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行了』川躍將杯中小半杯的紅酒又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半杯:「你不用胡思亂想,今天就是我説,你當聽眾……能聽懂多少算多少……哈哈……好不好?」言文韻只能點點頭,這才是她最能適應的節奏。在川躍面前,還是川躍主動控制話題和氛圍會讓她舒服一些。儘管她有點懷疑,今天的川躍,似乎就是有點心事,有點酒意,來拿自己當個傾訴對象而已,也許他今天本來找自己是有其他的打算,但是臨時起意,才變成現在這樣。不過這樣的覺,又實在太了。
「我給你隨便講講關於我的事吧。」
「我姓石,我爸叫石遠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我媽一起出車禍去世了。哦……你不用裝出難過的樣子,連我自己都難過不起來,他們死的時候我太小,我本沒有多少關於他們的記憶……」
「我是想説,我爸叫石遠平,我叔呢,叫石束安,可是我爺爺,卻叫史沅沭,歷史的史,我其實應該姓史才對,你猜是為什麼?
…
…呵呵……那是四十年多前的事了,那時候是大饑荒、大批判的時代,我爺爺那時候在那個……那個,那時候叫什麼中央救濟總署……做副署長,被認定是反革命分子,是導致全國大饑荒的反革命團伙中的骨幹……哈哈,可笑不,全國大饑荒,卻是一個在大饑荒之後才成立的救濟總署的責任……我,據説是個大美人,那時候帶着我兩歲的爸,和還在肚子裏的叔,在我爺爺安排下,逃到了那時候還有外國人在的築基……簡直不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反正,本來我爸和我叔名字一個叫史文明,一個叫史文獻,但是因為那時候覺得要家破人亡了,為了避禍,姓名都最好和我爺爺撇清關係比較安全,所以才改了名字,一個叫石遠平,一個是石束安。其實這名字,還暗含了'沅沭平安'的意思……哈哈,給文藝青年看來,這還漫痴情吧……其實,世界上的事,大多沒那麼純情漫,我爺爺親口承認的,在築基,我為了養活我爸爸和叔叔,陪好多男人,還有外國人都睡過,是朵際花,其實就是出來賣……後來,我爺爺平反了,把他們母子三個接回首都,沒多久我就去世了。也許是為了紀念那段苦難時光,也許是為了懷念我,也許是為了告誡家人,平安是福什麼的,所以我爺爺沒有把我爸爸和叔叔的名字改回去,我們史家就成了石家。」
「我是要告訴你,其實我們家是非常坎坷的家庭……恩……哈哈……我承認,這是富貴牢騷信口胡説的。我真正要説的,我們家是非常牛的家庭,我是沒有嘗過那些子爺爺和的滋味,那些故事對我來説,那都是家族的榮耀的瘡疤。你想想,有幾個家庭,會誇張到要改名才能生存的呢?那也叫一種範。」
「我們家以前在首都,那真是呼風喚雨有面子的,我還真告訴你,我十三歲開始,就玩過很多女孩子。真是……要什麼就有什麼。官場上給我爺爺取了個外號,叫'七副老',哈哈,那是因為他老人家一輩子當的官,連續七個都是'副職',其實那是他的對頭們損他,説他沒出息。哈哈,雖然那七個副職,其實都是跺跺腳四城亂顫的職位。但是後來我爺爺年紀大了,也基本上退了,家裏就靠我叔叔。我叔叔比我爺爺張揚得多了。我小時候,他經常説一句話:不對等易,才能雙贏。」
「我那時候也不太聽得懂。後來他偶爾跟我解釋,我才明白了一點。他是説,如果你用錢去買股票,用職權去行賄,或者好比吧……説你聽得懂點的,你用金牌去博取金牌,用情去換取情,最終都是零和遊戲。因為錢就是錢,權就是權,天份就天份,易的雙方,都使用同一度量衡,大家都很明,誰也不會吃虧。最多是零和遊戲,的不好還是雙輸……要想雙贏呢,就要不對等易。就是雙方要使用不同的度量衡。比如,在有些人眼裏,愛情算不了什麼,錢才最重要;在另一些人眼裏,錢算的了什麼,情卻很重要,看起來他們兩個八字不合,其實,他們兩個易一下,反而容易雙贏。好多'美滿婚姻'的本質不就是這樣的。」
「我叔叔年輕時候,挑的就是體育,作為中介媒體,他用手裏的職權,去換老闆手裏的錢;用老闆們給的錢,去換體育的榮譽;再用體育的榮譽,去換更多的職權……其實這也是一種工作方法吧,至少所有人都很滿意啊。我叔叔很滿意,老闆們很滿意,運動員也滿意,國家也滿意,就連國際社會也很滿意……哈哈,現在想想,我叔叔那時候就是有做外官的潛質啊……」川躍一路洋洋灑灑,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説着讓言文韻似懂非懂,但是好像聽的有點神往又有點骨悚然的話。説到這裏,他忽然停頓了下來。目光有些幽幽的,看着言文韻。言文韻能覺到那目光在自己的T恤下閃爍,掃視着自己的在T恤下拱起的兩座羊脂山峯。她忽然有些緊張,有些侷促,不知道川躍想做什麼。她真正不解的是,川躍為什麼要和自己説這些……她覺得有點恐怖,她總覺得聽到了許多她不應該聽到的話。總覺到自己聽到這些,今天好像沒法離開這樣一樣的。
「其實道理是一樣。你原本……也可以的。」川躍又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那一瓶酒也空了。並且説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很漂亮,又出名,身材又那麼好,比起那些影視明星來,又清純了許多。你知道不知道,有很多男人,願意為你,哪怕只是為了你的身體,付出非常高的代價,這就是對不對等易……河溪市國資委的那個裘處長,拐了彎找你們小球中心的主任韓炳義,就説為了和你朋友……哈哈哈……你知道河溪有多少大富豪大商人,想和裘嵩'朋友'麼?」
