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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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重遇失而復得的寶物。
“姐姐沒事……我找到她了……”靳岄哽咽着,又怕自己哭得厲害讓孃親擔心,邊説邊擦眼淚,盡力作出暢快模樣,“她在梁京住着,在我一個朋友家中,有明夜堂和岑煅的人看顧,很安全……”岑靜書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靳岄左臂上的奴隸印記清晰可見。
岑靜書怔怔盯着那印記。靳明照在北軍服役,他跟岑靜書説過北戎人是如何對待奴隸的。她細細摩挲那個傷疤,彷彿傷口還未癒合,她怕疼了靳岄,手指細細顫抖,小心翼翼。
“是爹孃不好……”她聲泣,懷着恨又懷着悔意,一句話要斷作許多截,“爹孃沒保護好你們……”作者有話要説:故事之外的故事:靳明照進宮的時候,宋懷章和岑靜書他們已經很悉了。
靳明照虎裏虎氣,不説話時不好接近的樣子,大家都不喜歡。他第一次出手幫岑靜書,就和宋懷章結下了樑子。
當時宋懷章拎着一兜蟲子要往岑靜書頭上扔,岑靜書也不哭,恨恨看他。那眼神看得宋懷章不敢扔,但太子(小時候的仁正帝)和一幫皇子帝姬都在攛掇起鬨,宮人太監也不阻止,捂着嘴在一旁看笑話。
斜刺裏一把木劍刺來,挑起那兜蟲子。布兜飛了出去,正好砸在太子頭頂上。太子嚇得又跳又叫,宮人太監慌忙跑過去。宋懷章臉都白了,扭頭瞪出手的靳明照。
靳明照看都不看他,中氣十足地對岑靜書説:他欺負你,你打他啊!
岑靜書不動彈,靳明照:那我幫你打。
一頓混戰,每個人都吃了責罰。靳明照在殿外跪了老久,岑靜書被聖人打了好幾下巴掌,泣着由太監領走了。經過殿外廣場,看見靳明照還孤零零一人跪着。她站定了看靳明照,靳明照也恰好瞧見她。
岑靜書踟躕不前,靳明照衝她眨眨眼睛,口型:我打贏了。
結果被一旁的侍衞打了一下腦袋:還擠眉眼呢!
第二天,靳明照仍去陪讀陪練武,但他收到了岑靜書送的宮廷御點。靳明照狼虎嚥吃完,乾淨手指渣子:不好吃,改天我帶你出宮去,外頭的東西比這玩意兒香多了。
吃喝打架,大概就是父母愛情的起端了。
第122章帝姬(2)龍口,濃夜中天海一,星子自天穹倒映,紛紛碎在漣漪中。
青虯幫的水盜在龍口外游泳,忽見從東方緩緩駛來一葉小舟。舟上有位白髮老嫗,立在船頭唸唸有詞,搖槳的是個黑皮膚的少年人。
水盜們濕淋淋爬上礁石,有的在原地等着小舟靠近,有的飛奔入龍口,大喊:“老大!阿嬤到了!”正在看陳霜帶來的赤燕地圖的嶽蓮樓猛地抬頭,章漠閉目細聽:“……是一位婆婆,聽口音,似乎是瓊周人。”嶽蓮樓蹦過去在他面上親吻一下,推窗躍出,咚地落在甲板上。青虯幫所有水盜都走到甲板上接那位“阿嬤”。老嫗看着約五六十年紀,頭髮銀白,一張臉卻仍光滑細膩,如同少婦。鄭舞親親熱熱攙着老嫗上船,一口一個“義母”。
嶽蓮樓便知道,他與章漠在此苦等的人終於到了。他理理衣襟,快步上前,躬身作揖:“阿嬤。”老嫗自稱貝夫人,見嶽蓮樓模樣端正又彬彬有禮,並不反。她是瓊周人,自小學醫,四處行醫已有幾十年。當年被青虯幫老大擄上船當壓船伕人,不料卻治好了船老大多年的頭痛頑疾。老大對她又敬又愛,無論去何處都要帶上她,鄭舞便是兩人在瓊周附近海面撿回來的孤兒。老大死後,青虯幫給鄭舞繼承,老水盜紛紛離去,貝夫人便離開鄭舞,一個人帶着徒弟到處周遊行醫濟世。
“颶風要到了。”貝夫人坐下便説,“海面顏變了,鷗鳥的飛行和聲音也有了變化。鄭舞,你得做好準備。”
“都準備好了。起風時我和幾個人留在此處看船,其餘的都轉移到海門鎮上。”鄭舞説。
“不行。”貝夫人斷然道,“船上不可留人。這次風非同尋常,我一路過來,海里出現了許多未見過的魚兒,怕是極深之處藏匿的東西也全都翻了上來。”鄭舞一怔:“……莫非海溢麼?那海門鎮也不能呆,得告訴鎮上的人,及早上姑姥山避難才是。”在兩人説話時,嶽蓮樓始終安靜坐在一旁,不時給貝夫人添酒。貝夫人看他,他便笑笑。貝夫人指着他對鄭舞説:“他到底來做什麼的?”嶽蓮樓連忙恭恭敬敬開口:“求貝夫人相救。”鄭舞與義母簡單説了嶽蓮樓來意。貝夫人得知嶽蓮樓提出的條件,沉片刻問道:“你要帶青虯幫入列星江,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是誰?你憑什麼誇這樣的海口?”
“在下明夜堂陽狩,嶽蓮樓。”嶽蓮樓坦誠道,“夫人若對大瑀江湖有些許瞭解,應當也聽過明夜堂的名字。明夜堂雖為江湖幫派,但也是做生意的好手。我們與列星江水幫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常有大宗生意往來,有情在。”
“再好的情,青虯幫橫一腳搶人生意也是不行的。”
“如今列星江江北全境已經割讓給北戎。大瑀與北戎以列星江為分界線,兩國通商來往,比以往更加複雜。列星江水幫中不少有識之士,如今正在積極招攬能人。鄭舞和青虯幫經我明夜堂推薦,自然不會引起水幫反,有我們從中斡旋,得到水幫認可,生意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