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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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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不過來,我過去。”他真的撐起身子,朝澹台澤的方向走了過去。

澹台澤站在原處,看着第五人準確無誤地一步步靠近。他該後退,閃避,或者打出手中的瀝血針。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第五人的動作,腦海一片空白。

為什麼第五人還能動?他既然能動,是否還能反擊?他若反擊,自己還有多少勝算?

深蒂固的恐懼令他不能動彈。第五人直直地向他走來,澹台澤本能地伸手去推拒,剛觸碰到對方膛,第五人突然向前撲倒在他肩膀上。澹台澤支撐不住他沉重的身軀,膝蓋一軟,跌坐在草叢中,耳邊只瘋狂迴盪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壓在頸側的呼好似還帶着一點茶水的苦味。

“澹台,中秋時不妨去臨湖亭看看。”澹台澤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手背上彈出的利刃刺進了第五人的心臟。

☆、第9章姚曳躺在吊牀上,是以醒來時,滿眼都是橘子樹結實光滑的葉片。花謝得差不多了,只剩寥寥的幾朵,潔白花瓣落在他身側,輾轉間被壓得扁平。身旁坐着一個人,虛弱的綠光中背影是黑糊糊的一團,也不回頭,笑道:“快起來。”姚曳試了試,手腳都抬不動,似被無形的空氣壓着,無處使力。他不想被那人發現,於是若無其事問:“起來做什麼。”那人説:“起來教元寶武功。”姚曳想了一想。

“哎,你別誤會。你的絕世武功我是決沒有外傳,只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拳腳,好叫他不受欺負。”那人説:“可是元寶連三的狗都打不過。你現在知道當老師有多麼難?”姚曳撇了撇嘴。

“切,我這麼聰明,有什麼難的。”他不緊不慢想:“這吊牀怎麼可能承得住兩個人。可見這一定是做夢了。”他只覺身上越來越沉重,呼也越發困難,果斷牙關一合,朝舌頭狠狠咬了下去,糊糊間還聽到那人説:“你着什麼急呢。”姚曳掙扎着睜開眼,掀開窩在口上的一隻貓,大口氣。他已經在漆雕明這裏住了將近一個月。他很有客人的自覺;對着漆雕明的時候,不可能有對着第五人那樣沒大沒小的自在。漆雕明言出必行,授藝之外,並不干涉他的去處,甚至還問過他缺不缺錢(迅速被姚曳謝絕)。就算這樣,維持一個聽話的形象實在很累。即使他習以為常用來調節氣氛的玩笑,回味起來偶爾也覺得做作。第五人亦師亦父亦友,他與那樣的劍朝夕相處,已經瞭如指掌,漆雕明的刀,有死亡氣息,他尊敬同時,也帶一絲畏懼。畏懼同時,更擔心自己在他眼中入不入。長此下去,沒有不累的道理。

但漆雕明還不一樣。還有一點新鮮。這點新鮮使他雀躍,又使他疲憊。也許他始終不肯放棄自己的想象,老覺得漆雕明淵渟嶽峙的外表之下藏着唯有他才能看穿的破綻。這模模糊糊的想法令他難免要嘲笑自己的狂妄,但他又想:我只是想想,難道也不行嗎。

他匆匆洗了把臉,走到外面來。天也漸漸深了,草樹堅韌,莖紮實,雖然還有風沙,也多了一層顧忌。姚曳從南到北,見兩個冬去來,彷彿多賺了時,心生微不足道的喜悦。漆雕明正用布擦拭左手的鐵爪,打量他一下,淡淡地問:“你沒睡醒嗎?”他可能是不滿姚曳的懶惰,姚曳只好裝聽不懂。

“我夢見師尊。”

“他給你回信了嗎?”

“沒有啊。也許是還沒收到,也許收到了,懶得回。”漆雕明道:“嗯。”他猶豫了一下,又説:“等你回去之後,跟你師尊説,我向他問好。”姚曳草木皆兵了:“不是吧,前輩又要趕我走?”漆雕明:“……我非此意。但你總有一天要回去。”姚曳:“是啊,總有一天。”他沒有再見過姚弋。但對她的承諾,並不能迴避。他害怕要當面詢問第五人,潛意識裏總想往後拖。但他能拖到什麼時候呢?

“因為上次被襲擊的事,我們要搬家了。如果你要找我,就給此地的老闆帶個話。記住,我沒有很多的耐心。”最後一次見面時姚弋説。

姚曳道:“你知道是什麼人要來殺我們嗎?”姚弋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所以暫且只能避避風頭。我要知道,就去把他們都殺掉。”姚曳聽着不能不服。然後這個女孩子就如同憑空出現一樣憑空消失了,姚曳後來去過那座據説是母親故居的小院,也確實不再有人的蹤跡。

他猛然回過神,發現漆雕明已經默默地看了他很久。姚曳一時無地自容,衝口而出:“前輩,你真不要跟我一起回江陵嗎?總是在一個地方,難道不會生厭?”漆雕明道:“不會。我對於朔州城而言,微不足道。”姚曳玩心頓起,笑道:“是此地有前輩的回憶,前輩不捨得離開嗎?”漆雕明的臉僵硬了一瞬;姚曳背後突然沁出冷汗。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如何補救,漆雕明神已恢復如常,淡淡道:“不是。”姚曳覺自己跨過一個搖搖墜的邊界,有驚無險;這一試探有其價值。他鬆一口氣,笑道:“前輩,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覺你很好説話。”漆雕明:“我平常不好説話嗎?”姚曳:“前輩不怒自威,晚輩自然要謹言慎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