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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麗見朱琳暫時失去了反擊能力,也想盡快站起身來,誰知股剛抬起,即又摔倒在地。她這才發現,在兩人的身體中間,自己的一條腿還與朱琳的腿緊緊地纏在一起,腳踝也被朱琳的腳跟別住,被彼此韌帶的力量壓在下面。姜黎麗雙手撐着地,被纏住的這條腿左扭右扭地折騰了半天,才擺了糾纏,然而腳還是收不回來,仔細一看才發覺兩人高跟皮鞋上的金屬扣也死死地勾在了一起,猛蹬了幾下,還是掙不開,急切之下只好用另一隻腳踢踹,可是她和朱琳都穿的都是漆皮的鞋子,非常光滑,總是用不上力就互相滑開了……最後她只好將鞋子上的高跟卡在朱琳鞋子高跟的前面,腿上加勁,用力去蹬,只聽“咔嗒”一聲脆響,兩人的腳終於分開了。不過那是因為扭在一起的金屬扣都被拽斷了,皮質的鞋帶軟軟地拖在了鞋子一邊,朱琳鞋子上的六寸高跟也同時被姜黎麗蹬折了,憑着一層薄薄的漆皮,噹啷在朱婉君的鞋底。

踉蹌起身,姜黎麗扶到鏡子洗漱台前,疲憊地照着鏡子,雖然是披頭散髮,面紅耳赤,但鏡中的容顏依然是那樣美麗。不過,一側嘴角與小半邊臉頰被自己的鮮紅點染,還是着實觸目驚心。這時姜黎麗發現,自己的齒齦似乎還有絲絲鮮血往外滲,趕緊從一旁扯過紙巾,輕輕地按壓擦拭。創口並不大,甚至不怎麼疼,可是總是止不住血,姜黎麗一直認真仔細地擦拭着。突然,她發現眼前的鏡子裏好像不只自己一個人,緊貼着身後,還站起了一個俏麗非常的女人,與自己的輪廓曲線略略重合。但她披散着頭髮,眼寒光,眼角還留有晶瑩的淚花,一側的面頰已經被鮮血染紅,同側的鼻孔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淌着血,濺落到她前撕破的衣襟以及歪歪扭扭的衣上,看起來既美麗又恐怖。姜黎麗驚得瞳孔一散,連忙向後轉身,然而甚至還沒喊出聲來,就被朱琳從身後死死地摟住脖頸,咬牙切齒地拖到了一邊。

朱琳從身後狠狠勒住姜黎麗的脖子,身體左扭右扳地摔動着她的身體。姜黎麗被勒得張大嘴巴,不住地着氣,她的雙手抓住朱琳勒住自己脖頸的手臂,拼命地掙扎,同時將自己的一條腿不住地向後蹬,忽踢忽絆,兩個腳背幾乎在地上爬行,膝蓋快要跪倒下去。勒扯中,朱琳顫抖的臉頰緊貼在姜黎麗的顴骨上,她鼻子裏滾燙的鮮血還在一股股地向外,一滴滴甩到了姜黎麗的臉頰上,順着她的鼻溝向下淌,有幾滴甚至到了姜黎麗的嘴巴里。朱琳早已不顧一切,任憑鮮血大滴小股地湧出,勒着姜黎麗脖頸的手臂越勒越緊,死也不肯放鬆,姜黎麗心中的恐慌則上升到了極點,雙腿的動作愈加凌亂、乏力,無數次的又踢又絆,除了讓兩人的高跟鞋踏地聲更加雜亂外,沒有其他任何效果,強大的無力漸漸在姜黎麗缺氧的大腦中浮現。

忽然,一陣危險的心悸將逐漸絕望的姜黎麗驚醒,她竭盡全力低下頭去,再次試圖從兩人勾亂的腿腳間尋找機會。她的視線已變得間或恍惚,眼下四條修長美腿套在磨損的黑白兩蕾絲長筒襪裏,錯進退着,四隻黑紅兩的亮晶晶高跟皮鞋正奮力攪在一起,相互纏扭踢絆,她集中力辨認出自己的腿腳,趁着頭腦愈加短暫的清醒時刻,找準目標,抬起一隻腳,用自己黑皮鞋上的高跟,向着旁邊一隻紅高跟鞋猛跺了下去。六寸高的鞋跟,正好踏在朱琳的腳尖上。姜黎麗這隻鞋子剛好是剛才別住朱琳鞋跟的那隻,隨着這救命的一踏,高跟脆生生地踩斷了。

