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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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神莫測,默許了憐星靠在自己懷中的胡鬧,正巧望向了他。
小魚兒悄悄鬆了口氣,心道移花宮主還不算太笨。他彈指如風,霎時間打滅了所有燈火。
石室中倏然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聽到憐星咯咯嬌笑,邀月微愠驚呼,緊接着竟響起了引人遐思的嬌輕。
蘇櫻也慌亂起來了,這無邊的黑暗和恐懼,如水般向弱不風的少女湧去。聰慧如她,亦察覺了幾絲不對。蘇櫻按捺住驚惶,扶起了鐵萍姑。
鐵萍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緊緊反握着她的手。少女微醺後熱烈的氣息和柔和的熱度令蘇櫻冷靜下來,方要舉步,耳畔忽然滑過一句迢迢傳音而來的話語:“莫要着急。你們小心一些,去點上燈。”與此同時,黑暗裏沉重的石門忽然悄無聲息地滑開了。
魏無牙發了瘋地驅動輪椅,自外間滑了進來。
他知道又是那個該死的小魚兒搞得鬼。但他不及思忖,他簡直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兩個聖女般的美人相互撫的模樣。
那酒裏的藥並非凡品,饒是練過明玉功的清心寡慾移花宮主姐妹,也不能倖免,反而身為修為最高的二人中毒最快。
他算定邀月憐星絕不會有心思對付別人,而剩下四人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畢竟,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喝過了他加過那“藥粉”的美酒了。
就在這時,石室中的燈光忽又盞盞亮了起來。
蘇櫻和鐵萍姑握着前者隨身的巧火摺子,攜手站在燈光下。秀髮如雲,嬌靨如玉,乍一看美人雙棲,優美如畫。
“魏無牙,你終於也上了我一次當了!”一聲狂笑,燈光倏閃,小魚兒筆直站在他面前,江玉郎緊隨其後。
移花宮主赫然雙雙立在燈光映照處,衣冠整齊,只是彼此都略微帶着些動人的紅暈。憐星嘴角似被咬破,她用玉手輕輕掩着檀口,面容冷峻。
魏無牙心膽俱裂,面無人地啞聲道:“你……你想要怎麼樣?”小魚兒面一沉,冷冷道:“你莫非還想要我們相信這裏的出路全部封死了不成?”魏無牙瞪圓雙目,桀桀怪笑起來。他獰笑道:“我死都不會讓你們出去的……況且你們出去了也不過是一個死!你們知道方才的酒裏有什麼?”笑聲不絕,他緊接着笑道:“無無味的催/情之藥……中了此藥的人渾身無力,若是不行敦倫,不多時便會筋脈阻真氣紊亂而死,功力愈高的人,便發作得愈快!”
“我費心來些許,想着移花宮主中藥後的模樣。你們全部碰過了酒,一個也逃不了!到了這時候,你們這小夥子就成了寶貝了……哈哈!”江玉郎霍然一驚,原來這正是小魚兒和憐星宮主的異狀原因。邀月宮主沒有喝酒,蘇櫻不會武功,鐵萍姑功力尚淺。江玉郎功力深於鐵萍姑,本應是中毒更深。但二人的風月經驗和自制能力卻不可同語,因此現在最為嚴重的倒是小魚兒、憐星和鐵萍姑,前二者是功高毒重,後者則全因不經人事,難以自抑。
他如此想着,駭然覺出自己體內似也開始有如小蟲噬咬的麻癢之意,趔趄一步,幾軟倒。
卻被穩穩攙住。
那人的手極燙。江玉郎垂斂眸,沒有掙開。
魏無牙轉向移花宮主姐妹,大笑道:“怪不得大名鼎鼎的移花宮主先前對天下男人都是冷若冰霜,原來是你們是這般姐妹同間的齷齪勾當!連那時的江楓,恐怕都是看到了你們的真面目,才被你們滅口……”憐星怒喝道:“你——”邀月比她還快一步。
白影倏掠,素手飛揚,勁風過處清脆的“噼噼啪啪”十餘下耳光落到了魏無牙臉上。他矮小的身子被扇得直飛出去,“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搐數次,不再動作。
蘇櫻驚呼一聲,飛奔過去,跪倒在魏無牙身旁,急急喚道:“義父!”邀月厲聲道:“你敢裝死?”小魚兒和江玉郎亦是望得疑團簇生,雖然邀月盛怒之下出手略重,但並未打到魏無牙致命之處。他們對視一眼,縱身掠去。方低首瞧住魏無牙的面龐,也雙雙呆住。
只見魏無牙雙頰俱已紅腫,口鼻之中溢出黑棕之血,雙目微瞑,渾濁眼球已喪失生命的光澤,一對乾癟皴白的薄卷嘴猶含微笑。
惡毒的微笑。
彷彿一個詛咒,一個死局。無路可退。
鐵萍姑雖已半醉,仍跑到蘇櫻身旁,默不作聲地陪着悲傷的少女,輕輕地攙扶着她。
蘇櫻顏容蒼白,在魏無牙身前莊重地跪了下來,磕了個頭,又深深拜了幾拜。待她抬起頭時,臉上已滿是淚痕。魏無牙雖獰惡而怕人,蘇櫻卻仍是他的養育和培育之恩。
江玉郎手指不覺抓緊了小魚兒的衣袖,喃喃道:“他本就想不惜一切地要我們死……那‘毒’不過是死前給他笑話的一齣戲罷了。他怕我們會威他説出逃路,因此不惜自己服毒自殺……”他雙腿似也有些軟了,絕望地呻/一聲,跪坐到地上。
小魚兒也不知如何去扶他了。
如今,才是真正的窮途末路。
頃刻之間,石室中只是迴盪着蘇櫻漸轉入微的幽咽哭泣。
除此之外,死寂。
可怕的死寂。
邀月閃電般地轉身拉起憐星的手臂,掠出了這間石室。這較大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