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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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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還有數列石屋,她們就直接走進了其中一間。

邀月雲長袖一揚,如攜金鐵之氣。

石屋之門緩緩關閉,隔斷了最後一絲彼端的聲響。

蘇櫻隨之奮力壓抑哭泣。現下正是危急時刻,淚只會讓人更加軟弱呆笨。

鐵萍姑小心從懷中拿出一方絲綢手帕,淡妃洇染的澤,一角上還繡着一朵開在綠水翠萍上的小小睡蓮,顯然是女兒家的閨房女紅。她遞給了蘇櫻,温柔地幫她拭去急淚。

蘇櫻抿一笑,眼角猶存水紅潤,卻已不再淚。她慢慢起身,眉頭輕顰,嘆息道:“她們方才與我們還頗為友善,現在……”小魚兒道:“我們都中了魏無牙的毒,過些時候不知會做出什麼逾矩之事來。移花宮主本就心高氣傲,又是女子,絕不肯被我們看到她們的窘態。”提到/毒,所有人的心又沉了下來。

魏無牙死前也不想讓他們安寧。

蘇櫻只是抿了一口酒,是四人之中最為清醒的,況且她不會武功,這時反而受的影響更小。

她本想站起來走向小魚兒和江玉郎,忽地到身旁鐵萍姑/息之急促,呼氣之灼熱,一顆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作為醫者,蘇櫻直覺不對,奈何並無藥草,只好先將鐵萍姑扶坐在椅子上。鐵萍姑眼眸微闔,氤氲霧,強笑道:“我……我沒事。”

“傻孩子……莫要強忍。”蘇櫻輕撫着她的額頭,又將她被汗水沁濕的髮絲小心別回耳後。

她心中忽然突地一跳。蘇櫻這時才覺出鐵萍姑體温之高,指尖所至,肌膚柔膩,如火如炙,温柔地熨燙着她觸碰她的指尖。

她竟荒謬地不想移開。

此時,小魚兒的狀態更是難/耐。他運轉內力,壓制着腹下烈火般的燒灼,臉上仍不免有些紅。

江玉郎知到身畔那人呼的紊亂,側過頭,撞入一雙灼灼發亮的眼。

他有些擔憂地觸碰他面頰紅暈,低聲道:“你……你怎麼樣?”小魚兒向他手上蹭了蹭。江玉郎的一雙手向來保養細,毫無習武之人的繭痕細傷,纖細柔軟,冰冷光滑,能稍減弱體內的火焰。

江玉郎嚇了一跳,那人得寸進尺地一把拉住他的手。他被拽得身子不穩,眨眼間頸後已覆上了少年熱烘烘的氣息。

他瞬間大窘:“你……”身後的人不答,反而更深地埋在他肩頸上。

“小魚兒?”江玉郎試圖回頭,那人卻在後頸落下一串令人心蕩神馳的輕吻。

他心旌軼蕩,趕忙催動真氣輪轉,神智還算清明。他擔心地碰了碰環在自己間的那雙手,回首道:“你還能撐得下去麼?”若是他冷靜些,心細如髮的江玉郎自然能意識到自己正坐在小魚兒懷裏,回頭時更是幾乎在他臉上呼。可惜的是,江玉郎到底也中了毒。

話畢,江玉郎因瓣乾燥,不以柔軟粉舌輕輕舐了舐嘴角。

這對於他血氣方剛情/致//發的年少戀人顯然是致命的,小魚兒當機立斷,咬着牙一把摁住他:“不能。”江玉郎直覺有異,忽地僵住。他若是再意識不到抵住後的温度是什麼,他就是個無與倫比的蠢貨了。

他被攫住下巴,那雙光芒熾熱、失去常態的黑眸定定地望着他。江玉郎側着頭輕顫了一下,小魚兒趁勢箍住他的身,在耳畔強勢而無理地一字字道:“江玉郎,我要你。就現在。”江玉郎略一閃神。那種近乎壓制的強大……幾乎讓人忘了他原本是那樣玩世不恭嬉笑紅塵的少年。

“你……她們還在。”他努力以最為正常的語氣輕聲道,瑩白透粉的耳尖卻是遮掩不住。

蘇櫻本是背對着他們,冷不丁出言道:“我會照顧萍兒。”江玉郎一怔。蘇櫻傲然昂首,只留給他們滿肩青絲的纖美背影,淡淡道:“你們……你們趕緊走罷,我才不想把萍兒給你們任何一個。”她嘆了口氣,道:“……我們皆是將死之人,不論做什麼,我想都沒有關係的,也沒有人會知曉的。”江玉郎忍不住道:“你……”最終只長嘆一聲,道:“蘇姑娘,多謝。”於是他們也如同方才邀月和憐星一般,去了另一間石屋。

魏無牙宮殿的屋子總是夠多的。

厚重石門緩緩合攏。石室之中,剩下蘇櫻與鐵萍姑兩個人。

蘇櫻走回那張白玉椅。鐵萍姑坐卧其上,軟軟靠在椅背,美眸緊閉,不住息着。

鐵萍姑似乎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吃力地張開眼睛。她驚喜於只剩下蘇櫻一人,又羞於只剩下蘇櫻一人。

她能覺到體內陌生湧般的熱度,驅趕着她所有的理智。她緊皺眉目,握緊了椅背圓潤的玉石。

蘇櫻頓了頓,輕輕覆在她的手上。

方才她不僅僅是為了成人之美。只是覺得,自己不願棲身心有所屬的小魚兒身/下,而萍兒既已神志不清,怎能讓江玉郎那小子趁火打劫。

更多的……是不願。究竟為何不願令鐵萍姑與江玉郎成事,蘇櫻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們若是成了一對,即使只是/水/姻/緣臨危救助,原先本是她渴盼的,換到現在,只讓她覺得無與倫比的難受。

此時鐵萍姑並不知蘇櫻的思緒。她如同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最後一稻草,豔紅得驚人的薄微啓,漏出拉長的、隱忍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