朱琳痛得“嗷”地一聲慘叫,迅速將腳收了回去。姜黎麗鞋底搖搖墜的高跟功成身退,被朱琳後撤的腳一劃,漆皮也扭斷了,變成一光滑的實心圓,沿着一條華麗的曲線,打着轉飛向了遠處,“咚咚噠噠”的落地飛旋聲,在滿牆滿地的大理石中間空靈迴盪。

腳上的劇痛使朱琳勒住姜黎麗的手臂力氣大減,一時無力地勾在姜黎麗赤的肩膀上,姜黎麗一面息一面將朱琳的手臂打落。不甘心的朱琳最後一搏,雙手叉在姜黎麗前,抓住了她的晚禮服低領,順勢一扯。又聽得“嘶啦”一聲,姜黎麗掛在肩頭的晚禮服一直裂到腿衩,徹底分成了兩半,早已落的可憐衣也從她間掉到地上,兩隻碩大白峯“吐嚕吐嚕”地蹦了出來,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潤得油滑如脂。再細看,姜黎麗從鎖骨一直延伸到狹窄溝間的嬌肌膚上,幾道淺淺卻細長的紅印正漸漸浮起。

“啊,啊啊啊!”姜黎麗的驚叫被自己動盪的息拖得很長。她惱羞成怒,逐漸發狂,後背像貼餅一樣,將朱琳的脯重重地撞在牆上,同時拼命扭動身體,雙腿不停向後在朱琳的腿腳上亂踢亂踩。劇痛讓朱琳的半邊身子都麻了,本招架不住,再加上她一隻鞋子的高跟早已落,一腳高一腳低地把握不住平衡,很快被姜黎麗絆倒在地上,好在順手也摟着虛弱的姜黎麗一起躺倒了。姜黎麗仰面朝天,修長的後背壓着朱琳滾滾的脯,竟有些使不上力,她的腹部又被朱琳緊緊摟住,向下看,她的一隻腳也被朱琳兩隻互相的腳夾住了。她試圖先將腳掙出來,用力扭動着腳踝,她的優勢在於能清楚地看清三隻腳之間的扭纏,朱琳則被她的身體擋住看不到。終於,姜黎麗的這隻腳掙了出來,可腳上那隻亮晶晶的黑高跟皮鞋卻留在了原地。女人的報復心有時來得不講道理,姜黎麗看到那隻剩下黑絲襪的腳,怎麼也不甘心吃這麼個虧,她利用視野優勢,雙腳也夾住朱琳的一隻腳,由於鞋帶早已掙開,沒有費太大勁也將朱琳的這隻鞋子剝了下來。

姜黎麗的注意力集中在腳上太久,突然又被朱琳一個翻身,壓得趴在地上。然而報復成功的愉悦,讓姜黎麗的反應也機了起來,她立即蜷曲雙腿,拱起背,翹高撅,身體前趴,後猛地一顛,朱琳的腿便被自己用翹分開,滑滑地騎在自己細長的背上,像坐滑梯一樣滑稽地從自己頭頂翻了過去,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來不及變換角度了,姜黎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撲到朱琳身上,將她壓在身下。問題是兩人的體位對不上,姜黎麗的小腹壓在了朱琳的口上,她自己的臉卻也笨拙地滑向朱琳的大腿之間。

沒有片刻的猶豫,兩人同時用雙腿夾住了對方的頭頸,以“69”的姿勢重疊在一起,雙手摟住對方肥碩的部,在又硬又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翻滾起來。兩人的頸部都被對方高高抬起的雙腿夾住了,在對方大腿脂肪的緩衝下,力道不算很大,但也都被夾得頭昏腦脹、呼急促,有時不得不用手在對方的大腿及部狠狠地掐扭一下,讓對方因瘙癢的疼痛而稍稍放鬆。到後來,兩人漸漸適應了這種互相鉗制的均勢,雙手大膽地撕扯起對方身上一切可以撕扯的東西,包括長筒的吊帶蕾絲襪、殘存的晚禮服碎片,甚至是深深夾在對方大腿最裏面的內褲。一片片、一條條不同顏的破碎面料,被她倆像拔一樣,互相從身體上撕扯下來,最後撕無可撕,就在對方徹底嬌的肌膚上又抓,又擰,又掐,大腿、部、窩、肚臍等雙手容易碰觸的部位,都成了攻擊目標,你用多大力氣,我便加倍報復。漸漸地,她倆光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片、一道道青紫暗紅的印跡,兩條腿上細長的血痕最為明顯,那是被對方撕扯掉絲襪時順手撓的。

