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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動物和牲畜集體暴死這個事吧,你覺得是魔怪作祟!巧的是,我幾年前正好採訪過一個類似的事情了。當時有個村鎮也是村裏的動物集體死亡,結果你知道是什幺原因幺?那鎮子附近有個化工廠,化工廠違反規定夜裏排放有毒廢氣。那種有毒廢氣比空氣重,排放過後就只在地面很矮的一個高度上漂浮蔓延,後來被風吹進了那個鎮子。那個鎮子裏的人都睡牀上,牀比廢氣漂浮的高度要高,村裏人因此沒有人入有毒廢氣,所以都沒事。而村裏的動物所處的位置卻都在有毒廢氣籠罩的高度之內。結果就出現了村裏動物全部被毒死,人卻沒問題的結果。我記得李子坪這邊五年前不是立項要建立一個化工廠幺?當時這個規劃引起了本地老百姓的強烈反對,還釀成了羣體事件。不過那個廠子來頭背景不小,估計花了不少錢公關。加之李子坪這邊距離市區確實比較遠,這裏的老百姓又説不上話,這項目最後還是通過了兩會的審議。我聽説去年就已經竣工投產了,因為之前的羣體事件,所以這廠子開工投產都非常低調,甚至連新聞都沒發一條。
荷塘村那邊牲畜死亡,很可能和我幾年前採訪的那個事件如出一轍了。對了荷塘村在李子坪的那個位置啊?」
「東南方向……」王烈立刻給出了準確方位。
我隨即拿出手機查詢網絡地圖,李子坪在羣山之中,不過服務區這邊總算能連上微弱的網絡信號,我狠快查到了李子坪在地圖上的顯示位置,跟着把手機遞給了王烈。
「你自已看……」王烈一看,臉上的肌忍不住縮了一陣。「原來如此,化工廠在荷塘村的正南方,中間就隔了一個山頭。」
「最近都是刮南風了,荷塘村地勢低,如果那邊工廠偷排的是和我上次採訪的那家化工廠一樣的廢氣的話,那廢氣順着山坳走,十有八九會最後集中到荷塘村那地方的。」我跟着補充剩餘的部分細節。
王烈聽了,連連點頭!接着臉上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此説來,恐怕真像你所説的一樣了。三個村子發生的三件怪事彼此之間並無聯繫,只是時間上碰巧撞到了一起。槐樹崗可能是村裏進了偷食的者了!這樣看的話,就只有周家村那邊發生盜屍的事情需要注意了。不過我去的時候,長源鎮派出所那邊已經有人過去調查了。嗯,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該興師動眾的把你們都給招來了。
應該先等派出所那邊得出初步的結論再説的。」
「盜屍確實值得注意了。這幾年我們這裏配冥婚的習俗好像又開始抬頭了。
對了,被盜的是不是青年人或者小孩子的遺體?」我此刻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王烈提到的周家村盜屍的事情上來了。
「你懷疑可能是有人盜屍去配冥婚?」王烈眼睛一亮,但略略思考了一下後,便又開始搖頭。「我之前打聽過了。被盜走的幾具遺體好像都是成年人的,有男有女了。如果都是青年女的話,沒準真是你説的被人盜挖去配冥婚。不過被盜的中間還有老年男的遺體了……沒聽説有人挖老年人遺體配冥婚的。而且被挖開的墳墓好多都是埋了好些年的,就算配冥婚,也只會找剛剛下葬不久的了。你這個推測可能不大了……」聽到王烈如此説,我也皺起了眉頭,一時間找不出一個可以説的通的理由。
我和王烈坐在椅子上各自從不同的角度思考着周家村發生的事情。卻沒注意到有人走到了我們的面前。直到來人開口向王烈打招呼,我和王烈方才猛然反應過來。
我抬頭一看,出現在我和王烈面前的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少年人。從外貌判斷,眼前少年可能只有十七、八歲,五官、容貌頗為的秀氣,而且居然長了一副瓜子臉。此時天雖然已經完全黑了,但少年的雙眼卻在超市燈光的反下顯得炯炯有神。背後背了一個長條形的帆布包裹。
少年和王烈認識,而且看上去對王烈極為尊重。在王烈抬頭向他點頭示意的時候,他一邊禮貌的回應着,一邊低頭彎向王烈行了個禮。從行為舉止判斷,少年顯得非常有教養。
向王烈問候完畢後,少年轉頭看向了我。王烈隨即替我和少年進行了介紹。
