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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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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説看我凝眉,又歉疚起來,“都是因為我影響林生你的前程。。。。。。”我忙微笑着止住他,“這事其實不關張大人你的事,即便沒有張大人你,那張氏兄弟也會將我視為仇敵的。”接着向他解釋了我如何因昇仙教,謝錦婕的事與張氏兄弟結怨,並説了前些天宋求仕的事。因為已視張説為至,這些就應該向他解釋清楚。

張説點點頭,恍然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眉頭皺了起來。

我放開心情,笑笑開解他道:“這些煩心事以後再説吧,相信車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現在勞心也沒用。”心裏卻在想看當今皇上行事,雖總喜歡包庇內寵,使其驕橫不法,先前的薛懷義,現在這二張兄弟。但對於軍國大政,卻從不讓這些男寵過問,而是依賴狄仁傑,姚崇,唐休璟等幹練的大臣。武則天他出身月宗,當知江湖乃是江山之一角,事關社會安定,應該不會讓張氏兄弟胡來。

張説也是灑之人,立即也放開了心情,微笑着點頭稱是。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一起吃了午飯後,張説才告辭離開。送他時我注意到從北邊客房窗户裏有忌狠的目光透出,知是宋求仕。看來他識得張説,張説現在手裏雖無實權,但畢竟是朝臣,他前來看望我,讓宋求仕心裏不受了。

第三件事是查憶萍和線人網聯繫上了,所以一些江湖上情報開始傳遞過來。李夫人轉給我的第一份消息是關於許君絕的,説是查到收留他的那個和尚了。

原來那和尚人稱啞頭陀,在江南一帶還有點名氣。其師為著名的書法大家辨光和尚,辨光從其師,即王羲之的七世孫智永那兒得傳王羲之真跡《蘭亭序》書卷,後被太宗身邊一姓周的進士騙去獻給了太宗皇帝,辨光看追回無望,憤怒加之下就撞牆自盡了。這啞頭陀就是從那時目睹恩師慘死才變啞的。

許君絕曾告訴我這和尚並非真啞,只是因為心中放着一個心願而終生不語。現在這個心願又成了許君絕的心願,我也基本上猜到這個心願是什麼了,怪不得他問我能不能做大官。但就是當今皇上恐怕也無力幫他完成這個心願啊!因為那《蘭亭序》據傳早已隨太宗皇帝陪葬於昭陵九嵕山中了,誰敢去把太宗皇帝的陵寢扒開找那一幅畫啊?有機會還是勸許君絕死了這條心吧。

我最關注的一件事是沈嘯天的南行,但直到大考前一天才有相關的消息傳來,説是大江幫已被説服,同意幫忙扼制高家,沈嘯天現正趕往南宮家。得到這個消息,我的心放下了些,知道江湖還能保持相當一段時間的平靜。

另外的消息就是發現青龍會有擴張的動向,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現在查庸生已退,我只在名義上接任。江湖正面臨着格局的轉變,這條南方的潛龍肯定會有所舉動的。

再就是黑風教和昇仙教之間的攻伐鬥爭,據傳來的最新消息説雙方在淄齊兩州的兩次戰之後又在鄆州鉅野澤畔(即後來的梁山泊)的鉅野城進行了一場規模不小的鋒,雙方都付出了不小的傷亡損失,最終以昇仙教部眾撤離鉅野澤的據點而結束。雖然黑風教反攻連連勝利,這次又重奪鉅野澤掌控了山東境內濟水的控制權一掃頹勢,但我也並未因這個消息而多麼高興,因為黑風教整體實力上還是處於相當大的劣勢,這一時的上風,只是因為昇仙教的一部分有生力量被查庸生騙到揚州消滅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使其一時間未能恢復實力而已。若得不到外援的有效幫助,黑風教最近的戰果勢必會被反奪,也難免重蹈黃河幫覆滅的下場。

所有這些,我暫時都只能是知道了解而已,目前尚且無力顧及。

接下來是兩天的大考,在之前功課的準備充足之下,自我覺一切順利。正好第二天是九九重陽節,從考場回來,已覺到街上的節氣氛,配合大考後的輕鬆,我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

“明天你們想去哪兒玩?”晚飯時我問查憶萍三人。

三人紛紛搖頭,都説聽我意見。我想了一下,在這兒也沒什麼親友,又不想去打擾張説姚崇,而且覺和姚崇的關係也還沒親密到不打個招呼就上他家裏過年的程度。一時之間不知該往何處去,忽然我就起了思鄉之情,想起關玲和沈小蝶來,兩個小美人兒這會兒肯定也在想我吧?但我恐怕還要在這兒呆相當長一段時間,畢竟按照規定科考十天之後才能放榜,然後是天官署的銓選。

“要不我們出城去走走,去買置些美酒佳餚吧?”我提議道,三人點頭。突然我靈機一動,“唉,憶萍,不如我們去看望你父親吧,看他是怎麼過節的?”查憶萍驚喜的輕點螓首,贊同道“對,我也想念爹爹了。”接着她又有些遲疑,“我們會不會打擾到他?”我微笑道:“不會,我們只是去陪他們飲酒作樂,不談江湖上的煩心事。嗯,不過我還是有點私事和你父親説的。”我面帶微笑望着查憶萍,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我所謂的私事是指什麼。

這麼些天相處下來,她早已明瞭我對她的心意。雖未明確表態,但我知道她心裏也是喜歡我的,這次去見查庸生我便想順便探聽一下他的意思,將這事定下來。想來查庸生不會反對我聚她女兒的。