發```新```地```址5m6m7m8m..c()m就這樣,姜黎麗和朱琳在衞生間大理石地板上,像潑婦般翻來滾去地撕扯抓掐,她們嘶喊着,唾罵着,息着,呻着,自洗漱台下翻滾到牆角,又從牆邊滾到解手的蹲位下,兩具死死纏摟的嬌軀上,掩遮物越來越少,暴的肌膚越來越多。一路滾來,留下滿地紛飛的絲襪碎條、衣物爛片。兩人一個鼻子受了傷,一個嘴巴破了口,翻滾時又遭遇對方膝蓋的磕碰或大腿的擠壓,傷口上的血痂一直被破,出血量雖然不大,但一直都沒有停,在地面上留下了淋漓的猩紅血跡。好在地上的大理石磚也是斑駁的瑪瑙,看上去並不是十分血腥驚悚。

終於,兩人的力氣慢慢衰減,翻滾的頻率越來越慢,再次抱着滾到洗漱台邊時,夾着對方頭頸的雙腿也沒了力氣,虛地架在對方的肩膀上。兩人雙臂都被濕滑的汗在對方的圍上,也沒有力氣再抱着對方翻滾,便各自側着身,依舊無力地摟抱在一起,兩張憋得通紅的汗臉分別枕着對方一條大腿的內側,將另一條温軟的大腿蓋在自己疼痛的太陽上,癱在對方兩腿之間大口息着。休息了不知多久,姜黎麗轉動了一下脖子,才發現頭頸又活動自如了,她的臉頰貼在朱琳的大腿內側,覺那大腿裏面的肌膚異常滑,情不自地將臉蛋輕按在上面蹭了幾下。朱琳被嚇了一跳,驚呼起來:“嗨!你……你想幹什麼?”姜黎麗原本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朱琳這麼一喊,反倒是驚醒了她。她定睛看了一眼朱琳那白的大腿內面,上面有幾片被汗水化開的殷紅顏,想必是她嘴裏出的血蹭了上去。她用手背拭了一下嘴角,血不了,但裏面還是有些痛,對方狠狠一拳朝自己臉上飛來的驚險記憶再次被喚醒。姜黎麗心裏瞬間發起狠來,臉一擰,在朱琳的大腿上滿滿地咬了一口,不是很重,肌膚都沒有破,只是留下了兩排清晰的白牙印。

這給朱琳帶來了巨大的驚恐,朱琳大喝起來:“誒呦!你……你竟敢咬我!”姜黎麗也突然部一痛,自己也被朱琳咬了一口,疼得酸楚,但用的勁應該也不大。於是姜黎麗沒有再咬,只是狠聲道:“誰讓你的爛腿夾得我那麼緊,活該!”朱琳對着姜黎麗大腿間“呸”了一聲:“你還夾着我呢,怎麼就不説了,惡人先告狀,你的股臭烘烘的,就該打!”説話時,朱琳發現姜黎麗的一隻腳正好虛踩着自己的頭頂,腳上還套着一隻黑高跟鞋,鞋帶已經鬆開了,朱琳一把抓住這隻腳,將姜黎麗的鞋子了下來,將鞋尖抓在手裏,鞋跟朝下,衝着姜黎麗那還粘着自己血跡的白花花峯上,用力戳了一下。姜黎麗在朱琳扒自己的鞋子時就有了警覺,只是不確定她想幹什麼,正想回頭查看時,股上已然捱了一記。姜黎麗登時痛得“哎呀”一聲,二話不説,也伸手將朱琳剩餘的那隻紅高跟鞋剝下,照着朱琳的大腿、股一陣亂錐、亂打。紅黑兩隻細長鞋子,好像兩閃耀的鼓槌,在對方的大腿間左右飛舞,將兩對白花花的大腿內面像鼓皮一樣左右撞開,隨着皮革鞋底與水肌膚的“啪啪”拍擊聲,朱琳和姜黎麗也因錐心的疼痛發出嬌豔的驚呼。在兩對大腿的痛苦翻轉中,姜黎麗壓在了朱琳身上,她想利用體位優勢來阻止朱琳對自己的擊打,便暫時停了手,忍着痛坐起身來,一回手撥開朱琳的擊打,一面抬起股準備轉過身來,面對面再次壓下去。卻沒防備,朱琳正等着這一時機,抬起一條腿,對準姜黎麗肥碩的部正中,便一腳踹了上去。

