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臨陣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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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威權沒等反應過來,兩位皇子居住的東宮方向就傳來了沖天的喝殺之聲,明顯很是驟然但又十分的烈。
千算萬算,估計誰都算不到王濟寶這個少言寡語的傢伙竟然是真龍會的叛逆,或者説他不是真龍會的人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是朱威堂的人。當年朱威堂敗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這顆棋子,十多年的忍辱負重到這一刻才猙獰畢現,此人的深藏不想想都讓人膽寒。
即使在當年慘敗之時,朱威堂深知回天乏術並沒有動用這一顆棋子,一般人在面臨那樣的窘境時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隱忍和心機。
在朱威權發話的一瞬間,身後的徐振翁深知事情的重要,立刻率領着五位地品之境的弟子飄然而去。事急從權,他們腳下一點直接飛檐而過,展出的腳上功夫讓人咋舌。
朱威權張了張嘴想説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東宮的情況確實緊張得刻不容緩,儘管青衣教眾還留有重用,但這時候也只能依賴於他們了,朱威權默默的祈禱着青衣教的人千萬別一時衝動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要是他們出了什麼差池的話那整盤計劃就全失敗了。
戰鬥力最強的人去東宮救援了,此時李海東收住了笑聲,臉上的猙獰已近扭曲,原來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他瞬間就暴發出了驚人的殺氣。
似乎李海東就是在等待皇帝分兵的時機,青衣教眾前腳一走,他立刻手持着刺矛猛的往朝一指,怒吼道:“兄弟們上,把老皇帝的狗頭給我砍了。”
“殺啊!”身後一眾鋭身體緊繃着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李海東一聲令下頓時是殺聲鎮天,他們就猶如是蟄伏一冬的毒蛇一般,速度奇快的朝着金殿殺了過去。
近萬兵馬在面前的衝鋒喝殺頗有震懾力,不過皇帝這邊的人此時能站在這的哪個不是百戰餘生強者,面對着戰場和所謂的死亡他們已經有一種麻木般的忽視。
“放肆,護駕!”御前之人也不含糊,比真龍會更強的一點就是他們制度分明進退有序,喝令之下三千兵馬頭而上,毫不畏懼的上了眼前三倍於己的敵人。
餘下的兩千兵馬繼續保護着朱威權,朱威權的心思不在眼前的戰鬥中,他惱怒的瞪着李海東,又忍不住焦急的看向東宮的方向。身邊的兩千兵馬把他圍了個水不通,儘管心裏焦慮不堪但朱威權卻是心裏一個咯噔,因為李海東這次並沒有身先士卒,似乎也在等待着什麼。
以往的戰鬥,李海東絕對是一馬當先,有他勢如破竹的神勇麾下之人都會士氣大振呈現一副猛虎撲食般的兇猛,這是作為一個將領最主要的作用。而這一次他的一萬人馬衝了上來,但身為主將的他卻是原地不動,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臉上依舊保持着那得意又略顯猙獰的笑意,那種覺讓人特別的不。
李海東故意把王濟寶曝出來,明顯就是要讓自己不得不分兵救援,這時候趁着自己手忙腳亂的時候下手無疑是掌握了好時機,可為什麼他卻沒有一鼓作氣背水一戰的意思呢?
