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以此一層思來,這寶釵今兒所為,怎麼想着都有點心機太巧,未免僭越,弘晝雖看得歡喜,卻也忍不住瞧了瞧她,笑道:“難為你這片姐妹用心,一心為你妹子着想……繞那麼大圈子,帶本王來這裏……”眼神裏卻也有詰責質詢之意。
寶釵果然略有些慌亂,凝一凝神,卻也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以她的子,居然也落下淚來。弘晝更奇,卻伸手過去在她腮邊拭去晶瑩淚水,只道:“哭個什麼……本王也沒責怪你。昔裏雲兒、情兒、鳳丫頭,都是變着法子,用了新巧求悦主人,本王也歡喜的。只是沒有你為妹妹,這般典雅,用心這般細密罷了。”哪知寶釵越發委屈,淚水竟是淋漓,口中卻支撐着回道:“主子……釵兒怎敢欺瞞。是想了一夜,有心用盡些法子,帶主子來這裏的……只是説到底,也是些小女兒家的閨閣幼稚想頭,哪裏就能瞞過主子慧眼。只是主子若説我為妹妹,卻是……冤了釵兒。釵兒只是為了主子着想……”
“咹?”
“主子連裏心下不快……園中憑是個再沒心神的,也瞧出來了。若説是主子為了情妃姐姐之事,只怕還有別的。我笨嘴拙心的,也不敢想主子是個什麼心思,只是瞧着主子年下煩悶,我們倒是高樂,成個什麼體統。是和我鳳姐姐、李姐姐商議,我們做奴做婢的,怎麼也得讓主子歡顏才是我們的本分。否則,主子養我們做什麼……只是,我們都是卑賤之人,又有什麼可以讓主子受用的……只有,只有女兒家的身子罷了。”
“……”
“鳳姐姐在滴翠亭裏編了一曲‘雲月戲’,丫頭和探丫頭琢磨着要給主子繪‘四圖’……偏偏我,什麼都沒有……”
“……”
“倒是前兒,丫頭和惜丫頭搬家,我去賀她們一道兒……聽丫頭悄悄兒説,惜丫頭去伺候主子,主子……用的也頗好……卻到底沒有賞用她的……那……童貞……我想着,主子即肯賞玩惜丫頭身子,定也是喜歡這等新初芽,稚閨閣的……只是可憐惜丫頭年紀太小,身量未成,或者主子憐憫她到底年紀太幼,才饒了她。主子……寶琴……快十四了,李姐姐説,稻香村裏本來循着主子昔定下的規矩,只教養十三歲以下的女孩子……”她説後來,已經越説越羞,一張俏臉紅的發紫,口齒沾粘,發音都不清了,弘晝卻聽得心醉神怡,想着這寶釵素裏知書達理、温文爾雅、閨閣守貞、姊妹悌愛、上下圓潤,居然為了討自己歡心,如此不顧一切,要將自己堂妹薦獻,那份恥,那份羞,那份風月摧殘,那份雲雨殤,那份忌別樣,那份人倫崩壞,當真是五內裏一股子説不盡的酸澀。偏偏她用心機巧,典雅聰慧,今兒這一出白雪紅梅,就面兒上看來竟是一片淑女佳人圖,不涉絲毫穢,細想卻是風別致,竟有一股子説不盡的妙趣,再抬眼看遠處,也不知那十三歲的小幼女,玲瓏剔透的小佳人,自己是否知道此刻遠處,自己正愜意觀玩……
