕代,就叫馬英明吧!」

馬貴想了想,異常意,送了先生三兩文銀,親自送下山去。並規定,誰再叫他馬貴,賞掌嘴五十。甚至連官府的通緝告示上面的名字,都令屬下去改掉。

他三天兩頭就跑去看看,每次看到通緝人的名字由馬貴改成馬英明,就會足的大笑,然後再帶領隊打劫去。

此時馬英明的表情有點耐人尋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時間,是其屬下最困惑的時候。

「怎麼都是死人,有沒有什麼好消息?説來聽聽。」馬英明正道。

左宏德道:「好消息沒有,壞消息到是有一個。」

左宏德是馬英明的第一謀士,亦是多年的朋友。

「你説葉南禎?」馬英明臉上出一絲壞笑。

「是,明天西坡他一定會去。要不,我們改變下計劃吧?」

「不,如果葉南禎想殺我,我至少死十次了。如果沒有老虎,要獵人來幹什麼?」馬英明仰天大笑。

眾屬下愕然……

「把昨天的幾個小妞給我帶上來看看。」馬英明道。

片刻後,幾個驚惶失措的姑娘被帶了上來,一個個盯着自己的腳面,不敢抬頭。馬英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子,走下去低着頭用犀牛望月的姿勢,看着幾個姑娘的臉。看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一個耳光把那個可憐的姑娘扇了出去。

「都他媽什麼貨,這是女人麼?拖出去賞給兄弟,快點,別在這礙眼!」

空氣忽然緊張起來。

馬英明目兇光,厲聲道:「塔蘭多哲,你以為有了葉南禎,我就怕了你不成?」

(三)

塔蘭多哲,今年五十二,是塔蘭部族的第十一任族長。他正在沐浴,緊閉的雙眼。兩個丫鬟一點一點地倒熱水進來,一個丫鬟輕輕地捏着他的後背。雖然上了年紀,但看上去還是很年輕,身上沒有一絲贅。一眼望去,便知道是個練家子。

「菊兒,更衣進來。」他輕輕地命令。

「是,老爺。」

那個捏背的丫鬟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衣服,像片葉子落進了碩大的木桶裏。

她跪下去,水面正好平齊她的頭。她用靈巧的小手,將族長的巴從水裏撈出來,含入口中,一切都做得那麼自然、輕巧、練。

黑漆而軟綿的巴迅速地膨起來,從牙膛滑到嗓眼。菊兒象小蛇一樣的舌頭左右繞、上下翻飛,同時保持巴在嘴前有節奏地進出。

「幹得不錯。」塔蘭多哲緩緩地吐出幾個字。

菊兒美麗的小臉紅潤起來,幾滴汗順着額頭躺下。嘴裏的頭,無限地膨着。

「起來,轉過去。」

隨着塔蘭多哲的命令,菊兒轉了過去,雙手扶着木桶邊緣,得很高,兩隻大房像似突然成的果子,垂落下來。小微微地張開,肥厚粉掛着些許水珠。

塔蘭多哲乾枯的手順着大腿內側摸了上去,摸到菊花的時候,食指慢慢地陷了進去,緩慢地送。菊兒的表情沒有一點痛苦狀,好像已經習慣這樣的撫。

「老爺……」她呻着,下體分泌出快

「果然越來越,不枉我多年的辛苦!」塔蘭多哲意地笑笑,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劇烈,快得讓人看不清。

「啊……啊……老爺……好……」

菊兒的呻聲既不大,也不小,聽起來別樣的消魂。塔蘭多哲站了起來,將巴連入菊,沒有一絲的阻礙。菊兒的右手在自己的蒂上摩擦着,配合着族長的速度,如此地合拍。

在很久很久以前,塔蘭多哲曾經告訴過她,會讓自己快樂的女人才是聰明的女人。自那以後,她就放棄所有的牴觸,每次都投入地做好每一個讓自己快樂的動作。心結解開,身體就渴的要命。有一天她將長長的蛇鈴,進自己下體的時候,望象洪一樣地湧了出來,此後的每個夜晚再也無法安靜。

隨着菊兒的後庭裏那酥麻的覺越強烈,蒂的刺越來越分明。一股從內臟裏爆發暖迅速過全身,高的快讓她到短暫的窒息。木桶邊,留下了她的牙印。

「啊!」

塔蘭多哲也將無數的進了菊兒的後庭裏,臉搐了一下,便緩緩地恢復了平靜。片刻,恢復平靜的菊兒,回頭朝塔蘭多哲媚笑,然後象燕子一樣鑽進了他的懷裏。

塔蘭多哲輕輕地捋着她的頭髮,對那兩個倒水的丫鬟説:「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老爺……」菊兒柔聲的呼喚。

「還叫老爺,你難道真的是丫鬟?」塔蘭多哲笑問,笑中充了得意。

「爹。」菊兒用粉拳輕輕砸着他的膛半晌。

兩個人更衣完畢,菊兒回了自己的閨房。塔蘭多哲也回到自己的卧房,看見夫人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前面。

「你看你,明天是菊若的好子,你怎麼老愁眉苦臉的。」

夫人聽到老爺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哎,總覺得不遂心。按理説張生很有學問,也一表人才,可是我總覺得他少了點男人氣,窩囊一些。」

「難道打打殺殺的還不夠,嫁給書香門第有什麼不好?再説,他們和我們住一起,還有誰敢欺負不成?」

「事已至此了,菊兒意就行。」

夫人轉身的時候,塔蘭多哲的臉上,出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笑。

(四)

少年兩隻手握着葉南禎的手腕,像擺搖鼓一樣來回將那隻手甩來甩去,然後又抖了抖自己的手,茫然地問道:「也看不出你的手腕有什麼特別的,也這麼硬。」

葉南禎道:「這位小哥,你到火堆旁撿乾柴來。」

少年聽話地將一不長不短的木頭取了過來。

葉南禎把手揚了起來,道:「看仔細。」

只見那木頭在葉南禎的手腕上轉來轉去,象被磁石住了一般,在手腕的變換之下,上下翻飛,就是不離開手腕的周圍。

「好神奇!」少年驚呼。

「神奇吧,不能白看吧?給我打壺酒來吧!」

「好!」少年興奮又幸福的樣子還沒有消失,人已經在門外了。

「喂,風小些再去……」葉南禎道,但已經來不及了。

驛站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臉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胡長馬道:「你的手腕真的是這麼練出來的嗎?」

葉南禎白了他一眼,道:「兩年前,和大街旁那個雜耍的小地痞學的。」

屋子裏頓時響起了一陣笑聲。

「這個小傢伙好玩得緊,今天我他媽才發現,我還會笑。」胡長馬嘆道。

「是啊,要是我兒子……」葛四的話沒説完,幾個人都做睡覺的樣子。

葛四識趣地閉上了嘴,又覺得有點憋屈,又接着道:「你們這幫光,你們懂什麼?」

還是沒人理他。

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馬蹄聲,夾雜在風聲裏,急匆匆而來。

「什麼鬼天氣!」

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走進來了一個少女。後面跟着兩個人,葉南禎看到這兩個人,臉沉了下去。

「啊,有人啊,對不起幾位,外面風太大,借地躲避一下。」

少女説的是客氣話,可是人一點客氣的樣子都沒有,像自己家一樣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可是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動,他們在和葉南禎對視。

「這不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毒眼』韓端麼?後面的是不是『青石狼』扎裏熾啊?」葉南禎調侃道。

「能在這裏看見葉六探,真是三生有幸。」韓端冷冷地道。

「毒眼」韓端,中原有數的高手,他的眼睛異常特別,有一隻眼睛總是斜着看人。尤其是殺人的時候,猙獰恐怖,且心狠手辣,所以人送外號「毒眼」。

扎裏熾是和月族的第一高手,此人出了名的惟利是圖。他所到的地方,不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錢。

「葉六探,葉南禎,葉大俠!」少女驚呼,臉上難以掩飾的驚訝。

還沒等葉南禎回答,門開了,少年提着酒罈子走了進來。

「葉大俠,你的酒。」可是當他看到少女的時候,停止了一切動作,似乎看得痴了。

(五)

西瑪族是個熱情的民族,他們最看不起冷漠而理的塔蘭族。在這裏,只要天氣好,總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喝酒賭博,姑娘們載歌載舞。所以到了夜裏,是這裏是最熱鬧、最逍遙的時間。大家忙了一天都從家裏走出來,總會有個地方讓你扎堆,跟大家熱鬧一番。

可是偏偏在一個屋子裏面,兩個人安靜的坐着,看起來心事重重。兩個人的年紀都已經不小,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西瑪的族長索達和頭號門克路方台。

「索大哥,事情過去五年了,你還耿耿於懷麼?」

「哎,畢竟是自己的結拜兄弟,也怪我太沖動了一些。」

路方台皺了一下眉頭,道:「我一直懷疑有人挑撥,最有可能就是塔蘭多哲這個老匹夫。」

索達點頭道:「這幾年我也一直想這個問題,可是李大哥也不辯解,族裏那多人要求殺他,當時真是……」

兩個人又都沉默了,回憶傷心事的時候,就象在傷口上撒鹽,每面對一次,都會疼痛萬分。過了半晌,索達的眼神好像飄向了遠方。

「容花一定恨死我們了,她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二八的少女,那樣憤恨又絕望的眼神……哎……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想必也是大姑娘了。」

「爹,路叔叔,你們聊什麼呢?出去喝酒啊!」

一個高大魁梧的少年走了進來,他是索達唯一的兒子——索戰。現在已貴為西瑪族七勇士之一,是族裏的驕傲。

「這就去。對了,咱們上次和塔蘭的邊界之戰是什麼時候?」索達問道。

「三年前入冬的時候,我們把他們打得落花水的。打仗,他們什麼時候贏過?」索戰不無自豪地回答。

他説的也是事實,奔放的西瑪族比較尚武。而理的塔蘭比較崇文,大小戰役,多半是西瑪勝利。

「三年了,平靜這麼久還是少見。」路方台也覺得有點奇怪。

索達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將衣服整理了一下,道:「走吧,喝酒去。」

走到外面,一陣風吹過,索達的右眼,沒來由地狠狠跳了起來!

(六)

「過來!」葉南禎命令一樣的口吻,對站在門口發呆的少年説。

少年迅速地走了過去,眼睛還是不離開那女子半分。少女和他對視了一下,眼神沒有躲閃的意思,反到是少年的臉紅了起來。

「葉大俠,久仰久仰,晚輩李榮花。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今得見南陲第一高手,榮幸之至,小女子這廂有禮。」説完,李榮花很江湖地打了個手輯。

葉南禎這才仔細地打量面前名字叫李榮花的女子,看樣子和排場是個老江湖了。不過人長得分外地俏麗,清秀可人,心道:「怪不得傻小子那副德行……」

葉南禎回以禮貌的手勢,道:「不敢不敢,不嫌棄叫我葉大哥好了。小子,你也是。」

在這個荒涼的小地方呆得久了,這些禮節早已經陌生了。葉南禎發現,韓端和扎裏熾兩個人,始終保持着一種隨時出手的姿勢,而李榮花卻自然得很。是他們的習慣,還是我多心?

習武之人,都有種特別的應。他們能往一個地方一站,空氣裏動的危險與不安,都會被他們知出來,並緊繃起神經,這已經成為一種下意識。

忽然,韓端衝少年擺了擺手,説:「你過來一下。」

少年一愣,不知道怎麼做好,出於禮貌,準備過去。

「不許去!」葉南禎道。

所有人都沒有説話,屋子裏靜得掉跟針都會清晰地聽見。

「葉南禎,你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管閒事?」韓端很不悦。

葉南禎微微一笑,道:「我就喜他站這邊,有話你過來説。」

韓端大怒道:「葉六探,你別欺人太甚,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葉南禎輕蔑地一笑道:「我什麼都沒説,你願意這樣想,我有什麼法子?」

韓端斜着的那隻眼睛變得更斜了,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每一步都特別沉、特別慢。所有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一場大戰好像沒辦法避免了。

電光火石間,韓端速度暴漲,一道黑光向葉南禎來。葉南禎手腕一抖,魔術般右手多了一把刀。「當」的一聲,所有人才看清,韓端的手上,那把薄得像紙片的黑軟劍。

葉南禎的笑容不減,刀光如匹練劃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由正手握刀,變成了反手握刀,左手上多了閃亮的鐵針。韓端頓時面大驚,飛一樣地向後褪去,葉南禎象影子似的粘着他,

刀向韓端的前推去,很平實的招數,可是韓端覺到了死亡的味道。葉南禎的左手針,隨時都可以發出來,這平實的一招,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此時,扎裏熾出手了。他並沒有攻擊葉南禎,而是向少年撲來。葉南禎又象影子一樣退了回來,橫在扎裏熾面前,左手針向扎裏熾的眼睛點去。扎裏熾身體微傾,還沒等還擊,葉南禎的短刀象雪片一樣跟了上來。幸好韓端的軟劍及時趕到,三個人打在一處,卻在很小的一個空間裏。

「退!」

葉南禎大喝一聲,氣勢驚人的一刀,將兩個人退,左手的一跟針變成了三

「着!」

隨着又一聲大喝,葉南禎的左手一揚,兩個人急忙就地翻了出去。葉南禎笑了,手裏的暗器並沒有發出去,象變魔術一樣一會有、一會沒、一會三、一會五

韓端和扎裏熾爬了起來,又氣又惱,卻再也沒有再動,對李榮花道:「我們走!」

説完,兩個人健步走了出去。

李榮花抱腕道:「不愧是南陲第一高手,小女見識了。兩位朋友多有得罪,抱歉,後會有期!」

説完也魚貫地出門,隨後,幾個人的馬蹄聲又和着風聲急匆匆地遠去了。

「好神奇,好彩!」少年好像還在夢裏,沒有緩過神來。

「傻小子,你知道那個韓端為什麼找你麻煩麼?」

「不知道,不過葉大俠……葉大哥,你的絕技不是曲手六探,怎麼還會有暗器?」

「又是聽説書的人説的是不是?」葉南禎無奈地問道。

「是的。」少年老實回答。

「其實我的名字不叫葉南禎,『南針』本來也是我的綽號之一,只不過叫得響亮索就當名字用了。説書的既然把我説成大俠,當然不會説暗器的事情了,你怎麼那麼笨?」

「那曲手六探是怎麼回事?」

葉南禎一聳肩,道:「很抱歉,我也不太懂。」

少年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旋即問道:「那你的名字呢?」

葉南禎忽然象個害羞的小姑娘,弱聲道:「葉來香……」

(七)

今天是塔蘭菊若的好子,大喜的子。鏡子裏秀美的臉沒有傷,也沒有喜悦,看起來跟平常沒分別。此中滋味,外人是難以理解,也許只有父親和她明白箇中明細。母親看着女兒,乖巧聽話的模樣,任由幾個丫鬟在梳妝打扮,卻一言不發,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菊兒,你怎麼不説話?」夫人關切地問。

菊兒回頭向母親一笑,道:「娘,我也不知道該説什麼。結婚嫁人,不是每個女人必經之路麼?」

夫人看着女兒的臉,竟掉下了淚珠,道:「記得這些年娘教你的一切,相夫教子,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知道了,娘,難道這些年,我做得不好嗎?」

「好,好,你是個聽話的孩子。哎……不知道為什麼,你父親非要你嫁給那個張生。女人啊,永遠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娘,父親也是為我好吧。從小到大,父親一直對我悉心調教。我想,他的決定,一定會有他的道理的。」

看見女兒這麼懂事,夫人似乎心情稍有好轉,道:「這些年,每次你都是護着你父親,你這丫頭。」

「娘!」菊若嗔道,把老夫人逗笑了。

「好了,我和你父親你準備準備。雖然你父親説低調辦,但是怎麼説也是塔蘭族長女出嫁,細節上馬虎不得,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好……」

當夫人走出去的時候,菊若強烈地覺到,自己的下體,已經成一片。

此刻,張生緊張得要命,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都不知道哪裏好,竟然能成為塔蘭家的女婿。對於族長的安排又驚喜又意外,又又惶恐。百般滋味,竟然在大婚的這天,席捲而來。

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書生,手無縛之力,且經常生病。自從三年前蒙族長收留,一直像個寄生蟲一樣寄居着在這個地方。還想考個什麼功名,簡直是痴人説夢。

這些他都知道、都懂,可是讀書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他相信,書中自有顏如玉。沒想到,今天他竟真的等來他的顏如玉,這巨大的賜福,怎能不讓他百集?

一個人的時運,真的讓人難以琢磨的事情。未來的岳父在外面等他,馬上過門的老婆在塔蘭府等他。他不敢在想下去了,整了整衣裳,大紅的新郎服,大紅的花,黑的新朗帽似比烏紗。

「族長,讓您久等了。」

張生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躬,鞠得很深,很深。

「叫錯了吧?」塔蘭多哲捻鬚笑問。

張生的臉一紅,等了好半天,才吐道:「尚……尚未拜堂,我,我……」

「今天是你的好子,可要喝個痛快,不能像往常一樣,知道嗎?」

「小……小生知道。」平時,張生是滴酒水不沾,可是今天,他知道,不喝不行的。

人不算多,但是來的都是塔蘭家重要的人物。西破據説是塔蘭家幸福之地,每對夫都要拜拜西破的不老松,企求永久的幸福。

這顆老松居然能在這麼惡劣的條件下生存下來,也不怪人們對它充了離奇的遐想。西坡裏塔蘭的境地六十丈左右,塔蘭家上數的高手都來保護。此外,場邊還多出三個特別的客人。正是受僱而來的葉南禎、少年和胡長馬。

看着新娘走出來的時候,大紅的蓋頭不讓人對下面的臉孔好奇。

少年低聲道:「不知道她漂亮不,我猜一定沒有榮姐姐漂亮。」

説到此處,少年的臉不一紅。

葉南禎看着少年,笑道:「一見鍾情啦?」

少年臉越發地紅潤,可是眼神卻異常的堅定,好像堅定地在説「是」。

葉南禎對胡長馬道:「告訴他,我們這裏行的歌謠。」

胡長馬低聲説:「有一首很著名的歌是這樣唱的,『如果你一個女人,那麼你就把她搶過來,幹了她!』」

葉南禎和胡長馬憋不住笑了。

少年聽了憤然反駁道:「俗!情是神聖的,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情相悦、相敬如賓,男人建功立業、女人相夫教子。我相信,榮姐姐一定和我想的一樣。」

少年説到這裏,心早已經飄到了遠方。葉南禎看到少年單純的模樣,突地心生憐憫,也不再説話,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此時,新郎、新娘在樹下莊嚴的跪拜着,似乎幸福已然降臨。

(八)

人,快點!」韓端命令着腳下的少女。

這不是別人,正是少年的夢中情人——李榮花。

李榮花被繩子捆得象個粽子,混身赤,兩個頭死命地從繩子的隙,擠了出來。她跪在韓端的腳下,拼命地着男人的腳趾。股撅着,供後面的扎裏熾欣賞。

扎裏熾手裏拎着馬鞭,不時地在李榮花肥美的股上,兩個股瓣已經傷痕累累。可是,少女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痛苦,上已經分泌出無數的

的速度開始加快,每個腳趾都象美味一樣,細細地品嚐。

「真是條母狗,居然長得這麼漂亮。」

韓端斜斜的眼睛,出無盡的鄙視,又格外的開心。他心裏悶着一口氣,而李榮花正是他氣與的工具。

一年前,三個人立下了一個約定,他們幫她報仇,她任他們玩

「你真的可以承受麼,什麼玩法都承受?」韓端冷冷地道。

「當然,四年裏我什麼樣男人沒睡過,什麼花樣沒經歷過。只要可以復仇,就算你們把我吃掉,亦無怨無悔!」

「成!」

韓端這個人雖然狠辣,但是為人倒是一向講信用。在江湖裏,可以狠、可以毒、可以,唯獨誠信是大家相同的法則。好人與壞人只要上了一個級別,都會把誠信變為行走江湖的第一原則。像「毒眼」韓端這樣的一個一高手,自然也是如此。

少女説復仇時候恨恨的眼神,是最引韓端的,任何貞潔的女子,都沒有這樣的執着。他了一泡在青石台階上,道:「把它乾淨!」

少女二話沒説,沿着線路把所有的水全部進了嘴裏,得乾乾淨淨。

從那天起,李榮花就成了他的奴和合作夥伴。這是多麼複雜的關係,可是在江湖裏,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婊子,好不好吃?」韓端抓住李榮花的頭髮問道。

李榮花眼睛已經離,完全沉浸在情裏,儼然是條發情的母狗。

「好吃,如果再臭一點就更好了。」她氣若柔絲地回答。

「哈哈,大爺的巴臭,要不要吃?」韓端大笑道。

「要吃,求求主人,快賞賜我吧!」

從李榮花的表情裏,找不道一絲的虛假,她是真心渴求的。

「啊!」

這時候扎裏熾的皮鞭落了下來,李榮花的水又分泌了一些。這一鞭,像石子落在水面上,帶起了一陣漣漪。

韓端看着扎裏熾,扎裏熾這個人,惜話如金,一年半載的也很難開次口,做的時候亦不例外。

「去求你扎大爺!」

李榮花象小狗一樣蹭着膝蓋,用小狗企求骨頭一樣的眼神看着扎裏熾。扎裏熾看了她一樣,一鞭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長長的血紅印記。

「啊,求求你,扎大爺,賞賜巴給我吃吧!」

李榮花的小臉上,多了幾滴淚珠,看上去楚楚可人,又分外地

扎裏熾好像對待不是那麼熱衷,甚至都沒有李榮花興致。他放下鞭子,把了出來,進李榮華的嘴裏。慢慢地閉上眼睛,享受少女的

「你這個人真是很沒勁,我來!」韓端略帶失望地接過馬鞭,手指象李榮花的傷口摸去。

少女含着巴的嘴裏,發出痛苦又快樂的呻股扭動了起來。韓端的手指摸到少女的部,兩手指了進去,將扒開,皮鞭準準地落在了少女那翻出的上。

「啊……」

少女痛得身體戰慄不止,很長很長時間才停止顫抖,嘴裏又恢復了吐的動作。這時候,少女的水滴答滴答地落下來幾滴,巨大的痛苦,引發了那要命的高

「真是天生做狗的好材料。」説完,他把少女掉了過來,扎裏熾將入少女的小

他看着少女的表情,少女大口大口地氣呻,眼睛閉合着。

「睜開。」韓端命令着。

少女抬起頭,可憐地看着他,他將一口濃濃的口水慢慢吐到了少女的臉上。

口水順着少女的臉龐、鼻子,一點一點地行成一。少女很配合地伸出舌頭,將口水接進嘴裏,嚥了下去。

扎裏熾的得越來越快,李榮花的小彷彿有一種特別的力,可以牢牢地入者的靈魂。他的臉繃了起來,橫展開,看起來讓人驚恐。

韓端知道他了,道:「老兄,給你女人真是費,這就完了。」

扎裏熾看了他一眼,在李榮花的股上深情地一吻,道:「在我們家族,不會這樣對女子的。」

説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子。他們下榻的地方,是塔蘭族的貴賓府第,離族長府不遠。一個幽靜的小院子,院子裏面有顆垂楊柳,一個很愜意的地方。

韓端不有點掃興,他光了衣服用股對着少女,離少女有幾步的距離。

李榮花手綁在背後,用膝蓋蹭了過去,走過的地方,留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少女把舌頭伸進韓端的眼裏狠命地攪動,韓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右手在巴上套着。

「再深一點,快!」韓端命令。

少女又將舌頭極力地伸展,不過似乎已經伸到了盡頭。

人!」

韓端聲嘶力竭地大喝,出去好遠。

韓端大口地息着,把兩腿分開,又命令道:「從我下鑽過去,把乾淨。

李榮花從他的下慢慢地鑽過,將沾着泥土的用舌頭一點一點鈎起。韓端看着少女撅起的股,將軟下去的巴對準它。一會兒,他的分幾撒了出來。水打在少女股上的傷痕處,四處的飛濺,滾滾的熱,帶來的微微的疼痛。

韓端象了氣的皮球,長出一口氣後,轉身離開。李榮花筋疲力盡地躺在周圍滲有韓端的地上,看着風把樹枝四處飄動和並不明朗的天空。忽然想起,今天是另一個少女大婚的子……

(九)

馬英明帶了四十個馬賊,在離西破不遠處觀望,他知道今天來可能沒什麼收穫。可是他還是來了,因為他是馬英明,馬賊之王,馬英明。

「老大,只要四十個人,是不是少點?」副幫主趙鐵憂慮地問。

馬英明嘴角一裂,道:「我們今天不打劫,來沖沖喜,哈哈哈!」

屬下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也不解釋。

「一會聽我命令,衝出去,當他們的人上來的時候,立刻撤退!」

「是」

「人家大婚,大家衝的時候,衝得要好看一點、有氣勢一點,我要排山倒海的覺,聽見沒?」

「是!」

馬英明又是一陣大笑,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衝!」

他一聲令下,四十匹馬分成十隊,一字排開,整齊有序地衝了出來,帶起來一陣一陣的煙塵。

「馬賊來了!」

人羣裏有人驚呼,婦女和小孩嚇得臉變了

「葉大俠,拜託你了。」塔蘭多哲走到葉南禎身邊説道,然後又道:「塔蘭家的家丁和壯士,現在都歸葉南禎大俠指揮!」

這時候,大家把眼神紛紛的落在了葉南禎的身上。一身退的衣服,一臉的鬍子,臉實在有點髒,髒得看不出年齡。不過他的眼神,讓人到安寧。

「一個都不需要,我們兩個足夠,幫我照顧他。」葉南禎翻身上馬,姿勢優雅漂亮。

「我也去,不是説帶我打馬賊的嗎?」少年不服氣地反駁。

「好,那就一起。」

塔蘭多哲道:「就你們幾個,會不會有點危險?」

葉南禎舉起了左手,縱馬衝了出去,後面胡長馬和少年緊緊跟隨。人們就看見三騎馬紮進了漫天的煙塵裏,那背影和氣勢,好像有必勝把握一樣。

馬英明看到了葉南禎,葉南禎看到了馬英明,雙方勒馬。

「馬貴,不給面子,搶劫也挑個子嘛!」葉南禎嗔怪道。

少年愣了,他沸騰的熱血一下冷卻了不少。這哪是打仗,簡直是和人老友打招呼。

「我叫馬英明,的,我不是來打劫的,看人不能老眼光嘛!」

「難道你是來慶婚的?」

「你答對了,我不來,你還有什麼價值麼?」

「幹你孃,馬貴,今天你很特別!」

馬英明大笑,道:「我叫馬英明,再叫我馬貴,我跟你急。我走了,後會有期!」

説罷,一羣人「呼呼啦啦」的掉頭就跑。這次,就沒什麼隊形可言了,又恢復了馬賊本

少年完全傻掉了,這究竟了是怎麼一回事?

「葉大哥,你怎麼不追,怎麼不殺了他,為民除害?」

葉南禎笑着看他,道:「你知道馬賊和大俠有什麼區別麼?」

少年搖了搖頭。

葉南禎回答道:「馬賊白天是大俠,大俠晚上是馬賊!

説罷,掉轉馬頭,和胡長馬兩個人向回跑去。

少年呆在那裏,想了又想,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説書的不是這樣講的……」

(十)

虛驚一場,婚禮一如計劃中進行着。所有人,進入塔蘭府,人不是很多,當時場面依然熱鬧。新郎的臉紅得像猴股,吐字已經不清,還被祝福的人,一杯又一杯地輪着。塔蘭多哲夫婦看起來特別的開心,拉着新郎一起,一桌一桌地敬酒、問候。

「葉大哥,我將來要是娶了榮花姐姐,那該多好啊,你記得要參加啊!」少年喝了幾杯後,也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她不是很適合你吧?」葉南禎道。

少年道:「葉姐姐英姿翩然,一看就是巾幗不讓鬚眉,我真有點配不上。」

説到這裏,少年不有點黯然。葉南禎這才發現,酒這東西,真是能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江湖氣很濃重,你看起來長於世家,看起來不怎麼和諧。」

「怕什麼,我喜她,我的父母不會反對的。説書的講過多少傳民間的佳話,我希望將來會有我的一段。」

葉南禎苦笑,看來這個小夥子一定是評書聽多了。他知道,每個在江湖裏行走的女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可是,他該怎麼告訴這個傻小子呢?

新郎張生已經喝得幾近不醒人事,在塔蘭多哲的攙扶下,走進了房。塔蘭菊若安靜地坐在那裏,很規矩、很端莊。她隔着通明的紅蓋頭,看見父親扶着丈夫走了進來。

父親關門的時候,丈夫轟然倒在桌子上,嘴裏念念叨叨地説了幾句,然後就沒聲音了。看到父親好像微笑地看了丈夫一樣,然後朝自己走過來,菊若的心興奮地跳了起來。

塔蘭多哲把女兒的紅蓋頭掀開,發現今天的女兒格外地美麗,笑道:「想不到掀蓋頭居然是我,你丈夫很沒用啊!」

菊若倩笑回答道:「恐怕連房也要替他入了吧?」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麼,我有個提議,你過來。」他拉着女兒的手,走到仰面朝天躺在桌子上,張生的面前,然後繼續道:「騎在你丈夫的身上,把股撅起來。」

菊若的臉紅了,不過這個的想法,卻讓她格外的興奮。她踩着板凳上了桌子,兩腿跪在丈夫的部兩側,將膛和兩隻手,在丈夫的前。丈夫的臉清晰地出現在她面前,秀氣的五官、白淨的臉。

塔蘭多哲將女兒的長迅速地解下,扔在上,女兒美麗的部和股再次展現在他的面前。雖然享用了無數次,但還是不釋手,越發喜。女兒的小已經氾濫了,手指一摸,泥濘的象雨後的沼澤。

「菊兒,原來你比我更期待啊,你這麼。」

「爹,求求你,快進來吧!」菊兒無力地乞求着,丈夫此刻睡得正香,他要是睜開眼睛,會怎麼樣呢?

塔蘭多哲知道不能在屋子裏呆得時間太長,迅速,直搗女兒的小

「相公,你好厲害……」菊兒眼神離,對着丈夫的臉呻

塔蘭多哲到異常的刺,在女兒的新房、女婿的身邊幹自己的女兒,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人心跳。巴的進出,帶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水花。女兒的小,如盛放的花朵,完全地翻了出來。道既潤温暖又異常地緊縮着,頭的刺一陣一陣地衝擊着他。

「啊……相公……父親……老爺……啊……」

菊若完全模糊了意識,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下體的快讓她瘋狂。一陣狂野的衝擊之下,她自己都能覺到,自己的下體出了許多許多的體,她高了。

塔蘭多哲也出了濃濃的,伴着女兒的水一起,從女兒的小裏「咕咕」地着,黏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張生鮮紅的新郎服上!

「痛快!」塔蘭多哲長出了一口氣,問道:「菊兒,喜嗎?」

「我快死了。爹,我想撒。」菊若因為高產生了濃烈的意。

塔蘭多哲突發奇想,道:「你丈夫的臉好像有點髒,給他洗一下吧!」

菊若冰雪聰明,立刻會意,不過有點膽怯地問道:「這,這不好吧?會不會把他醒?」

「不會,現在就是砍他一條胳膊、一條腿,他也不會完全的清醒。總也不喝酒的人,第一次喝這麼多,一定醉得很深。」

塔蘭菊若嬌媚地一笑,蹲在桌子上,下體正好和丈夫的額頭成直線。一會,金黃象瀑布一樣湧出來,打在張生的臉上。張生下意識地躲了幾下,可是還是沒有醒來。當最後一滴完後,塔蘭菊若的笑容可得不行,象個做惡作劇的小女孩一樣。

「我出去了,你用熱布給他清理一下,把他上去。」

「好,爹,今天好舒服……」

「是嗎,以後還有更舒服的,哈哈哈!」塔蘭多哲大笑地急忙走出來。

屋子裏面只剩下菊若和張生兩個人,她把張生的衣服掉,拿起沾了熱水的布一點點擦着丈夫的臉。這時候,張生突然睜開了眼睛,嚇了菊若一跳。他看到自己美麗的娘子,正給自己擦拭。

「娘子,你真好,辛苦了。」張生握住了菊若的手低聲道,説完又睡去了。

(十一)

索戰在西瑪的集市上逛,這幾天手氣奇差,打算找一個算命的看看運氣。

説來也奇怪,每次算命都會算得很準,他按着術士的方法做一遍後,立刻轉運。

今天,他又來到了這個地方,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

「老神仙,我又來了!」索站很禮貌地打着招呼。

老頭抬頭瞧了瞧頭,道:「索公子,是不是又來求轉運之術?」

索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點頭道:「正是,這幾不知道怎麼了,越來越不順了。」

老頭示意他坐下,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面相。

索戰心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難道人的運氣真是在臉上寫着麼?」

「索公子,你有殺身之禍!」老頭忽然道。

索戰笑道:「我來算賭運,怎麼來的殺身之禍呢?」

老頭搖了搖頭,道:「天機不可,聽老朽一言,馬上回家,無論誰叫你,都不要理睬。」

索戰笑意更濃了,道:「老神仙,今天是怎麼啦?我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在西瑪,誰敢殺我?再説,誰有這個本事啊?」

老頭道:「索公子,那我送你兩句話吧,請牢記。」

索戰道:「請賜教。」

老頭道:「不出西瑪,不理故人。」

索戰起身告別,心道:「以後再也不信這東西了,還是老實練練賭術吧!」

忽然,他聽見背後有人叫他:「戰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索戰一回頭,驚呆了,這不是,這不是失散五年的榮花妹妹麼?

「榮花,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榮花真的是你嗎?」

索戰驚喜地看着李榮花,可是,他發現榮花哭了,哭得那麼傷心。

「戰哥哥,你知道五年前我的父親死得多慘麼,每次踏進西瑪這個地方,我就傷心絕。可是,我卻想見你!」

「榮花,我……那是長輩的事情。那時候,我們才多大,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的。」

「不,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再見了,戰哥哥。」説完李榮花飛身上馬,向邊界村駛去。

索戰來不及反應,立刻在路邊抓過一匹馬,飛一樣地追了上去。

「榮花,等一下,你要去哪?」

兩匹馬一前一後出了西瑪的地界,在空曠的邊界村裏奔跑。李榮花終於停下了,回頭的時候,臉上依然有淚痕。

索戰忽然想起了術士的話:「不離西瑪,不見故人。」

忽然,兩道身影了出來,還來不及反應,兩把利器都已進了他的膛,快得他沒覺到一點疼痛。他到無比的清晰,榮花臉上的淚還在,眼神裏閃爍着歉意與仇恨。這個複雜的眼神,是榮花妹妹的嗎?原來她的出現,是為了帶走他的生命。

「榮……花……妹妹!」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人翻然綴地,死不瞑目。

「不堪一擊!」

韓端的嘴角浮現出輕蔑的笑容,再輕輕地擦拭他的軟劍,而扎裏熾直接把彎刀收入鞘中。

「婊子,今天收工,回去吧!」韓端淡淡地道。

李榮花看着馬下的索戰,口痛得厲害,道:「好,讓我一個人先靜靜,晚上回去任憑處置。」

韓端和扎裏熾撥馬走掉了,李榮花一直愣愣地站在哪裏,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狠狠地打着坐騎,馬可是沒有方向的跑,她越打越狠,馬越跑越快。

她跑進了一個山谷,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馬蹄聲在山谷裏迴響着,清晰地傳向四面八方。她發現一個水潭,很小,她從馬上跳下來,一頭紮了進去。水潭裏本沒什麼水,只是沒到了她的前。潭水很冷,刺骨的冷,可是現在,卻異常舒服。

十二年前,她九歲,索戰十歲。他們年齡相仿,彼此父母親是結拜的兄弟,所以他們兩個經常玩在一起。兩個人都是家裏唯一的孩子,自然也經常爭東西打架。

可是有一次,榮花發現,索戰有個很漂亮的族牌。她當時不知道,那是隻有索家直系的族人,才有權利佩戴的信物,她向索戰要了幾天,索戰都沒有給。

終於有一天她睡醒,發現那個漂亮又威嚴的族牌放在自己的頭。她高高興興的去找索戰,可是她走到索家門外的時候,聽見了鞭子聲和訓斥聲,那是索達的聲音,他在責罰自己的兒子丟失了族牌。

索戰跪在哪裏,一言不發,眼神堅定。小小的榮花哭了,她第一次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還有一次,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又吵了起來,她氣得蹲在那裏哭。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她再抬頭的時候,發現索戰跌的鼻青臉腫的。

「你怎麼了?」她好奇地問。

索戰埋怨道:「都是你,老是哭哭哭的沒完。我沒辦法,想抓個鳥窩裏的小鳥給你嘛!」

兒時的往事一件一件地浮現在腦海裏,她忽然發現,這幾年,腦海裏除了報仇兩個字,其餘的一切記憶都丟掉了。

「哭哭哭的沒完,現在連哭可能都不會啦,我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心軟!」

她又想到了父親死的那天,那山呼海嘯的唾罵聲,無數的人,男男女女的大喊:「殺了他,殺了他!」

她親眼看見是索達,親自砍下了父親的首級,父親臨死時候哀傷地看着她,像受傷求死的野獸。一切象海嘯般的襲來,平靜的心起了從未有過的波瀾。

「榮花姐姐,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她抬起頭來,發現一個無比純淨和動眼神在看着她,正是驛站裏的那個少年。

(十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張生悠悠轉醒,發現子一絲不掛地睡在他身邊。睡的樣子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安詳。他親了子一下,子長長的睫微微一動,簡直是仙女下凡,他不看呆了。

上午只記得婚禮前,後來自己喝着喝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看天,應該是傍晚十分了吧?難道已經行完夫之禮了麼?要不要等子醒來問問,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起身,發現桌子上有準備好的茶水,張生倒了一碗,不子的賢惠所動。得如此、夫復何求?沒有前程就沒前程,沒功名就沒功名,老天已經給了最完美的補償。

「相公,你醒了,昨天你喝了好多啊!」上傳來了柔和的聲音。

張生回頭,子剛睡醒的眸子閃亮晶瑩。

「哎,都怪我太沒用了,昨天真是……」

「相公不必掛心,一輩子就這麼一次,醉一醉又何妨呢?」

「還是娘子説的是。只是,昨天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生説到這裏,臉一紅,言外之意是自己做沒做過,都想不不起了。菊若的臉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指了指裏。張生赫然發現,隱隱的血跡。

「我現在還在痛呢!」菊若抱怨道。

張生只覺得深深的歉意,可是他看到子若隱若現的身體時,下面的話不爭氣地來了反應。本來穿得很少,菊若看見了張生支起的襠,嬌羞無限地閃開了臉龐。看了這副表情,張生越發忍耐不住,摸上去,從後面摟住子的身體。

當他摸到子大子時,巴竟跳了起來。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好像被什麼突然燒了一下。他板過子的身體,菊若的臉更加的羞紅。

「相公……」

這一聲相公,真是把人的骨頭都喊酥了。張生深深地親吻着自己的子,兩個舌頭火熱地繞到一處。張生的兩隻手在房上又又撮,慌忙而急切。

菊若的兩個頭膨起來,嬌羞道:「輕點,相公……」

張生一聽,也覺得自己象個急鬼,放慢了動作。順着子的脖子,一點一點地親了下來。菊若嬌着,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張生含住頭,忘情着着,可是當他吻到下體附近的時候,菊若伸手捂住了。

「不許看,羞死人了,相公你好壞!」

「慢慢來,反正是自己的子。」張生心道,然後微微一笑,道:「娘子,我要進去了。」

他掏出早已經顫抖得厲害的巴,向子的下體捅去,可是捅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入口。尷尬的他,汗一下子了下來。菊若伸出小手,拉着他的巴,把它引導進來,張生頓時充之情。

進去之後,那温熱潤滑的覺讓張生如上雲端,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倒在美前。這覺,真是無法形容的。張生開始慢慢地,每進一次,都有種要覺。

也就二十下左右,張生便再也忍受不住了,「撲撲」地都了進去。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獲得了平生最大快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很沒用。

「我,我可能是太緊張了!」他結巴地説。

菊若坦然一笑,道:「相公,菊若已經很足了。去清洗一下吧,然後,我去……」

張生看到子並沒有怪罪,言了聲「好」,就去洗澡了。菊若的小無比,張生前腳剛踏出去,她就用自己的手指,在蒂上狠狠地起來。

(十三)

葉南禎、胡長馬和少年三個人從塔蘭家回來,已經中午了,三個人都是一身的酒氣。

進門的時候,少年走在最後一位,他發現了那跟釘在門上的稻草。他好奇地想,自己拔一下,會不會拔出來,還是會拉斷呢?想到這裏,不對葉南禎的武功更是歎服。他伸手一拉,一下子就拔了下來。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稻草裏赫然藏着一鋼針。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還以為……」

葉南禎打了一個嗝,笑道:「你以為真的有人能把稻草,從那麼遠的距離裏到門上麼?」

少年困惑了,説書人説還可以飛天遁地呢。

葉南禎又打了一個嗝,慢慢地説道:「其實發暗器無非三種手法,轉腕、平腕和抖腕,再配合相應的真氣運用,形成不同的效果。很輕的東西,一般都是平腕,比如針啊,石子什麼的;再重一點的,比如飛鏢、飛刀就用抖碗;然後就是轉腕,比如正常用的兵器,、刀什麼的。」

少年點了點頭,其實也沒怎麼聽懂,他又問道:「那你身上有幾針啊?」

葉南禎瞟了他一眼,一揮左手,「譁」的掉下來一堆。目測一下,至少有兩三百

「自己數,然後把數字告訴我,我先睡會。」

少年驚呆了,心道:「這些針都藏哪啊?」不過他還有個更想知道的問題。

「葉大哥,你多久沒洗澡了?」

「洗澡?那你得問葛四,我記得上次去平南城是一年半以前吧,和這老傢伙一起洗的。」説完,倒地睡去了。

少年忽然覺,自己象是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他又走道葛四的面前,問道:「你們都不洗澡的麼?附近有沒有地方洗啊?我都好幾天沒洗了。」

葛四依然啃着他的老煙袋,答道:「附近,離這裏很遠的地方有個沒人住的山谷,裏面好像有個坑,你去試下運氣吧!沒幹枯的話可以對付洗洗,不過我看玄。」

少年順着葛四的指引,真的發現了一個山谷,這裏象是幽靜了千年的荒山。

別説人,連鳥獸都難得一見,少年不害怕起來。

「有人麼?」

有人麼有人麼有人麼……他聽見自己不大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地迴響着。他都想馬上就跑回去了,他發現在葉南禎的身邊,從沒擔心過安全的問題。可是自己的身上實在是太髒,他忍受實在不了。

「怕什麼,你也是一代名將之後。」他鼓勵着自己。

終於發現那個水潭,不過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匹馬。難道有人?他走上前去一看,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水潭裏不是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李榮花姐姐。

(十四)

李榮花看見少年,慘然一笑,對少年揮了揮手,讓他下來。少年本來想痛快地洗個澡,可是在榮花姐姐的面前,怎麼好能掉衣服呢?但是他又不能拒絕,也穿着衣服走進了湖水。

兩個人面對面地在水裏泡着,這時候,山谷里居然有了一絲不知道久違了多少年的光。打在湖面上的,閃着耀眼的,夕的紅光。可能太快下山了,把最後的餘霞,撒到了這裏。

「姐姐,你好像有心事啊,有誰欺負你麼?」少年發現了他的心上人很憔悴的樣子,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沒有,以前有,現在沒有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李榮花象是對他説,又象是自言自語,眼神空得沒有一點的神采。

少年又道:「姐姐,你是我見過最最漂亮的人。」

李榮花未乾的眼睛,淚水又靜靜地滑落,道:「小弟,姐姐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地回答姐姐,好嗎?」

少年看見她無助的樣子,心裏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水很冷……

「你恨過人麼,恨了多久,告訴我那是什麼樣的受?」李榮花問道。

少年沉思了一下,答道:「恨過啊,當時有把那個人撕碎的衝動。不過兩三天就好了,為什麼要恨很久呢,為什麼要有仇恨?」

李榮花的眼睛湧出憤怒的紅,厲聲道:「如果一個人殺了你全家,你會不會恨他?」

「我……不知道……姐姐,你怎麼啦,你的樣子好嚇人?」

山谷裏兩個人的聲音迴響着,似乎隔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空的山谷。

「沒什麼,姐姐今天……你不會明白的。」

「姐姐,需要我嗎?我可以幫你報仇,幫你擋刀劍,什麼都可以。姐姐,不要這樣子……」

看着憔悴的她,少年忽然有了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他真的想分擔她一切的煩惱,解決她一切的問題,這想法劇烈地燃燒着。這可能就是父親説的,男人骨子裏的責任

看着少年,李榮花啞然失笑,自己的問題,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怎麼解決得掉?

「姐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很多問題都想不清楚,事情發生了,才知道有那麼多的問題要面對,以前都是好好的……」

「説書的人説,俠客和俠女是快意恩仇的,不象我們普通人那麼婆媽。」

李榮花的心莫名地一震,道:「是啊,快意恩仇,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幹嘛要自尋煩惱?」

「一定要讓西瑪的人血債血償!」想到這裏,她忽然想到了韓端那飛在空中的鞭子,自己的模樣也接踵而至。原來,只要在那鞭子下面,她的心靈才是自由的。可以完整地做回自己,釋放自己心底的困惑。每次被打、被折磨、被凌辱,都有種回到過去,回到小時候沒有憂慮的那個年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姐姐,你在想什麼?」少年看李榮花怔怔地出神,靜靜地問。

「沒什麼。謝謝你,小弟,能過來抱一下麼,水好冷?」

少年看心上有些顫抖,大踏步地蹚着水過去,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李榮花的心,開始有了温度,身體也漸漸的温暖。原來,只是一個少年的懷抱,都是這麼好。

「姐姐,你脖子上的傷痕是怎麼的,有人欺負你嗎?告訴我。」少年發現她的傷痕。

「沒,沒人欺負,不想説話了,姐姐有點累……」李榮花臉一紅,可是她的表情,少年看不見。

兩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一對雕塑。最後一絲光打在李榮花的臉上,她好像一個孩子,在父親的臂灣裏睡去。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十五)

兩天前,馬英明的馬賊窩,來了一個眼睛斜斜的不速之客。馬英明當然認識他了,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眼」韓端。他一個人來的,帶來了一單天大的生意。這大買賣是,滅掉西瑪族,共同分享西瑪的領地。

馬英明的心忽然狂跳不止,對他來説,這簡直是個瘋狂的念頭。可是一切聽起來,都是非常人的,而且一個完美的計劃擺在他面前。

韓端説,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族戰就要開始,塔蘭那面,一切安排就緒。

雙方各分一半的領土,他只要索達的人頭。而且,他的同伴們,七天後就會陸續抵達,都是顯赫的黑道高手。

「九命怪道」天鶴上人:「鬼門書生」蘭無藥:「怒乾坤」聶傷:「雙修羅剎」柳瑩姑:「青石狼」扎裏熾:「狂徒」平一雷。這些都是傳説中的名字,哪個都是獨當一面的一高手。當聽到這些名字,馬英明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一口答應了,婚禮那天的行動,就是為了給塔蘭多哲一個信號。韓端走了之後,馬英明悉心準備,集中了手下所有的六百名馬賊練。探子告訴他,索達之子死於邊界村時,這個馬賊之王一聲狂笑。

會是一個新的時代麼?一個屬於我馬英明的時代!

(十六)

當少年興奮地跑回來的時候,發現葉南禎人不見了,他不有些失落。他好想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葉大哥,葛四還是着他的煙袋,胡長馬寂寥地發呆。

少年問:「葉大哥呢?」

胡長馬道:「洗澡去了。」

少年又差點沒昏倒,怎麼葉大哥總是做讓他驚奇的事情呢?

「不對啊,不是隻有那個水潭能洗麼?」

葛四撓了撓頭,道:「我忘記了,不花錢的地方只有那一個,花錢的地方有很多。」

少年登時火起,不過想了想,那樣的話就不會碰到榮花姐姐了,可能真的是上蒼的安排。少年有了一點點的神往,幾個人很靜地坐着,屋子裏沒有任何的聲響。

「對了,胡大哥,你和葉大哥很麼?你瞭解他的過去麼?跟我説説吧!」

胡長馬道:「你不是聽了幾年評書麼,還沒聽夠?」

「別提了,我再也不相信説書的了。沒一樣對上的,都是騙的。」

胡長馬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他本人的經歷,只會比評書更傳奇、更曲折,造物人啊!」

少年一聽,立刻來了神,聽書的嗜好,象小蟲子一樣,立刻搞得他心直,道:「胡大哥,詳細説説,好不好?我們幾個乾坐着也沒有事做。」

胡長馬想了想,這小子説的也對,道:「今天我心情好,你聽完了保準嘴巴會掉下來。」

「快説吧,現在耳朵都快掉下來了!」

少年急切的樣子把胡長馬逗笑了。

「葉南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年三十有三,大我兩歲。」

「才三十三,看起來象五十……」

「他天分之高,世間罕。尤其那對手可以説,除了上蒼的恩賜,實在沒有辦法解釋。他可以臨摹當代和過去,任何書法家和畫師的作品,而且模仿得一般無二,甚至他們的後代都看不出。雕刻、花,甚至刺繡,都比女人好上千倍、萬倍。這一對手,鬼斧神工,無所不能。」

少年伸了伸舌頭,他還真不知道,葉大哥還有這麼多的技能。

「説實話,他的武功,相對於手的造詣只能算是末,但是依然聲名顯赫。

十四歲出道,身經百戰,未嘗一敗;二十四歲的時候,他的聲譽達到頂峯,獲贊南陲六省第一高手。不過,那時候他還不會曲手六探。

「後來,他上了江南著名的才女蝶小桃。也就是著名的南樓之戰,連敗七大高手,終於贏得美人芳心。」

「這個説書的有講,幾乎江湖的人都知道,繼續説。」

少年眼睛閃着光芒,胡長馬説書的本事,看來也不差。

「江湖上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將會成為未來的領袖。他的武功、他的學識、他的工藝、他豁達的格,當然還有英俊的外表。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比他更完美。」

「然而,結婚之後,這個人就從江湖裏消失了,隱居在一個很普通的地方。他靠臨摹字畫為生計,和子過着安靜又普通的生活。開始我為他遺憾,慨嘆紅顏禍水。可是當我看到他們快樂的子後,改變了想法,也心生嚮往,過穩定的生活。」

「然後,一天是葉南禎,就永遠是葉南禎,他不找麻煩,麻煩自會上門。因為他的聲望和故事,幾近傳進大街小巷,乃至皇後院。試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平靜地過子呢?」

「也就是他兒子三歲的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人大有來頭,是隱居多年,傳説是當世第一高手陸文堂的弟子,名字叫唐晉。」

「啊!」少年驚呼,道:「『火烈鳥』唐晉!」

胡長馬點了點頭,接着道:「正是,此人的武功自是十分了得,而且會會葉南禎,是他的夢想。他嗜武成狂,不過倒是很有禮貌,被拒絕了三次後,便不再打擾。中間我去了一次,我還記得小葉衝,他的兒子,對我説,前兩天來個壞叔叔,不和他玩還對他兇。」

「那時候葉大哥簡直變了一個人,沒有一點的江湖氣,很平凡、很平凡的一個百姓。給我親自調配的茶葉,品質很差的茶,到了他手裏,就變的那麼好喝,他那對手真是奪走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啊!他做的茶淡飯也是恬美可口……」

「他歉意地笑着對我説,照顧不周。那覺真是和自己的老鄰居沒任何的差別,他的笑容自然恬淡。就是那次後,我不再為他遺憾了,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雖然,他的刀,已經不知道丟到了何處。可是誰曾想,有一天葉南禎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小孩被唐晉抱着,地上赫然是子蝶小桃的屍體!」

「孩子哭個不停,唐晉一邊哄,一邊笑,那笑容就是個惡魔。『對不起,葉大哥,剛才,有了對嫂子的非分之想,可是她不配合,我一失手……』」

「這個禽獸,禽獸不如,禽獸不如!」少年下了眼淚,他彷彿看見了葉大哥當時的樣子,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與此了吧?

「小葉衝哭着、喊着叫爸爸,可是聲音越來越小……唐晉一鬆手,小葉衝的屍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葉大哥,抱歉,很少抱小孩,沒什麼經驗,該死,該死啊……』」

「我他個媽!」少年咬破了他的嘴,聲嘶力竭的大罵。他的眼睛紅得象個兔子,淚水模糊了他的臉。

胡長馬抑了一下動的情緒,接着説道:「葉大哥沒描述他當時的受,但是你我都能猜到,可能當時連仇恨都不記得,完全的沒有意識了。」

「『葉南禎,是不是很想殺我?可是你的刀呢,在哪裏?你現在的樣子,怎麼來殺我?』唐晉説完後,揚長而去。他給老葉三天時間,準備家人的後事和準備與他一戰,他剛走出去,葉大哥就昏倒了。三天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吧?唐晉死於曲手六探,這個時候,葉六探的名字才被大家傳開。」

少年擦乾了淚水,點頭道:「想不到,葉大哥他有這麼痛苦的過去。」

「後來他去找了陸文堂,並且被江湖裏傳得神乎其神的一戰,不過什麼結果葉大哥到現在也沒告訴我。此後的子,我們就一直在,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説來複雜,一嘴帶過吧!反正他後來一直都是這樣子的,算算六年了吧。一般人早被江湖忘記了,可是他是葉南禎,他就是在這裏,還是被你找到了。」

少年還沉浸在故事裏,這時候走進來一個人,衣着整潔,相貌英俊又剛毅,眼神深邃如大海。少年看了好久好久,驚訝地跳了起來。

「葉大哥,天,差一點就認不出了,真的是你麼?」

洗得乾乾淨淨的葉南禎,笑起來格外的好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説道:「就是洗個澡,颳了下鬍子,換了套衣服……而已。」

(十七)

父親這兩天不知道忙什麼,居然不見人影,丈夫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塔蘭菊若只好看些書來打發時間。可是她的身體已經是個成的果實,沒有采摘就會異常的難以忍受。她把書狠狠一甩,甩得好遠、好遠。

「如果來個採花賊就好了……」她崛起小嘴,一隻手支着下巴在想。

她想到了父親,這些年的生活,一陣陣慨和悸動湧上心頭,再禮教嚴格的塔蘭家,外人又怎能想象。第一次和父親合,還是在她十六歲的年紀。她剛開始對異有幻想的年齡,男女之事在野書上讀到過一些,每次讀描寫男人物的時候,小臉就變得滾燙。

有一次經過馬棚,一匹馬碩大的具一下子引了她的視線,那長長的垂下的話兒,端是嚇了她一跳。她匆忙離開,可是這個畫面卻淡忘不掉,現在偶爾還在腦海裏浮現。後來,她發現許多下人都不去茅廁小便。在一個偏僻的空地,從那裏回來的人都是一邊走,一邊繫着子。她推測,那裏就是下人們經常小便的地方。

反覆地考慮了幾天,可是還是不自覺地溜了過去,躲在一個角落裏,心跳個不停。站在那裏,又覺得自己荒唐,剛想轉身離開,一個五短身材的火夫跑到那裏,掏出自己的具,湍急的了出來。她終於看到了男人的器,一個很的頭在前面,中間的部分看不太清楚,和她想象的,也沒大區別,她的呼急促起來,下體隱隱有了潤的覺。

她回去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父親,塔蘭多哲。

「菊兒,你去哪裏了?」塔蘭多哲發現女兒神慌張,走路匆忙。

「沒,出去走走。」菊若閃爍地回應。

「走路一點也不端莊,平時是怎麼教你呢?」塔蘭多哲微微有點怒意。

「女兒知道了。」菊若的頭很低很低。

躲過父親的追問,她回到卧房,躺在上,她想象着剛才的情境。想着那個男人的具居然直了起來,直奔她的下體刺了過來。

「不要啊……」她下意識地撫摸着水淋淋的下體,抵擋刺來的具。

誰知越是撫摸,越覺得難以忍受。小無端地了起來,身體莫名地燥熱。

頭和衣服摩擦的覺,也強烈起來。怎麼平時都沒發現呢?

「難道我是如此的人,這麼渴望男人?」

她恨自己,恨自己不爭氣,她迅速地整理衣衫,下拿了一本書,想平靜一下。書上面的字只是模模糊糊地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一點都看不進,身體的燥熱一點都沒有消散。

「菊若在嗎,給母親請安了麼?」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她把門打開,發現父親的眼睛,好像和往常不同,一個很迫切的眼神。

「還沒有去,馬上就去。」菊若輕輕地把門合上。

「這些天,我重金購買的補品都有吃嗎?不過,你現在的氣比以前好了很多。」

「女兒每天都吃,的確多了許多力氣。」

塔蘭多哲不經意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很意地點點頭。當他看到女兒含情的杏眼,便確定他的目的已達到,到了行動的時候了。

「好,以後不用吃了,補藥吃多也傷神。」

「女兒全聽父親的。」菊若柔聲答道。

這時候父親從袖子裏拿出一樣東西,細長,紅的頭,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不硬也不軟,有個不大的小鈎,小鈎下面着紅的線。

她接過來,上下端詳,從來沒見過,問道,「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父親笑得越發地神秘,捻着鬍鬚,笑道:「此物對女人來説,乃是一寶,叫做『仙子鈎』。被它勾一下,以後就可以做仙子了。」

菊若也笑了,道:「菊若不是小孩子了,父親不要哄我,這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塔蘭多哲道:「你坐到上去,為父告訴你它的奇妙。」

塔蘭菊若很是好奇,一向嚴肅的父親今天表現得怪怪的,不過她從小對父母言聽計從,從不反抗。她乖乖地坐在上,靠着牆壁,她發現自己的下體部分竟不知道如何隱藏,慌忙把雙腿並在前面,臉頰緋紅起來。

塔蘭多哲很意地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伸出食指,在她的身上點了一下,她立刻再不能動半分。

「父親,你幹什麼啊?」她出驚恐的目光,父親的笑容有一點下作。

「帶你享受人間極樂啊!」説完,竟分開她的雙腿,用「仙子鈎」在她的蒂處摩擦起來。

「父親,不要,您今天是怎麼……了?」下體傳來的陣陣快迅速地爬上了腦海。本來還沒平息的身體,翻倍地滾燙起來。

塔蘭多哲也不説話,看他的樣子,好像成竹在的謀士。

「啊……父親……您……」

菊若的反應越來越劇烈,她都不知道該説什麼,腦海裏成一團,快的反噬和心理的排斥織,又形成了一種新的洪。她覺自己的部,已經得快從小裏滲出水來。這時候塔蘭多哲取出一把剪刀,把下體部分的那一塊,剪了一個圓形的小,正好使自己的私處完全的暴出來。

「仙子鈎」直接和蒂發生了接觸,陣陣的快更加直接。父親居然拿過了一個鏡子,她看到自己完好的衣裝裏,一個圓形的口,黑已經成了團,再看自己的表情,一幅很陶醉的樣子。

「你看看你的打扮,是不是很?再看看你的臉,象被強迫的臉麼?為父知道你一直很渴望。」塔蘭多哲的話像一把刀子,幾乎刺穿了菊若最後一道的防線,鏡子裏的女人,那種極其渴望的表情已無法隱藏。

原來,一切都在父親的觀察之中,可是,可是……

「您畢竟……是……父親……」她的靈台尚有最後的一點清明,艱難地説出最後的抵抗。

誰知道父親的手上的速度更快了,被水浸泡的小開始張開。鏡子裏,是粉紅,強烈的羞辱讓她不忍再看。可是又忍不住地繼續看,看那個小鈎子,在自己的小的邊緣來回的摩擦,看那個足夠羞的小。又想到對面的人竟是自己的生父,一股身體內的火焰被這個念頭徹底地點燃了,她甚至看見了自己的水打單。

「菊兒,父親早就發現你甜美身體下的血。你把自己看仔細,是不是很渴望有東西進入你張開的小呢?女人會讓自己快樂才是聰明的,告訴父親,是不是很想要?」

菊若的身體似乎已經沒有第二個答案了,她快被這火化為灰燼。

「父……親……別……説……了…………我……吧……」她完全地放棄了抵抗,她想讓自己快樂。

「哈哈哈,這才是我的乖女兒嘛,你要忍受一下!」

塔蘭多哲看女兒那副急切的模樣,知道時機已經成,他用「仙子鈎」稍微往小裏探了探、輕輕一挑。

「啊……」一陣下體撕裂的劇痛差點令菊兒昏去,撕心裂肺的痛,下體好像被炸開,她的小湧出了陣陣血跡,和着水參雜,汩汩地着。

「父親,怎麼那麼痛?」她的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就一下,痛一下而已,否則這個還叫『仙子鈎』麼?女人都是先苦後甜,只是有太多的女人只會受苦,不會享甜。」

塔蘭多哲的「仙子鈎」慢慢地進了道內,只不過已經不是很痛了。到後來,又恢復了剛才的温度。

「血是幹了,可是水卻不幹,你是天生的女人。」

「是……嗎?」

菊若剛才的痛苦瞬間就消失了,她認可了父親的説法。回想一下這兩天來的表現,自己可能真的是個的女人吧?

塔蘭多哲清理了一下女兒的下體,擦乾了被水沖淡的血跡,把仙子鈎放在了一旁,伸出長長的舌頭,大口地品嚐起來。濃烈的少女氣息,帶着一點點血的腥味,讓他都有些難以把持了。

「髒……父親……嗚……」菊若説了一句馬上就沒聲了,她體會到了這絕妙的快,父親做的都是對的,因為自己這樣更舒服、更渴望了。

塔蘭多哲終於得手了,漫長的十六年等待,三個月慢媚藥的積累,一旦爆發出來,那勁道是任何烈藥所不能比擬的。他真的是等不及了,迅速地褪下了自己的下衣,長長的巴立在女兒面前。

菊若羞紅的小臉神情忽地一變,她也終於看到真的了。她下意識的竟伸手摸去,那一跳一跳的頭,遠比自己渴望的心跳慢得多。

「我的女兒,你真是到了家,竟然自己找上了它,是不是想含一含?」

是的,不是想含一含,是想一口下去,這正是菊若此刻的第一反應。原來自己天生這麼下,那乾脆就到低好了,父親好像很喜的樣子。

她一口了下去,直抵自己的喉嚨,看過一些野書,吹喇叭的基本動作,自己也幻想了許多次。她一口一口地吐,慢慢地竟然悉起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會做了。裹着裹着,竟然巴上有菱角的部分。此刻她忘情地着,好像剛剛學會一樣東西,新鮮惑讓人無法停止。

「噢……乖女兒……女兒……你……哪裏……學的?舌頭在卷一下,抵住馬眼,對……」

塔蘭多哲也不奇怪,女兒確實很有天分,有吹喇叭的天分。他不願意再等了,只一小會他就把自己的巴拔出來,擠進女兒的小裏。多年的心願終於實現,二八年華的女兒,在自己的身下。他慢慢地着,直到女兒的道完全適應,突然停下了。

正在呻享受的菊若,被這突然停止的行為得極其失落。

「父親……怎麼停了?女兒好……」

「父親老了,沒有力氣了,你自己來吧!」塔蘭多哲笑答。

他躺下去,菊若騎上來,菊若竟真的自己動了起來。立刻,致命的快消除了所有的失落和道的空虛。菊若覺自己被滔天巨捲上了空中,她再也停不下來,瘋狂地搖晃着身體,似乎房都快要甩了出去。

終於,高的火山在菊若的身體裏爆發了。瞬間,受不到一切的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天上回到人間。父親的和自己的體,慢慢地滲出到父親巴的周圍。

塔蘭多哲沒想到女兒竟是如此的瘋狂,三個月的藥期可能有點過火了。他用手指沾起混合的體,送到女兒嘴邊。

菊若想都沒想就張開小嘴,説不出什麼味道,只是那的衝動和覺實在太好了。

(十八)

「葉大哥,葉大哥」少年興奮地喊着。

葉南禎一皺眉,道:「你那麼動幹什麼,不就洗了澡麼?」

「不是,不是,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保準你猜不到!」少年道。

「李榮花。」葉南禎像是隨口那麼一説。

少年驚訝地看着他,道:「你是怎麼猜到的啊?就是她。」

葉南禎道:「除了認識我和她,你還認識別人麼?」

少年想了一想,的確是個笨問題,然後把這個桃花運詳細地説了一遍。説到擁抱的那個字眼時,臉上幸福的小表情表無遺。

「運氣不錯啊,早知道我也去了!」葉南禎打趣地道。

少年忽然恢復了嚴肅,道:「説嚴肅點的吧,葉大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今天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在這裏隱居了,你要振作!」

「你明白什麼了,我的過去麼?不是,你看,我象有事的人麼?」葉南禎反問。

「你在隱藏,否則你為什麼在這裏混跡啊?你是大英雄,應該是做大事才對啊!」

葉南禎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小腦袋瓜,道:「傻小子,過去的事情了,我早沒事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我喜,或者説習慣了。你以為我這是消沉麼?你啊,以後真不應該聽説書了。」

又接着説道:「是,開始的時候的確痛不生,天天買醉,專門找沒人的地方生活,這些倒是幹過。不過後來就好了,並且喜上這裏簡單的生活。可能打我結婚的時候,就已經不適合那個瞬息萬變的江湖了,在這裏打打馬賊,噹噹保鏢,看家護個院,哪裏不好麼?」

少年似懂非懂,不過他看到葉南禎這個樣子,似乎不是在説謊。也許真的應了書裏一句話吧,人各有志。

「各位,我嗅到了戰爭的味道,西瑪和塔蘭的一戰,恐在所難免了。西瑪那邊已經成一團了,今天我去塔蘭部查看一下,到時候我們確定要不要趟這個混水。」葉南禎對屋子裏的眾人説道。

葛四老眼一眯,道:「平靜三年了,早該打了,但願這次賺票大的,然後我們也該換地方了。」

葉南禎沒有説話,囑咐少年不要跑,大踏步地向塔蘭部走去。快要到達的時候,他看見一張悉的臉,這不是「鬼門書生」蘭無藥麼?

