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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2015年8月28首發字數:25384第三十八章和葉桐分開的時候,他告之了我和王烈約定的匯合地點。居然是在霄坪鎮以西十多公里的李子坪。李子坪僅僅只是個地名而已,哪裏沒有鄉鎮,附近只有寥寥幾個自然村。幾個村落的勞力絕大多數習慣於外出務工,所以實際常駐人口都很少。幾年前我和同事曾經做過一個本地農村的社會情況調查。在記憶當中,那幾個村落裏,常駐人口最少的甚至只有數十名老人和留守兒童。多點的,也不過一二百居民。一年前經過那裏通往鄰省的高速公路正式通車,並在李子坪設立了一座服務區。王烈預定的匯合地點便是在服務區了。

葉桐因為要返回住所攜帶他的那些「活屍妹子」,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出發。

我則只有獨自一人跑到長途汽車站那邊選擇了乘坐省際長途汽車前往。這趟長途汽車原本是不會在李子坪停車駐留的。不過司機還是同意了在哪裏讓我單獨下車,當然,票得買全程的。

半個小時後,我在其他旅客好奇的注視下獨自下車進入了李子坪服務區。這座服務區極為簡陋,除了一個小型加油站、一座公共廁所和一間超市外便沒有其他任何設施了。至於臨時住宿點和餐廳這裏都是沒有的。此時已經入夜,服務區停車場內只見到了兩輛臨時停放的車輛。我走近超市,很快便看見了超市門口便民座椅上等候着的王烈。

王烈看見我後,向我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來到超市門口,我坐到了王烈的身邊,王烈隨即開口詢問了起來。「我聽韓哲説,你前幾天跑鳳凰後山坑道里面去了?」我點了頭。通過韓哲,王烈應該已經多少了解了一些我在坑道內的經歷。所以我也就沒打算再他面前隱瞞什幺。

見到我坦然承認,王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能活着出來就好。鳳凰後山下面有囚籠的事情,我們很早就知道,只不過不知道那地方具體的位置了。」

「囚籠?」我扭過頭詫異的望着王烈。

「沒錯了。你進入的那座地宮其實是一座囚籠。作用是用來鎮壓某些兇魔惡鬼的。韓哲之前去見唐輝,也從唐輝哪裏確認了這一點了。不過那座囚籠居然是伍子胥和孫武修築建造的,倒是意外的發現。因為韓哲過去查閲典籍資料的時候,也沒查到那座囚籠的建築者了。」王烈意識到我瞭解的東西相當有限,隨即給我解釋了起來。

「你們知道那裏頭究竟鎮壓的是什幺妖魔幺?」我隨即詢問道。

「是不是妖魔不好説了,那下面至少埋了三個人!韓哲從古代資料裏查到了兩個,你們這次下去又發現了夏南的墓誌銘。在我看來,沒準還有其他的了。」王烈遞給了我一瓶飲料,一邊淡淡的説道。

「你是説,那地宮裏面除了夏南,還埋了其他的人?」聽到王烈如此説,我不瞪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韓哲查閲過一些宗門古代遺留下來的古籍資料。據那些古籍當中的記載,隋末和唐末時期鳳凰山後山那裏都曾經被人盜挖。因為盜挖,而導致原本囚在裏面的妖魔兩次出現。不過因為發現的早,當時的幾大宗門及時派出了人員過來鎮壓,所幸都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這兩次鎮壓經歷都被記載進了這幾大宗門的資料記錄當中。不過從那些資料記錄來看,兩次出現的都是變異的殭屍,不過卻不是同一只。隋末時期出現的是一具殭屍,被滅殺後,當時懷疑是秋時期楚平王的屍骸異變而成。唐末時期出現的另一具則極有可能便是被着名的刺客專諸刺殺的那個吳王僚了。當時的那些宗門很奇怪這兩個人異變的殭屍怎幺會先後出現在同一個地區。現在知道這囚籠是伍子胥和孫武修建的後,這就可以解釋了。想必當時伍子胥和孫武修建這座囚籠的時候,是把所有怨恨吳國的,並且可能屍變的人一塊都給埋在了裏面,並加以鎮壓了。」王烈點了煙,一邊着,一邊推測道。

「這説不通啊?楚平王和伍子胥有仇,吳王僚和闔閭有仇,被埋葬在地宮裏頭加以鎮壓這可以理解。夏南和吳國可沒有任何仇恨,要説有仇,他是和楚國有仇才對,怎幺也被埋在裏頭了呢?」我搖頭,對於王烈的推測表示了反對。

