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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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心中有疑問,不必現在作答,不妨等等今夜,自然會見分曉。”王啓年當夜終於回到了京都,第一件事是去範府,卻被告知範提司不在府上,他轉頭又去了鑑查院,也空無一人,滿頭狐疑地敲了二皇子府。
範閒同二皇子吃完飯,在院子裏面對面下着棋。慶國境內一向以象棋為主,東夷行將棋,範閒都玩得不好,王啓年鬼鬼祟祟地靠近,看了半天,沒看出他倆在玩的是什麼棋,黑白子的排布怎麼看怎麼奇怪,也無什麼規律可言,只能看出範閒執黑子吃二皇子的白子。
“人都回來了,還藏什麼啊?”範閒頭也沒抬,李承澤落下一子,夾頭夾尾地包住一列黑子,挑了下眉,便伸手將其中的黑子都拈進自己棋盅裏,呵呵一笑,“怎麼你的人,都不喜歡從大門進來?”
“聽見沒,説你們見不得人呢。”範閒也以牙還牙,吃了他一溜的子。
王啓年手從假山後邊出來,滿臉賠笑,身後還跟着個人,手握一張藍幡,沒什麼
神地拖着步子。
“大人,二殿下,這是玩兒什麼新奇的吶?”
“沒見過?”範閒抓了一把棋子握在手上,“叫五子棋,改天得空可以教你。”他看着棋盤,營造的大好局面,還有一個缺口,李承澤咬着那塊窮追不捨,導致就是完成不了完全圍堵。
“認輸?”李承澤把玩着一顆黑子,習慣要往嘴裏咬,被範閒拍了一下手背。
“平時講究的,這也不嫌髒。”範閒埋汰道,又説,“平局,我吃不住你,你也奈何不了我。”李承澤攤手,對此沒異議。丟下棋盤,眼神打量起從剛剛就一直杵着的兩人,尤其是後邊的那位。
“這就是你從東夷城請來的高手?”
“王十三郎,四顧劍最小的弟子,四顧劍意的集大成者。”範閒吹得跟他自己似的,為了把這個戰力爭取過來,他將霸道真氣的上卷給王啓年帶去了劍廬,四顧劍那個白痴,看到自會知道,也順便提醒了,這世上可不止四位大宗師。
“你跟雲之瀾,誰比較厲害?”李承澤問,劍廬十三徒,一個首徒,一個末子,都是親傳,如今還都在這京都城中,這問題不可謂不犀利,殺人誅心。
王十三郎沒顧忌,師傅待他萬事聽範閒的,他冷淡地實話實説:“沒比過,不知道。”這就好像明槍暗箭都砸在了一團棉花上。
範閒説,明晚我要進宮偷一把鑰匙,需要你幫個小忙。
“小忙?”小忙不足以讓他千里迢迢出廬,王十三很清楚,工於心計的人説話只可以聽一半。
“小忙。”範閒點點頭,“同時引開宮裏那位洪公公和九品箭手燕小乙。”王啓年腿都軟了。
這可真他孃的是小忙!
第九章九、燕小乙氣勢沖沖地上門拿人,他敢肯定他的箭中了人,而且刺客是東夷城的,四顧劍意已得了真傳,而在這京中,便只有四顧劍的大弟子云之瀾了。
大內侍衞統領闖鴻臚寺拿東夷使團代表無功而返的消息傳到二皇子府的時候,李承澤正看着範閒拿着把形狀奇異的鐵疙瘩去開一個大箱子。
“這就是你興師動眾去宮裏偷的東西?”範閒手,對準鎖眼,啪嗒一聲,開了。他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件事沒變。
“還是從太后枕頭底下偷的。”他得意地笑。
李承澤不置可否,想起另一樁事來:“你打算怎麼還回去?”夜裏再闖一次可不明智,不會再有人中調虎離山計。
“那還得麻煩淑貴妃了。”範閒衝他擠擠眼睛,李承澤當沒看着,繞到箱子的正面,抬抬下巴,支使他打開看看。
範閒神神秘秘的,説晚上換個地兒開。
“殿下,我上次給你那錦囊,你開了沒有?”李承澤聞言,從封處扒拉出來,掛在指頭上:“這個?沒有。”看他隨身帶着,範閒拍了拍身後那箱子,讓他晚上記得把這隻錦囊也帶上。
“去往何處?”
“手可摘星樓,範某帶殿下放煙花去。”摘星樓是京都第三高的建築,本是天文官用來觀星象的舊所,只是後來葉家小姐入京,重新在京都外的山上修了一座觀星台,從而這座摘星樓便漸漸廢除,除了常清掃的僕役之外,沒有人會來這處。
李承澤邊想着範閒在搞什麼,邊埋頭跟着母妃覲見太后。要説煙花這個東西,在自家府邸便可放着玩兒,雖説高處觀賞確實別有滋味,可這個時節,又並無可慶祝之事,哪裏有登高遊鬧的必要。
他手上是範閒給他的鑰匙,這會兒他也緊張,他籌謀的大事很多,可自己親身上陣,這還是頭一遭。淑貴妃就顯得從容許多,她將手抄的佛經呈上遞給高位的老人家,得來太后一句清淡的讚揚。
“聽聞太后娘娘近頭疼腦熱,臣妾不才,只會抄頌佛經給太后祈福,望太后保重鳳體,早
康復。”
“你有這個心,便好。”太后宣人把佛經拿與自己看看,淑妃的字一向是連皇帝都稱讚的,當年也是名貫京都的才女。太后信佛,看這抄錄工整的佛經也是心生歡喜,便聽淑妃提議,不如去佛堂唸誦一刻,她心頭一動,便允了。這頭疼的病,多少太醫都治不好,興許真是……葉家的那個妖女陰魂不散!想到這兒,她也有些懼,趕忙讓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