第二天早上,一起在市集上採購了一些美食,有單籠金酥,曼陀樣夾餅,貴妃紅等,另備了些臘乾,又打了一壺菊花酒,查庸生所居松園周圍沒有什麼大市場,對這些緻的麪食應該比較希罕。

套上馬車,由王武駕車,從東邊上東門出城,半上午時趕到伊闕龍門。讓雯雯和王武自在香山寺及周圍遊玩,我和查憶萍拎着食物從香山寺後門沿小徑走向松園。

查庸生和丁忘憂對於我們的到來十分高興,王維和張萱很快就過來了,各拎着一壺家釀酒。張萱一看有我在便大笑道有琴下酒了。我微笑説王先生的琴並不比我差嗎,你還怕聽不到琴聲?張萱便給王維翻白眼,説他的琴早就聽膩了,王維微笑着亦不與他計較。

查憶萍幫着查庸生將酒食一一擺於案上,幾人圍坐談笑,四周松濤陣陣(風吹松林,松枝互相碰擊發出的如波濤般的聲音),隱聽得松林中溪水聲,襯得茅屋前這在陽光下松影搖動的空地清幽雅緻。在此環境與如許雅士笑談琴棋風月,讓我頓將外間俗事盡然忘卻。

想找機會把想娶查憶萍的想法跟丁忘憂説了,他拍着口説包在他身上,不料卻被張萱聽到,便大聲嚷給那邊正下棋的查庸生和王維聽,“唉,查先生,這會彈琴的小子想娶你閨女,你答應不答應?要不我就替你就答應了吧,哈哈哈哈。。。。。”查憶萍縱是女中豪傑,這會兒也不住害羞,一下子滿臉通紅,低頭偷看向她父親。

查庸生和王維停下棋來望向這邊,查庸生微笑着看看我和查憶萍道:“我這兒沒問題,林生你回去讓李夫人給你們做主就是了。”我忙謝過,張萱大笑一聲,開始和丁忘憂王維拿我與查憶萍打趣,張萱放蕩不羈,説着説着竟直接要查憶萍以後生一羣小琴師過來一起玩,在他眼裏我可能就是一個通琴藝的職業琴師,連帶我將來的兒女也成了小琴師。查憶萍哪經得住這連番打趣,羞意滿頰,急忙轉身躲到屋裏去了。張萱便起鬨着讓我彈首《鳳求凰》向查憶萍示愛,我也只好答應下來。

查憶萍很快就收拾好心情,落落大方地走了出來,侍候幾人喝酒。她渾不在意的大方姿態倒是讓張萱不再拿她打趣了。

在松園一直玩耍到半下午,我方帶查憶萍告辭。到外面會合了雯雯和王武,然後疾駛馬車往回趕,堪堪在要關城門前一刻趕回,再晚就回不了城了。

卷三洛都風情第七章葉先生的情敵我們是從前門回到客棧的,一個小二攔住我説有位姓張的先生來找我,看我不在,正在一邊的酒樓裏等我。

我一聽姓張,猜是張説。這麼晚了不知他有什麼事,便讓查憶萍他們先回房歇息,我折向酒樓。只見大廳的一個角落,張説正獨坐一桌,面前擺着一壺酒和幾碟小菜,在自斟自飲着。

“張大人,不好意思,讓你一個在這兒久等了。”我在他對面坐下。

張説笑道:“沒什麼,林生你們今天出去玩了?玩的可高興?”我笑着説還行,問他有什麼急事。

他微笑道:“沒什麼急事,就是耳朵癢了,來找林生你一起去聽簫。還沒聽説吧?簫仙大家回來了,今晚會在綠柳巷聞香院登台演奏,我想你不會拒絕和我一起前往的吧?”

“安大家回來了?”我心裏一陣驚喜,查憶萍和王武曾到位於北市東南角的綠柳巷找過安碧瑤,但當時説她遠遊未歸。現在安碧瑤回來了,那葉先生應該和她一起到了洛陽。

“對,昨天才回來的。聽説你們頗有情,有你跟我一起去,咱們應該能找到一個坐着聽簫的地方。”張説笑道。

我微微一笑,心知風月場上關於我和簫仙的謠言他也有所聽聞了,“那咱們這就走罷,張大人稍等,我去讓王叔備車。”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讓王武卸車了。

張説卻攔住了我,説:“不用慌,吃了晚飯再去也不遲,那場演奏肯定要拖到很晚才會開始的。”我不解的問道:“很晚,為什麼?那樣到演出結束時豈不已經宵,我們還怎麼回來?”張説出微笑,道“綠柳巷那些家老闆們的小心思就是故意要拖的你回不了家也去不了客棧,不得不在他們那兒留宿。因為按神都的宵規矩,居民裏坊區是天全黑時就要關閉坊門,三市無坊門,要晚兩個時辰才宵,而綠柳巷等煙花之地是另有特權的,所謂綠柳巷內不夜!”

“原來是這樣!這些家還真是生財有道啊!”我笑道,接着叫來個小二,又點了些酒菜,並讓他送一些到房裏,順便傳話給查憶萍他們説今晚要出去。

張説卻道:“咱們要去的那地方是不適合帶女眷的,林生你身邊那兩個丫頭還是留在客棧裏吧。”我一想也是,跟傳話的小二吩咐道:“你告訴我的家人就説我今晚隨張大人出去,不回來了!”那小二應了一聲便去了。

我轉過身向張説道:“那我連王叔也不帶了,搭乘你的車,明天你再把我送回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