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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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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那個男人,即沒有温柔的安危,也沒有急促的解釋;即沒有憤怒的辯白,也沒有幽默的開解……而是回了她一條冷冰冰的微信,只有四個字:『不關你事』。

想到那四個字,她幾乎要氣暈過去。連過去幾天籌備選拔賽,都一種心煩意亂的覺,前天都差點輸給新人沒能闖進四強……至於石川躍,她在肚子裏罵了個遍『裝酷』、『渣男』、『臭氓』,好幾天都沒有聯絡過他。

心,也真的很疼……

難道這個什麼小深説的,其中有一些內容竟然是真的?讓石川躍惱羞成怒不好回應自己?還是説,自己和川躍的關係還沒有到了自己有權力去過問他的私生活,川躍是在表示反?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還是説,自己的做法確實不妥?不該轉發這種明顯是造謠的郵件?可是隻是轉給當事人,應該算是一種善意的提醒吧?真是讓人心煩意亂……

「文韻,文韻?」教練的呼喊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忙搖搖頭,努力把石川躍的形象甩出腦海,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還是在比賽,她需要決策,她至少需要對隊醫的意見作出回應,她要把那個男人暫時從自己腦海裏趕走。但是卻因為想起川躍,讓她更加覺到絕望和無奈,她無力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教練和隊醫的意見。

賽事官員和裁判在聽取了教練的話後,在現場廣播中宣佈:「河西省選手言文韻因傷退賽,柏林公開賽河西選拔站半決賽,國家隊主將梁曉悦'再一次'戰勝了言文韻,進入決賽。」言文韻站起來,蹣跚走到網邊,和主裁判、對手握握手,回來有氣無力的告訴教練,她實在支撐不住了,不想參加賽後的記者招待會了,反正今天曉悦姐肯定是主角。教練想了想説,她至少要在媒體通道里接受一下幾個河西的媒體採訪再離開。

「我很遺憾,傷痛來的不是時候。」

「這是舊傷。腳踝……」

「能不能參加下個月的巡迴賽要看醫生的意見……」

「曉悦姐的狀態一直很好,我一直都在努力向她學習。」

「我要謝小球中心的領導,和河西省的領導,還要謝觀眾和贊助商。」

「我也要向今天來現場的觀眾道歉,我讓他們失望了……我很抱歉。」在媒體通道里,她依舊面帶她標誌的明媚笑容,仰着頭,稍微一些前風光,例行回應着這些無聊問題。因為她知道,即使她出什麼痛苦的表情,一樣會有人嘲諷她『做作』、『虛偽』、『詐傷』什麼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依舊展現自己的魅力呢?

但是她的心裏卻在咒罵:「我真的很疼,你們知道麼?」辭別了記者,倒是梁曉悦特地跑過來,在通道的盡頭沒人的地方,安了自己幾句,還抱了一下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文韻,沒事的,好好養傷……」。也許只有運動員明白運動員的痛苦吧。但是她也只能禮貌的笑笑,她不能接受太多,畢竟,誰都知道,她是梁曉悦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一個人走進河溪網球中心球員專用休息室的淋浴房,把已經濕淋淋的滴答滴答在滴水的內外衣服全都了,扔在服裝袋中。天知道那時烈運動所產生的體,還是刺骨疼痛所出的冷汗。

擰開龍頭,熱騰騰的水柱沖刷上自己飽滿豐潤的軀體,從頭髮,到眼簾,從脖領,到房,從背脊,到,從大腿,到刺痛的腳踝。這種温暖舒適的水温,這種特別加壓的水壓,似乎讓腳踝的疼痛減輕了一些,也沖刷走了一些無奈的疲憊,卻衝不走心頭的痛楚。

一把滿面的温水,搖一搖,將水珠順着自己的秀髮,灑滿淋浴房的四周防爆玻璃,稍微上一些洗髮,那白潔的泡沫從秀髮上滾落,有幾屢一直滾落到自己的球上……自己忍不住稍微撫玩一下自己的尖,那種富有彈力的翹即使自己也會為之心動,即使不為什麼,也忍不住要玩一下,還有自己的下體,那些陰因為水的沖洗,聚攏成晶瑩剔透的一小堆,輕輕用指尖調理一下,觸及到那條醉人的縫隙……

這裏畢竟不是家裏也不是運動中心的宿舍,言文韻想想也不是什麼特別有安全或者是舒適的地方。還是算了……連沐浴都懶得擦,關了龍頭,找了條幹巾,把身體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在個人衣櫃裏找出來內褲、文,換上,再穿上那件米黃的小高領打底衫,對着穿衣鏡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個時候,因為下身其實還是半着,當然是雪白的大腿,和內褲下包裹的神秘地帶最是引人的眼睛,但是她的,即使包裹在打底衫下,也依舊用美麗的弧線跳躍着動人的舞蹈。因為這個,甚至有助教偷偷建議她使用綁,就是為了控制房的規模太過影響到肢體的移動和滑步動作,她當然只是害羞的笑笑沒當真。而此刻一頭濕濡濡的秀髮,在冒着白的蒸汽,倒顯得更加的人。彷彿這個鏡中的女孩,要比在場地上來回奔走奮力擊球的自己,更加真實一些。

今天的比賽是不用想了,也懶得去網上看各種不着調的評論,選撥賽沒有三四名比賽,對自己來説,這一輪的比賽已經結束了。老傷自己已經習慣了,連醫生都懶得去看。現在自己究竟是應該換上隊服,先去宿舍里美美睡上一覺再説,還是應該換上休閒裝,去找石瓊和陳櫻一起吃個晚飯,放鬆瘋一下呢?

