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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我瞧着她,明明是我被潑了檸檬水,但她的眼角卻彷佛被浸了檸檬,有些酸楚的味道。
「你什麼時候買了這酒吧。」我轉移話題,這酒吧的地段和規格,實在不適合投資經營,很難獲得理想的盈利。
「要你管。」她顯然還堵着氣,沉默片刻,她又開口,「我成年了。」
「我知道。」我應聲道。
「喝酒。」她盯着我,「這次不許逃!」
「好。」我答應了。
人一旦長大,成年了,就會面臨許多人,許多事,也會有自己的看法、受、選擇或者決定,無論最後如何,這都是一個人的權利。
這是她的權利,而我已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十八羅漢,十八種調酒,分成兩列,擱在我們面前。
久別重逢,沒有想象中有説不完的話,甚至連寒暄也沒幾句,只是在她舉起酒杯的時候,我也不得不舉杯相陪,或許那些難以釋懷而説不出話的話,都被寄託在這些酒中,寄情於酒,泯於心頭。
酒吧外,王天佇立在行道,有時低頭,有時又朝酒吧看,不知在思慮着什麼。
彼時,他的手機響了,一個生冷的電話,不是保持在通訊錄的來電,卻讓他莊肅起來。
「喂,白…先生?」王天猶豫,還是接起電話。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現在説話方便麼?」
「嗯,還行。」王天稍微遠離酒吧口,「您説吧。」
「他現在人呢?」對方問道。
「他在酒吧,遇到了人,應該會聊些時間。」王天道。
「他…已經開始了嗎?」
「是的。」
「把這兩天的情況跟我説一下。」對方又説。
於是,王天便將左京代他辦的幾件事向對方説明,尤其是涉及到郝小天的事情,他也是大致説了個通透。
「情況就是這樣,他還要我找人攝錄視頻,後續可能還想用它做些文章吧,不過他會怎麼做並沒説,我也不能問太細。」王天如實説,「在裏面,他整整想了一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他的整個計劃到底是什麼。」
「你不需要清楚他的計劃,他也不會讓任何清楚他的計劃。他需要你做什麼,如果不是太惡劣,你配合他就行。」對方停頓了片刻,「如果涉及到他子白穎的任何訊息,你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我。」
「知道了。」王天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你替我看着他,我擔心他光想着對付郝家人,會忽略其他人…」對方輕嘆道,「佈局的人,自以為棋手,往往也是別人棋局裏的棋子,他未必能看夠透。」
「安排你在他身邊,是為了保護他。」對方繼續説,「還有不要讓他察覺到你的身份。」
「您放心。」王天應道,對方已然掛斷,這時他才敢拭去額頭微微沁出的冷汗。
從最初轉監接近左京開始,他就是接受這位白先生的囑託,保護左京的安全。
他不明白,以白先生的能耐,左京怎麼會淪落為囚徒,又搞什麼復仇計劃,區區一個郝家,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王天不明白,但他知道有人明白,左京明白,白先生更明白。
杯起杯落,猶如人生起落,或喜或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