(十九)

韓端住的地方,今天熱鬧起來,他的幾個黑道朋友,同而至。天鶴上人居前,年紀最長,柳瑩姑最後,年紀最輕。

「無量天尊,韓兄好久不見,居然選得如此淡雅之地,正對貧道胃口啊!」

韓端正打算和李榮花好,聽見眾朋友到,不喜上眉梢。

「牛鼻子,給我讓開,柳美人呢,怎麼躲到後面去了?」韓端邊説邊向柳瑩姑走去,所有人都數落的大罵,清靜的院子霎時沸騰起來。

「怕挨你的鞭子啊,所以離得遠些,要眾家哥哥保護!」她一襲藍衣,舉止如若十八歲少女,因為常年練就雙修之術,好像越活越年輕。

韓端的斜眼上下打量,頓覺柳瑩姑混身上下,散發着人的嫵媚。説的每個字,做的每個動作,都會讓人產生望。

「都準備好了麼?」聶傷問道。

韓端點了點頭,道:「萬事具備,只是有一個大麻煩,很大很大的麻煩。」

「怎麼?」眾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有一個大高手,可能會對我們不利。而且,他身邊的一個少年,好像是平南王的兒子。」

「這個人是誰,陳庭烯的兒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他們都和平南王有很大的過節,平南王乃是當朝廷第一名將陳庭烯,一生縱橫沙場,在朝中有很高的聲望,很顯赫的地位。而平南王正好是他們的靠山——鎮南王的朝政死敵。(作者注:事情複雜,詳情見前傳。)

「看相貌非常相似,本來想抓過來問問,可是那人阻攔,所以未能確認。」

「烈百辛?」平一雷問。

韓端搖頭,道:「比『揲影劍』還麻煩。」

「那一定是『嶽晚龍』!」

韓端又搖了搖頭,道:「岳氏頭人出名的富貴病,能來這種地方?」

「啊?」柳瑩姑一聲輕呼,道:「那隻剩下一個人了,該不會是……是葉南禎吧?」

韓端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正是『葉六探』。」

「無量天尊,想不到一代英豪居然落魄於此。更想不到,他能成為我們的對手,世事難料啊!」

「九命牛鼻子,你慨什麼?現在他的武功,這樣説吧,我和青石狼聯手,一個照面就落了下風,要取我們的命,也不是難事。」

蘭無藥忽然笑了一下,道:「韓兄如果真的如此顧忌,我們先除掉他便是。

合我們幾人之立,怕是陸元堂來也是有來無回,怕他做甚?「

韓端道:「我亦有此意,正受了一口窩囊氣。不除『葉六探』,韓某此恨難消,進來商議!」

幾個人陸續的進了房間,小院子恢復了平靜。

遠處,有一雙眼睛出輕蔑之,他自言自語道:「真要是陸元堂在,你們還有命在這裏自大寒暄麼?」

(二十)

索戰的屍體停放在大廳前,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索達看着兒子的屍體,臉上是説不出的悽苦。每個人的眼睛裏,更是有無盡的憤怒,他們就等族長一聲令下,馬上就踏破塔蘭,討個説法。

「方台,你隨我來。」索達拉着路方台走進了後廳。

路方台嘆然道:「索大哥,發令吧,大家心裏憋屈啊!」

索達道:「這次他們用這樣極端的手段,一定是有所準備了,一場生死存亡的族戰在所難免。路兄弟,我有一個秘密,今天一定要説出來,就是五年前事情的真相。」

索達拿出一個錦囊,遞給了路方台,裏面有一封信,路方台看完大驚失

「索大哥,原來榮花是……那戰兒豈不是……那為什麼不告訴榮花呢?」

索達道:「當年曾經彼此立誓,這個秘密永遠地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對榮花説。」

路方台點了點頭,又道:「那李天秀為什麼會背叛呢?」

索達搖了搖頭,表示不要追問,此刻的他,已經老淚縱橫。

(二十一)

韓端擺了一桌不算豐盛的酒菜,老友相聚,天大的事情要先放一放,總要先喝一場。天鶴真人今年已經六十有八,但是酒量卻是最好,所有人都醉眼惺忪,只有他還清醒地淺酌。

「牛鼻子,你,你還是那麼能喝?」韓端一邊打着酒嗝,一邊短續地説道。

蘭無藥道:「老道,小心喝多過不了古稀啊!」

天鶴大笑,道:「出家之人,怎會對生命之事困擾,你也太小瞧貧道了。」

平一雷道:「人家出家之人酒全戒,你是一樣不少,居然也仙風道骨的,真是門。」

天鶴道:「酒不過是形式,殺人放火我做得還少麼?修真貴在修心,善惡之行、喜怒之行早已看破,真的事事拘謹,那不是修道,是受罪。」

柳瑩姑眨着一雙離的醉眼,看着李榮花,讚道:「榮花妹妹真的美煞人,怪不得『韓毒眼』甘願為你趟這個混水。」

李榮花被她看得本來紅潤的臉頰愈發嬌,似乎快要透明。她第一次被同的人這樣看着,卻沒有一點的不安。柳瑩姑的身上,散發着難以抵擋的引。

「姐姐過獎了,小妹怎比了姐姐萬種風情,顛倒眾生。」

柳瑩姑被她一反誇,心情更加舒暢,道:「喲,妹子不但人美,小嘴更甜,姐姐可否索一個香吻。」

她話音未落,眾人一致贊同,有點頭的、鼓掌的、起鬨的,還有推桑的。李榮花聽聞此言,身體沒來由地熱了起來,覺衣服好像變緊了,緊得令呼都不自然。

「小妹當是受寵若驚,求之不得呢!」

她剛説完,柳瑩姑掃了一眼不壞好意的眾人,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把垂下來的頭髮甩向身後,美的嘴已經伸道了桌子中央。李榮花看姐姐人已至,也站起來彎下肢,邊吻。

兩個女人的舌頭繞到一起,口津相換,忘情地吻到一處。兩個人長時間的吻不但使彼此產生了強烈的覺,在坐酒意盎然的男人也都開始口乾舌燥,火直升。

韓端自是第一個忍不住,他跑到柳瑩姑的背後,雙手肆無忌憚的從後面抓着柳瑩姑無比碩大的部,立起的巴,已經抵住了柳瑩姑的股上。剎時間,柳瑩姑的呻聲隨之而來。韓端三下兩去,除去了她上身的衣物,那一對巨讓人驚愕。垂下來的時候,幾乎掉進桌子上的菜盤裏。

「你的子怎麼越來越大啊,是不是總被野男人抓?」韓端抓的起勁,嘴也不閒着,他和大多數的江湖人一樣,喜用低俗的語言刺彼此。

那邊,扎裏熾也解去了李榮花的上衣,她的房本來很大,可是和柳瑩姑比起拉,整是差了一圈。兩對房在桌子上搖曳着,兩個女人以最短的時間進入了狀態,她們互相吻,緊閉着雙眼,看到這副情境,還有誰坐得住呢?

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手,到底是幾隻手,你扯一把、我拉一下,兩個赤的嬌軀已經完全呈現在眾人的面前。柳瑩姑豐,李榮花修長,兩個人身材都很可人。蘭無藥的手,順着李榮花的大腿內側摸去,剛摸到部,已經沾上了點點

「姐姐……」

「妹妹……」

兩個女人的呼喊着對方,象兩隻掉進狼羣的小綿羊在尋找依靠。

蘭無藥拿過兩筷子,輕輕進了李榮花的小裏,然後雙手往兩面一分,粉紅道壁壘上起伏紋路都清晰可見。

「好漂亮,還能這麼搞。」平一雷和聶傷兩個人把腦袋擠了過來,雖然玩過女人不少,這麼仔細看女人小的結構還是首次。

蘭無藥道:「你們兩個人,怎有本公子這份雅緻。」

説罷,他示意天鶴把蠅甩借來一用,老道笑眯眯地遞給了他。蘭無藥用前面的着李榮花的蹄,頃刻,又又痛又舒服的覺,傳到了李榮花的腦海,她的股不覺顫了起來。水汪汪的小,似待湧的泉眼。

韓端這時候忽然走了過來,道:「你們不瞭解她,應該對她暴一點。」

説罷走到李榮花的背後,向下狠命一按,「啪」的一聲,李榮花的正個人跌落到桌子上。裝菜的盤子被砸得作一團,菜湯和油跡沾漫了李榮花的房和肚皮。

「啊……」李榮花慘叫一聲,韓端的巴隨即進去,起來。

柳瑩姑微微一笑,道:「你這輩子,恐怕不會對女人温柔了。」

韓端息道:「你問她……喜不喜。」

爬在桌子上,污垢身的李榮花迅速做出反應。

「啊……我……喜……」她閉着眼睛,身子在桌子上蹭個不停,左邊的臉已經被染成黑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動,只有天鶴微笑地在看。

柳瑩姑扭動着肢走過來,媚眼如絲,軟聲道:「道長,不會是有心無力了吧?讓奴家服侍一下道長好嗎?」

她氣若柔絲的聲音伴着眼裏的波,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有勞。」天鶴解下長,還沒等乾淨,柳瑩姑的小嘴已到。

天鶴的巴不算太大,也沒有完全起,畢竟是上了年紀,不能是年輕人相比。柳瑩姑小手握住巴,張口含住天鶴垂下的囊,小手慢慢地動。她用的每分力都恰到好處,隨着天鶴覺得上升而慢慢增加節奏,還一邊嬌

「果然是雙修魔女。」聶傷一邊説,一邊走來,撕咬着柳瑩姑的耳朵。

「壞人,你要舒服死人家啊!」柳瑩姑吐出囊,柔聲説道。然後開始天鶴的巴,慢慢地,天鶴的巴終於抬起了頭。

聶傷不失時機地把柳瑩姑的股抬起來,一而進。

「嗯哼……」柳瑩姑到了陣陣快意,嘴上的動作變得更快。柳瑩姑的吹簫功夫,自非常人可比,不消片刻,天鶴就把自己的那點,悉數出。

「無量……天尊!」老道一聲大喊,身體象葉片一樣飄到了上。

其他人等在無暇説笑,只剩下男人亢奮着神經,女人高漲的情

韓端也到了最後的時刻,他狠狠揪起榮花的頭髮,玩命地發起最後的衝刺。

「跪下!」韓端大喊。

李榮花趕緊轉身跪過來,幾乎是同時,韓端的強有力地過來。正好到了她的眼睛,濃濃的了睫,一點點下。李榮花的視線模糊了,好像罩着厚厚的霧氣。

還來不及息,平一雷立刻填補了小的空缺,那急切的樣子,似等候多時了。他剛把巴放起來,李榮花的高就滾滾地到來了,她劇烈的起伏着口,房泛着微紅。

「啊……我……不行了……」

她不喊還好,一喊,平一雷更加來勁,生生地把她抱起來,看着她掛着的小臉,死的表情,不狠狠地搗一搗,怎對得起這的模樣?

「無藥兄,和一雷幹她眼!」完無事的韓端成了指揮官。

蘭無藥會意,走了過去,巴抵住菊花,緩緩地伸了進去。

「啊……」

李榮花髒的身體緊緊貼住了平一雷,雙手圍着平一雷的脖子,似乎要死過一樣。兩次高間隔太短,很容易讓女人力。此刻的李榮花,兩股不同的刺已經把她搞得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看他們多開心,你們也模仿一下。」韓端又轉向這頭,着惟恐天下不的笑意。

「你……壞……死……了」柳瑩姑呻道。

聶傷的巴還在她體內瘋狂着。

可是扎裏熾並沒有動,好像執意在等位置。本來這樣的場面,對扎裏熾來説就很不習慣。他們族對女人都是很尊重的,而且本身人又內向。他微笑了一下,自己用手慢慢地套着,看着局勢。

「聶……哥……哥……好,好……厲害……我……好久……沒……這……麼暢快了……」

柳瑩姑的聲音在屋子裏回着,而李榮花氣都快不勻了。片刻,三個男人相繼爆發了,韓端頭一次認真聽男人的叫聲,覺很有趣。鬼門書生叫的最尖,平一雷最響,聶傷最短最乾脆。

兩個女人被拋在地上,無力地息着,李榮花都不記得自己高幾次了,污穢的身體在地上都油墨一樣,在地上留下了痕跡。

只剩下扎裏熾一個人沒有過了,韓端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慢慢玩,我們洗澡去了。一會帶這兩個女人洗澡,就是你的事了,哈哈哈!」

説罷,幾個男人都去了後屋洗澡去了,屋子裏只剩下扎裏熾和地上兩個半死的女人。他看着女人泥濘不堪的下體,忽然覺得有些反胃,所有的望全消。猶豫了片刻,穿好衣服,一手一個,扛着兩個女人走向了後屋。

「真想不到,李榮花居然這麼放。」遠處的葉南禎慶幸剛才沒走,他轉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襠下,也支得老高。

(二十二)

回到驛站,幾個人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少年自然是最快、最好奇的。

「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發現,不過覺得有點危險。」葉南禎拍着少年的肩膀,又繼續道:「小子,你……」

少年頭一次發現葉大哥説話有些吐,連忙催促道:「怎麼了,葉大哥,快説啊!」

「沒什麼……可能會有危險,你還是走吧!」

胡長馬和葛四驚訝地看着他,這句話從葉南禎嘴裏説出來,的確讓人驚訝。

少年咧嘴一笑,道:「我不會走的,我不怕危險。如果錯過這次戰役,我會後悔一輩子,我不要在用耳朵聽故事了。」

「老葉,我們該怎麼做?」胡長馬問道。

葉南禎考慮了許久,道:「等他們大戰後的結果吧,可能這次每個人都有麻煩。」

(二十三)

李榮花偷偷地溜出屋子,悄悄地走向馬棚,她解開繮繩一回頭,發現了韓端斜的幾豎起的眼睛。臉上有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要去哪裏?」韓端厲聲問。

「我,我……」李榮花的眼神閃爍不定。

「是去驛站吧,我猜的對麼?」

李榮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求你,不要牽連他們了,我只要索達的人頭就夠了。」

韓端一個耳光把她裹了出去,李榮花的臉上,留下了五個火辣的指印。

「索達的人頭我會給你,其他的,由不得你了!」

説罷,點了李榮花的道,把她扔到小屋的上,隨後出來,把門鎖住。

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就緒,韓端道:「大家都準備好了麼?這次可是一舉多得的買賣。」

平一雷道:「廢話,我們還用準備麼,下一步怎麼做?」

韓端道:「明後天可能就要開戰了。這樣,我們兵分兩路,天鶴和瑩姑隨塔蘭一起,我和其餘的兄弟先去驛站解決葉南禎。合我們五個之力,絕對有必勝的把握,然後去戰場匯合天鶴兄、瑩姑妹。記得,想辦法把戰鬥格開,讓索達直接和塔蘭多哲火併。如果塔蘭死掉,你們上去解決索達;如果索達死掉,你們把塔蘭多哲殺掉。還要記得把索達的人頭給我的那個人帶回來,給她。」

天鶴道:「這是為何?」

韓端眼睛看向遠方,道:「以後塔蘭和西瑪所有的一切都歸我們,難道不好麼?」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放聲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二十四)

今天是邊界難得一見無風之,塔蘭和西瑪兩族所有的兵戰將,囤積於邊界。

「索達,你準備好後事了麼?」塔蘭多哲的揚聲道。

「塔蘭匹夫,逞口舌之利何用,你這縮頭烏,有本事上場一戰!」

「好,今天讓就要你死個明白!」

雙方自不會在氣勢上輸給死敵,索達把手一揮,西瑪六勇士各率隊衝出,氣勢如洪!

「無量天尊!」天鶴力喝一聲,和柳瑩姑帶着塔蘭家的人馬了上去。

一時間,血橫飛,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投入了殺戮。

索達直奔塔蘭多哲而來,生怕他跑掉一樣。哪知塔蘭多哲不但沒有跑,亮起長劍,橫於前,一個毫無破綻的守勢。索達不一口涼氣,原來他一直看不起的塔蘭多哲,竟是個內家高手。

「痛快,今天我們就分個勝負!」

索達聲到人到,漫天的劍花象網一樣罩向塔蘭多哲,空中的身姿宛如雄鷹俯衝。

「來吧!」

塔蘭多哲長劍畫弧,動如兔,邊退,邊擋。剎那間,將索達的攻勢化為無形。

索達劍頭輕點,飛腿隨至,行雲水,沒有一絲拖沓。蘭多哲以劍抵劍,左右橫推,再次拆招,葛地反手一掃,掃向索達咽喉。索達大驚,一個跟頭倒翻了出去,塔蘭多哲如附骨之蛆,不待索達身形立好,長劍又斜刺過來。索達滑步錯過,並左手雙指曲塔蘭多哲二目。兩個人你來我往,殺在一處,轉眼間,幾十招數拆過。

天鶴殺得鬍鬚血紅,七尺峨嵋刺所到之處,無人可擋。六勇士之首齊洛眼看已招架不及,命在旦夕。陶僵和高忘憂飛速趕來,三個人圍攻,可是依然落於下風,雙方級數差得太遠了。天鶴從容不迫,左手捏十字決,在幾個人之間如穿花蝴蝶一樣穿越。

「無量天尊,看招!」老道峨嵋刺輕挑開陶僵的刀,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陶僵只覺前一熱,嗓子眼發鹹,一口鮮血朝天而出,手上刀瞬間手飛向空中。

「阿陶!」齊洛慘呼,眼睛似要掉出來,人象瘋狗一樣撲了過來。

「受死吧!」天鶴人如鬼魅,長長的峨嵋刺已刺入齊洛的膛。

地上的屍體成片成片地疊加着,所有的人都喪失了理智,見人就殺,已經分不出敵我了。可能只有柳瑩姑還保持優雅的身姿,一對「雪花」短劍飛舞起來,如天女散花,霎是好看。但是,看到的人非死即傷,又如何欣賞?

也不知道打了幾時,場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索達和塔蘭多哲亦傷痕累累。

兩個人息着,身形分開,對視着對方。

「老匹夫,居然找幫手!」索達大怒。

「哈哈哈,這還不算,恐怕此刻你們的女人正被馬賊蹂躪吧!」塔蘭多哲仰天長笑。

索達冷笑,道:「想打進西瑪家,沒那麼容易。」

説罷,兩個人又打在一處,塔蘭多哲劍奔索達心臟。誰知索達沒有躲,一劍反刺過來。以命搏命,塔蘭多哲趕緊撤劍隔開,可是索達更加兇狠,招招不留餘地,漸漸地把塔蘭多哲向了絕境。

「你瘋了!」塔蘭多哲臉變了顏

索達象個憤怒的獅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匹夫,索某今天本沒打算活命回去!」索達言罷,門户大開,殺招也更狠。

塔蘭多哲一咬牙,橫豎躲不過,熱血一振,再不躲閃,當索達劍刺過來的時候,同時狠狠地還了一劍,看到底誰先閃開。

(二十五)

驛站裏,此刻也擠了人,葉南禎和韓端對望着,相隔五步之距。

「『葉六探』!」

「『韓毒眼』!」

韓端笑了笑,道:「很好,我來要人。」

「藉口吧,你明明是來找我的。」葉南禎盯着韓端的斜眼,好像看穿了他所有的心事一樣。

「不重要,葉南禎,準備受死吧!」説罷,軟劍象毒蛇吐信一樣亮了出來。

蘭無藥的鐵扇;平一雷的鬼頭刀;聶傷的銀;扎裏熾的彎刀,全部揚了起來。

「都給我退得遠些!」葉南禎對身後的幾個人命令道。

剎那間,韓端五人同時出手,封住了葉南禎所有的退路。

「着!」葉南禎並沒有拔刀,凌空飛起,飛到了最高點,大喝一聲。

漫天的鋼針如雨點般打來,剛剛動起來的五個人,立刻象鳥獸散去。葉南禎像葉片一樣飛向了平一雷,刀光一閃,劈了下去。

平一雷大驚,鬼頭刀急忙橫過頭頂,葉南禎左手象捏蘭花一樣把手指一彈。

平一雷瞪大的眼睛再也不能閉合,咽喉處,一個很細的針眼,鮮血迅速地出。

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韓端。原來,那天葉南禎本沒出如此恐怖的實力。一個照面,狂徒平一雷就被解決了。

韓端當即立斷,大喝道:「攻少年!」

蘭無藥心領神會,鐵扇一指,直取少年眉心。葉南禎迅速反應,但是扎裏熾的彎刀已至,一道優美的弧線劃了過來。

「給我閃開!」葉南禎硬生地一擋,震得扎裏熾後退三步。

胡長馬橫在蘭無藥身前,葛四擋住了聶傷。他們為葉南禎,爭取着時間。

韓端冷笑,道:「『葉六探』,你以為只有你有暗器麼?」

言罷,只見他手指夾着一個黑的彈丸,向葉南禎來。葉南禎顏大變,登時橫刀向後倒飛出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屋子裏濃煙一片,緊接着傳來好幾聲慘叫。

當葉南禎從煙霧裏鑽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胡長馬和葛四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他驚呆了,原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巨大的悲傷和憤怒湧上心頭。

「啊!」他象獅子一樣怒吼着,以最迅猛、最恐怖的速度衝了過來。

蘭無藥,聶傷扎裏熾散在三角,做困獸之鬥。韓端的瞳孔忽然收縮起來,他看見閃亮的六個刀花,每一朵都那麼漂亮,那麼炫目,卻又那麼寒冷。就象六朵花同時開放,本分不出先後,一瞬間,燦爛到極致。

「『曲手六探』!」

聶傷倒下了,扎裏熾倒下了,蘭無藥也倒下了,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都沒來得及體會死亡的滋味。韓端軟劍抵住少年的咽喉,恐懼之溢於言表,行走江湖多年,從來都沒害怕過。

脅持人質是他最鄙視的事情,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亦狠。可是現在完全不同了,他連一點戰意都沒有了,只剩下恐懼,無盡的恐懼。葉南禎象個天身般聳立在他面前,象一道自己永遠過不去的關,象一道死亡線,「曲手六探」比傳説中更可怕千倍、萬倍。

「放開他!」葉南禎一步向他走來,每一步都象踩在他的心上。

「你肯放我離開,我立刻放人!」韓端顫聲道。

「不可能」葉南禎斬釘截鐵的回答。

「殺了他,別管我!」少年堅定地喊着,那神情似乎當韓端的劍本就不存在。

韓端的臉上出一絲苦笑,道:「我保證他在我前頭沒命,葉南禎,你自己選擇。」

葉南禎和少年使了眼,少年會意身體微傾。葉南禎左手一揚,兩剛針沒進了韓端持劍的腕部。少年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掙出來,葉南禎飛身扎向他們錯身的隙。葉南禎的刀刺入了韓端的膛,與此同時,韓端左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也刺入了少年的後心。

「我……説……過,他會……死在……我前面,我……我不會……失信於人的……」韓端在狂笑中死去,屍體轟然倒地。

葉南禎趕緊伏住少年,內力源源不斷地送進少年體內,可是,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應。葉南禎的心沉了下去,右手的刀「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葉……大哥!」少年聲音微弱,嘴角的血不斷地滲出。

葉南禎把他平躺在地上,眼睛紅了,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他以為,自己再不會悲傷,可是一個人生剛開始的少年就要在他手中死去,兩個戰友已經死去,這一切都是他託大的錯。

「在……」葉南禎捂住了自己的嘴,盡力的控制着不讓眼淚出。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問吧。」

「葉大哥,你為什麼不問我的名字?」

葉南禎看着少年還稚氣未的臉,強擠出一絲微笑。

「那你為什麼不説呢?」

少年也笑了,可是卻笑的如此悽然。

「我的名字叫陳風林,大風的風,森林的林。」

「好名字,比葉南禎好聽得多。」

少年又笑了笑,眼神變得空無光,本來平靜的天氣,忽然起了風,很大很大的風,那聲音,好像有人在風中哭泣。

「我想見……榮花姐姐……」説完這七個字,少年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葉南禎的淚水在也隱藏不住,他哭着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人,是個婊子!」

(二十六)

馬英明率領着他的馬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西瑪族的城外。殺了幾個看守後,馬隊便橫衝進城中,街道空空,這裏就象個無人居住的空城。

「奇怪啊,這麼容易……」

「得手」兩個字還沒説出,一支鵰翎箭進了他的眉心。數百個西瑪家的族人從四面八方湧出,為首拿弓的正是路方台。

馬英名從馬上墜落,一代馬賊之王竟然死的如此窩囊,與他一同落馬的,是他的美夢。馬賊立刻了套,四散逃離,西瑪的勇士殺得起,準備追擊。

「都給我回來,支援前方,出發!」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向邊界湧來,這次才是真正的傾巢而出。

此刻,索達和塔蘭多哲的自殺式打法終於有了結果,兩個人都把劍,送到了對手的身體裏。但是他們還在支撐着,好像誰不願意先倒下。最後,兩個人竟臉對臉倒在一處,生命頃刻就要逝。

塔蘭多哲忽然笑了,緩緩地説道:「我有個女兒,我一直享受她的身體和戀,我終於可以説給一個人聽了。」

儘管,那個人是他的冤家。説完,他閉上了眼睛,含笑死去。

「我也有個女兒,可我卻一直被她仇恨!」

索達看着天空,停止了呼,眼角赫然多了一滴眼淚。

戰場裏完全做一團,就是兩個族長的死也好像無人發覺,都是見人就殺,手裏有什麼就用什麼,西瑪家連連敗退。這時候,路方台指揮着人馬殺到,局勢立刻扳了過來,他指揮若定,剛剛勝勢已成的塔蘭,陷入了全面的被動。

天鶴和柳瑩姑已經殺得快了力,兩個人邊戰且退,似乎陷入了包圍。這時候,他們兩個發現了索達和塔蘭多哲的屍體。

「瑩姑,你去把索達的人頭取下,我去擒住那個西瑪家的指揮者,脅持他退走,看來塔蘭家是頂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韓毒眼』他們怎麼還不來?」

柳瑩姑道:「可能是遇到了麻煩,就這樣定了。」

柳瑩姑殺開一條血路,一劍將索達人頭取下。當西瑪家的人看到了族長的人頭時候,都發瘋一樣撲過來,把柳瑩姑圍在中央,攻勢如

天鶴大喝一聲「無量天尊」,直向路方台撲了過去,他知道,自己和瑩姑,都挨不了多久。

路方台看有人以驚人的速度從空中撲來,越過了保護他的人羣,連忙搭弓,可是箭沒上線,天鶴的大手象老鷹抓小一樣把他提了起來。

他脅持着路方台,幾個起落,扎進了柳瑩姑被包圍的地方,一聲長嘯,道:「無量天尊,都給我讓開!」

柳瑩姑已經混身是血,眼看支撐不住,看見天鶴的到來,之情,溢於言表。路方台作為第一謀士,且有百步穿楊的絕技,在族裏的威望不在索達之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攻擊,散作一個更大的圈。

「我們走!」

天鶴抵着路方台,帶着柳瑩姑慢慢地出了困境,兩個人個隨便抓了一批馬,押着路方台,向他們的住地駛去。進了屋子,兩個人已經疲憊不堪,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回來。他們的臉都變了,恐怕韓端他們都凶多吉少。柳瑩姑馬上去小屋,解開了李榮花的道,把人頭拋給了她。

「妹妹,這是你朝思暮想的吧?」

看着索達的人頭,李榮花腦袋「嗡」的一聲,心頭一時慨萬千。一瞬間,恢復所有的善良,對索達的人頭本都沒有在意。她只有一個想法,去阻止韓端他們,不要再打了,她要讓韓端帶她離開,以後專心的做他的奴隸。

「謝謝姐姐!」話音未落,她人已經了出去,迅速上馬準備向驛站奔去,剛要離開,她看見天鶴和路方台。

「榮花!」路方台一聲大喊。

「路……叔叔……」她的仇恨已經徹底消失,現在的她,不再恨任何一個人了。

路方台看着她,眼淚刷地一下了出來,道:「榮花,你知道麼?你的父親不是李天秀,是索達,是索達!」

路方台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就驚呆了,包括柳瑩姑和天鶴真人。

路方台又道:「而索戰,是你的親哥哥!」

李榮花怔住了,旋即一聲冷笑,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路方台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拋給了李榮花。

李榮花打開了錦囊,裏面是母親寫給索達夫人的一封信。

上面寫道:

嫂夫人,萬分索大哥和夫人將小女過繼於門下,以解我夫婦無後之痛。

以後無論是否有子嗣,都會把榮花當親生女兒看待,將來也一定會讓榮花繼承家業,大恩不言謝,來世我們夫願做牛做馬,還賜女之恩!

——江棲鳳拜上

上面娟秀的字體,正是「母親」江棲鳳的。李榮花只覺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幾跌落。原來自己一直想殺,今天終於被殺的那個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不!」李榮花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拍馬衝了出去。

(二十七)

塔蘭多哲的死訊傳到了菊若的耳朵,宛如晴天霹靂,菊若立刻昏了過去。過了不知道多久,她睜開了淚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守在她的面前。

「娘子,你醒了,岳父的死我也很難過。可是娘子,現在全府上下已經作一團,你現在是塔蘭府的主人了,要以大局為重。」

相公的聲音象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覺距離自己很遙遠,很遙遠。

「娘子,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吧,你要住!」説罷,張生鬆開了她的手,奔向廚房。

菊若淚水滂沱,搖搖晃晃的走到下,從屜裏,翻出一把匕首。

此時張生正好端飯菜回來,見娘子拿起匕首大驚失,立刻大喊:「娘子,不要,不要尋短見!」

他匆忙地奔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菊若。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菊若的匕首,刺進的卻是他的心臟。他睜大了眼睛,大得快要掉出來,倒下的時候竟沒小一分。

過了好久好久,菊若悽然一笑,悠然道:「父親死了,你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二十八)

當李榮花象個沒有靈魂的屍體走進驛站的時候,聽見葉南禎的聲音。看見了地的屍體,她最想見的人,韓端,也是其中之一。

葉南禎的淚還沒有幹,狠狠地看着她,厲聲道:「你來幹什麼?」

李榮花站在那裏,葉南禎的話,還在她耳邊迴響,好久好久,她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令人骨悚然。

「葉大俠,你説得沒錯,我是個婊子,是個母狗。我的親哥哥被我害死了,我的父親被我害死了,一個我的少年也被我害死了。你説,老天對我是不是很好?」

葉南禎也呆住了,他發現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可憐,甚至比自己當年都可憐千萬倍。

李榮花的笑容裏,布了淚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哭還是笑。

「連唯一的一點樂趣,現在也被老天剝奪了,可能這便是我的結局吧。」

説完,刀光一閃,人象花枯萎一樣縮成了一團,她的目光痴痴的,也不知道再看什麼。

「對不起,我不該侮辱你,這不是你的錯。」

葉南禎抱着她,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葉大……俠……就怕我這……一條狗命……抵不了……這……罪惡。」

外面的風聲淒厲的呼嘯着,世界上,好像只剩下葉南禎,一個活人。

(二十九)

葉南禎騎着馬,頭也不回地向邊界外駛去,他要永遠離開這裏,不再回來。

當他來到邊界的盡頭時,發現一個綠衣服的少女。看身形,像是塔蘭家的大小姐,塔蘭菊若。

「陌生人,你能帶我離開這裏嗎?」少女忽然開口哀求。

「去哪裏?」

「哪裏都可以。」

「好,上馬吧!」

他拉着少女的手,把她拉到馬上。

「駕!」他一鞭在馬股上,馬兒揚起了蹄,帶起許多的煙塵。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了,邊界村只剩下漫天的風聲,似乎,永遠都停不了!

【全文完】

***********************************附錄甲

這裏的黎明靜悄悄——我讀《風聲邊界》

作者:雪沁

這是風且非所願兄全新的題材,也是一種全新的嘗試,論俠膽,遊江湖,品忠魂,美酒佳人,刀光劍影,我心我夢。

漫道雄關輕夜淡,小站驛外眾星繁。

泉邊公子喜浣紗,谷底紅妝撲火燃。

屋小煮酒論英雄,野曠萬馬戰猶酣。

多少落英不忍掃,任它點點與斑斑。

「陌生人,你能帶我離開這裏嗎?」

「哪裏都可以。」

當一切塵埃落定,絕塵而去的是兩顆破碎而僵冷的心。真的就是「斷腸人在天涯」嗎?

大地孤煙,黎明的曙光就這樣半是雲遮,半是霧埋地靜謐地浸了過來;蒼涼悠遠,一派「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的不捨與無奈,如今卻只能空付笑談;空曠而充實,偌大的邊界村可以包含百年不解的世仇和剪不斷離還的兒女情長,卻容不得兩個碎成一片一片的「誓言」、「謊言」;簡約而深刻,留下的是風聲還是雨聲,風聲在笑不能成材的瘦煙,雨聲則在為普天下有家不得歸者一大哭呢……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結束總讓人留戀,分離總讓人不捨,所以選在黎明,靜悄悄的黎明裏,讓含怨的亡靈得以安息,讓痛不能言的偷生者,暫時忘卻憂傷。

可當肅殺的北風,含笑的西風,薄情的東風,醉人的南風,一股腦的吹過留下的人的臉上、手間、心裏時,所有的情緒就這樣湧上來——排山倒海的來了,穿越情的警戒線時,誰又能高呼「任爾東西南北風」呢?

離開,徹底的逃離這個傷心地,這個給過人們無限恣情與快意的地方,原來「把酒臨風,寵辱皆忘」,不過是個美麗的傳説,聽者們在仰望,同時歌者們在苦澀……

連葉南禎都不能免俗,經沉浮的他和所有人一樣,有個火熱奔放,追求自由的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他真的老了,可以捉鱉攬月的曲手六探,在無數次苦難和之後,他終於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他和他的心現在更需要的是找一個可以歇腳的地方,停靠的港灣。至於以後他能否休息夠了,再次,我真的無法預言。

叵耐檀板信口開,邊界傳説竟自來。

邊秋淒涼駐雁苦,上傷情停柳栽。

菱歌散場無人解,冷入影寒光埋。

觥籌杯盞酒力輕,笑忘腸斷三山外。

「無名」少年的出現,這是一個「美麗」的意外,從旁觀者,外人的角度,沒有一絲障礙和偏執,他見證了整個悲劇故事發生和發展以至絢麗的高,別出心裁。

其中少年心目的江湖和江湖好漢與現實的對比是強烈,反差是巨大的,從天上到人間的時空轉換中,作者承擔了英雄時代掘墓人的角,同時還我們一個完完整整、真真實實的江湖和江湖人的顛沛生涯,這裏沒有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這裏沒有玄幻世界的魔法和奇蹟,甚至沒有一件完整的嫁衣,惟有大地的孤獨、天空的廣闊和慘烈的廝殺,還有「大俠們」苦苦掙命搶活的無奈與可憐。

在這裏本就脆弱的生命更是顫驚驚地站在懸崖的邊上,面對逝去的火花,連「偉岸」的葉南禎也只能淚下如霰,空悲切,空悲切。命運讓少年參與了他嚮往的「轟轟烈烈」,他是第一次如此接近他的「理想國」是必然還是偶然,是幸運還是不幸,是足還是遺恨,在隨風而去的桃花水前,生命之花綻放得異常的猛烈與恢弘!

孤單大漠冷月停,一嘯平生仗劍行。

曲手何曾污顏,磊落也逢辛苦經。

天上人間兩相望,無人私語我獨聽。

腔熱誠拋空城,三事業付煙靜。

本文的女主角都是被撕裂得破碎得可以。

「莫怨東風當自喈」,李榮花面對命運無情的捉,堅強地忍辱活了下來是值得人們尊敬,甚至崇拜的,但是少年的話卻更值得我們去思考——仇恨真的可以持續一千一萬年嗎?生命中總應該有些更重要的東西讓你去追求的吧?

那些不需要我們所承載或我們不能承載的東西,我們真的可以瀟灑的全部拋棄嗎?李榮花活得太辛苦,以至於只有在別人的皮鞭下,她在可以覺到一個真實自我的存在。看,在脂粉的背後,榮花有顆脆弱的心,所以在少年願意接納她後,冰山融化了,現在她在考慮怎樣重新做一個自己。

少年是一陣風,吹來新鮮的生氣;少年是一片雨,澆出的生機;少年是一派熱誠,驅趕所有的冷漠和封閉。可是她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權利,從和魔鬼簽定契約的那天起,她不在是她,她是遠山的落雪,她是與孤鶩齊飛的晚霞……

塔蘭菊若,她背叛了倫理道德,顛覆了綱理倫常,割捨瞭如花少年,只希望可以默默地守在父親身邊。甚至迫嫁張生,她也無怨無悔,結果,「遊絲一斷渾無力」,可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人間的美味和暗,所以她出現的簡單,結束的平凡。她是最另類的新寡文君,別情依依故園前,煎心夜夜復年年。

新生活,對她是奢望,很大的奢望……

塔蘭菊若有渴望,所以她選擇走到外界;李榮花失去摯,所以她選擇離開今生。

總有浮雲蔽白,誰家秋雁影獨單。

自是邊界尚綠,怎奈兩家紛爭漫。

兩個民族的仇恨仍然會繼續,還會有無數的英雄登台,。鮮血和情愁是最讓人衝動的東西,甚於烈酒美人。在戰場之上,氣血沸騰的人們,扭打撕裂平靜。

是人們不甘於平靜,還是這世上本就沒有平靜,只不過死的人多了,打得累了,就有平靜。

無論是從説書人嘴裏,還是家族的戰記和史詩中,我們看到的都一樣虛象,而在這裏,在邊界村,我們看到是地被敲得破碎的殘影片片。而持錘的人是誰呢?邊界的故事是大家一生的財富,回味再回味,心傷再心傷。

記是斑竹淚痕重,幽咽冰泉小山亭。

粉面翠眉久不畫,每逢秋雨任飄零。

恨幾多情幾分,功運相悖意相映。

美景良辰停不住,鏡空夢碎霜降萍。

開局來得很老到了,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驛站卻藏着時代的寵兒,沒有萬馬千軍的恢弘場面,沒有揮斥方遒的俠客風骨,只是一屋的俗人莽漢,鉛華洗盡文字老!葉南禎的形象在無數次轉折中漸漸清晰,奕奕生輝。作者沒有一次就把葉南禎定成多麼多麼偉大,而是用一波又一波的暗湧,送來驚喜和震撼,在幾個「小事」間,迭加出來的是真正有血有,形象豐的漢子。

泉眼無聲,洗澡的場景是心打造的。這是一次立體的錯,李榮花和少年明寫,葉南禎是暗寫。明處第一次兩顆稚和疲憊心依偎在一起,暗處記吊亡的鰥人在回味當年兩情依依的場景,這是一種相互補充,相互印證的過程。

明處第一次兩個在掙扎的人兒走在一起,暗處逃避一生的夢境昨重現。不似當時少年遊,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但是君可知天涯共此時!一筆兩寫,惜墨如金呀!都在最舒緩的樂章之後,全文的情節陡然走急,暴風雨在平靜中孕育着……

沒有自由比寂寞危險,沒有温柔比冷漠無味,沒有勇氣比沉默可悲,沒有你的夜沒有覺。

所以,在「大家」都「走」了以後,這裏的黎明靜悄悄。

關於剪輯是一大亮點,切得橫雲斷嶺,尤其是片段的接點,往往是同一件事以不同人物的展開,通過反覆的重疊,造成強大的官衝擊效果。像少年之死,潭水相逢,都讓人戀戀不忘,在視角的不斷的眩目轉換間,風得嘗所願。

關於武俠:俠有餘而武不足……作者對「俠」的評介和體味是成功的,在「武」上,尚顯稚——一個葉南禎,耗盡作者的所有心思,在韓端處筆力已經不足,更況他人。雖然沒有對「經典武俠」的承襲,但是在自成一派的路上,風且非所願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關於戲:除了「仙子鈎」屬於奇思,鞭笞另人醒目和震撼。整體的覺一般,很難讓人有動,尤其是羣魔出動的那出,我想可能是主要角都沒有「下場」的原因吧。

關於情節:本文的前半部分和結尾都很成功,讓人心動。但是最大的不足是故事中期展開的太快,結束得太急——小説的故事是完全可以在一天放生和結束的,(如同《來世》一樣)但是所有的水都在一刻爆發時,這個衝擊絕對是震撼的,需要很好的把握能力。個人認為在本文中,人物太多,線索太複雜了,完全可以再擴展一下。

在所有都爆發得太突然了,其實突然也可以,但是結束時要讓人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覺,顯然本文在這方面做的有所欠缺。還有文章的設定還有幾處沒有代清楚,如鎮南王的事,還有李天秀之死,覺有點遊離情節了,瞢懵懂懂間結束。

最後一句,很謝風且非所願兄為我們帶來的中秋賀禮。***********************************

***********************************附錄乙

鑲玉肺腑之筆——《風聲邊界》

作者:金鑲玉

一口氣的讀了《風聲邊界》這部作品之後,竟已是八十分鐘後的事。閲過當下,心緒成一團,找不到筆者要表達什麼?

於是再度將窗口拉回到最頂,重新再細品一番。非要找出暗喻以及筆者鋪陳這故事的動機。

一開始的前五章節,看似佈局很廣,而看到最後,終究還是因為一個「恨」字。這其中出現的各路大俠,本以為應該能有大做為的表現出絕代的武技,好讓讀者們一眼福,過一過武林好漢的乾癮。只是沒想到這樣浩瀚的佈局,只為了完成一件「誤會與仇恨」。

塔蘭多哲這個角,很出、卻也很失敗。一個當父親的為女兒窺探也許屬正常。但是幻想與實際行動往往是很大的分歧點。筆者刻劃這個塔蘭多哲這個角的失誤之處,便是完全沒有顧及到此角之心理層面的演進與變化。

再之,塔蘭菊若這角對於情的詮釋與批註,卻令人別有着一番滋味在心頭。她無法選擇命運,但是她卻坦然的讓父親選舉了她為望的宣對象。最絕的是,當她拿出匕首之時。任何人都會誤以為她要自刎,為父殉情。可是筆者卻讓她一刀刺死自己的相公。這是為何?這不正恰恰地説明「足我者,為王。無法足我者,該死。」

明明確確的表達出望勝於情素,也大膽的訴出念於人類的細胞裏是潛藏於心中的約束,不敢越軌,因為道德、也因為禮教、更因為世人會殺人的眼光。

少年。他是拉開續幕的主角,雖然沒有大量的戲份,卻讓人印象之深刻。因為他的崇拜,使得此部作品的主角之一「葉南禎」因他而發光、因少年的敬仰而發亮。

葉南禎的身世,代的頗為薄弱。不過他的那雙手,卻也形容的讀之動容。

此風度翩翩的英姿大俠,他的手藝蓋過一切的纖纖女掌,獨一無二也獨樹一幟。

但……在痛失兒與酩酊大醉借酒澆愁的子與心理變化在作品中沒找到。只找到他劫後餘生的泰然與瀟灑。

李榮花這個角,該是整部作品的靈魂了。然而最後又因一個錦囊的存在,使得這個角所做出的一切,顯示出那樣的愚昧!在仇恨之下,她決定以自己的身當作報酬,邀集能奪取「索達」頭顱的俠客,替她一解「殺父之仇、不共載天」的心頭恨。

榮花這個角生動,不在貌美,在於因恨能忍受一切的凌辱,也因恨使得她竭盡所能的耗去尊嚴、生命、與意義!因恨而失,卻又因恨而嗜

此部作品的兩位女主角,不約而同的上能給予「足」的男。也許這正是筆者所悟出的人生常理與引人遐思的道理。

整篇文章如似一把撐開的雨傘,李榮花是傘柄、葉南禎是傘衣、而塔蘭菊若便是傘骨了。整支傘的結構,雖是那麼的緊緊相湊,卻在最後一撐開傘的同時,為此部作品畫下了句點。而撐開傘面後,看清了枝節,也了悟了一些。

我的結論是,這雖不算一部曠世佳作,卻藴含着筆者傳遞的某些消息。生命的彈,來自環境與歷練。命運的延續,除了因果與循環,更是創於自身心靈的世界。三位主角,本應該有着另一種生活上的層面,但是……他們選擇的是向命運妥協,屈服於「命運」給他們的安排。最終,在無法估量的命運世界,再度惑,再次重新選擇。

鑲玉一向不怎麼懂寫評論,今斗膽一試,還望見諒。

最後很由衷的告訴筆者一句,「鋪陳的手法雖然傳統,但略微急切。在讀者還來不及將映像植於腦海之時,緊接着要騰出思路來消化另一個場景與人物。」

這在寫文裏是很忌諱的一項致命傷。因為如此的鋪陳,等於在考驗讀者的耐。而身為作者的你,或許無須去考慮讀者有何不適與反應。但是,會執筆寫文章,在沒有稿費的現況下,是為何?

我的認知是:引起共鳴!

還望「風」兄笑納鑲玉的狂妄之言,來有暇之時,再度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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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堂:最近學會首歌。

且非所願:喔?唱下暖暖場吧。

夜月心:嘿嘿,好難得啊,唱來聽聽。

元堂:only……you……

小悴:等等,這個,談文先吧。

catfeng:謝小悴……我先開始吧,一口氣看了風以前的兩個作品,山麓百貨商店和來世,加上這篇,我姑且稱之為瘋牛三部曲吧。

死神之鼠:李三瘋……

雪沁:嬙嬙(即風)哪去了,先説説設想吧。

且非所願:好,其實這算是我的探索吧,沒寫過武俠,其實這次的武俠也是外衣,我依然戀於空間全景描寫,呈現一個生態環境的人與人,與環境,與過去未來的那種層次分明,用彼此複雜的關係,來探討不同的主題,這次顯然選材過大,沒有很好的表現出來我要呈現的東西。

ween:的確有這個問題,後面收尾的時候好像一部電影被刪節了許多一樣,有一些

且非所願:是這樣的,留了許多的遺憾,尤其是後半,併線描寫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乾脆一刀切掉了,不是我偷懶和敷衍,時間快到了……

catfeng:本文有些邊城子和雙旗陣刀客那樣的意境,有些滄桑。

葉南禎我第一眼看他就知道是個超級高手,而且受過傷,大哥,下次個有點創意的好不好。

且非所願:汗,下次寫一出場就是植物人,一定蠻新鮮的。

夜月心:我也來説説吧,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的,很可能一個不相干的人會影響到自己。

傳説中的很多東西都不一定很真實,好象是哪天你的臉頰上多了一個紅印,朋友笑你被情人留下了親密印記,可自己才知道那是在喝綠茶的時候,剛好一個帥哥飄過,於是歪了下頭,瓶口就劃了自己的臉蛋一下……

曾經很討厭一個同學偷看了自己的記本,然後在莫名的心態下決定自己也去偷看她的記,這在當時可能也能算的上是因為有一種仇恨轉出來的報復。然而報復並不能真的彌補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的損失,也等同與自己的親人被害了,自己花一切心思去復仇,成功以後卻發現去的不能再來,在過程中自己又失去了好多好多。

黑暗裏的光線下隱藏了多少東西呢?當你聽到一對父女在輕聲談着家庭瑣事的時候,應該看不到女兒的雙腿正騎跨在父親的身上。可能傳説中的江湖,很多的人物也有很私密的生活……

那個少年應該無悔自己的命運吧,能知道自己最喜的女生是哪個了。

catfeng:對,我這個少年的的角有些糊塗,能不能説一下。

且非所願:嗯,其實邊界好比是一個局,每一個人都是當局者,而我設計少年,就是要一個局外人,對其他人的命運進行反襯,同時串連劇情、引申主題、複合矛盾等,我一直都不給他名字,就是不想讓他入這個局,甚至安排他的死,我都不知道對他來説是幸運還是不幸,他來和去都是那個少年,再晚一點,或許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吧。

ween:還有一個問題,這次沒有你擅長的心理描寫和情刻畫,山麓和來世可都是佔了大量篇幅的。

且非所願:是這樣,情描寫一是沒空間,二是寫的太多,淡化一下,心理描寫我是刻意丟掉的,一是全景勾勒太細膩會破壞獷滄桑的味道,二是過多的心理描寫會帶出更多的視角,其實已經不少了,以後我會嘗試把心理和環境描寫隱藏的更深,這也算是一門課程吧,我還有許多改進的地方。

雪沁:風是不是又找藉口給自己開呀,很懷疑。

ween:很可能,他怎麼説就怎麼是,一副無賴相。

且非所願:你們…………不知道有個叫msn東西可以私聊的麼?

小悴:除了收篇太急,還有什麼遺憾的地方嗎?

且非所願:很多很多,故事代的也不明朗,視角切換的也凌,剪接的也不算好,反正這是一篇沒經過打磨的文章,我會考慮修訂寫前傳後傳的方式來圓它的,畢竟,葉南禎的一對手,是我所向往的,我手就笨的很。

飄零:怪不得跟文盲似的,老子給你排個版居然三天沒吃下去飯,你是怎麼混上作者的?

夜月心:啦啦啦啦啦……

ween:啦啦啦啦啦……

且非所願:啦啦啦啦啦……

御風而行:風兄第一次參加徵文,希望下次更好吧。

元堂:是的,only……you……

小悴:好好好,謝風兄的徵文。下面讓我們期待秋韻夜語第十七夜《嶽靈珊被擄記》。***********************************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第十七夜·嶽靈珊被擄記

作者:狐熊

華山派眾人拜別金刀王家,坐上大船離洛而去。令狐沖因身患重疾,自知命不久矣,無心與眾師兄弟胡鬧,終獨自在船艙內撫琴自樂,殘度餘生。而嶽不羣見此頑徒鮮有的安靜,自也樂得個清閒,整與夫人在船上觀看兩岸美境。

殊不知,華山派所坐的大船未出洛境內,已被江湖中的所有黑道人物盯上了。因令狐沖未離開洛之時,任盈盈已暗中知會其屬下的江湖人士,對華山派一行要多加照料。

任大小姐此番諭令,整個江湖頓時被鬧得沸沸揚揚。此幫江湖黑道人士為討任盈盈心,整派其屬下或親自向令狐沖獻媚,得歷來喜好清靜的嶽不羣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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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航至蘭封境內已到夜間,大船靠岸待出之時才繼續航行。夜靜深宵間,眾弟子都已經去睡覺了。嶽不羣閒步進入與嶽夫人獨居的船艙內,但見夫人素衣披身,橫卧於船艙內的塌之上,雙眸含地正往夫君望來。嶽不羣頓喉乾舌燥,額間微微發熱,兩腿間之物立時然而起。

嶽夫人雖是將到四旬之人,但肌膚勝雪、體態勻稱,兼之一直對容貌惜及保養有加,所以久經歲月的她還如初為人婦時之容顏。嶽夫人最令丈夫意的是,不但武功卓著、持家有道,更在第間往往令丈夫足非常。有如此,嶽不羣如何能不為之而動情?

嶽不羣坐到塌上,伸手輕撫着夫人的酥,道:「近段子以來不但舟車勞頓,而且整天整夜地提防着那些黑道人士前來搞事,跟師妹同的時刻不多,實是無奈得很。現在趁眾弟子都已入睡,你我夫二人就此好一番,如何?」

嶽夫人雖久經第之事,聽得丈夫開口求,卻仍有着羞澀之意。雙額立顯暈紅,本已含的兩眼立即低垂,迴避着丈夫那火辣辣的目光。嶽夫人本想答應下來,忽然想起眾弟子雖然都已入睡,但此間離弟子們睡覺之處只一板之隔,如讓徒弟們聽到夫二人的語鶯聲,那可是天下間最為尷尬之事。

嶽夫人連忙輕輕推開放在前的手,低聲道:「師哥,我們此時行房雖好,但弟子們此時就在船艙隔壁,如讓他們有所察覺,你我二人後有何顏面以師尊的身份面對眾弟子。」

聽罷夫人之言,嶽不羣也不妥,馬上運起「紫霞神功」,傾聽着船艙內外之一切。但聽得船艙隔壁眾弟子微微而均勻的鼾聲,顯然是都已經睡了。回神再細想,弟子們此時內力還未到火候,如若有個別人等未曾入睡,那也無法聽到我夫二人好之聲。

想到此處,嶽不羣微微一笑,道:「師妹,剛才為夫運起本門神功,探聽到眾弟子已然入睡,你我可以放心好了。」

聽罷嶽不羣此言,嶽夫人嫣然一笑,羞紅的臉龐微微低下,任由着丈夫為自己寬衣解帶。

衣衫盡解的嶽夫人通體宛如白雪,兩顆微微暗紅的頭翹立於傲然的酥峯之上。雙峯猶如兩座雪山,而暗紅頭猶似被太照得白雪融化後,着的山峯之巔。一叢烏黑亮麗的體長於下腹之上,兩條雪白的嬌腿合,讓人觀之頓怦然心動。

不近女的嶽不羣頓時失控,立即將手伸到子腿之處,在那兩片嬌的户上輕輕起來。在丈夫調之下,嶽夫人頓一度暖洋洋的熱氣由心間直傳到下體,户而出,頓時得腿處漿水淋漓。

此刻嶽夫人已無法剋制那羞澀之心了,她連忙解下嶽不羣的帶,將丈夫的物含進口中。

嶽夫人本對此齷齪之事極為不,但自覺得近由於在外連續奔走,自己未能盡子之本份,再加上見到嶽不羣如此鮮有的急,所以她便也不再顧及禮儀廉了,一心只想着為夫君解決這燃眉之急。當嶽不羣的物進入口中後,她便馬上賣力地了起來。

一股麻之意從物處直衝心間,嶽不羣頓難以忍耐,連忙運起「紫霞神功」將內力注入物之上,以此來抵禦嶽夫人那香舌的挑逗。以免未將物送進嶽夫人體內,就落得個漿盡的尷尬場面。

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可以算是各門派的一等一神功,它不但令修習者舞劍時劍氣縱橫,而且在運功之時能傾聽出方圓數十丈內的輕微聲音。嶽不羣能將此神功運用於第之事上,真不枉他身為顯赫於武林的一派宗師了。

覺到口中的物已是堅硬如鐵,火焚身的嶽夫人早已忘卻婦人應有的禮儀廉了。但見嶽夫人吐出含在口中的物,一手把嶽不羣按倒在塌之上,然後連忙跨坐在他的身上。

看到丈夫捉住自己那一雙雪白的豪使勁地,嶽夫人也毫不客氣地提起那堅硬的物對準自己的口,接着猛然往下一坐。但聽得「吱」的一聲脆響,嶽不羣的物便整沒入到嶽夫人的户裏。

物進入温暖而潤的户內,嶽不羣情不自地往上一頂,頭立時直抵心,嶽夫人舒得頓時不住「噢」的一聲輕呼。聽得子如此勾人心魄的嬌呼聲後,嶽不羣的情頓時被推至巔峯。

但見他雙手用力地握住嶽夫人前一對柔軟而雪白的房,物在「紫霞神功」的催動之下,以令常人不可置信的頻率,猛烈地往嶽夫人的下體深處頂去。

在如此猛烈的衝擊之下,嶽夫人只到一股暖洋洋的快,由户內快速地伸延到全身經脈。物在户內進去之間,不停地磨擦着內的,令岳夫人興奮得渾身顫抖。

若在平常,嶽夫人早就毫無顧忌的呼出呻聲了,但正在異常亢奮中的她還是強行剋制住這樣的舉動。因為她知道,自己與丈夫合時所發出的語鶯聲,絕對不能讓與此地只一板相隔的眾弟子聽到。

但見嶽夫人緊咬銀牙,鼻孔不停地氣。她雙手按住嶽不羣的肩膀作為支撐點,部猛烈地往下坐,並且將户內的肌緊緊收縮,狠命地繞住那硬如鐵般的物。此時嶽不羣也到自己的物被户緊緊繞,一股麻之意再次由頭直竄心窩。他連忙加倍催動「紫霞神功」,以此來抵禦此股無法控制的瘙,免得在子面前顏臉盡失。

嶽不羣加倍催動神功不久,忽然聽得岸上不遠處有一對男女正輕聲私語。在細細辯認之下,此二人卻是嶽靈珊與林平之。嶽不羣心內明白,女兒因與林平之久相對而暗生情意,間惟恐眾同門笑,所以趁着夜靜深宵時到岸上相聚。

聽得嶽、林二人談論起林家劍譜之事,二人談論中隱約含有懷疑令狐沖獨劍譜之意,嶽不羣立時將運在物上的神功轉移到耳朵上竊聽,不再理會物上陣陣的痠麻。嶽不羣肯收林平之做徒弟,也是衝着林家的《闢劍譜》而來,此時聽得林平之跟女兒談論起劍譜的事宜,他豈有不全神竊聽之理。

嶽不羣將注入物的神功轉移後不久,一股漿就難以剋制地傾進嶽夫人中。漿盡後,户內的物便快速地軟了下來。望到嶽夫人那略帶怨懟的眼神,嶽不羣一邊向子抱以歉意地笑了笑,一邊繼續全神竊聽嶽靈珊與林平之談論劍譜之事。

「呔!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竟敢在半夜三更裏出言誣衊令狐公子!」正當嶽不羣全神竊聽之時,忽然從夜空中傳來一聲暴喝。

嶽不羣立不妙,連忙一邊繫好帶,一邊提起長劍竄出船艙,飛身躍至岸上。但見嶽、林二人已被一身穿白衣的壯漢擒獲,已然離嶽不羣有數十丈之遙。

白衣壯漢身後,一名身穿黑僧袍的光頭男子為其斷後。

看着兩名不速之客飛速遠去的身影,嶽不羣心知以自己的功力無法追上此二人,就算是追上了,也無法確保安全地救回嶽、林二人。所以他也索不作無謂的追擊,以便靜觀其變。已整理好衣衫的嶽夫人此時亦躍到岸上,看到此等景況也作無奈之舉,只好與嶽不羣回到船艙內,商討如何救嶽、林二人的方法。

************

兩名壯漢箭步如飛,猶如沙場上兩匹狂奔中的戰馬一樣。而嶽、林二人就像被老鷹抓住的小似的,被那白衣壯漢提在手裏竟然動彈不得,二人顯然是都被點了道,所以不能作出任何反抗了。

兩名壯漢奔了大約十餘里後,左拐右轉地就進入了一間宅子的大堂內。未等白衣壯漢將嶽、林二人拋到地上,黑僧袍男子就把整個宅子點得燈火通明。宅子內灰塵布,傢俱陳舊,顯然是空置已久了。

嶽、林二人被拋到地上,才有空暇看清楚擒獲自己的人物是何等模樣。但見那白衣壯漢身材魁梧,比尋常人還要高出半個身,臉相雖然平庸得很,但一身雪白的膚可令任何女子都自愧不如;那黑僧袍男子身材中庸,一雙三角眼、秤砣鼻、蟾蜍嘴、兜風耳、臉都是麻子,膚猶如潑了墨似的黑得出奇。

那白衣壯漢將二人拋到地上後,笑道:「黑熊大哥,想不到林家的後人竟然會落到咱『漠北雙熊』手中。嘿嘿,得到那《闢劍譜》後,我白熊就可以與大哥一起名揚天下了。」

黑熊點頭道:「嗯,兄弟説得沒錯!待咱兄弟倆練成那《闢劍法》後,一同殺上黑木崖去,把『三尸腦神丹』的解藥全都奪來,你我二人再也不用受黑木崖那幫狗種牽制了。而且還會令服了『三尸腦神丹』的人臣服於咱們腳下,這可是天下最為風光之事啊!呵呵……」

白熊一手將林平之提了起來,兇道:「小子,快將你家的《闢劍譜》出來,讓爺爺們看看是否真是名震天下的劍法!若然敢説個『不』字,老子就將你大卸八塊用來下酒!」

林平之聽罷,即道:「兩位前輩明鑑,若我林家劍法真能獨步於江湖,餘海那狗賊焉能將我林家殺得只剩下晚輩一人?奉勸二位前輩一句,請儘早放了晚輩二人,若晚輩的恩師『君子劍』嶽先生尋到此處,恐怕兩位將難逃身首異處。」

林平之一番言語頓時氣得白熊呱呱大叫,怒喝道:「我呸,你這個未長鬚臭小兒!老子兄弟二人縱橫漠北多年未遇敵手,還會怕華山派的一個偽君子嗎?真他孃的放狗!」

林平之聽得此話猶如當頭雷鳴,頓覺腦眩暈。白熊那緊跟着扇過來的兩巴掌,令林平之立時嘴牙血,兩顆牙齒頓時奪口而出。看到面前此窮兇極惡的白熊,林平之心知再多言語也枉然,只會招來一身毒打。所以他也不敢再多舌,只是既氣又惱地將頭低下。

見得林平之一臉恐慌,一旁的黑熊道:「既然小兄弟不知《闢劍譜》的下落,那也罷了。嗯,今夜能與小兄弟見上一面也屬有緣,就讓咱兄弟二人款待一下後輩吧!嘿嘿……」

黑熊言罷此話,便從僧袍內取出一樣東西來,放進口中咬了一口後,遞到林平之面前晃了晃。林平之定神一望,遞到面前的東西竟是一隻已然煮的人手。

林平之本是富家公子出身,雖曾經過一場滅門磨難考驗,但此吃人之事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在萬分驚慌與氣憤之下,頓時就當場暈死過去。

「他孃的,這外強中乾的廢物真不經嚇!」白熊説罷此話後,將林平之再次拋到地上。

黑熊笑了笑道:「兄弟,你這樣拷問是得不到結果的。嶽不羣的臭女兒是此廢物的心頭,咱們若想得到《闢劍譜》,那得在此妞兒身上下點工夫方能有所收穫。」

白熊點頭道:「大哥言之有理,應當如此才是。他孃的,一夜勞頓得腹中空空如也,待兄弟去點東西下肚,再來收拾嶽不羣的臭女兒。」

「兄弟若不嫌棄,此物就送與兄弟充飢。」黑熊説罷,就將那煮的人手遞了過去。

白熊看了看,皺眉道:「此物乃大哥的心頭好,兄弟怎敢奪兄長所。再説此物已放置多,都不怎麼新鮮了,吃起來不能盡興。」

黑熊笑道:「兄弟多慮了,你我在漠北同生共死多年,豈有長幼之分?兄弟既然嫌此物不夠新鮮,可取出早幾從洛衙門擒來的女人充飢。此貨長得,宰來生吃,兄弟必能盡興。呵呵……」

「哈哈……大哥此言有理!待小弟將此女人取出來,與大哥一同享用,今夜要一醉方休。」白熊説罷此話,徑自往宅子後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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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雙熊」自收到任大小姐的諭令後,兄弟二人便飛奔趕至洛。到得洛後,此二人賊不改,乘夜潛入洛衙門內盜取金銀。在盜取金銀之時,洛知府正與小妾赤身體地在房內。二人見那小妾容顏絕倫,便大發,順道將那赤身體的洛知府小妾擄走。

那洛知府的小妾名叫柳如煙,芳齡二十有一,本是洛城內的名。因容貌出眾,加上功絕頂,所以洛知府不惜重本,將柳如煙買了回來,納為第三房小妾。那知府大人將柳如煙買回來後,便夜夜與其度房中趣事。

「漠北雙熊」將柳如煙擄劫來後,便僱了船隻暗中跟着華山派一行。閒來無事之時,兄弟二人便在船上將柳如煙拿來隨意。到了蘭封境內,二賊便棄了船隻,帶着柳如煙上了岸。尋到此座空置已久的宅子,將柳如煙藏於此宅子的後堂內後,二人便四處作案,並繼續暗中盯着華山派一行。

那柳如煙本出身於煙花之地,天喜好樂,對貞節之事極為淡薄,加之見此二賊窮兇極惡,故也不敢作出任何反抗。所以盡力合二賊的,但求能留得小命一條。將柳如煙盡情後,二賊本想將其烹殺吃之,但見此女子功高明,令兄弟二人快連連,所以二人都不捨得將其烹殺。

「漠北雙熊」此番暗中跟隨着華山派,名為暗中保護令狐沖,其真正目的卻是衝着《闢劍譜》而來。今天夜裏見得嶽、林二人落了單,二賊豈有放過此大好機會之理?便以嶽、林二人出言誣衊令狐沖為由,將他們二人猶如老鷹叼小般的擄劫到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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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時,白熊便從後堂走了出來,將提在手中的柳如煙拋到黑熊面前。

但見那柳如煙雖頭髮散、衣衫不整、臉蒼白,卻掩蓋不住她那絕倫的明。柳如煙身上只套了件男裝的長袍,腳上卻穿了一雙粉紅的金絲鳳頭繡花鞋;長袍的下襬處,兩條雪白的大腿而出;脯起伏不已,兩顆小巧玲瓏的頭凸在袍處,隨着脯的起伏約隱約現。讓人觀之,腦頓生遐想。

見得柳如煙此般模樣,黑熊頓覺火中燒,兩腿間之物立時悄然而起。黑熊二話不説,將不知所以的柳如煙提了起來,將其按在一張陳舊的四方桌上後,捋起她的長袍下襬至間。柳如煙那雪白的部頓時就了出來,那白如冬雪的部上,依稀可見片片烏青,顯然是時常被人拍打所致。

黑熊此番動作,柳如煙心中瞭然,今夜又難逃此黑膚惡賊一頓凌辱了。柳如煙心知作任何反抗也枉然,是以將身體緊貼桌面,雙手緊抓住桌子,雙腳踏穩地面,翹起部等待那惡賊發。期望那惡賊盡興後,自己身體免遭一番毒打之禍。

