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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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駕皇家佛堂。
李承澤便趁着這空檔,將鑰匙放回了原處,範閒再三同他強調,鑰匙的鋸齒狀朝北,泛黃一面朝上,不能讓太后發覺被人動過手腳。他的臉上不顯,手上都出了汗。
做完這一切,他下意識摸了摸間的錦囊,那讓他的心落地,他
到安全。
李雲睿得了信,淑貴妃半年都不出一次藏書閣的門,這會兒突然轉去看望太后,二皇子竟也跟着一道去了,這事兒怎麼瞧怎麼稀奇。
燕小乙無功而返,自行前來領罰,長公主手一揮,算了。祈年殿上,莊墨韓那個老腐朽並未按照約定構陷範閒,她是當夜才知曉,北齊那邊去拿言冰雲撲了個空,他們的易自然不成立。
範閒…老二…
李雲睿輕笑一聲,好久沒去看過母親了,今天氣不錯。
她沒堵到老二,倒是淑妃,攙扶着太后,從佛堂出來,二人已然親近許多,太后的神也不復梳理,瞧着從前木頭一般的妃子,想皇帝看人還是準的,這位淑妃是個面上冷心裏熱的主。
“信陽。”太后看到女兒,到底和旁人不一般,招招手直接喚了小名。淑妃自覺地讓了讓位子,落後一步,朝長公主欠了欠身。
李雲睿接着攙扶着太后,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承澤那孩子呢,怎麼沒見?”
“那孩子坐不住的,你也知道。”太后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發覺淑妃從並排走到後邊去了,特意停了停喚她。
李雲睿眼神閃了閃,接話道:“那是,他從小坐不住。”
“是臣妾管教不嚴之責,給承澤養成這個散漫的子。”淑妃開口便是討罪,被太后安撫地拿着手腕。
“他是皇子,誰敢説一句不是。”長公主和淑貴妃都在咀嚼太后這句話,太后放着她們想,説乏了,李雲睿扶着母親回宮休息,淑妃便在宮門口同她們告了別。
李雲睿回頭看了看那個從容不迫的身影,這後宮裏,如今都以太后為首,太子生母的皇后人蠢話輕,而淑妃…要麼是不爭也不開口,這一開始有了動靜,看着竟是個心下有溝壑的。
到了只有母女二人的殿裏,李雲睿扶着太后坐下,問道:“母后可知這次東夷使團進京,提了和親之事?”
“皇帝和哀家説了,是大皇子。”大皇子是寧才人生的,有一半的東夷血統,她很不喜,也是因此,當年寧才人都坐上了妃位,被硬生生降為了才人,但私底下,份例什麼的都是按照妃子來的,也算是犒賞她給皇帝生了頭一個兒子。
和東夷和親,大皇子確實最為合適。
李雲睿點點頭:“大皇子和二皇子年紀相差不大,如今也都到了婚配之際,大殿下有了着落,那承澤這邊…陛下可有考慮?”李承澤從宮裏出來,瞧着這天,叫滕梓荊温了一壺酒,徑自朝摘星樓駛去。
謝必安終於耳濡目染學會了駕馬車,瞧着殿下心情不錯,問道範閒約殿下去摘星樓做何,他想差人前去佈置一番,被殿下叫停了,説是不宜張揚。
可您這光明正大從正門進去的,誰都知道二皇子今駕臨摘星樓了…這話他也就心裏想想,滕梓荊直接就給説出來了,千里良駒一聲慘叫,他手上一緊張,給勒緊了。
摘星樓沒人駐守,負責打掃的也過了時辰,自然沒人出來接,他們跟回自家後院似的,從馬車上搬了一桌酒,抬到頂樓觀星台。
範閒已經在了,腳邊就是那個箱子,他站在最高的平坦之地,那本是安放夜觀天象的星象儀的地方,如今空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李承澤走過去,就聽他念道。
“小范詩神是還沒在祈年殿發足詩興?”
“此處良辰美景,有而發罷了。”景是着實叫人驚豔的,李承澤在京都從小長大,這麼多年,在皇城之中,卻是不曾攀得如此之高,好好看看這片天。
月如彎刀,星辰細碎,傾灑似的鋪滿頭頂,確實是,手可摘星辰。只是…
“這天上人是什麼人?”李承澤輕聲説,“神廟之人?”
“…殿下可真夠會煞風景的。”範閒嘆了口氣,回頭坐下,桌上是温好的陳年佳釀,滕梓荊還帶了家裏醃好的小菜來,“殿下不信神鬼之説?”
“不信。”李承澤還是仰頭看着天,天上如若真有神仙,千不該萬不該再讓他生在這片穹頂之下。
“那殿下信什麼?”什麼也不信地,活下去。李承澤抱着臂笑,他將視線從頭頂的星辰移回到範閒的臉上:“你想聽什麼?比如…本王信你?”範閒直接抓着酒罈站起身,仰頭灌了一口,多餘的酒順着他的下顎往下滴,很快濕了前襟。
“殿下信我也未嘗不可,但我這責任就大了。”他將酒罈舉到李承澤面前,“殿下不如信自己的本心。”李承澤倨傲地眨了眼,走到桌旁,拿酒壺給自己斟了一小杯,轉身抬起手,金的酒盞和厚實的酒罈相碰,悶悶地發出一聲響。
“敬本心?”
“敬本心。”箱子裏的東西,範閒吃飽喝足才捨得拿出來。
那是一架黑的造型奇異的長形物什,他沒見過,也叫不出名字,只覺那被反覆擦拭的長管散發着微弱但聳人的光暈。
範閒把那東西架在觀星台上衝着夜空,東南西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