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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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世家子弟,自然知曉去到內力外放境,修為的增進就會緩慢下來。這個境界的武者,若想更上一層,除了修煉,更需要的是突破的“機緣”、外力的刺、頂級丹藥、奇珍異果……等等外力的幫助。然而,姨娘就困在這拂雲軒內,睡着,睡着,修為就在增進……
這是何等神功?
大致是他賭上一切修煉的【逆倫經】也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但韓云溪也沒什麼羨慕的,【明玉功】只能身具特別資質的女子方能修煉,其修煉效果雖然逆天,但嗜睡的特點也是致命的。雖然姨娘曾告知他,知到危險的時候,她還是會醒過來,但如果被同層次高手偷襲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姜玉瑕手一揮,那雪花直接在空中消失了。
無需敷言説什麼我想你了,兩人很自然地相擁在一起,那也很自然地碰在一起,然後兩具軀體很快就糾纏在一起。
長睡了一覺,姜玉瑕看着韓云溪,那目光中非但沒有生疏半絲,反而愈發温柔、含情脈脈。
兩人靠着樹幹坐下,姜玉瑕很自然地將衣下,輕輕放到一邊去,還示威一般地抖了抖,勾引情郎。她的想法很單純,知道韓云溪喜歡,就讓韓云溪看個夠、玩個夠,滿足情郎就是滿足自己。她環住了韓云溪的手臂,那彈十足的子就貼緊韓云溪的胳膊,聲音慵懶地説道:“云溪,姨娘睡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是關於云溪的。”然後姜玉瑕開始細聲慢語地説了起來。
她雖然主動賣,但這個時候韓云溪卻十分克製得住自己,反而做了更多親暱的小動作,這更讓姜玉瑕到歡喜。
突然,那姜玉瑕説道:“我想出去了。”
“嗯。”韓云溪早料到了,而且他自己也早有此意,但這件事不能由他提出,他在等待姨娘自己開口,這麼一來,他就能與姨娘“談條件”了、“待云溪在山上事了,云溪就戴姨娘下山玩去。”
“嗯。”姜玉瑕毫不掩飾內心的歡喜,喜形於地,居然説道:“若是你母親不讓,姨娘就帶着你偷偷下山,明玉功的玉髓輝身法,連最機警的鳥兒也覺察不到。”韓云溪卻突然問道:“姨娘,為何不願見外祖母?”姜玉瑕頓時沉默,好半晌才幽幽地説:“姨娘不知如何與她相處。”姜玉瑕13歲被璇璣道姑帶走,她與師傅離羣索居,兩人相依為命三十載,那本不濃厚的親情早在歲月長河中磨得一乾二淨了,雖然到底是有血緣聯繫,讓她並不抗拒跟隨姜玉瀾回到這赤峯山,但無論是妹妹還是母親,她都無法親近。而偏偏姜玉瀾對這個姐姐其實也沒有多少血濃於水的情,只是想着,到底是跟隨高人修煉,若果僅修為,這個“天掉下來”的姐姐是太初門之最,把她安放在太初門,將來太初門有什麼危機,多一個這個境界的高手,絕對是逆轉乾坤的後着罷了。
沈靜君心中卻是愧疚。
然後姜玉瑕要清靜,兩人居然就順水推舟一般,你不喚我來,我不訪你去。
於是,就形成了,姜玉瑕不願接觸外界,姜玉瀾也樂得姐姐閉關一般的生活,還唯恐姐姐不適,也沒有過多得去幹擾姐姐,殊不知姐姐雖然恐懼社,但心裏空虛,對外界好奇,才讓韓云溪有了可趁之機。
韓云溪聞言默然。
他亦不是想趁着對外祖母的影響試圖讓兩母女親近,反倒是故意試探姨娘的心意罷了。
姨娘現在對他是最大的依仗,控制姨娘的籌碼,卻是越多越好。
30.
“可有信心?”沉甸甸的,輕飄飄的;是被衣物緊裹尚且抖動的峯巒,是飄揚的髮絲。
“不容有失。”如山石,如檀煙;是鼻樑,是黛眉。
“直接下死手。”如溪澗映斜陽,如夜幕淌星河;那映着晨光的臉頰,那輕微下墜斜視下方的眸子。
“娘記得,你説過……溪不如濤?”如影似霧,如歌,如晨鐘暮鼓;如是觀。
朝陽剛出一點腦勺,它仰視着赤峯山,目光斜斜地自下而上地,穿過了薄霧,在葉片的間歇中跳躍,然後再從落霞軒閣樓的窗縫鑽入,終於親在了那張絕世無雙的臉上。
對於韓云溪這等修為的人來説,房間裏的昏暗形同虛設,他能清晰地看見母親那張完美的臉蛋在各種首飾的點綴下多了一層貴氣,華貴之氣。他能看清那非常規的武服上美的花紋,還罕見在武服外面又批了一件裙袍。
但重點都不是這些。是母親那勾魂奪魄的臉與身子。他總看不膩。那具身軀是如此豐腴、如此飽滿、又如此地凝練,彷彿矛與盾,彷彿光與暗,一切美好的都被兼容,一切缺陷的都是襯托。
身為兒子,是何時動了這不該動的心呢?