黑熊在雪白的部上輕拍兩下後,他便將僧炮下,解開帶將那黝黑的物騰了出來,然後將物送進柳如煙的户內,並開始送了起來。柳如煙一聲「噢」的嬌呼後,便盡力合黑熊的送,並不時哼出那令任何人聽了都心動的呻聲。

見得柳如煙如此乖巧的合,黑熊欣之餘不略帶點可惜,若不是白熊要將此貨烹殺用來果腹,此上佳的伴也可多留幾。但回頭細想,兄弟間的情誼豈能被此萬人枕、千人睡的婊子有所阻隔?想到此處,黑熊便收起憐惜之情,拼命地在柳如煙的户

柳如煙雖天喜好樂,但心中卻這等的行為極為厭惡。無奈那黑熊天生剽悍,柳如煙自知無能抵抗,為求保得住命,她也只好百般逢那無休止的送。在那猛烈的送之下,柳如煙在倍受凌辱中竟然產生了生理上的快,體內的津從花心處直湧而出,得黑熊的囊上都沾

那黝黑而大的物,將嬌的户撐得沒一點隙,物死死地頂住了心,再隨着那一下下有力的送,令柳如煙心中頓時生出説不清的快。此時黑熊只到户內的肌不斷地收縮,像嬰兒小嘴似的緊緊地着自己的物,他頓時舒得「噢噢」的連連怪叫。

在一旁的白熊見此般情景也不火微起,但此時正飢腸轆轆的他很快就將那之意了下去。將柳如煙提到大堂後,白熊本想馬上將其烹殺,以解腹中之飢餓。見黑熊二話不説便上前將柳如煙,為了不令此異姓兄弟到敗興,白熊也只好強忍腹中飢火,待黑熊盡興後再作定奪。

但見得黑熊將柳如煙擺近半個時辰仍未完事,白熊便再也按耐不住了,叫道:「大哥,小弟此時正餓得很,請兄長儘快完事。」

正忙於送的黑熊應道:「兄弟,先彆着急,為兄就快完事了,請務必稍等一下。」

白熊笑道:「嘿嘿,待小弟先將此妞兒的臂膀剁下來充飢,大哥請繼續辦事好了。如何?」

黑熊急叫道:「兄弟,此事萬萬不可!若先將臂膀剁下來,一來此貨必然死去,那為兄就不能盡興了;二來質會因失血過多而變得不夠鮮美了,兄弟餐之餘也難免落得個敗興的下場。」

白熊大笑道:「哈哈,大哥的顧忌小弟當然也有想到!小弟在剁下臂膀之前會點了此貨的道,那她便對疼痛全無知覺,而大哥也可以繼續盡興了。此貨的道被封后,創口處也不會出太多的血,而造成質不夠鮮美了。」

黑熊聽罷,也大笑道:「哈哈,言之有理,一切便依兄弟之計而行!」

聽得二賊的對話,柳如煙心知不妙,自己的軀體竟然將會成為此二人的果腹之物。由洛到蘭封的路上,柳如煙便知道二賊有吃人的癖好,所以一路上柳如煙都為保命而盡力合二賊,祈求自己能不作他人果腹之物。但想不到經自己一番努力,還是難逃被烹殺的命運。想到此處,柳如煙不悲從中來,哭泣之聲隨即響起。

見得白熊從懷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雙眼不懷好意地瞄着自己的手臂,柳如煙馬上哭叫道:「二位大王,妾身自被二位擄劫以來,自問都能伺候得兩位意。求二位能留妾小命一條,妾身今生與來世定會做牛做馬,報答二位的大恩大德。嗚嗚……」

聽得柳如煙此言後,白熊冷笑道:「嘿嘿,你説的話可是當真?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老子,否則過後別來後悔。」

柳如煙立即點頭應道:「妾身之言可昭月,請大王明鑑。」

「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説的,老子可沒有你!」白熊笑着説罷此話,然後望着一臉恐慌的柳如煙繼續道:「這牛和馬當主人肚子餓的時候,當然是心甘情願地被主人宰來充飢了。你既然答應做牛做馬報答咱兄弟倆,這已經説出口的話可不能反悔。嘿嘿,現在把你宰了還算是合情合理吧?」

柳如煙即慌道:「那……那我不當你們的牛和馬了……」

「你孃的!這已經承諾的話,還能收得回去的嗎?」沒等柳如煙把話説完,白熊便罵了起來。

白熊見柳如煙不停地嚎哭,便走上前去點了她周身的道,捋起她的衣袖,然後舉起刀子直揮而下,便將一條雪白的臂膀硬生生地剁了下來。説也奇怪,軀體與臂膀的創口處在被封道之下,竟然只出少許血漿。而從柳如煙的神情來看,她竟然連一點痛楚的狀態也沒有。

柳如煙見得自己的臂膀就這麼剁了下來,雖未覺到有何痛楚,但自也嚇得口青臉白。再看到白熊拿起自己那條已與身體分離的臂膀,放進口中大嚼狂,柳如煙頓時眼前一黑,就此暈死了過去。

正在柳如煙身後瘋狂送的黑熊,見得她如此的慘狀,一種莫名及難以剋制的快忽然直衝腦間。但覺頭上一陣麻,在情不自的一番顫抖後,黑熊的漿便了出來,都進了柳如煙那粉的户內。

黑熊穿回衣衫,誇獎道:「兄弟的法子真是妙得很,既能讓為兄盡興,也能令兄弟解饞。」

「謝大哥誇獎了。」正在狂啃人的白熊含糊地應道。

黑熊拍了拍肚子,往癱在桌面的柳如煙瞄了一會兒後,道:「兄弟,現在咱們一鍋鮮美的人心湯滋補一下,你看如何?」

「那敢情好!大哥請稍等一下,待小弟去點炊具回來。」白熊説罷,便放下手中還沒吃完的手臂,一溜煙地奔出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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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時,白熊便從外面提了個鐵鍋回來,他還從懷裏掏出了勺子、湯碗及一些烹調用的佐料。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是從別人家裏偷回來的。也替那被盜的一家子到幸運,白熊這個惡賊只偷他們家的炊烹之物,而沒有取他們一家人的命。

白熊放下東西后,又跑到外面去了幾塊大石頭回來。將那些石頭擺了幾下後,竟然就讓他成了一個簡陋的灶子。白熊接着拆大堂內的兩張凳子作為木柴,便在那簡陋的灶子裏生起火來。等火燒得旺盛時,黑熊便把已經裝了清水的鐵鍋放在灶子上。

見得鍋中的清水燒開,白熊便將趴在桌子上的柳如煙翻過來,然後撕開套在她身上的男裝袍子。柳如煙那對雪一般白的立時便展出來,如此美境白熊也不細心欣賞,揮起刀子便要開膛取心。

此時黑熊一手抓住白熊揮刀的手,道:「兄弟,先別急着取心。這貨現在已經暈了過去,心裏的血漿必然不多,那吃起來便不能盡善盡美了。咱們應當將她醒了,待她清醒的時候將心取出,這樣吃起來才能夠格外鮮美。」

「嗯,大哥説得在理,小弟這就去後堂取些清水來,將這醒。」白熊説罷,便獨自去了後堂取水。

白熊從後堂端出來一盤清水後,便往柳如煙當頭潑去。柳如煙嚶嚀一聲後便醒了過來,看到二賊正凶目圓瞪地往自己望來,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了。此時柳如煙已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她心知再作哀求也無補於事,只得默默着眼淚躺在桌子上任人宰殺。

白熊將盤中剩下的清水倒到柳如煙膛處,經過一番擦洗後,正要揮起刀子開膛掏心。黑熊忽然再次伸手擋住白熊的揮刀之勢,並微笑着向他搖了搖頭。白熊心中頓覺不解,他一臉茫地望着這位異姓兄弟。

黑熊微笑着解釋道:「兄弟,此時取心甚為不妥。這貨雖然已經清醒了,但她的心裏必然未能充血漿。要先將子硬生生地割下來,讓她清楚地看到這一切,在神情緊張之下,血漿必然湧進心裏,此時才是取心的最佳時機。」

聽罷此言,白熊立頓開。他一聲不哼地點了柳如煙前各處道,然後將那對嬌房割了下來。望着自己的房被硬生生地割了下來,柳如煙雖完全不到疼痛,但也嚇得渾身不停地打顫。在極為驚懼之下,柳如煙體內的血也跟着高速地動,血漿果真一下子就湧進了心臟裏。

白熊把一隻割下來的房遞到黑熊面前,道:「大哥,這貨的,不比練武之人那樣,質比較結實,吃起來有嚼頭。如果煮來吃,那便什麼嚼頭也沒有了,需得生吃才能盡興。」

黑熊笑着誇獎道:「嗯,兄弟説得對。哈哈,兄弟這段子腦袋開竅不少,很多事情都能先用腦子細想一下,比從前進步了不少哦!哈哈……」

白熊將手中的房放進口中啃了一下後,笑道:「呵呵……大哥,別用言語來損小弟了。若論起智謀,小弟實是拍馬難追兄長項背。小弟能做的只是用力氣的活兒,所以小弟一直視兄長為馬首是瞻。大哥有何吩咐,小弟定必遵從。」

兄弟二人四眼相望,各自都覺得有此知己夫復何求。在一番大笑後,二人便將手中那血淋淋的房生進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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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一頓後,白熊用衣袖擦乾淨嘴的鮮血,拿着刀子走到柳如煙身前,將她的一雙腿和只剩下的一條手臂剁了下來。然後再破開膛掏心,並將其它內臟也取了出來。看着他那練的架勢,猶如屠場裏那些經常殺豬宰牛的屠夫一樣。

柳如煙的身體連續猛烈地搐了幾下,不一會兒便死去了。由於在白熊揮刀之前,已經點了柳如煙身上的幾處重要道。所以當開膛的時候,出來的鮮血並不是太多,只有少許血點濺到白熊的衣服上。

黑熊接過白熊手中的人心,便馬上放進鐵鍋裏煮,並加上白熊之前偷來的佐料。過不多時,鍋裏的湯水便燒開了。見得那顆人心在鍋裏滾來滾去,黑熊喜,他那條暗紅的舌頭在嘴去。看着黑熊那個可笑的饞樣,像是很久沒吃東西似的。

黑熊叮囑道:「兄弟,這肝臟可以丟進鍋裏放湯,但那腸臟就不怎麼好了,為兄覺得丟棄為妙。因這副腸子內有黃白之物,怕吃了後鬧肚子。」

「好的,一切聽大哥吩咐便是。這大腿就起去骨,至於那小腿跟部的嘛……用鹽來醃製一下,過幾天再拿出來食用,質也不會變壞。部處的多,而且還帶了一股腥臊之味,小弟想丟棄算了,大哥認為如何?」

正低頭忙着切人的白熊應罷,抬頭看見黑熊點了點頭後,便拿起那條剛剁下來的手臂遞給黑熊,道:「這條手臂的滋味不錯,請大哥享用。」

「謝兄弟了!」黑熊道謝了一聲後,接過那條手臂便大嚼起來。

白熊將那肝臟切成碎塊後,便丟進鐵鍋裏,接着繼續分割屍體。不一會兒的工夫,柳如煙的屍身便被白熊分割得、骨是骨,只留下一顆完整的頭顱和兩條小腿。白熊用鹽來醃製了那兩條小腿後,便用剛才從柳如煙身上下來的袍子,將頭顱和那些內臟、骨頭包了起來,丟到宅子外面。

黑熊見得鍋中之物已經煮,便盛了一碗熱湯送到白熊面前,微笑道:「兄弟忙了半天,辛苦了,就請喝碗鮮美滋補的人心肝臟湯吧!」

白熊也不客氣,接了過來一飲而盡後,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這貨的不但鮮,而且那人心和肝臟也鮮美無比。早知道這貨身上的是這麼好吃,咱們早就該宰來吃了。哈哈……」

二人對視大笑一番後,便猶如風捲殘雲般的,將那鍋人心肝臟湯吃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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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看見大堂內到處都是血污,腥臭之味直衝進鼻子裏,便從後堂取了好幾盤清水出來,將大堂內的血污沖洗乾淨。順道也把放在桌子上沾鮮血的人清洗乾淨,並將大塊的人切成適合拿在手中食用的塊。

黑熊看着那燒得正旺的灶子,突發奇想道:「兄弟,趁灶子燒得這麼旺,將人烤着來吃,那滋味肯定不錯。」

「好。」白熊答罷,便在那堆已經切好的人上灑了點鹽,並加了一些其它的佐料。

黑熊把一張凳子拆了,丟進灶子裏燒,只留下兩條凳腳。他從懷中取出了刀子,將那兩條凳腳的一頭削尖,再用清水洗乾淨削尖的凳腳。然後拿了兩塊調好味的人穿在凳腳上,放進灶子裏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宅子大堂內便充了一股香味。汁滴到灶邊上,「吱吱」的響個不停。若不知道烤的是人,讓任何人見了此般情景都會垂涎三尺。在一旁的白熊只看得心花怒放,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悦心情直湧心間,而口中的涎沫也在此時情不自了出來。

白熊猛了一口涎沫後,搶過黑熊手中穿了人的凳腳,卸下人便狂啃猛起來。沒幾下工夫,那塊只烤得幾成的人,便被白熊進肚子裏。白熊一邊用舌頭到手上的汁,一邊拿起人塊穿到凳腳上繼續放進灶子裏烤。

黑熊看着這如此猴急的兄弟,臉上只微微一笑。他從間解下裝酒的葫蘆,拔開木喝了口酒。一邊將烤的人放進口中咀嚼,一邊用眼瞄着先前被拋到地上的嶽靈珊,布麻子的臉上出了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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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漠北雙熊」擄劫到此處後,拷問與毒打林平之、與宰殺柳如煙的情景,嶽靈珊雖道被封不能動彈,但這一切她都耳聞目睹。

林平之被毒打時,嶽靈珊已經嚇得臉如土

當黑熊與柳如煙時,嶽靈珊在得害羞之餘,又覺得天下間怎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在外人面前竟然將那呻聲叫得如此快。到後來柳如煙被宰殺的時候,嶽靈珊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但在好奇心驅使之下,她還是偷偷地張開了雙眼,見得柳如煙被剁得血模糊,她頓時就嚇得腦空白、雙眼呆瞪。

嶽靈珊雖是武林世家出身,但向來都在父母護蔭之下長大,而且眾同門都對她溺有加,向來都生活在幸福與快樂當中。看到這從來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恐怖事情,她豈有不當場嚇得之理?

此刻見得黑熊正笑着向自己瞧來,嶽靈珊心中的恐懼真是難以用筆墨來形容。

「漠北雙熊」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從來都不願意讓別人親眼看到他們宰人。沒有將嶽靈珊暈就把柳如煙生宰了,其實這都是黑熊刻意安排的。黑熊的用意是,讓嶽靈珊親眼看到他們兄弟倆是如何的兇殘,然後以此來威脅她説出《闢劍譜》的下落。

黑熊心中推測,嶽不羣這個偽君子如果沒有目的,他是不會收林平之做徒弟的;林平之為求得到華山派的庇護,他必然是會將《闢劍譜》獻給嶽不羣,以表他對師父的忠心;而嶽靈珊是嶽不羣的親生女兒,《闢劍譜》的事情必然會略知一二,所以這事情一定要在這妞兒身上下手。

黑熊此番推測也是合乎常理,但他萬萬沒有算到的是,就連林平之自己也不知道《闢劍譜》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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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見得嶽靈珊臉驚恐的神情,再看到她衣裙間隱約滲有跡,心中便知自己剛才的計謀湊效了。將手中的烤人吃完後,黑熊便一邊拍着肚子,一邊臉帶着險的笑容向嶽靈珊走去。

見得黑熊向自己走來,嶽靈珊慌道:「你……你想幹……幹什麼?」

「你就是嶽不羣的女兒嗎?」黑熊冷冷地問道,停頓了一會兒後,冷笑着繼續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但……嘿嘿,你最好在咱們肚子未餓前,將那《闢劍譜》的下落説出來,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嘿嘿……」

嶽靈珊聽罷,渾身不一陣哆嗦,嗚咽道:「嗚嗚……我真的不知道那劍譜在哪兒啊,求……你們放了我們吧!嗚嗚……」

「喲,不知道就算了,幹嘛哭了呢?小姑娘經常哭鼻子可不漂亮的哦!」黑熊假意安嶽靈珊幾句後,便轉頭對白熊道:「兄弟,你剛才也真是太兇殘啦!你看,嶽小姐都被你嚇得失了,子都是啦!快過來將嶽小姐身上的衣衫扒了,拿到外面去清理一下吧!如若不然,嶽小姐就怪咱們伺候不周,一氣之下不説出那《闢劍譜》的下落,那咱兄弟倆今夜算是白忙了。」

嶽靈珊聽罷此言,立即驚叫道:「不!不要……別我的衣服……」

嶽靈珊的話還沒説完,白熊便一聲不哼地走了過來,把她身上的衣裙扒得一件不留。嶽靈珊苦於道被封,不能作出任何反抗,只得一邊呼出那毫無作用的尖叫,一邊眼巴巴地看着白熊將自己得渾身赤

通體赤的嶽靈珊立時臉羞紅,雪白的嬌軀連連顫抖,口中不停地哼出那無助的哭泣聲。

但見她那對恍如白雪般的嬌,在驚恐與羞憤之下起伏不定。兩顆粉紅頭猶如初盛放的桃花一樣,傲然地翹立於峯之上。嬌而平滑的腹部下,一叢烏黑而稀疏的延伸至腿處。兩片微顯暗紅而鮮的户,在兩條大腿不停顫抖之下約隱約現。

俗話説,暖思。已經酒足的白熊見到眼前此般情景,立時便獸大發,兩腿間的物頓時便翹了起來。白熊一手扒開自己的子,跪在嶽靈珊兩腿間,提起物便往她的户去。看着他那副猴急的醜態,便如有十年未曾碰過女人似的。

白熊連捅了幾次都未能將進户內,他頓時便氣得大罵了起來,不一會便將嶽靈珊的十八代祖宗都罵得狗血淋頭。

原來嶽靈珊見得白熊猶如猛獸般的撲到自己身上,全身的肌便一下子驚得收縮了起來。而白熊那就似嬰兒手臂般的物,在嶽靈珊的户收縮之下,再加上沒有來滋潤,當然是無法進入的了。

黑熊一看便知箇中原由,他用刀子割下自己頭上的一叢頭髮,便遞到了白熊的面前。白熊看見遞到面前的那叢頭髮,便馬上明白了過來。他「嘿嘿」的笑了兩聲後,將頭髮慢慢地進嶽靈珊的户內,並用手指輕輕地着户上方的豆。

嶽靈珊覺得自己下體有一樣東西了進去,但覺那樣東西在下體內慢慢地轉動着,令自己有一種難以剋制的瘙。更要命的是那豆的手指,雖然只是輕輕地,但那種得發覺令人心煩意,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猛抓一下。

此時嶽靈珊再也忍耐不住了,她「噢」的一聲嬌呼後,頓時便放鬆了全身蹦緊的肌,一股漿情不自地從户深處湧了出來。

白熊見得時機已到,便將户內的頭髮拉了出來,提起自己那大的物捅進了嶽靈珊的下體。嶽靈珊「啊」的一聲慘叫後,便暈死了過去。失身於白熊手下的少女不計其數,所以他知道這是女子被破處後,普遍都會有的反應,心中也不到愕然,馬上便開始在户送了起來。

送十數下後,嶽靈珊便糊糊地醒了過來,她只覺得自己的下體有一種撕裂的痛楚,但這種痛楚比剛才的那股瘙好受很多。

此時嶽靈珊心中已知,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眼前這白膚惡賊污辱了。嶽靈珊只到心中一片茫然,傷心與羞憤令她的眼淚默默地到臉上,她猶如一副失去靈魂的軀殼一樣,靜靜地躺在地板上任由白熊肆意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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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本想讓白熊扒光嶽靈珊的衣服後,便繼續拷問《闢劍譜》的下落。豈知白熊把衣服扒光了後,便獸大發地將嶽靈珊。黑熊不想敗了自己兄弟的興致,所以便不加阻攔,待他盡興後再來拷問。

此時見到白熊送得正,黑熊那剛剛熄滅的火又開始慢慢地燃燒起來。

再看到嶽靈珊那嬌好而粉的身軀,黑熊的再也無法剋制了,兩腿間的物頓時翹起。黑熊一邊將手伸進子裏套着自己的物,一邊焦急地等待着白熊完事。但白熊擺了將近半個時辰,仍然未見完事的跡象。

黑熊急道:「兄弟,為兄那命子正在焦急,能否快點完事?」

白熊應道:「小弟正在興頭裏,離完事還遠着呢!要不……這妞兒還有一個後門,可以安置大哥的命子,那滋味肯定不錯,大哥不防試試。嘿嘿……」

白熊説罷,便一邊繼續送,一邊將嶽靈珊抱進懷中,然後躺倒在地板上。

看到嶽靈珊股朝天地趴在白熊身上,黑熊一邊「嘿嘿」的笑着,一邊將中的物掏出來,並連忙走上前去。

看着嶽靈珊那猶如去殼蛋般的部,黑熊狂了幾口涎沫後,便伸手掰開兩片。但見那雪白的溪谷中,一朵含苞放的菊花隱藏在其中,看到此嬌的花朵,黑熊頓時覺得火大盛。

更令黑熊讚歎不已的是,女人的門那裏通常都有些黑與硬皮,而嶽靈珊那兒卻是光滑而潔白。見得如此美境,黑熊不住伸出手指,在那人的菊內掏挖。

嶽靈珊雖腦混沌,但二賊的對話她卻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不明白他們言語中的意思,但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現在見到黑熊如此玩自己,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明白了。她心中頓時一驚,連忙用力地扭動着部,祈求能躲開黑熊那可惡的手指。

嶽靈珊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是,這樣扭動部的姿態,更是起了黑熊的情,使得他更加放肆地掏

在又驚又怕之下,嶽靈珊哀嚎道:「不!不要……不要……」

「不要什麼啊?嘿嘿……姑娘是不是覺得後門奇無比,要老子的寶貝到裏面去解啊?哈哈……」黑熊笑着問道。

聽得黑熊如此無賴的問話,嶽靈珊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了一股勇氣,氣急敗壞地怒叫道:「本姑娘的清白之軀已被這白膚惡賊所污辱,你若敢再來打我後門的主意,我雖道被封不能動彈,但我仍能咬舌自盡,讓你兄弟二人不能盡興!」

黑熊聽罷,也不動怒,笑道:「嘿嘿,嶽姑娘請勿動氣,既然你不肯合作也算了。在下突然覺得肚子很餓,這就去把林平之剁了來解饞。嶽姑娘,請問可以嗎?嘿嘿……」

一聽此言,嶽靈珊心中頓時大慌,急叫道:「別……別傷害我師弟!我答應了你,還不成嗎?」

黑熊早就料到嶽靈珊會屈服,笑道:「哈哈,看來嶽姑娘也是識時務之人,不枉咱們兄弟二人這麼辛苦地把你擒來了。」

説罷此話,黑熊便走到嶽靈珊身後,從口中吐了些涎沫在手中,然後將手中的涎沫塗在他那黝黑的物上。一切整理妥當後,黑熊便跪在嶽靈珊部後面,掰開兩片粉,將那沾涎沫的物慢慢地進嶽靈珊的菊裏。

嶽靈珊頓時到後門那撕裂般的痛楚直湧心頭,痛得臉灰白、冷汗直冒,心中的悲苦令她連哭聲都無法發出來,只能讓淚水默默地在自己的臉龐淌。在黑熊毫不留情地送了幾下後,嶽靈珊再也忍耐不住了,但見她「啊」的一聲慘呼,便再次暈死了過去。

看到嶽靈珊那痛苦的神情,白熊立時覺得一種莫名的興奮直衝上腦子。他不由自主地將物往户裏猛烈送了幾下後,便頭上一陣的麻,緊接着一股漿就了出來。而正在送着門的黑熊還真是個廢物,已經發過一次的他竟然在白熊後不久,便將漿瀉進了嶽靈珊的菊裏。

二賊一番息後,便一齊將在户門內的了出來,整理好身上凌的衣衫,便坐到灶子旁繼續烤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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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癱在地上仍然未醒的嶽靈珊,喝了口酒的黑熊突然心中一驚,道:「兄弟,為兄剛才算錯了一步,看來這回壞事了。竟然沒有算到,這兩個小混蛋也不知道《闢劍譜》的下落。若得不到那《闢劍譜》,你我兄弟二人今夜不但白忙,而且恐怕也會有命之憂。」

白熊不解道:「大哥何出此言?呆會兒咱們繼續拷問,那《闢劍譜》不就到手了嗎?」

黑熊搖頭苦笑道:「嘿嘿,兄弟這麼想就錯了。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在咱們百般恐嚇與凌辱之下,仍然不説出《闢劍譜》的下落。以這樣的實情看來,絕對可以肯定的是,別説是這妞兒與林平之不知道,就算是嶽不羣自己也不知道《闢劍譜》在哪兒。」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若真是審不出《闢劍譜》的下落,咱們將嶽不羣的臭女兒送回去不就了事了嗎?」白熊道。

黑熊「哎」的嘆了一聲後,道:「如果咱們剛才沒有拿那妞兒來行樂,送回去當然是沒問題了。但如今事情都幹到這份兒上了,若送了回去後,令狐公子必然知道咱們糟蹋了他的師妹。令狐公子要是將這事情告訴給了任大小姐知道,那咱們兄弟二人的命就算是完了。哎……都怪為兄當時只顧着樂,沒把事情考慮周全。」

聽罷此言,白熊不渾身哆嗦了一下,慌道:「那……那可就慘了。任大小姐若是派人來追殺咱們那倒沒什麼,咱們打不過還有雙腿可以逃跑。但要是她不把『三尸腦神丹』的解藥按時給咱們,我情願被一刀剁死,也不願受那『三尸腦神丹』的折磨。大……大哥,現在如……如何是好?」

黑熊沉思了一會兒後,道:「嗯,現時蘭封境內到處都是黑道上的朋友,這妞兒被咱們擒了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就算任大小姐不下令追殺咱們,那幫黑道人物也會為了《闢劍譜》而到處尋找咱們。為今之計嘛……只有將這兩個小雜種都剁了,再來個毀屍滅跡,給黑道上的同仁們來個死不認帳。」

「大哥説得在理,小弟這就去宰了那兩個小雜種。」白熊言罷,便提起刀子往嶽靈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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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還未走到嶽靈珊身前,黑熊突然向着宅子外大聲叫道:「敢問外面哪一位朋友到訪?請進來説話,『漠北雙熊』在此恭候!」

聽到黑熊此叫聲,白熊馬上停住了腳步,也向着宅子外大吼道:「哪一個雜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快點給老子出來!」

「呵呵……計無施冒昧了,望黑、白兩位賢兄見諒。」一把柔的男子聲音從夜空中傳來。

此話音剛落,一名中年男子便從外面竄了進來。但見他頭戴方巾,身穿一套灰黑的長袍,臉容雖然給人的覺是無打採,但那對炯炯發光的眸子卻是令常人望而生畏。再看到他那一副從容的神態,一見便知是個詭計多端的人物。

黑熊向計無施拱手笑道:「呵呵……原來是江湖上綽號『夜貓子』的計先生到了,咱兄弟二人有失遠,望計兄勿怪。計兄雖未曾踏足關外,但兄的威名已遠播漠北,今得見兄長真顏,實乃咱兄弟倆之福份啊!」

黑熊雖口恭維之言,但心中卻暗暗叫苦。他知道計無施尋到此處,必定是為了嶽靈珊而來。此刻有一個外人在此,若將嶽靈珊來個殺人滅口,那肯定是萬萬不能。如將計無施也一起殺了滅口,兄弟二人合力雖可以將其擊敗,但要取其命卻是千難萬難。

心中正躊躇間,忽見計無施正地瞄着一絲不掛的嶽靈珊,黑熊便馬上心生一計,笑道:「哈哈……原來計兄也是同道中人。此妞兒滑可口,請計兄隨意享用,算是送給兄長跟咱兄弟二人初次見面之禮。」

「這……怎麼好意思呢,想我計無施何德何能啊,初次與兩位見面便得此厚禮款待,小弟真乃受之有愧呀!」計無施雖口謙遜之言,但還未把此話説完,他便將自己那翹得筆直的物從子裏掏了出來,並猴急地往還沒醒來的嶽靈珊走去。

計無施揭開長袍前擺,跪在嶽靈珊兩腿之間,然後提着物往那嬌的户去。嶽靈珊的户內本已灌白熊的漿,所以計無施進去時非常順利,但聽得「唧」的一聲輕響,物便一下子直抵黃龍。望着計無施急不可待地開始送起來的急醜態,黑、白二熊看得不莞爾。

在幾下送之後,嶽靈珊糊糊地醒了過來,她只覺得自己的下體內,有一樣狀的物體在不停地動着,此時的她已經知道那東西是男人的物。

醒來的嶽靈珊沒有張開眼睛,她並不是害怕而繼續閉着雙眼,而是她知道睜開了眼睛也無補於事,只會令自己到更加難堪。所以她索閉雙眼,默默地任由着計無施糟蹋自己的身體。

嶽靈珊曾經想過以自盡來保住自己清白的身軀,但她心中知道自己死後,林平之必然會被那兩個惡賊百般折磨。嶽靈珊不想林平之受到任何傷害,因為她已經深深地上了這個師弟,情願自己受到諸般屈辱,她也要千方百計地保住郎的周全。

計無施是個途老手,他懂得如何去憐香惜玉,跟二賊只懂得一味的狂完全不同。但見他雙手握着嶽靈珊前那對傲然的嬌,左、右兩食指隨着下體送的節奏而輕輕撫,頓時將嶽靈珊得嬌連連。

雖然心中不願被這個陌生的人污,但在計無施如此高明的技調之下,一種與生俱來的在嶽靈珊心中燃燒了起來。

嶽靈珊此時只到一片糊,在糊糊當中,她潛意識地將正在自己的人當作是林平之。當幻想起林平之正與自己合,嶽靈珊頓時便忘卻少女應有的羞,她那嬌柔的呻聲隨着計無施送的節奏呼了出來。

當聽到嶽靈珊那人的呻聲,計無施頓時樂得忘乎所然。在緊窄的少女户內一翻猛烈地送後,計無施只到渾身舒坦無比。此時的計無施心中只想着如何盡情享受此天下難尋的尤物,早已將來此尋找「漠北雙熊」的真正目的忘得一乾二淨。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天下難尋的尤物正是嶽不羣的女兒。

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後,計無施突然全身一陣搐,握着一對嬌的雙手猛然加力,漿在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之下直而出。看到自己那綿綿糊糊的漿從少女的户內緩緩出,帶着一臉足神情的計無施不停地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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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無施一番息後,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謝道:「承蒙兩位錯,初次見面便得此天下難尋的尤物款待,他朝有用得着計無施之處,計某定會知恩圖報,以報兩位兄長厚待之恩。」

黑熊笑道:「哈哈,計兄不用客氣了,大家都是為任大小姐辦事的人,有福應該同享才是。想不到嶽不羣的臭女兒能讓兄長如此開懷,小弟等實意外啊!嘿嘿……」

聽得黑熊此言,計無施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他萬萬也沒有想到,剛才自己的少女竟然就是嶽不羣的女兒。再看到有一名少年正人事不知地躺在大堂地板上,他便知道眼前這躺在地上的一對少年男女,就自己剛才受令狐沖之託前來尋找的人。

此時計無施知道已經進了黑熊的圈套,他冷笑道:「嘿嘿,想不到我計無施也有上當的時候。敢問黑熊兄一句,計某自問從未與『漠北雙熊』有任何過節,何以二位小弟攙和進這趟渾水裏?」

黑熊笑道:「哈哈,計兄請別動怒,是咱兄弟的不是了,確實是不應該拖兄長參和進這趟渾水裏的。只是勢成騎虎,小弟也不得不得罪一下了,萬望兄長勿怪。」

計無施道:「呵呵,想必二位曾經也有將計無施來個殺人滅口的念頭吧?」

黑熊點頭道:「明人不作暗事,計兄初到之時,小弟確實是有將兄長滅口的念頭。『漠北雙熊』雖是魯鈍之人,但自知之明總是有的,憑咱兄弟之力擊退計兄不難,但要將兄長滅口就無能為力了。既然計兄已經尋到此處,而咱們也無力管住兄長的嘴巴,所以小弟便想出了此下策了。」

計無施「哎」的嘆了口氣後,道:「計某心中還有點不明白,小弟到現在還未言明來意,二位何以料定小弟是為了尋找此二人而來的?」

黑熊大笑道:「哈哈……計兄的智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難道連這點也沒想出來嗎?此時蘭封境內到處都是任大小姐的人,華山派有兩名門人被擒走,豈有不一下子就傳出去之理。能尋到這裏的人只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林家的《闢劍譜》而來;二是受了令狐公子所託救此二人而來。」

計無施連連點頭,苦笑道:「黑熊兄智謀如此驚人,計無施栽在二位手中也不冤枉了。小弟確是受了令狐公子所託而來的,但如今事情都做到這份兒上了,敢問二位有何高見處理以後的事情?」

黑熊道:「在計兄未到之前,咱兄弟倆就想好殺人滅口的法子了。以兄長的高見,此法子可否適用?」

計無施沉思了一會兒後,道:「不妥,不妥。一來,小弟不好向令狐公子差;二來,兩位也難此干係。如果殺了這二人,咱們三人以後就難以在江湖上立足了。為今之計嘛……只有把這兩個人放了回去。但……」

「不成,不成,要是將他們放了回去,咱們三人強過這妞兒的事情非捅出去不可。到了那個時候,咱們還有命活嗎?」還未等計無施把話説完,白熊便急道。

黑熊拍了拍白熊的肩膀,勸道:「呵呵,兄弟請彆着急。計兄既然敢放人回去,必然有法子令這妞兒無法説出今夜的事情。」

計無施「嘿嘿」的向着黑、白二熊笑了兩聲後,便走到嶽靈珊跟前,道:「嶽姑娘,在下是受了令狐公子所託,前來接姑娘回來的。剛才不知姑娘就是嶽先生的掌上明珠,故此多有冒犯了。姑娘回去之後,如不怕墮了華山派和令尊的名聲,請隨便將今夜的事情説出去。如姑娘絕口不提此事,咱們三人也為了保住命,也絕對不把這有污姑娘名節的事情説出去。」

嶽靈珊心裏十分明白,事情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若回去將今夜的實情説出,父母與大師哥定會為自己報仇,但這樣的後果是,華山派必然會為了此事而顏面盡失。更令岳靈珊擔憂的是,若不答允此事,自己與林平之的命就難以保存。在權衡利弊之下,嶽靈珊心中雖不情願,但也只好無奈地答允了。

眼中含淚的嶽靈珊輕聲道:「只要你們不傷害我師弟,放了我們回去,我保證絕口不提此事。但這是關乎我名節的大事,你們如何才能讓我相信這事情不被傳出去?」

計無施正道:「請嶽姑娘放心,咱們三人雖都是黑道上的人物,但向來都十分注重承諾,答應過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反口。再者,今夜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對咱們是絕對沒有好處的,所以姑娘可以絕對放心。」

聽了計無施之言,嶽靈珊知道事已至此,也不能不答應了。但當她看到仍然躺在地上的林平之後,心中忽然到一點不安。計無施乃武林中第一聰機智之人,見到嶽靈珊這樣的神情,他豈有不明白之理。他馬上走到林平之身前,認真地審視了一番,發覺林平之未曾醒過來後,便肯定地向嶽靈珊打了個眼

嶽靈珊心中一寬,便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看到嶽靈珊答應後,黑熊微笑道:「既然姑娘答允了,那咱兄弟二人向姑娘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來為難姑娘和這姓林的小子。」

「呵呵,黑熊兄都已經向姑娘作出承諾了,嶽姑娘就可以安心了。」計無施道罷此言,便轉頭對白熊道:「白熊兄,勞煩你帶嶽姑娘去清洗一下身子,好讓她光光鮮鮮地回到嶽先生身旁。小弟這就去外面僱兩乘轎子回來,恭送嶽姑娘和林少俠回去。」

白熊「嗯」的應了聲後,就抱着嶽靈珊去了後堂清洗。計無施向黑熊待了幾句後,便去了宅子外僱轎子。看到事情都安排妥當,黑熊喜地坐到灶子旁,一邊繼續烤人、喝酒,一邊等待計無施僱轎子回來。

過不多時,計無施便從外面僱了兩乘轎子回來。把已經梳洗打扮好的嶽靈珊和還未醒來的林平之送了上轎子後,計無施便吩咐轎伕將轎中二人送到渡口,到華山派掌門嶽不羣手中。

************

見得女兒和徒弟能安然回來,嶽不羣夫婦又驚又喜。嶽夫人看見女兒身上沒有被凌辱的痕跡,便也安下心來。詢問與安女兒和林平之幾句後,便帶着女兒進了船艙休息。

在船艙中,面對母親輕聲的詢問,嶽靈珊不敢將被人凌辱的實情説出來。但一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已經被人糟蹋,她不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嶽夫人見得女兒哭成這樣,心中估計女兒由於江湖閲歷淺,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之故。所以也不再追問下去,安撫女兒入睡後才離開船艙。

嶽不羣從林平之口中得知,擄劫女兒和徒弟的便是「漠北雙熊」,他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女兒和徒弟在此二人手中能全身而退,嶽不羣心中也極,因為他知道江湖中的險惡,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全文完】

***********************************小悴:狐熊先生,為什麼你會想到寫一篇秀文咧?

狐熊:嘿嘿嘿嘿……只怪前段時間秀字實在太囂張。(牙齒閃現寒光)本來還想將「柳如煙」的名字改為「謝秀荷」呢。

小悴:難怪某個帳號……原來是你這條獺狸……

狐熊:NND!我是狐熊好不好!

小悴:那……那……那你寫秀文,牙齒還這麼白!獺狸先生,你……你平常都是用什麼刷牙咧?

夜月心:口胡!賊鳥!你又在這裏胡鬧!來人哪——

(眾人蜂擁而上,高喊着「讓你丫不厚道,打你個小丫,跟你丫死磕」等革命口號,在夜月心版主的英明領導下展開了對小悴的殘酷圍毆。捍衞了徵文對話的嚴肅氣氛。)

狐熊:

:我在,我在,我在。

狐熊:給我把這條悴鳥煲湯吃掉。

:收到!(斬釘截鐵。)

霹靂鼠:譁!你們的口味真的是很重咧,我看的都要吐出來了。

h26(清清嗓子):咳咳……説到口味,小弟倒認為兄弟的宰殺部分的確還沒有到讓人吐出來的地步。其實不是不夠血腥,是情節營造得不那麼恐怖。就象看電影,如果只是血橫飛,卻沒有一個可以讓人覺恐懼的背景音樂一般,是很難讓人從心理上恐懼的。

:噁心和恐怖,我覺得還是有點不一樣啦。就好象女生常常罵我噁心,一直都沒機會被別人罵成恐怖咧。

死神之鼠:所以説懷孕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哪。

霹靂鼠:是啊,是啊。你為什麼不讓美女懷孕,然後連同胎兒一起吃咧?

(眾人再度高喊起「讓你丫不厚道,打你個小丫,跟你丫死磕」等革命口號,一如既往的在夜月心版主的英明領導下,展開了又一輪殘酷的圍毆。再一次捍衞了徵文對話的嚴肅氣氛。)

狐熊:

:在,在,在。你看……呃……這條霹靂鼠要不要一起燉掉?

楊過:畢竟我們是情論壇,不是烹飪論壇。大家不要這麼high好不好?

h26:正是,正是。我……我都一直很嚴肅。是啵?獺……獺狸先生?

(此處略去若干字,劇情發展請參閲前段。)

佛地魔:這個……呃……其實……呃……今天晚上的氣氛一直都很嚴肅;我個人也始終沒有看見什麼異常狀況。這個……下面提醒一下,明天晚上將要送上本屆徵文第十八夜——《暗花Ⅲ》,大家一起期待。***********************************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第十八夜·暗花Ⅲ

作者:小悴

1997年4月1晚,我在華冠星海娛樂城4樓打電動。20點45分,接到全哥的CALL,説是劈友。地點在東街的MAYA酒吧。

15分鐘之後,我心急如焚趕到MAYA。卻發覺這天是愚人節。

我當時拎一隻黑布包,藏着全是砍刀。手心汗水浸透了,虎口也是劇顫。

不知是緊張還是懊惱。記得那一天MAYA酒吧的燈光很暗,人見不到我的窘態。

我的名字叫歐輝南,我是一個古惑仔。以前在技校唸書的時候,我的編號是6531。

1997年4月1夜晚9點,我第一次見到MAYA的燈光。三個小時之後,我在協和醫院1717病房送走全哥。

原來他CALL我乃是真有其事,只不過地點不在MAYA。他們四人去貨,被一幫東英仔撕了票,阻在地鐵站內,當即砍死三人。全哥中到16刀,顱骨也裂開。也不知是什麼力量令他可以爬得出來。又被路人送進醫院,最終死在病

當時我拉住他手,問他為什麼要騙我。他笑容浮現,低聲講話:

「輝……你要照顧好ANA姐。」

ANA姐是全哥的女人,她平常在夜總會上班。當時全哥死前,我打遍她的CALL,等了很久也不見回,猜想她是有客人。

在全哥走後第三天,我帶ANA姐在西橋的貧民區租下一間房,屋頂閣樓。

出門是老街和菜場,陳腐嘈雜,空氣中常有海鮮的腥,油煙的

四周的建築已十分殘破了,在斑駁的外牆上貼的廣告和海報,有些已褪。街邊的小店門前總是擺好幾桌麻將;ANA姐説那些圍成一桌的人,面孔都是雷同。

每天傍晚我出門的時候,常會遇見吹口琴的老伯,深,塑料涼鞋,發黃的棉質背心上微微滲着汗

一個月通常有兩場方言戲,有時我會去看。

那天看戲的時候,老伯問我怎會不帶女友同來。我有些笑容尷尬。認識她五年,在一起住完十三個月。始終相敬如賓,只因她是大嫂。

狹小一間房,再以木板分隔,端是秋毫無犯,不似旁人所想。

我是古惑仔,她是夜總會的小姐。如此相依為命,也算彼此襯托。

ANA姐很照顧我,五年來如此。只是全哥在時,她更多與我言笑,該是從前他們吵架時,我常向着她。

其實吵歸吵,兩人的情總是美好。全哥要我照顧她,便是放心不下。

我想。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

「歐輝南」

1997年7月11晚上,大約10點。警察忽然衝進DISCO臨檢,我們這些看場的馬仔只好提前收工。在熊叔那邊吃完一碗米粉,一時無事可做,這便想到回家。

「阿輝,點解唔幫你阿嫂打包份啊?」熊叔面堆笑,熱情洋溢。

「系哦,咁……睇睇邊D佐料好D?」

最近時間,天氣炎熱,很多人都不願意出來嫖。ANA姐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漸漸閒在家中,懶去上班。今晚我收工早些,早該想到拎份宵夜給她。只是全哥死後,她的口味越來越,我竟有些不知該選什麼味。

「哇……豬肚木魚喔,好補啊!」

假如那時蘇秀行沒有按下我,我必會掀翻熊叔的攤子。原來女真的是很卑微的職業,哪怕你只是夜攤的老闆,一樣可以放肆調笑。

開門的時候,我便聽見異聲。一時不堪多想,還是硬下頭皮。

只見ANA姐赤着躺在上,旁邊一個目委瑣的印度人倉皇地在提了頭,慌忙間想要奪路而逃——她真的把生意做到家裏。

那印度人倒是十分伶俐,見我面難看,目光卻又閃避,已然猜中了幾分。

稍稍穩住陣腳,也不急着逃串。

ANA姐一邊捲起薄毯,騰出手點上一支香煙:「阿輝,你返嚟啦。」一邊朝那印度友人細聲道:「我細佬嚟架。」

在她眉眼之間,端是嫵媚神。我本想發飆動手,見到ANA姐如此,也只有軟了下來,勉強與那印度人點頭做態。

誰知他更是到一品。當了我面掏出一張鈔票,舞兩下,發出清脆響聲,笑着進ANA姐雙間:「出嚟叫,都要講D信義,話系話搞到一半,錢尼樣野都系要計架!」

ANA姐聽後竟是笑厴如花,頷首稱謝。我卻面如鐵青,怒不可竭。恨不得當場劈了這條阿三。

他倒視若不見,又在ANA姐前額輕吻,鼻尖挑。手肘有意碰她尖,伴隨口的節拍,蜻蜓點水一般。

ANA姐媚笑着罵他鬼。

他居然正站定,神情肅然。電扇之前,眉目優柔,兩簇鼻風招展,聽他分明在嘆:「我唔系一個極之鹹情)嘅人,我……剩系寂寞。」

言罷轉身即去,再無半分眷意。

我懶得再去鳥他,因為蘇秀行已拿好砍刀等在路口矮牆。

************

米粉扔在桌上,我盯着她,久久話不出聲。待她開始穿衣,我只好避開了視線。她低頭的時候,髮絲傾瀉蓋過眼神。雙手輕捷麻利,一秒之內已起內衣肩帶,輕巧合上背扣,再往間圍起一抹裙。

「我……帶了米粉俾你食。」

她好似聽不見,腳趾輕挑,穿進一雙拖鞋。藍甲油,黃鞋帶,襯得明媚嬌。在她右腳踝骨,繫着一隻紅線銀鈴。邁開慵懶步調,端是輕巧靈犀。她徑自去了沖涼,全然不顧看我。

我其實有些不,只是不便分説。當了嫖客的面,她可以如此顏,廉也拋得開。而在我面前,她始終是大嫂。

很多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不願多説。我深一口煙,奮力呼進焦急,呼吐煩燒。蠻後悔早了回來,撞破這幕。

等了她很久不見出來。在澡房前來回跺步,又聽不見沖水聲音。

「繳水費啦,」只得在門外反覆唸叨:「繳水費啦。」

先前全哥在時,私下裏常將講成是「繳水費」。原本是打趣講法,此時故作悠揚,説來也是緩解叔嫂間的尷尬。

其實那有甚麼「水費」可繳,只是盼望她出話應聲,我便安下心了。上月初五,正是苦力強的兒子在澡房煤氣中毒。僥是醫救及時,方才拾回一命。

良久。

仍是不見她應。十分驚嚇間,正想如何撞開門來。待我稍進門邊,又分明聽見某種聲息,是她幽微噎。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ANA姐忘帶巾,又不便由我送去。在她洗淨之後,只得靠進牆角,令到身上水珠慢慢風乾。

1997年7月11夜間,11點又過一刻。

我靠進天台澡房的糙外牆,仰望夜空中風月光,指尖煙蒂忽然明滅。

而她藏在澡房內無聲泣,不肯披上外衣。

遠眺層樓玉宇的陣型,統統列成繚佈景。

這夜繁華盛市,燈光普照。

************

「其實……我……你……ANA姐……」

全哥過世之後,新跟的大佬待我很是一般。無力照顧好ANA姐,真當令我十分無奈。其實她原本便是女,何況生計艱辛,我又如何敢去責怪她?

而我偏又不願看到。也從未料想,她竟把生意帶回到家中。

「ANA姐,你,你……你……做生意……都唔系一定要帶返屋企嗝……」

這句哽在喉間,嚥了許久,最終還是細聲講出。

她抬頭望我一睸,眼角輕顫,薄微啓,終於沒有説話。

一碗米粉早已涼透糊湯。指尖撫在煙蒂,按在薄膜餐具邊沿,迴轉熄滅。生出刺鼻氣味。

又再轉身進房,一件件收好身家衣飾。時時走動,步調慵懶如常,也不肯再講話,只有聽取腳鈴作聲。

那夜之後,再沒有見她回來。

在我想來也會愧疚,但有些東西,總歸是要守的。

只到每當念及全哥,便只剩唏噓而已。

我對蘇秀行講:「出來撈,都係為錢。待我儲夠數,就會好想有個家。」

「輝。等到我上了位,也不會忘掉你。」

以前的時候,全哥也會常常這樣講我聽。可惜,到死他也沒有上位。後來我跟了花石舫的暴龍駒,在他手下做看場馬仔,也才認識的蘇秀行。

蘇秀行是難得一見的靚仔,很多時候我會與他遊街中。據説鄭伊健也是這樣遇見星探。只是蘇秀行從來不去勾女,也有人講他同志。

「秀。你不會明啦。」

其實我方才説出那句話,他只聽得懂前半。

在繁華鬧街,兩人站進一間內衣店的櫥窗跟前,有過如此的對白。

「秀……你話……點解你會出來撈?」

「總之……我想……也不是為了看這些花綠內衣。」

一言驚醒,我便忽然意識到尷尬。最初停在這內衣窗前,乃是想起幾前ANA姐倉皇遮身的樣子。這人型模特的身材,是有幾分像她。

現在此時,ANA姐去了哪裏?

************

「孫秀城」

1997年7月31晚,我在西洪路大排擋。方才點來一碗米粉,忽然接到譚詠麟警司的CALL,説是出工抓人。地點是花石舫的「芭娜娜夜總會」。

熊叔的米粉做工地道,無論哪一款佐料都算民間佳餚。好可惜今次錯過好口福。來不及吃下一口,就被CALL去出工。

「呃……熊叔啊。錢,我放在桌上。」

「哎呀,孫SIR,咪怕,都未鬱過筷子。我咪留底自己食囉。」

我學着白鹹不淡的白話:「出嚟當差,都要講D信義,話系話吃到一半,錢尼樣野都系要計架!」

這句的音律十分跛腳,引來客人一陣取笑。

我是湖南長沙人,警校畢業之後,來到這個陌生城市上班。起初時候,常常會不適從。譬如語言、生活、整個城市都會令我覺得格格不入。

可能是因為不適應的緣故,業績十分平庸。譚詠麟警司告訴我講:「要走進一座城,就要先走得出自己。其實你本身就是一座城,偏偏緊閉城門。」

我的名字叫孫秀城,我是一個警察。在東區分局上班的時候,我的警察編號是4108。

1997年7月31晚,我自西洪路大排擋鑽進夜街,一路夜景繁華,聲犬馬。TAXI停在芭娜娜門前,已近了零點。

「你叫什麼名字?」

「ANA。」

「呃……據舉報講,這邊有人從事賣活動,請你跟我回去警局一趟。」

「咁晚啦,仲去差局?」

「小姐,請説國語。謝謝。」

************

從芭娜娜下樓時,ANA走在我身前,我發現她的腳很美。

一雙致拖鞋,黃鞋帶,藍甲油,襯得明媚嬌。在她右腳踝骨,繫着一隻紅線銀鈴,輕巧靈犀。

我媽媽的舅媽有個鄰居,她好象懂得看相。記得她以前講過:「一個好命的女人,應是小手大腳。」

我那時留心過ANA的美足,端是纖纖細弱,渾如玉飾一般靈犀。我想,這樣絕一雙腳,緣何惹盡塵埃?

大約20秒後,我便印證了擔憂——概因雨後滑,拖鞋踏足未穩,她竟會硬生生跌倒在路旁。

她抬頭望我,貌似楚楚可憐。我將她扶了起,目光相,又有些看得痴了。

好在少頃也就掙出來,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柔聲道:

「呃……你……先跟我去警局吧,我辦公室有跌打油。」

ANA似乎看透我所想,微微眨眼而已,也不知是抗議還是屈從。幾分老辣地張開手臂,示意要我攙挽。於是我連TAXI車費也順道省下,這條三公里長夜街,任憑我們相依而行。

「譁!這不是4108?我還以為全局我最風,想不到你也在這邊偷吃!還不介紹一下?」

「沒有喔。沒有喔。她,呃……她,她是扭傷腳啦。」説話這人,乃是我的同事阿樹。這條夜街通常由他在巡,每夜這個時點,他都會在此遊動,「呃……呃……你家的陳哀咧?」

「嘿嘿。我都好盡職在上班喔,哪裏會像某人。」

話中的陳哀是他的女友。雖是不曾謀面,卻時時聽譚詠麟警司講到:「幹警察,畢竟不是做影星!哪裏有那麼多孤膽英雄,無間卧底!警察工作,常常就是巡巡街,走走場的枯燥!」隨即話鋒又轉,向阿樹壞笑道:「不過,你們也要盡責!就像6308,天天埋頭巡街,忽然也就巡來一位靚女!」

其實我和6308本沒有私,在當時説來卻有着幾分羨慕。因為我相信他是一個好警察,否則也不會把到靚女。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陳哀很快棄他而去,投身女。而這場糾葛更是悱惻支離,始終棄。大約一年之後,6308終於死在另外一個女人手裏。

關於這場戲,已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1997年8月1零時又過一刻,我跟6308講完幾句話,隨後背道而行。當時我的手放落在ANA纖,想來是透出汗。

路過MAYA的時候,她忽然將頭埋進我腋下,猜她不想碰見人。先前我不知道,原來一個女也會懂得羞澀。

辨不清又怕錯覺,那也只記得她髮香。

在昏黃的街燈下,不住意馬心猿,也曾染指她的秀髮。她將一雙纖手嫵媚輕和。繞指柔。

未央,雲似水。

湧起一片夜空,一座城。

************

在辦公室內為她按摩。

我媽媽的姑父以前都練過香功,所以説我的按手法會很靚,也會漸漸令她回憶往昔:

「以前我有個男人,常常這樣為我療傷。那時我喜高跟鞋,只要穿來給他看。後來他死了,我只穿拖鞋。一直都以為,你不穿高跟鞋就不會扭傷……原來是搞錯。」

她問我要了一支香煙:「傷不傷腳……並非你穿什麼鞋,」深一口,幽幽輪迴,吹出淡淡煙絲,「是看你走什麼路。」

她的國語説得並不好,卻有別樣味道。捧着她的弱質腳踝,輕擦而過,銀鈴悄聲微作,好似一陣和絃。想她如此漂亮的雙腳,換若襯上一雙高跟鞋,該是如何妖步點,媚骨穿行。

「認識他七年,打掉三個孩子。我是女,他是古惑仔。他被人砍死那夜,我在陪客人。很多人怪我,其實是他們不懂得……」

「無限次,他叫我不要再做,又無法給到我安適現在,清淡未來。那愚人節,他連一句甜謊言也忘記給,非要跑去砍殺。女人都會很好騙,兩句甜言也要心花盛放。」

「那夜我趴下供人樂,透過落地玻璃,分明見了他的背影,握緊砍刀,慌忙撲進夜街,冷冷清清,下落不明。那夜其實我穿了高跟鞋,光鮮漂亮,反倒成全了旁人。」

「兩小時後接到他兄弟的CALL。我好生憂心,心跳如狂。訊號也是不停傳來,猶如一道催命急咒。偏又為人騎在身下,任憑再大焦急,總是無法回電。

呼機按在手心,瘋一般劇震。客人騎在我身,也是發了瘋一般……

我沒有想過一個女會説出這樣往事,更驚詫於她的淡定。那一刻,於她眼角,分明未落一滴淚。

深深煙,淡淡愁容。

而我看得出她的荒蕪。當她嘴角掠過這款笑意,冷冷清清,茫然若失,像極午夜散場的平靜。

「人散盡了,剩我孤單在跑。一行街,兩條巷。雨點濺落霓虹,好似深海中珊瑚……」

踝骨上的紅繩,手心劃過小腿的曲線,我開始嘗試着安她,好細聲喚她的名:

「ANA……」

我説:「我知道……每一行,都繫有行規。」

************

天下之大。

以前我聽説有人一面聽佛歌一面寫文,不知他敢不敢跑去警察局裏面做呢?從未想過,素來低調的我今次竟做了出頭鳥。

「笨鳥先飛」也正是這個道理吧。

那夜,我跟了ANA抱擁在一起,飛往高處。

或許是我方寸先,又或她的本意如此。你避得開一雙媚骨腳踝,縱也敵不過她那淡淡一睸.無心似有情。莫非恆河暗湧,一念菩提。

剎那之間,皮相剝去,只剩惡虎撲食的本能。莖矗立,暖花開。

她張開的身體,好似一座神秘城堡,令我佔據每寸角落,地動山搖。順延房的曲線,子的靜電,綺麗的汗腺,呼息,昭然妖

在我的中,她發出動低音,仰起頭來,髮絲垂樓,好象海水中繁生的藻,舌尖輕挑,貝齒微啓。

尋去吻她,卻為她避了開。

再次捧起她面頰不容逃,她卻用眼神拒我。那個時候,我跟她的距離不過一張紙片的輕薄,她的眼神再無餘地。雖是頗令索然,也不盡強求了。

後來我才知道,女這一行。最珍貴,便是親吻。

你可以殺她全部自尊,卻無法藉着她的形體希冀到半分温存。

而我只有轉戰到房。

指掌所及,盡是酥軟豐盈。渾如冰雪肌膚,倘是落力稍重,便惟恐要留下淤痕來。每是小心翼翼,卻又覺得不甘。

而她漸熱漸燥,分不清沉醉還是掙扎。環繞在花蕾悠悠劃圓,骨牴觸,鬢角廝磨。燈光在彩的光澤反,映成點綴。

兩具身赤呈現,伏疊,貪婪又熱烈。藉着一次不期的夜遇,就這樣深入彼此。全然不顧因由,不留餘地。

在她的深處,悶熱而。如此高温環境,亦令我越發狂燥,每次動作附帶着宣的殘忍。甚麼教養、風度、品質、身份統統溺死在她的體之中,呻中超度。

將她雙足分開,高舉了起。

即便狂的節奏下,竟也不由得分心細賞。從未見過這樣的雙腳,這樣的女人。當我挑腳趾腳心,她會更加尖聲高叫,纖扭送,鎖骨起伏,俏漾,酥就要炸開一般。一陣電自腿腳侵襲全身,顫慄臠。到鈴聲也

看她兩腿間,亦是一片滑,觸手可及。情趣所致,染指過處,但覺細膩嬌柔軟。這腥臊妖媚的女子,她終於近熔化。搖擺身姿,像極彩斑斕的熱帶魚,中跌

的前一秒,我忽而想起她是女。

「唔……在……裏面嗎?」

她猛得將我抱緊,雙腿死死蜷在我的際。兩具身體,容不得一寸相距。又在耳輕聲作允,幽幽暖暖。

久久不肯分開,直至東方微白。

扶了她下樓,送進TAXI。此前當算的錢,已都結了清。我知道每一行,都是有行規的。

破曉的光好似清淡温水,卻在剎那間洗盡夜的斑斕。目送TAXI的遠去,我站在道路中央。

生機盎然。

************

「歐輝南」

14點35分。

西橋。貧民區。

。洗臉。在全哥的靈位點上一柱香,轉身出門即去。

我一身襯衣仔洗到殘舊,髮型也散,倒也合襯這片舊區的破落風物。在ANA姐離開之後,其實這些也不緊要。

彼時蘇秀行已等在了路口矮牆。

「而家(現在),去邊度(哪裏)?」

「燈街。」

在巴士站牌邊找到一家小食店任意填。天微變,想起家中天台上晾掛的衫

「阿行,你,你等我一下,我,我屋企嘅衣服晾咗五,一直都唔記得收。

而家返去收。「

蘇秀行冷冷道:「衣服而已,這麼認真幹什麼。」

話音未落,巴士已經駛來,兩人便上了車。

15點27分。

花石舫。燈街。

走進城市的繁華鬧區,目商鋪琳琅,行人接踵。不知他為何要來,也懶去問。全哥死後,蘇秀行是我唯一朋友。

可能是因為長得靚,常常有人在背後指他GAY。其它我不知道,總之是朋友。

下午,就這樣在街中來回遊走。有時坐在街心廣場煙,觀望徒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常常會習慣看人。就像無聲過的電影膠片,浮光掠影,一閃即逝。有人牽絆麻,形影聯袂。也有孤單散落,各自為陣。

老人家説:「江、湖、海;屍、屎、。」

每一個人,都是世間萬象。無論奈河橋上行寥寥,還是教堂裏紅毯蠟燭。

每張臉面,俱是一般雷同。呼用肺,親吻用嘴。熱過熱鬧,冷過冷清。

終於下雨了。兩人躲進了一間服裝店內。時間是1997年8月217點13分。我終於忍不住要問他:「阿行,行行企企咁一個下晝,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他聽了輕輕皺眉,再又細聲道:「呃……阿輝,不如你陪我買件衣服?」如此答非所問,亦令我到莫名。而他俊美神,優柔話音卻是教人難以回拒。

挑選一陣,揀出一件格子襯衣問我如何。我覺款式還好,澤顯得暗了。又換一件,領口稍稍有疵。他興致頗高,轉眼又挑三件要我參謀。

「藍最好,但系SIZE太大,你著唔好睇。」

「我想也是,如果……有暗紋印花的話,應該會更好看。」一面説,一面輕撫衣袖,彷彿摸索着甚麼珍貴物,眼神痴,若有所思。如同自語一般:「這裏針線細,衫扣也有型,他見了定會好生喜。」

見他了一陣,這才想起我在身邊,神情略有尷尬:「呃……阿輝,就選這件藍好啦。」

我應他道:「衫嚟嗜,系唔系噤認真吖。」

這句頗為生硬,恰好奉還給他。衣服而已,有似也無。

他即刻買下那件。站在店鋪繼續避雨,我們很久沒有講過話。望着雨中的街景,也不知在想什麼。期間有個陌生女孩跑來問他共傘,他也不理睬。抱緊襯衣盒子,貼近前,其它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將到天黑的時候,雨終於停下。再過40分鐘DISCO正要開場,吃飯已來不及。巴士駛來,這便上了車。

華燈初上,又要輪迴到夜幕。每天生活如此,循規蹈矩。

打開巴士車窗,點燃一支香煙,深一口,吐進曖昧夜風。沿路霓虹閃了又現,紅了又藍,好似深海里珊瑚。

束束光掠過他面龐,照出傾城的哀。縱然借來形容女子的詞彙,依然道不清蘇秀行的俊好。

原來人世間真的會有一種美,足以超越別。

可惜度過一個莫名的下午,到三分煩燒,七分浮躁,早已無心去賞。

初來的夜好似温香霧,卻在剎那間籠罩清醒的城市。雄壯的巴士,穿透動的夜街。

人在其中,形如子。

************

晚間。

在DISCO看場。

人影動,噪音顛狂。這般聲中的男女,夜夜只在貪骨扭送,指尖放肆,陣陣莫名的興奮,幻眼神。

很多人都以為DISCO的夜場藏着某種玄妙魔法。原先也有過期待,就像虔誠的觀眾,等待着魔術師憑空變出白鴿子,誰知濺落了一地——

ANA姐是這樣説的。她不喜DISCO的氣氛,常常勸我不要做,而我不過冷眼旁觀。其實我痛心她做,因為每一行都是有行規的,我不相信一個女可以冷眼旁觀。

何況一個人眼睛再冷,並不代表你不會受傷。

那天晚上幾個洪盛仔跑來鬧場,為首是丁耀。警察趕來之前,我砍倒三人,可惜被丁耀走了。當時我和蘇秀行背向而立,揮舞刀光。場內的羣人都在驚聲尖叫,也不知驚惶還是喝彩。

那個時候,我們好象踏在修羅道場。燈光映在鮮血上,幻出綺麗澤,越濃烈,越極樂。一隻酒瓶砸在阿坤後腦,再有人補上一刀,兩刀,三刀。他轟然倒地,嘴角似有笑容。

遠處警笛響起,方才冷卻下來,由後門暗道逃離。

半小時後,花石舫。堂口。

講完事件經過,蘇秀行細聲道:「我跟阿輝只是擦傷,不過死了兩個兄弟,徐錦江傷得重些,整塊頭皮掀起,秋生哥送了他去醫院。大哥,你看是不是要開戰……」

「一幫洪盛的靚仔,居然掃到我場!」暴龍怒吼一聲,重重砸向供桌。關帝象前,他沉默作拜:「D事點搞,我自然有分數。」一邊摸在臉上刺青,思量半晌,緩緩講道「阿輝、秀行、帶魚你地三人辛苦了,今晚我帶你地去HAPPY下。」

出來跟大哥,其實就是做牛做馬。有時候你累到很辛苦,當然也要找人騎。

暴龍帶我到芭娜娜夜總會,蘇秀行忽然有事,率先離開了。

看見廊內的妖燈光,薄牆透出鶯聲呢喃。興奮之餘,竟有些力不從心。不知為什麼,眼前浮過熊叔的米粉,香滑滋潤,味俱佳。假如要我選擇一款佐料的話,我一定會説牛鞭。

媽咪笑面相,熱情奔放。挽着暴龍哥一連推介了十多位小姐。可能是因為太過熱情的緣故,暴龍哥突然將她抱起,任憑她竭力掙扎,嘶聲叫喊。砰地踢開一間空房,不由分説將那媽咪按下去,端是君臨天下的霸道——

「出嚟叫,都要講D道義。雖然你係媽媽桑,我都唔當你係外人架!搞!一樣照搞,錢尼樣野都系要計架!」

言畢關門放狗,留下我與諸位小姐一併笑到肚疼。

「我大佬夠義氣,連媽媽桑都睇埋。」

見我這般調笑,一羣女更是花枝顫,有人應聲道:「系啊,系啊,真系義薄雲天架。」

笑語連連,本是輕盈暢快的嫖旅程。正要隨手牽位靚女來場「友誼波」,卻在此時無意瞥見內廂開門……

她神情依舊,容顏略有些憔悴了,長髮微微散,額角似有汗滴。幾張鈔票握進手中,一雙拖鞋邁開慵懶步伐,腳上鈴鐺分明在作。

此番不期而遇,剎那間,聲音哽,「ANA……你……」

她自我身邊擦過,冷冷瞟來,眼神默然。

在她身後,跟了一位四眼青年。一身衣着整齊,眉目之間頗顯温雅,不見絲毫暴戾之氣,他是ANA姐今晚的客人。

僥是如此,我依然目兇光,伸出食指指在他前額。僅有如此而已。

「ANA姐,你,你……」情急之下,仍是説不出話來。

她轉過身來看我,少許沉默,用國語淡淡説道:「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安娜,我叫紅月,剛從台灣來。」

「我……你,我……ANA姐……你……」

如我萬般焦急,她卻泰然自若。例行公事的腔調,不卑不亢,不蔓不枝地説到:「這邊的姐妹都是最好的,一節鍾,250。先生有沒有中意的?」

「我……你,你,我,ANA姐……」

「先生你一定累壞了,阿嬌,你泡點茶。」

自從一週前令她負氣出走,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自責,目所見都是她身影。

想起往昔片段,林林總總,繚層疊。離開她的子,直如失落魂魄一般。

此番終於忍無可忍,頭疼裂,周身顫抖,好似將要炸開一般。

「好!你!你唔識我吖嘛!我,我而家花錢嫖你好唔好!」

嘶聲吼出這句,只覺眼角劇顫,氣息急促,臂上青筋暴出,凝結的傷口也都快要暴裂開來。

「對不起,3點整,到我下班。要麼……」她出一支香煙,輕巧地翻轉一週,擦亮火機,手勢花俏。進一口煙霧,淺淺淡淡瞟來一睸:

「要麼,改天,你嫖我。」

隨即勾上四眼仔的臂彎,整個人軟掉一般,朝他身上倚了去。

「啊——啊——啊——」

我已記不清當時喊了什麼。砸爛三張桌,六隻椅,兩盞燈,一扇玻璃門。為什麼全世界都可以嫖她,騎她,享用她的嫵媚。惟獨在我面前,她要矜持高貴。

其實我她,她知道。

只因她是大嫂,奈何也要死守。

我已記不清追出幾條街。周身玻璃劃傷,新傷舊傷。血一路,雨一路濺。

落在開裂的皮,也會像刀割。一路跑,一路嘶聲吼叫。瘋一般揮舞雙手,掙扎也似搏鬥。

其實我她,全哥知道。

然而有些東西要守,直到死前,他也沒有勇氣刺破。

而我只有在這裏跑,分不清追還是逃。

只因她是大嫂。

************

「孫秀城」

很多事情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説。

先前我約過她幾次,她只是不肯出來。

「要請神,你就去道壇。嫖,就到芭娜娜。」

那時我説還休,她也是言又止。在繁華的燈街,牽牽手就像旅遊。路過VALENTINO的時候,我低下頭看她拖鞋,黃粉藍,散漫步調。一雙腳踝靈犀漂亮,紅繩所繫,銀鈴輕

「幾年了?」

ANA好似沒有聽到,素面朝天,眼望人,眼神之間無限慵懶神遊。

如此這般,也便無畏多貪。只將兩手相握,尾指綿,在我已是盡

「ANA,我想……買件衣服給你。」

「好啊。」

沒想到,她竟欣然應允。

好耐心在更衣室門口等了她久久。那些連衣、吊帶、短衫、長裙披上她身彷彿盎然生意,秀美如琅。鏡中綽約風姿,映出活生香。

原來那些羽裳羅裙,真的是為媚骨而織。

見她目琳琅甄選,奼紫嫣紅穿梭。時又投來似水眼波,笑意翩然。我竟看得痴醉,期間遇見線人與我招呼,只好當成罔聞。

原以為會載而歸,最終ANA卻沒有挑中一件。她説她不買衣服,只會喜挑揀。時裝繁多,説來都是皮相。她説:

「孫秀城,你們男人,更加喜女人一絲不掛的樣子。偏偏女人買來那麼多衣服,粉飾不過一具玩物。」

剎那無言以對,匆忙接聲:「呵,也是。衣服而已,總歸不必太認真。」不由低頭看看制服上的警徽。

光之下,分外耀目。

不知道為什麼,ANA總喜將一件事情説到可悲。惟獨在靚衫叢中,有幸見識她那暖暖笑容。

或許看破太多的世情,經過太多的冷暖。紅塵泛過,她再無一絲驚詫。笑似非笑,乍暖還寒。剩系花非花的矜持,毒非毒的怨咒。

如此我心,甘之如怡。「如果有一天,」我心中暗語:「當她吻我,我就娶她。」

可惜這一句,始終沒有機會説出。向一個表白,首先需要勇氣,然而也有時宜。不知為什麼,我本是準備説的。話從口出,卻變了成——

「ANA。不要再做了,ANA。」

記得當時我們坐在燈街美食圓的7號台,大廳播放的音樂是老鷹樂隊的加洲旅館。她好似聽得投入,良久才有應聲:

「阿全在的時候,也會常常對我講這句。每次做完,就對我規勸。其實我也勸他,依然沒有辦法。」

「他不做古惑仔,靠什麼營生?我沒有人來嫖,一樣要餓死。他只知道叫我不要做不要做,卻又無法給我一個家,一份生活。」

「後來他死了,我還在做。他兄弟又來勸我……那天晚上芭娜娜那個男人,我只有無言以對……其實,孫秀城。憐惜一個人,要麼給她未來;要麼……乾脆忘記。」

「因為我要的,你們給不了。」

一曲未完,她卻説了很多話。我知道她已看透我的所想,依然選擇委婉的方式回絕。透過眼鏡片,透過玻璃牆,及目所見依然街路喧囂,人羣洶湧。而在此刻,我分明覺得孤獨。整個城市靜成一片沙漠,她分明近在眼前,伸出手去,要來都是虛空。良辰美景,統統不過海市蜃樓。

「呃……」

「ANA,我……是不是,還可以去芭娜娜找你?」

她笑。好象看着調皮小孩。

憐惜一個人,要麼給她未來;要麼……乾脆忘記。

想起那天夜裏的情形,害怕某天ANA也要憐惜我。倘若她選擇忘記,我會不會歇斯底里?