這一踹的力道很大,踹得姜黎麗頭向下,連滾帶爬地跌向前方。當然,朱琳兩隻腳上的高跟鞋都不在了,姜黎麗只是被穿着絲襪的腳蹬了一下,有驚無險。朱琳迅速站了起來,姜黎麗生怕朱琳趁機撲過來,一個前滾翻也爬了起來,兩人披頭散髮,氣,扶着膝蓋,面對面站立。兩張美麗的臉龐上,已經蹭得到處是半乾的血跡,嘴角、臉頰尤為明顯,再配上彼此氣急敗壞的神,顯得異常猙獰。彼此身上的衣物早已撕得破破爛爛,罩也都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堅圓實的峯震顫地向前耷攏着,形成兩段好長的深溝,上面也沾了不少血跡。她們手中還握着對方的一隻高跟皮鞋,一起扶着膝蓋漸漸起纖,雪白的雙腿上縱橫着抓撓的血痕,吊帶絲襪早已被撕得破爛不堪,上面沒了吊帶和蕾絲邊,下面出了腳趾頭。朱琳姜和黎麗瞪着依然美豔絕倫的眼睛,目光閃爍,狠狠地盯着對方,一邊活動着痠痛的身體,一邊暗中尋找機會,準備最後一搏。衞生間裏靜得可以清晰地聽到兩人因緊張而急促的呼聲,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濕熱沉重的血腥味。

漸漸地,朱琳和姜黎麗相隔不到三步,一言不發地緊盯着對方,像等待發令槍響的運動員,漸漸壓住了自己的呼聲。兩張原本既嫵媚又靚麗的面龐,由於沾了不少血跡,再加上浮現出來深深的憤怒,一度變得淒厲兇狠,此刻卻又因彼此的專注對峙而變得冷靜沉着,像深山裏機警又單純的靈鹿。兩人都在抓緊時間調息,剛才的纏鬥消耗了彼此相當大的體力,又都出過了血,即使不算很多,也足以令她們的身體到疲乏乾渴。如果可以的話,她們真想多勻出一些時間,好生休整一下,然而多年來壓在心裏的積怨,就像致命的引力,時刻不停地將她倆推向對方。她們都很清楚,儘管自己的體力已經大量透支,但對方也絕不會比自己強到哪裏去,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對於兩個相互嫉妒、仇視、不服不忿、不共戴天的女人來説,同時休養再戰與同時背水一戰又有什麼區別呢?她們最後只對峙了不到三分鐘,讓自己的體力恢復到足夠奮力一撲,便一齊“呀”的一聲嬌喝,同時向對方衝了過去。

她們纖細的鎖骨痠痛地撞在一起,便沒再分開。兩人一隻手抓住對方身上殘存的衣服,另一隻手攥着對方的高跟鞋,沒頭沒臉地照着對方的身上亂打一氣,繞着圈互相撕扯、追打。她們咆哮着,嘶喊着,撕抓着,推搡着,混戰成一個碎片的漩渦,沒有防禦只有進攻。由於兩人的身體幾乎緊緊貼着,女人的脂肪層原本又比較厚,各自手裏的高跟皮鞋胡亂地叩擊在對方身上時,多數並沒有多疼。但是那近六寸高的鞋跟戳在赤的身上,也絕對不會好受。混戰中,朱琳手裏的高跟鞋打在姜黎麗的後背上,那錐形的後跟正好敲在姜黎麗的肩胛骨上,那可是鑽心的痛,痛得姜黎麗“嘶”的一聲,嘴裏猛了一口涼氣,那條手臂一軟,手裏的高跟鞋都差點掉在地上。姜黎麗又痛又怒,猛地踢出一腳,踹在朱琳的膝蓋骨上。朱琳被踹得向後退了兩步,幸虧姜黎麗的腳上只穿着絲襪,倉促之下踢得也不是很重。

