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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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彎用手摸了一下。
與韓禮手上與鞋上的一樣。
他擺手:“人就在巷子裏,去把衞歸叫回來。”很快就有人應了一聲,跑出巷子去找人。
傅詢摸着院牆青磚,一步一步往巷子裏走去。
雨水浸濕衣裳,他頭也不回,對眾人道:“都去找,再去審問韓禮,留一口氣就行。找久住的人家問一問,哪裏有暗室或者地窖。”他都發話了,眾人也不好再跟着,各自散開去找。
韓識尚且不能久站,在雨裏站了這麼久,已經快撐不住了。小劑子推來輪椅,讓他先坐着,也推着他在巷子裏找。
巷子不長,不多久,傅詢就走到了巷子最裏邊。
雖然經過雨水沖刷,但有一處還是很明顯,石板上的青苔被人用手劃花了。
傅詢彎下,徒手尋找石板的縫隙。
正巧這時,去詢問巷中其他住户的楚鈺也回來了。
“陛下,巷子裏有一個地窖!”便是此處了。
眾人都往巷子深處跑去,濕漉漉的白貓也慌張地從牆頭跳過來。
沾了水的青苔又濕又滑,傅詢兩隻手卡在石板縫隙裏,將石板掀開。
石板轟然落地,竟碎成了兩半。
藉着雨天裏陰雲遮蔽的一點光亮,傅詢往裏走了兩步,地窖裏的積水沒過他的腳面。
他往裏望去,韓憫就在裏面。
他抱着腿,蜷縮坐在地窖裏唯一的高處,才沒有被水淹沒。
傅詢喊了一聲:“韓憫?”他只是坐在那裏,沒有什麼反應,連頭也不抬一下。傅詢這才想起,方才石板摔碎那樣大的動靜,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地窖不大,所以積水漲得很快,污水渾濁,也看不清水位到了哪裏。
衞歸上前,剛要説自己下去,才説了兩個字,傅詢卻彷彿什麼也聽不見,連衣襬也不曾紮起來,就那樣淌着水下去了。
積水到了他的,也不知道腳下有什麼,他只是望着韓憫,朝他走去。
衞歸與一眾侍衞或守在外邊,或也下了水,地窖裏的積水,比雨水還要冷上幾分,凍得他們一靈。
傅詢很快就走到韓憫那邊,抬手要把他抱下來。
而韓憫糊糊的,暈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千萬要坐穩了,不要掉下去。
所以他被傅詢碰了一下,身形一晃,還以為自己要掉進水裏,嚇得驚呼一聲,然後落進傅詢懷裏。
傅詢把他抱得很穩,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箍着他,他眼睫微顫,艱難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話也説不出來。
傅詢低頭看看他,韓憫面慘白,氣若游絲。
他將人抱得更緊,一邊淌着水往前走,一邊用臉頰碰了碰他的額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低聲安道:“沒事了,睡一覺就沒事了。”不知道韓憫是聽見了,還是單純沒力氣了,他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睡着了,睫也不再顫動一下。
傅詢儘量把韓憫抱起來,不讓他碰到水,儘管他身上已經濕透了。
將人送到地窖口,外邊的人小心地把韓憫接過去。
外頭暴雨未曾停歇,地窖裏的積水又往上漲了不少,傅詢撐着手,出了地窖,又把韓憫重新接過來。
總要抱在自己懷裏才放心。
他抱着韓憫快步往韓家走去,仍舊十分冷靜,吩咐道:“把韓禮押去水牢,審問清楚。讓梁太醫過來,準備熱水和乾淨衣裳。”他腳步一頓,忽然想起韓憫怕黑:“點蠟燭,房裏每一處都要照亮。”*外邊的動靜鬧得這樣大,家裏的老人家喊了一個侍衞進來,這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下着暴雨,又不方便出去,怕添亂,只好在家裏做些準備。
梁老太醫捧着自己的藥箱,一遍一遍地清點裏邊的急救藥丸,讓燒了熱水與薑湯。
幾個老人家焦急地在堂前踱步,佩哥兒被送去和孃親在一起,元娘子絞緊了手裏的帕子,好幾次衝到門前去看,最後只淋了一身的雨回來。
韓爺爺想了想,拄着枴杖,去了對門的温府。
那時韓禮還趴在温家堂前,右手上兩個血窟窿,還往外着鮮血,淌了一地。
寧學官與兩個侍衞看着。
見老韓史官來了,寧學官羞愧道:“老韓大人,我實在是……我這張老臉……”韓爺爺擺手:“不關你的事。”他看向韓禮:“你做了什麼?”韓禮自然不會回答,老韓史官也不再問他,捏着枴杖,臉陰沉。
柳老學官在堂中踱步,忽然看見放在桌案上的幾張紙。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他是韓憫的老師,韓憫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怎麼會認不出韓憫的文風?
況且這篇文章,韓憫在來永安時,就在他面前,沒有停頓地默寫出來給他看了。
柳老學官將東西往案上一拍,看向韓禮,登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隨手拿起茶盞,擲在他身上,啐了一聲,咬着牙憤怒道:“白眼狼,你也配!”旁人不明就裏,尤其是寧學官。
“柳前輩,這是?”柳老學官拍着案上的文章:“這是誰的文章?”
“這……”
“這是憫哥兒的文章。他年初在我那兒默寫了一遍,現在還在我的書房裏放着。”柳老學官看向韓禮:“你也配?”韓禮壓沒想到,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