他愣愣的瞧着遠處寶琴,卻聽寶釵聲音低得如同微風,卻依舊道:“主子……今兒是大年初一,那新梅才開,主子何須顧慮,儘管開懷就是了……”弘晝聽得一笑,環顧四周,那雪漫名園,冰裹湖山,亭台新洗,松柏舊翠,銀玉世界,琉璃乾坤,幾點新裝紅梅,一身粉脂鳧裘,近有淑女軟語,遠聽嬌娃俏音,竟是果然心懷一開,竟有個“如此風可享,何必自苦紅塵”的意頭,一時連那朝中被人蔘劾“荒無恥”煩悶之事都拋了腦後,竟是帶了笑聲,對着那梅林深處,大喊一聲:“寶琴!”那寶琴並丫鬟鸝兒、鶉兒本是早起,聽寶釵説“新年初一,要摘幾枝隔宿的老梅來作花樣、頭花”,便命鸝兒取了個筒瓶來,又去薛姨媽處廝纏,尋了那件姐姐讓給自己的難得的粉鳧靨裘到攏翠庵外頭尋“新年老梅”,一時貪看幾枝豔紅梅,小女孩家心不免貪玩,和丫鬟們説笑打鬧、玩雪賞梅罷了。此刻聽到人聲,竟是個男聲……抬眼望去,遠處一身紅裘,還有個美人陪伴竟是堂姐寶釵,身後跟着四個丫鬟的……不是自己的主人弘晝是誰。
那寶琴年幼,一片天真爛漫之間竟也不甚恐慌,忙蹦蹦跳跳着下得小坡來,也不顧地上雪泥,將拿鳧裘兜帽一,堪堪就要下跪,口稱:“竟是主子……主子新安好……”知後事如何,且候下文書分解。這真是:紅梅晴雪瑤池仙嬌音雀語幼蘿年殘冬新芽未發時折落玉瓶主人間第95回回後記:最近生活中遇到很多繁忙事,所以無法及時更新,這一回整整了三週了。這一點再強調一下:我更的快的時候就是非常猛(我懷疑算總更新應該是過去兩年論壇第一勤奮寫手了),更的慢起來就是説停就停了。就是這樣的。別説寫這個不給錢,就算給錢,我也是説停了就停了。
這一回包括接下來幾回,本身也有點難寫(當然,沒有93回難,93回我幾乎是不眠不休寫了兩天),從節奏上來説,我還得承認這是稍微有些拖沓的,和主線的關聯有是有,但是並非十分密切,就是寫推女孩子,也略顯重複類似了。不過,“琉璃世界白雪紅梅”八個字,從我當年讀紅樓,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從我打算寫《大觀園記》那天開始,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寫幾個原著中點過的場景“羣芳夜宴”、“雙玉聽琴”、“喪天香樓”、“XXXXX(涉及到劇透,隱去)”還有就是“白雪紅梅”了。早説了,這書的第一讀者就是我自己,我自己實在覺得,所以怎麼也要寫一段薛寶琴“踏雪尋美”
“紅裘嬌顏”以及之後的戲碼,就算是悦己或者擼管。大家湊合着看吧。
第九十六回:玲瓏豆蔻俏回羞聲,得意荒唐且臨童榻卻説那寶琴聽得弘晝呼喚,一團霜形雪影從那庵外梅坡上趕下來,摘了兜帽,堪堪便要跪拜問安。弘晝見地上殘雪泥濘,她童稚小軀裹着一身粉彩錦繡煞是惹人疼惜,竟不忍玷污了這難得鳧裘嬌兒,一時想都沒想,倒忙得親自伸出兩隻手掌,一邊一側抬着她裘衣下兩條粉臂,將她幼小身子就託了起來。
這等舉動,雖不至於温香軟玉滿懷抱,卻也十分親暱,於主奴禮數上,又未免過甚體貼,漫説身後鸝兒、鶉兒兩個小丫鬟,便是寶釵在側,亦是瞧得心下自有一分酸楚慌亂,幾乎便要忍不住開口勸諫。只弘晝倒未察覺,聞得寶琴身上蹭得一股子新梅沁香,只是抬着她身子,倒拖進了三分,細細瞧這女孩兒身段眉眼。