姜黎麗向前追了一步,又飛起一腳,搗在朱琳的腹外側,朱琳痛得“嗯”地悶哼一聲,便扶着纖,踉蹌坐倒在地。姜黎麗趁此機會撲過去,想將朱琳徹底壓制,忽然餘光察覺到一個黑的物體向自己側臉飛來,急忙一扭頭,朱琳手裏的高跟鞋便“呱”的一聲,砸在了姜黎麗的腦後。這是朱琳用盡全力投擲過去的,威力不小,砸得姜黎麗眼裏不停地閃動金星,一時失去了進攻能力。朱琳深皺着眉頭,猛了兩口氣,爬起來又向姜黎麗撲了過去。

頭暈腦脹的姜黎麗看到朱琳又衝了過來,趕緊揮舞手裏的高跟鞋打去,但是動作已經沒有先前那樣靈活捷,被朱琳用雙手抓住了她的這隻手腕,拼力爭奪,姜黎麗也只好奮力抗爭,兩人頓時又扭成一團。上面,四條粉的玉臂相互纏繞,纖細的手肘互相擠壓、磕撞,四隻還戴着絲織手套的小手又扭又掐地爭搶着姜黎麗手裏的高跟鞋;下面,四條只穿着殘破絲襪的修長美腿,以及出腳趾頭的纖足,相互又踢又絆,又踩又摳;中間,兩人息的臉龐、濕熱的峯和纖,柔軟又痛苦地一次次撞在一起,疲憊至極的她們咬着閉眼,對這無意的親暱碰觸無可奈何。兩個虛弱的玉體跌跌撞撞地撕扭着,最終肩並着肩,一起靠在了廁所蹲位的門上,又僵持了一會兒。朱琳漸漸覺得,自己很難憑藉現有的體力將這隻鞋子奪過來,但是也不願意讓姜黎麗多一件搏鬥的武器,於是最後拼命抓着姜黎麗的手,用力地向門板磕去。姜黎麗的手臂橫着撞到木門板上,又痛又麻,再也拿不住東西,那隻高跟鞋終於清脆地掉落在了地上。

朱琳和姜黎麗同時騰出了雙手,索死死地摟住對方的脖子和肢,四條修長的美腿你踢我絆地織在一起,都在奮力摔倒對方。朱琳一條腿在姜黎麗的雙腿之間,然後勾住她的一條腿的腳踝。若論腿勁,朱琳從事鋼管舞教學多年,明顯要稍強於姜黎麗,姜黎麗抗爭了一番,這條腿還是被朱琳挑了起來。朱琳緊接着用另一隻腳絆住姜黎麗另一隻腳的後跟,部向前猛一拔的峯瞬間刺入了姜黎麗白軟滑的房裏。

“嗯……”姜黎麗一聲悶哼,被朱琳貼着身子壓倒在地。

姜黎麗不肯就這樣被朱琳壓住,兩條手臂死死地摟住了朱琳的細,而朱琳的兩條手臂原本分別環繞着姜黎麗的頸部和腋下,這時卻被兩人疊的體重壓在地上,掙不出來了。她倆落地的一瞬間,不由得互相貼緊,鼻尖滑過對方,粉面相貼,頸項錯,四條結實滾圓的美腿又一直纏在一起,因而朱琳只能用部或部的撞來壓制姜黎麗。兩人用細長的藕臂緊緊纏住對方,互相抱成團的身子像蟲一樣擠、腹壓,仄地拱動,兩段幾乎赤的柔韌嬌軀拼命地扭動着、擠蹭着、碾磨着、湧撞着,將彼此腹的軟綿筋,勻勻地攪在一起。朱琳的身體被姜黎麗緊緊纏住,沒辦法坐起來,腿腳的力氣也得不到有效發揮,沒多會兒就被姜黎麗翻在身下。姜黎麗翻上來,遇到的問題也是相同的,也無法穩穩地壓住朱琳。儘管她的體重要超過朱琳差不多5斤,但朱琳那充滿彈的身軀,藴含着無比的韌,在自己柔濤般的軟裏縱橫盪,沒過一會兒便又將酥軟了的自己一次壓在身下。兩人如此翻來覆去,在這冰涼的地板上互為覆蓋,互相緊抱着來回翻滾,隨着時間的逝,她們的體力再次瀕臨耗盡。

