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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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還是纏了上來。不知過了多久,茭白要走了,他還沒説出來,姜焉就給了他一個送別的擁抱。
姜焉突兀地問:“你簽過協議嗎?”
“什麼?”茭白沒明白。
“我有個僱了我沒多久的僱主,每次高的時候都喊他妹夫的名字,還有個,喝多了玩累了就對着我哭,邊哭邊喊他的死對頭。”姜焉津津有味地講了兩個片段,“所以那個圈子裏一直有個規矩,一手體檢報告一手協議。就算是被包幾天,也要籤一堆協議,封口。”茭白看着姜焉塗着口紅的,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他覺姜焉這番話裏藏有深意。
那麼,如果他的猜想沒有錯,姜焉即便不能明説,也一定會給暗示。
茭白不動聲地等着。
等來了姜焉的一個吻。落在他的眼皮上面。
“茭小白,你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就是這裏了,誰看久了,都能看見你的靈魂,美哦。”姜焉的笑容如八月的烈陽,“我敢打包票,愛上你的人,基本都是從你這裏開始的。”
“……”茭白擦了擦眼皮,指尖沾上一點印,他以為沒有暗示了,耳邊卻是一聲輕語。
姜焉告訴茭白——捲進大家族的紛爭裏也別慌,你給出去的善心,會成為你的幸運。
茭白自我調侃,善心?他有嗎?
嘖。
當然有。
那姜焉所指的,是他給出的哪一份善心?茭白的心裏冒出幾個人選,他略地排除起來。
茭白的思緒又被他的另一揣測打斷,姜焉有沒有可能是跟哪個家族有牽扯,為了錢待在沈寄身邊,只是被他這個外來者的蝴蝶效應破壞了原來的軌跡?
畢竟漫畫裏沒代的隱藏信息有不少。
“要不要晚點走,哥哥在這裏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天堂?”姜焉的手指在他脊背上彈曲子,指骨白而有勁。
聲音本來就好的人,刻意挑逗起來,一般人吃不消。
茭白卻扛住了,他將姜焉肩頭的髮絲到耳後,挑挑,眼神黑亮而清明:“不用了,我不去天堂,我在人間就行。”姜焉怔了怔,大笑。這麼有趣的人,多新鮮,怪不得那兩個高位者能動凡心,兒女情長。
他搖搖頭,何止啊。
茭白走後,姜焉點了煙,他走到掛着一排衣服,堆着亂七八糟雜物的小陽台,趴在生鏽的護欄上往下看。
戚家的人跟着茭白離開,全方位地護着他。
姜焉一路目送他們離開,他回客廳,找了幾個小玩具打算去一個房間哄小智障。
撈沙發裏側那小汽車的時候,撈出了一張銀行卡。
指間的煙掉了下去。
姜焉紅着眼低罵了一聲:“媽的。”什麼時候進去的,是不是他上廁所的時候?還是他啤酒喝完了,去廚房冰箱拿新的那時候?
姜焉看卡上的字跡,那是用茶几底下的圓珠筆寫的六個數字。
茭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命,一無所有。
你這麼對我,是要我的命啊。
姜焉用力咬一下嘴邊的煙蒂,他匆匆去房間,從牀底下搬出一個大箱子,將裏面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撥找出一個小小的,豁了幾個口子的玉觀音。
不多時,玉觀音被供起來。
姜焉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就將幾口煙掉,他丟了煙頭踩滅,對着玉觀音拜了拜。
紅裙被煙灰燙了個,高跟鞋的鞋底踩着煙頭,假髮微亂,上的口紅花了,可他的姿態卻是虔誠的。
他許願,明年的這時候,炎夏,那低個狗鬥爭都已經平息。
茭小白在大學讀書。
而他,按月還茭小白借給他的錢。.茭白有兩張卡,一張裏面有一千萬,一張是六百萬出頭。他把一千萬的那張留在了姜焉家。
那麼做,不是説他被菩薩附身,更不是活菩薩。
因為菩薩是要普渡眾生的,他可渡不了,頂多就是把姜焉往前推一把。
至於為什麼是姜焉,原因很簡單。他身邊處得還行的所有人裏面,就姜焉物質上最困難,剛好他手裏有閒錢,那就幫幫。
反正他在蘭墨府用不到錢。
等他做完任務,就會上學上班工作,也有收入。
剩下的六百多萬夠做他在那之前撐下去了,他又沒想吃山珍海味,買洋房開超跑。
茭白跟鬱家兄弟一塊兒回了酒店,他洗了個澡換上棉質睡衣,坐在電視機前,一邊聽鬱響的埋怨聲,一邊想,南城的局勢去年就洗過牌了,沈家一家獨大。
然而人生多的是意想不到,今年還要再洗一次牌,和另外兩個城市一起,這次玩得更大。
姜焉那個暗示的意思是,他知道一點可靠的內情,局勢大洗牌後,會是受過我善心的某個人得利,茭白心想。
茭白幾乎可以猜到姜焉指的是誰了,他任由鬱響數他的手鑼,忍不住地抖着肩膀笑起來。
鬱響有點發:“瓜瓜,你笑什麼啊?”
“搞笑。”茭白的嘴角合不攏。
鬱響不懂:“什麼搞笑?”
“什麼都搞笑。”茭白彈他腦門,“別問了,睡覺。”鬱響立馬關電視爬上牀,被子蓋到脖子下面,只着一個小腦袋,特別乖。
茭白正要上牀,來電話了,他讓鬱響躺好先睡,説完就扭頭出去接電話,腳步走得很快。
這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