1997年8月7中午12點又過一刻。

花石舫。燈街美食圓。

我撲身上前,不由分説將她抱進懷中,如同瘋子一般。狠狠一吻落在嘴,舌尖放肆,氣息急促。手指鑽進秀髮,掠過面頰、前額、後頸,貪婪摸索,指尖劇顫。

動作強烈暴,飯菜跟着翻倒狼藉,引來食客連聲呼叫,以至驚動保安。

而我視若不見,自顧狂吻。旁人看來,形如餓狼一般,偏偏一身警察制服拔,也算十分消遣。

她始終沒有掙扎,雙手虛浮,任我施為。也全無半點回應,一分妖嬈。

不記得這一吻持續多久,也不知她在何時離開。

那天下午,我遇見6308,他説我的眼睛看起來很像哭過。

我忘記了。

一直以為ANA就此將我忘記,所以想到用一個吻的方式做成告別紀念。可能是因為她臨走的時候沒有説再見,於是從此真的沒有再見面。

很多年以後,我收到過一份請柬。還是很快認出她的娟秀字跡。

尤其我的名字孫秀城,在她寫來更是分外別緻。

我才想起當年是不是會錯了意。

也都無干緊要了。那個時候,我早已回到湖南長沙。生活很好,父母很好,兒也好。兜轉一圈,越發喜家鄉城市。

很想去參加她的婚禮,只因處理一個印度犯罪團伙的走私要案,委實分身乏術。好容易覓到空閒,在黃興中路買下一雙VALENTINO,隨後打包寄了去。

在包裹單填下接收地址的時候,郵局的小姐問我是不是廣東人,她説我的口音很像。

************

「歐輝南」

天戲台上,民間藝人穿着花綠衣服。刀劍乩,紅粉胭脂。方言的唱腔,這般煞有介事。

蘇秀行全然聽不懂,細神在聽我講。

待我説完,他才開口道:

「ANA姐,她其實常常回來。阿輝不知道,那天我在路口等你,見到一個女人在天台上為你收衣。」

「還有一次,我推開你的家門,」他説:「那時你躺在上睡,她的雙手在你臉上輕輕地撫摩。我分明站在那裏,她也看不見,從髮際到面頰,撫過耳眼鼻喉,再落到膛……」

「阿行,你呃(騙)我。你係她前面,點解會睇唔到喎?」

「房間裏光線很暗,到後來我也才看清——她本沒有睜過眼。」

其實我知道蘇秀行並沒有騙我。記得送走全哥那天,ANA也是這樣,閉上眼含着淚,在他冰冷的面頰髮膚一寸寸撫過。後來常常捧起全哥的遺像,也是如此婆娑。紅燭黃紙,淒涼漂亮。

還有那些衣服,原來我沒有記錯。

全哥在的時候,三人爬上山頂,俯瞰城市夜景。她指着西橋的破舊樓房,她説每處亮燈的窗户,都有一户人家。那卻不一定,會是一個家。

所以她走了,她會來看我,而不是回來。

當她將我捧進手心,掠過每寸輪廓,偏不願令我醒,不肯睜眼看。分明相兩人,從她指尖在我鼻尖,隔絕無限光年。

想來人世間的劇痛,一如人去樓空,一如咫尺天涯。

「咁……」我終於心如死灰,「即系叫我去死。」

聽我這樣説,蘇秀行好似有所想。

「這樣……有件事不如讓給你做,阿輝……看你有沒有興趣……400萬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給她一個家。」

************

1997年8月10晚間11點。

芭娜娜。

我急匆匆推開門,有些女人認出我,我沒有説話。

目光四顧,焦急找她。在臉上,卻看不到一絲表情。媽媽桑好似上來,口曖昧措辭,也不知講的什麼。

後來我看到ANA姐,其它都不重要了。

像野獸一樣撞開包廂的門,將她按在身下。

她竭力掙扎,我偏要強吻。她終於出來,狠狠一記耳光劈在我臉上。

我沒有看她眼神,毫不遲疑,繼續侵犯她。而她依然掙扎。

將她牢牢按進沙發,纖弱手腕,分明還要翻覆。我像餓狼一樣吻她,耳眼鼻喉,每處貪戀。如此野蠻暴動,不容半點反抗。

也不吭一聲,只有一陣陣野低音,藏在喉間咽嗚。

料想不到竟是這般剛烈。此時她蜷了膝蓋,硬生生撞在我小腹。力道之重,足見歇斯底里。

劇痛之間,她已出手腕。「啪——啪——」又是兩記耳光,直令我面門火燙,金星飛濺。

一邊抱腹忍痛,略停了剎那。只見ANA姐眉心深鎖,怒意凜然,氣息略有凌,周身亦是微微震撼。神之間,卻又端正坦,不蔓不妖,無有驚詫。她正道:

「輝……我係你阿嫂。」

在她嘴角,分明留着吻痕,眉骨沾了我的唾。她正而立,顏形清素。在她眼中的,我已分不清譴責還是忿怨,堅貞還似慘淡。

那天她穿淺藍衣裙,身裙帶裁剪貼和,一層薄紗襯出清淡素然。本是風塵中的女子,在這變故之下,自該唱唱輕描淡寫了去。

而我此刻看了她,美之中竟透出一份清寧聖潔。直如一瓣青蓮,獨立血雨腥風。又似墮入阿鼻地獄,進修羅道場。剎那十方,原來驚現蒼蘭。

於我焚心火焰,正是這份聖潔。

三千世界,凡人儘可以玩她,凌辱她,只要你付的起錢。

非要我珍憐惜,非要她冰清玉潔。這俗世裏眾生,俗世里人倫,俗世裏規戒,憑地這般煎熬!

你是殺手,她是女,他是警察,我是古惑仔……款款外衣,紛繁皮相。原來一世一生,説穿不過「江、湖、海;屍、屎、」。

逃不出、衝不破。歸去來兮,輪迴生滅。

思海中忽然掠過全哥,招手也似揮別。

而此刻的我,已沒有任何掛礙了。

這命中的女子,此刻近在眼前。素然站定,鏗鏘獨立。

如此最後執念,強做成盛宴。

衣裙撕碎了,還有內衣,內衣撕毀了,還有身體。在她近乎瘋狂的掙扎中,我比野獸殘暴。

拳打腳蹬,嘶聲尖叫,牙齒也要抗掙。她咬我,我咬她。

撕扯她的頭髮,嘶咬她的房,她反應那麼烈,也不知是疼痛還是鼓舞。

當我撕下她的內,她反而停止了掙扎。那個時候,我抬頭看過她一眼,在她的眼瞳,有一抹猩紅。

我聽見她在細聲喚我:「輝……」

從前未來,再沒有聽過她這樣柔聲喚我。這般温暖親和,綿繚繞。好似年少時貪,前世裏光。

這樣的呼招,本是可以有温暖的。而我舉起了屠刀,必不會放下心魔。凡温暖的必是片刻,必不會長。它也是未能堅實的,它必是剎那的幻覺。

將內拉下腳踝,我貪婪地端詳隱秘的身體,亦聽到鈴鐺作響。我不縱聲狂笑,依此破除她最後的術。

看這美妙體,好生玲瓏浮凸,不可方物。衣着盡數剝落,白是細雪冰雕,是粉生香。光呈現,再無半縷遮飾。惟餘一記紅繩,在腳踝的骨,系下一隻鈴兒。

幾多年,未曾變。

************

吻在她腳,輕浮放肆。只因這媚骨,銷蝕我心魂。

含着她腳趾,貪婪。這般猥褻舉止,卻起劇烈的反應。彷彿一股電刺透全身,酥難當,引來一陣嬌,花枝顫。

,越

不知道先前那些骯髒的男人懂不懂欣賞這雙玉足的漂亮。

我希望,我是第一人。

每一個嫵媚的女人,都應該有一雙美妙的腳。如此纖巧風骨,靈犀尤物。可惜ANA今天沒有穿高跟鞋。

我聽一個寫文的人講:當你卸下一個女人的高跟鞋,比卸下她的內衣更加美妙。

原以為她放棄了反抗,半推半就,也要與我享用美妙時光。誰知當我彎身下去,手指方才觸及區,下身忽而一陣劇痛。

趁我意怠,她再次曲膝一撞,不偏不倚擊中要害之處。直令我痛不生,驚怒加。見她目光冷冽,倉促蔽上衣裙,面上紅暈猶未褪去,口中似要説話,終於還是嘆息。

如此場景,亦教我不知何去何從。一時間趴在地上無力起身。

她本該就此開門離去,由媽媽桑料理殘局。偏又持着鎖柄,許久擰不過一圈。暗燈之下,背影悵然孤立。

終於回過身,自茶几上的紙盒中出紙巾。緩步到我身前,俯身蹲下,為我輕擦額角汗滴。捧起我的臉,指腹掠過鼻尖下顎,好似憐惜,好似告

或許是她表達歉意方式,或許心知肚明。

我再次像兇獸一樣撲倒她,拉扯她的頭髮,撕毀衣裙。因為前番的教訓,我不再留下絲毫餘地令她反撲。

我是必她的!

記不清我怎樣打她,也記不清她怎樣掙扎。只記得是在最為劇烈關頭,她曾用啤酒瓶砸向我的腦門,碎了。我扯着她的頭髮,撞向包廂的牆壁。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耗盡氣力。而我騎上她的身體,祭出怨怒的莖。

只一下,便得逞。

聲聲狂笑湮沒了她的呻。那呻並非呻,倒也像極了慘叫。刀子刺入心肺,莫非會有這樣慘叫?

當我衝破户防線,那些所有尊卑、人倫、情誼統統碎裂開去;那些所有悲苦經營、良苦用心全然一擊刺穿。

在她白皙的房,清晰可見抓痕,漾起伏之間,如此分外醒目。破碎的衣裙零星附在身上,雙臂無力攤開,僥是我怎樣奮力,也不見一點動彈。

秘道中漸漸温,空氣中嗅得出體味道。我提着她雙腿,分開弧度,不時搖曳。觸點廝磨,令她不自覺送收縮,部牽使下肢顫動,耳旁似有叮鈴。

恨我不生三頭六臂,能教一時之間染指各處風景,周身完膚。

玩味豐捏勾勒,端是好生享用。又見她雪白小腹一陣忽然起伏,小小肚臍眼兒,也要勾起無限遐思。方才觸碰,纖嬌然扭送,細軟絨牴觸,得我又是難奈。

迫不及待。

將她雙腿夾進腋下,騰空前臂;一手將她部抬高,好再繼續施為。此時ANA姐的股溝間已一片。觸手所及,十分覺。而我偏要令她更加氾濫成災……

指尖動,動,人身動。她極力掩飾本能的娛,不願發出美妙聲音,縱然情姿態,卻要三分隱忍,時時咬緊上,不肯更加放縱。而我殺的更深更急,她也只好鬆了口。發自深喉絕叫,薄輕啓,舌尖嫵媚,一時片刻放

教我狂且又憐惜。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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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之外,道之中。那夜我醉生夢死,暖花開。

原來地獄天堂只在一線。

一個人太久,會病狂;病入膏肓,諸法無常。

ANA姐——

某年月,我終於變作禽獸蹂躪你的身體,將污濁的進子。這那個瞬間,你可曾有過恨?

本該彼此憐惜的兩個人,卻用強的方式苟且償還。只因彼此的心結,作成兩人的劫。

「江、湖、海;屍、屎、。」

人世一生,莫非冥海里的蜉蝣,渾渾噩噩,營營役役,也不知此去何從。漂浮生,宿世茫,我們分明這樣接近,偏不肯彼此相顧,相約伴老。

ANA姐,這時的你美極。

你赤着身,好象熱帶魚一樣光鮮。長髮披散,令我看不見眼角眉梢。你抱了膝蓋,蜷在牆角,聽得見凝重呼。暗燈之下,煙火明明滅滅。

在你雙腿之間,溢出腥臊體,緩緩匯在地上,一灘狼藉。

我站進你面前,綿軟的莖垂落視線。那些嘴角的咬印,房的抓痕,腿間的斑,足以摧毀一座堅實牌坊。

然而這份瀆聖勇氣,其實來自蘇秀行。

「如果……」

「ANA姐,明天我有命回來……」

「我……娶你。」

我終於説出這句,便也釋然了。徑自穿好衣服,隻身離去。

ANA姐始終沒有説話。

臨別的時候,我吻遍她的腳踝,左左右右,前前後後。

而她始終沒有再説話。

打開門,又再關上。當我走過芭娜娜的長廊,我聽見一些聲音。不知是不是她在哭。

1997年8月11零時又過三刻。

我在芭娜娜強過我的大嫂,之後倉倉撲進夜街。

我的名字叫歐輝南,我是一個古惑仔。以前在技校唸書的時候,我的編號是6531。

14個小時之後,寰宇中心雙子樓B幢,裙樓4層會展廳。

當我擬準時機掏出手……

忽而瞬間灰白,轉而寧寂,繼而虛空。

連對方的聲也未及聽見——

電光石火,那枚子彈自眉心穿越。少量滲血,概無痛覺;在我倒地時瞳孔泛散,掌心翻轉,指尖略有微顫。

藉此——

喪失這筆暗花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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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3月15,我捅了一個男人七刀,因為他騙我。當時他撲倒在血泊中,痙攣顫動。而我靜在那裏,也不知該去何處,只看見他的一雙手撲進暗紅血漬,指尖輕挑,好似蝴蝶翅。

後來警察帶走了我,給我兩年九個月的刑期。

我的名字叫蘇秀行,我是一個古惑仔。以前在西橋監獄坐牢的時候,我的編號是2218。

監中有個號友叫作餘良森。雖不算高大,卻堅實拔。人與他説話,他也不去理,一雙眉目好似剛強,時時又低頭緘默。

認識他,是在我19歲的生。那天有同住的犯人搶我伙食,又來欺凌我。

説我長得像女仔,便要供他樂。也不知餘良森從哪裏站出來,拳腳舒展,那人隨即服了軟。

事後餘良森遭到警察「嚴厲訓斥」。躺在狹窄的鐵,他已不能動彈,我跪在邊長久照料。

當他睡着時候,我便輕撫他面頰,留連顎骨輪廓。某次倒在他膛睡去,又被鼾聲驚起。

門外長廊裏,巡夜的腳步滴答。我蜷着膝藏進牆角,痴痴望他。鐵窗透過一束光,一張,一臉黃。

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我。總之那三年,在他温暖膛,被我當成睡

1995年9月16,是他刑子。先前他一直沒有説,也該是害怕分別。

那天我出工回來,他便消失不見。一張牢房鐵,整理得乾乾淨淨,彷彿不曾有人睡過。只在枕頭上,找到悉味道。

那之後的15個月,我一直很低。人與我説話,我也不去理,一雙眉目好似憂傷,時時又低頭緘默。

待到我刑期圓,已是1996年的冬天。幾經波折,終於找到餘良森。卻發覺很多東西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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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行」

在江湖上跑,沒有人不想撈。撈的多了,也就成了社團。

那時洪盛、東英乃是最大社團。加上近年串起的一合會,已成鼎立。

而我卻跟了花石舫暴龍。出不出頭,上不上位我無所謂。所以會跟他,其實另有其因。

三條街,十幾個場,並沒有太多事情要你去做。平裏,暴龍要我幫他看一間DISCO。期間我認識的阿輝。

1997年7月11晚上,大約10點。警察莫名其妙跑來臨檢,我們便提前下了班。

那天晚上,有個印度人講話很囂張。我幫阿輝砍了他。當時他從阿輝家中下樓,我已等在路口矮牆——

「你……你唔好嚟吖,我,我……我係印度人!」

「去你媽的印度人!印度人不講番話,跑來這邊口白話。砍的就是你!」

「我唔只識講,仲識寫鹹故仔(情故事)咧……你唔好砍我吖!我仲領咗人嘅花紅!我講你知啊!你唔好嚟吖……你……你……」

這印度佬瘋瘋癲癲,一邊掙扎,一邊鬼叫,令我好生不。手起手落,下刀之重,當場教他仆倒地上。

幾隻鐵皮垃圾桶翻倒下來,在他肩膀手臂,破碎的啤酒瓶搞到一地狼藉。

我掏出紙巾,擦拭刀刃上血漬。也不去管他死活,即刻轉身返家。

途中後悔,竟忘在阿輝家洗一次澡。

辛苦忙碌一天,再又砍人,在我身上難免餘下血汗味道。

而我不希望餘良森會聞的到。

************

在我回去時候,他已睡了。

房間凌。地上兩片錫箔,一支注器,還有吃剩便當。移開餐盒,看見一灘黃,帶着濃烈的鹼氣味,是阿森嘔出的。

舊傢俱也會有温馨。櫥櫃上擺着合照,那天倚在他身前,他的一雙手自從身後攬來,圍作半個圓。

此刻上,他展開睡姿竟又瘦去一圈。

輕步向前,為他合上被褥,觸到嶙峋肋骨。

這之間,千般言語只好凝了嘆息。

人跟人相是很武斷的事情,一秒鐘可有一世。兩年前緣遇,轉而分割,繼而重逢。這男子,我是想了要來一世。

因而在這秒,端是要嘆息的。

前時他眉目剛強,炯爍且又威武,再不似如今憔悴。

其實一個人強壯雄極,你反而不知怎樣嘆息。欠他越多,越發就作成依賴;這依賴慣了重了,也就不事憐

以前的房東問過我:「點解你唔帶他去阿廷睇瀑布?」

我是真的很想。只不過梁朝偉並沒有毒。

起先我們吵過很多次,每次每次他都會發怒。他砸完東西我會哭,我哭完他會抱我,他抱我我就會説,我就會説森哥,我只在你一人面前哭。

未犯毒癮的時候,生活如此靜好。

然而想要維持這樣的好,惟有越來越多白粉。

後來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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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去燈街,是想遇見一個人。

我怕他耍滑頭,所以帶上歐輝南。誰知他很機警,終於沒有頭。

人説「打仔洪盛,4仔東英」。從前我其實想跟丁耀,他是洪盛會的438紙扇。由於我恰好知道,他是東英山鬼的人。

那時丁耀説:「不如……你去跟花石舫的暴龍。」

「耀哥……我……我只想要粉。」

「暴龍是花石舫的土霸王,雖然沒有什麼勢力。但是,花石舫……有一條燈街。」

那時我不知道,原來丁耀他這樣説,乃是有道理的——

四個月前,越南毒梟阮文鬥在本埠遇襲身亡。關於死因至今眾説紛爭,有人認定是殺手暗花,也有人説是黑幫殘鬥,警方曾推測事件與越共中央有幹。

事情於是沒有過度宣揚,但很多人都知道,阮文鬥生前將一批數量極巨的白粉藏在燈街某間倉庫。因為死的突然,還未來得及動。

「燈街雖然繁華,卻不在於長度,也不見得金貴。頭尾兩間KFC,一家夢丹藍婚紗影樓。三座報攤,四家食雜,夏天刨冰,秋冬煲湯。中段有快餐店、麪館各一。以前還有兩家音響行現在都僕了,貼出空鋪招租。」

我略停了一下,繼續説道:「八零年代起,燈街就以販量成衣為主,向東左手一共五十四,右手五十七,共一百一十一間全是服裝生意。之外另有鞋店十四間,錯落分佈。」

丁耀品茶淺笑:「跟暴龍才幾個月,居然搞到這麼細緻。阿行,你真是選錯了行。」

「耀哥你不要笑我。如果有的選,我怎麼又會跟他?」

「暴龍雖然草包,卻不至於膿包。自家勢力小,你就要懂得低調。要麼早給人除了。」

「呵,他又怎麼會低調?暴龍若懂得低調,桃子都要偷猴。」

「越南鬼上天之後,先是警察把燈街翻了個遍。之後老大的兒子DAVID又帶社團的人來搜,搞到底朝天,還是一無所獲。然後東英山鬼和一合會的寶仕龍先後又來湊熱鬧,當然還是一場空。」

「這些……耀哥,我為什麼不知道?」

「哈哈,」丁耀笑容親和,柔聲道:「你是矮騾子你當然不知道。」

原來矮騾子真的是矮騾子。同樣一條燈街,同樣一片江湖,我數得再清楚,覺得再分明,看到不過表象。

「花石舫,明處來説,畢竟是暴龍地頭。看來,他真是有夠低調。」

「出來混,就要講義氣。當你沒有資格講太多的條件,你能講的,唯一隻有義氣。」丁耀沉醉茶香,眉眼細成一線,冷落我在一旁,興至而談:「你以為他真是個傻瓜。我們都找不出,他又何苦費時間。只要桃在樹上,風頭過了,還是他拿。即便他也拿不到,最終落進黃土,也好過跟人搶到頭破血的,然後兩手空空。」

「耀……耀哥,有否想過這個……本……就是假……」

「這個。你不妨去問暴龍本人。」

「我是矮騾子,他怎麼會説。」

「是啊,他不會説。但你有眼睛看的見。明天下午呢,你……是不是空跑去一趟燈街?遇見的話,可能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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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真的去了。

可惜並沒有遇見什麼有趣事情。那天我買了一件襯衣給餘良森,是依三年前的SIZE。

見他穿起衣服,捉襟見肘樣子,不又是憐惜。偷眼望他神,可見欣喜,因而也跟着輕鬆了。

「森哥。我前次還見到一雙皮鞋,棕繫帶,應該會配喔。下次我買回來給你。」

「好喔,乖仔,改天陪你逛街嘛。」

在森哥癮未犯時,其實一切安好。那天繳完電費,手中所剩恰好夠一雙鞋,他於是陪我逛街。行至半途,他忽然有奇想,要我原地等他,然後轉身跑去。返回時候,手中竟拿來一對冰凌。

「乖仔,鞋店都好遠。不如我們來吃哈達斯。」

他説話時的樣子,每每令我痴。那盛夏天氣,他着清新衣,涼風席席。

乘車到郊外。順延河邊公路,兩人牽手漫遊。手中的冰凌一直沒有吃,行到累了停下休息,倒數它層層融化,也是有快意的。

大片的雲彩掠過城市的天空,光映在水面是一點點紅。

他站在身旁,我坐在堤岸,懸空的雙腳

美景良辰此刻,我説:「森哥,你吃喔。」

我轉過身,要將手中冰凌遞給他分食。卻見他雙拳緊握,面肌動。太處已是虛汗淋漓,周身浸,直如落水一般。

乃知他毒癮又犯。

畢竟哈達斯的,敵不過一克白粉的場。

「森哥,你……」

「我……我,還好……我沒事。」

往往他説沒事就一定是沒事。因為他有事的時候,本已經説不出話。

急忙乘車回家。那班巴士沒有空調,我靠在他身上,他的襯衣透。

「譁,」我説:「都這麼粘咧。」

「衣服嘛,你越臭汗,它粘你越緊。」

不知他是否另有所指,這句子聽來刺耳。

想想其實也然,他餘良森我蘇秀行又何苦憐惜一件衣服。

隨後我中途下了車,換乘去找阿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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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跟人的情可以換乘,我也會很願意嘗試改變線路。

其實我想過歐輝南。雖然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改變線路去接受一個男人。但他很他的大嫂;他大嫂也他。

所以,我始終無法告訴他太多。

記得丁耀説過:「男,無非想要一個家。想家,就不再有野心。」

兩個月前,我從丁耀的上下來,他為我披上衣服,這樣對我説話。森哥之外,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第一次,也是最終一次。

那夜我供給他樂,只為換來一筆暗花的線索。

我不過想要改變一些事情,卻被他説成有野心。後來因此死了很多人,而歐輝南是第一個。

他死在遊戲開始的時候。

一直到16個月後,丁耀和東英山鬼聯手,一舉滅了洪盛。據説那些天,他們囚了兩個絕美女,場面十分勁爆。

不過丁耀始終沒有出馬。一是他喜男人;二來,他還有野心。

我和丁耀的一夜情始終隱秘之極。那夜MAYA的7,一首老歌驚莫名,留言板上柳暗花明。

我跟他距離最近的時候,只隔兩隻酒杯,四層玻璃。他説,阿行,不要説我看得起你,我只不過看見你會起。既然你給了我一個晚上,那麼我也給一個發財的機會你。

「出來跑,有人求名,有人求財;有人走正道,也有人撈偏門。老人家這輩子什麼都見過,早該淡出江湖。但他的兒子DAVID卻很有作為,用老人家販毒賺來的錢拿來大搞慈善……」

「那有什麼不好?」

「好啊,好的很哪。老人家常常講:『江、湖、海;屍、屎、。』人這輩子營營役役,轉眼都要歸為塵土。惡貫盈,不如廣結善緣。他讓DAVID去競選立委,更好為民眾謀求福利。」

「老人家不老嘛,真當是與時俱進。」

「他這樣唱,我便這樣聽。反正在這國度,這類説辭早也聽了慣了,」丁耀冷笑一聲,繼續説道:

「可惜很不順利,政界一些官員始終對DAVID成見極深。屢在公眾場合大肆揭發黑幫家境,更有甚者引為奇大辱,揚言要一舉掃除本地的黑社會。好在老人家在‘上頭’有些朋友,強令媒體封鎖消息,這才不至太過尷尬。」

「那麼……」

「那麼老人家當然很不開心……人不開心,當然就會有點表示。那羣官員中反對呼聲最高兩個,一人200萬。阿行,你做不做?恰好,你也不是我們洪盛的人。」

當時我沒有答應他。因為他説的後半句,很難聽。

每一行都是有行規的。黑社會走黑社會的道路,立委講立委的台詞。你不過是矮騾子,玩什麼暗殺,揭什麼暗花。

而我想到餘良森,竟又躊躇了。

其實一個人不願去做壞事,並不代表他善良,而是沒有把握。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很怕死。

「江、湖、海;屍、屎、……阿行,你……也不必太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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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真的可以不上心,事情或者就變了。

幾天之後,我跟歐輝南各自煩燒,看戲想要散心,那時他説出心上的人。

「咁……」他説完心如死灰:「即系叫我去死。」

而我於是有所想,隨即説出我心中的事。

「這樣……有件事不如讓給你做,阿輝……看你有沒有興趣……400萬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給她一個家。」

時間是8月1114點15分。

地點在寰宇中心雙子樓B幢,裙樓4F會展廳。

本埠財政司長陳田秋霞女士將於此召開聯合新聞發佈會,一同主持會議的還有來自北京當局的高層人士。與會成員多是本地政界與地場界的要員,據悉東南亞某著名的財團派出的代表列席。大批來自本,歐美的記者將對本次會議進行LIVE播出……

會議的安保工作由本地高級警官譚詠麟先生負責施行。丁耀在他身邊有人,該是由此才獲得這張PASS證件。

我取出遞到阿輝手中:「阿輝,晚些你去MAYA找丁耀,給他看這個,就説是我朋友,他會給你傢伙。那……祝你成功。」

其實那一刻我的心情矛盾,倒也無干他的生死成敗。像是燙手山芋,給予旁人,且喜且憐,莫非又有餘香?

他無聲凝息,眼神望我,眉目之間好似優柔。手中一張記者證,痴痴緊握。

一如救命的草,一如催命的符。

他轉過身,匆匆撲進夜街。

天戲台上,民間藝人穿着花綠衣服。刀劍乩,紅粉胭脂。方言的唱腔,這般煞有介事。

雖不知唱的什麼,卻會好生沉浸。忽然回過神來,驚見整個空場,惟獨剩我一人。

一時倉皇逃避。

路過熊叔夜攤,我停下來買一盒米粉。

熊叔笑臉相向:「阿行,今晚點解得你一個嚟?阿輝呢?哦,我知啦!你呢碗粉系打包俾佢嘅。」

以前每次,我總會跟着阿輝一同出現,想來他是習慣了。

當時我並沒有解釋,顯然這份是給森哥。也正像阿輝,從來也只為他大嫂。

想來大家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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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

輝南是我殺的。

那時入場的人員很多,鎂光此起彼伏,不同證件的人穿梭遊走,真當混的緊。

親王和將軍,還有四個中國人並坐在席位。

我隱在他們身後的人羣,凝望這個時地。

那個男人,注意他已經很久。他一進場就四下環顧,目光落在各處出口,從來也不看席位方向。

真當稚的很。

不知道他如何通過安檢,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殺誰。總之他的還沒有拔出來,我便提前結果了他。

當時混的場景我並不想累述,總之搞到大家一時難堪。中國的警察也沒有找更多的麻煩。依照當地法律,或者可以給我罪行。

這事情無聊的緊。況且開人士乃是外邦親王的近衞。擊斃的,更加認定是一名兇徒。

這記突發的事件,在官方報道中儼然輕描淡寫。諸如「外籍保鏢擊斃兇徒,EPAC論壇如期進展」:「本度地產會談驚現手,幸被警方人士力斃當場」云云。

此間數則新聞,極之簡明扼要。對於我的身份、來路、別、名字一概略去不談。該國的宣傳事業素來如此。

不過此次,親王喜的緊:「朱雀,你的是快的,你的機警也是要被賞賜的。」

其實朱雀並不是我名字,而是某個部落名稱。它是消亡了,我是延續。

1975年。中南半島。兵荒馬

在西原、順化、峴港、西貢、河內。這些地方的戰火連成一片,蔓延至更多的國家和土地。

那一時,親王避在錫金。

某次他經過剛渡的叢林,步入一間廢棄的喇嘛寺廟。他見到我的母親。

戰火噬了她的男人,她的部落,噬她的餘生。我的母親,她身上都是血污,血污染紅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披過面頰,面龐慘白的像是一張紙。

她的女兒嚇得藏進佛像後面,蜷着身子,抱着膝蓋。單薄瘦小的身軀不停在顫抖,然而沒有眼淚。

他給她水,給她果腹的糧食。但她快要死了,她要把女兒託付給他。

他問她名字,也不知是問她還是問女兒。她聽不懂他的語言,她就説朱雀。

然後她就死了。朱雀成了她的名字,又再為我世襲。

我的名字叫朱雀。我是蘇恩8226;達拉親王的近衞。在以列接受特攻訓練的時候,我的編號是3068。

那一年夏末,隨親王入境中國。

一場高開低走,始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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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城」

當時我置身現場。

我記得譚詠麟警官面如死灰,半天吐不出一個字。發生這樣的事,乃是他的極大失職。

而我只顧欣賞那女人的美麗。她一斃了刺客,也不急着收勢,平舉單手,持而立,神氣靜凝,彷彿也定格為一張秀。

此時四方驚寂。我看見硝煙在她口慢慢地散。

後來她在MAYA問我,「你是不是當時就喜上我了?」

真的沒有。

那個時候我在想另外一個女人。

那刺客的雙目,乃是我掩蓋的。可能是朱雀的太快了,來不及讓他閉眼瞑目。也可能……他在世間,或者還有別的眷戀。

我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男人,卻又有些模糊。

但是我確信,我讀懂了他最後的眼神——在某個地方,一定有某個人為了你而等待。可惜,回不去了。

半年之後,我離開了這個城市回到家鄉湖南。飛機起飛的剎那,氣震撼,忽然耳鳴悶,那時我分明是憶起這記眼神。

抵達長沙時,父母和親朋早已等在機場。阿姐講我瘦了,我説很忙,都沒時間進補。小妹講我胖了,我説很忙,都沒時間鍛鍊。

着家鄉空氣,竟會如此愜意。雖然那天機場的風很大,細雨中夾雜着米雪。好似我回來。

警局開會,一開四個小時。

最終得出結論,此番刺殺的對象並非外賓,而是針對陳田秋霞女士。因為她開罪了黑幫,在江湖上已經放出暗花。

「那麼,不如我們直接端掉洪盛……」

我意氣分發的率真,立時引發一陣笑語。6308走過來拍拍我肩膀:「每一行都是有行規的,小四眼兒。警察沒有證據,跟黑社會也只有相敬如賓。」

譚警司始終眉頭緊鎖,自顧大口煙。這次的案情,假若他給不出一個完代,極有可能會從職位墜落,再被分至某間警校掛名。

在他前額,鋪上了一層汗,時而來回跺步,時而言又止。忽然大聲喊着6308的名字,好似靈光一現:

「呃……你,你今年幾歲?」

「二十七。」6308答應道。

譚警司聽罷微微搖頭,半晌又轉而問我:「你……你呢,阿孫?」

「我,我二十五歲呀。」有些不明就理,仍是據實答了,眼神之間頗見一分無辜。

譚警司眉角頓舒,然講道:「好啊。有志氣!阿孫,我就把這個任務給你了!」

************

本以為他要我順藤摸瓜,藉由死去的刺客尋找更多的線索。誰知卻完全另有所指——

四個月前,越南毒梟阮文鬥在本埠遇襲身亡。據説死前遺下一批毒品,數量之巨,乃是聞所未聞。傳言藏於燈街某處,隨後警方黑幫明裏暗處曾有多番的搜索,竟然皆告無功。

排除惑星勢力介入的可能,其間必然藴藏玄機。然則事關重大,幾經彙報,「上頭」研究決定:將燈街連同整個花石舫一併剷平。掘地三尺,也要查找那批毒品,以絕其患。

今度的地產會議,明為招標,實際已將「燈街-花石舫」的改建由相關工程部門。所謂論壇,不過走一個形式。

然而阮文鬥其人,生前與越共高層淵源極深。今次越共方面雖未面,卻委託友邦蘇恩8226;達拉親王前來競標,實是來者不善。

譚警司與我説了這許多,也令我頗為驚訝。不又思量起己身安危。

有人的地方,就有人下三濫。

在花石舫,有個叫暴龍的王八蛋。我今番的任務,即是與他相干。

「因為有人看見阮文鬥死前三天,跟暴龍見過面。」

「那……為什麼不早動手?到現在這麼急迫。」

「暴龍很滑頭,丁耀都奈何不了他,何況警察。而且,」警司深一口煙,「今天早晨,我才收到這張照片。」

他遞過一張照片給我。紅筆圈出的乃是暴龍,另一名捲髮男子顯然是已死的阮文鬥。

「早晨收到的信,是寄到警局。也不知是誰寄的,但照片鑑定過,絕對不是偽造。真的沒想到,下午會就出事。」

他又將暴龍的情況仔細分説了,好教我牢記,臨別鼓勵我道:「阿孫。你年輕、又是外地人、面孔生,應該很有勝算。二十五歲,是人生最彩的年華,你要好好把握!」

雖然我自命不是一個好警察,卻懂得是非和立場。那天譚詠麟走後,我一個人想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想的太多,這一次的彩年華我終於沒有把握好。進而令到譚詠麟警司無限狼狽。半年之後我離開本城回去家鄉,想也不知他是否變作校長。

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那時,你為什麼選我?你應該讓林秀樹去做,他是好警察,辦起事情,也要更加穩妥。」

「因為,你二十五歲吧。」他的語氣平淡而又堅實。

我想有些故事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

因為你知道的越多,遺憾也就越多。

站進路邊岸堤,夜風秋涼。眼下翻湧,心生離愁萬千。口中分別句子,縱然揮之不去,講也不出。

************

「蘇秀行」

「三九天……乖仔喲……你粘我好緊喔!」

餘良森斥了句,發覺乖仔依然困睡。輕悄悄推開自己前的手,又小心移開蜷在間的腿。自語道:「搞什麼嘛,會熱啊!」

話語之間睡意頗重,他顯是被熱到醒來。惱怒之下,不免憨怨了數句,便又鼾聲作響,奮力沉睡。

少頃,一陣身軀翻轉聲音,繼而燈光點亮——

「乖仔喔!這麼大熱天,你還粘粘粘,粘你親孃咧!你再粘來身上,我……我,我還要怎麼睡咧!「

「唔……什麼喔……好冷啊,森哥。」

「譁!乖仔,恭喜呀,你成仙咧。」

「真的會冷,好冷啊,森哥。」

當時我真的很冷,辨不清晰那是怎樣覺,總而某種寒來襲,莫名其狀,內外攻。

森哥關閉了電扇。轉輪葉片息下,一屋蚊蟲飛響,聽之心浮氣躁,卻憑添一許生氣。

原來這夜晚,乃是歐輝南的頭七。

森哥緊緊環抱我,雙手猶似睡。這般酥馨安適,頃刻間抵達光年。由他在守算天明,分分鐘驚懼是必被驅散的。

頑皮我假意睡着,分明是領受他那撫摩。自發鬢、前額、眉骨及又耳廓,過了髮際,尋在後頸,淺嘗遊移。我如常暖了透了痴醉。

我偏又不甘,貪更要偷望。好生害怕為他察覺,一念間只得強忍了笑,靜在他的臂彎,暖洋洋就到出。

下午起來,森哥沉沉睡了在。我調配好劑量,將針筒放進桌上。這時瞥見了一旁新衫,早也皺一團。

在這昏黃天氣,髒黃牆壁,眼前所見一切,全似無聲嘆息。

轉念又想到阿輝,昨夜晚上,他其實另有一人要去看……

又或者,他本就不敢。

************

當天晚上,我去了MAYA的7。丁耀早已等在那裏。

「你朋友死了。你説他不怕死。好啊,那我相信你,現在他真的死了。」

「耀哥你真是大慈悲。」

「不敢當。」丁耀淡然説道:「陳田秋霞……她死不死我真的無所謂。但你朋友費我一支手,一梭子彈,還有一張辛苦得來的記者證件。」

他緩緩在我手臂撫摩,目光不愠不火:「你朋友這一死,得我很——不高興。」

「據説……恐怕……是意外。」

「是啊,意外。泰國人,要麼就是柬埔寨人。大家出來混,哪來那麼多循規蹈矩?不是你給別人意外;就是自己死在意外。」

他繼續道:「那天我叫你去燈街,是暴龍和親王的人接頭。可惜意外下了一場雨,大家都要避。」

「耀……耀哥,我……我只想有些錢,或者……能夠搞到粉。」

「我知道啊。」

他將我細手進掌中,摩挲呵護。MAYA的音樂舊是那曲,迴轉且不息,忽而純粹空靈,忽而放無羈。那夜丁耀這般待我,分不清驚怒也是妖嬈。

「其實很簡單,只看你怎麼玩。想拿暗花,那你不妨去殺陳田秋霞、去殺林信達。若是想分一杯羹,那麼你幫我看好暴龍。阮文鬥那批貨在哪裏,他比誰都清楚!」

「會不會……有什麼意外?耀哥……我,我不想有意外。」

「會呀。那你可以去殺陳田秋霞,我在這裏等你。」

我知道丁耀是在我,卻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他走了以後,我一個人留下來想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想的太多,聲邊分明有人叫我,我也沒有聽見。

************

「朱雀」

1997年8月18。23點又差一刻。

我在MAYA的7驚見了一男人,他的皮膚細膩,面相美。我見他趴在桌台,悵然若失,久久也不動彈,好似一幕黑白膠片。

他的眉眼是細長的,口的單薄的。曖昧的燈之下,瞳孔閃着湖水之澤。

可是隱藏了許多愁,否則他默默不肯做聲。我曾經期盼眼神可以匯,而我是尋找不到的。

那個時候,我伸出手去觸摸他背上的衣——

莫非墮天使的傳奇。黑羽?

如此妄想,這般舉動,真當也沒有廉。只怪一念間,上這個男子。

由此伊始,墮入這場宿怨。其間驚噩變不可分説,猶如飛馬行空,直墜兩萬由旬。

七年之後,我在吳哥窟遇見一個印度人。嘗與他説起這出,而他不願旁聽,他説:你不妨在這土牆上掘一個……

他説很多人只有一面之緣;很多事情不過一相情願。

我在剛渡的舊廟中等了他七天,終於有了所悟。

回到1997年8月18。23點又過一刻。

那時煙還在手中燒啊燒,酒還在吧枱搖啊搖,心中還在想啊想。男子忽然站起,轉身是要離去。我慌忙才道:「先……先生,你……你的包。」

帆布揹包線型獷,斷然非他所好。拎將在手,頗為沉重,像是覺。

後來我才知道,這隻布包本是丁耀遺下的。

他停了停,少少尋思,隨即接了去。再未開口言謝。只見他薄輕啓,淺嘗笑意,眼角眉宇,恍然絕世風景。

在那一時……我,我竟忘了問他姓名。

************

那以後我又等了將近兩個鐘頭,後來在芭娜娜找到暴龍。

他有些滑頭,令我很不喜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講‘不看僧面看佛面’,約好了見面是你,放起鴿子又是你。親王的實力你很清楚。龍哥,你這樣真是不太高明。」

「朱雀姐……你,你唔好老屈我喎……我,我頭先被班差佬(警察)住甩唔到身。」

「你不要跟我耍花樣,要麼你今天走不出這裏。」

也許是我説話的語氣太過冷鋭,為他背修腳的兩隻女怵然退避了去。媽媽桑也只好埋頭數錢,全做沒有聽見。

那時暴龍赤着上體,間裹了長巾,周身也是刺青。然而在他神氣,卻無一絲凶煞,反是畏縮嘴臉,不時眉目蠢動,一則示弱討乖,更是暗示此地不便開口詮釋。

「差佬都話,而家我嘅處境好危。但系阿姐你放心,佢地(他們)一定會派多D人來保護我。」

暴龍一面説,一面不停暗指牆壁,示意隔牆有耳。我無法信任他,冷聲應道:「你現在跟我去見親王,有親王近衞來保證你的安全,只比警察周到。」

用指背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輕蔑,我又追加一句:

「暴龍,你最好乖一點。」

他面,支支吾吾不知何去何去。

這時有個高大的男人上前來,亮出一款警察證件——

「小姐對不起,這位劉順龍先生暫時需要協助警方辦案。」

他帶一副無框眼鏡,眉目頗顯書卷氣息。雖是未算英俊,卻與人文質彬彬。

我記住了他的話音和名字。4108,孫秀城。

「孫警官辦案的時地的真是別出心裁呢。」我微笑説道:「既然如此,怎能被我打擾了,我還是先行告辭吧。」

孫秀城點頭也算稱謝。

「暴龍大哥,幾時有空閒,還要請你賞個臉過來喝咖啡。」

暴龍誠惶應諾,直如企待援救。

************

「孫秀城」

朱雀。

後來我告訴她,在芭娜娜的七天前我們其實見過,而她沒有記住。

我説那天在寰宇中心,那位絕世的女子,她持在手,孤立人羣。剎那全場寧靜,幾如傳説。

她是很自信的女人,近乎獨斷的自戀。「那時,」她説:「那時你一定就喜上我了。」

我沒有更加辯白。或許警察的職業,慣用事實説話。

而事實上,在1997年8月18的夜晚,我帶着暴龍去了芭娜娜。當時我勸他跟警方合作,他很識相,也很乖巧。

為了令他更加合作,我為他申請了線民的待遇。而他開口就説「芭娜娜」,頗令我始料不及。據説這間夜總會中,暴龍乃是義薄雲天的偉男子。

那夜我在隔壁包間,是一位北妹坐陪聊天。起先兩個人都很拘謹,我在擦眼鏡,她在找話題。後來消遣起暴龍:「千萬人出來叫,屬他最講信義,連媽媽桑他也是要『睇埋』。」

聽她説話半鹹不淡,我於是問她哪裏人。她講湖南巴黎。我當時以為驚奇,因為在我記憶當中,湖南無此地名。

忽然我才明白,人家辛辛苦苦出來賣,你就不要問她過去。一個女最當不願啓齒,便是家鄉故地。

為了緩和氣氛,我説了很多笑話她聽,最後我忍不住還是問:「今天晚上,ANA……她不在?」

那個女想了很久,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大,大哥。她……她,你……你還是不要再想她了,你……你,你是好人。「

我想我聽懂了她的話。以前ANA也告訴過我……關於,轉和遺忘。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行規,跟女講情,不如學暴龍「講義氣」。她説ANA走了,你要追問行蹤,莫非又是湖南巴黎,三國九七。

那時聽見暴龍敲打牆壁,我於是幫他解了圍。

當天晚上,朱雀穿着透視裝,燈光之下,映出深內衣。如此清麗面龐,曾令我幾窒息,在她眼神中冷媚,分不清絕天成,還是特攻訓練課程。

這具人型工具表演,冷冷暖暖皮相。

倒數漸去,是她高跟鞋踏落階梯聲音。

************

「暴龍。除非你跟警察和合作,既往不咎。否則,越南人不會放過你;丁耀和那幫東英仔更不可能放過你。今天晚上花石舫被掃了七個場。另外四個,我們警察也不可能天天為你守着。」

他説是啊孫SIR,好在家中並無兒老小,否則定是僕了。

「暴龍,那批貨……你到底藏在哪裏?你出給警方,我們保護你。」

原本以為暴龍很滑頭,絕對沒有理由會這麼快承認。誰知他四下環顧,隨後問説,你一個人怎麼保護?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以為會是一次攻堅,竟這般順利,我説:「暴龍,我們先離開這裏,譚警司馬上徵調警員保護你的寓所。這期間,我會24小時跟你在一起。」

我當即取出行動電話,與譚詠麟彙報。還未按下號碼,只聽一聲響,手心一陣火燙,那隻行動電話已被震落在地——

的是朱雀。

原來她並未離去,只當知道此時我勢單力薄,便要搶走暴龍。顧不上傷,我撕聲喝道:「暴龍!你快跑!」一面左手掏要回攻。

「砰!」

再一穿過我肩膀。

我順勢破窗躍出,臨時看見一羣女驚駭逃避,看見暴龍點頭致意。

隨後。

自由落體——

************

「蘇秀行」

那時我趕去芭娜娜找暴龍,走上階梯的時候,好象聽見聲,再是「哐啷」

一聲傳來,似乎有人墜樓。

然而出來混,畢竟不是叫你救死扶傷。我快步上前,推開芭娜娜的玻璃門,看見了暴龍還有先前MAYA見過的女人。她用指着我,面無表情。

「阿姐,自己人。」暴龍慌忙示意。

她於是放下,嘴角略有輕顫。眼神看來,淡然間又見警惕。

「阿行,這位是朱雀姐。」暴龍又向我説道。

「呃。」我應聲。

朱雀沉寂片刻,轉向暴龍道:「你……還想玩滑頭?」

暴龍的神情誠摯又委屈:

「朱雀姐啊,你唔系來真架譁?我詭個差佬之嘛。邊度有咩貨吖?都系江湖嘅謠傳嚟架,你……你要信我呀,我……個越南佬,阮文鬥,我連見都未見過,點知道會搞出咁多事出嚟架?」

他説他本是騙那個警察,本沒有傳説中那批貨。他連阮文鬥都沒見過,所有一切,不過都是江湖謠傳。他説的十分動,儼然黑幫竇娥。言語之間,只差聲淚俱下:

「阿姐啊,朱雀姐啊,求你信我啦,我真系乜都唔知道架。」

朱雀冷笑一聲,「好啊,我聽信你無所謂。看看親王是不是也信你。」

「我……」

「少廢話,跟我走。」

朱雀的聲音聽來十分寒意。我想暴龍若是被她帶走,那位親王一定會好生招待。丁耀要我盯緊暴龍,此番看來,我當侍機而動。

正要思量如何應變,那媽咪忽然開腔道:「龍哥,你結帳再走也不遲啦。」

言罷移步走來,珠圓玉潤的身端是幾分貴態。

「砰!」的又是一

電光石火之間,朱雀擊倒了媽咪,再將冒煙的在暴龍前額。

原來那媽咪的手中分明握着一柄匕首。她作態接近,乃是要救解暴龍。可惜瞞不過朱雀,一枚子彈擊穿她的肱骨,這肢圓潤右臂由此作廢。

冷汗在暴龍額上冒,朱雀倒是柔聲莞爾,「暴龍哥。我看,我們還是快些上路吧。」

她也不理會地嚎啕的媽咪,任由得全場驚愕的女。於是收,獨自走了在前,只等他暴龍乖乖就範。

與我擦肩的時候,側目有過一瞥。然後站定下來,她問説:

「你是誰?你叫……什麼名?」

我當時沉默以對。其實並非刻意,而在思想。

「呵,」她還是慣用冷笑:「你真是有趣呢。我不妨再問過一次好嗎?」

我其實看懂了暴龍的暗示,卻沒有想到事情遠遠不止於此。

忽然燈光熄滅,我不顧一切撲倒她。那時我想的,僅為幫助暴龍逃。否則她若帶走暴龍,丁耀的計謀便只算虛設……

後來回想起這一撲,總是驚歎自己的壯舉。早先具有這樣勇氣,或者阿輝也不必替代我去殺陳田秋霞。

那麼多人為財死的表演,原來歸到底,總關一份情。

我那時強她在地,使盡渾身解數也要延緩她掙破。觸到她的鼻息,擦過她的房。從前現在,素未與女子如此近,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彼時生死一線。

而在我意念,儼然盡是森哥畫面……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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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換別人等不等的到燈亮。

總之燈亮的時候,我很好,她很糟。

兩支手指着她,一是在眉心,另是架在額角。

暴龍手中的,顯然是她的。另一支由一個女拿着,也不知從何而來。她説白話的口音,有些半鹹淡,卻透着犀利刻薄,我猜剛才拉下電閘是她。

「朱小姐你唔好動吖,等我們老闆娘包紮好,她就返來伺候你。」

暴龍示意幫手的女捆綁嚴實,既而皮笑道:「朱雀姐,真是得罪了。」

轉而對我講道:「阿行,你做得真繫好!我地好兄弟,講義氣!今夜一齊來HAPPY一下!」

我説不必。

出來混,我並非希冀多高的HAPPY,只是想要一個機會可以償。森哥予我這般好,在我是必償的。然而始料不及,一路走來,欠下越多。先過歐輝南的頭七,又令朱雀折翅當空……

那一時。她冷冽的目光自下而上望穿,恍如一記冰刃,刺透我骨髓。

1997年8月19。凌晨四點又差一刻。三更寒。

院畢竟是院,各道具乃是一應俱全。

媽媽桑為朱雀注了催情藥,還有人問是否追加口服避孕藥。她們將她雙手捆綁到嚴實,再又拉下鐵門,架進內室把她吊掛起來。

我只是獨獨看着,也不幫手,也不做聲。忽然覺得暴龍笑起來的樣子,很有幾分像是丁耀。

佔據內室的一角,我始終都在旁觀。冷眼相望,沉悶煙。心念浮浮沉沉,手心也被汗了。

他也不急着,先後三次在她手臂和部注催情的藥劑。那本是口服的藥丸,研磨成為粉末,再又稀釋了,做成懸濁體,燈光下幽幽的藍。

朱雀的雙手被綁在一起,麻繩系在兩隻手腕的關節。再有一鐵鏈條穿而過,再被牢牢焊接在天花板的頂端。

也不知是早有準備,還是臨時設置的排場。朱雀的身型顯得纖長,這般吊將起來,若是踮起腳,高跟鞋的尖頭應當可以勉強觸及地面。

即便如此,她總也是無從發力的。

暴龍此時坐進我身邊,倒是不急着碰她。遞給我一支香煙,我接了夾在耳朵上。

那時我看見朱雀的面,隱約泛了緋紅。

她將頭垂到很低,凌的頭髮傾瀉下來,無法令我看清表情。

「出嚟行,都要講D信義!死八婆,你今要是唔求我,我暴龍一定唔會你!」

暴龍講的坦坦,振振有辭。他分明要,還要等到她哀求,真當是君子義氣。

我想,假如每個人都有那麼多的藥,世界早就共產主義。

************

沒有想到暴龍可以這樣穩得住氣。

朱雀吊掛在那裏,三三兩兩的女圍攏她,像是附生的虯藤,緊在美好身體,施展巧技。

她搖擺且又呻,動靜難靜,怎樣抵抗高亢的情。這畫面本是負載着某種悲劇情調,譬如懲罰一個女人的輕敵,傲慢孤僻。

在我眼內,而這款POSE卻是妖嬈的

天花墜。

而我的呼急促了,乃是想起阿森的親暱。某天時地,誰將這樣的輕吻,幽幽落入耳跟,蔓過後頸。誰將指尖貪婪,遊走薄衫,髮鬢廝,鎖骨

神思漾開,煙灰陳積也忘抖落。香煙一支,夾在手指一雙,與那……有些型似。

「阿行——」

被暴龍驚斷了浮想,慌忙又是窘迫:「龍,龍哥,他們……為什麼都,都來你?東……東西……你,你究竟藏在哪裏?不如,不如了出去。大家,大家都比較好過。」

出來走江湖,畢竟不是過家家。你好過;不等於他就好過。其實他不説我也知道,只是惟恐兵荒馬,物我兩傷。

兩個人都好過的事情,無非像是這樣——

一節鍾,三刻鐘。

朱雀體內的藥力終於越發強效。

昏紅光照,室温燃燒。看來好似經受土耳其浴,催出動體熱。汗珠兒懸在發尖,鋪上額際,耳跟及在頸部俱是一層香。充血的紅眼睛,不敵,又似苟守殘念,不堪背叛。

諸如此類表演,

一個女人,她即便心如刀匕,身似玄冰;當她熱了透,她一樣也會想要想叫。

女們更加巧,貼衫搔直如四兩千均。得山雨來,危城將傾。

你看她們引逗,端是恰倒分數的微妙,也不偏,也不手軟。若是冒進,更忌喧賓奪主;只以妙手合,因勢利導,朱雀註定是要淪落了。

彼時場景,我其實想到餘良森。很多年以後,在他一雙手,是我留下温度;還是……深深淺淺,針孔的瘡疤。

我無法不掛念餘良森。倘若今番失策,我是無法供給他的。

暴龍還未開始動作,他此刻先要享用這個絕的女人。

而我只有等。

其實即便無關趣,即便心中忐忑;當在兩米開外,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在你面前發情,你是無法不去欣賞。

她穿淡襯衣,致素雅,身形妥貼,煞是靚極。質地雖顯輕薄,卻又剪裁得體,無論矯造,不蔓不枝,實屬低調一款。

襯了低,水洗磨白,又托出纖長腿型,將將無從挑剔。一雙高跟涼鞋藏在腿,此刻吊掛起來,終教無處遁形。箇中隱藏的足型,定然也似璧玉。

本是輕妝素裹女子,本當自賞清高冷

而今此刻。那款輕薄襯衣汗了,更加貼在肌膚,身姿畢,媚骨光。肩胛酥腹線型,處處風情迤儷。手腕捆綁懸起,雙臂舉在頭頂,這便緊扯了衣衫,令到雙尤其昭顯,呼之出。

室內煙氣籠罩,燈幽暗,光影略有層疊。

細看方知,於她雙腿之間,湧出的體竟而透牛仔布料,形成一片褻痕漬。不住還在廝磨,左腿右腿,乞乞哀哀。那侍她的女環顧穿梭,偶爾觸碰一下,隔着糙布料,有心無意擦過。

朱雀惟有收縮急顫,亢奮嬌,這般毒火焚身,歇斯底里。

那一時,她眼中溢出幻的光,幾令我低頭回避。

你在煎熬灼燒,她在逗,他在守算分數,我在無所適從。

天邊忽然泛亮,暴龍示意要閉緊窗簾。

我真的很希望他可以快一點做他做的事情。

這樣。大家都好。

據説那個國家的高層很

像她這樣的特異身份,何況姿卓絕,想必早早成為蘇恩8226;達拉親王的下玩物。偶爾被暴龍抓來玩一玩,也算換換口味。

原本不該同情,但若身臨其境,難免又會有於心不忍。

那時暴龍問她,要不要我搞你?她不應。

他説好。他也不去碰她,而是隨手抓來一個女,三兩下衣服剝光,很直接就是提上馬。

女彷彿全身也是G點,昂忘我,其樂無窮。像極革命歌舞的氣派。姐妹們更加前仆後繼,湧來推波助瀾。

一時聲翻滾,堂。

序幕已然揭開,正題也要將近。我出夾在耳朵的香煙要點,發現它已經很了。

朱雀真的求他了,他叫她用中文漢語,她依了。他又叫她大聲一點,她動着,全身都在動,頭髮甩呀甩,汗珠兒飛濺,可以聽見頸骨關節的細微聲音。

他見她不肯大聲哀求,揮揮衣袖又跑去找別人

「不……不要!求,求你……快……快……」

她真的是在嘶喊,發自本能的急切。他微笑意,停在原處等她繼續説完。

「快……呃……快……求你……龍哥……」

暴龍真的很夠義氣,再未更加為難她。直是撲了上去,雙手抬起她下巴,惡狠狠一記狂吻。

藥物的效力如此巨大,假如朱雀不是被吊着綁着,此時一定會主動強他。

解開釦子,她連內衣都透,雪白的房一碰就會爆炸……

我確信她的身體處於崩潰的臨界。仔褪到小腿時,清楚看見一灘水漬,由內而外。

「呃……你快……」

他的動作確實很快,絲毫不見拖沓。隨後從她下身沾一點水,在自己鼻尖嗅嗅,再將手指伸進她口中。她本能的去去含,薄輕啓的樣子,有一種狼狽的貪。

這好象水的魚,忽然失去優雅的權利,曝身形。你看她眼神,且是怨恨且是貪,真當美妙之極。

前前後後,有過三四個女跑來找我「切磋」。其實我都蠻理解她們,可惜沒有好。

「靚仔……你係基佬喔?」

我冷眼相視,懶去睬她。即便不是基佬,也沒有情理去同這羣婆分説。暴龍又來問我是否要一起,我佯作罔聞。

想要冷眼旁觀,卻又心如麻。叉十指,以為安詳坐定,怎麼又會浮躁難平?

最後一次跟森哥在一起時……

那時我趴在他的身前,十指和膝蓋支撐在軟軟褥,他攬在我的,因勢利導。低下頭去,看見淡淡的汗水滴落在單,慢慢滲。

當時我伸手擰開台燈,他撫過我後背,他説我越發懂得嬌嬈了。

我找藉口説要享受身體,就像你毒,就像我你。

其實彼時,是因嫉妒朱雀的嫵媚……且又是我無法比擬的術。

分明他分明是在褻玩,她竟那麼,貪婪享,身體熱烈。

他擰捏着雪白的房,卑鄙地侵凌她嬌體。朱雀淪為醉生夢死的形,分不清屈服還是虔誠。

從前我奢想過一萬年的相,兩顆心的盡。曾經信付出和償還,相守和維造。那時我忽然明白,原來人世間的極樂,只不過需要一針一劑。

然後你待她花瓣張開,水期待。

你看她的身體就像熱帶魚繽紛嬌媚。扭送着部,酥起起伏伏;高翹的鼻尖透着妙趣,角溢出透明的

糜畫面,只令我心間無限錯覺。

這般惡業,變作一場饕餮會宴,聲繪演。

一羣飢餓的女紛紛加入其間,過處無孔不入。一時聲絡繹,不堪形容。

我獨坐賞,難以收拾方寸。

那是1997年8月19的早晨。

窗外光天化

************

那段時間開始秋涼,天亮時間的越來越遲。病房裏的咖啡清淡,就像護士妹妹的體香。

我的名字叫孫秀城,我是一個警察。在東區分局上班的時候,我的警察編號是4108。由於一項任務的失敗,致使傷,致使墜樓。

醒來在這間病房。

有時候6308會來看我,有時候我也會看報紙新聞。窗外的梧桐葉子慢慢的落,事關黑幫的報道一天比一天多。

好象我開始住院城市就入秋。每到秋天,大家都會格外忙碌,小時候唸書常常有課文讚美豐收。

人是這樣。

有付出就希望收益。無論你是警察還是古惑仔;殺手還是農民。

「前天地鐵站,黑幫大夥拼,死了八個。加上下午鳳凰廣場,一共十九條人命。我們反黑組也犧牲了兩個兄弟。」

「地產招標怎麼樣?譚警司,他……他怎麼樣?」

「那個什麼親王真是有錢,北京方面拿他沒有辦法。眼看只有拖一拖,對外宣稱評估方案,其實,真的很為難。」

「難怪有人要殺陳田秋霞。」

「對呀。譚警司説她是北京方面的親信,殺她當然可以敲山震虎……其實特區剛剛成立,誰的位置都不是太穩……」林秀樹分析説:「今天你坐得舒服,轉眼就換個人頂下來。就像換衣服一樣。」

「呵,這些做政客的……也真是好辛苦咧。」

「一樣,」他又來笑我天真:「黑社會也一樣,我們警察也一樣。」

我當時靠在上想了很多,卻還是無法消化這些句子。不過我知道,由於我的失手,譚警司差一點被人換掉。其實那一次,我已經想到過離開。

既然大家都坐不穩,何必要去苦苦支撐。支撐到後來,真的死了很多人,各行各業,牛鬼蛇神。有些我知道,另有些也是我不知道的。

林秀樹離開之前忽然指我手中水杯:

「這種橙汁很好喝喔?那……我……再去幫你買?」

「橙……橙汁?這……分明是……」

那一句我沒有説完。惟獨看見杯中清水,驚愕而又驚愕。

或許撞破盲的隱情,林秀樹再沒有來過看我。某次「睇波」(看足球)時候,好象聽他講喜祖雲達斯(尤文圖斯),要麼也就是紐卡素。

而我也有些記憶不清了,我想,不會是因為墜樓吧?

