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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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貴妃受驚了,扶她回去休息。”朱威權沒等她説完,得意洋洋的揮了揮手,現在不管陸雪再怎麼惡毒的漫罵對於他而言都是一種勝利的喜悦。
陸雪立刻被那幾個宮女架住往後宮的方向拖去,這時候這些宮女哪還有什麼主上之分,有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連拖帶拽的,陸雪劇烈的掙扎着卻半點作用沒有。朱威權得意的看着陸雪驚慌失措的模樣,那冷酷的眼神哪有一點夫間的覺,反而像是在嘲笑一個陌生的瘋子一樣。
陸舉沉默着跟在後邊,老辣如他絕不會意氣用事有無用之舉,但他明白女兒的愛子心切,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明白所謂的漫罵全是無用之功。
陸舉的神依舊鎮定如初,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老辣覺,坦然無比倒是讓人想痛聲妙贊。
金殿之外密密麻麻的都是喝殺之聲,戰局在如火如荼的僵持過後漸漸的有了變向,九門被攻破的頹勢漸漸的顯。這時候一個混身是血的人跑了進來,跪在地上焦急的秉告:“秉皇上,六號門被真龍會的叛逆攻破了,副司長陳丹死於李海東的手下。現在這些叛逆已經長驅直入朝着金殿殺來,其他門的人分兵全去阻截介無成效,據可靠的線報這次李海東率領的是真龍會內部真正的鋭。”九個門全處於混戰的狀態,六號門被攻破,其他門在膠着的情況下還要分兵支援。這樣的行徑簡直愚蠢至極,他們血戰連連已經很是疲憊,能分出的兵力本不多而且各自為政,猶如一盤散沙一樣本起不了作用。
九門間的距離有長有短,他們得到消息趕來增援也是有快有慢,這樣無疑是一小股一小股的人跑過去送死,如果以愚蠢的角度而言這就是兵家最忌諱的添油戰術,徒勞無功又於己大損。
不用説了,真龍會放在其他門都是烏合之眾而已,只有六號門那邊才是真正的主力。朱威權沒有驚慌,只是嘶着聲問了一句:“朱威堂呢?”
“沒和李海東在一起。”來人氣吁吁,繼續回秉:“不過據情報來看,朱威堂也混跡在叛逆的人羣之中,不過應該是在其他的門遙遠觀望靜待時機,現在還沒發現他具體的行蹤。”這人剛秉報完,門外的喧譁聲更盛了,朱威權淡漠的笑了笑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和外邊似乎越來越近的明火執杖,嘶着聲説:“徐老,我們該出去了,遠來總是客,當了那麼多年的過街老鼠難得有這意氣風發的時候,朕倒想看看這些真龍會的叛逆是何嘴臉。”
“小人得志,過街老鼠有一時的威風也不過是曇花一現,還妄想與天同輝麼。”這時,朱威權身後一個鷹眉劍目的男子冷哼了一聲。
徐振翁淡漠的笑了笑,依舊站在朱威權的身後巋然如山,身後是他的十餘關門弟子,過半的地品修為即使青澀,但這樣的力量擺在現代而言亦是數一數二,其他的最次也是一的境界絕對的不容小覷。這樣的實力可以傲視任何一個門派,哪怕是號稱國教的鬼谷在這樣的陣容面前也只能甘敗下風。
青衣教早年也是國教之一,即使當年出了天品三聖的林遠但也只能屈居鬼谷之後,後來沒落了一段時間後重新崛起,可惜的是鬼谷派四百年的國教地位不容撼動。加之在民眾的心裏鬼谷是聖皇的師門,這樣的地位絕對是超塵俗不容褻瀆,單純的武力鬥爭就算勝利也收不到什麼成效。
青衣教為了自己的名聲自然不能師出無名的挑釁,在兩家數百年的情面前絕不能無的放失的找人家的晦氣,這也導致了即使門下高手如雲但漸漸失去了國教之名,別的不説光是徐振翁立天品一事就足夠壓住一個天品高手都沒有的鬼谷派,可饒是這樣青衣教在鬼谷的面前還是矮了一大截。
金殿後邊五千多兵馬魚慣而出,既有舊底家臣中的好手,亦有特攻隊內得到信任的強者。加之青衣教的高手坐鎮和最為信任的衞隊,這強悍的陣容是朱威權的底牌,亦是他有信心就算真龍會攻進皇城也能就地剿滅的力量,單純依靠冷兵器的話這樣的勢力幾乎可以橫掃任何一個門派。
如果是熱兵器的話,那真龍會的叛逆更是不堪一擊,不過礙於賭約這些手段只能暫時雪藏,但既然敢答應這個不利的賭約他就有足夠的後手,即使皇宮的戰況看似膠着但他還是有能平定這場叛亂的信心和準備。
