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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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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死,我並不怕;但等死卻實在令我受不了。”他一面説話,一面偷偷向移花宮主使了個眼

邀月怔了怔,憐星已悄悄拉了拉她衣襟,道:“好,你死罷。”小魚兒轉向江玉郎,微笑道:“我知道你先前一直想殺了我,你動手罷。”江玉郎目光閃動,眨眼間已心領神會。他惟妙惟肖地伸手拉住他衣襟,陰惻惻地冷笑道:“好,那我就成全了你。”蘇櫻忽然悽然一笑,大聲道:“你們既然都死了,我活着又有何趣味?不如一同身死,倒也乾淨。”鐵萍姑一直沒説過一句話,此時突然向前一步,開口道:“我本已是該死之人,戴罪之身,幸得二位宮主寬宏大量和三位救命之恩。若要死,我也陪你們死,黃泉路上好作伴。”小魚兒黯然道:“既然如此……”突聽一人大聲道:“死不得,死不得!你們少年恩愛,還未嘗遍人間快活,怎麼能輕易就死了!”這語聲響起,四個少年少女不由都綻笑意,轉而又滴水不漏地斂去。

魏無牙總算沉不住氣了。

“你們若是心有鬱結,不如喝些酒罷。喝了酒,什麼都會好的。”魏無牙語聲不絕,屋頂竟出個碗大的,自中落下一瓶酒。小魚兒伸手接住,一瓶接着一瓶的酒落下,最後竟抱了滿懷,整整有十二瓶酒。

小魚兒將酒擺開,想了想,給移花宮主拿去了四瓶酒,笑道:“你們若是素來酒不沾,現在更應喝一次了。”蘇櫻和鐵萍姑抱着四瓶酒。蘇櫻輕輕旋開一瓶,清香芳冽的酒香撲鼻而來。鐵萍姑已經打開了酒瓶,揚起頭淺啜一口。

蘇櫻秀眉一蹙,按住她道:“你的傷……”忽然放下了手,嘆道:“罷了。死到臨頭,也該嘗一嘗這酒的滋味才是。”鐵萍姑努力將酒灌入喉嚨,不到半瓶酒下去,她眸子已離,臉頰已暈紅。一雙明亮的朦朧眼波,微微含笑地注視着蘇櫻:“多謝你方才為我解圍。”蘇櫻微笑道:“那又怎是我幫你……我們若不走在一處,連我也是形單影隻呀。”鐵萍姑醉眼婆娑,眼波一轉,拾起半滿的酒瓶,咯咯笑道:“蘇櫻,我敬你一杯。”

“敬你妙手回救我一命,敬你我……”她語聲微頓,閃過一絲清明,並未説下去。只是又悶聲喝下一口酒。

蘇櫻不常飲酒,一怔以後本推託。可望見面前絕少女桃花般的笑靨,竟説不出話,竟彷彿痴了。

敬你我……

互明甘苦,一見如故。

她仰首飲下這杯酒,心甘情願。

江玉郎也在喝酒。

不同於以往故作風雅的小口啜飲,而是效仿小魚兒一派豪情地昂首豪飲。如此喝下一瓶,蒼白的臉已有些發紅。

他在小魚兒身旁坐了下來,眯起眼側頭看着他。

小魚兒豪地仰頭一飲而盡,兩瓶酒空,竟覺出肚腹之間有如火焰滾沸,頭腦也嗡嗡作響。他暗暗奇怪,自己本是千杯不醉之身,此時如何能兩瓶就倒?

江玉郎發覺他的古怪。那人眼睛亮得驚人,臉上紅暈翻湧。他連忙往他的身側靠了靠,悄聲問道:“你醉了?臉怎麼這麼紅?”小魚兒猛地轉頭望着他。江玉郎説了什麼話他未曾注意聽,只是着地看着那雙水潤粉紅的瓣微微張合,又輕輕翹起。似乎在撒嬌,又似乎在索吻。

要糟。

——“我不要你管!”突聞一聲嗔怪。

二人回頭望去,憐星面靨醺紅,黛眉微顰,手上緊緊抓住一個酒瓶,咄咄人道:“你已管了我一輩子,如今我已快要死了,你還要管我?”邀月又驚又怒,臉一沉,又隱忍斂回了怒意。她長長嘆息,黯然囈道:“不錯……已至今時今,我又何必管你?”憐星輕咬櫻,身如浮雲,微一動作,已軟軟倚在邀月肩旁。

她一雙煙水星光般的眼波皎皎注在邀月身上,柔聲道:“姐姐,你莫生氣……只是我……我好難受……”邀月神一冷,拂開妹妹的手,淡淡道:“你逾矩了。”憐星仍依在她身旁。彼時籠罩周身的玄冰盡化,絕美人嬌言軟語,似嗔似笑:“姐姐——你為何,總是不許我同你……我們畢竟是姐妹啊……”蘇櫻和鐵萍姑俱是看得呆住。小魚兒心中一動,拊掌笑道:“你們果然是天生一對……大宮主,你對別人冷冰冰也就罷了,怎地不能對自己的妹妹好些呢?”邀月眼波一厲,嘴微翕,最終還是哼了一聲,未發一言,卻是再也沒有推開憐星。

憐星嘻嘻笑道:“你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她離的目光一掃,順手抓起一個碧綠酒瓶,笑道:“來,江小魚,我敬你一杯。”小魚兒嘻嘻一笑,竟真的舉了舉酒瓶,又喝了一口。

憐星媚眼如絲,重新躺回姐姐的懷裏。她握住邀月的手,輕輕將她的手放到口,媚聲道:“姐姐……你心中可有過我?你不知我有多難受……”邀月一驚,冰封的心頭卻是一陣陣嗡鳴般的顫抖。

她的目光柔軟了,泡軟在那亂的笑容、温柔的語聲裏,幾乎看得到那人眼底噴薄出的情愫。

小魚兒心如明鏡,耳目靈如他,捕捉到了一聲些微的噪聲。

彷彿是一個人太過動,碰倒了什麼。

他閃電般望向了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