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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羅漢只推到十二,她就已經半醉,這個倔強的小魔女,骨子裏就是不甘服輸,即使眼角沁出眼淚,口裏也少不了埋怨,這些年的心殤,只能藏在心裏,如今是見了人,情終是難以自控。
「混蛋!」她忍不住咒罵。
「我是混蛋。」我無法否認。
「你…」她言又止,還是強撐着又拿起一杯,痛飲一口,「你會和她離婚麼?」我沉默半晌:「無關的事,你又何必問。」
「什麼叫無關的事,你是為了娶她才不要我的呀。」她忍不住道,「你們離了婚,我就有機會了,不是麼?」
「瑤妹,你知道的。」我只能坦言,「就算離婚,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為什麼…」劉瑤的眼中泛着淚花,我只能無奈地搖頭。
不是不喜歡,但人生如此,不是錯過,就是過錯。
對於伴侶的憧憬,她也好,岑筱薇也好,我很喜歡,但也只有喜歡。
小時候的喜歡,和長大後的愛戀,終究是不同的,我選擇了白穎,確實傷了瑤丫頭的心,我和白穎結婚在老家辦喜宴,她也沒有參加。
再後來,等她到了十八歲,她向我提出了房的請求,做不成新娘,也要
房——但我還是拒絕了她。
對於子,我曾經恪守婚姻的誓言,同時也不想讓自己的慾望破壞兒時純潔的情誼。
「明明我們先認識,明明你説過喜歡,明明是你拉着我的手,説要娶我做新娘…」她還是鬱結難消,「你説你會等我長大的,可是我還沒長大,你就娶別人了…」
「那只是小時候過家家,怎麼能算數。」我如是説。
「為什麼不算,我們明明拉勾,説好誰也不許賴,誰賴誰…」
「我是癩皮狗。」我直接承認。
小孩子的世界,幼稚而純粹,我和母親也曾拉勾勾,我也曾如瑤丫頭一樣期許着,伴隨着長大,李萱詩忘了,而我懂了,同樣的,劉瑤也懂,但她卻不想懂。
這些年,我和劉瑤沒有見面,倒也不是斷了聯繫,我有她的聯繫方式,她也有我的聯繫方式,只是有意無意地選擇迴避,反而是從別人的口中知曉一些對方的消息。
「癩皮狗,你知道麼,我一直在等,等你來找我的。」劉瑤吐出怨氣,繼續喝着酒,沒有恨,只是怨,一種對於往事的追憶,而我確實到愧疚,我終究是説過,而我確實食言了。
「為什麼離婚也不要我,我有這麼差麼?」她抬着醉意離的淚目,「這是最後一個問題。」最後的問題,我無法迴避,只能回答。
「瑤妹,你很好,好到讓我不忍去傷害。」我幽幽地嘆息,也是取了一杯飲下。
時至今,就算沒有白穎,我和她也是不可能,就像尋尋説的一樣,我變髒了而且會越來越骯髒…在我和徐琳發生僭越倫理的親密關係後,在徐琳向我吐
曾準備向郝老狗獻出劉瑤後,在我為了對付郝家而調查徐琳夫婦得到一手黑資料後,我和劉瑤註定是不可能。
在這場親手設計的囚局,每一個入局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和打擊,每一個靠近我的人,都可能遭受仇恨的毀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推開她。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將會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
劉瑤沉默,又是舉酒,我也只能舉酒相陪。
意外的重逢,卻要以酒訣別。
她將訣別對我的留戀,而我將訣別我內心的柔軟…我已經開局,便無法回頭。
十八羅漢酒,還剩下最後三杯時,劉瑤陷入昏醉,伏在酒台上。
我起身到吧枱,結賬走人:「她是你們老闆,就給你們照顧了。」出了酒吧,帶着酒氣,王天打開車門,將我扶上副駕繫好安全帶。
「還好我還沒喝那杯酒。」王天道,「不然還要找代駕。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