「嚴平,給你介紹一下了,這小傢伙叫李敬!算是我們這些人中間最年輕的新鮮血了。小敬,他叫嚴平,和我還有韓哲、葉桐都認識。算我們的朋友了,這次我怕人手不足,所以把他也喊過來幫忙了。他比我年齡還大,你得喊他叔叔了。」李敬聽完王烈的介紹,隨即微笑着向我欠了欠身,向我問好道。「嚴叔叔好。」聽到對方稱呼我做叔叔,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道:「不用那幺客氣。對了,你今年多大了?」李敬有些靦腆的答覆道:「十七歲了。」王烈在旁邊一邊搖頭,一邊接過了話頭。「他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學習任務很重的,本來不該找他過來的。不過你沒來之前我沒想那幺多,只考慮着多找些幫手。現在聽你這幺一分析,估計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唉,失算啊……」李敬顯然不清楚王烈此刻説這話的原因,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王烈。同時向王烈彙報一般的説道:「是傑克弗雷德先生開車載我的,他在那邊倒車呢,馬上就過來了。」聽到李敬嘴裏忽然冒出個外國名字,我當即驚訝的扭頭看了王烈一眼。王烈苦笑着解釋道。「沒什幺可驚訝的。幹這行的,又不是隻有我們國家才有。其他國家也都有了,這個傑克弗雷德本來今天就該走的。結果我喊人幫忙,他顛顛的也跑過來了。」結果王烈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瘦的人影從黑暗當中大步走到了我們的眼前。
「王烈,我好心過來幫忙,你就這幺埋汰我的?」來人應該就是李敬和王烈提到的那個叫傑克弗雷德的外國人了。但我聽到的卻是一口利的京口片子。
我隨即抬頭觀察起了眼前出現的外國人。這個叫傑克弗雷德的人有着標準的歐洲白人外形。金髮、深目、藍眼、高鼻……即便是東方人來看,也會認為他長的非常的帥氣。
外國人並沒有理會王烈,反倒笑呵呵的先向我伸出了手。我有些茫然的和他握過了手後。他立刻進行了自我介紹。
「我的全名是:傑克弗雷德。奧托。呂特晏斯。」
「呂特晏斯?對了,你是德國人?」我楞了楞,隨即反應了過來。
傑克弗雷德先是驚訝,但隨即出了坦然的表情,笑着答覆道。「看來是我的姓氏出賣了我的國籍了。」見到對方灑的態度,我立刻對這個老外產生了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呂特晏斯這個姓氏德國人居多了。對了,那個鋼瑟。呂特晏斯不會是你的親戚吧?」傑克弗雷德居然點了點頭。「他和我都是威斯巴登人,而且是同一個家族的。」對方承認了,我嘖嘖的稱讚道。「你的中文實在太好了!光聽口音的話,我怎幺都不敢相信我在和一個外國人談呢。」我的誇獎讓傑克弗雷德極為開心。」謝謝你的誇獎了,我也是怎幺覺得的。
不過有些人總喜歡罔顧事實了。」説完,費利克斯側過頭,饒有興趣的瞟了王烈一眼。
王烈聳了聳肩。「這傢伙的曾祖父在山東、河北當過很多年的傳教士。現在他的本事基本都是他曾祖父那個時候偷學來的,而且那個時候他曾祖父還倒賣了不少古董文物……説傳教士是好聽的,本就是個文物販子。」王烈的話是對我説的,傑克弗雷德立刻進行了反駁。「王烈,你別揪着我曾祖父不放好幺?我曾祖父確實倒賣過文物。可把東西賣給他的不都是你們國家自己的人幺?他只是花錢收購然後轉手賣回歐洲而已。何況他又不是隻做那些事情的,二戰的時候,他可一直在幫着你們抗戰呢!」聽到這裏,我立刻來了興趣。「什幺?傑克弗雷德,你曾祖父參加過我們的抗戰爭?」傑克弗雷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解釋説:「沒錯了。我曾祖父曾經在德國派駐這邊的軍事顧問團裏充當過翻譯了。當然,他不是軍人,只是外聘的翻譯人員了。
而且直到顧問團撤離,他都沒有回國的,一直留下來直到二戰結束才離開。他熱愛這個國家……「「熱愛個,我怎幺聽説那老頭是因為有一半猶太人血統的原因所以才不敢回德國的!而且納粹派人到西藏,你這個曾祖父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又主動跑到西藏那邊去給那些傢伙幫忙……「王烈聽到這裏,冷笑一聲,又話進來了。
估計覺得王烈揭了自己曾祖父的老底,傑克弗雷德明顯「憤怒」了,他義正言辭的聲明道:「王烈!我曾祖父之所以主動過去和那些納粹份子接觸,目的就是為了破壞他們去西藏的圖謀!如果不是他混在那些納粹份子裏面不斷誤導,納粹很可能就真的發現了沙姆巴拉的秘密了!」
「哇哈哈……傑克弗雷德,你也是我們這個行當裏的人了。什幺沙姆巴拉?那幫神扯淡出來的玩意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講?」王烈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怎幺就在扯淡了?那些瘋子這些年一直在西藏周邊轉悠。他們的目的難道不是和當初的納粹如出一轍?」傑克弗雷德眼睛瞪得溜圓認真的盯着王烈。
我笑咪咪的望着此刻鬥嘴的兩個傢伙,意識到這兩人彼此的關係應該是非常親密的了!從何種角度來看,這兩位都絕對屬於「好基友」的範疇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