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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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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貨那邊有人處理,剛才羅叔被倒下的箱子夾到手了,我帶他去包紮了下。”子放在挎包答道。有老羅這個外人在子倒也不會真的不跟我説話。

  這時我才看到老羅的左手食指上纏着繃帶,老羅憨厚地笑道:“都是些小事情,我説不防事,妮閨女非要拉我去趟醫院才安心。”一點小傷子居然都這麼關心,看那老頭笑得眉開眼笑的得意勁我就想來兩巴掌,嘴上諷刺道:

  “老羅,年紀大了就小心點,這麼大把年紀傷筋動骨了就不是小事了。”

  老羅倒是在一旁憨笑着應是,可子卻聽出了話時的怪味,也沒搭理我,轉頭對老頭道:

  “羅叔,你今天歇會兒,我去做飯。”説着子就向廚房走去。我心中驚詫,她哪裏會做什麼飯,當了這麼多年的總裁在家不是家政就是丈母孃,我和她這麼些年都沒有做過飯,也從沒為飯發過愁。

  我也沒有做飯的經驗,有心叫外賣可子想也沒想就給拒絕了,説什麼我現在連工作也沒有,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這種嗆人的話讓我一下子沒了脾氣。

  一旁羅老頭倒是積極勸子道:“還是讓我來吧,這點兒小傷不防事兒。”

  “羅叔,你就歇着吧,你教了我這麼久我早就會了。”子説着還朝我看了一眼。什麼意思?原來子在這兩個月里居然還跟着老頭學會了廚藝,難怪生活習慣都改了。本來這不算是一件壞事,但在此時的我看來就像是這骯髒的老頭把我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子打落凡塵一般讓人不能忍受。

  我瞪了子一眼她卻沒有看見,只聽羅老頭還在那兒搶着做事:“妮閨女,你是大家閨秀,有叔我在哪輪得到你做飯哪,要不這樣,我只是左手傷到了,飯我來做你幫我切菜怎麼樣?”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聽着兩人拉拉扯扯地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子看了看不動如山的我,再看看這勤快知道疼人的老頭,不知道是為了氣我還是怎麼地,順勢答應了跟老頭一起做飯。我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有心出去,可我不想就這麼便宜了這老頭,於是來到廚房外間的餐桌前坐着,盯着廚房裏忙活的兩人。

  看着兩人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架勢我胃裏就一陣酸水翻湧,手指煩躁地敲着桌面。不行,我一定起個話題轉移下氣氛,不然我非得爆發不可。

  “老羅,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呀,還做得一手好飯。”我知道跟子聊天她也只會有一搭沒一搭地跑我逗圈,反倒是這老頭會實在地跟我聊天。

  “我呀,我以前就是個吃力氣飯的,那時候幫人搬貨掙得不多,這些家長裏短的小事也只能自己做,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做飯了。”老羅答得實在,可子不樂意了,非得捧他一句:

  “你別小看羅叔,他以前是跟着武術國手習過武的,三五個人都近不了身,還習得一手推拿功夫,認按摩治些跌打捐傷不在話下。”

  嗯?我倒是聽説過以前的武術國手都是半個中醫,沒想到老羅竟然還學過這個,難怪倪元那小子在他手底下碰一鼻子灰,要知道這小子歪門道的會不少。敢情他叫的人都不夠這老頭一鍋頓的。而且他居然是真的會按摩,難怪子被他按摩就能出高來,媽的,沒想到這老頭水這麼深,這下子可千萬不能來硬的了。

  “想不到老羅你還有這手藝?那怎麼會幹起搬運工的活呢?”我心裏也有些不屑,他竟然是個高手,那他和他兒子怎麼會都只是個搬運工呢?

