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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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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位都找了有一會兒,終於覺着找對角度了,回頭興奮地衝他招招手喚他過去看。

“不是説要看煙花?”怎麼跑來是看星星的。他這是看出來了,也許這黑的玩意兒就是個什麼星象儀,來觀天象的。他只是不知道,範閒居然對星象也有涉獵。

那是一面反光的小鏡子,或者説是玻璃還是什麼,範閒讓他閉一隻眼,對着這面小鏡子看星空。

“閉哪隻眼?”

“用哪隻眼看就閉另一隻。”範閒給他讓了讓位置,站在他身後,幫他半托着那東西,雖然有一半架在台子上,這麼託着,還沉的。

李承澤閉上了右眼,連帶皺起了鼻子,他的左眼透過這一圈小小的鏡子,廣闊的星河像是突然被放大了千萬倍躍然眼前。他驚了一驚,不自覺地往後一退,肩上拍下了點重量,讓他停留在原地。

範閒一隻手抬着槍托,另一隻手按在他肩頭,説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他下意識説着,再去看那片星辰。

“北斗星謂之七政,天之諸侯,亦為帝車。殿下的命宮落在破軍上,就是現在最亮的那一顆。”範閒在他耳旁輕輕説着,他看到了,在無數細碎的星光中,那一顆熠熠生輝,在夜幕中燙出一個

破軍屬水,北斗第七星,居子午入廟,在天為殺氣,在數為耗星,故化氣曰耗。主人暴兇狡詐,其猾,與人寡合,動輒損人;不成人之善,善助人之惡;視六親如寇仇,處骨無仁義。

範閒笑着説,好在我命落貪狼,也是殺星。

他又看了看離破軍星宮最為遙遠的第一星,黯淡卻無法忽視。

“這就是今你邀我看的?”李承澤稍稍退開,間突然一鬆,範閒從他間摸出那隻錦囊,挑眉問他怎麼不打開。

滕梓荊把此物給他,説遇事不決,此物便能幫他,他確實因此定下了心神,也就沒什麼打開的必要。

範閒解開錦囊的束帶,又遞還給他,説:“贈予你的,你來開更合適。”李承澤可有可無地接了,摒着這銀綠的小袋子,口朝下對着掌心。

一顆銀銅麥穗般大小的冷硬之物陡然掉落在掌心裏。

“這叫子彈。”範閒説着,提着他的手,湊近那架觀星的器物,從中下部打開一個缺口,示意他放進去,“這個,是狙擊槍,也可以理解為,殺傷力比較大的火銃。”範閒按了一下尾部的一個地方,他聽見噠的一聲,在夜裏很是明顯。

範閒握着他的手一併壓在槍托上,在他耳邊循循善誘,他説你看着瞄準鏡,對,就是方才咱們看星星的地方,你看到了嗎,那輪月亮。

他的手指被引向扳機,重重地勾着那鬆動的硬處,範閒輕輕地開口,我數一二三,咱們把月亮下來。

他的三還沒出口,李承澤閉着一隻眼便扣動了扳機,擊錘敲打彈夾,槍管驟然發燙,突然而至的後坐力把他往後一甩,那一剎那,李承澤的眼中甚至沒有了天上掛着的那輪明月。

他覺得那一刻很慢,很慢很慢,在漆黑一片的夜中,伴隨着啪的一聲響動,漆黑槍管的盡頭迸發出金紅的火花——那火花轉瞬即逝,卻美過無數他這雙眼見過的絢爛煙火。

他向後倒去,摔進一具温熱身軀。

但他笑着,煙花璀璨一世極荒謬,他朝即使失去沒所求。

第十章十、範閒説箱子是葉輕眉從神廟裏帶出來的。

“神廟裏還有什麼?”範閒搖了搖頭:“我也沒去過啊,有時間,我們一道去。”

“你知道怎麼去?”

“我娘去過。”李承澤懶得揭穿他,你跟你娘應該連面都沒見着就天人永隔了。他拍拍那箱子:“真放我這兒?”

“不是放,”範閒説,“是給你的護身符。”他説着看了一眼謝必安,這等於是讓人提前下崗啊。

“最重要的是,不能給陛下知道這玩意兒在你手上。”李承澤回過味兒來了:“他也知道?”

“我娘當年用這個替椅子上那位剷除過不少異己。”範閒用鼻子出氣,“還當是天罰呢。”那些他們還沒出生的奇聞異事,李承澤只在書上看到過,宮闈內當然沒有,民間有些自行編撰的異志,講當年的葉家小姐,誠王府的登頂,南慶的崛起,鑑查院和內庫的建立,但都避開了葉輕眉的身死。

李承澤喊範閒,你孃的離世,是不是和他有關。

範閒一愣:“為何有此問?”手指敲着箱面,李承澤説:“不然,我想不到你這麼做的理由。”想不到幫他的理由。

或者説,並不是幫他,而是他們的目的恰好一致——都想要那個人死。

範閒的改變太多了。

不僅僅是滕梓荊的安好,他知道了範閒讓王啓年去做的事情,幾乎可以扣上通敵賣國的帽子,比長公主所做更為惡劣。

天下四大宗師,一個在北齊,一個在東夷,兩個在南慶,這天下的平衡,便在這四大宗師之間掰扯。如今南慶國力最盛,也有這二位大宗師的震懾之利,致使他國不敢妄動。而範閒所為,無疑將東夷的國力暗地裏提升了一個階級,對南慶,未必不是潛藏的打擊,只是還未顯現。這是從武力上,削弱慶國的優勢。

而內庫的修建,當然不是説江南的那一座,若是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