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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志聽完後揚聲長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我知道原因所在了,看起來光是眼前的刺還遠遠不夠,聽覺,乃至嗅覺,都需要享受到相同的刺才夠完整。好在有了萌芽,下一步就好説了。你絕對有‘解放’的希望!不過現在看來,還需要更加刺一點才行,一對兒要是不行,乾脆就兩對兒!嗨,小子,別光在哪裏發愣,想一想還有哪些女人讓你着的?”胡磊的腦袋又被拍了一下,才從剛剛自己繪聲繪的描述中回過神來。他思索了一番,忽然來了神:“啊哦!對了,朱婉君和姜怡身世相似的,她們身邊的親人只有母親,我都見過,還都是從事演藝工作的。她們雖然都已經過了40歲,但由於特別注意保養,身材火辣,愛打扮,穿着也很時髦,都顯得很年輕。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她們跟女兒站在一起,還以為姐妹倆呢!她們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絕不下於自己的女兒,況且往那裏一站,丰韻十足,還更顯出一份成女人的魅力呢!”胡曉志又是一陣大笑:“哈哈!看來你小子運氣真不錯!好,就這樣定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誒呀,今天晚上,會不會來不及了?這次衞生部門來你們醫院檢查,形式上過於隆重,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剛才我跟那幾位領導還有你們院長商量過,晚餐儘量簡樸一些,同時邀請你們院裏一些在工作上表現突出的員工,帶着家屬參加,唱唱歌,跳跳舞,搞一點兒聯歡活動就行了。我的意思是,你讓那兩個女孩的母親也參加,趁這機會我也可以觀察她們一下。明天晚上,我在‘黃金海岸’大酒店還有一個酒會,上面不少領導都會過來,需要加一點兒文藝表演,既然她們都是搞文藝的,那就請她們各自帶領一個團隊來助助興,越歡快熱烈越好,這一點她們都懂的。當然,出場費從厚,我會再加定兩個大套間,把她們兩對母女都留下來過一夜。對女人來説,最致命的就是金錢,錢到位了什麼事都好辦。我相信,明晚會有一場更加彩的表演。”胡磊遲疑了一下:“老爸,據我以前跟她們的接觸,以及對她們格的瞭解,我估計沒有問題。尤其是姜怡的媽媽——姜黎麗,美貌中更透出成女人的嫵媚和妖冶,有一種很野、很開放的外向美,平時的穿着打扮就特別惹火。到時候,即便是讓她跳段的豔舞,我相信也沒有什麼問題。至於朱婉君的母親——朱琳,平時看起來雖然相對內斂一些,但是我覺得到,她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人,只是放不下體面而已,而且很有好勝心,只要給她足夠的物質獎勵,什麼事應該也都能做。不過,如果是表演質的打鬥,恐怕不會很刺,未必能達到很好的效果啊……”胡曉志笑了:“傻小子,當然要讓她們真的幹起來!越是美麗的女人,嫉妒心越是強烈,只要吊足了她們的心態,總能在她們之間引發爭鬥。我們再不痕跡地進行一些金錢上的誘導,只要賞金多得足以讓她們眼紅,到時候她們會扭打成什麼樣,可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了。可以肯定,對你來説,一定可以達到任何‘神藥’都不能達到的效果。當然,也不要讓她們以後怪罪我們,基本的防護措施是一定要做的,好在酒店裏很安全,只要避免她們相互抓傷就行了。