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原來這寶釵入園已久,雖天温厚雍容,若論心思縝密、慧眼錦懷、玲瓏剔透,卻是園中頭一份的,每每週全自己之外,也周全他人。以她教養德行,既已失身弘晝,便惜福知命,滿心裏只願儘奴之德行本分,用身子凌辱換取主人片刻歡愉罷了。她即無可卿之媚,又不同鳳姐權理園中俗務,卻勝在博學聰慧,也常常熬着羞惱,督促自己,於那古今傳記中瞧些個風故事,揣度弘晝喜好好侍奉。只一層上,她到底也不過是十六七歲小女兒家,雖已失身被遭辱,於那事上早已經行過本來此生不會遭行之雲雨摧殘,只是到底心依舊純潔羞澀,若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晝,卻也實在做不來……又思及自己這主子興趣,不過是在“辱”
“羞”
“恥”
“馴”等滋味上頭,自己便也不刻意合,也不百般躲閃,只是取“順其自然”四字真諦。若弘晝來了,她自有一番温馴,要則,要辱則辱,自己當泣則泣,嚶嚀嗚咽,順着自己本心來,反而是妥當,亦常得弘晝歡喜,也算自己一片奴意盡心了。
至於園中可卿、鳳姐暗地裏各成體系,明爭暗鬥,這寶釵自是若觀火,雖她自忖自己母親乃是鳳姐姑母之嫡親姊妹,論起來自己亦和鳳姐親厚,卻只是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園中之事,處處小心周全妥善,藏慧受拙,一問搖頭三不知。
只她除了自己之外,尚有一個母親薛姨媽,一個昔裏的妾嫂香菱,一個堂妹寶琴,總更要照拂掛念,聯結聲氣。她是個何等玲瓏心肝之人,早已經瞧破其中三味,女兒家在園子裏,遭弘晝玩,那是本分,人所周知,再怎麼凌辱玩也不過如此;但如何能當真打動弘晝,盼他了一次能再一次,辱了一回能再辱一回,各用風挽留主子心意才是要緊;否則,憑你有天香國、玉骨冰肌,以園中風,花無百紅,一時完了……忘卻了,也是有的。
她亦是度量自己這堂妹寶琴,雖是年紀尚幼,但天姿玲瓏、嬌媚可人,在那稻香村讀書幾個女孩子中還算略略年長的,若再過幾年,作養風、調理情、温潤肌骨,倒也不怕弘晝不喜歡,只是若説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晝長久寵眷,卻也不敢説。她雖嫺雅不好打聽壁角,只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自然有丫鬟宮女最愛傳園中風閒話,也隱隱聽聞當弘晝在稻香村裏也曾賞玩李琦、李玟姊妹幾番風,卻到底不曾破這一對雙胞小女兒家身子;何況那惜自薦顧恩殿,跪獻圖,又陪侍了弘晝一夜,姊妹也因此得弘晝寬宥,園中其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卻又聽惜跪告時道,主子弘晝明明得她小身子頗為盡興、卻到底還是饒了她童貞初紅,只將她身子玩凌辱享用,未曾行那辱正禮……惜姊妹一個木訥一個年幼,也羞於多想,只這寶釵通達人情、又知世故、又曉文章,思來想去,已略知其中緣故。便知弘晝心意,其實頗喜這等幼女天、嬌小青澀、芽新蕊之滋味,卻怕她們小小年紀實在經受不起,只怕荼毒戕害了,有心要李紈教養德行、鼓舞才藝,要養到其時女兒家及笄可嫁之時方盡興辱玩,説起來也是一分善心體貼。
