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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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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厲害,是你太菜了。

章枕的臉黑成炭。聊天框裏多了一個壓縮包,他沒有接收,問是什麼。

戚二:b-box現場教學。

“……”章枕在煙區找到三哥,他彙報那起通話的重點:“白白去姜焉家了,説是坐一坐就走。”戚以潦洗過臉,額髮跟鬢角都濕,淺淡泛白,沒有多少煙火氣,他着煙,屈指挑一下盆栽的枝葉,那葉子輕顫,弧度和彩一般鮮活:“拿一副新耳機過來。”章枕學會了明知故問:“那錄音?”

“把原來那副耳機裏的內存卡按進去。”戚以潦道。

章枕沒走。

“嗯?”戚以潦發出一個帶有疑問的音節。

章枕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道:“三哥,我覺得時間過得很慢,白白現在才高中畢業。”這是他迄今説過的最有玄機的一句話,他佩服頭腦靈活八面玲瓏的陳一銘。

煙區靜下來。

章枕的後心漸漸有點濕。

旁邊忽地響起一聲笑,“現在是還小,人小鬼大。”

“不是壞事,蠻好。”戚以潦將小半截煙碾在花盆上面,將它扔進垃圾簍裏,轉身回會議室。.北城那邊,茭白在姜焉家,兩室的老屋,可以看出有兩個人生活的痕跡。

姜焉沒有要和茭白講另一個住户,他拿了兩罐冰啤出來,遞一罐過去,“親愛的,你耍我。”茭白扣開啤酒的拉環:“耍什麼?”

“嘴上説要和我試試,心裏卻是打的另一道小算盤。”姜焉哀怨地看着他,“好狠的心。”茭白默默扭頭,脖子上一涼。

一罐冰啤貼了上來,壓着他撓得紅腫的幾個大蚊子包,那陣冰涼止住了癢意。

“蚊子都覺得我慘,看不下去地報復你。”姜焉拿開冰啤,用臉蹭上茭白脖子裏的水跡。

茭白對着天花板翻白眼。

要不是他看漫畫時,對姜焉這個人物的最深印象是騷0中的扛把子,被沈灌大的,要不是他聽過姜焉跟沈寄的現場,要不是他實在不好姜焉這口,要不是……嘶。

茭白抓住埋在他脖頸的黑腦袋,指間勾上幾縷柔順長髮,將其一把扯開。他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脖子上的牙印,臉有點不好看:“你別給我找麻煩。”姜焉風情無限的眉間盡是無辜:“什麼啊?”茭白懶得在這件事上多説,他一邊回鬱嶺的信息,一邊隨口問姜焉:“過得怎麼樣?”

“還成。”姜焉把茭白拉到老布藝沙發上坐下來,“我在南城有幾個還保持聯繫的朋友,聽他們説沈家跟戚家翻了,為的是爭搶一個絕美人。”

“他們都好奇美人有多驚天地泣鬼神,能讓豪門掀起腥風血雨。”姜焉笑顏豔而妖,“我尋思,那美人近在眼前。”茭白本來他要給鬱嶺發的是一個“ok”的表情,結果聽見姜焉的話手抖,按錯了,按了邊上的發過去。

邊上那表情是比心心。

還是超大的一顆心,小白兔用手比劃出來的。心飄起來時,還有個“mua”的字體。

就他媽超級無敵尷尬。

茭白趕緊撤回,裝作沒發過,又覺得這樣不妥,他乾脆解釋説發錯了。

山嶺:哦。

茭白以為完事了,他不知道鬱嶺手速更快,已經截圖並保存了下來。

為了避免再出錯,茭白索先不管手機了,他先搞姜焉這邊。

“不是傳的那回事。”茭白把嘴對到啤酒邊沿,冷不丁地想起自己答應老變態,以後儘量少喝酒。他就抿了一小口。

“竟然不是。”姜焉勾他下巴,十分不,“我老公這樣兒,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怎麼就不是傳的那回事?哪裏不值得他們搶了?”茭白做了個乾嘔的表情:“行了行了,我喝下去的啤酒都要吐出來了。”姜焉笑倒在他腿上,紅裙下的兩隻腳翹起來,夠天花板的燈光:“什麼時候回西城?”茭白打量視野裏的桌椅板凳之類,視線落在一副十字繡上面,繡的是一個人彈鋼琴,繡工很差,繡錯了很多地方。

但裝得卻很小心珍惜,用的是比較緻的裱框。

似乎繡的人,跟裝裱的人,是兩位。

“過兩天。”茭白説。

“回去上大學啊?”姜焉的腳還在夠燈光,怎麼都夠不到,裙襬滑下來,堆疊在他部,兩條大白腿上套着薄薄的絲襪。

茭白隱約還是從其中一條腿上看見了一點青紫,他往後靠:“志願還沒填。”

“錄取通知書到了,記得發朋友圈。”姜焉坐起來,靠在旁邊,仰起細長的脖頸,一口氣喝下去半罐冰啤,下巴跟脖子,鎖骨都打濕了,他也不在意,很愜意地舒展着身子,“茭小白,咱們小老百姓混在上圈,張個腿可以,玩別的不行,容易玩。”茭白後硌到了什麼,他把手往後伸,從沙發裏側摸到了一個小汽車,頓了頓就將它回原處:“我待在那個圈子裏,有自己的原因。”

“總之,我的大恩人,最投緣的大寶貝,擔心點啦。”姜焉捏他的臉,“我除了美貌就沒別的了,幫不到你,哎。”茭白嘴。

接下來,他們坐在一起,又沉入各自的世界。充斥着柴米油鹽的小客廳裏淌着時間贈予的温柔。

時間給的温柔是有限的,現實的諸多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