這些你去考慮吧,都照你的想法辦。”胡磊又冒出一個問題:“那麼我們怎麼辦?我們若是在一旁觀戰,恐怕要影響到效果的。”胡曉志耐心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這一點也不難辦,我早就考慮好了。特定的房間裏,在不同的角度和方向,我都會安排加裝許多攝像設備,像鏡子裏、牀腳、沙發、櫥櫃、燈具、天花板,肯定一個不落。到時候一定比你親臨現場還要真切實在,讓你連微弱的息都能聽得很清楚。”他看胡磊再沒有問題,接着道:“一會兒你和朱婉君説一聲,讓她回家接母親過來,你親自帶着姜怡去接她媽媽。今天我們要爭取讓這兩對母女彼此間留下一個比較深刻的印象,至於之後的旁敲側擊,就是我們最拿手的了,你覺得呢?”説罷瞧向胡磊。胡磊也愣愣地看着父親,這對父子換了一下眼神,忽然一起“哈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
【作者原注:以下有部分省卻】朱婉君駕車去接她的媽媽朱琳,遞上醫院簽發的邀請函以及一隻美的小禮盒。朱琳打開一看,裏面竟是一隻重約10克拉的南非藍鑽,臉上頓時散發出陶醉的光彩,可比擬鑽石的光芒。而當聽到姜怡的母親也會參加時,她愣了一下,臉上的神變得忽明忽暗,繼而又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胡磊父子做夢都沒有想到,朱琳和姜黎麗這兩位美麗的母親不僅早就認識,而且由於多年前的一系列糾葛,已經變得是水火不容,此番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晚餐後的舞會上,平常最為耀眼的姜怡和朱婉君,這次沒有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人們目光的中心變成了她們倆驚豔亮相的母親——朱琳與姜黎麗。兩位豔婦都是烏髮挽高鬟,斜簪着一支八寶翡翠菊釵,風髻霧鬢,雙鬢隔香,恰似仰撫雲髻、俯芳榮。晶瑩的雙瞳千波轉,無時無刻不透盪出萬種風情,雙頰若玫瑰花瓣般嬌滴,小巧可人卻又豐潤誘惑的角呈現出完美的弧度,顯示出一種睥睨羣芳的自信。在開懷肩且半透明的晚禮服的襯托下,兩位美婦前都是一對半隱半現、白高聳、惹人注目的傲人峯,魅力女的丰韻與成充分顯。禮服的裙襬最多隻能遮住她們兩對渾圓緊緻的大腿的上半部分,出的修長美腿套着吊帶蕾絲長筒襪,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步步開蓮。她們腳上各自蹬着一對細帶高跟皮鞋,隨着風情的飄搖步伐,清脆又綿延地敲打着地面,似乎在傳達着自己心中那歲月韜養的幽情。
姜黎麗和朱琳今晚的着裝是如此相似,只是顏有所差異,好像是她倆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姜黎麗一襲銀白的晚禮服,穿黑吊帶蕾絲長筒襪,黑的細帶高跟鞋,朱琳則是身着鵝黃的晚禮服,穿白絲光吊帶蕾絲長筒襪,紅的細帶高跟鞋。兩人早已從自己女兒那裏大概瞭解了對方的近況,但闊別二十餘年再次相見,還是在這種場合,只好不聲,佯裝不識。暗地裏,兩人卻在拼盡全力鬥豔爭風,胡曉志自然是她們競相諂媚、反覆爭奪的主要目標。
她們爭相邀請胡曉志共舞,當然偶爾也恩及其他主要領導。在燈紅酒綠中蹁躚滿場的她們倆,目光一直警覺地跟着對方的倩影,凡是對方討好過的人,自己肯定也要投懷獻媚,她們暗中互相比拼着,用比對方更加大膽的舞姿、更加骨的妖嬈,輪送出温馨的擁抱、柔軟的貼蹭。先後與這樣兩具豐實又彈軟的玉體挨挨蹭蹭,耳鬢廝磨,嗅着她們帶着體温的沁人香氣,就連自以為已經對女麻木的胡曉志,都不深深陶醉了。