或許只要有正常慾望的男人,面對這樣的女人都會動心吧。所謂無動於衷的,大多不是沒有對這絕世尤物產生慾望,而是擁有剋制慾望的強大控制力罷了。
韓云溪顯然不在此列。
但他直視着母親,回應着母親詢問的目光。他此刻沒有想太多關於慾的事,沒有藉着雙目所見然後在腦中將母親此刻一身衣裳憑藉想象力剝光。
他當然是擁有正常慾望的男人,但恰恰是如此,對於男人來説,還有一種慾望比對女人的慾望要更強烈。哪怕這個女人是母親。
“孩兒一時氣言……”韓云溪淡然地説。那的確是氣言,也是他發自內心的話。偏心偏心,在他看來,沒想到這偏心從出生就開始了,大哥取了個濤字,而他偏偏是“溪”?雖然源遠長,但海納百川啊!
“那麼……是發自內心?”韓云溪沒想到母親會如此直白地戳穿了他。
更多的光灑了進來,那張臉頰愈發明亮起來,身軀的曲線也因為明顯的光影變得更驚心動魄,更玲瓏浮凸。臉頰上輕微扯起的嘴角,帶着毋庸置疑的傲然:“不過是名字罷了,你們都是孃的孩兒……但既然你在意,就讓娘瞧瞧,潺潺的溪能否濺起比濤還高的水花吧。”那長長的裙襬拖在地板上,開始淌起來,向門口,在階梯上傾瀉下去,翻過了門檻,再飛了起來,被婢女猶如抱着貓兒一般抱在懷裏,逐漸飄遠。
韓云溪目送母親消失在視線裏,他在原地佇立良久,才轉身回了屋裏。
回了房間,點了桌上的燈盞,在卧榻邊上坐下,他輕嘆了一聲,卻不知道在嘆些什麼。
油盞的光透過紗帳,裏面絲被掀開,鑽出一具雪白赤的身軀和一張帶着驚懼表情的臉來。
韓云溪轉頭對着身後輕聲笑道:“我以為你會起身穿上衣裳。”語畢,手伸出去,捏住那滿是細密汗珠的飽滿子,輕輕起來。
韓雲夢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也沒有理會弟弟那肆她的手。她習慣了。她乾嚥了口唾沫,聲音中帶着倉皇問道:“是母親?”韓雲夢明知故問。那讓她驚出一身冷汗的存在,天尚未亮就自顧自地進了落霞軒,才故意了聲響讓房內兩人知曉。
然後韓雲夢身軀又一顫,卻是驚覺,自己終究還是徹底沉淪了。她發現比起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她比韓云溪更恐懼,更無法承受一切被揭示的後果,以至於母親突然造訪落霞軒,縮在被窩裏的她瑟瑟發抖着,唯恐母親會闖入房內看看那小兒子又睡了什麼女子。
“姊姊怕了?”
“你……”韓雲夢愈發厭惡那張揹着光線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他的語氣怎能如此若無其事?又為何三番四次地非要羞辱自己?自己都如此糟踐自己,將所有都予給了他……他怎尚不滿足?還要壓榨她?她忍不住冷哼一聲:“你不怕,那為何不聲張出來?”
“姊姊……”韓云溪沉默了許久,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良久,突然喃喃説道:“不如……待我坐上那位置後,就將之禪讓於姊姊如何?就像父親把位置給了母親那般,姊姊也做那君臨太初門的門主大人……,可好?”
“你在説什麼瘋話?”韓雲夢尚且在後怕中,完全不知道如何回應在她看來瘋言瘋語的弟弟。
“姊姊難道不想?”韓雲夢沉默,她本來有清晰的未來規劃的,甚至五緯丹也在計劃之中,只是……
現在一切都亂了。
——旭高升,整個太初門卻人走樓空一般,靜悄悄的,雖不至於鴉雀無聲,但也就只剩下鴉雀的聲音了。
今是大子。
演武場。
十丈寬十丈長一丈高,磚石為座木板為面的方形擂台東西兩側,長槍如林,旌旗招展。太初門弟子與前來參與堂考的青玄門弟子各站一側。東邊墨黑武服,袖臂上繡着白太初二字的是太初門弟子;西邊青玄門弟子則一身玄青,背後繡了淺黃的玄字。
此時,還有的祭祀、儀式已經做完。擂台北邊築了高台,比擂台要高丈餘,但是狹長的一條,上面只擺了四桌四椅,從左至右落座的依次是太初門童長老、門主姜玉瀾、青玄門門主龐蒼松、副門主柳千紅。
擂台南面則擺了一方長條案桌,兩派各半掏出的丹藥獎勵已然陳列在案桌的錦布上,引了一眾灼熱的目光。
待自動請纓的傅長老唱讀完規矩,童長老站了出來。他那位置本該是副門主韓雨廷的,但前韓雨廷卻代表太初門去州府商議應對吐蕃侵擾邊境之事,故此才由德高望重的童長老頂上。他也沒有廢話,在得到姜玉瀾與龐蒼松首肯後,直接喝道:“堂——考——開——始——!”堂考分兩輪。第一輪,兩門也不玩什麼田忌賽馬的把戲,雙方各十六位共三十二位參賽弟子,按修為從低至高,依次比試,勝者晉級下一輪;第二輪,雙方晉升者匯同兩位並不參加初賽的首席弟子,以守擂的方式一直比試至其中一方盡數上場後,勝場多者為勝。獎勵分了六等,勝方得一二五等,三四六歸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