再過半個月,終於在MAYA遇見那個令我墜樓的女人。

聽説她被強了。

************

「蘇秀行」

那以後暴龍就開始

少量多次。

朱雀吊在那裏,如同油盡燈衰,早早昏不醒。我自從她身邊經過,會忍不住去縷她頭髮,誰知手指所觸又是一漬黏。也不知什麼體。

拉開窗簾是藍天白雲,風和照。照出這具體的光影,白是雪白,霾。狼藉中又透別樣嫵媚。

暴龍的莖慵懶癱在一旁,腥氣味。

「龍哥……那批貨的事……情況也……有些危急……」我焦急催促。

他懶洋洋回應一聲:「系吖。咁……不如……你替我口緩解下?」

我自是無法依從,卻藉由此揣測了他的所想。

情勢危急,更不要隨隨便便動作。洪盛、東英、一合。無論暴龍向哪一方示好,其餘便是要開罪;更有警察黃雀在後。而今又是蘇恩8226;達拉親王介入,事態愈發錯綜複雜。

世界都在尋他,奈何哪方更沒有勝算。現時暴龍唯一可以去做,即是躲藏隱匿,然後侍機而動。

「或許……你不該去碰親王的女人。」

暴龍攤開手,面無辜表情,像是責難我不該撲她倒地。

人在江湖。之前我無法任憑她帶走暴龍,與那親王;這也像此後,暴龍無法放任這樣的女人,相敬如賓對峙。

來到這樣的陣局,縱然咎由自取,亦是身不由己。

暴龍於是説給我一個計謀。

我又依從了。

************

「朱雀」

醒來。睜眼。

一幕赤的背——

在MAYA見過他背影。而我不願相信,任何男子再有這樣的形。

那一時,心思繚,周身隱痛。

當他轉過身,目光竟是矜持。

一間房,一張,兩個人躺進一起,周身赤,心若止水。

「你……你,你記得多少?」

與他對視,會離。當時他若不説話,我或許一直靜到天黑。與他這樣近,才可以嗅他身上的氣味,享受他説話的聲音。

我試圖整理零碎的記憶,好似拼接一副雜圖型。他在旁邊微微的呼,碰到我耳際微微的

「多久了?」

「一夜一天。」

「暴龍呢?」

「我不知……」

「這裏。什麼地方?」

「我朋友租的房間,矮騾子,他在前些天死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你,你叫我阿秀就可以。」

「好。阿秀,」我試着擊他的目光,同時以最冷漠的聲音挑釁着他,「阿秀,你對我這樣,不怕我殺你?」

他似乎驚惶懼怕,本能的退縮身位,約在頃刻間又再強作鎮靜。而他尚未對句,我竟忍俊不,嫣然莞爾,真當不知害臊。

只怪阿秀緊張時的樣子,堪堪令我着

他跟了笑了,説:「你……你若要殺,何……何必問人姓名。」

有人説戀中的女人零智商,因而我也無可倖免。全不知是哪兒來的氣派,就連來龍去脈也不待他分説,我便娓聲道:

「你這死爛秀,問你幾次才要肯説。連害我溝翻船,你真當歹毒的緊。」

我也覺得驚異,原來「歹毒」這個詞……竟可以這樣來説。

窗欞的倒影指示黃昏,落在地板和牆壁。貼牆的舊報紙泛起淡淡的黃,藉着期標記,你可以倒數時光。

一個人是這樣武斷,沒有緣由,也沒的商量。

那時他躺在身前,皮膚細膩,眼神柔軟。

孩子氣,男人香。

你會不自覺想要觸摸,想和他親切。而他是不會放肆的,就像一隻小獸的温馴,靦腆而拘謹。

兩個人接吻的時候會輕輕抗拒,形成一種美妙的錯位,然而也是香的。可享他膛的熱度,腹的拘束。每到這樣的時候,本能會閉起眼睛。

也當想起親王的行。

喜來登酒店的總統房內,一面巨大的落地防彈玻璃。親王撥開窗簾,俯瞰整座城市夜景,當他昂揚起高貴的莖,憑欄笑傲,一覽羣樓低。

我分開雙腿,房貼在冷冷的玻璃,呻的氣息朦朧成水跡,手指抓出一道道痕。有時他將入我眼眶,我依然眼神膜拜;有時入口腔,也要鳴謝他恩養。

當他的樂做成我的天書,身體就會飛揚跋扈。多年以來接受他的恩賜和造養,信奉他為主人。每一滴體是要為他而,每一個舉動是要為他而取悦,而我是要心甘如怡。

他在體內風光放肆,令我奇難以容忍;願要點燃情,千般嬌媚,我必合他的術。即便滴辣和鞭打,或是其他不倫的花式,我必是要嫣然的。

一年以前,某次親王的老友阮文鬥想來要我,我用隨身的短匕刺傷了他。

親王本要懲罰我,要我供阮文鬥把玩兩個七天。那一番我了淚,我説親王,朱雀只是惟獨供你的。

親王力拒了阮文鬥,言説要封我作為王妃,準我孕他的孩。他撫摩我的房和中央,水是要為他而。我還是拒絕了親王的恩慈,我只要護衞他,奉獻給他身體。奉以他的器,做我的愚忠。

直到我遇見蘇秀行。

1997年8月19,黃昏又到黑夜。我跟他在一間貧民房的舊上翻滾廝磨,自由自我。那一天的空氣透着迭的香,而我們終於沒有做

我想他一定是累了。

************

蘇秀行睡着以後,有一個女人來敲門。

遠遠聆聽到腳步聲,我就知道那是一個穿着拖鞋的女人。

我猜她是這裏原來的主人,她有鑰匙,卻輕輕的拍門。後來我打開門,見了她青白的娥眉,慘淡的愁容。

那一刻,我已放棄了殺她。

後來我還幫她整理了很多東西,那些有靈台的遺像,舊時的衣服。我一件件遞給她,她一件件的燒。

天台一角,火光哀哀。火光之上,是濃濃的煙燻。所以那個時候,她看起來很像在哭。

無風。煙火直上而去,燒焦的黃紙和雜質就跟着飄啊飄。

好象隱隱約約遠處有老人家在唱戲,唱的什麼真當也聽不明。

我和她始終沒有講一句話,而蘇秀行也一直沒有醒來。

她走之前,我見她從腳踝似乎扯下什麼,然後丟進火中。我一直站在她身後兩三米,安靜矗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跟你無關,就不要靠的太近。

************

「ANA」

很多人走的很急;很多事情,發生的也很匆忙。

我走下台階,走進夜街,我其實一直不想回望。無奈道路很黑,唯一可以倚仗,即是身後天台的火光。

只是越走越淡。行至熊叔的夜攤,就為白燈掩蓋了。

那天有人在熊叔攤上鬧事——

「傻鳥熊!你這條未夠班的廢柴!我分明叫的是小腸,你……你,敢用大腸充數!我,我阿康——今夜勢要將你轟殺!」

那發話之人乃是新近串起的靚康,我曾在凍超市打過照面。一年之後,我有個姐妹又與他幾度糾

此時靚康傲立在宵夜排擋,嘶聲呼嘯,端是氣貫長虹。那熊叔急急賠笑,嘴臉好生諂媚:「大……大佬哇……」

靚康厲聲喝道:「你——給我收聲!我要你仆街當場!」一記劈腿直將餐桌掀了個翻。

「口胡!戰吧!」一羣馬仔應聲附庸,繼而擁上前砸爛鍋碗氣爐。其餘食客紛紛走避,只見靚康腳踏狼藉,飛揚笑傲。

「哈哈,咳咳,哈哈哈。」

熊叔萎縮一旁,抱頭低嗚:「我不甘啊——不甘心……」

那段時間江湖上很,時時都有械鬥。然而看見熊叔的痿相,竟然又會幸災——其實他的攤子早該被人砸了。

而我想到此處,不又浮出往事來。

偏偏那夜無風。入秋的夜空,抬頭就看見星座。那些好象城裏的燈火。

第二天夜裏,我去了華冠星海上班。

************

「蘇秀行」

有時候我可以把謊言説的很綿。

這樣暴龍的誓言才會夠壯烈。

他找來這裏的目的,即是求我行家法。他説他心竅,污了二嫂清潔。真真罪該萬死。

演到聲淚齊飛,肝膽俱裂,他説我真是不知……朱雀姐與秀弟,一雙璧人,竟遭此劫。他説那幾個女已被他殺盡了,現時他乃是來領死。

朱雀一直是這樣的女人,在她臉上,你看不見夏秋冬。

除非誰灌她藥,除非我陪她綿。

那時她將手入到他口中。一秒兩秒。出。

他是凜然,她是凜冽。

我適時道:「那批貨,怎麼辦?」

後來商議的結果是這樣——

由朱雀請出蘇恩8226;達拉親王。在原先談好的價錢,象徵得上漲了3%。

一手錢,一手出貨。並由她擔保暴龍安全。

再由我與暴龍做六四分。其後海角天涯,恩怨勾銷。

朱雀忽然問我:「你……準備帶我去哪裏?」

情結或習慣,我不假思量就應了阿廷。

此時餘良森是否會在家中,孤單單等不到我。

那是1997年8月2021點再過一刻。在阿輝家中,我已度過一天兩夜。暴龍離開後,朱雀去了洗澡。

我在浴房的木門前呆立,好似聽雨。然而想到將與分別,竟也惆悵起來。

其實我知道,她的洗澡,乃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幾個小時後,她將歸回到喜來登的總統套房。在那同時,我會靜躺在餘良森的膛。

兩款迥異景象,忽然錯層疊,而我在其間,茫茫然不知所措。

她的一雙素手,終於擊不潰壯烈的愚忠。緋綿,也只是告別之前秀一出文藝匯演。

我在浴房的木門上輕輕的敲,從此不會再見。又不願令她聽見聲音,怕是打開了門,一切又要改變。

很焦急要去見餘良森,步點卻沉重緩慢。可能是因為道路太黑暗,再沒有光源作為倚仗。本想在熊叔那裏打包一盒米粉,偏偏尋又不見。聽説他的攤子被人砸了。他很是不甘心。

那一夜多雲天氣,漆黑中走到燈街。我在報攤換了一枚硬幣,隨後找間電話亭,打通丁耀的CALL。

************

「孫秀城」

轉眼是1997年的9月,我雖然出院,而肩傷還未痊癒。那時很多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不少人也都有了收穫。

因而警隊也給我放了假。

記得我學廣東話學過一首歌,是講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為了讓時間過的快一點,我就會想到去MAYA跟人家相遇。記得那段時間裏面,我遇見過不少有趣的人。

比如那張7號台,常常有美女就位。而我呢,常常也會跑去搭訕。

某一天晚上,某一個女人。

「呃……你好吖,小姐,你……你好象每次都是一個人喝森佰加喔?」

我努力表現的很像金城武,可是人家沒有睬我。

另一天晚上,另一個女人。

「是喔?靚女,我……我上週五也看到一位靚女在這邊寫留言誒。你們,你們應該是好朋友對不對?」

後來我還跟她説了森多拿和金玲的故事,我猜她一定沒有看過王家衞的電影。因為她一直沒有理會我。在她走掉以前,不小心在酒杯底下了一頭髮,不過是銀白

再一天晚上,再一個女人。

「……不過你不説也沒有關係吖,你心裏一定暗暗喜我對不對?其實我也不喜那麼熱情奔放的女生誒……哪哪哪,我不耍寶了好不好?我只是想,想,想請你喝酒啦……」

從那個女生肅穆的表情,透出很強的,我真的懷疑她是校出來的婦女幹部。

又一天晚上,又一個女人。

「……哪,你這樣戴太眼鏡肯定就是失戀。哪哪哪,我偷偷跟你講,我每次失戀咧,都會跑去毆打狼狗。然後它很生猛追過來,我就會跑、跑、跑、一直跑……」

結果我還沒有説完她就跑掉了。看來學金城武,也要遇得見林青霞。

最後直到有一天,終於有人理睬我。

不過我實在沒有想到會是她。記得6308跟我説,那個外邦親王已班師回朝了。

************

「呃……小姐對不起。是這樣子,因為我剛才遠遠的走過來嘛……我第一眼哪,不是説什麼第二、第三眼……哎呀,看到你實在是漂亮兼優雅,偏偏我這個人,又是非常靦腆,真的是打我成殘廢也都不敢跑來表白……現在僅僅是斗膽過來請你喝一杯酒,希望你可以賞一個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變的這麼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別的城市別的警察會不會像我這樣放得開。

然而這個女生真是很漂亮,當她抬起頭,我就驚呆了。

「孫警官下警服真當是瀟灑的緊,那天我真該將你打成殘廢。」

「朱……朱雀!我……我馬上可以報警抓你。」

「你們中國人真當是風趣的緊。賊喊捉賊,原來警察也會揚言報警呢。」

我思量片刻,想了透了,也可有輕愜的對答。

習慣推推眼鏡,笑聲道:「恩啦,報警不如抱啤酒你説對不對?」

「檸檬汁加冰。」

她酷酷地應了一句。

「其實我真的是第一眼,就憑在寰宇中心的那一。哎呀,驚哪!」

「呵,孫警官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喜上我了?」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原本想調戲她,反被她搞到尷尬。看來我油嘴滑舌,終究只是皮笑的本領。

我慌忙移開了話頭,問她那夜之後的情形。

她飲了一口檸檬,淡淡説:「後來被那個暴龍強了。」

我再一次無言相對,折服於她的氣派。做男人真的是很委屈,當你聽見這樣的説辭,能教如何以對?

好在她始終淡定,一張絕面龐,全沒有夏秋冬,「我在這裏……是為等另外一個男人。他叫阿秀,你有沒有見過他?」

「別的阿秀我不知道,但在你面前,好象也有一個阿秀喔。」我終於找準機會揮動巧舌,冀望緩解一下氣氛。

而她也很領情,隨即嫣然一笑,「那好啊,你可以有知情權。」

女人的美,確然有一種霸權。我分明知道她的一笑一顰俱是虛偽的表象,然而由衷受用。也不知是天還是,雖然我對這樣的人型工具全無好,更加切忌寐心竅,卻又……真真無法抗拒。

於是。

她説;我聽。

************

她説。

親王對那批貨的渴求她是知道的,它甚或關係到一場政治風波的掀起。

在東南亞的許多國家並無法度可言,金錢和武器足以構鑄有力的強權。

親王很快接受了條件,並再度要「賞賜」朱雀。那一次「賞賜」的進程中,親王覺察了她的異常。正因親王的存疑,才令他保留住命。

而在那個時候,朱雀還不知道。

她坐在暴聳的莖,媚骨妖嬈,跌宕風。這場臨別匯演,她要如此傾心。

玻璃視界中,投映出絕世的風姿;窗外繁華鬧市,緋暗夜空。藉着鏡中的虛實,她開始憧憬下一場愚忠。

很多人説戀中的女人零智商,其實死守愚忠。

在她的描述,我又一次看見ANA。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跟你無關;偏偏又為之引。可能是因為我知道了太多,終要逃避這座城市。

而她説她的阿秀也失蹤了。

「約定易的時地,洪盛早早設置下埋伏。我原先也以為是暴龍在玩花樣,可是當他們掃清了場,就開始貨。他裝無辜,他們就剁他手指,」她呷一口檸檬,好似助興:

「刀刀砍在骨節,一隻掌,砍十刀,隨後再又從……」

她説:「那天親王沒有面。我帶足了美金,外帶十幾條人,五六支……所以我很快跳海逃生。那筆錢數目頗為不小,我那時很驚惶,也覺得親王欠缺謹重。那時我潛在水下,隱在礁石。我看見那隻皮箱中九成也是泰國株,要麼便是越南盾。僅僅在表層鋪置了美金。」

她雖未言明處境,我卻苦苦笑了:「那你豈不是回不去了?」

「其實我並沒有打算回去,可是阿秀他……失蹤了。」

「也許……」我又改口道,「也許他很快就會出現,只是還沒有到時間。」

「所以。阿秀。我們——需要彼此等待。」

後來我才知道,這裏是他們初識的地方。自從那夜開始,朱雀在等了他57個星期。我幫她續過簽證,也曾利用警局的網路幫他查探阿秀的消息。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很多阿秀,你不可能知道每一個故事,更無法甄別出每一個人。很多年以後我看見一個姚明拍的電視廣告,忽然就開始笑。

那時我早已回到湖南長沙了。

************

「ANA」

無論你是什麼人,這輩子都會有兩個天

一是美;一是怕死。

「所以很多東西……菱香,我們都避不過。女人要堅韌而美麗,向着時光的湧,向着悱惻的未來,我們要足夠勇敢,與之匯。」

當夜阿輝走了以後,我一個人留在芭娜娜的包廂,貼在牆壁,放肆地嚎哭。

記得在他時,他説「繳水費」。那一刻,我彷彿墮進時光的河。兩個人分明是應該接近的,而我偏要抗拒。

「阿輝死前給我打過一個傳呼,我拿着電話,久久沒有按下鍵盤。浮懸的手指急劇的顫,好似磁場中在掙扎。」

那時眼淚劃過面頰,我再也哭不出聲音。

「不知道那個時候,假如我推開門追上他,事情會不會改變。菱香,你説會不會變?」

我換到華冠星海上班後,認識一個姐妹叫菱香。記得阿輝尾七那夜,我終於開始害怕。菱香在我背上柔柔的拍,然後她拿來粉底和眉筆:

「不如你畫濃一點的妝。這樣他來了,他也認不出你。」

當天晚上,我接了兩個客人。他們説我很美。肌膚廝磨的時刻,我曾經想起過阿全和阿輝。不過已沒有眼淚,因為無所畏懼。

一個畫濃妝的女,她是不可以哭的。

她即是鏗鏘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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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和菱香去MAYA,有時一個人去。

每次去MAYA,總可以見到漂亮的女人。有些並不認識,而我隱隱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那位紮起辮子,素短裙,白球鞋,滑雪眼鏡,好象網壇美少女。我知道陳田秋霞是她殺的,暗花是200萬,不過好象被洪七放了鴿子。

「細聲些,洪七的女兒常常會在這裏,也不知她在做什麼,但她出沒。」菱香在耳邊警醒着。

「還有那位長髮垂肩,低領衣的……她更加可憐。上一個男同戀,自己卻不知道。」

「其實女人都是這樣。冀望中正的情緣,又分不清時地,連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一半愚忠,一半無奈。因而命運悲哀。」

看着那個苦等的女人,想去知會她真相,轉念又不知如何分説。

我去了找她借火,在她桌上遺了一份報紙。

在她點火的時候,我偷偷望她眼神,看得見一分痴。想來一個女人的執,即是在合適的時間,遇見一個莫名的人,墮進一場驚詫的緣分。其間所謂的真,亦是長或短的時間,深或淺的皮相。

其實如果她有閒去讀那張報紙,會看見一則報道。説一個姓餘的道友,如何死於滋。

不過沒有關於蘇秀行的描述,也不知來龍去脈。

看來是真的不知所蹤。

那段時間江湖上很傳的暗花越來越多,發生任何事情也都未算叵測。

幾個月以後,有個叫銀狐的殺手殺了龍頭洪七。傳聞是因為一批白粉,也不知與暴龍的死有沒關係。

也有説暴龍是和陳田秋霞葬在一起。

又一年聖誕節,丁耀被炸死在市郊的公路。那時我和菱香在一起,人羣中我認出當年的凍康。還有一個人的背影,很像蘇秀行。

那時我勸菱香不要再做了,不如找個人相遇。

很遺憾她沒有聽。

很多年以後,我真的遇見合適的人,轉眼想要結婚。那時我寫過一封信給孫秀城,結果他寄來一雙高跟鞋。

我遴選不出一款合襯婚紗,怎樣才夠配它。可惜那個時候,菱香又不在了,否則她對婚紗實在是很有考究的。

至於她為什麼不在,那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

「康」

1996年底的時候,我在一間凍超市打工。

1997年初,我砍光頭飆三刀。警察抓我坐牢,是被洪盛會的丁耀出面保出來。

之後,那間凍超市開除我。

丁耀卻叫我入了社團。起先我跟的大哥是四眼鳴。

1997年7月11晚上,陪鳴哥打完麻將散場。

路過老街矮牆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在地上掙扎,他周身是血,多處刀傷不淺。我當時救下他,而後才知道那是一個很三八的印度人。

那些子,我初初開始走江湖,他教會我不少道義。記得養傷期間,我有時帶他去公路吹風,會看見銀白跑車呼嘯而過,帶來陣凌厲風聲,汽油熱度。

某天當我上了位,必會有一輛這樣的跑車,所過之地,揚起風塵。我説,或有那天,我必定不會忘記你。

他仰望或微笑,煙蒂拋出很遠。他説的一些話,一時乃是我聽不懂的。之後他消失在這個城市。分別前,我幫他寄過一封信給警局的譚詠麟警司。

接下來發生了很多事。有些我沒有參與,有些身臨其境;有些毫不知情,有些避之不去。那些關於江湖的倫理,暗花的佈局;關於殺手的童話,警察的表演。

繁多一切,説穿不過「江、湖、海;屍、屎、」。

可能是因為經歷的太多,半路出家的我,早早又帶着子離開。

2005年9月,我在南中國某個旅遊城市降落,帶着子和女兒。那天爬山爬到累,坐在路邊的竹椅上少息。忽然有個印度人跑來借火,我笑,他莫名。

我於是請他為一家三口拍照片,他欣然應允了。

那一記閃光,大家都很開心。

【完】

***********************************附錄

平靜的笑意

作者:消逝的世界

讀完《暗花Ⅲ》,心情卻很平靜。如果説I是動,Ⅱ是震撼,Ⅲ就真的平靜了。

依舊是美不堪言的文字,不厭其煩的為我們記錄着每一個動人的細節,讓我們去真實的受到故事中人的故事。嘗試平靜的去體會小悴寫作時候的些許覺:

孤獨。每個人都只是自己那個故事的主角,所以每個人都在拒絕和逃避着其他的人故事。其他人的驚天動地,在自己的故事中卻僅僅是一句言一則傳聞一段報道半張報紙。別人看來含意深刻的留言,自己眼中僅僅柳暗花明。當然,自己的故事,如此澎湃,別人眼裏或是一個笑料。所以每個人都孤獨。

熱情。不要以為主角們酷酷的臉所以認為他們缺乏熱情。故事中的輝南、阿行、朱雀,每一張孤獨而冷漠的面孔下,都隱藏着濃重的熱情。只是這些熱情需要去發而薄。所以輝南撲倒阿嫂強之後笑然赴死;所以阿行和朱雀後對死丁耀,所以朱雀不用藥也會和喜的男人抵死綿。

破碎。美好的東西都要被撕碎,這是小悴説的。破碎的東西卻也有破碎的美,這小悴沒有説。於是整個小説中都是破碎的美。輝南、阿良、阿城、阿行、ANA、朱雀的故事,均破碎得如此動人心絃那麼美。當然,作為讀者的心和思想,也被撕裂得支離破碎。

看這個文章,總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AshesofTime》的電影英文譯名——失。就算這個故事和那個故事的本身並沒有什麼聯繫。總是想從蛛絲馬跡中探究第一部和第二部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於是,失在時間的灰燼當中,最後索單純的把過去、現在和將來遺忘,全心去受故事中人的情、嫉妒、遺棄、死亡,乃至失……

執着。或許是因為每一個人都失着,所以也珍惜着也執着。不管未來的渺茫,認真的過屬於自己的這一分鐘,造、殺人、仆街或是宵夜、冰淇淋、梳妝……全心的去受當下這一時刻的空氣、快、熱量……甚至強都是執着。

看透。似乎作者已經看透,少了奮力的掙扎,多了許多歷經滄桑的慨,似一個人斷續的回憶。「江、湖、海;屍、屎、」,概括了多少人的無奈,故事中人卻未看透,僅僅是作者看透而已。

平靜。因為看透,所以平靜。那些令人唏噓不已的故事,那一出溶着藥的強,那絕美的驚一瞥,那驚心的斬殺,看着都令人那麼平靜,似人在其中卻超其外。第一次,看強戲都那麼心平氣和。平靜得讓自己心驚。

微笑。如小悴最後説的那樣,他最後是微笑着的。就算故事的開頭和結尾中間經歷了多少苦難,最終卻是笑着的。阿康和阿雪直接跨越了慘痛,微笑着有了一張全家福。苦盡卻甘來。

説,全是説!看小悴的文章本來就已經神經錯,寫這樣的讀後更是錯神經。反覆的讀故事的片斷,來回的把鼠標拉上拉下,於是有了以上這些零碎的胡言語。可能小悴這次笑着寫文,對一些不的事情進行消遣的那些得意之筆都沒有説,其實那許多的細節,透了許多的信息(如香功,如阿秀,如阿倫)這些,會心一笑夠嗎?或許,關心則,認真亦然。

部分人物試解讀

林秀樹:一個演技派的警察,一個讓人怦然心動的人物,一個要人點起支煙才去品讀的靈魂。樹秀於林,鶴立羣之意盎然,以「樹」為名,又似有「又一村」的含意,就算當下落魄着,但很快就會柳暗花明。可惜,又隱含着「風必摧之」的意思,始終是個悲劇人物。

暗花Ⅲ中阿樹終是客串人物,但仍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物。那個6308。

文中他看透世事,那麼温暖的給阿城指點,卻看不透他自己在另外的一個作為主角故事中的憂鬱。

蘇秀行:超越別的美,回報着温暖膛,冷冷揮刀。某些嚴重錯位的情,卻依然真摯。阿行和餘良森之間的情分,卻是全文最動人的情。「那麼多人為財死的表演,原來歸到底,總關一份情。」幾乎為這一句潸然淚下。

輝南:一個至情的古惑仔。其實誰又能真的無情?和昔大佬的女人朝夕相處,隨深卻守節。打破,原來意深至獻出生命又如何?——就算那意只是一點温暖。

全哥:輝南悲哀的由來。至死仍自私。其實也不怪他,僅僅是人的本。欺騙了自己也欺騙了輝南,還認為自己榮光。

ANA:同樣的折磨着自己的女人。看不出其悲哀,看不出其喜。慘淡的折磨着自己,不為旁人所知。和阿城的一段情,淡淡的,卻似友情般動人。

孫秀城:似初涉世事,卻情豐富。通過他將幾個故事串在一起,原來這些故事就發生在身邊,只是我們未曾發覺或者忽略。自己在故事之中,以為自己不曾融入,旁人卻認為你已經是了。

暴龍:野的外面,卻有着細膩的思維。以為他在假裝懦弱,其實他是害怕了。

以為他很講義氣,其實他出賣了。

餘良森:可嘆的人。原來,生活的細節那麼讓人動。

朱雀:又是一個極品,又是一個令人唏噓的女人。原來,那一瞬的驚,可以讓人銘記一生。

阿康:卻剛剛出道,如故事開頭的輝南般勇猛、追求上位。但是他知道後面他自己的故事嗎?其實不用知道的,很多年之後他微笑着面對照相機的閃光,留低一張開心的全家福是到後來為止他的故事。就算當中沉沉浮浮、亡命奔波,或者是後來的後來什麼故事,那瞬間的微笑已定格。

菱香:最後的時候出現,還是如此的温柔而且是個局外的人。想到另外一個故事的悽美,不忍再想。

銀狐/靳輕:在故事的結尾出現,以為故事結束,卻剛剛才是開始。阿城離開MAYA回了家鄉,卻才有銀狐和靳輕的綿悱惻。***********************************

***********************************佛地魔:謝小悴的品美文三碟連放!

元堂:……呃……你們這次看懂了嗎?

夜月心:賊鳥這篇文真TNN的長,實在是沒時間仔細看完,再加上粵語連串,幾個人物穿敍述,真的攪的我一頭霧水,相當的鬱悶,實在是難受,嗯,小悴上場發言……

小悴:其實看不懂那些對白也沒有關係呀,就像王家衞的電影中,也常常有些上海話冒出來,下頭也沒有字幕,我的設定中,有幾個角天生就是粵語的聲道……

御風而行:停住!又是王家衞……我去刷牙,説到這個人我就覺得口臭……

小悴(聳聳肩膀):説真的《暗花Ⅲ》是最後一個MAYA的故事了。也該畫上句號了吧。

夜月心:這篇真是相當考驗閲讀耐心的作品啊,不過這樣的文,才能經的起反覆多次的咀嚼品位吧。寫文寫到這份上,很多因為所以都已經不太重要了,造出這氣氛,便要引人沉浸其中?

死神之鼠:功力表現之作。若是對味的讀者,怕是又要喜的很。

夜月心(疑惑的):文中那個孫秀城……好象是某人口中的「賊」喔?

小悴:嘛。

楊過:……然後還有譚詠麟啦,還有印度佬啦。小悴真的是越來越惡搞。

小悴:呵呵,這次寫《暗花Ⅲ》,生活當中也是蠻低的。所以就想要調侃一下,然後温暖一點。也算一種積極的神暗示吧。

夜月心:雖然這個故事有點黑,不過小夜看了怎麼覺得很輕鬆還有點兒開心呢?

奇怪啊。

死神之鼠:黑?這篇哪裏算黑。悴鳥黑起來的時候,簡直就跟烏鴉一樣。

烏鴉:我……我好象是第一齣現在徵文對話誒。我……我還是……謹以最無辜的眼神望着大家吧。

夜月心:靠!你這條死烏鴉!還要在這裏裝無辜?

烏鴉:靠什麼靠?我這麼無辜哪裏靠的住?!做人哪……要靠自己。

夜月心:#¥∑∮%!?☆△!!!

御風而行(突然擦着嘴巴出現):啊?夜……夜美女……咳……你斯文一點行不?

夜月心(暴走追打御風而行):我是羔羊的調皮淑女!誰敢説我不斯文!

小悴:媽了個圈的!叉他孃的一個圈的!老子也很斯文咧!誰敢説老子不斯文,老子當場剁了他全家!

飄零:呃……那我們謝斯文的小悴。然後……下面第十九夜《法官的女兒》。***********************************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第十九夜法官的女兒

作者:墮落

***********************************誰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無限悔恨與厭倦。——J·L·博爾赫斯***********************************

剛放下飯碗,何繼紅便匆忙地往自己的小房間跑去。

「這孩子,都不知道幫忙洗一下碗。」父親不地搖頭道。

「算了,閨女在學校也忙一個禮拜了。難得回家一次就讓她放鬆一下吧。」

母親寬容道,「又沒多少碗,我一塊兒洗不就得了。」

「看看,孩子就是這樣被你寵壞的,唉。」父親無奈地一攤手。

坐在書桌前的何繼紅正對着筆記本電腦和網友聊得起勁,對外面父母的對話充耳不聞。桌上放着一大杯冰水。筆直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的圓潤肩頭上,健康的少女肌膚散發出一種青的光澤。

窗外的夕將一抹如血的餘暉塗抹在她身後的牆上。

她正在和一個網名叫華生的網友聊最近在本市發生的一系列連環謀殺案。何繼紅是在一個推理小説好者網站上和華生識的。

何繼紅自己的網名是「海邊的安琪兒。」

華生:你説你老爸是市高院法官,那你從他那裏聽到什麼內幕消息沒有?

海邊的安琪兒:哪有什麼內幕,你知道我平時都住校宿舍,只有週末才見得到我爸。他這人在家又從不談工作上的事。

華生:那你多撒撒嬌,哄得他高興了,説不定能打聽出些線索來呢。

海邊的安琪兒:我哪有那閒工夫,我們醫學院的課業有多重你知道嗎,還有學生會的工作,球隊的訓練……我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呢。

華生:我就不信你對這個案件一點興趣都沒有。嘿嘿,到目前為止,那三起兇案的被害人都是和你一樣的女大學生,説不定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海邊的安琪兒:好啊,我正想看看那殺手長什麼樣呢。如果他很英俊,説不定我會嫁給他。

雖然不在乎地開着玩笑,何繼紅還是到心頭掠過一絲莫名的寒意。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繼續看着屏幕上對話框裏跳出的文字:

華生:聽説,那個殺手每次把女孩子殺掉後,都會剖開她們的肚子,把一篇新約《啓示錄》放進去,用血將它浸沒……

海邊的安琪兒:變態!噁心!

華生:也許是兇手在傳遞什麼信息,你説會不會和宗教有關?

海邊的安琪兒:打住。我得去洗手間吐一會,等着啊。

姑娘進了廁所,卻不是為了嘔吐。她起睡裙褪下內坐上馬桶,一邊聽着身下的嘩嘩水聲,一邊還在想着華生剛才的問題。想了一會沒得出什麼結果,何繼紅便撕下一段廁紙擦了一下那個最柔軟的部位,隨即站起身來……

掛在她膝彎處的是一條淡黃丁字,狹小的襠部有一些淡淡的分泌物痕跡,還有一兩捲曲的掉落在上面。見此情景,何繼紅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到目前為止還算是自己的男朋友的城大計算系的名叫秦天的男生。

自己當初和秦天往,是因為覺得他人老實又有上進心。但是很快發現秦天是個佔有很強的男人,常神經兮兮地出一些讓何繼紅哭笑不得的尷尬場面。

後來何繼紅在秦天的電腦裏偶然發現他收藏了大量的網絡情圖片,便開始對他心存鄙視。然而真正使何繼紅產生和秦天分手想法的原因,是因為她最近無意中發現秦天還有一些非常古怪的「好」,令她到非常噁心。

但是何繼紅知道秦天是一個非常脆弱的男人。如果現在她直截了當地提出分手,他肯定受不了。她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就在她對秦天逐漸冷淡的同時,何繼紅卻和那個華生開始熱絡起來。她從未見過華生,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上網。華生在網上有時候也顯得很痞,常會和何繼紅談論起一些挑逗,令女孩子臉紅耳熱的話題。但是何繼紅卻一點都不討厭他。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姑娘想着,起身整理好衣服。

剛從廁所出來,就聽見門鈴響聲,接着便看見父母在招呼客人:「啊呀,稀客稀客,高局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吃了沒有?」

「剛吃完,哈哈。天熱出來走走,到了你這樓下,順便上來串串門兒,不打擾吧?」

大腹便便的市公安局高局長穿着一件白短袖襯衣,頭髮稀疏花白,一手拿着把檀木摺扇,聲音十分洪亮。

「您肯大駕光臨,我們都來不及,平時只怕請都請不來呢。」母親把來客領到沙發旁,「高局長,您請這邊坐。」

「喲,今兒個你閨女也在家呀?」高局長坐下後打開摺扇,一抬眼看見了站在一旁的何繼紅,連忙堆出一臉慈祥的笑。

「高伯伯好。」何繼紅大方地招呼道。

「哎,好好。好久沒見,繼紅越來越標緻了,哈哈。」高局長眯起眼睛,收起摺扇朝何繼紅指指點點,令她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檀香味。

「老何啊,你這閨女真是沒得説,國天香,一代佳人啊!」高局長一邊搜索枯腸,同時目光彷彿粘在了何繼紅的低睡裙領口上方那一大片的雪白上面。

「繼紅,快招待一下高伯伯。」父親示意道。

何繼紅答應着進了廚房,很快手腳麻利地端出一盆切好的西瓜,彎放在沙發前的玻璃抬上:「高伯伯,吃點西瓜吧。」

「哎,繼紅你別忙了,我又不是客人。老何,今年的西瓜還不錯,又便宜,我們家買了好多——」忽然聲音變了樣,眼睛也發直了。

由於天氣炎熱,又是在自己家,何繼紅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裏面沒有戴罩。她剛才的彎時領口有些垂下,使得高局長正好窺見了那一對赤的處女房活潑地跳動着,頂端的兩顆紅櫻桃歷歷在目,讓他熱血上湧幾乎一頭栽倒。

「高局長,案情有進展嗎?」父親何法官咳嗽了一聲,帶有敦促與告誡的意味。

「咳,老何,不瞞你説,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正煩着呢。這樣子殺人法,案情太嚴重了。市裏給我們的力很大,陳副市長每天都打電話來催破案,今天還罵了娘,真受不了他……我老高也是參加革命幾十年了的老幹部了,出生入死沒功勞也有苦勞。老何你給評評這理……」

説着氣呼呼地拿起一塊紅彤彤的西瓜狠狠咬了一口,大聲地吐着瓜籽。

「高伯伯,您和爸爸慢慢聊吧,我還有點事,就不陪您了。」趁這當口何繼紅笑道。

「行,繼紅你忙你的去吧。」高局長大度地一揮手,又用力搖了幾下摺扇。

他的嘴角黏着一大塊血紅的西瓜瓤,一旁還有些瓜汁下,令他的面目有些猙獰可怖。

何繼紅在轉過身去時,還能清晰地覺到高局長混濁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部和大腿上。回到電腦前,她看見華生的對話框裏打了密密麻麻的大串問號。

另外還有一個對話框裏秦天也在找她。

「我正忙着呢,過會兒再和你聊吧。」何繼紅給秦天發了條信息,然後又給華生髮了個笑臉。

秦天那邊沒動靜,另一邊馬上就有了回應。

華生:天,你幹嗎去了,還以為你暈過去了。

海邊的安琪兒:沒事,家裏來了個客人。接着聊吧。

何繼紅沒告訴他市公安局長在自己家裏。否則華生可能會問個沒完,甚至會要求何繼紅把高局長請到電腦前和自己一起分析案情。

沉默了片刻後,華生忽然問道:你看過博爾赫斯的《死亡與指南針》嗎?

海邊的安琪兒:沒看過。是推理小説嗎?

華生:不,只是形式上有點象推理小説。或者不如説,是一篇反推理小説。

海邊的安琪兒:嗯?

華生:在那篇小説裏,一切都和傳統的推理小説反了個調:貌似明嚴謹的推理家判斷錯誤,落入了罪犯心策劃的圈套,最後連命也丟了。頭腦簡單的官方警探的猜測反倒是正確的。很有點黑幽默。

海邊的安琪兒:有意思,我想看。篇幅不長吧?

華生:很短的一篇小説,一會兒就能看完。我現在就傳給你吧。

客廳不時傳來高局長和父母的説笑聲,還有電視機裏新聞播音員的聲音。但是何繼紅已經完全被博爾赫斯在小説裏所塑造的撲朔離的般的意境所引住了。沉思了片刻後,姑娘忽然站起來找出了一張本市地圖,鋪在在寬大的書桌上。

她用紅鉛筆在地圖上先後圈出了三個地點,然後用直線將它們連了起來……

姑娘均勻的呼開始有些急促。

沉寂的對話框又開始出現文字。

華生:看完了嗎?

海邊的安琪兒:看完了。

華生:有什麼發現嗎?

海邊的安琪兒:那個三角形……三次兇案的現場在地圖上構成了一個等三角形。

華生:不完全確的等三角形。你這麼快就想到了,真不錯。

海邊的安琪兒:那麼你也認為,兇手是在模仿博爾赫斯小説裏所描述的犯罪手法?

華生:很有可能。

海邊的安琪兒:那就是説,還會有第四次兇殺案發生?

華生沒有馬上回答。

何繼紅凝神屏息盯着對話框。直看得眼睛發酸,華生還是沒有動靜。外面客廳裏的談笑聲也突然靜了下來。何繼紅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此時在網絡的另一頭和她對話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預先編制好的程序的電子怪物……

手心上滲出的汗水已經鼠標都打了……

彷彿等了一千年——也許只是幾分鐘,就在她忍不住一下眼睛的時候,字符再度跳出。

華生:我不知道。

何繼紅正想罵他,對話框裏又出現了一行字。

華生:在那篇小説裏,前三樁案件發生的地點正好構成一個等邊三角形。第四次案件的出現在由那個三角形延伸出來的一個菱形的頂點。

何繼紅飛快地瞟了一眼地圖,同時敲打鍵盤:

海邊的安琪兒:但是在我們這個城市不太可能。如果把那個三角形也擴展成菱形,那第四個頂點就落到海里去了。

華生:有點道理。

海邊的安琪兒:還有,在小説裏,那前面三件案子都是罪犯故佈疑陣,第四件案子裏的那個倒黴的偵探才是罪犯真正的目標。

打到這裏,何繼紅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海邊的安琪兒:説話呀。

華生:我在想,那個三角形和聖經《啓示錄》有什麼關聯。我問你,「三」這個數字在聖經裏有什麼特別意義?

海邊的安琪兒:考我呀?三位一體嘛。還有,耶酥死後第三天覆活,耶酥對彼得説「你要三次不認我」,耶酥誕生時有三個智者從東方來……

「繼紅,高伯伯要走了!」父親在客廳裏喊她。

何繼紅答應了一聲,告訴華生自己要走開一會。

華生:不要把我們的討論告訴任何人……

「高伯伯,您慢走。我穿這身衣服就不下樓去了。」何繼紅送高局長到樓梯口。

「行啊,你快回去吧。」高局長剛下了兩步樓梯又折了回來:「繼紅,有空上我們家玩去啊。

我們家強子一直都在唸叨你呢。你們倆小時候就一塊兒玩,也算青梅竹馬,長大了應該多親近親近嘛,哈哈!「

「哼,誰和那高衙內青梅竹馬,還想打本小姐主意,噁心!」何繼紅一回家皺着眉氣呼呼地嚷着。

「什麼高衙內?水滸裏高俅的兒子?」戴着老花眼鏡正看報的父親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見女兒甩着頭髮正走進浴室:

「爸,你和他們家來往我不管,可沒事別拉我摻乎進去行不?我討厭那個傢伙!」

「噢,你説高小強呀。」父親恍然大悟,「那小子是不成器,整個一紈絝子弟。不過他老子也快退休了。等老高一退下來,那小子就該有麻煩了。」

「哼,他是早該進去了!」

説罷姑娘又一甩頭髮,關上了浴室門。很快便從裏面傳來了夾在嘩嘩水聲中少女愉快的哼歌聲。

父母親相視一笑。

一輪慘淡的月病怏怏地懸掛在墨天幕上,無限淒涼,看不出一點點吉祥。

夜已深。何繼紅蜷在自己的單人小上,薄薄的巾被讓她美妙的身體曲線畢無遺。她還在和華生聊天,不過話題已經完全改變了。

華生:你和你男朋友怎麼樣了?

海邊的安琪兒:別提他。正在想怎樣和他分手呢。

華生:怎麼?你們不是好的,都……那什麼了嗎?

海邊的安琪兒:那是我蒙你的。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華生:我不信你還是處女。

海邊的安琪兒:幹嗎非得你信?你誰呀?

華生:這麼説……是他有什麼問題?

海邊的安琪兒:這樣説他或許不太厚道……我覺得他喜我的內衣甚過喜我本人。

華生:是喜你穿過還沒洗的那種吧?

海邊的安琪兒:嗯,你怎麼知道?

華生:呵呵。這不奇怪,很多男人都或多或少有這種好,這只是人類進化遺留下來的原始本能。你應該理解才是。

海邊的安琪兒:上邊的也就算了,下邊的髒死了,你們不噁心呀……

華生:如果男孩你崇拜你,他會覺得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聖潔的,絕不會嫌髒。而且,有句話你沒聽説過嗎?

海邊的安琪兒:什麼?

華生:女孩內太乾淨了就和男孩不能起一樣,會被人看不起的……

海邊的安琪兒:討厭,沒想到你這麼氓……

華生:呵呵,氓就氓吧。我還就想當會氓,總好過偽君子。

海邊的安琪兒:呵呵,如果你能説出我現在穿什麼樣的內衣,我就承認你是氓。

鬼使神差地打完這行字,何繼紅到臉上一陣火辣辣。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大膽的?難道隱藏在網絡裏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我?

華生:你現在穿的是VS牌紅丁字,對不對?

海邊的安琪兒:無語……

何繼紅不由地抖了一下。華生説得一點都沒錯。

華生:其實這很容易猜,你曾説過你最喜VS牌內衣。你還説過最喜,因為你的名字裏有一個「紅」字。象你這樣經常運動的女孩,丁字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海邊的安琪兒:你還知道些什麼?

華生:我還知道現在你的那裏有一點點……

海邊的安琪兒:該死,你不説好話,我下線了……

背上的寒意還未消盡,小腹下部傳來的燥熱卻在慢慢地向全身擴展……

那天晚上,何繼紅在入睡前摸了一下自己的部。那裏真的有點。素有潔癖的姑娘想起來洗一洗再換一條幹淨內,卻一下子被睡意的悶打入夢的最低層……

她做了一個怪夢。

這是一條她從未見過的大街。她甚至不能確定這還是不是她每天都在其中生活的那個城市……筆直的路不知通往何處。街道兩旁都是一模一樣的水泥建築,外形呆板可憎,每一扇窗口都安裝着鐵柵欄,既象神病醫院又象監獄。路上的行人都穿着完全一樣的印有黑白條紋的衣服,神情呆滯,她自己也是這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也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直到她看見了那個垂釣者。

一個全身裹在黑長袍裏的人,紋絲不動地端坐在人行道旁的金屬欄杆上。

他的雙手拿着一長長的黑釣魚竿,指向馬路中央。魚竿的盡頭有一的線垂落到地上。線的盡頭空無一物。

他彷彿已經在那裏坐了一千年……

這是一條她從未涉足過的小河。河面的倒影裏映出了一幢奇怪的建築物。

這是一幢由兩個完全對稱的曲線極其優美的部分所組成的建築。

在它的底部,那兩個完全對稱的部分的中間,有一扇緊閉的小門。

她知道那就是她要去的地方。

進門後,是一個略微向上傾斜的狹長通道。完全沒有一點光。有一種特別的氣味。腳下的地面,還有兩側的牆壁都有些柔軟,還有些,令她到很不舒服。

走了很久,不知轉了多少個彎,她終於看到了光亮。那是一個被柔和的光線所充斥的無形空間。

她看見了自己被釘在了十字架上。上身完全,晶瑩光潔的房的頂端是兩顆人的紅瑪瑙。下身鬆鬆地圍着一塊白布,似乎正在往下滑落,出了一小部分黑……

她從未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動人……

喧鬧的教室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柳曉玉眼睛一亮,悄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邊的何繼紅:

「今天怎麼是他?」

何繼紅只是抬起頭無動於衷地掃視了講台一眼,立刻又低頭看桌上的講義。

「夏教授今天家裏有事,由我來代課。」講台上的瘦高個青年男子裝束很奇怪。藝術家式的長髮,白大褂裏穿着一件印有格瓦拉頭像的T衫。身為教師這樣的打扮在傳統保守的醫學院裏絕對算是另類。他也沒有介紹自己,因為除了幾個旁聽生之外,絕大部分學生都知道他是臨醫學系的講師莊舟。他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校友,比何繼紅他們高了七屆。

「今天這堂課我們開始講新的內容——血的成份……」

莊舟在黑板上寫下了一行字。他的字跡與他那冷漠刻板的聲音一樣,透着一些不易察覺的疲倦……

「他講得真不錯,我以前聽夏老頭的課從來沒有覺得象今天這麼透徹。你説呢?」

下課後柳曉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何繼紅。

「還行,還行吧。走吧。」何繼紅背起書包,一甩長長的馬尾辮。她和幾個女孩子説笑着走到教室門口,卻聽見莊舟在後面叫她的名字:

「何繼紅同學,能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麼?」

旁邊的幾個女孩飛快地換着眼。柳曉玉更是臉晴不定。

「行,莊老師。」何繼紅快道,「我先去學生會送份東西就上您那兒,可以?」

「好,那我等你。」莊舟走出教室前留給了她意味深長的一瞥。

「喲,聽説莊帥哥上至校長,下至同事誰都不搭理,就對你一個人獻殷勤,繼紅你真行呀!」柳曉玉拍着手大叫。何繼紅只是淡淡地一笑。

天氣很好。光藍天白雲一應俱全。

「莊老師,我來了。可以進來嗎?」何繼紅看見莊舟正背對着自己呆立在窗前,便在敞開的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吧,請坐。」

何繼紅坐下,見莊舟依然維持着原來的姿勢,並沒有轉過身來,又不好意思催他,便有些無聊地看着牆上掛着的那早已悉得不能再悉的大幅彩人體解剖圖解。

「我每天早上都在這裏看見你在晨跑,就從這窗下跑過去。」莊舟開口道。

「哦,那您來得早的。」

莊舟終於轉過身,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卻並不開口,只是無意識地翻動着桌上的東西。

「莊老師,您找我有事兒?」

何繼紅知道自己問得有些多餘。早在半年前,莊舟便開始成為何繼紅在校內外眾多的追求者之一。他曾約會過何繼紅幾次,但姑娘始終對他不冷不熱,把關係一直維持在老師與學生應有的範圍內。

莊舟還是言又止。何繼紅不得不變換了一下坐姿。

「小何,我一直在辦出國的事,你是知道的。現在這事有眉目了。」莊舟看了一下何繼紅的反應,「上個禮拜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給了我全額獎學金,我的簽證也辦下來了。」

「真的?那太好了!祝賀你,莊老師!」何繼紅真誠道。頓了一下,又惋惜道:「可惜以後就沒機會聽你講課了,我們都想多跟您學點東西呢。」

「我還沒決定去不去呢。」莊舟着雙手,愁眉不展道:「我請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請你來幫我做決定。」

「啊?為什麼?」何繼紅驚訝地睜大美麗的眼睛,惑不解道,「莊老師,這是您自己的事情,又是這樣重要的事,怎麼能讓我幫您作決定呢?」

「繼紅,你這麼聰明的女孩,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莊舟扶了一下金絲邊眼鏡。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何繼紅想了一下,伸手捋了一下自己飄逸的秀髮。莊舟的高級鍍膜眼鏡片後面立即崩出了熱切的光:

「那麼,繼紅,你肯答應和我在一起嗎?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放棄,只要能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情,我只知道如果沒有你,我的生命毫無意義……」

雖然何繼紅在學校同齡女孩子中屬於比較成的,但是在面對異並且是一位老師如此直接的示,她還是有些慌

「莊老師,我……有男朋友了。」姑娘低聲道。

「你他嗎?」莊舟立刻直視着面前的女學生,「你真心他嗎?」

何繼紅下意識地迴避着他熾熱的目光,轉而將視線投向莊舟身後牆角處的一具塑料人體骨骼模型。那個骷髏頭製作得十分真,兩個碩大的眼窟象兩個無比深邃的無底黑,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彷彿正在嘲她……

「繼紅,你他嗎?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何繼紅竟象是被那骷髏頭催眠了一樣。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被那兩個巨大的黑了進去,那裏面是宇宙中最黑暗最寒冷最孤獨的角落;莊舟的聲音彷彿是從另一個無限遙遠的空間裏飄過來,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何繼紅,你怎麼了?」

姑娘猛然驚覺,發現莊舟正在站在她面前,雙手扶着她的肩膀用力搖晃着,臉上充了關切。她趕緊不痕跡地巧妙擺了男人的雙手,深了一口氣,很快恢復了鎮定:

「莊老師……」

聽見她依然使用這樣的稱呼,莊舟眼裏的熱火迅速熄滅下去,人也彷彿僵住了。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對於我想要的情,我有我自己的標準。」何繼紅的聲音不大,但是神態堅定,「而我的標準……」。

「和我靠不上,是嗎?」莊周嘆道,「繼紅,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理的女孩。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理到這麼冷酷的程度。」

「莊老師,雖然我無法接受你對我的情,我還是要謝謝你。」何繼紅站了起來,「現在你是我的老師,以後我也會一直把你當成我的一個好朋友,一個兄長。」説着伸出了一隻手。莊舟默默看着她,沒有動。

「怎麼,連我的友誼你都不願接受嗎?」何繼紅顯出一臉的委屈。莊舟長嘆一聲,猶豫了一下終於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那……莊老師還有別的事嗎?」何繼紅到他的手是冰冷的。

「沒有了,你可以走了。」莊舟指了一下門,聲音無比空疲倦。

「嗯,那我先走了。」何繼紅背起書包,「莊老師你忙吧。再見!」

「繼紅!」剛走到門口,又聽見莊舟在後面叫她。

「什麼?」

「我不會放棄你的。」莊舟看着她一字一頓道。

何繼紅卻象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只見她長長的睫閃動了幾下,笑着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到時候我約幾個同學一起給你搞個PARTY,為你送行,怎麼樣?」

「沒這必要吧。」莊舟很快道。

何繼紅卻不管,自顧自地往下説:「就去潯路上的月光歌舞廳吧,大家一起喝點酒,唱唱歌,蹦蹦迪,痛快地玩一玩吧。就這麼定了啊!」

説罷嫣然一笑。

在姑娘的窈窕背影走得很遠時,莊舟還依然站在窗口看着。不知從哪裏飄來了一股福爾馬林的氣味。莊舟的臉上毫無表情。相比之下,旁邊的骷髏骨架模型倒顯得更有生命力。

午飯時間,通往學生食堂的那條路上熙熙攘攘。不時有急的男生手持着搪瓷飯碗象趕末班車一樣快速衝刺。斯文的女生們則大多三三兩兩,不緊不慢地走着。

「何繼紅,莊帥哥和你都説了些什麼,讓我們分享一下吧。」從寢室出來,一路上柳曉玉便不停地着何繼紅左問右問。

「沒有什麼呀。」

「啊呀何大小姐,透一點有什麼關係嘛。」何繼紅越是顧左右而言它,柳曉玉越是急形於:「你不肯説那就是有戲了,對不對,肯定是的……」

「唉,其實他就是告訴我他即將出國的事。」何繼紅被得沒辦法,只好輕描淡寫道。

「什麼,他要走了?」柳曉玉呆住,一臉的惶然。

「是呀,所以呢,你要抓緊機會喔,不然人家就飛走了。」何繼紅悠然道,「到時候我們幾個湊一下給他開個送別PARTY,你們都要來。」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柳曉玉失魂落魄地反覆唸叨着,忽然道:「不對!他要出國怎麼不告訴別人就告訴你一個人?你們還是有問題。不行,你得説説清楚……」

何繼紅被柳曉玉嚴密的邏輯推理得好氣又好笑,剛想損她兩句,只聽見一直沒開口的張靜玲冷冷説了一句:「莊舟早就結過婚了。」

「真的?」何繼紅和柳曉玉同時愕然。

「兩年半前,莊舟曾經和一個女人結婚。在他們新婚後的第二天早上,那個女人就逃回了孃家。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兩個女孩同時問。

「那個和莊舟結婚的可憐的女人就是我的姐姐。」瘦小的張靜玲憂鬱地道。

何繼紅大為驚訝。她們同寢室住了兩年,卻一點都不知道室友的家裏過這樣的事情。

「他們的新婚之夜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以至於你姐姐會怕成這樣?」何繼紅興趣地問。她到自己大腦裏的某一部分細胞被活了。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莊舟本人之外。」

「那你姐姐現在在哪裏?」何繼紅道,「我可以見見她嗎?」

她那與生俱來的無可救藥的好奇心又開始萌動。

「你想見我姐姐?」張靜玲停下腳步,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着何繼紅。

「是啊,如果方便的話,能告訴我她在哪裏嗎?」

「她在神病醫院裏。她瘋了,從莊舟那裏逃回來後就完全徹底瘋了。」張靜玲緩緩道,「我去看過她,可是她完全不認得我了……」

「對不起,靜玲……」何繼紅趕緊撫摸了一下張靜玲的臉以示安

「看,前面出事了!」柳曉玉忽然手指着前方大叫起來。

遠處食堂門口果然象是發生了一場。人們在四散跑開,有人在尖叫。起初聽不清她們在叫什麼,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充斥着暴力與死亡的氣息。終於有一聲鋭利的嘶叫象冰冷的利刃劃破灼熱的空氣兇悍無比地刺進了她們的耳膜。

「殺人啦!」

一個壯碩的身影飛奔而來,徑直撞入何繼紅的懷裏,撞得她一連後退幾步才勉強站穩。

「張貴華,怎麼回事?」何繼紅一邊問那個冒失鬼,一邊悄悄地了幾下被撞痛的口。

「太,太可怕了,你們別過去,那邊……殺人了……」張貴華的聲音抖得厲害。這個身材結實得象女子舉重運動員一樣的山東女孩此刻完全象個驚嚇過度的小孩,平時的豪氣全然不見。

「你別慌你別慌,坐下慢慢説啊。」幾個女孩子一起把還在簌簌發抖的張貴華拉到路邊花壇的水泥圍欄上坐下,「到底怎麼回事?」

「那邊,食堂大門口,我全看見了,就在我旁邊……一個女孩,,長頭髮,白淨的……一個男的,攔住女孩大聲問她為什麼變心,還拉住女孩叫人家跟他走……那女孩不肯,兩人拉扯了幾下,那男的忽然就拿出一把刀,明晃晃的啥也不説就照女孩的頭上砍去……」

「哎呀!」幾個女孩同時叫了起來,彷彿那刀是砍在她們的身上。

「一刀,兩刀,三刀……那人象瘋了一樣,那女孩的血到處都是……看,我這衣服上都濺到了兩滴……好恐怖啊……」

姑娘們都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脯都急劇起伏着,一時誰也説不出話了。

「讓開!讓開!都他媽的讓開!」隨着一陣吆喝,圍觀人羣閃開了一條路。

只見四個男學生抬着一副擔架,急速跑過來。擔架正從何繼紅她們的面前通過。

濃烈的血腥味讓她們透不過氣。擔架上那曾經美麗曾經青的臉已經完全被血糊住了,上衣都被染得通紅。

「天哪,怕是活不成了。就算能活下來,那臉也給毀了。」何繼紅聽見誰在一旁説。

她想吐。作為一個醫學院的學生,未來的臨外科醫生,她對於鮮血早已習慣了。但是,此刻躺在擔架上毫無生氣的那女孩的血卻讓她到無比的恐懼與無助。

這種恐懼只有在她十三歲第一次來月經時才有過。直到現在,每月那幾天裏無法避免的帶血的衞生巾依然讓她無限厭惡。

她從來沒有到死亡離自己是這樣的近。

「瞧,就是他乾的!」張貴華忽然小聲道。

「閃開閃開,看什麼看!」

兩個學校保安架着一個人走來。他是一個高大的男孩,也是他們學校的。何繼紅曾在不同的場合見過他,知道他是校足球隊的,但並不認識。他的衣襟上沾了不少血,神態卻極度安祥,彷彿完成了一件重大的心願。走過她們面前時,他甚至平靜地與何繼紅對視着,彷彿在友善地打招呼。

校體育館內,哨聲,喊叫聲,擊球聲,橡膠球鞋與地面磨擦所發出的吱嘎聲此起彼伏。

「傳四號位,強攻!」隨着教練的大聲吆喝,一隻白的皮球被高高托起又落下……

眼盯着飛來的皮球,穿着白緊身運動服,繫着馬尾辮,頭戴束髮帶的姑娘騰空跳起,用力扣殺——可惜她的起跳高度還是差了一點,沒能打上力量,皮球軟綿綿地落在了端線外面很遠的地方……

「何繼紅,下來!」一連幾次失誤後,主教練洪森終於忍無可忍,將主攻手何繼紅從主力陣容裏撤下。

全身透,象是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何繼紅低着頭走到洪森身邊,拿起巾擦了一下臉,一邊喝水一邊準備聆聽教練的訓斥。

「怎麼回事?!」這個名字和柬埔寨總理一樣,以嚴厲著稱的教練果然沒給她留面子,大聲道:「媽的,飯沒吃嗎?」

「對不起……」何繼紅低聲道。她中午確實沒吃什麼東西。食堂門口所發生的一切讓她的胃暫時無法接收任何食物。

洪森不再理她,繼續指揮這場分組對抗賽。休息了一會,何繼紅要求洪森再給她一次機會。

「算了,你今天狀態這樣差,勉強上去也沒用,反而容易受傷。」洪森轉過馬臉看了一下姑娘,「你還是先去洗澡吧。」

萬分沮喪的何繼紅在隊友們同情的目光中草草收拾了一下東西,勉強向洪森打了個招呼便離去。洪森又叫住了她:

「市大運會就要開始了,你他媽的給我打起神來!明天早點兒來,不許遲到!聽見沒有?」

「是!」洪森最後的話讓何繼紅恢復了些許信心。

「嘿嘿,他還是信任我的,知道球隊沒我不行……」姑娘不無得意地想着向浴室走去。

温熱的水柱柔和地傾瀉在姑娘雪白勻稱的肌體上,令她到無比愜意。但是卻驅不走她心頭的影。那血模糊的女孩的臉無時無刻不在何繼紅眼前晃動,幾乎讓她無法集中神做任何事。她已經知道那女孩叫田馨,是一年級新生,校田徑隊的跳高選手。何繼紅在今年校運會上曾親眼見過她象燕子一樣飛躍橫竿的美妙英姿。

生命原來是這樣的脆弱。

與田馨那被暴力所摧殘的臉重疊在一起,時時浮現在何繼紅心頭的是另一張蒼白的臉。

當何繼紅走出體育館時,看見在血紅的黃昏裏,有一個人坐在台階上。那個人有一張無比蒼白的臉。

秦天正在等她。

「秦天,你怎麼來了,今天沒課嗎?」

不知為什麼,一看見秦天,何繼紅就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她不由自主地向秦天的雙手望去……

那雙手上什麼也沒有。他正抱着膝孤零零地坐在那裏,揹着一個大書包,又瘦又高的身子在沉沉暮中顯得有一點寂寞,幾分蒼涼。這種覺是何繼紅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繼紅,我在等你。」看見女友出來,秦天忙站起來,卻並沒有笑容。兩人審慎地對視了一會,彷彿在打量一個不悉的人。

「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想見見你。」秦天平靜道。

想起秦天所在的大學在城市的另一角,他騎了至少三刻鐘的自行車才到了這裏,何繼紅終於微笑了一下,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

「你還沒吃飯吧,和我一塊兒吃東西去吧。」

「行,那就去江邊那家肯德基吧。」秦天提議道。這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好,」何繼紅快道,「今天我請你,説定了。」

秦天怔了一下。平時他們一起出去吃飯時,何繼紅一直堅持AA制。

走在穿過校園的林蔭道上,兩人都沒説話。秦天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本來何繼紅已經下了決心,見到秦天時便向他提出分手。然而當他真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卻又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在餐館裏他們也只是間或聊了一些看似輕鬆的話題。用完餐後,秦天提議去江邊大堤上走一走,何繼紅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醫學院後門外的那段江邊大堤是大學生情侶們約會最喜的去處。夏季的黃昏,落將他們腳下的江面染上一層緋紅,彷彿少女嬌羞動情的微醺。幾隻白鷺急速俯衝,優雅地降落在動的江面上,旋即又象受了驚似的振翅飛去。浩的江水象一條彎彎曲曲的衣帶,穿過城市和原野,在對岸山頂上的那座千年古樓的注視下,無聲地消失在太照樣升起的地平線上。

「繼紅,我們分手吧。」在江上吹來的涼風中,秦天這樣説。

何繼紅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怔怔地停下腳步。但是秦天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她只好又跟上去。

「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我早就覺出來了。」秦天取出一枝煙,「我知道你心地好,拉不下這個臉,所以還是由我來提出比較好一些。」他的聲音非常平靜,幾乎完全聽不出任何彩。

「對不起,秦天……」江風把她的長髮吹拂到臉上,何繼紅在風中道,「我承認沒想到你會這麼豁達,你真是一個好人。」

「我是好人?不,我只是個讓你討厭的無聊的男人。」不知是因為風大,還是心情關係,秦天一連劃了幾火柴都沒能把煙點着。

「不,不是這樣的,」何繼紅忙説道,「我只是覺得,我們倆在一起不太合適……」

「我也覺得不合適……就這麼着吧,我無所謂了。」秦天用顫抖的手將沒有點燃的香煙放在嘴裏。何繼紅一陣心痛。她上前一步,劈手奪下了秦天嘴裏的香煙,用力扔在地上。秦天馬上又拿出一支煙。何繼紅毫不猶豫地再次奪下,直接扔進江裏。

「你幹嗎呀?」秦天驚訝地望着她。

「你明知道我最討厭男孩煙!」何繼紅大聲道。

「你管得着嗎?咱們不是都已經斷了嗎?我想!」秦天也來氣了,説着就第三次從衣袋裏拿煙。何繼紅毫不示弱,氣勢洶洶地盯着他。兩人對峙了半天,秦天終於軟了下來:

「算了,還是好聚好散吧。我可不想讓你在我記憶中的最後形象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他那故作輕鬆的語氣卻讓姑娘一下子出了眼淚。

「你胡説些什麼呀,分手了就不再是朋友了嗎?」何繼紅哽咽道,「你還可以打電話寫EMAIL給我,有空還可以來找我玩兒……」

秦天也哭了。

「別這樣,勇敢點。」何繼紅上前幾步,緊靠住他,「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適合你,更懂你疼你的女孩,你會在她那裏找到幸福……」

晚風將姑娘的頭髮吹得散,有幾絲髮梢拂上了秦天慘白的臉。

「我能再擁抱你一次嗎?」

見姑娘沒有反對的意思,秦天張開顫抖的雙臂,將何繼紅柔軟的身軀摟入他那並不寬闊的懷。他貪婪地聞着姑娘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充氣息的無比人情思的處女幽香……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吃東西,衣服要勤換勤洗……」何繼紅不住地念叨着。她覺到秦天將自己摟得越來越緊,她以前從不知道他的力氣有這樣大。

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他的呼越來越重,他在找她的嘴,他的手正在向她的脯摸去,一陣觸電般的覺讓她全身痠軟……

「不要這樣!」何繼紅用力推開秦天,紅着臉理了一下頭髮,「別把我當成婊子!」

秦天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走了,你多保重!」何繼紅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只見她從揹包裏找出一團漉漉的織物在秦天手上:「這個……給你。」

看着姑娘的背影在暮中走出了很遠,秦天才低頭看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條白的女式緊身三角內,顯然是何繼紅剛才在球隊訓練時穿的,已經完全被她的汗水所浸透。健康女的汗混合着來自她最神秘私處的人體味,那種青的芳香足以使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靈魂最深處的望象冰原下的火山一樣湧。

然而他卻什麼也沒能留住。已經離去的女孩永遠不會知道,那可憎的黑暗望是多麼的悲哀,充斥着最無限的絕望與悔恨……

月亮已經悄然升起,星光寥落。

在走下大堤時,何繼紅忍不住又回頭望去。秦天已經不在了。然而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全身裹在黑衣裏的人。慘灰的月籠罩在他身上,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大堤邊,面對着靜寂幽黑的江面,彷彿是自恆古以來就坐落在那裏的一尊雕像。

海邊的安琪兒:華生,我想見你。

從江邊大堤上下來,何繼紅沒有馬上回學校,而是來到附近的一家網吧。她在MSN上找到了在線的華生。華生似乎永遠都在線。

華生:出什麼事了?