其實若論其時之風俗,那詩書禮儀之家、鐘鼎閨秀之門的女兒家,十五歲上盤髮髻、去紗花、釵簪,意為成年“可嫁”,才有媒人説親道喜,真的嫁人,十六、七歲亦常有,十八、九歲亦常有,真的父母捨不得的,拖到二十歲上便是難得了。但是那丫鬟小娘、陪房伶人、及至市面上採買來的奴侍婢,主人要玩逞,那是説不得幾歲的……莫説不到十五歲,便是隻要身子略略長成,初小紅之時,主子老爺一時興起,説聲要,按到也就了,真到受不得瘋了死了,卻也是命數使然。至於如今情形,弘晝貴為天家皇子,自己等其實細論起來,不過是罪餘奴,此生唯一意義,便是為主人一時之歡,年紀一道是説不得的。她思來想去,雖不敢想透了,卻隱隱有一等羞念:主子弘晝既喜歡,卻又憐惜,自己這小妹,若能在頭尖頭新芽蕊將放未放之時,做園中幾個小女兒家裏頭,頭一個真正侍奉了主子的,那等幼齡開苞、新蕊折枝之苦痛羞恥、生死難許,只怕將來能多得幾分弘晝垂憐也未可知。只這到底要以寶琴遭雲雨摧殘為憾,到底也未得什麼好的機會。
卻有那弘晝在怡紅院裏玩黛玉,出來時偶爾瞧見寶琴,一時心動神,卻也落入她眼裏,便以為到底是小妹顏該成,她又顧念弘晝幾裏“不快鬱悶”,今兒是有心帶弘晝來攏翠庵“巧遇”寶琴。一則是掛念弘晝這幾心中不喜歡,有心要勸諫安;一則也是典雅用心,要妝點一番天然絕,自然是為了妹子園中前程。
只是此時此刻,弘晝刻意刺她一句調玩,她那不敢多想卻又不得不想的種種羞慚悲恥念頭一股腦兒湧上來:自己這小妹妹,本也是薛府苗裔,名門閨秀,自小兒便是冰雪玲瓏、玉人堪憐,長輩們喜歡寵愛的緊,叔父更是時時説笑“斷斷捨不得嫁人的”,此刻如此年幼,冰清玉潔、粉雕玉琢、童真爛漫、雪膩稚香,卻是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刻意用心,巧做安排,拿個“風雅賞雪”為名,用盡了心機,不過是“求主子一”要摧殘她體、凌辱她幼軀、毀她貞潔、辱她靈秀,可嘆她年紀如此幼小,萬一真被主子壞了又如何是好,那等愧、痛、恥、悲齊上心頭,又怕自己把持不定,了怯,惹弘晝不快摧殘,介時非但寶琴一樣要遭受辱,獻貞失身,又不得弘晝喜歡,卻不是萬般皆空了……饒她聰慧嫺雅、知書達理、體貼温柔,此刻想説一兩句恭敬的話兒,掩一掩自己心頭的傷苦,到底是淚珠兒滾滾而下,什麼話都説不出來。
哪知那寶琴,固然被弘晝這一聲調戲,説得滿面臊紅,卻也不知哪裏來的膽氣,居然是就腿兒輕輕將小腦袋歪在弘晝臂上,由得弘晝摸玩,口中居然也能整理出話兒來回,羞恥之間,竟然還帶着幾分恭敬笑顏:“回主子的話。琴兒雖小……也知道一點兒什麼是‘給主子用身子’,卻不敢説好不好……”弘晝見她如此,也是好笑,側旁一瞧,已見寶釵顏,他只是隨而為,不想倒刺了寶釵的心,倒也不捨得一味折辱,便索假裝沒瞧見;卻將寶琴的小身子拖到自己懷裏,幾乎是架着摟着,在她那嬌小圓潤的身子上又摸又撫,卻只作沒事人一般,輕輕邁開步子,依舊順着那坡下甬路散步起來……那寶琴自然跟個小寵似的由得他摟着,託着小兒前行。這一輾轉,自然而然,倒成了是寶琴在陪他散步,反而是寶釵自然退了兩步,如此一來一去,寶釵本來便是個伶俐豁達人,也知弘晝只是隨口調笑,更是主人本分,也就略略減了悲慼。那鸝兒、鶉兒兩個小丫鬟,再不懂事,此刻也不敢莽撞向前伺候,早看寶釵眼,退到更後頭,自然有再十幾步外鴛鴦、金釧兒等人叫了去。
