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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似乎也對兩人之間的這種「口角」早都見慣不驚了,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過程中,非常自然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一同興致的充當起了旁觀者。
不過就在我以為這兩個傢伙會一直爭執下去的時候。王烈和傑克弗雷德幾乎同時終止了彼此的口舌之爭。而且表情變的頗為嚴肅了起來。
王烈和德國老外同時扭頭,將視線投向了我和李敬背後的漆黑夜空當中。
「剛才山裏面的閃光你看見了?」王烈開口向傑克弗雷德確認道。
「看見了,閃了三次。和我們這裏的直線距離好像有五公里左右,應該是葉桐的信號了。」傑克弗雷德表情鄭重,同剛才和王烈鬥嘴之時完全判若兩人。
王烈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我讓他把手裏的活屍都帶過來。他不一定會照辦,不過肯定帶了不止一隻才對。身邊有兩隻以上的活屍,居然會發緊急求助的信號。他恐怕真的撞上厲害的東西了。」説完,王烈朝李敬使了顏。李敬點了點頭,立刻轉身朝着服務區後面漆黑的山區快速的奔跑過去。
「我和小敬先過去和葉桐匯合。嚴平你和這鬼佬一起走。他事多了……」説完,王烈也不理會我和傑克弗雷德,而是自顧自追着李敬前進的路線跑了。
剩下我和傑克弗雷德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片刻之後,傑克弗雷德方才試探的開口問道:「你,應該是叫嚴平對吧?」對方如此説,我才想起,和對方見面到現在,我居然都沒有機會主動告之自己的姓名,這是非常失禮的行為了。意識到這點,我只能尷尬的笑笑,確認了對方的稱呼。
「那現在我們是立刻出發呢?還是……」傑克弗雷德明確了我的姓名後,主動向我詢問我們兩人接下來該做些什幺。
「這個,要不先進超市買些需要攜帶的東西好幺?」我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對上次和王烈進山裏找林美美的時候飢渴難耐的經歷記憶猶新。而之後能從鳳凰山地宮當中幸運逃,當時眾人攜帶了大量的物資和各種補給品準備充分也被我認為是重要的原因之一。此刻想着又要跑進荒山野地裏面去,我第一時間便想到還是要充實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了。
「嗯、嗯!我同意你的看法。」傑克弗雷德連連點頭。我們兩人隨即轉身走進了超市的大門之中。
第三十九章幾分鐘後,我和傑克弗雷德從超市裏鑽了出來。接着繞到了超市背後,跳過了服務區邊緣的排水溝,沿着王烈和李敬兩人前進的方向進入了羣山之中。
在超市裏,我和傑克弗雷德購買了飲水和少許的方便食品。考慮到可能自衞的需要,我還在超市裏面購買了一把小型鐵榔頭。這超市雖然不大,但預備的商品卻很合理,估計考慮到經過車輛臨時維修的需要,諸如扳手、榔頭之類的工具類商品都有售賣。雖然今天的夜空頗為晴朗,天上星星月亮清晰可見,不過我可不認為憑藉這些自然光線的照明,我就能在漆黑的山裏行走自如了。所以還買了兩把聚光電筒,我和傑克弗雷德一人一把了。
傑克弗雷德隨身攜帶了一個旅行揹包,將我購買的東西都一股腦裝了進去。
進山走了百餘米後,這傢伙又停下了腳步,當着我的面開始整理他的揹包。
「怎幺了?奧托先生?」無論是傑克弗雷德這個名字,還是呂特晏斯這個姓氏對我而言終究還是比較繞口的。所以和他稍稍悉之後,我便改口稱呼了他名字當中最短的這個部分了。
「不知道後面會碰上什幺事情,所以我需要先把需要的東西給準備好,免得臨時碰上了麻煩事來不急拿了。」傑克弗雷德很認真的回答着。跟着,我便看着他從揹包裏面拿了出一個又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物品。
「十字架,嗯,在這……;聖經,在這……;聖水哪裏去了?哦,原來在這……,還有我的外套……」幾分鐘後,傑克弗雷德終於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我面前。黑的過膝立領大衣,前掛着銀光燦燦的十字架,玻璃瓶裝的聖水和巴掌大小的聖經都被他放進了大衣口袋,此時的傑克弗雷德活的變成了經常在電影電視當中見到的那種牧師的形象。
注意到我呆滯的表情,傑克弗雷德微笑的解釋着。「別奇怪,我本來就是正兒八經牧師了。只不過穿着這身衣服在這邊活動實在有點引人注目,所以平時只好穿便裝的。」傑克弗雷德的解釋打消了我的惑。不過接下來這傢伙從揹包裏拿出的東西差點沒讓我的下巴掉下來。穿戴整齊之後,這個洋和尚居然又彎下身子,從揹包裏取出了一個同他此刻裝扮格格不入的物品拿在了手上。居然是一個製作巧、小巧玲瓏的風水羅盤……
「呵呵,你肯定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倫不類吧?不過也沒辦法,我可沒有王烈那些人基本定位追蹤的本事。想在這山裏頭確定王烈他們的方位,就只能用這個了……」洋和尚頗為不好意思的説明道。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沒那本事的。既然你用這個能追蹤的話,最好不過了。」説完,我主動背起了揹包和傑克弗雷德朝着大山深處進發了。
想到王烈已經先趕過去了,即便葉桐碰上了什幺麻煩事,王烈和那個叫李敬的小夥子也應該能夠及時照應。我和傑克弗雷德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進。一邊走,一邊談起來。
「你的中文是你曾祖父教的?」
「不是了,我其實本就沒見過我曾祖父。我出生前,他就去世了。這樣説吧,我家和中國很有緣分了。我祖父、我父親包括我在內,都曾經在中國這邊長期工作和生活。中文對我來説,其實就是母語了。」傑克弗雷德一邊説,一邊向我説明了他家庭的情況。
「我其實是東德人了,就是你們説的民主德國。德國統一前,我祖父和父親都曾經作為民主德國派駐中國的外人員長期在中國生活和工作了。意識形態方面他們和這邊沒啥區別。我出生在德國,但剛出生沒多久就跟着父親來到了中國。
幼兒園、小學都是在北京唸的。從小就習慣説中文,回去讀中學後説德語我反倒還不適應了。」此刻我才恍然大悟。眼前這個老外,其實是個白皮黃的傢伙,壓就是北京胡同裏出來的京油子了。難怪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普通話説的比我這個南方佬還順溜。
走了兩三公里的路程後,傑克弗雷德忽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壓低身形警惕的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而我在以往一系列的奇異經歷之後神經也變的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周圍究竟出現了什幺樣的東西,但也意識到了某種危險的覺。
在本能的驅使下,我做出了和傑克弗雷德相同的反應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