王烈了一口煙,懶洋洋的答覆着。「你説的沒錯了。所以韓哲懷疑,夏南恐怕不是那座囚籠所鎮壓的對象了!他認為,夏南墓之所以同樣在下面,應該是作為厭勝墓而存在了。用夏南這個楚國仇人的墓去壓制同樣埋葬在裏頭的楚平王。

他是這樣理解和認為的,不過我不太同意他的這種説法了。夏南和楚國有仇是不假。但夏南的直接仇人是楚莊王了,關楚平王什幺事?用夏南鎮壓楚平王的亡靈,這就有點雞同鴨講的意思了。不過除了他的這種解釋之外,其他的解釋更説不通了。所以,我暫時也只能接受他的這個觀點了。」説着,王烈熄滅了手中的煙頭。

「其實,很早以前便有人對鳳凰山下面這個地宮有很深入的研究。我和韓哲瞭解到的這些基本都是從之前的這個研究者當年留下的手稿和記錄當中得知的。

從他留下的手稿和記錄來看,他應該是我和韓哲這些人的前輩了。通奇門遁甲、陰陽五行!某些理論上的認知,連韓哲都自愧不如。不過韓哲卻不認同這位前輩在記錄中關於這座地宮囚籠的推論。哪位前輩認為,這座囚籠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古代惡魔。而其他被埋葬在裏面的那些死者,其實都是建造者為了圍困和鎮壓這個惡魔所故意安葬在裏面的。楚平王是,吳王僚也是。按照哪位前輩的説法,所有埋葬在裏頭的,除了那個惡魔外,其實都是人柱!韓哲之所以不認可這種推斷,是因為在古代作為人柱獻祭或者殉葬的對象,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説會屍變成殭屍的。楚平王和吳王僚的屍體異變成了殭屍,就證明他們並非作為人柱而下葬的。這點上,我倒和韓哲看法一致。這十多年來,我親手滅殺的屍怪不下十餘頭了。至今沒有一頭是作為人柱或者祭祀獻祭而存在的。如果哪位前輩的推論正確,我真不知道鳳凰山下面鎮壓的妖魔有多可怕了。連鎮壓它的人柱都能被污穢變異成殭屍。」聽到王烈説到這裏,我不對王烈所説的,對鳳凰山地宮早有研究的前輩以及他的手稿記錄這些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哪位前輩是什幺人?我能看看他遺留下來的手稿幺?」

「當然沒問題了,不過手稿原件你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怎幺回事,手稿原件保存在了省上的文史檔案資料館裏頭。當時韓哲在文史館哪裏有人,通過關係偷偷複印了部分手稿的複印件出來。因為趕時間,複印的質量很差,而且沒有全部複印完,韓哲當時只能選擇的複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些部分。他去複印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也清楚,那個時候手機功能遠沒現在這幺多,要是現在,他帶着手機過去直接就能全部都拍攝下來了。現在他在文史館的那個人調走了,想再次查閲原稿估計是不可能了。你要看的話,就只有回去看我們回來的那套複印件了。至於那位前輩的身份,具體叫什幺名字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在手稿當中自稱:慵閒齋主人。這位前輩研究的東西在外人看來是偏門,所以毫無名氣,韓哲查了幾年,也沒查到他的真實身份和來歷了。」聽完了王烈的介紹。我笑了笑道:「解放前的那些學者和專家很多都有給自己起字號的習慣和愛好了。看來留下這份手稿的人和我曾祖父一樣都是喜歡給自己取字號的人了。我曾祖父,光我知道曾經使用過的字號就有好幾個,什幺什幺山人、什幺什幺居士。每個字號都曾經刻過印章。他老人家去世後,我祖父母整理他老人家的遺物,光是這樣的印章就整理出了十多個。我祖母説,好多都是壽山石和青田石的,非常名貴,結果文革的時候,她害怕惹來麻煩,就都丟的沒影了!」王烈聽到我隨口聯繫到了曾祖父遺留印章的事情,頗有些遺憾。「那真是可惜了。不過你祖母也沒做錯了。那個時代太瘋狂了。她老人家為了保護你們家不至受到無妄之災,丟掉這些身外之物也是不得已的了。」我點了點頭,對於王烈的看法表示了認同,跟着便開口詢問起這次他忽然召集幫手的原因來。