朱威權沉默了,看來李海東的拖延時間不只這麼簡單,可除了兩位皇子還有自己的命他又能覬覦着什麼。
雙方的兵馬在若大的廣場上開始了殘酷的搏戰,刀光劍影一片,手起刀落間慘叫連連。乾淨而又整齊的青石磚地上瞬間就血成河,伴隨着一陣陣的慘叫聲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殘肢被砍飛,地上淌的不只是鮮血還有帶着體温還在動的內臟,幾乎算不出每一秒有多少的生命在眼前消逝,血霧的分肥紛飛似乎是對生命一種嘲諷至極的褻瀆。
人命在這種時刻本不值錢,這樣的畫面這些天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似乎生命已經是此時此刻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朱威權和李海東遙相而望,忽視了中央撕殺得水深火熱的人,相比朱威權身邊的人強馬壯,孤身隻影的李海東顯得有些孤獨,但蕭瑟中又有一種説不出的豪邁,那種橫刀立馬的威風着實讓人驚歎。
有別於喝殺之聲,當七號門的方向傳來一陣喧譁聲時李海東睜開了眼睛,眼裏的笑分明帶着那種悉的得意,瞬間就讓朱威權覺到心裏不安,又恨得咬牙切齒,但朱威權知道事情肯定再有變故了。
一陣喧譁間,又一大波的叛逆湧了進來,無不是傷痕累累但臉上又帶着嗜戰的兇。要不怎麼説烏合之眾沒有紀律,一些人衝進來以後一看這裏打得熱火朝天,瞬間就產生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衝動,立刻揮舞着還滴血的刀衝進了戰圈。
那些殺得眼紅的傢伙甚至看都不看李海東一眼直接就衝了上去,真龍會的叛逆無不是對皇家恨得咬牙切齒,哪一個不是苦大仇深又只能無奈的藏匿,現在有了這近在咫尺的機會光是朱威權遙遠的存在已經刺起了他們壓抑多年的兇。
這一波人馬並不多,也就兩三千的散兵遊勇而已,而且身上亦是傷痕累累明顯已經經過了一輪的苦戰。皇室的兵馬本就只派出三千,這三千能與敵方近萬叛逆混戰得不落下風已經是難能可貴,現在又來了這麼一羣不見章法的亡命徒瞬間就有點吃力了,隨着這波增援的到來戰局瞬間呈現出了一種即將節節敗退的趨勢。
李海東也不管這些人沒有命令就擅自增援的鹵莽,事實上沒有紀律是真龍會的優勢也是劣勢,一盤散沙式的混戰反而能章顯出這樣的優勢,如果是排兵步陣拉開架勢幹一場的話明顯敵不過軍紀嚴明的正規軍。
人的最後邊,幾十個身手與氣度不凡的高手穩步的走了過來,經歷了一場血戰無不是氣吁吁,但此時不少人都是面猙獰的笑意,豪邁而又不失輕狂的得意。
“肖揚……”即使眼睛渾濁,即使距離很遠,但此時朱威權很是面一變,咬牙切齒的聲音嘶啞無比。那個身影實在太悉了,那夢魘般的一刀曾讓他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遙,若説這輩子有過任何的恐懼,那肖揚可以説是他心裏永遠的陰影。
前邊的是歡呼破門之勝的散兵遊勇,而隨後走進來的這些人明顯才是核心人物,一羣人既有得意輕狂又沉穩無比,雖然無聲卻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肅殺之氣。為首的是和一個比李海東還要高大的男子,臉上滿是血水看不清容貌和年歲,背上揹着兩把滿是鮮血的長刀,明顯是這夥人的首領。
雙斬刃肖揚為人沉默寡言,不顯山不水但只要他往這一站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隨着他的到來那羣衝進來的散兵遊勇也打了雞血一樣越戰越勇,不得已朱威權身邊再分兵一千前去增援,這樣的頹勢下不得不分兵增援,要知道這種混戰一但有任何不好的苗頭都得第一時間扼殺掉,否則一但對方藉此起勢的話就會有兵敗如山倒的危險。
“老肖,來了!”李海東嘿嘿的一笑,彼此過命的情不用言語許多,對於肖揚他有着堅定不移的信心。
“人全抓住了,其他的事你來辦吧。”肖揚點了點頭,腳步並沒有停頓下來,越過李海東後拔出了背後兩把似乎還散着血氣的長刀猛的衝進了戰圈。
成名已久的雙斬刃自然是名不虛傳,那兩把殺人無數的長刀似乎沁入了血一樣,泛着一種詭異的紅光,陰暗而又深沉似乎還瀰漫着隱隱的腥味。揮舞間如是秋風掃落葉一樣,大開大合卻又準無比,不誤傷自己人可碰到皇帝的人馬時卻是一擊斃命十分的狠辣。
兵器的作用大概而言分為兩個類型,有的適合單打獨鬥,有的則是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殺器。肖揚正是這一類,論起身手他或許不如李海東和其他高手,即使一樣是地品的修為也佔不到半點便宜甚至會落於下風,但在這種千軍萬馬的混戰之中他的雙刀卻能發揮得淋漓盡致,那恐怖的殺傷力就算是兩個李海東也無法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