  “唉,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兒瞎學的,本來推倒的手藝學成了倒是可以混個一瓜鬥棗的。可後來體制改格不讓無證行醫,像我們這樣有手藝沒文憑的半桶水一下子就都吃不上飯了。最後沒辦法,只得靠這膀子力氣吃飯。”老羅説到這個語氣有了些黯然。

  本來我也覺得現在的社會體制蛋的,但看這老頭落魄樣我心裏頭一次要謝社會鄧,媽的,要是讓你這老狼得勢那不得禍害多少良家婦女啊。

  看着老頭落寞的樣子子勸道:“一個人的能力不能用金錢的多少來衡量,羅叔,你就是個身懷絕技的人,雖然現在是老驥伏櫪,但也未見得沒有姜子牙遇周文王的一天啊,所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這樣一段文縐縐的話竟説得羅老頭很是受用,笑咪咪地道:“叔年紀大了,可不敢再想這些事兒,妮閨女你就是大老闆,能在你手下謀份差事我已經是痴心妄想了。”

  媽的,之前還説不想在這兒呆了,被子一灌糖馬上就暈了。聽着兩人無視我一般惺惺相惜的追捧話語我真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沒事我提這個幹什麼。

  “老婆,今天我上網看到你的部落格沒再更新了是怎麼回事啊?”我把話題扯到了子身上,她一直知道我有關注她部落格的習慣,所以我這話也不算唐突。

  子猶豫了一會兒,我這一聲老婆讓她又想了起來這會兒還在跟我鬧矛盾呢。可老羅站在一旁,她也不好無視我,只是不耐地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那個我開網店之後就停了。”

  “為什麼呀,保持了十來年的習慣怎麼説放棄就放棄了?”

  “我那個讓我做代理的朋友説現在做網店最重要的就是網絡安全,我讓她幫我看了看,結果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的説我部落格有被人為入侵的情況,這可能會進一步影響電腦的安全所以讓我不要再登部落格了。”子是説者無心,可我這聽者有意啊,我靠,原來是我差點兒東窗事發了,還好她沒有追查下去,不然我可就餡兒了。我可沒有反追蹤的手段,倒是對那些電腦高手來去無蹤的鬼神手段頗為信服。

  我捏了一把冷汗,趕緊把話題再次扯開。等到把他們把飯菜做好時我也不知道説了多久。席間子沒再讓我向羅叔敬酒,羅叔和我也沒再提這事兒。矛盾被擱置下來我們三人倒還能同席而坐。可子對我的冷漠讓我心下發苦,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啊,她跟羅老頭倒是能時常説笑幾句,這樣此消彼長之下我還是這個家的主人嗎?

  飯罷,因為羅老頭傷了手子硬是搶着把碗洗了,我看不下去兩人這矯情的樣子,便先去洗澡了。

  等回房時看到子擺放在書房的被褥我不嘆息一聲,唉,今晚只能獨守空房了。想着躺在牀上也是睡不着,於是來到陽台上拿出昨天買的香煙了起來,藉着月光看到院外的街道上停着一輛別克車,車邊帶站着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但是不敢靠近,料想應該是倪元的人,媽的,居然還敢來盯梢?

  我從陽台上擺放的金魚池裏撈出個石子,猛地明他們丟去,雖然沒砸到車,但石子打在馬路上嘀嗒作響的聲音還是嚇了他們一跳,兩人這時候才看見我。我對他們豎了箇中指示意他們趕緊滾蛋。兩人磨嘰了一會兒才發動車子緩緩離開。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也不知過了多久,從主卧出來看到子洗浴完穿着睡裙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兩隻光潔的小腿疊在一起盡顯優雅。廚房裏傳來玻璃的碰撞聲,一會兒老頭穿着背心褲衩端着飲料出來了,細看之下居然又是牛。可能因為電視聲音的關係兩人都沒有看到我,子笑着接過牛沒有絲毫停頓的喝了下去。這跟以前在視頻裏看到的是何其相似。不同的是老頭沒有再像那樣放肆,而是走到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這時候子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樓上的我,見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臉上泛起一抹紅便側過頭沒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