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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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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來吧!”朱威權的語氣幾乎沒半絲波瀾,對於已經是供奉身份的徐振翁似乎很是尊敬。

歐陽家的人把人帶到以後給了御前之人,一羣滿身是血的親兵個個面擔憂之,還沒來得及告罪聖聽就轉身離去。這幫人行匆匆,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主上那邊的戰況並不樂觀,一行人直接衝回了四號門去增援,這些早就經歷了血與火洗禮的強者沒人在意所謂的盛讚。

對於他們的行經沒人譴責,即使這在平時的話絕對是大不敬的罪行,但在這時刻誰都敬重這些忠心護主的傢伙。不會有人用大道理去訓斥他們,因為這時繁文俗禮最是可恨,這些人的行為反而是血方剛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歐陽家拼死保護的人很快就帶被上來了,一部分殿外看押,有資格上殿的只有二人而已。陸舉的身影十分的踉蹌,面無血步履蹣跚,意氣風發的他在這時候看起來起碼蒼老了十歲,如果沒女兒的攙扶他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走得了這一段路,這一段時間悉無比的路每一步都讓他覺眼前發黑。

雪一套淺藍的合身裙,勾勒着她成而又美豔的身段,素面朝天卻掩飾不住她那媚骨天成的妖嬈。比之陸舉的滿面頹廢,陸雪的神淡然許多,走上殿來的步伐款款有度依舊保持了皇家高有的那種尊貴,一點階下囚的驚慌都沒有,曼步生蓮依舊氣質動人美豔得不可方物。

“陸貴妃,陸大人,好久不見了。”朱威權坐於龍椅之上,開口的時候一點情都沒有,語氣極端的生疏甚至是冷漠。冷眼相視後竟然是搖了搖頭:“原本以為你們破釜沉舟的背叛朕是有何能耐,誰知道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現在你們如喪家之犬般站在朕的面前,難道就不想向朕求饒麼。”

“皇上,妾身與家父何罪之有?”陸雪安撫着老父,着朱威權那冷漠而又陌生的眼神站了出來,嬌美的容顏帶着淺淺的笑意:“我陸家遭受叛逆攻擊,那時皇上正忙着於真龍會開戰,並沒有派人過來救援。我陸家已經軍中轉而從政並沒多少安保的力量,好在家中護衞以死護主,妾身與家父才得以逃出生天,何時有背叛之舉……”陸雪的話説得不亢不卑,既有皇家該有的禮數,那些理由又是擲地有聲,這一份從容的風采讓不少人心裏暗地裏叫好。這才是皇家貴妃才有的風範,即使已是階下之囚,但開口時依舊帶有讓人為之讚歎的睿智。

“逃出來了為什麼不回宮裏,反而躲了起來。”朱威權神一肅,厲聲喝問道:“歐陽家的人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陸家的護衞裏可是強人輩出啊,朕的麾下家臣中就屬歐陽家戰鬥力最是強悍,饒是如此歐陽家的雙雄被你們打得差點是鎩羽而歸,那些強人真的僅是你陸家的護衞麼?”朱威權的話不無道理,歐陽家的兩兄弟帶着自己的親兵前去,戰鬥力那該是何等的彪悍。按常理説陸家如果是為了躲避叛逆,那看見這支人馬該是看見曙光一樣,可陸家卻是那麼轟轟烈烈的與之對抗,這樣的表現要是不惹人懷疑的話才有鬼了。

這時,殿上的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陸雪,眼神陰沉充滿殺氣頗有威懾之意。身為一個忠臣這時候就該配合一下,散發出一種威懾而又壓迫的氣氛,儘管金殿之上沒有文武百官但也必須有九五之尊該有的壓迫,不然的話何談皇權的威嚴。

儘管眾人瞬間就滿面肅殺之氣,但有的就是控制不住男人的本能,眼裏多少有些蕩的慾,畢竟面對這樣禍國殃民的尤物試問誰不動心,更何況陸貴妃身份高貴,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能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她的絕代風姿也是一件賞心悦目之事。

儘管素面朝天穿着樸素就似是普通的民女,可依舊掩飾不住那絕代的芳華,比之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庸容華貴,亦只有這樣的芳華才能襯得上大明王朝的強盛。現在的陸雪身無金玉,亦無盛裝,但那份高貴而又幽雅的氣質卻更讓人折服,她那媚骨天成的妖冶帶來的誘惑是劇烈的,那種明豔的魅力甚至會讓人覺到震驚,這絕對是上天賜於男人最好的恩物了。

眾人不免心神有些恍惚,畢竟面對如此的傾國絕沒人能淡定得了,尤其那份高高在上從容不迫的風采更是讓人心悦誠服。

“皇上明鑑!”陸舉這時雖然狼狽,但到底是混跡內政閣多年的老狐狸,眼見女兒的態度如此鎮定他亦是回過神了,清了一下嗓子後一副謙卑的態度説:“那時京城戰火紛飛,皇親國戚無不是舉家外逃,老朽有心殺賊可卻無力迴天。想回宮裏效命以這老殘之軀忠主殉國,可皇城已經被叛逆包圍得水不通,聖上的人馬分身乏術也聯繫不上,無奈之下老朽只能攜家帶眷的躲避叛逆的追殺,而不是有意迴避。”陸雪面如常,但心裏偷偷鬆了一口大氣,心知只要父親鎮定下來的話這叛逆之名就加不到他們陸家的頭上。畢竟陸舉可是混跡官場多年,身為內大臣還有問鼎領內大臣的能耐,短暫的頹廢過後只要穩住心神的話論起胡説八道的本事天下沒幾個人能出其右。

