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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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憫早就給別人看過了,他做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這時門外傳來動靜,外邊進來兩個侍衞,朝他們抱了個拳:“幾位大人,小韓大人找到了,聖上帶他回了韓府。”幾個老人家匆匆往對門的韓家趕,而那兩個侍衞上前,要把韓禮拖下去。
聖上還吩咐了,把韓禮押進水牢,細細地審。
水牢分做上下兩層,上層是牢房,下層是水,人在水牢裏,只能站着,不能坐下休息,否則就會溺斃在水中。
與進了水的地窖十分相似。
韓禮沒有怎麼反抗,就被他們拖走了。
動作時,從他袖中落出來一把匕首,兩個侍衞換了一個眼,將匕首收起來,作為證物。
*韓憫房間的門緊閉着。
楚鈺用乾淨巾子擦了把臉,對韓爺爺道:“聖上在裏邊幫惜辭換衣裳,應該快了。”韓爺爺拄着枴杖,皺着眉,目不轉睛地盯着房門,抬手推開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巾子。
韓識坐在輪椅上,也沒管濕透了的衣裳,兩隻手按在輪椅扶手上,不自覺扣緊了。
不多時,房門從裏邊被打開。
傅詢只匆匆披了一件乾淨衣裳,大約也是怕把韓憫身上再髒。
他語氣如常:“梁太醫進來看看。”所有人都堵在這裏,也是添亂,於是旁人都去了温府,而韓家人進來看了一眼。
梁老太醫將藥箱放下。
韓憫已經換上乾淨的衣裳,平躺在榻上,雙眼緊閉,嘴蒼白。
分明身上在發冷,額上卻全是汗珠。他緊緊皺着眉頭,在睡夢之中,也很不安穩。
他張了張口,用氣聲囈語道:“娘,娘……”元娘子就坐在榻邊,擰乾帕子,幫他擦臉:“娘在呢,娘在呢。”梁老太醫先輕輕撥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子,給他餵了兩顆急救的藥丸。
他拿出脈枕,元娘子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把韓憫的手腕放在脈枕上。
梁老太醫回頭看了一眼。
這時韓爺爺拄着枴杖,坐在旁邊的小榻上,眼睛直朝這兒望。韓憫養的那隻小白貓,渾身也濕漉漉的,體型小,蹲在角落裏,也沒什麼人注意到他。
而傅詢與韓識兩人,一站一坐,一動不動,也眼巴巴地望向這邊。
梁老太醫收回目光:“你兩位還是快去換身衣裳吧。”兩人都沒動。
他想了想,繼續道:“得屋子裏都是濕氣,憫哥兒該難受了。”兩個人和一隻貓蹭地一下,同時離開。
*宮裏人動作很快,傅詢才出去,總管太監就領着人在外邊候着了,東西準備得很齊全。不單帶來了乾淨衣裳,還帶來了傅詢特意吩咐的十來支大紅燭。
這種紅燭點起來很亮,只消兩支,就能把韓憫的房間照得亮堂堂的。
外邊在下雨,害怕沾水,還是包裹了好幾層,小心再小心地帶過來的。
跟着一起來的,還有太醫院的太醫方士。
傅詢的動作很快,在隔壁房裏匆匆換上衣裳,又快步走回韓憫房裏。
仍舊站在榻邊守着。隨後換好衣裳的韓識、把皮上的雨水甩乾的系統也回來了。
或站或坐,連成一條直線,守在榻邊,一動不動。
梁老太醫還在給韓憫診脈,捋着鬍子思忖了一會兒,最後收回診脈的手,要去寫藥方。
元娘子把韓憫的手放回被子裏。
這時韓憫已經不説話了,也沒有別的反應,只是靜靜地躺着。
韓爺爺起身上前,看了一眼,對傅詢道:“今麻煩陛下了,這兒病氣重,還是先請陛下……”傅詢看着躺在榻上的韓憫,不曾移開目光,定定道:“他等會兒肯定要喊我。”*入了夜,房裏兩支紅燭,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
給韓憫灌了一碗熬好的湯藥下去,也不見他醒轉,身上發冷出汗的症狀也不見好。
梁老太醫再給他餵了幾顆藥丸,又給他多添了一牀被子,甚至還在房裏放了一個小小的炭盆。
他也沒有什麼反應,不像從前生病那樣,會把吃下去的藥吐出來,會説些胡話,就那樣躺着。
梁老太醫説不要緊,但是什麼時候醒來就不一定了。
直到深夜,一場秋雨停歇,愈發泛涼。
韓爺爺與元娘子守了許久,都被梁老太醫勸回去了。
只有傅詢與韓識還熬着。系統原本就不用休息,韓憫一直沒有意識,它也回不去,只能附在貓的身體裏。
兩個人和一隻貓都盯着牀上的人,韓識接替了元娘子的位置,一遍一遍地給他擦臉。見他角乾裂,又換了塊帕子,沾了點清水,給他潤一潤嘴。
只是這樣重複動作,內侍一遍一遍地來回換水。
傅詢坐得直,想到他上回來永安時,也病了一場。糊糊的,纏着人要寫字,一定要在案前寫字才能睡得着。
今他真是睡得沉了,沒哭也沒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識回頭道:“陛下去歇一會兒吧。”傅詢卻道:“大哥腿腳不便,還是大哥去歇着吧。”這回倒沒計較傅詢喊他什麼,韓識也沒有再説話。
他一定要留下,趕也趕不走。
傅詢雙手按在膝上,面尋常。
長夜漫漫,韓憫也不怎麼折騰人,傅詢瞧着他,想了