這場叛亂已經是其次了,朱威權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想到這他心神有一些恍惚,看了看身後的衞隊和青衣教眾,臉隱隱有些恍惚。
朱威權坐着輪椅被人推了出來,青衣教的高手緊隨保護,開路的是軍特務的好手。
金殿之外是方圓三千多平米的開闊地,圍牆之內是皇家奢華的空曠,遠處的門外已經可見人頭聳動,一大波的叛逆水般的湧了進來。一看這嚴陣以待的陣勢他們也不敢直接衝上前來,人衝進來後聚在一起眼兇光的看着這最後的抵抗,在他們眼裏天真的認為只要能將眼前的這些人殺掉那江山就可以易主了,他們就有了從龍之功下半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些攻進來的叛逆不是傻子,守住了門等待着其他人的進入,意在聚集一起時再圖後謀,畢竟對方如此的嚴陣以待沒人會腦子一熱傻乎乎的往上衝。
雙方這時候能站着的都是身經百戰的強者,真龍會是烏合之眾但也是高手如雲,眼下的人就是其中最鋭的部分,論起單兵作戰的能力甚至遠在軍之上。近萬的人馬衝進了內廷與皇帝的人馬遙相而望,氣氛一時壓抑無比誰都沒出聲也沒漫罵,但空氣卻十分的沉悶彷彿充滿了火藥味,大有那種一點即燃的壓迫。
皇帝的人馬嚴陣以待,不僅一點慌張都沒有反而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氣魄讓人不敢小覷,而叛逆那邊還在等待着人馬的湧入先集結力量,同時現在羣龍無首的他們也在等待着自己的首領。
李海東終於走了進來,大搖大擺得意洋洋,一身都是別人的血看起來頗是猙獰。一手拿着他那把成名許久的刺矛,一手提着陳丹的人頭往前一丟,笑着説:“好久不見了聖上,叛逆李海東參拜來遲,還請見諒。”陳丹的人頭披頭散髮,脖子處被整齊的砍斷,血模糊的一片幾乎看不清容貌。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滾到了金殿的台階之前,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一種嚴重的挑釁,皇家的兵馬頓時是怒氣沖天氣得面發黑,不過礙於朱威權沒有開口他們也只能忍着,不少人咬牙切齒的盯着得意洋洋的李海東,大有聖上一開金口就將他碎屍萬斷的準備。
朱威權的輪椅上有擴音設備,他淡漠的一笑,開口的聲音嘶啞無比卻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壓迫,那是常年掌權不怒自威的氣魄,哪怕他病入膏肓但這聲音依舊讓人覺心頭一顫:“確實,一晃十數年就過去了,你們不來的話朕也想念得緊,深怕你們客死他鄉,身為叛逆死得窩囊反而失了我皇家的臉面。只是為何只有你一人,你的主子朱威堂還龜縮着麼,還有那個號稱雙斬刃的肖揚怎麼沒來,你們不是一向形影不離號稱是朱威堂的左膀右臂麼。”
“我家主子穩坐釣魚台即可,至於肖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皇上居然還記得他。”李海東嘿嘿的一笑,表面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實際上誰都看得出他的眼神飄渺了一下,一直在打量圍在朱威權身邊的青衣教教眾。
李海東雖然血戰了一天一夜亦有點疲態,但説話的時候還是用上了自己澎湃的真氣,聲音渾厚有力每一個人都能聽清,似乎他是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壓住朱威權展出來的氣魄。
身為真龍會第一高手,李海東一直是深藏不但卻威名在外,多年之前初破地品可謂是震驚天下的少年高手,時至今已經沒人敢猜他的修為如何了,哪怕是停留在地品之境但十多年的浸修為也肯定老辣到讓人驚歎的地步。
至於肖揚此人,軍的出身雖不是名門望族但也是不可多見的天才。不到三十歲時已近地品,一顛峯之時雙手各持一把長刀打遍京城的青年才俊,號稱雙斬刃亦是風采一時無二的少年英雄。
當年他拜入朱威堂的府下,除了老一輩的高手外就屬他的身手最是強悍,僅屈居號稱天才的李海東之下。當年皇城奪嫡之戰可謂是兇險異常,肖揚一馬當先是朱威堂麾下絕對的第一猛將,即使他的修為不是最高但那兩把長刀殺得讓人聞風喪膽,更為關鍵的是他的兇猛給朱威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使過了十多年但再次提起的時候朱威權的面亦是有些不自在。