「別臉紅了,這也沒什麼可臉紅的,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更不是你的錯。你是女人,在的問題上,天生就具有資本。而且女人對男人有引力,這個事,天經地義。當然,大部分女人,都願意保留自己的純潔,算是一種尊重,去換取未來丈夫對自己尊重。那就是尊重換尊重,可能也很幸福,但是最多也就是零和遊戲……你想像一下,如果你被人強姦,被人脅迫,甚至被人綁架後抓到一個小黑屋子裏去輪姦……你覺得我在危言聳聽是醉話?哈哈……我告訴你,要你陪睡這個事情,首都一直有人在籌劃,只是不太願意觸犯法律或者過分觸犯法律還在等待時機罷了……有些事情,也許會發生,也許不會發生,但是如果發生了,並沒有什麼區別,就像我那天,要了你……等到有一天,你年華老去,偶爾的就會回憶起今天的青歲月,也許你會後悔……為什麼不乘着年輕,去換一些你真正想得到的東西。因為你的美麗……對有些人來説是無價之寶,其實對你來説,不過是你的身體罷了。」
「説到哪兒啦……哦,漂亮的身體。你是不是覺得……我妹妹也很漂亮?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特別不想我她?還是説,不管我誰,你都不想?
…
…哈哈哈哈……哎,可是你憑良心講,像瓊瓊這樣的女孩,如果不是我的堂妹,你覺得,誰能配得上她呢?除了我之外?」
「嘿嘿……我後來查來查去,都發現,你居然真的只是因為嫉妒瓊瓊,才做那種傻事,哈哈,你居然敢在我們石家的孫女,柳家的外孫女身上玩這種高中女生才有的互相陷害的小遊戲……你真的應該慶幸,應該燒香拜佛。如果你真的是被人指使來做這些的,或者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我們就不會坐在這裏喝酒了。」
「你……」言文韻已經聽得面紅耳赤,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但是,她又有一些恐惶,今天川躍説的,實在太多,而且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忍不住內心深處的恐懼,弱弱輕輕的問一句:「你告訴……瓊瓊了麼?」『哈哈』川躍笑着打着酒嗝「告訴瓊瓊?哈哈……你以為這真的只是宿舍裏小姑娘們的爭風吃醋?如果瓊瓊已經知道了,或者瓊瓊的那邊家裏人知道了……哈哈……你真的應該跪下來、光了衣服謝謝我才對。幸虧是我。如果這件事情,是讓瓊瓊的舅舅知道了……哈哈……你不要以為你是河西的網球女王,得罪了有些人,他們能把你的骨頭都吃下去的。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對你的身體可沒興趣。」
「而我不同。我得承認,那天,我也很開心……嘖嘖……你的身體,真的很漂亮。我必須説,我榮幸的,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還是用了那麼刺的玩法。那天,我是有點失態……我很抱歉。哈哈,其實我不抱歉,偶爾的失態,我自己的覺也很……很享受,很瘋狂,很美妙……你也應該高興,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樣懂得怎麼玩女孩子的身體,才能讓大家都快樂的。」石川躍已經完全口無遮攔,越説越是眼神離,居然伸過手來,輕輕的撫摸上了言文韻的臉龐。言文韻覺到那糙的手指撫過自己的雪腮,甚至輕輕的挑動自己的皮,她想躲閃,她想搖頭,她想拒絕,她想説不,但是今天一天詭異的氛圍,或者是川躍剛才那幾句充滿了味的誇讚,竟然讓她失去了躲閃了動力和勇氣。
「川躍……你到底……找我來做什麼?」她居然神差鬼使的問出了這句話。她實在覺得今天的川躍實際上處於一個昏沉沉醉醉的狀態。不知道他是否今天遇上了什麼事,還是僅僅是酒喝多了。她寧可將對話引向愛,引向又一次的強姦或者,也不太想繼續聽這些自己不該聽的話。她真的很懷疑,當川躍清醒過來時,自己今天聽到的這些,會成為自己巨大的原罪和負累。
「做什麼……?」石川躍皺了皺眉頭,他的酒意更濃了,似乎真的在努力回憶自己究竟為什麼發起這場對話:「就是聊聊天麼……哦,我想起來了,做什麼……」石川躍一驚一乍似的一拍大腿,將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了額頭説:「是我要和你説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眼神碩碩放光,卻是充滿了深邃和陰冷:「對不起。我之所以要想你道歉,是因為我也沒的選擇。我只能永遠的改變你的命運。」
「……」
「嗯……今天説的是有點多,但是……我已經想了好一陣了……你動了我妹妹,我,了你,還有一個人……哈哈,那就不説了……還有就是,今天我説的有點多……總之,不管怎麼樣,這個遊戲你參與進來了,我很抱歉,對不起。我今天找你,就是要在你去德國前,給你解解心病,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之間,你只剩下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