她們的翻滾越來越慢,如同慢鏡頭一樣,中間有時不得不停下來,枕着彼此的肩膀息一番。她們早已沒有力氣嘶喊,連身體之間擠壓所發的呻都是那樣的嬌柔、綿軟。寂靜冷僻的衞生間裏,只剩下越來越長的“嗯”

“哼”

“呵”

“呼”

“唔”

…兩人失力而又銷魂的呼聲,像互相追隨的低音二重唱,兩對白的嬌軀,此刻與其説是互不放手的翻滾,不如説是互相借力的“動”更確切一些。朱琳和姜黎麗這對互相糾纏的嬌軀,時停時續地碾過衞生間的地面,沾染的血污、灰塵和成團的亂髮,掩蓋不住兩張秀麗柔美的容顏,衣物的破碎更加凸顯了彼此妖嬈的身段,殘破的絲襪更襯托出兩對白光滑的美腿……美豔的體毫無保留地互相擠壓,嬌的肌膚不顧一切地彼此蹭,酥麻的嬌源源不斷地向着耳邊送出……與其説兩人扭在一起徒勞地纏鬥,毋寧説是這對一輩子修習舞蹈的美麗舞者,正在用刻在肌膚裏的唯美技藝互相融合,在這琥珀的大理石地板上誼着一曲漫長的歡愛之舞。

儘管體力越來越不支了,兩人的頭腦卻還是很清醒的。兩條几近赤的嬌軀,依然在不遺餘力地互相擠壓着、蹭着,無論是朱琳還是姜黎麗,都逐漸把爭佔上風的重心放在對方那柔韌、豐滿、滑潤又充滿彈的身體上。彼此親和無間的接觸成了對抗的媒介,兩具扭動的身軀互相傳遞着無盡的和陰柔,隨着她們渾身的媚骨脂肌都捲入戰局,彼此膠着的動態逐漸有了幾分情慾的味道。她們被對方壓制、箍緊、貼合、軟的身體,受到的逐漸不再是窒息般的痛苦,而是一種無異於情愛撫的歡暢與快

朱琳又一次被姜黎麗那妖媚的身軀壓在下面,自己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了,兩隻手臂也不能像先前那樣摟緊姜黎麗,兩條腿在與姜黎麗的相纏中已經近乎麻木。她到自己身上的姜黎麗好像也是力不從心,只有柔軟的脂肪和皮膚繼續在繼續去,便索放鬆了四肢。兩人互相織的四條藕臂幾乎滑動了,緊貼的肌也不再受到對方的繃緊。姜黎麗酥麻的身體,幾乎被彼此豐滿的球頂了起來,此刻終於能夠將頭抬起一點,一睜眼,便與身下大汗淋漓的朱琳四目相對。散落的秀髮遮住了她的視線,姜黎麗習慣地將頭髮甩了一下,濕熱的烏黑長髮沉重地被甩到了身後,出了彼此同樣嬌弱疲憊的秀麗容顏。兩對黑亮的人的杏目,一時離地互相對視着,看着被自己折磨得死的這張俏臉,卻連得意的表情都擠不出來,兩張小嘴斜斜地上下對着,吃力地大聲着氣。姜黎麗為了呼順暢,撐起了一點上半身,但她忘了自己跟朱琳依舊緊緊貼在一起,她撐起身體的支點沿着她倆圓滾滾的脯徐徐向下移,最後落在了彼此緊貼的小腹下部,她那堅硬的恥骨匯聚着自己的體重,在朱琳大腿中間的柔軟部位狠狠地擠壓了一下,讓她自己的大腿也深深往下進了幾分。

“噢!”朱琳像被硬生生擠出了一口氣,擰緊眉頭,嬌柔地高哼了一聲。不過,從朱琳的聲中聽得出來,那呻背後並非痛苦,而是某種突如其來卻又意外受用的快活。她原本空疲乏的明眸中瞬間漲滿了淚,變得媚眼如絲,無比嬌媚,連息都似乎輕浮了些。也不知她是受到了誘導,身不由己,還是出於清醒的報復,朱琳再次用雙臂摟緊姜黎麗,小腹下部突然狠命地向上一頂,兩人大腿間柔軟的組織裹挾着各自尖刻的恥骨,幾乎像麪團一樣卷在了一起,深深夾在四條緊貼的腿間。姜黎麗當然也瞬間收到這快的刺,小腹下部漾出一股熱,不由得揚起脖頸銷魂地“哦唔”了一聲,隨即身體一軟,被朱琳一個翻身壓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