金殿上有的是尊卑之分,有時候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沒人敢耍小聰明,不過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論起聰明睿智的話陸雪對自己的父親有絕對的信心,他絕不比天下任何一人差。

“是麼,你們也可謂是兵強馬壯,想回宮大可以殺出一條血路,既可顯剛烈不必這樣藏頭尾吧。”朱威權神一冷,冷聲的喝問道:“更何況你們明知歐陽家乃是我的家臣出身,為何他們前去接應之時你們不但不回來,反而拼死的抵抗讓歐陽家的人損兵折將,這又做何解釋啊。”

“是老朽愚鈍,老眼渾濁識不出歐陽將軍的臣臣忠心!”陸舉已經定下神來,神如常一副無奈的口吻:“按理説歐陽家是聖上的家臣出身不該懷疑,不過那時京城已是魚龍混雜之態,軍中都多有叛變之人,就連御用拱衞司亦非白壁無暇。老朽也不知道歐陽家的人到底是真的忠心護主,還是打着皇上的旗號實際上已經投靠了在真龍會,加之他們態度強硬蠻橫又不講理,麾下之人一時情急與之發生衝突也是在所難免。”真真假假難以分辨,這段時間皇帝確實沒少借真龍會的名號行利己之事,外邊的混亂也是撲朔離難以分辨。更何況真龍會的人也不是生油的燈,在作亂的時候幾乎各個部門都出了內,這樣特殊的時刻就算歐陽家背叛也不是什麼驚奇的事。

退一萬步説,真龍會的人冒充歐陽家也不是沒可能,在這敵我難分的時候為了保住身家命多一點謹慎其實無可厚非。

儘管知道這是陸舉這隻老狐狸的推之詞,但畢竟陸家還沒光明正大的造反,這解釋在明面上也算是合情合理本沒有破綻。人家雖然糾結了那麼多的亡命之徒,不過反饋在御用拱衞司的情報裏這是穆家的手筆,髒水已經潑出去了,這會陸舉確實有理直氣壯的資本。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這是皇帝的權利,説難聽點皇帝要你死的話你放個都是錯,但在這非常時刻濫用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利絕不是什麼好事,就算是有一時的痛快但也容易讓手下的人人心惶惶,畢竟不是誰都深知這些真相,也看得透其中的厲害關係。

朱威權閉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滿是陰霾的臉上明顯有殺意,但這時候沒必要節外生枝給自己找麻煩,他知道只要抗過了這一關有的是秋後算帳的時候。朱威權現在沒力計較這事,正好徐振翁接到了一個消息,附到了朱威權的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

這麼久以來朱威權的臉上終於出了笑意,這笑意讓陸覺到一陣心寒,因為皇帝笑的時候眼光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臉上已經沒了那種必須忍耐之過急的惱怒。

“來人啊,送陸貴妃和陸大人去休息。”朱威權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儘管笑得依舊詭異但馬上大手一揮下令道:“宮中現在戰火四起,就送陸貴妃回她的寢宮裏休息吧,至於陸大人和其他陸家的人就先找個別院妥善安置,畢竟他們是皇親之尊可不能有半點的委屈。雖説後宮一向是男子步,不過非常時期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是吧,國丈大人。”

“是!”御前的人應了命,立刻將陸家的人帶走了,美曰其名是送他們去休息,實際上還不是找個地方囚起來。

這時陸雪原本在宮內的宮女也過來了,似乎如之前一樣恭順,不過態度隱隱有些強硬,明顯她們早就是朱威權的人,在這場叛亂沒開始之前她們扮演着百依百順的角,實際上這些人恐怕是早就被徹底洗腦的工具。

雪也沒抵抗,因為她知道現在自己和父親是任人宰割的魚,首要的任務是保住自己的命。只是皇帝的笑意讓她覺心神不寧,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問道:“賤妾看皇上似乎是龍心大悦,莫非是前方有何捷報,哪位將軍生擒了朱威堂這叛逆。”

“呵呵,區區一個朱威堂何足掛齒。”朱威權饒有深意的笑着,看了看她後一副調侃的口吻説:“對了,這事應該知會陸貴妃一聲,畢竟為人母者誰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徐老底下的人已經找到了被真龍會擄去的曼兒跟可兒,調動了御用拱衞司分處的人進行解救,雖然死傷慘重不過最後還是把我們的寶貝公主安全的救了出來。”

“什麼?”這消息讓陸雪瞬間腦子發炸,如是五雷轟頂一樣整個人都楞住了。

陸舉的腳步亦是僵了一下,不過老辣如他並沒有把驚慌寫在臉上,反而似是欣的笑了笑説:“那就好,畢竟是龍子血脈,她們能安全不遭受叛逆的利用就行了。”

“現在護送公主的人已經進了京城了,你放心,朕已經調動其他兵馬前去接應,務必把我們的小公主安全的接回來。”朱威權陰森的笑着:“洛研身為蟒蛇特攻隊的將軍卻歸順真龍會的叛逆,還趁朕不備將朕的兩位保護公主擄走,實在是罪不可恕。這次徐老的弟子圍剿時還奮力的抵抗,最終負傷而逃,朕倒要看看她能逃到什麼時候。”朱威權的話充滿了得意,兩個女兒被接回京城的話,他就有了奪取壽元的載體,難怪皇帝會高興成這樣。

“朱威權,你……”陸雪瞬間就面無血,怒斥道:“你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你真的想要自己女兒的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