見我問起這事,王烈居然皺起了眉頭。一邊再次拿出了香煙,遞給我一支後,自己也點了一。要知道他才剛剛丟掉了一,現在緊接着又點上了,這充分顯示出了他對此次行動的不安。

「不止是葉桐和你,我還找了其他的幫手過來,現在在這裏就是在等人了。

因為這次連我也不清楚我們要對付的究竟是什幺樣的怪物了。」王烈深深的了一口煙後頗為謹慎的向我介紹起了他如今召集我們來到這裏的原委。

「李子坪荷塘村那邊有個三清觀,裏面的那個淳安道士和我有些來往。雖然算不上通,但還是有些道門的,平畫個符、鎮個之類的是沒問題的。所以過去從來也沒過來找我幫忙處理過什幺麻煩。結果昨天中午他卻跑到城裏頭來找我,説李子坪這裏很可能出了厲害的怪物。他説他應付不了,只能過來請我出手了。」

「我昨天傍晚就跟着他一塊跑去了荷塘村那邊去了解情況。結果看到的情形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慎重起見,所以今天才想着多找幾個幫手過來一塊處理了。」

「你不是很厲害的幺?究竟看見了什幺奇怪的事情?連你都會覺得棘手?」我頗有些吃驚。

在我認識的這幾個「怪人」當中,無論是韓哲,還是唐輝對王烈的評價都是極高的。按他們的説法,單就能力而言,王烈在他們這個行當裏頭幾乎就是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了。昨夜和韓哲聊天的時候,梵蒂岡教宗僱傭王烈幫忙的事情我也從韓哲那邊得到了證實。照韓哲的説法,在他知道的從事這個行當的人中,即便是全世界範圍之內,王烈都是頂尖的「驅魔高手」了。在國內,能和王烈一較高下的「同行」,似乎只有一、兩個人而已。而且這一、兩個人的實力也只能説和王烈半斤八兩,沒人敢説自己就真比王烈更厲害的了。現在連王烈都覺到了棘手,我不對這次所要面對的「怪物」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王烈眉頭緊鎖。「這個跟我厲害不厲害沒關係!之所以找人來幫忙是因為我摸不清出現的這個東西究竟是什幺路數?你不知道,除了荷塘村外,其他幾個村子這幾天也都出現了各種怪事。而這些怪事關聯到一起,讓我本無法判斷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什幺!」

「就拿荷塘村來説吧,村子裏的養的家畜還有各種動物,一夜之間死了個乾乾淨淨!但村子裏的人卻都安然無恙,我暗地裏一個不剩探查了村裏留守的那些村民,結果沒有發現任何人有被鬼祟上身或者附體的情況發生。荷塘村西邊槐樹崗的情況和荷塘村又不一樣。牲畜什幺的都沒事,但是卻出了小偷。這個小偷還特奇怪,也不偷財物。就只偷吃!好幾户人家做好的飯菜,放在飯桌上。做飯的人出去喊田地裏勞作的人回來吃飯,結果一回家,就看見桌子上的飯菜被吃的乾乾淨淨,一點都沒剩下。到昨天為止,整整五天,早晚兩頓,一共十餐飯。每餐都有一家人的飯菜被偷吃。嚴平……你別笑,你是不明白這事情的詭異了!圈養的牲畜和動物集體暴死,很多類型的鬼祟出現都有可能會造成這種結果。但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就讓人費解了。至於偷吃村民做好的飯菜,我之前從來就沒碰上過這樣的妖怪了。還有就是周家村,村裏的墓地被刨開了好多座,裏面的屍體不翼而飛。我查過被挖開和墓和打開的棺材,卻看不出有任何屍變痕跡的殘留物,所以屍體應該是被盜走的,而沒有變成殭屍了。我滅殺的妖鬼祟我自已都數不清楚了。可我真不知道有那一種妖魔會同時做出這三種不同的事情來……」雖然王烈叫我別笑,但我還是忍不住在王烈的面前出了忍俊不的摸樣。

聽到王烈説的差不多了。我一點也不客氣的給王烈澆了一盆冷水。「王烈,我覺得你是斬妖除魔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整個人的思維都已經徹底僵硬固化了!看到什幺,都只朝鬼怪作祟那方面去想了!你難道就不能腦子活絡一點?你説的這三個事情,難道就不可能是毫無關聯的三件不同的事情?」聽我這幺一説,王烈楞了楞。猛然意識到了自已思維上的某些誤區了,連忙開口詢問我道。「那你是怎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