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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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我在新甸村的時候叫安娜,在此之前的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安娜回答道。這讓少女看起來更加一頭霧水。
「我是蕾娜,是南尼爾斯家的……侍女……我總覺得,你很像一個我見過的人。」少女擦掉了眼淚,但是仍然止不住泣聲,「但是她已經死了……聽説死得很慘烈。比起我的父親,哥哥……姐姐……更……」少女説着,又不止地淚。
「別哭了,眼淚可幫不了我們什麼忙……很抱歉,我也不認識南尼爾斯家的大人。」安娜從蕾娜的神情中覺得這個南尼爾斯應該是個什麼家喻户曉的大人物,但是她似乎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蕾娜有些失落地用肩膀蹭了蹭眼淚,她的眼眶紅腫不堪,好像兩隻充滿了體的魚鰾。
安娜想要幫她解開麻繩,卻發現越勒越緊,糙的纖維只是更深地陷入了少女柔的肌膚,剌出一道道血痕。
「後邊的籮筐裏有小刀,這個結釦一般人可解不開。還有,快入夜了,拿點棉布蓋上吧。」前面的男人頭也不回地説道。
安娜在行駛的馬車中小心翼翼地起身,身旁的籮筐裏翻找了一番,找到一柄帶鏽的小刀和幾條破舊的棉布。
安娜不緊不慢地幫蕾娜切斷麻繩,有些繩結深深嵌入了她的皮膚,撤去時的疼痛讓蕾娜不停倒涼氣,嘶嘶不止。
「這人要帶我們要去哪兒?」蕾娜突然壓低了聲音在安娜耳邊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們逃不掉的。」安娜靠坐回籮筐邊,將雙腿舒展開,蓋上一層棉布,也遞給了蕾娜兩條。
蕾娜接過棉布,似乎並不習慣它們糙的質,嘆了一口氣,將棉布扔在一邊,一言不發地蜷縮在馬車的另一側。
萬籟寂靜,只留下車輪碾開道路上的石礫,和灌木葉被風吹拂過的聲響。
安娜不知道馬車會駛向何方,還要行駛多久,但是這種不安卻並沒有讓她到陌生,彷佛這種等待和忍耐,已經牢牢刻在了自己的記憶中一樣。
一縷陽光透進了安娜薄薄的眼瞼,她緩緩睜開眼睛。
天剛擦亮,安娜發現道路兩旁的景緻已經完全不同了,樹林中不再有高大的喬木,而是低矮的灌木和樟樹。
土地上不再遍佈青翠的綠草,而是有不少的黑黃土地和石塊,空氣濕帶着一股腥味。
「你醒了?他説我們快到了,不知道你是怎麼睡得着的。」蕾娜坐在車板另一側輕聲説道,她看起來一夜未眠,眼袋更加浮腫了,還帶着疲倦的灰黑和乾涸的淚痕。
「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是嗎?」安娜伸了個懶説道。
「難道你不想記住回去的路嗎?」蕾娜了眼睛説道。
「回去……?我好像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安娜用手擦了擦臉,臉上有些油漬讓她到有些不適,接着又用蓋在身上布條拭了拭手。
「真是個怪人。」蕾娜不再説話,再次沉默地坐在了一旁。
馬蹄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道路似乎不再那麼原生態,不遠處又能夠看到一個有幾棟房屋構成的小小村落,趕車的約翰似乎也變得興奮起來,使勁打着馬鞭。
也許那裏就是終點了,安娜想着,看起來的確有個旅館,但是怎麼看這裏也看不出是盧卡斯所説的大都市的樣子,也許自己會在那裏熏製一輩子的豬。
很快,馬車駛進了村莊,清晨的村落似乎格外安靜,只有幾個打烊的商鋪,一間四層高的旅館和幾間民居,路上空無一人。
馬車停在了旅館門前,約翰下了車,伸手推開了有些老舊的沉重木質大門。
「送貨的到了。」他平靜地説道。
「真是守時呢。呵~欠」酒館裏傳來一個慵懶但充滿誘惑的女聲,就像清晨在耳畔軟糯的帶着息的聲音將你叫醒一般。
「一共是一個金幣加30個銀幣,我花了大工夫,一個子兒都不能少。」約翰冷冷地説道,似乎一點兒不為所動。
「雖然我就像相信你的牀上功夫一般信任你,約翰,但是這次可不是簡單的僱主,我得驗個貨。」女人走出了大門,安娜只能看到她的側背影,她有着一頭過肩的亮棕捲髮,只是穿着薄薄的棉製睡裙,領口大開着一直出那道深深的裂隙,米黃的織物勾勒出了高聳的曲線,最高處那顆半硬的蒂將衣物頂出一個誘人的凸起。
前的雄偉將衣物撐起,無法貼到腹部,最後緊緊勒在了盆骨最寬處,貼在了大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