朱婉君和姜怡靜靜坐在舞池的兩邊,神態看起來比較悠閒,不過她倆的目光始終在姜黎麗和朱琳的身上來回移動。朱婉君和姜怡都沒想到,對方的母親竟然也是那樣的美麗,柔美的容顏,妖嬈的身段,散發着醇厚醉人的風情,透出綿綿無盡的情慾,以及充滿韻味的誘惑。隨着一曲終了,舞池中間的大人物們下場休息,輪到年輕人們尋找自己的舞伴,下場跳第二曲。朱婉君和姜怡終於又成了熱門人選。有一些膽大的男孩,居然還想邀請姜黎麗或朱琳共舞,都被她倆託言疲憊而委婉謝絕了。
這段時間,姜黎麗和朱琳坐得很近,在兩張相鄰的桌上用的側肩彼此相對。她倆都沒有説話,一直默默地品着茶,只是偶爾不經意地對望一眼,目光碰觸時也沒有驚慌躲避,彼此眼神中複雜的平靜沒人能夠理解,恐怕連她們自己也説不清。
這時一位服務的小姑娘過來為朱琳倒茶,朱琳輕聲問了一句:“請問,衞生間在哪裏?啊,我指的是相對安靜一些的那種。”小姑娘看了朱琳一眼,理解似的點了一下頭:“三樓的衞生間比較安靜,很少有人去,那裏還有一隻櫃子,裏面有衞生巾。”朱琳笑着點了一下頭:“謝謝!”温柔地將一張百元鈔票到了小姑娘的手裏。她們對話的聲音很輕,嘈雜的環境下,只有一旁偷偷支着耳朵的姜黎麗聽得清。
姜黎麗瞥着朱琳離去的身影,心裏很清楚,朱琳是故意讓自己聽到的,等於給自己發出了挑戰書。二十餘年不見了,想不到朱琳仍舊顯得這麼年輕,動人的美目,婀娜的身段,女的丰韻,比之當年更加風騷,周身上下彌散着難以忽視的誘惑。姜黎麗對於兩人年少時那番情的纏鬥,直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姜怡來到醫院不久,由於朱婉君的出現,姜黎麗已經從姜怡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朱琳的情況,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把這些告訴女兒而已,朱琳那邊也是一樣。她們早已作好了再次較量的準備,隨時等待着重燃二十多年前的戰火,不僅是為了這些年的積怨,更重要的是這場事關各自女兒未來命運的財富爭奪。
在舞會之前,胡磊的父親胡曉志就已經向姜黎麗和朱琳發出了明天晚上酒會的邀請,並表示已經在酒店給她們兩家母女各開了間豪華套房。如此難得的機會豈能放過,或許這就是她們兩人徹底解決半生的積怨,同時為女兒和自己贏取更大的財富,展開一場終極決戰的最佳戰場!每每想到明那場自己等了二十多年的戰,姜黎麗就不心跳加快,思緒再次回到當年那個濕的雨季。不過,彩的演出之前,總歸還應該有個序幕,姜黎麗也覺得自己有幾句話必須要對昔的好朋友講。
好吧,就把朱琳這一次委婉的邀約,當作一次熱身的預演好了!姜黎麗咬着下,心裏已經作好了應戰的準備。她暗中將雙手伸到裙襬下,把自己黑的蕾絲長筒襪以及大腿上的吊帶細緻地整理了一番,跟朱琳一樣戴上了兩隻提到上臂的白絲質手套,最後掏出小鏡子,看着自己明豔絕倫的不老容顏,嘴角綻出光盪漾的微笑。
第三篇冤家聚頭一樓歌舞昇平,二樓是圖書館和閲覽室,已經很少有人走動了,走上三樓,更是人跡全無,連聲控燈都有氣無力地熄滅着。姜黎麗扶着昏暗的樓梯來到三樓,樓梯口右側牆壁上有一個不算大卻很醒目的衞生間指示牌,標示着男左女右,向右轉是一條很深的走廊,廊頂上的大燈都熄了,只有牆上綠的安全出口指示燈還亮着,每隔十來米一盞。走廊兩側的活動室更是全都黑漆漆的,只有盡頭的一個門縫裏透出一線筆直的白光。姜黎麗猜,那就是衞生間。