那時候的血戰可謂慘烈至極,京城重地即使是皇子之爭也不敢動用大殺傷的武器深怕傷到朝堂上那些實權派系,而在那種撕殺中肖揚絕對是最出彩的一個,當時他兇猛無比隻身殺入到了敵營的千軍萬馬中,勢如破竹簡直可以用閻羅下凡來形容,當時朱威權麾下之人尚是青澀,實力尚差一籌的他甚至找不到可以抵擋住肖揚的猛將。
歐陽家三兄弟雖然出彩,可惜全被人糾纏上了,就算沒有的話以當年歐陽武的實力也不是肖揚的對手。
當年肖揚就如是天兵下凡一樣,衝破千軍萬馬的封鎖殺到了朱威權的面前,那威武無比的一刀只差那麼分毫的距離就能將朱威權送去見閻王。雖然有忠心護主的高手以死的代價擋住了他,但事後朱威權依舊是心有餘悸,可以説肖揚當時的兇猛已經成了朱威權心裏的陰霾。
那次如果肖揚一擊得手的話,坐上龍椅的將會是朱威堂,可惜的是朱威權福大命大終於還是躲過了那一劫。只是那一次肖揚如攜天地之威的兇猛的刀和猙獰的面孔成了朱威權心裏的陰霾,即使後來位極九五亦是躲不過那個夢魘,病入膏肓對於他而言沒有那一刻恐慌,因為在他看來那是離死亡最接近的一次。
哪怕身體已經奄奄一息讓他無數次幻想過死亡,但那依舊是一輩子的噩夢,朱威權甚至覺得肖揚就是索命的閻羅,那凌厲無比的一刀就是來自閻羅殿的催命。
“肖將軍的厲害,朕可還記得呢。”朱威權亦是有魄力之人,眼見李海東似乎有拖延時間的意思,立刻是臉一沉嘶着聲説:“李海東,你們這樣破釜沉舟的造反,莫不是隻為了與朕敍舊吧。朕乃順天意之正統,大明江山也斷不是你等烏合之眾所能撼動的,廢話少説了,來吧,讓朕看看你真龍會的叛逆有何過人之處。”朱威權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把手按在兵器上,面肅殺只等着皇帝一聲令下就與之相拼,即使人數上吃虧但這些人卻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皇上,不急,海東可沒什麼拖延時間的想法,純粹就是數歲到了廢話多而已。”李海東嘿嘿的一笑:“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拖拖拉拉的,大家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更是痛快,不過我們還有份禮物要獻給聖上,如果您有那一點耐心的話不妨稍微等一等。”説罷,李海東做出一副環顧四周的模樣,笑咪咪的説:“現在京城四周都是你的兵馬,已經有近五十萬的軍包圍了京城。就算我們造反成功也翅難逃,皇上連一個月都能等,難不成還急這區區的十多分鐘。”連時間的概念都那麼清晰,明顯李海東的拖延時間是早有謀劃,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朱威權身為天下之主不能在這時候失了自己的氣魄。一念至此,朱威權淡然的一笑:“好啊,我倒想看看朱威堂還有什麼花樣可玩,若是就地將你們剿滅的話也是無趣得很,百年沉澱的叛逆組織,希望不會讓朕失望。”朱威權這話説得也不算危言聳聽,雖然李海東率領的人馬有一萬之眾,但擺在現在真佔不了什麼優勢。
朱威權表面上看是隻有這勉強湊得夠五千之數的兵馬,但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人馬埋伏着,畢竟皇帝手裏還有其他的熱兵器,真撕毀賭約的話可以輕易的消滅這些人。而且就算他食言而肥,這五千人馬以逸待勞不説身手過人絕對個個是一等一的強人,論起戰鬥力的話已經疲憊不堪的真龍會鋭也很難佔到便宜,各方面而言直到現在李海東就算攻進了皇城依舊沒半點優勢。
很可怕,只是一眼掃過去就幾乎看不到勝算,先不説這些兵強將。單是站在皇帝身手的青衣教眾就讓人無法忽視,李海東只是隨意的一掃立刻説:“那就請聖上先等一等了。”看似平淡的對話,但雙方的人馬依舊保持着劍拔弩張之勢,氣氛壓抑得讓人覺幾乎要暈厥過去。
短短的十分鐘,每一秒用度如年來形容都不為過,終於九號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喧譁聲。那邊一直焦灼的戰鬥似乎也分出了勝負,那裏屬於防守比較薄弱的地方,不過攻打的軍叛軍卻是無比的兇悍,戰鬥力之強也是出類拔萃甚至可以媲美任何一支特戰隊。
聽到那隱約的動靜李海東閉上了眼睛,温的一笑説:“皇上,我們這些年在你身邊安不了人,不過總有些人會在勝利的面前膨脹而又麻木。”
