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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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了,戚以潦那老變態還打給他,應該不是什麼要緊事吧。
“還沒睡?”戚以潦還在辦公室,桌前堆了低文件,他闔着乾澀的眼睛,喉嚨裏都是濃苦的尼古丁味道。
茭白坐在開放式廚房的半圓形台子上面:“就要睡了。”戚以潦問:“玩得開心嗎?”
“還可以。”茭白説,“三哥,我把‘天星’a附件還給鬱響了。”戚以潦的口吻裏帶着疑惑:“那是軍方用的好東西,你帶着,等於多條命,為什麼還了?”茭白有苦説不出,能是為什麼,我怕狗血啊。
鬱響給他項鍊,www.91ks.onlineg似的,還是趕緊還了吧。
雖然他還了,很有可能會引發另一波狗血。
茭白趴在了台子上面,臉滾了兩圈,他沒説話,手機那頭也沒聲。
等茭白趴累了,想換個姿勢的時候,才發覺已經過了十幾二十分鐘,手機都熱乎了。
“……草。”茭白把腦袋往枱面上一磕。
“嗯?”戚以潦的聲調很渾,也很啞,他像打盹的獅子醒來,呼出的氣息裏飽含充滿威嚴的魅力,“草什麼?”茭白口而出:“我自己。”戚以潦低笑:“小孩子,才剛學會走,就想飛,挑戰高難度。”茭白的臉上一陣黑一陣紅。
“一個人在房間?”戚以潦的喉間還有笑意。
茭白覺得老變態的聲音裏有種情事後放鬆的慵懶,就打個電話,怎麼跟炮了似的。
“不是。”茭白沒隱瞞,他的舉動,老變態不會不知道,“鬱響陪我。”戚以潦親和道:“那就去睡吧,玩得高興點,回來前跟叔叔説聲。”茭白下意識説了一句:“晚安。”完了就要掛掉。
卻在他那麼做的前一刻,有話聲跑進他的耳中。
“小白,再説一遍。”戚以潦的嗓音很低,帶着剋制的引誘,“乖,再説一遍。”茭白莫名得很:“晚安。”手機那邊很靜。
茭白等了會,就要説“掛了”,他還沒出聲,便聽戚以潦回了他一聲。
也是那兩個字——晚安。
這回電話是真的掛了。茭白把手機丟台子上,他下意識往後靠,忘了自己坐的是凳子。
於是他直接仰倒在地,後腦勺不疼。
地毯很厚。
茭白躺在地毯上,手教張開,呈大字形。嘖,晚安就晚安,多普遍,怎麼有股子儀式,搞的跟“我愛你”一樣。
“扣扣”外面傳來敲門聲,來人只敲了兩下,不急不躁。
過了片刻,又是兩下。
好友上線了。
螞蟻的小細腿抖啊抖,來了段霹靂舞,配着它周身絲質的光澤,不是一般的酷炫。
茭白欣賞着霹靂舞爬起來往門口走,他考慮到鬱響那顆不定時炸彈,便打開門出去,跟鬱嶺站在了走廊上面。
“小響想跟你回西城。”鬱嶺才洗了澡下來的,黑t恤搭工裝褲,腳上是雙皮靴,襯得他從肩到,再到腿的線條都很結實硬朗。
茭白當場拒絕:“不行。”鬱嶺看着他。
“開什麼玩笑,他不懂,你也不懂?”茭白板着臉,“我在漩渦中心裏,他和我在一起待兩天還行,時間一長,難免遭殃。”
“你可以避免的。”鬱嶺沉聲道,“去年,你有離開的機會。”
“現在説現在事。
“茭白不耐煩。
鬱嶺的喉頭上下一滾:“抱歉。”
“別跟我道歉。”茭白説,“你給你弟做好思想功課,我就謝你了。”茭白聞着鬱螞蟻身上的香皂味:“該嚴厲就是要嚴厲,我見過一個弟控,下場很慘。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忍着瞌睡,跟你講一講。”鬱嶺搖頭,嗓音更沉:“不用了,我會跟他説。”
“還有事沒?”茭白困了,白天走了很多路,他的小腿肌有點酸,腳底板也疼。旅遊就是花錢買罪受。
一道目光掃在他的脖子上面,他一頓,姜焉咬的印子被他用創口貼遮住了。
“沈寄已經在對付岑景末了,戚家他也不會放過。”鬱嶺的眉間擰出“川”痕,“戚家有很大機率會跟岑家合作。”説完,他見青年沒有半分意外,便抿住了峯。
青年很聰明,用不到他。
茭白確認地問:“知意是不是岑景末的人?
““是岑景末派過去的,但是,”鬱嶺説,“岑景末還沒動用他那顆棋,他自己跑出來的。”後面的話不用説了,意思明瞭。
岑景末被玩。
茭白笑嘻嘻地咂嘴:“那岑景末豈不是要氣吐血。”藥罐子一個,卻很難死,到最後才被敵對暗殺掉,還是因為想禮珏想得入了神,分心大意。
“知意死了。”鬱嶺看着他的笑臉。
茭白:“岑景末知道自己被利用,將他殺了?”
“沈寄下的手,知意死前遭受過嚴重的打,血被放出來了,灑在他母親的葬禮上。”鬱嶺説。
茭白:“……”好中二的報復儀式。
“沈寄要給他母親報仇,知意是第一個。”鬱嶺看他發頂的小旋。
茭白呵呵,別人都有錯,就他沒錯。實際上,第一個殺的就該是他自己,他最該死。
狗血框架下的人物,大多都擅長自欺欺人。
“不,我沒有”,“不是我,都是你們害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