十分有限的光線,顯得此處更加安靜。除了偶爾從底層順着樓梯傳上來斷斷續續的舞樂聲以外,這裏彷彿是與世隔絕的另一個空間,簡直是為兩個人的“私會”特意準備的。姜黎麗輕輕提了提掛在身上的薄薄一層晚禮服,嘴角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便向右側走廊的深處款步走去。她今天的妝特意比往化得稍微濃了一些,在斷斷續續的冷燈下,原本異常豔麗的容顏變得陰暗冷,黑漆皮鞋上約六寸的細高跟,一頓一頓地踏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中漫長地迴盪着,給人一種詭異的覺。然而要説真正可怖的,卻是姜黎麗身着四面透光的晚禮服,若無其事地信步在這昏黑寂靜的走廊裏,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猶豫和不安,還將一對温婉的美目逐漸兇狠凌厲地瞪了起來。
走廊盡頭處,女衞生間的門是虛掩着的。姜黎麗還是比較謹慎,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去,只是用手將門無聲地緩緩推開。衞生間很大,有近30平方米的樣子,地面和牆壁的整體調為瑪瑙。裏面的燈也不是全開的,只是內側盡頭牆壁上的兩盞壁燈亮着。往裏看,左側是封閉的蹲位,右側是洗漱台,而盛裝打扮的朱琳,正俏生生地矗立在洗漱台前,對着鏡子細心地梳理着自己柔順的秀髮。由於揹着光,她在鏡中的神有些朦朧,不過側面看過去,她的身體輪廓非常清晰:髮飾已經撤去,烏黑的雲發自然地披散於肩,心修飾的長睫不時閃閃地眨動一下,修長光潔的頸項下,酥傲,細平收,貼身的晚禮服將她身為女最為優美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一對穿着白吊帶絲襪的修長美腿,優美地併攏在一起,白的漆皮高跟鞋的六寸細跟,將大腿和部的陡峭曲線輕輕墊高,使其更顯得風姿綽約,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緊緻與活力,簡直是一個嬌滴的少女活在一個成豐潤的俏婦人身體裏。
姜黎麗看得有些痴了,呆呆地立在門口,竟然忘記了進門,不過她轉眼看見鏡中的朱琳也正愣愣地端視自己,這讓她相信自己的容貌身姿看上去絕不比朱琳差。為了保持婀娜的身形,姜黎麗也一直堅持着舞蹈訓練,可是現在比起朱琳,好像還是顯得微微豐滿了一些,這隻能怪自己平時忍不住貪吃貪睡。儘管自己20年來已經足夠留意,在兩人重逢時,還是變成了來不及補救的缺憾。
朱琳當然早就察覺到姜黎麗站在自己身後,只看她那晚禮服下翻湧出的高聳峯,上面難以抑制的微微顫動,便可知她在極力地掩飾着自己情緒的變化。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鏡子,彷彿在等待心緒的平復,直到她小心地摘下最後一顆水晶耳飾,含着粉舌輕輕潤了自己的紅,才對着鏡中的姜黎麗輕啓貝齒:“想不到,當年那個風華正茂、狂傲不馴、目中無人的風女,過了二十多年,反倒變得如此膽怯了?”姜黎麗先前還有些不知所措,聽到這帶刺的刻薄話,年輕時那股高傲的心氣瞬間被起。她“嗤”的一聲抿嘴笑了,慢條斯理地邁着貓步踱了進來,隨手一甩將門碰上:“是呀!多年不見了,你仍然是這般的牙尖嘴利,擾得人放鬆不來。”説着話,也走到了洗漱台前,站在朱琳身邊。20年沒有同框,還是一樣高的兩個女人下巴微抬,默默盯着鏡中的對方,不覺都憋了半口氣。
