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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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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樓開始洗漱,發現家裏沒有人,廚房倒是有做好的早餐,居然有牛子平時是不喝牛的,她總説不習慣牛的腥味,但倒是時常拿牛來洗浴保養皮膚。我走進廚房裏間發現洗碗池裏兩個空杯里居然都有漬,很顯然這當中有一份應該是子的,她什麼時候開始喝牛了?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改變了這個習慣,一定又是因為那羅老頭,想到子是因為他連生活習慣都跟着改變,心中頓時子已被他奪走了一部份似的。早起的平靜心情一下子就又染上了憤怒的紅,惹怒子的愧疚瞬間消失了大半。

  洗漱完我也沒吃早餐,因為那八成是羅老頭做的,想想我就咽不下去。出門來到庭院還是沒看到子的身影,倒是羅老頭還是像昨天一樣忙東忙西地搬着箱子。看到我他居然主動打招呼:

  “早啊,小江,早餐吃了嗎?吃完放着就行了,呆會兒我來洗。”

  佈滿皺紋的臉帶上這種熱情本該給人一種慈祥的覺,可我卻怎麼也沒覺到,反而覺得那是一種嘲笑,似在歡呼昨晚我們夫關係的惡化。

  我對他沒什麼好心情,也沒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問道:“方妮呢,去哪兒了?”

  “你説妮閨女啊?一大早就出去了,聽説今天要來一批貨,她一大早就開車出去了。”老頭也沒介意我的態度,笑着答道。而我現在對他的這個稱呼卻也提不起追究的興趣了,連子都沒有異議,我還能説什麼呢。

  子不在,我也沒心情在家,於是去找了個早點攤位吃了份早餐。等回來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子的身影,不知道她是真的很忙還是藉故在躲我。無奈我只能擬定計劃去丈母孃家看看,快兩個月沒看到女兒了怪想她的。女兒是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這種血脈的延續覺真的很奇妙,所以當初在知道倪元的所為後我才會那麼生氣。

  小丫頭快一歲了,已經會氣地叫爸爸。聽着這如仙籟一般的聲音,這些子壓在我心頭的抑鬱彷佛一掃而空。丈母孃問我子為什麼沒來,我只能説她在忙她的事,我是趁着出差放假過來看看女兒。丈母孃便吩咐我多照顧下子,前些子來的時候憔悴了不少,把她心疼得秒行,我只能憨笑着點頭。下午四點我才告辭回家,丈母孃知道子一人在家也不好,便沒再挽留,只是吩咐我下次來時把落在家裏那幾件玩具帶上。説是出生的時候我媽買的,當時沒用上現在孩子開始接觸這些東西了讓我找出來。

  等我回到家裏的時候依舊沒有碰上子,聽老頭説她現在又出貨去了。這就是我不想她辭職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創業的辛苦,開始時哪有點兒老闆的樣子,整天忙東忙西的就像以前她手下那些跑業務的似的。她現在哪還有點當銷售總監時的樣子。

  碰不到子現在連緩解下關係的機會也沒有,忽然我想起許久沒的部落格,也許會有什麼新發現幫我找到突破口。於是我去到自己書房打開了悉的電腦,等我登上部落格卻發現在我發現子在零零碎碎寫過幾篇心情之後居然在上個月中就停止更新了,這讓我很奇怪,子可是從大學時期就保持我這個習慣的,怎麼會突然停掉。子這些子的變化真的是讓我憂心忡忡,早晨突然發現她開始有了喝牛的習慣,現在又發現她保有十多年的習慣戛然而止。何止是她覺得現在的我陌生,我更加覺得她很陌生。

  這時候從窗外傳來汽車喇叭的嘟嘟聲,應該是子回來了,於是起身了出去。出門來一看,子還是昨天白天看到時的那身裝扮,只是藍灰的牛仔褲變成了灰白,白的圓領T恤換了個卡通圖案。

  羅老頭在車子停下的時候就開始把紙箱往車上搬,同樣的子也在幫忙搬一些小箱子。我不忍勞上前想幫忙,可子卻攔住了我,口中道:“讓羅叔搬就好,這些東西都是分好類的,你不懂免得亂了。”

  “沒事,你説一聲我就明白了。”

  “真不用了,這些事情羅叔會處理好的,你忙你的事情去吧。”子堅持不讓我幫忙,可能我真是像她昨天説的,不是那種聽別人指揮辦事的人。

  好心兩次被拒絕我也不是那種打了左臉上右臉的人,便站在那兒沒有動。羅老頭可能是看出了我們倆在鬧矛盾也不有説話,低頭只顧做着自己的事。子看了我一眼,見我就在那兒一動不動地忤着,緩和了些語氣道:

  “你今天去哪兒了?一整天也沒見着你人。”

  “還能去哪兒,去你媽那兒看了下柳柳,小丫頭現在會叫爸爸了,很討人喜歡。”我如實回答道。

  聽到我提到女兒,子頓了頓手中的活兒,終於不再是那副俏臉寒霜的樣子,道:“媽有説什麼嗎?”

