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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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錢還沒有換呢。”
“嘿,不必了,”羅伯特。科恩説。
“我們賭點別的吧。鬥牛賽能賭嗎?”
“可以嘛,”比爾説“但是大可不必。”
“這等於拿戰爭來打賭一樣,”我説。
“你不必有任何經濟方面的得失心。”
“我太想看鬥牛了,”羅伯特説。
蒙託亞走到我門餐桌邊來。他手裏拿着一封電報。
“是給你的。”他把電報遞給我。
電文是:夜宿聖塞瓦斯蒂安。
“這是他們打來的,”我説。我把電報塞進口袋。要在平時我就給大家看了。
“他們在聖塞瓦斯蒂安過夜,”我説。
“他們向你們問好。”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原因驅使我去調弄他。當然,今天我明白了。他的豔遇使我到一種毫無理的、跟人過不去的忌妒。儘管我把這回事看作理所當然,也無法改變自己的觸。我當時確實恨他。我看,起先我也並不真心恨他,直到他在就餐時表現出那種無所不知的樣子——這還不算,還去理髮、洗頭、搽油什麼的鬧了一通。所以我把電報裝進了口袋。電報反正是打給我的嘛。
“就這樣吧,”我説。
“我們該乘中午的共公汽車到布爾戈特去。他們要是明兒晚上到的話,可以隨後再來。”從聖塞瓦斯蒂安開來的火車只有兩班,一班是清晨到,另一班就是方才我們去接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科恩説。
“我們越早趕到河邊越好。”
“什麼時候走對我都一樣,”比爾説。
“越快越好。”我們在“伊魯涅”坐了一會兒,喝了咖啡,然後出來走一小段路到了鬥牛場,再穿過一片地,在懸崖邊的樹叢下俯視籠罩在黑暗之中的河流,回來後我早早就上牀了。比爾和科恩在咖啡館大概一直待到很晚,因為他們回旅館的時候,我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買了三張到布爾戈特去的共公汽車票。車子預定在兩點開。沒有再早的車了。我坐在“伊魯涅”看報,只見羅伯特。科恩從廣場上走過來。他走到桌邊,在一把柳條椅上坐下。
“這家咖啡館很舒適,”他説。
“昨晚你睡得好嗎,傑克?”
“睡得象死過去一樣。”
“我沒睡好。我和比爾在外面待得也太晚了。”
“你們上哪兒去啦?”
“就坐在這裏。等這兒打了烊,我們到另外那家咖啡館去。那裏的上了年紀的主人會講德語和英語。”
“是蘇伊佐咖啡館。”
“就是那家。那老頭好。我看那家咖啡館比這家好。”
“那邊白天不怎麼好,”我説。
“太熱了。告訴你,我已經買好車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