姜黎麗心裏很清楚,她與朱琳之間積存多年的恩怨絕非語言就能化解的,今晚兩人之間絕對不可能善了,即便眼下不算是恰逢良機,自己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於是保險起見,也開始將自己身上、頭上的飾物一一解除。姜黎麗跟朱琳捱得很近,動作又由於心中的烈而略帶僵硬,卸妝時手肘好幾次差點蹭到對方。朱琳沒想馬上跟她計較,靜靜地等着姜黎麗做完她自己的事,只是藉着避讓,將身子微微側轉過去,看着眼前的老朋友。她吃驚地發現,多年不見、已到中年的姜黎麗竟然只比當年稍微豐滿了一些,肌膚保養得非常之好,柔膩的皮膚、紅潤的氣,絲毫不遜少女時代,甚至似乎猶有過之。她的容貌還是那樣的豔麗,絢媚的杏眼,俏的瑤鼻,豐潤的嘴間,透出一種招搖的野美。或許是稍胖了一些的緣故,姜黎麗那高的峯好像比自己的還要稍稍顯大,正隨着她的呼不停地動盪起伏,人心懷,這讓朱琳不免有些嫉妒。
眼看姜黎麗就要收拾完畢,朱琳心有不服,撇了一下嘴角:“真是的,歲月不饒人呀!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再遇見你。你近來一定是風光得意吧,吃得膘肥體壯的樣子,乍一看,我差點沒認出故人來,晃晃蕩蕩的,還以為是進來了一頭豬呢!”姜黎麗最為忌諱的就是有人説她胖,朱琳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找她的痛處來戳。她心裏不由得騰起一股怒火,猛地轉過頭來狠狠蹬着朱琳,朱琳卻又轉回身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認真地理着自己長長的秀髮,偶爾像看笑話似的斜睨着氣沖沖的姜黎麗。
姜黎麗看到依然鎮定自若的朱琳,意識到自己有些沉不住氣了,剛開始就落於下風了,努力憋住怒火,衝着朱琳的側臉嫣然一笑,裝作不介意的樣子繼續整理自己的飾物:“説得不錯,我對你也有同。多年不見,當年的麗人此時已經是人老珠黃、皮皺衰了,也差點讓我認不出來,不由得讓人慨萬千,柔腸百結啊。”説到這裏,也斜眼瞄了朱琳一下,看見朱琳那對鳳目漸漸盯緊了自己,瀅光閃爍,帶着一股寒氣,心裏也得意了起來,忍不住“咯咯”一笑,變本加厲地挖苦道:“凋謝的花兒已不復當年的俊俏豔麗了,只好躲到個陰暗的偏僻之處,對着鏡子空自悲切。”又對着鏡子搖了搖頭,“嘖嘖,好可憐啊!”
“呵呵,”朱琳扭過身,壓抑着心中的怒火盯着姜黎麗,冷冷地笑了一下,“青終歸有逝去的那一天,這是上天註定的,沒什麼可嘆息的。真正可悲的是,某些人還以為自己能青永駐,只能靠眼瞎、嘲笑別人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焦慮,竟然還真把自己給騙了,實際上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憐的!還有呀,我至少還保持着當年的身材,不像有些人,肥得讓人不敢相信,正面看不到耳朵,側面看不到鼻子,低下頭來也只能看到自己飽脹的肚皮。更可悲的是,這人還不自量力,依然濃妝豔抹,招搖過市,腆着老臉到處跟人眉目傳情,還以為自己有多美豔絕倫。的確,那副樣子足夠十五個人噁心上半個月的,還真是舉世罕見。”姜黎麗這下簡直快要氣瘋了,讚美的話聽多了,還從沒聽到有人敢把自己説得這般不堪,轉過身來“啪”的一聲,將最後一隻做工美的針拍在了洗漱台上,前跨一步,額頭都快要抵到朱琳的額頭了,兩人拔的峯已經軟軟地觸碰在了一起,四杯像啤酒沫一樣溢出的白皙在震盪中互相輕擦:“你別太得意忘形了,你就是貌不如人,嫉妒心切,才存心跟我過不去。即便是在當年,我的容貌也比你美得多,否則,我倆打架的事傳開以後,上級也不會只將你趕出劇團了!”朱琳冷哼一聲:“哼!那是你不要臉,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花言巧語,顛倒是非,這筆賬我早晚會跟你算清楚的!比我漂亮?別臭美了你!真要這樣,他怎麼會選擇我,而甩掉你?”姜黎麗氣急反笑:“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趁我不在,你藉機將他灌醉,搞出了那骯髒的一幕,使得他不得不屈從於既成事實。