海邊的安琪兒:沒什麼。

華生:你一定是有事,否則不會現在就想要見我。

海邊的安琪兒:也許吧,反正就是想見到你。你在哪裏?我能覺到你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華生:真想見我?不後悔?

海邊的安琪兒:幹嗎後悔,莫非你見不得人?

那邊沉默了半天……

華生:你是法官的女兒,我是罪犯的兒子,這也沒關係?

海邊的安琪兒:當然沒關係。

華生:好吧,這幾天注意收EMAIL,等我的消息。

至此華生便如同消失一樣,任憑何繼紅再發多少條消息過去也沒有回應。何繼紅抓起桌上的飲料罐仰頭一飲而盡。她柔的頸脖無比雪白。幾乎可以聽到血在白得幾近透明的皮膚下淌的細小聲音。

女生宿舍的窗外,在初夏的城市夜中的天幕有些發亮,象是鍍上了一層光滑的薄膜。沒有月亮,只有光度最高的那幾顆星星掛在那裏,伴隨着城市裏形形的不眠人。

漆黑一團的寢室內此起彼伏地響着睡夢中的姑娘們甜美的鼻息聲,間或還夾帶着一兩句含糊不清的夢囈。惟有何繼紅無奈地又翻了一個身。下傳來輕輕的敲擊:

「繼紅,還沒睡着啊?」下鋪的柳曉玉輕聲道。何繼紅苦笑着説睡不着。

「要不,我上來陪你睡吧,」柳曉玉道,「再幫你做一下按摩,保證你五分鐘就見周公。」

「什麼按摩這麼靈?行,你上來吧。小點聲。」説着何繼紅將身子往裏挪了挪。很快柳曉玉輕手輕腳地爬上來鑽進她的蚊帳,兩具温熱香軟的軀體緊貼在一起。

「來,先讓我吻一下吧。」柳曉玉道。何繼紅以為她開玩笑,忙説自己不是同戀。

「我也不是。」柳曉玉笑道,「這只是讓你情緒放鬆的一種方式。乖,閉上眼。」

「別胡鬧了……唔……」何繼紅才不相信嬌生慣養的柳曉玉懂什麼按摩。她只是想有個人陪她説説話而已。沒想到柳曉玉竟毫無顧忌地真吻了上來。黑暗中何繼紅猝不及防,嘴被嚴嚴實實地吻住,一時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聲……

「怎麼樣,覺不錯吧?」好半天柳曉玉才鬆開她。何繼紅趕緊用手背擦着嘴,在想要不要把柳曉玉一腳踹下去。

「放心吧,女孩子之間的吻是很純潔的,完全沒有情彩的,不會玷污你的貞潔的。」柳曉玉嘻嘻笑道。見何繼紅仍不吭聲,又推了她一下,湊到她耳邊悄聲道:「我怎麼覺得你不太會接吻呀?你不是都有男朋友了嗎?」

只聽得何繼紅幽嘆一聲,轉過頭來,伸出胳膊摟住柳曉玉的脖子,臉上赫然掛着淚珠。

「我就知道你有事,所以才來安你嘛。慢慢地説吧。」柳曉玉也摟住何繼紅,温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頸,肩,……

「你先把這個拿開,硌痛我了。」何繼紅指指掛在柳曉玉口的銀十字架,「我和秦天分手了。可我發現我還是有一點喜他……」

「真可憐……」柳曉玉摘下十字架放在枕旁。

「我應該對他好一點……今天他最後一次抱住我的時候,我竟然有了那種望……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覺……」何繼紅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優雅,而十足象一個不知所措的路的小女孩。

「嗯,你的問題就在這裏。你總是習慣矜持,習慣拒絕,習慣抑自己的望。」柳曉玉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同時在何繼紅的肌膚上來回撫摸着。

「瞧,上帝對你實在是太恩寵了,給了你這麼好的容貌,身材和氣質。所以你才這麼驕傲。」

「不,不是的……」何繼紅無力地辯解着,「我只是覺得我在等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上帝創造美女不是毫無目的的,而是為了讓她被男人。」柳曉玉的手停留在何繼紅堅房上。何繼紅對柳曉玉觸摸自己的身體並不在意。她們寢室幾個女孩子平時常一起洗澡,相互擦背等是常有的事,對彼此的身體早已不陌生了。

有些調皮的女孩在玩鬧時還常相互襲擊別人的部位。

「喂,你這是幹嗎?」看見柳曉玉在捏摸自己的頭,何繼紅不由笑道。

「不是説給你按摩嗎?你的情抑得太久,鬱積在身體內得不到釋放,會產生有害影響的。我來幫你把火掉。」

「你這叫哪門子火?純粹是火上澆油嘛。」何繼紅的頭在薄薄的睡衣下已悄然起,「你可別想我表演高給你欣賞。」

「不會的,嘻嘻。」柳曉玉嬌笑道,「男生只要出來就解決問題,女生得細水長慢慢來。我這套按摩法能讓你在無形中輕鬆減去火,很舒服的。乖,把腿分開點……」

説着坐起身來一手從何繼紅的睡裙下探入,順着大腿往上摸去……何繼紅本能地將兩腿並起。

「聽話,都是女生,還這麼怕羞麼?我只在你頭外面給你按摩,保證不到裏面去,行了吧?」説着柳曉玉在何繼紅的大腿上來回撫摸。那清涼的如綢緞一樣光滑的肌膚上正沁出一層極細小的汗珠。

「不要總是覺得是骯髒的,可憎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惑,是上帝賜給女人的禮物……你應該學會享受的快樂……」

柳曉玉那富於媚惑的聲音彷彿具有一種催眠力。在她不斷的勸撫下,何繼紅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彷彿置身於雲霧中。她那結實修長的大腿逐漸地分開……在青的催動下,何繼紅的下體很快散發出一種處女所特有的鬱香。

柳曉玉見時機成,便伏下身子,左手輕輕在何繼紅隆起的阜上,掌心作圓周運動。薄薄的內面料與茂密的相摩擦,發出細小的沙沙聲。接着,柳曉玉用右手拇指按住姑娘外生殖器上的那一個突起發硬的小珠,動作異常輕柔,幾乎覺不出來。她的食指和中指沿着何繼紅鼓漲户中間的那條凹槽來回滑動,小指尖有意無意地不時輕觸她的門……

在柳曉玉極具技巧的近乎魔力般的撫下,毫無經驗的何繼紅只到自己象喝醉了酒一樣,懶洋洋的一點氣力都沒有;又象是全身浸泡在温泉中,愜意的快正在柔和地從下體沿着每一個孔慢慢地向軀體四肢擴展延伸,象天的霧一樣,一點一滴地將她的身體包圍,將她的意識沒。

正象柳曉玉所説的那樣,長久鬱積在何繼紅體內的那種難以名狀的緊張和抑正在通過柳曉玉靈活的指尖運動平緩釋放出去,消失於無形。她到全身無比舒暢,從未有過這樣的神清氣

一種全新的體驗。

第二天早晨一睜眼,何繼紅首先看到的便是枕頭旁的一枚銀的小十字架。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震耳聾的搖滾樂,令人血脈歕張的重金屬節奏,天花板上的旋轉燈球發彩不斷變幻的光柱,混合着酒,煙草,香水和熱汗的氣息,將這個大型的DISCO舞廳封閉成一個與現實隔絕的光怪陸離的幻空間。

在這個空間每一個人都會在縱情狂舞中找到失落在都市裏的自我;在這個空間裏時間並不存在;在這個空間裏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在這個空間裏生會變成死,真實會變成荒誕……

「何繼紅,你今天的打扮真是太了!我怎麼就穿不出這樣的味道呢?」

柳曉玉邊跳邊扯着嗓子大聲道。

「是嗎?可我並沒有刻意打扮呀!」何繼紅同樣大聲道。她今天確實穿得很普通,上身是一件高緊身運動衣,下面是一條低健美。她的長髮全部盤起束在頭上,的雪白腹在她的舞姿中顯示出的無以倫比的活力,小巧秀氣的肚臍尤惹人憐。緊身的彈力將她的小腹,大腿和部完美到極點的曲線完全勾勒出來。

「何繼紅,你跳得真好,在哪兒學的呀?」另一個女孩湊過來問道。何繼紅只是優雅地笑笑。她在不知覺中已經輕易成為這個PARTY的中心了,憑着天生的嫵媚。整個舞廳裏男人的望與女人的絕望全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卻依然自在自得地按着音樂的節奏笑着叫着跳着舞着扭着旋着,彷彿有無窮盡的青之火正在她那處女的身體裏熊熊燃燒……

然而即使在最沉醉情的時候,熱舞中的姑娘依然到有一雙眼睛從未離開過她。

格瓦拉的眼睛。

依舊穿着印有格瓦拉頭像紀念衫的莊舟在這個由搖滾樂,酒和年輕女人的體所組成部分裏顯得有點兒格格不入。和別人一樣他也在蹦迪喝酒高聲調笑,但多少有些寥落,有些遊離。

到莊舟的眼睛和他衣衫上的格瓦拉的眼睛有些相似。

何繼紅本以為莊舟會利用這個機會向自己作最後的表白,會用最懇切動人的語句來打動自己。她為此還想好了一套説詞來對付。沒想到自打晚會開始起,莊舟幾乎沒和她説過話,卻和柳曉玉王萍等幾個女孩打得火熱,不時地逗得她們笑個不停。

驕傲的姑娘不知為何到有些失落。狂囂的鼓點身中,她不時地在跳動的人裏向格瓦拉的身影投去一瞥……

蹦迪完後,他們又一起進了KTV包房唱歌。一具大型彩屏幕,一片幽暗曖昧的幻影,一些綿悱惻的歌詞,分不清的虛幻與現實。

何繼紅也被拉着唱了幾首英文歌曲。她唱得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是卻很有韻味。

莊舟聽得尤其出神,連手上的酒杯空了都不知道。

正唱得高興,大腿上忽然傳來一陣酥麻震動,何繼紅這才想起自己把手機放在貼身袋裏。

小屏幕上顯示的是父親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何繼紅不有寫奇怪。父親平時極少打電話給自己。她立即意識到父親或許有要緊的事找她。她一邊抱歉地向同伴們打了個招呼,一邊快步跑出門外接通電話。

「閨女,你還好吧?」靜電噪音中傳來父親擔憂的聲音。

「我好的啊,在和同學們一塊兒玩呢,」何繼紅奇道,「爸爸,有什麼事啊?」

「你的那個男朋友……」父親猶豫了一下,「名字是叫秦天嗎?」

聽見這個名字,何繼紅忽然到心象是被蟄了一下。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印象中父母不太贊成自己和秦天往,但也從未加以干涉。

「是啊,不過我已經和他分手了。怎麼了?」

「哦,是這樣的。我看到公安局的簡報,上面説今天凌晨時有人了在江面上發現了一具,呃,屍體。」父親咳嗽了一下,「經過確認,死者名叫秦天,是某大學的學生。我馬上想到了你的那個男友……」

何繼紅一時説不出話,只覺得嗓子被什麼東西堵得慌。

「繼紅,你在聽嗎?」父親焦急道。

「我在聽……秦天,他的死……是一次意外事故,對嗎?」她的聲音很抖。

她非常怕聽到否定的回答。

「暫時看起來象是這樣。他們説死亡原因很可能是酒後失足落水。噢,你們分手了,那麼這事就和你關係不大了。」父親的聲音聽上去輕鬆了一些,「不過出於人道,你還是應該向他家裏表示一下問。他父母都在吧?」

「都在……這兩天有空我會去的……」何繼紅機械地道。父親又叮囑了幾句不要玩得太晚之類的話,便收線了。

秦天死了。

這個過她,抱過她,吻過她的頭髮和臉頰,惹過她生氣,曾幫她洗碗,曾喜偷偷聞她換下的髒內上的味道的那個男孩死了。

不在了。消失了。沒有了。

自江邊分手後,何繼紅曾考慮過和秦天和好,重新開始。他畢竟不是那麼討厭。

但是她已經永遠沒有機會了。

何繼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那喧鬧的KTV包房裏的。那裏面的人依然在唱着笑着鬧着瘋着。幾個女孩子正着莊舟要他講黃笑話。柳曉玉更是酥眉目含情幾乎和莊舟臉貼臉地黏在了一起。何繼紅卻忽然覺得他們已經和這些人沒有什麼關係了。她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尤其是當秦天正全身赤地蓋着白被單躺在堆了冒着白霧的乾冰的零度以下的太平間的大鐵櫃裏的時候。

「何繼紅,你跑哪去了,快過來!」一看見何繼紅進來,柳曉玉馬上站了起來,拿着一張小紙片大聲道,「剛才莊舟給我們出了一道心理測試題,可以判斷誰是處女,很靈驗的。我們都已經做了,你也來試試,你聽好了啊——」説着就要念那紙片上的字。

莊舟似乎想阻止她,把紙片搶過來叫她別胡鬧。但是柳曉玉不管他,也沒有看何繼紅的反應,徑直大聲念道:「如果在極度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寧願被男友看見你的:(A)門;(B)糞便。你選哪一個?」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着何繼紅。等着她的回答。

「給你十秒鐘,快回答吧。」

「你們別鬧了!人都死了,你們別鬧了!」這是何繼紅唯一想説的。她只想大聲吼出來。但事實上她什麼也沒有説。她只是面蒼白地穿過人羣,夢遊似地來到一張桌子邊,無意識地拿起一罐啤酒,用力拉開蓋子便往嘴裏倒去。

頓時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柳曉玉張大了合不攏的嘴。甚至莊舟也顯得驚愕不已。

何繼紅面前的桌子上很快擺了三個空啤酒罐。她還想去拿第四個罐子,一隻手握住了她已經伸出的手腕。

「別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帶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就象他握住她的手腕的冰冷的手。

何繼紅抬起頭怔怔地望着莊舟,彷彿從來沒見過這個人。許久,眼裏似乎有了些許淚光。

在寂靜幽暗的歌舞廳走廊裏,何繼紅堅持不讓莊舟扶着她。但是沒走兩步便一個趔蹅軟軟地倒在了男人身上。莊舟伸手穿過她的腋下,手背若有若無地貼着她堅房。這模糊的觸覺讓她頓時產生了一種虛假的安全

「你在這兒等我。」快走到門口時,小腹酸漲得發痛的何繼紅示意自己要上洗手間。她快步衝進一個隔間,關上門褪下子,並不坐下,而是彎翹起雪白豐股,以一種對於淑女來説不太雅觀的姿勢對着馬桶。這是她在上公共廁所解決問題時的老習慣。頓時,一股透明的淡黃曾扁平水柱狀從她的下體出,有力地擊打在馬桶內壁,一陣清脆的響聲……

在洗手盆前用冷水衝了一下臉。鏡子裏出現了一張端莊俏美的臉。有些蒼白憔悴,往的快樂自信減少了許多。姑娘開始意識到青歲月並不是象看上去這麼美。死亡的陷阱無處不在,生命隨時可能終止。

「你開始長大了,姑娘。」她對着鏡子裏的人説道,「等天亮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沒有注意到,鏡子裏所映出的那一排隔間,有一扇原來關閉的門忽然動了一下,現出一條,裏面有什麼東西在閃着微暗的幽光。

當她從洗手間出來時,莊舟發現何繼紅的臉上又恢復了些許往的英氣。那正是這女孩最讓他着的地方。

雖然眼神還有些朦朧,她步履輕盈穩健,已經完全不需要他的攙扶了。

上車後,莊舟建議先兜一下風,他説想在離開前最後再看一看這座城市的夜景。見何繼紅沒什麼特別的表示,他便發動引擎:

「坐穩了,這車加速很快。」

這輛高檔三菱跑車平穩地駛上濱江大道。發動機聲音很輕。幾乎覺不到震動。

莊舟的車技很好,在滾滾車中左右地穿梭,不停地變換車道。車速越來越快……

「害怕嗎?」莊舟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何繼紅扭頭看了他一眼,「倒看不出你還是個玩車的高手。」

「高手可算不上,」莊舟打了個「哈哈」,「你也喜車?」

「喜。可惜我現在還沒能力買車。等我有了工作,攢夠了錢我就要買一輛跑車,比你這還要好。」何繼紅此刻的神情就象是個在憧憬着聖誕節禮物的小女孩。

「會有的,會有的……莊舟喃喃道,忽然又問:」你們寢室的張靜玲今天怎麼沒來?「

「本來是約了她的,」何繼紅平靜地看着莊舟的反應,「或許她家裏臨時有什麼事。」

「也許吧。」莊舟打開了車內音響,「我覺得你今天與平時有些不同。」

「是麼?哎,你有沒有發現,後面那輛摩托跟了我們好久了?」何繼紅往後看了一下。

「看見了。」莊舟悶哼一聲,「管他是什麼,來就是了。」説着他用力踩下油門,同時快速打方向盤。汽車在引擎抗議般的吼叫中駛上了跨江大橋。一座座橋墩排列整齊地向江中延伸。黑沉沉的江水翻滾着從橋下穿過,在東邊的田野上畫了一個大弧,無聲地融入海的世界。

隨着車速的加快,城市和燈光漸漸被拋離在身後的彼岸。前面是無盡的不可測。何繼紅不由地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她從父輩那裏繼承的血裏天生淌着熱衷於冒險的情,這情已經被抑得太久了。對岸的那座教堂頂端的大十字架已清晰可見。何繼紅忽然想起了什麼——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但那意念只是一閃而過,此刻她無法集中神思考。

「你播的是什麼音樂?我好象沒聽到過。」何繼紅把車窗打開了一點,晚間清涼的空氣一下子湧了進來。

「沒聽過?哦,你是應該沒聽過。先説説,你聽了之後的覺如何?」

「沒有歌詞……旋律也很簡單,但是有一種滄桑,很有男魅力。」姑娘沉道,「就象是一個人在歷盡磨難後看破紅塵的那種境界。」

「説得不錯。那是部本老電影的主題曲。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行的,那時你才出生不久,自然不會有什麼印象。」

「是麼,那我得找來看看。你家有這電影的碟子麼?」何繼紅興趣地道。

在持續幽長的歌聲中,車子駛下大橋,從教堂旁掠過,離開了大路駛上一條曲折的,有着許多分岔的小徑。每當車開到一個岔道口,莊舟便毫不猶豫地選擇其中一個方向,顯得對這裏非常悉。這裏已經離市區很遠了,周邊環境與景緻越來越荒涼。燈光也越來越少,路面也顯得狹窄糙起來,不時有被車輪碾起的小石子砸在車身上。路的兩旁沒有人行道,只有一排排叫不出名稱的樹。

「我們到了!」莊舟將車停在了一幢孤零零的小洋樓前。黑的輪廓在夜中看起來充神秘。何繼紅從車上下來,回首向後望去;他們來的那條路上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生氣,只有宇宙混沌一般的茫。

「進來吧。」莊舟在門口台階上説。門已經被打開了一條

「想不到我們的這個城市裏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何繼紅在水晶吊燈下環顧四周,「你平時就住這兒?」

「不,這地方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房產,我只是偶而來住幾天,尤其是想一個人待著的時候。」

這是間面積很大的房間。考究的柚木地板。大理石壁爐。頗陳舊的皮沙發。

三層書架上放了書。零的書桌上一台打開的筆記本電腦。牆上掛着一張本市的大幅詳盡地圖。

一切都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哦,那這裏就算你的別墅了,你可真會享受生活。」

「嗯,你可以這麼説。屋裏了點,隨便坐。想喝點什麼?」

「啤酒。」

「你剛才已經喝了很多了。」

「胡説,我喝的那點還不夠解渴的。」何繼紅嫣然一笑。

莊舟從另一扇門走了出去。何繼紅走到窗前,拉開厚實的窗簾向外望去。窗外是一片小樹林。透過黑黝黝的樹枝空隙,可以看見遠處的江面的粼粼波光,還有一條船隻駛過留下的白的尾跡在湧動。

一進門何繼紅便注意到,這幢建築物的結構是完全對稱的。其中的一半就好象是另一半的鏡象。

「在看什麼呢?」莊舟拿着兩瓶啤酒進屋,看見何繼紅正在看牆上的地圖。

「想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何繼紅雙臂抱在前。

「在這兒。」莊舟在她身後伸手在地圖上指給她看。何繼紅第一次發現他的手修長白皙,有點象女的手。她隨手接過莊舟遞給他的杯子飲了一口:

「哎,你這是什麼啤酒,怎麼有一股福爾馬林味兒。你是不是把停屍房當冰箱用了?」

「學醫的人還怕福爾馬林嗎?」莊舟向她舉了一下杯,「為福爾馬林乾杯——你喝酒時的樣子真好看。」

書桌上有一本打開的聖經,翻開的那一頁是《啓示錄》中的某一篇。房間裏沒有十字架。也沒有塑料骨骼模型。

這一切都和她想的差不多。

到莊舟來到了她身後很近的地方。他的身體的某一部分甚至蹭到了她的股。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就是華生?」莊舟問,「是在那天你説想見我的時候嗎?」

「不,那時候我只是有些猜測而已。」何繼紅優雅地抿了一口酒,「就是剛才在歌廳裏,你説要送我回去時,我才完全肯定你就是華生。」

「所以你才會跟我一路到這裏來,卻完全不問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兒。」莊舟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説着又向她舉了舉杯,繼續道:

「其實這裏也沒什麼懸念。首先當然是為了和你做。」

聽見這話,何繼紅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細長的眉揚了一下,繼續以極其的姿勢抿着杯中的酒。

「我們將在這裏做。」莊舟在「我們」兩字上着重強調了一下。

「你好象很有把握我一定會和你做似的?」何繼紅瞥了他一眼,繼續飲着酒。

「不是我有沒有把握,而是這是既定的事情。事情已經這樣安排好了。」

「誰安排的?」何繼紅立即道,「我不認為你或者任何別人有權替我安排這一類事。」

「當然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我們都是無神論者,所以當然也不會是上帝安排的。我是説,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它已經在那兒了。」

「我怎麼聽不太懂?」何繼紅轉動着手上的杯子,「當你是華生的時候,你説話有邏輯的。」

「這確實很難用語言來表達。博爾赫斯有一篇小説《小徑分岔的花園》看過麼?如果看過就會比較容易理解這個問題。博爾赫斯認為時間有無數系列,背離的、匯合的和平行的時間織成一張不斷增長、錯綜複雜的網。」

莊舟頓了頓,又道,「由互相靠攏、分歧、錯,或者永遠互不干擾的時間織成的網絡包含所有的可能。在大部分時間裏,我們並不存在;在某些時間,有你而沒有我;在另一些時間,有我而沒有你;再有一些時間,你我都存在……你在聽嗎?」

「你説吧,我在聽。」何繼紅輕聲道,美麗而朦朧的眼睛閃動着。

「用他的話來説,時間的每一個分岔都包含了無窮的可能,都通向無數的未來。過去的某一時刻,我們在網上聊天,現在這個時刻,我們在一起喝酒,在下一個時刻,我們會做。而在未來的某一時刻,我們將會消失。」

「未來固然包含着所有的可能,但是在每個分岔處我們都只能選擇一次。就現在來説,一旦你作出了選擇,我就沒有選擇了,是這樣的嗎?」何繼紅平靜的聲音不帶一點情。

「你仍然可以選擇,不過結果都一樣的。」莊舟的回答透着一絲悲哀與無奈。

「這樣子可説服不了我,你還得再想點別的花樣……」何繼紅站了起來。莊舟來到她面前。姑娘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順勢摟住她的

她的手冰涼,身體卻是無比温熱。

「秦天死了……他還這麼年輕……」何繼紅低頭看着自己高聳的脯一起一伏,「而我們還活着……」

「等你以後成了醫生,你每天都要面對別人的死亡。對醫生來説,生和死都很平常,一點都沒什麼特別的。」

莊舟的手停留在何繼紅部的最豐處,受着那裏的熱度,「有人説過,醫生和警察是僅有的兩種可以合法殺人的職業。」

「可是我首先是女人,然後才是醫生……女人的任務是創造生命,而不是相反。」

「不,你現在還不是女人,至少不能算完整的女人,直到讓男人進入過你的身體……」

「真壞,引我……」何繼紅握緊拳頭,作出毆打狀,忽而又含羞地道:「你真的喜我?」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可我喜的是華生,不是你……」何繼紅還沒説完,的嘴便被吻住了。男人的舌強硬地頂進她的嘴裏,搜索着她的。姑娘的香舌驚慌地躲閃,但是狹小的口腔內無處躲藏,只得無奈地被俘獲。

「唔……嗯……」攪動在一起,相互摩擦,説不出的甜膩。

莊舟的手沿着那光滑的溝往上攀,搭上了她的最高峯。同時用力摟緊她的

何繼紅只覺得有一樣堅硬怒張的東西頂在自己的阜上,忽輕忽重地磨擦。每下都令她到一陣從未有過的酥麻,她身子一軟,整個人貼入了他的懷抱。

下的一陣探索,令姑娘一陣顫慄,雙腿合還分,隔着單薄的健美便可受到那幽谷裏熱的氣息……

「這麼快就了,只有處女才會這麼啊。」莊舟在她耳邊輕語。

「胡説,我可沒有……」何繼紅無力地抗辯道。

莊舟並不説話,只是把手從何繼紅的下取出,放在她的面前。只見他細長的食指和中指上都已經沾了透明的黏,手指分開時還連着一條下垂的線。

短小的上衣被高高起,出了裏面黑的運動形罩。她的低健美也在慢慢滑落,人的股溝正若隱若現……

「等等,我有個電話……」忽然,何繼紅從男人的摟抱中掙開,取出袋裏的手機。

「別管它!」莊舟又想撲上來,可是何繼紅一邊接電話一邊捷地躲閃着,同時做了個要他安靜的手勢。

「繼紅,是我。你沒事吧?」柳曉玉在那一頭大聲道。

「曉玉我沒事,好的。」

「剛才你可把我們嚇壞了。真的沒事?」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謝謝啊。」何繼紅説着想收線。

「哎,你的聲音好象不太對勁?哦,我明白了,你還是和莊帥哥在一起……好你個死丫頭,和我們玩金蟬殼哪,看我明天不撕爛你的嘴……」

「別胡説……」何繼紅一邊抵擋着莊舟不斷的進襲,一邊低聲道。

「老實代,到什麼程度了?你現在身上還剩什麼?還是已經都光了?肯定是光了,哈哈。」柳曉玉忽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他正在開發你的地帶吧……」何繼紅不知該説什麼好,便乾脆掛了機。

「對不起,我想我該走了。」何繼紅收起手機,匆匆地整理了一下凌的衣衫,看了莊舟一眼:「你能送我一程嗎?只要過了江就行,這邊只怕很難叫到計程車。」

「噢,這就要走了?我還以為你會留下來在這過夜呢。」莊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睛卻沒離開她的身體。

象格瓦拉一樣的眼睛。

「喂,別這樣看着我好嗎?你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何繼紅取下頭上的髮夾理了一下披落在前額的頭髮,紅着臉道,「剛才差點被你得逞……瞧你把我的頭髮都搞了,哼……再給我點時間吧,我還沒準備好……」

「那好,我們走吧。」

莊舟不動聲道。兩人剛向門口走了兩步,忽然所有的燈全滅了。很快有一塊浸有強力麻醉巾矇住了何繼紅的口鼻。她只在慌中掙扎了幾下,便軟癱下來失去了知覺。

黑暗中忽然有了燭光。

姑娘温熱香軟的軀體被扛在男人並不寬闊的肩膀上。莊舟左手執着一個三腳金屬燭台,上面着三支燃燒的蠟燭。

純銀的高腳燭台上,三屍骨一樣慘白的蠟燭正在淚。

他在黑暗中一步步走下樓梯,舉着燭台,他的臉在搖曳的燭光中一點一點忽明忽暗。

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裏,莊舟將何繼紅扔在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墊上,又把燭台放在頭櫃上。

映襯着燭光,姑娘象睡了一樣的寧靜安祥,全然不知男人的黑暗望正在將她徹底思量。

莊舟在何繼紅的臉上拍了兩下,他自己那原先象橡皮面具一樣蒼白呆滯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他彎下將何繼紅的上衣高高起,又將她的運動型衣的罩杯向上推去。

一對堅結實的房失去了束縛,迫不及待彈跳了出來,在男人的注目禮中微微顫動。莊舟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了兩下。那兩顆原本處於軟縮狀態的小紅豆頓時翹然而立,隨着姑娘均勻的呼上下起伏。他握住她的雙大力着,將它們捏得幾乎變了形。何繼紅似乎呻了一下,皺起眉頭臉上現出了痛苦的神情,卻依然沒有醒。

他抬起她的部褪下她的長,將她的兩腿大幅度分開。

姑娘的下身只剩了一條紅的丁字。那狹小的襠部僅能勉強兜住她那最隱秘的部位。襠的兩側各有許多細軟的和一小部分嬌邊緣在外面。

她的襠中間有一小塊明顯的斑。這痕跡證明了剛才他對她的情擁吻和撫是確實存在過的。

想了一下之後,莊舟將何繼紅的的身體翻轉過去。他抓住她的手腕,用一繩索將她的雙手反綁了起來。昏中的姑娘一動不動地任憑他擺佈。

將何繼紅綁好後,莊舟俯身把那條已深深地嵌入姑娘股夠的窄布片往邊上拉開,然後將她光潔結實的往兩側用力分開,在燭光下仔細觀察她的門。

何繼紅的門呈淺褐,小巧而秀氣,外觀非常乾淨清潔。一圈向內收縮的皺褶,上面有一顆小黑痣,還有幾零散的纖,令她增添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野。他不由自主地在那上面吻了一下。姑娘今天還沒洗過澡,那裏有一些淡淡的異味,足以起任何男人的望。

她的身體被再次翻轉過來。莊舟盤起腿坐在何繼紅被打開的兩腿中間,用手指肆意玩挑逗她。姑娘內上的斑越來越大,一絲粘緩緩到了外面。她不停地搖着頭息呻着,彷彿很難受的樣子。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強力麻醉劑的效力令得她的頭腦一時間仍然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置身何處,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是機械地任憑自己的身體在男人的玩下本能地展現女所固有的生理反應。

看見何繼紅醒來,莊舟並不説話,而是用力掐住她粉的兩腮。何繼紅被動地張開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見莊舟把沾何繼紅的手指放進了她的嘴裏。何繼紅條件反了幾下,她嚐到了酸而略鹹的滋味。

不久,手指換成了大的質東西,火熱而堅硬,正強行入她的口腔,將她的小嘴得鼓鼓的。頭腦依然昏昏沉沉的何繼紅只是模糊地到那東西是男人身體上的一部分,卻想不出那是什麼。她本能地想要把它吐出來,那東西卻在她的嘴裏快速動起來,一下一下地撞擊着她的喉嚨。她一陣陣地噁心,難受得直想吐。

那東西好不容易離開了姑娘的嘴。何繼紅立即伏在邊,乾嘔起來,卻又吐不出什麼東西。

清澈的眼淚從姑娘的眼角落下。她明白了自己正在被強

「快放開我,你瘋了!」清醒過來的何繼紅拼命地扭動着幾乎赤的身子,一對雪白的房也隨之劇烈晃動起來。

莊舟面無表情地拿起何繼紅的罩,替她擦去臉的淚水,口水和汗水,又丟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

「你為什麼要幹這種事,你這瘋子!現在放開我,我或許還會原諒你!」

「你會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我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説着,莊舟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如同一輛1944年秋天的納粹德國的坦克冷漠地近孤立無援的華沙起義者的陣地。那高聳的莖如同坦克上的炮塔,已經瞄準了目標。

「你別過來!」何繼紅驚惶地蜷縮起身子,向角退去,神情象是一隻被堵在陷阱裏的小鹿。

她已無路可退,無處藏身。

最令她到害怕的是,他的神一片空白。她在他的眼睛裏看不見任何表情,甚至連強犯特有的瘋狂獸也沒有。

她試圖用腿去踢他,反而被他抓住腳腕在身下。她拼命反抗,儘管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的掙扎還是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

突然何繼紅全身僵硬,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因為她看見了莊舟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理智告訴她絕不能因為反抗而喪命。

冰冷的刀刃架上了她脖子,輕輕地颳着她的肌膚;慢慢地向下移動,一毫米一毫米地,象犁耙一樣在未開墾的處女地上耕耘。

她幾乎尖叫起來,因為她看見那刀尖正在她的頭上劃過,圍繞着那裏畫着圓圈。她全身繃緊,一動都不敢動。強烈的意陣陣襲來。

那把刀緊貼着她平坦的腹部,掠過肚臍擠入她的內上緣,然後垂直向上挑起。本來就勒得很緊的丁字襠部一下子更深地陷入了何繼紅的股裏。一陣奇特的酥麻令她忍不住全身抖動。但是這種覺沒有持續多久。刀刃輕輕地割斷了她的內繫帶。

她的隱秘花園終於暴在他的眼前。

與她俏美俊麗的容顏和細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照,何繼紅的卻格外濃密,形成一個烏黑完整的倒三角形覆蓋在隆起的阜上,並且往下沿着豐的大一直延伸到門。

她的外發育得非常好,加上常年的體育鍛煉,使得她的兩片褐紅的大顯得十分肥厚,即使在兩腿被分開時依然緊緊地閉合着,形成一條完美的

粉紅蒂稍有些凸起在的上端,而小幾乎完全沒有外

「別動,除非你想傷你自己。」莊舟用冷漠得象金屬一樣的聲音警告何繼紅。

薄薄的刀刃繼續行動。她覺一股刺骨寒鋒正在撥開她的。當刀尖近她的蒂時,她幾乎忍不住要大叫起來,但是它卻小心翼翼地繞開了那最的地方,沿着大往下經過門再往上緩緩滑入那條……極度緊張與恐懼中的姑娘的神經再也堅持不住,一股清亮的猛然而出,打在男人的手上,臉上……

「別傷害我……求你了……」何繼紅淚面。

「我説過,你是法官的女兒,我是罪犯的兒子。還記得嗎?」莊舟的莖頂住了何繼紅的口,她到那火熱的在微微跳動。

「我一直在等着。九年前,你的父親在法庭上宣判了一個被告的死刑。那個被你的法官父親判死刑的人就是我的父親。可是我父親是無辜的!他是被人陷害的!

你的父親,那位尊敬的法官大人,他完全清楚這一點。當時我發誓一定要報復。

「你不僅要強我,還要殺我,是嗎?」何繼紅忽然又恢復了慣有的冷靜。

「是的。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還記得那個三角形嗎?」

「那三個女孩子都是你殺的?」

「我不能確定。或許是我,或許是他。」

「他是誰?」

「另一個我。他和我共用一個身體。我和他有着彼此獨立的人格。我也不知道現在是我和他中間的哪一個在和你説話。」

「你瘋了,完全瘋了。你放開我,我陪你一起去醫院。」何繼紅平靜中帶着同情和憐憫。

「也許我是瘋了。但是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畫了那個三角形。而我為這個三角形加上了第四個頂點,一個完美的十字架出現了。你,我的安琪兒,將被釘在這個十字架上。」

「為什麼一定非要是我呢?」何繼紅下了眼淚。

「因為我你。你是被選擇的,傻姑娘。」莊舟拿起扔在一旁的何繼紅的內,替她擦去眼淚。

「可我還年輕,我不願意死……」

「你不會死。你會在時間與空間的任一點上永生。凡是信我的,都將得到永生。」莊舟説完,俯身在姑娘的嘴上吻了一下,部開始往前動。

1944年的納粹坦克發動了引擎,將馬力開到最大。躲在華沙街頭壁壘裏的孤獨的起義者到了地面的顫動。他註定將連同他的壁壘,他的城市一起被碾碎。

莖緩慢然而堅定地向她的道內進。恐懼與疼痛令的何繼紅淒厲尖叫起來。莊舟隨手抓起何繼紅的內進了她的的嘴裏。丁字的布料本來就很少,恰好能完全入她的口腔,將她的嘴填。姑娘的尖叫聲消失了,變成低低的嗚咽與泣。

她的道內非常温暖,象母親的懷抱。然而卻有些乾澀。他在進過程中沒有覺到處女膜的阻隔。儘管如此,他仍然相信她是一個處女。在他送了十幾下之後,她的道內已有了一些潤。她沒有剛開始那麼痛了。

他明顯到了她身體的變化。她的眼神漸趨離,臉上多了些紅暈。嘴裏被堵在內後面的呻也開始帶有一些嬌媚。她下體湧出的越來越多,匯成一條透明的小溪,緩緩淌到她那凹陷的門上,在那裏形成一個小小的動着的潭。

他不有些憐憫她。下次一定要對她好些。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他持續大力送,彷彿每一下都要將身下的這個女人刺穿。

炮彈早已上膛,目標出現在瞄準鏡裏已經很久了。

他的雙手象鉗子一樣卡住了姑娘的脖子。漸漸用力絞緊……

炮彈出膛。滾燙的一陣陣打在道內壁,直至子頸上。壁壘傾刻在烈焰中化為灰燼。

她在窒息中高,她在瀕死中身。,無比暢快。

在即將消失的視野裏,她看到了他那如同衞軍軍官一樣冷酷的臉。還有格瓦拉那悲天憫人的眼睛。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所見到的最後的景象。

無影手術燈下,何繼紅赤着身子躺在一張解剖台上,彷彿睡着了。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莊舟正在她的下半身聚會神地忙碌着。

黑暗中一束手電光束掃動着,停留在一個園柱形的大玻璃罐上面。玻璃罐裏裝了黃體。有一團質的東西浸泡在其中。

忽然,那個持手電的人嚇得透不過氣來。因為他看清了那東西是一套完整的女外生殖器。從阜一直到門,每個部分都完好無缺,都那樣的柔光鮮,彷彿是依然長在活人的身上一樣。那濃黑的一叢似乎還在福爾馬林中微微飄動。

它的主人生前一定是一位美麗動人的青女孩。

玻璃罐的外面貼着一張標籤,上面寫着「法官的女兒」。

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持手電的男人驚慌地轉過身。他的另一手拿着一

房間裏還擺放着好幾個一人多高的大玻璃櫃。每一個玻璃櫃裏都擺放着一具年輕女人的人體標本。製作極為細考究,栩栩如生。

「洪教練,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兒來逛?」

站在門口莊舟依然穿着白大褂,口罩已經拿掉了。

「你……何繼紅在哪裏?!」洪森厲聲道,燈光下臉上的肌不住地發抖。

「我怎麼會知道?我豈是專門看管你的何大小姐的?」莊舟聳聳肩。

「昨晚你帶着她離開歌舞廳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就一直跟着你們,沒想到半路上還是跟丟了……快説,你把她怎麼了?」

「老洪,你不是老説想看何繼紅的,想得都發瘋了嗎?」莊舟古怪地笑了起來,「喏,那個瓶子裏就是,如假包換。別客氣,慢慢欣賞吧。」

洪森抖了一下,手上的子掉落在地。他又回頭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玻璃罐:「老天,這真的就是繼紅的……你殺了她!我來晚了一步……走,跟我上公安局去,你這殺人犯!」

「哈哈,認出來了?這女孩的不錯吧,老洪!在這兒想看多久都行,再也不用冒險躲在女廁所裏偷窺了!」莊舟向前一步,洪森反而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看見莊舟手上出現了一支手

「看夠了嗎?」莊舟舉起手,仔細瞄準後扣下扳機。

十一

醫學院實驗大樓頂層解剖室。

莊舟推着一輛運屍車進來。他用鑰匙打開牆邊地板上的一扇活動門。

一股濃烈的福爾馬林味撲面而來。

莊舟將推車上疊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兩具屍體丟入浸屍池裏。屍體沉了一沉又浮了上來。何繼紅的臉以及上半身浮在最上面。

莊舟用一個大鈎子把何繼紅的身體翻了過去。然後關上活動門,重新鎖好。

潔白的瓷臉盆裏,莊舟在水龍頭下仔細洗着那雙白皙得象女人一樣的手。

他來到頂樓的天台上,走到最邊上的水泥矮牆旁邊,站在那裏點燃了一支煙。

遠處天邊已有些發白。

【全文完】

***********************************附錄

拾卷

作者:月玖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讀距離現在已經有點時間的小説或文字了。

當生活變得忙碌,汲汲營營但求暖,腦中的算記只為現實錙銖必較,偶爾覺得少年時代的漫情懷不再有力氣去承載負荷而心恐慌,念頭卻稍縱即逝。

於是每遺憾一次,就會發現時間拉闊的距離又漸長絲毫。

不再有奢侈的時間,用一整個下午去咀嚼逝去年代的文字氣味,熬夜通宵只為了絲剝繭跟着偵探將罪犯循線追蹤而出。

閲讀《法官的女兒》,是一個入夜後就開始涼的晚上。墮落描寫的人物和城市線條都非常的纖細,可是筆劃卻深刻有力,宛如鋼筆字跡。

少年時上英語課,老師都要我們用鋼筆去書寫那些字母。用鋼筆寫的草寫字母非常俊逸,彷彿舊時代的古典歐美文化重現,正如同筆書寫的行書,總能把快意山林的東方文化縱橫開來。

而墮落最巧妙的卻是將我們悉的街景巷工筆雕畫而出,原本是蘸着硯香的柔軟墨跡,卻被堅硬的金屬筆頭整出劃一的規矩線條,於是稔的一切突然變得有點陌生,明明是鄉音舊景,卻成了需要翻譯的密碼符號;明明是瞬息萬變的現代,人物的舉止言行卻透着言又止的古典。

一座建築在現代的古城於焉誕生,鋼筆的冷峻線條將東方的神秘翻譯成另一種不可解的語言,地域、文化,甚至是時間,開始混在命運的經緯軸承上面,真實和虛幻錯中又見秩序。

所以初時我們會被這樣的文字氣息媚惑以為是推理小説,每個蛛絲馬跡都教我們暗記線索,我們一層層剝開懸疑外衣,一步步踏入核心。何繼紅像是童話故事裏的小紅帽,魔幻都市森林中綻着一抹紅,輕盈飛揚神氣活現帶着我們一起闖入。非蝶的莊舟是披着人皮的狼,不論網路或是現實的叢林裏,他都伺服待機。

西方童話在東方城市裏開始延伸,終場的媾更像是一場神聖儀式,慶祝狼族終將小紅帽擒住,面對這個命中註定的對手,即使是處刑,都要是最聖潔。於是我們在幾乎覺不到温度的儀式裏,彷彿靜音般觀望着彩絢麗的玻璃壁畫展示,即是迸裂也無聲。

然後乍見結局,有人會為了這樣的終場失望,有人會為了推敲過程爭論合理與否,也許還有人徘徊在謎語般的文句裏想確定些什麼。

然而這一刻,我好像又聞到了少年彼時在圖書館借閲而出的近代文學書籍,尼采、叔本華、卡夫卡,還有J。L。博爾赫斯,混着乾燥替的紙漿油墨印刷古老味道。略為泛黃的頁緣,密麻的鉛字印刷,鬆垮的裝訂總要小心翼翼翻閲。是了,那個時候真的是這樣努力想要從那些深澀艱鉅難懂的翻譯文字中偵探般追蹤出我不一定能明白的軌跡。

我也想起來,J。L。博爾赫斯是怎麼巧借各家文字用超現實的魔幻手法將隱喻明申。好像可以看見墮落讀完J。L。博爾赫斯之後,很想要説點什麼。枯燥的論文專述?早就有人撰文詳述了。於是墮落含蓄寫出法官的女兒,低迴間引出讀後的共鳴心情。

書架上沒有J。L。博爾赫斯的小説,幸好還有一本卡夫卡的短篇小説集,我想,還是可以出時間,像詩一樣讀個幾頁。和漸行漸遠的少年時代重新接軌,在文字中尋求過往的蹤跡與其臨摹或是對話。也許有一瞬間,我和墮落曾經站在文字的軸承上,踏在同一個時間的座標點。

然後我們錯身前去,也許在下一次的文字重見。在這之間,我們閲讀再閲讀,書寫後書寫。***********************************

***********************************墮落:這篇東西可以算是我為迴歸主而作的一些嘗試。在主的通俗小説中,連環殺手永遠是最受的主題之一。而驚竦恐怖小説(尤其是網絡上的)裏,有很多都是醫院或醫學院為背景的。也許是因為那些地方是生與死最接近的界限罷。然而我的這篇東西只是稍微借用了一些這一類的形式。

小悴:沉溺在墮落的文字氣場。你分明看不盡,卻又為它引,兜轉牽襲。

「溯回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御風而行:溯不溯,坻不坻我都不關心。我首先要恭喜墮落兄完成一篇好作品。其次,還想提出一點建議……

墮落:請説。

御風而行:本篇第八節中的「納粹進攻」,以及第九節中的關於身體改造的描述,實在顯得簡單又隱晦。真希望墮落兄可以多花筆墨,寫到最HIGH,更HIGH。

墮落:呃……本篇真正想表現的,其實是一種很消極無聊的思想:生與死都是偶然事件,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來自羊水歸於福爾馬林。

故事所發生的那個城市是完全虛構的。女主角所夢見的那個有着兩個完全對稱的部分的建築物象徵了女房。那個狹長的通道顯然是指道。而那個充柔和光線的空間則是子

男主角有一句話:「我豈是專門看管你的誰誰誰的。」

這句話來自《創世記》裏的人類歷史上第一個謀殺犯該隱先生的名言。

御風而行:墮落兄辛苦了。

小悴:真是妙極。閲讀墮落兄的故事,素來都是層層的隱喻。驚怵中帶着詭異,詭異中帶着情,情中帶着文藝,文藝中帶着驚怵,驚怵中帶着……

御風而行:墮落兄……

墮落:嗯?

御風:我們把那個繞口令唸到HIGH的傢伙歸於福爾馬林吧?

墮落:這是即定的事情,事情已經這樣安排好了。

小悴:你……你們想怎麼樣?!

御風而行:(聳聳肩)我豈是專門看管你的小悴鳥的。

小悴:這……憑……憑什麼?!

墮落:這確實很難用語言來表達。博爾赫斯有一篇小説……

元堂:你仍然可以選擇,不過結果都一樣。本屆徵文進行至此,明夜必要呈現最終的夜——《淒涼三嘆》!***********************************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最終夜·淒涼三嘆

作者:紫狂序曲

「冰藍社區」——「娛樂先鋒」——「都市傳奇」

標題:強人!

發言人:想上貓的老鼠期:17:23:5605—05—25

剛才在溜冰館見到經典一幕!超猛強人啊!

小弟冰刀有問題,去找服務員換鞋,突然聽見場裏吵了起來,一回頭,就看到冰場裏衝出來一個人!光腳!服死這位大哥了,那可是真冰啊……接着後面追過來四五個染黃頭髮的小混混,一邊追一邊罵。那位大哥頭也不回,一口氣衝到外面,速度那個快啊,汗一個!

幾個小混混追到場邊,手忙腳鞋,還要追上去打。有個小個子指着小弟這邊説:「你給我等着,一會兒收拾你!」開始還以為是説我,把兄弟的小心肝嚇得直顫,扭臉才知道小弟旁邊站着個大美女!

靠,那女孩兒長得真叫漂亮!個子跟我差不多高,好像是大三的學生,穿着件橘紅的羽絨服,下面是條白短裙,兩條小腿又直又美,就像跳芭蕾的舞蹈演員。看得我心裏忽悠忽悠,那一刻我才知道清純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才知道完美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還有天生麗質、國天香、千嬌百媚、紅顏禍水……語無倫次的地方各位見諒,不是小弟太,實在是MM太靚了!

當然MM也不是沒有缺點的,當時我就想:你的什麼男朋友啊?一遇事兒自己撒丫子跑了。瞧那幾個小混混一臉相,落他們手裏能有好嗎?那MM像是嚇住了,呆在場裏也不知道躲,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一隻純純的小白鴿,好可憐喔……小弟也不忍心責備她了。

話説我輩俠義中人,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胡斐胡哥連鄉下大嫂都救,何況在下面對如此清純的大美女乎?一不做二不休!小弟猛然/毅然/決然——咳咳,掏手機,準備撥110報警……

讓我上去跟他們打?別逗了,他們有五個呢,以為我是蜘蛛俠啊?MM固然漂亮,但就是太漂亮了,我怕自己被打得讓她認不出來,那就太冤枉了……

廢話少説,正説到小弟掏出手機準備報警,突然咣鐺一聲,大門被人踢開,我心説,這誰啊?忒狂了吧?抬頭一看,不由是又驚又喜,竟然是剛才那位大哥又衝了進來!光着腳套了雙皮鞋——原來他跑出去是穿鞋的!

前面都是廢話,下面才是經典!那大哥衝過來,一腳就把挑頭的小個子踹飛了!!真的飛了起來!那衰人一跟頭栽到冰場裏,滑出去十好幾米!正好落在小弟旁邊。可憐可憐,那頭黃就跟墩布似的,裏面好多冰屑……嘆一個。全場一下子都震住了,真猛啊!那幾個小混混等了五秒鐘才回過神兒,幾個人就跟牲口一樣撲了上去。

不瞞眾兄弟説,好久沒見人打架,小弟看得是熱血沸騰,那位大哥實在是牛大了,一對四啊!!這位大哥先蹲了個馬步,了口氣,老遠就能聽到噝噝聲,一聽就知道那是腹內橫隔膜向上升的聲音,肯定是練過的。然後旋身一個側踢,我靠!又踢飛一個!那位大哥看上去也不怎麼壯,頂多一米七六,力量與體型完全不成比例!

那一刻,我才相信,世上真的是有猛人。那樣平常的身體,那樣驚人的爆發力,天啊,簡直是傳説中狂戰士的化身!羨慕我吧!那時我與這位已經狂暴化的英雄只有十幾步的距離!而且還是在英雄救美的現場!那位清純美女與我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玻璃幕,連她的眉都能數清!嘎嘎,看着她擔驚受怕的樣子,小弟真想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沉聲説:不要怕,相信我,大哥會打倒他們的!

盡情鄙視我吧,等我收回目光,那場今生難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四個小混混滾了一地,那位大哥傲立當場!毫髮無傷!甚至連氣都不一口。我發誓,我真的只朝MM看了一眼!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拼命去按replay,但上蒼沒有給我重放的機會……

彩並未結束,就在大哥向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那個趴在地上的小個子突然跳起來,亮出一把的刀子!小弟當時呼都停止了……

可惜冰面太滑,那傢伙剛跳起來就摔了一跤。那位大哥從容走上前去,一腳把他踢到場邊。腳法乾淨利落!就像踢一隻死狗。最後在全場注視下,拉着那個靚靚的美女從容離去。

震憾啊!小弟白白活了二十年,還是頭一次親眼目睹傳説中的高手。真是太強了!!特地花半小時寫出來,與大家分享絕世強人的風采!

回覆人:紫風鈴期:17:29:1405—05—25

真的假的?太誇張了吧?

回覆人:辣!小心!期:17:31:5605—05—25

象哥哎,牛大了……

回覆人:葉子黴期:17:32:1405—05—25

哪家溜冰館?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17:33:3405—05—25

拿我的小發誓!絕對真實!

伊茲!一個小時前剛剛發生!有一個字假話讓我一輩子萎!

回覆人:沙漠之狐期:17:35:1605—05—25

靠,這誓太毒了,信你好了。

回覆人:光之舞期:17:35:5605—05—25

伊茲啊,早就不去。裏面好多小混混,三天兩頭出事,老闆也不管管。

回覆人:龍泉一劍期:17:36:2405—05—25強人!雙手寫一個服字!

回覆人:玉玲瓏期:17:37:1305—05—25

那個MM很漂亮嗎?有這樣的男朋友,真是幸福呢。

回覆人:月魄星魂期:17:37:3605—05—25打得好!上次一個朋友也是在伊茲,只因為撞了一下就被那些混蛋給打了。

向這位大哥致敬!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17:43:4205—05—25

我只去過兩次,設備不錯,票價也不高,沒想到這麼。我走的時候那幾個小混混還沒爬起來,嘿嘿,果然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回碰上強人了。

那個女孩兒超美!皮膚白得透水兒!清純動人,可惜沒帶相機……我哭……

回覆人:葉子黴期:17:45:3505—05—25

偶也哭啊!四點剛從伊茲出來,剛才打電話問朋友,他也看到了。偶相信老鼠只看了一眼,偶朋友説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暴強!還説強人一記劈腿,把塑料座椅都踢裂了,比電影上還彩!555……偶為什麼要早走幾分鐘……

回覆人:紫風鈴期:17:53:1805—05—25

偶也沒看到丫。葉子姐姐不要哭辣,抱抱。

回覆人:風期:18:29:0405—05—25

噢!賣糕的!今年是蝦米年頭,連狂戰士也降生了,還帶着清純動人芭蕾美女。

回覆人:城管三人組期:18:37:5305—05—25

抱着無限敬仰的心情再讀一遍。羨慕樓主,居然能離我的偶像那麼近!

回覆人:滅絕屍太期:18:37:5305—05—25

踢碎塑料座椅?不可能吧,腿上至少要有四百公斤的力量!況且菜倒五個小混混算不上什麼了不起,連雜技團的也能做到。樓主沒見過特種兵的訓練吧。

回覆人:咆哮的民工期:18:57:1605—05—25

有獎競猜!這位強人的身份是:A、散打選手B、雜技團演員C、退役特種兵D、隱名埋姓的武林高手E、狂戰士F、其他(請説明理由)

回覆人:哈里波特大期:18:57:1605—05—25

政府剛宣佈,以後吹牛也要上税。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19:17:2105—05—25

再説一遍:絕對真實!我選D!

回覆人:我是章子怡期:19:34:3305—05—25

A!相信樓主!能讓一個男人握着小發誓,真誠不容質疑!

回覆人:不能移期:20:07:2405—05—25

特來瞻仰強人!E!

回覆人:天天想上期:23:48:5105—05—25

領頭的小個子是不是長頭髮,還穿着鼻釘?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00:11:2705—05—26

沒錯。樓上的認識他嗎?

伊茲的老闆也怪了,放着那些小混混整天打架,不怕影響生意?

回覆人:天天想上期:00:14:1505—05—26

邊建軍跟黃他們是一夥的。這黃心狠手辣,吃了這個虧,遲早要找回來的。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00:15:2705—05—26

哇,沒想到,在這裏碰上行家了。原來真是專業氓,怕怕,下次去要小心了。

回覆人:月魄星魂期:09:54:1205—05—26

丫原來叫黃,還沒有別的資料啊?讓我朋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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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藍社區」——「娛樂先鋒」——「都市傳奇」

標題:再次見到強人大哥!

發言人:想上貓的老鼠期:15:34:1605—06—14

兩個星期沒去伊茲,今天一去,又遇上那天的強人了!還有他的女朋友!(為什麼不是他的親妹妹?鬱悶,蹲在地上劃圈圈……)

那幾個小混混也在!他們竟然給小弟的偶像遞煙!還口「林哥林哥」……

暈!

回覆人:升值器期:15:35:4205—06—14

不打不相識啊。莫非是同道中人?

回覆人:紫風鈴期:15:35:2105—06—14

嘻嘻,跟偶一個姓丫。

回覆人:哈里波特大期:15:37:1705—06—14

還敢去,夠強!

回覆人:滅絕屍太期:15:37:5205—06—14

原來是一場夢。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15:38:1905—06—14

幾個人有説有笑,那個「黃」還衝他女朋友叫大嫂,MM臉都紅了,好好清純啊。順便説一句,MM今天把頭髮紮起來了,沒有穿羽絨服,身段就像模特一樣!我懷疑她是花樣溜冰運動員,動作完全是專業水準!居然還會跳躍!

回覆人:不能移期:15:40:5105—06—14

林哥!你是我的偶像!羨慕樓主!

回覆人:龍泉一劍期:15:41:1205—06—14

要求上片片!

回覆人:咆哮的民工期:15:41:3305—06—14

有獎競猜,MM的身份是:A、大三學生B、舞蹈演員C、模特D、花樣滑冰運動員E、其他(請註明理由)

獎品為MM親手簽名玉照一張!由老鼠友情提供!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15:43:1705—06—14

555……又忘了帶相機……不要拉我,讓我哭死算了555……

回覆人:玉玲瓏期:21:35:3105—06—14

紫姐姐原來姓林啊。我選其他,理由不告訴你們。

回覆人:做人要厚道期:21:53:4205—06—14慚愧,不會滑冰。玉照倒是想要一張,A。

回覆人:紫風鈴期:22:03:1905—06—14

偶猜這位姐姐是做廣告模特滴。

回覆人:風期:22:14:1905—06—14

A!強烈要求上片片!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2:23:5605—06—14

我發誓!明天一定帶相機!

回覆人:鋤禾!鋤禾!我是當午期:22:37:5805—06—14

樓主保重!萬一被強人大哥發現你在偷拍……

回覆人:葉子黴期:22:43:4105—06—14

明天我也要去伊茲!

回覆人:一就是一天期:23:03:2605—06—14

不打了還去幹嘛?花痴啊你、你、你、你……説的就是你們幾個!

回覆人:鄭在鎬期:23:32:0305—06—14

B!支持偷拍!要求六十五度仰角!

回覆人:蠢蠢君子期:23:40:1105—06—14

這個角度好。樓主保重!我選A。

回覆人:眼中有期:23:53:2305—06—14

冰藍公益廣告:打擊狼,人人有責!

我選B——

回覆人:管理員他爹期:23:58:3905—06—14

再大的B也不用喊這麼大聲吧。我選C,期待樓主明天的消息!

回覆人:天天想上期:00:23:5205—06—14

與虎謀皮。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00:24:2505—06—15

哈哈,就在等這位大哥。我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哪能這麼就算了?太沒面子了吧?

樓上的大哥好像認識黃,他這麼巴結林哥是為什麼啊?要不要我明天給林哥説一句啊?與偶像説話……想入非非中……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00:53:2305—06—15

下了嗎?算了,早些休息,明天,噢今天了,帶着相機去伊茲。大家記得叫我啊。

回覆人:蘑菇頭期:12:14:3105—06—15

去了嗎?

回覆人:公子小白期:17:28:3105—06—15

怎麼還沒回來?

回覆人:蘑菇頭期:17:43:1205—06—15

樓主不會又忘了帶相機吧?

回覆人:張三期:18:12:5705—06—15

黴姐呢?不是也去了嗎?

回覆人:葉子黴期:18:20:2305—06—15

偶去了。但555555……伊茲今天閉館辣,沒有見到強銀大哥和他漂漂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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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藍社區」——「娛樂先鋒」——「都市傳奇」

標題:畜牲!

發言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14:1605—06—15

剛從伊茲回來。我去得很早,一點半就去了。剛從伊茲回來。

我很後悔沒有意識到天天想上的警告。那羣混帳簡直是畜牲!

回覆人:紫風鈴期:20:15:1205—06—15

怎麼了?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16:4605—06—15

請原諒,事情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但我的憤怒,使我無法冷靜,只能在線整理。語無倫次的地方請大家多多原諒。我真沒想到,我們所處的社會還有這樣的惡行!

回覆人:紫風鈴期:20:16:5205—06—15

快説啊,怎麼了?

回覆人:——頂天!期:20:16:5505—06—15林哥出事了嗎?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18:4205—06—15

今天中午,我帶上相機去伊茲。一進溜冰館就有種不祥的預。冰場裏沒幾人,觀眾席上倒坐了不少。有一個黑胖子,一個人坐了兩個座位,那身膘,光油都有三指厚!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就在一邊等。

到了三點半,林哥帶着他的女朋友來了。

回覆人:咆哮的民工期:20:18:5605—06—15

樓主快點!

回覆人:五個拇指期:20:19:1305—06—15

強烈關注此貼!

回覆人:屙之花期:20:19:2905—06—15

關注!究竟怎麼了?

回覆人:升值器期:20:20:0105—06—15

關注!

回覆人:紫風鈴期:20:20:1805—06—15

嚴正警告!老鼠貼子發完之前嚴灌水!違者刪ID!

老鼠不用急,慢慢説,真的出事了嗎?

回覆人:此用户已被刪除期:20:20:3805—06—15

嘎嘎,這個故事到大結局了。樓主編不下去了。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21:1605—06—15

林哥剛進來,黃就從樓上的辦公室出來了。老遠就喊「大哥大嫂」,還拉着林哥的手,親熱得很。

拉着他們介紹説:這是林剛,林哥,這是大嫂。又指着那個黑胖子説,這是泰熊,打泰拳的。

泰熊站起來,我才發現,他比林哥高了一個頭,又又壯,簡直是像練相撲的。我在旁邊裝做換鞋,聽見黃説,林哥剛退伍,好身手!我是心服口服……

林哥的女朋友皺着眉頭,一個人拎着冰鞋走到場邊,她好像有些不高興,不願意跟人説話。換鞋的時候,我看到她踝上有一條銀白的腳鏈。當時是三點四十一分。我調了相機的時間,準備偷拍幾張。

但我沒有拍到。

回覆人:此用户已被刪除期:20:21:3505—06—15

風鈴發飆了,大家小心。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25:5205—06—15

林哥很講義氣,幾個人有説有笑。走到場邊,林哥坐下來換鞋,黃還説,林哥越滑越好了。

林哥剛換上一隻冰鞋,正在繫鞋帶。旁邊的泰熊突然抬起胳膊,一記手刀砍在林哥後頸上。林哥的頭一下子撞在冰面上,那聲音聽得人牙發酸,讓我以為他的頭骨都碎了。

林哥愣了一下,立刻跳了起來,他一隻腳穿着冰鞋,冰刀的護套還沒有去,一隻腳穿着拖鞋,連站都站不穩。泰熊抓着林哥的頭髮,對着他的臉又是一拳。

林哥反應極快,用力一勾頭,雖然被拽掉幾縷頭髮,總算是避了過去。但黃從後面抱住他的,頭頂着他脊背下面,無論林哥怎麼用力都不鬆手。

林哥拖着黃扶着玻璃幕跑了起來,泰熊跟那幾個黃頭髮的混混在後面追。

剛跑了幾步,兩個坐在觀眾席上混蛋突然拿出鐵,對着林哥的腿就打。原來他們布了套,就等着林哥上鈎。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30:0105—06—15

林哥捱了一下,也打倒了一個。但黃還死死地抱着他的,讓他使不上力氣。

那會兒場裏溜冰的都愣住了,我數了數,足足有十二個人繞着溜冰場追着林哥打。這時候音樂停了,廣播裏有人説冰場需要整修,讓全體顧客退場。我站在旁邊沒動。

林哥的女朋友隔着玻璃,在冰場裏追着林哥,臉都嚇白了。滑了半圈,她才想起來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那會兒溜冰的都往場外走,她剛拿出手機,後面突然滑過來一個帶耳環的男人,一把搶走手機,在玻璃上摔得粉碎。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40:5405—06—15

林哥已經跑不動了。黃抱着他的,十幾個小混混圍着他,拿着鐵、壘球朝他身上猛打。林哥抱着頭,蜷着身子貼在玻璃上,一聲不吭。

顧客都走完了,只剩我一個人站在觀眾席上。冰場裏還有兩個,一個是林哥的女朋友,一個是那個帶耳環的男人。

他拽着林哥的女朋友,朝入口滑了過去。林哥就在入口邊趴着,那個帶耳環的從衣服裏面摸出一支警,帶鋼刺的那種,對着林哥的背打了過去。血一下子標了出來,濺在玻璃上。

林哥一直不作聲地捱打,那一下才叫了出來。

對不起,請等一會兒。

回覆人:你傻啊!期:20:45:2805—06—15

為什麼不報警!