  “她老人家説來説去的當然都是些心疼你的話。對了,她還讓我給柳柳帶幾個玩具來着,我得看看。”突然想起丈母孃吩咐的事兒,現在也不是忤在這兒跟子置氣的時候。

  我回到屋裏子也沒有阻攔,先去到一樓廚房邊的上的儲藏室看了看,東西擺放得很整齊,平時這裏應該是最亂的地方。看來羅老頭連這裏也整理過了,難怪子説他是個整潔乾淨的人。到處看了看卻一個玩具也沒有找到,子不是把東西都從客房搬出來了嗎?沒辦法,我只得再去客房看看。

  來到羅老頭住的客房,擺設還是如昨晚看到的一般老氣卻頗有幾分典雅,牀單整潔得像是受訓的軍人一般,桌椅衣櫃之類更是一塵不染,我都懷疑這老頭是不是有潔癖。進到老頭的房間不知為何我總有種莫名的緊張,也許是他與我子的曖昧讓我把他假想成了半個情敵的緣故吧。我甩了甩頭拋開這些雜念,掃視了一個房間,傢俱很少。我拉出屜看了看,除了幾件生活用品其它什麼也沒有。又低頭看了看牀底,除了兩雙拖鞋也是什麼也沒有。

  於是我打開衣櫃看了看,掛着的幾件老式服裝散發出一種老人特有的暮氣,再看衣櫃詢問幾件衣服倒是很散亂,應該是經常換洗的,最終在角落裏看到出一部份的塑料玩具,掀開遮擋的衣服發現裏面居然還有個紙箱,看上去還是新的,也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衣物的,順手打開來一看,瞬間驚呆了。居然是幾本情雜誌。

  各美女雖不點,但各種服裝琳琅滿目,細看之下更發現這老頭居然跟我差不多,都喜歡看些各類身着制服情趣服裝的美女,只是老頭居然特別有特別收藏腿模的雜誌,雖然我也很戀各種大長腿但這種雜誌我都不曾買到過。我翻看了下期居然還是上個月的,估計這老頭看這些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媽的,他果然是個資深的狼,只是不知道他的膽到了什麼程度。子如果知道會是何想,會不會直接趕他出門?但我又不能直接拿給她看,現在拿出去只會讓她覺得我是在栽贓陷害。

  我將紙箱搬出想要細數看看這老頭到底藏了多少這種東西,隨着紙箱的搬出忽然發現盒底粘着幾個絲質的衣物。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居然是兩雙絲襪,一雙,一雙灰。想不到這老頭居然已經到了戀物癖的程度,從兩條絲襪上的斑斑點點來看肯定沒少用來擼,不知道是偷來的還是買來的。

  忽然我腦袋裏冒出昨晚子和老頭的對話“你們小倆口嗯愛的時候我還能不能那個?”“羅叔,你以後別了,這樣對身體不好。”這兩雙絲襪難道是子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雙手也開始不聽使喚地顫抖。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強忍着噁心,將絲襪湊近鼻頭。首先是一股鮮明的體夾雜着汗的味道,不知道是老頭的還是這絲襪原主人的。仔細分辨之下居然真的嗅出了一絲悉的桅子花香水味道,正是跟子以前上班時常用的香奈兒桅子花香水一個味道。

  我的心彷佛被尖刀猛刺了一下,一股痛徹骨髓的痛楚傳入全身,雙手縱是握成拳狀也抵擋不住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搐,一直抖個不停。我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這種香水很常見,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很多女同事都用過這種香味的香水。所以這只是巧合,又或者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可我的大腦卻完全不受控制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兩人的親暱行為,曖昧對白,一幕幕無不是在對我的自我安進行諷刺。子完全是知情的,甚至這兩雙絲襪就是子送給他的!

  終於我的內心不再自我安,甚至連在心裏給子找藉口的機會都直接跳過了。認定這就是子直接送給老頭的,甚至是直接從身上下來的原味絲襪,甚至是她直接幫老頭擼出來擦拭乾淨然後放在這裏給老頭珍藏。最後換上另一雙絲襪直接在這個房間開始行雲布雨,共赴巫山。

  “啊!”我覺大腦一陣刺痛,一股坐在了地上。這種被負面情緒充斥的覺讓的思想直接黑化。最後還是窗外傳來的汽車發動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當中。子應該裝好貨物離開了,此時我再也找不到理由來勸自己去安子,彌補我們將要破裂的關係。我收拾好東西然後起身走到衞生間洗了把臉,待心情冷靜之後,我決定一定要抓住兩人不軌的證據,大罵子一頓再將這該死的老頭掃地出門。

  子這次離開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回來了,因為天已經快黑了。看到子身後跟着羅老頭,如護花使者一般貼身跟隨,我的心卻沒有興起波瀾。既然已經決定了目標,在這節骨眼上我是不會打草驚蛇的,這是多年創業磨練出來的隱忍,口中道:“老羅也跟着去出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