到頭來怎麼樣?你還不是像爛鞋子一樣被人家隔着太平洋拋棄了嗎?這麼多年,每次一想起你那可悲的下場,我就開心死了,這是老天給你的報應,我都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朱琳前半生一直因自己被辜負的情而心神落寞,即使她一直竭力迴避那段最為痛苦的往事,心底的傷痛還是經常在她意志薄弱時浮起,趁着她發呆或做夢時,突如其來地刺痛她。姜黎麗的這番話像凌遲的刀一樣剜透了她的心扉,她的腔酸澀地顫抖,幾乎不能呼,她無法再遏制自己的怒火,“啪”的一聲,狠狠甩了姜黎麗一記清脆的耳光。
對於兩人在這麼僻靜的環境裏私下相會,姜黎麗已經有無法善了的心理準備,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朱琳竟會毫無徵兆地突然出手。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都不敢相信,只是瞪大那對出了淚花的杏眼,看着朱琳,直到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才顫抖地舉起手捂着臉頰:“你竟然敢打我?”不過也只是短短數秒的時間,姜黎麗的另一隻手便用力向朱琳甩了過去。
朱琳畢竟不是拳擊手,反應不會那麼捷,再加上情緒失控,只來得及將頭扭向一側,姜黎麗的一巴掌拍在了朱琳的頸部,不過力道都被她那長而濃密的秀髮抵消掉了。朱琳甩開了遮在眼前的頭髮,反手又是一記粉拳,正中姜黎麗的下巴。沒怎麼打過架的拳頭力道畢竟有限,説是打過去,還不如説是直直地捅過去,挨在臉上不是很痛。但突然的一搡,還是動搖了姜黎麗踩在高跟上的平衡,頓時站立不住,連退兩步,斜靠在洗漱台子上。
姜黎麗甚至沒顧得上直起身子,她一隻穿着黑高跟皮鞋的腳尖便已飛起,踢上了朱琳的小腿外側。這賭氣似的匆促反擊,力道也不是很大,但堅硬的皮鞋尖部還是把朱琳撞得很痛,膝下一軟差點跌倒。朱琳的反應快了起來,扶住洗漱台,趁姜黎麗的腿還沒收回,就在她在小腿肚的下部狠踢了一腳。朱琳穿的雖然也是白的漆皮高跟皮鞋,可是用力點是腳背,看着姜黎麗好像沒有明顯的疼痛,於是又掛在姜黎麗鞋跟上,順勢向回一勾。姜黎麗的身體還是傾斜着的,被朱琳勾住了腳後跟一拉,便再也站不住了,依着洗漱台滑倒在地上。
朱琳趁機撲上去,想壓住姜黎麗,姜黎麗急之下抬起腿,對着朱琳的小腿踹了一腳,朱琳一下跪倒姜黎麗的身前。她顧不上小腿的疼痛,趴着騎到姜黎麗身上,伸手想按住姜黎麗的臉。姜黎麗奮力掙扎,雙手揪住了朱琳前的晚禮服,想將她推開。或許是怕自己的衣服再被撕破,朱琳雙手連忙抓住姜黎麗的手,又是摳又是掐的,想要它們掰開。兩人一個騎在另一個上,拼命地扭扯起來。晚禮服是絲質的,畢竟不夠結實,沒幾下就聽得“嘶啦”一聲,朱琳前的衣襟被斜斜地撕開一片,出了她裏面袖珍的粉衣。朱琳又羞又怒,鬆開雙手,十指如爪,也向着身下姜黎麗動盪的部抓了過去。
這下輪到姜黎麗拼死抓住朱琳的兩個手腕,絕不能再讓它們接近自己的衣服。一時間,四條粉臂掙來扭去,上下翻飛,拉纏頂繞,進退回環。姜黎麗被朱琳壓在身下,爭鬥中處於劣勢,時間一長到手臂都有些痠軟了,幾次差點被朱琳扯到衣服,便趁着朱琳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雙手上,用高跟皮鞋蹬住地板,部一抬,部一扭,一下將朱琳的身體推到了一邊。她自己因為高跟鞋在蹬地板時滑了一下,而且一條腿仍然被朱琳的腿壓在底下,沒來得及將身體壓上去,兩人便成了側位扭鬥,上身的四條手臂仍然相互揪扯撕拽。一個不小心,姜黎麗的一隻袖子被朱琳撕開了一大條,整個一條粉臂在了外面,上臂的內側也被朱琳用力抓出了一道殷紅的痕跡,姜黎麗也顧不上查看,保住自己部的衣衫不被朱琳抓壞就算萬幸了。