那弘晝託着寶琴的身子,手搭在她小兒外頭那層裹裘上,觸手間自然是一片酥滑,卻又刻意用指掌在她小股裏掐進去摸玩,彷彿是在丈量這小娘兒小之分寸曲線一般,一般沿着那梅林向西順着一排頂着殘雪的草籬走着,口中已是胡天胡地,順着適才的話頭,和她調笑:“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怎麼個‘知道一點兒’法?”那寶琴臉蛋兒早已臊得飛紅,自己適才其實也是小孩子家胡亂回話。她雖年幼,也聽出來弘晝只是和自己調笑取樂,只是弘晝既問,自己便沒個不答的道理,歪着小腦袋,咬着玉糯小,搜刮着平裏所習所知,竟是聲氣勉強答道:“琴兒年紀雖小,也知大禮的。知道自己是……是……是……主子奴玩物,合該……該學習些這等事。只是紈嫂子,還有我姐姐説了,不許我們多問多學這些。説……我們幾個還小,該稚童真些,主子賞用玩兒身子起來,才有採青折蕊、摧殘稚之意,我們也恥辱些,主子也快活些。所以才有個‘只知道一點兒’……”弘晝一笑,聽她口吻也是可愛,想到那惜也説過類似這些話頭,倒也難為李紈等人一番替自己教養幼奴用心良苦。才要胡亂追問一句,卻聽寶琴被自己手上摸玩她小兒,到底羞澀恥辱,已是眼都酥軟了,卻還在温潤呢喃,聲音亦是越來越輕,只軟軟道:“所以我也懂些,也不甚懂……主子問起,我才回只知道一點兒……便是丫鬟們有時候也偷偷説的,女孩子……奴侍女……給主子‘用身子’,大約便是……便是……了……衣裳,和主子睡在一處,給主子親親身子什麼的……”她越説,聲音越輕,腳下步伐越亂,身子越是柔軟,小臉蛋兒漲得通紅,那圓溜溜的雪腮上點點西風摧出來的血,此刻更是滾紅裂玉,卻好似咬牙切齒,一副小孩子淘氣裝大人“再羞我也要説出來”的得趣模樣兒,實在頗為惹人愛憐,到後來,已是一字一輕:“想必,還要……給主子摸摸身子,給主子玩玩身子……再給主子……到……到……到……那裏……就是了。”弘晝一時聽得好笑,一時卻也覺得好似清沁脾,此刻哪裏還有心賞雪,手上加些氣力,將個一身錦繡團着柔媚光韻的小妮兒摟在懷裏越發摸玩,手上她兒,聽她恥辱答話,其實已經聽的意動神搖,心癢體熱,下陽都硬邦邦頂着褂褲了,幾乎都要忍不住按到在雪地裏就要她鳧裘粉裙,瞧瞧她一身幼體皮究竟如何了……卻到底忍不住裝着問語氣問道:“什麼這裏那裏的,卻到底是到哪裏?”寶琴聽他口吻忽兇,唬得偷偷歪頭瞧了弘晝一眼,卻見自己這主子也是兩目通紅,鼻翼忽閃,她雖然羞恥惶恐,到底是寶釵教養,天裏有一股子膽識,竟是咬牙,暈乎乎羞答答昏沉沉到底説了出來:“是。是到……那女孩子的地方……還要裏頭……給……給主子受用糟蹋一番。她們説……要到裏頭的子裏,壞了、髒了、透了,才是給主子‘用身子’呢。”弘晝聽得雖然滿心慾得意,卻也覺得童稚可愛,一時忍不住哈哈大笑,也知難為這小幼女如此開口自辱,倒在她上“啪”的拍了一下,才要開口安幾句,哪知那寶琴卻低眉接着道:“其實琴兒也不太懂,拼着責罰問過姐姐,姐姐説丫鬟們説的也不盡是的。”弘晝聽她説到寶釵教養,倒是好奇,回頭瞧一眼寶釵,那寶釵見弘晝目光來,已是低了頭不敢去瞧眼前兩人,弘晝忍不住一笑,回頭又問道:“倒是你姐姐也未必真懂,只是她又怎麼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