算了,腳太疼,而且想起石瓊,就容易想起他哥哥石川躍,還是回宿舍吧。

穿上隊服外套和運動褲,彎穿襪子時,覺得右腳更加疼痛了,就連襪子都省了不想穿。胡亂穿上那雙特地準備的大一碼的球鞋,這樣可以舒服一些。把髒衣服的服裝袋往運動揹包裏一,揹着球拍和運動揹包,一步一瘸的走出了女子運動員休息室。

令她吃驚的時,休息室門口,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形靠在牆邊,似乎竟然是在等待自己。正是最讓她煩心的人:石川躍。

「你找我?」雖然想給他一個冷眼,但是此時的她,格外的脆弱,格外的動情,説話的聲音當然冷不起來,連身體都有點顫抖。

這個男人依舊是那麼自説自話,撓撓頭,拖着她進了另一邊的一間休息室。反手還把門給鎖上了。

「你要幹嘛……」言文韻有點慌張了。居然莫名其妙想到了石川躍的那些『謠言』。

「把鞋了,我看看你的傷。」石川躍指指一邊的長凳。

「你懂這個?冒充什麼隊醫!」言文韻有點氣咻咻,她這個時候本來就需要一個謾罵和出氣的對象。何況這個石川躍自己送上門來。

誰知,那個石川躍一把把自己按在長凳上,用手把自己的腳抬起來,就去自己的鞋子。

言文韻想阻止,甚至想踹他一腳。但是石川躍那強有力的手掌,握住自己的腳丫時,她又淪陷了……而且她的腳很疼,沒有力氣去和這個男人扭捏。她的球鞋又本來就大一碼,輕易的就被褪了下去,沒有穿襪子,剛剛抹乾,細膩白的腳面和腳掌落到了這個男人的手裏,那腳踝處的一條瘀痕,卻依舊那麼驚心動魄。

石川躍捧着自己的腳,用一隻手輕輕箍着自己的腳踝,柔和的一一捏,那一絲和腳踝扭傷略有不同的,細微的疼痛從一個側面傳來,卻帶着癢絲絲的奇特滋味。似乎是個什麼醫生,在細心量度自己的腳踝的損傷。

被男人捧着腳,她本來應該有些害羞,她確實也有一些害羞。但是此時此刻,能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個人,能認認真真的關心一下她的腳,即使是帶着情和佔有的目光也好,她都能覺到,在一片孤獨中有一絲藉。有那麼一瞬間,那種灼心的疼痛似乎都消逝了。她幾乎想要軟倒在這個男人懷抱裏,懇求他,給予一些關懷和藉,給予一些憐憫和疼愛。

「你……是個氓麼?」她忽然不知道怎麼了,對着這個男人,痴痴冒出來這麼一句。

第36回:石川躍,足間羞石川躍收到言文韻轉發給他的那封來自『小深』的郵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驚奇或者憤怒的情。

這種事,他從小就見得多了。從第一次意識到,社會上總有種種人會對叔叔有這樣那樣的不滿開始,散發型的匿名信,就一直是石家常見的物什,到後來,都見怪不怪了。從經驗的角度來説,這種『打擊手段』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往往來自於得罪了的下屬或者基層人員,他們其實無力調動資源進行真正有效的政治鬥爭,散播輿論出口惡氣是他們的首選;另一種就是配合着即將開展的司法風暴進行的輿論準備。

以石川躍今天的級別和影響力,當然不會是後者。

川躍自己也明白,自己到河西的這幾個月,是超過很多人意料的幾個月。他知道會發生一些『謠言攻勢』,這是遲早的事。因為很多原本輕視自己的人,都已經對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不再是一個來基層揮霍混跡、荒唐度的『京城石少』,不再是失勢官員殘留保護的子侄;而是一個現實的政治存在。這也會成為擋在某些人的路上的障礙,也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中刺。總歸會有人對自己做一些事,就像當初很多人對叔叔做的那樣。不是這個『小深』,也會有其他人,不是謠言郵件,就是其他手段。雖然這一次,別人對他的攻擊,雖然是那麼的淺薄和魯,那麼的沒有藝術,級別非常低,可信度怎麼看着都很一般。他甚至很慶幸,有了這個小深的拙劣攻擊,倒算是替一些討厭自己的人出了一口氣,可以分擔一些壓力。真正有能量的人即使要對自己做點什麼,也樂得先看看這個小深是誰,在玩些什麼……

他一點也不擔心這郵件中那些查無實據的內容。他甚至一點也不擔心言文韻的什麼受。在他看來,言文韻和周衿,沒什麼區別,都只是他的某種利用的工具。當然了,作為省隊的女一號,作為當紅的網球明星,言文韻的利用價值,要比周衿大多了。但是他只是有點不明白,言文韻把郵件轉給自己,究竟算是什麼意思呢?所以在冷冷的回應了言文韻之後,他決定今天還是來看看言文韻的比賽。

但是就在剛才,在技術台官員區,遠遠的看到言文韻傷痛難忍的表情時,他忽然也有一種説不出的難過。和言文韻潛意識中對於輿論可能的走向的預判一樣,他也知道,今天言文韻的退賽,將會對整個言文韻的職業生涯,帶來難以抹去的陰影的。即使只是出於某種紳士風度,他也決定來休息區,看一看這個剛剛輸掉比賽又受了傷的脆弱的美女運動員,表達一下安和鼓勵。他並沒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