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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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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賀蘭碸,這事兒做得太多,人會老得快、死得早。

但這謊話對現在的賀蘭碸卻不奏效。

“騙人麼?天下第一等的快活事,怎麼會害人早死?”蹭了一陣子,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掀了被子又纏抱起來。那快活事只做一次是不夠的,賀蘭碸心想,如此銷魂,他們以前竟從不曉得。實在懊惱可惜。

此後幾,陳霜每每見賀蘭碸蹦躂上門,總是一臉言又止。賀蘭碸問他有什麼想跟自己説的,陳霜猶豫片刻,提醒道:“天冷,牀褥被子不好洗。”賀蘭碸:“噢……”等見了靳岄,賀蘭碸説:“陳霜不讓我們在屋子裏那什麼。”靳岄臉皮先是一燙,隨即懷疑:“真是陳霜説的?”

“嗯。”賀蘭碸點頭,“估計是建議咱們在外面那什麼。”這下換作靳岄見到陳霜時,總是一臉言又止。

轉眼已到十月二十,大源寺的獅子會是十月最盛大的佛節。這一大瑀各地都有信眾趕來,聽得道僧侶在獅子座上講經論道。而大源寺外漫長的五、六里路,全是售賣小佛像、佛珠、佛香的攤子。因來往人多,自然也有不少熱茶水、熱湯麪叫賣,還有鴨梨、幹棗、油餅,頭面、釵環、鞋襪,一路熱鬧非凡。

只不過今年獅子會十分特殊,十月二十早晨,本該沿街擺賣的攤販無人出現在山道上,只有一列列車馬沉默前行。因仁正帝病重,岑融、岑煅等皇室子嗣邀請鮮少出現的布衣佛僧明遠大師在大源寺為仁正帝祈福,並開壇講道。這一路上戒備森嚴,並無閒雜人等。

唯一的閒雜人靳岄對獅子會從來興趣寥寥,但為了見到岑煅,還是去了。

他對明遠大師毫無印象,偏生明遠大師一瞅見靳岄,立刻疾步走過來,似是見到舊友:“你同靳將軍年輕時很像。”明遠三十多歲便開始雲遊四海,一身百家袈裟,顏陳舊紛雜,靳岄看他白眉白鬍子,怎麼都想不起自己在何時見過這人。

明遠大師捋着鬍子笑道:“你出生之時,我曾為你勘過命。”靳岄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這位得道高僧曾預言靳岄以後出將入相、呼風喚雨,以及一生平安順遂無災無厄,更有兒孫滿堂、白髮齊眉的福氣。總之都是聽了讓人高興的好話。

“大師看我如今怎樣?”明遠大師仔細看他,笑道:“施主有心劫。”靳岄:“心結?”

“是劫數。”明遠道,“快要來了。小將軍可得仔細提防,守定本心。”

“能躲過麼?”

“這是命數,躲不過。”靳岄笑道:“大師,我不信命。”明遠摸着鬍鬚搖頭不語。寺內羣臣越來越多,人人身着官服,肅穆嚴靜,在大源寺裏排成四列,為首的便是三皇子岑融。

靳岄無官無職,在隊末閒站着。他壓兒聽不清明遠大師的話,只聽見鐘鳴之聲震盪傳來,眾僧齊呼佛號,羣臣跪拜,一聲聲地重複明遠的唱誦。陰沉天空正醖釀着今年的第一場雪,靳岄俯身下跪,忽然想起自己幼時初見仁正帝,戰戰兢兢,也是這樣跪在那黃袍中年人面前。

仁正帝抱起他,説他機靈可愛,把御製的栗子糕放在他手心,喊他“子望”。靳岄眼眶一辣,不咬了咬嘴。他悉的人在一個個逝去,天地風雨飄搖,他又何嘗不是搖搖墜。

祈福儀式過後便是獅子會講經。明遠等高僧坐在獅子形狀、裝飾美的石座上,與羣臣談經論道。

靳岄聽了一會兒,看見寧元成匆匆走入,在岑煅耳邊説了幾句話。岑煅起身離去,靳岄坐在最邊緣,也悄悄跟着走出大殿。

待岑煅跟寧元成説完話轉身,靳岄恰好站在他必經之路,手藏袖籠,定定看他。

“來找我説話麼?這兒風大,你這裘得穿緊實點兒。”岑煅對他態度一直都很和緩,也不因靳岄上次見面時不夠禮貌而發怒。

靳岄笑着問:“你不怕跟我説話,給我惹上麻煩了?”岑煅:“你不是從三哥那裏搬走了麼?”靳岄心道賀蘭碸還真是什麼都跟岑煅講。

岑煅低聲問:“對付遊君山和梁太師,你果真還是用那法子?”靳岄:“當然,局已經布好,獅子會之後便可行事。”岑煅向來不齒這樣的行徑,但這些事情由靳岄去做,似乎就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他找不出辯駁的理由。

“栽贓陷害,不是君子所為。”岑煅説,“我不參與,就當作我什麼都不知道吧。”靳岄想了想,低聲問:“五皇子,你覺得大瑀如今好不好?百姓過得安樂不安樂?”不等岑煅回答,靳岄又一字字低聲道:“你是否想過,改換天地?”作者有話要説:週一殺遊君山。大家猜猜月亮的心劫是什麼!嘻嘻。

第107章誅殺靳岄問得直白,岑煅心中震動。

“連你也……”他只説一句便停口不語,眉心緊蹙着,像是聽見了什麼令他厭惡的話。

“從沒有過?”靳岄又問,“身為皇子,太子在位時便罷了,可太子已經離世,你難道從未生起過這樣的念頭?”岑煅肯定回答:“無論我是否有這般念頭,如今都不重要。”

“官家怎麼想的,你曉得麼?”

“爹爹對我素來平淡如見鄰人之子,二十多年來,我已經全然習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