“就如陳丹麼……”朱威權到底是九五帝王,心思縝密的他立刻冷笑着説:“陳丹為人雖然謹慎又足智多謀,可惜的是他始終不懂得人的險惡,想來他身邊的親信有你們的人,否則的話以你和他的修為相比年算你更勝一籌也不可能佔盡上風,更不可能在一開始就被你斬於刀下。”
“對,皇上所言極是,要不是被人身後偷襲陳丹也不至於被我一刀解決。”李海東睜開了眼睛,眼裏有一絲玩味的笑意:“我主雖是過街老鼠,不過與皇上相同的是自小他就生長在暗湧動的皇家,對於權謀和帝王心術也有一定的見解,雖然不知與聖上一比孰高孰低,不過身為叛逆的他最懂的一件東西恰恰是您揮之不去的病。”
“笑話,區區一個叛逆還能猜懂朕的心意不成,難不成這一刻人頭有何可炫耀的地方。”朱威權一看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是火氣,只是這話一出時心裏卻是一個咯噔,不好的預已經隱隱襲上心頭了。
陳丹的人頭此時顯得是那麼淒涼,明明是以死殉國,卻成為了別人嘴裏的玩笑之物。
“海東一介武夫,自然不懂這些。”李海東的笑依舊很是得意,不過卻帶着高深莫測的自得:“您一開始安排軍守門,御用拱衞司的力量為後盾,但您身邊帶的卻是青衣教的人。其實是個人在您心裏就有可不可以信任的區別,就像是歐陽家的人一樣,看似是您的絕對心腹可惜的是他們得到的信任不一樣多,或者説您一開始就沒相信過他們。”
“歐陽武,賈旭堯!”李海東不等他有反應,繼續嘲諷的笑着:“你不信任他們,一是因為歐陽家始終是名門望族的出身,你怕牽扯到太多的東西不敢加以重用。而姓賈的當年和穆家的人牽扯頗深,哪怕是後來他飛黃騰達進入御用拱衞司自立了門户,可您依舊不信任他,害怕這個御用拱衞司的副司長是內鬼這才這才讓他負責出宮去尋找彈藥,對麼?”
“荒誕,那是朕信任他的能耐,絕非你等宵小之輩所能猜到的。”朱威權表面上依舊淡然,但心裏已經驚詫了,因為李海東説的正是他所想的。
“是麼,那王濟寶呢?”這時李海東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麼的詭異,得意而又充滿了陰森的味道。
王濟寶可是宮內的供奉高手,亦是有從龍之功的人,不顯山不水但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不同的是他與各個名門望族都沒牽扯,更為重要的是這人一直雪藏着,格亦是孤僻從不與人來往和誰也不假辭,他與御用拱衞司或是軍都沒任何的牽連,這些年一直住於宮中幾乎是影子一樣的存在,甚至宮內很多人都遺忘了有這麼一號人。
這樣一個人幾乎都要被遺忘,在皇帝的心裏他不喜好功名利祿,更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清靜,屬於閒雲野鶴一般的人,那種無慾無求是最值得欣賞的。
李海東嘿嘿的一笑,説:“王濟寶是雜家出身,與任何的名門望族無關,苦練的是各家功夫樣樣可從沒得過任何髓的傳承,可以説是絕對的草民。他的橫練功夫是一絕但一直深藏不,用刀的話懂得張家的百斬刀法,用槍的話也略歐陽家的雙頭槍,這樣一個草民出身的人卻有這等的天賦,確實難得啊。”李海東如細數家珍的話讓朱威權覺越來越驚悚,因為真龍會竟然對這名不見經傳而又低調的高手顯得是瞭如指掌:“王濟寶不算強大,現在他頂多就立了地品而已,他真正強的地方是那一門心思苦研的魄力。他沒有師門,拳腳功夫的話可以説集眾家之所長卻又有幾分糙,既懂得古老的分筋錯骨手,對於聖皇苦心研究又傳於御用拱衞司的擒龍功更是擅長,即使沒名師傳授但他集百家之所長可以説亦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屬於是雜家野路的一代高手,後肯定有開宗立派的能耐。”最讓朱威權心驚的並不是他對王濟寶的瞭解,也不是王濟寶通各門功夫的天賦。因為現在的王濟寶依舊身在宮中,和其他各路高手不同,這位看似無慾無求的武痴現在的任務是保護兩位身在宮中的皇子。
“混帳,不好,趕緊去救兩位皇子……”朱威權頓時傻眼了,回過神來時面漲紅,暴跳如雷的吼了一聲。
李海東捂住了眼睛,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張狂的笑聲讓人覺惱怒異常:“晚了,你就別白費那個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