回覆人:想上貓的老鼠期:20:53:2805—06—15

他們十幾個人圍着林哥打了二十分鐘,玻璃上、冰面上到處都是血跡。林哥的女朋友癱坐在旁邊,整個人都傻掉了。

後來他們看到我,把我趕出溜冰館。我出門的時候,看到他們停了手,擰着身是血的林哥往樓上拖。

到了外面,我才想起來打電話報警。摸口袋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都是冷汗。那會兒是下午四點十分,我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到五點半才來了一輛警車。溜冰館的老闆已經在門口等了,我看到兩個警察下來,跟老闆説説笑笑進了溜冰館,不一會兒又換了便裝出來,坐上老闆的私車走了。

也許很傻,但我的心真的涼了。

我在伊茲溜冰館外,等到八點,才看到那些小混混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出來。

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我在為林哥祈禱。

大家都在問發生了什麼事,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直到溜冰館的燈滅了,我也沒有見到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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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洗禮

(01)

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偶爾夾着幾聲鋭響。那是冰刀磕在大理石階上的聲音,像敲碎冰層的冰鑿一樣尖利。樓道很暗,男人們扭曲的影子在眼前晃來晃去,沉重得令人窒息。她看到林剛的頭被人按着,血從凌的頭髮中滴落。

樓上的經理室足有四十平米,放着真皮座椅和寬大的辦公桌。房間兩側都是落地窗,透過內側的玻璃,整個溜冰場都在眼前。銀亮的冰面上刀痕錯,場邊一灘血跡,紅得刺目。

有人扭着她的手臂,很痛。她想掙扎,但身體卻抖得無法控制。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使她明白,這一切遠未結束。

甚至是剛剛開始。

「郎哥,打成這樣,不會有事吧?」一個瘦子悄悄説。

「一個退伍兵,一個在校學生,都是外地人。就是打死,也沒人收屍。」帶耳環的男子説。

你媽!裝什麼死!你不是很嗎?」黃抓住林剛的頭髮,把他的頭重重砸在玻璃茶几上。

林剛眉稜裂開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剎那間淌過眼瞼,湧入圓瞪的怒目裏。

他身上看不到一塊好,背上的襯衣被打得稀爛,布料血粘連在一起,一片模糊。

「好漢!」黃一挑拇指,「真他媽好漢!把他手放好。」黃兩手握住壘球,像打高爾夫一樣斜着臉比了比,然後砸了下去。

「格」的一聲悶響,那條筋骨結實的手臂猛然一折,彎成一個駭人的角度。

林剛一聲不哼,只是額角的血管一陣暴跳。

她疼得心都搐了。

「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屋裏唯一的女子哭着喊道。

「喲,你馬子替你求情呢。」黃用球戳着林剛的臉。

林剛吐了口血沫,「我認栽。你説,想怎麼樣?」

「還!你他媽還!」黃劈頭蓋臉打下去。

一分鐘後,黃停了手,着氣説:「還了?」

林剛沒有作聲。

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嘛。你問我想怎麼樣?好説,出來混的,講究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打了我們兄弟五個,我們就打斷你手足,一報還一報。至於林哥這件衣服,我們兄弟看着眼熱,想來穿上試試。」

林剛眼睛頓時紅了,咆哮着,拼命掙扎。黃對準他頸下動脈,一把他打倒,手下的兄弟用準備好的鐵鏈,把林剛結結實實捆起來,拴在窗户旁的不鏽鋼扶手上。

陶倩倩一米七二的身材比黃還要高出許多,但在泰熊手裏,就像個一碰就碎的洋娃娃般嬌小。她沒有聽太懂黃説的手足、衣服,但男友身上的傷痕和黃眼中的意,讓她隱約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不……不要……」她的聲音因為即將到來的恐懼而顫抖。

她是舞蹈學院的學生,今年剛二十一歲,這個月底就要畢業。與那些整夜不歸的同學相比,家境平常的陶倩倩一直心無旁鶩地飛旋在自己的舞蹈世界中。

即使在舞蹈學院這樣美女如雲的地方,陶倩倩出眾的相貌也引着無數人的目光。她的身高完全不足以作為成的依據,因為她的眼睛還像孩子一樣純真。

即使她成為三百名學生中唯一獲得紅舞鞋的畢業生,清澈的眼睛裏依然沒有絲毫雜質。班裏風頭最勁的金巧燕曾經酸溜溜地取笑她:就像白開水一樣單純。

這種清純並未影響她的成就。事實上,這種近乎絕跡的清純在她身上呈現出一種難得的俗氣質,早在入學之初,擅長芭蕾的陶倩倩就被老師和同學們視為明之星。還未畢業,她已經接到了幾份合約,甚至包括蘭博特芭蕾舞團。

太多的選擇使她無所適從,因此剛剛退伍的男友特地趕到她所在的城市,一同籌劃未來的生活。

比她大四歲的林剛,從小就是她的保護者。林剛家在農村,一直跟着姑媽長大。家境的貧寒使他立志要出人頭地。為了減輕家庭的負擔,他棄學從軍,在部隊練就了一身功夫。軍方有意提拔他作為骨幹,但林剛考慮之後,婉言拒絕了。

他希望能幹一番自己的事業。

「我一定會成功的。」林剛認真地對女友説。

許多人都對陶倩倩的選擇表示不解,一個當兵的能有什麼前途?但陶倩倩相信自己的男友,相信他能保護自己,帶給自己想要的一切。當一些同學駕着名車出入校園的時候,陶倩倩仍像一個少女一樣,編織着自己玫瑰的夢想,以至於有人半是羨慕半是玩笑地説:倩倩會在玻璃罩裏過一輩子呢。

陶倩倩不覺得玻璃罩有什麼不好。她最喜的舞劇是柴可夫斯基三部曲之一的《睡美人》。公主在洗禮時受到巫女惡毒的詛咒,詛咒她會在十六歲生時死去。而紫丁香仙女許下諾言,經過一百年的沉睡之後,一個進入幻境的王子,會來喚醒叢林中的公主,兩人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有舞蹈,有林剛,這就夠了。何況還有那麼美好的未來。

「不愧是跳芭蕾的,這兩條腿可真正點!」

純白的透明絲襪蟬翼般覆在腿上,印出小腿玲瓏的曲線,細膩而又光滑。纖細的腳踝只有盈盈一握,踝上繞着一條銀白的致細鏈,鏈上還懸着幾個小小的銀鈴。林剛最喜她的腳,卻從來沒有説過,只偷偷買了腳鏈送給她。這並不是一件很昂貴的飾物,陶倩倩卻十分高興,一直帶在身上。

拿起她的小腿,在手裏摩挲着,甚至還放在臉上磨擦。當他鼻上的鋼釘碰到腿上,陶倩倩嚇得啼哭起來。她拼命掙扎,過於光滑的小腿竟然從黃手裏溜出,腳上的冰鞋還沒有來得及去,鞋底的冰刀險些划着黃的手臂。

帶着耳環的男子坐在邊總的座椅上,架起腿,鼻孔裏發出一聲冷笑。黃丟了面子,恨恨罵了句口,等重新抓住陶倩倩的腳踝,他沒有去少女的冰鞋,而是用一細鐵從兩隻冰刀中間穿過,把她兩腳固定在一起。然後拖着無法站立的少女來到林剛面前。

偌大的溜冰場早已人去樓空,只有這間經理室擠了人。其中五個染了黃頭髮的,是黃和他的兄弟。客人是當地另一夥地痞,老大就是帶耳環的郎峯。

在林剛手裏吃了虧,知道他們五個再怎麼也不是林剛的對手,於是表面上巴結討好,讓他失去防備,背地裏請來朗峯和泰熊,設下圈套來報復林剛。

套出這對情侶都是外地人,在本地沒有背景,下手更不留餘地。這會兒生龍活虎的林剛被打得不成人形,只剩下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美女,十幾個痞子的興致反而更高了。

「林剛,醒醒……」少女無力地搖晃着男友,心裏又怕又慌,成一團。她抬起臉,泣不成聲地説:「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可以給你錢……」

「我要的……可不是錢。」

打了個手勢,兩個小混混抓住陶倩倩的肩膀,把她按在地上,背對着林剛。

用力一腳,踢破了林剛的嘴,「他媽的,睡得跟死狗一樣!」

林剛從劇痛中醒來,正看到黃按着自己女友的脖頸,把跪在地上的倩倩按得低下頭去。被鐵穿在一起的冰鞋無法分開,光潔的絲襪玉腿併攏,貼在深褐的木地板上。米黃的齊膝裙向上升起,出兩截圓潤光潔的大腿。裙子後面繃緊,印出部渾圓的曲線。

他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觀察過自己的女友,隔着薄薄的紗裙,少女柔美的曲線清晰地暴在眼前,林剛第一次發現,倩倩的身體竟然是這麼美。

「放過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就對了!」黃大力拍着林剛的肩,「不過林哥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看着就夠了。」

「上次惹林哥不高興,就是因為摸了大嫂的股。現在你馬子的股就在這裏,林哥看仔細了,我要開始摸了……」

少女驚叫着拼命扭動身體,但她肩膀被兩個男人按住,圓只能左右擺動,驚恐中,人的韻律。

兩眼冒火,「學跳舞的就是不一樣,搖起股來,比做的還!」

陶倩倩身體猛然一僵,接着發出一聲驚恐之極的尖叫,就像一隻蟑螂爬到身上一樣恐怖。黃張開手,用力抓住少女滑部,「喔」的張圓了嘴巴,作出一副的表情。

「混蛋!」

林剛的怒吼被掃來的球打斷,幾枚牙齒飛了出去。

少女的悲鳴聲中,一雙骯髒的手掌蓋在少女未被人觸摸過的地上,恣意捏起來。絲裙包裹下的部又圓又滑,充了驕人的彈。黃抓住兩團滑膩的,像要把手指進裏面般用力。

兩隻球緊緊並在一起,合成一個完美的球形,但此時這隻人的美卻被一個下的痞子抱在手中,又摸又擰,玩得不住變形。他分開,把絲裙推進,恣意把玩着少女滑膩的圓,手指無所不至地四處摸

「好玩好玩,」黃把手放到鼻邊,用力着氣,「我靠,死人的女兒香啊!」他一揮手,「弟兄們都來摸摸!」

幾隻手立刻伸來,摸在少女起的美上。

房間裏響起少女羞痛已極的嗚咽聲。在男友面前,被一羣陌生人,一羣無賴按在地上,任意摸自己的身體。即使在夢中,陶倩倩也沒有想過世上會有這樣無的行徑,更想不到自己會成為暴行的受害者。

(02)

朗峯取出打火機,點了煙,神情莫測地望着這一幕。

拍着林剛的腮幫,「小,服不服?」

林剛嘴上捱了一擊,一顆牙齒穿過上,他張了張嘴,把打折的牙齒吐到黃臉上。

冷笑着抓住陶倩倩的裙襬,向上提去。裙襬越升越高,出優美的大腿,仙蒂純白絲襪包裹下的大腿白亮而又光滑。這雙修長致的美腿,曾經在舞台上受過無數讚譽。可這裏不是舞台,而是供奉罪惡的祭壇。

裙襬在豐翹的圓下繃緊,在周圍野獸般熾熱的目光注視下,米黃的短裙褪過肌膚,球像剝殼的蛋一樣,出一團白皙光滑的美

「你馬子穿的是連襪啊。」黃怪笑着説:「林哥也不嫌麻煩,幹起來多不方便啊。」

薄薄的絲襪勾勒出動人的曲線。隔着半透明的絲物,能看到少女光潔無瑕的肌膚,還有襪下絲質的小內。美好的體洋溢着人的青氣息,無法包裹的體香透過絲襪飄逸在空氣中,撥着雄如火的望。

陶倩倩臉頰貼在地板上,一個勁兒掉着眼淚,「求求你們,不要……」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的乞求只是徒勞。

手指伸到少女際,勾住襪邊緣,像剝香蕉一樣,把襪褪到下。

「喔——」周圍發出一陣怪叫。

絲襪下的更加白,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就像新雪一樣晶瑩。窄小的內,勉強遮掩着少女最後的秘密。黃拽住內上緣提起,充的絲質內深深嵌進,整隻美就像完全赤一樣暴在眾人面前。

把少女的股提起來,得意地拍打着,「小,傻了吧?還敢跟老子裝牛!」

陶倩倩裙子掉在間,身體彎成鋭角,整個下體在外,只有一雙雪白的溜冰鞋還穿在腳上。擰成條狀的內被人提在手中,就像一繩索把雪吊在半空。無比的辱使她掙扎起來,渾圓的球在半空不住扭動,那種活生香的美態,令在場的男人都立刻硬了起來。

把陶倩倩的內扒到下,不顧她的掙扎,抬起她的股,用力掰開。

他低頭一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怪叫道:「老大!你馬子還是個處女哇!」

林剛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他死死盯着黃的手指,眼神幾近瘋狂。

他曾經要求過,但倩倩沒有同意。

「那怎麼行?」陶倩倩羞紅了臉,小聲説:「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陶倩倩不是不知道學院的風氣,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舞蹈學院唯一的處女。當然,同學不這樣認為,她們認為整個學院不會有一個處女。入校的新生——假如還是處女,都會在第一年急急去掉自己的處女標誌。

也許是誤把與放混為一談,也許是出於現實,這些曾經充夢想的少女,到畢業時往往已是閲人無數。像金巧燕,已經換了不下十個男伴,從同學到現在的張總,年紀一個比一個大。

有人笑話她時,她無所謂地説:「這有什麼?等我有了錢,就包養十個小白臉,一個比一個年輕。」

陶倩倩就吃吃地笑,藉着腿低下頭,把發燙的玉臉埋在腿上。

屈體九十度,雙臂張開,上身緊貼地面,下體抬高——這樣的動作對於能夠反手握住足尖的陶倩倩來説並不困難。但這無疑是陶倩倩一生中最困難的時刻。

因為這個動作是在這一羣男人面前暴部,而且是一絲不掛的部。

股再抬高點!讓你男朋友看清楚!」

林剛呆呆望着前方。那具屬於他的體離他的眼睛不到半米。豐潤的球微微翹起,就像一隻多汁的水桃,而又柔膩,比他夢中的更美麗。

但他寧願看不到這一幕。自己心的女友,在一羣氓圍觀下,被一個下的痞子扒光衣服,在自己面前,被強迫着抬高股,暴器……

「嗷——」林剛像野獸一樣嘶聲嚎叫起來。

「啪!」旁邊一個小混混給了他一個耳光,「鬼叫個啊!好好看!」

修長圓潤的大腿緊緊並在一起,中間看不到一絲隙。白的大腿部,夾着一團白淨的軟,微微向外鼓起。中間一條細細的分為兩片,裏面隱隱出粉膩的紅

陶倩倩絕望地閉上眼,咬着嘴痛哭失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少女赤的下體上,黃「唔」地拖長聲音,兩手按住柔,慢慢分開。

一抹人的紅膩從少女股間出,隨着手指的移動柔柔綻開。相對於成來説,陶倩倩的器還有些稚,外上光潔無,白白,裏面澤紅潤,兩片小像脂玉般柔膩,散發着嬌的光澤。

跨在陶倩倩上,抱着高聳的股,把少女密閉的器完全剝開。細巧的小圓圓張開,出一隻指尖大小,澤紅的入口。入口內,有一片薄薄的韌膜,帶着淺淺的白

「哈哈哈哈……」黃着嘴狂笑起來,「這回可賺大了!處女哎!攝像機呢?快打開!把我給這大美女開苞的彩畫面都拍下來!」

「不!」陶倩倩尖叫一聲。如果被錄下強暴的場面,她不敢想像那可怕的後果。「不要……」她哀求説。

一個染黃頭髮的混混拿來攝像機,把取景框對着少女的股按了開關。

急匆匆扯開子,一邊掏出發硬的傢伙,對着陶倩倩的股,一邊對林剛説:「小!老子要幹你馬子了!處女啊,哈哈哈哈……」

「別急啊。」

郎峯坐在皮椅上,仰着臉慢慢轉着,「這仇也報了,氣也出了,叫我們兄弟來,就是看你玩女人的嗎?」

「瞧郎哥説的,我這不是……」

「是什麼是?」泰熊眼一瞪,「我們兄弟坐旁邊幹看,你他媽又摸又捏的,看不起我們老大啊?」

郎峯人多勢眾,黃的幾個弟兄都沒敢吭聲,黃只好説:「那怎麼……當初不是説好了嗎?這小妞人人有份,誰都少不了!熊哥要喜,想多幹兩次也行啊。」

「人人有份是沒錯。」郎峯把煙蒂按在桌上,「可也得有個誰先誰後吧?」

笑容僵住了,郎峯他惹不起,但讓他把這個處女讓出去,他更不捨得。

「那……郎哥,你説……」

「我沒什麼好説的,你看着辦吧。」

想了半天,試探着説:「要不……摸牌?」

「成。」郎峯乾脆地應道。

手下的弟兄送來撲克,黃挑了兩張,放在桌上,大方地説:「郎哥,你先來!」

郎峯把牌一推,板着臉説:「這算什麼?你們五個,我們兄弟八個,挑兩張什麼意思?」

有些不明白,「郎哥的意思是……大家都摸?」

「廢話。十三個人,一人一張,按點兒來。」

溜冰館內的温度控制在零度以下,經理室雖然温度略高,仍是寒意刺骨。赤着下體的陶倩倩不住顫抖,她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一羣氓的賭注,一副撲克的點數將決定着誰將佔有自己的處女之軀。她無法看到身後的林剛,但她知道,林剛在看着這一切。她無法想像,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男友。

十三張撲克在桌上排成一列,由郎峯先挑。黃心裏暗暗使着勁,祈佑不要讓他先上了陶倩倩。

郎峯沒答理黃,他攤開手,把牌一把收起來,從裏面挑出黑桃A,然後把剩下的牌往桌上一扔,接着踢開皮椅,一邊解着皮帶,一邊朝陶倩倩走去。

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頓時急了,「哎,郎哥!」

泰熊朝他後腦勺猛地拍了一巴掌,橫眉瞪眼聲大氣地説:「怎麼着!你不挑?」

眼睜睜看着郎峯子,走到伏地的美女後,他重重了口氣,從撲克裏摸了一張。

聲越來越急,林剛突然叫道:「不——!」聲音大的幾乎震碎了寬闊的落地窗。

郎峯像是沒聽見,他分開腿,站在陶倩倩身後,兩手託着陶倩倩圓潤的大腿部,把她顫抖的股抬起來。少女白淨的股微微仰起,器微微分開,白膩膩柔軟得彷彿就要化開。圓正上方筆直懸着一怒漲的具,青的血管像遊動的小蛇一樣鼓起,堅硬的頭黑黝黝就像一件鐵器。

沉的男子笑了一下,頭對着白的裂緩緩沉下。

(03)

林剛像困獸一樣瘋狂地嚎叫起來,身上的鐵鏈錚錚響,連不鏽鋼扶手也拉彎了。

旁邊幾個小混混變了臉,不由自主地退開一步。如果在平時,説不定林剛真能掙開這條鐵鏈,但現在,他只能在自己身上多添幾條傷口。

陶倩倩哭着拼命搖頭,烏亮的長髮散落在肩頭腦後,悽惻得讓人心碎。她死死並緊雙腿,扭動部,但她的動作只能讓自己無法掩藏的器更加人。

郎峯握住陶倩倩的長髮,迫使她仰起臉,然後俯身,入少女豐翹的雪

陶倩倩清秀的面靨一片慘白,只有眼睛和鼻尖因哭泣而發紅。她閉着眼,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張,淚水從致的臉頰上源源淌過,神情絕望而又悽楚。

取景框從陶倩倩臉上慢慢移開,最後定格在她白皙的美上。半透明的連襪被褪到大腿中間,出兩截雪白的大腿。絲質的小內捲成一條細繩,掛在緣。上面是少女鮮户。郎峯的具正在兩片之間,用力前

房間裏連重的呼聲都止住了,連黃也忘了憤恨,緊盯着美少女即將破處的一刻。

郎峯的具發黑,一看就是濫過的老鳥。相比之下,陶倩倩純潔的就像一個天使。她甚至連手都沒有過,户乾淨得就像沾着晨的花蕾,紅白分明。

攝像機忠實地紀錄下這一幕:鮮美的户被一醜惡的強行進入,奪走了少女寶貴的……

「呀——」陶倩倩臉越來越白,突然痛叫失聲。

林剛眼前一黑,一口血立時吐了出來。

具已經觸到了處女膜,但乾澀而又過於緊窄的道,阻擋了頭進一步探入。郎峯並不着急,他玩過許多處女,知道該如何佔有她們。況且他還有許多時間。

具退出少許,緊繃裂的處女膜微微恢復原狀。陶倩倩哆嗦着了口氣,顫聲説:「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我不會報警……」

兩夥氓鬨堂大笑,有個痞子怪叫説:「我代表徐隊長謝謝你了啊。」

陶倩倩的哀求凝固在喉嚨中,曼妙的身體彎成斜體的N形,朗峯扳着她的肩膀,趁她鬆懈的時刻,鐵似的具毫不留情地頂入處女的道。

林剛睜着腫得發亮的眼睛,眼珠紅得滴血。他眼睜睜看着那骯髒的入女友户,在倩倩未曾玷污的身體鑽入半截,那隻雪白的股痛得收成一團,似乎在哀求,又似乎在對他哭訴……身上所有的傷痕加起來,也抵不上林剛此時心頭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痛意使他口鼻中嗆出血來,腔的勇氣和力量從這一刻起化為烏有。

恐懼一旦成真,痛苦似乎變得虛幻了。陶倩倩清晰地覺到那個陌生人是如何進入自己體內,具頂入道,將薄薄的處女膜撕得粉碎,就像一隻木楔從後的空隙楔入,頃刻間,身體就不再完整。

這個跳芭蕾的處女皮膚很涼,體內卻温熱得讓人捨不得離開。即使沒有那層處女膜,郎峯也相信她真是處女。這樣緊密的道,顯然是第一次接納男人。郎峯向後退了退,從陶倩倩內拔出的半截具已經被鮮血染紅。

白淨的外被帶得向外翻開,內側已沾鮮血。接着殷紅的處子之血從撐大的道口淌出,一滴滴掉在下那條白的絲質內上。

具再次進入,陶倩倩哭叫着掙扎起來。郎峯按住她的股,用力一具藉着鮮血的潤狠狠搗入少女腹內。

左擺右晃,試圖擺帶給她痛苦和辱的具。但無論她如何搖晃身體,具都牢牢在她雪白的股裏面。從旁邊看來,倒像是底下的少女主動擺動股,來套具。那些地痞看得眼熱,要不是礙着郎哥的面子,早忍不住在少女身上摸起來。

僵持了片刻後,郎峯全力一擊,整具盡而入。陶倩倩銀鈴般的嗓子已經叫得沙啞,這一次兇猛的進入不僅貫穿了她溢血的道,也耗盡了少女已經受折磨的意志。陶倩倩低低痛叫一聲,身體無力地癱軟下來。

郎峯騎在跪伏的少女身上,具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筆直在陶倩倩高翹的圓中央。被擠得張開,白膩的溝內是落紅。郎峯赤着腿,具直起直落,像一鐵杵,搗着那隻又圓又白的美

最初的乾澀過後,得越來越順暢。道內溢的處子之血,代替了的潤滑。隨着具的捅和鮮血的淌,處女的道內漸漸響起了「嘰嘰」的泥濘聲。密閉的得翻開,間鮮血四濺。

伊茲的老闆邊建軍讓人上來通知一聲,刑警隊徐隊長接到報警,馬上要來,讓他們關上門,拉上窗簾,別得動靜太大,又待,「注意點兒,最好別出人命。」

十幾個氓反鎖了房門,拉上窗簾,然後圍住這對情侶,恣意折磨玩

房間暗了下來,旋即又燈光大亮。陶倩倩臉蒼白,兩腿間白的小內被鮮血透。血跡滲過薄薄的小內,順着絲襪包裹下的美腿,將大腿內側染得一片殷紅。

當一條腿被敲斷,林剛又一次昏過去,沒有看到郎峯在自己女友體內的一幕。

攝像機清晰地紀錄下這一切。郎峯抱住陶倩倩軟綿綿的肢,在她股後面急速地動片刻,然後頂住她的下體,將那隻充的圓得扁扁的,接着劇烈地起來。

痛苦和疲憊使陶倩倩瀕臨昏,她無力地翹着股,任由這個陌生的氓把進自己子內,沒有任何反抗。

到第二位的小混混,乖巧地跟泰熊換了號碼,黃鐵青着臉,緊緊握住手裏的黑桃K,恨不得手裏有支AK47,把這兩個看不起自己的傢伙掃成蜂窩。

泰熊的體重將近二百公斤,幾乎是陶倩倩的四倍,他伸出多的大手,抓住陶倩倩粉球往兩邊掰了掰,然後掏出又黑又的傢伙,頂住了陶倩倩小巧的門。

陶倩倩淒厲地哀叫劃破了溜冰館的寂靜。剛進來的警察皺起眉頭,「樓上幹什麼呢?」

「剛聘的歌手,吊吊嗓子。」

徐隊長板着臉,嚴肅地説:「你是我們區的安全生產標兵,要注意影響,不能搞黃賭毒那一套。」

「那當然那當然。」邊老闆説:「現在生意不好做啊,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得罪了人,打擾電話,報假警,讓徐隊長又空跑一趟。」

徐隊長擺了擺手,「羣眾反映這裏有人鬥毆。」他眼睛掃過冰場,沒有在那灘血跡上停留半秒,就收回目光,「不要認為個別人的鬥毆是小事。問題往往就出在小事上。問題雖小,對治安環境的影響卻很大。目前公安部門任務非常重,人員、裝備、經費都難以足社會需求,許多事情你們要自己處理好,不要給政府部門添麻煩……」

陶倩倩的哭叫聲斷斷續續傳來,徐隊長卻像沒有聽到,他一邊走一邊説,等從房間出來,已經換了便裝,跟邊老闆揚長而去。

泰熊捏住陶倩倩纖細的身,又黑又胖的股一聳一聳,就像一頭長的巨熊,猛幹着少女嬌的後庭。陶倩倩致的粉被他兇猛地,拍打得啪啪作響。她的肢彷彿被拗斷一樣,軟軟垂在地板上。纖美的身體就像套在泰熊大上的玩具一樣,隨着他的送前後擺動。

林剛右手攤在牆腳,五手指都被砸成粉碎骨折。被鐵器刮破的頭皮上,與頭髮粘成一片的鮮血已經凝固,他眯着眼,呼漸漸微弱。

陶倩倩痛昏又被痛醒。剛剛開苞的道還未癒合,又被人殘忍地破,前後兩個的痛楚織在一起,身體似乎被人撕裂,又像是被人用利刃一刀刀戳在股間,把身體剖成兩半。

隨着泰熊的,郎峯在她道內的道緩緩淌出,落在下的內上,混着血絲,渾成又濃又稠一縷,黏黏垂在腿間。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04)

泰熊從陶倩倩具,呸了一口。他喜那種又的女人,陶倩倩這樣不會叫、不會扭股、不會合男人的女孩,再漂亮幹起來也像屍一樣興致索然。

兩位老大幹完,其他男人立刻圍了上來,按號碼順序輪番享用陶倩倩動人的體。

窗外的光依然明亮,大街上人來人往,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溜冰館緊閉的大門,更沒有人知道里面上演着什麼樣的暴行。

長條玻璃茶几被推到房屋中間,他們鬆開鐵,扒掉陶倩倩腳上的冰鞋,剝掉她的上衣,把她雙手捆在背後,抬起幾近全的少女仰面放在茶几上。

一個瘦長臉氓拿出匕首,把那雙純白的連襪從中劃破,再挑斷內,然後鋒刃平放在少女雪白的大腿內側,颳去上面黏稠的血混合物。

刀鋒掠過,被污物覆蓋的肌膚暴出片片的白皙,嬌的猶如花瓣。接着那人把刀尖伸到陶倩倩兩之間,挑斷了那隻淺粉罩。

罩掉落,出潔白的。陶倩倩不自覺地動了一下。由於一直束的緣故,她的房並不大,頭小小的,帶着的水紅,彷彿輕輕一捻,就會羞澀地迸裂。

「這麼小?太平公主啊!」瘦長臉在她上摸了一把,然後拉開陶倩倩緊並的大腿。

那雙腿極為修長,長度超過了九十公分,打開度輕易就超過了一百八十的直線,就像一柄象牙玉骨的摺扇,向上伸展成一個鈍角。角尖便是她白軟的阜。

良好的舞蹈訓練,使她的雙腿擁有完美的曲線。在胡桃夾子那場舞蹈中,她曾以三十二個單腿旋轉,贏得了堂掌聲,同時也贏得了象徵榮耀的紅舞鞋。

瘦長臉把那雙腿放在肩上,狠狠捅入。陶倩倩皺起眉頭,痛楚地低低呻一聲,小巧的足尖微微繃緊。

她的腳很小,也許是太過完美的緣故,足尖並沒有因為受芭蕾鞋的擠而變形,透過絲襪,能看到她纖巧的趾尖,就像光潔柔潤的玉扣緊緊並在一起。

線條優美的小腿在男人肩頭輕輕搖晃,隨着男人送的節奏,銀白的腳鏈一,彷彿隨時都會從足尖滑。陶倩倩已經陷入昏,而身邊的那些男人情緒卻越來越高漲。

混跡於社會底層的小混混們,一個接一個爬到陶倩倩身上,盡情着這個明之星。他們從各種角度侵入陶倩倩的身體,恣意玩着她前後兩個,甚至有人跨在少女臉上,試圖把到她口中。

處女的身體被這羣野獸肆無忌憚地蹂躪,陶倩倩早已支持不住昏多時。她的道和都被撕裂,子被各種血型的,過多的失血和長久的折磨使她虛弱不堪,這樣的暴行再持續下去,也許她就會被活活死。

當黃爬到陶倩倩身上,時間已經過去五個小時,攝像機的磁盤早已錄了少女被人輪強暴的畫面。郎峯和泰熊已經離開,只剩下自己的四名兄弟,還有倒在牆腳的林剛。

陶倩倩躺在茶几上,大腿張開,拉成一字,小腿從邊緣垂下。破碎的絲襪和內掉在膝蓋上,大腿下面漉漉一片。雪白的早已透,圓潤的球貼在玻璃上,浸着黏白的,在黃下前後滑動,發出有節奏的嘰嘰聲。

下午還是處女的道,經過五個小時的摧殘,已經變得鬆鬆垮垮。在裏面,就像在幹一只灌囊,覺不到絲毫緊窄的磨擦力。費盡心思做下圈套,卻讓郎峯搶了她的處女,黃氣得臉發青,一邊幹,一邊破口大罵。

大哥吃虧,做小弟的也沒面子。這個説:「郎峯真不是東西!」那個説:「連我們老大也不放在眼裏,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啊?」

看着郎峯他們輪番幹這個美女,黃早就忍不住了幾次。這會兒越幹越氣,也軟了下來。惱得他跳起來,拿起那帶刺的警,朝林剛劈頭蓋臉砸了一頓。

林剛就是鐵漢,這會兒也被打軟了,他無力地慘叫着,連掙扎躲避的力氣都沒有。

停下手,指着林剛被打豁的鼻子説:「小!服不服?」

「服……服……」

「還!」

「不……不……」

林剛遍體鱗傷,一條腿、一條胳膊和五手指都被打斷,傷處的淤血又黑又紫腫得發亮,再沒有當初以一對五的強悍。

估計他八成要落下殘疾,算是出了口惡氣,「算你小子走運,這次是給你個教訓,」黃捏住林剛的下巴,咬牙説:「做人,不要太了。」

「是……是……」林剛有氣無力地説。他吃力地翻翻眼珠,只見自己的女朋友赤躺在茶几上,一動不動。

「老大,還有一條腿呢。」

「不,不……」林剛驚慌地叫道。他突然發現,自己僅剩的一條腿是多麼寶貴。

「我來打!」一個小混混拿起壘球

「要不挑了這小的腳筋?」另一個混混拿出匕首。對他們而言,斷這條腿只是個小小的樂趣。

林剛吃力地嚥着吐沫,眼珠在腫成一條的眼皮裏轉來轉去,緊張地看着黃。對他而言,這是他僅剩的一條腿。

「林……剛……」陶倩倩輕輕呢噥一聲,眼角湧出一顆晶瑩的淚珠。

中,她看到自己登上了莫斯科芭蕾舞大獎賽的舞台,穿着那雙紅舞鞋,輕捷地飛旋着。當最後一個動作做完,她放下手臂,捏着裙襬,右腿向後伸出,屈膝行禮。掌聲雷動中,她偷偷尋覓着人的影子……

「林……」

一隻手伸來,拽住她的腳踝。她掙了一下,卻覺得兩腿間像被人撕裂一樣。

「好疼……」陶倩倩痛楚地睜開眼睛。

摸着她的臉蛋,嘿嘿笑着説:「林哥,你馬子醒了。幹了你五個小時,啊?」

陶倩倩哭着扭動腳踝,想掩住敞的下體。

「動什麼動!把她腿掰開!讓林哥看看,他馬子的小被幹得爛成什麼樣子了。」

兩個小混混不顧陶倩倩的哭求,抱住她修長的玉腿,朝外拉開,把她受辱部展在林剛面前。

雙腿輕易就被完全打開,張到了極限。陶倩倩兩手在身下,使部更加突出,細軟的,一縷縷粘在白阜上。户怎麼也看不出不久前她還是一個處女,紅彤彤腫成一團,中間那條細再也無法合攏。被十幾進出的道口鼓了出來,松得似乎被一隻手伸進去攪過。底部一道裂痕將近一釐米深,但傷口裏着的不是血,而是

面對這個純潔的處女,沒有人使用安全套,每個人都直接把到陶倩倩體內,濃白的户內外每個角落,掙動中,道深處子裏的濃滾滾而出,在玻璃上了濃濃的一灘。

「你馬子的真夠勁的,第一次做就被十幾個人輪着,嚯嚯,腫得好大噢。」

攤開手,包住陶倩倩紅腫的户,用力捏緊。陶倩倩疼得臉雪白,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被十幾個氓輪過。

「對了,還有這裏。」黃勾下頭,把陶倩倩的股掰開,「我靠!泰熊真不是人!長的是驢巴!」

陶倩倩門裂開,竇向外翻出,帶出一截受創的腸道,鮮紅的腸壁像被扯爛一樣翻開,粘着紅紅白白的,夾在溝中,黃伸手一碰,陶倩倩就疼得顫抖起來。

「還剩一條腿。」黃抄起球,舉過頭頂。

林剛「呼呼」氣,直勾勾盯着球沉重的頂端。

突然放下手,用商量地口氣説:「林哥你看,只剩了一條腿……不如讓你馬子替你?」

林剛呼一頓,張了張口,沒有説話,下意識地藏起唯一完好的左腿。

嘿嘿一笑,走到陶倩倩身邊,舉起球,對準她筆直優美的小腿。

陶倩倩驚恐地説不出話來,舞蹈已經與她的生命融為一體,失身已經是莫大的打擊,如果再失去一條腿,就等於扼殺了她所有的希望,也扼殺了一個舞者的靈魂。

「不——」

「格!」

陶倩倩身體猛然一緊,光滑如玉的左腿彎折下去。

丟下球,拿起旁邊的警。警很沉,烏亮的鋼釘上沾着斑斑血跡。

林剛吃盡了它的苦頭,不由哆嗦起來。

「林哥還沒幹過你馬子的,真可惜……」黃眼裏出殘忍的光芒,「以後你可沒得幹了!」

狠狠捅入陶倩倩大張的雙腿間,鋼釘撕碎了道嬌壁,像伸出牙齒的毒龍一樣鑽入道深處,在少女體內兇殘地送起來。

陶倩倩尖叫着起下腹,美目圓瞪。鮮血混着十幾個人的從她兩腿間飛濺而出,染紅了黃的手掌。

未能得到她的處女,黃始終耿耿於懷,猙獰的警彷彿成為他的具,在少女柔器裏瘋狂地搗攪動……

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下來。房間裏的燈關了,溜冰場淒涼的燈光從窗口入,映在室內赤的女體上。

陶倩倩一條腿斜斜溜在幾下,光潤直,另一條腿同樣張開,小腿卻奇異的彎曲着。在她白的大腿部,筆直伸出一截黑黝黝的物體。道中的鮮血,正一滴滴從鋼釘間淌落。

遠處的水銀燈瀉入暗室,潔白的身體在玻璃桌上不時微微動,就像舞台上瀕死的天鵝,美得令人心疼。

明天,本來是要簽約的。

(05)

燠熱的夏天終於過去,校園裏擠了來報名的新生。芭蕾舞院的學生,大多數在十一二歲就開始接受訓練,不但相貌俊美,體型更是出,在校園裏漫步是一件令人賞心悦目的快事。新生報到這一天,停車場全部佔,來學院「有事」的校外人士,比報到的學生還多。有一些是「讓人放心」的自己的孩子,另外一些則是「靠個人努力」而成功的商界英。

一個苗條的身影在門廊裏張望了一下,又悄悄折了回去,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過了一會兒,那個身影再一次出現,這次她不再猶豫,徑直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

她穿着一身暗紫的職業套裝,合體的衣飾勾勒出身體凸凹有致的曲線,一米七二的身材動人之極。烏亮的長髮整齊地披在肩後,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並沒有多餘的修飾,卻讓人一見難忘。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雙修長圓潤的美腿,那條膝上裙收口很窄,暴出整條小腿,她穿着一雙黑絲襪,含彈的萊卡緊緊包裹着玉腿,完美地刻畫出腿部動人的曲線,神秘的黑更充惑的美

她拿着一隻公文包,垂眼望着自己的腳尖,不敢接觸周圍火辣辣的目光。低着頭,匆匆朝停車場走去,一路上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腳上那雙鏤空的高跟涼鞋只有兩條窄窄的細帶,就象一隻美的水晶結,附在小巧玲瓏的秀足上,把玉足襯托得更加致。隨着腳步的移動,兩條渾圓的大腿在短裙下時隱時現,引人遐想裙內的無限光。

新生們都被這位年輕老師的風韻震住了,在背後竊竊私語,打聽她的身份。

「這是陶老師,今年紅舞鞋的得主,」一個二年級學生説着,低了聲音,「本來要跟蘭博特芭蕾舞團簽約的,可惜簽約的前一天出了車禍,只好留校當了老師。」

學生們這才發現,陶老師的左腿微微有一點跛,雖然不影響生活,但再也無法登上舞台了。

「蘭博特啊,好可惜……」

「今年的紅舞鞋獎得主不是金巧燕嗎?」一個新生奇怪地問,「她在電視上親口説的啊。」

那個二年級學生鄙夷地撇撇嘴,「她連一個騰空三擊腿都作不了,陶老師跳阿芙樂拉的時候,她只能跳跳卡拉苞斯。」

新生們都笑了起來。

陶倩倩沒有聽到學生們的議論,她推着自行車走出停車場,一輛黑法拉利從後馳來,車中的男子放下車窗,温和地説:「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假如是金巧燕,一眼就會認出這種黑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但陶倩倩不知道,她有些驚慌地搖了搖頭,匆忙離開。

車中的男子遺憾地敲着方向盤。他只是失去了一次獵的機會。

而陶倩倩則因為她的純真,失去了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沿着六環路一直向北,路旁的建築漸漸稀疏。遠離了繁華的都市,空氣中不再瀰漫着車輛廢氣嗆人的味道,視野也變得開闊起來。

陶倩倩心事重重地踩着自行車,沒有留意到兩旁麥田金黃的波。她在路口離開大路,沿着一條柏油路騎了十分鐘,然後下到一條鄉間土路上。

公文包在車筐裏顛來顛去,有幾次都險些掉出來。陶倩倩一手扶着公文包,不時抬頭張望,眼神越來越焦急。

最後她在一户農家院子前停下自行車,猶豫着推開院門。

院子裏一條黃狗狂吠起來,泥地上七八糟扔着各式各樣的手袋、坤包、錢夾、證件……正間的房門虛掩着,隱約能聽到過電視裏傳來的聲音,是一個女人在哀哀地哭泣。

「倒回去倒回去!再聽一遍。」

「嘿嘿,那幾句話百聽不厭,比唱歌還好聽……」

陶倩倩站在門口,細白的手指下意識地捏緊公文包。

房門打開了。

「怎麼才來?進來!」

電視靠牆放着,上面扔着一堆零的錄影帶。屏幕上的畫面快速跳動,只能看到扭曲的影像。最後屏幕一頓,畫面變得清晰。

屏幕上是觸目的白,一個少女躺在這片白中,一動不動。她的臉與病上的單一樣雪白,白得連瓣變得透明。打着石膏的左腿被一塊潔白的三角巾吊着,懸在尾,一雙烏亮的眸子蒙着一層水霧,痴痴望着輸管裏的藥物,一滴、一滴、一滴、一滴……

陶倩倩記得,那是她入院的第十天,醫生説,最少兩個月內,左腿都不能活動,「如果運氣好的話,能恢復到百分之九十。」雖然醫生沒有説,她也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登上舞台。

畫面晃動着從窗外移到門口,接着推開門,闖進室內。病上的少女微微轉頭,頓時驚駭地瞪大眼睛。

「拿着!」黃的聲音説着,把DV給另外一個人,接着走到畫面裏。

少女戰慄着抱住口,驚恐地説不出話來。

「恢復得不錯啊。」黃股坐在邊。

少女忽然摸住頭的按鈕,顫聲説:「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握住她的指尖,用力按下按鈕。

一陣《秋私語》的電子聲響過,值班護士接通了對話機,「您好,有什麼事?」

「小乖乖,拿一瓶葡萄糖,一包棉籤來。」

關了通話器,吼道:「你喊啊!把醫生、護士都喊來!都來看你那天怎麼被我們搞的!」

陶倩倩僵住了。剛入院時,她下身的傷勢使在場的醫生都震驚了,當時就有人要報警。但陶倩倩拒絕了。有個女醫生心疼她的遭遇,一連幾天勸她報警,不要忍氣聲縱容了壞人。可陶倩倩只説是車禍。

她怎麼能讓那些錄影帶成為證物,被陌生的法官目睹自己清白的身體,如何被十三個禽獸一一侵犯?她只想讓體早些痊癒,然後遠遠離開這個城市,逃到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藏起內心的傷痕。

點了支煙,得意洋洋地看着她。那種眼神,就象獵人在戲一隻無法逃的獵物。

護士拿着物品進來,有些納悶兒地看了攝像機一眼,板着臉説:「病房裏不許煙。」

揚起臉,「我馬子都沒説話,幹你事啊!」

護士嚇了一跳,沒想到陶倩倩的男朋友這麼野,那頭不倫不類的黃頭髮,簡直就是個氓。

「老大,你真!」沙發上的小混混叫了起來。

「別急別急,下面該好戲了!」黃拽了陶倩倩一把,兩眼盯着屏幕。

陶倩倩木然坐下,低着頭,不敢看自己當時的表情。

屏幕上,黃一把掀開被單。陶倩倩驚叫一聲,連忙抱住身體。她穿着一條薄薄的真絲睡衣,柔美的體態一覽無遺。

有人拉上窗簾,接着傳來房門反鎖的聲音。

「衣服拉起來,讓我看看你的長好沒有。」

掙扎中,睡衣一點點被拉起,出少女光潔的右腿。黃暴地把睡衣從她頭上扯下來,扔到一邊。

陶倩倩兩手緊緊捂着下體,乞求説:「求求你們不要,我的傷還沒好……」

揮手給了她一個耳光,「你媽!幹都幹過了,還不讓看?」説着抬住陶倩倩的膝彎,把那條小內拽了下來。

陶倩倩捂着臉,痛哭失聲,「求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醫生説我,説我染上了病……」

!」因為陶倩倩是個乾乾淨淨的處女,強暴她的氓沒有一個人使用安全套,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有病,傳染給了這個無辜的少女。

想到自己是最後一個上她的,黃不由罵了起來。只在她道里了幾下,連都沒,就染上病,這下可虧大了。

最慘的還是陶倩倩,不僅被強暴失身,還在強暴中染上骯髒的病,純潔的身體頃刻間就淪為最下物。而且……

罵了幾句,扳住陶倩倩光好的右腿,把內從腳尖褪下,然後掰開她的大腿。

陶倩倩腿間着繃帶,為了便於治療,醫生剃淨了她的,光禿禿的阜又白又,帶着人的香軟,讓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一把揪住那團滑膩,一邊胡扯去她下體綁結緊密的繃帶,一邊順着滑軟的,朝陶倩倩部摸去。

陶倩倩弓起肢竭力閃避,一邊抱住黃伸進繃帶的手,哭着説:「真的不要再了,我……我……我還懷了孕……」

(06)

「再放一遍!再放一遍!」

「我……我……我還懷了孕……」

「喔——未婚先孕啊!孩子的爸爸是誰?」

「我……我不知道……」

「是我嗎?」

「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

「我不知道……」

「那就是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嗚嗚……你們都在我裏面……」

有人怪笑説:「你這當媽的可真心啊,懷了孕,連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將來孩子問他爸爸是誰,你怎麼説?」

「你就説:你媽媽當時跟十三個叔叔一起做,他們都把到你媽媽的道里,就有了你,他們都是你爸爸,媽媽也分不出來誰是你真爸爸,你有十三個爸爸呢。」

「嗚嗚……我不……我不要這個孩子……」

啪嗒一聲關了電視,哀痛的哭泣聲似乎還在耳邊縈繞。陶倩倩低着頭,淚水一滴滴掉在膝上。

「後面是什麼?」

「洗淨部……給我檢查,還有……治傷……」

這幾個氓就在病房裏剝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完好的右腿扳到頭頂,用繃帶捆在頭。當時那個女醫生剛剛給她的下體塗過傷藥,那羣禽獸就象做一場遊戲一樣,用葡萄糖把她部洗淨,檢查傷口。

道口了兩針,了一針,沒辦法做。因此那些氓就拿她受傷的器來取樂,包括道深處,他們都是用手指直接進去。藉着抹傷在裏面掏摸,而且每個人都是先洗後抹,等於重複上了五遍藥。他們的動作與其説是給她治傷,不如説是在她傷口上摳挖,每次都痛得她死去活來。本來一個月就能痊癒的傷勢,一直拖了兩個多月。

從那天之後,黃他們隔三差五就要來一趟。每次先給她「治傷」,然後再讓她用嘴為他們一一口

這種殘忍的惡作劇一直到上個月才停止。那段子裏,她一邊治療腿上的骨折,一邊治療下體的傷勢,還要治療病,未等傷勢痊癒,她又做了藥物產。

陶倩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拆碎,等重新拼起時,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自己。

隨着錄像帶越來越多,陶倩倩反抗的意志也越越弱。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已經淪為一羣禽獸的玩物,即使報警,也很難讓人相信,那個乖乖跟每個人口的女孩會是被迫的。

出院後,陶倩倩才知道,腿部的骨折,使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簽約機會。最後學院不捨得這樣一個優秀的舞者從此遠離舞台,讓她留校做了一名芭蕾舞教師。

在給家裏的信中,陶倩倩平淡地説自己已經跟林剛分手,同時也找到了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工作太忙,無法回家,讓家裏不要擔心。

她再也沒有見過林剛。甚至沒有勇氣打聽他是死是活。她埋葬了過去,同時也早早地埋葬了自己。

同學們各奔東西,進入各自舞團。而陶倩倩領到第一份工資,又一次進了醫院,直到開學前才回到學校。每個人都在婉惜她的不幸,對她突然變得冷淡孤僻抱以同情,以為看懂了她眼裏不時出的哀傷。

陶倩倩只有沉默。

「這婊子還真象個老師。」黃睨着陶倩倩,怪腔怪調地説:「陶老師,來給我吹喇叭……」

陶倩倩無言地跪在地上,解開他的皮帶,把那臭哄哄的含在自己潤的小嘴中。

就是一個賣女,也很少會象她一樣頻繁地為人口。最初她的舌被人到麻木,也無法足一個男人。漸漸的,她學會了口的技巧,學會了怎麼用舌挑逗男人的望。陶倩倩從來都是一個好學生。

紅潤的小嘴含着前後套,滑膩的香舌捲住頭不住。黃靠在沙發上,舒服地吐着氣。

不到三分鐘,黃突然抓住陶倩倩的頭髮,把具從她口中拔了出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在舞蹈老師嘴邊跳了一下,憋了兩天的痛痛快快地在陶倩倩臉上。

等他完,陶倩倩先淨他頭上的殘,然後才抹去臉上的

「靠!」黃懊惱地罵了聲。

「爬起來,讓我看看下邊……」

陶倩倩站起身,捏住外衣的鈕釦。

「誰讓你衣服了?穿着衣服才能分出哪個是婊子,哪個是老師,扒光了都是!」

帶着麥香的秋風吹過原野,天地間一片寂靜。沒有人知道,這個位於城郊,凌骯髒的農家小屋裏,一個美麗的舞蹈老師,正拉起裙子,讓一羣無賴欣賞自己最隱秘的部位。

套裝的裙口很窄,陶倩倩不得不併緊雙腿,把裙襬艱難地提過大腿。黑萊卡絲襪使她雙腿的曲線更加人,當裙襬提到大腿部,屋裏響起一陣下的口哨聲。

陶倩倩把裙子提到部,挽着裙襬,手指微微顫抖。渾圓的大腿緊緊並在一起,黑的吊襪帶與絲襪連為一體,中間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膚,白得耀眼。在她腹下是一條帶着蕾絲花邊的黑的丁字

陶倩倩還是第一次穿上這種曖昧的黑絲襪和丁字,空氣在腿間動的覺,就象赤着下體一樣。黃給她選的內故意小了兩號,丁字被豐體撐到了極限,黑的蕾絲緊緊勒進阜,就象一條美的細繩嵌在白膩的軟中。

陶倩倩騎了十五公里才來到這裏,長時間的磨擦,使丁字的底緣深深陷入下體的。兩片肥美白膩的外完全暴在外,不僅沒有被丁字遮掩,反而將底整個夾在裏面,只隱約出一點黑的蕾絲。

「轉過去轉過去!」

女教師羞辱地提着裙子,轉過身去。從後面看,充猥意味的丁字更加底被豐沒,又圓又翹的美就象赤一樣,白生生展現在眾人眼前。部下方被自行車座磨得發紅,沾着細細的香汗,散發出濃郁的體香。

照黃的説法,那母狗的味,一子下就把他全身的荷爾蒙,都集中在了巴上。

立刻起,漲得他渾身難受。

沒有多餘的動作,黃直接把陶倩倩推倒在鋪上,扯掉她的丁字

的蕾絲從間彈了出來,上面的,沾了汗水與下體的分泌物。

陶倩倩本能地合緊大腿,身上立刻捱了一掌。她哽咽着掩住面孔,認命地張開雙腿。

一般女人都是先屈膝再分開大腿,而陶倩倩卻是兩腿伸直,繃緊腳尖,再向兩邊張開。她雙腿的外開度在全校名列第一,不需要外力幫助就能自然展開一百八十度,而且部還充。這樣優異的條件,引起了無數人的羨慕,因為這並非是嚴格訓練就能達到的,而是天生的優美體態。

早見識過她腿部的柔韌,這樣還不足。在他的推搡下,陶倩倩屈辱地豎起身體,兩手扳着膝彎用力下,直到腳尖頂住鋪。

她上身還穿着教師的套裝,裙子拉在間,雪白的小腹除了側的吊襪帶,再沒有任何遮飾物。修長的雙腿構成一個優美整潔的三角形,兩邊是黑的絲襪玉腿,頂部是雪白豐潤的小腹,吊襪帶襯在上面,就象一件美的裝飾品。最人的還是三角形的頂端,那團雪白的中央,有一片狹長的平坦地帶。

一端是高聳的阜,一端是白淨的會,兩者之間,舞蹈教師肥的大柔美地綻開,構成兩片對稱的圓弧,出雪白中一抹嬌的紅。那場殘忍的折磨,似乎沒有在陶倩倩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撕裂的傷口完全消失了,被警過的道口還象處女一樣緊湊,整個户就象一朵初開的名花,鮮完美得令人難以置信。

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的秘處,半晌才嚥了口吐沫,啞着嗓子説:「掰、掰開!」

細白的手指伸到腹下,陶倩倩側過臉,艱難地撥開,按住滑膩的,將道口微微打開。

紅潤的津口帶着的水光,滑壁猶如新生般柔膩動人。絲毫看不出她曾經被十幾個男人強暴過,又被帶釘的警攪碎道,還染上過病,甚至過產。

她的道里面,還有一層很薄,卻完整的處女膜。

陶倩倩拿到工資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做了部整形和處女膜的修復手術。

只為了讓黃重新給她破一次處女。

她敞開雙腿,兩手扶着黃具,頂住自己修飾一新的部,按照黃吩咐的台詞,含淚説:「老公……用力我……處女的吧……」

醜陋的頭擠入窄緊的,穿透了舞蹈老師處女的道。

第二幕巫術

「1888年,柴可夫斯基據佩羅的童話,改編了一出具有路易十四風格的兩幕芭蕾舞劇,這就是古典芭蕾的經典之作,柴可夫斯基三部曲之一的《睡美人》。」

「整出舞劇分為兩幕四場:洗禮、巫術、幻境和婚禮。舞劇以進行曲拉開幃幕。國王和王后邀請了十二位仙女,為自己的女兒阿芙樂拉洗禮。仙子出場時,舞劇以圓舞曲來襯托仙子們的善良美好,優雅高尚,為公主祈福的六人舞是賦予公主各種格和品質,在圓舞曲的烘托下,仙子們柔軟細膩的肢體語言顯得更加動人。然後一聲驚雷……」

她頓了一下,「一聲驚雷預告惡仙女卡拉苞斯的來到。穿着黑舞衣的卡拉苞斯惡毒地詛咒阿芙樂拉,詛咒這個天使般的小公主會在她生命中最美好的那一刻,遭到無法想象的噩運……」

老師聲音越來越小,近乎耳語的聲音使學生們面面相覷。

「第二場阿芙樂拉慶祝自己十六歲生。宴會上響起燴炙人口的圓舞曲《睡美人》。花童們向公主道賀,四位王子同時向公主示,公主被這些陌生人圍在中間,依次……與他們……共舞……」

陶倩倩臉有些發白,她不自然地掠了掠髮絲,低着頭喃喃講下去。

「這時,公主看到一位老婦人手裏拿着紡錘,她驚喜地拿起紡錘跳舞,突然被紡針刺傷,倒地昏。」

「原來那個老婦人就是卡拉苞斯,她的詛咒應驗了。」

「但最後一位還沒來得及許願的紫丁香仙女預言,阿芙樂拉公主只是沉睡。一百年後,將有一位王子來喚醒她……「

教室裏的竊竊私語引起了陶倩倩的注意,她慌地看了學生們一眼,講道:「這一場對公主扮演者的要求非常高。無論是彈跳力、忍耐力還是柔韌度……外開度,以及,以及腿部的彈都要達到完美……在巫術一節的舞蹈中,公主的扮演者要在斜線上……以控腿並原地旋轉一週的方式出場……」

陶倩倩的聲音有些乾澀,「要求主力腿……紋絲不動,定位準確……動作暢,表達……優美自如……」

「陶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學生在下面小聲問。她們聽説陶老師以前表演阿芙樂拉時,能夠連續完成三個漂亮的騰躍,可自從出了車禍之後,站得略久就無法支撐。

陶倩倩慌忙搖了搖頭,她不為人注意地並緊雙腿,緊張地翻開書,匆匆講下去:「一百年後,德奇列王子來到傳説中藏着睡美人的荊棘山。紫丁香仙女給他顯示了阿芙樂拉公主跳舞的幻像,告訴他,這位公主將是她的未婚。」

「這就是第二幕第一場,幻境。這一場中利用腳尖舞輕捷快速的特點,使公主的舞姿顯得飄渺輕逸。旋轉與輕盈的騰躍動作……」

陶倩倩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經過一段短暫的空白,她用僵硬的語調講完了這出著名的芭蕾舞劇。

「不顧卡拉苞斯的監視,王子用深情的吻喚醒了公主,兩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各種童話人物紛紛登場祝賀,王子和公主從此沉醉在情裏,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03)

下了課,陶倩倩抱起公文包,匆匆走進衞生間。她象癱倒一樣,無力地坐在馬桶上,良久才拉起裙子。那條純棉內早已被透,她拿出紙手帕,抹去大腿內側淋漓的,然後褪下內,取下底的衞生棉。

衞生棉浸了體,拿在手中汁水滴。陶倩倩用紙手帕密密包了幾層,小心地扔到紙簍裏,然後抹淨滑的下體。她的外象腫了一般高高鼓起,紅,散發着驚人的熱度。紙巾抹過,身體一陣顫抖,分泌的體更多了。

陶倩倩臉紅,草草抹淨下身,從公文包裏取出一條幹的衞生棉貼好,然後小心翼翼地拉上內。等臉平復,才悄悄推門離開。

「陶老師,」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跑過來,笑嘻嘻説:「陶老師,穿得這麼正式,是要出去嗎?」

陶倩倩認得她是寧馨,自己的學生。她拉了拉衣領,温和地笑了笑,抱緊手裏公文包。

「咦?老師要去演出嗎?」寧馨指着公文包説。

公文包裏一角白紗,顯然是剛才匆忙中不小心帶了出來。陶倩倩連忙好白紗,掩飾説:「不是……老師只是拿回去洗……」

「陶老師,你會滑冰嗎?用冰刀的那種,」女生沒有注意她的窘態,只興奮地説:「天山路上有家溜冰館,剛剛裝修過,設備好極了,還有迪廳。陶老師,跟我們一起去吧。」

説着她拿出一張卡片,「喏,是伊茲,正優惠酬賓呢。」

看到那張優惠卡,陶倩倩象被火燒了一樣退了一步。「對……對不起,我還有事。」説着逃也似的離開了。

紅舞鞋象凝固的雕塑一樣豎立着,白皙的纖足足弓繃緊,上面是一條修長而圓潤的玉腿。間雪白的舞裙荷葉般張開,外面是一層發亮的絲綢,裏面是無數層薄紗。無肩的緊身衣勾勒出纖細的肢,光滑的肩頭與細長而白皙的脖頸就象大理石雕像一樣,致細膩。

足尖輕輕一滑,白芭蕾舞裙舒展開來,彷彿一片輕柔的白雲,飄然翻卷。

一條光潔的大腿從裙內伸出,緩緩挑起,僅靠一隻足尖支撐的身體,輕盈得彷彿要凌空飛去。

幾個街頭隨處可見的小混混歪在破沙發上,染成黃的頭髮成一團,象是剛醒的樣子。他們拿着啤酒,發紅的眼睛惡狼般盯着屋中在腳尖上起舞的美女,那些下的目光在舞者雪白的下體逡巡,沒有一個人注意她的舞姿。

「老大,老大!」一個小弟抱着紙箱跑進來。

陶倩倩美麗的眼睛慢慢張大,驚恐地望着那些怪異的物品。紙箱裏裝細不一,顏形狀各異的膠,有長有短,有的周身布顆粒,有的還帶着長長的電線;有一種奇怪的圓圈,上面着長長的黑,就象一隻奇怪的眼睛;有一些是閃閃發亮的不鏽鋼器具,其中一件她曾經見過,她在醫院時,醫生曾許多次用它來擴開自己的道,還有……

勾了勾手指。

陶倩倩停下動作,慢慢走到他面前,跪下。即使不穿鞋,她的身材也比黃高出幾公分,因此除了舞蹈的時候,她很少有站立的機會。

掏出一把軍刀,進陶倩倩溝,胡地割開緊身衣,把那對盈盈一握的房拉到衣外。純潔如仙女裝束的白芭蕾成了的上空裝,立刻變得無比

拽住陶倩倩小巧的頭,象拉橡皮筋一樣,暴地用力拉長,然後從那堆物品裏撿出一對銀質鈴鐺。

一陣尖鋭的刺疼從前傳來,陶倩倩痛的低叫一聲。尖利的銀環帶着金屬的寒意刺破頭,在柔韌的內碰在一起。一縷鮮血從頭溢出,在白淨的房上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痕。

鬆開手,那對銀鈴已經留在芭蕾舞者微翹的頭上。

農家小院裏響起清脆的銀鈴聲,蹲在角落裏的黃狗豎起耳朵,奇怪屋裏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帶鈴鐺的母狗。

銀鈴加重了頭的重量,使它們跳躍的頻律加倍延長。而且任何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引起辱的鈴聲。她,那對穿在皮裏的鈴鐺沉甸甸墜在尖上,含屈辱的痛楚使陶倩倩眼圈發紅。

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器具,一個供人,任人玩穢物品。鈴舌的碰撞從頭震顫着傳入心底,自己的體彷彿與那對鈴鐺融為一體,同樣是沒有生命,沒有尊嚴,冷冰冰等人玩賞。

這段子心情極好,不但上了這個人見人羨的大美女,還把她牢牢控制在手心裏。練舞蹈的就是不一樣,身子軟的就象沒有骨頭,無論什麼姿勢都擺得出來,劈叉、倒立、、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累了還能看她跳腳尖舞解悶……

不過他黃可不是一個沒頭腦的傢伙,從這個極品美女身上,還能榨取更多的利益……

她用一隻腳尖支撐着全身的重量,左腿向後揚起。敞開的大腿間,出一片的水跡。

半路上她已經換上了丁字。半透明的底被透,夾在中的絲貼在紅腫的上,黏乎乎就象溶化在户間一樣。

外面的黃狗突然叫了起來。黃不耐煩地叫了一聲,「誰啊!」

「黃哥,是我……」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説。

沒有理她,只盯着陶倩倩兩腿之間的妙處,眼裏出貪婪的光芒。

那女人推門進來,侷促地站在一邊。她臉蒼白,眉眼依稀能看出往動人的姿,但現在整張臉已經瘦得形,眼眶深陷,就象大病了一場。

「黃哥……」

「腿再抬高點兒!」

陶倩倩上身直,反手握住腳踝,越抬越高。

「黃哥……」

灌了口啤酒,拉長聲音説:「怎麼啦?」

「有……粉沒有……」

「有錢沒有?」

「我,我下個月就還……」

「沒錢還他媽來要貨,這兒是民政局啊?滾!」

「黃哥,求求你了,我已經三天……」

「少廢話!快滾!」

「黃哥,求你了。」那女人焦急地説:「掙來錢,我一定還你。」

「掙了錢再説!」

看到近乎舞的陶倩倩,那女人急切地解開衣服,苦苦哀求説:「黃哥,黃哥,你來幹我的好不好?」

她的皮膚蒼白而又幹枯,手臂青的血管上密密麻麻布了針孔,還不到三十,房已經下垂,又寬又大,鬆鬆跨跨掉在腿間,上面還長着幾顆可疑的紅斑點。

「去你媽的,髒得跟垃圾筒似的,還出來現?快滾!」

那女人毫無廉地掰開户,帶着哭腔説:「黃哥……」

陶倩倩左腳已經抬過肩頭,股間的完全張開,就象一隻紅的小嘴,淋淋的銀絲。黃被那女人叫得火大,「咣」的扔掉啤酒罐,正要發火,院裏的黃狗突然又叫了起來。

幾個人都扭頭看去,院門緊閉,一輛女式自行車放在凸凹不平的土地上,外面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

黃狗叫了一陣,慢慢安靜下來。

又開了罐啤酒,嘴角出一絲笑。

「想要粉?好説。你的爛,我也沒興趣。」黃指了指院子,「跟它幹一場……」

那女人變了臉,兩年前正紅的時候,黃連她的股都不上,現在居然讓她跟一條土狗來場獸秀。

你媽!」她乍着嗓子狠罵一聲,抱起衣服轉身就走。

呸了一口,走到陶倩倩身後。

陶倩倩左腿完全抬起,她上身直,兩手握着腳踝,將小腿貼在腦後,就象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圓張的芭蕾舞裙下,兩條白亮的大腿豎成筆直的一字,拉平的股間淋淋漓漓。她隱約聽出來那個女人是來買一種東西,但沒有錢,甚至連女人最珍貴的身體也被人看得一錢不值。

從背後抱住陶倩倩的身子,兩手握住她的房,挑着那兩隻銀鈴,笑着説:「下面成這樣……」

陶倩倩臉緋紅,自從破體開始,每次都是強暴式的非人折磨,這在她心底投下了濃重的影,使她對既恐懼又排斥,以至於道分泌物不足,影響了男人的快

昨天黃了一瓶不知道什麼體,抹到她外,又把剩下的都灌到她道里。從昨晚開始,下體就又麻又,到了中午,整個户都腫了起來,還不停地分泌,使她上課也不得不帶上衞生棉。藥物刺使她的下體分外,甚至連自行車也無法騎,她先是乘出租,然後推着一路走來。

光滑的大腿從下面一直伸到肩頭,異樣的滑美讓黃忍不住抱住她翹起的大腿,又,不時還踮着腳,用鼓的下腹磨擦陶倩倩股間黏的軟

陶倩倩身體微顫,心理的恐懼和體的飢渴各行其是,使她不知道該怎樣對待那在下體碰撞的硬物。

院門「呯」的推開,剛才那個女人又衝了進來,她一邊發狠地扯掉剛穿上的衣物,一邊跌跌撞撞朝黃狗走去。

「汪汪!」黃狗往她身上一撲,前爪在她又瘦又白的大腿上抓出兩道血痕。

吹了聲口哨,抱着懷裏的女老師轉過身。旁邊的小弟一窩蜂湧了出去,發出一陣怪叫。

黃狗把她當成敵人,又在她股上抓了兩把,那女人彎下趴在地上,象不知道疼一樣鑽到黃狗身下,仰頭張開嘴。

黃狗前爪扒着那女人滴血的股,出白森森的牙齒,正要咬下去,突然停住了。

那女人靈巧地咬住狗,狠命片刻,接着轉過身,細伶伶的手肘支在骯髒的泥土上,聳動着股朝黃狗兩條後腿間送去。

女人盯着陶倩倩的眼睛,佝僂的雙眼深得望不見底。她角痙攣着,一隻手伸到股後面,在黃狗後腿間摸索着,等黃狗撲背上,她忽然昂起頭,餓狼一樣嚎叫起來。

(04)

