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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eetrootxml2023年8月22字數:15566【第三幕:塵世】馬車一路顛簸，又穿過了幾片數林，在夕陽下，終於看到前方隱隱的炊煙和鑲嵌在墨綠中的棕房屋。

「到了嗎?」安娜抬起頭來問道，前方傳來一陣悶悶的沒有之後，她又將臉靠回了膝蓋上。

馬車果然沒有向村落的方向駛去，而是向這東邊的道路前行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裏的道路變得平坦，顯然是修繕過的，比起佈滿石子的林間道路，讓人輕鬆了不少。

馬車忽然轉了個彎兒，駛進了樹林之間的一條小道，不一會兒老馬嘶着，停了下來。

在這裏，陽光幾乎很難穿透層迭的樹葉到達這裏，顯得有些陰暗濕。

約翰下了馬，他的馬靴踩在了腐爛的落葉上，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

安娜原本以為這裏是目的地，但是約翰卻將她像被遺忘的貨物一般拋在了車裏，兀自下了車，咬着一支竹籤，看了看不顯眼的太陽位置，似乎在等人。

「吝嗇鬼約翰，除了吝嗇之外看來你還是個守時的人。」林間傳來了一個讓人不適的糙嗓音，一個高大的光頭男人腋下夾着一隻碩大的麻袋，走了過來。

「多謝你的誇獎，約好的東西呢。」約翰看了看那隻麻袋，「我可不收死的。」

「只是昏過去了罷了，絕對是上等的好貨，我花了好久才出來。」大漢將麻袋扛到了肩膀上，使勁拍了拍，似乎裏面的東西輕微地扭動了幾下。

「行了，讓我驗個貨，先把她扔在馬車裏吧。」約翰將竹籤吐在了路邊，「我要看看二十個硬幣到底值不值。」

「媽的，你可別耍花招。」大漢狐疑的看了約翰一眼，走到了板車邊，看了看蜷縮着的安娜，將麻袋梆的一聲扔到了她面前，解開了袋口的麻繩，扯開了口袋。

一個嘴裏被着一團麻布，頭髮凌亂，五花大綁的少女嗚咽着躲閃到了馬車的一角，背靠着那些不知裝着什麼的籮筐，像篩子一般顫抖着，看起來害怕極了。

她全身的衣物破爛不堪，但是能看得出用的是不錯的料子，的皮膚上，有數道血痕，針尖大小的血點從裏面印出，看起來是被糙的麻繩勒出來的。

約翰走了過來，捏住了那個少女的臉，將頭髮從她臉上撇開。

上下檢視了幾下，發現她下身的布料上沾有大量的鮮血和粘，問道:「怎麼回事?」

「放心，絕對的處女，只是忍不住，剛乾了她的眼一炮，死不了的。」那個大漢笑着説道，「喂，快點給錢，我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了。」他上半身赤着，發達的肌像被凋刻出一般清晰，濃重的一直連到了腹部，看起來他不喜歡濕陰冷的環境。

約翰伸手探進了少女的雙腿間，在她的掙扎和嗚咽聲中摸索了一番。

「行吧，左邊第二個籮筐，裏面是你要的東西。」説着他坐回了馬車上。

大漢一邊笑着一邊單手將籮筐從車上提了下來，順帶摸了一把安娜的手臂，驚得她又往後靠了靠。

「這個小妞兒不錯啊，從哪兒來的?」大漢伸手在籮筐裏倒騰一番，拿出一袋鈴鈴作響的硬幣，打開繩釦，一枚枚數了起來。

「與你無關。」約翰趕起了馬，馬車緩緩駛動起來。

「喂，怎麼少了5個。」大漢喊道。

「給她治傷的花費。」約翰説道，不知道他從哪兒有撿到一支竹葉，叼在口中，「快走吧，我可不喜歡話多的人。」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只是一次眼就要五個銀幣?!」大漢咆哮着衝了過來，一把拽住了馬車，少女被巨大的慣一甩，倒向了前方，抬頭就是那張兇惡的臉，咬着髒布，顫抖地的大哭起來。

安娜自己幾乎無法坐穩，但仍然在大漢抓住少女之前拉起了她，女孩嚇得慌不擇路地鑽進了她的懷中，安娜受到了她狂亂的心跳。

「約翰!你這個小偷!還我的錢，不然我就讓你嚐嚐我末鐵拳的厲害!」大漢衝上前去，想要一把抓住了約翰的肩膀，只覺得手上一滑，冰涼的觸貼到了自己的喉頭，他不了一口口水，那種鋭利立刻讓他頭皮發麻，他嘴發顫地説道，「算了算了，你的價錢很公道。我會自行消失的。」

「我只相信別人一次。」約翰從大漢的肩膀上輕巧地躍回了馬車上，手上提着一袋叮鈴噹啷的銀幣，只留下了一具毫無生氣緩緩下沉的屍體，在黃昏的餘暉下被腐朽的落葉掩埋。

馬車再次開動起來，在夜路中安娜已經完全無法辨識方位，她取走了少女口中的臭布條，然而少女依然只是哭泣。

「你叫什麼名字?」忽然她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