下身,兩人各自一條套着吊帶絲襪的美腿深深纏在一起,連腳踝都勾在一處,黑白兩的長筒絲襪就像一黑一白兩條蟒蛇般,互相盤卷勾纏着,麻簌簌的絲襪互相摩挲,如同蛇身上的鱗片相互蹭,不時地發出“嘶嘶嗦嗦”的聲響。她們各自一隻餘下的腳,則毫不客氣地向着對方的腿上腳上一通亂踢、亂頂,黑白兩條修長的美腿既要格架對方伸過來的腿腳,同時也瞅準時機進行反擊,左右鋒,上頂下踹,潦亂不堪。一黑一紅兩隻漆皮光面細帶高跟皮鞋,也是經常相互對踢、磕碰,發出脆生生的爆烈聲響。
盛怒不已的朱琳拼命地扭動手臂,終於,一隻手從姜黎麗的手掌中掙出來,立刻向姜黎麗的口抓去。一時間,姜黎麗一隻手竟然阻攔不住,慌亂之下,只好收回另一隻手才抵擋住朱琳的這次進攻。朱琳的另一隻手獲得解,緊跟着張開五指,抓向姜黎麗的口衣襟,再想攔已經來不及了。緊急關頭中,姜黎麗一轉身,貼地護住部,背部圓領卻被朱琳一把薅住,“嘶啦”一聲,姜黎麗後背的晚禮服被朱琳撕開了,硬生生拽下了手掌寬的一大條。朱琳仍然不滿足,看到姜黎麗雪白後背上的罩釦環,毫不猶豫地又是一把抓下去,連摳帶扯地將姜黎麗罩的扣帶斷了。朱琳即便戴着絲質手套,暴躁的手勁集中在指甲尖,仍然在姜黎麗冰晶玉潔的後背上留下了幾道血痕。迅速抖落的罩、尖鋭疼痛的背部,令姜黎麗一時間亂了方寸。她用小臂後側碰到了軟軟的一團,沒有猶豫,便將手肘用力向後搗去,已經撲到姜黎麗後背上的朱琳發出了“嗯”的一聲,音十分嬌柔可人,音調卻顯得異常痛苦,像破了音的哀嚎。
姜黎麗一時間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扭回頭一看,她看到朱琳的臉上血盡退,變得蒼白,雙手捂住自己近乎躍出衣的右部,滿臉痛楚的神。姜黎麗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的一肘戳到了朱琳最的部位,看來這一下子痛得不輕。姜黎麗也被嚇到了,她慢慢將頭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儘管朱琳美麗的容貌因痛苦變得有些扭曲,身上其實並無大礙。再看朱琳這副受欺負的樣子,姜黎麗心裏湧起一股報復的快,嘴角撇出一絲得意的笑:“哼哼,你就是一個小人!還想從背後偷襲,還有什麼本事?你差遠了,這就叫自作自受,這就叫報應,懂嗎?老天有眼……”姜黎麗正絮絮叨叨地挖苦朱琳,視線近處突然出現一個白亮的物體,並由小變大,迅速挨近……
姜黎麗本能地躲閃,將頭側着一偏,眼角躲過去了,嘴角卻捱了朱琳重重的一記粉拳,口腔內嬌的頰黏膜硌到了堅硬的牙齒上,瞬間被戳破,一道鮮紅的體自姜黎麗的嘴角湧出。痛還是次要的,有些麻木的姜黎麗抿了抿嘴,覺嘴裏有種鹹鹹黏黏的味道,抬起手背在嘴角抹了一下,手背上登時蹭了一片刺眼的鮮紅,姜黎麗這才徹底驚呆了。她想不到,還沒打鬥多長時間,自己便首先付出了血的代價,除了震驚和慌亂,憤怒也在姜黎麗心中翻湧。
姜黎麗有些發狂了,她絕不是肯輕易善罷甘休的女人。她使盡力氣,突然握起粉拳,也狠狠地向着朱琳的臉上轟了過去。朱琳已經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剛才那一拳上,後續無力,加上房痛得連呼都有些吃力,此時想躲也是無能為力。姜黎麗的一拳正中朱琳的鼻子,那是一種酸、辣、辛、腥各種滋味糾結在一起的痛楚,痛得朱琳“啊”地高叫一聲。她捂着鼻子,眼睛已經睜不開,身體直接向後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