光象過沙灘的清水一樣明澈,舞蹈老師柔白的身體融化在這光裏,從高舉的足尖開始,曲線柔美的身體象水晶一樣,一點點變得透明。她直身體,滑尖輕輕顫抖,閃動着銀亮的金屬光澤。

陶倩倩呆呆望着那張近乎獰厲的面孔,她從未見過如此深切的恨意,簡直能把她完全沒。

女人蒼白的身體象青蛙一樣趴在地上,一條皮沾泥土的黃狗趴在她身體上。肩頭被茸茸的犬爪撕破,布暗紅的傷口。黃狗下腹緊緊頂在女人的股上,瘋狂地動着。女人揚着頭,被身後的撞擊頂得一傾一傾,紛紛的長髮下出一雙鬼火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陶倩倩。

陶倩倩從她眼中看出了無窮的憤恨,還有詛咒。她在詛咒自己,詛咒院子裏的所有人,詛咒整個世界。

淚水奪眶而出,陶倩倩害怕極了。這個淒厲的女人,就象是童話中的卡拉苞斯,那個帶着死亡和無窮怨恨的黑衣女巫。

「不……」她在心裏痛苦地喊道。

「我靠!真進去了!」

「這真他媽!」

「跟狗還能做……」

小混混們圍着那個女人,興奮地叫嚷着。

「看得巴都要爆了!」黃抱住陶倩倩高舉的玉腿,把她上身推到與地面平行,然後撥開丁字,狠狠捅進那隻軟滑膩的裏。

女老師尖響起一串清脆的鈴聲,敞的玉股猛然收緊,緊緊繞着那。她一腳立在地上,另一條腿筆直伸起,足尖繃緊,被黃得向前斜去。

發黑的在白的雙腿間拼命戳,劈腿的動作使她下體被拉到極限,那瓶強力催情劑更使她户充血,泉湧,送間水花四濺,「嘰嘰」的聲響成一片。

彎下的陶倩倩離那個女人更近,甚至能看到她眼珠上的血絲和角顛狂的白沫。她哭着想轉過臉,但眼睛卻象被那女人住一樣,無法移動。

銀鈴在尖跳躍地越來越快,痛得就象頭要被扯掉一樣,忽然陶倩倩渾身一緊,從子深處傳來強烈的收縮,使她全身的神經和肌都朝着下腹收緊,接着身體猛然一震,下體象爆炸一樣出一篷温熱的體。

她的第一次高,就在極端痛苦中,猝不及防地到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釋放出多少體,她只知道自己低垂的大腿被完全打道口以異乎尋常的頻律急劇收縮,每一次都出大量的體。

被她道的律動夾得「喔喔」怪叫,他下腹頂在陶倩倩腿間,在她光潔的户內極力,直到她虛為止。

高舉的玉腿終於放下,但黃具仍留在陶倩倩體內。

「趴好!」

她趴在台階上,距離那個女人的眼睛只有一米。背的舞衣使她背部整個出,被刀子劃開的衣中出兩糰粉膩的頭的鈴鐺幾乎碰到地面,銀白的圓環穿透粉紅的粒,針口血跡宛然。

純白的芭蕾舞裙象翻開的傘一樣向上翻起,雪白的圓和圓潤的大腿懸在台階上方,散發着人的光。透的丁字變得透明,底被撥到球外側,淋淋的溝完全敞開,少女的秘境一覽無餘。

按住她的股,對準高翹的圓狠狠貫入。彷彿一隻汁的水果被人搗碎,幾滴温熱的體濺出,落在那雙鮮紅的舞鞋上。

當黃在陶倩倩體內的時候,旁邊那出非人的辱也進入了尾聲。

陶倩倩抱着肩膀,在那女人淒厲的目光下瑟瑟發抖。剛才的中,她又一次達到高,那條雪白的芭蕾舞裙被體,軟軟沾在腿上。她跪坐在狹窄的台階上,修長的美腿蜷在身下,一股濃白的,從她紅腫的道口內長長淌出來,拖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一個小混混拿着一支注器走過去,正被黃狗凌辱的女人立即息着伸出手臂。針頭刺進針孔遍佈的皮膚,那女人頓時發出一聲興奮之極的叫聲。

針管中的體注入手臂,接着又出一管暗紅的鮮血。黃狗前爪一緊,在那女人的生殖器裏劇烈地起來。那女人對卡在道里的狗渾然不覺,眼睛直直盯着針管裏的鮮血,彷彿那就是一切。

鮮血在針管裏着充了塑料管,然後重新注入體內。等針頭拔出,那女人顫抖着抱住手臂,赤體在泥土裏不停痙攣,從的狗混着泥土粘在身上,就象一條骯髒的母狗……

「明天去做個手術。」

那女人瘋狂的神情還在眼前盤旋,陶倩倩沒有聽清他的聲音。

猥褻地在她下體摸了一把,「去把你的補一補。」

她已經做過兩次處女膜修復手術,都是為了讓黃。如果不是做了之後有兩個星期不能用,黃會天天給她開苞。

「過幾天有個客人。象你這樣,舞蹈學院的芭蕾舞老師,又是處女,能賣個大價錢……」

她抱緊身體,臉漸漸發白。

「記住,要裝得象處女一點兒。」黃待説:「但也別冷落了客人。如果客人玩得不……」

「不。」陶倩倩顫聲説:「我不當女……」

變了臉

「我每個月掙的錢都給你,」陶倩倩下了淚來,「求求你不要讓我去當女……」

你媽!找死!」黃揮手給了她一個耳光。這個女教師軟得就象水做的一樣,無論他們怎麼玩她的體,都沒有反抗過。現在讓她去做生意,居然敢説不。

被他們強暴、威脅、,她都承受了。既然已經被他們佔有過,一次與十次又有什麼分別?既然不知道該怎樣擺,她只能忍受命運的折磨。可現在,他們竟要她去賣……

「我不當女。」無論黃怎麼踢打,陶倩倩都這樣説。

停下手。這貨都被過無數次了,裏裏外外哪個地方沒被人玩過,比女還女,竟然還裝得三貞九烈,不要做女。同樣是挨,掙錢都不願意,真他媽是死腦筋。

「按住她。」

往一隻瓶蓋里加了點水,用打火機煮沸,等冷卻下來後,拿出一支注器,把瓶蓋裏的入注器。

陶倩倩白皙的手臂被人抬起來,她驚恐地望着黃手裏的注器,剛才那個女人跟狗合的畫面在腦中一一掠過。

「看到剛才那個了嗎?她原來是兩家酒店的老闆娘,為了這東西,先是錢花光了,然後酒店也賣了,等賣完了車子、房子,最後連身子也賣了。別看她現在瘦得跟鬼一樣,以前身子可是又白又,那子肥嘟嘟的,一天能接十來次客。」

陶倩倩盯着注器尖利的針頭,恐懼得連氣都不過來。

「那當了兩年婊子,讓人壞了,還染了一身的病。剛才你也都看見了,沒人,自己掰着股讓狗……別以為這就算完,要不了三天,她還會再來,到時候我讓她跟狗玩,她不敢把狗到前面。」

器漸漸移近,陶倩倩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這個。」黃晃了晃手裏的注器,「這東西什麼都不好,就是能讓人聽話。等你嚐到斷癮的滋味,就是讓你在大街上做,你也會乖乖聽從。」

嘴角出一絲冷笑,舉起注器朝女舞蹈教師潔白的手臂上扎去。

「不——」陶倩倩尖叫一聲。

她鮮紅的嘴角緊張地顫抖着,一字一句説:「你敢扎進來,我就去死!」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第三幕幻境

「你真的是老師?」

一隻纖白的手打開手袋,拿出一隻皮夾,攤開。

「還是舞蹈學院的。會倒立劈腿嗎?」

兩隻手按在地毯上,腳尖輕輕一點,身子便輕巧地倒豎起來。優雅的短裙悄然滑落,出兩條堪稱完美的大腿。黑的蕾絲花邊緊緊貼在大腿部上,將圓潤的美腿分為兩截。一邊是光滑的絲襪,一邊是比絲襪更光滑的肌膚。

一雙致的高跟鞋在空中微微一停,然後朝兩邊分開,緩緩拉成一字。黑的吊帶絲襪與雪白的肌膚,構成一幅美絕倫的圖畫。絲襪間,那片細滑的肌膚雪一樣潔白柔膩,在燈光下散發着香的膚光。

男人笑了起來。為了避免腹部的痕,她連內都沒有穿。看來不僅真是個舞蹈老師,而且也是個練的女。

「貿易品爭端愈演愈烈,有輿論指出……」

「呼呼……」

「隨着電子產品的成本大幅降低,對市場衝擊強烈,各大公司已宣佈全面調低晶產品售價,以應付這一輪市場危機,但……」

「呼呼呼呼……」

「有消息稱。美國防部要求收回包括十二架預警機在內的,全部四百五十二架戰鬥機,並聲稱所有已售戰機、艦艇同樣包含在對華武器運名單內,絕不允許台……」

「呼——唔!唔!唔——」

「篷」,房門關上。

她躺在上一動不動,良久才疲憊地伸出手,閉着眼進體內。那個男人在她身上做了三次,最後把用過的安全套都到她道里。他得很深。拉出最後一個時,裏面的了出來,粘在指上,黏得令人噁心。

她拖着痠疼的身體走進浴室,久久清洗着身體。

衣服紛紛扔了一地,裙子被成一團,扔在角落裏,上面沾漉漉的髒東西。

她披着浴袍坐在窗口,從手袋裏取出一支煙點上,了一口。淡藍的煙霧飄起,那雙清澈的美目象夢一樣離。

凌晨三點的都市到處都是燈光,無眠的人羣就象夜行生物,擠了城市每一個角落。華麗的燈光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閃爍着,猶如七彩的煙花在眼前無聲地綻放,寂寞而傷

夜的寒意浸入赤的肌膚,她蜷起腿,按滅了手裏香煙,輕輕地咳嗽起來。

耳上小小的水晶耳環一,在她漉漉的臉頰上輕輕碰觸着。

這是二十一層,只要打開窗户,跳下去。一切都結束了。

她推開窗户,夜風猛然湧入,吹起了她的浴袍,也吹起滴水的長髮。

她閉上眼,俯身探出窗外,受着寒冷而自由的空氣。

「金巧燕曝出娛樂圈內幕醜聞,聲稱被人強暴……」

「去年六月,金巧燕在一傢俬人公司面試時,被要求三點盡,金巧燕當即予以拒絕。在休息時,娛樂公司一位負責人送來一杯飲料,金巧燕喝下後很快昏。清醒後,金巧燕發現身體不適,經醫生檢查,證實處女膜破裂,道內有異分泌物。第二天該娛樂公司大門緊閉,負責人不知所蹤。」

「當時金巧燕剛剛從學校畢業,失身的痛苦使她整以淚洗面,相戀四年的男友也棄她而去。金巧燕從痛苦中頑強地站立起來,並在今年元旦推出第一張個人專輯《熱吻》。然而正當她事業剛剛起步時,又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對方聲稱有她被強暴時的錄影帶及照片等物。經過一個星期的痛苦思索,金巧燕最終決定將此事公開,並希望喜她的觀眾能一如既往地支持她……」

(01)

「比以前多了,起來真他媽!」

她彎按着地面,兩腿分開,被一個小混混從後面。整齊的長髮垂在地上,遮住了她的面孔。

抖着腿説:「一瓶好幾百,為了她的可花了大錢了。」

陶倩倩剛下了課趕來就被幾個人輪了一個小時,她兩條腿都被透,累得幾乎站不住,曾經骨折的左腿更是隱隱作痛。等最後一個人,她立刻癱倒在地。

「喂,」黃説:「明天再去做個手術。」

陶倩倩白羊似的身體一抖。她已經做過了六次處女膜修補手術,兩次給了黃,另外四次都是賣處,給了不相識的嫖客。

她還記得醫生鄙夷的眼神,還記得護士把擴器推到她體內時的暴。他們都知道她是個女,而且還是個不停修復道,偽裝處女的下女。

還有上次產,醫生看到是她,連簾子都沒有拉,就把實習的學生都叫來,讓他們學習如何用擴器擴張道,尋找子入口。屈辱使她捂住臉,羞得哭泣起來,而護士卻嘟囔説:「連臉都不要了,還怕人看?」

她害怕醫院,在那裏她似乎不是一個人,沒有隱私,沒有人格,沒有尊嚴,只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器具,連擺它的醫生都嫌它骯髒。

做完最後一次處女膜修復手術,她臉蒼白地從手術枱下來,醫生冷冷地對她説:「你以後不要來了。」醫生絲毫沒有放低聲音的意思,當着眾多患者的面説:「你的道做的手術太多,而且一直使用強刺藥物,黏膜層已經損傷,平滑肌也被長時間的暴力動作破壞,不能再修復了。」

「我靠?不能再補了?我再靠!」黃氣惱地罵了一句。她賣一次處的錢足夠做五次手術,利潤極高。如果不能再賣處,就算一天賣兩次,兩個星期也賺不回來……

琢磨半天,「你去把工作辭了,專門當好了。」憑她的姿,一天賣個十次二十次的也不難。

白天上課時是老師,中午是供黃他們器,到了晚上是兼職女。

這樣分配也不錯。

雖然在講台上的時間並不長,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這個職業,畢竟她能對家裏説,自己是舞蹈學院的老師,而不是舞廳裏坐枱的女。

「不想辭?」黃抬起手,又放了下來。

她的肌膚特別細,每次捱打都會瘀青很長時間,有一次碰上一個多管閒事的客人,差一點報了警。

把一條皮質內套在她腿上,用力提緊。那條內部是金屬的,還帶着一把小鎖。底前後豎着兩橡膠。套上它,就象被兩個人同時強暴,連邁步都覺得困難。

留在體內的大的膠頂出,從大腿部黑的皮革邊緣溢出,黏黏地沾在腿間。

上了鎖,把她推到門外,「騎上車子,給我滾回去,用你的仔細想想,什麼時候想通了,再給你開鎖。」

幾個小混混幸災樂禍地看着她,看她怎麼穿着這種內騎上自行車。

陶倩倩沒有哀求,她放下裙子,無意識地拉平上面的褶皺,慢慢走過去,扶住自行車。

「騎啊!」

落在座椅上那一剎那,兩同時向上起,深深進入身體。她顫抖了一下,兩也隨之在身體裏顫抖了一下。

那條土路布車轍、溝壑,凸凹不平。騎在上面,就象騎在一匹烈馬的背上一樣顛簸。窄小的座椅正頂在內底部,表面的塑料被體後,變得滑無比,坐在上面,座椅就象就象要滑進溝一樣,迫着下體的部位。

清亮的體在皮內汪成一片,在滑膩的片和堅的膠之間嘰嘰作響。

温熱的體淌過大腿,一直到秀美的小腿上。略帶寒意的風湧入裙內,下體象被水浸透一樣冰涼。

在體內跳躍着,沒有片刻安歇,那種滋味,就象是赤着下體坐在兩個男人身上,前後兩個被他們瘋狂的具貫穿,動……

陶倩倩摔了下來,倒在雜草叢生的路邊,白淨纖美的雙腿搐着,皮得一塌糊塗。

近乎虛的痙攣中,她忽然想到,下午還有兩節形體課。

又是一羣陌生的男人,就象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噩夢。

「陶老師,這是什麼?」他們對她的身份比對她的身體更興趣。畢竟很少有機會,能見到這樣美的女老師在面前暴身體。而且還是以單手握足舉過肩頭的高難度動作,來展器。

道……」

「喔——」周圍響起一片怪叫,「做什麼用的?」

「做。」

「怎麼做?」

「把在裏面……動……」

一個男人起醜陋的,怪腔怪調地説:「陶老師,教教我怎麼做,好不好?」

陶倩倩伸手握住那條火熱的,慢慢送到腿間。柔軟的由於肌的拉伸而變形,道口極為狹窄。她握着那,在道里輕輕地送,「就是這樣……」

似乎是命運,陌生的男人一個接一個走入她的生命,成為她體的主人。

大屏幕電視裏,她的部被數十倍放大,一手指在她柔膩的裏恣意掏,拔出時,指尖沾着一縷血跡。

「哦……幹出血了。」黃的聲音在説。

道口被扒得翻開,屏幕上一片紅的,帶着淋淋的水光,滑膩的動着。

「黃這個傻,拍A片倒是不錯。」郎峯扔掉遙控器,對陶倩倩説:「過來。」

陶倩倩赤着腳,慢慢走過去。因為多年芭蕾的形體訓練,她走起路來有些外開,光潔無阜分外突出,象剝殼的蛋一樣軟軟的,又白又

「嘴巴怎麼樣?」

她把頭髮掠到耳後,俯下身,張口含住郎峯的具,滑的舌尖在頭上柔柔轉動。她的形很美,鮮的珠彩膏在昏暗的光線中紅得奪目。

她的很細,很白,部渾圓,皮膚白膩而又光滑,富有光澤。「口技很一般,」郎峯説:「明天我會安排人教你。」

她默默具,聽着郎峯説:「泰熊,試試後邊。」

部,泰熊抱住她的身,大力幾下,喝道:「搖起來!」

白膩的球搖動起來,她的肢很靈活,圓就象會跳躍的雪團一樣人。

但她不知道如何配合男人的送。

「這麼好一塊,落在黃的狗嘴裏真是糟蹋了。」郎峯靠在皮椅上,享受着她舌的動作。無論容貌、體態,還是身體的柔韌、彈,這個女人都是難得的品。現在需要的只是開發她的身體,讓她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體讓男人享受。

「以後下了課就過來。女人該學的東西,你都要學。」郎峯彎下,握住她的,「你的房太小了,需要豐。」

口腔和道被兩貫穿,身體就象橫架在兩中間的玩具。她一邊器,一邊挑動舌尖,同時服侍着兩個男人。在她紅頭上,還留着環的穿孔,手指捻過時,一直痛到心底。

死了。

因為販毒和拒捕。

他身上中了六,聽説有一打在頭上,毀掉了半邊臉。他的四個小弟都被捕入獄。

刑警隊的徐隊長親自佈署,一舉打掉了這個販毒窩點,榮立二等功,升任為分局局長。

郎峯並了黃的生意,也接管了他留下的貨物。

被殺的當天下午,按照規矩,陶倩倩被帶去驗貨。

在伊茲溜冰館的經理室裏,她象一件商品一樣,拿着標記自己身份的教師工作證,在自己失身的地板上抬起腿,讓他們檢驗、試用……

陶倩倩不用再擔心有人她辭去工作,因為郎峯説客人會給一個女和一個教師付出不同的價錢。

鈴聲響了兩分鐘,才有人接電話。

「是巧燕嗎?」

「等一下。找你的。」一個男人懶洋洋説。

「喂。」

「是我。」

「倩倩?哈,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看到我的新專輯了嗎?拍攝時我有一個轉體跳躍的動作,把攝影師嚇了一跳,嘻嘻,他沒想到我會這麼專業……」

陶倩倩靜靜聽着。她以為金巧燕一定會很傷心,需要人安……良久,她輕輕説:「那件事……」

「什麼事?哦,你也看到了?在哪裏?報紙還是電視?有沒有提到我的新專輯?哎呀,討厭!別摸!」話筒裏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

「是《熱吻》吧,你……」

「嘻嘻,我們是老同學了……」電話那邊曖昧地停了一會兒,然後又興奮地説:「我已經請了最有名的攝影師,準備拍一套寫真,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赤芭蕾》……」

陶倩倩掛上電話,有些眩暈地閉上眼。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事情做錯了。

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陶倩倩看了看周圍,人羣匆匆走過,沒有一個人注意這間電話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城市陌生的人中,只有她一個人站在街頭,淒涼地寂寞着。

鈴聲執着地持續着,就象冥冥中傳來的召喚。她猶豫着拿電話,放在耳邊,剎那間下淚來。

那一端沒有人,只有嘟嘟的電子聲。

她被徹底遺棄在這寒冷的都市裏。

(02)

寧馨和幾名同學在人羣裏縱情舞蹈。旋律已經弱化,只剩下強悍的節奏震撼着每一個人的耳膜。的燈光下,她們活力四的身體青得令人嫉妒。

「渴死我了。」寧馨擠出人羣,吐着舌頭説。

這裏似乎永遠都是另外一個世界,盛夏時酷寒,冬季裏卻是火熱。新闢的迪廳佔據了伊茲三分之二的空間,近百名客人湧進舞池,發着多餘的力。

燈光突然熄滅,無法抑止的情在黑暗中迅速膨,人羣的尖叫聲倒了音樂,幾乎擠碎了每一塊玻璃。女孩們也隨人羣一同放聲尖叫,興奮地難以自抑。

一束燈光亮起,由下方穿過懸空的玻璃舞台,映出一雙銀的高跟鞋。那雙鞋只有一層薄底,鞋的高度超過了十釐米,柔軟的玉足踏在上面,就象擺在水晶架上的展覽品。致的銀鏈從腳面叉而過,在腿踝上方挽成一隻花狀銀飾。

台下的呼聲震耳聾,燈光漸次延伸,映出舞者線條筆直的小腿。寧馨有些發呆,即使在舞蹈學院,也很少能見到這樣完美的腿形。雖然舞者大部分身體還在黑暗中,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雙腿與上身的比例是95:75,完美的芭蕾身材。

當燈光延伸到大腿盡頭,呼聲頓時達到頂峯。那舞者渾圓豐腴的雪只有兩對細若手指的黑吊襪帶包裹,圍的蕾絲繃成優美的弧形,似乎要被豐體撐破。

她穿着與吊帶襪同一款式的黑絲內,強烈的燈光從腿間入,薄如蟬翼的絲幾乎變得透明,不僅户的輪廓,在燈光下清晰得無可隱藏,連的深淺都依稀可辨。

另一束燈光從空中劃破黑暗,落在懸空的舞台上,完全映照出舞者優雅的體形。她上身束着一條同樣質底的黑紗,紗只有手掌寬,兩側房柔膩的圓弧。

她的房並不大,奇怪的是頭卻又圓又鼓,硬硬翹在紗下面。

舞台通體透明,邊緣齊膝高的圓頭欄杆上串着兩排鋼鏈,正中是一不鏽鋼管,整個舞台就由這鋼管吊在大廳中央。那個領舞的女子站在上面,就象是停在空中,從任何一個角度都能清楚看到她的身體。但遺憾的是,她臉上帶着一個貓女郎的面具,除了那張殷紅的小嘴,再無法一睹芳容。

只穿內衣和吊帶襪的舞者起了全場的狂熱,他們舉起手臂,跳起來試圖攀上舞台。那女子有些緊張地靠在鋼管上,一步也不敢動,工作人員不得不把舞台再升起一米,高高懸在舞池上方。

舞者定了定神,左手扶着鋼管,輕輕揚起腿。無數道目光同時落在她雪白的大腿部,連寧馨也瞪大眼睛,看着她窄緊的絲在股間滑動的細微顫動。

眾目睽睽之下,舞者用右手挽住腳踝,將修長的美腿一直扳過頭頂,腳尖頂住鋼管。穿着高跟鞋的左腳幾乎豎立起來,左腿得筆直,紋絲不動。原本藏在股間的底完全翻出,細細橫在兩條大腿結合的部位,如果雙腿再張開少許,勢必要陷入翕張的內。

她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很快放下腿。放鬆時,薄絲不出意料地陷進下體,被夾在之間。她連忙用膝彎勾住鋼管,輕捷地旋轉起來,悄悄拉出內

令人燥熱的音樂再度響起,人羣在她身下瘋狂地扭動身體,整個舞廳被吶喊和斑駁的光影分割成無數小塊,沒有人能看清彼此,甚至連自己都無法看清。黑暗成為最好的保護,每個人都毫無忌憚的釋放着內心的抑,不必擔心別人會看到——除了空中的舞者。

「她的腿可真漂亮……」寧馨咬着管,有些出神地説。

旁邊的女孩子吃吃笑着説:「你看那些男人,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寧馨思索着説:「好象……好象在學校裏見過……」

「別開玩笑啦,我們學院怎麼會有人在這裏跳舞。」

「你瞧!她手的動作!」寧馨小聲叫了起來。

「怎麼啦?」

「是六手位啊!很專業呢!還有那個旋轉!」穿着高跟鞋的舞者正踮起右腳尖,靠左腿的擺動旋轉身體,「記得嗎,上午陶老師還在講,這個動作很難練,讓我們認真學呢。」

女孩子看了一會兒,笑着説:「別天真了。她只是學過一點芭蕾,怎麼能跟我們學院的專業訓練比?如果畢業在這裏跳舞,我寧願從上面跳下來。」

寧馨也笑了起來,她放下飲料,拉起同伴,擠入人羣,釋放着她們使不完的力。

陶倩倩漸漸融入自己的舞蹈之中。開始時,充情意味的內衣使她的動作僵硬拘,那些灼熱的目光更讓她手足無措。但很快她就忘掉了一切,就象在芭蕾舞台上起舞一樣,心神完全被肢體的動作所引。

她忘了自己穿得並非芭蕾舞裝,而是內衣。隨着身體的運動,蕾絲內漸漸嵌進下體的。當她反手扶住鋼管,向後彎下肢,兩腿一字劈開落在舞台上時,在舞台下方蹦跳的人都仰起頭,看着那條彈十足的蕾絲內深深滑入,消失在兩截白光光的大腿之間。

沉浸在身體韻律中的陶倩倩對台下的目光渾然不覺,絲毫不知道內已經無法遮掩下體,兩片微分的外光溜溜貼在玻璃上輕輕動着,肥軟而又柔膩。

「媽的!把她叫下來!」泰熊低吼一聲,「我要幹她!」

郎峯不在,泰熊就是老大,舞台立刻升起,把陶倩倩送上通往二樓的天橋。

泰熊「呯」的踢上門,把陶倩倩往辦公桌上一按,勾住她的蕾絲內褪到膝上,接着朝她腹下掏去。

陶倩倩細白的手指攀住辦公桌邊緣,疼得擰起眉頭。邊總與郎峯達成協議,租借她來跳舞。沒有人徵求陶倩倩的意見,她就象一件貨物,從黃轉到郎峯手裏,再放到伊茲。她唯一的要求只是一張面具,既然無法避免暴體,她只希望能遮住面孔。

泰熊的動作很暴。就象那天打在林剛身上一樣……陶倩倩白皙的部被推搡得在桌上來回滑動,道還是乾澀的,泰熊生的手指戳在裏面,傳來撕裂的痛楚。

有一次跟黃的時候,黃突然説起那,「被它過還能長好,這小比你男朋友還結實……」

突如其來的疼痛,使陶倩倩心頭搐起來。她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想過林剛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去了什麼地方?是不是在城市的某一個角落裏活着……

「唔——」銀白的高跟鞋踩在黑的辦公桌上,陶倩倩踮着腳尖分開雙膝,起下體,在泰熊兇狠的掏下發出痛楚的呻

黑的手指在柔軟的户裏用力攪,被藥物改造屈辱地沁出滑,漸漸變得潤。

泰熊捏住她的肢,把她放在地上,一邊忽忽啦啦解着皮帶,一邊帶着濃濃的鼻腔説:「彎過去。」

陶倩倩細軟的肢順從地向後彎去,直到手掌輕輕按住地面,身體彎成一個優美的環形。

她腳背弓起,與小腿連成一條直線,腳尖斜斜點着地面,修長的美腿筆直分開,與地面構成一個三角形。三角形的頂端是白突起的阜,柔美的户就象一件巧細緻的浮雕,夾在兩條直的玉腿之間,平平敞出來。

泰熊大的,對準她高舉的户,狠狠一頂,龐大的體重都集中在女子兩腿間柔的器官上。陶倩倩被頂得身體後仰,豎起的腳尖幾乎離開地面。

泰熊扶住辦公桌,俯下身體,碩大的頭緩緩擠進道。陶倩倩長髮垂地,柔軟的手臂勉力撐着地面,支撐着他的重。這樣的姿勢不僅使她部突出,就象兩條玉腿支着一隻户,充供人任意使用的意味,而且使道彎曲,道里的穹窿收緊變形,在裏面,就象被一隻柔膩的小手緊緊握住,送間快倍增。

絲襪上一吊帶鬆開,在側晃來晃去。被辦公桌擋住上身的女體似乎只剩下兩條光潤的玉腿,和腿間嬌美動人的器。裏的具不住進出,將那隻器捅得變形。一圈紅的口翻進翻出,那種的美態,讓泰熊更是發。

但對於陶倩倩來説,這種猥的合不啻於一種酷刑。彎成拱形的身體只有户來承受泰熊兇猛的送,入時,柔户彷彿要被那沉重的力道碾碎。

進入體內,彎曲的道又被硬生生捅直,被頭撞擊的部位又酸又疼,讓她不住懷疑那會不會頂穿自己的道,從小腹上穿出……

房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反手合上門,又上了鎖。

悉悉索索的衣聲在耳邊響起,陶倩倩辛苦地側過臉,看到一具瘦削蒼白的身體。還有一隻鋼製的耳環。是郎峯迴來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03)

陶倩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她面前,郎峯俯下身子,就象女人一樣,被泰熊從背後進入。

一陣惡寒掠過全身,陶倩倩臉煞白,噁心得幾嘔吐。她做夢也想不到,世間會有這麼醜陋的一幕。

郎峯沉的臉從長髮裏出一半,一笑,「過來。」

「趴下。」

冰冷的手指滑入,在户間沾了些,塗抹在菊周圍。陶倩倩四肢僵硬,部一動也不敢動。

面前的窗簾猛然拉開,陶倩倩驚恐地瞪大美目,駭得心跳幾乎停止。窗簾後是落地的大窗,正對着下面狂的舞池。如果誰抬起眼,就能看到自己……

郎峯的身體了上來,起的間一撞一撞,提醒着她身後正在發生的醜惡。

泰熊停了片刻,等郎峯頂住陶倩倩的後庭,這才用力下。兩個男人的重量同時落下,將郎峯的深深送入陶倩倩中。

陶倩倩死死咬住嘴,生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會引起人羣的注意。被兩個男人在背上,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中,被人的男人,又在自己中……想一想就覺得骨悚然,如果被人看到……

郎峯擰住她的長髮,將她雪白的面頰貼在玻璃窗上,然後低下頭,在她柔軟的頸上噬咬着,部一拱一拱,以泰熊的節奏和力量在她體內進出。

陶倩倩緊張地盯着人羣,室內的燈光雖然已經熄滅,但舞池上方旋轉的燈卻不時劃過,這一幕如果被人看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活下去。

郎峯卻不在意是否會被人看到,他夾在兩人之間,背後的剛強使他柔軟,身下的柔軟又使他剛強,被侵犯同時又侵犯一個更柔弱的身體,這是他的狂

陶倩倩光潔白的身體被成小小一團,豐膩的雪圓圓翹起,在兩個男人的撞擊下時扁時圓。柔的菊得圓張,在直腸內滑動的就象一條着毒汁的毒蛇,玷污着完美的體。

忽然她身體一震。

郎峯用力一問道:「怎麼了?」

陶倩倩垂下柔頸,搖了搖頭。

郎峯捏着她的下巴,慢慢托起,「看到什麼了?」

陶倩倩身體輕顫,沒有作聲。

「是不是光線太暗,看不清楚?」郎峯隨着泰熊的動,慢條斯理地着她的,「要不要我把燈打開,讓你仔細找一找?」

她終於開口,「下面……有我的學生……」

「在哪兒?」

她顫着手指了指。她不知道寧馨她們來了多久,是否看到自己穿着情內衣跳舞的情景,是不是已經認出了自己。

「很的小姑娘……家庭背景怎麼樣?」

陶倩倩心裏成一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郎峯一笑,一邊幹着美女老師的眼兒,一邊看着她青動人的學生。

泰熊的送越來越快,郎峯不再用力,只深深在陶倩倩體內。忽然他具一動,在泰熊的一股股入陶倩倩腸道深處。

泰熊嘿嘿一笑,把的郎峯推到一旁,狠狠進最下面的粉裏。陶倩倩只覺猛然被擠開一倍,大的一下子鑽入,在裏面狂猛地發起來。

等泰熊拔出具,陶倩倩白美圓潤的股中央,留下了一個圓的孔,紅紅的,一直通向雪深處,裏面灌白白的。郎峯拿出一隻帶着螺紋的,擰進她的,讓留在裏面,然後讓她登台繼續演出。

下面還有自己的學生,陶倩倩怎麼也不願再去跳舞。即使帶上貓女郎的面具,形體、動作也可能暴出身份。

姓徐的剛剛升了局長,邊建軍和郎峯的靠山又硬了許多,讓陶倩倩來跳舞,是為了引客人,怎能由她説不跳就不跳。

「給你兩個選擇:或者再跳一場,你就可以走人。不然就在這兒給我的兄弟服務——等那幾個丫頭走了,你給我跳到天亮。」

陶倩倩僵坐在地上,最後她抹了抹眼角,同意再跳一場。

「把這個吃了。」郎峯把幾粒藥丸到陶倩倩口中,「吃了它,跳起來才有神……」

舞女再次登場,引起了全場動,呼聲,唿哨聲響徹大廳。陶倩倩悄悄把頭髮撥到面前,擋住帶着面具的俏臉,慢慢舞蹈起來。

相比於剛才的舒展,她的動作生硬而且拘,只隨着音樂的節奏搖擺身體,不再作出劈腿之類的動作。

台下不斷響起口哨,催促她跳得再情一些。剛剛被人發就推上舞台,沒有片刻歇息的陶倩倩已經疲倦不堪,而讓她倍受折磨的,則是那隻硬梆梆的。不要説劈腿,就算是簡單的彎動作,也會從出,在內出的印跡。為避免落,她不得不始終收緊門括約肌,用力夾住皮。每一次內的磨擦,都會使她心驚跳,生怕被人看出破綻。

郎峯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半的舞女冷冷一笑,然後移開目光,落在遠處的少女身上。

寧馨已經忘記了剛才的發現,她隨着音樂縱情舞蹈,就象那時在冰場上飛旋的陶倩倩,無憂無慮。

一股燥熱從體內升起,陶倩倩情不自地加大動作。但那股燥熱並沒有隨着劇烈的動作釋放,反而象失控的火焰一樣迅速燒遍全身。每個細胞似乎都充了多餘的力,要在肢體的運動中發出來。

眼前的一切變得離,心跳聲彷彿是從耳膜中傳來,伴着越的鼓點越來越急。她閉上眼,一滴汗水從額頭下,在鼻尖微微一停,又被迅速甩到飄飛的長髮上。

舞廳中的喧鬧聲猛然一響,寧馨順着聲音望去,手腳的動作不由停住了。

那個舞女抱住鋼管,拼命甩動長髮,以近乎瘋狂的節奏來回擺擺動,一條不知何時鬆開的吊襪帶在豐膩的上甩來甩去,就象一條的鞭子。

忽然,那個舞女抬起腿,作出一個漂亮的後翻轉體,穿着高跟鞋的玉足擦着鋼管掠過,那雙又長又直的美腿打開超過一百八十度,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圓形,最後以前後打開的一字馬落在舞台上。

「哇……」寧馨幾乎要崇拜起她了。

她沒有看到那個舞者落地時痛楚的神情,這個在中靠本能完成的動作,幾乎把完全頂入直腸,就象一隻楔子從門打入。

短暫的疼痛過後,令人發狂的燥熱再次襲來,她無法抑制地擺動頭部,瘋狂地發體內衝動的情,曲線玲瓏的玉體更是作出種種靡的態,引得全場聲雷動。

寧馨驚奇地看着她,不明白舞技如此彩的她,為何會作出這種低級動作?

「吃了搖頭丸吧。」同伴鄙夷地説:「好端端的芭蕾不跳,偏要在這裏跳這種舞……」

寧馨的同學只猜對了一半,郎峯給陶倩倩的藥裏不僅有搖頭丸,還有一粒催情藥。城市裏迪廳比比皆是,想引顧客,剩了美貌人的舞女,還需要一些獨特的節目。

陶倩倩不知疲倦地搖擺着頭部,烏亮的長髮瀑般飛起,那雙嵌在貓女郎面具下的美目一片蒙。她象一隻媚的雌獸一樣伏在玻璃上,妖地擺動部。

從旁邊看來,她細軟的肢象被折斷一樣,只剩下又白又亮的股彈丸般不停跳躍。致的黑蕾絲內從雪白的股正中劃過,將渾圓的球分為兩半。

兩團圓潤的美在薄如透明的紗內跳動不已,人的波。

她身上沾汗珠,半的玉體更顯得潔白無瑕,宛如清水中浮出的芙蓉,然而她的動作卻比一條尋求配的母狗更

因為搖頭丸而熾熱的身體,對藥的刺加倍,而門被異物入的充更加劇了她道的飢渴。她站起身來,兩手握住鋼管,身體傾斜,穿着高跟鞋的兩腳緊緊並在一起,用腿夾緊鋼管,不顧一切地在上面磨擦起來。

觀眾們的情緒被她大膽的動作挑逗至頂點,不僅男人們着了魔一樣狂叫,連寧馨也不夾緊腿,身體微微顫抖。

在絲襪之外的兩截大腿緊緊並在一起,宛如兩條雪白的蛇,錯着不住動,鋼管彷彿從白的大腿之間穿過,帶着金屬的寒光上下動。黑的蕾絲內被鋼管得凹陷,緊緊貼住肌膚,肥軟的阜高高聳起,宛如一團被黑絲包括的油脂,被鋼管擠得不住變形。

陶倩倩柔頸後仰,鮮紅的小嘴圓圓張開,一邊搖頭,一邊發出人心魄的嬌。經過剛才烈的動作,那條打着活結的紗鬆開少許,白房圓鼓鼓出半截,幾乎能看到尖粉紅的暈。

間帶着蕾絲花邊的吊襪帶,宛如一條美的禮品帶,束在纖柔的肢上,下面的吊帶只剩下左側兩條還與絲襪相連。黑的蕾絲內順着小腹的狹線,漸漸變細,底已經被透,與鋼管磨擦時發出黏黏的水聲。

台下的觀眾陷入瘋狂,玻璃窗後的兩個人影,又一次摟抱着糾在一起。

音樂聲突然一變,所有的配樂都消失了,只剩下節奏極強的鼓點,象在人心底敲擊一樣,急速響起。

已經失去理智的陶倩倩鬆開鋼管,隨着狂的節奏朝舞台邊緣爬去。她跨在低矮的鋼鏈上,下體住凸凹不平的鏈身,順着鋼鏈向前爬動。

鋼鏈兩端是齊膝高的不鏽鋼柱,爬動時,鋼柱的圓頭從溝劃過,勾住了紗。陶倩倩息着起上身,已經鬆開的紗向下一滑,兩隻雪房立刻跳了出來,頭彈在圓柱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聲。

台下的觀眾都張大嘴,看着她頭上跳躍的銀鈴。誰也沒想到這裏的舞會這樣大膽刺,舞女竟然出兩點,當場表演發情的態。

陶倩倩對眾人的目光渾然不覺,當她爬過不鏽鋼柱,下體從鋼柱的圓頭磨過時,不由興奮地發出一聲媚叫。

那聲音飄進寧馨耳中,讓她兩腿發軟,幾乎站都站不住。她象喝醉了一樣,臉酡紅地扶住同學,才發現同學的肩頭也在顫抖。

過於大的柱頂無法足陶倩倩的飢渴,在鋼鏈上留下長長的跡之後,她又向舞台中央的不鏽鋼管爬去,一路上搖頭擺,深陷在瘋顛的情之中,無法自拔。

這一次她沒有抱住鋼管,而是趴在舞台上,背對着鋼管舉起部。

鼓點不知何時已經停住,全場寂無聲息,上百名觀眾仰起頭,呆呆看着玻璃舞台上的女。

陶倩倩對着豎直的鋼管,象媾的母獸一樣高高翹起部,然後用顫抖的手指勾住內邊緣,將那條已經透的蕾絲內剝到膝蓋上。

一隻晶瑩粉的美完全暴在眾人眼前,她的形極為完美,豐膩的又白又,充,但兩瓣白膩的雪之間,卻出一截黝黑的物體。

寧馨下體一熱,從秘處淌出,打了腿間的小內

陶倩倩膝蓋夾住鋼管,腳背繃緊,貼着玻璃地板,然後拱起肢,白生生的股在空中一,「噼嘰」的一聲,重重落在鋼管上。

渾圓白股宛如一隻柔軟滑膩的雪球,順着光亮的不鏽鋼管上下滑動。

冰涼的鋼管深深嵌入溝,彷彿一柄筆直的銀刀,將肥美多汁的雪切為兩半。

滑膩的在鋼管兩側不住翕張,淋淋滴着汁

陶倩倩兩手抱,將白軟的股掰得更開,柔頸貼在舞台上,嬌的紅香舌在上面不住舐。她的紗掉在下,白的鴿得扁扁的,在一層透明的玻璃上滾來滾去,媚態橫生,滾動中,頭上的銀鈴不時發出清脆的敲擊。

的蕾絲內成一團,褪到膝蓋下面,只穿着絲襪的陶倩倩高高舉起滴汁的美,在鋼管上拼命磨擦。毒品與藥使她既亢奮又飢渴,無法渲力和狂熱的情織在一起,將她變成了一隻無比的雌獸。

汗水的雪又白又亮,帶着漉漉的水光在鋼管上來回拋動。肥軟的外就象一張柔膩而熱情的小嘴,一邊緊緊含住鋼管,一邊痙攣着吐出清亮的水。

隨着股的起落,黝黑的緩緩出,周圍鼓起一圈紅的。當她起,又被鋼管頂入。帶着螺紋的在柔眼兒裏一進一出,就象一場表演戲。

積留在腸道內的邊緣溢出,又被鋼管塗抹在之間。陶倩倩間一片滑,將不鏽鋼管塗得閃亮,又順着管身一路淌下。大腿上的絲襪被透,就象的蟬翼貼在肌膚上,泛起光。

已經午夜時分,卻沒有一個客人願意離開。無論男女,每個人都仰着頭,用震驚、訝異、痴動……的目光,望着懸空的玻璃舞台。

舞用的鋼管,在芭蕾舞教師人的股中穿梭。她雙,內褪到膝下,光着白亮亮的股,在大庭廣眾之下磨擦器。她甚至拉開,將汁的貼在金屬管壁上來回拖動。越多,甚至發出只有合時才有的嘰嚀聲。

銀亮的鋼管筆直升向穹頂,散發着冰冷的金屬光澤。她情萬端地扭動着玉體,一邊發出不成字句的叫聲,一邊地撅起股,間柔片在鋼管上翻卷不已,彷彿那就是她崇慕依戀的人。順着鋼管到玻璃板上,匯成一片亮晶晶的水窪。

當鋼管再一次掠過,赤的舞女嬌顫着叫喊出來。她無力的鬆開肢,那隻渾圓的雪終於離開的鋼管,朝天仰起。黑滑出一半,斜斜挑在中,她發白的手指還掰着,紅腫的間,帶着白汁的體從不住翕張的中飛濺而出,一股股在鋼管上。

「啊啊……」媚叫漸漸遠去,舞台上,半的舞女抱着朝天汁的白股,在極樂中戰慄的靡景像,卻留在每一個人心中。

沒有人知道,這個當眾表演自女,曾是紅舞鞋的獲得者,僅僅在幾個月前,還是一個清純動人的女孩,就在舞台的側下方,她剛剛盛開的生命突然中止,只剩下淒涼的餘音,嫋嫋回在這個華麗的世界上。

(04)

城市的夜空是一片充的紅。站在街頭,從任何角度看去,都是眼燈光,讓人遺忘了黑暗其實無處不在。

午夜過後,喧鬧的城市終於復歸沉靜,只有那些燈光仍不甘寂寞地閃爍着。

冷清的街道上,映出一個獨身女子的背影。她穿着一身與夜晚同的大衣,肩頭挎着一隻提包,烏亮的秀髮梳得一絲不,在腦後盤成一個致的髮髻。大衣的裘領中出一截雪白的柔頸,光滑粉膩,讓人不住去想象,她衣下的體會是如何美妙。

街頭的大屏幕映亮了少婦腳下的積雪,雖然是冬季,大衣下兩條光潔的小腿卻只有薄薄的絲襪。她優雅地邁着步,腳上紅的高跟鞋一塵不染,乾淨得就象從櫥窗內剛剛取下一樣。她沒有回頭,但美的背影已經足以引人遐思。

她走過酒店燈火輝煌的大門,從花壇旁的側門上了樓,看了看手中的號碼,然後敲了敲門。

「喝點飲料嗎?」

「謝謝。不用了。」陶倩倩放下提包,解開大衣。

男人伸過手來。她怔了一下,把大衣放在他手上。

男人掛好大衣,回過頭讚許地看着她,「很漂亮。」

她職業地笑了笑,解開上衣的鈕釦。男人沒有説話,只靜靜看着她。

大衣下是一套的職業套裝,細、翻領、緊口的膝上裙,襯着裏面淺黃的襯衣,非常雅緻。

「我朋友有一個秘書,跟你很象。」

她微笑着聽他説。

「也是盤髮髻,帶珍珠耳環,喜穿着套裝,玻璃絲襪,皮膚象油一樣。

跟朋友談生意時,每次聽到她的高跟鞋聲,看到她倒水的温柔樣子……「男人嘴角出一絲笑意,」我都想讓她跪下來,用她塗着晶彩膏的漂亮小嘴,給我口。」

陶倩倩手指停了下來。

男人笑着説:「我朋友跟她做過。我朋友説她口的時候總要拿塊白手帕託着,很優雅地放在口中。看到她的髮髻在自己腿間一動一動,那覺很享受。」

「是這樣嗎?」陶倩倩跪在他腿間,從提包裏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托起他的具,輕輕放在口中。

少婦美的髮髻在腿間優雅地前後動作,耳垂上的珍珠一晃一晃,碰在白如脂的粉頰上。白手帕遮住了醜陋的具,眼前只有女柔美的容顏。男人摩挲着她的粉頸,享受中還有種淡淡的憐

陶倩倩緩緩吐出具,用手帕把完全起的抹乾,「後來呢?」

「哦。她死了。我朋友跟一些人有些債務問題,被他們綁架了。他們在我朋友面前一個一個跟她做,打她,還讓她吃大便。她受不了,咬傷了一個男人。

那些人把一竹從她嘴裏進去,從道里穿出來,然後把她架起來,玩她出來的子。「

男人淡淡説:「她還活了很長時間,那些男人跟她,折磨她,用刀割她的房。那麼幹淨漂亮的女孩子,死的時候,肚子裏面都是,還有許多髒東西。你冷嗎?」

陶倩倩連忙搖頭。她勉強一笑,扔開髒手帕,從提包裏拿出一隻杜蕾斯。

「我不嫖的。」

「對不起。」陶倩倩收起安全套。他是要良家婦女,郎峯才讓她來接客。

陶倩倩正要去上衣,男人做了個手勢,讓她靠近一些。

陶倩倩跪在他面前,直起上身。男人解開她上面兩個鈕釦,再解開襯衣兩個鈕釦,然後把罩推到下。

整潔的套裝中出一對香軟白房,雅緻中出優美的。她已經習慣了有怪癖的客人,穿着衣服做也不是第一次,只可惜了這套衣服……

男人把她的短裙拉到上,然後讓她背對着自己,分開腿,跨坐在沙發上,對準扶直的具沉下股。

男人做了兩次,先是,第二次才道。等他在自己體內完成,陶倩倩俯下身子,用舌細緻地幫客人舐乾淨。

她的套裝被得皺巴巴成一團,腿處的絲襪也被撕爛。她本來帶了一套嶄新的情趣內衣,但絲襪被那男人用來捆住她的手腕,內到嘴裏,得又又破,都沒辦法再穿。

陶倩倩只好還穿着撕壞的套裝絲襪,直接披上大衣。

男人遞來幾張鈔票。

「已經給過了……」陶倩倩只做賣,嫖資一向是郎峯直接收取,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一次賣多少錢。

「拿着吧。你做得很好。」

她接過鈔票,低聲説了句「謝謝」。

碎碎的雪花從霧一樣的燈光裏一閃而過,遠遠落在看不到的暗處。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有車輛馳過,雪花就象受驚一樣四下飄開,然後又寂無聲息。

陶倩倩拿着提包從酒店側門出來,一股寒意立刻從赤的腿間升起。她裹緊大衣,卻無法阻擋來自腿下的寒意。她沒有穿內,下體不僅完全,還沾自己和別人的體,寒風一吹,本來熱的秘處立即變得冰冷,客人道和門裏的隨着走動緩緩出,彷彿在腿間結成一層冰殼。

陶倩倩四顧無人,悄悄走到路邊的花壇後面,打開提包,想找東西拭乾下體的黏

膏、眉筆、粉盒、梳子、安全套……甚至還有一副眼鏡,卻沒有一件可以擦拭的物品。

面巾紙已經用完,備用的內衣也丟掉了,手帕……手帕扔在了客人房裏……

她掏了幾遍,提包裏唯一的紙片就是那幾張鈔票。還好,是嶄新的。

陶倩倩抬起腿,高跟鞋踩在花壇邊緣,手指捏着鈔票,送到衣內。大衣下襬敞開,出一條雪白光滑的大腿,腳踝上一條細細的銀鏈垂在高跟鞋旁,在雪上輕輕搖晃。

新鈔硬得讓人哭笑不得,就象刀片一樣刮在嬌的軟上,她不得不將剩下的幾張鈔票皺,再伸到股間,從緣一直抹到户。

寒風刺骨,下體的彷彿被凍脆,鈔票抹過火辣辣的痛。可能是因為太過興奮,那人的量特別多,一邊抹,一邊還不斷地出來。

抹着抹着,陶倩倩忽然下淚來。半夜一個人在寒冷的街頭,用賣得來的鈔票,擦拭嫖客留在自己體內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做一個下的小姐?

「小姐……」

黑暗中忽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接着伸出一隻黑漆漆的髒手。

陶倩倩渾身汗直豎,驚懼地望着牆腳。

她竟然沒看到那裏還蜷縮着一個人。那是一個乞丐,蓬蓬的頭髮遮住了面孔,一條腿不自然地彎曲着墊在身下,伸過來的手不知有多久沒有洗過,袖口髒爛得看不出形狀。

那隻手在她昂貴的大衣旁停住了,是黑泥的指甲離她白皙的小腿不到兩釐米。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腐臭的味道。

「小姐……行行好……」

陶倩倩顧不得多想,慌忙把手上沾的鈔票扔在地上。乞丐抓住鈔票,口齒不清地説着,「謝謝,謝謝……」猥瑣的眼神在她大腿上瞄來瞄去,骨的情

陶倩倩連忙放下腿,掩緊大衣,厭惡看了他一眼。乞丐正把那幾張骯髒的鈔票到懷裏,鈔票上滑的體沾在衣服上,拉出幾條令人作嘔的黏絲,那乞丐卻毫不在意。想到上面還有自己的體,陶倩倩只覺下體一陣陣發緊,彷彿被他骯髒的手指摸一樣。

那雙眼睛仍不死心,還在她赤的小腿上轉來轉去,雖然是一個宿街頭的乞丐,但他貪婪的眼神與那些男人們一模一樣,下得令人噁心。陶倩倩羞惱地拿起提包,那乞丐看到她要走,竟然偏過頭,想偷窺她衣下的光。

手一鬆,提包掉在雪地上。陶倩倩呆呆看着那個乞丐,看着那張曾經悉的臉。

林剛貪婪地盯着陶倩倩動人的軀體,他沒有認出這個美的少婦。從這間酒店的後門走出來過很多漂亮女人,但從來沒有一個離他這麼近過。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停住腳步,也許是因為……他咧開嘴,口水從失去門牙的嘴巴中出。

寒風吹起衣角,陶倩倩白淨的小腿彷彿凝固在雪地上。

「現在頒發最受新人獎……」

街頭的大屏幕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祝賀金巧燕!」

謝公司對我的支持,謝我的製片人,謝支持我的觀眾,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的今天。還要謝我的老師,謝我的同學,謝你們對我的支持和信任,你們授予我的紅舞鞋我會永遠珍藏……」

一隻扭曲的、醜陋的手,顫抖着摸在腿上,在絲襪上留下黑的污跡,冷冰而骯髒她沒有動,只怔怔抬起頭,蒙地望向天穹。

黑暗的天際飛舞着無盡的雪花,沒有兩片相同,沒有是非對錯,甚至沒有命運去理會。在天空的幻境裏飄舞,虛虛實實,如夢似幻……

【全文完】

***********************************附錄

純粹

作者:月玖

謹慎的人總是在痛苦中追尋自由。

從《驚塵濺血》開始認識紫狂的文字,我們就一直在紫狂追尋自由的過程中不斷地體驗着痛苦,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們深陷其中卻又樂此不疲,也許是因為我們也很想知道,自由的極限能到達什麼地步。

紫狂施的手法除了在探索樣式上的各種可能之外,同時也在嘗試在這些方法下,這些人物能用什麼面貌面對如斯的安排和命運。多數時候,我會覺得紫狂並不是真心在意身的痛楚或是神的折磨;早期的紫狂好像在想着怎麼將繃着的弦斷,近期的紫狂卻喜把斷了的弦接駁上,然後聽着新弦拉出的音有什麼不同。

這個時候的紫狂很像疊積木的孩子般狂熱,不斷在堆砌中建築理想的架構,然後又笑着一掌打拍散,收拾好至放入盒,直到下一次重新繼續另一場模擬冒險。

會不會紫狂想要的,就是單純的從開始到結束的這個過程?一個從零開始的空局,架構、建築、佈局、擺棋、運作、廝殺、使謀、計,直至終場,不論結局是什麼,微笑收拾。非關勝負成敗,單純是沉在怎麼架起這個局,然後再怎麼收拾乾淨這個局,不冷落每個棋子,也不執着怎樣的落勢,採不亮麗,起落皆無常。

偏執在殺的目光,就容易輕忽了起落的淡然。於是,謹慎的人總是在痛苦中追尋自由。

直到《淒涼三嘆》,恍若追的夸父終於也願意慢下腳步,回過頭來的目光收斂而安靜,一反狂奔時的狂熱煉。這次紫狂用一樑架起整個廟堂,用一隻棋走遍楚河漢界,用一束弦奏出全本樂曲。

局小,更見謹慎。紫狂的擅長的擺局跟收局在小巧裏面還看秀氣瑰麗,小品文裏驚見大家手。只單打造陶倩倩,就用了三嘆;多少年來術士想着怎麼將玻璃提煉成水晶,紫狂卻逆着把水晶淡成玻璃。然後,打碎再焊上,焊上又打碎,神情專注似是術士般追求夢想。單一的工程,紫狂仍是千錘百煉,沒有馬虎輕怠,偶大廚烹小菜的淡逸微笑,飄忽間似有若無,輕盈不顯痕跡。

整個故事的章節回目安排則呼應了小説裏面提及的柴可夫斯基編寫的芭蕾舞劇睡美人分成序曲和三幕,陶倩倩是否睡美人我們不能確定,然而被黃施以詛咒,再由郎峯泰熊兩個暗黑騎士親以烙印之吻,夭折的王子林剛只能在末幕以幻影的姿態苟延殘存。

即是了這一手,我還是最喜在文字間細挑不時綴飾的雅字典詞,還有在段落間口氣緩衝的過場描寫。這些細節都是紫狂的文字烘焙的厚實功力,能在這部分駕馭得好,那麼不論文章長短,閲讀節奏和氣氛起落都能準控制,作者越冷靜,落字就越細緻。也是這一手,長篇鉅作氣勢恢弘建築中仍顯雕樑畫棟,短篇小品裏婉約秀冽還見開闔氣度。

閲讀間彷佛文字隨着吐吶而出,千軍萬馬中,紫狂展開雙翼,旁若無人自由飛翔,文若弓,字似箭,文字心隨意走無所不在,彷佛沒有瞄準卻準中的。文字就是呼,紫狂駕馭一切,氣定神閒。

然後就像讀完以前紫狂的任何一部作品,疲倦和恍惚一定會強烈席捲而來,闔上眼映入的不是黑暗,而是白晃晃的空曠。

再睜開眼睛,一切看得到的景物所賦予的顏,竟然是太過鮮而充負荷的力。張開耳朵,所有能聽得見的音樂和聲響,都會覺得極端的花俏而繁瑣複雜。我不想去看,我不想去聽。可不可以暫時只讓我看見黑白兩就好?能不能把我留在那個沒有聲音的空曠裏面一陣子就好?

那麼多的顏,那麼多的聲音,這一刻對我完全沒有共鳴。我只想停下腳步來,停下手邊和身旁的一切,就只是單純地面對我的靜止。

把繁雜的一切沉澱下來,可以不可以受到最純粹的美好?

我慢慢抬起頭望着天花板。沒有人知道這一個時間的我在想什麼。

我把自己的應全都封閉起來,沉澱下所有的雜質,我知道我就快要接近純粹。關於純粹的温度,純粹的鼓動,純粹的光芒,和純粹醖釀着的氣勢以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接近,越純粹。

答案是可以的。

我微微一笑,輕輕舉起右手,伸出手指擺出勝利的姿勢,非常非常地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發現。

左手按在口,覺着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着。眼睛能看見的顏越來越稀薄,耳朵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飄邈;我是睜開眼睛的,我是張開耳朵的,這一瞬間,我踏進了純粹的領域。這一瞬間就是一瞬間,快到只要眨個眼,打個呵欠,發個呆,就可以從出現到消失的一瞬間。這一瞬間,我受到無限的延伸,純粹的美好被我仔仔細細地分割成一格一格,一粒一粒,一點一點。

我把純粹的美好捧在手上,然後拋下。美好隨着的淚水像打散的拼圖那樣,嘩啦啦地散落一地。這就是我的一瞬間。

然後,我的心臟重新用力地鼓動着,鼓動的力量強壯到可以開始承受一切。

不過,我還想待在這裏一下。

一下就好。***********************************

***********************************佛地魔:三嘆終了,餘音猶顫。謝紫狂兄的彩奉上。

元堂:至此;今屆「秋韻夜語」將要謝幕。

佛地魔:第四屆「秋韻夜語」徵文活動,是由「喜佛文學城」與「赤羔羊文行天下」攜手聯袂,共同打造。取得了良好的收益,開擴了惡魔島站際合作的新篇。

元堂:我謹代表「文行天下」鳴謝「喜佛」團隊的加盟協力。今屆徵文獲取圓成功,與雙方團隊親密協作殊不可分。

佛地魔:在此更加鳴謝所有參與徵文的作者、評手、版務,以及後期製作人員。

元堂:現在有請小悴來為我們就本屆徵文綜述。***********************************

舊愛新歡 2024-08-17 21: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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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屆徵文綜述

作為簡體地區的年事主打,此前「秋韻夜語」已成功舉辦三屆。筆者曾有幸見證,並參與了今屆徵文的拔選與製作。思量觀之,試擬綜述如下。

關鍵詞:門類

對比以往三屆,本屆徵文並無OCR與翻譯類作品出現;以清一的「原創班」呈現而出。在作品的構成元素上,或許稍顯遺憾,但對於創作的企圖,卻是欣見蓬

派上着眼,派依然主、幼、秀、純戀等派也較好的體現在相應的篇幅。據作品內容來觀察,如武俠、女警(女英雄)、明星等傳統主打也紛紛延續。幻想類與同人類作品同樣也保持了血脈。

關鍵詞:小品文

本屆徵文中,許多擅寫長篇的成名作者紛紛以「小品文」登台。如《江湖遊》、《那一夜的風情》、《習劍生》,以及最終夜《淒涼三嘆》都可劃歸此類。

「小品文」不單純指字數多寡,而是在格局上呈現出一種「秀氣」的匠心。

淺嘗刀光,不事霸道;不須鋪開張大,也使韻味漫逸。幾篇作品堪稱異曲同工,儼然相映成趣。因而也造就本屆徵文整體輕秀的大印象。

關鍵詞:幻想,最終夜

隨着老作家的集體告別(淡出),兩年來惡魔島始終處於每況愈下的低時期。具體到羔羊文行,同樣未能倖免。基於種種的原因,三度最終夜御用作家幻想,於2004年底告別網路。慨當以慷,嘗令牽思。

十一夜《光之翼戰記》頗具幾分「幻想」,作者描摹抑致敬。一如望月,一如懷遠。

今屆徵文公告內,曾有提及「懷舊類作品」。對於「秋韻情結」深重的讀者而言,幻想的離走,在此是值得一表的。

本屆最終夜選取了紫狂的徵文《淒涼三嘆》。自《驚塵濺血》伊始,紫狂湧歌長嘯,血洗冷眼;及至《月冷寒玫》,更令十方驚寂。此番《淒涼三嘆》於局小中鍛造天地,正是「採不亮麗,起落皆無常」的分説。

用以軸,則是名至,則是實歸。

致謝同時,在此也向紫狂道一句後會有期。

關鍵詞:元老

作為元元時代的前輩遺老,黑月與墮落的參與更令本屆增。黑月的《江湖遊》雖是投石問路小品,在保持水準同時,卻又別具妙趣。用作徵文開幕,鑿實是中正的算計。

擅寫非主作品的墮落,以其濃重的「風格化」帶來一篇主作品,甚至涉及到獵奇劇情。文氣如墮落,巧勁暗藴入魄力,當是值得一讚。

另外,在徵文中未能目睹:rking、moonwolf、秦守、利比度等前輩的作品,殊是遺憾。

在此謹表祝願,一併冀望來年。

關鍵詞:中生代

受到眼界和閲歷的侷限,筆者的劃分若存不妥,敬請涵指。

曾幾何時,惡魔島進入「後元元時代」。伴隨無極的倒站,大批簡體作者紛紛成長於羔羊與情海。「秋韻」作為簡體站台的年度主打,儼然成為該羣體的一方舞台。

通過兩三年時長,積累了數十萬字的寫作。這一羣體的風格和水準相對處在一個較為穩定的層面。在徵文書寫的過程中,常常自由心證。續演又或出新,長陣又或小品,比之新人,運字行文稔間往往多出一份恣意。

譬如古鏞的清淡做派,月的終極文藝,kim和小悴的系列續寫,甚或包括狐熊的秀嘗試,本身也可以解釋為某種自信的外化。這一點,在江南哭哭生與黃龍天翔的作品中,同樣得到體現。

筆者對小柔、江小媚以及紫狂的情況缺乏瞭解,因而不敢妄加評述。不過身為「羔羊-情海」的老用户,欣見到三位光臨,驚喜也有親切。

繁體作者中,草階層與coladuke也可納入續寫範疇。

關鍵詞:新勢力

劉風、猥瑣客、huajianxi、姚瑤、alexlyra、風且非所願是初次參加「秋韻」的作者。

他們的活躍,無疑為本屆徵文注入了新鮮血。尤其在題材上,還見款款新意。譬如劉風在《重生》文中嘗試糅合靈異與明星的元素;huajianxi的《刺秦》足以令人驚;女作者姚瑤更是勇於挑戰黑暗;而《風聲邊界》一文中,儼然已是名家手筆。

猥瑣客塑造的女警形象雖然略顯單薄,但其劇情張力與潛力亦是有目共睹。

《光之翼戰記》系因作者欠缺時間修善,否則更加難以限量。

期待下屆徵文中,新秀全面搶班,再放異彩。

關鍵詞:地域

參與本屆徵文的作者,分別來自中國大陸、台灣、香港與海外地區。遺憾是繁體作者的數量,較之往屆略顯勢單。

兩岸三地長年分割,成長在不同地區的眾人,在文化理念上難免存在差異。

羔羊文行與喜佛俱為簡體站台,因而更加渴望不同文化的碰撞與融。

在此特別謝草階層與coladuke的投稿;以及月玖小姐在後期製作中的傾心協力。

關鍵詞:退文

本屆徵文共計收到不少投稿。後經商討決定,有幾篇未予採用。在此,筆者謹代表本屆秋韻夜語製作團隊鳴謝幾位作者的參與。

更兼深表歉意。一併期望再接再厲,相會來年。

鞠躬。

關鍵詞:後期

本屆徵文對話編寫由:夜月心、飄零、死神之鼠、霹靂鼠、小悴、消逝的世界、月、風且非所願等人完成。

參與附錄評文書寫的有:月玖、死神之鼠、消逝的世界、小悴、雪沁。

並由月與燕山雪兩位作者客串完成兩篇評文。

特別鳴謝來自「龍門客棧」的金鑲玉老闆娘與藍玫瑰掌櫃友情執筆。

另外:在徵文製作過程中,由衷謝h26、動的風以及月所提供的彩回應。

關鍵詞:排版

排版工作本應歸入「後期」一欄。因其瑣屑繁雜,特將名單分列如下,以資鳴謝:

1973、爛蘋果、小松、飄零、lw2095924、fjwong。

如有遺漏,多請海涵。

關鍵詞:結語

在惡魔島整體低勢的時年,今屆「秋韻夜語」難以使用「強勢」、「壯麗」

等詞眼形容。

然而以輕逸玲秀的姿態走進第四年度,同樣是一份優績答卷。因為它生動詳實地載錄了一批惡魔島人,在這個時期的文字、情狀態。若干年後,當我們,或是後來人觀望這個時地的氣象,將要給出恰如其分的定位。

任一事物的發展都有高低和起伏。相對於規律和環境,人力常常是甚微的。

我們無法賦予今屆「秋韻夜語」太多碩偉雄闊的形容。謹以此局;踏出力所能及的一步。

在惡魔島下一次盛世出現之前。我們閲讀再閲讀,書寫後書寫。

第四屆·秋韻夜語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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