但見這薛家小丫頭寶琴,依着其時風俗不到年紀頭上便不用釵環,只用連珠絞絲束着兩個小髻球,一股子童稚可愛;一對剪水杏瞳亮黑如星,兩彎淡描柳眉綿柔似月;小臉蛋並脖領那出肌膚嬌質粉之處,在漫天雪中竟也是不讓琉璃。只是冬裏冷寒,摧的她腮上點點紅,生氣盎然間也有些孩童情趣,分外玲瓏可愛,簡直如同個雪娃娃一般……若論姿容嬌媚、五官緻、那一等小女兒家風,竟是不在釵黛之下;只到底年紀尚小,身量未足,處處點點,分分寸寸,自有那一等幼蕊新芽之含苞放、別樣稚之滋味。其眉眼口鼻細看來,倒果然相似幾分寶釵;唯她小腮幫兒鼓鼓,下巴頦兒圓圓,粉鼻頭兒粉膩,一對櫻桃小嘟起來半分,那一份豐腴嬌憨、珠圓玉潤,倒好似還比寶釵勝上三分。竟也不知是天然如此,還是小女孩家尚未褪盡,倒讓人瞧着便是可親可愛,只想擰玩上兩下才罷。
再往下看,一身襯着雪光的鳧裘,包裹在她嬌小身子上,倒也有幾分華貴從容、美豔絕倫。那野鴨子織就的料子細潔酥亮,襯着冬下雪,竟是閃着一團光暈裹着她小小人兒,混不似人間品格……更有一等,她脖領處雖用兩絨帶扎着,卻隱隱可以瞧見她裏頭一身小女孩家才穿的粉衣裙,卻在領口處微微作低;此刻偷眼看去,竟有一番雪膩粉蓮秀……以她年紀,本來哪裏該有兒風規模,哪知此刻瞧着,竟好似在那粉裙裏也頂起兩道頗為圓潤的包線來……真也不知是自己瞧誤了,還是這小尤物,天然自比她人先有三分妖嬈美、玲瓏體態。
只這一瞥裘內初之,弘晝已是心下盪漾,不由又奇又喜,暗贊這寶琴好顏也就罷了,竟還有一等説不清的風滋味。竟一時瞧着自有八、九歲幼女兒家之稚未成之靈韻,一時瞧着亦有那十七、八歲女兒家最嫵媚之姿態……當真是個説不透滋味、品不盡玲瓏的極品尤物。
他自持身份,即是賞讚又何須顧忌,竟是毫不掩飾,有心捉狹,竟直愣愣在寶琴的額頭親了一口,將個小女孩親得面紅耳赤。他卻笑道:“你該是薛家的小琴丫頭……倒真跟個雪娃娃似的。幾歲了?”那寶琴被弘晝託着身子,跪不得亦起不來,又被弘晝在額頭親了一口,其實正是她此生頭一回和男子肌膚相親。她年紀小不知風月,卻也覺着五內裏一股古怪滋味,連腿肚兒都軟了,聽弘晝問話,卻是羞澀一笑,低眉順眼,聲氣回道:“回主子,寶琴十三歲了……過了後兒,便是……十四歲了。”弘晝見她説羞也不盡羞,自有一股子童真爛漫,聲氣鼓鼓之間,倒也是膽壯,更是心下暗暗稱奇:“這妮子倒真是難得。論模樣、眉眼、音、身子、……竟都有那一等橫看成嶺側成峯的奇趣。若説是小女孩兒,卻又嫵媚玲瓏似是蕊綻;若説是姑娘家了,卻到底還是個小娃娃似的稚……這等好滋味,也只有這等好年紀才見得真切。若不是入園為奴,真要等到十六、七歲上嫁人,雖也是美人兒含,卻到底少了人品賞如今這番絕初滋味了。”他想到這節,竟是一時捉狹,伸手過去,裹着那裘裙,便在寶琴的粉上狠狠捏了一把,別無他意,只是有心品品她的小,究竟是少女滋味多一些個還是幼童滋味多一個些個。待到觸手之間,卻到底是個嬌小一掌可握的小包,只是翹鼓鼓的可愛,捏上去頗為緊彈,到底是個小女孩子……他即得意,又是一寶琴的兒,另一隻手已是抬起她的圓溜溜的下顎,有心捉狹,要調戲捉她,竟笑道:“是你寶姐姐帶你主子來這裏賞雪……瞧見你採梅好顏,你寶姐姐竟也不疼你,倒勸本王賞用你身子……你可懂什麼是用你身子?你説,主子用你身子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